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时候,总有一些老师的八卦在同学间流传,比如我就记得一条,大家常常议论某位老师有狐臭,并露出意味深长的嘲笑神情。
直到大学学了医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说的“狐臭”,对黑人和白人来说压根不是什么问题,人家普遍都有,而且他们的网友也很奇怪,为什么东亚人几乎都不用除臭剂。
所以本篇没有止汗露和除臭剂广告
至少现在的考古发现还是倾向认为,大家都是从非洲大草原走出来的,那怎么我们就和他们变得不一样了呢?
不腋臭是东亚人的天赋
通常认为,腋臭来自于汗液中一些含硫的盐、羧酸、脂肪酸或类固醇,它们本身或许并没有气味,然而皮肤上的细菌可以将它们代谢成有气味的物质,所以勤洗澡还是有用的。
这些东西都是大汗腺(apocrine glands)分泌的,大汗腺分布在腋下和阴部这些毛发非常旺盛的区域。孩童时期它并没有啥作用,要等到青春期开始,在激素的作用下才会开始“发臭”。
腋下管理还是要做
不过,人16号染色体上一个叫做ABCC11的等位基因,像墙上搭的梯子,与细胞的跨膜物质转运有关。在几万年前偶然的一次突变中,这个片段中的一个脱氧核苷酸,从G变成了A,结果这个基因失去了功能,从而使得大汗腺不再排出产生气味的物质。
这个突变基因的频率仅在东亚人中较高。根据日本的一项研究,在79位腋臭患者中,有78位ABCC11的基因型为GG或GA,占到总161名参试者的35.4%,而英国对6495名女性的统计中,仅有117名,即2%的人群出现了变异,即基因型为AA。而根据数据库,G等位基因出现的频率,在非洲约鲁巴人中可以达到1.000,而在日本东京居民中仅为0.111。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基因还和“耳屎”的干湿有关,即绝大部分东亚人耳垢都是干的,中(仅研究了汉族)日韩分别为10%,15%与5%,而欧美95%以上的人都是湿耳垢。同时,这个基因还会影响到了乳腺等多个组织或器官。
所以“油耳朵才腋臭”这个说法有点依据
东亚人中突变型基因频率如此高,这说明在进化的过程中,遭受了巨大的环境压力选择。至于发生了啥,我们也没办法坐上时光机去以前看看。有一些观点认为,出现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东亚的冬天太漫长了,ABCC11发生突变的源头——东北亚地区在冬天,几乎是除了南北极之外世界上最冷的地方。
减少大汗腺分泌有利于冬季生存,所以才让这一基因突变保留了下来。支持这一推论的证据显示,在北美、欧洲和亚洲,纬度和ABCC11基因突变都存在相关性。
汗腺为什么和冷热有关?
然而,老祖宗给我们选的这块地方,除了冬天冷,夏天还热啊,所以如果真的不容易出汗,那我们早就被热死了,所以应该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特征帮助我们适应这块大地。
2013年,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多国合作下,发现东亚人存在着EDARV370A突变基因,会使得毛发更粗,小汗腺(eccrine glands)更多,也能让我们拥有“铲形门齿”的特征。这个突变基因的频率,在中国一些地区的汉族中可以达到93.7%,比看脚指甲有没有分成两瓣靠谱多了。
关于铲形门齿可以看《中国人的门牙像个小铲子,是为了更好吃饭吗?》
这次突变大概发生在35000年前的中原地区,由于那时候地球恰好处于温暖湿润的时期,而即使在现代,入夏之后,副高就要以“不热死你就赖着不走”的强硬态度进入中原腹地。虽然我们今天能够躲在空调房里边避暑,几万年前的老祖宗可没这么好的条件,只好在自己身体上做点文章了。
这两则假说看起来有些互相矛盾,不过也不难解释其中的关联:大小汗腺虽然都与出汗有关,但遍布全身的小汗腺对体温调节贡献更大,而大汗腺的功能并没有如此显著,它除了分泌出来这些物质,在一些动物中与通过气味识别同伴有关。
马总是锃亮的,而且不像狗伸舌头散热就因为马有大汗腺
减少大汗腺分泌,可以让我们的祖先在漫长的,裹着厚衣服到处狩猎的冬天里,不用花太多时间打理身体,且这些分泌物本身也是细菌或寄生虫滋生的温床,毕竟野外求生可没那么好的卫生条件。
气候还改变了我们的脸?
气候在演化的过程中,不光能影响出汗,还会影响外貌。虽然基因里有那么一些耐热的天赋,然而90年代古生物学家Dale Guthrie,从猛犸象适应寒冷气候的演化中,根据蒙古人种的外貌,猜测或许这一人种同样演化自气候十分寒冷的东北亚。这一人种包括了今天大部分东亚人,因纽特人和印第安人。
很容易看出来的蒙古人特征
图源:电影《蒙古草原,天气晴》
比如刻板印象里,东亚人的眼睛比较小,而且是单眼皮,这个假说是这样解释的:我们的眼睛显然没法像身体一样,裹上厚厚的衣服,只能直接暴露在外界环境中的,而一双闪灵灵的大眼睛,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只会更快被冻伤,所以较小的眼裂能够减少眼睛暴露在外的面积。而眼睑周围较厚的脂肪层,在我们闭上双眼时休息,也能起到保温的作用。
左边为东亚人的眼周结构,右边为高加索人(也就是白人),可以看到我们眼周有更多脂肪。图源:参考资料[9]
这张图也可以看到我们的眉毛没有白人那么浓,这是因为较淡的眉毛可以防止呼出的热气在毛发上结冰。此外,更小的眼裂也让我们在茫茫雪原中,不至于被反射出的强烈日光灼伤眼睛。毕竟即使在今天,如果要去滑雪也需要戴上护目镜。
懂了,去北极玩前先刮眉毛
蒙古人种的面部轮廓也更为平缓,有利于在风雪交加的保存面部热量,抵御直面而来的寒风。Guthrie本人也说,由于自己是一副典型的白人面孔,在阿拉斯加考察时,即使做了很好的防寒措施,但由于面部必须暴露在外,脸颊和鼻子都被严重冻伤。
最左边为白人头骨,右边为亚洲人头骨。鼻骨较低能让鼻腔不至于太突出面部而增加热量的损耗。图源:参考资料[8]
东亚人的体格也符合艾伦-伯格曼法则,即生存环境的温度越低,体积和表面积的比也会越小,以减少散热,所以在身材变得更高大的同时,身体“附器”也会更小,躯体轮廓会看起来更“圆润”,如北极兔和野兔对比,耳朵就更小,四肢也相对更短。而典型的蒙古人种的身材,较其他人种,尤其是非洲人,肢体会显得短一些,有点像五五开身材。
北极兔比其它兔子耳朵小巧
不同人种的体格对比,最左边为蒙古人种,右边分别为白人、澳大利亚原住民和非洲人。可以看到我们身材上更结实,一看就知道耐造。图源:参考资料:[8]
当然,这仅仅一种假说,况且在我们几千年的历史中,经历过很多次移民和民族融合,这些普遍意义上的蒙古人种特征,或许并没有那么明显了。尤其在我国南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因地理原因,与南亚或西亚地区的其他人种有过基因交流,所以相当一部分人的特征,并不如华北或东北地区的人们那么明显。
假设假说成立,祖先为了适应东亚这个冬冷夏热的气候做出了很大努力,所以我们要为自己的身材和外貌感到骄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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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萧旭
部分图片 | 图虫创意
微信编辑 | 赵之遇
在一次学术交流活动中,我认识了林女士。我是最晚报到的,她刚好一个人住。于是,会务组就将我和她安排在一个房间,我欣然同意了。
晚上,她不停的找我说话,我特别的累,想要睡觉,出于礼貌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洗漱完毕,我们一同去吃早饭。总感觉她身上有奇怪的香味,还混杂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却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和晚上房间的味道一模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早饭之后集合出发,我和大家都不太熟悉。我也是在人群之中跟着大家的步调,服从会务组的安排。她时不时会过来跟我说话,或者问我别人说了什么?我就更加奇怪了。
后来,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刚好跟她坐在了一桌。她不停的唠叨着,她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会务组的人就又给她另外点了饭菜。但我们吃的饭菜她也一个不落的都吃过了。我的好奇之中又多了一份厌恶,这人太能作了。
白天的参观结束之后,吃完晚饭我就回到房间开始写稿,她也回来了问东问西的。我没怎么搭理她,继续写我的稿子。
而且,我总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莫名的味道,很刺鼻的。我起身打开了窗户。
她又问,你觉得热吗?你可以打个空调呀。大家都要去泡桑拿了,你怎么不去呀?
我一直在电脑上忙着。她看我不说话,慢慢走到窗户边,关了窗户。我刚好背对着她,一直都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然后她气乎乎地走了。
房间里的味道很难闻,我起身想打开另外一个窗户,才发现我先前打开的窗户已经被关上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打开它。
我愤怒的打开空调,忍受着刺鼻的味道写稿发稿,之后就去楼下了。大家都在天然地热水中玩耍,我也愉快的加入其中。
大约12点的样子,同伴们要去吃宵夜了。我不想吃回了房间。我敲门,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帮我开门。
房间里依然弥漫着刺鼻的臭味儿。而且更加的浓烈。
房间里什么味道呀?我说。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呀?她一脸不悦的盯着我说。我很无语,更是无奈。
一夜无语。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一个人去吃早饭。头昏脑胀,无精打采。
吃过早饭,会务组安排我们去阳光玫瑰种植基地参观。
路上,有一个老师问我,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
我吃惊的说,是啊,我基本上一夜没睡,我脸色很差吗?
她诡异的一笑,你是不是和林老师住一个房间?
我说是啊。
那就难怪了。她一副恍然的样子。
为什么呀?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轻轻的说,林老师有狐臭,我第一天晚上和她住,臭死我了。后来我调了房间,才休息好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怪不得房间里一直弥漫着刺鼻的臭味,她还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太可怕了吧,我愤愤不平的说。
她之前和我住,我说了她两句,还跟我吵架,熏得我彻夜未眠,会务组的人都知道。这几天搞活动,她一直都不理我。素质太差了,有这病还出差,这不害人吗?
有时候她会喷上药水,狐臭的味道就不太明显了,有时候她不喷,那味道太上头了。
关键是身体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内心的那份龌龊。那么能作,作死得了。吃饭挑三拣四,让人特别反感。
活动还有两天才结束,你今天晚上别跟她住了。否则这身体吃不消呀。
我无奈的点点头,谢谢你啊!确实不能再和她一起住了。
晚上,刚好有一个女孩子去找当地的朋友玩,她让我住了她的房间。这场猝不及防的灾难就此结束了。我真的真的没有歧视过她,还有些同情她,只是忍受不了那个味道而已。
学术交流活动结束以后,大家各奔东西,回到了各自的城市。那位林老师,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2022职场年终盘点#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夏日,烈日热得人格外的烦躁。当时的午饭是回家吃,返校后则先在教室集体午睡,午睡的“床”就是我们的长条桌子和凳字。学校的长条桌一般一尺来宽,凳子只有三寸左右。两个孩子坐一桌,一般较胖的同学睡在桌子上,瘦的那个睡在凳子上,偶尔也会轮换一下。
那天恰好是轮到我当午睡管理员,我装作老师的模样在过道里“巡睡”,突然听到有个同学的呼噜声,可能大多数同学都睡着了,那个呼噜声显得格外响亮。寻声走过去,我发现班里的张林正酣睡中,有节奏地打着呼噜。我凑近仔细地观察他的呼噜劲,觉得他特别享受这种呼噜,这种节奏似乎让他睡得更香了。我萌发了想逗逗他的念头,完全忘了自己“巡睡”的职责。
我先用一个带橡皮擦的铅笔头轻轻地滑他的脸,可他只是用手背搓了两下脸蛋,接着翻个身又睡着了。我又拿起铅笔在他手下画圈圈,他顺势把手捏成拳头,又继续酣睡了。最后我大胆地给他一通升级版挠痒痒,选择挠他的腋窝,因为他脚上穿着厚厚的千层底鞋子。记得当时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背心,我瞅准时机把铅笔伸到他的腋下。一连挠了好几下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口水挂在嘴边,手不停地揉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我,“组长,我不是在乖乖睡觉了吗?”我赶紧诡辩说,“你的呼噜太响了,同学们都要被你吵醒了!再打呼噜,就站教室外面去!”他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说,“我不打呼噜了,可以继续睡觉吗?”我示意他继续睡觉。
午睡结束后就该下午第一节课了。上课时我拿起那只唯一的铅笔开始写字,总觉得那根铅笔头上有股味道,那节课老师讲的内容我根本没听,因为心思全放在“破解”铅笔头散发的味道了。记得有次偷听大人们聊天,他们说有些人天生就有狐臭味,狐臭味就是身体里散发出的臭味。我经过反复推断,最后断定铅笔头上的味道就是大人们口中说的狐臭味道。当时我也没有闻到过真正的狐臭味,只听大人们说村子里某家某户有狐臭,周围人不愿与他们通婚,怕遗传给后代。我像大侦探一样,猜测着张林可能就是大人们所提及的那家人的孩子。
下课后我大声地宣布,“张林有狐臭,不信你们来闻闻我的铅笔头。”好多凑热闹的同学一下子围过来,开始轮流嗅起我的铅笔头来。可能是因为我是老师“乖宝贝”,也可能因为我是相当影响力的班干部,很多同学嗅完铅笔再去嗅张林,一个个向我赞同道,“张林有狐臭!” 一时间张林被捣乱的人嗅来嗅去,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小绵羊”,不会“咬人”。我对自己的新发现洋洋得意,终于知道大人们神神秘秘地谈论的狐臭是啥味道了。
第二天清晨,我刚到班级坐下来就听到一个粗粝的声音在嚷嚷,“谁说你有狐臭?指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谁在嚼舌根!看我不把他(她)的嘴撕烂!”这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妇女拉着张林站到教室前面,“小绵羊”抬头朝我坐的位置迅捷地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我心里害怕极了,害怕那个“母老虎”把我的嘴撕烂,更怕自此之后被班里的同学耻笑。我浑身禁不住地开始哆嗦起来,偷偷地朝寂静的教室瞄了一眼,接着就故作镇定地写起作业来。“母老虎”不停地数落张林,说他太没出息了,太窝囊了,被人欺负了都不敢举报。最后她开始“怂恿”班里的同学来揭发我,当时感觉每一秒都过得好慢,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同学给“供出”来。我甚至曾想过向“母老虎”主动认错,最终因为惧怕她的暴揍而退却了,我朝班里的同学发出“认错”的眼神,期望他们能给我悔改的机会,不要检举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班主任来到了教室。她一进来就微笑着安慰起怒气中的“母老虎”,“哎呀,你这么大个人,孩子们的胡话你也当真呀!他们在背后也给我们老师起了绰号,我们要是一个个去生气,那不早就气死了!”班主任向她保证,以后绝不会有人再说张林有狐臭,此事她会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个同学给张林道歉。听到班主任说的这些话,我意识到“母老虎”不会打我了,颤抖终于停止下来。可心里还是害怕在全班面前向张林道歉,因为我是模范生,模范生犯错误是很丢脸的事情。上午的课正常地一节节上过去,我的心结却越拧越紧,我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道歉仪式的来临。我甚至想到了干脆逃学回家或者中午回家吃饭后请假,这样就可以躲避下午可能发生的道歉仪式。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仔细可,班主任说改为品德课。她开场就问,“听说你们在研究狐臭?那今天咱们就说说狐臭吧。我先给你们科普一下吧,免得你们再闹笑话。”她言简意赅地说,狐臭又称腋臭,人人都有腋臭,这个味道因人因时而变,有的腋臭味重,有的味轻,大多数人在热天流汗时才能闻到。接着她鼓励我们互相嗅嗅,描述自己嗅到的味道。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向老师报告,有的说是酸菜味,有的说是蒿草味,有的说是大蒜味,有的说是杏子的酸味……。班主任说“你们看,我说各有各的狐臭味吧?你们吃啥东西就会散发啥味道,外国人吃洋葱多,所以他们大多数是洋葱味。咱们甘肃人,大多是有大蒜味的。以后不准再说狐臭,因为咱们都有狐臭味。”全班笑作一团!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写了一个道歉的小纸条塞到张林的文具盒里,发现纸条后他朝我微笑了。
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心底里感激这位给狐臭独特解释的班主任老师,正是她的错解,挽救了两个孩子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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