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妈
奥地利有个科学家劳伦兹做了一个实验,把鹅蛋分为两组孵化,第1组是母鹅孵化,第2组是人工孵化,第1组鹅出生之后就看到了妈妈,也就是鹅妈妈,第2组出生之后看到了劳伦茨本人,然后就以为劳伦池是它的妈妈。#我来唠家常#
这个实验表明:鸭子在出生之后有一个认亲期,在这个时间最先出现在它面前的活体物体被它认为是妈妈,而这种认定可能是永久性的,这种印象也叫做印随效应。
当然我们人类要比鹅聪明很多,在刚开始碰到的人让他有印象,但之后通过慢慢的教育也能够认出自己的妈妈,但这个实验也告诉我们:孩子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比较重要的,除了医护人员之外,还有第1个抱孩子的亲戚、家人也是特别的重要。
我们第1个抱孩子的这种亲戚家人叫做“踩生人”,这个“踩生人”甚至可能在冥冥之中会影响到孩子的以后。
菁妈有一个同事叫鲜鲜的,长得非常胖,她说自己吃得也不多,平时也爱运动,为什么就是长这么胖,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很胖,但是她有个姨妈长得比较胖,很多人都说她像她姨妈的亲生女儿。
后来她才知道她出生之后第1个抱她的是她姨妈,出生之后她妈妈因为还没有奶,也是她姨妈买着奶瓶来喂她的,后来她在网上看到一个踩生人的说法,她就猜测估计是她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姨妈,就觉得姨妈是自己的亲妈妈,所以潜意识的基因里面也像姨妈了,容易长胖……
新生儿刚出生的时候,虽然眼睛朦朦胧胧,但是也能感受到味道,也能看到一点朦胧的印象,所以在踩生人的选择上还是需要比较尊重的。
第1类:身体有传染病的人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的免疫力会比较弱,如果身体有传染病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比如说正在感冒或者说是有肺结核,或者说是有一些其他的传染病,都不建议做踩生人。
第2类:浓妆艳抹的人
有一些人出门的时候不化妆压根就不会出门,但这类人如果做踩生人也不合适,毕竟她化了妆去到医院抱着孩子的话,脸上的妆可能会不小心掉落下来,进入到孩子的呼吸道,可能会伤害到孩子。
所以脸上有浓妆艳抹擦太多粉的,或者说是画的妆太浓的话,也不建议抱孩子,就担心那些妆会掉下来,被孩子吸入体内,也担心这些妆的味道会刺激到孩子。
第3类:没生过,没抱过孩子的人
宝宝出生后的第一抱不仅仅是让孩子看到人,而且还要让孩子感受到抱他人的感觉,如果没抱过孩子,没生过孩子的人,她可能不太会抱,抱得孩子不舒服,这就会让孩子讨厌被抱。
要知道孩子在小的时候是没有安全感的,是急需要大人的怀抱的,如果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抱着不舒服,可能他就会觉得抱我是不舒服的,他又想要别人抱,又不敢让别人抱,会导致孩子哭闹不休。
第4类:身上异味比较重的人
比如说有些老人家已经七八十岁了,身上的老人味会比较重,还有一些人他身上是有比较严重的狐臭味,还有一些人可能是有龋齿了,口腔里面经常会有很重的异味,一开口整个味道都会扩散在周围一米之内。
所以这类人也不建议做踩生人,孩子他的嗅觉在一出生就有了,这样的异味,会导致孩子不舒服也不愿意被抱。
第5类:冷着一张脸不会笑的人
孩子从温暖的子宫出来,来到这个嘈杂的世界,来到这个宽广的世界,他希望得到的是别人的和善,如果第1个抱他的人冷酷着一张脸,压根就不笑,这会让孩子感觉到这些人是不是不欢迎我呀,会破坏孩子的安全感。
所以孩子出生第一抱最好选择一个有抱孩子经验的,比较慈眉善目的,笑容比较好的,长相也比较好的人来抱孩子,让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美丽的世界,躺在舒服的怀抱里面,也能让孩子更安心。
(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
谁能想到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羊却是只名副其实的干饭羊。羊嘴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墙纸也能分分钟炫嘴里。就凭这把日历美女的长裙吃成短裙,地球仪也能当苹果啃的本事,饕餮来了都得跪求拜师,更别说他还一点都不挑食。老狼身上满身狐臭的背带裤也照样能炫的津津有味。
可老狼却以为是他太饿,还想着带其品尝真正的美食,殊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本想给小羊一瓶牛奶开胃,哪成想他直接给倒了,却把奶瓶给旋嘴里了。还把不能吃的餐具做成三明治,一口一个嘎嘣脆。饭后再来点茶水润润嗓,顺便贴心的吃掉老旧茶壶。当然擦完嘴的抹布也不能浪费。
终于意识到不对的老狼把小羊套着给牵出了门,想把它拴在草地上。不料这边刚打完钉子,那边又吃上意面了。见状的老狼想要用脚拦停,却忽感脚底发凉,原来是自己的皮鞋也被炫了。好在数了数,自己的十个脚趾都还健在。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却又见着小羊盯上了他的爱车。这哪里使得?于是老狼当即便推着小车车带他出去兜风。
可走着走着手感就变了。眼见这样的老狼又决定把小羊给绑在风筝上,然后给他送上天。这下他总不会乱吃东西了吧?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很快就来了。果然这小羊又顺着线吃了回来,甚至连胳膊都想嚼两口。这下已经不是乱吃的问题了,再不把他送走,只怕迟早自己都得成了下酒菜。
于是就想用汽车把小羊送走,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却没想到刚上车没开一会,车子就些菜抛锚了,不是刚加过油吗?打开一看,好家伙,连发动机都给吃的一干二净。没了办法的老狼决定使用最原始的运输方式,这下总能把他送走了吧。结果满腹怨气的老马当即就要让老狼去试试。果不其然,谁去都不好使。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他自己走了。一路向北,沿着铁路吃,就不信他还能回来。
眼见小羊越吃越远,老狼也挥手告别,希望再也不见。这下他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没想到的是小羊又沿着铁路吃了回来,刚拉上窗帘睡觉的老狼却又突然被亮光刺醒,怎么还没睡呢?天就亮了,满脸蒙的看着周围,这特么怎么连房子都给吃没了,而小羊却还在喊着饿。老狼这下是彻底疯了,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就把小羊拎进了仓库,然后又抱出一个超大二踢脚,上面还绑着小羊。原来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把小羊给送到月球上去。随着引线被点燃,小羊还真就被送到了月球。可马上老狼就后悔了,这特么怎么连月球都能吃,你还真是能给我惊喜。
今日份恐怖故事:访客!
后门口响起铃声的时候,浮田真树子正在听着巴洛克风格的古典音乐,一边在桌上摊开晨报。日元汇率上涨、台风警报、警官作案等类标题,纷纷映入她的眼帘,可她最关注的是大田区发生诱拐事件的报导。
时间近十点,女主人身着浅茶色乔其纱连衣裙,在白色与藕荷色相间、色调和谐和起居室中,显得雍容素雅。真树子起身时瞥了一眼邻室的小床,幸惠正口含姆指,鼻翅儿微翕地的盹儿,床旁浅桃色的幔帐鼓着风,轻软地拂动。
早晨的来客是一位半老的妇女。
“夫人,早安。”
对方殷勤问候下,真树子一下认出来她是谁了。
“啊,”来客像偷看室内似地探头问,“先生在家吗?”
“早已去公司了。”
“也没有别人吗?”
“嗯。”
真树子浮起在后门口应付商品推销员式的微笑,不经意地打量着对方。
她叫神岐初江。
真树子认识她是在生幸惠的时候。当时神岐初江是医院的女佣,有时候伺候病人,有时候揽些洗衬衣的活儿,就当时的印象说,这个女人肯帮忙,性情爽直。也是由于多付了小费吧,她对真树子特别尽心服侍。和公立医院里冷漠的护士相比,这个女佣在身边有呼必应,即使只作个闲聊的伴儿,也能松松心。在这一层上,真树子很庆幸。
就是说不清怎的,总感觉事有蹊跷:是过度亲近呢?还是强加于人?表面是热心帮忙、心地善良的大婶,可动不动就会出圈,喧宾夺主地瞎操心。下层阶级的女人,对真树子这样有身份的夫人表现出大模大样的平等意识,有时显得很滑稽,特别是三番两次以后就让人厌烦了。神岐初江在真树子出院后,还几次到她家来过。医院的女佣操心出院后的病人,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出院后不久。
“您这要用帮手的话……”
神歧初江探问过,但是真树子谢绝了。
真树子的丈夫是一家显赫企业的要员,婆家和娘家都很殷实,像他们这样新婚就能在市中心建起精美家庭的夫妇,时下并不多见。他们不是没有雇个女佣的余裕,只是考虑那对三位一体的小家庭生活并非必要。即使有必要,真树子也不肯雇佣初江的。
不知懂不懂真树子这番心思,初江总是这么数月一次地露一面。
“啊,请进来。”
对方老是陪笑地站在那儿,真树子无可奈何地虚让了一下。
“那就呆一会。”
神歧初江像是专等着这声邀请,兴冲冲地脱去鞋子,嗨哟一声,弯腰把鞋摆在墙角的水泥地上。
“小幸惠睡着啦?”
“嗯,其实也到了喂奶时间了。”
“噢。哟,可不!咂咂地吮指头,已经要醒啦。”
初江从起居室向幸惠的房间张望,然后笑眯眯地靠近小床。
“你坐着吧。”
“是,是,我知道。多可爱啊,已经会说话了吧。”
“刚会讲一点。”
真树子关掉了立体声音乐回答说,巴洛克音乐无论如何是不属于初江那个世界的。
“是吗?可她还没满周岁呢。”
“女孩子话早些。”
“多结实的孩子,从生下来就这样。”
初江在故意强调“从生下来就这样”,也没准是真树子精神过敏,反正让人十分别扭。
“请过来坐,请。”
初江老是探身盯着那边床上婴儿的脸蛋,真树子不耐烦地催促她。不知这个女人是在什么地方,怎样生活的,反正住的准是和这里没法比的肮脏公寓。小幸惠被她把脸凑那么近,传染上细菌可就糟了。
“这孩子多可爱啊。”
“一睡醒,可淘得要命。”
“让她由性儿地玩才好呢。谢谢您的茶。”
初江只坐上半边椅子,心不在焉地把茶杯凑上嘴边。
柔和的阳光,透过镂花的窗幔,射在有树叶花纹的墙壁上。隔窗可见的庭院里,枯草泛黄,一把鲜红的小锹,丢在草丛当中,那里淡淡地弥散着桂树的香气。
初江目眩似地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膝头。骨节突起的手指局促不安地挛缩着,那双手的模样,再现着她的生活。在这点上,女人的手是像狗的尾巴一样可凭信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从什么样的生活道路上走过来的呢?听说她结过婚,男人去世后,留下了孩子……她已经到了相当于真树子母亲的年龄,还得这样一成不变地苦熬,这种人的眼光,如何看待真树子的生活呢?
真树子脸上挂着大户家女人的微笑,内心却像刺猬般竖起了警戒的刺。
“你来有什么事吧?”
对方沉默不语,真树子只好发问。
初江用手绞着膝上的汗巾,抬起脸。
“不,没什么。就因为到这边来了,想到小幸惠准保更可爱了,没准长得认不出了。我带她那会儿,就是不好好吃奶,喂她奶可真累人。”
又是这套话。真树子蹙起眉梢,沉下脸来。这种女人,横竖是不懂我的礼让。有一阵曾劳她贴身照料是真的,可老是暗示那些来套交情可受不了,对她的辛苦服侍,早在出院时就付出过优于常规的报酬了。
噢,是了。她是尝到甜头,还惦记有好机会,不时地过来摸底的。
“往后夫人自己忙家务够呛啊!”
“如果有合适的保姆就好了。”
真树子浮起一种连自己都意识到了的恶意嘲弄的浅笑,言不由衷地说。虽然洞悉了对方的用意,还是想稍稍调侃她一下。
初江翻起眼皮,察颜观色地说:
“冲府上这样的人家……”
“那也没有现成要干保姆的人啊!”
“哟,是吗?那么我把身边的事拾掇一下就能来,您再等一个月……”
对方果真上钩了,想要知道的事一弄清,这戏就该收场了。真树子突然改口干脆地说:
“不过,算了吧。幸惠还不是那么难带的孩子,家里进来生人也怪别扭的。”
初江缩起肩膀,又不住地折叠膝上的汗巾了。
说这就是阶级意识可能有些夸大,可是,真树子并不否认自己身上存在这种感情。世间就是有生来注定享福的人,相反也有怎样挣扎也只能可怜巴巴地生活的人,这两个阶层的存在是不能不正视的。简单说,仅仅自己家百坪之阔的地产,就值时价将近一亿日元,真树子小俩口不劳而获,得天独厚地从父母那里继承下来。可是初江那样的女人,就算怎么苦干一辈子,能指望弄到这笔产业的十分之一吗?不公平是真不公平,但没办法,这命运是与生俱来的。
真树子不知是依什么神的意旨降生富家,就成了大家闺秀,无忧无虑地生活过来,今后也将是同样,连正在邻室熟睡的幸惠,想必也会同样安享人生。
然而,世上更多的是遭遇贫困命运的人,那些人是指靠什么生活的?这在真树子是茫然无知的。真树子仅能想象,那些人对自己满怀羡慕——恐怕是怀着近乎仇视的羡慕,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对初江的红得疑惧,根子怕也在这里。
即使迎面对坐,两人也差不多没有共同交谈的话题。初江只是一面呷着红茶,一面朝邻室张望。
“嗯……你还在医院做事吗?”
真树子为了要消除尴尬搭问。
“不,不去医院了。医院的活累得要命。”
“是吗?那现在……”
“我去女佣协会登了记,这样可以自己挑选工作太累的时候也好歇歇。”
“那挺好嘛。”
真树子淡淡地说,抬眼看上去已是近十一点了。
“喔、喔。”
邻室传来活泼而急促的叫声,小幸惠一醒,老是发出谁也不懂的叫声呼唤妈妈。
“哟,醒啦,褯子湿了么?”
初江像要逃避起居室的沉闷气氛,随说随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小床。要是由着她,她准会完全像母亲一样,勤快地换起尿布来。
真树子赶忙起身阻止。虽然当啷一下把椅子碰倒在格子门的玻璃上,还是置之不顾地赶到床边,故意无视初江地把脸俯向床栏,朝幸惠说:
“哦,睡醒觉觉了?肚肚饿啦?所以喔喔叫妈妈?来,喂甜甜啊,都过点了。”
孩子认出妈妈,一边摇着小床,一边又喔喔地大叫了。
“真可爱呀,”初江从背后窥看着,“还咂吧嘴哪,是忒饿了吧。夫人,你去调奶粉,我给换褯子吧。”
“不,行了。”
真树子用连自己都觉得冰冷的声音说,挡开初江的手。
——真让人受不了。照顾幼儿不能说任何时候都是愉快的,不过这至少是作母亲的特权,哪有让外人这个那个地指派的?
初江像条活动不足的狗期待主人去散步的示意似的,跃跃欲试地等着,可是真树子偏偏视而不见,不加理睬,她手下麻利地换过尿布,又回到起居室准备开牛奶了。
“夫人,您的奶不行吗?”
“我发烧打针,你不是也知道?”
“是啊是啊,其实,还是妈妈的奶养孩子结实呀!”
“那不一定,现在合成奶粉的质量也非常好了。”
“如今真是样样都便当了啊。”
初江慑于真树子的冷淡,陪上笑脸小声地搭讪。
虽然如此,她却并没有接受教训,在真树子调着奶粉的时候,她竟自碎步溜到邻室抱起了幸惠,“小幸惠,还记得大娘吗?喔喔,爱吃甜甜吗?”
真树子的头嗡地一震,手忙脚乱地调完奶粉,当即从初江手上强抱过孩子。真树子表现出了相当露骨的嫌恶,可对方不是麻木不仁,就是抱定了忍气吞声的主意,手像袋鼠似地举在胸前,一味痴迷地盯着女孩的举动。
铃,铃——
前门那里的电话响起来。
初江伸出手,准备接幸惠和奶瓶。
“不用了。”
真树子感觉中的恐惧比嫌恶更强烈,摇头拒绝了。随意把幸惠和初江留下离开是可怕的,她感到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
真树子抱着幸惠去接电话,意外的是初江也涎皮赖脸地跟了来,站在走廊犄角,注视着真树子一手摘电话,一手不方便地给孩子喂奶。
电话是银行来的进款通知。
“明白了,一百二十六万八千元进款。”
真树子对话筒应着,却悚然感到一阵冰冷,可以想象,初江对电话的内容,对百数十万的款项也在侧耳顷听。
——这个女人究竟为何而来?
挂上话筒,幸惠已经吃完牛奶。平时她吃奶后,都是在铺地毯育婴室里自得其乐地摆弄玩具,可这会儿一放手,不知初江又会惹什么麻烦,真树子抚着幸惠的背让她打嗝,继续像护宝似地把她稳稳拥在膝上。
初江仍纠缠在一旁,身上散发出狐臭,紧盯着女孩逗人喜爱的明眸和粉嫩的小脸。
真树子感到这状态持续下去自己快要疯掉了,无论她怎么表示反感对方都满不在乎,根本没任何事,仍赖在这里不走,实在可恶。
终于,真树子说:
“一会儿我还有事,要是你没什么事……”
“啊,对不起了。因为小幸惠实在可爱,我呆了这么半天。”
“我要有空倒不要紧,可……”
嘴上说着真树子却在想,竟得为这么个不相干的女人撒谎,真恼人。
“麻烦您了,小幸惠,再见!”
初江出人意料地一下起身,猝然伸臂握住幸惠的小手。真树子简直觉得有如蛇皮蹭过自己脊背般的寒彻,但想到对方正要走,又不敢抗拒她。
“麻烦你招待了。”
初江迅速地点一下头,再次朝幸惠摆摆手,然后掩上了门。刚才弥散的异味消失了。
初江走后,真树子把幸惠抱到育婴室,自己颓然落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胸中异常地迷乱。
——这个女人是干什么来的?
这一疑问百思不解地在脑际盘旋。说是“到这一带来,顺便看看”,可是就算是有事来附近顺便,早晨十点也不是到别人家闲串的时候。还是惦着受雇来的吗?仅仅这样猜测还是无法消除满心的狐疑。
漫不经心地翻开桌上的报纸,目光又触到了先前读的诱拐事件的报导。阴去浮到脸上,
“莫非那个女人……”
无法设想那种人走投无路时会干出什么事,要带幸惠说不定也有什么阴谋?这样一转念,又记起她对银行来的电话也格外关注。
见到初江时体验到的压抑的恐惧感,是因为真树子本能地觉察到初江心怀叵测,她越想越无法排除这种感觉。
黑色的河水在灰暗的天空下流淌。
岸边上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不知怎的,女人们都穿着翁加洛[1]、吉彭西[2]裁制的华丽衣裳,在朝河对岸呼喊。
黑水掀起高高低低的浊浪奔流,从浪间看得见对岸的人群。
幸惠也在那边。
神歧初江抱着她,表情呆滞地伫立着,她们周围是哄乱嘈杂的人群。经常带着狗,在车站广场转悠的女乞丐也在;曾在真树子娘家帮工,因偷盗被解雇的女佣人也在。
真树子绝望地向对岸投去成捆的纸币,纸币在空中哗哗作响,然后飘落到暗黑的水面被冲走了……
这当儿,真树子意识到是做梦了。可是,头脑中若干清醒的部分,还有想让梦延长些的愿望。那就能明白初江的企图了,真树子朦胧的意识中产生出这样的判断。
骤然间,后门口铃声大作,惊破了真树子的残梦。看样子是让幸惠午睡后,自己也在沙发上睡去了。
“来了。”
真树子大声应道。望望床上,幸惠正含着指头熟睡。真树子面对房门嘀咕,别是初江又回来了吧?心里狂跳起来,没头没脑地恶梦印象,还残留在脑际。
电铃又响了,真树子没摘保险链,提心吊胆地打开门。
不是初江。门外站着一位身材粗矮,身着灰色西装的男子。
“您是?”
“警察署的。”
从神歧初江走后,真树子一直为不祥的忧虑困扰,以致做了恶梦,听到是警察,又是一阵心悸。
“有什么事吗?”
她摘掉门上的链条,把来人让进门。
“是浮田真树子太太吗?”
“是啊。”
真树子神情紧张地盯着便衣警察。
“您认识神歧初江吗?”
“是。”
隐约感到的不安果然不差,刑警是为询查初江的事来的。否则,家中绝没有给警察光顾的道理。初江干了什么不法的事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刑警环顾着漂亮得像建筑杂志插页般的厨房,生硬地问。
“那是……大约一年前,我在医院生小孩,那时她……神歧初江在医院当女佣,照顾过我。”
真树子急着回答。
“就这些?”
“是啊……”
“你出院后呢?”
“出院后倒也来过几次,见过面……”
“噢,来干什么?”
“听口气是想来我这里当保姆。”
“可是没雇她吗?”
“嗯,没雇。因为我们家人口少,干脆拒绝了。”
“就这些关系吗?”
“是啊,神岐怎么啦?”
刑警避而不答,追问:
“最近在这里露面,是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
“啊!真的?几点钟?”
“可能是十点左右。”
“那,几点走的?”
“大概在这呆了一小时。”
“十一点?她是到哪去?”
“不知道呀。”
“她有什么失态吗?”
“没什么。”
“请仔细想想,太太。她没流露出从你这上哪儿去吗?”
真树子左想右想,却想不起来。
“没有。只是显得对小幸惠……对小孩很喜欢。”
“小孩子没事?”
给刑警一问,真树子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嗯……”嘴上答应着,却又慌里慌张地跑到小床旁去查看。幸惠和刚才一样安睡着,摸摸脸蛋也是暖和的。真树子回到刑警跟前:“没什么,睡着呢。”
刑警似乎为惊吓了主人有些抱歉,“那些家伙可常干些诸如此类的事。神岐初江没向你提过想借钱吗?”
“没有。”
“她穿什么衣服?”
“有喇叭花花藤的罩裙,茶色的鞋子,拿着黑手袋。请问,神歧她……”
“请让我用一下电话。”
刑警在前门的廊间坐下,拨动号码盘。
“喂喂,嗯。神岐初江到浮田和彦家来过……是今天上午十点,和这儿的女主人闲聊了一小时走的,浮田太太没觉出什么……不,去向不明。可神歧为什么来这儿?不是为了逃亡来借钱吗?看来没好开口就走了。穿的是带喇叭花藤暗纹的罩裙,鞋是茶色的,黑手袋,和嫌犯两天前出逃时的装束相同。当然,不排除去自杀的可能……”
真树子呆如木鸡地听进了刑警的话。逃亡、嫌犯、自杀,净是些只用在报纸杂志上,与真树子的生活无涉的词汇。等刑警放了电话,她又问:
“神岐怎么回事?要是不保密……”
“杀人嫌疑。”
“杀谁?怎么杀的?”
“你了解神岐初江的家吗?”
“不,一点不了解。就听说她在丈夫死后一直守寡。”
“是的。她还有个女儿,是个轻佻的女人,到处同男人朝聚夕散,毫不在意地一再胡搞一再被抛弃。”
“噢。”
“初江杀死了女儿的孩子。她女儿因其他案子被捕后供认说,妈妈杀死了婴儿。在神歧初江住所的院角,挖出了装进塑料袋的婴儿骸骨。初江前一天知道女儿被捕,就外逃了。”
难于言状的恐怖,两次充满了真树子心间。那个杀过婴儿的女人,刚才还抱了幸惠,那样的女人恐怕是仇恨世间一切儿童的,若是略有分神,幸惠就……也许那老家伙是一边微笑,一边寻找这种机会。
刑警继续说:
“女儿怀着身孕回到母亲的住处,生下了没有父亲的婴儿,第二天又离家走掉了。初江既无力抚养,又无法安置,所以……杀死了婴儿。这是去年秋天的事。”
“啊!”真树子轻声喊出来。
“怎么?”
“不,没什么。”
“你注意到什么了?”
“不,没有。那……”
“什么?”
真树子不敢向警察追问,却又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那个被害的,是男孩吗?”
“不,是女孩。”
“您说是去年秋天?……”
“嗯,是啊,是去年十月八日吧。”
“不,什么事也没有。”真树子感到天旋地转。
“那么,说不定还要来打扰,谢谢。万一神歧初江又转回来,请跟我联系。”
刑警刚走,真树子迫不急待地赶回育婴室。
在午后暖和的阳光下,地狱张着狰狞的大嘴。
留神观察,幸惠的相貌竟与神岐初江有种说不清的相似。一看清这点,对神岐初江在危险关头跑到这里来的缘故也能理解了,对她那难以置信的厚颜无耻也能理解了。
幸惠的生日是十月七日。在神歧初江住处挖出的骨骸,不正是真树子的亲生血肉吗?真树子越想越陷入了绝望。
婴儿床上,恣意享受着优裕环境的“来客”,仍然口含姆指安睡着。
作者:阿刀田高
上述文章内容有限,想了解更多知识或解决疑问,可 点击咨询 直接与医生在线交流
MONTH'S ATTENTION
HOT QUESTION
MONTH'S ATTENTION
PHYSICIAN RECOMME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