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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去除狐臭妙招(请问祛除狐臭新办法)

时间:2024-05-02 17:52:43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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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反转,这部不愧破了纪录

最近,经常在后台刷到大家求夏日纳凉系列的留言。

这不,刚好快到中元节了嘛!

深刻了解大家取向的我,结合了大家一贯的喜好。

层层筛选出了今天要推荐的这部——

《鬼夫》

论恐怖刺激,它原产于新晋亚洲恐怖片之最的泰国

论颜值,这部电影的男主,是我们永远闪耀的初恋马里奥

女主,是人称泰国第一神颜的MAI

除此之外,我还能拍胸脯保证——

本篇推文全程无任何恐怖(?)镜头,胆小胆大都可放心食用。

不仅如此,还有高能反转出没。

毕竟我看的时候,全程先是——

啊啊啊啊啊

然后是——

哈哈哈哈哈

最后却成了——

呜呜呜呜呜

也难怪,这部曾经拿下过泰国电影史上票房最高纪录。

故事发生在泰国的一座小村子里。

某天,男主马克从战场退役,回到了自己出生长大的村庄。

是的,咳,这就是马里奥(。

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四位战友

马克热情好客,他不仅招呼战友们在自己家里多住一段时间,还把自己的妻子介绍给大家认识。

他的妻子叫娜娜,身材姣好,美艳动人。在马克参战期间,还给马克生了一个宝宝。

既有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又有眉眼如画的嫂子,退役四人组美滋滋地在小村庄里住了下来。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很不对劲

最先不对劲的,是村里的村民。

不知道为何,他们似乎都很怕娜娜

在村子里住下的第二天,马克带着四个兄弟一起到市场赶集,想给家里的妻子买点东西。但原本好好做生意的村民,一听到娜娜的名字,就开始集体反常。

原本卖甜点的,干脆自己全吃了;

原本卖鱼的,借口说要祭神,就都给放生了。

仅仅听到名字叫就已经这样了。

而当娜娜亲口给孩子唱起摇篮曲的时候,村子里更是集体鸡犬不宁。

小孩被吓哭,老人难以入眠。

看到这种状况的四人组也心生疑惑。

与此同时,更多诡异的状况也发生得越来越频繁。

预警:全文最恐怖的地方全在这里了

比如。

在马克和娜娜家的周围,明明没有人,却会突然出现一只手;

再比如,根本没人推,孩子的婴儿床却会自己动起来。

还有所谓娜娜亲手做的佳肴,竟然是全是枯枝树叶配生虫子。

更渗人的是他们俩的孩子。

表情木讷,毫无生气的 抱抱,与其说是新生儿,更不如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因为诡异的情况一个接一个,战友四人组对娜娜的身份产生了疑惑——

难道,娜娜是鬼?

说来也巧。

某天,就在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户外解手时,意外地在地上发现了一具被掩埋起来的尸体。

而尸体的手指上,竟还戴着娜娜同款的戒指

真!的!是!鬼!

那个天天和他们的兄弟朝夕相处,和他们四个人同桌吃饭的女人,居然真的是鬼。

知道真相四人本想立刻跑路,可想了半天,他们终究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扔下马克不管——

他们必须告诉马克娜娜的真实身份!

他们要拟定作战计划,让马克脱离女鬼的掌控!

兄弟情深,想法也很不错。

可真正实施起来后的种种经历,却让我……

算了,大家还是自己来看吧,看看什么叫每个细节都注定了失败(。

比如。

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我们姑且叫他小黄。

他因为看到尸体后太激动,一个不小心就一jio踹翻了马蜂窝。

然后,小黄就被群蜂报复成了图中这样。

因为面部组织瞬间遇阻无数,所以导致了小黄没法正常调动肌肉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

关于娜娜是鬼的判断,他只好匆匆忙忙写在纸上。

而这张纸一传二,二传四,最后落在了马克手上。

你以为这样就完成目标了?

太天真了。

小黄既然可以解手遇蜂群,怎么就不能「鬼」「秽」分不清了!

依电影里的意思,秽只是代表了……娜娜有狐臭。

听到这话的爱妻马克当然不会嫌弃娜娜,反而夫妻俩更加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Fine。

然而类似这样的事,他们还干过很多。

比如,在鬼面前要逃命,船只会原地打圈;

比如,水路赶路时超重了,他们灵机一动,干脆把船桨收集起来——

扔,扔……了……

对,你没看错。

划船的人,把船桨扔了。

再比如,在泰国有这么一个传说。

大致意思就是透过裤裆看,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不是鬼。

这群人也想用这招,来看看娜娜到底是不是鬼。

结果一个口令四个人接收,执行的动作各有不同。

就这样,找着找着,突然失去了前进目标。

一会儿觉得马克是鬼,一会儿觉得娜娜不是鬼,一会儿又开始觉得四人组之一的小伙伴是鬼,还把他踢下了水。

好嘛,五人组队,一人还被迫挂机。

可以了。

你们没累鬼已经累了。

你以为他们这是来这里才这么搞笑的么?

不,其实从最初的战场开始,这几个人搞笑属性已经初现了。

遥记,那是战场上的一次普通对话。

四人组的其中一位,本想在军心不振的时候鼓舞士气,特意挑了一段历史典故来讲。

“你们还记得以寡敌众,

赤膊上阵的雷奥尼达王吗!”

“您是说最后全部死光的那群是吗?”

典故借鉴不了也没关系,

“我们还有手有脚不是吗!”

断臂战友:

你礼貌吗?

没有手臂也没有关系!

“我们至少还有刀在手不是吗!”

是,没错。

可是敌人还有枪。

哈!没想到吧!

够了,已经够了。

好了,我们回到正题。

为帮朋友脱离苦海大作战的最后,没被踢下水的三人组,拽着马克,成功找到了小村里靠谱的大法师。

几人挤成一团,由法师坐镇中间,准备迎敌。

不久之后,厉鬼娜娜也准时出现。

大师不愧为大师,他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把圣水拿给我。”

不好意思,洒了。

“无妨,把圣米拿来。”

大师快看,小鸟吃的多香啊~

“没,没关系。”

“只要留在圈内,我们便是安全的!”

话音未落——

大师:

告辞。

我:

大师被坑跑路后,黑化的娜娜也彻底暴走。

可就在我以为,真正的恐怖片时间即将到来时,这个故事的最后一个反转,出现了

娜娜在马克回来之前就死了,是的,确实死了。

但是自己老婆已经变成鬼的这件事,马克并非不知道

那个裤裆看鬼的坊间传闻其实马克也都知道,在见了那么多异常后,他早就已经尝试过,并且有了答案。

他也比任何人都早一步见过娜娜已经腐坏的尸体,并在大雨滂沱的夜晚,毫不顾忌地抱紧在怀里。

那些菜肴是什么样的他清楚,孩子不过是一具尸体他也明白,村里的人们到底在怕什么,他自然也知道。

只是因为爱娜娜,他选择无视这一切诡异,选择好好地跟娜娜生活在一起。

但其实,在这五个男人之中,马克是最怕鬼的那一个。

甚至会被一句「鬼火」玩笑吓倒。

然而,就是这样的他,哪怕在最后娜娜都显出了原形,所有朋友也都想拉着他逃跑时。

第一反应还是留在原地

即使,怕到满脸是泪

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娜娜。

因为——

我很怕鬼,但更怕没有你的生活。

至于娜娜。

她的死因是难产,是因为丈夫出征,无人在身边时发生的悲剧。

但是死后,她逗留人间成了厉鬼,但即没有害过人,也没有想过要害人。

哪怕违背实践规则,她想要的只是留在马克身边。哪怕一天。

而故事最后的结局,在这边就不剧透了。

只能说这段人鬼情未了,确实是缘难了,情也难了。

最后呜呜呜呜真不是说笑,是真·泪洒当场。

说实话,作为一部2013年所拍的「恐怖片」,现在看来,确实有些老套。

但难能可贵在每个点都能精准地戳到位。

恐怖、搞笑、爱情,等等,满足各种题材的爱好者。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还是——

让我这种完全不敢看恐怖片的人,也能自豪地说一句。

我看完了一整部恐怖片!

另。

这部的片尾曲彩蛋绝对是画龙点睛之笔,一定不要忘记查收哟。

【头条号签约作者】

他和前妻离婚已经十年了

巴尔鲁克山上有条蛇

流瓶儿

疫情结束,全面解封了。一帮朋友约好了自驾去裕民县,说去芍药谷看山花,去吃巴什拜的羊羔肉,大家都带媳妇去。蒋耀北犹豫了一番还是问了李瑞芬,如他所料,也如他所盼,她不去。李瑞芬要说的话都在他意料中,说宁可在家里蒸花卷,说他母亲和他妹妹都爱吃她蒸的花卷。他是喜欢吃馕的,可惜她没那本事,打不出馕来。

李瑞芬把面粉买回来,怕他看不见似的都放在了客厅里,她看不出他才把客厅全都归置整齐了。她用那张面团似的大白脸挤出歉意的笑,提醒他,等你这次回来,咱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他没听见似的四下找车钥匙,放钥匙的小篮子又被李瑞芬乱放的东西埋了起来。当他发现钥匙就在自己手里时,偏过头定定地望了李瑞芬两秒,然后一句话都不说,摔门出去了。李瑞芬略有些迟钝,但几分钟后会觉着被冤枉了。那她也得受着,她总得受点气吧?

蒋耀北手里拿着手机,那是他和女儿最接近的方式。

几天前,防疫部门来抽查,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站在门口。有一个抱着个塑料夹子的人问日常垃圾都是怎么处理的,他听着耳熟,随后看到了透明面罩后一双熟悉的眼睛,是他女儿,她当了志愿者。他立刻被不知所措包裹了起来,他女儿倒是淡定,不认识他似的扫视了屋里一圈。他也跟着重新看了看,客厅里混乱而邋遢,到处都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东西。只有他才躺过的长沙发是空着的,可是之前米色的纯羊毛垫子被李瑞芬淘汰去了她娘家,换上了崭新的总给他一身静电的化纤垫子,上面粉红的花朵图案像是伤疤下的新肉,透出一种淫秽的肮脏感。他急切地想说两句转移一下女儿的注意力,李瑞芬却迷迷瞪瞪地从卧室里出来了,稀疏的头发贴在皱成一团的大白脸上,绿条睡衣包在圆鼓鼓的身上,活像一蔸大号的莲花白。她嘟囔着问,是来测体温的吗?他女儿转头走向了另一边。

半夜,他女儿发来一串哭脸表情,说爸爸你怎么把日子过成那样了?随后她发来一张曾经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是十二年前拍的。女儿穿着高中校服,居中站着,一只手紧挽着前妻莫清月,一只手试图把他从身边推开。他们都笑过了头,三张大嘴,三排大牙。他脚上穿着黑布鞋,背着手向前伸着头,像个贸然入镜的大货车司机。那时他们的家比装修公司的样板房还漂亮干净。现在则相反,住在狗窝一样的家里,出门却是穿名牌皮鞋,他那口气全吊在脸面上了。

他和前妻离婚已经十年了。

和李瑞芬相亲是在年初。在一家普通的小饭馆,等着上菜的时候,李瑞芬用餐巾纸把桌子重新擦过,又利落地把碗筷用热茶冲洗了。她倒不是装样子,是习惯于照顾人。她是个面点师,矮胖结实。她的丈夫患癌症死了,有一个女儿,家庭状况可想而知,还好债还清了。蒋耀北仰着年轻时候显老,老了之后反倒显年轻的肿脸,他的小眼睛不再使人想起黑社会,相反显得像是憨厚老实过了头。他撒谎说自己搞工程赔光了钱,就一空壳。李瑞芬一扬下巴笑道,只要有手,现今社会饿不死人。她在蒋耀北的相亲对象里实在是不起眼,毕竟他相了十年的亲,但是,远走他乡的前妻莫清月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

李瑞芬到他家,第一件事就是挽起袖子进厨房,丝毫不见外。蒋耀北的母亲和妹妹对这样一个朴素而实在的人很感意外。吃过饭,他去送李瑞芬,出去不过十来分钟,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大对了。之前,他先给母亲买了套别墅,然后自己搬进了母亲的老房子里,把市中心自己那套大房子过户给了女儿,最后把钱也转进了母亲的账户。这娘俩以为他要领回个精明的狐狸精,没料到这样逊色。他看着她们一副霜打了的神情,倔强地说,二婚,能不防吗?他妹妹泄气地呵呵了两声说,人家该防着你才对。他却突然发了怒,说,我有错吗?他知道她们惦记着莫清月,他偏不。

李瑞芬很快就融入了他家。她像个皮球,由他这边滚到他家母亲的别墅那边,从抽油烟机下滚到小菜园里。一家人坐着闭聊时,她会突然收起笑容站起身,或是去看才泡上的酸菜,或是要去晒棉被。甚至在外请客,众人举杯,结束语还没说完,她已经开始打包剩菜了。蒋耀北尴尬地打趣她圆场,是急着要去逃难吗?她会一边羞涩地笑,一边把没用完的餐巾纸装进口袋。

蒋耀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这样的人过这样的日子。

李瑞芬一来就大张旗鼓地把客厅占领了,和拉条子面、包饺子、腌马肉、染头发,甚至是拔鸡毛。而且她不是安静地独自干活,总有人在她手机视频的另一端,跟她在聊天。她很少看电视,更不看书,也不听音乐。她从没问过蒋耀北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蒋耀北的女儿从小就能歌善舞,莫清月母女俩组合跳新疆舞拿过很多次奖,他也一起上过几次舞台。他的看家节目是演库尔班大叔,戴着小花帽,贴着大八字胡,单膝跪地舞动莫清月为他画的黑眉毛。他的舞跳得极其幽默,一出场就博得全场喝彩。他那个家里,书橱占了一面墙,莫清月爱看书;还有架钢琴,女儿喜欢。

疫情来了,突然就把他和李瑞芬封在了家里。

没法四处滚动的李瑞芬彻底躺倒不动了,蒋耀北想跟她聊聊天,才说几句她的鼾声就响起来了。无聊的蒋耀北去了厨房,翻箱倒柜找葡萄干,预备做顿抓饭露一手时,发现家里很多东西都不见了:灶上放着的旧高压锅是妹妹家淘汰的,家里新买的不见了;在口岸买的哈萨克斯坦的奶茶壶,两只少了一只;铸铁炖肉锅有一大一小,小的不见了;冰柜里,他托人带的伊犁熏马肠子才吃过两回,只剩下了三根,储备的一整只羊少了一条腿。李瑞芬入住了两个月,什么都不让他干,但家里有什么,他并不糊涂。

蒋耀北这一夜都没睡好,那张旧照片一次次把他叫醒。

第二天一起来,他就开始收拾整理。他发现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见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二婚,都藏着私心。他之前惦记着要防,却没料到细微到这些小东西上。整理衣柜时,他意外地发现了母亲多年前为他做的黑布鞋,他穿到脚上试了试,随后就听到李瑞芬的笑声。她斜倚在墙上说,你不会真想穿吧?太土了。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李瑞芬,觉着真是讽刺。他脱下鞋重新放回衣柜,说,你可以把这个家都搬空了,但这双鞋绝不许动。李瑞芬窘红了脸,片刻后挤出那专属于她的,略歉意的,满是谄媚意味的笑容。他忙扭过头去不看,发狠说,我是想穿这鞋,但是没底气,不配穿了。他说得咬牙切齿,说完的一瞬间心头却是一颤。十年前他以为人的底气全是钱给的,现今他早已还清了债务翻了身,为什么还是没有底气呢?

女儿在发完那张照片之后说,爸爸,我想回到从前,我想要曾经那个完整的家。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数次打出了“不可能”三个字,又数次删除。他们离婚已十年了,从第一年起,每多一年他都觉着是一种胜利。可是女儿一句话,就使这胜利颤抖得几乎要倒掉。他希望那股曾经让他身不由己的力量能指导自己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可是,他只是想起了女理发师,他们也有十年没见了。

蒋耀北是在债台高筑濒临破产的时候有了这个外遇的。

理发店离他家不远,门脸小而不起眼。女理发师仍活在三十年前的琼瑶故事里,齐腰的长发远看使人想起在水一方的旧佳人。走近了细看是真的旧了,瓜子脸肿了也垮了,嘴巴很大,很巧妙地只在唇尖上抹了口红。只是普通客人不会看得太仔细。小店里有两把理发椅,黑白相间的装修风格已过了时。

蒋耀北坐在那里全没了戒备心,把没对外人说的事业上遭受的重创对女理发师都说了。包括妻子莫清月都毫不知情。在被一圈小灯照亮的镜子前,是他一个人的世界。女理发师站在他身后的暗影里,手底下有节奏地剪着他的头发。女理发师不懂,只是安静地听着。她用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头,他的颈,他的耳朵。她扯开他的衣领用嘴吹去碎头发,那气息也是温暖的。

女理发师也讲起了她的失败,蹩脚的小生意,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蒋耀北忍不住提了点小建议,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开了窍。她的确是发现了新大陆,一个衣着讲究神情阴郁的丑男人是独具魅力的,会给人一种肯为情赴汤蹈火的错觉。他的失败也只是暂时失手的城池,可重新收复。她对他是仰慕的。

女理发师说话的鼻音很重,一问,两人的老家竟在同一个黄土高坡。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切。蒋耀北又重拾乡音,几句话就把女理发师逗乐了。他无意中瞄了眼镜子,却差点吓掉了魂。女理发师擦得粉白的脸,笑着张开嘴后便不见了,就像是科幻影片里披着人皮的兽现了形,只剩下一嘴野蛮的龅牙大张着。看得出她的嘴确比旁人大,但没想到如此惊人。他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过些日子再次去理发时,他又故意逗乐,在女理发师大笑着抬手遮脸的一瞬间,他看真切了。

于是,他便有了瘾,总是想去。

有一天女理发师给他洗头时,说起了她想离婚。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年要不是为了给她哥娶媳妇,她是决不同意换亲嫁给那种没出息的窝囊男人的。她倔强地偏过脸,冷冷地散发出遗世独立的傲气,可终究没底气,很快就一撇嘴流起了泪。他急忙闭眼不看,她索性哭出了声。于是,他不得不安慰她。于是,他拥抱了她。于是,她每天发信息嘘寒问暖。

这一年,蒋耀北的女儿准备参加艺考,莫清月领着到内地找专职老师上课去了。家里没人,蒋耀北懒得洗澡,躺在沙发上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时,就想到了女理发师。他常坐的那张椅子前有个放工具的小柜子,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柜子深处,混着发屑的灰尘被粗糙地擦成扇形。柜子下的角落和墙镜的边框也都是混着发屑的灰尘。女理发师只打扫她能看见的地方,他偏要去看那些背着人的地方。他还看到她扯开衣领向一侧去闻腋下,猜她可能有狐臭。

天知道,蒋耀北每一秒都行走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他在无底的深渊里挣扎,还要在亲朋好友面前装现世安稳。他莫名地想去看那些脏的、丑的、阴暗的、倒霉的、遭人恨的东西。他想到了女理发师不同凡响的大嘴,她是静若淑女,笑如野兽。这巨大的反差所具有的刺激令他兴奋。而且,“野兽”这个词一闪现,他就觉得身体里躁动无主的东西找到了家。

莫清月与女理发师完全不同。她在一家校外培训学校教英语,每天早起两个小时健身、读书、打扫。说起来她也是个要强的女人,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只是她毫不费劲又不声张。相比较,女理发师的要强就很有些虚张声势。论相貌,女理发师比不上莫清月,论身材就不大好说了,统一的海绵垫出天下统一的胸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知道好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就是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去找女理发师。他的一个信用良好的朋友,投资失败后变成了个无赖,有一天在公交车站,突然把一个陌生人推下了站台。他听说后,只觉得自己早晚也会干出同样的事来,他简直要认真花些力气管住自己。

那时,他的身体也奇怪地出现了许多问题。在家里闻不得花香,他不许莫清月在家里插鲜花,没有香味的鲜花也不行;也听不得噪音,所以他不让莫清月弹琴、听音乐或者跳什么健身操;他在家的时间里,也不许使用吸尘器、吹风机,甚至禁用了几天厨房的吸油烟机。接着,他开始对莫清月买的衣服过起敏来,穿上后浑身发痒难受。他像是产妇得了月子病,手脚冰冷又大汗淋漓,吹一点凉风就会浑身酸疼。所以,莫清月不能在他面前打开冰箱,家里和车上的空调全都禁止使用。他不是有意要针对莫清月,只是心底里有一团焦躁的火,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烧过去。

终于他抓到了妻子莫清月出轨的证据。是从酒店的窗外拍到的,是个文友聚会,一个男人坐在莫清月旁边,但看上去像是她坐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这毫无说服力的照片,让他发了疯。他逼着莫清月把朋友圈里的男人们都拉黑删除,之后对家里进行了好一通打砸。他妹妹接到邻居打去的电话风风火火赶来时,莫清月已被他折磨疯了,光着脚站在一地玻璃碎屑里哭。

他趁乱跑了出去。女理发师正预备给顾客染头发。他站在门口打电话给她,命令她立刻关门跟他走,她才说了个等字,他就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说一秒钟都等不了。然后,他拉着她去了城郊路边的小旅馆,像个野兽一样攻占她狐臭味的肉体。他们的第一次,像是第一百次。女理发师狼狈不堪地重新穿起衣服时,整个脸抖动着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对他。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急匆匆地先走了。他不是去做爱的,是去做恨的。他原是想狠狠扇自己几记耳光,或者捶胸顿足地大哭一场。

女儿没能考上期望中的大学,他对这个宝贝小棉袄也没了耐心,大发脾气说决不给垃圾学校交一分钱。莫清月独自操办好了一切,把女儿送去了学校。她一向话都不多,现在连眼泪也不肯流了,只是说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就为这一句话,他打断了她的两根肋骨。

他变了,他看着自己在变,看着自己对这驾失速的车子束手无策。他最早开过老解放车,从跑货运开始起家。如果人真能像司机一样掌控自己,刹车和油门只管换着踩,没有不管用的。可是这具肉身和那个核桃仁一样的大脑,没有一天不在自顾自地背离自己。

他们协议离婚了。莫清月提出的,自愿净身出户。

办离婚手续的那天,他们在民政局院子里等叫号,莫清月戴着大墨镜,在一棵沙枣树下站着。他努力沉住气对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你一定喜欢。莫清月在墨镜后不说话。他又重复说了两遍,她像战争电影里坚定的地下党员一样,不说话。

他已设计好了:他无意中走进了附近的一片白杨林,踢地上的杂草时,发现了烂草叶下有杨树菇。他们可以去挖蘑菇,可以录视频给女儿看——很久以前他们常去城郊挖野蘑菇,还会带上烤肉架子,买几个热馕和一些卤鸡爪,来一顿野餐。怎么都忘了呢?是他前一晚灵光乍现想到的。只要莫清月肯跟他去,他就告诉她,全都是因为那几百万的债务压垮了他,让他变成了混蛋。

幻想莫清月知道债务后的反应,已成了他对抗焦虑的办法。她会惭愧,会后悔,甚至会跪下来,流着眼泪求他原谅吧?他想到自己在独自受苦,眼泪不由得都要流出来了,所以他做什么都不为过吧?他设想过用什么样的语气讲出来:要像一道晴天霹雳,怒吼出来;或者一步一步反问,逼她去想。时机就选在莫清月忍无可忍向他扑过来,哭喊着要讨公道的时候。可是,他没等到那样的时候。

莫清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好像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他终于再次失控了,冲过去举起了手。他恨透了她不屈不挠的样子。他身后有人失声惊叫了一声,而莫清月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她藏在墨镜后面,镜片里只有他的脸,丑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该庆幸没有说出债务,他唯一活命的底牌。

女理发师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女理发师一开始以为蒋耀北是因为爱自己而痛苦发疯,攒了一肚子的柔情要温暖他。他却像发了毒瘾似的,折磨得她丑态百出。她觉着耻辱又可怕,可是肉欲里的刺激和一点对爱情的渴望,仍然让她没有底线地接纳他。一段时间后,她总觉着那不像是真正的爱情。

男人们似乎有一个共识,可以在外有私情,但绝不能动摇家庭。可是,身为女人的她,想法却正好相反,不动摇家庭的私情无异于被嫖。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从别人身上得到的最重要的经验是,男人若是真爱一个女人,首先是会为她花钱,其次是给她家庭。最后一次给小旅馆结账时,她发现,蒋耀北从来没为自己花过一分钱,连上床的房费都不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上这种低级的当,当下羞臊得无地自容,果断地搬走了。她仅有的一点安慰,是有一天下着雨,蒋耀北给她送了一枝大团的碎白花,说是稠李花。

蒋耀北和莫清月的窗下种了一丛稠李,在花开得最盛的几年里,他们的家分崩离析了。当莫清月又闻到空气里稠李花的香味时,仍旧会揪起心来。她不想回来,只是父母年龄大了需要她照顾,女儿毕业后闯荡了几年也想回来发展。

十年,街面上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像是一个村妇变成了时尚姑娘。认真看看才想起来,零零碎碎的小棚小摊都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旧楼房也都拆了,多出了许多整洁的停车场,道路也都拓宽了。

他们是在一个葬礼上,见了十年后的第一面。

就怕会遇见,莫清月特地选在烈日炎炎的下午过去。没想到与蒋耀北的车面对面,都停在了空旷的停车场。他们一起下了车,先是一惊,继而尴尬地互相点了点头。六月热辣的太阳光贴着头顶照射下来,水泥地面白亮得要刺瞎人的眼。他们像站在了世界末日,在光和热的聚焦中,一起顽强地走向遥远的殡仪馆大楼。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四下望了望,发现大楼侧墙下有一片阴凉,多数车都躲到了那边。他们都极短地愣了愣,都动了去挪车的念头,然后又一起倔强地对抗了这个默契,结果成就了另一个默契——一起走去了灵堂。

蒋耀北一只手拿着车钥匙,一只手拿着手机,仰着脸平视前方,神情里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他感觉到一边T恤衣领没翻出来,抬起了手又忘了要干什么。他一早就等在必经之路的一个小岔道里,定好了计划。当他下车,看到莫清月的大墨镜,微微一怔的瞬间,大脑又回归了空白,他什么都做不了。

莫清月把自己藏在了墨镜后面,原本带了太阳伞,看到蒋耀北后又忘了拿下车。她闻到了沙枣花的清香,随即看到他车窗内有几枝,那是她的最爱。她心头一热,随后又变得更加冰凉。她知道蒋耀北没变,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一场失败的婚姻告诉她,没有不想要得到回报的付出,爱情和婚姻就是由付出与回报的牵绊维系着,一旦不对等,失去了平衡,就会崩溃。虽然不对等有不同的标准,付出有不同的定义,但最可怕的是有人背地里自我感动式的牺牲,另一方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迫成为罪人,被迫接受惩罚。

不出所料,他们的同时出现让熟人们都怀疑他们要复婚。朋友询问蒋耀北,他不动声色地说,没错,是准备复婚了。随后,他就把李瑞芬带回了家。

去裕民县,朋友们都是拖家带口,只有蒋耀北独自一人。

这帮朋友有二三十年的友情了,莫清月曾是他们共同的追求对象,最终是相貌最丑的他拼尽全力感动了她。离婚后不久,他的公司就宣布破产了。朋友们都替他寒心,说莫清月不能与他同患难,这似乎具有天经地义的必然性。的确,原因似乎是那个原因,结果也似乎是那个结果,可是这中间隔着九曲十八弯。他觉着多少冤枉了莫清月,却也不想解释。那段倒霉的日子,全世界都在背叛他,包括朋友们,要么同样有一屁股债,要么玩失踪。后来,他承认是自己打走了莫清月,却没人相信,认为他是死要面子嘴硬。她女儿辗转听说了,也愤怒地打来电话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自认是勇于承担了罪责,他女儿却认为羞辱了她妈妈。站在不同的角度,连因果关系都是不相通的。

有段时间他想起女理发师会不安,觉着她是自己痛苦的牺牲品,但又觉着是她主动勾引自己,只是她以为是她的美色,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那张异于常人的大嘴。他认真告诉过女理发师,只是她以为他是在揭她的短,当场就跟他翻了脸。女理发师不知道,在她兴奋到忘我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大张开嘴,那画面有几分像某个小游戏的食人花。丑到极致,骇人到极致,她的那头长发披散开来,《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都不及她。蒋耀北疯狂地撞击着冲入失去理智的黑暗里,他只想摧毁自己。

后来有次蒋耀北在街上看到了女理发师,她穿着红裙子挽着一个大个子男人。他猜她是离了婚又再婚了,那个男人不像是没出息。他相信那男人一定没见识过女理发师的大嘴,她再不会给人看到那一面了。

女人们聊天说,想不通有些男人明明老婆漂亮又贤惠,却在外面找了不像样的女人。他听了,自然地想到了自己和女理发师。他想或许是应了那句话,驴找驴,虾找虾,乌龟配王八。那时的他正配女理发师,那么现在的他,是与李瑞芬正相配吗?

人的一生实在太长了,总有好的那么一段,坏的那么一段。

在蒋耀北早年的记忆里,有那么一段是他最喜欢的。

他歪戴着安全帽,满是灰土的工作服敞开着,站在一棵挂满了海棠果的树下。他从工地上下来,心血来潮跑去接刚上中学的女儿。他对着夕阳扬起焦黄的脸,热切地连声大叫,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啊!他女儿在吵吵闹闹的学生群中,气恼地向他翻去一个白眼,转头混进了人流。他没有受到伤害,反倒逢人就要重现那精彩一刻。第一要把手叉在腰上,然后露出圆鼓鼓的肚子,还一定要把脸笑开花。很多人都说他长得像日本电影里的寅次郎,四方肿脸上一对小眼睛,不笑时像黑社会大哥,笑起来就变成最甜蜜可亲的喜剧人——他以笑声强调,外套里面本命年的大红色秋衣是真正的精髓所在。他的笑声在他引发的笑声里最响亮。他母亲骂他,出洋相不知道分个场合,他喜滋滋地听不见,他的小棉袄知道嫌弃他了,他觉着值得炫耀。过春节,家里坐了十多个亲戚,他又学那天女儿翻白眼,女儿扑上来用手蒙住他的脸,不许他学。于是,他就学妻子莫清月翻他的白眼,说是祖师奶奶级别的。他先郑重地叫一声莫老师,然后翻出一个长达数秒的白眼。众人都笑翻了,他继续向莫清月飞去一个媚眼,问,我学得怎么样?

蒋耀北不好的一段,是从几笔大额工程垫资开始的。

他早年运气好也一直比较顺,谁想到后来运势转了弯,因为政策变化和一些意外,一边是结不回来的账,一边是必须要付的欠款,高额的贷款利息和债务使他开始变了。

首先,是他没了穿黑布鞋的勇气。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他来看,只有钱能使他像个大丈夫。钱没了,他就得要脸面了。过春节,亲友们发现,从来不讲究的他认真穿戴了起来。他让莫清月给自己置办了一身正经的名牌商务装,开始讲起了礼仪尊卑。亲友们习惯了跟他逗乐,都憋住笑等着他上演好戏。他解释说是姑娘的个头都超过他了,该有个父亲样儿了。他们不信,仍只当是在讲笑话。他实在解释不清,只能咧嘴苦笑,可是他八字眉下的那对小眼睛无奈的样子就是最大的笑点,引得一片爆笑。

人是会变的。他去楼道里吸烟,隔着门恨里面的热闹,恨自己像个小丑。亲友们身上的缺点和毛病,他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了,还有藏在背后的功利心和虚情假意,他一目了然。他故意只穿了件单衬衣,并没有人在意,都不当回事。他不过是个挣钱机器。他明白了为什么说人到落魄时能体会到世态炎凉。虽然除了财务公司,没人知道他已陷入债务危机,没人给他脸色看,可是当一个人站得足够低,就什么都能看透。

蒋耀北一个人爬上了巴尔鲁克山。

五月初的太阳刺得他睁不开眼,但山风清凉。

他走在被千年的风切割成的一条碎石小径上,一丛丛矮壮的绣线菊在石头缝里坚韧地开出绒密若雪的白色花团,半个裕民县城都散发着这种花的清香。他的手背在身后,向山谷下朋友们的车队张望时,看到一条银灰色的蛇横在面前的小路上,其实只露出了一米长的后半截。他能看到它,是因为它像一把来自天外的长剑,笔直而熠熠生辉。在粗石沙土杂草中,它太过完美,太过精致,太过耀眼。一瞬间,他和身后古老的岩画一起跳到了时间之外。他混乱的脑子一时想把它带入某个逻辑里,四下里的石堆墓,远古时期持弓的猎手,族群的征战、繁衍、迁徙,天地一片混沌。蓝天就贴在他的额头上,终于他一个激灵,重回到用了近五十年的旧皮囊里。他想到该拿出手机拍张照,但他真正能做的只是退后,再退后,然后仓皇地绕道逃下山去。

回到车上后,他发现自己拿毛巾的手在颤抖。蛇在新疆虽不常见,但他也见过几次。他是怕成这样了吗?并不是。他相信这是他等待已久的启示,他心里冒出抑制不住的快乐,一个希望的火苗燃烧了起来。他像看到自己脚上重又穿上了黑布鞋。黑布鞋是他母亲手工做的,他小时候家穷穿过,上了中学后要脸面不肯穿了,经过多年努力奋斗过上了富足的日子后,他又重新穿上了。他母亲虽然看着喜欢却也心虚,问,真没人笑话吗?他女儿说,他穿着那双鞋像个土包子。他索性像得更彻底些,五短身材松垮地穿上件圆领衫,配上大短裤。一家三口走出去完全不像是一家人,他不在乎,反倒喜欢被误解。在必要的时候,他会突然搂住妻子莫清月的腰,来个喜剧大反转。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从古讲到今,他要给某些人上上课,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在多年以后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忍不住要叹人之渺小无用。没有人能真正地做自己的主。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心胸和气量,也是由口袋里的钱说了算的。然后,整个人会一寸寸地活成另外一个样子。

走219国道,可以看到国境线外的哈萨克斯坦,看到阿拉湖的水蓝与天蓝融为一体。相传,唐代诗人李白的出生地就在阿拉湖湖畔。要是莫清月也能来看看就好了,他想。看到漫山遍野的野芍药花时,他的心从山坡向山谷无限伸展,嘴里不由得叹道真好,心里想要是莫清月也能来看看就好了。只要看到好的风景或是好的东西,他都忍不住这样想,习惯性这样想,这十年一直如此。

他让女儿去要莫清月的银行账号,说有笔钱是离婚时该分给她的。女儿回说,她妈不要。过了片刻又回说,她妈什么都知道。看到这句话他并不觉着很惊讶,他早就怀疑以莫清月的聪明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当初他们为什么都不肯明说呢?他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但至少,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某种默契。想到这里,他莫名地觉着一身轻松。

他下了巴尔鲁克山,没有告诉旁人自己看到的那条蛇,脑海里却一直在组织语言描述那一刻。穿皮鞋太累了,回去他就换回黑布鞋。他要告诉莫清月,在巴尔鲁克山上有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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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臭:难以化解尴尬

狐臭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现象,而且狐臭是不分季节的,一年四季都会出现这个情况。一旦出现狐臭,对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来说都是比较尴尬的,所以说及时的缓解这种情况是非常重要。

得了狐臭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觉得狐臭异味较重,给自己带来严重困扰,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正规医院治疗!

狐臭能完全根治吗?

目前任何治疗方法都不能100%彻底根治狐臭,都有可能部分复发。但是不同患者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治疗方法,把异味减少到周围的人不能察觉的程度。

狐臭会不会传染?

狐臭和遗传有关,但不是传染病,和腋臭患者一起工作生活,甚至亲密接触都是不会传染狐臭的,不过会降低亲密接触机会的可能性哟!

身上有狐臭太尴尬,教你4种方法来改善

1.穿宽松的衣服

有狐臭的朋友平时应该穿一些比较宽松的衣服,因为紧身的衣服容易出汗,一旦出了汗之后,汗液就不能得到很好的挥发,时间长了就容易引发臭味,所以说平时应该穿一些宽松的衣服,这样有利于新陈代谢,减轻狐臭的味道。

2.注意洗澡

狐臭也是分程度的,一般来说,程度不是很严重的朋友可以不用治疗,每天都洗澡洗头,并且勤换洗内衣和内裤,保持私密处的清洁,这样的话就可以缓解狐臭的情况,平时要注意预防工作,保持身体干燥,多注意洗澡,经常洗澡可以让身体新陈代谢加快,减轻狐臭的味道。

3.饮食清淡

平时的饮食应该尽量吃得清淡一些,因为如果食用太多辛辣油脂的食物,就会对生理健康产生比较大的影响。比如说会容易出现内分泌失调的情况,一旦出现内分泌失调的症状就容易加重狐臭的情况,所以说想要让身体变得比较香,在饮食上就应该注意一些,平时要多吃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这样的话就可以改善狐臭的情况。

4.保证作息规律

一般来说,经常熬夜、睡眠不足的人身体新陈代谢都是比较慢的,而且身体的各项激素也会被破坏,容易加重狐臭的情况。所以说想要减轻狐臭的情况,平时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养成一个规律,对于习惯每天晚上10点之前必须睡觉,这样的话就可以很好的改善狐臭的情况。

好啦,这些专业的回答不晓得大家满意了没?希望可以帮助大家更好的认识和处理狐臭相关问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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