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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狐臭(张作霖怪癖)

时间:2024-04-29 17:22:55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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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亲日不亲俄,真是因为问不了沙俄人的一身狐臭味吗?

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的必然选择,要么左右逢源,要么一边倒。当时的中国积贫积弱,帝国主义势力在中国耀武扬威,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置他国主权利益、人民安定生活于不顾,而大打出手。在当时的东北,主要就有这么两股外国势力,一个为致力于西进的日本,一个为极力南下的沙俄,当时东北地面上的各股本土势力,想要发展的好,甚至可以说发展的好的,要么是傍着沙俄人的大腿,要么是搂着日本人的小腰,总之,都需要找一个外国爹来给自己撑腰。

日本与俄国在中国东北的竞争中逐渐处于上风。

但是,张作霖也不必然就选择依靠日本人,开始时他想左右逢源,鱼和熊掌兼而得之,但自从1905年日俄在中国的土地上打了一场战争后,沙俄惨败,日本人大胜,日本人在东北的势力也就随着这一场战争的胜势节节攀高,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张作霖也急于找到一个洋靠山,选择势力较大的一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其实还有一点,早年间张作霖差点丧命在俄国人的手中。此话怎讲?张作霖事业刚起步时,发展的顺风顺水,很快招致其他土匪的眼红,其中有一个叫金守山的人,此人依靠沙俄人,迅速发展成为一支在辽西举足轻重的土匪势力。
此人最瞧不上张作霖,在张作霖结婚的当天还带着一伙土匪和几个沙俄人前去捣乱、示威,结下梁子后又是这个金寿山,带着大帮土匪和一群沙俄人把张作霖包了饺子,导致他早年间亲手建立的土匪武装化为乌有。

不但如此,当时自己的老婆赵大妞已有身孕,自己携老婆慌不择路的逃命,结果竟然被金寿山堵在了一个湖边,要不是另一伙土匪出手相救,他张作霖可救一命呜呼了,不过他的老婆因为骑马颠簸,加上又受了惊吓,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因此张作霖恨金寿山,更狠助纣为虐的沙俄人,选择亲日而不亲俄,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张作霖也不是一味地卑服,更多的是想为我所用,对于日本人的要求应允的快,但对于自己的承诺往往是口惠而实不至,给日本人画饼,虽眼望得见,但却吃不到肚子里去。这也是为何会有后来的皇姑屯惨案的发生了。

张作霖身边的女卧底

这天,东北王张作霖的汽车刚从大帅府里开出来,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弱的乞丐摇摇晃晃地倒在距离他汽车几米远的地方。

张作霖从汽车里伸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个乞丐十七八岁的样子,灰头土脸,像是饿晕过去的,他便安排门卫张二黑去给乞丐拿点吃的东西。

张作霖因为公务缠身,在外面忙了整整三天,才回到自己的大帅府。张作霖的车刚开进大帅府的大门,就见从旁边蹿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碎花小棉袄的姑娘来。

那姑娘一头跪在汽车前,把张作霖的司机给吓了一大跳。司机张口大骂:“哪里跑来的野丫头,不想活了!”

门卫张二黑忙小跑到张作霖的汽车旁,小声对坐在汽车里的张作霖说:“大帅,她就是您前几天安排我救下的那个小乞丐。这两天,她天天都坐在门岗等着大帅的车回来,说是要感谢大帅的救命之恩。”

张作霖抓着脑袋说:“有这回事吗?哦,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小乞丐好像是个男孩子,怎么变成个姑娘了?”张二黑说:“她那是怕要饭的时候被人欺负,才女扮男装的。这姑娘自称父母双亡,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正好洗衣房里缺一个打杂丫头,我就让洗衣房把她留下来了。”

张作霖点了点头,正想让司机开车进大院,那个姑娘已经起身跑到汽车旁边,“咕咚”一下再次跪在张作霖的面前。张作霖只好说:“行啦,你就别老磕头了。你能遇到我也算是咱爷俩有缘,你就留在洗衣房里踏实干活儿吧。”

姑娘这才抬起头来,用怯怯的目光看着张作霖。

张作霖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姑娘小声答道:“我娘家姓柳,我叫桃子。”张作霖这才意犹未尽地挥了挥手,让司机把汽车开进了大帅府。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张作霖独自坐在大帅府后花园的石桌前,边喝茶边想事,身后传来他贴身侍卫的吆喝声。张作霖扭过头,看见侍卫长陈劲正在驱赶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丫鬟。

张作霖看那个丫鬟有些眼熟,便开口问:“怎么回事?”丫鬟显然被吓到了,忙跪在地上,小声说:“大帅,我是来给你送换洗的衣服。”

丫鬟这一跪,张作霖才突然想起,这不就是一个多月前被自己救下的那个女扮男装的柳桃子姑娘吗?张作霖招了下手,示意侍卫放她过来。

张作霖问:“是谁让你把衣服送到这里来的?”柳桃子小心翼翼地说:“我给大帅洗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腋下的位置气味很重,我猜大帅是有狐臭。我家里有祖传治疗狐臭的药水,我想在大帅的衣服上喷洒些药水,但洗衣房的管事死活都不同意,说是怕药水伤到大帅。我这才斗胆跑来。

张作霖笑了,想不到这个姑娘还挺细心的,再看她那桃花般的脸蛋很是招人喜欢。于是,张作霖说:“药水我看就不要喷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有点体味不算啥大事。难得你一片好心,我看你是个细心人,就别在洗衣房里干粗活儿了,你就到我书房里给我当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吧。”柳桃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张作霖很快便发现,这个叫柳桃子的姑娘的确是与众不同。在张作霖身边的那些女用人大多都是当地人,东北女人性格火辣,说话像打机关枪,走路像一阵风。偏偏只有这个柳桃子,说话轻声细语,走路迈着小碎步。

这天,张作霖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柳桃子端着茶水走到他身后了,张作霖都还没有察觉到。等张作霖发现身后的柳桃子后,笑骂道:“幸亏你这是来给我送茶水的,你如果是来刺杀我的,我脑袋掉了怕自己都还不知道。”柳桃子低着头说:“大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大帅你给的,我怎么敢对大帅起歹意呢!”

张作霖笑着握住柳桃子的手,说:“丫头,我这是给你开玩笑呢,不要当真。”柳桃子却抬起头,说:“我今天有件事想求大帥,请大帅一定要答应我。”

张作霖说:“你说吧,我听下是什么事。”柳桃子碎步走到书房的窗户前,说:“大帅你来看。这个地方不适合当书房,你必须重新选个地方当书房。”

张作霖很诧异,也起身走到窗户旁。柳桃子指着后花园围墙外的一座教堂说:“大帅你看,从那个教堂的房顶处到大帅书房的距离最多不过一千米,完全在狙击步枪的射程范围之内。如果现在教堂的房顶上藏着一个狙击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张作霖听得头上直冒冷汗,忙伸手关上了窗户。

重新坐在书桌前,张作霖不得不另眼看待这个叫柳桃子的“小乞丐”。张作霖沉着脸问:“丫头,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柳桃子见张作霖脸色变了,忙跪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家原本在济南经营着一家武馆,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父亲从小把我当个男孩来培养,教我练枪习武。在父亲的指导下,我不仅学会了防身制敌的武术,还练就了一手好枪法,所以我对枪支的使用和狙击步枪的射程也有所了解。一年多前,因为我父亲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大军阀,我父母双双被抓进了监狱,被陷害致死。我也是在朋友的帮助下才逃出济南,一路讨饭,几经周折才来到奉天城。幸亏遇到了大帅,不然我现在怕是已经跟着父母上路了……”柳桃子诉说完自己的遭遇,忍不住失声痛哭。

张作霖盯着柳桃子看了一会儿,感觉她不像是在撒谎,至少她并没有害自己的心,否则她有很多次机会能够刺杀自己。想到这里,张作霖伸手将哭泣的柳桃子扶起来,说:“别哭了,去洗把脸,回来给我练一套你的拳脚功夫,我就喜欢会些功夫的人。”

半个小时后,柳桃子脚踩功夫鞋,身穿木兰装,站在张作霖的面前,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出身。张作霖招呼来自己的侍卫长陈劲,让陈劲陪着柳桃子过几招。张作霖关照说:“陈劲,人家可是个女孩子,你点到为止就行了。”

这个陈劲曾经在少林寺里学过几年拳脚,再加上他身材魁梧高大,所以根本就没把柳桃子这样的小女孩放在眼里。陈劲走到柳桃子面前,伸手就想把她抓起来。柳桃子低头俯身,用脚在陈劲的左脚上狠狠地跺了一脚,陈劲条件反射地“哎哟”一声抬起左脚来。柳桃子就势在陈劲的右腿上来了一招“扫马腿”,陈劲应声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张作霖暗吃一惊,这个柳桃子果然是出手不凡。

陈劲从地上站起来后,再也不敢小瞧对手。陈劲使出自己的浑身功夫,南拳、北拳、黑虎拳,拳拳生风。再看那柳桃子像一只灵巧的小猴子,躲来闪去,陈劲的拳头就是打不中她。陈劲就这样跟柳桃子打了十几分钟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索性停下来,喘着粗气抱怨道:“你这叫什么拳法,光会躲不会打!”柳桃子嬉笑着伸出手,在她的手掌里握着五六枚黑色的纽扣。再往陈劲的身上看,他军装上的纽扣已经全部被柳桃子给拽了下来。胜负自然不用多说。

在柳桃子的建议下,张作霖的书房搬进了大帅府的中央部位。这里四面楼阁、高墙,大树参天,张作霖再也不用担心有狙击手能从大帅府的外面暗杀自己了。

转眼就到了张作霖的生日,到大帅府里来贺寿、送礼的汽车在大帅府门前排成了长队。奉天日军特务机关长武藤信郎也亲自带着礼物,前来给张作霖贺寿。武藤信郎送给张作霖的礼物是一匹高大威风的东洋马。张作霖生日这一天,大帅府里的热闹就不用多说了。

有道是自古英雄爱骏马。单说到了第二天,张作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武藤信郎送给自己的那匹高头大马。看得出来,武藤信郎在这匹东洋马上是下了一番工夫的。豪华的马鞍用黄金镶边,马鞍上镶嵌着珠宝玉石,一眼就能看出主人身份的高贵。不仅如此,就连马蹄铁的做工也相当精致,那马蹄铁不仅仅是钉在了马蹄上,马蹄上还包有20厘米长的雕花铜环套,在阳光下更显得与众不同,高贵不凡。张作霖看得心里高兴,当下就让侍卫长陈劲把东洋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他要过上一把瘾。

张作霖正要骑上东洋马,柳桃子突然从一旁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马缰绳,焦急地说道:“大帅,这马你不能骑!”张作霖正在兴头上,半路杀出个柳桃子来,他不由得恼火地指责道:“你这个小妮子,你疯了吧!”柳桃子说:“这马有问题!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马蹄铁上有问题。大帅骑上这匹马,最多跑出去七八里远,就会马失前蹄。以这种东洋马的奔跑速度,大帅从马上跌下去后,不死也得摔成重伤!”

张作霖大吃一惊,忙问:“你是怎么判断马蹄铁上有问题的?”柳桃子让陈劲抓住马缰绳,然后她俯下身子,边仔细看边用手指敲击马蹄上的雕花铜环套。随后,柳桃子起身说:“这个铜环套里面有机关,平时马被牵着来回走动,是不会有问题的。一旦有人骑上马,马身体的负重便增加了,再加上马在高速奔跑的时候,作用在马蹄上的重量就会成倍增加。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铜环套里面的机关便会自动打开,藏在铜环套里的刀片会被瞬间弹出,割断马的脚筋。骑在马背上的人,不仅会被从快速奔跑的马的马背上甩出去,还极有可能被马蹄踩烂肚子和脑袋。”张作霖听得心惊肉跳,忙让陈劲把东洋马拉回到马厩里,去查看铜环套里是否有柳桃子所说的机关。

一个小时后,陈劲拿着从东洋马的马蹄上卸下来的四个铜环套走进了张作霖的书房。他把铜环套放在张作霖面前的桌子上,说:“铜环套的确和柳桃子所讲的完全一致,里面暗藏了可以瞬间割断马脚筋的锋利刀片。”看着桌子上的铜环套,张作霖气得一连摔碎了几个茶杯和茶壶,嘴里连骂了武藤信郎十几遍祖宗八辈!

陈劲在一旁说:“柳桃子这姑娘真是不简单,我看大帅不如把她提拔到身边来当个贴身女保镖,或者干脆收下来当个姨太。把柳桃子当个端茶倒水的丫头用,太屈才了。”张作霖却点燃了大烟斗,“吧嗒吧嗒”地抽个不停,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

时光飞逝,眼看着柳桃子已经在大帅府里做了快一年的倒水丫头。尽管大帅府里早有传言,说柳桃子迟早要成为大帅府里的七姨太,这传言却一直都没能落实。

到了年底儿,按照大帅府的规矩,所有在大帅府里干活儿的下人不仅能领到一年的薪酬,还能领到一个大礼包。柳桃子正在茶水房里清洗大帅的茶具,有人跑来喊她,说大帅让她马上过去一趟。

柳桃子赶到大帅的书房后,张作霖笑眯眯地盯着她看。柳桃子被张作霖看得脸都红了,低着头说:“大帅,你别这样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张作霖哈哈大笑,說:“桃子姑娘,过年啦,我亲自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张作霖用手指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个精美桃木盒子。

柳桃子欣喜地走上前,打开桃木盒子后,她却愣住了。桃木盒子里竟然是一套做工精致的日本和服和木屐。张作霖笑着说:“想必桃子姑娘已经很久没有穿自己民族的服装了吧?穿上走两步,让大帅我看看。”柳桃子还要解释,张作霖却收敛起笑容,说,“桃子小姐,不要再跟我演戏了,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我府上的?你到我身边来的任务是什么?看在你这一年来给我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的情分上,我不会为难你的。”看到张作霖的表情,柳桃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大帅,给我根烟抽吧。”

柳桃子吸着烟卷,在张作霖的对面坐下,片刻间便再也没有了女仆的那种卑微小心和唯唯诺诺。柳桃子告诉张作霖,自己是日军陆军特高课的大岛桃子。就在一年前,大岛桃子接到日本关东军总部的密令,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接近东北王张作霖,并赢得张作霖的信任和好感。

张作霖打断了大岛桃子的话:“想不到你们日本人还挺把我这个大老粗当回事。你就直接说了吧,关东军总部让你千方百计赢得我的信任,是出于什么目的?”大岛桃子说:“大帅请放心,关东军总部对您并没有任何恶意。如果大帅愿意,桃子的身体都是大帅的。关东军总部只是想通过我作为介体,进一步加强和大帅的中日友好关系。”张作霖脸色一变,拍着桌子指责道:“什么叫加强中日友好关系?在我张作霖的身边安插一个日本女间谍,这就叫加强中日友好关系?寻找到一个让狙击手可以将我一枪击毙的最佳位置,这就叫加强中日友好关系?送来一匹装了机关可以割断脚筋的东洋马,好让我张作霖命丧马蹄,这就叫加强中日友好关系?”

大岛桃子被张作霖一连串话问得哑口无言,她说:“大帅,咱们换个话题,您是如何发现我是日本人的?”

张作霖冷笑一声:“从你到我书房来工作后不久,我就发现你有问题了。你自称是山东济南人,山东姑娘和东北姑娘大多性格泼辣,走路迈大步,说话大嗓门,偏偏你是轻声细语,还迈着小碎步。说话声音轻细咱们先不说,这小碎步的走法,明显是日本女人穿和服习惯了,迈不开步子所养成的习惯。你劝我换书房,说是因为你发现了狙击手可以射杀我的藏身地。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地方恰恰是你们这些想要刺杀我的日本人发现的。一个从济南孤孤单单地跑到奉天城来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狙击步枪的射程了解得如此清楚?

“再说,你和陈劲比划拳脚。起初,你趁着陈劲不留神把他摔倒在地上,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倒是陈劲后来在拳打脚踢攻打你的时候,你敏捷的身子左右躲闪,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拽掉了陈劲军装上的纽扣。据我所知,即便是在中国的轻功里面,也没有这样的拳路。后来,有一次我去日本领事馆,观看了日本隐者的表演后才恍然大悟。这种在快速躲闪过程中袭击对方要害部位的拳路,正是日本隐者常用的招数。一个自称是来自济南武馆的女孩子,是怎么学会了日本隐者的功夫?

“最后,咱们再说那匹东洋马,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命令手下认真查了那些铜环套的出处,那种铜环套也是日本隐者暗杀对手所用的一种手段。铜环套因为做工精美,戴在马蹄上,更能显得马匹高大威猛,所以很少有人会怀疑铜环套上会被安装了机关。即便是那些不幸被暗算的人,也通常会误以为是马失前蹄,很少会想到是在铜环套上被做了手脚。这么机密的器具,你一个来自济南武馆的女孩,怎么可能轻易就破解了呢?”

张作霖一番话,说得大岛桃子口服心服,她只好狡辩道:“大帅的推理的确厉害。但是,请大帅相信,日本皇军并没有伤害大帅的意思。否则,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刺杀大帅的。”张作霖说:“你这话我相信,但我更相信,你们日本人不杀我,是因为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我张作霖,需要我出头露面来帮着你们日本人做事。既然桃子小姐不肯透露你到我身边来的目的,那就索性让我再来推理一下。关东军派你来我身边卧底,并设计了一系列让你美人救英雄的闹剧,就是想让你取得我的信任和宠爱,进一步达到监视和控制我的目的。如果我张作霖听话,你们日本人便可以在东北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如果我张作霖不听话,你这个睡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再随时要了我的性命也不迟。我说得没错吧?桃子小姐!”

大岛桃子掐灭手里的烟卷,说:“东北王果然是厉害,我认输了。”张作霖哈哈一笑:“桃子小姐已经领到今年的薪酬了吧?那就带著我送给你的礼物回家去吧。让你这个日军的高级女间谍、女隐者来给我当倒水丫头,实在是屈才得很呢。”大岛桃子惨笑一下,说:“我已经回不去了,既然我的身份被大帅识破,我只有破腹自杀来向天皇赎罪了。看在我伺候大帅一年的分儿上,就请您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让我体面地死去吧。”张作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按照大岛桃子的要求,她自杀的场面被布置得浪漫而精致。

身穿漂亮和服,浓妆艳抹的大岛桃子跪在一块圆形的白色丝绸坐垫上。

在她的周围撒满了漂亮的樱花花瓣,留声机里还播放着日本民间歌曲。

大岛桃子用清酒将肋差(日本武士用来破腹自杀的短刀)擦洗得光可鉴人……十几分钟后,大岛桃子的鲜血便染红了那块洁白的丝绸坐垫。

陈劲跑去向张作霖汇报说:“大帅,大岛桃子已经破腹自杀。咱们该如何处置她的尸体呢?”

张作霖叹了口气:“把桃子小姐送到日军特务机关长武藤信郎的府上去吧。你顺便转告武藤信郎,桃子小姐是个好样的,如果需要我张作霖帮忙,我愿意派船送桃子小姐回国。从哪里来的,就都还回哪里去吧!”

冯玉祥蒙古见闻记

在1924年10月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关押总统曹锟,驱逐逊帝溥仪。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冯玉祥又支持郭松龄“倒奉”,终于导致了直、奉两军的联合。1926年1月,直、奉两派联合攻击驻扎察哈尔的国民军,冯玉祥被迫下野。

1925年,冯玉祥就任西北边防督办时,与于右任、陈友仁等国民党员有密切来往,并结识了共产国际驻华代表鲍罗廷和苏联驻华大使加拉罕,其部队中也很早就配备了三十多名苏军顾问。由于冯玉祥的驻军地张家口接近外蒙古,故与外蒙古方面也常有来往,蒙古人民党中央主席丹巴道尔吉和外蒙古陆军部长都曾拜访过冯玉祥。于是,在此番危急之时,冯玉祥定下了取道蒙古、出国考察的决心。

《申报》对冯玉祥下野赴蒙的报道

旅蒙考察期间,冯玉祥亲眼目睹了外蒙古在经历改造后的崭新面貌,并与共产国际和国民党人士进行了密切会晤,在外蒙古,他终于加入了国民党,随后登上北去苏联的列车。冯玉祥考察期间的见闻影响了其此后的政治判断,也对日后的北伐战争产生了重大影响。

社会风貌

1926年3月,冯玉祥“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即将西北边防督办和甘肃督军之职分交张之江、李鸣钟署理,毅然发出主和息争的下野通电,抱着满怀痛楚惆怅的心情,由平地泉取道外蒙古,悄然赴俄去了”。平地泉为察哈尔集宁,在今内蒙古卢兰察布,至今仍是中国通往外蒙古、俄罗斯的交通枢纽。在这里,冯玉祥办好出国手续,准备妥帖,动身之际,友人纷纷前来送行。

前来送行的石敬亭(石筱山)等故交均对冯玉祥的出走表示不理解。冯玉祥在回忆录中极力隐饰自己此时的困境,希望将自己被迫出走矫饰为“避免内战、贯彻和平主张”,但在奉、皖两系军阀的联合进攻下,此时冯玉祥的困窘已罄露无疑。

冯玉祥在平地泉乘汽车出发,走张家口到库伦(乌兰巴托)的平坦大路,一路起伏不大,即使在没有路的地方“也一般的平坦康庄”。塞外风景与内地殊异,“途中未遇一条河,也少见一颗小树,三千里路全是一望无际、黄沙漠漠的辽阔平原”。戈壁上,“活泼肥大”的野羊“万千成群,往往和汽车赛跑。牛群马群亦最常见,还是逐水草而居的遗风”。

汽车行至将近库伦几十里处,“即遇蒙古国民党(按:即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委员长丹巴多尔基(按:即策伦奥齐尔·丹巴道尔吉,时任人民党中央主席)和蒙古军官学校的许多人员前来欢迎”,冯玉祥下车一一握手道谢,同行进入城内。

蒙古人民党中央主席丹巴道尔吉

冯在外蒙古共住三十多天,自称“于研究党义和学习俄文之余,对蒙古政治社会各方面情形也作了一个大略的考察”。冯玉祥对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印象不错,认为“他们都生气勃勃,努力于政治工作,很有一种新兴的朝气”。冯玉祥特地记述了他受邀参加的一次党政两方举行联席会议:

“会场是小小的一座屋子,只可容三十余人,结果到会的却有六十多人,于是有的坐椅,有的坐凳,有的坐在凳衬子和椅凳背上。会议从上午八点开到下午四点,讨论的问题很多,发言者很是踊跃。在这八个钟头中间,大家只用了一次饭,每人两片黑面包和一杯红茶而已。据说他们日常生活都是如此简朴。问他们何以这样,回答说:‘因为我们正在建设时期,民力有限,惟有努力撙节,始可成功。’”

撙节是节制、节约之意,典出《礼记·曲礼上》。冯玉祥感慨“这种精神在今日的我国尚缺乏得很,我们应当惭愧的”。然而,冯玉祥笔下的外蒙古喇嘛教领袖哲布尊丹巴之形象却颇为恶劣。因此,他对外蒙古政府的社会改革颇为认同,认为其“颇有一种大刀阔斧的革命精神”。外蒙古政府勒令大批喇嘛还俗,冯玉祥由此认为,“新政府对于破除迷信的工作极是努力,初时当然颇遇阻力,但政府不顾一切,经过一时期快刀斩乱麻的干法,收效已大有可观”。

军事制度

作为行伍出身的军人,冯玉祥对外蒙古军事制度尤为留意,仔细记录了外蒙古军队的兵力与面貌。冯玉祥拳拳服膺与苏军顾问带入蒙军的政治教育,“士兵教育很注重历史知识的灌输与民族精神的发扬。成吉思汗、忽必烈等的丰功伟绩,使在每个士兵头脑里打入深刻印象。所唱军歌音调迟缓雄壮,歌词亦皆系对于民族英烈的颂扬”。他与住所外的哨兵攀谈后,觉得他们的知识水准颇高。在俄蒙边界的恰克图,冯玉祥发现当地驻军军营内“每一连设有一座列宁室”,认为“这完全是为灌输主义及对士兵施行政治教育的地方”。冯玉祥饶有兴趣地询问一个士兵关于中国革命的事迹,如孙中山、张作霖、吴佩孚等人事迹,该士兵都能对答如流,极为熟悉。他感慨道“可见他们对士兵政治训练多么注重”。

冯玉祥还参观了驻扎在库伦的俄国骑兵操练,对俄国骑兵的骑术赞不绝口:“所谓哥萨克骑兵甲于天下,真是名不虚传!”随后他进入兵营,只见“营房的地板擦得很干净,一切内务也大致不坏”,但“只是室中有一种特殊的臭味”。这种臭味冯玉祥似曾相识,“我想是俄人特有的狐臭气”。在苏军营房里,冯玉祥看见一个酣睡的士兵,没叫人把他惊醒,只请另一个士兵把放在他靴子里的裹脚布取来查看,俄国士兵因穿着皮靴之故,不用袜子,单用裹脚布。冯玉祥注意到,包脚步很脏,而脚趾甲极长。他细细端详裹脚布的样子惹得同行者笑了起来,但他却认为士兵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可以使军队免遭疾病侵袭,这既是对士兵的爱护,也有助于保持部队的战斗力。

蒙古风俗

冯玉祥此前未曾在蒙地久居,对蒙古风俗颇感新奇。他特别详细地记录了蒙古人煮手抓肉的情形,并提到外蒙古士兵每人每日发二三十两肉,直接把肉当主食,“而把一二两面包当咸菜吃”。饭后,蒙古人习惯痛饮浓茶消食,甚至连茶叶一并吃掉。冯玉祥注意到,当地售卖的都是产自汉口、九江等地制成的茶砖,以火车运往北方。他认为,“内地茶在蒙古是笔很好的生意”。在观及外蒙古人喜爱中国绸缎情景时,冯玉祥也有关于复兴国货的思考。

进入寻常百姓的蒙古包,冯玉祥注意到“室中多设炕桌,亦坐亦卧”。由于日本人也习惯席地而卧,遂借此声称日本人与蒙古人是同胞弟兄,他斥此说为“造谣”。蒙古民歌声调悠扬缓慢,日本人也说此与日本民歌相同,冯玉祥表示,“我听着倒有点像我们中国的秧歌”。

当时外蒙古一些百姓尚有草原风俗遗留,也让冯玉祥颇感不适应。如他曾在“蒙古街上看见朋友相遇,一边谈着话,一边就蹲下大便,无论男女都是如此。虽然他们都穿着长袍,蹲在地上解手,别人看不出来,但总不雅观”。他认为“这种习惯,怕即是野外生活所养成,因为野外是找不到厕所的”。他还对当地饮用水的水质也颇多抱怨。最为骇人的当属此地獒犬,大概因藏传佛教缘故,当地习惯“把死尸抛在野地里,让野狗去吃。若野狗不肯吃那死尸,他们就认为极不名誉的事,即须念经求签,不是说他本人不好,便是说他祖宗有损阴德”,由此导致外蒙古獒犬极为凶恶,“若人醉卧在地,必有被野狗吃掉的危险”。冯玉祥听到苏联朋友亲口告诉他,“曾有两俄人酒醉后回家,为时已晚,走至野外遇野狗,即被扑倒吃掉。这种野狗到处多是,皆吃人肉的专家。因为他们平常吃人肉吃出味儿来了”。外蒙古独立后,曾在苏俄要求下展开打狗运动。

革命气息

在当时,库伦已更名乌兰巴托,即蒙古语“红色英雄”之意,城市中弥漫着革命的气息,成为了“被压迫民族的聚会处所”,聚集了多国的革命领袖。冯玉祥参加了一次革命者的联谊,令他感触颇深:

“在会场演了一出叫做《第三国际之夜》的新剧,我看了很受感动,觉得富有教育的意味。那次联欢会上游艺项目很多,歌唱、跳舞、各式各样都有。出演者包括了东方每个民族,有安南、缅甸、新疆、西藏、阿尔泰、内蒙古、印度、高丽、台湾等处人。他们以其本乡本土的技艺,在那里大显身手。故每个节目都富有地方色彩,我从未见过听过。有两位阿尔泰女子,都只二十岁左右,表演舞蹈,腰部左右扭动,活跃之极,种种姿态,都足可活泼血脉,健强身体,与我们国术的用意是相同的。会场之外有一大房间,出卖茶点,饮食洁净,招待周到,各民族人民熙熙攘攘,一团和气。可是没有一个人不对帝国主义者摩拳擦掌,每一谈及,则咬牙切齿。帝国主义者张牙舞爪,高高居上,在其脚下的被压迫者则无时无刻不谋打倒之,推翻之,以争取自由与人的幸福;今日不成待明日,此地不成到那地;他们不把吃人者打倒,是死也不会甘心的。想到这夜的经过,的确是一个充满快乐与希望的民族联欢会。”

可见,冯玉祥此时已对左翼思想颇有好感。在乌兰巴托,冯玉祥先后拜访了的驻蒙古的苏联公使及“另一位住在库伦专门帮助中国革命政府输送军火的苏联朋友”,不过他对于二人家中儿媳妇穿着好过老母亲的情况颇为不满,总觉得这事不合理。在与第三国际驻乌兰巴托的代表阿母加会谈中,冯玉祥收获颇丰。阿母加为他一连讲了两个星期,“从第一国际一直谈到第三国际的成立及其发展的历史,详尽深到,娓娓动人”。这个共产国际代表极力向他陈述,“英雄的时代于今完全过去了,革命事业不是一两个人所可做成的,必须有群众,必须有主义,必须有组织,否则必不成功”。冯玉祥被完全打动了,听到最后,感到“左讲右讲,阐发无遗,我觉得句句都是针对我说的,我听了之后,很是敬佩”。

1926年,冯玉祥在蒙古库伦。左起依次为陈友仁、邵力子、冯玉祥、鲍罗廷、徐谦

在乌兰巴托还有一件对冯玉祥的政治倾向颇有影响的事件,那就是此时“许多国民党朋友从北平取道海参崴到广东去,经过库伦”,这群人中有共产国际派往国民党的首席政治顾问鲍罗廷;参与领导了关税自主运动、首都革命、三一八反对段祺瑞政府等政治活动的北大教授陈豹隐(陈启修);孙中山的外事顾问、英文秘书,后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的陈友仁以及著名的法学专家徐谦(徐季龙),不少是冯玉祥的故交。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冯玉祥这才知道北京的“三•一八”惨案和“中山舰事件”。

不久,鲍罗廷等人动身,徐谦则选择留下,决心和冯玉祥同赴莫斯科。徐谦是当时有名的国民党左翼友俄人士,担任过中俄庚款委员会主席和国立北京中俄大学校长,后者是左翼人士在北京的重要活动机关。他在1926年担任国民党北京执行部主任,与李大钊携手发动了“三一八”示威,惨案发生后,徐谦为躲避通缉躲入苏联驻华使馆,此后秘密离京,得以在库伦与冯玉祥会合。当时国民党“以俄为师”,颇有列宁式政党的气象。徐谦告知冯玉祥,国民党是“有组织,有主义,有纪律的一种政党。是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前提”。听了徐谦的介绍,冯玉祥当即加入国民党,徐谦成为冯玉祥的入党介绍人。二人准备妥善,即乘汽车由乌兰巴托出发,取道乌金斯克,搭火车去莫斯科。在苏蒙边界城市恰克图,冯玉祥“参观了工人住宅,也看了农人的各种活动”。冯玉祥感慨道:“那儿整个是农工的世界,坐享其成的有闲阶级,以及对劳动大众压迫剥削的种种黑暗现象,都是看不见的了。”

徐谦

冯玉祥在蒙古停留三十多天,受到蒙古方面礼遇。苏联、蒙古方面显然事先策划好了冯玉祥的参观路线,他所探访的营房、民宅几乎无不窗明几净,所见的当地百姓也几乎无不饱含觉悟,连普通士兵都能对中国的军阀战局了如指掌,就连观看的文艺演出也充斥着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热情。在这种氛围渲染下,冯玉祥在蒙古期间显得颇为动心,在回忆录中自觉地使用革命、进步的标准打量、评判着当地的风物人情,并不时对中国的保守局面提出批判。日后冯玉祥由苏、蒙回国,迅速起兵誓师于五原,投身“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北伐战争,其思想转变在旅蒙期间已经发端。

参考文献

冯玉祥:《我的生活》,上海教育书店,1947

樊明方:《中国北部边疆史若干问题研究》,西北工业大学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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