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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州东大医院狐臭(邳州东大医院狐臭手术费用)

时间:2024-06-08 12:47:06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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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时代94:因为口吃英语竞赛被刷,成为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阴影

1.英语竞赛被刷

高一下学期时,县里组织了一次高一年级组英语单科竞赛,要求先在八中挑选十名同学,到县里参加比赛。

得知消息后,我踌躇满志,因为在笔试中以89分的成绩名列年级组第八名。按照前十名可参加比赛的原则,自己就等着去邳县了。

想到县城里的高楼大厦、松乔灌木和整洁的街道,我的心儿都飞了起来,因为这不仅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宝贵的历练;那几天,出来进去享受着同学们羡慕的目光,走起路来都有些飘飘然了。

然而,就在决赛名单即将公布的前几天,我在一次自习课上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一开始,还以为杨老师要勉励我要精心准备,为班争光呢。

可话音听出了问题,原来班主任是委婉地劝我放弃这次竞赛,把名额转给班中的其他同学。

杨老师劝了半天,我只是低着头,脚尖搓地默不作声。他最后下了很大的决心,点明了担忧,“笔试即使通过了,还有复试,也就是口试,你……平日里讲话都吞吞吐吐的,关键时刻能顶上么?”

我脸色倏地红了,之前隐隐约约中已猜出了这个原因,只是嘴里不愿承认而已;经杨老师的冷不丁说开,“结结巴巴”的毛病虽换成了似乎无伤大雅的“吞吞吐吐”,但在自己听来,仍然如晴天霹雳般震撼和难堪。

那一瞬间,自己仿佛一个被剥光的孩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在大庭广众下无所遁形,仅剩的一点勇气甚至维系不了压抑的喘息。

空旷的走廊外呆立片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红脸低声道,“俺……不去了,随你…….定”,便飞也似的逃进了教室。随后几节课,我心乱如麻,根本听不进老师在讲些什么,满头满脑的羞辱和难堪。

口吃,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这个将自己打落至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坏蛋;自己哪里得罪了它,竟这样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步步紧逼,让自己无处容身、备受欺凌。

如今,赴县城参加竞赛的机会没了,更挡不住的是同学们的流言蜚语,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何不让自己去参加竞赛,这不比杀了自己还要难过么?

此事之后,我更为沉默了,每天行尸走肉般的往返于校家之间,独自舔舐“口吃”带来的灼痛和隐忧,自我封闭不愿与人交流。

很长的一段时间,感觉天空都是灰色的,生活了无生趣,心绪好似“狂人日记”里的“狂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浮想联翩捕风捉影,将别人若有似无的议论和调笑,一古脑附会疑惧到自己身上,每每惹得自己心情更差,简直成了天底下最悲惨最可怜的弃儿。

和杨老师聊过以后,学习上有些心灰意冷,学校里再热闹的电影也不愿凑趣,课堂上更不愿随口接话,以至于习惯于接受我提示的杨老师,时不时张口结舌的站在讲台上略显尴尬。

2.难言的阴影

除了口吃这个毛病以外,在内省自查中,我又发现自己还有几个毛病:

一是小腿抻不直,裤弯处总是皱巴巴的,因为伸不直,所以显得特别短;

二是两脚有点斜八字,下雨天走路腿脚上总是被甩得泥泞一片,每次到了教室,都被同学笑话;

三是腋下不知何时有了气味,越闻味道越大,怀疑是狐臭,导致自己都不敢运动量太大,怕别人闻道;

四是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矮,仿佛没有脖子,而村里的同龄伙伴都如雨后春笋一个赛一个的高,“钢筋锅“、“地蘑菇”、“秤砣”的外号,虽然没人喊了,但他们的眼光都是,都带着嘲讽;

还有一个隐疾,就更不必说了。有人说,这是残疾呢,结婚后都不会生孩子。

…….这些毛病,始终困扰着我,让我觉得未来简直是黑暗一片。由于这些毛病的存在,即使成绩全校第一又有什么出路呢?

我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学生”,可以自由自在地说,随心所欲地跳。有时想想,自己还不如树上的鸟儿,他们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毕竟是无忧无虑的,每天所享受的阳光,毕竟都是灿烂温暖的!

而今,自己却如同生活在冰窖之中,眼睛睁开就要遭受这些隐疾的摧残和羞辱,每天为此患得患失,哪有精力搞好学习。

尤其是“口吃”这个毛病,简直是罪魁祸首,几乎生生堵塞了活着的乐趣——口不能言,着急无益,越着急越是结巴,想要表达一件事情,简直要捶胸顿足咬牙切齿颠三倒四满头大汗才行,与其这样,不如不说,权当个哑巴吧!

最尴尬的莫过于,作为课代表,每天进教室办公室必须要在门前喊的“报告”了,通常是“报、报、报……”了半天也“报”不出“告”来,惹得里面的老师哈哈大笑,自己真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

于是就养成了跟随别人“报告”声混进去的习惯,万一当时没人进办公室,自己只好在办公室门前“一再徘徊”,直至哪位老师起了怜悯,将自己“特赦”进去,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严重伤害了自尊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也曾经使用过一些道听途说的偏方土法,如含着石子读书、拉伸舌头,在雨中扇自己的耳光,朝太阳穴扎针、喝芹菜泡水…….可口吃却像撒旦,越想赶走它,却被缠得越紧。

它贪婪地吞食自我矫正的信心,疯狂地把我裹胁得更厉害,不知所往、不知所终,宛如一根根带刺的毒藤夜以继日缠绕在喉咙上,弥漫至全身,堵住嘴巴、屏住呼吸,遮住前方的视线,束缚活跃的思想,折磨的全身欲裂,真想悲戚的呐喊:“神啊,救救我吧!”

可是,这一切的苦楚和压抑,又有谁能知道,谁能体会?平日里,只好用沉默的蹙眉做盾牌,呵护着残剩的自尊,主动与青春韶华绝缘,同喧闹热烈避开。

3.口吃矫正器

一天晚上,见四姐手持一台小巧的“收音机”,偷偷地听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想一把夺过来,没能袭击成功,再三跟四姐磨叽,她仍是不给,还趁机塞到箱子里锁了起来。

我气得一头栽在床上,威胁四姐道,“不给我收音机,我要跟咱娘说,你跟那个李春雷没断掉关系,前晚李春雷还在桥头转悠呢!我知道你不去打工的原因,还不是舍不得李春雷!”

“胡沁!!”四姐发火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啥?我迟早是要出去的!李春雷的事不准你给别人说,我们之间不可能,都是他单相思!”

“骗谁呢?”我一心想抢到那个收音机,“那个收音机肯定就是李春雷送的,你心里没鬼就给我听听,只听一下,又不能听坏。好四姐,求你了!”

四姐被我缠得没辙,一气之下拿出了那个神秘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收音机”?分明只是一个带着耳机、能滴滴作响的“方盒子”,上面印着几行字:口吃矫正器,浙江天台医疗仪器厂经销(30年过去了,在淘宝上,发现原理相通的口吃矫正器还有很多,在售卖。)。

“四姐,你又不口吃,是给我买的吧?”我自我开释道,仔细观察着这台小巧精致的仪器到底有什么奥妙。

口吃,正是困扰自己多年的心病,跟自己的严重程度比起来,四姐根本就不算啥?她只是讲话着急时,偶尔会有几个字词打个磕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到口吃给自己带来的苦楚烦恼,想到这台仪器蕴含的希望,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晚饭匆匆扒拉了两口,就钻进了大风箱(这个大风箱是家里早年间炼铁小高炉用的,里面空间很大,可以藏三四个人)的空洞里,借着微亮的灯光,对照说明书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

这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由口吃矫正家钱厚心编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夸张的宣传语,

“…….你可能因自己嘴巴不灵,讲话结巴而苦恼;也可能用了很多方法仍未如愿以偿,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灵丹妙药,好像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中苦苦挣扎,找不到方向,更不知何时才能靠岸。现在,你终于找到了,“天医”牌口吃矫正器将像大海中的航标灯一样引导你走出口吃的苦海,走向胜利,走向成功,到达轻松快乐说话的彼岸……”

在“病入膏肓”的我看来,它简直是漆黑的夜空中熠熠闪亮的启明星,照亮了脱离苦海的去路,里面自然是字字珠玑,段段珍宝,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待续)

高考故事1:十年寒窗苦,一卷定终身,八义集小站出发,前往县城

过去一个月,发现《草根时代》系列可能连载太多,平台失去了新鲜度,十分吝啬给予展现量和阅读推送,换个名字不知如何?

这个《高考故事》其实就是《草根时代》的延续,计划讲述高考前后2个月发生的故事。看看效果如何?码字真累,谢谢大家批评指正,一个时代的共同回忆,不保证精彩,但尽量真实。后面有兴趣私聊我,把全文结集发给大家。

1.校园的最后一次回眸

在闷如蒸笼的教室里,班主任黄老师又絮絮叨叨地强调起考场注意事项来,无非是“考试用具、证件反复核查、做题先易后难、仔细涂抹答题卡、做完试卷要检查、不准提前交卷、服从监考老师的指挥、卷面要保持清洁、天热防止中暑、卷面不要留白、考完不准对答案、在招待所一切行动听指挥…….”之类。

都是老生常谈了,大家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了,纷纷站起身伸懒腰。临考前的最后一次班会,不比以往,倒是可以随便一些了。

十年寒窗苦,即将一卷定终身,明天的此时,已经在考场里奋笔疾书了。想到此,心情忐忑又觉得无所适从。

讲台上的黄老师,讲着讲着,脸上也不时露出一些笑容,好比辛勤耕耘三年的老农,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是啊,在座的每一棵都是他辛勤浇灌下的禾苗,他是唯一跟着全班同学从高一到高三的老师,教了三年化学,在最后一年还临危受命,担任了班主任,平日里为人诚恳务实低调、工作踏实有板有眼,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大家都看在眼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高考之后,同学们陆续要离开八中了,他还要继续坚守岗位,迎接下一轮的高一新生。

黄老师显然也意识到此次班会的意义了,言语越来越和善,渐渐地变成拉家常了,评点着几位同学成绩的进步、回忆着刚开始带班时的心慌、分享着高考时打擦边球的经验、俏皮地回应一些私事的问询,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好,大家发现,一向沉稳安静的班主任,其实也蛮能聊的。

十点刚过,就听隔壁班的同学解散了,三三两两的结伴朝火车站走去,大家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检查行李,欲随同开拔。黄老师见状,手势一挥,“走,出发!”

大家出发之前,再回首一下,熟悉的八中校园,别有一番滋味,她就像一位辛苦的母亲,静静地目送每位学子忐忑的离去,祝福每位学子能取得不负韶华的好成绩.......

2.去火车站的路上

从八中到火车站的这条土路,我走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有特别的意义:

第一次,是很小的时候,特意跑过来,和小伙伴们一起,拿着硬币故意让火车轮碾扁买感受鸣笛中奔腾的火车力量;

第二次,是五年级春游,班主任带我们从小站出发,去徐州玩了一天,那一次真正见识了城里的模样,回来后心里充满了无限憧憬;

第三次,是初三时参加中专考试,心情激动的去,稀里糊涂的回,后来没考上,托人上了高中;

后面,就是高中时几次会考、竞赛、体检和前往县城买辅导书。

总之,离开小镇,前往火车站时,总有一种兴奋在心中激荡,好似即将打开未知世界的门。

同行的每位同学,也都明白这一次高考,意义非同小可。

从隋炀帝开始,就有了科举制度,多少读书人从此被这个指挥棒驱使,皓首穷经、孜孜不倦,期冀有朝一日,咸鱼翻身,登堂入室。

现代也是如此,1977年恢复高考后,每年七月,就会再现千军万马冲刺独木桥的壮观景象。所谓成王败寇,之前再多的模考、再好的成绩、再艰苦的挑灯夜战,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全力一击。

“一张试卷订终身”,曾被很多人抱怨和讽刺,但在现有的条件下,这也是实属无奈之选——中国那么多人,有比高考更合理的选人制度么?

我和潘文并排走着,学着电影《西柏坡》里的台词,“今天是进京赶考的日子!我们应当能考及格,不要被退回来哟。”

“是啊,我们不做李自成!” 潘文莞尔一笑,接道,“我最怕考试睡不着了。这次分宿舍,可别和高联合、戴晓一个宿舍,两人打呼噜山响,会考时就没睡好!”

“怎么他们都是大包小包的,不就三天时间么?二招(邳县第二招待所)不是管吃管住么!”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没带够?和他们相比,我的包瘪瘪的,显得游手好闲。

“嗨,你等着,到时候,就不嫌累赘了?大家全副武装、有备无患,谁不想临阵磨枪,考前再瞅瞅几眼,哪像你胸有成竹?”潘文很是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骄傲,“是骡子是马,就看未来三天了!”

“这次还找文曦不?上次填志愿通气了么?肯定是朝一个地方报的吧?”我问道。

“嗨,她信上说填的都是徐州转圈的学校,没意思。不过,我报得也不远,迁就她。”潘文说罢,掩饰不住的得意。突然手一指,小声道,“看,高联合那小子,流里流气的,亏得曹燕这么舍得本钱?抱着后腰甘愿挨熏?”

就见高联合正戴着曹燕的墨镜,奋力蹬着那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驮着曹燕招摇而过,腋下的狐臭味道,随风沿路吹散,惹得众人侧目笑骂,如果能用粒子示踪的话,估计类似飘飘荡荡的马尾巴。

潘文骂道,“都不是好鸟,一个为了显摆炫耀,一个为了讨好拉关系,俗得要命!给你提醒哦,这次考试,曹燕不在你前、就在你后,可别给她抄!这人一贯过车拆桥。”

我心想,我都自身难保呢,还给她抄?说着说着,与众人一道,来到了火车站大厅。

3.八义集火车站候车

没想到的是,一些家长也闻讯赶来了,嘈嘈呵呵地非要在车站给孩子们送行,拎雪糕的抱西瓜的、挎鸡蛋的拿汽水的、塞钱的递毛巾的,三五成堆的在太阳底下真是蔚为壮观。

那些被家长拉在一旁嘘寒问暖、啰嗦关照的同学,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面露愠怒,直催促各自家长快走。

家长们都陪着笑、立在一侧帮着扇风,想掏出全心给孩子又怕孩子看不上眼的感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莞尔一笑,对潘文说,这样的阵势才有上前线的感觉。两人议论着,前来车站的家长多是家里有钱、在公家单位上班、有点文化的人,乡下种地的家长几乎没有来的,也许农活太忙走不开吧,也许是对孩子不闻不问放手惯了的缘故。

转回头想到自家的情况,父母真要来车站送考,自己还真不知怎样尴尬呢?自小学到高中,父母从来没到学校找过自己、问过老师情况,记得小学成绩报告单,需要填写家长意见时,还是自己先写好,让父亲一笔一划抄的呢;后来他嫌麻烦,让我自己随便写。

一晃十年过去了,眼下就要参加高考了,毕其功于一役,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高三的考生越来越多,把候车厅内外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黄老师买的是集体票,火车还有十分钟到站。

站在月台上,我远远地就看见了梅香,正和苗禾、葛梅、冯娟几个人躲在荫凉处欢快地聊着天。微风吹过,柔顺黑亮的秀发在耳鬓间厮磨着,随风飘飘。

她今天穿的是浅绿色的短绸上衣,领口袖口都嵌着纹饰;黑色的脚蹬裤衬托着腿部匀称的线条;一双白球鞋在水泥地面上来回踢踏,恍如灵动调皮的小兔;手里把玩着一柄圆状丝绸小扇,像是去远方度假而非沙场点兵。

见众人目光聚拢来了,她有些害羞,仍保持浅浅的笑意,继续低声笑闹着,不时闪过白如扇贝的银牙。

看着她气定神闲、谈笑自如的样子,我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心里默默地祝她这次也能顺风顺水,场场凯旋。

“呜——”火车进站了!

人群出现一阵喧闹。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向车门涌去。

站在绿皮的车厢里,闷热难耐,汗涔涔缕缕地朝下淌,我奋力挺直了腰身,朝车窗外望去——绿油油的稻田、豆地、玉米秧、成片成垅的棉花地、整齐划一的、齐刷刷后退着。

火车在鸣笛中奋力前行,八义集老车站很快被甩在了后面。喘了口气,观察着周围同学,表情各异,既有背水一战的坚毅、临门一脚的兴奋,又有难以言传的紧张、顺其自然的自我暗示。

我忽然想起了毛主席一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豪情壮志顿时涌上心头,尽力而为吧,也不枉费十年寒窗之苦。

车厢内渐渐平静了下来,就听得车轮在与车轨的撞击声中“咣当咣当……”的飞奔向前。

(待续)

黔东南剿匪亲历记:苦难的苗家寨盼解放

黔东南属云贵高原,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山区,以苗族为多,见到老乡我们问:“前面是寨是铺?”寨纯粹是苗家,铺是汉苗杂居的住地。

光听说寨,寨是什么,一无所知。在麻江宣传工作会议上,上级也未介绍过。及至进入寨后才知晓:用碗口粗的树,长约两米左右,上下砍个尖,一个紧挨一个排列埋起,沿着自然山势,把住户围起来,门留得很不规则,让人出入,自古都如此修筑,一防外族入侵,二防野兽为害,若用土石,就是一个圩子或城池,个别也出现不多几户人家散居,没有圩寨,这就是台江县的苗寨,铺也一样,不同的是,铺除了苗人,还有汉人。

寨门都不宽大,约两米宽,没有门楼,用起落灵活的横木,他们没有车马,只有水牛,没有运输工具,打柴收粮,背、挑,女性是主要劳动力,重活重担由女人来做,轻活男人做,重女轻男,和汉人的重男轻女不同。

山高林密,这个寨看不见那个寨,不到实地,谁也不知道那里有寨子,“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说的也许就是黔东南,整天小雨纷飞,雾气蒙蒙,不下雨就是晴天了,见太阳的日子很少,沙石土壤,想找泥泞地方也没有。

苗人,是苗族的总称,群体非常庞大,分支多,分长苗裙、短苗裙、花苗裙、青苗裙,指女性穿着的长短颜色而论。自古以来,苗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文字使用汉字。他们相互之间不联络,不往来,山前一族讲话,山后一族不懂,有语言也不统一。如贵州省台江县南宫寨,人们不会用筷子,吃饭都用手抓着吃,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都是白的,从小到老,都用这三个指头抓,喝稀饭碗不洗,都用舌头舔,不洗澡,每年除夕晚上,全家用一臼窝水洗一次脸,距离他们一米外,就能闻到他们身上浓烈的腥膻味,和牛身上的味道很相似。比身上的狐臭味厉害得多。女人不穿裤子,只穿裙子,短苗裙,短到膝盖上,由于这个原因,部队下令:不论任何人,严禁和苗族女性对面而坐,违者军法处治。

她们不会做鞋,不知穿鞋,从小到大,都光着脚,脚掌厚厚的,上山砍柴,下地种田,不怕脚被扎,接触久了,用懂苗语的翻译说:“你们汉人真笨,吃饭用两个条,叫筷子,有多别扭啊,用手抓多方便啊。”

他们睡觉,没有床铺和铺盖。住房好像东北大苞米架子,架子下是牛栏或猪圈,上面住人,住室墙壁用杉树皮夹起,房上是两节或三节树皮夹上,隔帐也用树皮,分出三间,一般堂屋两间,地面都是木板铺的,中间架上一米见方的大火盆,从山上扛来干木头,不分大小,横三竖四往火盆上一架,用火刀火石打火,点着了把稻草往火炉上一抱,很多人家没有床铺和铺盖,男女老少一家人,你挨着我,我靠着你入睡。

堂屋中间后墙立个柱子,一个或两个各有不等,一对对水牛角从柱子下面往上排,一对代表一辈子,若在这寨子住了五辈,就排五对牛角,以此说明是老户人家,正经人家,名门望族,忠厚正直人家,可依可靠。在群众中有威信,连当权的寨主、保长,都尊重他们。种田为生,一步一个脚印走,做好事,不做坏事,不管官兵还是土匪,他们都保持中立。

我有次和贫协主席去一苗民家中,贫协主席对着牛角柱子深深地打恭,我也只好立正脱帽,表示恭敬。这是后话。

在堂屋门外,紧靠树皮墙右边,放一块大石头,什么形状的都有,石块中间挖很大一个窝,一般能装一桶水。年三十晚上,夜静人稀,全家跪在石块周围,由家长撩起水向下流,水若起成条慢慢往流淌下,全家人都相互欢庆,笑逐颜开,说明来年人财两旺,五谷丰登,六畜平安,时运好,灾难小,平安幸福无比。水若哗哗落下,没有粘条,象征着来年人畜不平安,财不旺盛,收成不好,日子不好过,甚至多灾多难。全家都大哭,哭得悲悲切切,不言语,很丧气。然后,家长将水倒掉,清洗两三遍,换上干净水,全家人用此水,一个挨一个彻底洗一次脸,再换上满满的新水,以供来年年三十求水。

[本文作者:袁启楼 年逾九旬,现居江苏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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