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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臭小孩多大才出出(狐臭小孩多大才能好)

时间:2024-05-23 11:32:04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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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抓吸精怪

明朝末年,在重庆奉节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小村庄的位置极为特殊,处在天坑里,天坑谷深林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这里雕刻成人间仙境,唯美秀丽的风光随处可见。

也由于这里地理环境特殊,人迹罕至。只有几十户村民世代居住于此。一整年也不一定出去一次,世间变化与他们毫不相干,他们只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

这一天,栓子吃完早饭,嘴一抹,闷声闷气地说了声:“我吃完了,不等你们,先走了。”爸妈应了一声,也不去管他,知道栓子恨活。

栓子扛着锄头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的地走。边走还想着:今天贪点黑能不能把这块地里的活干完。

栓子这个人是地地道道的乡下孩子,身材魁梧,有一把好力气,心眼实,善良,对父母更不用说,没谁比得上他那么孝顺的了。

栓子心里想着地里的活儿,脚步走得飞快,从大道拐上羊肠小道,走了没多远,忽然看见两个女子坐在路边。

栓子很奇怪,他们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更别提女子了。

栓子面子矮,走过两个女子身边的时候,只敢偷着用眼睛瞥了一下。

正要快步走过,只听到其中一个女子说:“大哥,行行好吧,你有吃的吗?我们两个饿坏了。”

栓子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两个女子,她们都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就知道是逃荒了。

栓子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带吃的,我这里只有水,你们喝吗?”其中一个女子伸出了手,拴子把水壶递给他。

栓子想了想又说:“我家里有吃的,我带你去我们家吧。”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一面道谢,一面跟着他往回走。

在路上,栓子问:“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喝水的的女子说:“我们老家遭了灾,我们跟着爸妈一起逃了出来。可是在路上他们两个人生了病,都没了,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个地方了。”

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说:“我们走进这个大山里面已经两天了,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幸亏遇到你。”说着两个人又哭了。

两个人又自我介绍一下,敢说话的是姐姐,叫小桃,妹妹叫小翠。

栓子爸妈看见他领回了两个姑娘,都愣住了。听栓子说完,又瞅瞅两个姑娘的样子,也顾不上下地干活儿了。栓子妈急急忙忙又重新做了饭菜,两个姑娘吃得狼吞虎咽。

家里有两个姑娘,栓子也不好意思在家,就又扛着锄头下地了。

栓子妈边看两个姑娘吃饭,边和他们唠嗑,问:“你们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儿?”两个姑娘沉默不语。

栓子妈知道她们没有地方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呢。大山外的姑娘是不肯嫁进来的,村子里也没有年纪合适婚配的姑娘。这多好,一下子来了两个姑娘。

于是,在她们吃完饭之后,就热情地把她们留了下来。

不到半天功夫,栓子家来了两个姑娘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栓子的二娘急匆匆走进来,看了两个姑娘一眼,笑得合不拢嘴。

又把栓子妈拽到大门外,偷偷地小声说:“栓子妈,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你看,我们家铁蛋也没娶媳妇儿呢,给我们家留一个吧!”

栓子妈哭笑不得,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你再想娶媳妇也得姑娘自己同意呀!于是敷衍着说道:“等有空闲功夫,我向姑娘透问一下。”说完把栓子二娘打发走了。

姐妹两个吃完了饭,也没闲着,跟着栓子妈房前屋后地忙着。看着栓子妈拔草,也跟着拔草;看见栓子妈摘菜,也跟着摘菜。栓子妈一看两个孩子都挺有眼力见儿,哪个都挺喜欢。就是总觉得两姑娘身上有一股狐臭味,自己又想想,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姐姐小桃爱说话,怜人;妹妹小翠性格内向,只是默默地跟栓子妈身后干活。

经过经过几天相处,栓子妈更喜欢妹妹小翠。她觉得姐姐小桃性子太灵活了,有些过于张扬。

这几天栓子二娘几乎天天都到她家来。有时候拿了点儿自家树上产的水果,有一次,拿了一块腊肉,还有一次把家里压箱底的一块花布给两个姑娘送来了。

小翠没要,把花布还给了她,而小桃却乐呵呵地把花布剪成一件上衣,穿上新衣服,美得不得了。

栓子和两个姑娘说话也不一样,每次和小翠说话都要脸红,小翠更是羞答答地不抬头。

这一切栓子妈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谱。

有一天,栓子妈把两个姑娘叫到跟前说:“你们两个在我们家待了好几天了,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拴子他二娘家条件比我们家好。栓子堂哥铁蛋也挺能干,是不错的人家。”

小翠把头低下来不吱声。小桃回头看了小翠一眼说:“我看小翠和栓子哥在一起更合适。”

没过多久,小桃和栓子堂哥铁蛋就操办了婚事。因为没有娘家人,所以小桃是从栓子家出嫁的,简简单单的一场婚礼,新郎却乐得合不拢嘴。

在他们那儿有一个习俗,兄弟两个结婚必须超过一百天。因为铁蛋是哥哥,所以栓子得往后拖了拖,虽然小翠还是在他家住着。两个人相处得也越来越好。

铁蛋儿和小桃结婚后的第三天,两口子一起回到了栓子家,这也算是新娘子回门儿吧,栓子看着铁蛋儿兴高采烈的样子,很是羡慕。

只是铁蛋儿看起来很累,和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就躺在栓子的床上睡着了,要吃饭了,栓子把铁蛋儿叫醒,还嘲笑了他几句:“铁蛋哥,刚结婚悠着点儿啊!来日方长嘛!”

在饭桌上,大家看着小桃的气色好的不得了。心想着:哪里还有以前那个逃荒要饭的落魄样?

让栓子奇怪的是,小翠看起来有心事,她一会儿看看小桃,一会儿又看看铁蛋儿,笑得很勉强。

小翠真是一个好姑娘,每天早早起来给全家人做饭,跟着栓子妈一起做家务活儿。特别是把栓子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好放在衣柜里。

栓子觉得自己能娶到这样的姑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栓子正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有时候和小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想亲热亲热,小翠总是躲开,实在躲不开就呵斥他。这让栓子很苦恼,盼望着快点结婚。

地里的活儿干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晚上吃完饭栓子妈说:”听说铁蛋儿生病了,你们两个瞧瞧去。”刷子觉得奇怪:“铁蛋哥身体好着呢,怎么还生病了?什么病啊?”

两个人来到铁蛋家,见铁蛋正在床上躺着。见他们来了,铁蛋儿急忙起身,看样子是有些虚弱。小翠问候了一声,就拉着小桃去一边说悄悄话了。

栓子偷偷嘲笑铁蛋儿说:“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还生病了,让你悠着点儿,你还不听!”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按照原来的计划,马上到了栓子和小翠结婚的日子了,可是小翠却死活不同意结婚了。

栓子气得抓住小翠问:“为啥不结婚了?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小翠就是摇头不说,再逼问就哭了。

栓子妈想想,问栓子:“能不能是小翠不愿意嫁你?当初是没地方去才同意婚事的?”栓子认为不可能,他自己知道,他俩好着呢。

栓子妈决定去问问小桃,看看小桃是否知道小翠的想法。

到了小桃家,铁蛋儿爸妈正哭呢,栓子妈一看吓了一大跳,铁蛋儿病得起不来床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怎么搞的?这才几天没看见,怎么病得这么重?”铁蛋妈哭着说:“铁蛋儿爸花大价钱从山外请了一个郎中来,就是看不出铁蛋儿到底有什么病。”

这种气氛,栓子妈也没办法打听小翠的想法了,小桃在床边守着,可是当栓子妈看小桃的时候,却没看见一丝悲伤的表情。

栓子妈回家说了铁蛋儿的病,栓子和小翠也前去探望,回家之后小翠儿更是哭个不停。

栓子妈心里头嘀咕:小翠心里想的人是铁蛋吧?

铁蛋家一片哀伤,这天早上,不见小桃起床,铁蛋妈等了半天,还是没见人,进屋一看,也不在屋里,等了一上午都不见人。

铁蛋妈来栓子家看看,小翠也不见了,栓子家也在找人呢。

两家人有点明白了——这是一起走了,并且,小桃拿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原来是两个骗子。

栓子很伤心,不知道小翠为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可是在栓子妈的咒骂声中也不敢为小翠辩解。

铁蛋在爸妈的精心伺候下,身体慢慢康复了,可是也只能在天气好的时候走出屋子在外边溜达溜达,想像以前一样出去干活是不能了。就是这样家里已经烧高香了。

铁蛋妈和栓子妈只要碰到一起就一起骂那两个骗子,出出心中恶气。栓子和铁蛋倒是一句不提,把万般滋味都压在心底,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栓子在家里听他妈每天叨咕“骗子、骗子”很是闹心,于是就走出大山到镇上打工去了。

一晃两年过去了,有一天,栓子正在大街上走着,忽然看见前面轿子旁边走着一个女子,怎看着好像是小翠,他紧赶了几步,从侧面走到轿子前面去看,这次看仔细了,果真就是小翠。

于是他跟着轿子,轿子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从轿子里下来的人竟然是小桃。栓子站在胡同口,有点蒙,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连几天栓子都在这家门口的胡同处等着,看到从他家出来的仆人,就上前去拉关系,打听这家是否有活干。

从那个仆人嘴里得知他们家的主人得了病,病得很重,已经卧床不起了。仆人很感慨地说:“结婚还没有三个月,就病成这样,真真是福薄啊。”

接着又趴在栓子耳边窃窃私语:“听说我们夫人克夫,上一个丈夫也是结婚不久就死了。”

栓子脑袋“嗡”的一下,问:“你家夫人的妹妹也嫁人了吗?”仆人有些不明所以,说:“没听夫人有妹妹呀,结婚时就带来一个丫鬟,就是跟在她身边的小翠姑娘。”

在那里说是妹妹,在这里又说是丫鬟,栓子知道这些消息后,就打听夫人的娘家,终于找到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有一处院子,从门缝往里看,只看见院子里很荒芜,没人居住的样子。

从街坊那里了解到:两年前,有两个女子买下这处房子,每隔几个月,两个人就回来住一段时间,两个女子深入简出,不太了解她们。

柱子觉得她们两个身上透着诡异,又想到病重的丈夫和铁蛋,柱子找来一个大法师先来看看这所宅子。大法师绕着宅子看了一圈,看得出宅子阴森森的,有问题。

于是大法师在小桃家门口附近设立一个摊子——专治疑难杂症,不到一天时间,院子里有人请他进去看病,栓子没敢跟进去。

法师一进屋子就让人把所有的人聚到一起,命人把窗户口、门上都贴了符。还没等法师说什么,夫人和小翠两个人已经瑟瑟发抖了,法师走到她俩身边,只见她俩慢慢地摊到地上。

法师呵斥:你们两个狐狸,竟敢伤人性命?

小翠急忙辩解:我从来没有伤过人,真的。是她害人,我劝过她,她不听。我真的从来没有害过人。

小桃一声不吭,法师问:“你伤过几条人命?”小翠回到:“她伤过六条人命。”

栓子忍不住跑进来问:“你俩为啥要害人?”“小桃是为了吸取男人的精气,吸了精气后会保持模样不老,她已经二百多岁了。”

栓子不甘心地问:“你也吸过男人的精气?”“没有,我不忍心吸你的精气,所以不同意和你成婚。”小翠低头说。

法师对着小桃念咒,只见小桃的人形慢慢变成了一只狐狸,狐狸的白毛已经发黄了,的确是一只老狐狸。

狐狸趴在地上不敢动,法师给她脖子套上绳索,而小翠,法师警告她一番,把她放走走了。

栓子看着小翠,小翠也是一步一回头。

备注:

狐狸吸人精气是胡说

有些女人榨取男人钱财是事实。

睁大眼睛,各自安好[呲牙][呲牙][呲牙][呲牙]

栗子姐每日情感问答、把脉情感、犀利点评(1月1日)

【咨询】我想咨询下,我和我老公结婚三年了,我23岁我老公27岁,孩子两岁多了!其实在结婚前我们都经常闹不愉快,因为我老公一直都爱出去玩。跟朋友吃饭喝酒唱歌,都很晚回家!我不高兴他就觉得我管着他,婚前还说的过去吧!可是婚后有孩子了他还这样,我们经常为这个事吵架,他觉得他上班已经很累了,回来我还要质问他去哪里了。他生气就会往外走。他婚前出去吃饭基本每次都带我,可能是因为有孩子了婚后偶尔带我出去!他在外面跟别的女生说话过于热情或者动作 什么的我都会吃醋。这也是他不带我出去的一个原因吧。反正这两年因为他出去玩都是12点或者2点才回家就跟他吵架,当然我也有臭毛病 吵架说难听的话说他是渣男。还拿他和别的男人比。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要这样我也忍不住要说。他说让我等到他收心好好过日子。我就觉得好笑,你都有孩子了还要怎么玩!直到今年,他慢慢的出去玩有时候就不回家,因为他单位把他调去了另一个地方上班,以前再这边上班是不会不回家的,现在家离上班那边还是有车程一个小时来分钟的路程吧!他晚上在那边吃饭喝酒唱歌玩都很晚了。没车了就直接不回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最近还在家里收出一条围巾,问他也承认了是一个女的给他打的,但是他说没有什么关系,他说那个女的就算喜欢他。他也不是非要做出什么回应啊!可是我觉得围巾就不该收啊!反正我觉得我就是怀疑他,还有我很爱怀疑他的以前翻过他手机,翻到过一个聊天记录 ,别人问他怎么和谁谁分手了聊天记录上他没回别人!我问他他说是别人误会了,可是这是婚后发现的,婚前我还可以理解为是前女友!前两天我们都谈离婚了,以前我是离不开他的,都是我去求他和好!这次我果断离开了!出去后,他截图我空间的评论说说,一个男生给我说早安么么哒,我就随意回了一个脸红的表情,他就说你和他昨天晚上出去玩的嗨哟!我就好笑了,你如果出去外面有人了。都谈离婚了还扯这个干嘛!那我就问他那你跟那女的没关系你收他围巾干嘛!他就回我那你回哪个男生表情还回的脸红正涨的呢?我就好奇了,他这是吃醋吗,第一次这样因为婚后我自己带孩子,没出去交朋友。现在我交朋友了,他就这样。所以我的顾虑就是,我问他你这是在在乎我吗?他又说我自作多情!他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和好话也不会哄人!还有就是他出去不回家。我很怀疑到底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问他他又说没有,我很烦恼?我老公是单身家庭的孩子,希望老师能帮我分析下,

【栗子姐点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离还是不离呀?你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他怀疑你有了外遇才要闹离婚。你们其实都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怎么经营婚姻。都想按自己的意愿过日子,就不应该结婚,因为婚姻中的两个人都要为了包容对方做很多让步,如果你们都不想改变自己,最终只能过 又过不好,离又离不了。

【咨询】情况是这样的:我25岁、结婚三年了、一个孩子刚二岁、老公江西人28岁有稳定工作。至从宝宝出生后、我和老公的感情比较淡、老公工作也忙、我对性生活也没有兴趣了。宝宝一直是我一个人带、所以我经常回娘家玩、今年回广西娘家两次、每次回来都待两个多月。。。就在今年回娘家期间、天天在家无聊、然后玩微信认识了附近一个男朋友、从此就像回到初恋一样、经常约会、我不在家时候、宝宝交给我妈带。我和他隔天就约会在一起、彼此喜欢、我感觉到他真心对我好的、他第一次带我回家见家长、他家境很好、和我老公差不多、他家人非常喜欢我、可是我却骗了他们、可我己经爱上他了、但我也很珍惜现在的老公和宝宝。我不知道该么办?我和他认识一个月就发生关系、平时也会吵架、他一生气脾气会很暴躁、平时又对我非常好、身边所有人都说他把我宠坏了、我们之间感情深到变成亲情。我宝宝明年要上学、老公也给我安排了工作。现在我还在娘家、我想彻底断了和他的关系、可是绝对不能说出真相、不然谁都接受不了、他还会毁了我的家人、他是个警察。请你教我该如何做平静分手?

【栗子姐点评】咨询过这么多的案例,象你这样以未婚身份骗男生还敢去见家长的女人,真是不多见呀!没有平静分手方式,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你们无论如何分手,他都一定会调查清楚你的底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要为自己如此欺骗别人而付出代价。真的不必心存侥幸,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咨询】你好,我和我男朋友谈了快四年了,现在我才知道他家里有遗传的狐臭,本来我对狐臭特别敏感的,但是和他在一起的几年我没有闻到一点的味道,他爷爷他们有狐臭,他爸爸没有,他妈妈那边的亲戚也没有,但是我们家里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他对我非常好,我也非常爱他,我感觉为了这件事我都快有抑郁症了,怎么办呢,可以帮我出出主意吗?

【栗子姐点评】如果就是为了狐臭这点问题,你父母不同意的话,还是可以多做做努力,好好劝劝父母的。当然,如果你父母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别的对他的不满意,你就需要慎重考虑了。

【咨询】跟女朋友谈了三年了,我们一直异地恋。我今年23,她22,前段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想到一些很纠结的问题,然后就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后来周末她一个人出去散心,回来以后就对我特别冷淡,我去找过她,手都不让我碰,不过由于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我生气了,把她丢下一个人走了,我当时气的直接想跟她分手,事后我很后悔。但是我还是在哄她,不过她不理我,后来说了分手,于是我告诉了双方的父母。现在我还是在一直努力挽回着,但是她不理我,我通过朋友知道,她怕这件事影响我父母对她的看法,不过我昨天让父母表达了对她的关心。我现在每天都给她说些关心的话,但是她就是不肯回复我,我该怎么办?我准备在下个星期,再去找她一次。给她一个惊喜,再争取一次!她压力很大,但问题是,她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栗子姐点评】她这是喜欢上别人了,你再努力都没有用,如果她那边的新欢发展的不好,自然会回来再找你,如果那边发展的非常顺利,你也就没戏了。一动不如一静,你还是不要再给她什么惊喜了,你现在给她的惊喜都是惊吓。

【咨询】我和男朋友师高中同学,11年高考结束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因为在不同的城市读大学,所以我们谈了四年的异地恋,大学毕业,他去了广州工作,而我留在了四川,我们每天依然像大学时候一样至少打半个小时的电话,他学的是材料专业,在一家日企工作,工资只有3000左右,不过他说可以学到很多东西,2019年1月他就回来,那个时候,他就有工作经验了,工作也会好找一些,我觉得我们是相爱的。他是一个内向的男生,在大学的时候学业成绩也不突出,也没有什么特长,所以毕业那会儿,他没有在四川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最后去了广州,工作以后,在公司表现平平,而且他上进心不够,什么事情总觉得只要做得看得过去就可以了,人有点懒,如果没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事,他就不知道去做什么,没有长远目光,做事没有计划性,总需要别人的提示,凡事都想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怕麻烦。不过,他幽默,有耐心,有原则,有孝心,老实,聪明,有专劲儿,还能吃苦,有责任心,没工作以前很幼稚,不像24岁的人,工作以后要稍微成熟一些了。他的父母没什么知识,是农民,都是靠自己的打工实干挣钱,把他和他姐姐养大,家里并不富裕。我的家庭也不富裕,爸爸妈妈是泥水匠,用血汗钱把我,妹妹,弟弟养大,妹妹已经读大学,弟弟还在读高中。去年,我跟父母第一次谈起男朋友的事,他们很反对。理由大致如下:第一男朋友家庭条件不好,没背景,结婚买房只能出首付,不能全额付款,更别谈买车了,父母觉得我嫁给这样的人会过苦日子,而且自己也没面子。第二,男朋友的工作不稳定,又在外地,他们认为我只能找本地医生,公务员或老师做老公,否则就是没嫁好。第三,这个男生没什么能力,胆子小,不能干大事,挣大钱,个子矮,对后代不好。我们家里的亲戚都比较有钱,他们也觉得我不应该找这样的一个男朋友,这是丢家族的面子,经常在我父母面前说我,说我蠢。有亲戚的帮忙,父母就更反对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去年过年,男朋友好不容易从广州回来,我准备去车站接他,见他一面,反而被我父亲大骂,他们就希望我嫁给一个有钱有好工作的男人,自己不受苦。父母个亲戚都说爱情都是狗屁,只有婚姻才是真实的,面包才是真实的。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觉得很痛苦,从小我就活在父母,亲戚的指挥中,因为我家穷,亲戚们总是欺负我们,父母也在一定程度上习惯听亲戚们的意见。我都因为这件事和父母吵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吵了。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回四川之后能否找到一份好工作,能否给我一个稳定,我对我们的未来是不确定的。我能理解我的父母不想看到我吃苦的心情,我害怕如果我没有听他们的话,以后真得生活不好,为了钱的事情焦头烂额。

【栗子姐点评】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颜值、身材、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情商、性格。能不能找到有钱的老公?如果觉得自己的条件足够嫁个有钱人,或者说嫁个富农,就分手吧!你是从小穷惯了,又没有自己奋斗的决心,所以你根本没有嫁给穷小子的勇气,既然如此,就别浪费彼此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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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上的车站

16岁时,父母允许我独自回故乡。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远行。

出发前,打听到油田一辆小车去柳园接领导,想搭个便车。那司机看我带着五个包,便立马拉着脸,勉强让我上了车。车上坐着一个搭便车的漂亮女人,她与司机一路上聊得火热,都不理我。不一会,我发现自己憋着一泡尿,他们俩每笑一次,我都会被尿憋得打个颤抖。年少羞涩,我不敢给司机说停车撒尿。经过漫长的两个多小时,车到柳园时,我都快憋疯了,背着扛着几个包,匆匆跑进人满为患的候车室,却发现里面没有厕所。没办法,把五个包扔在地上,先去解决燃眉之急。在广场西侧的厕所撒完尿,听见街上书店的喇叭里放着一首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费翔唱的,满街人都能听到。想到即将面临的枯燥旅途,琢磨是不是买本书路上看。反正是兜里有钱,可以自由支配了。出了书店,又觉得肚子饿了。想进小饭馆吃饭,又怕扔在候车室的几包东西丢了,自己跟自己不停地打赌:东西丢了?东西没有丢?假如丢了,就骗父母全部带到了。在车站外晃荡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候车室,发现除一个工作人员在扫地,人全走了,我的五个包完好如初地躺在地上。

那是坐火车的淡季,顺利买了一张硬座票,上了火车。

火车上人不多,稀稀拉拉,但每人都躺着,各占一排位子,谁都不让座。我想找个空位,拎着五个包走过若干个车厢,到了最后一节车厢的最后一排,两个中年妇人坐着。没有退路,没有商量,我一屁股就坐下了。总算消停下来,望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戈壁,我的心已经飞向远方幻想中的大城市。

一个月后回到柳园,已是下午,拉原油的车都走完了,没法搭便车。身上仅剩几枚硬币,走投无路时,想起在敦煌读中学时的同学建国、建利,他俩是双胞胎兄弟,家在柳园,便去找他们。他们家在西藏商贸公司驻柳园货场里的一排平房,父母年龄很大,说一口陕北话,咳嗽不停地着接待我。在弥漫着中药味道的屋里吃了丰盛的晚饭。晚上与建国、建利两兄弟睡在他家的炕上。建国话很少,总是在看书学习。建利善谈,与他聊得很晚。夜里总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火车驶过的声音,每次建利会卖弄着告诉我:这是70次去北京火车;这是54次去上海的火车;这个嘛,是一列货车……

临睡前,又听到火车声,问他这是到哪里的火车。他迷迷糊糊说,这是一列往东开的油罐车。不知他是在蒙我,还是真能听出来,反正挺佩服他。

第二天,两兄弟留我玩一天。柳园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们带我去戈壁滩,抓蝈蝈。柳园的蝈蝈与其他地方的蝈蝈不一样,母蝈蝈长着一把日本刀形状的尾巴,是产卵器,公的蝈蝈没有。柳园的戈壁滩草很少,但长着一种草当地独有,我们叫它箭草——拔出草根,直直的,硬硬的,乳白的,根的底部像一个箭头模样,也不是很尖,像显微镜下男人精子头的造型。

三人一路走了很远,到了铁路边,玩他们儿时的游戏,在铁轨上走平衡。

还有一个惊险的游戏是听火车。我们趴下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火车驶来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看到火车头一点点接近,让火车司机发现,有的便来一声尖利的汽笛声,有的会紧急刹车,有的也仿佛没有看到我们一样,反而加速。总是到火车逼近的最后时刻,我们才起身逃离铁轨,狂笑着飞跑起来。玩了几次觉得无聊,建利又有了新花样,问我想不想要把刀?我说如何得到,他便拿出一根半尺长的铁钉,放在铁轨上,不一会火车开了过来,几分钟后,铁钉被压成了锋利的铁片。我拿出了一个硬币,如法炮制,被压成了薄铝纸。回去后,建利给那铁片安了一个木把,真成了一把刀,送给了我。我发现他家里大大小小这种刀很多,有用的和不用的。

高中毕业,建国考上了清华,曾给我写过一封信,鼓励我当一名优秀的石油工人。建利考到北京的一所民航系统的学校,他们父母退休搬回老家,此后我与两兄弟失去联络。

此后,再过柳园,便没有可找的朋友了。

我当了石油工人后,有一年冬天,一个非常寒冷的晚上,赶到柳园。卖火车票的窗口已关,候车室改为凭票进入。

要等第二天才能买票,我到哪里过夜呢?瞎转悠一阵,花一块二,买了瓶小角楼牌的白酒,准备找个避风的地方喝两口取暖。走进托运行李的房子,门和窗户都没安装,雪花都飘了进去,里面与外面一样冷。地上整整齐齐地睡着一排藏族人,像无生命一样悄声无息。窗台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藏族男人,极像佛像中人物,嘴里默念着经文,手里不停地摇动着经轮。我仔细观察他的脸庞以及服饰,他当我不存在,压根都没有瞄我一眼。不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只见这男人挪动了一下身子,右手伸进胸前,从藏袍里摸出一瓶酒,放在了窗台上;接着又摸出一条羊腿,放在了窗台上;再摸,竟然提出一个光溜溜、黑乎乎的小孩,也一把放在了窗台上,那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又摸,摸出一把屎,直接扔了出去。然后,他再按照顺序把孩子、羊腿、酒依次放进象百宝箱似的胸口,小孩便不再哭了。

车站外非常寒冷,溜达一会就冻透了身子。广场上已经被飘飘洒洒的雪染白了,一个人影也没有,一只狗狂叫了两声,飞快地跑过,广场对面录像厅喇叭里的武打声音却很响亮。

我犹豫是找小旅社住下,还是去录像厅看个通宵录像,最后还是决定看录像——看录像两块钱,比住旅社便宜两块。

录像厅老板是个老头,嘴里镶着一颗金牙,满脸皱纹里写着“烟酒”二字。交钱买票,拎着酒走进放映厅,烟雾腾腾,看不清前面的录像画面。一股热浪扑面撞来,刺鼻的煤烟味,搅和着脚臭、屁臭、狐臭、莫合烟味,差点把我熏倒,不过没到一分钟就适应了。放映厅里几乎坐满了人,墙上贴着周润发头像画,旁边隐隐约约写着“禁止脱鞋”。仔细打量四周,看录像的人长得都很奇特,有的面目狰狞,有的胡子拉喳,有的像街头乞丐,全都不像这个地界上的人。或许他们是附近工地上干活的民工,或许是与我一样赶火车的过客,无从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

摸索着到第二排,找了个空位坐下,搓搓冻僵了的手,侧目看了一眼,邻座是相拥的一对男女,男人将手从女人毛衣领放进她胸口。猛然感觉这女人真好,用胸为男人暖手,我要有这样一个女人就好了,可又一想,他妈的放映厅里很暖和。

电视机里播放着《陈真》,以前看过的连续剧,陈真与日本浪人在比武,正打得欢实。霍元甲与陈真,是80年代人们最熟悉的武林高手。

点上支烟,拧开白酒喝了两口,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困意随之袭来,没多久竟迷迷糊糊睡着了。长条木椅睡着不舒服,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脖子疼,起身出去撒泡尿,活动一下筋骨。外面雪下得很大,厕所太远,大街上没人,就地解决,用热尿在雪地上刺,画出一颗大树。

返回录像厅,在满脸烟酒的老板那买了包瓜子,回到座位,发现那瓶酒没有了。我站起来大声问:“谁拿了我的酒?!”没人吭声,没有办法,只好算了。

又囫囵看了一集,一大片人都睡了。大约夜里3点钟,突然,一个看似很凶恶的人在人群中站了起来,呼喊录像厅老板:“停!”他让暂停放映,要撒尿。第一次知道录像厅还能这样,可以暂停,集体去撒尿。灯亮了,录像停了。歪七八糟看录像的人一下子精神了,聊天的、骂娘的、吃东西的、抽烟的、出出进进的,屋里乌烟瘴气。直到那个喊暂停的牛人回来,老板才继续播放。没几分钟那人又大声喊叫:“放点好看的!”老板磨叽一会儿,真换了磁带,播了一部毛片。所有人顿时瞪圆了眼睛,精神头来了,吞咽着吐沫目不转睛,侧目看到邻座的男人,已经把手放到那女人的裤裆里暖和去了。

不到一小时,看得正酣,录像突然停了,又开始播放《陈真》。老板嘟嘟囔囔地说看看就行了,公安查得紧,查到就会把他和大家全都抓起来。

熬到早晨,我挤上一列东去的绿皮火车走了。

柳园坐火车,人多票少,碰到出行高峰期,买票极难。我去重庆上学那年,暑期到柳园坐火车,不光是买不上票,有票的都上不去车,有的火车只让下不让上,有的火车连车门都不开。

那次,在柳园晃悠了两天也买不到火车票。晚上打发时间,溜跶到东边铁路局家属院,碰到俱乐部正在举办交谊舞会。我幻想着能有场艳遇,认识一个铁路上的女人,以后帮着买车票。这么寻思着,进了舞厅,邀请几个女人跳舞。可一旦说出意图后,她们对我这个过客马上就没了兴趣。

第二天,继续在火车站溜跶,遇到一个从外地归来的朋友刚下火车,与他寒暄一会,得知小学同学小东在油田柳园库工作,于是马上就去找小东。我和小东多年没见面了,他非常热情地请我吃饭喝酒,聊小时候的事,很开心。到了晚上,安排我住他的宿舍,他与别人去挤着睡。他的宿舍是我见过最简陋的宿舍,中间放着一张麻将桌,靠里是一张小床,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喝得有些晕头晕脑,就倒头睡下了。

一觉醒来,发现屋里挤满很多人,围着麻将桌观战。我起身去看了看,小东把我介绍给大家。他们都很客气地邀我打麻将,我还是头晕,推辞后继续睡觉。其实也睡不实了,到了半夜,这些人压低了话音,他们声音越低,我越是感兴趣地听。大概听明白了,他们分工,要去偷一个库房里的物资。一两点的时候,灯关了,人都散了,我才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小东推着一辆自行车进了屋,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他们先是看看我还在睡,就压低声音说话,大概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偷上想要的东西,只弄回一辆自行车。

早上,小东叫我起来去吃早饭,他用偷来的自行车驮着我,去柳园繁华的火车站对面大街吃羊肉粉汤。路上,我想给他说点什么,但又没法开口。

吃完羊肉粉汤,我急着要走,小东找到火车站的朋友,还真弄上了中午出发的车票。他回去上班,我们就此分手。

那一年,寒假没回来。第二年的暑假我才回来,到柳园去找小东。到他宿舍门口,门被一把大锁锁着,问了几个人才知道,他们那些年轻人都因盗窃都被判刑了,有判十几年的,有判两三年的,小东被判了五年。我非常惊讶,内疚好长时间,后悔当初应该劝劝他就好了。

几年后,我在油田一线的电视台工作,在大街上偶遇小东。我很激动,他却面目冷漠,眼神不敢直视我,他变了。听别人说他在牢里被人干了,脑子受了刺激,刑满释放后,回油田二次就业了,三十多岁也没有成个家,此后在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多年,不知道他过得如何,是否娶妻生子。

到柳园坐火车,自己买票难,帮人买票更难,往往要托关系搞票。

有一年,单位电视台领导给我交代一个任务,去柳园帮他买张卧铺票。临行前,他交给我一封信,说到了火车站,直接去找站长,给过信就能拿到批条,买到卧铺票。

我搭便车赶到柳园,找到一位胖胖的站长。结果那胖站长看完信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信撕扯得粉碎,往地上一撒,说声没有票,转身就走。

任务完不成没法交差。就给领导挂长途电话汇报情况,领导不说交信的事,只训斥我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我想办法,就是连夜排队也得买到,买不到卧铺票就别回来。我只好去售票窗口排队,哪知道那天排队人太多,多数都是票贩子,排队也买不上。没法,我只好与一个票贩子联络,买一张票要加100元钱。

这个票贩子看起来文绉绉的,夜里,我绞尽脑汁与他聊天,聊社会、聊国际、聊历史、聊生活、聊女人,使尽力气聊。半夜,还给他买方便面、火腿肠、榨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终于开窗卖票了,卧铺买上了。那票贩子给了我票,说不收那多加的100元钱了,可以和我交个朋友,以后想买票都可以找他。我们互留了地址和电话,记得他叫张光。后来我与张光真成为了朋友,他帮过我好多次,我也请他到了七里镇的家里喝过酒。

到了90年代,柳园火车站变了,更名为敦煌站。盖了新的候车室,行李托运房也安装上了门窗,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过往旅游的、出差的人越来越多了,火车票却更难买了。

我与单位老王去成都出差,到了柳园,老王想尽办法也搞不到车票。无奈之时,老王突然想起学校有个教音乐的孙老师说过,火车站派出所有个陈所长,曾经跟他学过钢琴。老王是老江湖,能说会道,有这点线索,很快就找到陈所长。陈所长外表挺拔,一副刑警队长的气质,当知道我们是孙老师介绍来的朋友后,当即联系车站买票,可的确没有票了。他让我们放心,说直接送我们上车。

火车来了,人多得挤不动,陈所长开辟一条专用通道,送我们上车,还安排小警察买了一箱啤酒送给我们。接洽上乘警长老张和乘警休林后,两人立即安排我们去软卧包房。相互介绍没几句话,四人就开始喝酒,一箱啤酒喝完,我和老王与他们都拉熟了。到了饭点,餐车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们吃完旅客才能开餐。休林酒量大,很健谈,个头不高,非常健壮,眼睛毒辣,感觉一眼能看穿别人。我说他非常像电影《最后的疯狂》里的警察,他很开心。乘警长老张却很文弱,酒量也小。晚上接着喝,一瓶白酒见底后,休林出去走了一趟,没有多久,就捧着一堆酒瓶回来了。那些是从硬座车厢没收来几个半瓶酒,有伊力特曲、有金徽、有陇南春什么的。几个人聊得开心,都喝大了,让我们锁门睡觉。

到了半夜,软卧包房门被女列车长打开了,我们被赶了出来,说我们不买票,混吃他们餐车饭,还睡软卧,太过分了。她还给了点面子,让我们坐软卧车厢过道座位,然后锁上软卧包房门就走了。没多久,休林来了,打开包房门继续让我们睡觉。他与女列车长闹翻了,才知道列车乘警是铁路局临时随机派遣来执勤的,与女列车长他们不是一伙的,相互管不了。闹腾一下,此后女列车长就再也不管我们了。

第二天,我们继续在餐车吃大餐,在包房里喝大酒,他们讲他们多年来火车上的奇遇,我们讲我们传统的石油故事,与女列车长相安无事。

晚上火车翻越秦岭时,他俩忙碌了,说是甘肃的、陕西的、四川的小偷在这里要汇集了。休林身手敏捷,抓了十几个小偷,手铐都用完了,有两个小偷是背过手,用鞋带绑着大拇指的,让我们帮忙看着。乘警长老张在餐车负责做笔录,小偷跪在地上接受询问。

小偷们经受不了,都招了。老张忙着写案卷,小偷不停地按手印,他们要在到达成都前,把所有案卷与小偷都移交沿线铁路派出所。临近终点,终于忙完了,两人一个劲地给我们说抱歉,没有陪好我们。

到了成都,因为没有买票,他们把我们送出火车站。大家互留通信地址,相约以后火车上在聚。望着他俩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有些难舍。这是一趟幸福之旅,感慨教音乐的孙老师、派出所陈所长、乘警长老张、乘警休林,都是人生中遇到的好人。

那一回出差,在成都呆了20多天,办完公事,老王有别的事,我独自返回柳园。

这是趟加班火车,走走停停,磨叽了一个晚上,天亮才到广元。到站后,车厢下了一大半人,总算轻松点,有了座位。火车开出广元没多久,车箱里就有传过来一股好熟悉的酒香味,真提神。一个音色较高的声音也与酒香一起飘过来,仰头一看,车厢中部,有一个老头好像是在演说。慢慢移动过去,坐在他斜对面,想听他说什么,打发这无聊的行程。

这老头精瘦,脸庞黑红,一直红到脖子上,脖子上也暴涨一根筋。他演说一会,就吃口菜,再喝口酒。喝酒的时候,端起杯来,仰脖子倒进嘴里,猛吸一下,发出“嗞——”地一声响,很刺激人。我假装没事,悄悄观察。

他说话听着很悬,有说书人的感觉,一惊一乍,抑扬顿挫。听的人是越聚越多,对面的听客肯定是上车才认识的。

记得他说:当今社会,高手云集,大多武林侠士都隐藏于民间,没准我们身边就有武林高手。

他突然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前一段时间在成都,我亲眼所见,一小女子把一个壮警察轻轻一拍,那壮警察就倒地昏死过去……

听他讲了很多,我想这人神经有毛病。

火车开到秦岭附近,临时停车,老头也讲累了,也停嘴了。

我点了支烟。

车停的时间很长,烟抽完了。我用两个手指把烟头往地上一弹,很随意,可那烟头在地上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翻滚几个跟头后,竟然站立在那里,还冒着青烟。

这一幕让老先生看到了,他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一阵,再看看地上的烟头,又抬头看看我。

之后,他突然双拳一抱,冲我行礼:小兄弟原来是武林高手呀,看似这么年轻,就身怀绝技!

他拉我坐到他的身边,不待解释,倒酒双手相敬。我这人是喝酒从来都不会劝别人,但我又经不起别人劝,喝吧,怎么办。

我反复说自己没有功夫,他哪听得进。他说,越谦虚的人,说明功夫是越深呀,我就是他寻找多年的武林高手。他很虔诚的样子,拿出好多好吃的请我吃。特别是他带的臭鸡蛋,臭到极处就是香,我不吃就是不礼貌。又拿出白酒请我喝。吃吧,喝吧,几杯之后,我就把自己真当成了武林高手了,这段路途不再寂寞了。

他竟然与我是同路,他去新疆,我到柳园,可算是有个伴了。到了宝鸡要转车,人太多,在出站的时候,我们就挤散了,试图找他好几圈,也没找到。

总是忘不了这爱说武林高手的老头,特别是那脖子的那根青筋,也许他永远活在他的武林世界里。

这趟回程是出入柳园最艰难的一次。我从宝鸡登上过境到兰州的火车,站了一夜才到兰州。还没出站,就发现对面到乌鲁木齐的绿皮火车停在那里,于是跟着人群往车上挤。我上去的时候,脚都沾不着地了,顺着人流被抬了进去,快被挤扁了。我挤到乘务室门口站着,腰都也直不起来,火车开起来后,晃荡晃荡,才感觉好点。

我站立在乘务室旁边,本来就拥挤,身后有人故意挤我。开始我怀疑是个小偷,后来发现不对劲,那人用下体顶着我的屁股。扭头一看,却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他离开我了一点,没过一会又贴上来了,还用鼻子闻我的头发。我狠狠地蹶了他一屁股。

乘务员过来了,是个漂亮的女孩,长得高中生模样。我侧身,她挤进乘务室,没有关门。我眼前有了舒服的空间,开始试探着与她聊天。她是铁路技校的实习生,为套近乎,我说我是石油技校的实习生。她说她想去敦煌玩,我说我一定带她去爬鸣沙山。我拿出成都的豆腐干给她吃,她给了我一颗水果糖。一来二往,就被她请进了乘务室就坐,真不容易。站立在外面的人堆和小白脸,看着我这样待遇,羡慕得都快流口水了。那个女孩叫李小莉,郑州铁路局的子弟,与我们“油二代”很相似,都是老国企,体制都差不多,很快我们就聊熟悉了。我大胆地告诉她,我在兰州上车,还没有买票,柳园站是个全国先进火车站,票查得很紧,没票出不了站。她出了个主意,快到柳园时,她去给我补张票,这样省钱。

夜里,我几乎把我所知道的笑话搜肠刮肚,都讲给李小莉听,逗得她很开心。小小乘务室里,充满了我们俩的荷尔蒙,相互吸引着,又相互克制着。

车到柳园之前,她被列车长找去开会,没等到她回来,我就下车了。我孤独地站在站台上,望着西去的绿皮火车,站了好一阵,算是在给李小莉的告别。她真是个漂亮、可爱的姑娘,可惜之后再也没遇见过她。

出站的人都走完了,车站工作人员过来,问我干吗的。我说是等火车出发的,对方就不再管了。半个小时后,他们都放松了警惕,我就从出站口西侧的工作人员通道溜出站了。

过了几年,敦煌通火车了,有了名正言顺的敦煌站,柳园火车站把名字又改了回来。渐渐去柳园的机会越来越少,交通出行的方式变了,坐绿皮火车成了过去的回忆。

结婚后,我再也没回过故乡。后来我离开油田到北京工作,家也搬到北京,儿子却把石油小镇七里镇当成了他的故乡。

再没有去过柳园,但是它在我心中的位置一直没有变。

—— 完 ——

题图为80年代的柳园火车站。梁泽祥摄。本文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李炯,60年代末生于甘肃戈壁石油小镇,辗转于青海柴达木、上海、北京工作,学过绘画、电影,当过石油钻工,扛过摄像机,拍过纪录片,结交三教九流,能饮善讲,装着一肚子故事。现居北京,在一家行业媒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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