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芳华》的主角是男兵刘峰和四个女兵,即何小曼、郝淑雯、林丁丁和萧穗子,四个人都有过一段青春故事,共同构成了不同色彩的“芳华”。
萧穗子是小说中的叙述者“我”。
她与部队男兵偷偷摸摸地谈恋爱,给他写了大量情书,却连手都没敢拉。
高干子弟郝淑雯嫉妒她,勾引了那个男兵跟自己上床,并怂恿他将萧穗子写给他的情书全部上交领导。领导看后大为震怒,对萧穗子展开批判。
不过,这些事萧穗子是在很多年后听郝淑雯讲起才知道的。
小说中的刘峰是一个长相特别平常,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艺的人,文工团中的男兵都不大看得起他。
他是文工团里的“雷锋”,是大家心目中舍己为人、到处播撒正能量的“大好人”,甚至一度因为自己乐于助人而获得“劳动模范标兵”的荣誉称号,成为了全文工团的“英雄”。
他从未瞧不起任何人,甚至愿意主动接近被人边缘、被人嫌弃的女兵何小曼。
那时,所有的男兵都嫌弃何小曼有狐臭,不肯跟她共舞,而刘峰站出来跟她做搭档,一次又一次地配合她做托举动作。
那一次过后,何小曼喜欢上了他。
何小曼出生于一个文人家庭,父亲是文化人,但后来自杀了。母亲带着她改嫁,嫁给了一个高官,又生了弟弟,小曼成为了那个家里最“多余”的人。
母亲为了讨好高官,对她并不是很好。为了能穿上亲生父亲送给母亲、母亲又转送给了妹妹的红毛衣,何小曼甚至把毛衣上的毛线拆掉,再把毛线染成了黑色重新织起来。为了能得到母亲的拥抱,她甚至不惜让自己发烧生病。
严歌苓写起何小曼的经历,笔触很残忍,让人对这个姑娘充满了同情。后来,何小曼得知文工团在招女兵,就逃离了自己那个家庭。
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疼爱的何小曼,因为刘峰那一次的不嫌弃,就喜欢上了他。
只可惜,这个被全文工团的人发了“好人卡”的刘峰,也有他自己心仪的女孩:林丁丁。
林丁丁最大的梦想是能嫁个高干子弟,她经常生病,但还坚持正常演出,于是老是得到嘉奖,得到“轻伤不下火线”之类的夸奖。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有点“绿茶婊”。
刘峰喜欢她,但一直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表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跟她有了机会独处。刘峰一冲动,就跟她表白了,并且会错了她的意,以为她也喜欢自己,所以意乱情迷中摸了一下她的脊背。
林丁丁觉得这事儿太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哭着逃离了现场。结果,一个老师的孩子看到了林丁丁仓皇而逃的声音,报告了老师。
枯燥的排练生活中突然出现这档子新鲜事儿,整个文工团都沸腾了。领导经过一番逼问,林丁丁最后供出了刘峰。
人们喜欢看草根逆袭“建高楼”的故事,但更喜欢看“楼塌了”的故事,于是大好人刘峰成为了被万人嘲笑的对象。
严歌苓描述这种心理,是这么写的:“集体痛打个什么,人也好,狗也好,都是一种宣泄,也都是一种狂欢。”
这一次触摸事件,也彻底改变了刘峰的命运。
他被派去战场。刘峰走的时候,何小曼不顾男女兵不能随便串宿舍的规定,独自一人与刘峰告别。
在战场上,刘峰被打残了一只手,就是他触摸林丁丁的那只手。
战场上,他负伤后一心求死,爬过的道路留下鲜血,蚂蚁蜂拥而上,后来有人通过蚂蚁的踪迹发现了他,并把他救活了。
故事发展到这里,所有主角们的青春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漫长的中年,而这部分,电影应该没有再讲了。
刘峰走了以后,何小曼恨文工团所有人,因为所有人都参与了对刘峰的批判。
她后来因为“装病”参加演出,而被团队夸奖,又因为被发现“装病”而被调入到地方医院做了护士。
再后来,何小曼嫁给一个排长,但是该名排长却在对越战争期间身亡。
在一次前线救援任务中,她将一名伤员从前线成功救下,被部队推崇为英雄,同样受到了首长接见,到全国各地做事迹报告。
由于何小曼长期受到排挤、被忽视,而现在又受到如此尊贵的待遇,这种突如其来的落差,让何小曼无法适应这种表演,直接患了精神分裂症,甚至连退伍回来的刘峰来看她,她都不认识了。
小说中,刘峰后来也过得并不好,他当过门卫,在海南卖过盗版书,还跟一个发廊女同居。
他试图感化发廊女,带着她走上正常人的生活,可发廊女最后还是离开了。
后来,刘峰得了癌症,流落到北京,在侄子的公司里做事。最后,他得了癌症。
林丁丁后来嫁给了军队高官做儿媳,但在高官大家庭里她不受待见,所以结婚之后又离婚了。之后,她跟随一人到国外开餐馆,当了老板娘。再往后,又离婚回国,以帮别人看房子为生。
郝淑雯呢?当年怂恿那个收到萧穗子情书的男兵上交情书,结果发现他果真很无耻和残忍,所以彻底对他寒了心。
最后,她选择嫁给了一个二流子。改革开放后,二流子赚了钱,变成暴发户,郝淑雯成了富婆,但两人各玩各的,暴发户男人包了不知道多少个二奶。
有过共同青春和不同命运的萧穗子、郝淑雯和林丁丁后来碰面了,大家都想起刘峰,问起他的下落,并一路寻了去,才知道刘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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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地府本纪》作者:悍鼠
简介:
上古传闻,人有三魂七魄,凡人称之鬼魂,修士谓之元神!但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没有人真正见过。
巧合之下,牧径路穿越来到玄微大陆,寻找归家的路上,同时踏着荆棘,重建地府。
这里有稀奇古怪的山海经记载的妖怪、异族,还有以棋布阵,以画伤人的各式修士。
入坑指南:
华灯初上,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比白天更具人气。
虽然不是帝国的首都,但是这个城市之中却有着帝国最大的博物馆-帝国博物馆。丑时已过,不再接待游客的帝国博物馆甚是安静。
而此时在帝国博物馆存放镇馆之宝的柜台旁边,却有两个穿着满身黑衣的人影不停晃动。
“这就是轩辕剑?”其中一个人影低声嘟囔着,将已经没有防护的金色长剑拿了出来。听其语气,应该是一个有些中二的年轻小伙。
在展柜不太明亮的光线照射之下,金色的轩辕剑反射出莹莹的金光,让人感觉到一丝柔和,一丝霸气,还有一丝不可侵犯的圣洁之气。
年轻小伙双手端着轩辕剑,显得极为虔诚。轩辕剑一抹的金色,剑身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年轻小伙又是疑惑又是惊叹:我中华先辈确实了得,数千年前如此简陋的制造工艺,竟然锻造出如此精妙的长剑。
感叹之间,年轻小伙恍惚间发觉剑身上的日月星辰闪烁着星光,山川草木竟然在随风飘荡。剑柄两侧的人畜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年轻小伙。
年轻小伙被剑柄上人畜的凝视,瞬间失身,呆滞起来。
而此时年轻小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一样,出现在了轩辕剑身刻画的世界之中。碧蓝的天空之中,竟然同时出现了日月星辰,在日月星辰的照耀之下,整个大地都是勃勃生机。
远处田地之间,传来耕农吆喝声。寻声看去,让人赏心悦目的梯田一块一块从山腰延伸到山谷的小河沟。
青年小伙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舒坦的神色。还没等年轻小伙睁开眼睛,眉头就紧蹙到了一起。
嗯?狐臭?太煞风景了!
年轻小伙有些恶心,更多的是无语。正打算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抱住了,憋得难受。
“小刀子!哥叫你发愣!看你小子醒不醒过来!”
视线回到帝国博物馆中,年轻小伙的整个头,被自己身旁的同伴夹在腋下,面色诡异的揉着年轻小伙的脑袋低声说着。
年轻小伙睁开眼,便发现了狐臭的来源,黑着脸打算挣扎。可是没动两下,年轻小伙双眼大瞪,神色满是不敢相信。
年轻小伙停止了挣扎,让同伴对自己腋下的味道的攻击力非常得意:“嘿嘿!小刀子,味道霸道不?香不香?”
“猴...猴子哥!我...我中.中剑了!”
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年轻小伙五官扭曲,带着三分责怪、七分哀求的看向被称作猴子哥的同伴继续说道:“快救...救我!”
猴子脸色大变,赶紧放开小刀子,扶着缓缓开始倒下的小刀子,面色焦急不已:“小刀子,坚持住,猴子哥马上带你出去医治。”
猴子说着,将小刀子横抱起来,却没有发现小刀子胸口的轩辕剑,一明一暗的闪着金光,越发透明起来。
在猴子抱起小刀子的时候,黑夜之中亮光急促一闪,瞬间恢复。而处于白天的地球另一半,同时一暗,瞬间恢复。
没人发觉,一白一黑的两个光点,眨眼之间越过山川大海,悄然之间,没入了小刀子的双眼之中。
而此时的地球之上,各大天文机构,都在观测数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文景象-九星连珠。天空不明的闪烁,也被理所当然的当作了九星连珠造成的异象。
牧刃,哦不,这一世应该叫牧径路。
牧径路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盗个文物,竟然鬼使神差的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普通的魂穿,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小村,附身一个与自己同姓,却不同名的普通少年身上。
来到这个世界的几日之中,牧径路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个世界很是奇怪,只有一块比前世地球总面积还要大上几十倍的大陆,被大陆上的百姓叫做玄微大陆。
让牧径路更奇怪的是,为何玄微大陆的结构,与前世亚洲大陆非常相似。有中原、有西域、有南蛮、有北疆也有东面无尽的大海。
小村里的百姓似乎对这个大陆了解并不详细,只知道在小村之外有和他们一样的百姓,也有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
小村里面的百姓似乎非常害怕夜晚,尤其是过了子时之后,小村里几乎没有人会外出。家中也会一直点着油灯,让牧径路疑惑不已。
牧径路不是没有想过半夜出去看看,但是却被今生的母亲一直拦在家里。
说来也巧,今生的母亲居然和前世的母亲有八分相识。要不是有些古代气息的小村,牧径路都只是会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儿时。
牧径路所在的小村名叫鼎湖村。鼎湖村数里之外有一湖水,名鼎湖,小村也是由此命名。
相传,上古大帝黄帝轩辕,晚年在湖水之旁,用赤桐铸造发明了鼎。
当第一个鼎被铸造出来时,天上突然飞下来一条龙,那条龙有着威武的眼睛和长长的、闪着银光的龙须,整个龙身透着金光,降临时好像带来万匹的金锻,笼罩了整个天空。
金龙以天道召见黄帝的由头,将黄帝接走。后人为了纪念黄帝轩辕,就把黄帝乘龙升天的地方叫做“鼎湖“。
还有传言,万年之前,黄帝轩辕用自己的佩剑-轩辕剑,在鼎湖村地底镇压着一个上古凶兽,一直都有黄帝后人在此看守。
然而数千年来,鼎湖村旁的鼎湖一直都没有发生过变化,黄帝的后人也不再相信轩辕剑镇压凶兽一说,慢慢离开这个偏僻的山谷,甚至将家里的祠堂迁移出了鼎湖村。
不过每逢三年的祖祭,皇帝后人都会安排人回来祭奠,也是鼎湖村难得热闹的时候。
鼎湖村与鼎湖都坐落在荆山的峡谷之中,牧径路听村民说过,荆山虽然在中原腹地,但是荆山到处都是崇山峻岭,道路非常崎岖。别说数年,甚至数十年都不会有生人进来。
牧径路不知道自己穿越回来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数日里,每天都会坐在小村的村口发呆。
不是在想是不是有方法穿越回去,就是在想着要不要离开小村,到外面去看一看。
哎...别人穿越要么有金手指雄霸天下,要么有大能罩着拯救世界,可为什么自己穿越回来却如此平淡无奇。牧径路郁闷的想着,眉头微蹙。
“路子哥,你娘找你好久了,快点回去吧!”
牧径路被惊醒过来,回头看了看村口大声喊自己的胖子,缓缓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尘:“知道啦!”
胖子名叫鼎方,听村民说好像是跟着家里人躲避战乱,才来到这里的。不过牧径路怎么都不会相信,时常躲避战乱的人,会有那么多吃的,能够让鼎方长得跟猪一样。
鼎方也是可怜,被自己父亲安置在小村之后,就扔下鼎方没有多管。要不是牧径路家时常接济,好吃的鼎方恐怕早就饿死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在牧径路不太清楚的记忆之中,鼎方与自己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关系非常要好。
“你怎么又在吃?”牧径路来到胖子身旁,黑着说道:“都已经胖成这样了,不怕三高?”
“山高?”鼎方满头的问号,疑惑的偏过头看向小村外数十外的荆山,疑惑的问道:“山高不高,跟我吃不吃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世界三高都不知道的村民,牧径路表示交流起来非常困难。牧径路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是不想和傻乎乎的胖子继续多说。
“我娘找我什么事?”
“大娘没说,不过看着好像有点急。”
“吃货!屌 丝!我娘着急,你就不能表现得急点?”牧径路狠狠的给了鼎方一个爆栗,然后转身就朝村子里面跑了去。留下鼎方在原地龇牙咧嘴的搓着头。
路子哥这几天是怎么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鼎方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番薯,想着想着又低声嘟囔道:“吃货我倒是能够理解。屌 丝?什么是屌 丝?”
想来无果,鼎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跑起来,朝牧径路追去。鼎方满身肥肉随着鼎方的小跑不停的颤动着,让看见鼎方的村民心都跟着跳了起来。
牧径路家在村子的外围,离村口并不是太远,以牧径路的脚程,十来个呼吸就能跑回去。
跑回牧径路家有些破败的木屋,牧径路微微叹了一口:哎,既然不能跟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呼风唤雨,又暂时找不到方法回去,还是替娘亲把房子修葺一下吧。
牧径路如此想着,来到家门口朗声喊道:“娘,我回来了。”
“路子!快快快!”
一个面容慈善,带着些许富贵气息,却传着满是补丁麻衣的妇女急切的冲出房门,手中拿着用红线串着的桐钱焦急的说道:“把这个带上!”
牧径路看着妇人手中大多已经有不少铜臭的一串铜钱,眉头一皱道:“娘,我不要,太难看了。”
“路子听话,这是娘用家里肉食,好不容易在村里找人换来的。”妇人没有理会牧径路的抵触,自顾自的将铜钱串套在牧径路的脖子上继续说道:“红线串铜钱能辟邪!”
第二本:《择天记》作者:猫腻
简介: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要强求。这是一个长生果的故事。三千世界,满天神魔,手握道卷,掌天下天上一应事。太始元年,有神石自太空飞来,分散落在人间,其中落在东土大陆的神石,上面镌刻着奇怪的图腾,人因观其图腾而悟道,后立国教。数千年后,十四岁的少年孤儿陈长生,为成神隐逆天改命,进京都,入国教,顺心意。然而,他要改变的却远远不止自己的命数,万千子民的未来亦在其手中。……
入坑指南:
世界是相对的。
中土大陆隔着海洋与大西洲遥遥相对。东方地势较高,那里的天空似乎也高了起来,云雾从海上陆地上升腾而起,不停向着那处飘去,最终汇聚在一起,终年不散。
这里便是云墓——世间所有云的坟墓。
云墓最深处隐隐有一座孤峰,峰顶直入虚空,不知通向何处。
传说中,世界由五片大陆组成,每个大陆都有不同的风景,只有那些进入神圣领域的强大生命,才能看到所有的风景。对于普通人来说,传说只是传说,他们不知道其余的大陆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去,不知道云墓里那座孤峰便是通往其它大陆的通道。
自然,也没有谁见过云端之上的风景。在这里,平静的云层像白色的丝绵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似乎没有尽头,上方的虚空镜面后是无尽的黑色深渊,里面有无数颗星辰。
忽然间,有两颗星星亮了起来,越来越明亮,原来是在向着镜面高速靠近。那两颗星星来到镜面的前面,才能看清楚,原来是两团神圣洁白的火焰。
隔绝真实世界与夜空之间的镜面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缝,然后瞬间修复。
那两团神圣的火焰,已经以某种神奇的方式,出现在镜面这面的真实世界里,淡薄的空气,被灼烧的不停波动变形——那不是神火,只是它的眼睛。
整个世界,因为巨大的降临而不安,光线不停折射,云面上出现一道如山般的阴影,空间开始撑拱变形,似乎可能被挤裂。
一条黄金巨龙,出现在虚空与云层之间。
远方那轮红日,被它巨大的身躯完全遮蔽,云层上方数万公里的世界,因此而黯淡起来,四周的气温急剧地下降,云中开始有霜结晶,反射着无数缕光线,变成怪异的闪烁的水晶镜面一般。天地因之变色,这便是顶级生命的威严。
黄金巨龙俯瞰着这个世界,眼神漠然。
云端上的风景,它看过很多次。
黄金巨龙向着天边那座孤峰飞去,快要接近的时候,恐怖巨大的龙躯,向云雾深处沉入,就此湮没不见。无尽数量的雾气被恐怖而巨大的身躯破开。孤峰崖间乱石嶙峋,陡峭至极,没有植物,连苔藓都没有,死寂一片,就像是坟墓。
就这样向雾深处飞行,经过漫长的日夜,不知究竟飞了多远,却始终还是在雾中,没有遇到别的事物,只是隐隐能够看到崖间出现了青苔,云雾也比最上方要浓厚了很多,或许是自我挤压的关系,云雾里开始形成很多结晶,那便是水滴,于是空气也湿润了起来。
黄金巨龙对这些变化没有任何兴趣,继续向着下方飞行。
孤峰里的植物变的越来越多,云雾越来越湿,水滴落在崖上,渐渐变成无数道青叶粗细的水流。无数万道细细的水流,在崖间汩汩流淌着,落入雾里。
黄金巨龙看着孤峰间的万涓细流,眼瞳里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很多,两团神火愈发幽然——这里是所有云的坟墓,也是所有水的源头。
无数道水流,从孤峰间落下,它只看其中一道。
黄金巨龙在雾中,随着那道溪水沉默下飞,经历无数日夜,似将永无止尽的重复,然而就在某个时刻……它面前的雾散了。
云雾之前,是地面。
云雾的下缘很平滑,完全依着地面的起伏,完美地保证云雾与地表之间,有五尺的距离,刚好是一个人类的高度,似乎来自造物主的设计。地表与云雾之间五尺的空间,通向遥远的地方,远处隐隐有光线,却看不到太阳,地表上,有无数道溪流。
雾气在巨大的龙首前消散,露出地面以及那条小溪。
溪水来自孤峰里的湿露,清澈平静冷冽,溪水里飘着一个木盆,盆里有几层麻布,麻布上有个婴儿——婴儿脸色微青,闭着眼睛,明显刚出生没有太长时间。
溪上的雾像花一般绽放,开出无数万朵瓣,拥挤、涌动、破散、嗤嗤声响,一颗比宫殿还要巨大的黄金龙头,缓缓探出云雾,来到溪面上。
溪面与雾之间的五尺距离,对它来说很窄——黄金巨龙的身躯隐藏在雾里,龙首也有部分隐藏在雾里,显得愈发威严、神秘、恐怖。
黄金巨龙静静看着溪面。
木盆还在溪水里微微起伏。
渺小的木盆中,是被抛弃的、闭着眼睛的、脸色发青的新生婴儿。
……
雾渐流散,一切回复宁静。
然而,宁静只是暂时的……雾气深处,甚至直到孤峰附近,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无数凄厉、恐慌的啸声与嚎叫!
本以为静寂无生命的世界里,原来隐藏着那么多飞禽走兽,雾中到处是扑扇翅膀的声音,独角兽慌不择路撞断万年巨树的声音,甚至有一声极清亮的凤鸣!
一道神念形成的无形火线,从溪畔向着天际蔓延而去,湿漉的草地,顿时变得干燥无比,甚至就连溪里的水草,边缘都蜷缩了起来!
黄金巨龙眼瞳里依然没有什么情绪,高贵,漠然,君临天下。
云雾下方世界万兽奔逃,它不在意,即便是那只雏凤,它也不在意,它只是盯着眼前这条小溪,盯着溪上的木盆。孤峰落下数十万道溪流,它只盯着这道溪;时隔三万年,它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盆中这个婴儿,怎能挪开眼光?
一根很细的光丝缓缓落下,那根光丝外表是金色的,里面则是神圣的洁白,仿佛能够自行发光,光丝前端极细,后段渐粗,直至如儿臂一般,表面极为光滑完美,尤其是从深处透出的光泽,更添美丽。
这道光丝的材料如金似玉,给人感觉应该很沉重,实际上却很轻,随着溪面上的微风不停摇摆,仿佛在舞蹈,想要轻触那只木盆,却又瞬间收回。
那是黄金巨龙的龙须。
此时,黄金巨龙眼瞳里的神火,已经变得不再那般永恒稳定,漠然已经被思索所代替,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两道龙须的前端,像轻柔的手指,在溪上木盆的边沿轻轻触碰,似在抚摸,实际上却并未真实的接触。
这条黄金巨龙已经度过了极为漫长的岁月,拥有难以想象的智慧,然而此时那只木盆,却似乎是它无法解开的难题——它眼瞳里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复杂,有渴望,也有警惕,犹豫,最后变成了挣扎,也许是无意的,也许是有意,小溪上方的风势微变,那道本应擦着木盆边沿掠过的龙须轻轻一颤,终于第一次真正地接触到了木盆,甚至在盆中婴儿的耳下擦过!
就是这样轻微的接触,便产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黄金巨龙眼瞳深处的两粒神火,轰的一声散开,变成万千星辰,那片星辰海洋里,赤裸裸地流露出冷酷而贪婪的欲望!
那份欲望,是赞美,是动容。
是对生命的赞美,是因为生命而动容。
是生命最原始的渴望。
黄金巨龙看着溪上的木盆,张开了嘴,龙息如碎玉般倾渲而出。
盆里的婴儿依然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溪水被阴影笼罩。
龙息落在木盆的四周。
下一刻,木盆及盆里的婴儿,便会成为黄金巨龙的食物。
就在此时。
一只手落在木盆边缘,把木盆向溪畔拉去!
那是一只满是伤疤的手,有些瘦弱,很小。
哗哗水声里,溪水荡破,那只手拉着木盆,拼命地向溪畔跑去。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名三四岁的小道僮。
小道僮把木盆拉到溪畔,藏在岸石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然后转身,抽出腰间的剑,望向溪面上那颗恐怖的、巨大的黄金龙首。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小道僮。
他瞎了一只眼睛,缺了一只耳朵,先前在溪里拼命奔跑时,看得出来腿也有些跛,看空荡荡的袖管,就连手也只有一只。
难怪他只能把木盆藏进身后,才能拔出剑来。
看着溪面上的巨大龙首,小道僮脸色苍白,牙齿格格作响,不是被冰寒溪水冻的,而是因为心中的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龙。他甚至不知道龙是什么,他只知道害怕,但他却没有逃走,而是拿着那把单薄的木剑,把盆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黄金巨龙神情漠然地看着小道僮,只有同样晋入神圣领域的超级强者,才能看出它眼瞳最深处的愤怒与冷酷。
小道僮喊着什么,脸色苍白,恐惧异常,却没有松开手里的盆。
黄金巨龙愤怒起来,龙息笼罩了小溪两岸,死亡即将到来。
小道僮手里的木剑落到水中,他转身把木盆抱进怀里。
黄金巨龙身上的鳞片与雾气磨擦,溅起无数天火,溪水开始燃烧。
便在这时,一个中年道人出现在溪畔。
中年道人看着溪面上的黄金巨龙,神情宁静。
溪面上的天火,忽然间熄了。
黄金巨龙看着那名中年道人,发出一声龙吟!
龙吟极为悠长,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那是极复杂的音节,听着就像是最复杂的乐曲,又像是自然界最恐怖的飓风的声音,挟杂着难以想象的威力!
中年道人看着黄金巨龙,说了一个字。
那是单音节的一个字,发音极为怪异难懂,似乎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语言,片段里便仿佛蕴藏着无穷的信息,古意盎然!
黄金巨龙听懂了,但它不同意。
于是溪面上的雾剧烈地涌动起来。
龙息到处喷吐,溪畔湿漉的草地与树林,瞬间变成恐怖的火场。
那名小道僮背对着小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地低着头,闭着眼睛,只是把怀里的木盆抱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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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战宇封天诀》作者:天君
简介:
想他陆之羽也不过是家族的小人物,可小人物也有逆天的成长的,单看你有没有好运!抱歉,陆之羽就是好运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纯阳之体,五行之主,纵横虚空,戒灵辅道,但不要嫉妒了人家也是在生命的边缘求来的,所谓富贵险中求,福祸相依端看你怎么取舍了。……
入坑指南:
“额?我这是怎么了?”陆之羽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就好像掉到了一个枯井里,四面全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中间倒是有一个小的光亮,就是太耀眼了,他不能直视。
他记得自己捡到的一块圆形空心石头。想要回去雕刻一个另类的小东西,却怎么也扎不进去,不死心的他一直尝试,最后扎到了自己的手,血滴在了这个怪石头上,然后天旋地转间,他就晕了过去。怎么醒来就到这里了。
“主人,你现在在虚空戒里面,刚刚第一次进来只是晕了过去而已。”陌生的声音响起,像拥有读心术一样知道陆之羽的疑惑并回答了出来。但陆之羽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给我出来。”陆之羽有些害怕,但是听对方的声音好像也无害的样子他装着胆子问道。
“主人,是我,我是虚空戒的戒灵,叫寒器灵。请别害怕我很抱歉,虽然你已经成了我的主人,对于出现在你面前这个要求我做不到,因为你太弱了,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或许我还有机会拥有实体,到时候我就能出现在你面。”声音从四周传来,但是信息量太大陆之羽有点消化不了。
“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确定我是你的主人吗?”陆之羽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他自己什么身份他自己清楚。
“我非常肯定,就是你纯阳之体的鲜血才能把我唤醒,不然,我现在还在沉睡中慢慢的消耗灵识,等待下一个主人的到来。”寒器灵很肯定的回答了陆之羽的话。
“我是纯阳之体?可是这个是家族的耻辱!为什么?”陆之羽一听到自己的体质问题就显得有点激动,他只想知道一个原因,但是没有人能告诉他,他也只是习惯性的问一个为什么而已。
“主人,关于这个为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一时半会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应该提升你的实力。”寒器灵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想提升实力可是我无法修炼,可是我不能修炼。”陆之羽也无奈的附和道,以武为尊的世界谁希望自己是一个弱者呢。
“主人,你这个是传说中难得的体质,不信可以试着修炼看看就知道了。”寒器灵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让陆之羽自己体会了,这个可比他说有说服力。寒器灵说完就用灵识把修炼的方法传到了陆之羽的脑海里。
陆之羽按照寒器灵的方法运行起了功法开始修炼起来。
之前没有感觉到灵气波动的,现在居然感次的修炼过,不曾有过现在的感觉的。
“怎么回事?我居然也可以修炼了。”他诧异的对着空气问道,因为寒器灵没有出现过。一直都是听到声音的,他不说话的话陆之羽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因为你之前的体质杂质太多,这一次空虚戒认主,在你昏迷的时候打通了你的经脉,让你的纯阳之体苏醒。这才可以修炼的。”寒器灵耐心的解释。
“嗯,原来如此。”陆之羽了解不再说话马上投入到向往已经的修炼了这盼了多久的事情呢?他不记得了,所以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寒器灵知道陆之羽的想法,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而已。
这一次修炼好像很久,陆之羽连飙三级,最后肚子饿了才想起来去吃东西,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出去,刚想要问寒器灵怎么出去的时候,心念一到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了,这里还是他当初的模样,感觉时间就没有变过,陆之羽疑惑,寒器灵的声音就在脑海中自动响起了。
原来戒指里的时间过的很快他刚刚在虚空戒修炼了十天,也不过是外界一盏茶的功夫,以后戒指升级了还会更快。不过戒指变样了,之前一个小小的突起居然成了祖母绿。
陆之羽很高兴自己拥有了这么一个宝贝,本来他不想告诉别人的,但是他想要把他可以修炼的好消息告诉他大伯陆海峰,于是他兴高采烈的跑到陆海峰的院子,只是不巧正好赶上他亲爹陆海琪教训陆海峰。
“大哥不是我说你,小小的收账的工作你都做不好,你在这个家你还能做什么呢?要不然你就搬到鹿邑那个庄园去吧。”陆之羽大老远的就听见陆海琪的声音了,这是亲爹未免太过分了,这一次居然借题发挥的想要把陆海峰赶走,那个叫鹿邑的庄子,其实根本就是个荒芜的沙地,里面都是家族惩罚罪人流放的地方,大伯何至于此?陆之羽听到这个话,所有的高兴都化为乌有,对他最好的大伯,居然要被赶走他不能坐视不管。反正这个亲爹有跟没有都一样,反倒是大伯对他好,他陆之羽就是见不得对他好的人被欺负,以前是无力反抗,现在,他有寒器灵的帮助,他想他应该能做很多事情了。
毕竟之前陆之羽无意中知道他亲爹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的。
打定主意之后,陆之羽假装无心的推开门说道:“爹,大伯真的必须要到庄园去吗?我好像记得,这样的决定必须要在长老们的见证下才能算数,要不要我帮你通知长老们,三天后让他们来祠堂见证呢?”
“是有那么一回事,我会派人通知长老们的,你就不用操心了。”陆海琪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打断想要继续的说的事情,有点不高兴,起身离开了。
“之羽,你何苦为我说话呢?”陆海峰很高兴在这个家还有人愿意为自己说话,但是他不想要这个好心的侄子摊上事,毕竟他们都没有什么能力。
“大伯,你安心,我会帮你的。”陆之羽不敢打包票,他只有三天时间,时间紧迫他也没跟陆海峰继续说什么,然后大步离开了。
陆之羽利用虚空戒可以藏身的优点悄悄收集证据,有虚空戒,证据手到擒来。
三天后,本来是通知长老们来见证陆海峰被惩罚的,结果确实陆海琪谋杀前任家主的证据就摆在了陆家长老跟前,陆海琪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刻,整个人都傻了,根本说不出话。
证据就在眼前,容不得抵赖,陆海峰顺理成章做上家主位置,只是陆海峰心慈,只把陆海琪派去守墓了。
陆家换了家主,经过半年这才稍微改变了之前的风气,而这半年陆之羽的变化陆海峰看在眼里,陆海峰都打算把陆之羽培养成一个家主了,只是不久陆之羽说想要去闯荡,陆海峰劝解无效只能同意了。
陆之羽走后陆海峰很担心他的安危,于是悄悄给他编了些关于陆家家主变更的小情节散播出去,这一来一往的居然给陆之羽传来了一个杀神的封号。
再说陆之羽,这出门没有看黄历,一出门就被天上掉下来一个人给砸到了。什么情况他不懂为了问清楚,他只好把这个人救了,问问情况。只是为了救这个人他把虚空戒的圣药给用去了一颗,害得寒器灵心疼得半死。
“喂,我知道你醒了,我的圣药是有奇效的,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可以解释一下吗?”陆之羽喂了药之后,拍拍这个人的脸然后问道。
“你是纯阳之体?”天上掉下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九阵,他是虚空大陆来的,居然被灵武大陆的人联合起来打飞了很是耻辱,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让他更震惊的是他口中的圣药,入口即化,然后他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他闭眼正在慢慢吸收药力,居然含有一股纯阳之气,能炼制这种药的人,绝对是纯阳之体,还是稀缺的那种全能型的,不然绝对炼化不出带有纯阳之气的药,也难怪会被他称为圣药了。至少虚空大陆尚且没有这样的人,为何灵武大陆会有这样的药?所以当他消化完之后,第一句就不是感谢而是问了人家的体质。
“你怎么知道?”陆之羽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因为他没有想到人家一开口就问这个呀,条件反射就回答了,果然还是太嫩了不懂掩饰自己。
“因为我是世外高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九阵一听一个想法就萌生了出来,他要收这个人为徒弟。这么不设防的回答,这么稚嫩的脸庞,最适合当他徒弟了还难得的是他的纯阳之体,绝无仅有的,可想而知他以后前途无量了。
“拜托,高人你能解释你是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吗?”陆之羽不是很相信九阵的说法。
“我来自虚空大陆,被奸人设计,他们打开结界,然后我就被他们从结界打到灵武大陆了,这不还好你救了我,不然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活下去呢,为了报答你,我就收你为徒吧,在虚空大陆,求我收徒弟的人可是千千万的,看在你救了我还是纯阳之体的份上我才开这个口的,不然我九阵这辈子估计是不会收徒弟了,你看着办吧。”九阵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他也完全没有说谎,不过他说的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罢了,这一次他掉下来是被人揍的,而不是结界里打出来的,其他倒还真就那么回事。
“主人,主人,快答应他,我感觉得到他的实力非常强大,以后我们也会去虚空大陆的正好现在有机会开始了解一下,因为我就是来自虚空大陆的,只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寒器灵本来想要提醒陆之羽不能回答的太老实,毕竟人心险恶,但是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就听到九阵说自己来自虚空大陆,立刻关注起情况了。他一说完他就立刻把自己的用灵识话传到了陆之羽的脑海里了。
“好吧,我正好也需要一个师傅既然你说我会是你唯一的徒弟,我就答应你了。”陆之羽想一想既然寒器灵都认可了,他确实也需要一个师傅就答应了。
“嗯,收下这个玉符以后你就是我九阵的徒弟了。”九阵想不到陆之羽那么爽快,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结果没有机会用到,想一想拜师仪式什么的他也不屑,可是没有个凭证他又怕好徒弟跑了,于是把自己的专属玉符给了陆之羽。
陆之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的玉符一看就知道是身份的象征,就这玉符灵武大陆是绝对没有这样的玉石的。陆之羽好歹在陆家长大,这个他不被待见,但是该知道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师徒也算是彼此了解了,相对于陆之羽的坦诚,九阵有点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徒弟,于是决定要对徒弟讲诚信,就把自己的来历说了,还说了,被打飞的原因,原来是仗义出手他寡不敌众,被打飞了。现在醒了想要报仇,陆之羽没有意见的跟过去了。
去了之后陆之羽才知道是屠高达想要报仇被阻止,九阵帮忙呗打飞了。他气不过,年少气盛的就去跟人家单挑,结果被他们的三弟打败了。原来他很弱,他很不开心。
之后他师傅带他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看似没有规划的教了他一段时间,然后就让他先闭关,他去寻找新的武道之路。等他达到灵武大陆最高手的巅峰再出关,到时候,他们一起去虚空大陆。
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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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本:《寸芒》作 者:我吃西红柿
简介:
一位身怀飞刀绝技的青年。他因为经脉定型,所以内功上不可能有大的成就。
可是后来青年却得到一颗丹药,一颗来自修真界的可以脱胎换骨洗经伐髓的‘洗髓丹’……
入坑指南:
夜晚的上海依旧是那么的吸引人,就仿佛处于朦胧中的美女,让你想要靠近,想要揭开她那神秘面纱!不过这是在郊区,却是比市中心宁静许多。
一白色的身影在人行道中飘然而行,这是一个年轻人,岁数在二十岁左右,相貌还算比较帅气,不过那一头随意飘散在肩头的长发显得有点标新立异,也有着点点懒散,可是却对女孩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然而最吸引人的却是他那双眼睛,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的眼睛。
一位穿着红色小背心的漂亮女孩愣愣地看着从她身旁走过的青年,不禁为青年的气质所吸引。
青年看了一眼女孩,嘴角逸出一丝无奈地苦笑:“看来进入那《星极三境》第一层心境——‘欢灵之境’也不是十分美好的事情!不过……”青年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伸出了操在口袋中地右手,那是一吸引人的手,在黑夜之中,那右手不经意间,流转着淡淡地奇异的光芒,一缕冰冷的刀光在他的手指间闪过……
《星极三境》是青年那从来都未见过面的父亲留下的一册古老的秘籍,其中没有内功修炼秘诀,只有那神奇的飞刀技巧,飞刀技巧只是基础,这《星极三境》重要的是心境修为,当飞刀技巧完全掌握的时候,完全精通的时候,心境修为到了,也便自然达到其中一个境界。
《星极三境》第一层境界正是“欢灵之境”,青年如今已经达到了此等境界!而这册秘籍的最后有着书写者的名字——李寻欢。
青年只知道古代有一武林高手叫李寻欢,却是不知李寻欢天资纵横,破天荒的仅仅用一百余年,便以飞刀入道,破碎虚空,白日飞升!这《星极三境》正是李寻欢当年最基础的修炼秘诀。
******
行走之间,青年来到了一栋别墅外。
这是一栋极为常见的别墅,在这片静谧的郊区之中,这样的别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青年随意地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进入其中。
此时从别墅外走过的几个女孩看到帅气的青年,其中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孩眼睛不禁一亮,道:“啊,好帅啊,这栋别墅似乎也要近千万的吧!我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这样的男孩!”
旁边一个紫衣女孩笑道:“别做梦了,还是好好努力工作吧,上海这帅气有钱的男孩还是不少的,不过你想找,却是很难找到,不过你不找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遇到你的白马王子呢!”
不过她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她们的幻想而已。不过仍然有无数的女孩为钓一金龟婿拼命地打扮自己,希望哪天自己成为那童话中地‘灰姑娘’!
上海这样的地方,有别墅的人不少,可是这样一栋豪华别墅至少也要几百万近千万,拥有一栋如此别墅,却也是非富即贵,这栋别墅也从一个侧面代表了青年的身份地位。
走入别墅之中,别墅之内和一般别墅没有任何区别,看起来,正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别墅,青年一进入别墅,却是直接走向卫生间。
进入卫生间之中,青年随手取出一张卡片直接插入卫生间镜子背后的一个隐秘的嵌槽。那嵌槽猛地一亮,一道红色地光芒射了出来,青年便上前,让红光射到自己眼中。
“虹膜,身份,契合!欢迎李杨中尉!”电子声音响起。浴缸便立即上升近两米,浴缸下方便露出了一通道。
这个年轻人,正是李杨。
李杨,男,二十四岁,两年前,从特种部队中的王牌战队‘龙牙’之中特召进入国家‘安全局9组’!也是‘安全局9组’历史上第一个从部队中招收的组员。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杨那一手‘例无虚发’的飞刀绝技!
李杨看着眼前的通道,无奈地笑了笑,道:“也不选个好地方,非要选择在卫生间内,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聪明’的家伙做的这个决定。”只见他身形一展,便仿佛鹅毛一样飘了起来,落到了浴缸下地通道之中。
那正是一电梯,随着李杨落入其中,电梯便直接向下高速落下,如果是一般人,再如此高速下落地情况下,即使心理受得了,生理上也承受不了。
不过李杨却是面色不变,依旧是那样淡然,一缕微笑依旧挂在嘴角。
“叮!”听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大门打开了,李杨也便走出电梯。
这是在地下五十米左右的一个机密的基地,那别墅是分配给李杨的住所,也正是通往基地的其中一条通道,这片郊区近千别墅之中有十栋别墅,正是属于‘安全局9组’在上海人员的住所。
一进入这地下基地之中,一般人便会被基地上方的天花板装饰所吸引,只见基地训练室的上方似乎完全是星空模样,这完全是高科技形成的虚幻现实。给人身处太空之中的奇妙感觉。
那亮闪闪的星星挂着上方虚拟的‘星空’的每一处地方,更加具有真实感。
这基地正是‘安全局9组’上海基地——星罗。
“李杨,你小子来啦,我刚才刚刚检测过了,我如今能量已经达到200——300晶的地步了,哈哈……李杨啊,你嫉妒吧!”李杨远处五十米左右,一男子正在对着李杨大笑着。
“咻!”
一道刀光闪过,那男子呆住了,缓缓的摸了摸下身,蓦地哀号道:“啊,李杨,你这个混蛋,你还真的下得了手啊,差一点,差一点我田林一生美好的生活就被你葬送了啊!你实在是太过分,太过分啦……”
李杨却是不在意,微微一笑,道:“看你小子还嚣张,虽然我的能量只有80个晶左右,可是只要飞刀在手,对付你小子却是没有一点问题,好了,不和你闲聊了,我去训练了!”
田林也是笑了笑,对李杨,整个上海基地中的‘安全局9组’的兄弟姐妹都是十分佩服的,因为李杨是唯一一个从特种部队选出来的,而田林他们则是从小特别训练的。
“黑岩那个木头现在还在训练区,炎姐这个大姐头也在基地中,不过她却是在测试区,谭家五兄弟他们五个家伙也正在测试自己的能量。好了,我今天的训练时间也有六个小时了,我先走了,哈哈……美好的夜生活在等着我啊,嘿嘿,和你这个伪君子说这个干什么,哼哼……”田林哼哼着,离开了。
李杨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取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彩屏背景,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李杨笑了笑,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忧郁,但转瞬已经不见。李杨走进自己的专有的换衣间,换上练功服,将手机轻轻吻了一下,也放在柜子中。
“雪,等着我!”李杨喃喃自语,旋即猛的摇了摇头,脸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走进了训练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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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病就吃药,不是吃饼干
薛云萱对周寒柯的第一印象,就两个字:疯子。
当时薛云萱在认真做题,完全没注意到窗外爬了一个人,所以当那双修长的手指忽然映入眼帘的时候,她顿时吓得站直了身子:“鬼啊!”那只手掌里拿着的,是她放在一旁的奥利奥。
她吓得魂飞魄散,就差没有晕过去。
再仔细看,那双修长手掌的主人,居然长着张跟李易峰有点相似的脸,好看是好看,但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的惊叫声没有吓到他,他晃了晃手里的饼干:“饿了,借点粮食。”这个脑残的奇葩,就是周寒柯。
毕竟是四楼,摔下去肯定得出事:“你没事爬到窗外干吗?擦窗户吗?太危险了,赶紧进来。”可因为刚才被那么一吓,她连续打了好几声嗝。她试图让自己放松,可是打嗝声却愈演愈烈。
薛云萱将手伸出窗外,想将他拉进来。他却只是笑笑,并做挥手状:“本少侠还没成功呢。”他抓着窗栏又继续往上爬。
一般能如此娴熟地飞檐走壁的,都是那些穿行在夜幕里的盗贼。可看他那一身名贵的运动装……这估计是脑袋有问题的。
楼下传来响亮的鼓掌声,薛云萱探出脑袋才发现下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个个都仰着脑袋看上面,不少女生大声呼喊着加油,眼神里满满都是倾慕和崇敬之情。薛云萱就不明白了,大白天攀爬教学楼,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扰乱治安吧?最重要的是,他偷吃了她的饼干!
周寒柯成功登上五楼,楼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或许只能理解为现代大学生的日常生活太过无聊,所以在看到别人做出冒险之事便会格外激动,不然怎么能解释那掌声持续了几十秒?
这般嘈杂的环境,薛云萱根本看不进去书,只得整理书本打道回宿舍。她走到教学楼门口时,再次碰到周寒柯,他被三名保安紧紧围着,像押犯人般带走。周寒柯脸上哪有半点惊恐,他挺直身板,春风满面,更像接受荣誉加冕的战士,而不是犯错被抓的顽皮少年。
薛云萱前脚刚踏出教学楼,就听见了身后周寒柯的声音:“谢谢你的奥利奥,下次请你吃饭。”
他这种时候还有工夫搭讪,正常人不应该是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才对吗?不过既然做得出攀爬教学楼的人,也不可能是正常人。
“有病就吃药,不是吃饼干。”她原本想潇洒地离开,谁料转身的同时,喉咙发出了声音,打了个长长的嗝,接着又一个,连续打了六七个嗝,周围传来的嘲笑声在她耳畔一直响着。
薛云萱想逃离,却觉得双腿像绑了铅球似的,非常沉,抬不起脚来。
尽管那个时候薛云萱并不认识周寒柯,但是她对周寒柯的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02 谁会天生喜欢孤独
一紧张就会打嗝,这是薛云萱从小就有的毛病,而且一直影响着她的生活。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比如说上台表演,有一次集体活动她用这个理由向老师提出了不上台的申请,却被同学们说胆小怕事。甚至后来,好几次考试她都被隔离到单独的房间考试,也因此,同学曾经一度以为她的好成绩是特权隐藏的猫腻,不愿意与她为伍,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形单影只一个人。
谁会天生喜欢孤独?她也希望能成群结队地与朋友们玩耍,所以她尝试了很久,保持心态平和,尽量减少因为紧张而打嗝的次数。
她这老毛病已经很久都没复发了,可是被周寒柯那么一吓,止都止不住。
因为攀爬教学楼的事情,周寒柯成了学校名人,大伙儿都叫他蜘蛛侠!他各种各样的照片流传在学校的论坛里,有他后空翻的照片,有他骑自行车环湖的照片,还有他攀爬建筑物的照片。薛云萱的闺密小旭是周寒柯的超级粉丝,单独给周寒柯的照片设了一个文件夹:蜘蛛侠!
“这么难听的名字,还说是你男神。”薛云萱不理解周寒柯这么个神经病有什么好崇拜的,“你崇拜他,还不如去崇拜夜晚飞檐走壁的小偷。”
薛云萱一盆冷水,浇得小旭连翻白眼:“这有本质的区别。周寒柯那叫极限运动,你懂吗?”薛云萱回敬了小旭一个白眼:“是极限神经。”
周寒柯真的是神经病,名副其实的神经病,因为薛芸萱又被他吓了一次,而且这次他还是故意的。那天她在小树林里背单词,背得正起劲,忽然发现有人坐在树上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又见面了,奥利奥。”
能想象吗?大清早六点多钟,看到一个人坐在树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薛云萱当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吓得书都掉在了地上,老朋友再次找上了门,这回打嗝打得,她差点气都喘不过来。周寒柯起初只是笑笑,可是当他看到薛云萱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整个人都趴下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迅速爬下了树,试图替薛云萱拍背,让她缓缓气。
薛云萱像看到怪物似的,连连后退好几步,但是倒退无法看见后面的障碍物,就在她差点被一块大石头绊倒的时候,周寒柯疾步上前搀住她:“小心。”
薛云萱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周寒柯这才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
薛云萱不出声,弯腰捡起她的书,用大幅度的动作试图拍掉上面的灰尘,更是在试图驱赶周寒柯。“冤家路窄”这个词,用在他俩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往前走一步,周寒柯就跟着走一步,她走快一点,周寒柯也走快一步,她感觉脑袋都快要炸了,怎么就甩不掉这个包袱呢!然而更大的噩梦是宿舍楼门口小旭的出现,她看见周寒柯像是看见了明星似的,迅速跑了过去:“天啊,蜘蛛侠!”那模样完全就像是见到了电影明星似的,眼睛里放着光,红晕在脸颊漾开,说得简单点就是一脸花痴。
“回去喝点热水。”周寒柯的注意力却全在薛云萱身上。
薛云萱径直上了楼梯,小旭紧跟其后:“你什么时候跟周寒柯这么熟了,他居然嘱咐你多喝热水?实话交代,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薛云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别跟我提疯子。”如果说人有三魂七魄,她已经被吓丢了两魂六魄了,剩下那一魂一魄勉强支撑着她走回宿舍。
只是噩梦并没有结束,她还没清净多久,周寒柯居然进了她们宿舍楼,宿管阿姨还特地在楼道上喊:“薛云萱,你哥给你送药来了。”
脑袋一钻出宿舍,她才发现是周寒柯,眼里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怒火。她还来不及开口爆粗,周寒柯就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两次看你受了惊吓都会打嗝,我担心你被我吓出病来,所以去医务室开了点药。”
薛云萱不想跟周寒柯多废话,拿过袋子,“砰”的一声关了门,顺手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那天她猛灌了自己十五杯水,可依旧无济于事,就连睡梦中都会被打嗝惊醒。望着茫茫无际的黑夜,她有些无助。
她去过很多医院检查,都说胃和消化道都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可能只是情绪紧张的时候,身体想给逃避紧张找借口,让情绪有发泄的渠道。小时候被骂的时候她就一直这么做,后来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成了一种病。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学会与紧张和害怕和谐共处,可周寒柯的出现,让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深夜里,喉咙里的气体又蹿了上来,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不想室友们也把她当成爱打嗝的怪物。
03 完全可以做朋友,却被她当了那么久的仇家
怪物,薛云萱真的很怕自己变成怪物,好在打了整整三天的嗝以后,总算消停了,她其实很担心如果继续这么打嗝,迟早有一天要进医院的。
小旭说,打嗝的事儿,也不能完全怪周寒柯,他顶多只能算是引火线,然而炸弹本身是薛云萱自己,其实根本不必要那么在意打嗝,谁没坏毛病,有些人有狐臭,有些人会磨牙,还有人爱发酒疯,哪一样不比她的打嗝来得让人讨厌,是她将自己捆在了自我厌恶的牢笼里。
小旭说:“如果你想治好这个毛病,不如先试着跟周寒柯相处吧,只有坦然面对,才能消除心中的紧张。”
“你尽把我往火坑里推,就算打嗝没把我噎死,也能被他吓出心脏病来。”尽管小旭一再地替周寒柯说话,薛云萱对他的厌恶也丝毫没有减弱。周寒柯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薛云萱打嗝的毛病,他一直担心是自己惹的祸,想要找办法弥补,所以托小旭帮忙说话,找个机会道歉补偿,但结果是,薛云萱不想跟周寒柯有任何接触。
除非,有特殊情况发生。
那天薛云萱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因为参加全国公关竞赛的事儿跟老师讨论了很久,老师在她的策划案上标了很多修改意见,这份独一无二的文案,偏偏被楼道里急速奔跑的路人给撞出了栏杆,飘落下楼。那文案居然落在边上的一根树丫上,够不到,拿不着,可恶的肇事者也早已逃之夭夭。
老师的时间宝贵,她不好意思再回头麻烦老师。她在树下摇了好久,可粗壮的树干丝毫不动,那份文案更是稳稳立于树丫之上,边上所有人都拿她当奇葩围观。
最终解救她的是小旭和“仇家”周寒柯。
十几米高的大树,他利索地爬了上去,在上面拿着文案对她挥手。前些日子他坐在树上的模样还是她的梦魇,这会儿她觉得他身上简直闪耀着圣光。他下来将文案递给她的时候,她激动得泪眼汪汪,就差鞠躬感谢,之前那些厌恶全都抛在脑后了,而且大方地请他和小旭吃了顿饭。
虽说之前厌恶周寒柯,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在吃饭的时候,她问出了萦绕脑海好久的疑问——
“我想问,你爬教学楼干吗?不怕掉下去啊?”
“这是一项运动,在极限中挑战自己,之前一直有训练,那天手痒,就想在学校里练练。”周寒柯笑着解释再过阵子他要参加一项民间跑酷的竞赛项目,他在学校里练习的时候没想太多,纯粹就是新鲜,没想到后面会扯出这么多麻烦事。他第一次吓薛云萱是临时起意,觉着她打嗝的模样还挺好玩的;第二次晨练爬树时偶遇她,就想恶作剧,没想到会把她吓成那副样子。这些日子他一直满怀愧疚,总想找机会弥补。
“你吓我两次,而你救了我一次算是补偿。”薛云萱做了个“一”的手势,“所以你还欠我一次。”
“本少侠随时听候差遣。”周寒柯答应得干脆。
真正接触以后,薛云萱觉得周寒柯也没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做朋友,却被她当了那么久的仇家。
04 你挺勇敢的,何必这么诋毁自己
薛云萱跟周寒柯熟悉以后,周围关于他们的八卦多了不少。许多人都说薛云萱心机重,之前那么讨厌周寒柯,一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肯定是看中了周寒柯的美色。
“你有美色吗?”学校食堂里,薛云萱打量着周寒柯的五官,“虽然有那么一点像李易峰,但差得还是挺远的,怎么会有人说我贪恋你的美色?简直无法理解。”
“嗯,是我贪恋你的美色。”周寒柯笑着回应,“你比高圆圆稍胜一筹。”
这话一听就是反话,把薛云萱逗笑了。他们虽然成了朋友,但斗嘴必不可少。
大抵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薛云萱整个人都蒙了,华沛不是到另一个学校去交换学习了吗?怎么会在学校食堂?她猛地低下头,一个劲往嘴里扒饭。
“怎么了?”
“没事,赶紧吃吧。”她只想赶紧离开,不想看到华沛。
只是还不等她离开,华沛所在的那一桌人,就噼里啪啦说起了她的八卦。
“那个之前追你的姑娘还记得吗?来应聘广播社的结巴,告白的那次还弄得全校直播——我喜欢你,而且这四个字居然还分开来说。这么奇葩的人居然有男朋友了,你知道吗?就是之前爬教学楼的男生,长得挺帅的,怎么能看上她?”
那人津津乐道着往事,而薛云萱的脸已经成了猪肝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华沛是她刚来大学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学长,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的她,在看到华沛温暖的笑容时,一眼就喜欢上了。
虽然明知有打嗝的毛病,但是为了多看一眼华沛,她去报名参加他所在的广播社,面试失败之后,他还安慰她不要难过,下次招新的时候请继续努力。就这样,她陷入了单恋的旋涡。
告白的那次,广播社里只有华沛一个人,她鼓起勇气走进去,为了不让打嗝影响自己的告白,所以她特地拉长声音,非常缓慢地说出了那四个字,只是她没想到当时广播是开着的,全校都在直播她的告白。当华沛紧张地关掉广播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没有听到华沛的答案,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种怪胎居然有人喜欢,难得。”
华沛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薛云萱耳畔炸开,虽然她明确知道华沛不可能喜欢她,对这段感情也没有抱有任何希望,但她从不知道,自己在华沛眼里居然如此不堪,甚至用“怪胎”来形容她。
她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周寒柯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这儿的饭太难吃了,乌鸦也太多了,走吧。”他牵着薛云萱的手,在众人注目下离开了食堂。
薛云萱低着脑袋,脸颊上是两行清泪,当众被人揭开伤疤,她感觉胸口有钝器一而再地敲打着,很难受。
“你眼光有点差劲噢,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你居然倒追。”到食堂门口,周寒柯忍不住吐槽。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薛云萱没好气地说,“我的黑历史你都知道了,尽管笑吧。”
“嘿嘿, 不算黑历史,我倒觉得你挺勇敢的,何必这么诋毁自己。”他四处张望着,突然露出坏笑,“等我一下噢。”一转眼,人影便不见了。
薛云萱不知道周寒柯有什么打算,但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鬼点子特多。在五分钟之后,果然验证了她的想法。当华沛和他的小伙伴们从食堂走出来的时候,一大盆水从天而降,浇了那些人一身,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那些人上楼追人去,周寒柯直接从二楼窗户上跳跃下来,平稳落地后对着那几个人做了个鬼脸,紧接着就上演了一出校园跑酷表演,前面周寒柯动作敏捷地奔跑、跳跃,后面一群人气喘吁吁地追着,终是被周寒柯逃脱了。
薛云萱虽然刚开始觉得挺痛快,后来就有些忐忑了,毕竟周寒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那些人出丑,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完事。于是她之后看到周寒柯时,便让他平时小心些。
“你这是在担心我?”周寒柯轻轻地反问了一句,随即拍拍胸脯说,“大不了被揍一顿嘛,能出什么事情?”
薛云萱眼底的担忧,周寒柯读得懂。
他有时候觉得薛云萱挺傻的,明明自己都身陷囹圄,却还在担心别人。不管是这次担心他的安危,还是他爬教学楼那次,她被吓得惊慌失措一直打嗝时,却还能想到将他拉进窗户,或许她不是傻,只是太善良。
05 这个曾经被他厌恶到骨子里的男生,如今却成为她最大的牵挂
薛云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华沛没有轻易放过捉弄他们的周寒柯,他们在学校的对抗篮球赛上狭路相逢,薛云萱一看到华沛和那群被浇水的男生穿着球服出现的时候,心跳就急速加快,往周寒柯那边望去,他却还在慢悠悠地做着热身动作。
“待会儿千万别靠他们太近,刚才他们一直盯着你。”薛云萱小跑到周寒柯身边,“成绩虽然重要,可是生命安全更重要。”
周寒柯瞥了她一眼,用中指狠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瞧这脑瓜子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尽乱想,光明正大的比赛,怎么可能出事?”
薛云萱还想劝说,比赛却已经开始了,周寒柯认真投入到比赛当中。每当那群人中有一个靠近周寒柯,薛云萱的心脏就提到嗓子眼,从一开始她的手心便满是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她只希望比赛快点结束,周寒柯能没心没肺地跑过来炫耀:哥打球帅吧,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可惜,她等来的不是他灿烂的笑容,而是他忽然坠地。在靠近篮筐准备抢球的时候,周寒柯忽然倒地,后脑门恰恰磕在篮球架上,晕了过去。意外发生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华沛和那几个人却悄悄从人群退了出去。刚才谁也没有看清事故是怎么发生的,薛云萱急着去看望周寒柯,根本没注意到华沛他们早已溜之大吉。
情况挺严重,周寒柯很久都没有清醒过来,薛云萱在病房里一直守着,小旭给她送晚饭,可她一口都吃不下。
“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谁碰上我,谁倒霉。”薛云萱自怨自艾。
“这些话别问我,留着问病床上那个人吧,这个问题只有周寒柯才有发言权。”小旭舀了一勺饭,硬是给薛云萱喂了一口,“放心吧,蜘蛛侠命大,不会有事的。”
小旭的吉言并没有奏效,直到周寒柯父母赶到医院办理转院手续带他去上海看病时,他仍旧没有清醒。转院之前,薛云萱守在他病床边一遍遍念叨:“你不是还欠我一次补偿吗?现在还可以吗?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这个曾经被他厌恶到骨子里的男生,如今却成为她最大的牵挂,如果没有遇见她,他的人生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至少不会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云萱后来找华沛对质过,他满不在乎:“你又没证据,凭什么瞎说,况且这种没事就喜欢往大街上倒水的人,碰上这种事就是他的报应。”华沛的回应已经很明显了,这事儿的确是他在报复。但他有恃无恐,打球时那么混乱,况且也没有监控录像,谁也拿他没办法。
“你表面对人和善,私下里却说人是怪胎,这么两面三刀的人也应该得到报应。”薛云萱一字一句,非常清晰。
她当时很紧张,更多的却是愤怒,老毛病并没有找上她,一声打嗝都没有出现。
遇到周寒柯受伤以后,她那些恐惧和逃避的情绪都不见了,仿佛忽然明白过来:生死之外,一切皆为小事。本来她的打嗝就是心理问题,如今她选择直面,不再逃避,这个毛病就迎刃而解了。
薛云萱为了调查事故的真相,在学校论坛上搜集比赛当天校友拍摄的比赛现场的视频,并亲自约见查看视频内容,不管有多少迷雾笼罩着真相,她都要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事故发生当日,观看比赛的大概有四百多个人,薛云萱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几十份从各个角度录制的视频。她一段段反复播放着,一秒也不愿意错过,就算看得满眼通红,依旧认真看着那些视频。
“歇歇吧,要不等周寒柯病好了,你眼睛就该瞎了。”小旭将她拽离座位,自己坐下来,“好歹周寒柯也是我朋友,剩下这几个视频就交给我吧。”
06谁让他伤了我现在喜欢的人,这就叫代价
那几天,薛云萱就做两件事,一件是每天都给周寒柯妈妈打电话询问情况,期待周寒柯能赶紧好起来;另一件事就是查找真相,在各个角度拍摄的视频里寻找真相。
然而因为视频大多是手机拍摄的,画面不够清晰,无法清楚看到细节,而且运动场上所有人都在动,重要细节大多一闪而过。 面对电脑桌面上那一溜视频,她真的很沮丧。那件事情她才是源头,是她害他陷入困境,可是现在她连事故真相都无法查出,她无颜面对他。
接到周寒柯妈妈电话的时候,薛云萱正在滴眼药水,看到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她惊得赶紧放下瓶子,激动地接起了电话。还不等她说话,周妈妈就高兴地说:“寒柯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刚醒过来,状态也不错,他让我们先给你报个平安。”周妈妈欣喜的情绪似乎要从电话里溢出来,“你要跟他说几句吗?”
薛云萱一愣,随即拒绝了:“阿姨,谢谢您的好消息,请您一定要照顾好他,我们都在等他健康归来。”此时此刻,她除了喜悦还有满满的愧疚,对不起就在嘴边,但她说不出口,也不敢直面周寒柯。
她明明是那个应该被讨厌、被质问的罪魁祸首,可周寒柯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家人向她报平安,这足以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越是这样,她越忐忑,越心酸。
她害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重量,更害怕辜负。 转机是在半个月以后出现的,有人联系薛云萱,说他才看到帖子,他当日用数码相机全程录下了比赛过程,画面很清晰,细节也很容易辨认,或许可以帮到她。正是在这段视频里,薛云萱清晰地看见了一只将周寒柯推倒在地的手,那只手的主人,是华沛。
曾经那么爱慕的人,原来是这般不堪的小人,薛云萱看着视频无奈地笑了,越笑越大声,却忽然之间,变成了哭声,这些天积攒的情绪都在这一天爆发了。
虽然有人曾说,不犯错的青春,不配叫青春,但是薛云萱宁愿不要犯错的青春,她喜欢过华沛,就是青春里最大的错误。因为喜欢,才在意,在华沛诋毁她时,她才那般伤心。周寒柯为她的青春埋了单,为她的错误埋了单,代价却是躺在病床上,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将这段时光抹掉,变成空白。
她将证据交给教务处的时候,学校承诺,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压在她胸口的巨石总算落了下来,或许这是当下她能为周寒柯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已然了结,她终于敢跟周寒柯联系了,电话里,他的状态显然比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更好。
当她说出将找到的证据上交了的时候,周寒柯在电话那端“呀”了一声:“那可是你曾经喜欢的人哎,你这么做也太狠了!”
薛云萱只感觉有一群黑乎乎的乌鸦飞过,他这才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嘴咋还这么贫呢!
“谁让他伤了我现在喜欢的人,这就叫代价。”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刚才好像,告白了!完全无意识的告白连薛云萱自己都蒙了。
“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周寒柯的言语里,夹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什么也没说啊,你幻听吧。”薛云萱打马虎眼,果断拒绝承认刚才那番告白。她是喜欢周寒柯,但是绝对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下告白!
在一旁偷听电话的小旭一脸嫌弃:“说都说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胆小鬼。”
是,薛云萱就是胆小鬼,倒不是怕被拒绝,只是觉得自己不配喜欢周寒柯,让关心自己的人受伤的她,有什么资格得到爱?
07给我机会重新来过
周寒柯的回校时间临近,薛云萱却越来越忐忑,仿佛心里养了头小鹿,每天都在蹦跶。她很想见他,很想很想,但是她不敢,或许,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肆无忌惮欢笑的日子了。她怕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自己害他受伤这个事实,那是心里实实在在的一个疙瘩。
她曾经能勇敢地站在华沛面前告白,可是面对周寒柯,却失去了这份勇气。
直到那天,周寒柯轰轰烈烈归来的那天。
薛云萱刚下课,就看见一群人往外跑,说学校边上的小区有个小孩被卡在四楼的阳台上,生命危在旦夕,一拨一拨的人往那儿跑。薛云萱后面没有课,也就跟着那些人一起去了,只是当她到那的时候,却诧异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寒柯!
小孩被卡在阳台的护栏上,嗷嗷大哭。当所有人都在为命悬一线的小孩捏把汗的时候,周寒柯已经徒手爬到了小孩身边。薛云萱张着嘴,惊诧地看着周寒柯,直到他安全落地,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被人群簇拥着,路人纷纷赞扬他是英雄。他摇着头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刚好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能帮助就出手帮助了。
才刚出院就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薛云萱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她踌躇着是否上前的时候,周寒柯已经看到她,往她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也在这?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他抿嘴笑着,仿佛刚才攀爬高楼之事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
“哪来的惊喜,全是惊吓好吗?回来不提前通知一声就罢了,还徒手爬楼,你自己才从医院出来呢!”她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打周寒柯,拼命忍住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出来,“刚才看到你在上面,真的要被你吓死了,生怕你有个意外。”
“你是在担心我?”周寒柯的声音非常温柔。
“万一你掉下来怎么办?我上次那么乌龙的告白多丢人啊,你总得给我机会重新来过,让我有机会说喜欢你啊!”她越说越委屈,再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资格,她只想告诉他,她此刻的心情。
“咦,你最近说话都很顺溜,告白居然都不打嗝。”正在薛云萱动情之时,周寒柯适时浇了一盆冷水。薛云萱感觉吃了一嘴豆子,硌得慌。
但薛云萱已经不想计较了,遇见他以后,她好像渐渐摆脱了那个别人眼中的怪物。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是,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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