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选择了忍耐,等没人的时候在收拾他。
六子故意在门口大喊着:“王倩,你在哪里啊?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六子故意一边喊一边看着病房的门牌,当看到901的时候,六子漏出了笑容:“原来在这里啊,真是害我好找啊。”六子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看了医生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看到六子的打扮,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装作很恶心的样子:“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医生明显对一身保安服的六子看不顺眼,但不顺眼也太明显了,好在六子忍住了,没有当场扭断他的脖子。
六子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医生:“倩倩,你这病房里要多通风啊,我好像闻到什么东西馊了一样?”六子闻着自己的鼻子,往医生的身边靠近了一下,瞬间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妈呀,我还以为什么东西馊了呢?原来是狐臭啊。”
“你……”医生有些难为情,医生也知道自己的身体问题,别人在自己的面前都忍耐着,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明目张胆的给指了出来。
“你什么你?你是不服吗?”六子歪着脑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医生,六子的痞子劲儿上来了,这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医生被堵的满脸通红,愤愤不平的扔下一句:“今天把医药费补齐,否则你就等死吧!”医生一甩一宿,愤然的离开了王倩的病房。
刚才还看着六子欺负那个禽兽医生,王倩还满脸的笑容,但听到医生的最后一句话,王倩的笑容戛然而止。
六子看出了什么,拿过凳子坐在王倩的身边:“怎么?这就被他弄的不开心了啊?”
王倩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位叔叔,你也许不知道,我的这个病是需要花很多钱的,现在就差这个医药费了,如果医药费交不起,我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吧!”王倩说完,便倔强的将脸看向窗外,王倩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六子笑了:“我说,小妹妹啊,你不要忧心忡忡的,你忘了叔叔是来干什么的吗?”
六子安慰着王倩。
王倩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叔叔,我哥哥呢?我哥哥怎么没有来?”王倩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哥哥了,就因为自己得了这种病,结果害的嫂子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王猛没有抛弃自己,愤然支撑起了一个烧烤摊,来给自己筹着医药费。
六子听到王倩问到王猛,心里也是一沉,暗到:“这个时候,我可不能把王猛的事情说出来,万一这小丫头受不了刺激,病情发作了怎么办?”六子想了想,伸出手抚摸着王倩的头发:“你不要着急,你哥哥在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所以才来委托我帮你交治疗费的。”
“治疗费?”王倩愣住了,这三个字困扰自己好长时间了,现在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的几个字,足以将自己全部的信仰全部崩塌:“叔叔,你真的是来给我送治疗费的?那可是很大的一笔数目?我哥哥是怎么筹备的?”
六子也被王倩一愣,只好随便找个理由先满过去吧:“是这样的,你哥哥呢跟我一样,在一个有能力的人身边当保镖呢,所以这医疗费是那个有能力的人给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钱来路不明,更不要担心你的哥哥。”
“这样吧,王倩,你先睡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叫治疗费,然后给你安排最快的手术,我保证你能安然无恙的活蹦乱跳。”六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六子也是很忐忑,万一洛哥给自己的钱,不足以支撑医药费,到时候该怎么办?
六子走出了901,便往刚才那个医生的科室走去,六子知道那个医生是王倩的主治医生,如果他要耍什么手段有的是办法,虽然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绝对不会拿王倩的生命,开玩笑。
六子走到医生的科室面前,停了下来,因为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医生,我求求你了,帮我的儿子做手术吧,心脏就一颗,可要想着我的儿子啊,我儿子还这么年轻。”女子似乎有些着急,但脸上透漏着笑容,因为女子已经了解到医生的喜好,但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能这么做了。
医生瞬间就笑了,看着面前的妖娆少妇,心里痒痒的,故作为难的样子:“这样啊,这可不太好办啊,901的王倩先来的,按说这颗心脏也是给她准备的,况且你儿子才刚来,这件事有些棘手啊。”医生当着少妇的面,搓了搓手,表情很不自然。
少妇一下子便懂得了医生的想法,脸上有些胆怯,护了一下胸膛,走到医生的办公桌...
少妇慢慢的将袋子放到了医生的面前,漏出了一头的红色。
医生看着面前的东西,心情大好,推了一下桌子,将自己的滚椅推后了一米,看着眼前的少妇:“这个事情,确实有些难办啊!”
少妇看到医生的动作,便知道医生可能是嫌自己送的钱有些少了,少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书包:“医生,我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些钱了,能不能先救救我的孩子,我会在想其他的办法的……”
“办法?”医生笑了,站了起来,用手指敲着自己的桌子:“你还有什么办法?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早把你赶出去了,现在给我说想办法?”
医生笑了。
少妇哭泣着。
医生将手搭在少妇的肩膀上面,少妇的身体微微一颤,快速的后退了一步:“医生,你要干什么?”
医生的脸色顿时不爽了起来:“怎么?你要躲是不是?你要躲就出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没有办法。”
文/本报记者 程垒 图/医院提供
“我是来到喀地一院的第5位‘南皮’援疆医生,不仅有中组部的援疆使命,也带着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前辈们的嘱托,干不好绝对不行!”一见面,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简称喀地一院)皮肤科援疆主任史晓蔚就介绍起了喀地一院皮肤科和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的渊源。
自对口援疆工作开展以来,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先后派遣底大可、何仁亮、曲永彬、柯吴坚4位专家,分别为喀地一院皮肤科带来了皮肤病中医外治、皮肤外科手术、中医美容、性病治疗等多方面的技术,拓展了科室的诊疗服务范围。喀地一院皮肤科也从刚开始只有两间诊室、和其他科室共用病房的“小科室”,发展到现在有着20张床位,门诊量排医院前茅的“明星科室”。
作为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对喀地一院皮肤科援疆工作的“第五棒接力者”,近一年来,她带领团队,新开展光动力治疗光线性角化病(癌前病变)、光动力治疗中重度痤疮技术、白癜风自血疗法等新技术,成功治疗中毒性表皮坏死松解症、因药物羟氯喹引起的急性泛发性发疹性脓疱病、继发脓疱型银屑病等疑难病症,申请且获批准开展新技术、新业务项目5项,个人荣获2023年组团式援疆专家“师带徒”优秀老师称号……一项项工作开展下来,硕果累累。
“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作为一名医生,把自己掌握的皮肤科技术全部留在当地,为当地百姓造福,这就是我的愿望。”史晓蔚的目标很简单,这也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发挥专业特长 引入先进技术 提高科室疑难病例诊治能力得益于援疆前辈传授经验,史晓蔚对喀地一院皮肤科的发展脉络有一定的了解。“那么,在此基础上,我能带来什么新的技术?这是我开展援疆工作后的第一个想法。”史晓蔚说。
在对科室进行调研后,史晓蔚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 她发现科室光动力治疗皮肤肿瘤方面只开展了针对鳞癌、基底细胞癌的治疗,还有极大的拓展空间。在她的临床带教下,科室增加了光动力治疗光线性角化病(癌前病变)、光动力治疗中重度痤疮等技术,减少了这些难治性病例的复发率,为患者解除痛苦,取得很好的社会效益。
紧接着,白癜风自血疗法、微针导入米诺地尔治疗脱发、光子M22治疗玫瑰痤疮……一项项技术被史晓蔚引入喀地一院皮肤科,科室诊疗技术不断丰富,疑难病例诊治能力不断提升。
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简称喀地一院)皮肤科援疆主任史晓蔚查房
2023年5月初,家住喀什地区的陈女士因为偏头痛(三叉神经痛)服用马卡西平后出现全身皮疹,在当地医院进行抗过敏治疗3天后病情无好转,被紧急转入喀地一院重症医学科救治。此时,患者高热40度,胸部及双上肢有大片水疱,轻微触碰,皮肤就会剥脱。医生为其查体后考虑患者存在重型药疹合并感染及多脏器功能不全,判断:“极为凶险,病情发展迅速存在致死风险。”
为给予患者更积极的专科治疗及护理,重症医学一科提出申请,由医务部主持召开了多学科会诊(MDT),史晓蔚作为皮肤科专家参加了会诊。
会诊中,史晓蔚明确诊断陈女士的病症为中毒性表皮坏死松解症(TEN),提出应用糖皮质激素、TNF-a抑制剂联合IVIG治疗。在此基础上,结合患者皮肤剥脱程度,护理部、感染科以及药学部、烧伤整形外科组的专家对患者诊疗及康复全程给予指导,为其制定了抗感染、皮肤黏膜护理等个体化治疗方案,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治疗,陈女士终于康复出院。
“能够挽救一名生命垂危的患者,让他们脸上有安心的笑容,是对我们医生最大的褒奖。”在援疆的一年中,史晓蔚用自己多年积累的皮肤病诊疗经验,解除了一个又一个疑难患者的病痛。同时,她积极搭桥,用远程会诊的方式,让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的丰富诊疗资源,加持到喀地一院皮肤科,为百姓祛疾避厄。
2023年8月,仅仅7个月大的患儿米宝左侧前胸壁出现红肿,并伴有哭闹,家属带着他来到喀地一院肛肠烧伤小儿外科就诊。入院后,在积极给予抗感染、补液等处理后,患儿的病情仍旧持续进展,后因抽搐、病情加重转入儿童重症监护室(PICU)。“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她才七个月大……”米宝爸爸妈妈的恳求,让医护团队的每一个人都揪着心。史晓蔚联合林海洋、蔡耘、张兴伟四位援疆专家,紧急联系后方医院,组织开展多院、多学科联合远程会诊。
此次会诊中,来自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中山大学附属第六医院、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等单位的近10位专家对该患儿的病因、诊断及后继相关的内外科综合救治措施提出指导意见。根据会诊结果,医护团队及时调整救治方案,在医护人员的精心呵护下,米宝的病情不断好转,最终康复出院。
疑难病例得到了好的救治、科室诊疗技术开展地越来越多,这让喀地一院皮肤科的招牌越擦越亮。
请进来走出去 建立学习制度 培养一支带不走的人才队伍虽然只在喀什帮扶一年,但史晓蔚没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在喀地一院关于科室发展的相关会议上,她曾多次提出皮肤科的重要性。在她和皮肤科主任郑刚的共同争取下,科室床位从9张扩展到20张,同时积极申请购置“医用臭氧水治疗仪”和“多光谱皮肤镜图像处理工作站”等设备,科室技术应用有了更多设备支撑。
“设备容易,人才难得。加强人才培养,建设一支带不走的医疗人才队伍,才能真正提升喀地一院皮肤科的整体实力!”史晓蔚在人才培养方面想到的方法是“请进来,走出去”。她邀请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医学美容部运营主任王辉来到喀什,先后进行了6次授课,为科室医护团队带来了医学美容管理理念、医患关系维护和激光治疗后的术后服务等相关知识。同时特别聘请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整形科主任董祥林教授,作为科室的客座教授,为科室人才培养保驾护航。
在史晓蔚的支持下,科室不断输送人才到各大三甲医院进修。吐尔洪江·阿西热江、热娜古丽·麦麦提、郑刚(科室主任)和塔依尔·吐尔洪四位医生分别被派到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中医美容主诊班、自治区人民医院皮肤科美容主诊医师学习班和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整形外科进修学习,科室人才培养机制逐步完善。
人才的培养不仅在于培训进修,也在于日常学习。担任皮肤科援疆主任后,史晓蔚在科室开展了课件演讲、线上学习、观看录像、教学督导、教学查房等多种教学方式,尽可能地拓展年轻医生护士的视野和思路,提升他们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同时,制定了具体学习制度。每周三,科室医护人员要结合自己临床工作,自制课件,进行轮流演讲。每周四,采取“优麦医生”线上学习方式进行病理学习、皮肤镜学习。每月进行1-2次规培生强化理论教学,技能操作培训。此外,科室还统一购买皮肤专业书籍,组织观看专家授课视频,加强理论学习。在临床实践中按照教学模式进行查房。通过一系列的制度规范,皮肤科形成了良好的业务学习氛围,医护团队的诊疗水平不断提升,本地人才队伍梯队逐渐成形。
“她是一个自律性非常高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学习,经常不定期的在我们的工作群中发一些最前沿的业务知识给我们,在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作为史晓蔚在皮肤科的“亲传弟子”, 热娜古丽·麦麦提这样评价她的师父。
史晓蔚也在2023年荣获组团式援疆专家“师带徒”优秀老师称号。
注重临床科研 参加学术活动 带动地区整体学科能力提升“对于一个医生来讲,医教研每一个方面都不能落下。”史晓蔚说。
在喀地一院皮肤科,史晓蔚以临床需求为牵引,积极开展了课题研究和成果转化。通过积极争取,她本人获得广东省科技厅基金(农村特派员项目)一项。科室申请且获批准开展艾拉光动力治疗重度痤疮、自血注射治疗白癜风术、水光针注射联合嗨体在面部年轻化中的应用、嗨体注射治疗颈纹、黄金微针在面部年轻化及腋臭治疗中的应用等5项新技术、新业务。
目前,史晓蔚已完成指导带教科室5名医生关于5个课题的12次汇报(慢性荨麻疹和凝血功能的关系、银屑病和念珠菌的相关性、壬二酸联合氨甲环酸治疗黄褐斑、瘢痕疙瘩核心切除术、重度痤疮的光动力治疗等5个课题),完成2次线上学习相关课题课程,分别为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组织的《生物信息学》和《中医药学科类基金申请注意事项》课程。完成指导学生撰写论文1篇。
指导学生
在接近一年的援疆工作中,史晓蔚积极参与院内院外病例会诊及义诊、公益活动。在5.25全国护肤日、喀地一院服务百姓健康行动大型义诊活动、世界银屑病日、2024年3.8妇女节、世界罕见病日等义诊活动中,都留下了她的身影。她还先后到喀什地区麦盖提县人民医院、塔县人民医院、红其拉甫边防驻地、伽师县人民医院、英吉沙人民医院、莎车县人民医院、泽普县人民医院、巴楚县人民医院、第三师图木舒克总医院、喀什地区维吾尔医医院等地参加多次义诊活动。
“也正是通过义诊,我发现南疆地区的皮肤科学科建设还很薄弱,我总有抓紧时间做一些事情的急迫感。”史晓蔚没有等待,主动承担责任。她先后参加“喀什地区皮肤科学科建设科主任座谈会” “感染性皮肤病的诊疗新进展学习班”等学术交流活动,在“助力健康中国行动——老年健康促进公益项目--老年健康促进专业技术人员培训班(新疆喀什站)”活动中,主讲了《皮肤病常用治疗方法介绍及外用药治疗原则》,在喀什地区“儿科疾病诊治新进展学习班”上,主讲《儿童特应性皮炎的诊治》。经过多番培训、交流、交叉学习、锻炼,为南疆地区的皮肤科学科建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2023年,史晓蔚荣获2023年度广州“第九届羊城好医生暨第七届南粤好医生”荣誉。
援疆工作跨越万里,将广东广州的“海丝”之路与新疆人民的“陆丝”之路相连,山海相连,两心相近。“坚定理想,锤炼党性,磨炼意志,砥砺品格。”史晓蔚用自己的奉献和坚持,诠释了援疆工作的意义,而无数像她一样的援疆医生,也将以永不消散的援疆情,为新疆的医疗事业带来源源不断的东风,为新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保驾护航。
(编辑/田疆 审核/夏莉涓)
高考落榜后我被迫进了纺织厂打工,常年接触过多的廉价染料后,我染上了败血症。
做手术时,我发现主治医生和我同名同姓,可她明明应该叫……
在我吸入麻醉后,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要不是你成绩还凑合,我才懒得用你这个俗气的名字生活呢!
但可惜了,作为曾经最好的朋友,就由我亲自送你上路吧,这个秘密该被永远埋葬!下辈子,记得擦亮眼睛做人。”
我在愤怒不解中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我回到了80年代。
……
“哗”的一声,一盆水从头浇到尾。
我浑身一颤,向四周看去。
几个穿着补丁裤的黄毛小子围着我哈哈大笑,还有人上前推搡着我骂道:“你们看她,都傻了。”
我确实傻了。
一眼望去,周围的高楼大厦竟都变成了平房。
路上的各式各样的汽车也成了凤凰自行车。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前一秒还粗糙满是茧子,这一秒成了瘦弱骨节分明。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女孩匆匆跑来抱住我:“思文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我顺着声音看向眼前这个娇俏的脸,猛然想起来,现在是1985年,我高考的前一年。
而这个女孩,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顶替我上大学的恶人。
她拿走了属于我的前途,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最后亲手送我归西。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压制住要给她几拳的冲动。
上一世,我被替换了人生。
这一世,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让恶人恶有恶报。
“算了,丝竹……”我像上一世一样,瑟瑟发抖地抱住她。
阮丝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朝着那几个小混混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小混混立刻四散而逃。
阮丝竹捋了捋我的头发,说:“你全身都湿透了,快回家换件衣服吧。”
“那你呢?”
“我去报告老师,他们欺负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阮丝竹攥着拳头,一脸义愤填膺。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乖巧地点点头,等到阮丝竹走了,我悄悄跟在她身后。
几个小混混正在游戏机厅外蹲着晒太阳,见着阮丝竹两眼放光。
“丝竹,你来了,嘿嘿。”
阮丝竹掏出五块钱,递给其中一人,皱眉怒斥:
“谁让你们泼冷水了,万一李思文病了,耽误了学习怎么办?”
为首的混混搓着手解释:“丝竹,不是你让我们在拐角处围住她,给她点颜色看看嘛。”
“那也不能泼冷水啊,还有一年高考,万一她病了,考不好了,耽误了我的学业,我要你们好看。”
阮丝竹翻着白眼骂了几句走了。
我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浑身发冷。
我出生在一个贫瘠却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就唯唯诺诺,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校外的小混混经常欺负我,嘲笑我,我不敢反抗,只能偷偷抹眼泪。
而阮丝竹却不一样,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挺身而出。
渐渐地,我信任她,依赖她,甚至高考时填志愿都听从了她的意见。
原来她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把我当成了她上大学的踏板。
下午考试的时候,阮丝竹回来了,还给我带了新款钢笔。
“一会儿考试的时候……你懂得!”她俏皮地冲我眨眨眼。
以前每次考试我都自觉给她传答案,她靠着我的答案总算混了个还不错的名次。
可这次……
我点点头,接过钢笔。“放心吧,丝竹。”
很快,老师将试卷发下。
半个小时后,阮丝竹敲敲我的凳子。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没做完。
直到考试还剩十分钟,阮丝竹急了,用脚狠狠地踹了我凳子一下。
“哐当”一声,我险些跌倒。
监考老师警觉地朝这边看来。
我低下头看了看凳子,又看了看阮丝竹,抿唇不语,眼里噙满泪花。
监考老师皱眉,盯着我俩看了很久。
考试还剩五分钟,我悄悄递给阮丝竹一张纸条。
时间紧迫,阮丝竹来不及辨别对错,慌里慌张地往试卷上抄。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我都如法炮制。
阮丝竹十分不满:“李思文,你做题怎么变慢了。”
“这样可不行,高考时间紧迫,做得慢了很影响成绩的。”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不太舒服。”
“你说什么?”阮丝竹没听清。
我大声说:“我说,那些小混混用冷水泼我,我感冒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的声音引来了同学们的注意,他们看着我议论纷纷。
有几个同学小声嘀咕:“我那天好像看到阮丝竹坐一个黄毛的自行车了。”
“阮丝竹和李思文关系这么好,那些黄毛还欺负李思文,真是奇怪?”
刚走不远的监考老师意味深长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很快成绩出来了。
阮丝竹是零分,倒数第一。
因为我给她的每一个答案,都故意避开了正确答案。
阮丝竹的父亲阮村长是我们村的一霸,好面子爱吹牛,女儿考了倒数第一,他觉得十分丢人,当天就将阮丝竹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挨了揍的阮丝竹十分愤怒,一见到我,拽着我领子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给我的是什么答案,怎么能是零分呢。”
我一言不发,捂着脸哭了起来。
阮丝竹还不解气,扯着我头发将我按到桌子上:“说,今天不说清楚,我就让那几个黄毛打死你。”
我装作惊吓过度的样子,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打我,不要让那些混混欺负我,我错了,我给你答案的时候,抄串行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以往哪次考试,我不是给你的正确答案?”
“哼,”阮丝竹冷哼一声,“这次不给你点教训,我就不姓阮。”
她抬起手来又要动粗。
只听“哐”的一声,教室门突然打开了。
教导主任和校长都站在门口,死死盯着阮丝竹。
前世的这一天这一刻,校长和教导主任一起巡班,在遇到阮丝竹的时候表扬阮丝竹“虽然家境优渥,但是不骄不躁,踏实虚席”。
这一世,就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得意门生是怎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往下掉。
“那些小混混和你是一伙的?你为什么……”
我咬着嘴唇不再继续往下说,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黑。
真相就这么浮出水面。
三天后,阮丝竹的处罚下来了,她因为考试作弊多次、霸凌同学、与社会人员往来密切,被学校开除了。
阮村长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总算保住了学籍,阮丝竹不得不转学去了一所中专学校。
阮丝竹离开后,那些小混混都像消失了一样。
我的生活恢复平静,这天早上,我照例一大早起床来教室晨读,桌子上放着两个鸡蛋。
物资贫乏的80年代,两个鸡蛋或许就是一个学生一天的饭。
教室里只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上衣,小声背着课文,红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裴渊。
我把鸡蛋还给他:“谢谢,但我不需要。”
裴渊抬头冲我龇牙一笑,憨厚明朗:“这是给你的。”
“今天我在校门口碰见阮丝竹了,这是她给你的。”
“她说你经常吃不饱饭,让我带给你。”
我愣怔片刻,记忆的尘封忽然打开。
裴渊十分努力向上,可就在高考前夕他却因猥亵妇女判了刑。
受害者正是阮丝竹。
我不动神色的将鸡蛋收起来。
第二天,我提前躲在小卖部后面的胡同里。
马上六点多了,阮丝竹还没来,我等得有些着急,正在我烦躁的时候,听见一声俏皮的“裴渊”。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披着波浪长发的女孩盈盈走来。
只见阮丝竹走到裴渊身后,靠在裴渊身上,一动不动。
“裴渊,”阮丝竹绕到裴渊面前,双手死死抱紧他,不许他转身。
“你别喜欢李思文了,喜欢我吧!我比李思文好看,我爸还是村长。”
裴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反驳道:“你别胡说,谁喜欢李思文了。”
最后那句话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藏在暗处的我愣住了。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看我时躲闪的眼神里,我考到好成绩时他欣慰的笑容里,都藏着一个少年欲语还休的情愫。
裴渊憋红了脸:“我先走了。”
阮丝竹忽然拉下裙子领口露出半个肩膀:“你敢走一个试试。”
“你,你……你想干什么?”裴渊吓得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
“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谈对象。”
阮丝竹的裙子又往下拉了拉。
裴渊忍无可忍,推开阮丝竹拔腿就往外跑。
人还没跑出胡同,就听身后一声:“救命啊,非礼啊。”
一瞬间,胡同口突然涌进来几个人,正是那天欺负我的几个小混混。
很快他就被几个混混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阮丝竹尖叫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胸口,直指裴渊。
大家义愤填膺,大喊着:“这等败类,还是好学生呢?”
和前世一样,警察和班主任很快就来了。
阮丝竹絮絮叨叨哭诉裴渊是如何骗她的鸡蛋,如何骗她来这里,如何扯她的衣服。
现场没有监控,而阮丝竹衣衫不整,裴渊支支吾吾,又有几个混混做见证。
警察掏出手铐来就要往裴渊手上铐。
“冤假错案就是这么来的。”警察的动作一顿,随即顺着声音看来。
80年代正是整治治安的时候,每个部门每个派出所最忌讳的四个字就是“冤假错案”。
他们看到我,互相对了个眼神:“小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有别的线索?”
我走出来,在阮丝竹怨愤的眼神中,大声说:“裴渊同学不是阮丝竹约来的,是我约他来的。”
周围一片哗然。
警察皱眉:“小姑娘,做假证可是要判刑的。”
我毫不紧张,淡定走到阮丝竹前:“不信,您问问保安大叔,我是六点二十出的校门,裴渊是六点二十五分出的校门,而阮丝竹的出门时间,你们也可以向她的学校求证。”
一个警察立刻骑上自行车往阮丝竹学校的方向赶去。
阮丝竹脸色煞白。
我继续道:“警察叔叔,你看这个同学的裙子,一颗扣子都没掉,根本就是没扣扣子,而不是别人扯开的。”
“再说,裴渊天天记笔记,手上一堆墨水印,这位同学的白裙子上却一丝黑印一点褶皱也没有呢。”
警察看阮丝竹的眼神渐渐变了。
两个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在这个小村庄里,取证很快,查明真相也很快。
阮丝竹诬告勾引男生的消息不胫而走。
阮村长用村里的两亩地换了裴渊的谅解书,当天晚上,全村都听见了阮丝竹被阮村长抽扫帚的凄惨痛哭声。
裴渊送了我一片心形树叶,树叶上写着:“谢谢你,如果有机会,希望高考后还能同行。”
我假装看不懂字里行间的情愫,将树叶还给他,拍着他肩膀豪放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不用客气。”
“至于能不能同行,那得看你考多少分了?”
我笑着张扬,裴渊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他眼神里的悲伤怎么也藏不住。
年少的情感真挚热烈却孱弱,未来很远,人生很长。
前世,他已经被我连累了一次,今生,我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直到高考结束,阮丝竹都没有出现在我视线里,我渐渐将她抛之脑后。
高考完的那天下午,爸爸骑着自行车来接我。
回到家里,爸妈像上一世一样,不让我干活,还对我关爱有加,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
我心里越来越内疚,前世高考完,父母弟弟也是对我这么体贴,可惜我却疏忽大意,让他们失望。
这一次,我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出成绩那天,我紧张地跑到电话亭去打电话询问,手心里全是汗。
电话那边传来电子音:“李思文,满分:698分,语文……”
我脑子一片空白!
698分,比前世的省状元还高一分。
父母知道这个好消息,杀了养了一年的老母鸡,还拿出积蓄来说要给我买身衣裳。
他们还叮嘱我:“出去别乱说,省得别人家嫉妒我们。”
我报考了全国第一的京华大学,为了保险起见,我每天都守在村口,每天对前来送信的邮差翘首以盼。
可我等啊等啊,本科批次的通知书都寄完了,我还没收到通知书。
前世的阴影笼罩了心头,我慌了。
我守在村长家门口,从早蹲到晚,终于蹲到了阮丝竹。
阮丝竹刚从外面玩回来,一身酒气,见了我,丝毫不慌,反而一脸嘲笑。
“哟,新衣服,这几天你爸妈对你不错吧。”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阮丝竹打着酒嗝:“二十万呢,可不是个小数目,有了这笔钱,你家吃香的喝辣的吧。”
她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脸:“要不是你的成绩还说的过去,我才不想顶着你这个俗气的名字生活呢。”
“要不是你成绩还凑合,我才懒得用你这个俗气的名字生活呢?”
前世临终前耳边的话又一次响起。
上一世的那些委屈,那些辛苦,纺织厂里弥漫着的雾气,医院里的消毒水,顺着血液涌上四肢百骸。
我跳起来一脚踹到阮丝竹,雨点似的拳头噼里啪啦打在她身上:“我的通知书呢?”
“拿出来!”
“你害了我一次,还想害我第二次,你休想!”
阮丝竹被打得嚎叫不停,引来不少乡亲们,也引来了阮村长。
乡亲们将我们拉开,我已经打红了眼,指着阮村长大骂:“狗村长,还我通知书,要不然咱们一块死,你贪污了多少钱,干了多少坏事,我就是告到首都,也要拉你下马。”
阮村长查看了阮丝竹的伤势,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他冲我父母笑了笑,我父母立刻上前拉住我:“你胡说什么,阮村长可是好官,你可不能胡乱攀扯。”
爸爸对着村长赔笑道:“村长,小孩子闹别扭,您别放心上。”
阮村长一身黑色西装,气派又华贵,他温和笑了笑:“看你说的,咱这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就是李思文舅舅了,我还能和她置气。”
“丝竹,以后你们就是姑嫂了,可不能再闹脾气了,听到没。”
阮丝竹得意的冲我挑眉,乖巧应了一声。
我全身紧绷着,脑子嗡嗡作响:“什么姑嫂?什么一家人?”
阮丝竹勾起一抹笑容:“就是我姑姑家的表哥,开棉纺厂的那个姑姑,你不还羡慕他家有钱吗?现在让你给他当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阮丝竹的姑姑嫁了个棉纺厂老板,家财万贯,但他们家儿子,是个傻子。
我愣怔着,看向爸爸:“你知道?”
爸爸讪笑:“好闺女,咱家到处都用钱,你那通知书,可是卖了……”
他左右看看,小声说道:“二十个呢!”
“而且啊,阮村长的外甥额外给了彩礼。”爸爸伸出手比了个“六”。
“有了这些钱,咱家能盖大房子,还能给你弟弟娶媳妇,而且人家男方家条件多好,你嫁过去就享福吧!”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原来前段时间对我的温情是假的,对我的爱护是假的,说什么“别让我出去乱说成绩”也是假的,为的就是安抚住我,好方便让阮丝竹顺利顶替。
我在他们眼里,无论是高考还是我本人,都只是换钱的工具!
前世今生,我一直把阮丝竹看作我的敌人,我防备她,设计她,到头来发现,原来要害我前世庸碌一生的还有我的家人。
我甩开爸爸,狠狠地说:“让我嫁给个傻子,做梦。”
爸爸抬手扇了我一巴掌:“还反了你了。”
他还想再动手,阮村长笑呵呵地阻止了爸爸:“老李,好好说,别动手,我看孩子也有些情绪,这样,我彩礼再加两万,凑个吉利数8万,怎么样?”
爸爸激动得快给村长跪下了!
当天,按照村长的指示,我被关到了西屋。
天还没亮,一阵敲锣打鼓响起,西屋门打开又关上,一个粗壮男人流着口水被推了进来!
外面响起一阵“恭喜”“恭喜”声!
阮丝竹的表哥王大壮,智力只是八岁孩童的智力,但身体却是成年男子的身体!
他一见我两眼放光扑了过来!
我抄起一块砖头往他头上砸,可男女力量疏忽,傻子王大壮硬生生将砖头夺了过去!
这时,我听见爸爸和弟弟在说话。
“爸,盖房子要盖个两层的,三层也行,这样有面子!”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扑到门上噼里啪啦敲门,“爸爸,弟弟,快救救我啊!”
“李明,我是姐姐啊,快救救我!”
外面的说话声停了下来,半晌,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们竟然就这么走了!
王大壮拖着我往床上走,我挣扎谩骂却无济于事!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难道重来一世,我还是要重复上一世的命运吗?
王大壮哈出的热气带着浑身的狐臭味顺着我的鼻腔流到全身,从昨日开始就没吃没喝的胃一阵阵泛酸水,险些吐出来。
我屏住呼吸,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播放上一世的种种。
如今是80年代,男女之间只要有个接触,女生就不得不依从这个男人。
但二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不是,在那个时代,女人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那个时代,女生可以和男生一样,去工作,去读书,去谈朋友,哪怕结了婚,只要她们愿意,也可以随时离婚。
我的身体是十八岁少女的身体,可我的思想却是前世那个行将就木的中年人。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头上的灯泡,心里有了决断。
今天我逃不出去了,哪怕今天让王大壮得逞了,等到明天,我也要哄着王大壮让他带我出去。
只要我出去了,报警,找镇长,找县长,去北京上访。
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回我的通知书,踏进我该进的大学里。
我这样想着,反抗渐渐少了。
王大壮一喜,竟动手开始脱衣服了。
外头闹哄哄的,一声喧嚣声响起,不知是什么人来了,只听见双方好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哐当”,门被踹开了。
裴渊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根长棍子,满脸焦急,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西装的陌生人。
裴渊一脚踹开王大壮,抓住我的手腕带出西屋。
“吴老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今年的省状元李思文同学。”
为首的高大男子姓吴,皱眉看着我,又看着骂骂咧咧含着“媳妇”“我要媳妇”的王大壮,一言不发。
爸爸赶紧跑过来,大骂:“裴渊你这是干什么,今天可是华子大喜的日子,你赶紧松开。”
吴老师皱着眉,回头对另一个秃头男人说:“王镇长,你们这里结婚挺早啊。”
裴渊冲我眨眨眼,让我放心。
吴老师不是老师,是教育部的领导,只是他不爱耍官威,所以让别人喊他吴老师。
裴渊报考了京华师范大学后,以未来老师的名义给吴老师写信,阐明本地教育资源的匮乏。
他的文笔立意吸引了吴老师。
吴老师便联系了镇长,让镇长带着他亲自来到我们村考察。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裴渊带着他们走啊走啊,就撞见了这么一起闹剧。
镇长沉着脸,责问阮村长:“怎么回事?”
阮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年轻人谈对象,这不华子要上大学了吗?两家决定先把婚事办了。”
“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强迫我的,我不想结婚。”
“镇长,老师,他们拿了我的通知书,爸爸还把我卖给了个傻子,你们救救我好吗?”
我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通知书?”吴老师脸色黑了,他看向阮村长,吩咐秘书:“去派出所通知所长。”
“误会!误会!”
阮村长连连摆手,拦住秘书。
“我家姑娘和李思文是好朋友,那天李思文来找我家姑娘玩,通知书拉在了我家。”
“是不是?”阮村长一个眼刀飞过去,阮丝竹连连点头,“对,对,对!”
阮丝竹说完,飞一般地跑回家。
不多时,她拿着印着“京华”大学的通知书,双手递给我。
“李思文,你的通知书,可拿好了,别再丢了。”裴渊意有所指地说。
阮村长狠狠瞪了裴渊一眼。
吴老师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看向裴渊:“裴渊同学,他们说的是事实吗?”
阮村长一脸讨好:“哪儿敢骗您啊,裴渊和李思文都是咱们村的光荣,咱们捧着还来不及呢?哪儿能祸害他们啊。”
“裴渊,快说说,阮叔对你对老李家是不是还不

上述文章内容有限,想了解更多知识或解决疑问,可 点击咨询 直接与医生在线交流
MONTH'S ATTENTION
HOT QUESTION
MONTH'S ATTENTION
PHYSICIAN RECOMME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