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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臭味熏心(狐臭发出的味道有毒吗)

时间:2024-04-20 17:13:25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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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女强人;战国最心狠手辣的女人,连屈原都不放过

中国古代的春秋战国时期出了不少流芳百世的名人。不过有的是凭借遗臭万年出名的。这其中就有一名女子,他曾经是楚怀王最宠爱的女人,但是后来却也是因为她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最后让楚怀王客死异乡。他就是战国出名的美女——郑袖。

郑袖是土生土长的楚国美人。因为容貌秀美加上能言善辩,聪明机灵,在进入楚怀王得皇宫没多久,就成了楚怀王的宠妃。但是看上去一切都不错的郑袖,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性格善妒,她不能容忍楚怀王身边有别的美女跳出来和自己争宠。因为她非常清楚的直到,楚怀王对自己的宠爱,是自己所有一切的源头。因此在女人的问题上,郑袖非常的敏感。

郑袖虽然善妒,但是也非常的有头脑。城府颇深。面对楚怀王宠幸其他的美女,郑袖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采取非常隐晦的手段,除掉自己的对手。

在郑袖还是楚怀王后宫最得宠的妃子的时候,有一次一位外国使臣向楚怀王进献了一名来自卫国的美女。这名美女容貌倾国倾城,比郑袖还要漂亮还要年轻。色欲熏心的楚怀王一看到这名美女,顿时开心的不知道东西南北。高高兴兴的将卫国的美女受到自己的宫中。

郑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对于新来的美女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楚怀王怕郑袖吃醋还去试探郑袖的态度。郑袖表现得很是大度,还对楚怀王说,有这样一个天仙的美人此后大王,也是我郑袖的福气。楚怀王一看郑袖这么通情达理,更是对郑秀宠爱有加。

郑袖一边在楚怀王面前表现得很贤良淑德,一边又跑去和信赖的美人交好,把自己的好东西都送给卫国美人。还和美人姐妹相称。时间长了美人对郑秀十分的信任,甚至把郑袖当成了宫里面的好闺蜜。一次,郑袖在卫国美人的宫里聊天,郑袖对美人说“妹妹,你真漂亮,难怪大王喜欢你,只是略感你的鼻子大了一点,所以,你以后见到大王时,最好把你的鼻子稍加掩盖!”新美人真的听了她的,以后见到楚怀王后便捂着鼻子。楚怀王十分不解,便问郑袖何故,郑袖说:“我知道,她是嫌弃你身上有一股狐臭味,讨厌闻!”楚怀王大怒,令人将新美人拖出去将鼻子割掉了。

就这样郑袖除掉了自己再后宫里面的竞争对手。后来本是秦国宰相的张仪,跑到楚国来挑拨离间,防止其他国家相互联盟对付秦国。楚怀王上党,为了一雪前耻,楚怀王在秦国准备和楚国议和的时候提出用张仪交换。张仪通过靳尚怂恿郑袖,最后把楚怀王骗去了秦国,最终让楚怀王客死异乡。

知道事情始末的屈原写了一篇《离骚的长诗以表达自己对楚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的愤慨,郑袖害怕事情败露,于是下令将屈原驱逐出楚国。最终屈原投身汨罗江而死。

喜欢美女网红,喜欢游戏主播,但有些大V的嘴,只听别信了

知识付费时代已经走过半程,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个时期最具有代表的要属于逻辑思维的罗振宇了,不过最近关于他的舆论层出不穷,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说贵圈真乱。

今天这这里给大家细数几位网红的为何会变成这样的。

第一位,罗振宇

第一件事在2017年时罗振宇找到罗永浩做了一期专访取名《长谈:让我把话说完》,还希望罗永浩系统地讲他的创业经验教训并在罗振宇的得到App上开一门课,取名《罗永浩·干货日记》。

现在我们来说说两个人都处于什么目的,来谈这件事的。先说罗永浩,此时的他的企业属于起步阶段,正在生产锤子手机,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而当时只要完成以上两点要求,罗振宇就会向其支付1000万元人民币,可想而知罗永浩肯定会答应。

我们再来看看罗振宇出于什么目的,得到app成立时间并不长急需大量的内容产出,而罗永浩有一定的创业经验又有一定的流量,他的内容很容易有展现,获得成果。

二人一拍即合开始合作,可是罗永浩没想到,想为罗胖产出内容并非走过场,每天10分钟的音频课,他可能要用一整天的时间准备,但这个课每天都有,是连载一年个课程。罗永浩做了3个月就做不下去了,出一个10分钟的课程,占用了很多罗永浩的时间有时候一天可能都做不出来一个符合要求的版本,而罗永浩也有自己的企业要管,不可能每天只为10分钟的音频课而工作,最终不欢而散。

结局是罗永浩的课程在得到app下架,并退回所有学员课程费用,得到app损失课程收入1000万以上。

有网友评价说这是一个坑,罗永浩你掉坑里面了。可是双方都有损失,很多事情只能说事与愿违。

无独有偶,他操盘papi酱的广告拍卖,创下2200万元的短视频贴片广告纪录,如果说上面是坑,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没错也是坑,没用多久罗胖撤资,两人分道扬镳,而罗胖通过这事走了一圈赚的盆满钵满,如果说这两件事都是坑的话,那么罗胖当之无愧的是这个坑中的坑王。

他手握罗辑思维公众号几百万粉丝的流量,卖月饼,卖事先不告诉你是什么的图书包,跟柳传志合作卖柳桃,“事情做一件爆一件”,2015年光卖书就卖了1亿多元。钱赚了不少人那?估计也有很多人掉进他的坑中。

我们在来说说第二件事,罗振宇骂中医,曾经在逻辑思维节目中有一期是118期(这期已经下架), 说中医不靠谱,是通过直觉得出的因果关系的知识。还说中医救不了命,没有进步,不像西医的叠加式的进步,而且还说中医抱着两千年前的《黄帝内经》奉为圭臬。

并举例说明中医的荒唐如《本草纲目》记载把煮鸡蛋夹在胳肢窝底下跑步,可以治狐臭,并成为扯淡疗法;李时珍一辈子能搞出来1万多个药方,很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连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的屠呦呦发现青蒿素治疟疾的那本原典《肘后备急方》里面都记载比如把梁上的灰然从鼻孔里吹进去,可以治上吊死,称其为“奇葩”。

第三件事我们来说说罗永浩的这张嘴,曾经他在演讲的时候说过,人生不能受存量的约束,所以他卖掉了北京的房子和车子。而在2017年初的时候,他有把房子买回来了,正当新一轮房价上涨之初。

他还说过,很多投机泡沫是有好处的?比如说炒房,中国人过去十几年最恨的就是温州炒房团,可是从经济学上讲,温州炒房团还是有功劳的。”

还曾经演讲对当年40天创造36个涨停板的妖股暴风是多么的激赏,如今暴风集团CEO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暴风从400亿跌成了20亿,套牢7万股民。

他的演讲中的预言就像毒奶认证一样,大家看一下下图就能理解。

利益熏心,知识付费的韭菜已经迎接来的智商税的春天,虽然有点晚,但谁也不能被欺骗一辈子。

(本期完,本话题未完待续)

宅在战国当土著

1

“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

小段握着竹简,敲了敲桌子,撑着下巴一头栽在桌上,换了个音调:“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

小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明明好端端地在家里教妹妹背《邹忌讽齐王纳谏》,怎么刚念完一句“城北徐公”就被丢到这连盐巴都没普及的战国时期了!

一位丰神俊秀的美貌男子掀开竹帘子大步踏进来就坐在她面前:“大娘,为兄给你寻了门亲事,这次这个貌美如花,你一定喜欢!”

小段觉得心好累。

“兄长每次都说我一定喜欢,可上回是个大胡子,上上回有狐臭,上上上回不讲卫生,十天半个月不洗身子……别的我也懒得说了,大兄,能消停些不?大娘芳龄不过十五,正是稚嫩萝莉一枚时,缘何定要将大娘嫁出?”

“这次这位名副其实!”

邹忌十分尴尬,媒人来说亲时夸得天花乱坠的,将那几位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他都想跪一跪三清尊主,莫非他下邳人杰地灵,英才如同地中萝卜,一个接一个,颗颗冒出头?

他哪知道媒人这样不靠谱,还好他让正主到家中一见,否则真要害死他家大娘了。

接连几次这样后,邹忌就愤怒了,再有媒人上门提亲,定让家仆将其赶出。他思来想去,果然还是不放心别人给家里唯一的娘子找乱七八糟的夫婿,可大娘都已十五,正是娇花待折之时,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再让她待字闺中。邹忌将下邳王孙公子风流才俊都摸索了一遍后,看到了一个老熟人的名字——徐倾。

徐倾家世品貌都属当世一流,又无骂妻打狗之陋习,且日日沐浴、天天刷牙,简直与大娘情投意合,婚后定然能举案齐眉!

邹忌拍案!就这个了!

“谁啊?”

“城北徐公。”

小段想哭…… 徐公!缘何又是汝啊!

2

小段不想与徐公相亲,在她的印象中,但凡与“公”挂钩的,要么是国公,要么是公公,前者白胡子花花,后者都不是个男人,她一个身娇体弱的萝莉,不好大叔也不慕残,两者都不喜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非嫁人不可!

不论她如此抗争,大兄邹忌还是命人将她梳洗打扮,准备推到徐公面前,只是这次邹忌学聪明了,他还知道举办个宴,邀请广大男女一起相亲,掩饰一下他急切地要将大娘配出去嫁人的心情。

于是小段盛装出席,见到了骑着牛车来赴宴的徐公。

徐倾刚加冠,黑发用玉簪绾在头上,衣冠华美,腰佩美玉,脚踩木屐,对邹忌拱手:“邹相。”

小段原本对古代美人的脸不抱期待,没护肤品的风吹日晒时代里的美人能好看到什么地步去啊,就是大兄邹忌,放在后世也不过一枚小鲜肉,她都看腻了。

可一见徐公,小段眼睛立刻就直了!

邹忌还礼:“徐公,快请坐,大娘啊……”邹忌刚要嘱咐大娘你上道点啊,转眼一看,他家大娘直勾勾地看着徐公的脸,一副眼珠子要看出来的表情。

“喀!喀喀!”

小段在大兄几欲要咯出血来的咳嗽声中回过神来,抓一把橘子皮丢在碗里,提起水壶唰地往里一冲,推到了徐公面前,娇羞无限:“徐公请用。”

徐倾双手拢在袖中,看一眼小段:“橘皮甚好,水壶也好,奈何我更爱饮酒。”

邹忌以手掩面,觉得十分丢人,扭头就招呼别的宾客,见别的女客看徐公的眼神也没比自家大娘好到哪里去,邹忌心里就不痛快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想起徐公那点小癖好,当即大手一摆:“大娘啊,带徐公去酒窖纳凉品酒吧。”

小段轻移莲步,回眸一笑:“徐公与我来,酒窖中酒樽已备下,又有果皮下酒,还有花生炒豆,徐公……”

徐倾用蒲扇拍拍她的头:“聒噪!”

说着越过小段,趿拉着木屐咚咚、咚咚地下去了酒窖,小段急忙跟下去,酒窖阴冷,她穿得又少,即使大夏天,待久了也哆嗦,可美人在前,她着实舍不得走,只好忍耐。一忍二忍的,不知什么时候就抱着一坛就开始喝。

如今酿酒技术还不好,所谓的烈酒也就是后世的啤酒,寻常点的顶多是带点酒精味的果酒,可这人酒量一不好,就是喝果酒都得醉,没一会儿工夫小段就晕晕乎乎地跑去调戏徐倾了,一边摸手一边还能吟诗,从“床前明月光”一直吟到了“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

徐卿也是淡然处之,任其对自己上下其手,只是在她吟诵到这一句时睁开了一直慵懒的双眼:“齐国之美丽者也?”

小段自以为十分清醒,一边摸着徐公的手一边警惕十足,手指在唇边竖了个“一”:“你刚产生幻觉了,我什么都没说。”

徐倾听她低声嘀咕:“不对啊,人都在我面前了,怎么念完咒语了还是回不去来着……”说完哐当一声砸到了徐公身上。

徐倾伸手接住她娇软的身躯,只觉得酒香入鼻,低头一看,她通红一张小脸,如同娇花一样窝在他怀中,小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腰带……

徐倾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你要回何处去?”

两人正拉拉扯扯间,外头女客坐不住了啊,定要来寻徐公,男客们是女客在哪儿他们也在哪儿,成群结队就往酒窖而去,于是,他们便看到贼胆包天的邹大娘将徐公压在身下,一阵撕扯人家的腰带……

人群中的邹忌:“……”

大娘,你为何想不开啊……你如此这般胆大妄为急不可耐,可叫徐公如何倾心于你啊!

3

小段宿醉醒来,就见邹忌黑着脸蹲在房门口,准备将她打包嫁给了徐倾:“你毁了他的清白,莫非还要不负责任?不嫁徐公,你就等着被投进猪笼吧。”

小段哭得眼泪汪汪的:“大兄!王孙公子何其多,我想再挑挑!”

邹忌愤怒:“你当你挑蕨菜呢!那日你扑在徐公身上,又是摸其胸,又是亲其面颊,你还……”邹忌手一抖,愤愤拍案,“你还扯其腰带!恨不能与之骨肉相连!”

小段掩面,着实没想到自己会被骨肉相连这么一根烤肉串给逼入了婚姻的坟墓。

邹忌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转回来,叹了口气:“大娘,莫要口不对心,你成日家在房中‘城北徐公齐之美男’,下人都告诉为兄了,女子确实需要矜持,但你分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却又做这副痛不欲生模样,着实虚伪!”

小段心里下起了倾盆大雨,不是这样的啊大兄,大兄你别走你听我说啊!

徐公是好,长得美貌,奈何吾想归家呀!至少!大娘我不是虚伪的人!

邹忌没有听,而是去找了徐公,也不知徐公怎么说的,小段被打包丢去做新娘子的事竟然没再提起,邹忌只是和小段说,徐公要去钱塘游学,看看山川,游游大江,交交朋友,暂时没空成亲,但是不急,等他游学回来了,说不准就成亲了。

小段心里的大石头瞬间就松了下来,然后等她知道徐公要去钱塘游学时,她就哭了。

钱塘县!后世的杭州!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她在下邳这鬼地方叨叨了千万遍徐公之美都没把自己叨回去后,她怎么可能没想过回老家叨几遍?兴许在来的地方叨一句,自己又能回家了呢!

小段立刻赶着牛车去了徐家,求见徐公,管家将她上下一阵打量,忽然老脸笑成了一朵花:“郎君小亭稍候,家主稍后便来。”

木屐咚咚的声音传来时,小段就知道徐公来了,她出门作了男装打扮,此后看起来像个漂亮少年,徐公在她身侧坐下,桃花眼一挑:“段……小郎。”

这语气婉转得,简直就和在勾引她一个样。不过这肯定是错觉。

小段听说徐公是最好说话的。

但凡有人遭难,向他借钱问药,他定然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小段觉得徐公这样乐于助人,简直堪比佛陀在世,求啥有啥,既然这个时代有这种傻……菩萨,她不求一把不是很跟不上时尚潮流吗?

于是小段开门见山:“听闻徐公要去钱塘县,不知能不能把我捎带上?我能为徐公铺床叠被,煮饭洗衣,只求出门一睹那钱塘潮水,月升日落,山川之美。”

小段私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完,徐公铁定要答应,岂料今日菩萨突然就不灵了。他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含笑看她一眼。

“铺床叠被,煮饭洗衣的人不缺,暖床的倒是缺一个,段小郎会不会?”

小段:“啥!”刚才他说了什么?是她忽然聋了一下吗?

4

小段至此方知何谓流言猛于虎,传说都是假的!世上根本没有送子观音,只有不要脸的王孙公子!徐公竟然要她暖床!在明明知道她是美娇娘的前提下!

他以为他生得美貌她就会答应吗!她是这种“色”欲熏心的人吗?

小段拂袖而去。

及至徐公出发那日,小段……颠颠地跟了过去,长这么漂亮,不就一床被单下睡觉嘛,不吃亏,她还赚了呢!

但她是个矜持的女子,上车前义正词严地对徐公说:“只同床,不入身。”

徐公挑起帘子一角:“上车来吧。”

小段觉得,徐公十分聪明,他游学的日期挑得很好,正赶上旧王新王交替,诸公子夺位,几乎在他们前脚刚踏入钱塘县,后脚齐威王就没了,等他们安置下来,齐宣王就继位了。

这哪里是有求必应的佛陀,压根儿就是满腹阴谋诡计的狐狸精啊!

而且游学这件事,在当时可风雅时尚了,王孙公子游学都是为了打响名气,积攒经验,宣传思想,为的是镀金,可他们呢……一入钱塘县,一行人就轻装简行,改名换姓,俨然微服私访。

小段再也不担心同床后会不会入身这件事了,因为徐公很忙,忙起来成天不见人影,而她身为他的“书童”,主人没有命令,她不敢轻举妄动到处溜达。

终于有一天晚上,小段拦下了徐公:“久不见徐公,着实思念,徐公最近忙什么?”

徐公正要沐浴,见她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双手握在身前:“段小郎出门不便,要我同行?”

小段原本要与他客套一番,谁料一眼被瞧破了心思。她虽然白天不敢出门溜达,但晚上还是经常趁着月黑风高众人睡觉时满大街乱窜,到处念叨城北徐公之美貌的,企图将自己美回家中去。

虽然后果是不仅没将自个人美回去,还引得钱塘县有了“白衣女鬼深夜钱塘出没”的恐怖事件,小段无奈之下,就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携带工具所以回不去啊,要是将徐公带过去美上几句,兴许就触动了机关呢!

可用什么方法引诱徐公与自己同行?小段深思熟虑之后,将徐公拦在澡房之外。

被戳穿的小段反应也是十分迅速的:“其实小女对徐公之恋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

可不待她娇羞地狗腿完,徐公便打断了她的话。

“明日闲暇,等我出门。”

说着踩着木屐咚咚地进了澡房。

这么好说话?小段忽然觉得心中忐忑不安,但那之后,但凡徐公有空,就铁定坐着牛车在钱塘县到处溜达,而他身边那个东西,嘴里念念有词地夸着他的美貌。

徐倾又不是傻子,自然要追根究底。

小段十分狗腿:“小女对徐公之爱慕犹如天上星月,将君之名挂于嘴边,常常夸赞一番,便觉得夏日清凉冬日升温,心头暖洋洋,好不自在。”

徐倾桃花眼一挑,一脸你再编吧的表情:“不肯说?那我不同你一道出游。”

小段以情动之,徐公不为所动,小段以力迫之,奈何徐公男子,小段以美色诱之,徐公扭头照了镜子,小段没了法子。

“徐公,其实小女就是想找个借口和你一道出门而已!可你自打来了钱塘县,就整日不归家,我找你不到,又不好意思与你表白……只好进行迂回策略,企图叫你明白我的心意,又能与你时刻相伴。”

说着说着,小段娇羞起来,说情话一向是她擅长的啊,可这会儿竟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难道是情话说多了,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徐公一愣,沉默良久,忽然整个人便如沐春风了:“既然如此,你我上路吧。”

小段坦白完毕,本以为按照古人迂腐刻板的性子,势必要将她抬出去浸猪笼或者捆在柱子上烧死,岂料徐公无比配合,就是嘱咐她不要在公开场所随便表白,那小表情小眼神,要说没点温柔肯定是骗人的。

5

小段几乎驱着牛车带着徐公踏遍钱塘每一寸土地,可就是回不去,来时兴致勃勃,最后心灰意冷,人生好无奈。

尝试了万种方法仍不得回家,没奈何,她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好歹咱现在是贵族小姐,又有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在,想要发家致富兴许有些困难,可要温饱那绝对是妥当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钱塘两月,时光飞逝,而徐公,也没做游学之人该做的事,就在小段终于有空关心一下徐公的来意时,钱塘县交火了。

门外传来木屐声,有人叩响了门:“段小郎。”

小段赶紧开门,果然是徐公,院中立满了拿着刀戟穿着轻甲的士兵,参军模样打扮的人举着唯一一支火把站在徐公身后,看她的眼中满是打量,小段心中是真的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静下来了。

“徐公?” 徐公伸出手:“今晚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走。”

他的手就那样伸在她面前,纤弱、白皙、修长,小段从前只见过他拿书简毛笔的样子,今天却看到他拿了一个半人高的长弓,轻若无物地在另一只手中。她将手放在他手中,参军将火把捅灭在地上,月夜之下,他的木屐落地无声,那袭白衣,在她面前仿佛镀了一层冷色的月光。

先王在时,王后生公子疆,容夫人生公子喜,先王去世后,两位公子与其余公子争夺王位,公子疆继位,是为齐宣王,而公子喜却在夺位失败后失去了踪迹。

钱塘县是公子喜的大本营,此地将领对他忠心耿耿,走投无路之下,喜必然要回来,奋力一挣,徐倾便是为他而来。

那些士兵早就分散各地,小段约莫明白他们是去执行任务了,可是…… “徐公,就我们二人,万一遇上豺狼虎豹,邹段无能,护不了徐公啊!”

你看起来就是行动小组组长的人能不能带俩保镖啊!好可怕,血流成河的晚上只有两个人什么的,还要登城墙什么的。

那晚,城墙之上,小段跟在他身后,一直等到深夜,正要睡过去,忽然看到一直没动静的徐公从身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弓弦拉满,羽箭破空而去,倏尔,城外便传来一声惊呼,而一箭脱手后,他又从箭囊取出一箭,羽箭只在手中停留片刻,又破空而去。

“公子!公子!”

小段听到那边凄厉的喊声,而后城门大开,举着火把的士兵拿着刀戟如水一般涌出,他将长弓重新背回背上,转身看她:“困了?”

那一夜就和做梦一样,小段最后看了一眼城外,原来战争可以无声寂静成这样,原来夺得敌军首级,真的可以立刻就结束一场战争。

“那是公子喜?”

徐倾的声音冷而淡:“是叛臣,不是公子。”

“那徐公你……”

“‘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段小郎念了这么多遍,还不知我是谁?”

木屐声咚咚,小段小跑着跟上去,伸手摸了摸他背在身后的弓:“那你是谁?”

他回头,对她一笑:“齐国的美人啊!”

小段翻了个白眼,说和没说一样。

城北徐家,世代簪缨,几世荣华,她原本不明白,一个家族的家主在朝不过书生一枚,为什么能在下邳特殊到私下都没人议论半句的地步。今夜,兴许窥见了一斑。

这家伙上头有人,八成是给皇帝做事的。

6

小段和徐公“游学”回来,本以为立了大功的徐倾要收到大肆封赏,但是没有,王上就和瞎了一样,连提都没提起这件事,小段琢磨了一下,哦,这是特战队呢吧?

小段又想起徐公那晚潜伏半天一击必杀的架势,嗯,不错,这特战队大队长还是个狙击手呐,不过明面上没表示,暗地里的封赏应该很多才对啊!

果不其然,王上当夜就抬了不知多少箱金银书简布匹,还送了十二个大美女过来,金银布匹什么的徐公让人都分了,那十二个前凸后翘销魂得小段都要流鼻血的美女他也分给手下了,见留了几箱书下来。

小段看着抬进来又被抬出去的金银,心痛得无以复加,你倒是摸上一摸啊!你这一脸视金银如粪土的表情是做给谁看啊!

徐公扭头一看小段的苦瓜脸,蒲扇往她头上一拍:“庸俗。”

“对不住啊小女就是如此庸俗之辈。”

木屐的咚咚声一顿,徐公低声说:“你那天在酒窖中作的那首诗倒是清雅。”

她还作过诗?她还有如此文雅的技能?这不可能,版权肯定不是她的!

“徐公你听小女解释……”

自从小段和徐倾“共患难”回来,邹忌对两人的感情进展就十分关心,时不时就在小段耳边叨上几句:“大娘,你与徐公是个怎样情况?你俩在外有无情不自禁?有无干柴烈火?有无动手动脚?你可还曾摸过徐公胸口吻过徐公面颊扯过徐公腰带?”

小段扭头一看,她家大兄一双眼睛贼亮,她操起竹枕头砸过去:“伺候你的王上去吧!我与徐公都乃正人君子!只同床!不入身!”

邹忌双眼更亮:“同过床?”搓一搓手,“大娘放心,徐公既然毁你清白,大兄定然为你讨回公道。”

邹忌与徐公不知又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反正这次邹忌回来,那是满面春风,但到了小段跟前,就哭成了一只中华田园犬:“大兄出身草莽,若非先王看重,大兄这丞相之位坐不稳,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王上是什么脾气,大兄摸不清,日夜胆战心惊,大娘,现在你也大了,也该知道大兄不容易,你要是嫁与徐公,咱邹氏何愁不能入下邳豪门之流?”

“大王不是对你尤其看重吗?”

邹忌叹息:“听闻擒杀公子……叛臣喜时徐公特地捎带上你……他待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大兄觉得,此桩姻缘十分好。”

小段都不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了,祸从口出!

可不论误会如何,邹忌还是选了吉日,将她押去嫁给了徐公,小段也从城南搬去了城北,在吹吹打打声中被送入了洞房。

为了躲避拜堂之后的那些事,小段趁喜娘离去之后,猛地拿起桌上酒壶就往嘴里倒,徐公虽美,但她害羞,盲婚哑嫁虽是习俗,还要帮兄光辉家族……她还是先醉了再说吧。

于是徐倾在外喝退一群狼子野心的人后,回房一看,新娘子尸体一样直挺挺横在喜床上,因燥热,她脱得只剩一层中衣的她领口大大开着,露出雪玉一般的肌肤。

徐倾坐在床畔,低笑一声,小女子狡猾。

他吹了红烛,翻身睡觉。

第二日小段醒来时,一摸床榻,摸到一副温热的身体,还没等她缩回手,她的小手已被徐公执在手中:“夫人昨夜为何醉酒?”

小段摆出一副苦瓜脸,总不能说因为不想与你圆房吧:“吾饿,甚饿,房内无食,只好饮酒果腹。”

徐公淡淡一笑,仍旧揉她的小手:“这么说来,倒是府中下人恃宠而骄,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为夫这就将他们发卖,来……”

“人”字还没出口,小段一个饿狼扑虎,扑在了徐公身上,笑得灿若娇花:“夫君!其实妾身也爱饮酒!妾身与夫君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徐倾将她抱入怀中,小段身体一僵,正要骂徐公禽兽,徐公却摸一下她白嫩的小脸:“别怕,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小段原本十分感动,等一簇簇三姑六婆与一丛丛深闺小姐前来或慰问或哭泣时,她就感动不起来了,敢情是知道今天有这情况在等着她呢!

正招呼着客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冷着俏脸从外而入,端起案上瓷碗就泼了小段一脸水:“你这粗鄙不堪容颜丑陋之人!徐公为何看得上你?”

小段将脸上的橘子皮扒下来,笑眯眯看过去:“你有胆再泼你祖奶奶一下试试看!”

7

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被人泼过水,而且对方还骂她粗鄙不堪容颜丑陋,小段一怒之下,将其乱棍打出,岂料没一会儿她就被禁军抓去投入了狱中。

问过狱卒之后小段才知道,泼她茶水的乃是王姬。

王姬……就是王的女儿,她是容夫人所生之女,深受先王宠爱。

王姬虽然下令立即弄死小段,可狱卒不敢呐,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这位可是城北徐公之妻,丞相邹忌之妹。听说徐公为了求娶这位夫人,一日三趟地上邹府!听说徐公心疼夫人年纪小,连洞房之夜都忍耐下了,要等夫人再长两年再享用!

最重要的是,容夫人和公子喜都失势了,一个王姬算啥。

小段这比玉器还重要的人,狱卒哪敢动她,不仅不敢动,还好酒好菜地供着,就差把伶人往牢房里搬,供她解闷了。

所以徐倾匆匆赶来时,便看到小段一边吃水果一边听狱卒讲笑话。

徐倾松了口气,挥手把狱卒赶走,小段见到是他,担惊受怕的情绪这才浮起。

上辈子没被人泼过水,上辈子她也同样没被下过大狱啊,最初入狱时那天崩地裂的委屈唰唰地就冒出了头。

她头一偏,嘴一噘:“哼!徐公如此美貌,又有才情,身边当有不少红颜知己,妾身丑陋不堪,难登大雅,那位王姬倒是貌美如花,个性张扬。”

徐倾好笑,伸手揉她发顶:“小小女子,脾气倒大,这么伶俐的一张嘴,吃什么东西养出来的?”

小段伸手戳他胳膊:“吃你肉吞你血啃你骨。”

戳着戳着,她又被自家夫君似笑非笑的销魂表情给迷住了,一个情难自禁就解开他的腰带,小手就钻了进去,咦?有腹肌耶!先摸爽了再说!

徐倾好气又好笑,将她的小手拉出来,揉了揉:“肤若凝脂,肌白似玉,柔弱无骨,夫人生得玲珑娇小,手更是天下一妙。”

小段刚要骂他无耻下流,徐倾低头在她唇上香了一口:“你在牢里舒爽住着,等我寻着可乘之机,便带你出去。”

小段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嘴角,及至徐公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反应过来,这鬼地方也能住得舒爽?看着上了锁的牢房,小段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就这粗制滥造孔那么大的锁也想困住她?

自那日起,徐公一旦有空便要来监狱探一探娇妻,提一壶小酒,与娇妻隔着牢房吟诗作赋,谈古论今,每每被小段的妙句惊得对她刮目相看,一刮二刮的,他心里对她以前的疯癫之症就起了思虑。

他家娘子从前不学无术,最恨读书,怎么可能妙语连珠,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而且都是他没听过的。

兴许……她真是后来者?

徐公的心情如何变化,小段不知道,但让一个多动症患者天天死宅,那简直堪比凌迟处死。当小段从牢房摸出来时,狱卒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等她在外头玩得爽了,才顶着狱卒吓疯了的苍白表情悠然回来蹲牢房。

时日一长,狱卒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人家会回来,出去就出去吧。卖个人情给她,指不定以后自己还能升官发财呢。

然后一来二去,小段就一去不回了……

8

小段在钱塘县开了间私塾,她来钱塘县是有原因的,上回她和徐公来这里办大事买下来的房子还在呢,不住白不住嘛,特别是她走了,还能惩罚一下被红颜倒贴上门的徐公,好歹日后咱出门在面上戴个面具啊,不要总勾三搭四的嘛。

于是为了一口气,她生生地……在钱塘县住了半年,而徐公连差人来问一趟她钱花光了没有都不曾,小段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就是偶尔做梦时,会忽然听到木屐咚咚的声音。

这一日正值乞巧节,小段早起,一推开门,便看到徐公背着手站在院中,广袖白衣,桃花眼眼角带着春风。

小段看到他,想起这半年来他的不闻不问,差点拿擀面棍将他打出去,只是被他拉住了手:“久别重逢,夫人真是热情。”

时年小段已有十六,徐公更是二十一,二十一岁的老男人,知交好友身侧俱是妻儿环绕,唯他一人日夜形单影只。成亲一年,还不知肉味如何,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憋久了的徐公能放过小段?

只见徐公扛起小段往屋里走去,正要将她吃干抹净,身子却一僵。

扯到伤口了!

徐公的心情,就仿佛晴天霹雳。

小段从来没见他脸色差成这样,刚要调戏,却闻到了一股药香,他衣襟滑下,露出了受伤绑着白布的肩膀。

小段收了笑容,抓住他的手臂:“你……王上又让你做什么?”

“不是王上,是与王后出去围魏救赵了。”

徐公低头亲了亲她,连日来的赶路与近期的征战,让他疲惫不堪,只解释了一句,便在她身侧沉沉睡去了,小段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他成熟了些,眉目间仍旧温和,一点都看不出是手染鲜血的武将,文弱得像个书生。

新朝旧朝交替的这两年,无数势力重新洗牌,他手中握着齐国最大的一支暗卫,叫王上如何安寝?齐宣王上位清理了兄弟之后,空出手来就开始清理不安分的老臣。

容夫人所生的那王姬要不是王上授意,能有那个胆子闹到府上来?

不过为的都是试探徐倾与邹忌。

只是碰上的是小段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竟然直接玩起了失踪,齐宣王也是醉了。徐倾来钱塘县之前将手中暗卫交了出去,从此闲散人一枚,听调不听宣,摆高了隐者的架子,王上这才对他放心。

给你荣誉,给你金银,让你与你夫人琴瑟和鸣,但是权势,还是交回去吧。

她忽然想起,听说他十二岁就继承家业,父母叔伯俱是死因不明。

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死因不明。是王侯心这种东西太如狼似虎了,一个不小心,就要尸骨无存。

她轻轻摸了摸徐倾的肩膀,轻手轻脚下了床,给夫君大人熬药去。

9

三年之后。

齐王为公子挑选先生,想起了隐居多时的徐公夫妇,徐倾要带她回下邳,小段心不甘情不愿:“下邳虽富饶,毒妇却不好,再来一次王姬,我宁肯在钱塘吃草。”

徐倾伸手敲一下她的额头:“闭门造车,外事不知。”

王姬早就被送到别国,成了联络国与国之间感情的筹码了,哪里还会来叨扰他们。

于是离开下邳多年的徐公,一路在半城少女踮脚想要看看他的绝世容颜中,领着娇妻,驱着牛车,进了宫,成了公子的老师,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徐家,又门庭若市。

小段调整好心态,立即进入了贵妇的状态,她素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性格,从前处江湖之远时不显山不露水,能低调则低调,现在居庙堂之高了,自然要端出架势来。

有夫君的宠爱、娘家的支持,她做事不能太有底气,可人无完人,在这个子嗣大过天的社会,没孩子是致命点。

偏偏她和徐公不着急,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急成了乌眼鸡,要给徐公纳妾,小段是来者不拒啊,但是徐公不开心了,王上都只有王后一个,臣怎么能有两个?他将送上门来的姑娘通通丢出去,一点面子都不给,彻底颠覆了圣爹的好形象,成了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男人。

齐宣王听闻这话,觉得徐公简直是他的知己,大手一挥,赐了一堆珠宝书籍布匹给小段,让徐倾与小段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有了王上的金口玉言,小段就是没生孩子,正房夫人的位置都是妥妥的。

半年之后,小段扶着腰走进书房,在书简中翻到了一首《春江花月夜》,下面是一行较新的笔迹: 仅录此一首,夫人师门有大才,倾才疏学浅,日夜忧虑是否为夫人嫌弃。

小段捂脸,以前醉酒的时候背的那些诗词,她说是自己的师兄弟们作的,但师门隐世,不想为外人知道,要他严守秘密。他果然没提半个字,只因太爱这首长诗了,才偷偷记录了下来。

那晚,徐倾从宫中回来,他娇妻在他面颊上香了一口:“城北徐公,不需才情,有美貌足矣。”

徐倾一愣:“夫人胸襟开阔,海纳百川,为夫钦佩不已。”

经年之后,年华老去,容颜凋零,你白发苍苍,我鹤发鸡皮,然你在我眼中,仍是初遇时笑容浅浅的美好样子。

你无与伦比的美丽,在我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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