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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美祛腋臭海报(祛除腋臭的手术一般多少钱)

时间:2025-06-06 19:17:04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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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陷阱都藏在哪里?奥一新闻女记者实测医美APP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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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目的

随着“颜值经济”不断升温,众多定位为“社区 点评 团购”的医美平台,以提供医美咨询、展示医美产品、线上预定医美服务的功能,将医美潜在客户与医美机构连接起来。

爱美人士只需在医美平台输入自己想要的服务,页面就会根据城市、地点及价位预算自动筛选出适合的机构,真可谓指尖一点即可量身定做适合自己的医美服务。

然而,不少用户认为,医美平台对于入驻商家、发布内容审查把关不严,经常有过度宣传、额外消费等现象出现,消费者的权益难以保障。

本次测评将通过记者的亲身体验,发现各大医美平台的监管盲区、消费漏洞等,协助主管部门进行监管工作,促进互联网医美行业健康发展,同时也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测评对象:

新氧医美、更美、悦美整形、美呗医美、医美咖

测试办法:

在不同平台测试变美方案

测试情况:

变美方案不一:我到底有没有法令纹?

“路人脸逆袭温婉富贵花”、“打了瘦腿针后,我老公比以往更加爱我了”打开医美APP,各类医美项目的推荐话术层出不穷。不少医美平台在首页显目位置设置“智能医美”入口,该入口通过扫描用户面部就可精准制定“变美方案”。

在“新氧”APP,记者选择首页的“魔镜测脸”进行测评,该测评声称可“AI美学诊断,全脸分析”,测评流程耗时约1分钟,从年龄感、智力感、距离感三个维度评估记者的五官风格。记者先后以同个角度、不同表情测试了三次,每次得出的五官风格均不相同,有“厌世少女风”,也有“钻石风”等。

通过三次测评,该软件推荐记者使用祛法令纹项目,并在下方附上了产品链接。记者点击其中一个购买链接发现,该链接主页显示“国产腋臭针”,与记者的需求“除皱瘦脸”并不相符,价格为980元。

记者随后咨询客服,客服解释,该产品肉毒素既可以除皱,也可以去腋臭,只是注射方式不一样。记者表示想在脸部注射除皱,该客服马上告知记者该产品不适合用于祛除法令纹,需打玻尿酸填充,并发给记者价格分别为2580元、1680元的玻尿酸链接。对于APP为何推荐了不相符的产品,该客服并未解释。

记者发现,平台推送的三个产品链接相关机构分别为重庆鹏爱医疗美容医院、广州曙光医学美容医院,经过查询得知,这些机构均为已备案的合规机构。

不同的APP,同一张脸,能否制定出近似的变美方案呢?

记者打开“更美”APP,该平台同样有“变美测评”入口。打开“AI测颜值”,平台开始扫描记者的全面部。测评时长约1分钟左右,从五官分析、衰老分析、轮廓分析三个维度评估记者的“颜值”。

与“新氧”APP指出记者“法令纹较深”不同,更美APP测评显示,记者“完全没有法令纹,打败了全国88%的人”,转而建议记者垫下巴、开眼角、丰唇等。记者点击“咨询我的垫下巴方案”后,页面自动跳转到了咨询医生页面,同时页面自动为记者推荐一款价格5980元的产品。

多个平台的“颜值评价”均有差异,同时与现实情况还有出入。一位长相甜美的记者在AI颜值测评中,却被评测为“英气男神脸”;而自小就拥有尖下巴的记者在“更美APP”测评时,竟被建议需要打瘦脸针和面部吸脂。“我的脸已经够尖了,再瘦下去能看吗?”测评记者小小的脸蛋有大大的疑惑。

医美分享帖变美效果显著:是托吗?

记者发现,在众医美平台上,都有“变美分享”板块,供用户分享“变美心得”。记者浏览发现,这些变美心得,视觉冲击力强,多为“变美”前后的对比照,但有大部分有软文宣传之嫌。

在“悦美”整形平台上,记者三次刷新推荐板块,推荐内容大多为隆胸帖,配图较为暴露,且同步显示发布者所在区、街道。“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至少要让胸撑起你的衣服”“只要你会打扮自己,世界就会优先优待你”、“打了玻尿酸以后,无论做什么样的发型都很好看”……“外貌焦虑”式宣传屡见不鲜。

记者随机进入分享用户主页,发现该用户“不是在医美,就是在去医美的路上”。脂肪填充、玻尿酸注射、热玛吉、水氧活肤……多数热门的医美项目均被其尝试过,其容貌随着医美项目的使用,确实发生了一定变化,并收获了不少评论区点赞与医美机构的咨询留言。

记者发现,平台发布的大部分整容前后照片对比,都是手术前素颜 原相机拍摄,手术恢复后化妆 美颜相机拍摄,再加上各类滤镜、PS美颜技术,观感差别很大。但依然有不少“不明真相”的未成年人在评论区留言,“16岁,可以做硅胶下巴吗?”“16岁可以注射水光针吗”等咨询时常出现。

变美图的真实性如何?记者在某网购平台以“医美对比照”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发现为了整形成功案例更丰富,不少医美机构高价买图已经催生了相关造假产业链。

据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最新公布的医美领域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典型案例,有的医美机构虚构诊疗前后对比图,有的一味鼓吹产品或服务疗效,通过使用虚假案例、虚构疗效等方式,对医美效果进行夸大、虚假宣传,对风险、后遗症避而不谈。

规范医美市场营销宣传,不仅要清除虚假、夸大宣传等弊病,也要整治通过“软文”“种草笔记”等形式进行植入推广、虚假营销等变相误导公众。

多数医美医生可免费接诊:是本人吗?

在这些医美APP中,负责医美咨询的医生资质是否有保证?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在通报医美领域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典型案例中提到,在实践中,由于医生少、需求大,一些医疗机构以所谓名医名师、专业医疗资质等噱头,为医疗美容效果背书。通过虚构、夸大医生资历、医疗机构资质荣誉等方式,给消费者以服务品质保证的假象。

记者实测发现,多数平台设有“问医生”板块,共有视频面诊、语音面诊、图文面诊三种方式可供选择。其中,视频面诊、语音面诊价格多在20元-100元间,问诊时长10分钟;图文问诊则5-50元每次,新人用户初次咨询可免费。

记者在“新氧”APP推荐页面随机选择了一位医生,以“脸型不流畅”为由问诊。页面显示,该医生为山东淄博市某公立医院医生。当记者提出要线下问诊时,该医生表示,他目前已不在淄博市工作,如今在北京某整形医院任职。但记者点击该北京某医院的官方微信公众号,并未在医生名单中查找到该医生的姓名。记者就医生信息未及时更新、医生资质不明询问人工客服,但暂未收到答复。

在“更美”APP,接诊医生回复速度快,并且无需填写个人信息即可快速问诊,且不需要收取费用。在记者咨询过程中,医生没有向记者提出拍照等需要检查的手续,直接给出具体的项目如瘦脸针等。记者发现,页面中推荐的医美医生,其执业证书上的执业范围显示麻醉专业,但主页显示其可以做私密美容和微整的医美项目,这是否合规呢?

在“悦美”APP,记者选择“问专家”入口后,以想要“做鼻子”发起问询。广州联合丽格整形美容医院的叶海洲医生接诊,其询问记者是否可以添加微信,记者在得到医生本人添加的承诺后,表示了同意。但记者接受微信好友申请后发现,其并非医生本人,而是“郭振宇院长助理”,当记者追问是否为叶医生本人时,该助理先是承认,后又否认,说自己是“郭院长和叶主任两人的共同助理”。

可以看出,目前互联网医美平台面临多个层面的监管难题,除了片面夸大医美效果、推崇过度医美、隐藏医美风险,“医美贷”也是需要整治的重点领域。

“先美丽,后买单”“0利息0首付变美丽”,这些充满诱惑的广告,吸引了不少想做医美却囊中羞涩的消费者。目前各大医美APP是否还存在“医美贷”等行为?医美机构是否会以低息甚至无息鼓动消费者办理“美容贷”?

奥一新闻记者团队将对多个医美APP进行实测,同时对相关医美机构进行走访,敬请留意明天的互联网医美平台测评报道。

监制:谢艳霞

策划:谢江涛 高春明

统筹:奥一新闻记者 林诗妍

采写:奥一新闻记者 林诗妍 刘婕 林少娟 姜丹 李欢

海报设计:郑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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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狐臭,全班就我愿和她坐同桌,如今我娶了她才明白捡到了宝

"狐臭算啥事儿?我李海洋非但不嫌弃她,还要娶她回家!"班里同学都笑话我是想不开,可我偏不信这个邪。

1986年的初夏,教室里的吊扇呼呼地转着,却只是搅动着闷热的空气。

那时候的教室,课桌都是一溜排开的,黑板前面放着讲台,讲台上放着一个粉笔盒和一块抹布。

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大了起来,风一吹,影子在水泥地上不停地晃动。

向晓燕成了我的同桌,这事儿说来还挺突然的。

班上女生都爱扎辫子,唯独她总是披着齐耳短发,安安静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没人愿意跟她做同桌,大家都知道她有狐臭。

为啥我愿意?

说来也怪,我感冒落下了嗅觉迟钝的毛病,闻不太出那气味。

再说,我李海洋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别人越不让干的事,我越想试试。

老班李主任指派我做她同桌那天,教室里窃窃私语不断。

"李海洋要倒霉咯!"

"这下他可得一整天捏鼻子了!"

我看向晓燕耷拉着脑袋,眼角有泪光在闪。

"来就来呗,怕啥。"我大大咧咧往她桌边一坐,把书包往桌肚里一塞。

向晓燕比我矮半个头,眼睛却大得出奇,像两汪秋水,清亮又透彻。

白净的脸上有几颗小雀斑,看上去倒增添了几分可爱。

"对不起..."她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试过很多办法,就是..."

"你道啥歉啊,咱们先把数学作业对一对。"我打断她,掏出昨晚写的草稿本,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演算,"我这题不会,看你咋做的。"

那时候班上流行排座次,每月考试成绩公布后重新排位。

我从没进过前三十名,永远是倒数几个,家里爸妈都说我是"榆木脑袋",学啥啥不会。

向晓燕却是班上的尖子生,门门功课名列前茅,特别是数学,经常考满分。

"要不...我教你?"她怯生怯生地问,眼神里带着期待。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出教我做题。

以前同桌们不是嫌我笨,就是怕我拖累他们。

就这样,我们成了奇怪的同桌组合。

她教我做题,我帮她挡住那些闲言碎语。

每当有人起哄说"李海洋鼻子坏了才敢跟她坐",我就回嘴:"你懂个屁,人家向晓燕学习好着呢,我这是抱大腿!"

放学路上,我们常一起走一段。

向晓燕走路很快,小步碎碎的,书包背得端端正正。

她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

我挠挠头,心想这丫头挺招人喜欢的啊,咋就让人嫌弃呢?

有次放学回家,天突然下起了暴雨。

我和向晓燕躲进路边一家小卖部的屋檐下。

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褪色的碎花布衫,坐在收音机旁听着"天涯共此时"。

"两个小娃娃,淋湿了吧?进来坐会儿。"店主热情地招呼。

小卖部里摆着各种零食,什么八宝粥、奶糖、麦乳精,还有"娃哈哈"饮料,都是我们这些学生仔平时馋得流口水的东西。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塑料棚子上,四周雾蒙蒙的,像罩了一层白纱。

向晓燕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咋了?"我问。

"我...我怕店主嫌我..."她低着头说。

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走,给你买根冰棍。"

向晓燕愣住了,店主也愣住了。

我径直走到冰柜前,指着里面的冰棍:"来两根。"

吃着冰棍,看着雨,我和向晓燕谁都没说话。

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向晓燕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丰富。

她家住旧城区一间筒子楼里,住在三楼,楼道窄得两个人侧身都费劲。

父亲是纺织厂机修工,母亲在副食品商店卖货。

条件虽然一般,家里却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是那时候红极一时的"小虎队"和"达明一派"。

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码着课本和几本《读者文摘》。

她妈妈总是穿着朴素的碎花布衫,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说话轻声细语,跟向晓燕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有次我去她家拿作业本,看见阳台上晾着几十块肥皂。

各种各样的香皂、洗衣皂,摆得像展览一样。

向晓燕妈妈解释说:"晓燕这孩子,从小就爱干净,一天得洗三四回澡,咱不富裕,可这肥皂钱得花。"

向晓燕在一旁红了脸:"妈,别说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阿姨摸摸女儿的头,"妈不是说过吗,爱干净是好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个夏天,我看见向晓燕的衣服天天换,书包里总备着香皂和毛巾。

她桌肚里放着半瓶白醋,下课就往腋下擦。

有时候我看见她偷偷抹眼泪,赶紧递过纸巾:"咋了?"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她擦擦眼睛,勉强一笑。

知道这些后,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在我们那个年代,谁家的日子都不宽裕。

我爸是拖拉机站的修理工,妈妈在供销社上班,一家人挤在四十多平米的平房里。

每天晚上就着煤油灯写作业,冬天冷得手指头都僵了。

可我从来不觉得苦。

向晓燕却不一样,她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天天跟她作对。

高二那年冬天,学校组织越野跑。

天灰蒙蒙的,地上结了一层薄霜,风吹在脸上生疼。

向晓燕平时身体弱,跑不了多远就上气不接下气。

我偷偷放慢速度陪她,看她额头冒汗,脸憋得通红,还咬牙坚持。

"你歇会儿吧,别逞强。"我递给她水壶。

她手冰凉,嘴唇有些发紫。

"不行,我得坚持。"她倔强地摇头,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医生说我要多锻炼,体质才能改善。"

那天我才知道,她的狐臭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的,从小看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药,还是没能彻底解决。

她不是不想改变,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啊,我想。

我的难处是学习跟不上,脑子不够活络,她的难处是身体原因招人嫌弃。

可她从不抱怨,还总是笑眯眯地帮我补习功课。

跟她坐在一起久了,我发现自己的成绩竟然慢慢地有了起色。

月考从倒数第五,爬到了中游。

爸妈都惊讶得不得了,说我是不是开窍了。

我心里明白,这全靠向晓燕的耐心指导。

她教我做题的方法很特别,先画个图,把题目拆分成小块,一步一步来。

我笨,她就反复讲,直到我弄明白为止。

记得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学校搞活动,每班出节目。

向晓燕报名要唱歌,唱邓丽君的《甜蜜蜜》。

排练那天,她站在教室前面,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刚唱了两句,就有人在底下起哄:"臭美什么啊!"

"还甜蜜蜜呢,熏死人了!"

向晓燕唱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一下子站起来,冲着起哄的人吼:"你们有病啊!不听拉倒,别在这捣乱!"

然后走到向晓燕身边:"别理他们,接着唱。"

她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唱。

声音虽然有些发抖,但歌词字字清晰。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就知道我一定见过你..."

不知怎的,我觉得她唱得真好听,嗓音清澈又甜美。

那天回家,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心里想:这世界真不公平,为啥有的人样样都好,就因为一点小毛病就被人嫌弃?

高三那年,班上有人传闲话说我跟向晓燕处对象了。

刘铁根那小子当面嘲笑我:"李海洋,你是鼻子不好使还是脑子进水了?全校那么多姑娘,你偏找个......哎哟!"

我没等他说完,拳头已经呼到他脸上:"你再瞎说一句试试!"

刘铁根捂着脸,一脸震惊:"你小子疯了?我还不是为你好?"

"少在那胡说八道,人家向晓燕样样比你强,凭啥你能看不起她?"

周围同学都愣住了,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火。

向晓燕知道后躲了我好几天。

每次见面都低着头,匆匆走过。

一个周末,我守在她家楼下。

天刚下过雨,空气湿漉漉的,地上的水洼映着模糊的天空。

向晓燕打着伞回来,看见我站在那儿,脚步顿住了。

"李海洋,你别这样。"她红着眼圈说,"咱俩不一样,你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别被我拖累。"

"谁说的?"我梗着脖子,"咱俩明明挺般配。你学习好,我力气大;你会算数,我会打架;你温柔,我霸道,这不是互补吗?"

她被我逗笑了,随即又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毛病一辈子都治不好..."

"那又咋了?我早习惯了!再说了,这世上有啥毛病能一辈子治不好?"我挠挠头,"你不是学医吗?将来当了医生,肯定能想办法。"

她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下来:"我爸妈说,我这样的人,可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胡说八道!"我打断她,"我李海洋就不信这个邪!"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我挠挠头,脸有点发烫,"我愿意娶你,不对,是以后娶你!"

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她脸上。

她眼里闪着光,嘴角微微上扬,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

那年高考,向晓燕考上了省城医学院,我只考上了本地一所专科学校。

临走前,我们在火车站说了再见。

八十年代的火车站人挤人,广播里播放着"列车即将进站"的通知,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和煤油味。

向晓燕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头发别着一个蝴蝶发卡,手里拖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

她给了我一封信,说等她大学毕业再打开。

"你会等我吗?"她问,眼睛里有期待,也有不安。

"放心吧,"我拍拍胸脯,"我李海洋说到做到!"

火车进站,人群涌动。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挥手,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四年里,我们书信不断。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还没有手机,没有微信,每周去邮局寄信成了我最期盼的事。

她在信里讲医学院的课程多么艰难,讲她如何努力学习内分泌疾病的知识,讲她做兼职补贴家用的辛苦。

一年级要背解剖学,二年级要学病理学,三年级开始临床实习,累得一塌糊涂。

宿舍六个人挤在一间,冬天洗澡要排长队,饭菜难吃得要命。

我在信里吹嘘我如何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小修理铺,学会了修自行车、收音机,还琢磨着学修电视机。

那时候家电还是稀罕物,会修家电的人吃香得很。

我从不提我为了攒钱给她买礼物,吃了多少苦头。

夏天顶着大太阳在路边修车,汗水浸透背心;冬天手指被冻得开裂,还得摆弄那些细小的零件。

有时候想她想得睡不着觉,就翻出她寄来的照片,对着傻笑半天。

照片上的向晓燕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笑得那么灿烂。

大学毕业那年,向晓燕回来了,成了县医院的医生。

我打开四年前的那封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等我,我会治好自己。"

她做到了。

通过调整饮食、药物治疗、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她的狐臭明显减轻了。

只有在特别紧张或特别热的天气,才会有一点点异味,但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明显。

"向医生,这么厉害?"我打趣道。

当时我们坐在县城新开的肯德基里,这还是县里第一家洋快餐,出去吃一次要花掉我小半个月的工资。

"别喊我向医生,怪生分的。"她低头笑了,嘴角边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专门学了内分泌科,就是为了......"

"为了治好自己?"

"也是为了帮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她认真地说,"你知道吗?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因为这个问题自卑了一辈子,有些甚至不敢结婚生子。"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真的长大了,变得更加坚强和美丽。

"李海洋,这些年,谢谢你。"她眼睛湿润了,"要不是你当年的支持,我可能撑不下来。"

"嗨,说啥呢,"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啥也没做。"

"你做的比你想象的多。"她轻声说。

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

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美丽。

我突然想起高中时的约定,鼓起勇气问:"晓燕,你还记得咱们当年的约定吗?"

她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记得,当然记得。"

"那...你愿意吗?"

"你说呢?"她反问,眼里带着笑意。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在街上转了个圈:"我李海洋真是捡到宝了!"

她在我怀里笑着打我:"放我下来,丢死人了!"

1995年,我们结婚了。

办喜事那天,当年的同学们都来了,连刘铁根也来了,还特意带了两瓶茅台酒当礼物。

九十年代中期的婚礼,已经不像老一辈那样简朴了。

我们在县城最好的饭店办酒席,新房里添置了"三转一响"——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和录音机,都是那时候的新潮玩意儿。

向晓燕穿着白色的婚纱,头上戴着小皇冠,像个公主。

我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带系得歪歪扭扭,怎么都弄不直。

"老李,实话实说,当年我真以为你脑子坏了。现在才知道,是咱们眼光不行啊!"刘铁根一边喝酒一边拍我肩膀。

我笑而不语。

他们哪里知道,向晓燕不只是治好了狐臭那么简单。

这些年,她把我的修理铺变成了家电商店,又开了分店,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日子越过越红火。

"知道不,现在城里人都管我叫'电器大王'!"我得意地跟老同学们吹嘘,"多亏了我媳妇,她是我的军师!"

人们总看表面,看不到背后的努力。

向晓燕对自己有多狠,只有我知道。

为了治病,她能一个月不吃油腻食物;为了学好医术,她能连续通宵看书;为了帮我做生意,她能一边上班一边记账。

每次进新货,她都帮我精打细算;每次店里来客人,她都教我怎么讲价还价。

婚后第三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向晓燕抱着孩子,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海洋,要是没有你当年的不嫌弃,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我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修车铺里当学徒呢。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记得女儿刚满月,我岳父来家里看外孙女。

老人家喝了点酒,眼圈红红的,拉着我的手说:"海洋啊,当年你提亲的时候,我和她妈都不同意,觉得闺女这个毛病,嫁人肯定受委屈。"

"是啊,"岳母在一旁插话,"我们想着,与其让女儿将来受气,不如就这么单着。可你这孩子,拗不过啊!"

我笑着说:"我那会儿就知道,晓燕是块宝。"

岳父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女婿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女儿慢慢长大,聪明伶俐,样貌随了她妈,性格倒是像我,倔得很。

如今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我们在县城买了新房,开了连锁店。

向晓燕在医院当了科主任,还成了县里有名的内分泌专家。

每当有像她当年那样的姑娘来看病,她总会多花时间安慰开导。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听见她对一个满脸自卑的小姑娘说,"重要的是,不要让它影响你的生活和自信。看,我就是个例子。"

小姑娘惊讶地看着她:"医生,您也......"

向晓燕微笑着点点头:"所以啊,别担心,咱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改善。"

看着她工作的样子,我心里满是骄傲。

这就是我的媳妇,当年那个被人嘲笑的女孩,现在成了帮助别人的医生。

昨天,我们回老家看望岳父岳母。

老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墙皮脱落了不少,门框上的漆也掉了。

晚上听着老俩口讲起当年的事,岳母红着眼圈说:"那时候多亏了你啊,海洋。晓燕那孩子从小就自卑,是你让她有了信心。"

向晓燕在一旁帮母亲捶背,轻声说:"妈,别说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岳父插嘴:"你妈说的没错啊!你看看你现在,多出息!县医院的科主任,患者排队找你看病。谁能想到啊?"

什么亏不亏的,我摆摆手:"是我眼光好,捡到宝了。"

向晓燕在一旁笑骂:"臭美什么呀你!"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知道不,我媳妇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

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

窗外蝉鸣阵阵,屋内笑声不断。

我握着妻子的手,想起那个坐在教室角落,默默擦拭白醋的女孩。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因为狐臭被人嫌弃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为这样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

人生啊,就像是一道难解的方程,答案往往出人意料。

当年那个"不幸"的同桌安排,竟成了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向晓燕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海洋,谢谢你当年愿意坐在我身边。"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夏天,那个站在讲台上唱《甜蜜蜜》的姑娘。

"傻丫头,"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修车铺里混日子呢。"

"那要不是你,我可能根本不敢去学医。"

"那要不是你,我修电器的手艺也学不成。"

我们相视而笑,越说越没边。

女儿在一旁翻个白眼:"得了吧,爸妈,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这丫头,才十五岁,就嫌弃我们这些老人家了。

不过,等她长大后会明白,生活中最珍贵的,不是表面的光鲜亮丽,而是那些看似平凡却能与你相濡以沫的人。

就像我和向晓燕,从同桌到夫妻,走过了风风雨雨,却依然携手并进。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想到这,我不禁握紧了妻子的手。

余光里,她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幸福。

女同学有狐臭,只有我和她坐一起,后来我俩成婚才知道自己捡了宝

最好的缘分

"李忠义,就你这人实在,敢跟王玉兰坐一起!"老刘拍我肩膀时,教室里哄笑一片。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翻着泛黄的高中课本,那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那是1988年的秋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遍神州大地,人们的衣着还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与拘谨。

我正在郑州市第二中学读高三,家家户户都盼着孩子能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那天早读前,我们班转来一个女生,叫王玉兰,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深蓝色的学生装,长得清秀,但有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大家都管那气味叫"狐臭",难闻得很,没人愿意和她坐一起,连平时爱表现的班长都找借口换了座位。

我家在郊区国营砖厂,父亲是工人,常年和泥巴、煤灰打交道,一双手粗糙得像树皮。

母亲在食堂帮厨,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和面、切菜,衣服上总带着食堂特有的油烟味。

从小在工厂大院长大,见惯了各种人,也练就了一副粗神经,对气味从不挑剔。

那天下午,班主任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大麦茶。

"忠义啊,你能不能和新来的王同学坐一段时间?她情况特殊,大家都不愿意..."

我没等李老师说完就点了头,他紧绷的脸一下子松弛下来。

"你这孩子,真懂事!你放心,期末我给你加三分操行分。"

我挠挠头笑道:"李老师,不用加分,咱爷们儿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

王玉兰坐下那天,我就注意到她衣服里层穿了好几件,像是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手腕上还绑着几条毛巾,书包里装着一瓶汗液香体剂,那是当时很少见的奢侈品。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咱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那才是正经事!"

教室后面传来窃窃私语:"忠义这是捡了个臭媳妇,哈哈哈..."

我回头怒视,那些声音立刻噤若寒蝉。

起初几天确实有些不适应,但我从来没表现出来,爸妈都教我做人要厚道。

我注意到王玉兰总是很早来教室,四周无人时才敢打开书包。

下课后很晚离开,大概是为了避开人多的时候,怕被人指指点点。

每天她都带着好几套换洗的衣服,装在塑料袋里密封着,课间休息就钻进厕所换一次。

我们班教室在四楼最西边,每到夏天,阳光晒得教室像蒸笼一样。

同学们都穿着短袖汗流浃背,她却始终穿着长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有次上体育课,大家都在操场上跑步,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教室角落,用毛巾一遍遍擦拭身上的汗水。

我看她可怜,偷偷从食堂买了冰棍,放在她桌上就跑开了。

那根冰棍在夏日的阳光下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水,但她看着那滩水,眼中却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有一次,体育课后回教室,几个男生堵在门口不让王玉兰进来。

他们起哄说:"教室里全是你的臭味,出去透透气吧!有你这样的同学,我们都倒了八辈子霉!"

王玉兰站在走廊上,脸涨得通红,却一言不发。

我从后面挤过去,把他们推开:"上课了,都别闹了!你们要是嫌弃,换你们出去!"

领头的赵明瞪大眼睛:"忠义,你别犯傻,为了这么个臭丫头得罪哥们不值当!"

我拉着王玉兰的胳膊进了教室:"少废话,人人都有难处,你们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别来找麻烦!"

那些人嘀嘀咕咕散开了,王玉兰的眼睛红红的,但没掉一滴泪。

她轻声说:"谢谢你,忠义。"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咱们是同学,这都是应该的。"

随着相处时间长了,我发现王玉兰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数学题我看半天看不明白,她三两下就能解出来,还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讲解。

物理化学我也很吃力,但她总有办法用生活中的例子让我明白。

她知道我语文不好,就经常给我讲解课文和作文技巧,教我如何构思,如何遣词造句。

放学后,我们会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她辅导我功课,我则帮她搬东西、打水。

有次下暴雨,学校周围都积水了,我二话不说脱下解放鞋,背着她趟过淹到小腿的积水。

她在我背上轻得像片羽毛,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张和不安。

"忠义,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怕你闻到..."她小声说。

我大声笑道:"玉兰,咱俩坐了大半年同桌,我早就习惯了,你别总把这事挂心上。"

放她下来后,我看见她眼中闪烁着什么,但很快就被雨水模糊了。

我不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那种味道的。

或许是习惯了她认真讲题时专注的神情,习惯了她每次为我讲解后微微上扬的嘴角。

也习惯了她在众人异样目光中的坚强,习惯了她每天早来晚走的身影。

有时下雨天,我会把从家里带来的旧雨伞塞给她,自己却淋着雨跑回家。

母亲看我全身湿透,心疼地数落:"你这孩子,雨伞哪去了?"

"借给同学了。"我随口应道,却没说是谁。

那段时间,工厂里不景气,父亲的工资一拖再拖,家里经济紧张。

母亲省吃俭用,却执意给我买了一套新校服,说:"马上要高考了,得穿得精神点!"

我舍不得穿那套崭新的校服,直到有一天王玉兰小声对我说:"忠义,你穿新衣服真好看。"

那天晚上回家,我对着破旧的镜子照了又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高三下学期文理分班,我因为理科成绩还不错,去了重点理科班,王玉兰去了文科班。

最后一天一起上课,我们谁都没提分开的事,只是比平时多做了几道题。

放学铃响,她收拾好书包,轻声说:"李忠义,谢谢你这一年。"

我挠挠头,憨笑着说:"考上大学记得写信,地址还是老地方——砖厂宿舍楼203。"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联系,可是高考后的暑假,我托人带了几次信都石沉大海。

后来听说她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我则因为分数差了几分,去了本地的职业技术学校。

世事无常,命运弄人,此后再无音讯。

时光荏苒,转眼八年过去。

国企改革大潮汹涌,许多人下岗回家,我却因为技术过硬,在郑州一家机械厂当上了技术员。

那年冬天,厂里发了年终奖,我请几个工友搓了顿麻辣烫,又去电影院看了场《闻香识女人》。

电影院里人不多,我找到座位正要坐下,却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变了很多,头发烫成了当时流行的大波浪,穿着时髦的套装,涂着淡淡的口红。

最明显的是——那种特殊的气味,已经闻不到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认,怕认错人闹笑话。

"忠义?真的是你!"她抬头认出了我,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满了惊喜。

我结结巴巴地回应:"玉...玉兰?真是你啊!"

电影里阿尔·帕西诺跳着探戈,我却一个镜头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高中那些回忆。

电影散场后,我们去了附近的"老杨家面馆",那是八十年代末期我们学校附近的网红小吃店。

她点了一碗牛肉面,我要了羊肉泡馍,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许多往事。

"听说你去了师范学院,现在当老师了?"我好奇地问。

她摇摇头,告诉我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负责和国外客户对接,经常出差,年收入是我的好几倍。

"那你现在...结婚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忐忑不安。

"还没有,工作太忙,而且..."她顿了顿,"我有些顾虑。"

吃饭时她无意中提到自己父母很着急她的婚事,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单着。

"你呢?结婚了吗?有对象吗?"她直视我的眼睛问道。

"还没有,工作稳定,但条件一般,姑娘们看不上。再说现在房价涨得厉害,我的工资..."我笑着回答,有些无奈。

那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结账时我抢着付钱,她却悄悄把钱塞给了服务员,回头冲我调皮地眨眨眼:"今天算我的,下次你请。"

"那说好了,下次我请!"我心里暗自高兴,这意味着还有下次见面。

果然,之后我们经常见面,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去公园散步,有时候就在街边小摊上喝碗豆腐脑。

我发现她性格变了许多,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内向自卑,言谈举止间透着自信和从容。

有一次,我送她回家,发现她住在市中心新开发的商品房小区,保安看到她,恭敬地喊"王小姐好"。

她的家装修得很漂亮,家电都是最新款的,茶几上摆着外国品牌的化妆品。

参观完她家,我越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也越发自卑。

回家的路上,我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差距。

第二天,我找借口推掉了和她的约会,之后几天也都说自己加班,没时间见面。

一周后的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单身宿舍,发现她居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她直截了当地问。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请她进屋。

宿舍只有十几平米,简陋得很,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墙上贴着几张体育明星的海报。

她环顾四周,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熟食、水果和两瓶啤酒,在简易的折叠桌上摆好。

"忠义,我有事要告诉你。"她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认真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要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要出国或者已经有了男朋友。

她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我:"闻一下。"

我将信将疑地打开瓶盖,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某种高级香水。

"好闻吗?"她问。

"很好闻,是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这是用我的汗液提取的香精,调配出来的香水。"她平静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记得我高中那个'特殊体质'吧?"她问,我点点头。

"大二那年,我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位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专家告诉我,我的汗液中含有一种特殊成分,经过提纯后能做成高级香水的原料。"

"这种体质在世界范围内都很罕见,法国一家香水公司找到我,每月收集我的汗液,报酬非常丰厚。"

"最初我不敢相信,后来经过多方考察,发现确实如此。我现在每月都要去专门的实验室'出汗'几次,他们会将我的汗液收集起来,做成香水基料。"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所以,你的'缺点'竟然成了优势?"

"是啊,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她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高中时只有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只有你从来不嫌弃我。"

"那些漫长的、黑暗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勇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钱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这是我偷拍的。"

照片上是一个瘦高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挡在一个女生前面,对着几个男生怒目而视。

那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坚定而执着。

"那天我在后面看到了一切,偷偷用相机拍下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维护我的。"她眼圈红了,"忠义,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尊严。"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玉兰,我那时候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没想那么多。"

"正是这种'没想那么多'的真诚,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她握住我的手,"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但从没遇到第二个李忠义。"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她告诉我这些年的经历,如何从自卑中走出来,如何学会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则讲述了毕业后在技校的日子,如何一步步成为技术骨干,又如何在单位站稳脚跟。

分别时,她问我:"忠义,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可是我条件..."我犹豫着开口。

她打断我:"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善良和踏实。"

两个月后,在父母和几个好友的见证下,我们领了结婚证。

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的场地,没有昂贵的婚纱,只在厂区的小礼堂办了个简单的仪式。

她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我穿着一套新买的西装,笑得像个傻子。

我永远记得她父亲敬酒时说的话:"忠义这孩子,看人准,我闺女这'怪毛病'成了摇钱树,你小子可捡了大便宜!"

满桌人笑作一团,我和玉兰相视而笑,十指紧扣。

婚后我们在市区买了房子,生活过得红红火火。

我依然在那家国企上班,玉兰则辞去工作,专心做她的"香水原料供应商"。

闲暇时,我们会回到老砖厂看望父母,带着城里买的好东西,听他们唠叨家常。

有时候也会约高中同学聚会,当年那些取笑我们的人,如今见了玉兰都客客气气的,羡慕得很。

生活总有酸甜苦辣,但我最感激的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了她。

有时候我会想,人生真奇妙,当初若不是我的"实在",怎么会有今天的缘分?

如果当初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避开她,我们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同。

或许,最好的缘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在平凡日子里,那些不经意的善良与坚持。

那些不以外表评判人的日子,那些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守护他人的时刻,成就了今天最真挚的感情。

每当夜深人静,我搂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心中总是充满感激。

感谢那个不起眼的我,在最艰难的时刻,选择了善良而不是冷漠,选择了坚持而不是放弃。

正如老一辈人常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最终会回馈你付出的一切。

而我,幸运地收获了最好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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