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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改写)第52回公子宋尝鼋构逆,陈灵公袒服戏朝

郑灵公夷元年,公子宋与归生相约早起,要去拜见灵公。公子宋的食指,忽然自己抖动。所谓食指,就是第二个指头,因为拿食物的时候一般都会用到它,所以称作食指。公子宋把跳动的食指给公子归生看,归生感觉很奇怪。公子宋说:“没什么。每次它抖动,这一天必然要品尝什么美味。以前出使晋国吃石花鱼,后来出使国楚国吃天鹅和合欢橘,它都提前抖动,没有一次不应验。不知道今天能尝到什么美味?”

走到朝门,见内侍出来传命,让人抓紧去传屠夫来。公子宋问:“你叫屠夫做什么?”内侍说:“有郑国的客人从汉江来,带来一个大鼋,二百多斤,献给了主公,主公收下后厚赏了他。现在那大鼋就在堂下捆着,让我召唤屠夫去宰了,烹煮好了,让众大臣享用。”

公子宋说:“怎么样?美味就在这里,我的食指不会乱动吧?”

进入朝门,见堂柱绑缚的那鼋个头很大,二人相视而笑,见到灵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失。灵公问:“你们二位今天有什么事,竟然如此开心?”公子归生指着公子宋说:“他和我一起入朝的时候,食指忽然抖动,他说只要食指抖动,就一定会品尝到美味。刚才看见堂下有巨鼋,想来主公烹食后,必然会赏赐给众大臣。我们刚才是笑他的食指灵验。”

灵公开玩笑说:“灵验不灵验的,还得我说了算吧!”二人退出来,公子归生对公子宋说:“美味是有了,如果主公不让你来,你不是还品尝不到吗?”公子宋说:“既然让众大臣都来吃,难道会单单留下我吗?”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内侍果然通知众大臣,说主公赐宴,请大家都去卦宴。公子宋欣然而来,见到公子归生笑着说:“我就知道主公不会不召我的。”

时间不长,众大臣都到了,灵公让大家各自就坐,说道:“鼋是水族中的美味,我不敢独享,愿与诸位共同品尝。”众大臣齐声说道:“主公连一顿饭都记着我们,我们该怎么报答呢?”

大家坐下后,厨师长报告鼋肉已经做好,然后端出来,先献给灵公,灵公尝了之后,大声赞美。吩咐每人赐给一鼎鼋肉汤,一双象牙筷子,从下席开始分,分到上席的第一第二席的时候,只剩下一鼎了。厨师长禀报:“肉汤只剩下一鼎了,请问主公该赐给谁?”灵公说:“给公子归生吧。”厨师长把肉汤端到公子归生的桌子上。灵公大笑:“我是命令每个人赐一鼎,但是不够了,偏偏缺了公子宋的。这就是说公子宋命里不该吃鼋肉啊,你那食指这次不灵验了吧?”原来灵公故意吩咐厨师长,就是要缺少这么一鼎,好让公子宋的食指不灵验,把这作为一个笑料。

哪知公子宋已经在公子归生面前把话说满了,今天百官都吃到了,唯独没有自己的,这张脸有一点破门帘子,挂不住了,一时羞变成怒,径直走到灵公面前,把手伸到鼎中,捞出一块鼋肉放到嘴里就嚼了,一边嚼还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我已经吃到了,食指怎么不灵验啊?”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公也大怒,把筷子摔到地上,骂道:“公子宋太无礼了,如此欺负我,难道我们郑国连能斩下他头颅的尺把长的刀也找不出来吗?”公子归生等大臣赶紧离席跪下求情,都说:“公子宋倚仗和主公是至亲,非想占主公这个小便宜不可,也是开个玩笑,他怎么敢对主公无礼?主公宽恕他吧!”灵公恨恨不已,众大臣也全闹了一个不痛快。

公子归生赶紧跑到公子宋家里,告诉他主公发脾气了,第二天还是入朝谢罪吧。公子宋说:“听说‘怠慢别人的人,别人也会怠慢他。’主公先怠慢我,他不知道自责还要责备我吗?”公子归生说:“虽然如此,但你们是君臣关系,你还是要先有一个姿态。”

第二天,二人一同入朝。公子宋随班行礼,一点也没有害怕服罪的样子。反而是公子归生感到不安,奏道:“公子宋害怕主公责备他先前的无礼,特来告罪。他现在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请主公宽容他吧!”

灵公说:“是我怕得罪了他,他怎么会怕我呢?”说完,一抖衣服退朝了。

公子宋出了朝堂,邀公子归生到家,对他说:“主公现在恨我恨得牙根痒,只怕要杀我。不如先发难,事成就可以免死。”公子归生用手捂住耳朵说:“猪羊鸡鸭,喂得时间长了,还舍不得杀,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喂了几十年,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公子宋说:“我说着玩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公子归生告辞回家。

公子宋探知公子归生和灵公之弟公子去疾关系亲密,经常有往来,就故意在朝堂上说:“公子归生与公子去疾早晚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事儿,只怕不利于社稷。”公子归生急忙拉住公子宋的胳膊,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说道:“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公子宋说:“如果你不和我同谋,我一定让你比我早死。”

公子归生性格懦弱,犹豫不决,听了公子宋的话,非常害怕,问道:“你到底想怎样?”公子宋说:“主公的无道,在分鼋肉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来了。如果能行大事,我和你共同拥立公子去疾为国君,和晋国搞好关系,郑国可以保证几年平安。”公子归生想了半天,才慢慢回答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参与,但也不泄露你的秘密。”

公子宋暗中聚集家兵,乘秋天祭祀斋宿,灵公一个人睡的时候,用重赂买通了灵公左右从人,半夜潜入斋宫,用土布袋把灵公压死了,对外说是中了“鬼压身”暴死。公子归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不敢说。

按孔子所作《春秋》所记录的内容是:“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没有怪罪公子宋,却把弑君的罪名安在公子归生头上,因为公子归生是执政,他害怕被诬陷就甘心从逆,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就是“权力大,责任就重”。

用今天的眼光看来,孔子的笔法,也没高明到哪里去。事是谁做的,就是谁的责任。不同岗位有不同的责任要求,既然是记史,当然要真实,让大家按归责原则去区分责任就是。有人还称颂这种笔法,这就跟习练兰亭集序连写错了划去的一笔也当作书法至宝没什么两样。真是笑煞人也。

第二天,公子归生和公子宋商议,要奉公子去疾为君。公子去疾大惊,推辞道:“先君还有八个儿子,若立贤,我无德可称;若立长,有公子坚在。让我去死可以,但这个国君之位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于是就奉公子坚即位,这就是郑襄公。

郑穆公总共有子十三人。灵公夷被弑,襄公坚即位,另外还有十一个儿子。

襄公忌惮弟弟太多,怕以后生变,私下和公子去疾商议,想留下去疾,把其他弟弟全部驱逐出郑国。去疾说:“先君出生的时候,算卦的说他必然昌大姬氏宗族。兄弟都是公族,就像树的枝叶,国君就像树根、树干。枝叶盛茂,树干才能粗壮。如果把枝叶全部剪去,树干树根都露出来了,树马上就要死了。主公如果能容我们,那最好;如果不能相容,那我就和兄弟们一起走,不然将来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父亲呢?”襄公突然感悟,于是拜十一个弟弟为大夫,一起参与郑国政事。

公子宋派使臣到郑国修好,以稳固郑国。这是周定王二年的事。

第二年是郑襄公元年,楚庄王派公子婴齐为将,率师伐郑。晋国派荀林父救郑,楚国又移兵伐陈,郑襄公和晋成公在黑壤会盟。

周定王三年,晋国上卿赵盾死了,郤缺代替赵盾为中军元帅。听说陈国和楚国修好,就报告晋成公,让荀林父跟随成公率宋、卫、郑、曹四国伐陈,晋成公在半道上病死,晋军班师。成公的儿子孺即位,这就是晋景公。

这一年,楚庄王亲率大军再次伐郑,攻击郑国的柳棼。晋国郤缺率师救郑,袭败楚师,郑人都很高兴。公子去疾却很担心,襄公感觉奇怪就问他担心什么。公子去疾说:“晋国打败楚国,是很偶然的事儿;楚国会把怒气撒到郑国身上,晋国可以长期作为依仗吗?楚兵很快就要来了!”

第二年,楚庄王再次伐郑,屯兵在颍水之北,要追究郑国弑灵公的罪臣。正好公子归生病死了,公子去疾追究尝鼋肉的事,杀了公子宋,陈尸朝堂,把公子归生的棺材剁烂,派使臣向楚王谢罪:“我们郑国有逆臣公子归生和公子宋,如今都诛杀了,我们愿意和陈国一起与楚国结盟。”

庄王答应,就和郑国、陈国在辰陵这个地方会盟,派使臣去约会陈侯。使臣回来后说:“陈侯被大夫夏征舒所弑,国内大乱。”

话说陈灵公是陈共公的儿子,在周顷王六年嗣位。为人轻佻,无任何威仪可言,好酒好色好游玩,对国家政务,全然不理。宠信两位大夫,一个叫孔宁,一个叫仪行父,都是酒色之徒。一君二臣,志同道合,无论在什么场合,说话总是围绕下三路,毫无顾忌。

当时朝中有个贤臣,姓泄名冶,忠良正直,遇事敢直言,陈侯君臣都很怕他。

又有个大夫夏御叔,是陈定公的孙子,世代为陈国掌管马匹,采邑在株林。

夏御叔娶郑穆公之女为妻,人称夏姬。那夏姬生得蛾眉凤眼,杏脸桃腮,有骊姬、息妫的容貌,又有妲己、文姜的妖淫,凡见到的,无不失魂落魄,为她倾倒。据说她曾受神人传授采阳补阴的办法,能够返老还童。在郑国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和郑灵公的庶兄公子蛮私通,没有三年,公子蛮就被采死了。后来嫁给夏御叔,生下一个男孩,名叫征舒,征舒字子南,在十二岁上,御叔也被采死。夏姬因为还有外交关系,就把儿子征舒留在城内,找了个师父教他学问,夏姬自己就住在株林,方便外交活动。

孔宁、仪行父和御叔在朝中交情很好,二人曾看见过夏姬的美色,都蠢蠢欲动。夏姬有一名侍女荷华,伶俐风骚,经常给主母拉皮条。

一天孔宁和征舒在郊外打猎,因为送征舒回株林,就留宿在他家里。孔宁费尽一片心机,先勾搭上了荷华,赠给她珠宝手饰,求她推荐给主母,于是又勾搭上了夏姬,顺手偷了夏姬锦缎做的内裤出来,向仪行父夸耀。

把个仪行父羡慕得要死要活,也用厚礼交结荷华,求她帮忙。夏姬平日就看见仪行父身材高大,鼻梁高挺,早就有心,就派荷华约仪行父私会。仪行父在网上到处求购微哥哥微姐姐之类的奇药,以求夏姬欢心。夏姬喜欢仪行父,大大胜过孔宁。

仪行父对夏姬说:“你送给孔宁一条内裤,也得送给一点什么礼物,不能有厚薄啊,不是都讲平等博爱嘛。”夏姬笑道:“内裤是他自己偷去的,不是我送的。”说着附在仪行父耳边说:“虽然说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有厚薄,我更喜欢你。”说着自己解下穿在身上的碧罗背心送给仪行父。仪行父大喜,从此两个人来往紧密,把孔宁就稍微疏远了。

仪行父又把新得到的礼物向孔宁显摆,以便找回前几天丢掉的面子。

孔宁又去找荷华打听,知道夏姬和仪行父的关系比和自己要亲密得多,不由得妒意大生,但又没有别的办法拆散他们,思来想去,想出一条计策:那陈侯最喜淫乐,久闻夏姬美色,屡次和孔宁说过,对夏姬仰慕至极,只恨不能弄到手。

孔宁想,干脆吸收陈侯也加入组织。陈侯有个毛病,有狐臭,夏姬定然不会太喜欢他。自己就跟着陈侯做个帮闲,捡个漏儿,讨些便宜。这样夏姬就能和仪行父疏远一点儿,多少出一点自己心中这口酸溜溜的恶气。

于是孔宁就单独去拜见灵公,说话间,说到夏姬之美,孔宁稀溜溜就流出几注口水。灵公说:“我也早听说她的名声,只是她现在应该是四十多,快要五十岁的年纪了,三月桃花再美,到了蜡月,不也只剩下干棍棒子了,还能留下什么喜人的东西!”孔宁说:“这一点主公你就不知道了。夏姬熟晓房中术,年龄越大,容颜越年轻了,现在就像十七八岁的模样。并且技术高超,绝非一般,主公一试,自然销魂。”

灵公被说得欲火中烧,脸上发红,接连吞了两桶口水,对孔宁说:“你有什么计策让我和夏姬快活快活?我绝不会亏待你!”孔宁说:“夏氏一向住在株林,那里竹木繁盛,可以游玩。主公明天早晨只说要去株林游玩,夏姬必然设宴相迎。夏姬有一名婢女,名叫荷华,非常机灵,我把主公的意思告诉她,这事万无不成的道理。”灵公笑道:“拜托,拜托!”

第二天灵公传旨备车,换了便服去株林游玩,只让孔宁跟着。孔宁先给夏姬送信,让她准备接驾。又让荷华转达灵公的意思。那个夏姬,也不是怕事的茬儿,把一切都预备停当,准备迎战。

灵公一心想着夏姬,到了竹林,只看了一片竹叶,就转到了夏家。

夏姬穿着礼服出来,把灵公迎入厅堂坐下,磕头说道:“我儿子征舒,在外求学,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接。”声音像黄莺一样动听。灵公再看她的相貌,真是天仙啊,不愧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个粪蛋失颜色!”。

灵公说:“我偶尔闲游,冒昧前来,请别见怪。”夏姬答道:“主公玉趾下临,我家蓬荜增辉。我已经备有薄酒,还没敢献上。”灵公说:“听说府上园亭幽雅,愿意去看看,酒菜就摆到那里吧! ”夏姬说:“自亡夫离世,园子也很久没有打扫,只怕怠慢主公,我预先告罪!”

夏姬应对不乱,灵公心中更加喜欢敬重,命夏姬前头领路带自己去游园。灵公观看了一回,看到园中亭子里已经摆开筵席,就进了亭子,让夏姬坐下,夏姬谦让不敢。灵公说:“主人怎能不坐?”让孔宁坐在右边,夏姬坐在左边,说:“今天不讲君臣名分,只图个痛快!”

三人一场痛饮,灵公大醉,倒在席上,鼾鼾睡去。孔宁对夏姬说:“主公早就仰慕你的美貌,今天来就是要和你求欢,你要用心侍候。”夏姬微笑不答。孔宁出去安顿灵公的随从,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下。

夏姬自己去收拾准备,香汤沐浴,等待灵公召幸。亭子里只留下荷华侍候。

过了一会儿,灵公睡醒,睁眼问道:“你是谁?”荷华跪下答道:“我是婢女荷华。奉主母之命,在这里服侍。”说着捧上酸梅醒酒汤。灵公问:“这汤是谁做的?”荷华说:“是我熬的!”灵公说:“你能做梅汤,能为我作媒婆吗?”荷华假装不知道,答道:“我虽然不能保媒,但能拉纤,只是不知道你看上谁了?”灵公说:“我为你家主母早就神魂颠倒了!你若能帮我办成了这事,我厚赏你。”荷华说:“主母已经是残花,怕配不上贵人,如果不嫌弃,我这就带你去。”灵公大喜,命荷华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

夏姬掌灯独坐,也在等待,忽听脚步声,刚要询问,灵公已经进来。荷华退出,灵公二话不说,抱起夏姬上床,就行好事,夏姬在枕席上全力奉承,灵公大为痛快,自以为不世奇遇。

睡到鸡叫,夏姬催促灵公起床,灵公说:“我认识了你,回去再看六宫,就像粪蛋儿。但不知你心里会有一分一毫喜欢我吗?”夏姬怀疑灵公已经知道自己和孔、仪二人往来之事,就说道:“我不敢欺瞒,先夫死后,也曾经失身他人。如今既然能侍候主公,从些就和别人断绝外交关系,不敢再有二心!”

灵公很高兴,说道:“你平日的外交关系,都给我数数,都和谁建交了,不必隐瞒。”夏姬说:“因为抚养孩子的事儿,和孔、仪二人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其他没有!”灵公笑道:“怪不得孔宁夸你有本事,有能耐。孔宁向我推荐了贤德的你,我很感激他,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我和你能够常常相见,别的事儿,你自己做主,我不向你提什么要求。”夏姬说:“只要主公能抽出空来,什么时候来,我都随时接客。”

灵公起身,夏姬抽出自己贴体身的汗衫,给灵公穿上,说:“主公见了这件汗衫,就像见了我!”荷华拿了灯,沿原路又把灵公送回园子里。

天明后,灵公吃完饭,孔宁为灵公驾车,一路回朝,百官都知道陈侯睡在外面,就到朝门等候。灵公传令:“免朝。”车驾直入宫门去了。

仪行父扯住孔宁,盘问主公晚上睡在哪里,孔宁没办法隐瞒,只得直言相告。仪行父知道是孔宁推荐,顿足道:“这样的好人情,你怎么一个人做?”孔宁说:“主公十分得意,第二次的人情就让你做。”二人大笑而散。

第二天灵公早朝,百官行礼完毕,没有本章,就各自散去了。灵公把孔宁叫到跟前,感谢他举荐夏姬的功劳。又召仪行父责问:“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早奏报我?你二人占了前头,独自享乐,这是什么道理?”孔宁、仪行父齐声说:“我们没有这事。”灵公说:“这是美人亲口告诉我的,你们就不要隐瞒了。”孔宁说:“这事就像君有食物,臣先尝;父有食物,子先尝。如果尝了不好吃,就不能奉献给君长了!”灵公笑道:“也不一定。如果是熊掌,让我先尝尝也是可以接受的。”孔宁、仪行父二人也都笑了。

灵公又说:“你们二人虽然该干的也干了,美人还送了礼物给我。”解开袍服,扯出汗衫,说:“这就是美人赠送的,你们有吗?”孔宁说:“我也有。”说着解开腰带,展示锦缎内裤,然后说:“这是夏姬赠的,不光我有,仪行父也有。”仪行父解开外衣,露出碧罗背心,给灵公观看。灵公大笑,说:“我们三人都随身带了凭证,哪天一起去株林,我们开一个联席会议!”

三人正在朝堂戏谑,声音传出朝门之外,惹恼了一位正直之臣,只见他咬牙切齿,冲了进来,大叫道:“朝廷法纪之地,却如此胡来,陈国灭亡,立等可至了!”

春秋名女人,宣姜和夏姬:一个被公公所纳,一个成红颜祸水

春秋名女人,宣姜和夏姬:一个被公公所纳,一个成红颜祸水

文/张秀阳

读《左传》,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字:烝。以下淫上曰“烝。”以上淫下叫夺,民间叫“扒灰”。在《诗经》中,就有一首讽刺这种“扒灰”的诗。《邶风·新台》:“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蒢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蒢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这首当时流行的讽刺民谣的背后,有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齐僖公有一个女儿名叫宣姜,到了应该婚配的年纪,就有卫国的使者上门来求亲了,男方是卫太子姬伋。姬伋的爷爷是卫庄公,卫庄公曾娶了齐庄公的女儿庄姜,是历史上一个很有的名的美人,姬伋的父亲是卫宣公,他的母亲叫夷姜。这位夷姜,曾经是卫庄公的妃子,但卫宣公和这位庶母私通,生下了儿子姬伋。先养在宫外,到卫宣公即位后,他就正式把夷姜纳入后宫,姬伋也就成了太子。行文至此,卫国宫中混乱的性关系,想必读者已经看得明白了。而这一切在当时统治者那里,并非只此一家的事情。

齐僖公答应了卫国的求婚,事情到了这里本来是可以万事大吉的。但卫宣公这个曾经有着“烝”的历史记录的老子从使者口中得知宣姜很漂亮,性力比多很旺盛的卫宣公就打起了一个坏主意:既然宣姜这么漂亮,我为何要便宜儿子呀,还是纳来自用吧。于是卫宣公把儿子姬伋派往宋国去出使,卫宣公就在新台这个地方修筑了一座行宫。行宫修好后,卫宣公派大臣卫泄前往齐国,直接把宣姜接到了新台的宫中。当晚红烛高照,宣姜进了洞房,等那个男人欲火中烧地把她抱到床上时,可怜的她才发现新郎并不是她梦中的美少年,而是一个年老而又丑陋的老混蛋!这个故事,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新台纳媳”。

还是现代的那句话说得好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卫宣公这个老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卫国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他们可能是些有正义感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卫宣公的政敌们,他们就把这件丑事编成了歌谣,到处传唱。后为记录到《诗经》里,孔老夫子也没有把它一删了之,这件事也记录到《左传》里。《诗序》说:“《新台》,刺卫宣公也,纳伋之妻作新台于河上而要之。国人恶之,作是诗也。”由此可知,这首诗是社会记实诗,只不过是加入了《诗经》中常用的比兴手法。

所以我们直到现在,还仿佛能听到卫国人的歌唱:“新筑楼台高又亮,河水汤汤绕楼旁。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蛤蟆占了先。新筑楼台亮又高,河水清清绕楼过。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来个瘌蛤蟆。撒开渔网捕大鱼,谁料网住呆雁鹅。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抱个瘌蛤蟆!”

宣姜的不幸命运就此开始。连朱熹老夫子也为之抱不平,说:“齐女本求伋为燕婉之好,而反得宣公丑恶之人!”宣姜就这样走进了历史的深处,从此,红颜伴白发,她生了孩子,成了生育的机器和卫宣公的宣泄工具,多少年后,她生下的儿子,和她的未曾结合的少年郎为了国君之位,演出了相煎何急的悲剧,我已不忍去说它了。随它去吧。

但在《诗经》里,还有一个女人,以她的风流和多欲,成了后世艳情小说的主角,她就是夏姬。

《诗经·株林》:“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林。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诗序》:“《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笺》:“夏姬,陈大夫妻,夏徵舒之母,郑女也,徵舒字子南,夫字御叔。”《疏》:“作《株林》诗者,刺灵公也,以灵公淫于夏氏之母,姬姓生女,疾驱其车马,驰走而往,或早期而至,或向夕而至,不见其休息之时也,故刺之也。”

清代有一本小说叫《株林野史》,主人公就是夏姬这位有名的“乱国淫女”。去除其中的性描写和荒诞不经的神巫部分,这部小说的情节和历史上的夏姬的经历基本上是一样的。

在淫风偏多的春秋时代,郑穆公生下一女叫素娥,少时跟神人学会了“采阳补阴却老还少”的“素女采战之法”。陈国大夫夏御叔派泄治、孔宁来求聘,郑穆公答应了这桩婚事。素娥十八岁后,嫁于夏御叔,遂名夏姬。二年后生子名徵舒,字子南。御叔婚后与夏姬夜夜欢淫,渐渐枯槁而死。临终,夏御叔托好友孔宁照顾儿子,孔宁乘办丧事之机和夏姬成奸。丧事毕,孔宁把徵舒领去从师,夏姬退归邑地株林,二人仍常相往来。

一日,孔宁将夏姬之事透露给仪行父,仪也于夏姬私通。仪行父以春药媚于夏姬,夏姬爱仪倍于孔宁。孔宁心怀忌妒,就设计引灵公入伙。他认为灵公有狐臭,夏姬定不喜欢。灵公得交夏姬,视宫中粉黛如粪土。灵公与仪行父孔宁三人和夏姬一起作连床大会。此事被除直臣泄治得知,孔、仪合谋刺死泄治。此后,三人不是同往株林,习以为常。转眼间徵舒十八岁了,多力善战,灵公为取悦夏姬,任徵舒为司马。一日,灵公与孔、仪游株林。席间,灵公对行父说:“徵舒身材魁梧,有些像你,莫非是你所生?”孔宁从旁边插话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老子最多,是那个所生,夏姬也不记得了。”三个拍掌大笑。徵舒听了,勃然大怒,领兵围了夏府。灵公被徵舒射死,孔、仪逃出,投奔楚国。楚王兵围株林,拿住徵舒,车裂而死。楚王将夏姬许给连尹襄老。孔、仪归国后,发疯而死。襄老娶夏姬才一年,出征战死,而其子黑要则早就和夏姬私通在一起。夏姬后来重归郑国,楚国屈巫向郑穆公求亲。屈巫和夏姬婚后,逃往晋国。晋国君主听说了夏姬等人的淫行,派兵捉拿夏姬。屈巫被杀,夏姬被当年的神人救走,不知所终。

夏姬是中国历史是的有名的红颜祸水之一,和她有性关系的男人,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但夏姬却能长保青春,容如桃花。按照后来的房中术的理解,夏姬是懂得采阳补阴的,她掌握着某种神秘的道术。《列女传》说:“夏姬得道,鸡皮三少,善彭老交接之术。”夏姬的故事中说明,在古代中国男人的心目中,夏姬这类的尤物,不但是破国亡家的祸根,而且对男人还有着致命的性伤害。

对于《株林》,朱熹老先生说:“灵公淫于夏徵舒之母,朝夕而往夏氏之邑,故其民相与语曰:君胡为乎株林乎?曰:从夏南耳。然则非适株林也,特以从夏南耳。盖淫乎夏姬,不可言也,故以从其子言之。诗人之忠厚如此。”

哈,朱老夫子真是想方设法为祖宗们开脱,说他们写此诗是忠厚之人,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忠厚,我从里面只读到了讽刺:“为什么要到株林去?是去那里找夏南。真的不是去株林,只是去那里找夏南。驾上我的御马车,在株林里歇歇脚吧。驾上我的御马车,到株林里吃早饭吧。”

这是当时的有着浓厚政治色彩的段子,只不过用诗的形式写出来。它是三个性伙伴的互相调侃之语。就像前几年南方的一所红楼一样,如果有性伙伴说:“走哇,晚上去红楼喝酒吧?”请记住,那并不是真的去喝酒,当然,酒也要喝,但最终目的是找红楼里的靓妹子。找夏南,是欲盖弥彰。找夏南的母亲才是灵公的目的。这里出现了“朝食”这个词,在后来的典籍和艳情小说中,这个词成了性的隐语。闻一多先生说:“朝食,谓性欲之食。”他又说:“古谓性的行为曰食。”儒家先贤们说的,食色性也。是他们那里,这两件事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宣姜和夏姬:《诗经》里挨骂最多的两个女人

宣姜和夏姬:《诗经》里挨骂最多的两个女人

文/老张在路上

我们读《左传》,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字:烝。以下淫上曰“烝。”以上淫下叫夺,民间叫“扒灰”。在《诗经》中,就有一首讽刺这种“扒灰”的诗。《邶风·新台》:“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籧蒢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籧蒢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这首当时流行的讽刺民谣的背后,有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故事。

齐僖公有一个女儿名叫宣姜,到了应该婚配的年纪,就有卫国的使者上门来求亲了,男方是卫太子姬伋。姬伋的爷爷是卫庄公,卫庄公曾娶了齐庄公的女儿庄姜,是历史上一个很有的名的美人,姬伋的父亲是卫宣公,他的母亲叫夷姜。这位夷姜,曾经是卫庄公的妃子,但卫宣公和这位庶母私通,生下了儿子姬伋。先养在宫外,到卫宣公即位后,他就正式把夷姜纳入后宫,姬伋也就成了太子。行文至此,卫国宫中混乱的性关系,想必读者已经看得明白了。而这一切在当时统治者那里,并非只此一家的事情。

齐僖公答应了卫国的求婚,事情到了这里本来是可以万事大吉的。但卫宣公这个曾经有着“烝”的历史记录的老子从使者口中得知宣姜很漂亮,力比多很旺盛的卫宣公就打起了一个坏主意:既然宣姜这么漂亮,我为何要便宜儿子呀,还是纳来自用吧。于是卫宣公把儿子姬伋派往宋国去出使,卫宣公就在新台这个地方修筑了一座行宫。行宫修好后,卫宣公派大臣卫泄前往齐国,直接把宣姜接到了新台的宫中。当晚红烛高照,宣姜进了洞房,可怜的她才发现新郎并不是她梦中的美少年,而是一个年老而又丑陋的老混蛋!这个故事,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新台纳媳”。

还是现代的那句话说得好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卫宣公这个老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卫国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他们可能是些有正义感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卫宣公的政敌们,他们就把这件丑事编成了歌谣,到处传唱。后来记录到《诗经》里,孔老夫子也没有把它一删了之,这件事也记录到《左传》里。《诗序》说:“《新台》,刺卫宣公也,纳伋之妻作新台于河上而要之。国人恶之,作是诗也。”由此可知,这首诗是社会记实诗,只不过是加入了《诗经》中常用的比兴手法。

所以我们直到现在,还仿佛能听到卫国人的歌唱:“新筑楼台高又亮,河水汤汤绕楼旁。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蛤蟆占了先。新筑楼台亮又高,河水清清绕楼过。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来个瘌蛤蟆。撒开渔网捕大鱼,谁料网住呆雁鹅。本想嫁个美少年,谁料抱个瘌蛤蟆!”

宣姜的不幸命运就此开始。连朱熹老夫子也为之抱不平,说:“齐女本求伋为燕婉之好,而反得宣公丑恶之人!”宣姜就这样走进了历史的深处,从此,红颜伴白发,她生了孩子,成了生育的机器和卫宣公的宣泄工具,多少年后,她生下的儿子,和她的未曾结合的少年郎为了国君之位,演出了相煎何急的悲剧,我已不忍去说它了。随它去吧。

但在《诗经》里,还有一个女人,以她的风流和多欲,成了后世艳情小说的主角,她就是夏姬。

《诗经·株林》:“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林。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诗序》:“《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笺》:“夏姬,陈大夫妻,夏徵舒之母,郑女也,徵舒字子南,夫字御叔。”《疏》:“作《株林》诗者,刺灵公也,以灵公淫于夏氏之母,姬姓生女,疾驱其车马,驰走而往,或早期而至,或向夕而至,不见其休息之时也,故刺之也。”

清代有一本小说叫《株林野史》,主人公就是夏姬这位有名的“乱国淫女”。去除其中的性描写和荒诞不经的神巫部分,这部小说的情节和历史上的夏姬的经历基本上是一样的。

在淫风偏多的春秋时代,郑穆公生下一女叫素娥,少时跟神人学会了“采战之法”。陈国大夫夏御叔派泄治、孔宁来求聘,郑穆公答应了这桩婚事。素娥十八岁后,嫁于夏御叔,遂名夏姬。二年后生子名徵舒,字子南。御叔婚后与夏姬夜夜欢淫,渐渐枯槁而死。临终,夏御叔托好友孔宁照顾儿子,孔宁乘办丧事之机和夏姬成奸。丧事毕,孔宁把徵舒领去从师,夏姬退归邑地株林,二人仍常相往来。

一日,孔宁将夏姬之事透露给仪行父,仪也于夏姬私通。仪行父以春药媚于夏姬,夏姬爱仪倍于孔宁。孔宁心怀忌妒,就设计引灵公入伙。他认为灵公有狐臭,夏姬定不喜欢。灵公得交夏姬,视宫中粉黛如粪土。灵公与仪行父孔宁三人和夏姬一起作连床大会。

此事被直臣泄治得知,孔、仪合谋刺死泄治。此后,三人不是同往株林,习以为常。转眼间徵舒十八岁了,多力善战,灵公为取悦夏姬,任徵舒为司马。一日,灵公与孔、仪游株林。席间,灵公对行父说:“徵舒身材魁梧,有些像你,莫非是你所生?”孔宁从旁边插话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老子最多,是那个所生,夏姬也不记得了。”三个拍掌大笑。

徵舒听了,勃然大怒,领兵围了夏府。灵公被徵舒射死,孔、仪逃出,投奔楚国。楚王兵围株林,拿住徵舒,车裂而死。楚王将夏姬许给连尹襄老。孔、仪归国后,发疯而死。襄老娶夏姬才一年,出征战死,而其子黑要则早就和夏姬私通在一起。夏姬后来重归郑国,楚国屈巫向郑穆公求亲。屈巫和夏姬婚后,逃往晋国。晋国君主听说了夏姬等人的淫行,派兵捉拿夏姬。屈巫被杀,夏姬被当年的神人救走,不知所终。

夏姬是中国历史是的有名的红颜祸水之一,和她有性关系的男人,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但夏姬却能长保青春,容如桃花。《列女传》说:“夏姬得道,鸡皮三少,善彭老交接之术。”夏姬的故事中说明,在古代中国男人的心目中,夏姬这类的尤物,不但是破国亡家的祸根,而且对男人还有着致命的性伤害。

对于《株林》,朱熹老先生说:“灵公淫于夏徵舒之母,朝夕而往夏氏之邑,故其民相与语曰:君胡为乎株林乎?曰:从夏南耳。然则非适株林也,特以从夏南耳。盖淫乎夏姬,不可言也,故以从其子言之。诗人之忠厚如此。”

哈,朱老夫子真是想方设法为老祖先们开脱,说他们写此诗是忠厚之人,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忠厚,我从里面只读到了讽刺:“为什么要到株林去?是去那里找夏南。真的不是去株林,只是去那里找夏南。驾上我的御马车,在株林里歇歇脚吧。驾上我的御马车,到株林里吃早饭吧。”

这是当时的段子,只不过用诗的形式写出来。它是三个性伙伴的互相调侃之语。就像前几年南方的一所红楼一样,如果有性伙伴说:“走哇,晚上去红楼喝酒吧?”请记住,那并不是真的去喝酒,当然,酒也要喝,但最终目的是找红楼里的靓妹子。

找夏南,是欲盖弥彰。找夏南的母亲才是灵公的目的。这里出现了“朝食”这个词,在后来的典籍和艳情小说中,这个词成了性的隐语。闻一多先生说:“朝食,谓性欲之食。”他又说:“古谓性的行为曰食。”儒家先贤们说的,食色性也。是他们那里,这两件事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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