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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得了狐臭(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辅导孩子写作业)

时间:2024-04-18 11:35:05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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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丑男娶美妻,新婚夜欲圆房,娇妻:只许同房,不许共铺

明朝年间,湖北荆州有个土财主,叫蒋喜。祖上以忠厚起家,一代富过一代,到他父亲手上,已经称得上当地第一富翁。

且说蒋喜,从五岁上学,一直学到十六岁,刚刚学会记账,一篇文章的字都认不全。无才也便罢,关键还无貌,丑出了天际,什么秃头顶、麻子脸、酒糟鼻,一样不落,让人看着都有些胆寒。

(一)

俗话说:福在丑人边。

蒋喜这样一副相貌,不仅独享这样一份家业,而且她的妻子,个个貌美如花。

蒋父在的时候,聘过王长史之女秀娘,此女为小妾所生,结亲的时候,孩子都才四五岁。当时长史也没想太多,一个小妾之女能嫁给当地首富之子,也算可以了,因此也没看未来女婿长得怎么样。

后来,长史之女长成,不仅有倾城之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史当初结亲的时候,没想到女儿会这么优秀,更没想到女婿却愚丑至极。

长史知道错配了姻缘,但因受聘在先,只好委屈并瞒着女儿。秀娘以为大财主家的儿子,生来肯定有些福相,觉着差也差不到哪里。

等成亲之后,入了洞房,蒋喜初得美娇娘,心里美啊,省去了许多客套,便要拉着秀娘上床。蒋喜知道自己长相不好,便趁她没有抬头的时候,一口气把灯吹灭了。

一个如饥食恶狼,一个是将开之花,新婚燕尔,少不了一番云雨。

雨过天晴之后,秀娘闻到床上有一股臭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熏得她直恶心。

其实,蒋喜不仅长得难看,身上味道还不好,口臭、狐臭、脚臭,三样全占了。

秀娘找来找去,闻了又闻,感觉被子外面要比被子里面好些,这才知道味道是丈夫身上的,这时丈夫问她说话,一开口,臭气扑鼻,秀娘拼命忍住不吐,等丈夫睡着了,便想调个头睡觉,可没想到他的脚臭也很厉害,弄得她进退无门。

秀娘心想:没想到我这样一个精致女子,竟然嫁给这样一个污秽之物,这辈子可怎么活?昨日拜堂,也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如果长得好看,即使有些味道,多给他打理一下,也能忍着过。万一相貌再不行,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秀娘一夜未眠,一直等到天亮,去床上一看,犹如见鬼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蒋喜从梦中惊醒,以为妻子想家,便起来劝她,没想到越劝哭得越凶,直到蒋喜走出房去,秀娘这才好些。

从此以后,二人同床共枕,如同坐牢一般,秀娘嫌弃丈夫,一天也不想过了。

蒋喜家里有一座书房,里面供着一座观音像,是她母亲曾经念佛的地方。

秀娘让人偷偷收拾了一下,待满月之后,便对丈夫说:

我当初做女儿的时候,就想出家修行,只因与你有约在先。如今我们也做了一个月的夫妻,想求你发发慈悲,把书房布施给我,改为静室,让我做个在家出家,从此我便吃斋念佛,以修来世。你可以另娶一房,当家生子,做大做小,任你主张,只是别来打扰我的清修就行。

蒋喜一听,傻了眼,劝她也劝不住,只好等到晚上,拿着枕头去找她睡觉,谁想到秀娘把门窗都锁得死死的,就像坐关一样。

蒋喜见无门可入,只好自己回去睡觉。

第二天,蒋喜把此事告诉岳父,想让他来劝一劝,谁知无论谁来劝,秀娘都是铁了心。蒋喜想把她饿出来,不让人送饭,可这也没有用,蒋喜怕闹出人命,只好做罢。

一天,蒋喜在外面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贤的淫妇,什么吃斋念佛,无非是因为我相貌不济,本领不强,不能遂你的淫心,便故意在这里装腔使性。别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卖你为娼!就你矫情,不是我说,只要拼得银子,老子公主、西施也能娶来!你给我看着,我一定要娶个比你家世好、比你容貌好的回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秀娘假装听不见,只是念佛。

蒋喜骂完之后,便把媒婆喊来,让她找一个官宦之家、绝顶漂亮的女子,而且当正妻,不管多少彩礼,只要娶来就行,如果办成,重重有赏。

(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没过三天,媒婆便来报喜,说有一个张官人家里的小姐玉娘,年方二八,有倾国倾城之貌,只因父亲犯了事,急等用钱,正想打发女儿出嫁,只要能出得起五百两银子,此事便有得谈,只不过她母亲非要相一相姑爷,而且声称不肯做小。

蒋喜一听,银子不在话下,做大之事也可商量,但是相亲之事,自己一去,肯定要黄,便想找人顶替自己去相亲。

随后,蒋喜便让媒婆去跟秀娘说让她做小之事,万一秀娘回心转意,就省得再娶,如果不从,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没想到的是,秀娘听说之后大喜,巴不得有人来顶替自己,便痛快的答应了,气得蒋喜直吐血。

到了相亲的日子,蒋喜陪着一个俊俏后生去见张夫人,张夫人和玉娘见了那位后生,十分满意,当场便答应了。

蒋喜高兴,随后便下了聘礼,选了吉日,把玉娘娶过家门。

洞房之夜,玉娘打了一眼,只见蒋喜,不见后生,知道自己被骗了,当场便哭闹起来。

蒋喜心想:前边那个是因为我娇纵她,这个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蒋喜让丫鬟伺候她上床睡觉,但玉娘动也不动,蒋喜对丫鬟说,今天你若把她伺候不好,我便打你五十皮鞭,丫鬟怕打,再三央求玉娘去睡,玉娘却无动于衷。

蒋喜大怒,果真拿出皮鞭,照着丫鬟便打,直打得她哭爹喊娘,玉娘心中不忍,心想:这是杀鸡给猴看,既然落入他的圈套,估计也不好脱身,不如先从了他,等过几天,再想别的办法。

玉娘于是喊住蒋喜,让丫鬟下去,自己上床睡觉。

蒋喜见此招奏效,心中大喜,便在床上大开大合,而娘却眼角含泪,把自己当成死尸一般,连那三种臭气也不十分在意,蒋喜当夜酣畅淋漓,自觉这才是新郎官的滋味。

第二天,玉娘问丫鬟:听说相公娶过一房,怎么不见人?

丫鬟说:她在书房吃斋念佛,再也没过来。

玉娘接着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假装欢喜,对蒋喜道:听说秀娘在书房念佛,我明天相去看看她,怎么样?

蒋喜没有多想,高兴道:我当初在她面前夸过海口,一定要娶个比她更好的,明天你正好过去让她看看,也长长我们的威风。

却说秀娘听说蒋喜娶了新人,既替自己高兴,也替别人担忧,心上想道:同样是人,怎么别人就能忍受呢?除非是与他一般的丑臭之人。

后又听丫鬟说,新娘子如何漂亮、如何听话顺从,秀女叹道:真是好德性,堪称女中圣人。

第二天,玉娘和蒋喜一起来看秀娘,谁知玉娘寒暄几句,便跪在佛前,虔诚的叩头,转而又要向秀娘叩头,蒋喜有些诧异,说道:你拜她做什么,你是大,她是小,以姐妹相称便是。

玉娘道:我这是徒弟拜师父,你不要看错了。说完又认真的拜起来。

玉娘这一出,把秀娘弄得不知所措,劝她不要学自己,而玉娘长跪不起,这一下,把蒋喜气得直哆嗦,当场大骂:好淫妇,才刚进门,就要赖在这里,难道我身上有刺吗?还不快走?

玉娘冷笑道:你别做梦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跟你这个魑魅魍魉睡了两夜,这已经对你是天大的恩情了。再说,现在我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尽这一身秽气,难道你还想来玷污我吗?

蒋喜在秀娘面前也没被这么埋汰过,一气之下就拉着玉娘便打,幸好秀娘和丫鬟上去拉扯开,气得蒋喜一边骂,一边走出去。

玉娘挣脱身子,号啕大哭,哭得秀娘都不忍心了,便赶紧上去劝她,两个人对面谈心,一见如故。

到了晚上,蒋喜让丫鬟来叫玉娘回屋,玉娘不去,蒋喜只好自己来认错,可玉娘此番是铁了心,声明若是再纠缠不清,自己便要悬梁自尽。

蒋喜怕弄出事来,只好把她交给秀娘。

一晃过了半年,秀娘与玉娘在一起,你亲我爱,活像一对小夫妻,气得蒋喜直吃醋,但她们也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蒋喜心想:

看来这两人是养不熟了,她们想守活寡,难道还要让我绝后不成?看来还要再娶一房,之前二人也怪不得她们,一个长得太漂亮,一个实在太有才,自己确实配不上她们,如今再找,必须找个一字不识,粗丑笨壮的,只要能生儿子,也就罢了。

然后,蒋喜又把媒婆叫来,便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她。

媒婆说道:你要找得人,满大街多的是,但趁着你这么一份家业,怎么也要讨个有福相的才行,那样才能担得起。如今李进士家里有两个小妾想打发出门,一个姓赵,一个姓潘。姓赵的特别有福相、有才干;姓潘的又有才,又有貌,随你要哪个都行。

蒋喜道:我被有貌的折腾得七死八活,听见这个就有些头疼,还是要那个姓赵的吧!只不过也要见上一眼,才好成事。

媒婆高兴的答应了,便去张罗此事。

却说李进士这两个小妾,都是他特别得意的。

赵氏的容貌虽说不是十分艳丽,但却长得端庄,只是性子刚烈,动不动就要寻死觅活。 而潘氏,别说赵氏赶不上她,就是蒋喜娶过的那两位,也是有其才者无其貌,有其貌者无其才,除非两个并做一个,方才有得一拼。

李进士的夫人特别爱吃醋,因为丈夫宠爱两个小妾,平时受了不少气,现在趁丈夫进京之机,便想把她俩都打发出去,以绝将来之祸。

听说蒋喜要见赵氏,又有个举人想见潘氏,李夫人高兴至极,就约着第二天一起来见。前番蒋喜让人替自己相亲,最后还是坏了事,此番定要御驾亲征。

(三)

且说蒋喜去相亲的时候,走到李家,刚好碰见那个举人出来,连聘礼都交了。蒋喜说:举人选的日子肯定不差,如果相中了,我也要明天娶她。

蒋喜进去见了面,男女互相看看,赵氏见蒋喜长成这个熊样,便气冲冲的进去了。

媒婆问蒋喜满不满意,蒋喜说:才干看不出,但福相是有的,只是还嫌她漂亮,要是姿色再减几分就好了。

媒婆说:既然都已经见了,不成不好,你就将就些吧!蒋喜只好把聘礼交了,回去等着明天来迎亲。

且说赵氏早就听说有个姓蒋的财主奇丑无比,总想找个机会见一见,到底是什么人能被说成那么丑。

这次相亲,赵氏也知道是个财主,等见了真神,看到蒋喜长成那个样子,心里便有些怀疑,但又不好问,只是把媒婆臭骂了一顿,说道:阳间没人了吗,你去阴间领个鬼来相亲?

媒人说:你别看错了,他就是荆州第一财主蒋喜,没有一处不闻名的。

赵氏一听,怒道:我宁死也不嫁他,赶紧把彩礼退了。

李夫人却说:有我做主,还由不得你,莫说是大财主,即使是叫花子,也不怕你不去。

赵氏不敢顶嘴,便回房了。

再说潘氏,见那位举人不上三十岁,相貌周正,非常满意,就等第二天当新娘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氏便起来梳妆打扮,没想到那个举人差管家带着媒婆来退彩礼,说李进士与他父亲是同年,哪有年侄娶伯母之理?

李夫人一听也是,只好把彩礼退了回去。潘氏听说后,非常扫兴,白白起个大早梳了个新娘头。

过了一会儿,蒋喜的轿子到了,媒婆去请赵氏上轿,只见房门紧闭,怎么也敲不开,最后把李夫人请过来,让人把门撬开,众人大吃一惊,可怜一个有福相的妇人,竟成了个没收成的死鬼,不知几时上吊死了。

李夫人慌了,与媒婆商议道:打发她出门,最多相公回来闹一场,现在闹出人命了,怎么收场?

媒婆说道:等老爷回来,只说她病死就是。难道他还能开棺验尸不成?

李夫人说:别人都能瞒得过,只有潘氏那个妖精,不好堵住她的嘴。

媒婆想了一会儿道:

我有个两全之法,那边一头,女人要嫁,男人不肯娶;这一头,男子想娶,女人死了又没得嫁。

依我看,不如待我去说个谎,只说那个举人又查过了,不是同年,依旧要来娶她,潘氏自然会钻进轿去,就把她当成赵氏嫁给蒋家。蒋家难道还会退回她来不成?等潘氏发现后已经晚了,量她也不敢回来找你!

这样既替你除了一个祸害,又省得她后来告状,岂不是两全?

夫人一听,确实是妙计,便让媒婆依计行事。

等潘氏被抬到蒋家,把新郎一看,竟然不是那个举人,但她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不用想便知道中了媒婆和夫人的诡计。心里想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想出个妙法来,保全得今晚无事,就可以算计脱身了。

蒋喜本来还嫌昨天那个过于漂亮,今天接回一看,竟然又被人调了包,看了潘氏一眼,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我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只管找这些漂亮女人来折磨我!

这时,潘氏过来,从容说道:昨天那个媒婆跟你有多大仇恨,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来陷害你?

蒋喜说道:她不过要赚几两银子,替我结亲是好事,怎么是陷害我呢?

潘氏说:你家的祸事就要到了,还说不是陷害?

蒋喜大惊,问道:怎么了?

潘氏说:你昨天要讨的那个女子姓赵,如今已被你逼死,她们教我过来替她讨命。

蒋喜一听,吓得两眼一竖,起身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潘氏说:我与她都是李进士的宠妾,夫人趁老爷不在家,要把我们扫地出门。你昨日与一个举人过来相亲,说好都是今天来娶,我与赵氏约定要替老爷守节,准备轿子一到,两人便双双寻死。

没想到赵氏性子太急,等不到今天,昨夜就上吊死了。不知谁走漏了消息,那个举人一大早便把彩礼退了,等到你家轿子到的时候,夫人让我来替赵氏,我不肯,也准备去寻死。

这时,媒婆过来劝我,说道:你既然要死,死在家里也没用,蒋家是有名的财主,你不如嫁过去死在她家,等老爷回来也好说话。难道两条性命还了不得他一份人家?所以我才嫁过来,一为丈夫守节,二为赵氏申冤,三为替自己讨一口值钱的棺木,省得死在他家,给我草草埋了。

说完,从腰上解下一条丝带,就要作势把自己勒死。

听她这么一说,蒋喜早信了八分,见她要寻死,赶紧上去拦住她。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说道:

潘奶奶,李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上门来害我?如今我不敢留你,原轿把你送回去,彩礼也不要了,只求李老爷回来后,你能行个方便,不要告我的状,待我送些银子去请罪。

潘氏说:即使你现在送我回去,夫人肯定也不会容我,依旧要把我嫁出去,我少不了还是一死。自古道,走三家不如坐一家,还是死在这里快活。

蒋喜一听,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只好磕头求她,让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潘氏故作迟疑道:

今天我就教你一个伏兵缓用之计。

李老爷选了官,肯定要回来,除非你另找一所房屋,把我藏在里边,待他回来时,把我送上门去。然后我再对他细讲此事,只说是夫人一手操办,你也是被蒙蔽的。老爷平时特别宠爱我,见我这么一说,说不定还要感激你呢!

蒋喜一听,连磕几个响头,爬起来道:房屋倒是有现成的,有一所静室,就在家中,里面有两个女人,可以与你作伴,你就在那里安身吧!

(四)

且说丫鬟把潘氏带到静室来,她们三个女子相见,因为同病相怜,特别有共同语言,潘氏把自己的情况和缓兵之计告诉了她们。

秀娘说道:这也是个办法,而且比我们两个做得更巧一些。

此后,她们三人就住在一起,并在佛前结作姐妹,一日好似一日。

没过几天,李进士选官回来了,要带家小赴任。

秀娘说道:你如今可以完璧归赵,可以依旧做天上人了。只是我们两个珠沉海底,今生是不能出头了。

潘氏说:等我回去见了老爷,赞你两人之才貌,诉你两人之冤苦,他是读书人,自然要动惜才好色之念,若有机会可图,我就把你们二人都救出去。

二人听后,心里若有所想。

蒋喜听说李进士回来了,便叫了一顶轿子,亲自把潘氏送上门,怕李进士拿他说事儿,便先让潘氏进去说明,然后才好相见。

潘氏见了老爷,预先痛哭一场,然后开始诉苦,说夫人逼嫁,他不得不依,多亏蒋喜懂事,准许自己择屋而居,如今终于把老爷盼回来了。

本来以为李进士见了自己会特别亲切,肯定要好好安慰自己,可她哪里知道,李进士在京的时候,就有家人前去报信,他对赵、潘二人的两番举动,早已了然于胸。此时见潘氏狡辩,他只当听不见,见潘氏悲哀,他也只有冷笑相对。

潘氏以为老爷在外面不好意思,便低了头朝里面走,李进士猛然喊住她,说道:

站住,你不用进去了。你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岂不知覆水难收之事?你当初要是守节,为什么不死?却到别人家里守起节来?你说与他择屋而居,去哪里查证?你只不过是因为蒋喜长得难看,上错了轿子,所以才来找我。若还把你嫁给那个举人,我便是拿银子赎你,恐怕你都不会回来。

说完,便让人把蒋喜喊进来,说道:

你们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虽说是妒妇的不是,但也因这两个淫妇各怀二心,所以才有媒人说合之事。赵氏之死,是她自己的命,与你无关。至于潘氏之嫁,虽然是阴谋诡计,但你们也是前世姻缘。我如今并不怪你,你现在赶紧把她领回去吧,以后千万不要让她来坏我的体面。

蒋喜一听,哪里敢接,李进士说道:你既知她是我的爱宠,就不该娶她,如今娶回去,用过了又给我送回来,难道是故意羞辱我吗?

蒋喜更慌了,说道:小人不敢,谢谢您把她赏给我,只是她嫌我丑,不愿跟我,即使回去也要和我闹气。

李进士转头对潘氏说:

自古红颜薄命。你这样的女子,就该配这样的男人。如今你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可不要像赵氏一样,吵吵闹闹,做一个短命鬼!像你们这样的,不要说死一个,即使死上十个八个,也没人替你们伸冤。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了。潘氏哭哭啼啼,不想走,后来被硬塞到轿子里。

回家之后,潘氏还想去书房,却被蒋喜一把抓住,说道:

如今你去不成了。我起初不敢动你,一是被你把人命吓倒,二是见你长得太漂亮,恐怕要受气。如今李进士都说了,美妻就该配丑男夫,你就认命吧!

潘氏本来有好多办法,但现在都被李进士说断了,只好跟他不声不响地进了房。

当晚,蒋喜又抱得美人归,这一夜,与前两番又有不同,真是渐入佳境。

从此,蒋喜恐怕潘氏也跑到书房里去,竟把书房的门锁了,只留一个孔洞可以送饭,秀娘、玉娘两位小姐也真得是与世隔绝,只好在孔洞边谈谈衷曲了。

虽说潘氏的身子被他束住了,但心里还是不甘,想道:

他娶过三个妻子,两个都跑了,难道只该我命苦?她们两人做清客,让我一人做蛆虫,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们两个也弄过来,就是三夜轮着一夜,也可以有两夜好养鼻子。

打算好了,便对蒋喜说:我如今不但要跟你好好过日子,还准备把书房里的那两位也给你招安过来!

蒋喜说道:你是又想跑吧!我可是被你们骗怕了。

潘氏当场发誓,接着说道:你明天把门开了,我去劝她们,只是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卧房只要三个,床铺却要六张。

蒋喜不解,潘氏说道:

我实话对你讲,你身上的味道,确实难闻!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等她们过来后,我们定个规矩,一个房里过一夜,但只许同房,不许共铺,只到要紧头上那一刻工夫,可以过来走走,其他时候,必须分床睡,这才是个长久之道。

蒋喜一听,大笑道:你肯说出这话来,我便相信你了,我听你的便是。

却说秀娘、玉娘见潘氏回来,与蒋喜做了服帖夫妻,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丝响动,她们虽说没有醋意,但也有些后悔起来,不为别的,因为她们两个,一个有才,一个有貌,但都不及潘氏才貌双全,人家都能与他过日子,自己又有什么不甘呢?

两人有了这种心理,潘氏的工作就好做了很多。

只见潘氏说道:我们是佛前拜过的姐妹,如今我一人在外面受苦,你们都是尝过滋味的,难道不晓得?如今请你们出去,大家分担一下,省得只折磨我一个!

二人说道:当初你还要超度我们呢,现在又要把我们扯到地狱里。

潘氏便把自己怎么被李进士羞辱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古红颜多薄命,美妻就该配丑夫”的话也告诉了她们。

潘氏劝道:如果我们一个人嫁给她,可以说我们错嫁了,可是都错到三个上了,就不能说是偶然了。他若娶一两个好的,可以说他无福消受,如今娶了三个都一样,你还能说他无福吗?可能是我们前世造了孽,这辈子故意让这鬼魅变不全的人身来折磨我们吧!我们就认了吧!

此时,秀娘二人不说话,潘氏又把同房分铺的事情说了一遍,二人也就没有了心理障碍,这才答应。

(五)

此时,蒋喜已经把三间房准备好了,她们各自走回房里,发现果然都是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上面把着香炉,放着七八捆子好香,蒋喜让她们使劲烧,以掩盖自身的秽气。

从此以后,蒋喜把这三个女子当菩萨一样烧香供养,除了那一刻要紧工夫外,再也不敢近身去亵渎她们,一人一夜,周而复始,任他自由来去,也没有人吃醋。

没过几年,三人各生一子,这儿子长得古怪,竟然没有一个像他爹的,只像母亲,而且每个都长得娇皮嫩肉,学习也都是母亲自己教。

蒋家以前没有出过一个正经读书人,后业破天荒的进学的进学,中举的中举,出贡的出贡。

蒋喜因为相貌不好,房事有度,三位妻子也不怎么折腾他,所以一直活到八十岁寿终。

正所谓:

月老红线乱如麻,十对夫妻九配差;

常使娇莺栖老树,惯教顽石伴奇花。

轻薄书生戏少年,倔强老翁强嫁女:清代甘肃“寡妇失贞案”探究

清代,陕西周至县生员孙克复,流落客居甘肃阶州(今陇南武都区)。因爱当地水土肥沃,所以他择山村栖居,耕读自乐。房子左侧依山临壑,孙克复筑一草阁,十分空阔轩敞,能凭栏远眺。阁下林深竹密,虽有一条小道蜿蜒其中,然人迹罕至,仅有乡野之人途经(仅过樵牧)。某日,他独自凭栏草阁,远远瞧见一人沿小道而来,草笠布衫,容貌好像绝美不凡。很快能辨清眉目,其人果然天生丽质,丹唇皓齿,华发素面,原是一位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一娈童也)。孙克复惊道:“世间岂有如此姣美妩媚的男子(世岂有男子而姣媚若此者乎)?”

他急忙趋身下阁,上前行礼:“山深路僻,豺狼出没,公子日暮孤行,何处安歇?不如到敝舍暂住一宿,明日早行,也不至于让观者代为忧虑啊。”少年婉拒道:“我们并非亲戚,两不相熟,休息吃饭可以,夜宿不行。”孙克复素有断袖之癖,好不容易逢此良人,欲情炽烈,仓促伸手拥抱,少年大惊:“偶然相遇,你何以如此强暴无礼,动手动脚?”孙克复奸笑道:“卿本聪慧之人,何须解释!”少年惶恐不已,用力一推,孙克复猝不及防,失足坠落岩下,少年趁势脱身离去。而孙克复被一树枝卡住,上下不得,呼喊声嘶,奈何荒山野岭无人闻知,他自忖必死无疑。

忽有一女子途经瞧见,讶然道:“如此危险,你何乐而为之?”孙克复无奈道:“被人算计罢了,能否救我?”女子笑道:“救你亦非难事,只是不知你要如何报答?”孙克复乞求道:“只要让我不再卡树枝,悉听尊便!”女子吃吃发笑,解开缠脚布抛到一端,救他上来。孙克复良久定神,整衣作揖感谢。女子缓缓束足,沉默不答,孙克复正为她的傲慢感到怪异时,定睛审视,眼前原是一位身材苗条的绝代佳人。他不觉缩颈吐舌,既惊又喜,窃叹今日奇遇之多。时已日薄西山,孙克复再拜,恳请道:“姑娘再生之德,小生难以仓促回报,还望姑娘最好小住寒舍。”女子面露微笑,目光斜瞟:“公子太不良善,刚获生机,又造死孽啊。”

孙克复闻其言语戏谑,窥其心意忠厚,大不像少年的漠不关心,便携手入阁,极尽温柔缱绻。三更时分,女子披衣起身:“我今晚与人有约,咱们明天再见。”孙克复伸臂阻拦:“难得夜里陪你,没打算白天。”复留她大战一场,事后询问道:“姑娘弱质女流,即便乘坐马车,犹恐劳累辛苦,到底因何事要独自远涉空山?这令人越想越怕,心中岂无半点恐惧?”女子直言道:“妾身宓氏,字碧碧,年十八,嫁前村方氏子,半年后守寡。今日因母亲寿诞回娘家,经此捷径,不想遇到公子,以致失身,这确实是夙缘啊,我愿与子偕老。为使寡妇有托付依靠,公子能不见弃吗?”孙克复肃然道:“得姑娘为妻,小生不知从何修来的福分啊!”

“但碍于家有老母,禀性方正,素日出入这类小节,尚须禀报。不告而娶,小生实在不敢。然而父母爱子,不在苛求,见到你后若能称心如意,自会接纳。此事容我徐徐图之。”女子笑道:“我嫁给你,对你也并非没有好处。你倘若真愿降心屈从,始终不二,则可保全性命、欲仙欲死。夜气消亡,旦夕可复。最终能使你褪凡胎成仙骨,化腐草为荧光,和我同作人极之游,不再受肉体羁绊,直到老死。”孙克复大喜,相见恨晚。次晨,他立即回家禀告母亲,孙母将女子唤到跟前反复究问后,才叮嘱儿子:“儿子行事切勿草率,吾闻红颜祸水,尤物蛊人,倾覆万乘之国尚且绰绰有余,祸害匹夫之身岂会不足?”

“老身年届七旬,见过的大家闺秀何止千万,但像她这般穷妖极艳、一见就炫人心目的女子,实是刚刚目睹,确系祸水无疑。你何德何能,可以承受?况且她婚后半年,便克死方氏之子,与其他女子相较,哪个更为不详?你赶紧打发她走,莫要早早求死!”孙克复默然呆立,面如死灰。女子争辩道:“伯母的想法也太过偏狭了。我非自择配偶之才,确实是因药苦不如荠甜,故腆颜自荐,我不嫌弃你家儿子贫穷,伯母奈何怕我蛊惑不详呢?”孙母摇头道:“不然,小娘子恋新欢,忘旧好,钟情者对此本就无可奈何。而老妇当牛做马,用心亦是无可奈何。”女子勃然怒道:“哪来的老婆子,竟这样邪恶!我离开这里,难道就没有吃饭的地方?”

她转而面叱孙克复:“你个木头人,不值得和你说话。不听好言,不久当死。一副穷酸相,即便死也是泉下之鬼。到时我自当袖手高坐于刀山剑树之旁,看你苦命挣扎!”说完愤愤出门,不知所踪。孙克复涕泪纵横,颇有怨色,孙母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况且深山穷谷,忽然出现美女,纵非草木之妖,也必是狐鬼之怪。儿倘若执迷不悟,冥想至疯,则老妇将赖谁送终?”开解再三,孙克复的怨愤才稍稍平复。不久后,有老翁老妇两人,率男女六七人,直入草堂,汹汹叫骂。

孙克复刚现身询问,就被人揪住,老翁以手杖敲其背:“你跌落山涧,命悬一线,倘非我女儿援手相救,山中鸦鹊早就靠你填饱了肚子。如今你抛弃我女儿,何以竟负恩忘本?”孙克复突然逢此一遭,不由色变气馁,不能发一言。家人集中门前,犹不能化解纠纷,孙母于是策杖而出:“肃静,有事不妨好好商议。”老妇不忿道:“亲家母出来了。您看看,如此种种,您儿子何事出言无度,致使小女回家愤懑不吃。倘真有妖怪,亲家的肉,够它吃的吗?”孙母始知老翁老妇即是女子的父母。

她自认对方来势汹汹,必将借故生事,不如且用好言抚慰。正欲启齿,老妇立即制止道:“不必多言,你们赶紧洒扫庭院,我明日便送女儿上门。”随后示意放开孙克复,纷然而散。孙母谆谆指点道:“视此行径,老身越发深信他们是妖物了。自古邪不犯正,只要你恪守正道,他们不难一挥而退。”计议已定,全家严阵以待。次日黎明,老翁老妇送女儿登门,敲锣打鼓之深情,嫁妆之丰厚,仆人丫鬟之多,以致孙家内外都挤得无处落脚。孙克复非常倾慕,孙母以门闩力撑宅门,隔门大呼:“我家门庭,素来清平宁静,你们无故来扰,岂不自愧?还请速速离去,莫要自取其辱。”

老翁老妇大怒:“可怜你家中纷乱,没有主持大事之人,所以我们不惜将爱女送来侍奉,何以自视甚高?莫非认为我家会缩头弯背,不能刀刺你老太婆的花花肠子?”于是飞砖掷石,攻击良久。孙母始终置若罔闻,老翁老妇亦觉索然无味,只得在门外恨恨发声:“且走吧!且走吧!后面自有安排。”众人缓缓散去。很快村人闻知其事,传为怪谈,两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上门批评孙母:“咱们村地僻人稀,无暇守望相助,你宅上孤儿寡母,总与异类为敌,固执迂腐之见,引来仇寇,非完全之计啊。这里旧有狐仙村,人们常常见到,然而不曾为祸。这次前来滋扰的,是狐无疑。”

“接受狐狸的人,或与之交游,或互为姻亲,自古就有,不足为怪。令郎神气不凡,即便娶狐为妻,也不至于引祸上身。不如暂且听凭他们的安排,以解目前之害,不也可以吗?否则结怨既深,则为害必快,只恐你们母子以后再也不能安枕而卧了。”孙克复亦从旁苦谏,孙母不得已,只好答应。当晚,老翁老妇又送女前来,愉悦之色可见,好像早就预知孙母有屈从之意。他们在女儿礼成之后,姗姗而去。孙克复和女子情意甚笃,女子侍奉孙母也极其柔和温顺。但凡日用所需,她随念而到,一家人坐享不劳而获的幸福(大享坐食之福)。某日,女子对孙克复说道:“今日你的内侄会前来,须自检仪容举止,不要留下遗憾。”

孙克复笑道:“我的内侄,就是你的侄子,长幼自有不同,何来检点一说?”不久内侄登门,竟是昔日将自己挤落岩下的美少年。孙克复大惊,回忆前事,非常局促,而少年谈笑自若,毫不介意。孙克复这才稍稍安定,既而行为亲昵,然后渐生狎亵,乘隙突然拥抱强吻,少年惊怒道:“狂生故态,一毫未改,岂有为人尊长而如此不自重的道理!”又用力推挤,孙克复跌倒桌下,少年不悦而去。女子来后,见状忿恨许久,不由叹道:“徒费周章,穷酸书生还值得托付余生吗(酸子尚足与言性命事哉)?”于是不辞而别。家中一切器物,不见人登门取走,霎时全化为乌有。孙克复强吻少年时,感觉异香入脑,衣上亦有香气,数日不散,渐归两腋,由此患上狐臭,终身不愈。

闲斋文末留言:狐狸本性好色,不足为怪。老狐所图何事,非要将女儿嫁给孙克复不可,以成全她的私奔之念,难道是维护女儿失身的丑事,仿佛知道孙克复嗜好不良的缘故?女子固然守身不贞,而孙克复又何曾洁身自好?由此可见,世间酷好龙阳、甘愿扮作女子的男子,即便相较雄狐,也是远远不如啊!

兰岩文末留言: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常人或有不免,而惟独责怪孙克复,源于他起初因轻薄坠落岩下,刚刚获救,又生痴念,且有这般矢志不移要将女儿送人为妻的老狐。孙家得以坐享不劳而获之福,也是备受幸运啊,这时孙克复正该庄重自持,反而故态复萌,顿忘愧悔,亦算是不值得相交之人。最终难逃狐狸的辱骂,而素来所钟爱的女子,也弃之而去。身患恶疾,何以为人哉!男子汉大丈夫,被妻子鄙视看不起,已足以感到羞辱,更何况是被畜生轻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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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译自《夜谭随录》中【碧碧】一篇

民间故事:丑男娶了三次妻子,到底是谁欠谁的?

丑夫配美妻,上辈子到底是谁欠谁的?

荆州有一个大财主,叫闫候,生得奇丑。他家虽出财主,却都不是读书的料。就拿闫候来说,七岁上学,读到十七八岁,才学会记账,连拜帖也得求别人写。

没有文化也就算了,但他那个相貌,更是丑得不能看。简直就是瞎 子拄拐棍——一无是处。为何这样说?就凭他五官四肢,都有毛病。

眼睛不全瞎,但是带着老花;脸上不是疤,却有一大块紫色胎痕;

手指头不全秃,指甲只有月牙大;脚不是全跛,走路一高一低;

鼻子不全红,但带点酒糟红;头发没全黄,显示黄黑色;

口不怎么磕巴,但着急时讲不清楚话;背不怎么驼,但脖颈后面长着一坨肉;

还有一张怎么也放不正的嘴巴,说话一扯一拉,就像里面有人操纵。剩下两道很随意的眉毛,就像闹着玩似的。

就这样一个相貌的人,不光生在富贵家里,那桃花也是朵朵开。

有些人相貌堂堂,却穷的叮当响。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他父亲在世时,就给他和周长史妾生的女儿定了亲。这周长史本以为一个庶女嫁给富贵人家做正房,也是修来的福气。

可没想到,他并不看好的庶女,长大不仅长得像仙子,头脑也特别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跟未来女婿的那个愚丑的模样一配,真是懒蛤 蟆娶了白天鹅!

周长史那个后悔啊!恨不得将闫候的父亲从坟里刨出来,解除婚约。

但是定好的亲事,哪能轻易悔婚。长史全家只得瞒着女儿,眼睛一闭,任闫候将周小姐娶进门。

拜完了堂,闫候也有“自知之明”,怕周小姐瞧见了他的模样,大闹悔婚。于是干脆来个生米煮熟饭。一进洞房,先将灯吹了,一把将周小姐扯到床上。

过后,周小姐躺着,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怀疑这床上是不是有臭虫?周小姐便转了个头,朝床下睡,又闻到了臭味。周小姐被子里外都闻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这味道是闫候的。

原来这闫候不仅模样丑,还有“三香”,那便是:口臭、狐臭和脚臭。熏得周小姐差点吐了,但她怕惊醒闫候,只得硬生生承受着。

睡不着了的周小姐,就坐在床头想:“明天一定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要是还过得去,那我今后就得多用点时间,将他洗干净,再做几个香囊给他戴上。若是长得也不好……”

想到此处,周小姐却没了主意,只盼天能快点亮。

闫候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他这边还未醒来,那边就听见有人在哭。原来,周小姐刚看清他的样子,还以为在做噩梦,再三确认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当场被吓得大哭。

而闫候以为她想娘家了,便将那只长满黑毛的手臂,搭在她的香肩上安慰。谁知,越劝她哭得越厉害。他穿衣服出去,那周小姐才住了哭声。他一进来,周小姐又开始大哭。

日后同床共枕,周小姐虽然没有明说,却处处透露出对闫候的嫌弃。一个月后,周小姐便暗地里请了一尊玉观音,摆到书房里。

周小姐开始作妖了。

周小姐选了个好日子,对闫候说:“当初我做姑娘的时候,就想皈依我佛,但因为许了你,所以就耽搁了。如今和你做了一个月的夫妻,也算尽了你我的前缘。以后,我便在这里带发修行。此后,你可另娶她人,做大做小随便你,但不要打扰我。”说完,直接进了书房。

无论闫候怎么求、怎么扯她,周小姐就是铁了心,甚至门窗也都从里面锁住。他找岳父母来劝,也不行。闫候见软得不行,就来硬的,他便不让人送饭。可那周小姐宁可饿死,就是不出来。

闫候气得站在门口大骂:“你哪是念佛!你明明就是嫌弃我!不是我说大话,只要拿得出银子,就是公主、西施,也能娶得来!你等着!我一定要娶个比你好一百倍的回来,到时候生儿育女,我,我气死你!”

他在这儿说了大话,可不想后面这个更让他头疼。

闫候又找来媒婆,告诉她找个官宦人家的女儿,要找个标致的,彩礼要多少都不怕。媒婆听完,赶紧去物色了。

三天后,媒婆就来回复他说:“何运判的女儿,今年十六,容貌赛过貂蝉,因为他父亲在仕途上贪了赃,需要银子上下打点。眼下正准备将女儿嫁出去,彩礼三百两。不过,何夫人有两个要求,一是先相一下女婿;二是不能做小。”

闫候道:“这有何难,头一件,我求一个朋友替我相亲;至于做大一事,更好说了。不过,在做这件事前,你先帮我去劝劝里面的那个泼妇,要是她回心转意,省得再费周章,媒钱还是一样的给你。”

媒婆心想:与其骗人家的姻缘,还不如让这现主回心转意。于是就拿出三寸不烂之舌,对周小姐一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终归无功而返。

就这样,闫何两家相约一个日子,同到一家庙里烧香。这边相女婿,那边相媳妇。闫候让朋友顶着他的姓名,他则做了一个跟班。朋友生的高大标致,那何夫人和何小姐都很满意。

于是,选了黄道吉日,闫候送了聘礼,用了八抬大轿,将这何小姐娶进了门。拜完堂后,新人入了洞房。

闫候却没有上次那么猴急,心想:上次是我纵了那泼妇,今日就立下规矩。随即命人拿合衾酒,拿了一杯给何小姐。

那何小姐,刚掀开盖头,就见新郎被偷梁换柱,心知中计了。泪水如珠不停地流,哪还会接酒。闫候见她不接,故意板起脸说:“交杯酒是成婚的礼数,你为何不接?你这样不知礼,以后还怎么当家?赶快接了!”

何小姐无奈接过来,却只是放在桌上,并没有喝。闫候见她虽然不愿,但还是接了,便知道可以压制。于是对一个丫鬟说:“去,侍奉你主子喝了,若不喝,给你五十大鞭。”

丫鬟只得去劝,但何小姐还是不喝,闫候见状,便要人去拉那丫鬟。

何小姐明白他是拿丫鬟来要挟自己,心想:我如今落了人的圈套,料不能一时脱身,且服个软,再做打算。随即拿起酒一饮而尽。

闫候见她喝了,很是高兴,赶紧又递过去一杯。一杯接着一杯,那何小姐心里本来愤懑,只一个劲地将自己灌醉,很快不省人事。

次日起来,何小姐收拾完了,便问以前的那个娘子在哪?丫鬟便说:“在书房里念经呢?”何小姐问原因,那丫鬟说:“不知道什么缘故,成亲一个月,就说要出家,家主怎么劝都不行。”

何小姐听后沉思不语。到了晚上,她便对闫候撒娇,想去看一下比她先进门的姐姐。闫候一来被她哄得开心,二来也是想气一下周小姐,便同意了。

但他这一同意,何小姐也开始作妖了。

几天后,闫候便带着新娘大摇大摆地,来看周小姐。闫候把人送进去,自己站在门口等着,又偷看着周小姐,看她气不气。

谁知,何小姐一进去,便虔诚地对着观音像拜了几拜,接着又拉住周小姐手问:“这位就是周师 父吧,请您端坐,容徒弟拜见。”然后扯了把椅子,请周小姐坐下。

周小姐不肯受她的礼,两人扯扯拽拽,闫候不耐烦地说:“拜什么拜,她自己将自己贬入冷宫,不愿做家主夫人。现在你们同为正妻,没有上下之分,本应姐妹想称,哪有拜她的道理?真没志气!”

何小姐却说:“今日是徒弟拜师 父,不是小妾拜大娘。”拜完后,那何小姐便又说:“尊师在上,徒弟虽然肉身凡胎,但奈何罪孽深重,落入他人圈套。今日,我愿随您修行,洗清前世罪念。”

周小姐听了,忙劝她:“新娘这话说错了,我这修行的念头,很久就有了,并不是一时冲突。再说我与家主无缘,可听闻你与家主举案齐眉,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若也来,将来这儿就不得安生了,万望三思啊。”说着,就要送她出去,可何小姐就是不去!

闫候站在外面,气得浑身发冷,破口大骂:“还不快出来!难道我身上有刺?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嫌弃我?!”

何小姐却道:“你不要再做梦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和你这个“魑魅魍魉”睡了两夜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我洗几百遍,也洗不尽身上你的污秽气!”

闫候没想到,这几天看似乖顺的何小姐,竟说出这样的话,瞬间扯过何小姐,捏起拳头晃了几晃。那何小姐以为闫候要打她,吓得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闫候见状,故意松开了手,一边骂,一边出去了。

晚上闫候来“负荆请罪”,求何小姐回去。但何小姐却以死相逼,没办法,闫候只得回去,让人好生伺候两位姑奶奶。

何小姐与周小姐在里面成双入对,倒把闫候眼红的有苦无处说。为了不绝子嗣,他只得央媒人再寻一门亲事。这次不要才貌双全,只要个安分过日子的。

媒人一听,当即说:“这有何难?如今袁进士家有两个小妾要打发出门,一个姓王,一个姓吴。姓王的有福相,踏实肯干;姓吴的才貌双全,随你挑吧。”

闫候被美 女整惨了,想也没想就选了王姓。

媒人当即安排时间,上门相看。原来,这两个小妾,是袁进士的心肝,但正房善妒,趁丈夫进京,便要一齐打发出门。

去得那日,吴姓的已经被一个举人选中,彩礼也交了,就等明日来娶。闫候便想明日一同娶了得了。谁知,那王氏刚一看见他,立即怒气冲冲地回了屋。

闫候则说:“挺有福相的,就是长得还太标致,应该再难看点。”媒婆道:“哎哟,我的爷,这够普通了,赶紧娶回去吧。”闫候就将彩礼交了,明日等来娶。

而王氏嫌闫候长得像阴间来的,死活不嫁。那袁夫人却道:“嫁不嫁由不得你!莫说是财主,就是叫花子,你也得给我去!”王氏不敢和正房顶嘴,只是愤愤地回房。

然而,早上王氏就在屋里自缢了。

再说吴氏这边,却是快活得不行。相他的举人,眉清目秀,身材高大,甚合她意。恨不得当晚就飞到那人的家中。次日天一亮,她赶紧打扮一番,只等做新娘子。

轿子到了,吴氏便欢欢喜喜地上了轿。可等到了地方,在新房里坐下,被人掀开盖头,却傻了眼。那新郎哪是俊朗的举人,而是那个“鬼面”。

吴氏立即反应过来,是媒婆和夫人捣的鬼。她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暂且保今夜无事,再想办法脱身。

美艳妇人不惊慌,倒是把闫候这个新郎吓得半死,他心里思量:怎么!一晚上就变成个大美人了?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让这些妖孽来折磨我!

他这边怨天怨地,那边吴氏开口了,问:“你是不是姓闫?”闫候忙道:“正是。”

吴氏说:“你大祸临头了!”闫候听了,惊问:“什么大祸?”

吴氏道:“昨天你看上的那个,被你逼死了,我今天就是来替她讨债的。”

闫候听见,吓的眼睛瞪的老大,站起来问:“这怎么说?!”

吴氏便编了瞎话,骗他:“我姓吴,她姓王。昨天你相了他,举人相了我。可我俩约定要为老爷守节,只等你们轿子一道,两人一起赴死。没想到她太性急,昨晚就吊死了。”

吴氏顿了下,接着说:“正好的你的轿子到了,所以夫人就让我替她。如今正好,死在你家比别处好,一能为王氏复仇,二还能多一副有头面的棺材。”说完,解下束腰的带子,系在脖子上,就要寻短见。

闫候早就被她的话吓得浑身哆嗦,一见她这个样子,忙扯住,一面叫人,一面求道:“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定把你原样送回去,彩礼我也不要了。”

吴氏摇摇头说:“不,反正回去夫人也不会要我,倒不如赖在这儿。”

闫候忙跪下磕头叫祖宗,求了半天。那吴氏才故意犹豫会儿,说:“不死也行。过几天老爷就从京里回来了。你先把我安顿在别处,等他回来,再把我送去。老爷很爱我,我在他面前帮你解释一番,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闫候赶紧另找了个院落将吴氏安顿了。期间吴氏,也去见了书房里的那两个人,三个人真的是相见恨晚,吴氏还承诺两人,自己脱身后也帮她俩“逃离苦海”。

不久,闫候听闻袁进士归家,忙命人抬着一顶轿子,亲身上门将吴氏送过去。吴氏一进去,就扑在那袁进士身边,哭诉大娘怎么逼她,她不得已嫁了。幸好闫家知事,没有碰过她,又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然而,就算是吴氏哭得梨花带雨,袁进士不但无动于衷,反而让她住口!

等吴氏不敢出声,那袁进士便说:“这些事,夫人早就写信给我。你在这儿演的深情,那是因为那举人没有娶你。相亲那会儿,你可是高兴的很呐!”

原来,刚把她送出门,袁夫人就把一切的情况写信送到京城。而那举人,却因为回去查了族谱,却发现袁进士的辈分,竟是他的舅父。举人重礼,便道:“侄子哪有娶舅母的道理。”于是退了亲。

袁进士不再与她废话,只让闫候带走。任凭她哭的撕心裂肺,也无动于衷。见吴氏没有了靠山,闫候也不客气,命人将吴氏塞进轿子,原路返回。

回了家的吴氏,就像一个落了毛的凤 凰,径直就要往书房里扎。

闫候眼疾手快,拦住她说:“别再想那没用的,以前让着你,一是被你用人命吓唬,二是怕你原先的家主怪罪。如今,他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念想?我虽丑些,但心不坏。现在木已成舟,快点和我圆房。”

那吴氏心里被袁进士伤了个七零八落,哪还有什么点子,被闫候像牵绵羊一样,牵了进去。

吴氏的身子虽然被闫候圈住,但心上还是不甘。心中起了恶念,想道:他娶了三个,那两个享福,偏我在这儿受罪?真不公平!一定要想个法子将她们也弄出来,三个人轮流,也省得我独自受苦。

次日,便对闫候说:“如今,我不但不逃了,也帮你将那两个从书房里弄出来,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见他不信,吴氏便赌咒发誓,又说:“明天我过去劝,将她们引出来。不过,你得每间房里放两张床。”

闫候问原因。吴氏便诚恳的说:“和你说实话吧,你这身上的味道,真的太难闻了。自古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咱们定个规矩,一人一天,就那事儿的时候一起,平常就两张床睡。怎么样?”

闫候一听,不禁笑道:“果然妙计。”

于是,次日,就和吴氏来到那书房。吴氏进去,和两人说明了来意。二人见她和闫候举止特别亲热,又见她才貌双全,心里虽然没有酸意,但也后悔起来。

想人家才貌双全也能和他举案齐眉,自己这个各占一半儿的,又和那人闹什么?慢慢的也有些意思。

吴氏一进门,就道:“前几日有幸和二位结了金兰,那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如今我独在火坑,也请两位姐妹替我分担些。”

二人无语,怒说:“你前几日还说要帮助我们,怎么今天反而拉我们进火坑,这话亏你说的出口。”

吴氏则哀叹道:“唉,这都是命,若不是命运作弄,我也是个进士娘子,可那大娘偏不容我。你说家主没福,偏偏娶了三个美貌的。没办法,或许是咱们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了。”

她说话间,就站起来,拉着两人像拉家常一样,一边说一边走。走到门口,然后用力一扯,两人就已经出来了。再看书房的门,“咔嚓”一下被上了锁。

两人 欲哭无泪,吴氏又将一房两铺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做了个了断。

从此以后,闫候就把三人当做祖宗似的供着,除了那会儿,其他时间不敢近身。过了一年,三人一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没有一个像爹的,都像娘长得白净可爱。

而闫候,平生也没生过大病,活了个百岁,才安然去世。

这世间的姻缘,真的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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