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仅供学习、参考。文中所述配伍、方剂,须在专业人士指导下借鉴、应用!)
本文理论依据:《中华药海》、《千金方》
你好,我是中医药科普胡医师。
我继续给你讲讲往事吧。
我以前在农村工作的时候,被人当成座上宾。毕竟,在那里,真正读书、接受正规教育的人,不多。
有一回,我去临乡参加活动。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干部。
但是没想到,等到了地方,接待方没来。
就这样,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把人给盼来。
负责接待的人姓黄,比我大了七八岁。他见到我,十分抱歉,也十分尴尬。
不过,通过一个来礼拜的接触,这黄哥跟我也算熟识了。
有一次,他跟我闲聊,说:“文儿啊,你知道我头一回接你那天,为啥去晚了不”?
我摇摇头。
他说:“我给我自己化妆呢”!
我一听,愣了。大男人,化妆干嘛?
见我不明白,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腋下,然后说:“不瞒你说,我有狐臭的毛病。那天第一次见面,我正要出门接你,忽然发现这狐臭太不好了,我怕熏到你,所以就临时用点办法弄一弄。别说,这些天来还真管用”!
说完,他哈哈哈大笑起来。显然,这几天下来,大家都成哥们了。
我说,你用的啥办法?我还真就没察觉。
他说,就是到一些老房子那里,找那个灶心土,打碎了,涂一涂。嘿,果然好用!
我一听,恍然大悟。
他所说的这个灶心土,我早就知道了。严格地说,它是一味中药,学名叫做“伏龙肝”。这玩意儿就是久经柴草熏烧的灶底中心的土块。它入药,最早见于《名医别录》,被列为下品。此物性味辛,微温,入脾、胃、肝三经,善于温中止血、和胃止呕、温脾涩肠。一般来说,它是内服治消化系统疾病的。
那它用来治狐臭,这个事儿到底靠谱吗?
后来,我从农村回城工作,一头扎进书房,对这个问题进行考证。
后来,我在《千金方》七卷里头,找到了这个办法的原型。孙思邈在里头明确指出,“伏龙肝末,频敷之”,用于治疗腋狐臭。看起来,这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
我仔细一琢磨,这个事儿确实有道理。
腋臭、狐臭这个病,夏天多见。它的病因病机,中医一般认为是湿热内积。而伏龙肝作为灶心土,经过熏烧多年,蕴含燥性,故而可以燥湿。这就好比一处低洼坑地有了积水,怎么办?撒一些土在上头填平一样。你的腋下不是有湿热之邪吗?那就外涂一点伏龙肝,就能燥湿、改善症状。
当然了,这个办法,严格讲,它也是治标不治本,是权宜之计。体内的湿热,需要清热利湿之法应对。只是外用灶心土,解决不了全部问题。
但是,这个简单的办法,蕴含了古人的思维特点,蕴含了中国传统医学对疾病的认识特点。所以我说,这也是不大不小的医学遗产。
只不过,这样的遗产,还有谁愿意继承呢?毕竟,现在谁家还用灶台做饭啊?灶心土作为一种中药,越来越稀少了。
所以,这就需要我这样的痴人,不断撰写文章,把此类的文化遗产传播出去。我坚信,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儿,是对得起祖宗的事儿。
狐臭是一种由于汗腺分泌物有特殊气味导致的生理现象,但是也经常影响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因很多狐臭是先天性的,在治疗上很难彻底治愈,只能通过药物减轻其臭度,或者通过手术的方式将汗腺摘除,所以中医探讨如何防治狐臭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汗大是狐臭的一大原因
1. 狐臭产生的原因现代医学认为狐臭的产生主要原因是汗腺分泌物,多汗症大多会导致狐臭产生,治疗上可以激光治疗,轻者不必治疗。中医认为狐臭原因有三,其一,天生即有。唐孙思邈所谓:“有天生狐臭”,明陈实功认为“因狐胎受生者,故不脱本来气质。”其二,传染而得。隋巢元方认为“此气能染易著于人,小儿多是乳养之人先有此病,染著小儿。”唐孙思邈所谓:“有为人所染臭者”。宋陈言认为“夫狐臭多因劳逸汗渍,以手摹而嗅之,致清气道中受此宿秽,故传而为病。方论有天生之臭说,恐未必皆然,多见为人相染者,盖其气吸上元宫,遂散百脉,多相沾染,忌之为得。”《小儿卫生总微论方》认为狐臭有因“有乳养之人而有染著者”。其三有因病而致。巢元方所谓:“人腋下臭如葱豉之气者,亦言如狐狸之气者,故谓之狐臭,此皆血气不和蕴积,故气臭。”元王珪称:“且如方中云:狐臭者,皆因拔腋下之毛,为秽气入肺而然。”明徐春甫云:“腋属足厥阴肝经之分,肝气郁于内而出于腋,其臭如狐,又曰狐臭。腋之下有窍,肝气盛则窍寖开,而其气泄于外,盖不可近,实由肝经邪气”。另外,食用胡荽、胡葱、芸苔、羊肉、五辛等食物会加重。
中医典籍认为狐臭的产生主要是“血气不和蕴积”“ 论曰阴阳之在人,血与气尔,两者调适,则行流散徒,莫或底滞,达于形色,畅于肤理,无不得其和,苟失其宜,血气从而凝积,此所以有狐臭之病”、“肝气郁于内而出于腋,其臭如狐,又曰狐臭。腋之下有窍,肝气盛则窍寖开,而其气泄于外,盖不可近,实由肝经邪气”,而临床上的经验反馈,只需要通过调气血、止汗除湿便可很好的改善狐臭,这与现代医学认为狐臭与汗有关也相吻合。笔者认为,狐臭的产生是人体气血不和为根本原因,而湿气太重、汗出为狐臭发生的直接原因,所以在防治上必须结合两大因素。
狐臭防治常用方法1外敷法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用以防治狐臭的药物、方剂比比皆是,如《食疗本草》记载生姜有去胸中臭气、狐臭的作用,有根绝之功。通常用以治疗狐臭的还有矾石、伏龙肝,《外台秘要》记载“有天生狐臭,有为人所染臭者。天生臭者难治,为人所染者易治。然须三年酢敷矾石散,勿止,并服五香丸,乃可得瘥。勿言一度敷药即瘥,即一敷药时暂得一瘥耳。凡狐臭人通忌食芸薹、五辛,食之终身不瘥”,在外敷法中不外使用两种类型的药物,一是芳香类型者,如麝香、青木香、沉香的药物,《冯氏锦囊秘录》认为“凡脏腑之情,遇香则营卫通行,遇臭则营卫凝塞”;其二是使用白矾、伏龙肝、铜绿等具有除湿功能的药物,可以敛汗,降低狐臭的发病程度。
2内服法
《古今医统大全》记载“腋属足厥阴肝经之分,肝气郁于内而出于腋,其臭如狐,又曰狐臭。腋之下有窍,肝气盛则窍寖开,而其气泄于外,盖不可近,实由肝经邪气。虽外搓以枯矾、麝香,仅疗一时之急,不终日而气复如旧者,何也?此皆不知治本也。治本者何?内以疏其肝脏之邪,则气自息,如泻肝汤、龙荟丸之类是也”,治疗上多用龙胆泻肝汤、当归龙荟丸、蜘蛛散、夜明砂、田螺散等药物。
蘑菇也可以治疗
狐臭防治辨证根据狐臭发病的规律,可以将狐臭发病的原因归结为五脏六腑气血不和,具体又可以分为多个证型,如营卫不和证、湿毒蕴表证、风水在表证。
1风水在表证
狐臭出现的时候,很多伴随着汗大,对应于中医药则是风水证,《金匮要略》记载“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金匮名医验案精选》记载“阮士军医案:孙某某,女,24岁,学生,1982年8月3日诊治。身患狐臭,内心痛苦不堪。两腋下潮湿粘手,黄染衣服,臊气甚浓,经来加重,四季如此,尤以夏季为甚。口淡,食谷不香,肢懒身倦,便溏,月经后期,色淡。素体肥胖,嗜喜厚味。时值炎夏,用“西施兰”无效。舌淡苔白浊,脉浮滑。治宜回表阳,祛风湿,用防己黄芪汤加减:汉防己30克,生黄芪30克,炒白术15克,生苍术15克,茯苓皮20克,泽泻20克,车前子(包)、车前草各12克,生甘草6克。3剂。”并按语说“ 素体肥胖,每多表阳不足。嗜喜厚味,湿邪必定内存。表虚湿着,而见汗出腋下,潮湿粘手,发为狐臭。用防己黄芪汤治疗,可谓方证相对,投之果效。本方治狐臭,思路正确,值得研究。”
2湿毒蕴表证
《经方一百首》记载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以皮肤瘙痒、水疱、糜烂、渗出等为特征的皮肤科疾病。如荨麻疹、急性湿疹、红皮病、脂溢性皮炎、寻常性痤疮、水痘、玫瑰糠疹、病毒性疱疹、过敏性皮炎、汗腺闭塞证、皮肤瘙痒症、狐臭等。”
3营卫不和证
因狐臭患者大多有汗大的特点,同时也有臭味,是气血不和导致的,《走近中医》认为“ 狐臭,是汗腺分泌过于旺盛的表现”,所以在临床上可以用桂枝汤治疗营卫不和导致的汗出怕风,在临床中使用,能够达到比较好的疗效。
抹香水
狐臭是多种原因导致的身体有气味,在防治上一直是用外敷的方法或者使用经验方,并没有从病因病机上进行探讨,所以一直以来治疗狐臭的效果都不理想。
经过临床及理论的探讨,我们会发现,狐臭产生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气血不和,才会导致大量的臭气味产生,一是汗出,因为有汗的渗出,才会有狐臭的产生,所以在治疗上终止汗出、调节营卫就可以达到治疗的效果。其中,列举的黄芪防己汤、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桂枝汤、龙胆泻肝汤等方剂的使用就是从这个角度加以考虑。
洪纬
《身体的气味:隐疾的文化史》,陈桂权著,四川大学出版社2019年11月出版,184页,36.00元
封城的日子里,你最希望做的却无法立刻实现的事情是什么?我的愿望是能够和朋友们线下聚聚会,去图书馆翻翻书,看看博物馆,逛逛水族馆……总之,就是走出方寸之间,回到大千世界。我想,这也是大部分人的愿望。而一旦进入人群,我们便难免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闻到千奇百怪的体味。
关于人体散发出的气味,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在他著名的个人哲学思考录——《沉思录》中向读者发问:
遇到患有狐臭的人,你会生气吗?
遇到患有口臭的人,你会生气吗?
你怎么善待这样的麻烦?
这位皇帝认为这些气味是很自然的东西,人类应该理性对待。但是,在现实世界里,要对这个问题做到理性,谈何容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与人的交往过程中不知不觉会充分调动全身的感官系统探知对方,包括嗅觉、触觉、听觉、视觉乃至味觉。大家对汗臭和脚臭都不陌生,它们给我们的嗅觉感官带来强烈的刺激,令人相当不快。倘若遇到有严重狐臭或口臭的人,这种刺激感可能会更加强烈。
俗语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狐臭和口臭并不引发疼痛,仅仅是给交往对象带来一些感官上的“麻烦”,它们是否能被归为“病”类呢?在《身体的气味》中,作者陈桂权博士将它们归为被称为“隐疾”的一类疾病。在现代习惯用语中,隐疾多指性病,事实上,在古代它所指的内容相当广泛,但凡涉及隐私或者难言之隐的病症都可计入其中,而那些表征不明显的病症和问题也可用隐疾来指代。陈博士在《身体的气味》中着重讨论了几个当下比较敏感的主题:狐臭、口臭、性病和脚气病。
作为一位非医学史从业研究人员,作者没有囿于医学史的内史范畴,而是将关注点放在了文化层面,吸纳了众多明清笔记小说、当代小说和逸闻轶事,畅其旨趣。阅读该书时,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隐疾给当事人生活造成的巨大负面影响展露无疑。用这些史料来探讨隐疾文化史最为恰当不过,也是书写一部大众史学读物的巧妙之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对引发狐臭的原因认识不清,认为它可能是一种传染病,抑或是一种遗传性疾病。譬如,唐代医家孙思邈便认为得狐臭有天生与传染两种途径。这些传统观念或曰医学理论直接影响了人们对伴侣的选择。四川省凉山诺苏人认为狐臭具有遗传性,与这些“病患”联姻被视为大忌。在成都市,相亲过程还有这么一个阶段:男方托人到女方家中去看门户,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把待嫁女子叫到身边来坐,闻闻有无狐臭。
在婚姻不自由的年代,女子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子则享有相当不同的待遇,婆家对媳妇不满意,要么休妻要么纳妾。其实在古人的现实生活中,休妻、纳妾并不是由着男人的性子来。晚清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便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浪荡子龙光因妻子有狐臭想纳妾,妻子同意,可惜老爹不允,龙光便与妻舅串谋,害死了亲爹。
史学家黄永年说,中国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把异族骂为畜生。出于对异族的偏见与歧视,汉文化将腋气与“胡臭”联系起来,进而再将“胡臭”变成“狐臭”。这种叫法延续至今,根蒂是歧视异类的文化隐疾。古代志怪小说也有描述人与狐狸精发生情愫,并最终染上狐臭的故事,从中更能直观体会汉文化对“狐臭”的偏见。在河南省某些地区,狐臭又被称为“门病”,被认为是门第不清所致。
现代医学已经证明狐臭不具有传染性,全因个体腋下大汗腺过于发达所致,只是它具备遗传性。经过一定的治疗,狐臭可以得以消除或者减轻。
至于口臭,对身体健康的人来说,重点是需要保持良好的口腔清洁习惯。在《身体的气味》中,作者对口腔清洁史做了一番清晰的梳理。大概最晚在东晋时期,人们已经知道用盐末揩齿来清洁牙齿。后来人们又发明出了劳牙散、揩牙散之类的牙粉,以指点药,揩在齿上。宋代佛门弟子在日常起居中也很重视洗漱、揩牙。宋代《禅院清规》规定早晨起来盥洗漱口,步骤如下:“使用齿药时,右手点一次,揩左边,左手点一次,揩右边。不得两手再蘸。恐有牙宣(笔者注:牙龈出血,严重化脓)口气过人。” 《红楼梦》中大观园内的公子小姐们在漱口之前都会先用青盐擦一遍牙齿。青盐常被做成棱柱形状,方便使用。除了用手指揩牙,古人还会用揩齿布,我国大约在晚唐时期就有揩齿布了。
虽然洁牙剂可以追溯至古代,但是,西方牙粉和牙膏被引进中国时,还是经过了一番曲折的。在十九世纪末,洋货牙粉和牙膏在中国的主要使用者是学生、公务人员、社会名流、名妓等,刷牙成为“文明人”的象征之一。对新生事物,人们需要一段接受过程,担心用毛刷长久地刷牙,牙齿会坏掉。1876年的《格致汇编》就说:“有人喜欢用牙粉刷牙,此质虽能令牙齿变白,但久用之,则外壳消磨净尽,而牙易坏。” 其实这种担心也不无道理,我于硕士期间做口腔微生物学研究时,一位在国际知名公司负责口腔护理产品研发的专业人士便告知,有些品牌的牙膏里添加了一些磨损牙釉质的物质,期望达到美白牙齿的效果。尽管过程曲折,在1915年,汉口民生化学制药公司已经开始制造国产牙膏。
关于上述各种洁齿方式在社会上的普及度,我们不可过于乐观。历史上,莫说程序复杂的揩齿,就连能够做到简单漱口的人也不多。2004年,一项调查显示,现代中国人的刷牙率虽然猛然上升,但至少还有三亿人不刷牙,而且大部分坚持每天刷牙的人都没有掌握正确的刷牙方式。
1880年代的布朗牙粉广告(来源于Ebay网站)
口臭给人们的工作和生活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比如,东汉典故“刁存含香”讲的便是老臣子刁存口臭的故事。据称,在商讨政务时,刁存的口臭让汉桓帝实在有些受不了,但又碍于老臣身份不便明言。一日,朝务完毕,皇帝赐刁存一片丁香,令其含在口中。刁存口含丁香,却不知何故,只觉得口中辛辣、刺舌,又不敢咀嚼。他以为自己犯了大错,皇帝赐他与毒药。回到家中,他抱定必死之心,与家人诀别,经朋友家人鉴定所含之物是丁香后,方才恍然大悟。
到了民国阶段,女子争取到了更多的权利,男女婚姻恋爱也主张自由。1939年,在上海发行的一个期刊《五云日升楼》里讲了一位宁波女子因丈夫口臭提出离婚的故事。该女子时年二十五岁,受过一定教育,在1935年奉父母之命嫁给了当地同样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富二代大学生。二人结婚四年,却从未同房,最终女方聘请律师向法院提出调解离婚。
相较于女性,在古代,男性享有更多的特权,他们对色的追求也从来没有半点隐晦。中国娼妓业的长期合法化经营,文人骚客对青楼妓院的情有独钟,便是例证。性话题属于中国文化中隐的部分,在现代习惯用语中,“隐疾”亦逐步演化为单指“性病”。中国传统文化关于性学方面的知识也是相当丰富的。荷兰汉学家高罗佩对中国古人在性方面的文化与风俗有比较全面的考察,代表性著作有《中国古代房内考:中国古代的性与社会》。在儒释道三家中,道教的学说与实践对中国古代的性文化贡献最多。“长生”是道教修行的宗旨之一,在南方道教中别有一支专攻房中术,持采阴补阳的理论,企图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实现延年益寿或治疗疾病的目的。
男子对妓女的追求使他们付出了严重的健康代价,在寻花问柳中身染疾病,“花柳病”的名称便由此而来。明代至民国期间,梅毒一直是危害中国人健康的主要杀手之一。据现在主流观点,梅毒是十五世纪地理大发现之后,美洲新世界反馈给旧世界的瘟神。在远航海员与当地娼妓的共同作用下,梅毒辗转传到了东南亚、东亚地区。美国作家德博拉·海登在《天才、狂人的梅毒之谜》一书中提到,贝多芬、舒伯特、舒曼、林肯、福楼拜、莫泊桑、尼采、王尔德等多名国外历史名人都身患梅毒。据传,在中国历史上,明代正德皇帝十分好色,生活荒淫,三十一岁便短命呜呼,且无子嗣。有人说他死于天花,有人说他死于梅毒,但是梅毒说似乎得到了更多的认同。
对普通人,隐疾给个人的正常社会交往、家庭婚姻关系以及心理健康造成了严重伤害。民国时期,上海报纸上关于男子身患隐疾,不敢与妻同床的故事屡见不鲜。例如,在1932年,上海一家服务于现代都市女性的杂志,《玲珑》刊登了一则“新婚夜不敢同床,原来丈夫患隐疾”的故事,讲的便是男子婚前与妓女有染,导致严重性病,以至于心感愧欠,不敢面对新婚妻子。
随着全球化的加剧,病毒、细菌、真菌横扫世界的脚步也在逐步加快。最后,陈博士还触碰了一个富有争议性的话题,即“脚气”和“脚气病”。在现代社会里,“脚气”通常是指一种由真菌引起的足部疾病,俗称香港脚。患者奇痒难耐,严重者甚至引发恶臭。该病给当事人的日常生活造成的负面影响虽然不及上述几类隐疾,但是在群居之处,传染性极强,患者也不愿意大大方方地讨论。说“脚气”主题具有争议性,主要还是源自疾病的名称。在中国历史上,“脚气病”被广泛记录,宋代车若水著有《脚气集》,题为疾病名称,但内容非也。著《脚气集》时,车若水身患脚气病,据考据,这是一种非真菌引发的疾病。《身体的气味》是一本史学著作,陈博士将重点放在了史学方面,他并未对真菌引发的脚气这一现代病置于过多的笔墨。他重点将古代“脚气病”的文化史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梳理,指出我国古代所指的脚气病可能是一种维生素B1缺乏症,也可能是由于士人长期服食丹药造成的重金属慢性中毒而引发的一种疾病。
综上所述, 隐疾不仅给当事人带来身体上的煎熬,也带来了羞耻感。部分隐疾还给个人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甚至影响了治疗,严重时还会引发厌世或自杀行为。另一方面,通过《身体的气味》,我们可以看到,隐疾的概念从最初的“身体被衣服遮蔽处的疾患”这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慢慢缩小为特指的某些疾病,比如腋气、口气和性病,直到今天成为性病的代名词。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们对“隐疾”持有的态度是逐步趋向开明的。社会性是人的根本属性,人除了需要满足基本生存,还需要参与到社会活动当中。因此,我们有必要树立这样一个疾病观:患者及时就医;旁人给予精神支持。这应该也是陈桂权博士书写《身体的气味》时最希望表达的一个愿望吧。
责任编辑:于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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