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二大妈算是多半个资深美人,肌肤胜雪,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竟然还见不到皱纹。
一张刀条脸,稍显窄了一些,但一头黑瀑布从头上垂下来,整个脸型还是很像时下流行的锥子脸。
双眉似黛,弯弯的,既像柳叶,更像月牙。眼睛细长,眼角上扬,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很是迷人。
鼻梁高挺,鼻尖略勾,几分刻薄中又带了几许调皮。年轻女孩儿的调皮,往往可爱;中年大妈刻薄中带出的调皮,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韵味,只怕见仁见智了。
嘴唇不用抹口红,也娇艳欲滴,一口整齐雪白的银牙,牙膏厂家没请她去做过广告,只是还不知道在一个偏远的乡下,会有这样的一口好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角两边下垂,刻薄依然,却看不出调皮,只是增加了无限尖酸。如果不是嘴角有这点瑕疵,二大妈可真是万里难以挑一的大美女了。
不过,在二大妈看来,即使有这么一点不足,自己的美貌也足以羞死褒姒,愧煞妲己了。这两个美女的名字,是二大妈从早就去世的爷爷那里听来的。爷爷做了半辈子私塾先生。
年龄的增长,也没有夺走二大妈曼妙的身材,依然曲线毕显,尤其是那富有弹性且上翘的大屁股,走起来路来左扭右摆,还能迷倒村里的无数英雄好汉。
有人说,二大妈的大屁股勾引得村里的大叔后生们都不学好。也有人说,二大妈的大屁股扭动的是村里的乾坤。
虽然如此,二大妈在村里给自己的打造的人设仍然是美丽端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形象。
偏远的村子里没有什么娱乐,爱聊天的人们,每天最喜欢做的,就是做人物评价。
七月的一天上午,天气晴朗,这是一种在夏天并不受欢迎和喜爱的天气。二大妈吃完饭,搬了条板凳,坐在门前槐荫下乘凉。一会儿功夫,树下就聚了七八个男女,有拿马扎的,有拿板凳的,还有人什么也不拿,直接坐在地上。
大家聊了一会儿孩子的学习、集市上的肉价和镇上的几个头面人物。
忽然一个妇女问二大妈,最近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二大妈一直是村新闻部的主编加记者,新闻采编发布的工作一直由她积极主动地承担。
二大妈一听有人问,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细眼忽然睁大了,随口说道:“村长老婆。”然后又突然紧闭了嘴。
大家见此情形,就知道有一个大瓜,一时全来了兴致,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二大妈的习惯,一旦她打算用保密的方式播送新闻,那么她自己最后一定忍不住要说出来。倘若追得在紧,让她感觉将要播送的新闻保密价值极大,她反而不说,有可能拖好几天,一直拖到大家没人问的时候才说。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垂下眼睛,把头扭向一边,装作去察看槐树周围有没有蚂蚁什么的。
二大妈一看着了急,连忙说道:“哎,你们听说没有?村长的老婆原来有狐臭。”
大家一听,心里这个泄气,本以为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呢,原来是这么个不痛不痒、可有可无、可听可不听的玩意儿。
男人只关心自己的老婆是不是有狐臭,二大妈有没有,很多男人也知道。
女人即使知道自己男人有狐臭,也不肯说,就像买到了变质猪肉,说出去只能让别人笑自己傻。
至于村长的老婆,因为相貌差不多能和二大妈比肩,所以村里也只有二大妈关心她,别人并不怎么上心。
大家都扭回头来,打算再寻一点别的什么话题,原先假装的不感兴趣,都变成了真地不感兴趣。
但是二大妈对这个话题极感兴趣,一见大家有转移话题的意思,急了,马上接着说道:“村长的老婆后来做了手术,说是割了去了,现在没有了。她不是一个完美的娘们儿。你们知道吗?”
做过手术,这个话题有得谈,在哪家医院做的,花了多少钱等等,倒都是有些大家关心的东西。就在大家准备深入研讨的时候,一个慢悠悠的男人声音问道:“她原来有狐臭,现在又做了手术,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猜的吧?”
二大妈一听有人质疑她消息来源的准确性和真实性,她那新闻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感突然爆棚,有些急了,说道:“去年有一天晚上,村长媳妇回娘家了。村长在家睡觉,半夜说梦话说出来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之后,突然感觉不妥,想收住口,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新闻从业人员对献身精神有要求,但二大妈还是腾地一下红了脸。
正在急于找点什么理由抹和一下,慢悠悠一句话把她给跺死了:“你住村之西,村长住村之东,他说句梦话,你都能听清楚。你的耳朵是真好使啊。”
二大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脚后跟,简直浸透了多年的老茧,要红出她的绣花鞋子了。
二大妈心慌意乱的扫了一眼七八个粉丝期待自己继续深入报道的眼神,匆忙站起身来,拿上板凳,对大家说了一句,锅里的菜要糊了,低着头,一路小跑般地回了家门。
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慢悠悠的话从墙上飘了进来:“二大妈日子过得好滋润,刚吃完饭,又做菜,这是要招待谁啊?”
二大妈又羞又恼,咬牙低声骂道:“王八蛋!”
从那之后,二大妈的新闻职业就嘎然而止了。不仅如此,二大妈也很少参加村里的公共活动了。这位美貌可以和村长老婆比肩的美女,逐渐退出了村里的历史舞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后来人们听说两位资深美女曾经有过一次深入谈心,谈到动情处,还摔了几个碗。至于二大妈的大屁股是不是还在扭动村里的乾坤,也没人去关心了。
小村还是那个小村。
在河南农村,婚俗习惯上最不可思议的歧视,把狐臭视同“门病”,曾被如临大敌,严防死守来对待。
我在洛阳附近农村一带长大,对于洛阳农村老百姓对门病的歧视,了解较多,也觉得荒唐。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门病,但看大大人神神秘秘和十分慎重的样子,想必是很严重的疾病吧,心理也对狐臭很害怕,觉得谁要是有了狐臭这是非同一般的耻辱。
在我童年的时代,清楚的记得有很漂亮的姑娘或者很帅的小伙子,因为家里有门病,竟然找不到对象
我家居住的街道,有一家人就有门病,所有路过的人都会紧张兮兮,其实我感觉也就是体味有点大罢了,又不会传染,有什么大惊小怪呢?
在我们家乡那一带,结婚找对象,父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去对方家庭打听打听。所谓的打听最主要的环节就是要询问一下对方有没有门病?如果有门病,无论如何这门亲事都不能成。
如果打听仅仅问问他家父母有没有门病,那就太小看去打听人的职责了,打听不仅要了解对方家庭的主要成员有没有,还有他的叔叔伯伯以及其他主要亲戚都要一一询问清楚。这是民间最严的“政审”,不仅查一家三代,还要查七姑子八大姨。
小时候我曾参加过我舅舅家孩子的婚礼,两个人十分恩爱,但是后来舅妈发现儿媳有门病,她就铁了心要把他们给拆散。
小两口曾经为妈妈要拆散他们,专门到我家,让我家父母去做做舅妈的工作,但做了几次工作也无济于事。
很遗憾,虽然哥嫂两个人感情很好,但搁不住舅妈每天哭天抹泪,天天找茬,指桑骂槐,硬生生把一对恩爱夫妻拆散。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再结婚,这样的悲剧真是难以思议,这件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简直就难以想象这是真的。
所谓的门病就是狐臭,为什么那时候的农村对狐臭那么歧视呢?
长大了曾经想探寻人们忌讳狐臭的原因,村里有位老者告诉我,人们现在盲目排斥狐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其实和历史传说有关。说元代的时候,蒙古人都有很强的体味,人们以为那就是狐臭,所以有狐臭的人,可能都是和蒙古族结亲的缘故,为了保持汉族血统纯正,所以人们都排斥狐臭,并把狐臭当做“门病'”。
如此说来看来这还是宋朝人反抗统治者的故事,真实与否,都是民间传说,估计和送月饼传纸条的故事一样。
现代医学科达发达,狐臭也只是人体的一种疾病而已,和蒙古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人们反抗统治者而给蒙古族强加的“罪名”。所以找对象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去打听,也没有必要去拆散一对美满的婚姻,这样做真有点小题大做了。
前些日子回的老家又问起现在的婚恋歧视狐臭的问题,时代在变,风俗也在变,是否有狐臭已经不那么重要。原来现在的姑娘在农村十分紧俏,男孩子能找下对象就很不错了,狐臭不狐臭也已经无关紧要了,没有人再去打听狐臭不狐臭的问题了。
看来因为男女人口比例失调也改变了婚俗习惯,这样的改变,也是一种文明的改变。
人们得的病很多,能够遗传的病也很多,譬如高血压等病都会遗传,况且现在医药发达,狐臭也可以治疗,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疾病。
狐臭歧视,也应该扫进历史垃圾堆,这是一个绝对不文明的行为。
■文|民间百科 孔如也
每日百科:狐臭:非疾病,遗传,衡量夫妻关系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天下人苦狐臭久已,连持刀女强人张雨绮也未能幸免。
被气急败坏的前夫袁巴元捅出有狐臭,虽不知真假,却也能看出,“你有狐臭”这样一句话,对一位女性而言,无异于往粪坑里投了一枚深水炸弹,苦心经营的“新时尚女性”形象顷刻间瓦解。
单看名字,“狐臭”二字就可以让人感觉到深深的恶意。
在古代医学中,狐臭被看作是一种带有歧视眼光的疾病,之所以说歧视,是因为长期以来有无狐臭曾关系到万千女性的婚姻大事,乃至发展成一种婚俗禁忌,在那些年代,如果一位待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曝出有狐臭,这位姑娘的一生基本上就毁了,婆家人不会允许一位有狐臭的女性来污染自家“优良”的基因,即使她的家境再好,即使她的长相再漂亮,都掩盖不住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婆家人会义正言辞地拒绝这门亲事,知道姑娘有狐臭的婆家人拥有对婚姻的“一票否决权”。
作为一种婚俗禁忌,普遍为社会所接受。比如在河南省的西部和西北地区曾普遍存在一种现象,偃师民间曾认为“狐臭之家为门第不清”,中国人向来讲究门第,倘若原本和自家属于门当户对的一户人家,忽然得知这户人家有狐臭史,便被认为不怎么清白,原先的档次将下降无数倍,至于联姻一说,更被视为“高攀”,自然是难中之难。
类似的情况还出现在其他省份,比如山西省太原北郊向阳镇,明末清初时择偶前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盘根问底对方的家庭有没有狐臭;陕北人则有一种观念,认为穷不扎根臭扎根,也是一样的道理;西宁地区汉族旧式婚俗之一,有类似今天我们的婚前体检,其中男女任何一方倘若“袖子长”(即指有狐臭,所以你看,很多人甚至狐臭一词都讳莫如深,用袖子长短去形容狐臭),即使其他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这门婚事也会赶紧说拜拜;在四川成都附近的旧式婚姻中,也有一项习俗,结婚之前,南方派人去女方家中,其中一项就是“叫到身边来坐,闻一闻”,闻出味道的话,这门婚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很多人无法反驳这是一种偏见,所以痴男怨女何其多,爱情悲剧也何其多。倘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正敢于反抗世俗眼光的,都是少数。李峰教授在《传统婚俗中的狐臭禁忌考论》一文中,曾提到豫西巩义市的一些农村,也将打听门族有无狐臭当成一个规矩,在当地的一个小山村,一对恋人因女方有狐臭,而遭到男方家庭的极力反对,但小伙却很有骨气,全然不顾家里人的眼光,最后这对恋人虽然修成了正果,但小伙却因为一意孤行被家人断绝了往来。
后来证明,这段荒唐历史虽然很不近人情,却误打误撞地命中了现代生物学证明的狐臭会遗传的事实。
今天的遗传学表明,位于人类16号染色体上的一个基因位点的等位基因G和A,其中G是狐臭的罪魁祸首,父母若携带这种基因,他们的孩子患有狐臭的概率将远远大于常人。有学者也曾对490例患者的4代家族成员进行了调查,发现有家族史的占比高达89.58%。
狐臭到底是不是遗传病?
遗传是已经被证实的,但是狐臭是不是一种疾病,可能还有待商榷。
首先,我们可以试图搞清楚狐臭产生的机理,狐臭的产生离不开人体的汗腺,人体的汗腺又分为大汗腺和小汗腺。小汗腺遍布全身,一般是没有味道的,而大汗腺主要分布在腋窝、乳晕、肛周和外生殖器部位,排出的汗里有蛋白质和脂肪酸,被细菌分解后会产生一种气味。
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中国人的狐臭史可能比西方国家短太多了。有数据表明,在中国,大约只有5%的人又狐臭,而在华北平原,这个数据甚至降到了1%,反观其他人种,白色人种的狐臭率达到了90%,黑色人种的狐臭率一度高达99.5%。
知乎上@Lee Sean关于这种情况的解释很有意思,在动物中,气味拥有交流信息的作用,绝大多数动物的嗅觉都很灵敏,例如狗会通过撒尿识路,养过猫主子的人在回到家后,猫主子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闻闻你身上的味道,看看你这一天去哪觅食去了。类似的解释还有体味在性吸引和配偶的选择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某些地区,社会习俗无法接纳有体味的人,人们会因为有体味而丢失工作,在中国一些地区,则演变成门第清不清白的重要衡量标准。究其原因,可能要追溯到我们的祖辈,在某个人人都有体味的年代,为了适应气候,产生了变异。
大部分中国人能够逃脱狐臭的困扰,实在是一件类似X战警中人类产生变异的小概率事件。
在这种解释中,体味就是味道很轻的狐臭,狐臭就是味道很重的体味,所不同的只是人类16号染色体中某个基因在漫长的时间里,究竟保留下来多少的区别。
所以,看到这里,很多因为狐臭而自卑的朋友,大可不必如此介怀。你看人家拿破仑,有一个段子是这样说的,当年一身戎装的拿破仑在战场上怎么也忘不掉爱妃身上那股令人痴迷的香味,临归之前,他迫不及待地写情书叮嘱自己的爱妃,文末是简短的一句:“别洗澡,我快回来了!”一个痴汉的形象跃然纸上。
这句话让人浮想联翩的同时,也能表明:相较于各类香水,拿破仑可能更喜欢自己妻子身上的体香,或者说可能就是狐臭。
当然,这种情况在今天看来,基本上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掩盖气味的方式多了起来,而现代比较开明的父母,也不会追根刨底似的去打听“你有没有狐臭?”显得很是神经质。
社会发展到现在,传统的一些婚俗禁忌,如果是并不能产生实质意义的,也早已被摒弃掉了。对待狐臭这件事,其实处理起来也简单,若是你觉得味道难闻,现代医学和非医学的手段如此之多,你可以尝试去咨询医生或者美妆达人,若是你觉得无必要,闻着就是了。
至于想用这件事让别人产生异样的眼光来损害人的形象,实在没有必要,况且夫妻一场,袁巴元此举真的不怎么地道,反观下面这种人才是最爷们的。
所以,有没有狐臭和你爱不爱自己媳妇儿或者老公,是两码事。
参考资料:1、《传统婚俗中的狐臭禁忌考论》,李峰2、《狐臭是怎么产生的?》,知乎@Lee Sean的回答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322809/answer/48728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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