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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狐臭被打怎么赔偿(因为狐臭被打怎么处理)

时间:2024-04-27 10:34:04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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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247万也要离开周星驰,34岁的张雨绮才是人间清醒

【作者:池音】

【编辑:鹿Nan】

“真是识人不清,我承认自己有很多毛病,但是老娘没有狐臭!”

2019年,被前夫指责的张雨绮在个人社交账号上愤怒回应。

如果要写二十一世纪娱乐圈烈女列传,目录上一定有张雨绮的名字。

她的感情线上有京城阔少、西北名导、沪上才俊。

分别被她抡过耳光,踹过车门,划过口子。

持刀执棍都试过了,互揭伤疤也不留情面。

34岁的张雨绮又有着怎样的“彪悍”情史呢?


1987年,张雨绮出生于山东德州。

她那时候还不叫张雨绮,因出生时秋高气爽,母亲给她取单名一个“爽”字。

现在看来,原名的确更贴合她的性格。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

七岁,母亲改嫁,之后再离婚。

所幸童年父爱的缺失并没有在她心底留下过多阴霾,狮子座的她很少会被阴郁霸占内心。

张雨绮从小就是美人产成品,甚至没做过美人坯子。

这一点,本人也很清楚。

九岁那年被女同学叫做小狐狸精。

十三岁那年,入校报到被全校师生循着芳名围观。

这些像小说描述一般的阵仗,还真就发生在张雨绮的身上。

她意识到美貌的麻烦与同性的审视,也让她知悉自己的天赋美貌。

1998年,昏昏欲睡的午后,张雨绮看到电视上播的《猫王》音乐剧。

一瞬间耳清目明,仿佛沉睡了千年后被唤醒。

她兴奋地跑去厕所唱啊跳啊,手舞足蹈间差点打碎东西。

《猫》在她脑海里搭起一座如梦之城,她站在舞台上,台下都是人。

但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光柱笼罩的她。

童年的她短暂地学过跳舞,积累了一些舞蹈底子,但热爱在此刻才被唤醒。

她问妈妈:“你看过音乐剧吗?我想学这个。”

妈妈不以为意。,以基本功落下太久为由拒绝了她的请求。

被母亲泼了冷水,张雨绮还是偷偷找到了从前的老师学跳舞。

童年无忌的岁月里,对于热爱的事物,即使频撞南墙也乐此不疲。

直到母亲注意到脚上的淤青,张雨绮才坦白,并声称自己学舞蹈是为了考学加分。

张雨绮的事业是一篇爽文,开篇就不缺幸运。

学着学着,张雨绮被艺校老师注意到,被问愿不愿意念上海戏剧学院,她定然是要去的。

就这样,张雨绮去了千里迢迢的上海,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附属中学。

这类学校的学费并不低廉。

那时候张母经营的茶楼关门大吉,并没有攒下多余的钱财。

后来,母亲唯有典当金银首饰,才勉强支撑得起张雨绮的奢侈梦想。

对于艺术生而言,拍摄经历是通向名利的铁轨,人脉是疾驰的列车,而乘车票则多数要靠自我推销。

生活费稍微充裕点的同学会去拍艺术照,把美貌装订成宣传册。

看着同学翻看照片,张雨绮免不了羡慕。

但想了想妈妈的处境,就觉得花大几千去拍个照片实在没必要,一寸照已经足够。


2005年,18岁的张雨绮拍摄了肯德基的一支广告。

那时候的她,的确很像是一只刚修炼成人形的小狐狸。

眉目上挑,眸子里是天真与坦荡,介于玉女与欲女之间。

娱乐圈的美女如过江之鲫,而张雨绮则是身披金色鳞片的那一条。

以至于筹备《长江七号》,搜罗了全国女明星的资料,也没能寻觅到理想人选的周星驰,也对她一眼定睛。

那时周星驰无意间瞄到电视上播的这条广告,随即一通电话让助手找人。

张雨绮第一次见到周星驰是在宁波。

这样重要的场合,肯定是要妆点一下的。

可惜彼时张雨绮是个手残党,胭脂水粉往脸上一糊,生生遮掩住美貌。

周星驰一看被吓得差点跳出三米远,经典台词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搞错?”

周星驰稳了稳情绪,对她说道:“去把妆卸了吧!”

卸完妆一看,清水出芙蓉,果然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随后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后来,便有了《长江七号》里那个清纯迷人的袁老师。

穿着白色旗袍款款走来,端庄而疏离,好像高悬的皎月。

一颦一笑令人陶醉,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台词,都让人如沐春风。

就这样,17岁的张雨绮“一战成名”。

18岁那年太幸运,一跃成为星女郎,荣升新星太突然。

上艺校期间,被拮据抑制的表演欲逃窜。

不缺野心的张雨绮想要拍很多戏,想要更大的舞台,想要掌声满天。

相较于黄圣依,周星驰显然更偏袒张雨绮,至少没有让她无戏可拍。

后来,周星驰又把张雨绮推荐给徐克。

在《女人不坏》里演一个美艳恣意的女人,让她在角色里注入一丝本色。


和周星驰的“袁老师”相比,张雨绮本人的性格和徐克塑造的唐露更接近。

她常常让公司感到头痛。

刚签约时,工作人员嘱咐她上街时要惺惺作态一些,这样上报纸才好看。

但张小姐每逢出现在报刊时,都趿着一双人字拖。

《长江七号》拍到一半,她拿着片酬跑去把眼皮美一美。

顶着肿胀的眼皮回来,美貌是加了0.5分,却把周星驰气得要死。

但是这个“山东大妞”的率性洒脱并没有止步于此。

后来上节目时,当场自曝与京城四少汪小菲的恋情。

两个人相识于一场宴会,华谊老总王中磊牵线,两人就成了一对鸳鸯。

两个脾气火爆的人撞到一起,就好似烈火烹油。

情到浓时,可以在机场忘我地拥吻,屏蔽天地。

针锋相对时,也可以在家中互抡耳光。

短短一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

2010年10月,张雨绮与汪小菲双双承认分手。

不久,汪小菲与温柔如水的大S闪电订婚。

两人相识不过20天。

一时间,张雨绮丢了爱情,也丢了事业。

《女人不坏》之后,还演了《跳出去》、《荒村公寓》等影片。

分手之际,张雨绮也从汪小菲那拿走了一部《刀见笑》的资源。

与“京城少爷”的恋情告一段落,但是张雨绮的野心可没有停止脚步。


“我想演大制作,你们办不到的话,我只能自己来了。”

没经过星辉公司同意,张雨绮私自接拍《白鹿原》。

此举惹怒了周星驰,双方走司法程序解决。

一纸诉状判张雨绮赔偿247万解约费,她爽快支付后飞也似地逃向了白鹿原。

对于明星而言,247万不过是洒洒水。

但破财事小,丢资源事大,与周星驰“分手”后,张雨绮就能获得更好的资源吗?

黄圣依解约时有杨子做靠山,与汪小菲分道扬镳后,无枝可依的张雨绮凭什么能够如此硬气呢?

张雨绮的底气就是《白鹿原》的导演王全安。

见面第一眼,王全安就嗅到了张雨绮身上的致命性感,决意让她演田小娥。

此前王全安拍的是文艺片,几度柏林擒熊,那时候他的缪斯女神还是余男。

《白鹿原》不仅是他操刀的第一部大制作,也是张雨绮梦寐以求的大电影。

2011年4月14日,张雨绮在社交网站晒出一枚8.688克拉的鸽子蛋钻戒。

片子还没拍完,导演与女主就结婚了。

仅仅四天过后,张雨绮便与王全安在西安注册结婚。

第二年《白鹿原》上映,与王全安之前的文艺片相比,这部影片反响平平。

于王全安而言,这是铩羽而归。

但于张雨绮而言,这是演艺事业的巅峰,足以标榜“靠作品说话”。

2012年2月,张雨绮穿着一身景泰蓝鱼尾裙,与王全安亮相戛纳电影节。

这是她第一次站上国际红毯,姿态还有些拘谨。

第二年张雨绮已火力全开,一袭苹果绿长裙制霸戛纳。

美艳霸气、风情万种。

这简直是张雨绮最风光的时刻。

演完《白鹿原》和王导结婚时,她不过24岁。

留下这次著名红毯造型时,她也不过26岁。

打一出现在大众视野,她就是成熟的、性感的、富有女人味的。

成名太早,以至于她今年也不过34岁,比大幂幂还小一岁,但很多网友以为她早已奔四。

2013年,王全安与张雨绮补办了婚礼。

穿着西式婚纱,张雨绮巧笑倩兮,满脸演绎着幸福。

换上凤冠霞帔,父母在婚床撒上桂圆花生,张雨绮接受亲友的祝福。

而不久之后的故事告诉我们,美貌也不是男人心的保险柜。

2014年9月15日,王全安连续三晚寻花问柳被捕。

彼时的张雨绮正在国外的时装周看秀,对当下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事发后五天,张雨绮在社交网站写道:心情很复杂,相信执法部门会给出公正的处理,事件对家庭的影响两个人会共同承担。

但张雨绮哪是会为背信弃义的男人忍辱负重的女子?

2015年年初,她就被拍到和一男子同行街头。

此举破天荒地遭到了一众网友的力挺,但张雨绮却表示只是普通朋友 。

这一年的六月,王全安出狱回到北京家中与张雨绮共进晚餐。

看似矛盾有所缓和,哪只仅仅过了一个月,张雨绮便在社交网站宣布离婚消息。

在这段寿命不长的婚姻里,张雨绮仍留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笔。

张雨绮开着路虎逼停王全安的cooper。

起初两人隔着窗吵架,张雨绮想打开车门无奈被紧锁。

脾气火爆的张雨绮索性一脚踹过去。

王全安挺像是横亘在张雨绮和周星驰中间挑拨离间的人。

他来了,张雨绮就离开了星辉公司;

他走了,张雨绮与周星驰重归于好。

2016年,张雨绮出演周星驰执导的《美人鱼》。

这一次不再是温婉端庄的袁老师,而是霸气侧漏的大女人。

实际上,两个人也没有闹僵过。

她说过:“如果不是周先生,没有人会认识我。”

那年周星驰被向太带着人口伐笔诛,她也仗义发声:“他人超好,很照顾我,他是工作认真的导演,也是专业演员。”


2016年10月,张雨绮和相恋仅仅70天的袁巴元结婚。

袁巴元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金融行业摸爬滚打多年。

但是这个袁巴元可不是什么善茬。

早在两人结婚之前,就有人挖出袁巴元的黑历史,让张雨绮避雷。

比如和前女友有过一个孩子,举办了婚礼,却因为袁巴元悔婚,最终没有领证。

比如国外豪赌,欠下千万赌债。

比如拥有十几家公司,但经营状况都不好。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阻止张雨绮把婚讯昭告天下。

第二年,张雨绮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好景不长,2018年9月,两个人的一场闹剧惊天动地。

据袁巴元描述,扇汪小菲巴掌、踢王全安车门的张雨绮,这一次直接祭出“神兵”了。

“女明星神兵P丈夫”,引起一片哗然。

派出所解释了,一把小水果刀在后背留下了两处长约1厘米的伤口。

第二天,两人便离婚。

本以为这是一场闹得不太好看的分手大戏,哪知道两个月之后他们又复合了。

张雨绮在社交网站称:一个单身女人是可以接受全世界单身男人的追求的,包括她的前夫。

一连串的反转,让群众直呼狗血。

然而,张雨绮与袁巴元的这场闹剧还没完,

新年到来,袁巴元突然在朋友圈爆料张雨绮放着小孩不管,跑去和相识两天的男人“看月亮”。

更令人咋舌的是,这个男人还到处跟人说张雨绮有狐臭。

这下张雨绮被点燃了,说她长得不好看可以,但是说她有狐臭就不行。

随之而来自然是张雨绮的回应,直接抨击袁巴元暴露隐私可耻。

澄清自己没有与认识两天的男人“看月亮”,也没有狐臭,袁巴元纯粹是为了抚养权讹人。

最后还喊话袁巴元还钱。

后来袁巴元再度回应,一来二去比较复杂。

大概就是:袁巴元说张雨绮轻浮有狐臭,张雨绮说袁巴元欠钱不还,翻脸不认账。

总之,两人你来我往,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随着时间推移,风风雨雨退场,袁巴元和张雨绮的故事也画上了休止符。


张雨绮没有少女期,也没有年龄焦虑。

已过而立之年,还是话题人物。

她的出场总是风风火火,时而激起舆论的千重浪。

2020年,《乘风破浪的姐姐》播出。

令人没想到的是,传闻中的悍妇,在节目中竟是个傻大姐。

如此反差感吸了不少路人缘。

今年,张雨绮的感情线上又有了新人物。

新男友李柄熹年届26岁,比张雨绮小8岁,可以做她的前任的儿子。

姐弟恋绕不开的话题是吃软饭,在网友的看法里,李柄熹是个典型。

两人相识于浪姐的售后节目《姐姐的爱乐之城》,李柄熹在里面是一名小提琴手。

不久之后,两个人就被拍到牵手,一起上恋爱综艺《女儿们的恋爱》。

而在此之前,谁也不认识李柄熹。

有一次张雨绮问:“如果我有一天变得不务正业,不工作了,你会养我吗?”

李柄熹看上去有些尴尬,眼神闪躲,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我只能说我现在好好努力。”

随后,张雨绮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很少花钱的。”

起轩然大波的是预告片中李柄熹一句:“最近确实是想拍戏。”

张雨绮的回答是:“我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独立行走很重要。”

看上去是小鲜肉男友想要资源,张雨绮拒绝。

但真相是李柄熹有戏可拍,即将进组请前辈女友解惑,却被断章取义贴上“软饭男”标签。

实际上,这个片段反而是丰满了张雨绮的大女人人设。

但大约是心疼男友被非议,她喊话节目组恶意剪辑,宣布退出录制。

这样一来,张雨绮的大女人人设就被砍了一刀。

当初《乘风破浪的姐姐》让她再度翻红,如今为了男友不惜过河拆桥,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呢?

事情过后,李柄熹开机照曝光,网友一看,嘘声一片。

“追我的人排到了法国”,这句话从张雨绮嘴里说出来,谁能不信?

可回看张雨绮数段桃花的质量,这条队伍更像是排队领打折商品的。

嘴上说着老娘最美,永远是恣意姿态,可在感情上却总擦不亮眼,屡战屡败。

不过对于有钱、漂亮、有地位的她而言,谈恋爱本就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小心翼翼计较。

爱情至上的成本她负担得起,每一段感情都巴不得昭告天下,落得狼狈结局也不用遮遮掩掩。

豁得出去,吻得下来,爱到形毁骨销也不自怜自艾。

有句话叫:被打要立正,有错就要认。

在被问及与周星驰是否不和,张雨绮反而疑惑:“本来就是我违约啊!赔偿不是很正常吗?”

敢爱敢爱,敢作敢当,光是这一条胜过圈中很多人。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有人为了一时的名利沉浮躺下。

再看张雨绮的数段情史,交往过的男人中有富家公子、有知名导演、也有高材生。

只要是不对胃口,统统说拜拜!

她不但要直挺挺地做自己,还要站着把钱给赚了。

这样的女人,自信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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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撸起袖子,胳膊上满是红疹

“学姐,你今天有空吗?”

“不一定,刚接了两个命案,要加班。你急吗?”电话那边罗小川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待会下班点出来一趟,你提前来我们单位门口那个咖啡馆等。”

中午的时候,小川学姐出现在王扶桑面前,迎接她的是一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你过敏还那么严重?”

王扶桑闻言,撸起袖子,给学姐看自己胳膊上的一片红疹。

过敏不仅严重了,甚至比在学校的时候更严重。

“过敏很奇怪的。”罗小川伸手在疹子上摸了一把,镇定地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还说不出原因。”

“就是做多了生化分子实验,什么都过敏。”王扶桑恨恨地说,“可是我以前只是打喷嚏流鼻涕,好像没有出过疹子。你觉得呢,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觉得最近身体有异样吗?”小川冷静地问。

王扶桑仰着头,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件事,没有别的,说出来有些可笑。

“我这段时间,总是梦见我外婆。”王扶桑说。

这还是罗小川第一次听王扶桑说起她外婆。“你和她感情很好吧。”她谨慎地询问。王扶桑对家人的态度,她多少有些了解。

“感情好个屁,我讨厌她。”王扶桑说,“我听别人说,我妈生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她扔进水缸里淹死。后来也一直偏心男孩,可惜男孩也没养大。反正就是典型的,不把女孩当人。”

“你也别气了,那个年代大概都这样。”小川学姐说,心里对王扶桑有些同情,“你梦见她什么了?”

“……很奇怪。”王扶桑说。要她重述一次梦里的场景,她还会觉得有些轻微的恐怖,这对她来说是特别少见的。“我外婆去世得早,我一直以为她是被火车撞死的。可昨天我梦见……”

“什么?”

“我梦见,不是被火车撞死的。”王扶桑说,“我梦见,火车轨道旁边长满了高粱,她是坐上了一辆点着火的车子,是烧死的……然后高粱越长越高,变成火红色,火车轨道也看不见了。”

“高粱变成火红色,这个我知道。”罗小川说,“那就是独脚金没跑了。你有没有辅修那门课,农作物的,里面说到,独脚金是一种专门毒害高粱的寄生植物,又叫‘巫婆草’。它的生长需要一种激素叫‘独脚金内酯’,而高粱的根恰恰能分泌这种激素,所以它就会拼命地榨取高粱的茎液,而且越长越多,一旦感染,高粱就会成片死亡。我还记得那句话呢:高粱萎缩枯死的那刻,就是独脚金绽放美丽红花之时。那门课你修了的吧?”

“没修。我修那个干什么,反正修了也还是找不到工作。”王扶桑说,“不过我查了。我还在网上查过县志,就我们那,解放前有一次独脚金泛滥,高粱绝收,县里饿死一大片。但是解放以后,我们那引入稻米了。火车轨道那儿我小时候经常去玩,那儿也没有高粱地啊。”

“你自己查没用。要不让李胜男帮你查吧,反正她喜欢查这些。”罗小川说的李胜男,就是那位善于搞些调查的记者。她隐隐知道,这位记者人脉广泛,经常帮王扶桑揽一些歪门邪道的生意,或者自己在其中充当调查员的角色。虽然罗小川自己也在帮王扶桑做着类似的事……但总对那一位有点不太好的看法。

“这些不着边的事情就不麻烦她了,她收费死贵。”王扶桑说,“我自己再想想吧。鉴定报告带来了吗?”

罗小川低下头,从随身背着的帆布袋里,翻出了一只密封的档案袋交给王扶桑。

“结论在里面。”她说,“我刚做好一个。另外一个麻烦点,还没好。”

“哦。”王扶桑接过纸袋,“我知道挺麻烦的,你慢慢做就好了。”语气平静,但罗小川看见她微微拧了一下眉尖,仿佛有些烦恼。“对了,那一个是给什么人做的呀?”罗小川鼓起勇气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扶桑有些警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不是啦,就是好奇,为什么这么早做检测。一般这样的都是特别想要个男孩,我猜他家是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罗小川想让自己的口气显得轻松点。

“我哪知道。可能吧,现在的男的,个个家里都有皇位要继承。”王扶桑说。

罗小川忽然有点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她不该问的。因为问了就与她有关,反而不好。其实她也知道,这些年王扶桑给她塞的这些鉴定,多半是些对老婆起了疑心的有钱人暗地里做个亲子鉴定,或是关于私生子。这一类的事情,有些人就是不想找...

对于做个实验什么的,她当然不在乎,不过,这一次的一份检材,稍微有点特殊。

孩子还没有出生。送来的检材是孕妇抽的一管血,还有男方几根带毛囊的头发。检测的过程稍微有点麻烦,因为要先检出Y染色体,才能继续做亲子鉴定。就是这一点总让罗小川有点不安。当然,结果是亲子关系成立,那么因为结果而做掉孩子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这个检材中透出的一种诡异味道,始终让她放不下心。

是什么地方不对呢?具体的也说不上来……罗小川当年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有实验天才之称,在小保方晴子还没出事之前,她的外号就叫罗晴子,意思是说,她不仅手速极快,能徒手抽取鲤鱼卵细胞核,而且对于实验的结果,有着一种超人的直觉。这一次,她的直觉就是:孕妇不太对劲。但是这个话,她瞅了瞅王扶桑的脸色,也就忍下了没有讲。

“明天吧,最晚后天,就能把鉴定报告给你。”

王扶桑点点头。罗小川在为她担心她知道,可她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这种莫名的烦恼由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委托人吧……一般来说,给她介绍客户的人是李胜男,但这一次,就是那份特别麻烦的样本,委托人有点特别。

是梁承业交给她的。钱给得倒不少,可这小子当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让人不能不起疑心。

“该不会是你姐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她当时故意这样说,吓得梁承业脸都白了连声否认。

那人完全不会撒谎,所以肯定不是姐夫了。

所以是谁呢?

如果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又何必吓成那样?梁承业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千万不可让王扶桑知道,看在同门之谊的分上,罗小川也答应了他,但是没想到,两天之后,王扶桑自己就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那个没出息的男人,不知道哪里露了馅,居然就这样出卖了学姐,真是让人又气又恨。然而,尽管王扶桑除了管她要结果,其他的事情只字不提,但这诡异的氛围,关于那个委托人是谁,罗小川已经能猜出个一二来。

问还是不问好呢?问的话,无疑踩到了王扶桑的痛脚,但不问的话,她又确实有些担心。

这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无异救她于水火,让她可以暂时逃避这个问题。

王扶桑双手不空,把手机开了免提。

“扶桑,我餐厅都订好了。”梁承业在电话那头说,“求你了,好不好,你就来一趟。这件事对我特别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

她既然问了,电话那头,梁承业也就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我就想请你给我参谋参谋。”梁承业说,“这件事情,我想先不让家里知道,所以自己要先拿些钱出来,建立渠道,注册一个商贸公司,还有注册我们自己的品牌,我想好了,名字就叫‘小仙酒’。”

“我们?”王扶桑说,“谁跟你我们,别把我拉进去。”她挂了电话,对桌子对面的罗小川说,“学姐我先走了,我去跟他吃个饭。”

“对他别太凶。”罗小川叮嘱。

王扶桑点点头。

“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学弟人不坏。”

“我才不要。看看这些,你还想结婚吗?”王扶桑挥了一下手里的鉴定报告,仿佛在挥舞着现代婚姻制度的死亡证明。

跟罗小川告别后,王扶桑叫了辆车,赶赴梁承业所说的餐厅地点。虽然无法回应他的一片痴情,但是,最起码的江湖道义还是有的。

什么智利酒庄继承人,什么传奇的百子莲……她坐在车里,立刻就把基本信息发给了李胜男,并且还补充了一句:“听着就不靠谱。”

李胜男的回馈信息,在她走入餐厅的那一刻发回来了。虽然到了春天,可餐厅里还开着巨大暖气,热浪一冲,她胳膊上的疹子立刻痒得难受。

既然如此,就更加没好脾气,她远远看见梁承业对她招手,加快脚步过去,把自己的包狠狠砸在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的面前,同时说了一句:

“骗子,去死吧。”

梁承业的笑脸瞬间凝固了。

庄恨水怔了一下。然后,他“噗”地笑了。

“这位女士,您说什么?”他倒是没觉得生气,“第一次见面就说别人是骗子,难道你习惯这样做,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想多了,骗子。”王扶桑说。手臂上的疹子越发痒得厉害,身体上有不适感的时候,她说话就会十分的不客气。“智利酒庄继承人,这样的话你也信?”她转向梁承业,“那我还是民族资产守护人呢,就是解锁资产还需要两百万,不然两千也行,你能不能打给我?”

梁承业闻言脸涨得通红,几乎恨不得落荒而逃。王扶桑倒是没有走的意思,一边坐下,一边还狠瞪着庄恨水,没有一丝尴尬的模样。

庄恨水与她对视,心里有一点震撼。

“我去!”他在心里说,“这个女人,她完全不像个女人啊!”

但是出于对女士的一贯礼貌,他不会把这种震撼表露出来。

截至目前,到中国的一切异常顺利。一切都按照那个女人的指示,步步达成,简直难以置信。在那驶向机场的黑色轿车内,除了不肯透露自己是谁,那个女人说的其他事情也大体靠谱:关于如何去寻找招商局的官员,如何放风说一个海外游子要认祖归宗,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如何说一个他们一定会去传播的故事。

最后,一定要把目标锁定在这人的身上。

梁承业。

这个姓梁的人跟他是同乡,并且,他家也酿酒。

当然并不是葡萄酒,因为中国内陆的夏天炎热而潮湿,几乎不存在昼夜温差,那种自然条件并不适合葡萄的生长。杨家镇——他很纳闷为什么自己的家乡会叫这么个名字——位于湖南省中部,与人们印象中丰饶的洞庭湖区、旖旎的湘西水城都不相同,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另一面是沼泽,堪称贫瘠的土地上,连棵大白菜都种不出来。多少年来,那里的人们以高粱为主食,而这种植物在那里被用来酿酒,差不多是上个世纪、也就是1900年以后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人知道我们家酿酒的方子吗?”庄恨水记得自己当时就提出了质疑,“这不太可能吧?高粱酒跟葡萄酒,完全不是一回事,高粱酒要简单粗暴得多啦,更何况是那种土法酿酒……我说,你们真的确定吗?世界上的事情,可不是越古老越好的,酒就更不是了。”

但那个女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如果你们这样坚持的话……庄恨水的目光,勾着那个女人的侧影画了一条弧线。从外貌来讲,她与祖母虽然不是十分的相似,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当她撩起散落的头发,给庄恨水看她的前额,庄恨水眼尖地发现,在她额角的发际线与皮肤交界处,和祖母一模一样的地方,长有同样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他不是没想过,也许那个女人到底还是养母的同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哄骗他离开智利,彻底与酒庄绝缘。但是,如果有人这样做足了全套功夫来骗你,那也可以说是一片真心了。

是的,他自己知道,他也在骗面前的这一对年轻人。

“骗子”这个指控,实在也没有冤枉他,他吃了这一骂,倒是更加心安理得。

就骗你了,怎么着吧?

如果他带着秘方和中国的投资回到智利,自然就有底气从养母那儿争回继承权,这样一来,他就的的确确还是继承人,这一切就不叫骗了,对不对?所以,他也能坦然直视王扶桑咄咄逼人的目光,甚至对她将要说出来的话非常感兴趣。

“你骗别人就好了,骗我是不是还嫩了点?我每天要打交道的骗子比你通讯录上的人还多。”王扶桑说道,“百子莲酒庄的信息,虽然在智利国内网站上都不太多,但我至少能查到,百子莲酒庄现在的经营者庄承志已经五十多岁,并且娶了一个当地西班牙族裔的太太,怎么突然又冒出你这样的一个继承人?”说到这里,她又转向梁承业,“你说吧,骗子问你要多少钱?”

哦,这样。

庄恨水一面不免觉得有些失落,自己明明严阵以待,对手却完全打错了方向,另一方面,又对面前的这个女生有些佩服。

倒不是佩服她的判断,而是佩服她的气势。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那位说一不二的养母。

庄恨水清了清嗓子。“这位女士,你刚才说的都对。”他说,“但是,网络的搜索是不可能深入一个家庭的,有些事情,我们本来也并不打算公之于众。”

说到这里,他轻轻吸了口气,琢磨着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得更有感情色彩一些。

“我的确不是父亲与他妻子的孩子,”他说,“他们的婚姻,是一次利益的结合,是为了把两个酒庄拥有的葡萄园与加工厂合并。但是我,我是一次绝望的爱情的产物。”庄恨水沉痛又不失尊严地说道,“没错我是一个私生子,但我的父亲非常爱我;我的祖父也爱我,因为我是一个百分之百的中国人,所以,他指定父亲去世以后由我继承酒庄,如果你们需要证明,我可以给你们看他遗嘱的扫描件。”

说到这里,庄恨水也去翻手机,准备出示这份文件,好教梁承业放心,也顺便趁热打铁,把这个充满怀疑精神的女人的怀疑彻底解决掉。但这时王扶桑开口说话了。“不用了。”她说,“我才不看什么文件呢,我又没收律师费。”接着,她话锋一转,问了一句庄恨水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个场合问出的话。

她问:“那你妈呢?”

“什么?”庄恨水唬了一跳,根本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妈妈。”王扶桑说,“你说你爸爸为了财产和别人结婚了,那你妈呢?”

“她……”那一瞬间,庄恨水心中有无数的想法,一开始,他想简单回应一句“还好”,省得多有麻烦,他还想到回答“她去世了”,绝了后患,但最后,他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实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问题上,毫无必要地诚实起来。

“我没有见过我妈妈。”他说,“他们讲,我爸爸给了她一大笔钱,然后,她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呸。”王扶桑说。

这声轻蔑的声音是赠给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还是不知所踪的妈?庄恨水心里觉得这个女的好没礼貌,面上还是能维持着笑容,招呼道:“服务员,麻烦帮我们开下酒。”

“啊对!”梁承业这时才回过神来打圆场,“扶桑啊你尝一下这个酒!这是庄老板从智利带来的国宝葡萄酒。”

“智利葡萄酒超市里就有,一百块钱以下就能买到还不错的,有什么稀奇?还国宝,真不怕风闪了舌头。”王扶桑说,“我说,你不懂的话就别掺和这些事好吗,你投资什么啊投资,你还不如去买A股呢?”

面对这样的奚落,梁承业也只好唯唯诺诺。庄恨水呢,一方面恨她说话尖刻,一方面又为自己马上就要打她的脸而感到无比期待。

超市里一百块以下的酒?这可不是百子莲出品的水准。

更何况,他现在开的这一瓶,是曾被《葡萄酒倡导家》评过95分高分,是挽救酒庄命运于即倒的神奇之水——是他出生那一年份的酒。

对于世界大部分地区的酒庄,那一年都是平凡的年份,然而那却是百子莲的奇迹之年。在那之前,这个酒庄已经被断言陷入了平庸。他们的葡萄早已经被推向全国普遍种植,而早年在他们的葡萄酒中曾一度让人们惊艳的那种奇诡跳脱、那种富于东方意味的醇厚口感,以及所有这些组合起来的神秘的滋味都已经消失。在那之前的一年,圣地亚哥市发生了几场连续的骚乱,这些骚乱似乎一部分是针对外国人——他们的发酵坊在骚乱中被烧毁,分销商对他们失去了信心,银行要来收回债务……然而,奇迹就在那一年发生了。

那一年,庄恨水出生,那时他的父亲刚新婚一年,妻子是当地酒商的女儿,嫁妆丰厚,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鬼迷心窍,被一个面黄肌瘦的菲律宾小歌女给诱惑了;祖父认下了孙子,据说给了母亲一大笔钱,然后赶走了她——这就相当于把孩子买了下来。据说中国人都是这样,只认属于男方的血脉,孩子的母亲毫不重要。古时候的皇帝,还会杀死皇位继承者的母亲,好让权力不会流到异姓的手里。

总之那一年,庄恨水出生了。家族的第一个孙辈,给这个酒庄带来了好运。那一年气候异常温暖,对日光极为挑剔的佳美娜只比梅洛晚三周成熟。庄志涛耐心等待,大胆而果断,他在这种脆弱的深蓝色果实完全成熟之后,才率领家人不眠不休地采摘,甚至包括几乎不出家门的女主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会是个丰收的年份,但没有人想到,那一年,像是要与葡萄的丰收呼应,百子莲神奇的酿酒技术复活了:从新的酿造坊里流出紫红色的葡萄酒,深沉宛如美玉,完全褪去了之前难以去除的柿子椒般的青涩口感,代之以黑莓和蓝莓混合的清新果香,还有那人们遗忘已久的、但绝不会错认的东方味道。

也许,祖父在遗嘱中指定由他这个私生子继承酒庄,就是因为这一段往事吧。

庄恨水将那葡萄酒倒进醒酒器,轻轻地摇晃着。

忽然他又想起了祖母,想起她在一帧帧黑白的影像里,竭力寻找着故乡。

正如他此刻在这紫红色的液体中寻找一样。

为了掩盖住这阵突如其来的伤感,他伸手给王扶桑斟上了一杯。

王扶桑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液体。

然后她把那只酒杯凑近了鼻子。

出于习惯,她先深吸了一口这葡萄酒的气味。

然后她——吐了。

是真正的吐。

她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面对着不知所措的两个男人,她冷静地说:“这就是你们说的国宝?”她顿了顿,“我上高中时候,老师为了整我,特意把一个有狐臭的男生安排坐我同桌,那个味道,就跟这酒差不多吧。”

她的话虽然恶毒,但是无可反驳。

此时此刻,随着酒与空气接触得愈多,一股怪异的臭味,正从醒酒器那窄窄的长口弥散出来,快速地布满了整个餐厅。

梁承业急得伸手就堵住了那个玻璃仪器的瓶口,王扶桑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你手搁哪儿呢?这要是在实验室里,这要里面是点危险气体,你死一千次了知不知道?”

他只好放了手,脸涨得通红。

王扶桑自己团起餐巾,把玻璃瓶口牢牢塞住。“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吗的啊?制造恐怖袭击吗你?”

“恐怖袭击”这四个字,她可能说得声音大了点,邻桌响起一声尖叫,一位女士惊恐地看向这边,但王扶桑一瞪眼,她又吓得缩了回去,一头扎进了旁边男生的胳膊肘里。

“恐怖袭击谈不上吧。”庄恨水耸耸肩,“酒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庄老板,这可是你家的酒啊。”梁承业目瞪口呆。

“我想应该是海运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吧。”庄恨水说,“这酒是通过海运来的,路途遥远又颠簸,可能是运送过程中出了问题。”

“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王扶桑说,“酒诶!酒精能杀菌的诶!在海上淡水才容易腐坏呢,要不为什么以前的海员个个都是酒鬼。”

“不,如果度数不够高的话,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微生物,酒也有可能会坏的,以前,我的祖父祖母就遇到过这样的事。”庄恨水维持着自己的气定神闲说道。

酒发出臭气的那一刻,当然他也很慌张。原因可能多种多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养母在捣鬼。

不管什么原因,总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才行。

偶然事件?

这不够有说服力。

当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腕表上时,忽然间,他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故事是关于他的祖父,身无分文赤手空拳,凭着酿酒的技术,从香港上船到达吕宋,然后从马尼拉乘坐运送大宗货品的帆船,顺着北太平洋上的“黑潮”东行,一路抵达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再辗转到达智利的故事。

他原本在酒馆听来,只是回家去跟祖母复述的时候,被一顿好骂,从此再也不提。因为故事中,是这两个中国人用魔鬼的手段,才让船上的高度朗姆酒发了臭。只是船长好心,又是个心地高贵的绅士,不懂得中国人的阴谋伎俩,才把会酿酒的他们当作了不起的师傅,一路从吕宋带到了墨西哥。

好的,现在他要对王扶桑讲这个故事。

他相信每个女孩子都会爱听这样的故事。

他看着王扶桑的眼睛,确定自己表现得足够真诚,而绝不会像那个愚蠢的邻座女人一样,连跟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酒在海上运输过程中发臭,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是,因为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对储存条件也有要求,所以绝对不是不可能。”这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王小姐你听说过吗,就连混合着黑火药能点燃的水手朗姆酒,也有可能在漫长的航行中发臭呢。”

他很满意自己此刻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祖母看的电影里的男主角。

王扶桑一声不吭。

庄恨水趁热打铁,将手腕伸到了她的面前。“看这块表。”他说,“这是圣·巴布洛号的船长,为了感谢我的祖父帮助他按期到达案口交货,送给我祖父的结婚礼物。那天,他发现自己为远洋航行准备的几大桶朗姆酒,居然全都发臭了,而又不可能派人下船去买酒,因为当天市中心发生了严重的骚乱。我的祖父祖母就是从那场骚乱中逃出来的。他们乞求船长,让他们用技术代替旅费,整个航行过程中,他们能用船上的土豆和玉米,用中国的方法酿出不输于朗姆酒的玉米酒。”

王扶桑定定地注视着那块表。

她一定是已经听入迷了吧。

或许像她这么实际的人,已经在心里计算着这块表的价格了。

一定是这样。

庄恨水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自以为得逞的一瞬,王扶桑抓过他的手腕,举起手机,咔的拍照一张。然后她低下头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光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扶桑你在干什么,你这样看手机对客人多不礼貌。”梁承业嗫嚅着说,那感觉像是活够了,自暴自弃。

勇气可嘉。庄恨水想。

“你少管我。”王扶桑说。

梁承业唬得一缩头。庄恨水对着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他看出来,尽管形势跌宕起伏,但这个天真男孩好像一直站在他这边。

他不禁想起,自己也问过那个黑衣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找梁承业?

那个女人应该与这家人颇有渊源吧,尽管她在竭力否认着这一点。

此时庄恨水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梁承业,是因为他的性格。

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无法背叛自己的第一印象。这种人数量并不多,因为大部分都在物竞天择的过程中被淘汰了。现存的,大概是基因突变的产物,或是一种返祖现象。但不管怎么说,梁承业就是这种人。

比方说,对眼前这个毫不可爱的女人,正常的、年龄超过十八岁的男人都会认识到绝对不能跟她发生什么瓜葛,而梁承业如此的一往情深,庄恨水一眼就看出来,在其中作祟的,是童年印象。

同理得出,他自己因为一开始已经树立了爱国华人、海外艰难求生的形象,所以自己以后无论怎么颠三倒四,那也全都是误会,或者有别的原因,反正绝不可能是个骗子。

因此庄恨水也有些看戏心态,有心想看着王扶桑还会怎样折腾,看着梁承业如何鸡飞狗跳。

这场戏该如何收场呢?他盯着手上的腕表,心想着等指针再移动一格就再开口推动推动剧情,没想到王扶桑的手机一亮,她点开瞅了一眼,便对他说道:“骗子,我觉得你要么老实点,把这顿饭的单买了然后永远消失,要么我可就要采取措施了。”

“请问您想采取什么措施?”庄恨水谦虚请教,“还有,我为什么还是骗子?”

“嗯,你不是骗子,你是历史小说作者。”王扶桑说,“连道具都做了,你还挺敬业。可惜啊,你这块表,看起来的确很古老,像那么回事。不过,你看这个。”王扶桑点开手机上的一张图,这时庄恨水才看出来,那是一张某电影明星的广告宣传画。“你这只表,该品牌几年前出了一个它的复刻版,声称完全按照1940年出的原版来做的,其实呢,呵呵。”说到这里,她咳嗽了一声,庄恨水似乎在她脸上看见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愧色,然后她就接着说,“我看你是撞在枪口上了,我正好帮我客户打过这么个官司,起诉品牌方虚假宣传,法院建议和解,被告主动赔了三倍的价钱。”

信息是李胜男发来的。这一切她们配合起来轻车熟路。

这也是王扶桑赚钱的小途径之一——打向品牌索赔的官司。

打起来并不费劲,只是需要经常留意一些品牌的负面新闻,例如号称全部使用鳄鱼皮,但内袋却用的压纹牛皮,比如号称产自意大利,但其实是在中国生产了主体,只是去意大利装一个蝴蝶结。这样的事情,你以为那些高大上的一线品牌绝不屑于去做,但他们做得还真不少呢。

找准目标之后,再想办法拿到该品牌的会员资料(有时候品牌的销售会把这些资料在暗中渠道售卖),群发信息给购买者,帮他们向品牌索赔。一般这样的案子法院不会直接判,调解之下,品牌通常会认倒霉,干脆地赔钱了事。

然后她在赔偿金额里抽三分之一,有时候甚至达到一半。

是的,做亲子鉴定也好,打品牌官司也好,都不是一个正经律师该干的事。除了这些,还有三教九流,帮人平事,甚至一点无伤大雅的敲诈勒索,这些都是王扶桑的营生。

王扶桑提脚走人,梁承业惊慌失措,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跑了出去。

庄恨水叹了口气。就这么完啦?

梁承业忽然又跑了回来。

“庄老板,不要见怪,她就是这样,脾气不太好,但是个好人。”梁承业急切地说,“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没听见。

“庄老板麻烦你照看一下,其他的以后再说。”

梁承业把钱包留在桌上,一跺脚,又加速地跑了出去。

庄恨水拿起钱包,里面满满当当塞着纸币,显见梁承业这人作风老派,而且是个习惯了买单的厚道人。

那这一切可还没结束啊!庄恨水念头一转,对姗姗来迟的服务员微笑起来。

狐臭或许和两个原因有关,有了狐臭后试试这个方法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叫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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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终于有勇气直面这个问题,敞开心扉把心路历程分享给大家,因为我终于摆脱了梦魇一样的狐臭……

成长的记忆,充满着压抑和自卑!

之前尽管能闻到异味但一直认为自己爱玩耍出汗多的原因。这股“特殊”的味道就伴随着我。一直到了初三才知道自己有狐臭。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同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她太臭了,一股一股的味道,我上课都没法专心学习……”。宛如晴天霹雳,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哭着回家跟父母说,母亲默默地背过身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和你爸攒钱带你做手术,总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就是从那时起,性格变的越来越自卑,不敢和同学玩,在班上也尽量不敢抬胳膊,怕做剧烈的运动,因为一抬胳膊或者运动后就有股很大的味道窜出来。

日盼夜盼暑假终于到了,跟父母带着拼凑的5000去了省城一家所谓的大医院, 没想到的是在高二的暑假就复发了。哭喊跟父母闹,可这也无济于事啊,父母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一点委屈,他们恨不得承揽的我所有的伤痛。从此后,无论夏天多热都是长袖加外套,我总认为这样能遮盖味道的同时,也可以遮盖我身上丑陋的疤痕。

背地里被别人叫“狐狸精”“臭屁虫”,走到哪里都被周围的人拒于“三米之外”。大学四年都没有一个男生追求,暗恋的男生看都不看我一眼,毕业求职更是遭尽白眼。狐臭拦截了我应有的幸福应有的前途。说实话,我宁愿因此少活10年,也不愿意一辈子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下生活,甚至都想过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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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炼狱!

终于上班了后又攒钱做了汗腺切除手术,腋下基本闻不到什么味道。以至于后来碰到我的......但人算不如天算,狐臭在怀孕4个月后竟然又复发了,腋窝、乳房、会阴部位的味道像发了疯似的散发,拼命洗澡也遮不住。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老公有了外遇,更奇葩的是他父母担心我把狐臭遗传给孩子,竟然从苏北坐车到上海,逼着我跟老公离婚。

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战,我心力交瘁,选择了离婚。一个单身女人,孩子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总觉得孩子缺失父爱尽自己所能去补偿。每天神经质的去闻孩子的每一件东西,总之有关孩子的任何味道都不容放过。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孩子出现了油耳。孩子也遗传了我的狐臭……想到孩子即将也要像我一样去面对身边人的孤立和冷眼,说实话那一刻我慌了。从此以后我和小孩就变的孤僻了,不让他跟其他小孩玩,怕他招同龄人的白眼。我自责的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一种能和狐臭真正告别的方法,直到我遇到巧巧后,这场噩梦才烟消云散。

我想告诉和我有类似情况的朋友:选择往往大于努力。找到源头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添加巧巧老师微信,你只需花5分钟的时间耐心看完我的经历,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告别狐臭。

以身试药 方法不对 一切白费!

作为狐臭手术的受害者,我强烈反对做大汗腺手术。复发加上腋下两条蜈蚣一样的疤痕,会伴随终生。X氏狐臭净、X、止汗XX净味露、老中医XX方,市面上常见的这类产品都已经试了个遍,广告吹的再神奇,我也不敢给孩子用。年轻时以身试药,已经证明这些没有科技含量的产品要么效果不大,要么一停用就不管事了。白花钱不说,让腋下干痒、过敏、发黑、溃烂……我对小牌子的这些廉价产品完全失去了信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刷朋友圈看里看到这个产品:朋友用了巧巧老师的产品,对在朋友圈里面大大的好评,我一开始不以为然,直到过了1个多月,我闺蜜推荐这个产品给我,我就觉得这么那么眼熟瑞,既然都推荐,我就拿着闺蜜手机刷了下巧巧的朋友圈,真的很多成功的案例分享出来!

当时的心情就像抓到救命稻草,立即添加了巧巧微信。开始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通过和巧巧的沟通,我开始相信了。于是,详细告诉了巧巧我和孩子的情况,针对我的情况制定了针对性的康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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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眼见为实 这一次真的选对了!

如获至宝的我,第一时间就用了巧巧推荐的方法。专业配方的产品就是不一样,使用方便,没有任何的味道。孩子每天洗澡时,喷抹在腋下用水一冲就行,用了一、两周,明显感觉感觉汗液少了,油性黏糊糊的东西没了,腋下每天都很清爽。孩子连续用了半年多,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超乎想象的是,腋窝还是会正常的排汗,只是出汗量跟正常人差不多,关键是腋下再没有黄褐色的分泌物和异味

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还会习惯性地去闻。真的没有味道……直到后来孩子的油耳朵也没了,我才真心信服了。今年夏天,我带着小孩和小区的小朋友可以在一起欢快的毫无顾忌的玩耍了,这一切来的太让人兴奋啦!小孩也比以前活泼开朗很多了。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趴在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我的经历。不为别的,就希望更多同病相怜的朋友,再不要走我的老路、经历的痛苦、受过的委屈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我的成功也许对你有用,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狐臭产品有几个误区,1,见效快的复发高。2,过敏率高是普遍现象。3,最好春季节开始使用产品,到了夏天刚好,你就彻底告别狐臭了。亲身验证, 这个产品没问题!

如果你曾经像我一样无助,可以试一试这个方法(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加下方巧巧微信)只要找对方法,摆脱狐臭真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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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叶子 896

现在天气不热了,刚好可以去试试,希望明年夏天再也不用长衣长裤了。谢谢楼主!

作者回复

试试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想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太阳 867

感谢分享,狐臭这事困扰我好多年了,加上先去了解一下先

北葵向暖 9107

默默的已经加上,把朋友圈翻了一遍的举手 !!学到不少!

一朵气质花 761

佩服小编不匿,我就不敢……

夜迷离sang 806

我也有狐臭,做过微创又复发,我也很自卑,真的很烦恼….这个巧巧的方法真管用吗?

作者回复

试试不会让你失望哦,我的情况你看到了,我推荐过的朋友使用后都说不错!

阁楼里的小花 845

已经加上,如果管用,我给你发个红包

mini樱花 758

试过好多方法了,都不管用,纠结

作者回复

别灰心,我的十多年的狐臭都可以去除,你还纠结啥

期待丶下一季 980

狐臭困扰我好久了,感觉狐臭去除不了的,我已经失望了。

作者回复

不要那么悲观,我也曾经这样认为,那都是因为之前没有遇到正确的方法,你可以试试巧巧的,会让你改变观点的!

婧婧的旋转 680

读完还是挺有收获的,趁现在天气变冷,衣服穿的多赶紧去找巧巧老师,明年夏天就可以穿短裙了。呵呵,想想就美!

感染你的气息 636

说了那么多,想知道是怎么去除的!

作者回复

你可以直接加巧巧微信咨询,因为我没那么专业,具体方法还是咨询巧巧吧!

聆听流星飞逝的炫彩 735

哎呀,感觉咱俩情况很像啊,看来我也有希望了

歆雨倾尘 740

曾经我也为狐臭烦恼呢,恰好我也是在巧巧的帮助下去除的,给她赞一个、

魜鱼mm 897

狐臭这事真的说出来有点尴尬,我也有狐臭,看到小编分享我就看到希望了,已经试了两个星期左右了,效果炒鸡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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