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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臭和乌鸦的故事(乌鸦与狐狸 的故事)

时间:2024-05-01 11:37:43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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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东方来客》第18章 牛粪火炉

“咋了?东西巷那边已经传疯了好吗。”贾胡儿扔掉了酒杯,一下子跳上桌子,粗暴地扒开了哈利额前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哈利已经习惯了人们初次和他见面时总是好奇地盯着他,也习惯了他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他额头的伤疤,但被一个中国巫师这样对待还是头一次。

“没错,没错——有伤疤——有眼睛——有鼻子——英国人——十四五岁——没错,没错,蒙顿格斯那个老小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这次发财了,该死的,我怎么就没带一张照片呢,东西巷明明贴的到处都是的……”

贾胡儿的呢喃变成了尖叫,卓哈抓着贾胡儿的半搓被烧焦的胡子把他拎了起来摔回了椅子上。

“外面说了些什么?”哈利用力地揉着刚才被捏得快变形的脸大声问道。

“说你已经死了……”贾胡儿吸着冷气把胡子捋顺,抹去眼角的眼泪,接着说,“当然,说你被一个专门对抗伏地魔的组织秘密保护起来了,还有说你会英国魔法部关押了,或者是逃亡去了法国,更加离谱的是说你被中国魔法内阁抓去做人质了,目的是让英国魔法部投鼠忌器。”

“偏偏就是这个离谱的,哈利。”卓哈开心地对着哈利说,不过哈利没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一点也不有趣,英国魔法部的人的确在到处在找他,绝对不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被魔法部、食死徒都想抓住我。”哈利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平静地说,“但为什么会是被中国魔法内阁抓去当人质呢?”

“这个嘛——”贾胡儿刚开口就被卓哈的骨笛戳了一下,他再次被迫坐到了椅子上,被椅子的扶手牢牢地绑住了。

“都是一些流言罢了,懂吗?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卓哈宽慰道,“我说你最好有让我们去英国的法子,不然谁都担不起这个后果,很严重的后果。”

“既然你带着哈利·波特,那你的请求就另当别论了。”贾胡儿一个劲地朝卓哈点头,挣扎地说,“目前来说,五行遁是不可能了,驿传司的人在那盯得死死的,最起码需要提前一个星期打申请才有可能弄到许可,飞毯倒是能让你明早就到,不过你俩准会冻成冰雕,就算有最新防风款的飞毯也不行。”

“飞天扫帚。”哈利试着提议道。

“骑着扫帚去东西巷就好比你从英国飞到埃及,到那里直接用布卷卷就可以进金字塔了。”贾胡儿不以为然地说。

“我怎么忘了。可以坐飞机回英国啊。”哈利惊喜地说,之前他们一直想用魔法回去,却忘记了用麻瓜的方法。

卓哈和贾胡儿同时沉默了。

“你有护照吗?”随后卓哈问哈利。

“啥是护照?”贾胡儿问卓哈,不过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哈利默默地摇了摇头。

“好了。别吊胃口了,你们这类人总有办法的。”卓哈举起了骨笛在卓哈面前挥了挥,不耐烦地说,贾胡儿缩了缩脖子,手臂上的束缚松开了,他假装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当然,既然我们俩关系这么好,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拿出我的珍藏吧。”贾胡儿露出神秘的目光。

他左右看看,确保没有人注意这里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胡子,一些亮晶晶的粉末从胡子上零零落落地掉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卓哈嫌弃地说,“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飞路粉!”哈利突然叫了起来,“太棒了,是飞路粉。”

“没错,还是你识货。”贾胡儿说着,又脱下鞋子在桌子上倒,又是一推粉末落下,“这玩意查得可严了,只能这样,到时候有味道可别介意。我和东西巷的裁缝店店长熟络得很,到时候保准可以直接进东西巷,这一点就放心吧。只要到了东西巷,一切都好办了,东西巷事务司司长会亲自把哈利·波特送回英国——”

“够了吧。”卓哈看到贾胡儿准备解裤腰带的时候用骨笛阻止了,“对不对,哈利?”

“当然,”哈利从没有这么亲切地看到过这堆亮晶晶的粉末。

恐怕飞路嘭公司做梦也不会想到,它生产的飞路粉会出现在万里之外的白牦牛酒馆里。

当然,哈利在二年级的时候才第一次看到并且使用飞路粉,虽然那种滋味可不好受,但却是一种十分好用便捷的出行工具,只要往壁炉里撒上一把,说出想去的地方,壁炉就会可以立马送达,只要有壁炉——

想到这里,哈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茫然地环顾了四周,卓哈和贾胡儿已经开始讨价还价,叫桑姆的老板娘正一个劲的对吧台旁的西藏雪人说话,三个玩卡牌游戏的人已经戴上箬笠消失在楼梯口。

“可是,哪里有壁炉?”哈利开口问道。

“你说什么?”贾胡儿正把桌面上的飞路粉扫进小袋子里。

“壁炉?”哈利不得不大声地重复一遍,“没有壁炉我们怎么撒飞路粉。”

“放心吧,你会知道的。”贾胡儿把脸都憋红了,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又和卓哈笑成了一团,“壁炉?没有壁炉?你们英国人虽然聪明,但我们中国巫师也不笨呐,飞路粉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我们改良过了,卓哈,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你不能亏待我。”

“先把我们送到东西巷再说吧。”卓哈神情复杂地看着贾胡儿手中的小袋子,似乎想知道这些飞路粉会不会因为存储方式而影响使用效果。

“这就叫师夷长技以自强。”贾胡儿舔了舔嘴唇,把最后一点粉末吹进小袋子后,得意地说,“洋巫师虽然不怎么样——不是针对你,哈利——但是他们的东西可真是一绝,不过在我们这也算是打了擦边球,之前关了一大批飞路粉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些隐蔽的飞路粉网总会悄悄建立起来的,时效性不长,希望我们这次别在赣江那里卡了壳。”

哈利坐了一会之后就没有耐心再去听他们俩谈论东西巷走私《唱唱反调》的事情,他起身向窗户走去,小心得绕过两个喝醉酒的人,地上的空酒瓶发出了类似海啸的呼呼声。

窗外黑漆漆的,远方漆黑的天空划出了一道闪电,白光照亮了天际,把哈利吓了一跳。

原来在外面出现了一群乌鸦,他们像龙卷风一样在白牦牛酒馆上空盘旋。

哈利连忙后退,差点撞翻了身后的桌子,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砸着嘴嘟哝了几句,等哈利再次看向窗外,借着屋内的灯光只能看到地面上白皑皑的积雪和一片早被冻僵的乌鸦尸体。

“老天啊,真不敢相信现在居然是7月。”哈利暗暗地说,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中国。”

哈利努力联想着把在这里的经历告诉罗恩时,罗恩脸上的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剩下的半个小时里,哈利鼓起勇气喝了一杯墨绿色的液体,不过味道很像牛奶,赢得了贾胡儿的欢呼,花了十分钟才看懂了墙壁上的时钟的时间,并且在看到了一副描述一名外国巫师被处死的油画。

等酒馆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时,哈利大着胆子坐在了西藏雪人身边,一阵浑浊的气味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

西藏雪人丝毫没有受到哈利的影响,依旧坐在原地发呆。

“他都很害羞,怕见到陌生人。”白牦牛酒馆的老板娘用与身材极不相符的语气柔声对哈利说,“西藏雪人的国际别动队基地离这里不远,但他只愿意待在这里,他在等待一个人。”

哈利看向西藏雪人,发现雪人巨大的手心里放着一面镜子,原来他一直在照镜子,只是呆滞的眼神里找不到任何光泽。

“西藏雪人都这样吗?”哈利指了指身边的庞然大物,好奇地问,他发现桑姆的面前摊着一本书。

“他是一个孤独的雪人,他的同伴不要他了。别看他这样,其实他很善良。”桑姆说着,亲昵地摸了摸雪人的白毛。

哈利很难相信一个身高几十英尺的白毛巨人会和善良这个词有关系。

“他怎么了?”哈利感同身受地问道,这个高大的雪人让哈利想到了在女贞路的自己。

“可能被路过的飞机吓坏了,也可能遭遇了风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桑姆心情沉重的说,对哈利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慈祥的说,“你想听吗?”

“当然。”哈利来了兴趣,他找个位置坐下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当时我还是个小女孩,有一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年轻的探险家,他突然出现,就像空中的雪花一样,洁白无瑕,金灿灿的头发,英俊的外表,哪怕是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样子,就在那——”桑姆指了指酒馆的大门。

“——我想一定是他有高强的魔法吧。他博学多才,相貌出众,当他听说雪精灵可以帮助西藏雪人变成人类后,就义无反顾地深入山谷,去寻找失落的雪精灵,多么令人感动,当时很多魔法人士都不相信他能成功,是自寻死路……于是,我每天都在门口等待他的出现,我相信他能活着回来,很可笑,是吗?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也是和今晚一样,下着鹅毛大雪,探险家背着雪人倒在了山脚,大伙把他们俩带回来,探险家昏迷了好几天,在这里住了一阵子,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很懊悔,流着泪说他尽力了,但是还没能找到雪精灵……”

“真是个伟大的人。”哈利感叹道。

“没错。他后来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书,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桑姆吸了吸鼻子,转而开心地问,“我听他们说你是哈利·波特?”

哈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位探险家是你的同胞,他写了很多精彩的故事,真是个迷人的金发飘飘的英国绅士。”桑姆露出了类似小女孩般的羞赧表情,和她的模样相当不匹配,她把书推向哈利。

“你是在念给他听吗?”哈利好奇地问。

“读故事会帮助他恢复记忆,我已经读到《与女鬼同行》第17章了。”

哈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在我们那也很出名。”哈利假装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尽量表现得礼貌一些,“也在我们学校教了一年的书。”

哈利并没有打算把洛哈特最后把自己弄成了傻子的事透露出来。

“我只有这一本书,而且还是二手的。哈德罗·洛哈特,我毕生的心愿就是能够拥有一套他的全集。”桑姆小心翼翼的把书包好,塞进了抽屉里,手上开始忙活起来,“贾胡儿欠了我一年的酒钱,就拿这个抵了。不过我很喜欢的。毕竟在我们这里,很难搞到这些东西。”桑姆说着拿着酒瓶朝水池一挥,里面的盘子、碗碟自动开始在水流下冲洗起来,“不过比以前好多啦,东西巷是个开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睡觉前,哈利和贾胡儿把不省人事的卓哈扛进了房间里,并约好明天一早动身离开。

贾胡儿开心的给哈利的房间施了消声咒,为了哈利能够安静地睡一个好觉,效果很明显,或许是哈利今天实在太累了,他感觉没过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并嘱咐他下楼吃早饭。

哈利透过窗户,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彤云密布,白色的积雪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哈利一度以为马上要过圣诞节了。

他和卓哈来到楼下的大厅里,此时只有桑姆和贾胡儿在吧台聊天,哈利发现贾胡儿果然又长出了一大捆浓密的胡子。

“早上好,”贾胡儿扔掉了手中的早餐,热情地说,胡子上还沾着酥油茶,“这么说就和昨晚说好的,直接去东西巷?”

“那还用说。”卓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哈利,示意哈利去吧台弄点早饭。

哈利饿坏了,坐下来吃了几块看上去不怎么样的馕饼,两杯绵羊奶和一份风干牦牛肉,不过他谢绝了卓哈递来的冰镇青稞酒。

吃完之后,贾胡儿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个旧迹斑斑的铁炉子,炉子块头不小,通体是铜制成的,里面是空的,上面有一个铁门,贾胡儿把卡扣取下后打开了铁门,里面黑漆漆的,上面有着一块巨大的罩子,活像一个亭子,看上去有些年头没用了。

桑姆在吧台后面一边收拾一边看着他们,一副如果把什么东西弄坏的话就要你们好看的架势。

“这是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牛粪火炉。”贾胡儿得意地说。

“这玩意还能用吗?”卓哈努着嘴说道,哈利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

“没问题的。”贾胡儿语气尖锐地说。

“要不要生把火?”哈利想到在陋居使用飞路粉的时候,壁炉里可是燃着熊熊火焰的。

“放心吧,桑姆搜集了一屋子的牛粪。今天为了你破例一次,要知道这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自矮人国纯血统的馈赠。”

桑姆捧着一筐黑乎乎硬邦邦的牛粪走了过来,还好哈利并没有闻到臭味,而是一股青草的味道。

“但愿你的飞路粉比牛粪好闻一点。”卓哈没好气地说。

“到时候我们撒着飞路粉跨进火盆里,然后嘴里说‘东西巷’就行,记住发音要标准。”贾胡儿掏出飞路粉每个人都发了一下点,对于发音这方面哈利深有体会,他默默念了好几遍东西巷。

说话的空挡,桑姆已经躬身把牛粪一个接一个地扔进炉子里,卓哈掏出骨笛一指,热腾腾的火焰就在炉子里熊熊燃烧起来。

贾胡儿发出了一声惊呼,哈利也露出了笑容。

“一路顺风。”桑姆向另外三人道别,“下次见到你时别忘了洛哈特的照片。”

“没问题,我和那小子关系好极了,前两天还一起喝酒的。”贾胡儿朝哈利眨了眨眼,他盯着吧台的钟表,嘴里不停的念叨,捻起一撮胡子开始一根根拨弄,“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中国这么大却不用倒时差。好了,时间到。出发。”贾胡儿把胡子数完,催促道。

“东西巷。”卓哈向炉内撒了一把飞路粉,大声说完,向前钻进了火炉,偌大的身躯开始变形,一瞬间翠绿的火焰高涨,吞没了卓哈,然后就消失了。

“到你了,哈利!”贾胡儿把哈利推向前。

哈利学着卓哈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把粉末撒进了火里,向前走去,火焰像一股热风。

“东西巷!”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

随即,他发现一股翠绿色的火焰吞没了自己,整个人就像被什么吸进了炉子里的牛粪之中,好在除了一些脚臭味和狐臭味之外,并没有其他令人不愉快的感觉,身子急速旋转……耳旁的呼啸声震耳欲聋……他拼命想睁开眼睛,可是飞旋的绿色火焰让他感到眩晕……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撞到了他的后背,他紧紧夹住双臂,还是不停的转啊转啊……现在好像有冰凉的手在拍打他的面颊……他眯着眼透过镜片看去,只见一连串形状各异的炉门模糊的闪过,隐约能瞥见壁炉外的房间……早饭在他胃里翻腾……他赶紧闭上眼,祈求快点停下来,然后——哈利从一个倒下的垃圾箱里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一块废弃的席梦思床垫上。

“来自白牦牛酒馆,8点钟。”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

书生好色男女通吃,与美艳少妇一夜邂逅暴富,却因老毛病化为空

周至县有个读书人叫孙克复,因为喜欢阶州地方肥沃的土壤和甘甜的水土,便在当地建起房屋,耕田读书,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他屋子左边靠着山,对面是深谷,还建了一个小草阁,相当宽敞,可以眺望远方。草阁下面林木茂密,虽然有一条小路,但人迹罕至,只有樵夫和牧童偶尔经过。

一天,孙克复独自在草阁上凭栏远眺,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沿着小路走来,他头戴草笠,身穿布衫,看上去颇为秀美。等到走近了仔细一瞧,果真长得十分美貌,红唇白齿,一头华发,面色白皙,看上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孙克复惊讶地说:“世上哪有男子如此俊美呢?”他急忙走下草阁,拦住少年并调戏他:“这深山僻路,豺狼出没,小郎君你傍晚时分一个人走,准备到哪里去投宿呢?不如暂且住在我这里,明天一早再走,也免得我担心你。”少年说:“我们素不相识,你既不熟悉我,我也不了解你,我是来打猎寻找食物的,是留宿你这里,那是万万不可。”

孙克复向来有断袖之癖,也就是喜好男色,他一见这少年如此美貌,便欲火中烧,突然上前抱住少年。少年大惊失色,说:“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能突然对我无礼?”孙克复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还需要我解释呢?”少年惊慌失措,极力挣扎,孙克复猝不及防,失足坠下山崖。少年趁机脱身离去。

孙克复被一根树枝夹住,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大声呼救,但没人听见,只能自认倒霉,等死算了。突然,一个女子路过这里,看见了他,惊讶地说:“你这样挂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孙克复说:“被人算计了!你能救我吗?”女子说:“救你也不是难事,只是我救了你,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孙克复说:“只要不再被树枝夹着,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女子掩嘴一笑,解下脚上的裹脚布抛到一端,拉着孙克复爬了上来。孙克复过了好久才定下神来,整理好衣服向女子道谢。女子慢慢地系好裹脚布,并不回答他。孙克复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倨傲,仔细一看,这女子身材苗条,婉约美妙,是个绝世美女。他不禁缩起脖子,吐出舌头,暗自欢喜,心想今天怎么碰到这么多奇遇呢。

这时天色已晚,四周渐渐昏暗下来,孙克复再次向女子拜谢说:“救命之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报答的,希望你能留下来多住几天。”女子笑着斜了他一眼说:“你这个人太不良善了,刚刚脱离险境,又想造孽了。”孙克复听她说话诙谐,又见她情意深厚,一点也不像那个少年那样冷漠,于是就把她带进草阁,与她百般温存。

大约到了三更时分,女子披上衣服起床,说:“今晚我和别人有约,必须去赴约,明天再见吧。”孙克复伸手拦住她说:“今晚约会,明天约会,不如我们夜夜约会。”说着又留住她继续亲热。他趁机问女子:“你这么柔弱娇小,就算是坐着油壁车,抬着竹轿子,也怕是受不了劳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空山里来了?让人感到奇怪,我心里能不担心吗?”

女子说:“我叫宓碧碧,今年十八岁,嫁给前村方家的儿子,半年就守寡了。今天是我母亲生日,我回家祝寿,走这条近路,没想到遇到你,没能守住贞节。这大概是前世的缘分吧,我愿意和你白头偕老。让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人有个依靠,你不会嫌弃我吧?”孙克复神情严肃地说:“能得到你,我真是修来的福气啊!只是我有个老母亲,她性情刚烈,我出入都要向她禀报。不告诉她就娶了你,我实在不敢擅自做主。但是父母疼爱子女,应该不会苛求。他们见你如此可爱,应该会接纳你的。容我慢慢想办法。”

女子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并且始终不变心的话,那就可以保全性命,不必担心生死大事。夜间精气耗尽,一天就可以恢复。让你从蜣螂丸变成蝴蝶,从腐草变成夜光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遨游于人间极乐的境界,不再受形体的羁绊,听任阎罗天尊的支配了。”孙克复大喜过望,相见恨晚。

早晨起来,孙克复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叫那女子到面前来,反复详细地询问她的情况,然后对孙克复说:“儿子,你不要这么草率行事。我听说那种容貌艳丽的女子,往往能迷惑人,甚至能倾覆整个国家,更何况是为害一个普通男子呢?我活了七十岁,见过的闺中秀女何止千千万万,但像她这样妖艳至极,一见面就让人心旌荡漾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个祸水啊。你有什么德行能配得上她呢?再说,她先前丈夫夭折,这是很不吉利的,你还是赶紧把她送走,免得招来祸患。”孙克复听了,默默无言,呆立在那里,脸色苍白如死灰。

女子上前说道:“老太太的看法也太偏颇了。我并不是自己上门来推销自己,实在是觉得吃苦受罪不如过点甜日子,所以才厚着脸皮自荐枕席。我并不嫌弃孙郎贫穷,您又何必怕他被我迷惑呢?”母亲说:“不是这样的,年轻的女子贪恋新欢,忘了旧好,虽然遇到钟情的人难免这样,但我这老婆子为儿女们操劳,也不得不如此担心啊。”女子勃然大怒,说:“你这个老妇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我离开这里,难道就活不下去了吗!”她又斥责孙克复说:“你真是个木头人,不值得和你说话。不听我的劝告,你很快就会死的。你这个穷酸相,就算死了也只能做个下等鬼。到时候我就袖手旁观,坐在刀山剑树旁边,看你如何挣扎吧!”说完,她愤愤地出门而去,不知去了哪里。

孙克复痛哭流涕,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母亲安慰他说:“天下美貌的妇人多的是,何必一定要这个呢?再说,这深山幽谷里,突然来了个美人,不是草木成精,就是狐狸鬼怪。你如果被迷惑而不醒悟,一门心思去胡思乱想,那我这个老婆子还能依靠谁呢?”母亲反复开导他,孙克复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没过多久,有一对老夫妇,带着六七个男女,直接闯进草堂,大声叫骂。孙克复刚出来询问,就被他们扭住。老翁用拐杖敲打着孙克复的背说:“你跌落山涧,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不是我女儿出手相救,现在你的肠胃早就被山里的乌鸦喜鹊吃光了。现在你却抛弃我女儿,怎么这样忘恩负义呢?”

孙克复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吓得脸色大变,气也喘不过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家里的众人全都围过来看,但没人能解开这个纷争。孙克复的母亲拄着拐杖走出来,说:“别吵了,有事可以好好商量。”老妇人说:“亲家母出来了。亲家母一头白发,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导致我女儿回去后愤愤不平,不肯吃饭。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亲家母的肉,够吃的吗?”孙克复的母亲这才知道他们就是那女子的父母。心里暗想,他们来势汹汹,定会挑起事端,不如先用好话应付他们。刚开口,老妇人就制止她说:“别多说了,你们赶快把墙壁粉刷干净,庭院打扫整洁,明天我们就把花车送到门口来。”说完,他们就放开了孙克复,纷纷散去。

孙克复的母亲对儿子说:“看他们这种行径,更加确信他们是妖怪了。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只要你心里坚守正道,就不难把他们赶走。”商量好后,他们就严加戒备,等待明天的到来。第二天黎明,老夫妇已经把女儿送来了,鼓吹奏乐,嫁妆丰盛,仆婢众多,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

孙克复看得十分眼馋。他母亲用门闩撑住宅门,隔着门大声说:“我们家门庭向来清净肃穆,你们无缘无故来骚扰,难道不觉得惭愧吗?快走吧,别自取其辱。”老翁老妇勃然大怒,说:“可怜你们家里一团糟,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所以我们不惜把爱女送来侍奉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自命清高,以为我们缩头缩脑,不能在你这老刁婆的肚子里捅上一刀吗?”于是他们开始扔砖砸石,攻击了很久。孙克复的母亲始终置之不理。老夫妇也觉得无趣,只发出恨恨的声音,说:“走吧!走吧!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你们。”说完就又散去了。

村里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觉得很奇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就来劝说孙克复的母亲说:“我们村子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得不到邻里的照应。你家是孤儿寡母,却总是和异类为敌,固执己见地招来仇敌,这不是明智之举。这里以前有个狐仙村,人们常常能见到狐狸,但它们从来没有作恶。现在来骚扰你们的,无疑是狐狸。历史上,有人供奉狐狸,与它们交往,甚至与它们结为姻亲,这并不稀奇。你儿子神气非凡,即便娶个狐妻,也不一定会带来祸患。不如暂且顺从它们,以解除眼前的祸患,岂不是很好?否则,结怨太深,它们作祟必然更频繁,恐怕你们母子俩也难以安枕而卧了。”孙克复也多次劝说他母亲,母亲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当晚,那对老夫妇又把女儿送来了,他们满脸愉悦,似乎已经事先知道孙母已经答应这门婚事。于是他们完成了婚礼仪式,就回去了。

孙克复和女子感情十分深厚,女子侍奉孙母也非常温顺恭敬。日常生活所需,只要一想,立刻就能得到,一家人享受到了坐享其成的福气。

有一天,女子对孙克复说:“今天我内侄要来,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做出后悔的事。”孙克复说:“你的内侄,也是我的侄子,长幼有序,我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过了一会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岩壁下遇到的俊俏少年。

孙克复大吃一惊,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感到十分局促不安。然而少年却谈笑自若,一点也不介意。孙克复顿时放下心来,和他不再生分,慢慢的开始有些轻浮狎昵的举动。他趁少年不注意,突然吻了他一下。少年惊怒地说:“你这狂奴,老毛病一点都没改,哪有做人长辈却不自重到这种地步的!”说完,他又用力把孙克复挤到桌子下面,然后愤然离去。

女子回来后,看到这一幕,愤怒了很久,然后才叹息说:“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你这个酸腐的书生,还值得和你谈性命大事吗!”于是她不辞而别。家里的所有器物,也不见人拿走,一眨眼就化为乌有。孙克复和少年接吻时,觉得一股异香传入脑海,衣服上也有香气,好几天都不散,渐渐地香气聚集在两腋之间,于是他患上了狐臭,终身都没有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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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蜜蜂跟老鼠恋爱了,蜜蜂妈妈死活不同意说:女怕嫁错郎,它鼠目寸光的,嫁给他你可就苦了。老鼠的妈妈也不同意说:儿呀,人家护士都穿得像白衣天使,你看她披个虎皮衣服太不着调了。

2. 一条警犬路上碰到一条普通狗,问道:“你是哪一路?我在局里怎么没见过你。”普通狗回答:你们都是正面人物,我们都打入敌后,做了卧底,所以你们才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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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猫头鹰当上了大法官,但很快因为动物们纷纷举报,被迫引咎辞职了,因为,白天,他闭着两只眼,什么也不管;晚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什么也不管

1. 小动物们在蚂蚁家开派对,突然发现饮料忘买了,大家推脱着都不想去,最后决定让脚多跑得快的蜈蚣去,结果大家等了好长时间还是不见蜈蚣回来,走到门口一看,蜈蚣竟然还在门口坐着,蜈蚣满脸委屈:“我的鞋子还没穿好呢!”

2. 飞机上,乌鸦对乘务员说:给爷来杯水!小猪听后也学道:给爷也来杯水!乘务员把小猪和乌鸦扔出机舱,乌鸦笑着对小猪说:傻了吧?爷会飞!

3. 白天我要休息好,因为我晚上要睡觉。

4. 没人催我睡觉,没人对我说晚安你们呢。

5. -阿狸,我习惯了晚睡只为了听你对我说宝贝晚安.-桃子,我习惯了晚睡只为了给你留言证明在乎你.

6. 晚安,睡了吧我的爱人,晚安,睡了吧我的宝贝,已经很晚了你在不休息我会心疼的

7. 没有轰动的誓言,也没有甜蜜的语言,只有一句如约而至的晚安。

8. 沵提过的好地方我都会标记在地图上等有一天我带沵去流浪流浪-,——晚安。

9. [你每晚第一个说晚安的是,我五分钟以后你还未下。原来你们有个约定就是睡觉之前的木马晚安抱抱]

10. [我在酒吧看到了刚才对我说晚安的你.]

11. 我很想每天和你说晚安。但是你没有理由让我再坚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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