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夏日,烈日热得人格外的烦躁。当时的午饭是回家吃,返校后则先在教室集体午睡,午睡的“床”就是我们的长条桌子和凳字。学校的长条桌一般一尺来宽,凳子只有三寸左右。两个孩子坐一桌,一般较胖的同学睡在桌子上,瘦的那个睡在凳子上,偶尔也会轮换一下。
那天恰好是轮到我当午睡管理员,我装作老师的模样在过道里“巡睡”,突然听到有个同学的呼噜声,可能大多数同学都睡着了,那个呼噜声显得格外响亮。寻声走过去,我发现班里的张林正酣睡中,有节奏地打着呼噜。我凑近仔细地观察他的呼噜劲,觉得他特别享受这种呼噜,这种节奏似乎让他睡得更香了。我萌发了想逗逗他的念头,完全忘了自己“巡睡”的职责。
我先用一个带橡皮擦的铅笔头轻轻地滑他的脸,可他只是用手背搓了两下脸蛋,接着翻个身又睡着了。我又拿起铅笔在他手下画圈圈,他顺势把手捏成拳头,又继续酣睡了。最后我大胆地给他一通升级版挠痒痒,选择挠他的腋窝,因为他脚上穿着厚厚的千层底鞋子。记得当时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背心,我瞅准时机把铅笔伸到他的腋下。一连挠了好几下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口水挂在嘴边,手不停地揉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我,“组长,我不是在乖乖睡觉了吗?”我赶紧诡辩说,“你的呼噜太响了,同学们都要被你吵醒了!再打呼噜,就站教室外面去!”他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说,“我不打呼噜了,可以继续睡觉吗?”我示意他继续睡觉。
午睡结束后就该下午第一节课了。上课时我拿起那只唯一的铅笔开始写字,总觉得那根铅笔头上有股味道,那节课老师讲的内容我根本没听,因为心思全放在“破解”铅笔头散发的味道了。记得有次偷听大人们聊天,他们说有些人天生就有狐臭味,狐臭味就是身体里散发出的臭味。我经过反复推断,最后断定铅笔头上的味道就是大人们口中说的狐臭味道。当时我也没有闻到过真正的狐臭味,只听大人们说村子里某家某户有狐臭,周围人不愿与他们通婚,怕遗传给后代。我像大侦探一样,猜测着张林可能就是大人们所提及的那家人的孩子。
下课后我大声地宣布,“张林有狐臭,不信你们来闻闻我的铅笔头。”好多凑热闹的同学一下子围过来,开始轮流嗅起我的铅笔头来。可能是因为我是老师“乖宝贝”,也可能因为我是相当影响力的班干部,很多同学嗅完铅笔再去嗅张林,一个个向我赞同道,“张林有狐臭!” 一时间张林被捣乱的人嗅来嗅去,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小绵羊”,不会“咬人”。我对自己的新发现洋洋得意,终于知道大人们神神秘秘地谈论的狐臭是啥味道了。
第二天清晨,我刚到班级坐下来就听到一个粗粝的声音在嚷嚷,“谁说你有狐臭?指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谁在嚼舌根!看我不把他(她)的嘴撕烂!”这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妇女拉着张林站到教室前面,“小绵羊”抬头朝我坐的位置迅捷地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我心里害怕极了,害怕那个“母老虎”把我的嘴撕烂,更怕自此之后被班里的同学耻笑。我浑身禁不住地开始哆嗦起来,偷偷地朝寂静的教室瞄了一眼,接着就故作镇定地写起作业来。“母老虎”不停地数落张林,说他太没出息了,太窝囊了,被人欺负了都不敢举报。最后她开始“怂恿”班里的同学来揭发我,当时感觉每一秒都过得好慢,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同学给“供出”来。我甚至曾想过向“母老虎”主动认错,最终因为惧怕她的暴揍而退却了,我朝班里的同学发出“认错”的眼神,期望他们能给我悔改的机会,不要检举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班主任来到了教室。她一进来就微笑着安慰起怒气中的“母老虎”,“哎呀,你这么大个人,孩子们的胡话你也当真呀!他们在背后也给我们老师起了绰号,我们要是一个个去生气,那不早就气死了!”班主任向她保证,以后绝不会有人再说张林有狐臭,此事她会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个同学给张林道歉。听到班主任说的这些话,我意识到“母老虎”不会打我了,颤抖终于停止下来。可心里还是害怕在全班面前向张林道歉,因为我是模范生,模范生犯错误是很丢脸的事情。上午的课正常地一节节上过去,我的心结却越拧越紧,我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道歉仪式的来临。我甚至想到了干脆逃学回家或者中午回家吃饭后请假,这样就可以躲避下午可能发生的道歉仪式。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仔细可,班主任说改为品德课。她开场就问,“听说你们在研究狐臭?那今天咱们就说说狐臭吧。我先给你们科普一下吧,免得你们再闹笑话。”她言简意赅地说,狐臭又称腋臭,人人都有腋臭,这个味道因人因时而变,有的腋臭味重,有的味轻,大多数人在热天流汗时才能闻到。接着她鼓励我们互相嗅嗅,描述自己嗅到的味道。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向老师报告,有的说是酸菜味,有的说是蒿草味,有的说是大蒜味,有的说是杏子的酸味……。班主任说“你们看,我说各有各的狐臭味吧?你们吃啥东西就会散发啥味道,外国人吃洋葱多,所以他们大多数是洋葱味。咱们甘肃人,大多是有大蒜味的。以后不准再说狐臭,因为咱们都有狐臭味。”全班笑作一团!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写了一个道歉的小纸条塞到张林的文具盒里,发现纸条后他朝我微笑了。
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心底里感激这位给狐臭独特解释的班主任老师,正是她的错解,挽救了两个孩子的尊严。
腋臭给青春期的少女带来了哪些危害?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州海军医院专家介绍:腋臭是一种体臭,味道较重容易令旁人感到不舒服。因此,很多人一看见腋臭患者就掩鼻逃走。而患有腋臭的机率女性往往多于男性,这主要与大汗腺的生理结构和功能有关。自古以来女人就占爱美人士的大部分,美丽的女子不仅深受异性的爱慕,而且也深受女性同胞的羡慕。可是,腋臭的出现把这美好的一切都改变了。
腋臭给青春期的少女带来了哪些危害?下面就由专家为大家详解一下:
1、腋臭影响女性的交际活动:腋臭使女性身边朋友、同事、同学歧视远离自己,即使有亲近的人也最终因为实在受不了腋臭的气味而逃之夭夭。从而导致女性恐惧与人交际,进而产生自卑、抑郁等一系列心理疾病。
2、女性患有腋臭影响后代:腋臭具有很强的遗传性,而且女性腋臭患者遗传给后代的几率更大。女性如果有腋臭,那么其子女基本上都会有腋臭。
3、腋臭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女性的爱情:女性一旦有腋臭,没有异性愿意亲近,很少有男性会愿意有一个腋臭女友。女性想要拥有一有段如梦似幻的爱情就永远只能是个梦了。假如是已婚女士患上了腋臭,可能会影响夫妻关系。
通过以上详细介绍,大家了解了腋臭给青春期的少女带来了哪些危害?因此,治疗腋臭是必须的。选择专业医院治疗腋臭,腋臭是可以治好的。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与专家进行在线对话咨询!
李武斌
诗文/李武斌
我的国,蓝色的海疆大海啊,大海
一半——风
一半——浪
明朗朗的太阳照着
也有波涛的山峦互相碰撞
风的长鞭喜欢赶着浪的野马群
卷起疯狂的威胁奔袭四面八方
蹄踏出炸雷般的轰响
这气势,这威风如海神放出千军万马
鼓号齐鸣,驰骋在波澜壮阔的疆场
我们正好是些想做海骑士的男儿
偏爱与大海这种野性的疯狂
攀谈,交往……
水兵的心,生来就是桅顶的测率球
渴望风,渴望鼓满樯帆的力量
真的,一天不见大风浪
反而感到寂寞、单调、心慌
与大海交涉惯了的人
月黑夜闯进风浪里
也能捕获一个宁静的意境
抱进梦乡——
母亲在黄昏的竹林里
呼唤儿子的乳名
月下的红荞花
在田野上美丽地开放……
不过,得来这梦境也休说容易
总得几番折腾,几番危险的较量
待你吐出对大海真实的感受
才能领略踏浪者的豪迈和担当
于是,聘请潇洒的海风做我们的整容师
雕刻成海骑士那种
男性的面部形象
让嗓音也变得像海浪咬过的
礁石那样粗糙
压得住风,盖得住浪
待战争的风暴骤然袭来
我们就能立作浪里的高山
啊大海
水兵这样想
这样想……
我们钉在甲板上
倔强地躬着脊梁
与波澜搏斗
与风浪周旋
创造和平的景象
此刻真想掏出心来
酬谢海的赠予
一半——风
一半——浪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
初航,这一夜
我没有睡着
苦的呕吐,胃
想从胸腹里挣脱
翻过来,卸掉它
承担不起的
一个海洋的负荷
我走近海
把浪木当作秋千的时候
还没有告别孩提时代浪漫的假设
用衣兜里藏着的童贞
漂染军人的生活
而今夜
我的放过风筝的天真撞碎了
大海是一支严肃的歌
不允许装着稚气的幻想船
在风平浪静里玩乐……
我走近海
把海想成五彩缤纷的浴场了
思想里只有游泳帽勾勒的花朵
还有那支在姑娘和小伙子嘴里
流行的太阳岛的歌
而今夜我的幻想船触礁了
涛声用它粗犷而雄壮的节拍
校正我对生活的思索
给我一条真实的缆绳
掂量航行者的职责……
真的,初航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
大海用排浪组成的惊叹号
不停地拍打舰体壳
让我醒着听它的故事
教我做一名好水兵
唱海燕之歌
海测兵,心里装着整个南海早晨,我们海测去
带着春草散发的清新
带着炊烟抒写的恬适
带着太击拳勾勒的宁静
带着亲人的叮嘱和希冀
我们把一颗忠诚的心
投往南海里
像陆军熟悉山,熟悉草丛
像海岸哨兵熟悉每一块
傍岸的礁石
我们去熟悉延伸的大陆架
熟悉南海的每一片水域
包括海底层的结构
包括水下礁的秘密……
也许要与鲨魚周旋
也许要遭遇冷枪冷炮的袭击
但整个南海(包括西沙和南沙)
都是中国的海域
我们有权认识母亲的蓝裙裾
为她的安全搜集和平的种子
看快乐的晨风
整理好水兵的黑飘带蓝披肩
送我们海测去
水手长轶事舰上的人爱叫他“海神仙”
他是海的影子
睡着了,他还是海的形象
梦的根须总喜欢扎进海里
他呼出的海腥味浸透了被褥
鼾声像海浪撞击礁石
那胸脯上栖息的海浪纹
总是保持着起伏的活力
连他夹肢窝里散发的狐臭
也流溢着海的气息
谁见了他的模样都会觉得
有他,海不会失去生机
舰不怕风暴袭击
那次在远海遭遇台风
海浪呼啸着遮天蔽日
他一头扎进海里
利用一座岛礁锚住了庞大的舰体
而钢缆勒破了他的手掌
渗出了血,他还诙谐地打趣
嘿嘿,海水把手掌
泡成雄性的孵化器了
孵出了这么多桃色的小虫子
三岁的儿子第一次到部队见爸爸
傍晚,水手长就抱着儿子游进海里
吓得小家伙“哇哇”乱叫
幼稚的心灵塞满了恐惧
他恼了,狠心地骂着
怕海的孬种,不像我的儿子
这事气得妻子流了眼泪
第一夜对他的处罚没有客气
大家都说水手长的奇闻轶事
可以编成一本很厚的畅销书
每一页都印着海的影子……
轮机舱里有两个鼎盛的夏天七月的海上
舱外有一个夏天
舱里有两个夏天
机体铸造了一个发烧的太阳
热呵!热呵
汗腺已经劳累得疲倦
而海魂衫翻不起幻想的浪
——吸收的盐分太沉太沉
坠得它贴在皮肤上打蔫……
岸上的人很难相信
与大海打交道的水兵
梦里会渴望银河的瀑布
泻下来冲凉
他们不知道
没有一架神奇的空调机
可以把两个夏天调出舷窗
只有天窗上的五色号旗
像一串串吊金钟
给我们花儿般的观感很明朗
这观感真有点奇怪的魔力
赠予我们一个启示性的呼唤
忠诚地理解夏天吧,理解夏天
夏天是生命力走向成熟的季节
而轮机舱创造了两个夏天的条件
让水兵长出海驼骆的意志
驮起大海的平安
我们的舰长很年轻
喜欢我们舰长的年龄吧
喜欢大海上朝阳般的生命
由于他在东方舰上的出现
中国海很年轻
他肯定不是从《草叶集》里走来的老船长
没有胡须的草莽覆盖敦厚的嘴唇
他的目光不是父亲的目光
也不是兄长那种老沉得过于庄严的神情
他的海魂衫与我们混在一起
让人分不清谁是“官”谁是“兵”
他在海校里长高的生命树
也许比我们的躯干多出十个箕型的年轮
而他的青春枝上长出的思想
——很活泼,很新颖
抹平了我们与他的一点间距
互相传递着信任
他讲的故事里有美丽的星星和贝壳
还有神秘的马里亚纳海沟和蛙人
使我们这些听众恍惚回到故乡
靠着禾场边那座蓬松的草垛
听孩子王说一些古怪的趣闻
我们的舰长也写情书
海风鼓胀的热情灌得信囊有两次超重
让我们抓住了一个快乐的笑柄
大伙都知道他的妻子叫“海月”
与舰长从海底采来的小扇贝同一个学名
他严肃的神态只留在指挥台上
每一个口令都掷地有声
投进海里能溅起一峰浪柱
谁也不得走神
他讲课的时候很幽默
让一盆海水端出一个新鲜的世界
把反应舵上的力学原理说得十分生动
周末,他教我们跳水兵舞
用哪种长久被误解的节奏调节疲劳的肌肉
甲板上卷起一阵活跃的风
由此,我们埋怨过来访的诗人
埋怨过诗人那自作主张的笔锋——
为了收获古朴的艺术效果
硬给舰长的脸腮贴上大胡茬子
把他的脸庞涂得像古沉船里捞出的铜鼎
还要他端起一柄榆木疙瘩雕琢的烟斗
坐在礁石上吐出明明灭灭的火星……
这时怪不得心直口快的水兵喊起来
喂,喂!我们的舰长很——年——轻
噢,年轻!年轻!整个中国海
都在传播着这个强大的声音
——喜欢我们舰长的年龄吧
喜欢东方龙年轻
大海是我读不完的书
正午,在舱内躺着
心里总是不太安神
舰体像一堵严实的墙
隔开了海风与水兵
——这热,这闷
干脆,睡不着了也罢
悄悄儿遛到后甲板
听海浪跳舞的声音
在海里闯了半年风浪
海水没有少呛,苦头没有少吃
从来没有今天这个发现
大海是个知识渊博的哲人
看浪涌怪有意思的曲线
仿佛演绎着人生神秘的风景
一朵浪花勃然绽开
一朵浪花随即凋零
新生的和消亡的不停地交替
奋起的和跌倒的在自然换更
怪不得说大海是本读不完的书
究竟哪朵浪花是逗号
哪朵浪花是句号
总之谁也难得弄清
这时,我感到了自己的浅薄
还没有学会在海上扎寨安营
更谈不上对海的认识已经很深
陡然,一个念头十分古怪
我想把一双脚伸进大海
融在水里,融在水里
扎下生命的根
据有鱼的秉性……
海上,十五的月亮
八月,十五的月亮
把海当作了一面偌大的哈哈镜
她那样快乐地玩耍哟
调皮地变幻着妩媚的脸型
一轮秋的丰富的金黄
渲染了海浪的激动
我闯进天与海联合编织的意境
追索着东方一个民族
浪漫的传说构成的憧憬
这时,水手长走过来
给我一个印着传统花纹的月饼
给我又一轮金黄的十五的月亮
——一个完成了的圆圆的
秋的造型……
哦唷!哦唷
天上一轮秋的满圆
海上一片秋的碎金
我手里一枚仿月的秋的收获
连成一条思索的小径
领我走进家乡的禾场,寻觅
那些熟悉得可以背诵的乡音
以及那架脱粒机抛出的
金黄的弧线
怎样装饰了今夜
这样美丽的月明……
顿时,我意识的翅膀
因此有了坚强的羽翎
不再被昨夜沉重的孤寂
淹没了涛声提醒的责任
那座靠近海岸的漁舍的阳台上
依稀站着妈妈翘首远眺的身影
看她巳经懂事的儿子
在海上值更……
啊,海上十五的月亮
教我的思想也成熟了
一个母亲满意的完美的造型
她放心地把整个夜海的重量
投放到我的披挂铁甲的航艇上
投放到我的心中……
傍晚,我们听海去
三天没有出海了
心里痒痒的
昨晚,我们相邀着——
听海去 ,听海去
月亮睡懒觉了
我们倒不在乎
有几颗星星很逗人
闪闪熠熠,浪上跳着
许多会发光的小魚儿
又有趣,又神秘
惹得我们这些
十七八岁的男子汉
露了孩子气
管他呢,露就露点吧
我们想听海,听海——
让耳朵长出磁力来
变成海蛎子
使劲地贴紧
湿漉漉的礁石
我们的耳朶海蛎子
一旦贴紧礁石
所有的听觉便凝聚起来
奇怪地放岀长长的触须
伸进海水里
伸进涛声里
倾听海的呼吸
一种强烈的颤动
流过心房
慰劳我们的渴望
好痛快
好惬意
我们听海哟
我们听海
一个蓝幽幽的世界
装进了咱的胸怀
谁也休想夺去
真正记不得何日何时
我们订下了一条
不成文的规矩
上岸忘了海的人
不是好水兵
不是好兄弟
编辑: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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