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即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四大美女享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美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由精彩故事组成的历史典故。''沉鱼'',讲的是西施浣纱的故事。''落雁'',指的就是昭君出塞的故事,''闭月'',是述说貂蝉拜月的故事,''羞花'',谈的是杨玉环贵妃醉酒观花时的故事形容人美貌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说的就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这也说出了他们的美貌。不过人非完人,有时候缺点更能衬托人的美貌,四大美女自然也是有着缺点的。
西施,原名施夷光,春秋末期出生于浙江诸暨苎萝村。天生丽质。时越国称臣于吴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谋复国。在国难当头之际,西施忍辱负重,以身许国,与郑旦一起由越王勾践献给吴王夫差,成为吴王最宠爱的妃子,把吴王迷惑得众叛亲离,无心于国事,为勾践的东山再起起了掩护作用,成为男人政治斗争下的女性牺牲品。西施有“沉鱼”之貌,西施是个浣纱的女子,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过人。她在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相传西施在溪边浣纱时,水中的鱼儿觉得西施太美丽了,都自行惭愧地沉到水底不敢出来。,西施,现在说一个人美貌,都是貌比西施,不过西施也是有缺点的,就是他的肤色,西施的皮肤不白,有些微黑,西施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自然是做些活的,经常在外干活的西施,皮肤肯定是不会白的,古人有没有防晒霜。
王昭君,姓王名嫱,南郡秭归(今湖北省兴山县)人。匈奴呼韩邪单于阏氏。她是汉元帝时以“良家子”入选掖庭的。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五女赐之。王昭君入宫数年,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汉元帝在位期间,南北交兵,边界不得安静。汉元帝为安抚北匈奴,选王昭君与单于结成姻缘,以保两国永远和好。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王昭君告别了故土,登程北去。一路上,马嘶雁鸣,撕裂她的心肝;悲切之感,使她心绪难平。她在坐骑之上,拨动琴弦,奏起悲壮的离别之曲。南飞的大雁听到这悦耳的琴声,看到骑在马上的这个美丽女子,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地下。从此,昭君就得来“落雁” 的代称。汉代王昭君,对,就是昭君出塞的那个王昭君,本来是一个秀女,能成为汉元帝的妃子,当时是没有相机的,要看人的容貌除了本人,就只能看画师了,因为王昭君不愿意贿赂画师,被画的很丑,所以没被选上,这时候外族和亲,王昭君自我推荐,原来这个女子非常美丽,和外面的妖艳贱货非常不同,汉元帝生气的杀死了画师,但王昭君还是得去和亲了,汉朝以纤瘦为美,王昭君虽然美丽,但是脚大,所以身着长裙,这样大脚的缺点就没掩盖了。
貂蝉,山西忻州人。是东汉末年司徒王允的舞女,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於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分忧。王允眼看董卓将篡夺东汉王朝,设下连环计。王允先把貂蝉暗地里许给吕布,再明把貂蝉献给董卓。吕布英雄年少,董卓老奸巨猾。为了拉拢吕布,董卓收吕布为义子。董卓是好色之人。貂蝉被董卓宠爱着,报董卓於妩媚。把董卓撩拨得神魂颠倒。,貂蝉是这部以男性为人物主体的《三国》之中,出场的少数几位女子中最为光彩夺目的女性形象。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貂蝉的出现,才有了王司徒巧施连环计的佳话,才有了吕奉先大闹凤仪亭的风波,才有了凶横无忌权倾一时的董卓宫门前的被戮,才有了儿女情长武功盖世吕布的门楼上的殒命。貂蝉形象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在这个清一色男人争霸的世界里,成功地显示出了一个绝色女子的胆量与智慧,正是这种非凡胆量的展示与高度智慧的运用,加速了汉末军阀战乱时代的结束,促成了一代雄才曹操、刘备、孙权等人的崛起,从而使已经风雨飘摇的汉室江山得以继续延续。三国年代的貂蝉,她是政治的牺牲品,被人当做离间董卓吕布的棋子,间接的杀死了董卓,不过貂蝉的缺点就是耳垂小,几乎是没有,不过貂蝉是经常带着大耳环来掩饰,这也让貂蝉更加的迷人。
杨玉环号太真,蒲州永乐人(今山西永济),唐玄宗李隆基的贵妃。杨氏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唐代宫廷音乐家、歌舞家,其音乐才华在历代后妃中鲜见。开元七年719年农历六月初一生于容州,出身宦门世家,曾祖父杨汪是隋朝的上柱国、吏部尚书,唐初被李世民所杀,父杨玄琰,是蜀州司户,叔父杨玄珪曾任河南府土曹,杨玉环的童年是在四川度过的,10岁左右,父亲去世,她寄养在洛阳的三叔杨玄珪家。开元二十二年七月,唐玄宗的女儿咸宜公主在洛阳举行婚礼,杨玉环也应邀参加。咸阳公主之胞弟寿王李瑁对杨玉环一见钟情,唐玄宗在武惠妃的要求下当年就下诏册立她为寿王妃。婚后,两人甜美异常.后又受令出家,天宝四载,杨氏正式被玄宗册封为贵妃。天宝十五载,安禄山发动叛乱,玄宗西逃四川,杨氏在马嵬驿死于乱军之中。唐朝杨玉环,唐朝是以胖唯美,所以杨玉环比较的丰满,杨玉环的缺点就是狐臭,所以经常去洗澡,更是放不少的花瓣,用来遮掩。
是很多,可只有今夜,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她才有机会在他眼里留下印象。日后见面时,便不会那般陌生。视而不见。
“盈盈,你身子骨好了?”皇后用锐利的眸子看着慕盈盈,似在提醒什么。
慕盈盈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母后,一支舞蹈。为招待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作为公主,是儿臣应尽的义务。”
“盈盈,不要逞强。这宫中的舞姬多了。”皇后又一次提醒。
“母后,儿臣没事。”
慕盈盈温婉如玉的笑着,命人将舞衣拿过来。片刻,只见自己的贴身侍女,毕恭毕敬的递上一件舞衣。也是红色的。她看那件舞衣,迟疑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将舞衣拿出来。在舞台后方的更衣室,将衣服换了。
须臾,舞台上这次直接换成箜篌。七八台箜篌顺着舞台放着。而那轻盈的小脚,像是有魔术一般的,一只脚支地舞蹈。另外一只脚拨弄着周围的古筝。刹那间,那殿内一片掌声和欢呼。欢呼之后,又是沉浸。
但全场的欢呼,并没有换来慕盈盈的一丝笑容。君浩辰只是瞥了一眼,便没有再看。而是看向一旁的慕潇潇。不停的在给慕潇潇剥水果。
百里轩也在另外一边,只不过,百里轩偶尔会看一眼慕盈盈。而君浩辰,是一眼都没看。
慕潇潇虽然对两人剥的水果都是一颗没吃,但是还是对君浩辰表示赞美。这小子虽然嘴巴臭,但是这种毅力倒是挺让她佩服的。全场人几乎都盯着慕潇潇看,只有君浩辰和她,不屑的将眼皮子挑向一旁。
慕盈盈的舞蹈是很好,基本功也是非常扎实,炉火纯青。但是这女人一肚子坏水,舞蹈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浓的心机和目的。似乎辱没了舞蹈的精神。
一舞之后,全场的掌声不断。就像是看到另外一个慕潇潇一般。
“天德帝的两个女儿,果然是各有千秋。倾国倾城。”
“这绝对算得上是国宝啊。”
“此一番来天德做客,当真是大饱眼福。”
好一番评论,而就当慕盈盈在夸赞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一点自信之后。在缓缓走上台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蹙眉。她一阵诧异,忽然才感觉到哪里似乎不对。
什么味道?
大殿之上奢华极致,即便是桌子的角落都是熏香的。就连地板,都是用香水擦拭的。怎么会传来一种恶臭?
这种恶臭,有点像是狐臭。而且是那种味道极大的狐臭。
慕盈盈一定不会觉得,这味道是自己身上传过来的。这么大的味道,从一个女子身上传出来。那还得了。
可是,越是走进,越发觉得周围哪里不太对。走过的地方,几乎都是捂着口鼻。那种狐臭,混入香水之中。大殿内的味道越发的紧张。
“来人,公主体力不支。还不将盈盈公主扶下去?”
皇后见情势不对,连忙大声命令道,“若是公主有任何闪失,唯你们试问。”
那大殿上的女子,脸都急得发红。慕盈盈这才感觉到,那种狐臭居然是从自己身上传出来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慕盈盈的脸都吓软了。
“母后……父皇……太子!”
慕盈盈想要狡辩什么,却无从狡辩。一脸无辜,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俗话说的,哑巴吃黄连。
可是,这事还没完。就在侍女准备强忍住那一股恶心的狐臭,扶着慕潇潇下去的时候。只听到,安静的殿内。传来一声异味。
“噗……”
那一声从大殿中间,慕盈盈所在的位置传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周围顿时又是一阵空气紧张。
“谁在放屁!”
殿内,有年龄较小的王孙贵族。在大殿之上说话,“好难闻啊,这么没素质。”
有人引导着那孩子朝慕盈盈看去,只见慕盈盈在大殿之内。一副狼狈至极,进退两难的模样。
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就这样放屁。而且还放的这么大声。简直是……别说是公主,即便是一个小姐,面对这样的场面。都是绝对不敢放屁的。即便是要放,那也只能憋着。
“不是我……不是……”慕盈盈急得差点哭出来,她第一次上台,便出了这么多丑。那么日后,自己哪里还见得了光。
“噗嗤……噗……噗……”
而下一秒,慕盈盈几乎是爆喷。屁一个接着一个的放。刚才的狐臭加上现在屁的臭味混合在一起。众人只恨不得丢臭鸡蛋给慕盈盈。让她赶紧滚。刚才舞台上所有的形象,在这一刹那,消失殆尽。
所有人的目光所及,周围的那些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看得出,那种眼神之中满满的是嫌弃。只是碍于,那...
可忍得住一时,忍不住一世啊。不出三日慕盈盈今日丢的脸。全部都会传入别的国家。 这种消息必定会不胫而走。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是……”
慕盈盈此刻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她几乎是魂都吓掉了。然后,腹部一阵不适感之后。她的魂彻底脱离了身子……
居然……泄了……
“拖下去,拖下去!”
老皇帝的脸一片漆黑,一肚子的怒火,几乎是找不到人发泄。他怎么都想不到,慕盈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出这么一个笑话。
这个……足以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又是好大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他的一张老脸,三国之中的一代帝王,脸,该往哪儿搁?
还好,最后被侍女拿着棉被抬下去的。动作迅速,没有再让她丢脸。
慕盈盈离开之后,那殿内这才勉强恢复正常。有侍者迅速在周围,将地毯换尽。以上好的净化熏香药,将每一个角落熏一遍。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殿内的食物全部换掉。空气换新,地毯换新。这才勉强让众人好受一些。
老皇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
“皇后,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天德帝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这……”
皇后也是手足无措,“皇上稍安勿躁,这里面,必定是有人在陷害盈儿。”
第二章 少年,被瞌睡虫困恼的三年
那年夏天,正是暑假,奶奶因病过世了,悲伤之余,迎来了秋天的开学。带着期盼和曾经的荣耀,我升入初中。进入初中以后,好运气似乎因奶奶的离去戛然而止,命运开始急转直下,不再垂青于我。初中比小学的课程多起来了,有七门,而我的成绩却一路下坡,不尽人意,步步后退。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开始窘迫了,先是父亲承包的村办碾米厂合同到期了,被别人承包了,少了一份收入;哥哥和我一同进入初中,学费之外,我们还要带米,每个人每学期170斤大米,2个人就是340斤大米,大概需要一次碾500斤谷子。菜是自己每三天一次带的熟菜,周三和周日放假。家里的负担一下子多起来了,特别是学费贵了,两个人一学期要好几百块。
饭却总是吃不饱。虽然米交了不少,却总是不够吃,因为学校食堂的饭盒底总是有一层黑黑的长时间积淀下来的饭垢,上面也有一层灰黑皮子,不知是不是大米没有淘洗干净,还是铁皮饭盒根本就没有洗刷。饥肠辘辘的初中三年,处于身体疯长的时期,男女同学都一样,每天放学铃一响,大家一窝蜂的冲出教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食堂。惯例是八个人一桌的饭盒,谁先到谁就用筷子把饭以井字格方式划分成8个方块。分饭是个技术活,表面看似均匀方正的划分,往往是早来的同学斜着插进去,挖了一个楔形,上面小,下面大,这样早来的同学分的饭自然多一点,迟来的同学当然没得选择,只能是剩下的那几个上面均匀下面缩小的楔形饭团了。这个技术活,往往是有样看样,无样看现场,很快人人都学会了。由于黑色饭垢,去掉面上和底层,饭团剩下不了多少。况且菜也不多,因为是学生三天一次自己回家带的熟菜,为了能耐三天收藏,往往都是一些不易变质的干菜如:豆腐乳、油辣椒、腌菜、扎菜。学校养了不少猪,这种不干净的饭盒导致上下两面被削平而丢掉的饭正是学校喂猪的全部原料。想吃猪肉?呵呵,却没有学生的份,猪毛也分不到一根。学校领导,你可忘了任何资源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古训啊。
除了吃不饱饭之外,还有困扰我三年的瞌睡。初中的寝室比小学大了,几乎是同一个年级的男生全部在一间宿舍,人人床头下一个小木箱,木箱里既装衣物也装干菜。人多,卫生也差,空气中时刻混杂着各种气味,有馊菜味、臭袜子味、发霉的衣服被子味。晚上熄灯后各种鼾声、磨牙声、嬉闹声、窃窃私语讲话声、躲在被子下看小说的翻书声。人多,跳骚也多,最难受的是芥苍的皮肤病,会传染,如果一个人感染,几乎弄得全宿舍人人都有,痒得人难受,使劲的抓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挠的皮肤起泡抓破了,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皮肤。要用盐酸浸泡硫磺涂抹,涂抹之后,皮肤又被腐蚀的痛彻心骨,哥哥和我一个床铺睡觉,两个人一同被感染过。我们村一同进入初中的同学有6、7个,可以说没有一个没被感染芥苍的。食物不够、环境不好,这种炼狱般的初中生活,真的让我极度不适,不仅是永远吃不饱的感觉,而且总是睡不够的感觉。
瞌睡虫一直困扰着我,也因此曾出溴过。同座桀威是个爱闹腾的恶作剧式的熊孩子,不仅没完没了的讲小话,而且经常上课搞小动作骚扰我,让你既无法安心听课也无法安静瞌睡,犹如脚底下踩了一坨想甩又甩不掉的狗屎,让我极度的厌恶,没被我少骂过。一次上数学课,我又瞌睡了,朦胧中感觉有人推搡我,潜意识里我以为又是同座在恶搞,头也没抬,直接大声的丢了一句骂人的粗话“搞什么搞,搞你家娘开娼”。眼角之余发现有人站在我身旁,却没想到是那个平常大嗓门的数学老师在推我。这个老师一开始就因为嗓门大而让我一度记忆尤深。记得小学毕业升初中时,我们集中在乡中学参加升学考试,那天考数学时,我的试卷看不太清楚(那时的试卷是手刻石腊,油墨印刷)举手示意问监考老师,谁知这老师嗓门大的出奇,拿着说他的样卷走到我跟前大声说他的也看不清,不仅没有得到正确信息,而且还被大嗓门吓了一跳,从此记住了这位大嗓门的老师。没想到山不转水转,这个大嗓门的老师在我进入初中后就任我的数学老师。而今天,这个以大嗓门为标识的老师居然被我突然的大嗓门骂人给噎住了,愣在那里半天,他都忘记如何接词了。同学们也在一顿惊愕之后发出哄堂大笑,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跟了,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那尴尬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大嗓门老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大度的走回讲台继续讲课。我想他是看到了我的窘态。
除了因瞌睡而闹尴尬溴事之外,也有乐趣的时候。最有趣的是用汉字标准英语单词的读音。记得第一次上英语课,那男老师一上来就习惯的说:拿,克拉死逼更,撕蛋得啊补,蒲丽子!同学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之状,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明白老师说的是什么,要做什么。我也只大概的听到什么灯盏亚布(还以为老师是说夜晚点灯盏,亚布是我们当地方言,夜晚的读音),这种别开生面的招呼,我有些惊愕,在大家的一片茫然无措中,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并用汉语解释他刚才说是英语(Now class bigin ,stand up, please!)和我们要做的动作,原来是:上课了,请大家起立。于是在没有学会音节的1年多,我一直拿铅笔在英语单词的旁边用相近的汉字标注读音,这样读音大抵是相近的,学的快,记得牢,效果还不错,这也是我一直能当英语课代表的原因。
学校的后面是一座黄泥巴小山,长满了油茶树,山的一半被挖平开辟成了运动场,没有用水泥硬化,地面是黄泥巴,覆盖一层沙子。尚若是雨后初晴,上体育课,在如群马奔腾孩子们的脚下,薄薄的一层沙子早已被踏进了泥土的深处,因此大多数时间这个操场是沟壑纵横,凹凸不平的,晒干后的泥土却更加磕脚。油茶林是课间饭后学生们的乐园,特别是夏日和秋日的中午或傍晚,油茶林下不乏独自安静看书的,也有念念有词的背英语单词的,俨然是个没有藏书的图书馆,茶林的深处偶尔也有早恋的痴男欲女在说悄悄话,仿佛这里就是偷尝禁果的伊甸乐园。更多的是在茶林追逐嬉闹的男孩子,我就是乐此不疲的一个,虽然上课时常瞌睡,但课余却异常的活跃,跟一个叫健凴的同学经常在茶林追闹。他跟我哥同年,互称老庚,他父亲又是和我父亲一个吹胡手班的伙计,因此有自上代延续下来的友谊,见面自然格外亲切。大约是在初二时他留级到我们班了,因此我们同班了两年,也在油茶林里追逐嬉闹了两年,最后一同在中考中落榜,可谓是有乐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了。
老师中印象很深的有两位,一个是廣發老师,一位年轻帅哥,任初一的班主任,教地理,喜欢在早晚自习时悄悄的从教室后排溜进来检查纪律,不过他有点狐臭,常常在身上洒上浓浓的花露水,因此人未到就先被同学们从空气的异样中察觉了,等他到教室时大家早就一本正经了,因此他基本上抓不到讲小话和搞小动作的调皮鬼了。另一个是二年级开始的英语老师琇芬,浓眉亮眼,容貌俏丽,教学时喜欢在课堂互动式提问,我的英语成绩还好,一直是课代表,回答问题也积极,老师当然喜欢站在我旁边,这可苦了我,因为她也是个香香公主(有狐臭,爱撒花露水)。无意中我还发现一个秘密,有一次大清早,还没到起床时间,大概是五六点钟,我起来去拉尿,发现了廣發老师从女老师琇芬的房间里出来,很明显,这么早的时间段,男老师从女老师房间出来,估计是两人就花露水的品牌及使用方法交流了一个晚上...这个惊人的秘密,我却从未向其它同学透露过,因为他俩是我比较尊敬的老师。
除了学习成绩不理想之外,家里的经济负担却日益严重,入不敷出。我和哥哥一年交学校的大米要1000斤谷子,学费也要7百多元,还没算上弟弟跟妹妹的学费。雪上加霜的是,家里养的猪,往往长到到1、2百斤的时候,突然就倒了,头天晚上还在活蹦乱跳的吃食,第2天早晨去喂食的时候发现一栏里的猪全部倒下了。这对日夜辛苦操劳煮潲喂养的母亲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中断了家里根本的和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母亲整日以泪洗脸,痛苦之后,又寄希望于下一年,然而这样的情况却持续了5、6年,善良的母亲一直以为是猪瘟发病。因此学费是年年欠、年年借。多年以后,心智成熟的我回想过往,可以断定当时的所谓猪瘟,其实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村里因农田放水而结了怨的某个恶毒村民一直在投毒。判断依据是:猪瘟怎么事先没一点征兆,旁边临近的村民猪栏怎么就没有同样的事件发生?这个平日里喜欢小偷小摸偷鸡摸狗的小人,我也能推断出是谁了,只是他也早已作古了。象他这般如此作恶多端的人,黑白无常终于把他索命并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正如老百姓常说的:苍天有眼,阎王饶过谁?
家里经济的窘迫,不仅体现在学费靠借,连农田里的化肥和农药也无法及时跟上,这就导致了粮食收成也不好,如此循环,境况越发艰难了。家里煮饭、煮猪潲的柴火,也因为无钱买不起煤炭,别无它法的父亲,只好整日整日去遥远的山上砍柴,这种三两天就重现的肩挑手提重体力活,在那个时期成了那条路上不可多见的风景而被人格外关注。纵然是缺钱、少米、单衣的极度困苦日子,父亲和母亲在精神上并没有压垮,也没有将太多的压力传导到子女身上。只是尽一切可能的带领一家人辛苦耕作不辍,夏天除了忙不完的稻田双抢,还要冒酷暑挥汗如雨种下大片的红薯,等到深秋时采挖红薯,又将红薯削片后如霜雪般晒满整片的山丘沙坡,收割完稻谷的田土在冬天又忙不迭的种满油菜,所有这些都要拿去换来一点微薄的钞票。除此之外,父亲还会在冬天时去炎陵县和桂东县的山区给当地的红白喜事主家做吹胡手,连着在外呆上几个月,往往要到快过年时才会回来,挣取的一些工费,补充一点经济来源。有时还会在夏天和秋天跟着村里人结伴一同冒险去抓毒蛇买。总之只要有一点机会,什么副业都会去做的,但我知道父母挣的这点钱是远远的不够我们学费的支出。
瞌睡依然如故,成绩每况愈下,只有晨读是坚持好的,而上午上课时间总是打瞌睡了,除语文、英语之外,其它的各科平平,从第一次期中考试班上第5名,逐步的下降,最差时退步到班上的第32名。临近初中毕业时,父母亲多么希望我们能考个中专,但是哥哥和我成绩都不理想,连选拔名额的资格都不够,还遭受了一个不怎么关心学生的班主任老师的白眼。我呢,瞌睡虫一个,在班上成绩处于中下等了,哥哥是个话唠,他跟我不在一个班,虽然每天晚自习时会在教室里,但据我观察,他基本上是陪烤,都在跟别人聊天,看似在努力,其实也是虚度光阴,他实际的成绩还不如我,后来他选择了一所职业高中学美术。因此中考我落榜了,严重的挫折感,加上我不太引人注目的小个子,彼时慢慢的与同学们失去了联系。
秋天,看着部分同学升入高中而喜气洋洋的开学去,而中考的落榜后无所事事,让一向自负资质不错的我倍感挫折,落寞之致,无以言表,简直是抬不起头了。父亲开始张罗着找村里的女赤脚医生说情,希望让我学医,图个将来谋生的技艺,然而似乎碰了壁,看似日常关系要好的赤脚医生,似乎是牢记各行各业手艺人一条宗师古训: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怕教了本地徒弟出师后会抢了她的饭碗。不仅本村的赤脚医生没有答应收徒,连附近邻村的赤脚医生也没答应。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吧,于我却是万幸,否则可能还真的是另外一种人生。
那年十月份,父亲接了一个活,带了村里的十几个伙计到潞水国营林场去砍伐防火林带,这是一个不很费力的手上活,但很脏,因为干旱季节灰尘大,总是弄得灰头土脸。林场为了将杉树林与容易起火的杂木林隔离,往往会在秋冬季,选择在山顶上的中间处将杂草杂树砍伐干净,人工砍伐并刨光出一条长长的绵延数公里的光秃秃的土路带,这样即使旁边发生了山火,有了隔离带,另一边的杉树林就会安然无虞。我也跟上去了,第一次尝试打工生涯,就负责给大家煮饭炒菜。我们把被子锅子镰刀等行李搬到大山脚下一个干爽的农田里,砍了竹子和杂树搭起了棚子,一溜的大坑通铺,底下垫上农田里就地取材的稻草,驻地稻田边上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山泉小溪。父亲和伙计们到山上去砍伐防火隔离带时,我就在山下驻地负责煮饭炒菜。另一个山头下,相距有两公里左右,也有一支砍山的队伍,负责煮饭的是个年轻女娃,远远的能看见模糊的身姿,但我从没看清过她的面貌。无人在的闲暇时,心里从此多了一份小小的幻想,幻想这山沟里有一段镜花水月般的仙女奇缘。然而现实终究击碎了幻想,初出茅庐的我是一个打工者,生活之路茫茫然,若无边苦海,何处是岸?因此心里更多的是想着如何重新回到学校。古人说:书中自有千斤黍,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还是重拾书本吧,就算没有颜如玉,千斤黍还是有的吧。身边携带这两本教科书,在闲暇时静下心来连续翻看几遍之后,我基本上看熟透了,这种熟透的程度远比中考前的状态了。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过去,山里的日子仿佛过得很快,我们从初秋进山,转眼就到初冬了,山野的树叶开始变黄后纷纷飘落,早晚的山风也越发刺骨了,扎在这干枯的山田里感受季节的变化,真是有点斗转星移的感觉了。父亲看看天气变冷了,离年关不远了,出去干活的山路离驻地也越发远了,在征询了各伙计们后,大家的意见是一致决定启程回家。这一段不太长的打工史,让我第一次体验了走出校门迈向社会谋生的艰难,尽管这个谋生历程还是在父亲的庇护下。也因此倍感读书机会的珍贵,这让我后来格外的珍惜和认真投入。
从潞水砍山回来后,估计我应分得的煮饭工钱差不多够一个学期的学费了,父亲找到本村一位在中学教数学的国源老师说情,让我开春后插班复读。国源老师是个教学很认真的好老师,教数学,同时作为班主任老师对学生也很关照。于是我带着一份挫败的耻辱感和力图东山再起的希望来到了乡中学复读。起初上课时依然有想瞌睡的感觉,但在意识里一直在自己与瞌睡斗争,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格外认真。语文老师钟缘时常穿着白色的裤子,正值恋爱季节,大约是幻化自己就是个白马王子。有一次晚自习时,路过的同学听到他在宿舍里隐隐的哭泣,一些心细的女生关问他怎么了,原来是女朋友要跟他分手。不过,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他又恢复了爽朗与自信的微笑,估计是女朋友和好了。由于年龄相差不太大,和同学们课余接触交流较多,在他的影响和指引下,我申请并加入了共青团。
我的座位前面,是一个叫颜嬛的女孩,短发,圆脸,肤色白里透红,模样几分俏丽,颇有圆润的娇态,生物老师每次上课,眼睛瞅瞅的望着,长时间停留在该女生身上,为了掩饰这种露骨式的注视,他也会经常讲些笑话逗趣大家,这种欲盖弥彰难以掩饰的迷态,成为同学们私下流行多年开心的笑话和谈资。这可爱的女生,虽然她的容貌容易让人愉悦,我是从不敢正眼瞅的,背负着中考挫折感的我,纵有心相悦却是不敢跨雷池一步的。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班主任国源老师请了十来个同学帮忙,大家在班长的带领下到老师家里去帮助插秧,在插秧时我们并行一排,这让我有了近距离接触她的机会,我们边插秧边聊天,她听说我和老师是同村,问我家在哪,我指向一公里外的小山,告诉她那山脚下就是我家,山上是我们的村办小学。我隐晦的告诉她了我的联系地址,但她似乎没有领悟到。日子在繁忙的学习中流失,我无暇他顾,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这次中考算是驾轻就熟了,只是因为复读,不能录取县一中,只能录取在县二中。
这年暑假,我和哥哥、父亲推着一辆板车,送征购公粮到公社的粮站去,快到粮站时,颜嬛同学看见了我,从马路对面奔跑过来打招呼,一辆疾驰而过的四轮车差点就与她擦上了,好险。因为父亲和哥哥在旁,我们不好意思多聊,简单的寒暄之后打个招呼就告别了,连互相的联系方式地址也没留下。而过后哥哥却打趣的笑我说,你女同学为了看你连命都顾不上了。其实他两也曾是同班同学。为了她的这种冒险飞奔而来的招呼,让我刹那间有了一些莫名的感动,感动之余从此让我心里多了一份惦记,这份因感动而生的惦记,在心中藏了很多很多年。多年以后掀开尘封往事,当初这匆匆的惊鸿一别,之后便杳无音信,没想到再见却是近三十年后,此时已是人到中年了,不免唏嘘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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