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证类方证众多,如何鉴别?又如何应用经方巧治美尼尔综合症、狐臭?
01
阳性水实四方的鉴别
五苓散、泽泻汤、猪苓汤、小半夏加茯苓汤,从药物组成及病理上区别都比较大。
那么从药物组成上来讲,五苓散里有个桂枝,泽泻汤里泽泻的量比较大,猪苓汤里面有滑石、阿胶,小半夏加茯苓汤里面重在半夏和生姜,半夏、生姜的量都比较大。所以有了病理和这些药物的区别、药对的区别,其实这几个方证鉴别起来很简单。
■ 五苓散,全身停饮症状均可见,所以它是通用方;
■ 泽泻汤,主要是头部(停饮症状),因为胃中停饮导致了头部的冒眩;
■ 猪苓汤,主要是泌尿系统感染;
■ 小半夏加茯苓汤,主要是胃中停饮引起的“卒呕吐”、心下痞、心悸等不适感。
很好记是吧?
02
苓桂术甘汤
苓桂术甘汤,条文67讲的非常经典,它的病理是阳性的水实、气上冲。症状为眩晕、纳呆、呕吐、便溏、心悸,有时候可以见到形寒肢冷,我们看到这个症状的时候,要有举一反三的能力,有人说我的手脚凉,你看手脚凉也有很多证吧?表证可以见到、里虚、当归四逆汤也可以见到、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也可以见到,这里也可以见到。所以他只有一个手脚凉,你不能去断定,叫孤症不辨,就在这里。
所以我们学方证的这些症状群,你看到这些症状群叫动态症状群,就像LED屏一样老是动的,那今天当然都是固定的啦,假如说有的时候一行一行字动的,你就不好去捕捉了。我们讲的这些所谓的主症或典型症状,或者叫特异性症状是概率问题。有大概率他出现了,那有大概率他还有小概率嘛,所以在这里现代疾病有很多,这里我们就不多讲了。
讲个胡老的医案。美尼尔综合症,头晕不能起,睁眼则晕甚,耳聋耳鸣,口干不语。还感觉到胸闷心慌,你看心悸是吧?苓桂术甘汤,大概吃了八剂,又服了六剂,就已经彻底好了。
所以我们有时候想,说这个时候的胡老不合方,你看19岁的学生很简单,所以就不需要再合那么多方了,没有这个证嘛。他没里虚寒证,合里虚寒方干嘛呢?有是证用是方。所以每一个医案其实可以再反过来去印证我们这套体系的优越性,没有里虚寒证,跟他合啥来?有里虚寒证,我相信胡老他也会合。
那么从苓桂类方来看经方的加减。
■ 苓桂术甘汤,是悸动在心下或胸中,并伴有头眩,所以苍术是利胃中停饮;
■ 茯苓甘草汤,是悸动在心下,并伴有呕逆、睡眠问题,生姜止呕逆;
■ 苓桂枣甘汤,悸动在脐下,并欲作奔豚,这里面大枣是六,用量是比较大的,甘药里面大枣是利水的,在这里面它不是健胃生津的,是利水,我们知道十枣汤里面也是大量用大枣;
■ 苓桂甘五味子,这个是心下悸、手足冷、手足麻木、眩冒、咳嗽。这个区别在哪里?看五味子药证,我刚才已经讲过一个冒,五味子可以出现这种冒症状,就是擤鼻涕的时候都能听到耳朵声音的,另外就是咳嗽,五味子止咳,所以表现在这几个方面。
这个时候我们就看到了经方的加减,就是李老师说的那句话,“经方肯定是要加减,但是不能随意加减”。跟我们后世开方截然不一样,后世开方就是随心所欲地加减。有湿就利湿,是吧?有血就活血。我们换一个角度去想。一个医生再牛,也就是50年的临床经验吧, 50年的临床经验放在中医人类5000年的历史上算啥?
所以我们每个人的个人经验,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看金元四大家好牛啊,但是今天再看看也就那样啊,他有他的成就,我们不能去否认,但是放在历史的长河上去看这金元四大家,很多都误人子弟的,这句话啊,可能我讲不太合适,名家讲合适。我们就当笑话啊,确实我们都被误导过。但是一个真理不变,一个人再牛,就像成无己一样,花了40年时间写了一部错误的书,是这样子的。我刚才讲的这句话,请在座的每位朋友思考,一个人再牛你50年的经验放在历史长河当中5000年,甚至上万年、几万年的经验当中,你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我们又不能被古法所限制,首先要在继承当中去创新。
03
防己黄芪汤
防己黄芪汤,是《金匮要略》和《外台秘要》里面的一个方子。症状群是头汗出、恶风、虚胖、浮肿,所以有时候下肢浮肿不是五苓散的专长,下肢浮肿有很多方面的。我都遇到过,尤其是有些女性胖胖的,她经常跟你讲一按确是一个坑,我不能穿袜子,我一穿袜子束的全都是印,但是可以自行消退,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好了。碰到这种病人的时候,我们就要去鉴别了,因为防己黄芪汤也可常见下肢浮肿,五苓散就不是唯一的方子了。
防己黄芪汤在应用疾病当中,单纯性肥胖综合症,这是防己黄芪汤用的最多的,所以我们某名家也讲过,说减肥方就用防己黄芪汤有效,虽然不是减肥的专用方,但是见到那种虚胖的,甚至我们说的水胖,就所谓的跟你说我喝水都胖,防己黄芪汤,你看他也告诉你答案了,喝水都胖,那是水证,就是防己黄芪汤。
防己黄芪汤,还有一个医案--狐臭。
这也是汉方的一个医案,某女性患者,十岁前的时候发现腋下易汗出。症状包括腋窝多汗,我们经常说汗出,不管是腋窝多汗、脖子多汗还是下半身多汗,都是多汗。然后易动悸,这就是水饮证,就投以防己黄芪汤,服药后第二天开始尿量增多,发汗减少,慢慢五个月以后,狐臭就没有了。狐臭多见防己黄芪汤,只要病理上是容易出汗,又有水证,这个方证就锁定了,就可以用了。
防己黄芪汤的辨证要点就是虚胖、出汗、身重、下肢浮肿,还有一个膝关节变形。它这种变形实际上就是水证引起的变形。
防己黄芪汤主要鉴别的是越婢加朮汤,病理是表实里热水实,有里热,所以用石膏,汗出身重关节肿。
还有桂枝芍药知母汤,治疗关节肿、痛风的一个常用方,它表实重里热轻,再加上水实,而且还陷入阴证,足下肿、恶心、手指关节肿大,桂枝芍药知母汤常见是关节肿大,不管是手指脚踝,还是其他的关节肿大,然后气上冲。
防己黄芪汤的方证公式阳性水实表虚,恶风汗出,包括头汗和腋汗,身重,实际上虚胖还有一种肌肉松弛,叫尊夫人体质,现在很多白白胖胖的、养尊处优的、动一动就汗出的,皮肤松松垮垮的,这也是身重的表现。还有下肢浮肿,夜重昼消,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虚胖的女性同志,她会告诉你,我可以自行消退,这种浮肿的就常见防己黄芪汤证。
这里面有一个防己的药证,大家注意一下就行了,关注一下,为什么这个方证我们把它叫做水实防己证?就是每一个大的病理里面每一个方证的区别,就跟它的药证有关系。
那么多利水的药,茯苓、苍术、泽泻、猪苓、防己包括薏苡仁,为什么不一样?其实就跟药物有关系,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再纵向地去研究,比如说我们还有一个方子也是治疗胸水和腹水常用的,叫己椒苈黄丸,那里面也有防己,我们再纵向去学习和研究的时候,你再去体会防己这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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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肝木气实,肝火盛而胁痛者,当归龙荟丸,为泻肝火要药。胁痛甚者,用生姜自然汁,吞下龙荟丸,以肝火盛也。(龙荟丸方见“治法门肝实条”)
经云:肝气实则怒。又云:肝痛者,两胁下痛引少腹,善怒。龙荟丸治肝实胁痛,其人气收者,善怒是也。甚则用姜汁吞下。经云:风木淫胜,治以辛凉是也。
寿四郎右胁痛,小便赤少,脉少弦不数,此内有陈久积痰饮,因外感风寒所遏,不能宣散,所以作痛。与龙荟丸三十五粒,保和丸三十粒,细嚼姜片,以热汤下,服后胁痛已安,小便尚赤少,再与:
白术(三钱) 陈皮 芍药(各二钱) 木通(一钱半) 条芩(一钱) 甘草(五分)
上姜三片,煎热饮之。
一妇人脾疼,带胁痛,口微干,问已多年。时尚秋,用二陈汤加川芎、干葛、青皮、木通,下芦荟丸二十粒。
章张郎气痛,自右肋时作时止,脉沉而弦,小便时有赤色,吞酸,喜呕,出食,此湿痰在脾肺间,所以肝善乘之。小柴胡汤去黄芩,加川芎、白术、木通、芍药、滑石、生姜煎汤,下保和丸三十五粒。
一妇人气晕,两胁胸背皆痛,口干。
青皮 半夏(五钱) 白术 黄芩 川芎(三钱) 木通(二钱半) 陈皮(二钱) 桔梗(二钱) 甘草(炙,五分)
上分六帖,煎热服。又:胁下有食积一条扛起,加吴茱萸、炒黄连。
〔《本》〕治因惊伤肝,胁骨里疼痛不已,桂枝散。
枳壳(一两,小者) 桂枝(半两)
上为细末。每服二钱,姜枣汤调下。
〔洁〕匀气散 专治胁痛。
山栀 熟地 茯苓 细辛 桂心 川芎(各等分)
上研为末,加羊脂煎服。
〔《本》〕治胁下疼痛不可忍,兼治肺弱,芎葛汤。
川芎 干葛 桂枝 细辛 枳壳 人参 芍药 麻黄 防风(各半两) 甘草(二钱)
上为粗末。每服五钱,水二盏,生姜三片,同煎至七分,去渣,温服,日三服。有汗避风。
治胁下风气作块寒疝,发则连小腹痛凑心。其积属肝,在右胁下,故病发,则右胁手足头面昏痛,不思饮食。
干葛(一两) 麻黄(二分) 附子(一个) 川芎 防风 当归 枳实 芍药 桂枝 羌活 甘草(各四钱)
上为粗末。每服四钱,水一盏半,生姜三片,同煎至七分,去渣服,日三。有汗避风。
治胁痛如前,兼去手足枯悴,薏苡仁丸
薏苡仁(一两) 石斛(用细者,二钱) 附子(半两) 牛膝 生地黄(各三钱) 细辛 人参 枳壳 柏子仁 川芎 当归(各半两) 甘草 桃仁(各一两)
上为细末,炼蜜丸,如桐子大。每服三四十丸,酒吞下,食前,日三服。丸子食前,煮散食后,相兼服为佳。治悲哀烦恼伤肝气,至两胁骨疼,筋脉紧,腰脚重滞,两股筋急,两胁牵痛,四肢不能举,渐至脊膂挛急。此药大治胁痛,枳壳煮散。
枳壳(四两,先煎) 细辛 桔梗 防风 川芎(各二两) 葛根(一两半) 甘草
上为粗末。每服四钱,水一盏半,姜枣同煎至七分,去渣,空心食前温服。
上肝虚胁痛,经所谓木不及,病中清,胠胁痛是也。中清,谓中有寒也。热实胁痛,当归龙荟丸是也。
〔仲〕胁下偏痛,发热,其脉弦紧,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
大黄(三钱) 附子(二枚,炮) 细辛(二两)
上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若强人煮取二升半,分温三服。服后如人行四五里,更进一服。
〔垣〕神保丸 治心膈痛,腹痛血痛,肾气胁下痛,大便不通,气噎,宿食不消。
木香(二钱半) 胡椒(二钱半) 巴豆(十枚,去皮心膜,研) 干蝎(七枚)
上四味共为末,汤浸蒸饼为丸如麻子大,亦用朱砂为衣。每服五丸,心膈痛,柿蒂灯心汤下;腹痛,柿蒂煨姜汤下;血痛,炒姜醋汤下;肾气胁下痛,茴香酒下;大便不通,蜜汤调槟榔末一钱下;气噎,木香汤下;宿食不消,茶酒任下。
许学士云:沈存中《良方》载:顷在建阳,医者王琪言,诸气唯膀胱胁下痛,最难治,谓神保丸能治之。熙宁中病项筋骨痛,诸医皆作风治之,数月不瘥,乃流入于背膂,又臂挛痛甚苦,意琪语有证,乃合服之,一服而瘥,再发又一服,立效。
〔洁〕煮黄丸 治胁下痃癖痛,如神。
〔丹〕控涎丹 治一身气痛及胁走痛。痰挟死血,加桃仁泥。凡胁痛有痰流注,二陈加南星、川芎、苍术。实者,控涎丹下之。
〔《本》〕治男子两胁疼痛,枳实散。
枳实(一两) 白芍药(炒) 雀脑芎 人参(各半两)
上细末。姜枣汤调二钱,酒亦得,食前,日三服。
〔东〕调中顺气丸 治三焦痞滞,水饮停积,胁下虚满,或时刺痛。
木香 白豆蔻(去壳) 青皮(炮) 京三棱(炮,各一两) 陈皮 大附子(各二两) 半夏(汤炮七次,一两) 缩砂(去壳) 槟榔 沉香(各半两)
上为末,煮面糊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三十丸,渐加六十丸,食后,陈皮汤送下。
沉香导气散 治一切气不升降,胁肋痞塞。
沉香(二钱半) 人参(五钱) 槟榔(二钱半) 白术 乌药 麦糵(炒) 神曲(炒) 紫苏叶 大腹皮(炒) 厚朴(制,各一两) 诃子皮(炮,半两) 香附(炮,一两半) 姜黄 橘红 甘草(各四两) 京三棱(二两) 广术(炮,四两) 益智(二两) 红花(四两)
上为细末。每服二钱,食前沸汤点服。
丹溪云:胁痛有死血者,桃仁、红花、川芎之类是也。若跌扑胁痛者,亦为污血流归胁下而痛,东垣复元活血汤之类是也。治法见攧扑伤损门。
运气胁痛者,乡境皆病胁痛也,其证有二:
其一,风木助肝气实而痛。经云:厥阴所至为胁痛。又云:厥阴在泉,风淫所胜,民病两胁,里急支满。又云:少阳司天之政,初之气,风胜乃摇,候乃大温,其病胁痛,治以凉剂得痊也。
其二,燥金攻肝虚而痛。经云:少阳所至为胁痛。又云:阳明司天,燥气下临,肝气上从胁痛。又云:少阴司天,地乃燥,凄沧数至胁痛,善太息。又云:岁木不及,燥乃大行,民病中清,胠胁痛,治以温剂得痊也。
〔丹〕咳嗽胁痛方。二陈汤加南星,多香附、青皮、青黛、姜汁。
《内经》灸刺胁痛有三法:
其一取肝。经云: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小腹,善怒,取其经,厥阴与少阳。又云:邪在肝,则两胁中痛,寒中,恶血在内,行善掣节,时脚肿,取之行间以引胁下,补三里以温胃中,取血脉以散恶血,取耳间青脉以去其掣是也。
其二取胆络。经云:邪客足少阳之络,令人胁痛,不得息,咳而汗,刺足小指次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不得息立已,汗出立止。咳者,温衣饮食一日已。左刺右,右刺左。其病不已,复刺如法是也。
其三取心。经云:心手少阴脉所生病者,目黄胁痛,视虚实热寒陷下,施补泻疾留灸之法也。
〔《集》〕胁痛:悬钟 窍阴(此二穴,左取右,右取左,窍阴出血妙) 外关 三里(此一穴正取)
又法:支沟 章门 中封 阳陵泉(治闪挫) 行间(泻肝怒气) 期门(治伤寒后胁痛)
治胁并胸痛不可忍:期门(四分) 章门(六分,灸七壮至七七壮) 行间 丘墟 涌泉
〔东〕胸胁痛:期门(沿皮三寸) 支沟 胆俞(沿皮半寸) 胸胁胀满痛:公孙 三里 太冲 三阴交 腰胁痛 环跳 至阴 太白 阳辅
〔《撮》〕胁肋痛:支沟(透间使,泻之,灸) 外关(透内关,如取支沟,不必再取外关)
〔《通》〕胁痛:阳陵泉
〔《甲》〕胁下支满,呕吐逆,阳陵泉主之。腹中气胀,嗑嗑不嗜食,胁下痛,阴陵泉主之。
〔仲〕寸口脉弦者,即胁下拘急而痛,其人啬啬恶寒也。
〔《灵》〕合腋张胁者肺下,肺下则居贲迫肺,善胁下痛。青色粗理者肝大,肝大则逼胃迫咽,则苦膈中,且胁下痛。
凡胁骨偏举者肝偏倾,肝偏倾则胁下痛。揭唇者脾高,脾高则䏚引季胁而痛。(俱见《本藏篇》)脾满气逆。(见“喘条”)
附:腋肿 腋臭
《内经》针灸刺腋肿,有二法:
其一取胆。经云:胆足少阳之脉所生病者,缺盆中肿痛,腋下肿是也。
其二取心。经云:心主手厥阴,是动则病,手心热,腋肿,皆视虚实寒热陷下,施补泻疾留灸也。
〔丹〕腋气神效方
密陀僧(一两) 白矾(七钱) 硇砂(少许) 麝香(少许)
上为细末。先用皂角煎汤洗,后傅上。
又方
铜青 密陀僧 辰砂 白矾 硇砂 白附子
亦如前法搽之。
〔《本》〕治腋气。用夜明砂,不拘多少为末,用豆豉汁调涂,立效。
又方 以铜青好者,不以多少,米醋调成膏,先洗净腋下,用轻粉掺过,却使上件涂之,立效。
〔经〕治狐臭。用生姜涂腋下,绝根本。
〔《三因》〕治狐臭。大蜘蛛一个,以黄泥入少赤石脂,捣罗极细,入盐少许,杵为一窠,包藏蜘蛛在内,以火烧令通红,放冷剖开,将蜘蛛研细,临卧入轻粉一字,用酽醋调成膏,傅腋下。明日登厕,必泻下墨汁,臭秽不可闻,于远僻处倾埋之,免致染人。
〔《世》〕治腋气。先用刀削去腋毛净,用白定粉,水调搽傅患处,至过六七日夜后,次日早看腋下有一黑点,如针孔大,用笔点定,即用艾炷灸七枚,灸过攻心中痛,当用后药下之。
青木香 槟榔 丁香 檀香 麝香 大黄
上煎服,以下为度。
1.绪言
紫云膏是在汉方外用药之中,似为日常最频用的一种。直截了当的表现紫云膏的药效者,有大邑重行的一首诗:
紫云吐色抱灵奇,特意缓和润燥肌。
清热已试糜烂疮,一时剧痛疕亦和。
由此可知,紫云膏有润燥、缓和、消炎、止血、镇痛、杀菌、强壮、促进肉芽的形成,防止及去除伤臭等,广泛的作用。
我从来收集使用紫云膏而获得卓效的症例,从汇集该处方的起源、制法、应用目标、方意、药理、治验等,滋拟就汉方的外用药,加以探讨。
2.紫云膏的出典与制法
紫云膏是将记载于中国明代的万历丁巳(一六一七)年,陈实功所著《外科正宗》白秃疮(白癣)门的润肌膏,加以取舍,而有春林轩华冈青洲,予以研究改进而传下来的的名方。
亦即似以《外科正宗·白秃门》所记载的“治秃疮,干枯,白斑,作痒,脱发。用麻油四两,当归五钱,紫草一钱,同熬药枯,滤清,将油再熬,加黄蜡五钱,化尽倾入碗内顿冷,搽擦自愈”,为其渊源。
青州把它加豚脂,将主治条文改为“润肌,平肉,治疮疤色变者”。
“紫云膏,润肌膏是也。号春林轩紫膏。香油四十钱,当归五钱,紫根四钱,一作五钱,蜜蜡(黄蜡)十钱,一作五钱,豚脂一钱。右五味,先煮香油,入当归,次下豚脂,煮后入紫根,见无沫而下,溶化后下火也”,由此可知,是以正宗的润肌膏为基础,而加豚脂,并将治法加以改进,没有言及入黄蜡的时机。家猪油(豚油),在西班牙语称manteiga,西班牙语称为manteica,和译为万贞鹿。
浅田宗伯在《勿误方函》明记:“紫云膏,一名润肌膏,润剂,平肉,创痕色变者,贴之常复”,“香油四十钱,当归五钱,紫根四钱半或十钱,黄蜡十钱,家猪油一样,右五味,先煮香油,次下当归、猪油,以当归色焦枯为度,稍加火,使二三沸,速下火,滤净,以变为紫色鲜明为佳。”
事后制剂者,似乎累加研究改进,而经过许多变迁,但在《汉方诊疗医典之实际》(大冢、木村、矢数共著),是采录昭和初年,木村长久氏的经验法。即为:
“胡麻油1000,当归、紫根各100,黄蜡380,豚脂25(重量各为公克),右五味,先煮胡麻油,入黄蜡、豚脂溶后,次入当归。以当归色变为度,增加火力,入紫根使之二三沸,变为鲜明的紫红色时,速下火,以布滤净。以紫色鲜明为上品。入紫根时的温度,以一四零度左右为佳。黄蜡为夏天增加,冬天减小。”
木村长久氏在《汉方与汉药》第一卷六号九十九页,质疑应答栏,将紫云膏的制法,作未尝有的详细记述:
“先煮香油一至二小时,以将油滴一滴,落水凝结成珠为度,次入家猪油,次入黄蜡,使之完全溶解。次将釜下的火,减为极小,入细锉的当归,静静地搅拌,至当归色焦时(其程度难述),很快地用铁网捞起油内的当归。次入紫根,稍焦时捞起,止火,以旧绢布过滤,装入壶中。到了翌日,则会变为冷度适当的膏。夏季增加黄蜡的量,冬季稍减”。说的颇为详细。
我所用者,是高桥国海氏,将右述制法更研究改善,并慎选材料所制成的,其研究改良容待后述。
3.运用目标与应用
【目标】这种膏药的运用目标,是为如同青州所说:“润肌、平肉、疮痕之色变者”为治疗目标,是以皮肤的干燥粗糙,溃疡与增殖性皮肤异常,以及皮肤的色素异常为目标的。可是,未必要只限于干燥者,有时对于湿性者,亦有功效。又虽说,有排脓和瘙痒者,难以凑效,但有时似亦有效。
【应用】
(1)因为是说“润剂、平肉、治色素异常”,故可用于湿疹、干癣、角皮症、汗疱状白癣(水虫,香港脚),皴裂、糜烂(以上为润剂)。
(2)疣赘、胼胝、鸡眼、外伤(刀伤、擦伤、跌打损伤)、褥疮、火伤、蜇伤、刺伤、溃疡、下腿溃疡、瘘孔、痔漏、脱肛、糜烂、汗疱、面疱、水疱(以上为平肉)。
(3)白癜风、白癣、白斑、冻疮、狐臭、圆形脱发症、色素沉着、瘢痕形成的预防与去除(以上为肤色异常)等。
如同上述,广泛的应用于皮肤疾患,尤其是加粗者。
4.方意与成分及鉴别
当归为功能润肌肉和皮肤,有滋润通和的效能,无论内用和外用,都有同样的效果。又有去旧生新的作用,复有排脓,及促进肉芽发生的作用。
紫根有解热、解毒、杀菌的效能,外用能促进肉芽的发生。
紫根在药性提要说“甘咸寒,凉血,活血清热,滑肠”,由此可知,具有:消炎、解热、补血、通利的作用。
胡麻油、黄蜡、豚脂,是为便于外用的赋形药。
【成分】药理学博士久原弦氏,在紫根中发现紫草红C[sub]20[/sub]H[sub]90[/sub]O[sub]15[/sub],又药理学博士黑田チカ子氏,在岩手产的紫草中检出紫色素acethylshikonin C[sub]18[/sub]H[sub]10[/sub]O[sub]5[/sub][sub],[/sub]可推定此成分中的OH和O,在升提之新陈代谢的氧化还原时,会以触媒的方式作用,因此对于皮肤创面的新生,与肉芽的发生有效。这个色素,虽可用苯抽出,但用胡麻油和橄榄油亦可抽出。这是紫云膏用胡麻油的原因。
又紫根的药理学研究,有信州大学及袁桥氏等的报告。经试验证明,色素成分意外的成分,有避妊效果。据说,此为根据美国的印第安人,世代相传以紫草作为避妊药而内服,所以着手实验。
我在南方的比根比鲁岛,看见原住民对于热带溃疡,采取紫色的杂草之药,剥取其薄皮外用,由此知道它能清净溃疡创面,而有消炎、止血、杀菌、防止伤臭的效果。此亦似为紫色素的作用。
紫根为自古以来,就被认为能治恶疮恶肿,更可从紫根牡蛎汤对乳癌等恶性肿瘤有效,而认为似有抗癌作用,特别是近年来,癌病毒说甚为有力,认为生药中若有预防麻疹的效果,则有抗癌作用,而有实验的价值。
翻阅片仓鹤陵的《青囊锁探》(上,三十六章),其中记载,在麻疹流行的时候,用紫根一味二钱至三钱(八至十公克),煎服,则可预防它,即使换了麻疹,亦为很轻。由此推察,似为有抗病毒作用。
除了紫云膏之外,兹列举青冈家常用的膏药,并略述其鉴别:
(1)左突膏(松脂、沥青、黄蜡、麻油),性温和,坚硬,酿脓,分离腐肉而生新肉。有温补之效,用于虚候者。
(2)清蛇膏(乌贼骨、乳香、绿青、枯矾、黄蜡、松脂、麻油、醋),能吸出脓血,去腐肉,止腐蚀。
(3)破敌膏(左突七分,青蛇三分),能洗脓,去秽物,长肉,止腐蚀。
(4)白云膏(麻油、拜啦、官粉、椰子油、轻粉、龙脑),性清凉,有收敛腐蚀,速愈疮口之效。
5.参考文献
一、龙野一雄氏紫云软膏治验集 昭和三十年
所谓紫贵云,就是从昭和三十年(一九五五年)起,龙泽紫云研究所,在龙野一雄氏的指导下,于原来的紫云膏内,加配薏苡仁,Furacin,水溶chlorophyl的新制剂,看当时所发行的紫贵云治验例,是为如此:
(1)汗疱状白癣(水虫,香港脚)的湿性、干性为二至五日就痊愈。
(2)鸡眼为十日至二十日(摊在脱脂棉上,以胶布固定)就痊愈。
(3)胼胝,五日至十日就发生显著的效果。
(4)疣赘,为十四日就发生显著的效果。
(5)下腿溃疡,十四日就发生显著的效果。
(6)火伤,十一日至三十日就发生显著的效果。
这个治验集的治愈日数,虽在极端的时日发生效果,但在我的治例中,获得效果者,是为胼胝与鸡眼,其他并无多大成果。
二、渡边武、后藤实氏《紫云膏的研究》(日本东洋医学会志五卷四号十九页)
这个发表,是以《关于汉方煎剂出法的研究》为题的第四报,乃关于制法的基础事项,是一篇大论文。在药能及应用领域,广泛的介绍古今的记载。
朝比奈泰严博士说:“紫根及紫云膏的药理,可推定为acethylshikonin C[sub]18[/sub]H[sub]18[/sub]O[sub]6[/sub]的Naphtochinon核子位的OH及O,对于生体的新陈代谢的氧化还原,以触媒的方式作用,面对皮肤创面的新生和肉芽的发生有效。”
并详述,“在外用方面,为应用于切伤、擦伤、跌打损伤、冻疮、火伤、螯刺、溃疡、痔疮脱肛、糜烂等,在夫妇可为用于湿疹、干癣、角皮症、汗疱状白癣(水虫)、鸡眼胼胝、疣赘、水疱、颜裂、糜烂、妃子等,发现有振挺、止血、消炎、杀菌、促进肉芽形成等作用。”
又在结论说,选品方面,加入黄蜡的顺序,是以当归抽出后为佳,用油渍法的抽出条件,认为一四零度五分钟,不如以一二零至一三零度五分钟为适当。若用醚抽出的新方法,则紫根的量三分之一就足够,且可扥到鲜紫红色的佳品。在冷却凝固的时候,自然放冷,不如用冰水的搅拌急冷法为佳。提供新的制法技术。
三、海老塚吉氏《紫云膏的制法》(汉方的临床12卷8号)
他说:“累积二十五年的失败,使制成安定的制品”,又说,胡麻油是竹本油脂制的精制胡麻油,蜜蜡为养老印,当归为大深当归,紫根为唐产者,因为豚油的败油性很强,故不加入。如此则成为外科正宗的原方了。
他说,紫根以用不锉者为佳。
四、袁桥氏等(信州大学)《紫根成分的药理学研究》(日药理志,五五卷一号)
关于经试验证明,色素意外的成分有避妊效果一节,是为如同前述。
处方:香油二零零零 蜜蜡一五零至二零零 猪脂一零至一五 当归五零 紫根五零 把油加热,然后放入蜡与脂使之溶解,放入当归之后,将或减弱,成为摄氏一四零度,放入紫根,煮至适当的紫红色时,在适温的时候,以麻布滤去滓,移入容器,放冷凝固后保存。
据说,制法与温度和湿度关系着发色的先名都与香气的良否,会左右药效。
用局方(药典)胡麻油 局方蜜蜡 局方豚脂,但亦可选用中华料理用的香油与脱臭猪脂,大深当归,没有虫蛀,而有润泽的紫根,不必拘泥于一四零度。
错长的创面和污染的创面,及檫伤而渗出液多者,不可使用,涂在水疱上无效,破溃而有化脓之兆,即加伯州散,混合而用。
鲤鳞紫云,用鲤鱼的鳞,烧成黑霜,研为粉末,与适量的紫云膏混合,可用于乳头炎、乳咬伤等乳头的外伤。油已酸败,放出异臭者,以不用为佳。
五、高桥国海的制法
依《汉方诊疗之实际》或《汉方诊疗医典》的处方分量,准备材料,预先将当归与紫根妥为锉细。先将胡麻油上瓦斯火。是时瓦斯之火焰,其大小以赤小豆之一半左右为标准,约加热二小时,则油的温度会成为一四二度。将此一四二度,注意尽量保持至最后。最先放入当归,放入当归时,不可全部作一次放入,则油的温度会一时急剧下降。次将紫根以相同的方法,分作好几次放入,保持一四二的温度,最后加入蜜蜡与豚脂,变为鲜明的紫红色时,下火,以纱布五枚重叠过滤,不要让空气进入,一边搅拌,一边令冷。蜜蜡似以最后放入,成品较佳。然后把它稍用篦片錬和,完成制法,以如此的分量制成的制品,是约为一点二公斤左右。
蜜蜡的量以冬天三五零公克,夏天四零零公克为佳。所谓保持一四二度原因有:“煮香油,将一滴滴入水中时,会凝固成珠为度”,故实验多次结果,凝固成珠的温度确为一四二度,故是后就以此作为温度的标准。
当归是大深当归,紫草是用蒙古产的输入品。若用日本内地产者,则其量增为一点五倍。在日本东洋医学会发表紫云膏时,据某妇产科医院院长说,把它用于乳幼儿的肚脐糜烂,及妇人的阴部糜烂,结果最为有效,故十数年以来,一直用它。
虽会做过中黄膏、白云膏、青膏,但紫云膏的制法最难,有所谓制法的秘诀。要到了悟其秘诀,须多积经验。以上就是高桥国海氏,累经研究改进的制法。
而东洋医学,有时与五行相配合,以五色辨别药效。观古代的制剂法,分别以丸、圆、雪剂、红雪、碧雪之分,各有不同的效能,并指示应用目标。这些都是以久年的经验结果所完成的。所以我认为有再发掘膏剂和雪剂之特质的必要。
6.紫云膏与笔者的治验集
兹将我已经发表的紫云膏的治验例,辑录于次,以供参考。
一、胼胝
此为笔者本身的经验。十数年前,由于自己调剂的时候,手握百味橱的把手时,因为要以左手中指的第二节支持箱子,故经反复刺激记过,发生黄豆大的胼胝,数年不愈,为之担心,某时偶然想起涂抹紫云膏,可是经过半年左右之后,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消除而痊愈了。
是后六岁的女儿,在次指的先端发生豌豆大的胼胝,亦大约半年都没有痊愈,看她前往学校上学,状甚可怜。教她每天涂抹一次紫云膏。结果这个女儿的胼胝,亦大约半年就完全消除。
后来才知道,与其每天涂抹一次,不如在脱脂棉纱布上涂抹紫云膏,以胶布固定,则整天都能起作用,而比较快愈。现在已有所谓带状绊创膏,而中央附有消毒纱布的绊创膏,无论大小都有,可依大小和处所而妥为利用,甚为便利,所以我现在劝人使用这种绊创膏。
二、胼胝与鸡眼
是个六十八岁的妇人,据说,从十九岁的时候开始,就在两足底发生胼胝与鸡眼,五十年间为此而苦恼。在这二年间尤为特甚,左右合计有二十个以上,因为在家中是用两膝走路,故膝亦发生胼胝,而它也发生疼痛,在榻榻米上,也穿着橡皮草屐慢慢的揍。从前虽受过两次手术,但疼痛至甚,因为手术后又会再发生,所以断了这个念头,忍着痛苦。
对于这个患者,是兼予改善体质的意义下,给予十胃败毒汤加连翘二公克、薏苡仁五公克作为内服,并兼以紫云膏外用。疼痛是从第一周起减轻,从第一个月起开始脱落,恰巧在第三个月后,把脱落的大小二十个胼胝与鸡眼,全部带来。可是如同这个患者一样体质上,容易发生胼胝和鸡眼的人,即使脱落而疼痛消除,亦仍以暂时用紫云膏连续外涂为佳。此例为内服药亦似有助其效果,但只用紫云膏,其胼胝和鸡眼,亦似能脱落。
这个症例,曾于去年在远东地方会报告,而在《汉方的临床》,17卷12号提出报告,故止于略述是后患者仍继续带来剥落的鸡眼与胼胝前来,其中有从深部浮起者,有从同一处玻璃二三次硬皮者,其数为总计达五十个之多。
三、发生胼胝与鸡眼的小姐
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姐,据说从五岁的时候开始,就在足底发生胼胝与鸡眼,小学的时候,亦时常跛着脚上学。在这二年来,在两足的足底发生多大数十个,跛脚而忍耐疼痛。这个小姐,在腹诊上发现有瘀血之证,且有生理痛,故给予桂苓丸料加薏苡仁五公克,作为内服,并外用紫云膏,结果四五天疼痛就消除,坚硬的地方,渐渐变软而不剥落,终于痊愈。经半年左右,连续内服与外用,结果是后虽已有十年,但据说没有异常。
四、左胼胝与鸡眼
是个五十七岁的妇人 ,据说,从二十五年前起,在左足关节的地方发生坐胼胝与鸡眼,疼痛至甚,三年前曾化脓而肿胀,现在已有指头大而坚硬如石,在其两处予以贴用紫云膏,结果胼胝部分经三十日左右就痂皮脱落,疼痛完全消除。另一个鸡眼,则疼痛于数日就消除,但尖锐的鸡眼的心,却经过一年以上始脱落。似亦也有如此长久的。
五、胼胝与鸡眼、白斑
是个五十三岁的妇人,有更年期症状,据说三个月前起就在额头上发生白斑。另一方面,二十年来在足底发生数个胼胝与鸡眼而疼痛。对于白斑和胼胝、鸡眼都外用紫云膏,用加味逍遥散予以内服。结果鸡眼的疼痛,于二、三日消除,二个月后就完全痊愈。白斑亦在三个月后,变为不显眼,而它并不是白癜风。
六、二十年来的鸡眼
是个四十岁鼻塞的妇人,因有瘀血的腹证,故给予桂苓丸料与葛根汤的合方,结果腹证和鼻塞等均告痊愈。据说这个妇人,从二十年前起就在左足的拇指侧发生鸡眼,虽经治疗,但不痊愈。步行时疼痛难堪,有小指头大的硬结,坚硬如石。中央为白而尖锐。因此,予以贴用带状绊创膏,结果从第三天起疼痛就消除,二十日后如火柴头大的心脱落,其痕迹凹陷。更连续外用,结果就殆不疼痛,二个月就痊愈。
七、五十年来的鸡眼
由于广岛县的不认识的人,泻心来道谢。就是这个人从五十年来,在足底发生鸡眼而疼痛,虽然接受手术,但又复发,贴上疣赘药时,表层虽会剥脱,但中心不会脱落,而复又疼痛起来。因此以紫云膏外用,结果心就完全脱落了。耐心的连续外用了四个月,该处就完全变软而痊愈。这个人是在每日新闻看了我的《紫云膏可治愈鸡眼》一文之后,前往汉药店买来使用,结果真正痊愈,所以写信来道谢。
八、大赘疣与疣状赘肉
是个五十三岁的男子,据说,在刮胡子的时候,伤了下颌的地方。时候不知不觉之间,突出黄豆大的疣状赘肉,先端粗糙而容易出血。担心其变为恶性肿瘤,涂了许多除疣的药,但未见脱落。因此,很耐心地连续半年涂抹紫云膏,结果完全痊愈了。
也是同样的很大的疣赘,而它发生于四十五岁的男子的下颌,所以外用紫云膏一个月后,就缩小为三分之一左右,那时停止外用,结果又增大起来。于是劝他在疣赘施灸,而在十日间施灸十粒,结果先端变为黑灰化而低平了。是时,趁机予以外用紫云膏,结果数日就完全脱落而痊愈。
九、顽固的汗疱状白癣(水虫)用紫云膏
是个三十三岁的未婚妇人,身体瘦削而令人可怜。据说,这个妇人从八年前起,就在两脚的脚脖子以下全面发生汗疱状白癣,连手掌也粗糙,被诊断为手掌角化症。足的部分好像松皮一样,粗糙而硬,趾甲均呈黄白色,好像硫磺快似的脆弱。患者因为此病而不能结婚,以家政妇赚取治疗费,接受各种治疗,但始终没有痊愈,以虚证体质而用加味逍遥散予以内服,外用紫云膏。患者因无法服用煎药,故只用紫云膏涂抹,然而认为在从来所用的药物中,最为有效,所以在涂完两个月后,诊察结果,好转了七分左右。患者是将煎药与紫云膏带回家乡去,总之似对此顽固的干湿性汗疱状白癣,似甚有效。
我自己有时会出现汗疱性白癣,然是属于湿性,会剥皮而变为赤裸,颇痒。虽会涂过各种汗疱状白癣的药物,但认为是湿性而紫云膏不能凑效,然经试用结果,较之从来的汗疱性白癣的药物有效得多,故在以后发生时,都用紫云膏。
十、用紫云膏涂抹口内疮
是个六十五岁的妇人,患有慢性胃肠炎而体质虚弱。据说,从两个月前起,就有口内疮出没,始终未有痊愈。患者自己将患痔疮时所给予的紫云膏,试行涂抹,结果认为在从来的药物中,最为有效。
她说,香味很不错,并且无发生可认为是副作用的症状,故涂在口内的溃疡面。由此知道,亦得用于口内。
7.发表于诸书的紫云膏治验集
一、火伤
是我家的女佣,当她擦火柴的时候,盒内引火,燃及头发,颜面全部变成火伤,在火伤的部分涂紫云膏,另外并给予服用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汤,结果二十分钟左右就不会疼痛,不留痕迹地痊愈了。(大冢敬节氏《汉方诊疗三十年》)
二、冻疮
是个三十六岁的妇人,两手的冻疮,每年到了冬天就会转甚。体质为虚证,脉细,手足发冷,给予内服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并外用紫云膏,结果得到显著的效果。(同上)
此外,在《汉方诊疗三十年》有将紫云膏外用于(1)虚弱儿童的瘰疬瘘孔,(2)湿疹指头的粗糙,(3)褥疮,(4)虫垂炎手术后的瘘孔等的治疗。
三、用于?疽而获得显著的效果
对于?疽而服用抗生素无效,虽接受手术,但其患部深而不能根治,劝他再手术者,予以厚涂紫云膏,一日更换二次。用了一日之后,疼痛就消除。可是,肉却膨胀如小指的一半左右,充分的流脓出来,连续二周就完全痊愈。(海老塚吉氏,《汉方的临床》,12卷8号)
四、颜面的擦伤
在结婚的前一天,从机车上坠落,颜面擦伤的男子,颜面上全是血。予以涂抹紫云膏后,翌日就不留痕迹地完全痊愈,能够按时举行结婚典礼。(同上)
五、痔疮
用紫云膏20%,以可可脂、蜜蜡未基剂,试作栓药,使用结果获得好评。(同上)
六、特发性脱疽
用于六例的特发性脱疽的药方是:(1)二十三岁的男子,大柴胡汤合大黄牡丹皮汤(大黄、芒硝各一公克,加薏苡仁八公克),以伯州散三公克,紫云膏作外用,经九十八日就完全痊愈。(2)五十岁的妇人,用大柴胡汤(大黄一公克,加薏苡仁八公克),并兼用桂苓丸八公克,经一零七日就痊愈。(3)五十七岁的妇人,用大柴胡汤、大黄牡丹皮汤、桃核承气汤三方合方(大黄、芒硝六公克),并外用伯州散三公克及紫云膏而五十数日就好转。(4)六十三岁的妇人,同方三合方(大黄、芒硝各一公克),兼用伯州散、紫云膏的外用而五百天就痊愈。一切要避免肉类与脂肪食物。(藤平健氏,谈可用汉方治疗的疾病,日本东洋医学会志,复刻第二卷)
8.结语
以上,我是就紫云膏的起源,与青州的研究改进为始,及事后日本多数医家的经验,加以说明,但依我的经验,获得最显著的效果者,是胼胝、鸡眼和疣赘。期待其效果而用的妇人所苦恼的手掌角皮症和由于中性洗剂所引起的手的粗糙等,似乎意外的不能奏效。又对于小白斑程度者,虽为有效,然对于宽大的白癜风,亦似乎不能期待多大效果。据本间枣轩的《疡科秘录》记载,对于手掌角化症,是用神水膏(水银10,豚脂100),但我尚未经验。在《疡科秘录》使用紫云膏的病类是:痔疮、梅毒的疮口,兔唇手术后的第五天、淋病而尿口糜烂、肝门闭锁手术术后、火伤、烫伤、圆形脱发症、痈疽变为肉浅者、聤耳(滴入),淋病而尿道闭塞者,宜涂在尿道消息子之后插入。我是只用中黄膏,但拟参考鉴别项的膏剂的适应证,更加累计临床经验。
又在汉方的外用药中,除了膏药之外,还有薰药(用火力烧烟而吸入)、栓药(亦称药线,插入肛门和阴部的药)、洗浴药(煎洗或如遇、湿布、含漱)等。又将药物选择经络经穴而用,或握在手掌使之发生泻剂(下剂)的作用,或贴在足底,以期待利尿的效果者。这些亦应以东洋医学会外用药的特质之一,加以追试和整理。紫云膏为对于病态组织,会予以改善,对于健康组织,不会予以任何损伤。此亦似为汉方外用药的特质之一。
以上摘自矢数道明《汉方临床四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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