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陈寅恪和钱锺书为何都撰文讨论“狐臭”问题？
• 2、芈月传楚怀王有狐臭？妃子还特别喜欢？
• 3、让乾隆着迷的香妃身上的体香是什么？可能是马奶味，也可能是狐臭

陈寅恪和钱锺书为何都撰文讨论“狐臭”问题？

钱锺书、陈寅恪喜谈秽亵事。这个判断，凡熟悉钱陈的人都大体认可。《围城》里方鸿渐海外归来，到中学演讲，开口即是鸦片梅毒，钱锺书《容安馆札记》涉此类事极多。陈寅恪也有这个趣味。记得有则学林掌故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朱延丰参加毕业考试后，陈寅恪问朱延丰考得如何，延丰以为还不错，陈笑曰：“恐不一定。当时还准备一题，后觉恐较难，故未问，即中古时老僧大解后如何洁身。”延丰未作声，另一学生邵循正回答：“据律藏，用布拭净。老僧用后之布，小僧为之洗涤。”陈初闻未语，后深表赞许。虽属学林掌故，但此类事放在陈寅恪身上一般不错。其它如“杨贵妃入宫时是否处女”，也是陈寅恪专门谈过的问题。陈寅恪《论再生缘》起始即说自己少喜读小说，“虽至鄙陋者亦取寓目”。钱锺书和陈寅恪均是中国大学者中喜读小说之人，而小说叙述最不忌繁杂芜秽，他们共同的趣味可能由此产生。

《容安馆札记》

狐臭的雅称“愠羝”，钱锺书、陈寅恪都专门谈过此事。《围城》里有个细节：

唐小姐坐在苏小姐和沈先生坐位中间的一个绣垫上，鸿渐孤零零地近太太坐了。一坐下去，他后悔无及，因为沈太太身上有一股味道，文言里的雅称跟古罗马成语都借羊来比喻：“愠羝。”这暖烘烘的味道，搀了脂粉香和花香，熏得方鸿渐泛胃，又不好意思抽烟解秽。心里想这真是从法国新回来的女人，把巴黎大菜场的“臭味交响曲”都带到中国来了，可见巴黎大而天下小。（《围城》第6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

钱锺书后来在《容安馆札记》中又多提此事，并引述了许多西文资料。他读马提亚尔(Martial)讽刺诗提到形容薇图斯蒂拉(Vetustilla)丑状时说：“气味类母羊之夫”，并引陶宗仪《辍耕录》卷十七《腋气》条考“狐臭”当作“胡臭”，即《北里志》所谓“愠羝”。还指出胡侍《真珠船》卷六袭之，认为“吾国古人正亦以羝羊为比”。然后引梁山舟《频罗庵遗集》卷十四《直语补证‧狐骚》条，标出《山海经‧北山经》中曾说：“食之不骄”后的注认为：“或作骚，臭也。”并说梁玉绳《瞥记》卷七也有同样的说法。钱锺书同时又引《杂阿含经》卷四十天帝释败阿修罗一段中异仙人所说偈言：“今此诸牟尼，出家来日久。腋下流汗臭，莫顺坐风下。千眼可移坐，此臭不可堪。”钱锺书还提到《别译》卷三中有：“我身久出家，腋下有臭气。风吹向汝去，移避就南坐。如此诸臭气，诸天所不堪。”钱锺书同时指出《春渚纪闻》卷一中说黄山谷曾患腋气，还说钱饮光《藏山阁诗存》卷十二《南海竹枝词‧之五》有个自注：“粤女多腋气，谓之‘袖儿香’，媒氏以罗巾拭腋送客，验其有无”，同时引俞蛟《潮嘉风月记》说：“纽儿儿肤发光腻，眉目韶秀，惜有腋气。遇燕集酒酣，辄熏满坐，往往有掩鼻去者。独周海庐与昵。余拈《黄金缕》调之曰：‘百合香浓熏莫透，知君爱嗅狐骚臭。’海庐大惭。”钱锺书认为，汗臭最难忍，他再引孔平仲《谈苑》史料：“余靖不修饰，尝盛暑有谏，上入内云：‘被一汗臭汉熏杀，喷唾在吾面上。’”钱锺书最后抄出希腊诗人关于腋气的史料。（本段借用“视昔犹今”新浪博客《容安馆札记》释读文字。此君将《容安馆札记》全部释读并公之于众，功莫大焉！）

《寒柳堂集》

1937年，陈寅恪有一篇幅名文《狐臭与胡臭》。陈寅恪认为，腋气本由西胡种人得名，“迨西胡人种与华夏民族血统混淆既久之后，即在华人之中亦间有此臭者，倘仍以胡为名，自宜有人疑为不合，因其复似野狐之气，遂改‘胡’为‘狐’矣。若所推测者不谬。”（《寒柳堂集》第1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陈寅恪最后结论是“胡臭”一名较之“狐臭”更早且正确。他同时指出，考论我国中古时代西胡人种者，止以高鼻深目多须为特征是不够的，还应当注意腋气。

陈寅恪此文一个明显特点是不引常见书中的史料，而专引中国医书，如巢元方《诸病源候总论》、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杨士瀛《仁斋直指方》和李时珍《本草纲目》。另外涉及崔令钦《教坊记》、何光远《鉴诫录》。

《狐臭与胡臭》初刊于1937年，钱锺书1938年由法国归来，按常理推测，钱锺书应该读过陈寅恪此文。《围城》1947年在上海初版，书中提到“愠羝”，后《容安馆札记》中又搜罗相关史料，但没有提到陈寅恪的文章，凡陈文引过的书，钱锺书一概不提，似乎是有意扩充陈文的史料，同时特别指出《辍耕录》卷十七《腋气》条已考“狐臭”当作“胡臭”，此论与陈寅恪看法相同。这个顺手的史料中可能暗含一点对陈文灵感和原创性的评价。

芈月传楚怀王有狐臭？妃子还特别喜欢？

相信追剧的你们，一定不会放过大热剧《芈月传》，还未开播吐槽大战就已开始。相信狂热的筒子们，都已经捏着鼻子，看了几十分钟皇上狐臭的梗，第一次见人把狐臭形容成“气宇轩昂”，我觉得这才是真爱啊！！！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能把狐臭说的如此清新，我也是醉了。

暂且不讨论楚怀王有狐臭真实与否，不过......有一件事筒子们肯定不知道，就是经过科学家们验证：有狐臭是“正常”的，没狐臭才是“变态”！什么？被这结论吓到了？有人要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中国可是有近14亿人呢。国内有人对在校大学生进行过流行病学调查，总患病率在6%左右，期中女性为9.3%，男性5.5%。那么就是说，10个妹子中就可能有一个有狐臭，而20个汉子才可能会有一个。而且南方人比北方人患狐臭的更多。南方气候整体偏湿暖，潮湿和高气温恰恰又会使狐臭更加刺鼻和浓烈。特别的是狐臭是一种显性遗传，如果父母有狐臭的话，那么子女遗传到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们再来看看下面这些数据：日本人当中有84%没有狐臭，16%的人有狐臭！也就是说6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气宇轩昂”，你想想是什么情景。这还不是最惨的，大洋洲土著有70%的人都有狐臭，白人里面狐臭的比例高达90%！别以为这就是极限了，黑人只有0.5%的人【木有】狐臭！也就是说，除了东亚人以外，歪果仁几乎人人都有狐臭！光想想就觉得灰常酸爽！！！”这下彻底颠覆了有木有，原来有狐臭的你是大众的！幸hú是个比较级，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有狐臭的筒子们，顿时觉得无比荣耀，无比幸hú啊，有木有！

小伙伴们惊呆了有木有！而且令人不是很爽的一点是，80%的狐臭有家族遗传倾向，但同样可以欣慰的是：狐臭有的治，并且药也能够停，想一想人生还是充满着希望的。毁三观的同时，下面咱们来将狐臭进行彻底的分析：1狐臭是怎么炼成的狐臭，又名臭汗症。它是指人体分泌的汗液，有特殊的臭味，或汗液经分解后产生臭味。臭汗症多见于多汗、汗液不易蒸发和大汗腺所在的部位，以腋窝臭汗症最为常见。

人体的汗腺分为两种，一种小汗腺，排出的汗水较稀，大部分是水分，所以没有什么味道。另一种大汗腺，只集中分布在腋下，胯下，外耳道里，排出的汗里还含各种蛋白质和脂肪酸，这才与狐臭相关。 其实我们不要误会大汗腺，大汗腺分泌物本来不臭，是分泌物被体表的细菌分解以后，生成各种不饱和脂肪酸，这才有了臭味。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直接凶手是细菌！大汗腺受内分泌的影响，在青春期才开始分泌活跃，故大汗腺引起的臭汗症多在青春期出现，到老年可减轻或消失，患者大多有家族史。

2为何只有部分人有狐臭？按理说，每个人都有大汗腺，每个人身上都有细菌，那么，岂不是每人身上都应该有狐臭？几千年前的确如此。地球上的老祖先身上都有所谓的“狐臭”，你甚至可以想象一下他们在一起的壮观场面，气味很可能几里之外都能闻得到。这酸爽，够劲儿！在那个时代，没狐臭的人，都不好意思出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逐渐发生了变化。

3横空出世的“清爽基因”大约2000代以前，当人类的祖先走出热带非洲，进入亚热带的亚洲时，一个“掌管”大汗腺分泌的基因发生了突变，它使得大汗腺的分泌物减少。该基因是第16号染色体中部的ABCC11基因上第538位碱基，也就是所谓的“清爽基因”。而这意味着，能产生臭味的细菌生长条件变差，身体会因此变得清爽。而且，这个基因突变主要发生在东亚，其中，中国人占了95%。之后，“清爽基因”又一代代遗传了下来，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没有狐臭。“清爽基因”使我们摆脱了被臭味儿围绕的命运，成了基因突变的最大受益者。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的“变异人”远远大于基因没有突变的“正常人”。

图：去除狐臭的突变型基因在全世界的分布（蓝色=狐臭型，黄色=突变型）在动物中，体味有很大作用，是吸引异性的信息素。狐臭基因才在长期演化中保留下来，成为人人都有的东西。所以才说，有狐臭才是人的常态。（有狐臭的同学们是不是感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原来你们都是变态！）3如何消除狐臭？机理是什么？歪果仁人人有狐臭，天哪！歪果仁到底怎么在一片狐臭味中活到今天的？其实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水深火热，外国并不是到处都是狐臭。有个救星叫做“香体露”。既然造成狐臭的原因是出汗and细菌，那么香体露抑制狐臭，就要从这两方面入手，香体露中常见成分和作用如下：1) 铝盐，也就是止汗剂（anti-perspirant）。铝盐遇到酸性的汗液，凝结成凝胶状堵住大汗腺，阻止分泌。而洗澡时，肥皂液是碱性的，凝胶溶解，疏通汗腺口，排出分泌物，不至于堵出痱子来。所以止汗露每次洗完澡后要重涂。

2) 酒精：杀菌作用。3) 硫酸铵铝：持续抑制细菌生长。4) 香精：掩盖气味。香体露并不是万能的，想要清除臭味，还要保持自己的腋窝部的干净，尤其是容易出汗的夏季。另外，剃腋毛也可以减少细菌繁殖，只是作用有限。当然，大汗腺分泌也受体内激素影响，所以饮食、情绪、青春期，姨妈期等也能影响狐臭。最后你也可以放出一个大招，手术去除腋下大汗腺，但......还是有些风险滴。关于狐臭，先介绍这么多，不过最后再吐槽下，楚怀王这么清新脱俗的狐臭，估计只有郑袖才能够觉得如此的 “气宇轩昂”吧~~~

图文来源：水母说基因微信公众号

让乾隆着迷的香妃身上的体香是什么？可能是马奶味，也可能是狐臭

不久之前，《甄嬛传》等清廷宫斗剧成为了一时间的热门话题，许多宫斗剧其实都是发生在清朝，而且大多的后宫都发生在乾隆身上，比如《延禧攻略》里的皇帝是乾隆，还有《如懿传》也是乾隆，甚至还有我们熟悉的《还珠格格》也是发生在乾隆后宫的。

《还珠格格》曾经陪伴了我们的童年假期，其中的香妃天生丽质且身体会散发异香，小说中，形容此体香“玉容未近，芳香袭人，既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那么，历史上的香妃身上真的有香味吗，竟然能令乾隆如此着迷？

首先关于香味这一点，现代医学研究就已经否定了：只要是人，身上都不会分泌香味，除非你使用一些香水，还有我们现在洗澡时用的沐浴露等等。

但是在古代我们是没有沐浴露的，那香妃身上的香味是从哪里来的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分泌香味，而在《还珠格格》里面的香妃却能用自己身上的香味吸引蝴蝶和她一起伴舞，但是这只是在电视剧中这么演，这一点无法考证。

于是就有人开始猜测，香妃的体香，其实是狐臭，因为历史中描写香妃最多的场景就是写她如何吸引蝴蝶，关于这个问题专家也给出了一定的解释。蝴蝶并不对香气敏感，它们主要是喜欢鲜艳的颜色，如果只是吸引蝴蝶那也可能是穿着了艳丽的衣服而已。

如果真要说有香气，那么专家给出的解释也只能是说，她的身上带有香囊，体内散发出来的异香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是“臭味”，人体在进行内分泌的时候会产生一定的臭汗等之类的味道，大部分都是臭的，或者无味，有可能当时的乾隆就是被这种奇怪的“香味”给迷住了。

当然，香妃的“体香”又或者可能与她的出身相关。

我们都知道，香妃出生于新疆回部的贵族——和卓家族，自然一些饮食就比其他人好一点，由于吃的大多数都是牛羊肉，他们也一般会放很多香料，所以身上就可能会带有一些香料的气息。

还有可能是衣服带来的香味，上文也说过了，在封建社会，作为上流社会的女性不仔细打扮打扮怎么行呢，香囊是有很大可能别在腰上的，而且这种香味还有可能是一种熏香，从小带到即使是短暂的离身可能都不会影响，或者可能是这种香味乾隆没闻过，就被迷住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饮用的牛奶或者羊奶香味。在新疆，很多当地人都是非常喜欢喝羊奶或者牛奶的，毕竟随手一挤就有的东西，喝这些比喝水还喝得多，来的也快，喝多了可能身上就会带有一些奶香，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能吸引蝴蝶，毕竟只是淡淡的清香。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推测罢了，谁都不知道香妃到底香不香，可能只是被冠有香妃之名，却无“香妃”之实。这真的可能只是一个噱头，至于“吸引蝴蝶助舞”这一点，其实穿着鲜艳的衣服，和旁边养一堆蝴蝶就能办到，要说真正吸引乾隆的恐怕还是香妃的美貌，毕竟是乾隆是以“风流天子”著称的。

纪大桩：《“香妃”：乾隆容妃的幻影》，大椿出版社，2010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