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笑着道:“不疼了,前两天就不疼了。”
“那就好。”
凤芊羽想到了什么,提醒道:“洪夫人,您的腋臭症已经好了,不过由于治疗必然的结果,您的腋下分别多出了两条凸起的细疤,您自己也能看见。”
“如果您实在介意的话……”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的女人,都不希望身上有疤。
原本她想说,如果对方介意,她可以再给这位洪夫人来个拓展祛疤治疗,用激光将这条凸起的伤口抹平。
但还不等她开口,洪夫人自己居然十分看得开,笑着摆摆手。
“没关系,能有如今的成效,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对于一个普通女子来说,自然不希望身上有疤。
但对于洪夫人来说,跟之前的顽疾之症相比,这两条小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能彻底解决身上的困扰,已经让洪夫人感激不已了,其他的哪里还敢过多奢求。
凤芊羽见此,只好将赚钱的想法吞了回去。
她叮嘱道:“虽然洪夫人那病的根源已经去除,但以后仍然不可大意,毕竟您的状况和普通人,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多注意一些更好。”
“冬季还好,但像此刻正值夏季,时常流汗。”
“洪夫人最好时刻保持腋下清爽干燥,比如天气炎热时想出门,夫人可以在腋下涂抹一些干燥的粉。”
“比如小孩子用的那种防长痱子的香粉,就可以。”
洪夫人一脸认真的听着,点头:“我知道了,一定会严格按照道长说的做。”
凤芊羽离开洪府时候,拿到了三千金的诊费,比上次韩府给的还要多一千金,这可就足足多了一万两啊。
她心情倍爽的回到了王府,流苏就告知,山庄那边的管事送了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
“马管事说,王妃需要的花种和幼苗已经买齐,是否立刻种下去。”
凤芊羽点头:“没错,立刻就种,等过了端阳节后,我就去看看。”
她想到了什么,去房间里拿了一包捆好的药粉递给流苏。
“你安排个小厮,把这个送去山庄给马六,就告诉他,幼苗种下地后,在施肥的水桶里倒入这药粉。”
“我都是一小包一小包装好了的,一桶兑一包就行,一定要兑。”
流苏接过药粉包点点头:“知道了王妃。”
这是凤芊羽专门在实验室里调配提纯制作出来的有机磷粉,就跟现代的有机肥料是一个道理。
有机肥料,可以最大程度的让土地质量更加肥沃,让土里的东西长势更好,还能缩短生长期。
又几天过去,端阳节正式来临,龙舟比赛的日子也到了。
京都大街上十分热闹,不少大酒楼,免费给附近的老百姓派发粽子,数量有限,送完即止。
做生意的人都有些迷信,算是讨个好兆头。
凤芊羽一大早就梳妆好,跟着东方璟坐马车朝着皇家园林玉湖而去。
一路上,马车走到很快,虽然京都的地很平,但凤芊羽依旧觉得颠得慌。
她看着面不改色的东方璟,郁闷了:“马车走这么快做什么?能走慢点么?”
“不能。”
“为什么?”她皱眉。
东方璟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为什么王妃不清楚么?要不是你赖在床上半天不肯起来,睡得跟猪一样,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赶。”
他是真的头一次见过这么能赖床的女人。
东方璟满脸嫌弃:“恐怕整个京中都找不到第二个跟你一般惫懒至极的女人。”
凤芊羽:“……”
他说完后,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车窗:“在快点。”
马夫一个激灵,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到了马屁股上:“驾……”
凤芊羽一下子没防备,立马被颠了一下,屁股狠狠地一落坐,她脸色立马青了。
靠!!!
这狗男人!
凤芊羽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跟这货好好掰扯一下的时候,马车忽然又猛地停了下来。
东方璟皱眉,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马夫立马道:“王爷,是卫升护卫。”
卫升骑着马从对面赶了过来,满脸凝重,眼里带着焦急:“吁……”
“王爷,出事了。”
他说着立马将一个拇指粗的竹筒从车窗递了过来。
东方璟打开竹筒,从里面取出了一卷信纸摊开,只看了一眼,他一张俊脸立刻阴沉到了极点。
那浑身陡然散发出的煞气,让凤芊羽都忍不住坐的离他远了点。
什么消息啊气成这样?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东西呢?”
“还放置在皇庄内,我已经安排了人看守,但皇上已经到了玉湖,正朝着皇庄而去。”
“顶多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就会看到各大府邸的龙舟。”
“王爷,属下知道一条小路,但就算我们比皇上提前一步赶到,恐怕也……”无济于事。
...
“是。”
卫升将马夫换了下来,一抽马鞭,马车立马掉头,比刚才跑的更快了,凤芊羽要扒住车沿才能不被甩出去。
她黑着一张脸,将这主仆两个人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卫升抄小道很快到了皇庄的外围。
他们立马弃了马车,东方璟长臂一伸,揽着凤芊羽,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三个人很快进了皇庄内。
凤芊羽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能感觉到,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从东方璟的死人脸就能看出来。
虽然他平日里也是一张死人脸,但此刻明显更僵硬了许多。
卫升在前面带路,走到了一处院落跟前:“王爷,所有府内的龙舟,都在里面。”
此刻院落内,搭着一个很大的瓦棚,瓦棚内整整齐齐的放置着一排排的龙舟。
龙舟的形态装饰各种各样,有华丽,有张扬,有低调内敛的,一眼望过去,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每个龙舟放置位置都有一定的间距,中间还隔着屏风,龙舟很大,起码要好几个壮汉才能抬动。
周围还有十几名名手持长刀的禁卫军看守。
凤芊羽忍不住问道。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跟做贼一样。”
青楼里出来的姑娘,除了出身不好以外,别的方面都是凤芊羽需要的。
出身风尘场所,每天看着青楼里形形色色的客人,这些姑娘们察言观色的能力肯定不错。
而且,凤芊羽在以往逛街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
因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基本上不会有女子会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这种的非常少见。
哪怕是京都里那些专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店铺,里面的管事伙计之类的,也都是男子。
但在凤芊羽看来,化妆品店,还是要漂亮窈窕的女子来经营售卖,才会更好。
青楼女子,本身就是靠抛头露面吸引男人给自己招客,对这一点,自然不会有所介怀。
并且,在古代一些极为苛刻的男女大防的一些事当中,青楼女子,看待的也会更开一些,也会更方便。
青楼女子,每天打扮自己,自然也是会化妆的,虽然她店铺以后售卖的东西,可能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传统胭脂水粉。
但上妆这种事,对大多数有基础的女人来说,学一学,也会很快无师自通。
青楼里的女子,若是机灵一些的,面对各种客人该说些什么,按照以往场所里的经验,再稍微训练一下就会很好。
总的来说,青楼出来的女子,对于凤芊羽的店铺来说,更省事,更方便,更有用。
云锦瑟却并不看好。
“我可提醒你啊,京都的那些贵女啊官夫人之类的,一个个都傲气的很,最觉得晦气并且讨厌的地方,就是花楼了。”
毕竟是男人喜欢玩的声色场所,有夫之妇们会喜欢才怪。
“要是知道你店里的人都是青楼出身,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凤芊羽耸耸肩:“放心吧,这些我都想过了,不是问题。”
就算真出现这种问题,她也不担心,只要产品好,能让那些女人变美,她们哪里真的会去管是什么人卖的。
云锦瑟耸耸肩:“行吧。”
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凤芊羽:“前段时间大家纷纷讨论的那位风道长,就是治好了韩俊眼睛的那位。”
“他现在还在六王府内么?他的医术真的有那么好么?”
凤芊羽挑眉:“怎么?你想求他治病?”
“不是我,是我姑姑。”
云锦瑟仔细说了一下,凤芊羽这才了然。
原来,云锦瑟的一位姑姑,天生就有很浓的狐臭,这个毛病,哪怕在现代,不管对女人还是男人来说,都是非常苦恼的一件事。
更别说古代了,对古代女子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云锦瑟的这位姑姑嫁给了左督御史洪威,这位姑姑对洪威心生爱慕,洪威之所以会娶对方,完全是看在镇国公府的势力上。
两人成亲到现在,都已经有好几年了,但云锦瑟姑姑一直无所出。
不是别的原因,只因夫妻俩同房次数非常少。
洪威因为镇国公府,对自己这位正妻很尊重,也按照规矩,每月一半的日子,都是在正妻房间内睡的。
但实在受不了妻子身上的味道,对那档子事根本毫无兴趣。
所以,洪威都三十多了,还一个孩子都没有。
因此,就算洪威嫌弃云锦瑟姑姑,但后宅妾室姨娘等女人,被洪威管束,也都均无所出,算是很对得起自己妻子了。
因此,镇国公府也不好说什么。
云锦瑟姑姑因为这件事,心里一年一年不好受,愧疚又难过,却毫无办法。
凤芊羽听得津津有味,这也算是古代版的家族后宅八卦了。
云锦瑟叹口气:“芊羽,你说,那位风道长,能治好我姑姑这个毛病么?”
“可以。”
凤芊羽十分自信的道:“放心吧,那位风道长医术十分了得,他肯定能治,我回去后帮你说说。”
“真的么,太好了。”
“芊羽,你说那位风道长都喜欢些什么啊,既然对方是道士,那肯定会喜欢一些经书啊,或者孤本典籍吧。”
凤芊羽嘴角抽了抽,立马制止。
“别,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些。”
开什么玩笑,经书都出来了,她拿着干嘛?念佛还是超度?
“那风道长喜欢什么?”
“金子。”
“啊?”
凤芊羽轻咳一声:“那个,我的意思是,我听说那位风道长,一直想凑齐足够的金子塑一尊金身佛像,很却金子。”
“是么?”
云锦瑟怀疑,忍不住道:“但是,他是道士,也信佛么?”
“哎呀,道法佛法不分家,都一样都一样。”凤芊羽摆摆手,继续忽悠。
“当然,我也是听说的,但你想想之前的韩俊,人家就是给了两千金当酬劳,不管道长喜不喜欢,你就仿照前车之鉴,总没错。”
“那,好吧,还好我姑姑嫁妆十分丰厚,并不缺钱。”云锦瑟撑着下巴道。
凤芊羽闻言,心里立马乐了,不错不...
她立马拍板:“行,我回去就问问风道长时间,定下日子了就让人给你府上传个信。”
云锦瑟闻言,立马高兴了:“好,太谢谢你了,你这个朋友真没交错,我姑姑要是真好了,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好说好说。”凤芊羽笑眯眯的道。
吃过了午饭,两人的府邸不在一个方向,就分道扬镳了。
回王府的路上,流苏有些担忧的道。
“王妃,那位神医道长还没答应了,您做主先答应了云小姐,万一道长不愿意治怎么办?”
凤芊羽悠闲的挥了挥扇子。
“放心吧,风道长是什么人?慈悲为怀,悬壶济世,医术好,人品好,哪儿哪儿都好的人。”
“他会忍心看着一位后宅妇人,因为一些小毛病而终生难过么?当然不会了。”
流苏不知道实情,但冷凝知道了,王府的暗卫们,基本上都知道王爷的寒毒是王妃解的,也知道医术高明的风道长其实就是王妃本人。
她听着王妃如此自夸,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凤芊羽一进自己的清澜院,就发现东方璟也在,挑眉。
“王爷来了……”
东方璟瞥了她一眼,缓缓地道:“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高兴事?”
“啪!”胶皮鞭子再次抽向陌清漓,娇嫩的肌肤上,泛起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原本就勉强遮住胴体的衣衫,更加残破不堪。
这种撕扯皮肉的疼痛,生不如死。
“不,不要!”陌清漓本能挣扎着,气若游丝:“臣女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在选秀开始之前,她喝了妹妹陌芷言送来的一盏蜜露,皇后的凤驾来时,她莫名的失去理智,居然突然发了疯病,当场撕扯自己的衣服。
上官皇后怒不可遏,当即以失仪之罪,要将她杖毙。
鞭子继续狠抽着,陌清漓渐渐失去最后的清醒,努力回想今日的一切。
阖上眼睛的最后一瞬间,她看见站在秀女之中的陌芷言,嘴角勾起的那抹讥讽浅笑,顿时心中清明,倔强地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怨怒的目光似要将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撕个粉碎……
“皇后娘娘!”顾嬷嬷试探了一下陌清漓的鼻息,“陌小姐已经断气了……”
“嗯!带她下去。”端坐凤椅上的上官皇后只是淡淡的一瞥,并未将陌清漓的死放在心里。
两名小太监将事先备好的席子往陌清漓身上一盖,准备抬走。
“好疼!”席子下露出的素手微微颤动一下,陌清璃只觉得脑袋昏沉,轻微动弹,身体都是巨疼。
她强行睁开沉重眼帘,环顾四周,身边怎么尽是一些受了惊的古装女子?
她记得自己接到上峰的命令,潜入毒枭组织追查毒品贩卖网络,子弹穿过胸膛的一刹那,就知道,肯定活不成了。
现在这个情况,是穿越了?
陌清漓四肢瘫软,试着坐起身子。
“啊!”周围的秀女,看见陌清漓真的在动,纷纷惊恐后退。
上官皇后毕竟是见过风浪的,母仪天下的威严令她看起来分外沉静,目光冷清,吐出的言语让人不容忤逆:“既然没死,那就继续用刑!”
突然,脑中涌入大量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记忆,陌清漓双眉紧拧,瞬间明白了自身处境。
好不容易再活一回,转眼就要被人活活打死?呵!
“且慢!”陌清漓铿锵道出两字,飞快整理,她努力抬起头,眸中厉色微现,“臣女殿前失仪,皇后娘娘要杖毙臣女,那也是应当,但容臣女为芊芊公主治好顽疾,再将臣女治罪可好?”
芊芊公主是上官皇后亲生的,说她有顽疾,不如说是隐疾,只是狐臭这东西,是想隐也没法隐的,皇后为了这个,伤透了脑筋。
上官皇后听闻这句,果然迟疑起来。
陌清璃继续道:“臣女曾与芊芊公主一样,多亏了云游高僧赠予的方子,才能断去根源。”
“你可知欺骗本宫是什么后果?”上官皇后隐着严厉,道出这句。
“臣女不敢妄言。”陌清璃脸上显得自信满满,看起来,全然有办法将这个宫内御医、宫外名医皆束手无策的问题解决了。
上官皇后很满意,微微点头:“好,若你的方子管用,本宫饶你失仪之罪。”
陌芷言听闻皇后娘娘要饶恕陌清璃的罪责,哪肯罢休,内心敲定一番,装得温柔乖巧,上前道,“皇后娘娘明鉴,姐姐从未习医,打小也没有患过隐疾,更没有什么偏方,她的癔症扰了今日选秀,此时又称要给芊芊公主治疾,请娘娘念在姐姐病了才会疯言疯语的份上,饶过姐姐性命吧。”
陌清璃冷笑着瞥了陌芷言一眼,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仇不报不爽。
陌清璃轻笑言道:“妹妹说得甚是,打小我就没有疯癫癔症,怎会选秀时发作,是不是那碗蜜露有着什么?当时可是妹妹给的,我不曾多想,现在那碗还在屋里,内里乾坤,皇后娘娘定能明察秋毫。若是屋里还有什么残余药粉,皇后可让御医一同辨别,便可测知。”
陌芷言大惊,哪曾想,素来懦弱无用的陌清璃竟然性情大变,在这大殿之上直指她的蜜露有毒,还要皇后当场验证!不会的,瓷碗早就处理了,皇后也不会听信她的去搜屋子。
陌清璃心内笃定,此时的陌芷言定然心内慌张,再拍打几下,她必然越发心惊胆战,露出马脚,引人猜疑!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陌芷言额际开始有些细汗,而陌清璃则淡定从容,事情好像向着另一个放向发展,只等着皇后娘娘决断!
大殿上一片肃静,而殿内琉璃嵌宝石屏风后的清隽男子则截然不同,他一袭桃红锦缎袍子,看似慵懒地靠在椅上,执起案上杯盏,小酌一口清酒,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有意思!
刚才那陌清璃卑微求饶,转瞬功夫就换了个人,不但让皇后消去杖毙的意思,还指出陌芷言是让她发疯失仪的嫌疑人。
他一挥手中折...
“崇王殿下到!”静默的殿内突然响起一声高唱,紧接着一个带着淡淡嘲讽的男声传来。
“会不会医术,何必劳师动众的,陌小姐既然无需望闻问切便能为芊芊公主看病,那么这殿内皆是人,可有瞧出谁人会有病症?又有什么隐疾?”
陌清璃扬眉看去,但见对方着一袭桃红锦缎袍子,高贵不凡,心下不禁冷笑,竟是风流闻名的废材崇王君赦苍。只可惜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了,无用不是罪,无用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惹人讨厌,就是罪了!
“臣女见过崇王殿下,王爷是否腰酸腿软常抽筋?臣女瞧着王爷的面色苍白,似漆柴,暗沉无光,定是日夜太过操劳才是,王爷可要爱惜身子才是,多吃些补肾益精的莲子、枸杞子与人参炖鸡方能缓解。”
这话一出,君赦苍面色微变,这女子好大胆子,一出口就说他肾亏!还当着这一屋子的女人,是个男人怎能不怒?
“王爷饮酒了?臣女觉得王爷还是多饮些鹿鞭、虎鞭这等对您有益的药酒,若王爷能够清心寡欲,必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爬上十层楼塔,气也不喘了。”陌清璃讲到这边,还故作惋惜的叹口气,“不然王爷若成了他们那样,别怪臣女医术浅薄,哄骗了王爷。”
她的双眼此时是水汪汪的,望着旁边的小太监尽是惋惜表情。
君赦苍大怒,明摆着说他马上要成太监,孰可忍孰不可忍,“想不到陌小姐竟有这等本事,对本王甚为了解,难不成陌小姐对本王早已倾心相许,担心本王日后无福临幸你不成?”
“臣女不敢,如今戴罪之身,已是将死之人,其言也真,娘娘英明,让臣女将功赎罪,洗清冤屈!”陌清璃这句一出,又将重心给绕了回来。
你这个废物王爷想占便宜?没那么容易!
上官皇后有些头疼,好端端的选秀,竟然那么麻烦。这陌清璃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将太后的病治好,不过……她还是有些顾虑,此事要慎重才是。
此时君赦苍似乎又想发声,上官皇后揉了揉额际,“够了!陌清璃,今日是选秀,你已坏了规矩,已没资格留下。”她道完,朝顾嬷嬷使去一眼。
顾嬷嬷领会,来到陌清璃身边,而陌清璃面显沮丧,眼角垂下两滴清泪,看似很伤心很无奈地被顾嬷嬷领出了大殿,然后灰溜溜地让人打发出了皇宫。
她的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花,为前身报仇,也要留住性命才行,现在目的达到,且还不用关在那皇宫牢笼,正合心意。
因着身上的伤口,她回府的步履很吃力,加上一身行头华丽,又显得狼狈,引来不少行人的注目。
她可不管这些,出了皇宫,就用身上仅有的首饰兑些银钱,而后直接进了成衣店,买了件新衣裳,再采购一些所需的药品,这才往城南陌府走去。
就在她拐过街巷,远远看着陌府大门前,停着一顶宫里的暖轿,陌芷言正从上头下来。
陌清璃挑挑眉,这架势,说明陌芷言是中选了?
这时候,在门前迎女儿的宋氏也看见了陌清璃。
“她还有脸回来呀?”陌芷言向宋氏埋怨道。
“你爹与我正等着她呢,你瞧着,你爹哪可能轻饶了这个丢人现眼的贱人?”宋氏拉着女儿的手,话语虽然狠戾,不过面上却风轻云淡的,再自然不过了。
陌芷言觉得母亲定然早准备好了,今日宫里没有让她丧命,回府后,定要扒了她这层皮!
这母女俩的嘴脸,陌清璃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有伤在身,她不会现在回到这里!抬步径直越过宋氏母女,陌清璃就要往府内走去。
宋氏见她无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回来?”
陌清璃站定,冷笑道:“为什么不敢?我一落选,你就不让我进门,传出去,陌府更有脸面么?”现在没力气跟她们计较,她扫了母女俩一眼,径自朝破落闺房的走去。
那记目光看似随意一瞥,却犹如刀锋利刃,扎在陌芷言心口一紧:“娘亲,她还敢瞪咱们。”
宋氏也发觉陌清璃的不同,周身有着一种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走,去找你爹。”
陌清璃自然听见了这两句,还当她是原来的软柿子么?她加快脚步,速速回到房里,将那些药给藏起来。
才放置妥当,嘭,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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