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创作挑战赛#说起网购,想必大家也不陌生了,有了它之后,足不出户就能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且还能实现货比三家,再也不用担心四处奔波,还要遭到销售员的冷眼,悄悄地就把东西给买回来了。
起初的网购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大家都是诚信经营,可是随着网购人数越来越多,这个市场也跟着乱了起来,有些不法商家打着低价的旗号,专门给买家发一些货不对板的商品,做起了欺骗顾客的生意。
前段时间,网友打算养一只宠物猫,她看了很多关于猫咪的资料,最后选定了布偶猫,一种美丽又高贵的猫咪,可是布偶猫的价格却并不便宜,甚至比英短、美短这些品种猫还要贵,尤其是品相好一点的价格更高。
这也是网友迟迟都没有下手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也不耽误她喜欢布偶猫,为了能早点拥有属于自己的猫咪,网友一边努力赚钱,一边上网查看行情,终于有一天被她捡了个便宜,有商家承诺500块就能买到一只纯种布偶猫。
大概是想要猫的心太急切,网友甚至都没考虑太多,立刻就和卖家联系了,对方也发来了猫咪的视频和照片,画面里的猫咪的确是纯种布偶猫,长得非常漂亮,这么小就透露出一股仙气了。
可爱的猫咪直击网友的内心,当天她就付款下单了,现在就等着快递送上门,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网友也是既兴奋又担心,她想快点见到猫咪,可是又害怕自己照顾不好它,毕竟是新手,总会有点焦虑的。
经过好几天的期盼,快递终于到了网友手中,然而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网友激动地拆开包裹,当她看到箱子里所谓的布偶猫时,差点被气晕了过去,因为里面装着的,根本就不是猫咪,而是一只奇怪的动物。
它有着长长的耳朵,身后还拖着一条大尾巴,脾气非常凶,看到网友靠近,就一直冲它叫,呲牙咧嘴的非常可怕,不仅如此,网友还发现箱子里发出阵阵恶臭,又酸又馊的味道,像极了狐臭,非常难闻。
直到这一刻,网友才醒悟过来自己被骗了,等她去找买家的时候,对方的说法让她再一次失望了,因为店里没有500块的布偶猫了,所以才用它来顶替,按照店家的说法,这种动物叫耳廓狐,价格比布偶猫还贵,网友应该是赚了。
耳廓狐的市场价格究竟是多少,我们暂且不谈,但是商家说明了500块能买布偶猫,至于品相的问题,有些许差别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现在突然换了一个品种,这种做法的确让人费解。
虽然网友据理力争了,但依然没能改变事实,面对家里的耳廓狐,她除了无奈也别无选择了,总不能把它扔出去不管,毕竟是花钱买来的,说到底它也没有错,最后网友只能认了。
因为临时换了物种,先前学习的很多知识,现在也不适用了,现在看来也只能临时抱一下佛脚了,希望可以把它养好,最重要的是如何去除耳廓狐身上的味道,这一点很关键。
最后说明一下,耳廓狐在欧美日韩这些地区,作为宠物饲养都是合法的,而文中提到的网友也是日本妹子,按照我国法律法规,耳廓狐享受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待遇,估计也是不能私自饲养了。
有喜欢耳廓狐的小伙伴,就只能看看图片或视频来排解喜爱之情了,另外网购有风险,还是那句话,便宜没好货,好货一定不会太便宜,但凡涉及价格昂贵的东西,还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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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土狗当金毛,主人知道后很嫌弃,连夜将它丢出门外
大妈把小狗拴车后,一路拖拽毫不在意,可怜狗狗伤痕累累
狗狗动不动就哭鼻子,送去医院一检查,主人都无语了
作者:弥生丨图:网络制作
第二集
1
从孙教授家出来,我和谢孜默默地并肩走在西大的校道上。黑云遮月树叶摩挲,十分应景当时的心情。
知道有催眠这回事,但不知道能把我催成这个样子,很难相信。
孙教授的录像中,催眠后的我竟然站起来说我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死刑犯,被催眠后的这个我,是那个世界派来抓现在的我的死神……这哪跟哪啊。到底这孙教授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能把我催眠成被他操控的工具人,演说了他编的剧本内容,对此我一筹莫展毫无逻辑。
录像没看完我就愤然离开。
谢孜瞪大眼睛看我,欲言又止。一路无语,回到办公室。
谢孜抬头刚想说话,“想说什么?人格分裂?别拿这玩意来骗我!”我大声叫嚷,这是认识谢孜以来第一次向她发火。
“先是神婆,再是催眠师,都他妈神经病!”我越说越生气,一脚把开着的门踢关上,剧烈的墙体振动,把接触不良的昏暗灯泡震亮了许多。
明亮后的办公室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窗台多了一盆迷迭香,几张黑胶唱片一字排开摆在办公桌上,这是谢孜送给我的礼物。我一下子清醒,连忙为刚才的失态向美女致歉。
这时李国雄撞门进来,化解了尴尬。
他兴冲冲地喊:“你们猜,谁来了?”
2
偌大的狮子王舞池中,一妖娆女子疯狂地扭摆身姿,尽显曲线。凌坤、周大个及众多男人在旁边喝彩。“你们看,那是谁?”马骝熊兴奋地指着女子,口水都流了。
这不韦小美吗?高中同班丑女生,怎么漂亮成这个样子?
韦小美虽然身材高挑,但长相平平皮肤黝黑,班里的男同学嫌她丑,都不搭理她。也就只有我,是唯一能和她友好相处的男生了。disco开业庆典时,请了班里许多同学,来的不多,她算一个。毕业几年,她还是那个被嫌弃的女孩,难得有我邀请,打扮一番应邀而来。
我礼节性地夸她漂亮。小美乐滋滋的,竟然在舞池中跳起了舞,惊得李国雄他们几个吐舌头。后来有人告密,说这仨在背后笑话我,说我有特殊嗜好,专啃丑女人。
如今这土味女孩竟让大家为之倾倒,这变化大得让我惊讶。
“嗨!小美,真是你啊……”顾不上谢孜的情绪,我也忍不住凑到小美跟前打招呼。作为当初班里唯一愿意与她说话的男生,我有把握让她与我更亲近。搭讪自然是“哇,你真的好靓好靓啊”、“快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办法变得这么靓”这类的话题。
没想小美鄙夷地瞪了我一眼,“你身上的味真恶心!”,言罢拨开围观人群扬长而去,几名猥琐舞客立刻紧随其后,丢下张大嘴巴的我。
回到办公室,我的脸红得热乎,低着脑袋不敢直视谢孜的眼睛。鬼马精灵的马骝熊赶紧打圆场,转移话题问办公室的娃娃去哪了。
这娃娃可得说道说道,像是用某种动物皮缝制,通身漆黑。夜场上一任的老板娘介绍说,黑布偶是当初装修时,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的,觉得挺特别,便摆在了办公室的书柜上。老板娘的老公是刑警队长,见识多广,神神秘秘说这是越南某教派制作的布偶,有些年头。
漆黑动物皮,想来也就是特殊民俗文化爱好者喜欢而已,没想开业庆典时,小美在办公室见到便爱不释手,央求着送她,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李国雄话音刚落便知说错话,这哪是打圆场,这时候提娃娃的事,不是让谢孜更看不起我吗。
果然,谢孜脾气来了。
“见到美女就散发狐臭,有个镇宅的娃娃还要送人,还说等我了五年!”
高中时我只和她亲过嘴捏过胸,再想往下深入就被打住了,毕业后失踪现在又突然出现,如今想牵个手都被推开,我他妈上过你了吗?到手了吗?拿你不在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来说事,你关之琳啊?
虽然在内心恨恨地骂她,可嘴上却不敢言语,我是真爱她。
从不认错的我低下冒汗的脑袋,被怼而不敢回话,所有人都没见过我这副囧像。
李国雄眼珠一转,终于说了句让我解脱的话。
这黑娃娃肯定邪门,好在是上了小美的身,如果送给谢孜,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
这时我的手像触电般,一股电流瞬间冲向头顶,毛都竖了起来。谢孜的手捏住我的掌心,五年了,他妈整整五年了,终于和我肌肤相亲了。
谢孜用另一手拍拍我的臂膀,“小美不正常,你想想吧。”说完没等我升起拥抱她的念头,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人走啦,还发痴线。”凌坤擂了我一拳。
开业庆典距今也就个把月,那时见到韦小美还是和高中时一样,丑小鸭,可今晚她却如此动人,连我都被撩得爆了体味,这确实不正常。而且,小美的皮肤变白了,像换了一层娇嫩的蛋白,这怎么可能?
像迈克杰克逊漂白了呗!马骝熊恢复了搞怪。
90年代听说有整容的,但换肤还真不敢想象。大个呢?
办公室三人想起了周大个。
对哦,
大个去哪了?
3
周大个去找了韦小美。
并且,
拿下了她!
但是,只拿下一半!
新阳路一条不太明亮的小巷巷外二十米,有一排民房。韦小美的宿舍就在这里。
充斥着浑浊味道的床上,高大猛男和苗条小美正疯癫云雨,地动山摇。不知怎的,有个小美的追求者竟找到地址摸索了过来,一块砖头砸烂玻璃窗户,坏了周大个的好事。
大块头用枕巾包着臀腰打开门冲了出来,只听到十几米远外对方撂下一句狠话,“diu你老母有本事你等着!”。喊话之人奔跑出很远,消失在阴暗处。
被夜风吹得激灵的大个赶紧缩回房间,快速地穿衣服。
“我去打个call机!”全然不顾赤裸小美的挽留,大个飞速离开小美宿舍。
我,凌坤和李国雄三人的BB机同时响了。电话里大个语气紧张夸张,慌得我们连武器都没带,摩托车一路狂奔赶往小美宿舍。
小巷里的路灯下,大个手里拽着一截木棒,大声地和我们说:“要不是他跑得快,我就打死他!”
当得知这货半途没射就被坏了好事,我们几个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李国雄说阳痿了没,别拿追人家这事当借口,就是你有问题。
大家更乐。
大个怒了,喋喋不休,说自己就是想收拾那小子,现在好了,你们都回去,我要去小美那。
“你可想好,我们走了就不再回来救你了,你不怕这野仔回去找人再来捶你吗?”凌坤是个系统性思维者。
“怕个卵,我先把好事办了,再让我大哥查下这神经病是什么人,好好搞他一锅……”
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传来嘈杂声,我嗅到一股杀气,立刻汗毛竖起。
那个野仔,小美的追求者,带着一群人拿着棍棒石块正往这边冲。
大块头周大个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回头一看,我们三人已经迎着对方冲了出去,他又折返回来,大喊大叫。
学生时,帮大家排忧解难是我的习惯,比如打架。
我总以为自己有一副为天下苍生而生的侠肝义胆,在学校里是个话少手快的好同学。凌坤不但手狠心思也很缜密,李国雄跟我们混一块纯粹是觉得好玩,而大个则是跟我们后边,混个名气。
李国雄迅敏如猴,窜上前就把跑最前边的那位踢了个狗啃泥。
凌坤则瞅准时机双手握住对方的长棍,一个风车旋夺下,再反手拦腰一棍,也撂倒一人。
我扑向手持砖块的三个小子,死死抱住,大个则从身后撞向我后背,那三人被强大的力量推倒,还带倒了几名同伙……
这群袭击者并没有像以往我们打的那些小杂毛那样,被我们这一冲而吓到,他们稳过神后以多打少,我们招架困难。
四打二十是不对等的,以往大多全凭勇气吓退对手,今晚行不通。
我们四人开始见红。
本以为对方也就棍棒加砖头,没想其中一人竟然带刀,见干不倒我们,便抽出刀开始乱挥。李国雄背后被划了几道,白肉渗红。见到有人受伤,对方几人立刻加紧围攻,用棍棒死命敲,李国雄倒地。
我的眼前一红,鲜血遮挡了我半只眼,余光中见到对方一人举刀砍向李国雄。关键时刻,我像被电击一般,胸膛燃起烈火,全身爆发出无限能量,纵身一跃,扑向刀手。
嗷!
啊——!
……
4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像啥也没有发生,眼中迷离感觉像是失忆了。周大个忙着用衬衫帮我包扎止血,凌坤将所有香烟捏碎,用烟草洒在李国雄后背的伤口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分明在混战中嗅到了血的气味,也嗅到了砍刀的金属味,还有人群身上的各种味道……耳边传来风声,兄弟们的喘气,以及逃至百米外的那帮袭击者,他们惊恐地讲话声。
怎么会有这么异常灵敏的嗅觉和听觉呢?
兄弟们用有点混乱的语言,描绘了刚才神奇的一幕。
在额头挨一刀后,我发出一声呐喊高高跃起,扑向了三米外那个袭击我之后,又想砍李国雄的家伙。
那货被重重压倒地上,我狂吼着一拳砸在对方手臂上,刀片飞了出去。
一拳,又一拳……地上的人惨叫哀嚎,手肘关节竟然就被我这么一拳拳,硬是砸扁了。响彻云霄的嚎叫,惊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周大个几人用尽气力死死抱住我,对方也把伤者往后拖,同伴还拾起那人的前臂一同移动,怕被扯断了。
再然后就是我呆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对方惊恐叫唤,吩咐几人抬着伤者急急撤退,现场一片丢盔弃甲的景象。
周大个三人皱着鼻子将我搀扶至医疗室,大家全都上药处理伤口。隔着口罩,我能觉察到护士对我一脸嫌弃,肯定是我的体味特别严重了。
从背后绕到胸口缠了几圈纱布的李国雄,又恢复到了马骝熊的特性。“哎,老皮,做什么你一激动就有狐臭?是狐妖吗,不对,你刚才就像一头熊,力大无比……是狗熊转世吧,嘿嘿”。
……
5
“哎呀,昨晚头上挨了一刀,你怎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这就跑出来了?马骝熊还在家养伤呢。”周大个站起身,这回是真关心我。
我掩上办公室的门,向凌坤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推开大个的手自己抽出一把椅子坐下。
“你还是离开小美吧,她会给你带麻烦的。”有话直说,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个直男。虽然小美也是我们的同学,但我更关心大个的安危。
大个笑嘻嘻,说我们平时都觉得他胆小,今晚就让我们看看他的实力。
凌坤惊讶地问,莫非今晚你让我们见你老板?
夜,
狮子王舞厅贵宾区。
周大个的大哥来了,栾老板,四十几岁胖脸小眼,顶着稀疏的毛发。据传此大哥做走私生意,十分大单,我们从未见过,今天见到感觉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栾老板与我喝了杯酒,说了些周大个的兄弟就是我兄弟的话,我厌恶地对付几句便离开了。
我讨厌他对十几米外的谢孜和韦小美指指点点。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把大个当兄弟,如果真是兄弟,平时还需要我们这些没势力的年轻人照他?
大个跟上我,“栾老板不轻易和外人喝酒的,今天算破例了,你怎么这样呢?何况他今天来是想看看这里的环境,你不是说要找股东入股吗?如果他入股,以他的实力你就发达了。”
我推开他,径直走到谢孜跟前,请两位美女到办公室说事,不让栾老板有猥琐偷窥的机会。
“小美,都是同学,我知道现在的你有很多追求者,你就离开大个吧,不想再有麻烦。”我是直男,不会像谢孜那样婉转劝说。
小美探出身子凑向我,鼻子嗅了嗅,吓我一跳。我后退半步,不觉握住了谢孜的手。初恋情人看了我一眼,眼中柔软。
“我和大个两情相悦,要我离开他也行,那你要了我吧”“咦,今天你的味道真好闻,看来你是找到真爱了哦”……
小美现在的表现与以前有天翻地覆的反差,以前的她谨小慎微不敢大声说话,现在人变美了,言行也放荡了。
我义正严词地警告小美,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伤害别人,不要因为自己变美而失去善良……
这些话对小美来说,是个笑话。
有了美貌,女人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小美用她的逻辑套路来反问我,我接不上话。
但我说的话,谢孜却很受用。她眼光没错,这是个正直仗义的男人,是应该更进一步发展了。
我俩的手握得更紧了。
就在我心猿意马之时,诡异的事情突然出现。
谢孜甚至轻轻地叫了一声,显然她也被吓到了。
此时的韦小美,脸上出现了许多皱纹,瞬时显得苍老许多。她见到我俩的表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呀”的一声跑了出去。
从小美摸脸到跑出办公室门口这一瞬间,我见到她皱巴的面皮隆起,像极了办公室窗外的那颗芒果树树皮。
这是怎么回事啊!
01 戏弄
教学楼旁立着一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每到秋末,梧桐叶子洒落满地,下课铃声一响,课堂里的同学像从笼子里出来放风的鸭子,踩着沙沙作响的梧桐叶,冲向四面八方的玩耍地。
梧桐树另一侧的大礼堂,平时不上锁不关门,里面尽是空旷的面积,也成了同学们的乐园。
礼堂是红砖水泥顶的,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一座大型化肥厂改造而来的,与旁边白色瓷砖的教学楼相对而立,学校重大的事情都要在这里进行。这座一直大礼堂见证着同学们初中时代的光荣与梦想。
张建新特别喜欢这里,这个学期开学典礼,全校师生齐聚大礼堂,坐在礼堂前头代表初二五班发言的就是他。
当时我也坐在台下,作为张建新的同桌,感觉像是自己也获奖了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旁边的叶灵看到我这副模样,白了我几眼,凑过来对我说:“又不是你获奖,这么嘚瑟呢。”
叶灵虽然年纪比我们都大一岁,但是与我们同班,她弟弟在隔壁四班,不过她是我们班的班花。当时年少的时候,见着漂亮的女生都是板着脸的,我也没有例外,瞟了她一眼就继续鼓掌了,脸上火辣辣的。
以后发生在张建新和叶灵身上的故事,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还是蛮感慨唏嘘的。尽管有些细节记不大清楚了,有些情感渐渐冲淡了,联络的同学也越来越少了,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根本懒得花费时间去想任何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是在我寡淡的生涯里,每次想起他们的情感纠葛,我就忍不住在内心长叹一声。
他们就像我航船路上的一点儿星光,总会在我深夜无眠之际,获得一丝丝涩涩而温暖的安慰。嗯,大概就是这么点儿,却始终没法从我的记忆了消失掉。
02 打架
据说,那天开学典礼结束的晚上,晚自习间歇,叶灵硬拉着张建新,跑到大礼堂正门口,得意地问:“张建新,你敢进去吗?”
大礼堂没有装电灯,挨着教学楼的一面墙没有窗户,教室的灯光自然照不到这里,尤其秋冬的夜晚,里面漆黑一片,在大门口大吼一声,低沉的回响带着冷风从礼堂幽深的黑暗处传来,还是有点吓人的。
据说,大礼堂以前文革的时候武斗死过人,里面埋葬了很多像他们一样大的初中生,这里就是一个乱坟堆。
我也亲眼看见,隔壁班的小顽皮朱全才被抬进去扔在里面,然后是哭着跑出来的。
张建新挣脱叶灵的手,涨红着脸,低声说:“走开,你真无聊。上课去了。”
叶灵大喊:“张建新胆小鬼,你不敢进,我都敢。”说完跑进礼堂深处,又从侧门出来,跑到张建新前面,得意洋洋地:“你看,我出来啦。”
张建新呆站了一会儿,绕开叶灵,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叶灵跟着进来,坐在张建新后面,一只脚搭在张建新凳子上。张建新回头低看叶灵的脚,感觉里面的脚也很好看,脸又红了一阵,没好意思回头搭理叶灵。
叶灵笑嘻嘻地拉起数学课本,遮住自己的脸。
新学期,班上的座位进行了调整,班主任老师规定男生女生不同桌,叶灵坐在张建新的后面,两人都靠着窗,白天能看到舒展的梧桐树叶在风里飞扬。
那时,好看的女生都喜欢成绩好的男生。女生们羡慕叶灵,坐在班里成绩最好的男同学后面。但是叶灵似乎不在乎这一点,直到张建新在初中时代打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架后。
隔壁班的朱全才,晚自习休息的10分钟,总是跑来窗边,起先有时有意无意地拿屁股坐上窗沿,有时双手托着腮帮子抵在窗台上,有时双手抓着窗户的细铁杆,眼睛直直呆呆地看着叶灵;后来开始和叶灵搭话,你的笔哪里买的,你的文具盒哪里买的;再后来就开始顽皮地抓起叶灵的随便一件东西就跑,就想叶灵追着他跑。
有次,叶灵叫张建新借了本《小王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在靠在窗户的一角,朱全才来了,嬉皮笑脸地问:“哟,买了新书,可以借来看看吗?”
叶灵瞅了瞅张建新,似乎是提升声调回答:“不借,你走开。”
朱全才一把抓过来就跑。叶灵用手指戳戳张建新的背:“喂,你的书让朱全才拿走了,他肯定会摸鼻屎在上面的。”
张建新从英语习题里探出头来,脸一沉,闷声一句:“龟孙子,又来拿你的东西”。然后起身径直走出了教室,还把我挂在椅背上的书包给趁到地上了。
朱全才没有走远,张建新涨红着脸,斩钉截铁地叫住了他:“把书还给我。”
朱全才左跳右跳,拿起书抛起来来玩:“书又不是你的,我从叶灵的那里拿的,不给。你叫她来拿呗。”
书在空中抛来抛去,张建新一急,冲上去一把推倒了朱全才:“叶灵的也不能拿,给我。”
两人扭打了起来。在学校从来没打过架的张建新最终被朱全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一直喊着:“把书还给我!”
同学们闻声赶来,调皮捣蛋的同学,大声叫嚷:“张建新为叶灵打架啦!”女同学赶紧把班主任喊来了。
朱全才被拉开了,张建新捡起地上的书,一把塞到一脸紧张的叶灵怀里:“拿好,下次再这样不借你了。”
两人被带进了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护短,关上门,一把掌朱全才就贴到墙上去了。后来朱全才再也没有欺负过张建新,见着就躲开。我们班主任平时斯文的很,没想到竟有这么手,不过很后来张建新才和我讲的。
从这天开始,叶灵似乎换了个人!一个有点脾性的漂亮班花,对待张建新的态度变化了!当时的我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再“戏弄”张建新了,再也没有把脚放在他的凳子上,也不用手指有事没事戳他的背,也不再拉着他进大礼堂了。她某种意义上,怎么说呢,变乖了吧,就是往学习成绩好的女生那种模样发展。
03 变化
叶灵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穿的衣服在女同学里也是最好看的。教学楼外的梧桐树落下全部叶子的时候,叶灵穿着一身粉色的长羽绒服,粉色的光托起白白粉粉的脖子,我们男生忍不住看了又看。
初中那会儿学校的捣蛋鬼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对漂亮的女生围追堵截。初三的小霸王,总是领着几个小弟,堵着那些男生寝室被窝里选出来的女同学,高唱时兴的情歌。
叶灵也被堵着了,两三个小弟起哄着唱起了《单身情歌》。小霸王问道:“宋冬瓜喜欢你哟,你喜欢他吗?”
叶灵一脸凛然,站得直直地,没有作声。小霸王又追问:“百分之零都没有吗?百分之零也好呀。”
叶灵又镇定地回答:“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再堵着我,我明天告诉老师了。”
小霸王乐起来:“宋冬瓜,你大爷的,哈哈。人家不喜欢你。咦,叶灵有狐臭,我说呢,狐狸精怎么会喜欢你。”
张建新恰好路过,停了下来,叶灵紧张起来,慌乱看着张建新,似乎怕这群小混混们要找张建新的麻烦:“你们别挡我道,不然我喊了。”
宋冬瓜嬉皮笑脸地说:“哎哟,走……走……走。”一伙人顿时泄了气地走了。
叶灵用包装纸折好了365颗小星星,在张建新的初三生日的时候,塞到了他的书桌里。张建新送了一只布偶小猫给叶灵,还写了一张小纸条:我们一起考一中吧。
叶灵没有拉过张建新的手,有次借橡皮擦手碰到了,两个人都涨红着脸。但是,成绩中下游的叶灵仿佛被张建新用一根绳子系着一样,开始跟着张建新更用功地学习起来。
叶灵没有像励志故事里的情节一样考上一中,而张建新如愿以学校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一中,我也考进了省一中,但没和张建新一个班了。
出成绩的那天,叶灵哭了,哭得满脸通红。叶灵的成绩要读省一中,必须多交很多费用。张建新手足无措,沉默了好久,低声问道:“家里能供你上省一中吗?”
“我妈说,我弟弟比我成绩好,让他上一中。我家里就我妈一个人,付不起两个人的学费。”
“那你怎么办?”张建新忍着眼泪,似乎恨起起和她同一届弟弟。
“我不知道。”叶灵还是哭。
……
04 分离
这年9月,张建新拖着行李进了省一中,叶灵南下深圳打工了。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用手机,只留着QQ,还有各自的地址。张建新后来也没有写信给叶灵,只是周末上网吧的时候,聊上一会儿。叶灵也没有写信给张建新,只是每次张建新上QQ的时候,叶灵都是在线的。
到了高三,学业紧张,张建新不再去网吧了,买了手机也没有想起给叶灵打电话。大概临近高考一个月,张建新收到了一封信,是叶灵的,里面夹着祝愿和叶灵6张照片。他呆了半晌,把照片夹进箱底的《小王子》了。
第二天,叶灵电话打过来,张建新在浴室里洗澡,涂满浑身的肥皂泡。寝室没人,张建新抓起电话回到浴室接了。
我当时正好找张建新借本书,进了张建新所在的寝室。
叶灵问:“信收到了吗?”
张建新答:“收到了。”
叶灵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建新答:“还好还好。”
叶灵问:“准备考到哪里去呢?”
张建新答:“不知道,看成绩。”
叶灵说:“你知道吗?朱全才坐牢了,和别人打架,失手打死人了……哎……”
张建新神经仿佛痛了一下,答:“啊。”
叶灵说:“嗯,真想不到。”
张建新答:“嗯。”
沉默了一会儿。
叶灵说:“噢,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哦。那……我挂了。”
张建新答:“好。”
我当时似乎听到了悄悄的哭泣声,声音放得很低和浴室里水龙头的声音混在一起。
9月,张建新到了北方的大学,叶灵在南方的城市打工,隔得更远了。
大二那年,张建新有了女朋友。和女友散步在学校的梧桐大道上时,张建新接到了叶灵的电话。
叶灵似乎哭腔里尽力挤出高兴的声音问:“最近……怎么样?”
张建新回望了一眼,身边的女朋友,低声答:“蛮好的。我已经……有……”
叶灵在电话那头哈哈笑起来:“哇,恭喜……恭喜。”
一会儿就陷入长久的沉默。
张建新打破尴尬说:“祝你也找到你的……另一半……”
叶灵答道:“好的呀。”然后挂了电话。
后来,我听叶灵的那个无话不谈的死党说,叶灵结婚的时间是在这次通话的一个月后。
叶灵嫁给了隔壁班的何志伟,说真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凭叶灵那副脾性,好像很不可能嫁个一个以前在学校成绩中游,现在也混得一般的男生。
后来,听说,何志伟一直追着叶灵,去深圳打工也时为了追叶灵。
结婚二年后,叶灵生了小孩。张建新在QQ相册看到了叶灵晒的娃娃照,和叶灵长得很像,两只大眼睛也是扑闪扑闪的。
05 相聚
大学毕业后2年,班主任老师吩咐我组织初中五班同学聚会。招呼了一大圈,聚齐了一大半同学,张建新来了,叶灵也来了。
在县城找了个酒吧,一票人吃吃喝喝,吹拉扯皮,兴致上来,往事一沓又一沓被翻出来。
叶灵变化大得很,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她自个儿自学考了大专学历,又考了本科学历,专业学的和张建新一样的中文系。后来又考了教师资格证,并在原来的初中当上了语文老师,去年还被评为优秀教师。
大家都起哄着叶灵和张建新。
宋冬瓜举起酒杯,对着张建新说:“建建,你可不地道!你看别人何志伟,可是追了6年呐。哈哈哈。来,哥们,干一杯,祝你找到另一个校花。”
我看了看叶灵,黑色包臀裙搭着紧身黑色上衣,妆扮略显妩媚,一只手捏着酒杯。现在回想起初中时代的装扮,心里暗笑不停。
叶灵扯过宋冬瓜的话头,饮尽了一杯红酒,拿起红色的话筒,唱起了《闪亮的日子》。
张建新也拿起另一只话筒,对唱起来。
欢聚到半夜,一群人醉醺醺东倒西歪爬出酒吧。我扶着张建新走出来,后面叶灵跟了出来。
“哟,亦新同学,作弊了呀,居然没有喝醉。你看建新还不错,喝酒像以前考试一样用功”叶灵满脸绯红,笑意盈盈。
“哈哈,还好还好,喝了蛮多的。叶同学喝得尽兴,唱的也尽兴。”张建新看着这个女人,心生复杂滋味。
“建新,啥时候结婚呢?到时候可得请喜酒,不能忘了老同学哦。”
“哈哈,没那么快呢。”张建新苦笑不得,我知道前不久和他大学女朋异地分手了。
“好啦,不能忘了哈。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吧。我老公在那边等我。”叶灵似乎吸了口气,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
街道上的灯光比起几年前,更加耀眼,车也更多了,人也更多了,眼前一切变得如此陌生,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扑面而来。一切都变得好快,张建新和叶灵。
我看着张建新望着叶灵婀娜的黑色剪影,眼神里似乎透着宽慰。
我讪讪的问:“叶灵这样蛮好的,你可以不用那么自责了哈。”
生命中有的东西像一条曲曲折折的河流,绕呀绕,转呀转,望不到出口,但时间的流淌,千回百转之后,最终却流入大海。而叶灵就像河里一只小白船,撑着小小的帆,飘到了自己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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