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带着女儿来到停尸房,她将手放在床边,一条虫子从袖子中爬了出来,径直的钻进了女士的鼻子。不一会脸被瞬间撕裂,一张完整的脸皮掉在地上。虫子搬运着人皮爬进女儿的红盖头中,老太太满怀期待,一把掀起盖头,美女慢慢睁开双眼,真漂亮。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妇人竟然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脸皮,不错,他们正是以人的精源为食的药。一个醉汉破门而入,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这也惊动了正在进食的女妖。为了不节外生枝,女妖谎称酒馆打了烊,可醉汉却起了色心。他一把拉过女人,刚想做什么非分之事,突然就挨了一板凳,女妖也趁机脱离咸猪手。
书生本是见义勇为,可看到女妖的美貌,自己也愣了神。女妖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傻乎乎的书生,便心生怜悯,劝他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书生抱拳离开,可是身后的动静让他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刚刚的女人已经换了一个。这个美女很是主动,一条大长腿就足以拦住书生的去路。
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家伙有狐臭。女人强行扒开书生的手,将他按在桌子上,就要施法吸取精源,竟发现根本吸不了书生。刚想高喊救命,却被一巴掌扇晕过去。这时一群衙役巡逻回来,打算在这里喝点酒。一眼发现躺着的两个人,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女妖也露出了原形。
“雨神,我粉你五年了,你来我这刷黑卡消费,给你打五折。”
“雨神,我当年追星追你追到破产,你来我这刷卡,贴补我点吧。”
“雨神……”
金霍微笑。
坚持微笑。
他需要很努力,才能保持笑容没当场崩坏。
“确定不要签名吗?”金霍努力微笑。
“要的要的。”粉丝们一手拿着POS机,一手拿着笔。
“刷黑卡以后,出单子要签名的!”
金霍心里MMP。
老子说的签名,不是这种签名啊喂!
“雨神,给我签名吧。”
“给我签名!”
越来越多的粉丝从门外挤进来,举着POS机,砸拦自己财路的粉丝:“让开,别挡我财路。”
粉丝开始互相推搡:“我先来的。”
“我先来的。”
“我后来居上不行啊。”
场面一片混乱。
离暴乱不远了。
金霍眼疾手快,拉着朱砂,往舞台后面的通道跑。
只是没跑几步,他就觉得手心不对劲。
毛茸茸的。
他回头一看,自己拉着的不是朱砂,而是猩猩!
猩猩对着金霍眨巴眨巴着眼睛。
高高的颧骨上,还有两抹红。
对上眼神。
确认无疑,这是母猩猩了!
“握草,”
金霍难得的爆粗。
他脸色大变,甩开猩猩的手。
放眼望去,要寻找朱砂的身影。
却见混乱暴乱的粉丝中间,夹杂着不少奇奇怪怪的动物。
有鸡在飞。
有狗在跳。
这场面还真是鸡飞狗跳!
这里到底是剧院,还是动物园啊。
“总不能连狗都是我粉丝吧……”金霍迷惑了,我有这么红吗。
连非人类都来粉他……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朱砂啊。
“石少!朱砂!你在哪!”金霍大叫起来。
“……她就是朱砂……她就是石少……打劫……”
朱砂被粉丝包围推搡,最后不知道被谁拉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劫匪,打劫,把黑卡交出来。”
男劫匪亮起了火腿肠,用火腿肠戳朱砂脖子。
“我手上的是刀哦,你要是不听话,老老实实把黑卡交出来,我就划下去。”男劫匪语气凶悍的刚说完,就发现朱砂身后冒出了个女怪。
女怪飘啊飘啊飘啊,往这边飘过来。
“妈呀!”男劫匪就跑了。
女怪飘到了朱砂身后,将断裂的下巴,靠在朱砂肩膀上。
“打劫,给我山海镜。”
朱砂心里骂娘,好不容易走运当了一回富婆,就被打劫了!
朱砂惜命,老老实实的很:“劫匪他妈,你到底是要黑卡,还是要山海经啊。”
“要山海镜。”
“要山海经没有,只有黑卡,劫匪他妈。”朱砂特别合作的掏出黑卡。
女怪怒了,拍飞黑卡:“我要山海镜山海镜!你聋了啊。还有,我怎么就劫匪他妈了,我儿子哪里是劫匪了,啊呸,老娘死了都年方二八,哪里来的孩子!”
“你死了……”朱砂脸色发白了起来。她好怕鬼的!
“对啊,我就躺在太平间,然后听见有人说你开车撞碎了山海镜。
他们不想让你知道山海镜的事,你车祸醒过来说,看见一个你,撞了你,他们干脆就伪造了撞你的人。
他们把一个红心火龙果,变成和你一样的女人,塞在了我隔壁的停尸间里。他们以为没人偷听,结果我偷听到了。
等他们一走,我就从格子里爬出来,尝了撞你的人的身体,还真是红心火龙果变的!味道不错。你不信也可以回去尝尝,太平间的冷气足够,火龙果到现在还很新鲜。”
朱砂:“……”
火龙果……超新鲜的火龙果……
你当卖水果呢。还红心火龙果变的尸体。
朱砂此时脸不白,心不乱跳了。
“我看你脑子才是火龙果变的,神经病。”
朱砂重新拿稳盲杖,面无表情地一边摸着墙,一边用手杖点地探路。
“喂,我不是神经病,我是鬼,真的,我真的是鬼。”
女怪为了证明自己是鬼,就在天花板上爬。
“你看我,我能爬,还爬的好快。”
正好有剧院的人经过,一见到天花板上爬的飞快的女怪。
吓得头发竖起:“啊啊啊,鬼啊!”
女怪兴奋了:“你看,我说了我是鬼吧。”
朱砂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哼,想骗我,当我傻啊。
打劫黑卡,我还能信你是人变的鬼。
打劫山海经,就只能是神经病了。
女怪见她不信,又变了根绳子出来,在空中上吊,舌头伸的老长。
“喂,人能成我这样吗,我真的是鬼啊鬼啊鬼啊。”
朱砂目不斜视,一脚踩上女怪的舌头,毫无感情,拔腿走人。
女怪被踩到大舌头,她捂住肿了的舌,从后面追上来。
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怪凶了一顿:“滚,别装神经病骚扰她。”
这个男怪膀大腰圆,是太平间一霸。
和女怪同住一个太平间...
明显也是来打劫山海镜的。
女怪平时就没少被欺负,害怕的躲到角落里。
角落里,还有五六个怪。都是和女怪从一个太平间出来的。
原来都来打劫山海镜了。
他们躲在角落里,和女怪一起嘀嘀咕咕:“这下完了,一定是王霸蛋抢到山海镜。”
“他这么坏,竟然有机会能复活……”有怪嫉妒得红眼。
“所以说,不管做人做鬼都要做恶的。”
他们眼红又不平地看向王霸蛋这边。
王霸蛋跟在朱砂身边,没有像女怪那样一来就自曝身份。
他霸气地用腿踩住朱砂的盲杖,让她停下脚步:“我帮你把人赶走了,也不和我说声谢谢吗。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又救了一次?
“你又是谁……”朱砂疑惑了。
“我就是在你出车祸的时候,突然出现救你的人啊。”
王霸蛋凑近朱砂,贪婪地盯着朱砂的眼睛。
那里面就有山海镜碎片!
只要挖出来就是我的了!
王霸蛋暧昧地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吧。”
朱砂两眼无神,捏住了鼻子。
“大哥,你要伪装我的救命恩人,也麻烦装的像一点,先去掉狐臭好吗。救我的人身上可没这味儿。”
王霸蛋怒了:“什么狐臭!我怎么会有狐臭,这明明是尸臭!”
说完王霸蛋就暗暗叫糟,暴露了!
既然骗不到,那就硬抢了!
王霸蛋一拳打在了墙上的装饰画上。
装饰画表面的玻璃,“咔擦”一声。
爆碎!
所有玻璃炸飞,掉在了地上。
王霸蛋就看见面前的瞎子,似是被吓住了,低着头,拧着拳头,全身都在发抖。
她一定是害怕了!
王霸蛋嚣张地哈哈大笑,“女人,把山海镜挖出来给我,不然我就亲自动手……”
“为什么……”低头的女人颤抖地说。
王霸蛋没有听清:“什么?”
“人家扫地阿姨辛辛苦苦把地扫干净,你为什么要弄脏它。”刚才还浑身颤抖的女人,猛地抬头。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朱砂贯摔王霸蛋,拼命把他往地上砸。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你往地上弄那么多玻璃渣,瞎子踩到了、扎到了怎么办!
瞎子那么惨了,为什么还要破坏她生活的环境!
环境就是你的脸,要好好爱护。你不爱护它,它也不爱护你!”
朱砂用脚把他的脸摁在地上,在玻璃渣上摩擦。
朱砂心痛地都在颤抖:“痛吗!被玻璃扎到是不是很痛!你都这么痛了,老人小孩瞎子踩到不是更痛吗,你家里没老人小孩还是没瞎子,为什么这么没公德心!
保护弱者的生态环境就那么难吗!
你说啊你说啊!保护环境就这么难吗!”
“唔,”
王霸蛋被摁在地上摩擦,他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了侮辱。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个弱女子,还是个瞎子暴揍啊!
这不科学!
“保护环境,少说多做。”朱砂抓起王霸蛋的头,摁在玻璃渣里:“把玻璃渣全部都给我捡起来!没清干净,你就全给我吞进肚子里去!”
我是近百年来最有能耐的画皮师,能让年迈的七十老妪,也重返青春。
世人只当我是江湖骗子,招摇撞骗,换取点吃喝的银两。
但万荣府的秦王妃不这么想,她相信我会,并重金请我过府。
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自我入府,秦王妃的美貌就一日更盛一日。
1
“月师傅,这张皮,能保持多久啊?”
秦王妃唐玉嫣的纤纤玉手,滑过自己细嫩的肌肤,很满意,又带着些担忧地问我。
其实唐玉嫣是个美人胚子来的,眉眼如画,小巧鼻,樱桃口,只是皮肤差了点儿。
“三五六个月,不成问题。”我整理着自己的药箱,看似随口嘱咐道,“下次不要再让昏庸大夫动手剥皮了,差点用不了。”
“好,好,月师傅开口,本王妃自然是铭记于心的!”
我妙手回春的功夫,令得唐玉嫣很高兴,她为自己迅速衰老的容颜苦恼了多日,而我,出现得恰是时候。
她戴着面纱见人已有半月,也称病婉拒了秦王的恩宠,让其他妾室纷纷冒头,她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我令她重回颜值巅峰,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自然对我和颜悦色。
“您养着的那些小宠,不可虐打,要让她们吃好喝好,心情愉悦。将来派上用场时,才是上等的好材料。”
唐玉嫣连连点头,能让她保持美貌的人,现如今全天下只有我一个,我说什么,她自然是要听的。
唐玉嫣为了随时能有新鲜、姣好的人皮供应,她在王府偏僻的西北角秘密打造了一间密室,养了一群美人儿,都是个顶个儿的好看。
“草民先行告退。”
这间专门为唐玉嫣换皮用的密室里,充盈着血腥气,地上还残留着未清洗干净的血滩子。
我实在是,多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哪怕我戴着银色面具,也丝毫不能阻挡这浓烈的血腥味,恶心充斥着我的整颗胃,不停搅动。
我背上药箱,俯了俯身,疾步退了出去。
当我终于接触到清新的空气,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口呼吸。
唐玉嫣真的走火入魔了,她怎么能在那样恶臭的环境里甘之如饴!
2
唐玉嫣摘下了面纱,即使大家都知道王妃美艳,但仍旧被惊艳到了,她的美丽似乎更盛了。
这一夜,秦王迫不及待地去了唐玉嫣的院子,直到第二日艳阳高照,秦王也没有出来。
看样子,唐玉嫣凭着这副无双姿容,很快就抓住了秦王的心。
不过,好戏才刚开场。
秦王越是对唐玉嫣宠爱有加,唐玉嫣的人皮面具就越容易出问题,绝路一条,不可挽回。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真好。
秦殊燚,唐玉嫣,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进入万荣府,我筹谋已久。
正如百姓所言,世上哪里有什么可以令人重返青春的画皮师,我不过一个江湖骗子。
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画皮师,但我确实有能令人美貌达到巅峰的技俩。
这种小技俩,我们那儿的人都会。
有种叫“妖蛊”的小蛊虫,把它种进人的体内,它会让人焕发光彩,甚至呈现出人的一辈子中最美的样子。
只是,我们那儿,基本上没有人会给自己种“妖蛊”。
曾经有人为了美丽,在爱情里取得胜利,给自己种下“妖蛊”,但结局凄惨,从此,我们便自发封禁了“妖蛊”。
即使如此,能让人变美的传言,还是翻过山,越过海,让有心人听见,并记在了心上。
不过,传言嘛,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已经面目全非。
唐玉嫣找到阿娘时,匣子里盛着一张风干的人皮。
她对着阿娘行跪拜礼,求阿娘一定、一定要为她换皮,因为坊间传言,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画皮师。
阿娘被那张风干的人皮恶心到呕吐不止,阿爹就驱赶了这个为一己之私,居然违背天理伦常,剥美人皮的疯女人!
唐玉嫣不死心,为了变更美,她开始对阿娘威逼利诱,直到一个江湖术士,周涛出现,自称画皮师。
他哪里是什么画皮师,不过是个利欲熏心、草菅人命的杀人魔头!
他偷了我们这儿以岁月为代价而使人短期变美的丹药,诓骗唐玉嫣,自称能换美人皮。
唐玉嫣在昏迷状态下,服下丹药变美,自此对这个变态魔头信以为真。
唐玉嫣记恨阿爹对她驱赶、阿娘见她作呕,对着秦殊燚吹枕头风,陷害我们是一群剥人皮的怪物。
秦殊燚带兵搜查,在每个村民家中都发现了一具美人皮,故火烧村落,全村人死于熊熊烈火。
那场大火经久不息,直至天降甘霖。
我是那场灾难里,唯一幸存的人,但也比死好不了多少。
我的皮肤大面积烧伤,噬骨、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想满地打滚,但我不能,因为会让伤处更加腐败。
我在一堆石砾中偷生,无人医治。
这样下去,也不过是坐以待毙,我会在百般痛苦中死去。
我决定,给自己种蛊。
我强忍着痛苦,用仇恨作为支撑,给自己种下了“妖蛊”。
“妖蛊”很厉害,它居然能教我死去的肌肤,重新焕发生机!
我一日一日见好,我知道,那是唐玉嫣、秦殊燚和周涛他们的死期,近了。
3
我给唐玉嫣“换皮”成功后,周涛在唐玉嫣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已是人微言轻。
倒是不像我想的,他会狗急跳墙,对我做出不利的事情。
若是如此,刚好,让唐玉嫣收拾了他去,毕竟,唐玉嫣现在有我,周涛……毫无用处!而周涛动我,是她的大忌。
周涛出乎意料地沉得住气,但看他鬼鬼祟祟的行经,应该又盘算了一肚子的龌龊。
“月师傅。”一道娇娇软软的女声响起,我看过去,是一个冰肌雪肤的女子。
我记得她,我在唐玉嫣的密室里见过。
唐玉嫣向我炫耀她饲养的小宠时,这个女人就瑟瑟缩缩地躲在墙角,泪珠子挂在玉瓷般的脸颊上,我见犹怜。
按理,她这样用途的女子,是不会被放出来四下行走的。
万一被秦殊燚发现,唐玉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禁警惕了几分。
“月师傅,王妃有请。”
看着女子低眉顺眼的模样,我觉得好笑。
唐玉嫣要请我,不差遣自己的心腹,反而让一个她巴不得藏起来的秘密来请!
看来,是周涛要出招了。
出什么招都不要紧,只要他有动作;有行动,就有破绽。
我跟着女人进了密室,即使彻底清洗过,这里还是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无法消散。
我禁不住皱了眉头。
“王妃呢?”
“您……您喝口茶,王妃马上到。”
茶闻着是好茶,不过能不能喝,就另当别论了。
半刻钟过去,唐玉嫣肯定不会来,但周涛也没有出现。
“月师傅。”
“嗯?”我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乏力,想要掐痛自己,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
女人没有回答,转身隐入暗道,那里关着许多和她一样的女子。
“哼,月师傅,你感觉怎么样啊?”
“周涛,是你……”
“是我。你以为不喝茶,就万无一失了?这茶香如何?哈哈哈哈……”
“我就想看看,你连人皮都能换,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另外,……”
周涛一脸猥琐,淫笑着朝我走来:“我倒要看看,一个能给别人换美人皮的女人,自己是不是个绝色!”
周涛一步步靠近,我却完全无法动弹。
周涛的手,摸上我的银色面具,眼见着就要掀开,唐玉嫣的怒斥声适时地在门口急切响起:“周涛,你要干什么?”
“王……王妃?”周涛不明白唐玉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为了将自己的秘密藏得严实,唐玉嫣除了需要换皮时,其他时间是绝对不会靠近这间密室的。
“王妃,救、救草民……周大夫要掐死草民……”我虚弱地向唐玉嫣告状。
“大胆!月师傅是本宫请来的人,你也敢动!给我拿下!”
“不,不,王妃,不……”
周涛能辩解什么呢?说自己不是要置我于死地,而只是觊觎我的换皮术,和垂涎我的美色?
“王妃,他对我起杀心,就是要取您的性命啊!”
唐玉嫣的眼里瞬间迸射出狠戾的杀意。
动我,她可以只是小惩大诫,但如果是威胁到她,那么,宁可错杀一千,决不能放过一人!
“王妃,周涛给草民闻了那茶,草民浑身乏力……”
“竟敢在王府内下药?来人,喂他喝下那茶!”
唐玉嫣的两个心腹一把按住周涛,由不得他挣扎,一股脑儿全给他灌了进去。
“解药呢?”
“怀……怀里……”
我服下解药,不出一会儿,力气就回来了。
“王妃,周涛企图谋害草民,是要断了您的后路啊!”
“不,不……是的,王妃,您……听我解释,我没有……要……杀她!”
“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我……我……草民知……知错,草民不……该生嫉妒……之心,不……该戏弄月师傅,王……妃饶命啊!”
嫌隙已生,像唐玉嫣这样的性子,又岂容得一个会危害自己性命,还知晓她秘密的人,继续生存呢?
“月师傅,本宫把他交给你处置吧。你记住,他是要杀你的人,不可心慈手软。”
“是。”
唐玉嫣走了,没听周涛任何辩白。
“怎么会,王妃……怎么会来……”
“我叫她来的。”
“你?什么时候?”
我看向幽黑的暗处,那里困着许许多多可怜的女人。
“里面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你恨之入骨?你怎么会用她们给你做事呢?哪一个会对你真心呀?”
暗道里的女人现身,她恶狠狠地盯着周涛。
如果眼神能撕碎一个人,周涛现在怕是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我把他交给你们处置吧,小芙。”
我从周涛的腰带上解下密室的钥匙,交给小芙。
很快,小芙带领着几个姐妹,就把周涛拖进了暗道里。
我看见周涛试图拼命挣扎,也听见周涛的求救和咒骂。
片刻,密室里传来周涛惨绝人寰的嘶吼,那声音听着,已不太像人能发出的声响了。
也许,他自食其果,扒人皮,最终,自己也被扒了皮!
我有一颗柔软的心,早已葬于火海。
4
“谢谢你,小芙,你愿意相信我。”
周涛派小芙来找我,我就坦白了自己的立场,绝不使用美人皮。
她在我和周涛之间,选择了相信我。毕竟,我还没有动手剥过一张人皮。
我便让身边伺候的丫头给唐玉嫣带了话:制了一颗药丸,能延长美人皮的使用时长,务必要在申时一刻来,早不得,晚不得。
时间掐得还算完美,我没有吃什么亏,唐玉嫣就火急火燎地来了。
“我们要谢谢月师傅,姐妹们的仇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小芙的声音不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们承受了多少的恐惧、痛苦和愤怒呀!
“一切才开始好转,你们终将会自由的。”
小芙看我的眼神,终于闪动了一些叫做希望的东西。
5
我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月师傅!月师傅!”
唐玉嫣一改往日端庄、骄傲的姿态,有些迫切地闯进我的住所。
“月师傅,你看看,本宫是不是变丑了?”
唐玉嫣还没在我面前坐稳,就一把拉住我的手,神情焦灼地问道。
我细细闻了闻,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味道,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王妃,你何出此言?”
“月师傅,近日王爷不同往日那样,总留宿在本宫那儿。现在他坐不了一会儿,只要本宫跟他亲近些,他就会借口脱身。本宫是不是该换皮了?”
唐玉嫣说起换皮,就像说喝盏燕窝一样容易,眼都不眨一下。
她的心早已黢黑、溃烂、腐化……
我内心有股火,“腾”地剧烈燃烧。她,活该!
秦殊燚不肯与她亲热,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衰老了,而是她正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这就是“妖蛊”的副作用,也是它当初被我们封禁的原因。
它让女人达到一生中最美丽的状态,吸引了自己所爱之人专注的目光,但是爱意渐浓,云雨之事增多,这男女房事越多,“妖蛊”的副作用就越厉害,它会让中蛊之人逐渐散发死人腐烂的恶臭,恶臭越严重,就离死期越近,无解。
当初为自己种下“妖蛊”的第一人,最后死时,化为一堆腐肉。
还有可怕的事:中蛊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嗅到自己身上的臭气,因为嗅觉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人人对你避之不及,可你却无能为力。
唐玉嫣身上的臭味,现在还很轻。
因为我对气味天生灵敏,仔细闻,已经能闻到空气里,她身上飘出来的臭气;而秦殊燚跟她耳鬓厮磨,那就很难不嗅到她如今的体臭了!
我现在和她同处一屋,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秦殊燚要同她同床共枕呢?
不过,这才哪到哪呢。深渊,还在后头等着呢!
唐玉嫣该庆幸,秦殊燚已经拒绝与她同房了,如果再多些次数的鱼水之欢,这恶臭可就来得更快、更凶猛了!
是时候,该我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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