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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臭脾气(狐臭人的烦恼)

时间:2024-05-25 13:43:27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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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白羊摆烂》

穿书、脑洞、奇幻

第1章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天干年间,仙魔大战结束,两界损伤惨重。

人界大兴修真派别,选拔适合修真的天资卓越人才以填补仙界空缺。

一时间,各大实力强悍的修真门派如雨后春笋冒出,宗门之间互相比赛,看谁能招到又多又好的修真苗子。

橘络就是赶在这样大选时期出现在选拔现场的。

每个宗门招收弟子处都围满了人,好多都是看热闹的。

橘络踮着脚尖抻长脖子观看。

正看得起劲,口袋一紧,回头,一个瘸子拿着她的钱袋一瘸一拐往外跑。

“嘿,偷东西偷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瘸子吓了一跳,哪里知道少女看着小却这么警觉,他提着瘸腿不管不顾的往外跑。

“站住,还我钱袋!”

橘络大喝一声,现场的人注意力全都被她吸引过来。

雷音宗刚收了一个纯水灵脉的女弟子叫瑶媌,大家正高兴互相祝贺呢,被橘络一嗓子吼断了。

华长老蹙眉看过去:“怎么回事?”

宋青云:“长老,我去看看!”

瘸子跑不快,橘络一把抢过钱袋,瞟了眼没少东西,别在腰上后,二话不说,抬脚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干什么不好你偷东西?

偷谁不好,偷你姑奶奶我?

你去打听打听,上辈子加这辈子,谁敢打我口袋里钱的主意?”

这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练出来的丹药卖出去的钱,接下来吃吃喝喝都要小心着用才行,要是丢了,得多心疼?

橘络越踹越气,上辈子她是警察,只有小偷看到她绕道的份儿,穿进书里成了个散修,却被小偷惦记上了?

瘸子哭喊着求饶。

“行行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的孩子和妻子好多天没吃饭了,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从最开始站在橘络立场,一瞬间变得不太坚定。

瑶媌一来就看到瘸子哭的伤心,于心不忍:“师兄,他好可怜……”

周围有人听到这话,立刻开口道:

“哎呀,小姑娘,差不多行了,不是把钱拿回来了吗?

他也怪可怜的,也是为了孩子妻子啊,放他离开吧?”

一个人说,就有两个人倒戈,两个人倒戈,就有第三个人附和。

“是啊,小姑娘你不能这样踹瘸子那条好腿了啊,没了这条好腿,他怎么走路啊?”

“看着挺漂亮个姑娘,怎么心那么狠哪……”

橘络气笑了,一只脚踩在瘸子好腿上,一只手指着第一个开腔的。

“你说什么?他可怜?

我去把乐山大佛搬开,你来坐行不行啊?

他偷的我不是偷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看他可怜,你给他钱啊?”

那人脸色一红,脚步退后:“你这小姑娘忒歪了,我出门又没带钱!”

橘络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把钱袋藏进袖子里,轻嗤一声,这人不是同伙都怪了,啥时候了,还有同情小偷的?

小偷同伙煽动情绪,道德绑架她。

百姓有无知的,也有聪慧的。

这年头,啥样的圣母都有,她可见得太多了,没见过别说没有。

没错,她曾经是警察,可不是生生世世都是警察。

属于警察的那一世结束了,结束的毫无防备。

这里是小说世界,是修真世界,到处兵荒马乱,到处民不聊生,到处明争暗抢。

她还要用前一世的道德标准和职业操守框住自己,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吗?

橘络转头看向另一人,笑的心无城府。

“你的意思我不该踹他好腿,应该踹这条瘸腿?”

不等那人否定,橘络突然换脚踢了过去:“对不住了您嘞,这一脚是大哥专门点的!”

瘸子嗷呶一嗓子惨叫开,疼的满头大汗:“我求求你们了,别帮我求情了!”

这不是害他呢么?

四周人都不敢吭声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凶悍又强势的小丫头。

“算了算了,你们看,那是雷音宗弟子,他们来了,不用我们管了!”

“对对对,这小丫头刁蛮的很,看雷音宗弟子不教她做人?”

听到四周百姓的声音,宋青云身旁的瑶媌腰板挺直:“大师兄,我们应该管管了!”

宋青云微点头。

橘络抱着胳膊下巴一扬,眼光在现场扫视一圈,对上一角的宋青云等人,顿了一下。

宋青云清了下嗓子,四周的人都在看他们,他要拿出雷音宗的风范来。

他拎着剑,扑了扑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土,正要走过来,橘络目光转开了。

“今天算你走运,我还要去应试,暂且放过你!”

不等宋青云等人走近,橘络已经抬脚先把人放了。

四周人嘲笑她:“看到没,雷音宗弟子刚出现,还没说话她就怂了!”

“果然刁民还得仙人治啊!祥云镇这地界,四周可是三大修仙门派,雷音宗、托天阁,合欢派,还轮得到她撒野?”

“她刚刚好像说她要去应试?这么心肠狠辣的人要是修了仙,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啊?”

“走走走,去看看哪个宗门愿意要她?”

瘸子跑了,刚起范儿的宋青云正准备发挥雷音宗亲传弟子的光和热,橘络却根本没给他表现机会。

一袭寇梢绿衣裙的橘络挤到雷音宗跟前:“我报名我报名!”

华长老等人看向她:“生辰八字,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橘络一一在登记簿上写下后,正要把手伸到测验石上检测身体属性是否适合在雷音宗修炼。

瑶媌拉着宋青云:“大师兄,你看,这不是刚刚打人那个女孩吗?”

宋青云嘿了一声。

“长老,且慢!”

他走近瞥了一眼登记簿,又看了眼橘络,转身道:“此女不适合在我宗门修炼,得理不饶人且心狠毒辣,修行之人怎可心地狭隘?”

华长老看完橘络的生辰八字,又瞄了眼橘络本人,确实普普通通的资质,可要可不要。

尤其他们刚收了一个纯水灵脉的天资过人的弟子,心下已经满足。

他也没问缘由,便敷衍的摆了摆手:“你且去吧!”

橘络意外,雷音宗是丹修最盛的宗门,她想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丹修。

丹修最赚钱,上品以上的丹药来钱最快,有钱才能把这一辈子苟过去,这是穿进书第一天就确认下来的目标。

为了现在的应试,她临时抱佛脚,买了几本不入流的散仙修习书籍,照猫画虎了一个月,也算成功练出过作品的散仙了。

本以为带着基础来,更有把握,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宋青云。

橘络深吸口气:“不是,这位师兄,你凭啥这么说我啊?就因为刚刚我打了那瘸子?”

第2章 圣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宋青云很满意她现在看到了自己。

“诚然你已知缘由,定然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橘络磨牙:“我知道错?我错在哪里?

那瘸子偷我钱,我要回钱不对?”

“要回钱是对的,既然拿回来钱,何必又要欺负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心中没有怜悯之心,如何参悟修道真谛?”

“你是傻子吧?”

“什么?”

宋青云被橘络突然一句傻子整方了。

“你知道个毛线啊?

最烦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圣母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人。

那瘸子,偷了不止我一个人的钱袋,他的腰包里,还有鼓鼓囊囊起码四五个钱袋。

他说他有妻子孩子要养,你就真的以为他要养妻子孩子?

暂且不提他是不是有家,就算有,难道靠偷养家是值得提倡的行为?

今天我不打他,你能保证以后他行窃不被打?

还是说你这个大善人准备把他一家子都养起来,免得他再偷盗遇到我这种心肠歹毒的人?

你能养吗?

你不能养就不要在这里假装一时好人,他因为你们这种人存在,心存侥幸,在偷盗之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身首异处,你们就是帮凶!”

宋青云脸一阵白一阵青,好几次想要抢白都被橘络打断。

“你??”

“我什么我?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死不死啊你?”

圣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宋青云胸口起伏,气血翻涌,手中佩剑叮铃铃发出嗡鸣,显然是要动手的意思。

橘络一点不怕:“怎么?你心地纯善,宽厚大度,却想要打我?

你不善良了?

不仁慈怜悯了?

看来你也不适合修仙啊?!”

宋青云指着能言善辩的橘络,手指哆嗦:“你??你!!!”

“好了,不要吵了!

这位姑娘,我们雷音宗不收你,是因为你资质确实平凡,不适合来宗门修习,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华长老撵人了。

橘络不肯放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归神散。

“长老你看,这是我自己练出的丹药,我是有基础的,虽然我资质差,但我肯学肯努力啊,我看一遍都能记住要领的,要不,你把我收了吧?”

华长老蹙眉看着她手心的一把蓝色丹药,刚想说话,身后传来阵阵窃笑。

橘络歪头看到几个雷音宗弟子正在嘲笑她。

“归神散这种低阶丹药,我们外门养的狗都不吃了,更别说她练出来的丹药奇丑无比,要卖相没卖相,要味道没味道,一股屎味!”

橘络心底咯噔,她以为很厉害的东西很宝贵的东西,在雷音宗原来如此不值一提。

“住嘴!”华长老厉喝制止弟子们。

“姑娘,你这个”

“不用说了,我知道,多谢长老浪费时间和我聊天。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橘络手指一蜷,握起丹药转身就走。

宋青云看着她一脸灰败,不如来时意气风发兴致高扬,总算出了这口气。

几个弟子还在讥讽橘络。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呢?

竟然敢羞辱大师兄?”

“大师兄都金丹初期的修士了,她一个筑基都没成的散修,怎么敢的?”

“还好我们替大师兄报仇了,下次看到她,可不要手软!”

“还不知道她能去哪个宗门呢?”

宋青云转头,看着橘络即将消失的背影,随便吧,只要不来雷音宗就好,不然他这个大师兄一天不得被她教训八百遍?

目中无人,口出恶言,脾气暴躁,蛮横凶悍,虽然只打了两个照面,宋青云对橘络的评价简直罄竹难书了。

“大师兄,好不容易下山了,我们去镇上的芙蓉鲜花饼买点糕点啊?”

有人提议,其他人跟着咽口水,宋青云没说去,条件反射摸钱袋:“你们去吧,我给你们拿钱”

话音未落,他愣了一下,又在腰间摸了一圈,最后低头找起来。

“怎么了大师兄?”

宋青云找不到钱袋,脑子里忽然闪过橘络的话,那瘸子偷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钱袋。

果然,连雷音宗的亲传大弟子都敢偷的人,定不是初犯,起码胆量这块儿可见是个屡屡偷盗的惯犯。

“别吃了,不都可以辟谷了吗?怎么还控制不住口腹之欲!”

教训完师弟们后,宋青云心绪有些复杂,再抬头找橘络的背影,早已不见了踪迹。

橘络连着去了其他两个宗门,托天阁和合欢派。

托天阁主剑修,合欢派主符修。

但都是大宗门,听说雷音宗招到了一个纯水灵脉的天赋型弟子,个个着急找天资过人的苗子。

对于橘络的到来,兴致都不高。

甚至叫登记完,测都没有测她的资质,就叫回去等消息。

负责招收弟子的长老们,修为都在金丹之上,是不是天赋型选手,一眼瞄过去,就能感受到七七八八!

一圈下来,橘络被拒的不是明明白白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颓然的坐在大树下叹气。

“怎么那么难呢?原来修真的门槛这么高吗?”

看着钱袋子里的丹药,她有些气馁,没有宗门的丹修练出的丹药不入流,卖不上价钱,也提升不了品阶,她怎么养活自己?

“姐姐姐姐?给点吃的吧,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橘络的颓丧,小女孩三五岁的样子,头发蓬乱,脸上污迹斑斑,衣衫褴褛,是个标准的乞丐配置。

“小妹妹,你爹娘呢?”

“我爹好久没回来了,我娘病了,弟弟和妹妹都快要饿死了,姐姐你帮帮我吧?”

橘络扯过她的手查看,小女孩的手臂到处都是淤青和血痂:“谁打的你?”

“我要饭,他们说我抢了他们的生意,就打我。

姐姐姐姐,你给我点吃的吧,不然他们看到我来这里要饭,又要打我了!”

小女孩说着话,怯怯的四周看,好像是在看有没有打她的那些人发现她在这里。

橘络知道,要饭的也是分地界的,强一点的乞丐霸占着好一点的地势位置。

小女孩太小了,看着可怜,有人给完她吃的,可能回头就要挨顿打,再被人抢走吃的。

她从钱袋子里拿出三个中品灵石塞到小女孩手里:“这个你拿去给你娘看病,存在医馆里,不要放在身上和家里。

姐姐没有吃的,只有这一把丹药,你不是修仙的人,一次只能吃半粒,可以帮助你恢复身体状况!”

小女孩感动的哭了,就要跪下给她磕头,橘络拉住她,帮她把头发捋了捋:“别哭,总会熬过去的!”

她动作轻柔,声音温暖。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骗子?”

声音来的突然,两人都吓了一跳。

第3章 反派看中我歹毒

橘络一看是宋青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这人脑子有包,大概是修仙修傻了,坏人看不懂,好人当坏人,和那东土大唐来的和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是骗子,姐姐,我真的不是骗子——”

小女孩急急辩解。

“别理他,姐姐相信你,我带你去医馆存钱!”

存完钱出来,橘络目送小女孩离开,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口袋里的钱给了女孩子,连带着丹药都送出去了,这个世界破败不堪,明明她都过的苦不堪言,却看不得人间疾苦,缝缝补补。

大的宗门不要她,她还是要奔着修仙去的。

这是一个修仙的时代,在书里都没有交代她结局如何,可能就是书里的群像戏中的一员,出路只有靠自己寻找。

而现在的世道,是妖魔混杂,普通百姓生不如死,被人鱼肉,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能苟到寿终正寝,除了进修真门派,别无选择。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腿就走。

落了个无视的宋青云:……

此女虽然江湖经验比他丰富,但为人处世实在是没有礼貌的紧,尽管她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尽管她心存善念,尽管她……

反正她没礼貌!

“大师兄,买完了,你快尝尝!”

瑶媌捧着鲜花饼递到他嘴边,虽然说不让买糕点,但是小师妹瑶媌说想吃,他也就偏疼些。

毕竟小师妹是无垢灵体纯水灵脉的天选丹修之人。

而且刚进宗门,还没到辟谷期,口腹之欲并不能克服。

“你吃吧,以后上山,可能很久才能吃到一次了!”

瑶媌坚持喂到他嘴里:“啊——”

宋青云拒绝不过,咬了一口:“我自己来!”

瑶媌松开手,笑的天真烂漫:“不会呀,大师兄这么疼我,一定会帮我下山买的,你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御剑飞行,片刻就会到

祥云镇的!”

宋青云受用,满足的很。

瑶媌嘴甜,可可爱爱,讨人喜欢。

宋青云忽然想起来橘络那张脸来,同样是花一般的年纪,有的女孩就温柔可爱,有的女孩就强势凶悍,真让人感慨。

“放开她!”

强势凶悍的橘络运气真好,进入巷道,正碰到一群乞丐围住刚刚离开的小女孩抢丹药。

小女孩又挨了打,眼睛肿的老高,看不清她,却能听出来声音:“姐姐,姐姐,救我——”

橘络低头,从路边找到一块砖头,拎起来冲刺就扎了过去,全程没有犹豫没有废话,见人就往脑袋上拍。

第一个猝不及防被拍倒,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其他几个见状,抡起手里的棍子和橘络打起来。

他们人多,好拳难敌四首,橘络挨了好几棍子,不仅不喊疼,反而杀红了眼。

她把小女孩扯到身后,迎着棍子抡圆了胳膊和几个比她还大点的男孩子打成一团。

她可是警察出身,砖头一拍一个准,主要是她不要命的打法,叫对方乱了章法。

哪里有挨了打哼都不哼一声,红着眼就是顶杆子往上冲的?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们可不客气了!”

对方放狠话。

橘络越打越猛,根本不听他们说废话,到了近前就是一板砖:“中国武功唯快不破!给我死!”

铁律:武功再好,一砖撂倒!

终于,几个乞丐扔了棍子跑了,灵石撒一地,丹药也滚得到处都是,小女孩坐在地上哽咽。

橘络泄下口气,才觉得浑身疼的厉害。

她挣扎着捡地上丹药,扶着膝盖好几次都差点没站起来,最后一次,直接晃了下跪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

橘络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丹药,爬了过去。

一道清风徐来,带着隐约的栀子香。

指尖不远处,传统色梧枝绿的靴子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抬头,一袭玉簪绿长袍,腰间珍珠白腰带,往上是云锦织就的花纹,再然后,是一张绝世容颜的脸。

干净,清冷,遗世而独立,就像雪山上的雪莲花,看着好看,实则远的紧,不近人间烟火。

他弯腰捡起那颗丹药,指尖一转,丹药就落在了橘络手里。

“小丫头,来我昆仑雪域如何?”

他的嗓音很轻,宛若笛音低鸣。

昆仑雪域?

那不是五大宗门之尾门派?

除了今天来选拔招生的三大门派,还有两个行为十分低调且神秘的宗门,就是昆仑雪域和蓬莱仙岛。

当然,这两个宗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蓬莱仙岛是修真门派之首,很少有普通人在外面看到蓬莱仙岛弟子出入,十分神秘。

也是本书男主所在门派。

而昆仑雪域是屡屡参加大赛都倒数的门派,存在感极低,久而久之,该宗门弟子也鲜少在市面活动,凡人称之为低调。

这次招徒大会,第一的和倒第一的都没来参加。

橘络心怦怦乱跳:“可昆仑雪域这次并不招徒!”

男人轻飘飘把她扯起,又把小女孩拎了起来,淡笑:“确实不招,不过,我看了你有一会儿了,如果是你,可以破例!”

看了一会儿?

你丫看了一会儿刚刚怎么不出手?

等到她快被打死了,人都被她干跑了,才跳出来?

橘络哼唧一声,痛的皱眉,不知道自己哪里让男人破例,只满是戒备:“你说话好使不?

别不是骗子吧?”

“你眼神一向很好,怎么这一次看不准了?”

男人神情淡的像杯水,虽然在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橘络揣摩着,这号人物,在书里一定是有姓名的。

“阁下怎么称呼?”

她的话刚落,陆续从天上落下来几道身影,纷纷朝着男人抱拳。

“师尊,那妖物潜进祥云镇后遁入鱼骨庙了,鱼骨庙的道士都成了人质,我们不好妄动!”

男人微微点头,瞥了一眼呆滞的橘络:“把你们的小师妹带上,枫霄和夏芒跟我先去!”

话音刚落,原地一阵清风过,徒留一缕栀子香,人就像来时悄无声息一般消失在原地。

师尊???

昆仑雪域域主——炎墨。

本书大反派炎墨???

啊这?她怎么入了大反派的眼,难道是看中了她猛踹瘸子那条好腿的歹毒劲?

第4章 刚入师门就捉妖

“小师妹?师尊竟然给我们收了一个小师妹?”

燕重等人觉得此事突然,但也没过多耽搁,拉着橘络就要跳上飞剑。

橘络忙道:“各位师兄,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燕重瞥了眼小女孩:“你们带小师妹走,我送!”

橘络被拉上飞剑,腾云而起。

俯瞰地面三大宗门选拔现场,心绪复杂,别的宗门在忙着吸收新鲜血液,而修真门派倒数第一的宗门,竟然在悄没声息的捉妖。

她心心念念要去的雷音宗没去成,反倒是来了大反派男二号的昆仑雪域?

不管是倒数第一还是正数第一,不管是正面还是反派,她要学的是修真法术。

目前来说,有个宗门肯要她,才是关键。

天上飞是要比在地上跑快多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但对于敞篷飞天摩托初体验的橘络来说,难免耳晕目眩。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前方传来灵力波动,载着她的燕桐喊了一句:“抓紧了小师妹!”

说完一头扎进了结界内。

橘络被独自留在鱼骨庙外,看着众师兄身影化作一道光线没入庙内,找了个地方盘腿感慨。

昆仑雪域收徒也未免太随意了些,没有拜师仪式不说,刚进师门,就被带到了作战现场。

“嘭”

一声巨响,鱼骨庙摇摇欲坠。

火红的身影迅速蹿了出来,逃跑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

“炎墨你个老匹夫,真够毒辣的,竟然连普通道士的命都不顾,为了抓老子,你可真是无所顾忌啊!”

玉簪绿身影双手背后,轻飘飘落在快要崩溃成一盘散沙的鱼骨庙前,只见他手指变幻,诀印就弹了出去,橘络看到一个大大的“定”字隐没在庙顶。

刚刚还要坍塌瓦解的建筑,顿时恢复原样。

陆陆续续飞出来的绿色身影将叫嚣不停的火狐围在中间,橘络不知道炎墨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只听他清越的声音道:“小徒儿,看清楚你的师兄师姐们是怎么收妖的!”

橘络重重点头,目光转到现场,火狐已经骂不出来人话了,身形也变成原形。

突然火光冲天,妖狐的三条尾巴陡然暴涨,束妖网被烧出个大窟窿,燕桐等人被弹飞。

“区区昆仑雪域的弟子就想困住我老狐?

当我五百年道行是在吃素?”

妖狐龇牙咧嘴,冲出包围圈并不恋战,瞅准时机就要跑。

炎墨也不急,手里忽然多了把玉笛:“小徒儿,看清楚,师尊是怎么叫他伏诛的!”

他还没吹,狐妖慌了:“又他妈来?老子一个不懂音律的,你老他妈对着老子吹什么笛子?

啊——”

惨叫伴随着笛音响彻云霄,橘络蹙眉,看着那妖狐飞飞不起来,跑,又被无形的力量拽回来,化人形,立刻又打回原形,再变人又被打回,就像是卡顿了画面,闪来闪去。

橘络眼睛有点花,不愧是大反派啊,折磨妖物是真的有一套。

狐妖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炎墨还没收手的打算。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狐妖停止挣扎,突然吐出一颗红的渗人的圆球。

“师尊,它想自爆妖丹!”

狐妖四周没人,它的妖丹,只有它自己可以随意控制,就连炎墨也没想到,三尾妖狐竟然如此有血性,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几乎是立刻,所有的人都原地腾空倒飞出去,橘络只闻到了一阵栀子香,身边已然没了炎墨的身影。

啊这?

都跑了?

说好的师尊呢?

说好的师兄师姐同门呢?

飞出来的燕桐忽然大喊一声:“不好,小师妹还留在原地!”

炎墨蹙眉扶额:“吹笛吹的太投入,竟然忘了我刚刚还收了个小徒弟……”

“我去救小师妹!”刚赶回来的燕重严肃道。

燕桐一把拉住他:“大师兄,使不得,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还会把你炸飞!”

“你们看,那是不是小师妹?”

有人喊了一声,昆仑雪域的弟子们转过头,眼前的画面十分出人意料,诡异的让人不敢置信。

“我眼睛花了吗?小师妹不是筑基不到吗?她怎么骑上了三尾妖狐?”

“我长这么大,还没试过骑妖兽飞的呢……”

“这狐妖脾气如此坚硬,宁可自爆和我们同归于尽,怎么会甘愿被她骑着?”

看着橘络飞近,众人瞠目结舌。

“嗨,师尊,嗨燕桐师姐?

嗨师兄们,你们好呀!”

昆仑雪域众弟子:……

炎墨笛子一转,凑近瞟了一眼三尾火狐。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飞啊?”

火狐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怨念十足。

脑袋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橘络:“怎么跟我师尊说话的?重说!”

火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跟炎墨这王八蛋世仇,你叫我好好跟他说话?你不如现在就把我妖丹捏爆!”

众人:嗯,果真还是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妖狐!

橘络当真从钱袋里掏出亮的惊人的妖丹:“那可是你说的,死之前先给我找个安全地儿撂下!”

火狐瞪眼:“小屁孩,你来真的?”

“我这人一向脾气好,有求必应,爱护小动物是我最大的亮点,所以你想死,我肯定成全!”

火狐快要吐血:“行行行,老子重说!”

火狐压着脾气,温声温气的对炎墨道:“看什么看呀?

没见过我飞呀?

讨厌死了啦!”

炎墨的表情像吃了一坨屎。

昆仑雪域其他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火狐可能被妖怪附体了,不对,他本来就是妖怪。

众人落在祥云镇,几个宗门正准备收拾一下回宗门。

昆仑雪域的人根本不在意他们,凡是落地后,即刻把橘络围在中间。

“小师妹,你竟然拿到了妖狐的妖丹?”

燕桐大为惊奇:“你怎么做到的?”

“是啊是啊,你不是还没到筑基吗?刚刚我们都差点以为你要死了,没想到啊!”

橘络笑眯眯的把妖丹拿出来:“他自己吐出来的,不就是等我去拿的吗?

要不是嫌噎得慌,我已经一口吞了!”

众人大骇,燕重蹙眉:“小师妹,这可不兴这么玩儿啊。

你吞了妖丹,自己也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而且你灵力低微,反而会被妖丹反噬!”

橘络郑重点头:“所以我没吃呀,还给你吧!”

她顺手一丢,随意地把妖丹又扔给了正在生闷气的三尾妖狐。

燕重急道:“小师妹!就算不能吃,你也不能还给他啊!”

妖狐拿回妖丹,不又得继续兴风作浪?

只见妖狐张嘴吞下妖丹,众人立刻拔出剑来,戒备状。

第5章 什么,收服了?

谁料那狐狸哼哼唧唧,白了众人一眼,转过头去,化作最初美貌公子样,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疤痕,生无可恋。

“卑鄙,最卑鄙的就是你们人类。

怪不得炎墨这个黑心小王八收你做徒,在卑鄙这一点上,你可真是得了他的真传!”

他只站在那里打嘴炮,却没有半分动作,燕重等弟子极为不解,看向一边沉默不言的炎墨。

“师尊,他骂你……”

炎墨了然点头:“没事儿,他也只能逞口舌之能了,不足为虑!”

“为何?”

“他已经成为你们小师妹的灵宠了!”

这回众人又发出一声惊呼:“啊?”

橘络挠头:“是吧?

他非要认我做主人,我真的没有办法!”

燕桐脑子里装了一箩筐的问号,拉着她非要问个所以然。

“小师妹,你快说说吧,你一个筑基都没到的人,怎么把三尾妖狐收服的啊?

我真的再多等一秒就要被好奇心害死了!”

橘络刚要说话,妖狐咳嗽几嗓子:“嗯咳咳,咳咳,没什么事散了吧,有什么好奇的?

捉个狐狸都捉不到,白修炼这么多年,都赶不上一个筑基不到的小屁孩!”

橘络严肃纠正:“我郑重其事通知你,不许再叫我小屁孩,我今年十三岁!”

“那我也郑重其事通知你,不要叫我狐妖妖狐妖怪,人家有名字!”

橘络几步走到狐妖面前,掐着腰仰头瞪他:“那你就叫哈基米,你以后就是我的哈基米!

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

说着说着,橘络不受控制的唱起来了,魔幻BGM害人不浅。

狐妖怒目圆睁:“什么鬼名字,老子叫美人儿,懂吗?美人!!!”

“噗”

燕桐第一个喷笑的:“小师妹,你这灵宠有点意思啊,我们追了他几天几夜,早雪域的时候就听说有个三尾妖狐霍乱陵城,竟不知道这罪魁祸首叫这么个名字。

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二师兄燕岫更是嫌弃的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竟然叫美人儿?”

狐妖不服:“怎么,你嫉妒老子美貌?我不美?”

橘络的表情也有些吃不消,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包容性应该比这里的人强上不少,可是她还是无法面对一口一个“老子”大汉叫“美人儿”。

“算了,论美貌,你真不如师尊,师尊排第一,你得排第二,所以,你不要哈基米,也不能叫美人儿了,咱们各退一步,以后你就叫——

老二!

嗯,就这么决定了!”

橘络拍手,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炎墨在听到他的美貌排第一时,瞳孔微眯,神情莫测。

受伤的狐妖大为愤怒:“他第一??

呸!

你休想。

老子不叫美人儿也不叫哈基米,但也不能叫老二,算了,不行就叫我娘给我取的吧,你以后就得喊我玖夜。”

橘络:“玖夜?没想到啊,老二你娘的名字比你自己取得有文采多了!”

玖夜:“我觉得你说话没礼貌,你觉得呢?”

橘络顿了一下:“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要不然对不起,我礼貌一点?

老二,您,娘的名字比,您,自己取的有文采多了!”

玖夜:……

有区别吗?

众人:好像有点区别,但不知道区别在哪里…

“哎,你们看,那不是刚刚来咱们宗门,被拒绝的橘络吗?”

雷音宗弟子对橘络还算有点印象,远远看着她在一众绿色宗服弟子中,有人惊讶地喊了一句。

宋青云离开的脚步一顿。

瑶媌看了看他,又看向昆仑雪域一众弟子,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大师兄,那些人是?”

“昆仑雪域弟子!”

宋青云眉头微蹙:“她怎么和昆仑雪域的人在一起?”

“那就是昆仑雪域吗?没想到回回排在倒数的门派,里面的人却都这么好看!”

瑶媌心里有点不平衡,尤其是看到站在橘络面前的狐妖。

宋青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玖夜,不由神色大变:“不好,是妖物,捉妖狐!”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准备离开的雷音宗弟子纷纷拔剑围了过来。

其他宗门弟子听见喊声,也抽出武器蜂拥而至。

第一波光剑射向玖夜时,他条件反射避开了,接着是密密麻麻的攻击奔涌而来。

“什么人,偷袭老子?”

昆仑雪域等人调转方向,面向四周围过来的各宗门弟子的攻击,纷纷施展法术挡开去。

燕重冷声:“尔等何故突然偷袭?”

宋青云大喊一声:“你们闪开,这等妖狐,不捉它等待何时?”

燕岫嗤笑:“等你们来捉?黄花菜都凉了。

你们在收徒选拔时,我们小师妹已经把妖狐收服。

现在他是我们昆仑雪域的灵宠,收起你们的武器,快速离开,否则我们可不客气!”

“什么?收服了?三尾妖狐哎,这么容易就收服了?”

“不是吧?

哎,我听说昆仑雪域一向行事低调,怎么今儿在这遇到了?”

“算了吧,你确定是低调不是怕丢人才不出来的?”

“行了,现在是这个妖物到底是不是已经被收服了才是重点!”

其他宗门弟子都不相信狐妖被收服,毕竟玖夜在陵城一带为非作歹已久,恶贯满盈,几个宗门总是听到消息,赶往事发地点,他早就跑了。

属于狡兔三窟,总是逮不着。

昆仑雪域实力一般,哪里能轻轻松松就能做到他们几个三大宗门都没办法的事情?

“说收服一只三尾火狐,说的就像是在门口砍了一颗白菜似的。

这么轻松?

你们小师妹是哪位?修为难道比我们宋师兄还要高不成?”

燕桐把橘络扯到前面来:“呐,不好意思,这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从拜入师门到现在前后不足一个时辰,且修为没到筑基。

实在不好意思,就是她收服的!”

这话说出来,宋青云和玖夜脸上同时挨了好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宋青云心底惊涛骇浪:“你说的属实?”

燕桐挑眉:“骗你有糖吃?”

第6章 付费内容

“哈哈哈,搞笑,昆仑雪域的弟子都疯了,当我们是傻子?”

“三尾火狐危害已久,你们一个筑基不到的小师妹收服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事情!”

众人的反应和宋青云一样,都不信,但都控制不住嘲笑起来。

瑶媌也跟着抿唇笑起来:“宋师兄,原来昆仑雪域的弟子还喜欢吹牛啊?”

宋青云没说话,但手里的剑已经指向玖夜:“你们要是说他被燕重师兄收服了,我们都信,你们却说是橘络收服的?

我觉得你们有意包庇这妖物,难道昆仑雪域要和妖物狼狈为奸相互勾结了吗?”

“你才妖物?你才狼狈为奸,你才相互勾结,老子堂堂九黎族之后,家住青丘,是有名有族谱的大家之后。

去打听打听,神魔大战时,还没有仙族什么屁事的时候,老子族里出了多少个战神。

神,懂吗?

初神陨落,才轮到仙族拿乔的,你们还没修成正道飞升成仙,竟然敢对小爷我大呼小叫嫌弃鄙夷?

论阶级,你们才是不配的跳梁小丑!”

玖夜一撩头发,气势上是拿的稳稳的。

橘络没想到他嘴还挺毒,一席话把宋青云等人说的哑口无言。

“呵呵,妖物果然善于蛊惑人心,妖怪就是妖怪,说出天来也是妖怪,你们族人成神,不是你成神,你不要沾着先祖的光到处祸乱人间。

我们捉拿你,也是在为你先祖清理门户,师兄,上!”

瑶媌不愧是本书女主,这脑子转的就是快,三言两语就把各宗门斗志燃起来了。

昆仑雪域也不是吃素的,都摆开了对干的架势。

这局势叫玖夜摸了摸鼻子,比较感慨。

谁能想到一刻钟前,站在他面前保护他的这帮人还在拼命要了

杀了他?

再看他的主人,正蔫吧悄的往后面挪脚步,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和这样一个废物结契了呢?

一时大意,真的就是一时大意。

“小屁孩,你退什么?你才是我的主人,你不该保护我吗?”他喊了一声,堵住橘络后退的脚步。

橘络呵呵干笑:“你知道我修为有限,上去也是炮灰,你修为那么高,你上去啊?”

玖夜嫌弃的很明显:“他们说我是妖物,现在我成了你的灵宠,你该保护我啊,你有本事收,难道没有本事保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狐狸不会被雪姨上身了吧?

算了,他说的对,既然是她的灵宠,就不能算妖物。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酒囊饭袋,看不出来他和我之间结了契印吗?

我就是筑基不到,可我就是收服了三尾妖狐,承认我优秀那么难吗?

既然你们怀疑,那我就把前因后果给你们播放一遍就是!”

橘络一嗓子叫停了即将拉开序幕的混战,她往空中丢出一枚记忆石。

记忆石的画面铺散开,玖夜的脸一下就黑了。

“你???老子叫你保护我,没叫你揭老子伤疤!”

橘络跳起来拍他脑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玖夜:……

早就躺到了房顶上看热闹的大反派炎墨听闻有记忆石,扶着膝盖坐起来,盯着画面的眼眸懒洋洋的。

石头的记忆从抓瘸子小偷开始,看的四周的人忍不住吐槽。

“啧啧啧,你们看看,这种人竟然还有门派要?”

“别着急,这不是雷音宗他们都拒绝了吗?”

小女孩出现在画面里后,那几个嘲讽拉满的人没了声音。

宋青云瞥了一眼那几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张嘴说了一句。

“看来,她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无情心肠歹毒的人!”

瑶媌抿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记忆石还在运转,炎墨出现亲自招徒,惹得一众人唏嘘不已。

“我天,她竟然是昆仑雪域的域主亲自收进去的?”

“看见没有,我小师妹是师尊亲自出面收进门派,请问你们哪个是宗主亲自来收徒的?”

燕桐环顾四周,骄傲的样子好像炎墨收的是她一样。

瑶媌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她可是纯水灵脉的天资过人的存在,雷音宗的宗主却到现在都没见到。

从这块看,她的待遇就不如那被拒的橘络了。

再看橘络,她好像一点都没发现原女主的心思,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画面跳跃到鱼骨庙前。

玖夜祭出妖丹,就要引爆,众人的情绪也被牵动,纷纷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宋青云神色微微紧张,他喊了一句:“跑啊,傻子!”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记忆石的画面中断了。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橘络。

“怎么回事?不是要看你怎么收服的狐妖吗?

怎么看了一堆前奏,到关键地方没了?”

“是啊,磨磨唧唧的,咋回事啊?”

“我剑都拔出来了,你给我看这?”

众人情绪不满,纷纷提出抗议。

燕桐也着急了,拉着橘络:“小师妹,后面怎么回事啊?”

橘络收起记忆石,不慌不忙道:“接下来是收费内容,各位请先支付一块中品灵石,马上就可以看到后面内容了!”

合欢派青黛蹙眉:“什么?收费内容?”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记忆石是修真人士用来记录随身所发生的一切的,只要有灵力就能催动,哪里分什么收费不收费?

“是啊,你们昆仑雪域的弟子是穷疯了吧?

这些年比赛都是倒数名次,什么奖品都没拿到,竟然叫刚刚收进师门的小师妹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诓钱,你们不害臊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

燕重冷眉一扫说话的人,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啪”地在那人脸上绽开。

“谁?谁打我?”

“我打的,你再胡言乱语管不住你这张嘴,下一巴掌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赏给你了!”

燕重不顾那人怒瞪的双眼,从口袋里拿出两个中品灵石丢给橘络:“小师妹,这是我和你二师兄的!”

燕岫摸了摸鼻子:“多谢大师兄请我看付费内容!”

永州要出名了!罕见白狐现身湖南一小区,但却被提示需要警惕

又是湖南,这一次永州要火了哦。

近日,在湖南永州一小区里面,出现了一只“白狐”,随后湖南消防员们接到报警后立即赶往现场处理,最终将小白狐“抓捕归案”,移交林业部门处理。

此事一时间引起了大家的广泛关注,因为小区里面出现的白狐,看样子属于是比较罕见的。因为在我国的狐狸种类很多,属于犬科,有赤狐,沙狐和藏狐,其中后两者在湖南永州没有自然分布。

可是说道赤狐,又叫做火狐,一般背面棕灰或棕红色,腹部白色或黄白色,尾尖白色,因此这一次小区里面的狐狸,并非是赤狐。

当然了,在狐狸被捉的第一时间,还有人表示这不是狐狸,而是黄鼠狼,显然这个说法是不对的,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只狐狸可能是蓝狐。

蓝狐又叫做白狐,一般生活在冰天雪地,但是很多人现在有时候会将其作为宠物。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2021年年底的时候,上海普陀区一小区里面,就曾经有一只被女孩狠心遗弃的白狐,在小区游荡了很长时间。

因此这一次白狐被发现之后,当地的相关部门直接表示,首先需要对这一小区进行消毒处理,然后又给了居民一些宣传教育和知识科普。

并表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对此需要提高警惕,以后只要发现狐狸,就需要立刻报警。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狐狸,尤其是这种罕见的白狐,没有大家想象的这般简单,首先就是狐狸身上携带的病毒非常多,不仅有狂犬病,还有其他能大规模传染的疾病。

并且狐狸一般来说比较多疑且野性难驯,多种情况下都会攻击,因此只要是被咬到或者抓到的话,那么就可能造成感染。根据一些人工狐狸饲养基地的人员介绍,一般如果出现一只感染,整个基地都可能被感染。

另外一点就是,白狐别看它很好看,但是其实味道特别大而且难闻。虽然有很多人愿意将其当做宠物养起来,那是因为现在没有法律明文禁止,但是一直都不建议养。

此次小区出现的白狐,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出现的,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从养殖基地跑出来的。总之只要是出现狐狸,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狐狸现在依旧作为我国的保护动物,需要共同去保护,屡屡在城市小区里面看到,说明可能一些小伙伴对于这一块不够重视哦。

还有就是,如果既然选择作为宠物养着,那就对它们好一点,善待动物,不要随意遗弃或者让它们跑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哦。

偷走一架世界上最好的战斗机,惊险刺激的谍战小说 火狐(5)

他看见帕维尔站在他的面前,举起手又扇了他一记耳光。帕维尔的脸上露出冷酷无情的怒容。

“你这个蠢货!他是个克格勃,难道你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你竟然把他弄死了!”甘特扭过身去,默默无言地看这躺在地板上的、眼球突出、毫无血色的俄国人的尸体。这个人的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帕维尔有气无说:“我…我想他已经猜着我是谁了…”

“甘特,你这个惹事生非的家伙!”帕维尔说。“你会让我们大家都完蛋,你明白这一点吗?”他像着了魔似地,盯着死人看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很快地弯下腰,把手巾解开了。他挟起尸体,穿过盥洗室,一直拖进厕所里的一个小隔间。把腿塞进门里,搜查了死人的口袋,然后从里面插上门。

“有什么破绽吗?”甘特听见帕维尔问。

“没有,”甘特回答。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具僵尸发出的声音。

他抬头望去,看见大个儿帕维尔从小隔间的门上爬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旁。他正擦着爬门时弄脏的手。他拍拍一个口袋。“我已经为你干的蠢事作了掩饰,让人看起来,这个克格勃是被人抢劫了。”他轻蔑地看着甘特。“现在,”他说,“你赶快上楼,然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如果有人一不管是谁一叫你站住,你都要服从,把你的证件给他们看。要像以前那样,假装有病,明白了吗?”

“明白了。他一那个人说我的证件有问题。”“你这该死的笨蛋,就为了这个,你把他弄死了?这些证件没有任何问题。他只不过想吓唬你一下。”“当时我…我不知道你在哪儿…”

“我被克格勃的人拦住了。但是我的证件也没有毛病。”他把甘特推到前面去。“现在,赶快到门口去。人们随时会找这个胖军官。到那时,任何人都不让离开这个车站了!”甘特在穿过车站大厅时,被克格勃的小军官拦住了两次。这些人看看他的证件,询问一下他的健康和去向,然后就放他走了。他慢腾腾地走近了车站进出口处临时搭起来的栅栏。他不知道帕维尔离他有多远。如果他通过了这个栅栏,他得等帕维尔。

栅栏旁边站着的人中,至少有一个人看来比甘特弄死的那个大个子权要大。那人有着高高的个子,一头花白头发,一边脸上曾作过很蹩脚的整形手术一甘特猜想,那可能是一块战争留下的伤疤。在这个花白头发,面无表情的高级军官前面,站着一位稍年经的人。甘特伸手把他的证件递给了这个年轻人,然后等待着。他竭力不去看那张有伤疤的,半边经过整形的面孔。但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了。高个子淡淡地笑了笑,用一只长着细长手指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光滑的假面颊。

“英国人吗?”年青人问。

“呃……噢,是的。”

“格兰特先生,我们要请你在那个桌子前边等一会儿。我们要跟你的旅馆核对一下。”

“我有证件呀…”

“是的。而且你的护照和证件上还有安全部门的图章,不过,我们还是要请你等一下。”

年青人抬起了栅栏,有一段栅栏竖了起来,甘特被带进了。他被指定坐在一张桌子旁边。除了这张桌子外,其他的桌子旁边都已坐满了人。一共有六、七个人。这些人不全是俄国人。他听见一个上了岁数的人,操着一口美国音说:

“小伙子,你没有任何权利怀疑这张护照和这些证件!” 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的克格勃人员根本不予理睬,继续打电话。

甘特沉重地坐到桌子旁边。这张东倒西歪的桌子是专门为了进行类似于克格勃的正常审问的目的而放在那里的。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他转向栅栏望去,看见帕维尔拿回了证件,连头也不回地一直走出车站大门。霎那间,他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又一次陷入了难于自持的境地。他呆呆地注视着放在桌上的黑色电话机。

这时,那个年轻的克格勃一屁股坐进甘特对面的椅子里,微笑着说:“格兰特先生,我们希望,这不会花很长时间。”

当那个人按着华沙饭店电话号码时,甘特第一次清楚地看到,觉得情况不妙。他正在对付世界上最大的、最残恶的、最有经验的保卫机关。他记得奥布里曾经说过,克格勃机构由于过于庞大,工作效率出奇的低。但是,现在想起这番话并不能使他感到多少宽慰。对于甘特来说,坐在地铁车站寒冷的大厅里的这张桌子旁边,回忆那个在伦敦市中心的一间旅馆房间的人所发的空泛议论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慰。

“是华沙饭店吗?”那个年轻人用俄语问。甘特的眼睛一直看着桌子,以免露出他在偷听电话的任何迹象。“喂,我是克格勃工作人员,请普罗德克夫接电话”。普罗德克夫一定是这家旅馆里工作的克格勃的人的名字一他可能是个服务员、办事员、洗碟子的,但是,他的权力要比旅馆经理大得多。

等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有人来接电话:“普罗德科夫,我这儿有一个游客叫迈克尔·格兰特。他定了三O八号房间…是吗,你知道这个人。告诉我,他长得什么样?格兰特先生,请你看着我一会儿?谢谢。普罗德科夫,你继续说吧。嗯,是,是,我知道了。他现在不在你那儿吧?”又一段更长的停顿。甘特等待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奥布里决不会预料到甘特现在遇到的事。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格兰特长得不是这个样子,或者他已经钻在被窝里了。“好,谢谢你。普罗德科夫,再见。”

年青人和蔼可亲地微笑着,这就否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怀疑,也没有施加压力;仅仅是对游客的证件进行一次极为平常的例行检查。他把一叠证件整齐地夹在写有迈克尔,格兰特名宇的护照里面,交还给了甘特。

“谢谢您,格兰特先生。很抱歉,耽搁了你的时间。可以说,我们正在搜查罪犯。当然喽,我们只是想把你从我们调查的范围中排除掉。你现在自由了,可以继续欣赏我们城市的夜景。”这个年青人显然对自己能说几句英语而感到得意。他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跟甘特握握手,然后挥手让他通过了栅栏。当甘特经过那个花白头发的人的跟前时,那人古怪地笑着,只有一边脸上皱起了笑纹。

甘特朝他点点头,然后走出栅栏,尽可能迈着从容的步子向车站大门走去。他走出富丽堂皇的大门,站在精雕细刻的门廊底下,突然间,夜风带来隐飕的凉意。甘特才意识到他出了一身大汗。他向四周望了望,看见帕维尔从暗处走了出夹。“好了,”他说。“现在,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过一会儿,呆在街上就危险了,不管你有没有无懈可击的证件。来,我们要走一小段路。你在我前面,沿着基洛夫大街直往前走。一离开车站,我就会赶上你,指给你我们要去的方,明白了吗?很好,走吧。”

早上六点以前,他们逮捕了两名被认为是帕维尔·乌潘斯科伊和瓦西里·列文的同伙的人。这两个都是有家室的人。他们住在宽阔的和平大街的苏联工人公寓的同一栋大楼里。这座像塔一样的楼俯瞰着莫斯科北郊的占了大片土地的经济成就展览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康塔尔斯基小组的黑色轿车在大院前院停住了。克格勃的人员迅速地进入了楼内。整个行动用了到三分钟的时间,还包括乘坐电梯上到十四层和十六层楼的时间。当小组返回时,逮来的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昏头昏脑,惊恐不安。

普里亚平知道他的上司准会感到满意。他呲牙咧嘴地笑着,看着这两个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惊慌的脸色苍白的人从他身旁走过。他觉察到,他们知道他为什么来逮捕他们,而且他们还了解,当他们到了捷尔任斯基大街的克格勃中心时,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他看着这两个人被塞进了两辆黑色轿车。然后,他抬头望着公寓大楼。他隐约看见,在十六层楼的一个黑洞洞的窗口上出现的一张模糊不清的、煞白的脸一一妻子,或许是孩子。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走回汽车。在这寒冷的清晨,他口中呼出的气在他的周围变成一团团白雾。他把头探到车窗里,对司机说:“好,命令监视组进人仓库。在我们干得差不多时,把乌潘斯科伊也抓来!”

甘特时醒时睡,不断地做着恶梦。哗啦一声,搬运车的车门被帕维尔·乌潘斯科伊打开了,他一下惊醒了,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喃喃自语。他从司机室后面的褥垫上费力地撑起身子。甘特是在莫斯科卫生设备制造公司的仓库里上的这辆车。

惨白的灯光透进了卡车,可是乌潘斯科伊被一堆堆抽水马桶和贮水箱挡着,甘特看不见他。乌潘斯科伊在那一天要开车把这些卫生设备运到古比雪夫去。古比雪夫位于比尔亚斯克以南一百多英里的地方,离莫斯科有七百英里。在古比雪夫新建的一座旅馆等着安装卫生设备。

“甘特,你醒了吗?”

“醒了,”甘特闷闷不乐地回答。他用唾液润湿他的干裂、苦涩的嘴唇“几点钟了?”

“快五点半了。我们在六点以前动身去比尔亚斯克。老头煮了一点咖啡,你要喝,就来。”

甘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走过仓库的水泥地,沿着台阶向上走去。一扇不那么结实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时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到自己在抚摩下巴上的胡茬和舐着嘴唇去掉干涩的嘴里难闻的气味所发出的声音。他用手在脑门上擦了擦,然后仔细地观看着手指尖上的一层薄薄的汗水,好似在看什么陌生的东西,也好似在看什么外貌和性质似曾相识的东西。然后,他把手在退了色的蓝色工作服裤腿上擦了擦。这身衣服是他到这个仓库时换上的。

他没有睡好。他被帕维尔带到在基洛夫街分岔上的一条窄窄商业大街上的这座仓库里以后,只让他睡了两个钟头的觉。他们离开共青城地铁车站只有四分之一英里远。帕维尔没让甘特睡觉,而是反复给他讲他扮演第三个新的角色所要知道的事和特征。他现在成了鲍里斯·格拉祖诺夫,是司机助手,住在和平大街上的公寓里,已婚,有两个孩子。帕维尔解释说,实际上,当甘特坐运货车陪同他到比尔亚斯克去的这段时间内,鲍里斯将呆在家中,不露面。整个介绍完全是用俄语说的。这使甘特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叛逃者利别杰夫在弗吉尼亚州的兰利对他进行语言训练的情况。

一直到甘特背诵了他所谓的生平,反复讲述了随身携证件和这些证件的作用以后,乌潘斯科伊终于让他去睡觉了,能睡多香就睡多香。在梦中又出现了在盥洗间勒死那个克格勃的情景,以古怪的、象芭蕾舞那样的慢动作一次又一次重复出现;在梦中还再次出现他杀了人以后是如何的心惊胆战,瘫软在基洛夫大街一家商店的橱窗前面,帕维尔赶上前来,扶着他那颤抖不已的身体,一直到他平息下来。

甘特站了起来,试图把这些活灵活现的情景从脑际赶走。当他爬过堆在前面的东西,从卡车的后部钻出来时,他在苦心思索着下一步棋,考虑着以后几个钟头的事,这样可以使他不去回想过去。他现在知道,他可以完全依赖帕维尔·鸟潘斯。

从这个大个儿说的每一句话里,甘特都听得出来,这个俄国人十分瞧不起他。甘特承认,这就像让一个来过周末的飞行员同他一起坐在“火狐”飞机的座舱里,使他感到受侮辱一个样。帕维尔不得不一刻也不离开他,直到把他送到比尔亚斯克之外。

甘特明白这个大个子俄国人所干的那一行使他不能不冷酷无情。他不知道英国情报机关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办法吸收了这个人,但是,那个仓库守夜地掉了牙的老头曾经含糊不清地讲起,帕维尔有过一个犹太老婆。她现在还在监狱里或者在劳改营里,因为十二年前她参加示威抗议俄国对捷克斯洛伐克的侵略。这些话是在帕维尔暂时离开房子,甘特单独和老头在一起的时候,老头告诉他的。老头是想为帕维尔粗暴对待这个美国人说几句好话。除了这件事之外,甘特对帕维尔·乌潘斯科伊是一无所知。但是,说来也怪,他泰然地忍受了这个大个儿的蔑视和粗鲁态度。帕维尔是个好人。

帕维尔和老头坐在仓库调度室里的一张不铺桌布的小桌旁边。上白班的还没有来上班。帕维尔打算在他们上班之前,就早早离开这里。当甘特走进来,把那扇破门关上时,帕维尔拾头看着他。他似乎要在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没有罩子的电灯的灯光下审查甘特。这间房子和仓库一样冰凉。甘特来回搓着手,借以取暖。帕维尔指了指坐在老式电炉上的咖啡壶。甘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有缺口的大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加牛奶的浓咖啡。没有放糖,喝起来很苦,倒是热呼呼的。他不安地坐到桌子旁边。老头像是得到暗号一样,喝完了咖啡,就离开了房间“他出去看看,我们是否受到监视,”帕维尔头也不抬地向甘特解释着。

“你是说,他们…?”甘特立刻问。

“不,我不是说,他们知道你在哪儿,”帕维尔回答“这些人不是昨天晚上跟踪你的人,也不是车站上的那一伙,他们是属于克格勃里负责飞机安全的那个部门的。那里的人知道我是谁,也知道其余的人。毫无疑向,他们要监视着,因为还有不到三十个小时就要进行试飞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表。

“那么,他们会知道我已经在路上了?”

“不一定。他们只不过是监视我们而已。”

如果他们把我们拦住了呢?”甘特执拗地问道“那么在我能离开莫斯科之前,一切都完蛋了。”

“不!如果我们被拦住了,还另有安排。”帕维尔好像跟自己心中的疑问作斗争一样。

“是什么安排呢?”甘特以嘲讽的口气说“今天我应走六百英里,老兄!我怎么能做到这一点,飞吗?”甘特放声笑了起来。帕维尔轻蔑地瞧着他。

“我接到命令,如有必要拚死也要保证你能自由离开。帕维尔轻声说“我并不认为,这是我心甘情愿作出的,或是值得作出的柄牲…。但是,只要我们能平安地离开这里;那么,在到达环形快车道之前,我们就不会再被人拦住。在那里,一旦发生麻烦,还有辆车会把你接走。如果没有什么麻烦事,你继续跟着我,明白了吗?”

甘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明白了。”

“好。现在,你到隔壁房间去刮刮脸,把自己拾掇得利落点,好吗?”甘特点了点头,跨出了房间。当他正要关上时,他听见帕维尔说“甘特,你能驾驶那架飞机吗?真的使它飞起来吗?”

甘特把头伸出门,看见帕维尔望着杯底,双手握着杯子,胳膊肘放在不铺桌布的木桌上。巨大的身躯在蓝工作服里显得小了。

“是的,”甘特说“我能驾驶它。我是最好的飞行员。”

帕维尔盯着甘特的眼睛,默默地看了几分钟,点点头,说道“很好。我不想为把次货送到比尔亚斯克去而送命。”

他又把目光盯在杯子上了,甘特关上了身后的门。他开了那盏昏暗、没有灯罩的灯,打开了水管,一直到水微温时才关上,然后在污迹斑斑的镜子里瞧着自己。头天晚上,帕维尔把他的头发剪短了,他又洗了洗头。现在,短发贴在脑袋上,没有上头油。他看上去年青了些,好像有点像他十来岁时在克拉克斯维尔时的模样,只是多了那些可笑的小胡子。不论是他扮演奥顿,还是扮演格兰特,这些小胡子都保存下来了。他用刷子往脸上涂了肥皂,费力地把胡茬刮下来,不一会儿,这些胡茬就漂在浑浊的刮脸水上了。接着,他机械地刮着脸上其他的部位。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帕维尔显然已准备动身了。那个老头回来过一趟,又不见了,大概是在把门。

“他们已经在这儿了,”帕维尔轻轻地说。甘特感觉到在帕维尔身上出现了一种新的紧张情绪,虽然他曾自始至终表现得像个没事儿的人那样。

“有多少人?”甘特极力用沉着的声音问。

“三个人,坐在一辆车里。老头儿以前看见过他们。他们属于派去保证比尔亚斯克工程安全的那个队的。他们在莫斯科跟踪兰辛先生,还跟踪那个从比尔亚斯克来的情报传递员德尔科夫。老头认为,他们仅仅在监视,如果他们来是要逮捕我们,那么会来更多的人。”

这个俄国人讲完了话,甘特点头表示同意。当帕维尔从他工装裤口袋中抽出一支自动手枪时,甘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什么……?”

“你会用这玩意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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