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日炎炎的季节,酷热的天气让人的喘息都是热的。混杂着各种人体的汗味、香水味、异味,简直难受得无以言表。
许诺最忌讳的夏天终究还是来了。逃不了,也躲不过,为了工作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上班。并不是工作有多难,也不是老板多苛刻,而是办公区的地方充满了令她作呕的气味——狐臭。
虽然开着空调,依然抑制不了主管谭姐身上的那种狐臭味。距离一米开外就能闻到,更别说她站在身边的时候。电影里面那种说臭屁或者狐臭会熏死人的桥段,以前许诺还觉得挺夸张,现在自己体会到了才猛然发现:电影素材来源于生活。
最初许诺忍无可忍的时候,也想过辞职不干了。可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公司福利待遇都挺不错的。每天8小时工作,每周双休,月薪6500元,年终奖万元以上,上班走路只要几分钟路程。每年旅游团建两次,节假日还会给员工的家属邮寄礼品,算是比较人性化且暖心的公司了。
这样称心如意的工作,上哪儿找?再说暂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辞职理由,总不能跟老板说是因为“狐臭”而辞职吧!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就这么忍受着,汗味、香水味、狐臭味混搅一块儿的怪味,许诺欲哭无泪。好几次谭姐走到她身边,她都想当场呕吐出来。后来吃一堑长一智,许诺看到谭姐过来了就赶快深呼吸几口,然后待谭姐过来安排工作的时候就屏住呼吸,直到她离开。
庆幸的是,许诺今年被老板调离到了其他的岗位,离谭姐的办公位置挺远的。她再也不用整天受狐臭气味的“熏陶”,她的空气又变得清新脱俗了。许诺像只重归天空的笼中之鸟,开心得飞起来。
不过许诺并不讨厌谭姐,除去狐臭味不说,她还挺佩服谭姐的。谭姐的学历比她手底下这些人的学历都低,但是她却坐到了主管的位置,可想而知她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品质。
一起共事两年下来,许诺总结了谭姐的几个优点。许诺想:也许这就是老板看中谭姐的原因吧!
首先谭姐是整个部门的活跃分子。假如哪天她休假了,整个部门会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让每个人都觉得不太习惯。反之,只要她在,部门内就会很热闹,大家被她的活跃带动起来,不会感到上班那么无聊。
其次谭姐公私分明,、有责任心。不会因为某个人是她的亲戚而袒护他,一视同仁。据说她堂侄子老是因为贪玩请假,她告到老板那里去,并告诉了她侄子的家人。有人会说:这么一点小事还去告状。许诺觉得谭姐做的是对的。
一方面、多次请假会影响到工作进度(因为公司里面每个人负责的事情不一样,你不来工作就会耽误);一方面、堂侄子是她带出来工作的,万一小伙子玩过头出了什么事,她也好有交代。
再则谭姐好学、不耻下问。只要她不懂的,她就会向别人问清楚。即使那个问题在别人看来是小儿科的问题,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被请教的人看她那么虚心请教,自然也不会给她脸色看。
最后是谭姐比较世故,人际交往、人情往来比较老道。每次从老家带土特产来,部门的人都是人手一份,老板的也有。还时不时自己掏钱给同事们买饮料、奶茶,给下午疲惫犯困的同事们充电。
许诺有时候会想:谭姐的老公每天与她同床共枕,是怎么受得了她身上的味道的呢?难道真的像谭姐开玩笑所说的:“有些人就喜欢这个味儿呢”。
最后许诺只能归结于——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何况这又不是“生死”,只是一个小小的“狐臭”。
发现妻子背叛后,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儿子是我亲生的,女儿却不是。
我不吵不闹,反而对她和女儿更好。
因为,这也是我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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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林宇,是个网络小说写手。
发现妻子方芸第一次背叛,是在两年前的结婚纪念日。
我偶然看到她手机里弹出来一条称呼她为宝贝儿的消息。
随后她告诉我有事要出门。
我悄悄跟着她,亲眼目睹她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
我并没有像其他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那样,大吵大闹,跑去捉奸。
而是感觉非常好笑。
写狗血故事的人,被泼了盆狗血,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方芸回家后,我还很主动的跟她调、情,然后跟她亲热,变着花样儿的折磨她。
我能够感受的到她的抗拒。
我承认自己有些变态。
但是我就喜欢这种她不知道我知道她秘密的感觉。
我跟方芸结婚已经快九年了,一儿一女,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别人都很羡慕我。
可因为她的出轨,这个美满幸福的家,即将变得支离破碎。
更可笑的是,方芸经常问我:“如果有天你背叛了我,怎么办?”
为了哄她开心,我赌咒又发誓。
“如果我背叛你,终身不举。”
她说不够。
“那就咒我出门被车撞,喝水被呛死。”
她哈哈大笑,“在那之前,你还要净身出户,连条内裤都不许带走!”
可我从来没问过,换作是你,怎么办?
从前没想过,现在不得不想了。
发现方芸出轨后,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显示,儿子是我亲生的,女儿却不是。
那一刻,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女儿当宝贝,儿子当草养。
我可是个妥妥的女儿奴啊!
心尖宠变成心头刺,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
我原本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心理抗压能力极强,可亲子鉴定的结果,一下子摧毁了我的三观。
方芸常说:“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对儿女如此,对我如此。
她也应该如此。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
按照正常思维,接下来我应该更宠我的儿子吧?
但恰恰相反,我更加疼爱这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
陪她做游戏,给她讲故事,每天接送她放学,对她有求必应。
女儿常天真地说:“爸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刹那的心酸还是有的。
可惜,她投错胎了。
说实话,方芸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她善于打扮。
身材微胖,但很匀称,是有经验的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我是真的很爱她。
加上她很会为人处事,朋友们都很羡慕我,说我很有福气。
我也曾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
但我真没想到,我妻子的男人缘能好到超乎我想象。
她在一家做医疗耗材的公司上班。
原本只是个前台,短短几年时间,就升到了采购经理。
而这一切,都是她努力‘睡’来的。
我也是知道她出轨后,花了些心思调查才知道,公司老总,供货商,库管……但凡和她工作有关系的负责人,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果她不是我妻子的话,还蛮励志的,是吧?
你们肯定以为我是个吃软饭的吧?
还真不是。
我是个男人,该承担的家庭责任,从来没有拉稀摆烂过。
方芸这么努力,一半是天生浪、荡,一半是为她娘家。
没错,她还是个标准的‘扶弟魔’。
这天,又到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刚起床,方芸告诉我他弟弟方军要来家里玩,让我送完孩子之后买点菜,晚上一起吃火锅。
我配合说好。
方芸来自农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但不是所有的农民都是朴实的。
在我岳父岳母看来,女儿是不能白养的,更不能当赔钱货。
所以,当初我娶方芸时,他们不要彩礼,要的是一套房。
在方芸的温柔攻势下,我说服我父母,把原本计划给我买的大平层婚房,改成两套小户型。
一套我们住,一套给她父母和弟弟。
自搬来县城后,我岳父岳母就开始了美好的退休生活。
每天不是在茶馆,就是在麻将馆。
而我每个月还要负担他们的生活开支。
这些,我都没有怨言。
爱屋及乌嘛。
但我那小舅子,却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街溜子。
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瞎混。
我帮他找了好几份工作,没一次能干满一个月。
更要命的是,他黄赌毒就沾了前两样,欠下一屁股网贷,讨债的人都找到方芸公司去了。
都这样了,我岳父母还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总说:“哪个年轻人不走些弯路,军儿只是太年轻没收心,你当姐夫的多帮衬帮衬怎么了?”
以前,我很苦恼,该怎么摆脱这个无底洞。
现在倒不用愁了,无底洞越深越好,不然,怎么能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呢。
“姐夫,你相信我,这个网站真的很厉害,我有个朋友才投进去两万,现在都快赚二十万了!”
一进门,方军就开始给我推荐起博、彩网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又迷上网赌了。
「军儿,不是姐夫说你,这些东西真碰不得。趁你姐没回来,我还有点私房钱现在转给你,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说完之后,我转给他一万块钱。
从方芸出轨后,我对小舅子的态度大为改观。
我变得异常和善,从没一句重话,还经常给他零用钱……可以说,我现在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后一根稻草,连骆驼都能压死,更何况是他。
“姐夫,还是你对我好……”
方军显然是被我感动到了,眼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当然,方家每个人,多少都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姐夫去买瓶好酒,今晚陪你好好喝点儿。”
沉在泥沼里的人,靠自己是不可能上岸的。
而且,还会把伸手救他的人一起拉下水。
我很想象,方芸被他拽到泥沼里后,姐弟俩反目成仇打成一团的画面。
我越想越兴奋,今晚确实要好好地喝一杯。
去接两个孩子时,我在路上买了束火红的玫瑰,还给方芸打电话,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在我精心布置的餐桌上,方芸的脸被玫瑰花映得更加娇媚。
两个孩子因为有蛋糕而欢呼雀跃。
小舅子则盯着那瓶上千的好酒,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买这么贵的酒, 你疯了吗?”方芸娇嗔地埋怨我。
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军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隆重一点。而且,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吗?”
方芸明显愣了下。
她当然不会记得这样刻骨铭心的日子。
记起来,也只是在寻欢时,多了份刺激而已——在征服一个男人时,丈夫在家乖乖等着,我能体会到她的成就感。
果然,吃到一半,方芸接了一个电话。
“阿芳和她老公吵架了,寻死觅活的,我得去看看。”她歉疚地对我说。
我很大度,“那你快去陪她,逛逛街,别舍不得花钱,看上什么就买。”
方芸佯装感动,在我脸上亲了口。
“老公,你真好!”
就连方军也说:“姐夫,你对我姐太好了,这样下去,她会被你宠坏的。”
是么?
我就等那一天呢。
方芸走后,我打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
又是离家不远的那家酒店。
我妻子还真是个喜欢刺激的妙人儿呢。
送走方军,我开始陪女儿玩闹,她指东我绝不说西。
我就是要把她宠成飞扬跋扈的公主。
毕竟,以后她跟着妈妈,就再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了。
想到她们母女生恨,过得鸡飞狗跳,我内心就非常畅快,工作的激情瞬间增大。
对了,自从妻子出轨后,我就披上小马甲,开始连载我们的故事。
兴许是有切身感受吧。
超强的代入感,留住了一大批粉丝,他们每天都等着,看我怎么报复妻子。
还有人给我出谋划策。
更有无数同样遭遇的人,把我这个故事当成了精神寄托。
男女都有。
他们和我一样,都认为,背叛家庭的人,罪不如恕!
毕竟,结婚的意义,不仅仅是男欢女爱呀!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无数人痛苦之上的自私鬼,人人得而诛之!
只有我的编辑青青,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她在网上问我:“你还好吧?”
我说:“天天日收上万,怎么不好?”
“别因为不值得的人,去做恶心自己的事。”她说。
怎么会。
遇到从屎堆里飞出来的苍蝇,当然是捶死的好。
咽下,才是真的恶心。
老话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我买的基金,也是飞速猛涨。
日进斗金,真的一点不夸张。
要是之前,我会迫不及待地告诉方芸这些喜讯。
然后心满意足地看她开心到原地蹦跳,再变着花样的在床上取悦我。
现在当然是要想办法转移走。
在咨询过律师后,我研究了好长时间才想到了办法。
等做好一切准备后,我的复仇计划,正式拉开帷幕……
2
我把自己的收入拿出一小部分来做家用,其他的,给我儿子买了一份成长型的保险。
毕竟在这个小家里,儿子是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又给我父母买足商业养老医疗。
说来惭愧,我老家也是农村的。
可我把岳父母接到了市里,反而把自己的父母留在了老家。
他们嘴上说喜欢农村生活,实际上是不想给我增加负担罢了。
哪个做父母的,不想沾儿女的光?
是我没良心,有了媳妇儿忘了爹娘。
我以前的收入不算高,但也过万,全用于家庭开支,一分没剩。
而现在的两成,差不多也是这个数,我在家又几乎等同于全职爸爸的角色,因此方芸并未怀疑什么。
她自己的灰色收入,我一般不会过问。
反正问也是给她爹妈和弟弟了。
房贷已提前还清,这就是我们目前的情况——生活小康,但无结余。
光是钱财方面,计划起来,其实也没多难。
难的是,我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吐出从我身上吸走的血。
我还要让方芸身败名裂,付出她该受的代价。
这晚,方芸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我变态的心理又涌了上来。
我揽住她的腰吻上去。
也许是心生愧疚的缘故,方芸并没有反对,即便我手段太过,她也强忍着。
那副曲意逢迎又假装快活的模样很是有趣,让我得到了说不出的满足。
说实在的,妻子的出轨,让我彻底像变了一个人。
加上亲子鉴定的真相,似乎唤醒了我阴暗的一面。
我好像个疯子一样!
真的,此刻,我就是一个疯子!
但这一切,都是方芸逼的。
等她洗澡睡过去之后,我则打开手机观看之前保存的那些证据。
为了防止丢失,我注册了好几个网盘账号。
甚至还将其保存的 u 盘里藏在自己的老家。
别人眼中的羞耻与侮辱,在我头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我要做的是慢慢积累,一直等到最后再爆发。
真的,不要欺负一个想好好过日子的老实人。
相信我。
……
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会去趟岳父岳母那边。
目的很明确,表表孝心,提前为最后的大爆发做准备。
第二天是周六,方芸说公司要加班。
说起来,她精力是真旺盛呀!
我在商场花了两万八给岳母买了一套按摩椅,然后又给老丈人买了两条软中华,这钱花的一点也不心疼。
岳母跟岳父都是那种即老实又势利的人。
不要怀疑,这两种品质其实一点儿也不冲突。
不信,你可以多多观察农村老家的有些亲戚。
总之,哪怕他们住的房子是我买的。
平时也是我供他们吃喝。
但我在他们眼里,就像个上门女婿似的。
有事儿就吆喝我来,要没事儿我自己上门,那就要看带的东西价值如何了。
东西可以,他们的脸色就可以。
“林宇呀,家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你们还有孩子要养,工资也不富裕,以后可不能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岳母指着家里的超大液晶电视机,中央空调,还有麻将桌,这些都是妻子出轨之后我给他们添置的。
岳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从她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来,她岂止是满心欢喜,要不是我在,估计得挨着给老家的亲戚一一打电话炫耀了吧。
我把烟递给岳父,熟练地拆开箱子,把按摩椅摆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说道:
“爸,妈,您二老打麻将时间长了对颈椎不好,这个按摩椅专门负责治疗颈椎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了,只要您二老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要不是你们生了个那么好的闺女,哪有我现在的生活呀。”
说着,我热情地邀约他们。
“爸,妈,上来试试,试试看舒不舒服?”
岳父岳母乐呵呵地轮流试了试,很满意。
许是见我如此‘懂事’,岳父竟难得地反思起来。
“哎!林宇呀,你可比方军那个败家子强多了!他要有你一半儿,我死也瞑目了。”
我忙说:“爸,您老别这样说,军儿还年轻,不够成熟而已。再过几年,等他娶上老婆成家立业就好了。”
岳母深表同意:“林宇说的对,军儿不是不懂事,是还没长‘醒’而已。”
“呀,姐夫,你来了啊?”
小舅子经不起念叨,推门走了进来。
可能是想演给我看吧,岳父阴着一张脸坐在按摩椅上,一句话也不说。
至于岳母,扬起一半的笑瞬间耷拉下,伪装冷漠地直接扭过头去。
这场面,实在是太滑稽了!
“哎呦,军儿回来了啊。”我急忙招呼了一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
方军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这几年为了给他还贷款,岳父岳母的钱让他败了个底朝天,他轻易不会回家。
凭我对小舅子的了解,他这次回来,肯定有所企图!
果不其然,方军告诉我们,他跟一个女孩谈恋爱已经谈了半年了,现在两人准备要结婚,女孩没别的要求,就只想要一套房和一辆车。
听完方军的话,岳父是真的勃然大怒。
“这些年给你攒着买房的钱全让你小子败光了,你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要钱买房买车,我拿什么给你买?”
方军从小娇生惯养,岳父的话让他非常不满,他扯着嗓门朝岳父喊道:“你爱买不买,反正我要结不成婚,你方家就等着断后吧!”
小舅子没大没小的,说的话又很冲,岳母听后气得扬手就想要打他。
至于是真是假,带了几分演的成分,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了。
反正只要我入戏就对了。
见状,我连忙拦在前面。
“爸,妈,您二位别激动,军儿说得没错,他现在既然想要结婚了,肯定是准备改过自新了。您二老放心,军儿呢就是我的亲弟弟,房子和车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的话让方军顿时喜笑颜开。
岳父岳母更是大松一口气,直夸方芸眼光好,找到了好男人。
“姐夫,我可就全靠你了!”
方军丝毫不顾及父母就在身边,直接揽住我的肩膀,“姐夫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岳父岳母脸都绿了。
我情不自禁地又笑了,因为一个异常邪恶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产生了。
3
回家之后,我就把这事开门见山地告诉了方芸。
我想把房子抵押出去,而抵押得来的钱给小舅子作房子的首付。
不料,我的话让方芸瞬间就怒了。
“林宇,你平时给军儿塞钱买东西也就罢了,把咱们的房子抵押出去给他买房?亏你想得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不争气的样子,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方芸说到这里,突然哭笑不得地盯着我。
“林宇,军儿到底是谁的弟弟?为什么你比我还要关心他?”
我忙抓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解释。
“老婆,当初要不是爸妈同意把你嫁给我,我哪有现在的幸福生活。虽说军儿做事是有些不着调,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爸妈的亲生骨肉,是你的亲弟弟,他现在有难了,咱俩不帮谁帮?”
“再说,我们若不帮,愁的是谁?还不是爸妈。”
“爸妈那么大年纪了,要再愁出个什么毛病来,难过的人是谁?还不是你吗?”
“我的亲亲老婆,你觉得我能忍心看你伤心难过吗?”
说完这番话,我心里不禁又冷笑了起来,但脸上却还保持着刚那种谄媚,那种低姿态的仰望。
方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的话,她张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首付虽然是我爸妈帮着给的,但装修和后续的还贷,方芸也参与了。
也就是说,离婚的话,这套房子有可能会分她一半。
可我现在,一分一毛都不想给她。
是她说的,背叛者就该净身出户,连内裤都不能带走。
我只是听她的话而已。
至于抵押出去拿到的钱,一个赌狗真会拿去买房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乐开了花。
因为我知道,小舅子永远改不了他那好赌的毛病!
所以,我得好好替他挖个坑。
要他一辈子也休想爬出来!
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这件事的结局,好几次差点当着方芸的面笑出声来。
“那抵押得来的贷款可以给军儿付首付买房,可是抵押贷款怎么还?”
我聪明的妻子,马上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亲爱的,这件事我会跟爸妈好好谈一下,要么让军儿还,要么就咱跟咱爸妈两家一块把债务接过来。”
说到这里,我又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老婆,等军儿结了婚有人管了,就轮不到咱们操心了。”
“你呢,以后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再也不用省吃俭用了。”
“唉!”
方芸万般无奈,叹息声中其实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
许是感到良心痛了,她主动抱着我亲上来。
“老公,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嫁给你呀!”
这个我可不清楚。
但我肯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到她的。
这晚,我的妻子简直不要太热情。
甚至主动变了几个连我都想象不出的花样来……
如果只是单纯从男人的角度考虑的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呢。
方芸和银行的人非常熟,抵押贷款根本就轮不到我出面。
而我也不想出面,毕竟签名按手印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之后的征信,就小舅子那副尿性,我估摸着到时候他们全家人都得变成老赖。
办房贷那天,我开车拉着小舅子去银行。
透过方芸跟房贷专员打闹的动作,以及略带暧昧的言语,让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弄不好他们两个也有关系。
我跟小舅子要了支烟,还没点上,就突然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姐夫,你怎么了?”
方军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诧异地看着我。
我连忙收起笑容,不过说心里话,我打心眼里就是高兴。
“没事儿,姐夫就是高兴,就是高兴。”
见小舅子还是不明所以,为了掩饰我脸上的那种兴奋,我连忙找了个理由。
“我想着房子的事给你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车了,车子问题好解决,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买一辆。”
方军感动的点头哈腰,只差跪地磕头了。
“谢谢姐夫,你对我太好了,我能有你这样的姐夫,真是三生有幸。”
“姐夫你放心,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我心中一阵窃喜,拍了下他的肩膀。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客气了,以后你给我争点气就行了,爸妈年纪大了,别让他们再操心了。”
“放心吧,姐夫,我一定洗心革面。”方军笑着说道,内心却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我看着小舅子那得意的神情,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我们笑的原因不同,毕竟都各怀心思。
“军儿,贷款总共三十年,每月还两千七,你可得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贷款还不上房子可就收回去了!”
小舅子签完字之后,方芸一脸庄重地敲打他道。
“知道了,姐,你怎么跟咱妈一样磨磨唧唧的,真啰嗦。”
方军有些不耐烦地把购房合同塞进包里。
妻子无奈地摇摇头,又盯向我,“林宇,你先回去接孩子,我跟李经理还有点公司上的业务要聊。”
说到李经理的时候,妻子暧昧地将头发拢到耳后,那个动作撩得李经理心里直痒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心知肚明,这两人八、九不离十,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赶紧拉住李经理的手,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人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李经理,我老婆公司的事可就拜托您了,您可得多上点心,尽可能地多帮帮她,免得她回公司被老板骂,拜托了哈!”
说完,我轻轻地婆娑了一下李经理的手背,同时我看到了李经理眼神中的窃喜和说不出来的得意。
哈哈,这种能看透别人心思的快乐,我真是太喜欢了!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方军,如果贷款真的还不上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帮他想办法。
小舅子感激得不行,“姐夫,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好好报答你。”
我笑着:“好,那我等着,等着你发达的那一天!”
只不过,我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了。
4
方芸回来的时候,她嘴唇上口红的色号都变了,我无暇关注这些,而是把她回来的时间点记在自己的证据簿上,这以后可有大用处。
这晚在床上,妻子居然又很主动,着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刚从外面偷了回来,还这么主动,不是心虚是什么,是害怕我发现破绽?
话又说回来,她身体是真能抗呀!
“林宇,你说军儿到底能不能改掉他的那些坏毛病?”
面对妻子的主动,我显得有些抗拒。
主要她身上有股味儿很难闻。
我猜,那个李经理应该是有一定程度的狐臭吧。
只能说,我的妻子真是太不挑食了。
我借口腰疼,终止了她的狂热。
“你要相信军儿,浪子回头金不换,军儿都发誓了,再说了现在有女朋友管着他,绝对没问题。”
“但愿如此,希望从今往后,我这弟弟能彻底让我省心。”
“会的,好了,累了吧,快睡吧。”
方芸见我实在没那意思,立即收起那种因为愧疚而要弥补我的念头,翻过身去睡了。
我扭头看了下她的背影,忍不住诡异一笑。
……
我那赌狗小舅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贷款合同签了还不到半个月,方军居然利用这份合同做了一个二次贷。
二次贷只有五万块钱,一个小时不到让他输了个干干净净。
方军为了堵窟窿,又做了几份假的网签合同,找非法小贷公司弄了十五万,一把梭哈,余额又变成了零。
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可万万没料到,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军儿,不是姐夫说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碰赌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和你姐的?”
我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刻意佯装出一副责备生气的样子。
但我脑子里却在想着,小舅子,好样的,超额完成了任务!
“姐夫,我求求你了,你再借我一点,我就要五万,实在不行,两万也行!我立马就能翻身,姐夫你放心,我已经掌握他们的套路了。”
“不行,不能再赌了,赌博害人害己,我不能再让你碰了,别说两万了,两千都不行。”
“姐夫,真的是最后一次,你看着我玩,你看着我玩行不行?!”
方军眼泪跟鼻涕横飞,他蹲坐在我身边,几乎都要给我跪下了。
“军儿,两万块钱我有,如果放在昨天之前,我肯定拿给你,可是现在……”
说到这里,我声音突然哽咽。
要想复仇计划成功,我必须要演好这出戏,要演好这出戏,就一定要哭出来。
于是,我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来。
又当着他的面,快速的擦去。
将一个欲言又止,强颜欢笑的形象,表达的淋漓尽致。
“姐夫,你怎么了姐夫,发生什么事了?”方军见状,当场就蒙了。
我在小舅子眼里,始终是一个照顾着他的仗义好姐夫形象,此刻我突然变得如此懦弱,让他根本无法适应。
“姐夫你说话呀,你快急死我了!”
“军儿,你姐,你姐她……你姐外面有人了!”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我不得不说出实情。
说完,我环抱住小舅子的肩膀,鼻涕和眼泪全部都流到了他的脖子里。
“不会吧?姐夫,你别这样,你是不是弄错了呀?”
方军愣神半天,才轻轻把我推开,略有些严肃地问道。
毕竟出轨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把怀疑妻子跟银行信贷李经理有染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又拿出了我自己所掌握的部分证据。
“军儿,我不想活了,我这么爱你姐,我把她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她呢,她居然……居然……”
说着说着,我又继续嚎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弓起身子,用头重重地撞向身旁的衣柜。
我的冲力够大,再加上自己是故意为之,小舅子根本就拉不住我,结果我脑袋直接磕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了一地。
“姐夫,你不能死啊,想想孩子!想想我!”
方军慌了,一时都有些说秃噜嘴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姐夫,你别管了,我去找那个狗男人算账!”
方军说完站起身就想往外冲。
见状,我死死拉住他的衣服。
“不行,你把事情捅破了的话,我跟你姐就彻底过不下去了!我求你了!你别去!千万不能去!”
我跪在地上开始给小舅子磕头,鲜血把地板砖涂成了红色。
方军只能蹲下身子暂时替我简单包扎,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
人的生命没有那么脆弱,多道口子不一定会死,虽然我心里在冷笑,但脸上却保留着不甘,无奈,手足无措。
“军儿,你答应我,这件事只有咱们两个知道。”我抓住方军的手,苦苦哀求道:“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姐!没有你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方军虽然十分为难,可还是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露出释然的笑,然后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过去,按下免提键之后,我示意小舅子噤声。
“老婆,你快下班了吧,我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方芸问道,声音平淡里带着一丝疲惫。
“军儿找我借两万块钱,你批准一下吧。”我故意装出轻松的姿态。
“林宇,我他妈告诉你,你就是个大傻逼,方军那个王八蛋,他拿合同去贷款了你知道吗?你居然还想借给他钱?我告诉你,一开始把咱们的房子抵押出去给他付首付,我就不同意,你非得在这乱整,出馊主意,现在怎么弄吧!”
妻子突然对我大发雷霆起来,嗓门之大,是从未有过的。
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幻想出她此时的面部表情,肯定不是一般的狰狞。
我慌乱地把免提键关掉,然后又装作关心地问道:“老婆,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小舅子的面部已经有些变形扭曲,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要不是信贷部的李经理好心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林宇,你算是把这个家给败完了!这个家彻底毁在你手里了!”
虽然免提键已经关掉,但妻子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够了!”
方军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大叫着,想要把手机从我手里抢过去。
我可没有这么傻,在他嚎叫着抢手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拉住方军,佯装着劝慰道:“军儿,你冷静点!”
“你放开我,那个姓李的狗杂、种,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一屁股烂账,我也不活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我要弄死他!”
方军一把挣开我,推开门跑了出去。
小舅子走后,我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了。
方家人其实也挺好的,方宇说要报答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方芸说,背叛家庭的人就该一无所有地死去!
他们就要说到做到了呢。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他们自愿的。
但那又如何?
过程若是不堪,那我们就看结果好了。
5
在我的报复计划里,其实也没想过要把那些奸夫怎么样?
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姓李的这个狗男人我却很反感,狐臭还出来搞,当谁是傻瓜软蛋呢?
方军现在基本上已经疯了,就冲刚才那个架势,姓李的这次估计要给自己送终了。
我默默给自己倒上一杯好酒,就当提前庆祝吧。
反正也快了。
本来我没想这么快就启动复仇的,可方军这个败家玩意儿败家速度也太快了,没办法,这是逼我要快点行动。
我打开电脑进入网盘,方芸每一次出轨我都会做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面包括文档,相册还有视频。
文档我会记录她和哪个男人去的哪个宾馆哪个房间,在里面待了多久几点离开,而这些都会有我的照片以及视频佐证。
每个文件夹里都会有一张特殊的照片,那就是我和女儿梦梦的亲子鉴定报告单。
我盯着右下角的统计,共计十五个文件夹。
对应的是十五个人。
我的妻子厉害吧?
至于次数就不说了,只能说我的妻子不仅是个时间管理大师,身体还倍儿棒,堪比超人。
害我不停的检讨自己,是我不行吗?
于是,最近几年,我可卖力了。
就算如此,也没能满足她。
有时候我也搞不懂,她想满足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心理。
但不管怎样,她不能指着我的脑袋拼命种草不是?
我把十五个文件,分别压缩,然后设定好时间。
时间一到,它们就会以不同的方式发去到奸夫们的老婆那里。
信息大爆炸的当下,人能有什么秘密?
我才花了不到一万,就搞到了她们的通讯方式,还有工作邮箱等。
接着,我又把一些精彩视频专门弄出来。
剪辑成一个特别劲爆的小、电、影,然后做了网盘分享。
发布的对象是我跟妻子同在的家族成员群,还有我们的共同好友。
我并没有立即发送出去,因为时机还未到呢。
丢人吗?
我并不觉得。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呀!
我的妻子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把衣服都脱了,我再遮她的脸,有用吗?
剧情就要进入高、潮部分了。
我稍做休息,直奔岳父岳母那边。
我有家里的钥匙,这个时间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瘫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过道里,把略微结痂的伤口重新恢复新鲜,让血再次流出来。
接着我刷了会儿电影,手机电量很快消耗尽,自动关机了。
楼梯里传开了蹒跚的脚步声,随后是老两口的交谈,他们好像是在说方军这次谈婚论嫁了,能不能改掉之前的毛病等等。
“也就是林宇了,换作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还得是芸芸有手段,把那傻小子拿捏的死死的。”
“我给你说,你可千万不能松口,答应帮着一起给军儿还贷款,就该让林家那对老不死的帮着还!他们在乡下养鸡养猪,一年能卖不少钱嘞,不拿出给他们的儿用,还想留给谁呀!”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咱们又不是没在乡下呆过,根本花不了什么钱,那两老东西有钱我知道。”
门口的话,像把刀一样,直捅我心口。
一刀又一刀。
我父母是不怎么花钱,因为他们得省吃俭用帮我买房。
每年过年,就盼着孙儿孙女回去,给他们包大大的红包……
尤其是女儿梦梦,我父母稀罕的给心肝宝贝似的。
说要天上的月亮,我老父亲都得拿根竹竿爬上房顶去试一试。
而他们这般又是为了谁呢?
是我呀!
是那个在别人口中的傻小子啊!
也好,让我心死成灰,才能凝固成磐石。
“啊!”
岳母打开灯的一瞬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她先是惊讶地叫出声来,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当看到人是我之后又疾跑了过来。
“林宇?你怎么了?老方!快,快打 120!”
我脸上的血让岳母惊慌失措,她慌乱地指挥着身后的岳父。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不好,真的,都是我不好!”
我故技重施,抱住岳母,这一刻我真的有些委屈,这些年的一切都化成了泪水,全都涌了出来。
我想不明白,真心为什么不能换来真心,而是换来了贪心。
我对方芸那么好,她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方式背叛我?
我心甘情愿在方家做牛做马,把她的父母看得比我亲生父母还重,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是怎么了?”
岳母毕竟是个女性,又是个老母亲,我的歇斯底里一方面让她害怕,另一方面又让她心疼。
“妈,我对不起军儿啊!”
我没有直接把方芸的事供出来,而是继续打着小舅子的牌,虽然他不争气,但他毕竟也是两位老人的亲儿子,这张牌最好使。
“方军?这个败家子又怎么了?!”
岳父拿来了止血带跟毛巾,一听与方军相关,表情立马警惕严肃起来。
我省略掉前面告诉方军关于方芸出轨的事情,就说方军在听到方芸的电话之后去找李经理报仇了。
“什么?他,他,他又贷款了?又去赌钱了?!”
老丈母听完我的话,手中的洗脸盆都掉在了地上。
“爸,妈,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但是我害怕呀,我害怕军儿去把那个李经理打一顿,万一打伤打残了怎么办?”
“一旦闹到派出所立案,他可就背上黑历史了!到那时,人家姑娘还愿意嫁给他吗?”
我继续伪装着,一副焦急痛苦的模样。
“让他打去吧,不用管,最好是让别人把他打死算了!他要是死了,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这次,岳父应该是真气狠了。
岳母就不一样了。
她慌了神,恨恨地瞪了岳父一眼,赶紧去找电话。
她心里应该想的是,死谁也不能死她儿子吧。
岳母刚找到电话,手机响了。
“妈,林宇是不是在你那?为什么没去接孩子?他难道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他难道非得把我折磨死才甘心吗?”
妻子的声音又是句句扎心。
我突然咧着嘴笑了,我跪在地上给岳父岳母磕了一个头。
“爸妈,原谅我吧,我以后不能再孝敬你们了。”
“你,你说什么?”
岳父紧紧盯着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语气无比的悲伤沉痛但又十分坚定。
“方芸她在外面有人了,她背叛了我们的家庭,我要离婚。”
6
“林宇,你胡说什么呀?”
方芸在电话那头,已经听到了我在电话这头的哭诉,她语气瞬间就变了。
我这时变得有些激动,故意提高音量大喊着。
“爸妈,方芸公司的销售主管,仓库经理,还有好几个供货商,他们都跟方芸有过那种关系。”“还有给方军办贷款的李经理,也跟她是相好,军儿就是因为听我说了这个,才去跟那个姓李的拼命。”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这个家啊!”
我的话说完之后一阵寂静,只有我头部叩击地板砖发出的咚咚声。
为了把效果拉满,痛就痛吧。
再痛,能有万箭穿心痛?
“方芸,林宇说的都是真的?”
岳母问这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爸妈,你们别听他在那里胡扯!林宇,你别胡说八道!你等我回去,我这就回去!”妻子的大叫声像极了一条疯狗。
她平时可不这样。
总是娇滴滴地,要我给她揉肩揉腿。
方芸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戏我还得继续往下唱。
“爸,妈,方芸出轨我也能忍了,可是梦梦——梦梦她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用颤抖的手拿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亲子鉴定书,然后递给了岳父。
“这就是你们养育出来的好女儿!”
最后这一声,来自于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怒吼。
“这……这不是真的……”
紧接着,我看到岳父嘴唇发青,一只手捂在心脏的位置,跌倒在了地上。
他是前年查出来的心脏病。
医生说,千万不能刺激。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更刺激的我都还没拿出来呢,谁让他们的女儿那么能干呢?
岳父被急救车拉走,岳母抱着我哆嗦得像个筛子。
医生说岳父是急性心梗,已经重度昏迷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请家属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岳母一听,也晕了过去。
没一会儿,方芸就来了。
她朝着我一阵拳打脚踢,疯了似的歇斯底里。
“林宇,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我爸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将她钳制住,盯着她发红的眼睛,轻声问:“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方芸死咬着嘴唇,满眼不可思议。
我猜她肯定很想问,我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
“两年前,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方芸瞬间脸色煞白。
我将她抵在墙上,冷冷发问。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出轨之前,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享受疯狂和刺激时,考虑过后果吗?”
“考虑过离婚后,儿子和女儿的感受吗?”
方芸眼泪流下来,“林宇,我……”
没用的解释,我可不想听。
我松开她,转身离开医院,当晚就开车回了老家。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妻子的出轨对我打击真的很大,也正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让我心理变得阴暗而又扭曲。
可这样的报复方式,是否真的能够平息我内心的不甘呢?
我扪心自问,没有答案。
我的父母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也没脸把这一切跟他们坦白。
我只是告诉他们跟方芸起了些冲突,过几天就回去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老实巴交的父亲递了支烟给我,
“宇啊,男人要大度点,和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可吵可闹的?你要记住,夫妻吵架就没有赢家,一旦离了心,最后伤的是两个孩子。”
我抹了下眼角,“爸,我知道的。”
所以这些年,我苦心经营婚姻。
有时,已经自欺欺人到,把忍气吞声都当成了一种生活乐趣。
把方家的贪心,方芸的得寸进尺,统统当成了对我的一种肯定。
天底下,怕再没有比我更傻更悲摧的男人了吧?
而我母亲,则是从我回到家起,就忙前忙后的准备了起来。
瓜子花生,红薯干,都是梦梦爱吃的。
鸡和鸡蛋,一半给我岳父岳母送去,一半留给方芸补身子。
我和儿子,都没有专属物。
这种讽刺,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
“你要让着点方芸,不要给老丈人老丈母顶嘴,家和万事兴……”
老太太翻来覆去的叮嘱,听得我心里更加难受。
我索性把自己关在屋里,打开手机。
接二连三的消息顿时弹了出来,结果导致我手机不堪重负,卡机了。
我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恢复正常。
小舅子的消息很劲爆,他发的是一段李经理跪在地上向我道歉的视频。
两人的衣服都撕扯破了,李经理满脸都是血,看样子伤得不轻。
我看了一下视频发来的时间,差不多是岳父刚刚晕倒的时候。
方芸的消息有差不多上百条,我点了查看未读,对话框向上滑动了接近半分钟才停下。
“林宇你死哪去了?打你电话居然关机,幼儿园刚打电话来,说没人接孩子!”
“林宇,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我跟你结婚图过你什么?我为你生孩子,做了那么多,你居然去我爸妈那里诬陷我!”
“林宇,为什么关机?!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取五万块钱滚来医院,否则后果自负!”
开始的几十条,我的妻子还是那个高傲的女王。
等着我像条狗一样,跪趴着去舔她的脚。
方宇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把他姐姐给宠坏了呢。
直到最后面,方芸的声音开始沙哑,疲惫。
语气,也从最初的高傲不可屈服,到委曲求全。
“好老公,你在哪里,医院这边我忙不过来了,孩子还在幼儿园,老师又打电话来了,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你赶紧来医院行吗?”
“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你相信我行吗?”
“林宇,我们这么多年了,我有多爱你你感觉不到吗?”
又十几条后,大概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她又爆炸了。
“狗、日的林宇,你个傻逼,你他妈的凭什么跟我玩失踪?”
“我哪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的那一切都是自己凭空猜测的,都是扯淡,我心里爱不爱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就算我真做了,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要不是你懦弱无能,我能去做那些事吗?我他妈都是为了谁呀!”
看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我妻子绝对是个人才。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只会原地发疯,绝不内耗自己。
在她的世界里,她是不可能错的。
确实,错的是我。
是我眼瞎心盲,才被她蒙在一个叫‘屈辱’的鼓里那么久。
方芸一会儿对我辱骂,一会儿又向我道歉,没了我,她的生活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至少在最需要我的时候变成了乱麻。
可她在出轨之前,想过这些吗?考虑过后果吗?
又两天后,我依然不接任何电话。
方芸再次开启消息轰炸模式。
7
“林宇,你能接我电话吗?我想跟你谈谈。”
“你死了吗?回话!”
“老公,求你了,接我电话好不好?”
“林宇,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居然利用军儿,他杀人了你知道吗?他被警察抓走了!亏他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啊!”
“我求你了,我错了,你接我电话行不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先回来好不好?”
“我错了,你看看闺女,她找你呢,找爸爸呢,你回来好不好?”
这句话的后面附着闺女梦梦的一段视频。
我轻轻点开,加载了几秒钟后,我看到了闺女的那张被我宠坏的脸。
“我要吃汉堡,我不要在医院!”
“梦梦乖,外公正在住院,这里是医院,你小点声,你快跟爸爸说,让爸爸赶紧回来。”
“我想吃什么,爸爸就会给我买,你为什么不去给我买?你个臭妈妈!我不要你,我要爸爸!”
看到这里,我刚想笑,眼泪却哗地一下涌了出来。
毕竟,梦梦曾是我的小棉袄呀!
她从小就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她的梦想是要当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她能有什么错呢?
可能错就错在,她不是我的血肉。
她是方芸挂在我头顶上,最大的一顶耻辱帽啊!
除了方芸的信息轰炸外,我还收到一条信息。
“事情已办妥。”
这就意味着,那两套房子的钱,以及方家从我身上吸走的血,不久后,就会陆陆续续以各种方式回到我手里。
谁还没个三朋四友呢?
其实,我也曾和方军一样,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迷失过。
不过,他只是个混不上台面的渣渣而已。
而我最‘辉煌’的时候,是三家大赌、场的‘技术骨干’。
我设的局,至今无人能破,也让我背后的老板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后来,因为老板太高调,翻船了。
我抽身的很快,并没有被牵连。
但从那以后,我就看透了。
人呀!
要想晚上睡得好,心里踏实,就得心甘情愿的做个平凡人。
再后来,我就认识了方芸。
有了家,有了儿女,那段经历,有时想来,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直到,平凡的滤镜被打破,露出真实生活的丑陋面目来。
要找到之前的兄弟很容易。
凭着曾经的交情,请他们帮我设个局更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也不是白帮忙。
我说了,我就要那两套房子的钱,其他的,他们能弄到多少就是他们的。
所以,坑究竟挖了多大,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要栽进去的人,就没有能爬出来的。
之后的微信,方芸几乎都在乞求我,让我赶紧出来。
因为现在整个家庭所有的重担全部都放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各种忏悔。
岳母居然还给我发了一段语音,大意是就算方芸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坐视不管,就算看在儿女的面子上,你也该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一个大男人,为了点误会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顺带着,还问候了我爸妈。
说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们是怎么养育出我这种心狠手辣不负责任的儿子。
我真是又被我的老丈母娘给逗笑了,索性把所有消息都标记为已读,伸个懒腰继续在院子里晒太阳。
直到方芸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林宇,你赢了,我爸死了,这次你满意了吧?”
……
岳父葬礼那天,方军因为故意伤人罪和敲诈罪正在被公诉开庭。
为什么还有敲诈罪,这就不得不提我的另一个坑了。
我还没公开方芸的小、电、影,也还没把那十五份东西发给奸夫的老婆们,但我独独给方军发了份名单。
以方军的尿性,好不容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怎么可能不捞点好处呢?
他不是正缺钱吗?
那十五个奸夫,就是我这个做姐夫的,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我这小舅子啊,还真是从来不叫我失望呢。
他挨个挨个的去敲诈,结果踢到钢板,直接把他给送进去了。
灵房里,方芸嚎啕大哭,我闺女梦梦则大闹灵台,还打翻了供桌。
岳母搂着我儿子,泪似乎已经快哭干了,她像傻了一般,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这情景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残酷。
我混在吊唁的人群里,怎么说呢?
五味杂陈吧。
我并非天生恶人,也不是没有良知。
说实话,我没想过要闹出人命来……哪怕,我曾一度真的恨不得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但当真正有人死在我面前时,恨与怨,似乎又变得轻薄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这一切荒诞无比……
我瞥了一眼方芸,她正好也看到了我。
显然,我的突然出现让她似乎有些惊慌。
而我刚才的表现则稳定了她的心神,她心里清楚,我已经原谅了这一切……起码我不会让事情再继续糟糕下去。
我脸上的悲伤不是装出来的。
我的妻子一直很聪明,是个非常会揣摩男人心理的妙人儿。
有人给我戴好黑纱,穿好孝服,示意我跪在妻子旁边。
我没有拒绝,跟方芸并排跪好。
吊唁的人开始逐一行礼。
我看到了排在后面的一对夫妻,那男的正是我妻子的领导。
十五人之一。
我心里有些犯恶心,快到他时我便躲到一旁抽烟,斜着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家属答谢!”
妻子的领导揽着她的肩,在一旁安慰道:“方芸,你要振作起来,坚强起来!”
我冷笑了一声,骂道:“畜生!”
但他随即把手划到我女儿的脸上,还笑眯眯地捏了捏梦梦的脸。
领导的举动让妻子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那种祥和,那种侵入骨髓里的爱意。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
再看梦梦,明亮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脸……走出去,别人都说还好没随我。
因为我是单眼皮,且眼型略小,显得有些眯眯眼。
儿子就随我,一笑,眼睛就成了一条缝。
原来,梦梦是他的!
这一幕对我的冲击力太大了,直接摧毁了我内心的最后那道防线。
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方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出轨寻求慰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别人生孩子,让我来当这个冤大头?
又或许,方芸之后的那些疯狂行为,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掩盖真正的真相呢?
我越想越崩溃,本想就这样算了的念头,瞬间就像我扔在脚下的烟头一样,被我用力地碾碎。我打开手机,把所有的证据毫不犹豫地都点了立即发送。
现场吊唁的亲朋好友很多,先是有一个人掏出手机,紧接着收到信息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面面相觑,低声耳语,然后开始对着方芸指指点点。
方芸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怂恿领导离开。
我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快步冲了过去,把手机拿给了方芸领导的妻子。
尽管有些荒唐,但是我想让这个女人知道真相。
方芸的领导看到视频后,脸色骤变,放弃了对方芸的安慰,甩开妻子的手,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方芸领导的妻子当场崩溃,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
接下来,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了哭声,没有了悲伤,一群看热闹的人戳着方芸的脊梁。
他们那幽怨、愤怒、惋惜、无奈等等一系列的眼神,足以把她撕碎。
方芸好像中了魔魇一般,她站起来又突然跌倒,又站起来,又一次跌倒,她开始抓狂大喊,怨恨的尖叫声刺进我了的鼓膜。
“林宇,你是个疯子!你就想报复我对不对?”
“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无颜再活在这世上吗?”
“我告诉你,绝不可能!真正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是你!”
现场混乱起来,紧接着便开始失控,场面越来越乱。
而方芸本是打算趁乱逃离现场,却慌不择路地冲到了马路中间。
突然驶来的汽车将她撞的飞了起来,然后又重重跌落。
就像一只被射中的鸟儿。
看着她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她身下慢慢蔓延。
我内心淤积的不甘与屈辱,似乎瞬间得到了释放。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一脸。
这时,有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低头一看,是我的女儿梦梦。
她仰着小脸,委屈地对我说:“爸爸,我想回家。”
8
我长久地坐在电脑前,任由眼泪风干。
是的,以上内容,只是我写的故事而已。
今天是我和妻子的三周年纪念日。
我精心准备了晚餐,结果她吃到一半就跑了。
二个小时前,发信息告之我今晚不回来了。
理由是‘闺蜜’心情不好,需要她陪。
我默默打开定位,看到她还在附近的酒店。
看来,今晚她和那个男人应该很尽兴。
而我畅快淋漓地写完了我对她的报复。
但我此刻并不觉得快乐或是轻松。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喝酒,喝的时候芬香甘醇,过后却满嘴苦涩。
这时,QQ头像闪烁不停。
是我的编辑阮青青。
也是我的初中同学。
说起我俩的重逢,还挺传奇。
回归正常生活后,我试着去找工作……哦,故事真真假假,我在赌、场干过的事是真。
可能是与社会脱节太久,接连找了几份工作都适应不了。
那段时间闲着无聊,常常刷网络小说到半夜。
有次看本关于‘老千’题材的小说,被里面的无脑情节给恶心到了,突发奇想,何不把我的一些经历写成小说呢?
于是,我试着写了大纲和开头几万字,投稿到一家平台。
编辑看后很喜欢,决定签约。
走签约流程时,对方看到我的身份证,惊讶万分。
“你是林宇?”
“常临市青云县的林宇?”
我一脸懵,“是呀,敢问阁下是?”
“阮青青。”
“哦……”
没想起来。
阮青青反手就甩出一张我们初中毕业时的合影。
“怎么?把我头发揪光了,所以不敢认了?”
我恍然大悟。
“你坐我前桌!”
阮青青发了个磨刀霍霍的表情包。
说来惭愧,初中那会儿,我是真贱。
尤其是在女生面前。
是班里出了名的显眼包。
印象中,阮青青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经常散落在我的课桌上,发香扑鼻。
那会儿,我爱看武侠小说。
里面有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以发定情。
就是美女若是钟情大侠,就把自己的头发送一撮给他。
他日再会,以发为信物,共续前缘。
我觉得特浪漫。
我就想着,要是有女孩子能送我一撮头发,我天天带在身上,多年后相缝,我再把头发拿出来,然后她脸红地说:“没想到你还留着……”
多带劲啊!
最后看来看去,我就看上了阮青青的头发。
结果她死活不同意。
于是,我就趁着各种机会,揪她头发。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最后以她爸来学校当面警告我为大结局。
说回当下,老实说,自闭状态下的我,并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但那头像闪烁的很是执着。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对话框。
阮青青说:“林宇,其实我都知道了。”
“我撞见过……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那家网络小说平台就是本市的。
所以我和阮青青线下见过几面。
和方芸在一起后,怕她多想,每次我都有带上她。
地球有时本来就很小,阮青青能撞上并不神奇。
我能说什么呢?
我发了一排苦笑。
静默了一会儿。
阮青青又说:“不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都是过客。”
“暴力消除不了仇恨,同样,报复也医治不了伤害。”
“你以为你是在报复别人,但其实是在折磨自己,挥霍自己。”
“我认为最好的报复,就是要比他们活得好,活得快乐,终有一天,那个人会后悔错过你,那才是最漂亮的报复……”
“这就好比,你踩到了一坨屎,你需要做的是赶紧把鞋扔掉,远离那坨屎,而不是留在原地和它不死不休,最后弄得自己一身都是屎。”
“又好比,你被狗咬了,你最该做的是远离,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抱着狗继续相互撕咬……”
看到最后几句,我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很好奇,平台上,我只连载了开头。
后面关于报复的整个过程,我刚写完,还没想好要不要发出去。
她是怎么知道的?
阮青青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初中那会儿,就因为被语文老师骂了几句,你愣是不听他的课,上课就偷偷写小说……你的神奇脑回路,我能不知道?”
“……”
所以说,千万别和老同学共事。
彼此知道的太多了。
阮青青继续苦口婆心。
“听我一句劝,不要向不值得的人去证明什么。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想做的都能做到……但又有什么意义呢?生活的更好,或是在屎坑里打滚,到头来,都是你自己的事。”
我咽了咽满嘴的苦涩,点上一支烟。
“女孩子家家的,别老把屎挂嘴边,不恶心吗?”
阮青青发来狂笑。
“就是要恶心你。”
不知不觉,我和阮青青聊了一个通宵。
聊我们逝去的青春。
聊当下的环境,聊过去的梦想,现在的遗憾。
直到,书房的门被推开。
梦梦揉着眼睛扑进我怀里,软软糯糯道:“爸爸,你是工作了一晚上吗?你累不累呀?我给你拿牛奶喝好不好……”
忍住眼眶的酸胀,我亲了亲她的小脸。
“爸爸不累,去叫哥哥起床,我给你们做早餐。”
不一会儿,儿子宁宁带着妹妹洗漱完,乖乖地坐着等早餐。
“哥哥哥哥,我给你唱首歌。”
“爸爸爸爸快坐下,劳作了一天多么辛苦呀,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爸爸……”
宁宁说:“我记得是我的好妈妈吧?”
梦梦一本正经地纠正:“不是!老师说了,好爸爸好妈妈都可以,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
我煎鸡蛋的动作一顿,眼泪无声砸落。
送两个孩子去学校回后时,方芸刚到家。
看着她一脸的倦容,我焚烧了一整晚的心,似乎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你怎么了?”
察觉出我的异样,方芸过来搂着我。
“生气了?”
她嘟着嘴要来亲我时,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里胆水都快吐出来了。
“是不是昨晚和军儿喝多了?”
“你也是,和他有什么好喝的?”
方芸一边埋怨,倒了杯水递给我。
等我吐够了,收拾好回到客厅里,她已经打扮一新,正要出门去上班。
我叫住她。
“方芸,我们离婚吧。”
9
方芸一愣,“你在说胡话吧,还没酒醒?”
我招呼她坐下,将电脑摆到她面前,打开隐藏文件夹。
看着那些视频和记录,方芸脸色煞白。
“林宇,我……”
我摆摆手,“趁我还有理智,我们好聚好散。”
“你想怎么散?”
方芸漂亮的眼睛一眯,很警觉的样子。
我说:“儿子归我,女儿归你,各自承担,不用再单独给对方抚养费。这套房子归我,车你开走,至于你爸妈住的那套房子,就当是我送给梦梦的。”
“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无关情义。
只是觉得阮青青说的对。
报复医治不了伤害,沾上屎的鞋,就扔了吧。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计较只会让自己更加恶心而已。
方芸整个人是愣的。
反应很久后,用一种即害怕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嘲讽地笑了笑,反问她:“你说呢?”
她答不上来。
可能也不敢去想。
又是好一会儿沉默后,她拉着我说:“老公,我不想离……”
心里某种危险的分子又在蠢蠢欲动。
我扯开她的手,冷冷道:“太晚了。”
一个月冷静期后,我和方芸顺利离婚。
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里,她全程被动。
这一个月里,我心态还算平稳。
唯一一次破防,是收拾梦梦的东西时。
书桌上,是她刚画的画。
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我爱你。
她的每一个玩具,都是我精心挑选。
我甚至记得,她拿到玩具时开心的每一个表情。
先是抱着玩具转圈圈,然后爬到我身上,亲亲我的脸。
“谢谢爸爸。”
“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我是最幸福的公主……”
很可惜,我不能看到小公主长大了。
送她去岳父岳母那里时,梦梦问我:“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我差点哽咽,说不出话来。
梦梦摸了摸、我的脸,乖巧的说:“我知道了,爸爸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等爸爸忙完就来接我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只能一遍遍地亲她的小脸。
对不起了孩子。
我不是个圣人,无法做到对你的爱始终如一。
儿子已经上小学。
我坦诚告之了他,要与妈妈分开的事。
儿子想了想说:“你们大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反正对他来说,妈妈就是个称呼而已。
接送没有她,开家长会没有她,就连一日三餐都很难见到她的身影。
他难过的是不能和妹妹一起生活。
“你说妈妈什么都不会做,梦梦能吃饱吗?”
“晚上没听到你讲故事,妹妹肯定会大哭的。”
“要是妹妹在幼儿园被欺负了怎么办?”
“我听老师讲,一个新闻里说,有个奶奶爱打麻将,然后把孙女弄丢了……外公外婆那么爱打麻将,会不会把梦梦弄丢呀?”
“她会想我们吗?”
“为什么不能让她和我们一起生活?”
“爸爸,你舍得妹妹吗?”
他总是这样一连串的问我。
每一句,都像刀一样扎在我心上。
时间久了,也许就习惯了吧。
都会习惯的。
方芸心虚,直到离婚证办下来,才敢给家里说。
第一个来找我的是方军。
他红着眼睛问我:“为什么呀姐夫?你那么爱我姐,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我笑了笑,“你觉得,对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是最不能忍受的?”
他怔了怔,“我姐她……”
我抬手打断了他。
“以后不能给你兜底了,你好自为之吧。”
言尽于此,方军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然地走了。
我前岳父岳母阵仗就有点大了。
差点没把门拍碎,站在门口就开始破口大骂。
“林宇,你个负心汉!”
“你凭什么让我女儿净身出户,我们对你那么好,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早料到他们会来。
打开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电话递给他们。
那头是方芸的声音。
“爸妈,我求你们了,马上离开,别再去找林宇,是我的错……”
老两口不信,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然后,我把他们请进屋,给他们看了些照片后,他们终于安静了。
最后,我又给他们听了段录音。
方芸同意离婚后,我们曾有过一段对话。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是我不能满足你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方芸带着哭腔:“因为我是个女儿,从小到大,在家里都不被重视。他们生气时,会骂我是个赔钱货……我第一次从他们眼里看到惊喜,是你答应给他们一套房子作为彩礼。”
“他们再不敢骂我是赔钱货,见人就说养女儿多好多好……”
“可是时间一久,他们又看不到我的好了,每次去只会黑着脸说某某某的女儿怎么有出息,一个月给他们多少钱。”
“我不想再成为赔钱货了,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满足他们……可是欲壑难填,就我俩赚的钱,远远不够。”
“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又问她:“那姓程的呢?梦梦是他的,对吧?”
方芸当时的表情十分精彩,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我说:“你不停的和男人鬼混,除了钱以外,还想掩护他,对吧?”
方芸低下头去。
“他确实是个例外……你知道吗?我从他身上得到了父爱,他总是鼓励我,认同我,夸赞我……而我爸从来没这样过。他只会说我又蠢又笨,将来嫁出去也要挨男人揍……”
方芸哭了,哭的很伤心。
“我觉得自己始终还是那个渴望爱的孩子呀……”
“可这些我能和谁说呢?”
“你是我的丈夫,你给我的爱,是带有占有和侵略性的……我知道你很好,但远远不够啊……不一定的呀……”
听完录音,两个老人呆愣愣地坐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们再也没来找过我。
接下来,我开始了单亲爸爸的生活。
但老实说,真的真的轻松很多很多。
我不再成天幻想着怎么报复方芸。
也不用在阴暗扭曲变态和好爸爸好老公之间,各种切换,搞得像个人格分裂一样。
10
除了接送儿子,我一如既往地写作。
那个关于报复妻子的连载,被阮青青从后台给我删除了。
她有时会买点水果和蔬菜来看我,说是要当个‘催工’,亲自监督我码字。
我们在书房各占一角,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有时候视线无意对上,会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笑。
但老实说,我真没啥心思。
女人和婚姻,与我而言,就是一颗看不见的毒瘤,一处隐性的伤疤。
我没想过再去触碰。
令我想不到的是,方芸的后悔来得很快。
离婚不到两个月,她就开始来各种求复合。
要么带着女儿来打温情牌。
要么半夜三更上门,试图‘以身求和’。
我不得不警告她,如果再这样,我会把梦梦和那个男人的亲子鉴定书送到男人老婆手里。
好几次半夜,我还报了警。
我其实知道方芸是为了什么。
听说方军越赌越大,把她的车赌掉了不说,连房子也抵押了。
可能思来想去,还是我这个接盘侠最靠谱吧。
我冷漠无情的态度终于惹怒了方芸。
有次我和阮青青在楼下吃饭时,刚好被她撞上。
方芸将一杯茶水泼在我脸上,破口大骂。
“林宇,你他妈装什么委屈!”
“你老实说,你和我离婚,就是因为她对不对?”
她怒指着阮青青。
我正要解释,阮青青端起茶杯就朝方芸脸上泼了去。
“谁他妈在装委屈,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我告诉你,林宇现在是单身,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是堂堂正正!”
“还有,我警告你,再来骚扰我男人,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破事儿全捅出去!”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方芸被阮青青给唬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我抹了把脸,有些尴尬。
阮青青递给我一张纸,恨铁不成钢。
“你怕她干什么?”
“我没怕……”
我弱弱解释:“你不是说,被狗咬了,不能抱着狗相互撕咬吗?”
阮青青愣愣看着我,噗嗤一笑。
“真是又怂又憨!”
“算了,以后我罩着你,谁敢再往你脸上泼水,我就朝她脸上泼硫酸!”
她这豪言壮语,顿时吓走了几波客人。
我反倒觉得,这妞现在看着,比初中时还可爱呢。
我正要重新点面,阮青青拉着我就走。
“回家我给你做。”
走到楼下,她很严肃地看着我。
“林宇,我知道你现在对女人和婚姻都有阴影。”
“我就直说了吧,我确实是喜欢你,我反正也是单身,有这权利。”
我闷头不吭声。
她又说:“我的工作性质和你差不多,我俩要真在一起,估计状态就和这段时间差不多吧。”
“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一起送孩子上学,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工作……反正二十四小时都不可能分开,安全感能直接给你拉满。”
我抿了抿唇,好像真有点心动。
但动归动,还是不想动。
阮青青说完,拍了拍我的肩。
“好好考虑考虑,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不会强迫别人,顶多也就是给穿穿小鞋而已。”
我傻眼了,“你以后不会不给我过稿了吧?”
阮青青耸耸肩,“看心情吧。”
我去!
那损失可就大了!
我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
又一段时间后,听说方军因为故意伤人罪和敲诈罪被抓了。
他被逼急了,真去找那些人要钱去了。
只是这一次,没人给他挖坑,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
前岳父急得心梗住院。
方芸到处想办法,求人都求到我这里来了。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打来电话时,我和阮青青正带着我儿子在三亚旅行。
“林宇,看到夫妻多年的份上,你借我一笔钱行不行?”方芸声音吵哑,一听就是很长时间没休息好。
我看了眼阮青青,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呀方芸,这段时间我把编辑给得罪了,她不给我过稿,我已经好几个月没领稿费了呢。”
“前几天还说,你要方便的话,先帮儿子把篮球班的费用给交一交呢。”
方芸直接骂了句脏话,把电话给挂了。
阮青青歪着头看我。
“现在知道错了吗?”
我拿出用玻璃瓶装着的一小撮头发递给她。
“如果我说我知错了,信物还作数吗?”
阮青青惊讶地捂住嘴,“我的天啦,你居然还留着?”
“怎么可能,这是你近段时间掉在我家里的。”
阮青青气得给我两拳。
“都怪你,要不是你以前老扯我头发,我现在能掉那么多吗?都快秃头啦!”
我趁机抱住她,“我负责还不行吗?”
儿子捂上眼睛说羞羞。
我低头亲了亲阮青青的红唇。
她反抱着我,深情道:“林宇,相信我,上天不会辜负想认真生活的人。”
我说我知道。
这不,上天派她拯救我来了。
……
两年后,我和阮青青生了个女儿。
她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头发和她妈妈一样乌黑茂密。
我又变回了女儿奴。
儿子还是那个标准的妹控。
慢慢的,我们几乎不会再提起梦梦了。
只是路过小学时,心里会想,她该读二年级了吧?
是不是也这么高了呢?
再后来,听说方芸和我复合无望后,开始打起了上位的主意。
她自己把亲子鉴定书送到了姓程的领导老婆手里。
谁知,领导老婆可是大领导的女儿。
结果可想而知,方芸被公司开除。
她的那些丑事,被男人亲自捅到了网上。
因被无数老婆追杀,方芸不敢再待在市里,加上房子也没了,只好带着女儿和老两口回到乡下。
再之后的事,我就没再听说,也没功夫听。
每天要接送儿子,陪伴女儿,我很忙的。
晚上还得好好伺候老婆大人,不然不给过稿,拿不到稿费,我的日子会很惨的。
全文完。
旗人,是清朝独有的一套制度,对于清朝贵族来说是身份的象征,所以清朝满人官员都自觉比汉人官员高人一等,而在皇帝后宫里,上至皇后下到宫女,也都是从旗人女子中挑选出来的,并且有一套自己的选拔流程,场面堪比现如今的全国选秀,条件也更为苛刻,在第一关就差不多刷下去百分之五十的秀女,今天咱们就来观赏下清朝皇帝选秀现场。
清朝乾隆皇帝的风流韵事是“传诵”至今的,所以三年一度的选秀在乾隆这里可谓是迫不及待,这跟他老爹雍正皇帝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别,雍正天天躲着不想选秀,乾隆是急切地想给自己后宫添点新鲜感。这么好办的事情和珅如数家珍,早就开始张罗了,而他的狗腿子和珅更是早早地就张罗开了,按照流程选秀后送到皇后跟前的名单就有一百多人,那乾隆可真是艳福不浅,只是这个数跟参选的人数相比,就知道清朝秀女大选的苛刻程度了。当天参选的可是有三千人,这一百个人里才有三个半的人能被选上。
第一关是看样貌,听走流程的公公们清脆的撂牌子声,是一个接一个的,没多一会儿就能刷下去接近一半的人,宰相刘罗锅里选秀公公还认真看一看,比照一番。
在金枝欲孽里,公公们就像走马观花一样,放走不少人,遇到实在长的磕碜的再不拦可就有猫腻了,不过金枝欲孽里的流程更全,样貌这一关里不仅看外貌,还要看体态长得是否匀称,一把固定尺寸的尺子丈量着秀女们的小腿和脚丫子,不符合条件的也直接被刷下去,大脚就不用想美事了,铁定要走人的。看到此不得不感慨一句,清朝皇帝的后宫一定是非常赏心悦目的。样貌体态在第一关结束后,就要开始气味上的筛选,这挺为难公公们的,闻到有口臭的立马摘出去,不说每位秀女都吐气如兰吧,至少得是清新无味的,除了口气自然还有腋下的气味检查,有狐臭味的自然也留不下,自古可没多少人能跟唐玄宗一样喜欢杨贵妃过重的体味。
第二关气味筛选过后,就是近身的肤质和是否是清白之身的检查了,这一项就用不上公公了,得宫里的嬷嬷们来检查,你看这一碰皮肤就大笑不止的人,是没法要了,这么明显是因为痒痒肉引起的大笑,老太医竟然还神神叨叨地说这病罕见。皇帝贴身太监再三思考万一把这女子抬到皇帝跟前,只能看着却碰不得的话,岂不是会让龙颜大怒?权衡之下让撂了牌子。
至于是否是清白之身的检查,想必没有哪个电视剧敢实拍,但是有流传下来的信息说是在身下放一个装了灰的盆,然后让秀女打喷嚏,如果灰四散飞起来,就说明不是清白之身。这个方法恕在下不敢苟同。
如此第三关就过去了,不过这还没完,这基本上就是初选的内容,复选就要看这些秀女的女工和文采了。公公们随即抽出一首诗词让秀女来读,能朗读流利有诗词韵味的,平时是稍微接触过书籍的,有点才情能在陪皇帝是增添些许情趣。这字都读不利索的,一看就憨憨的,放进宫里也是炮灰。跟文采相比,女工的考核分量要稍微重些,自古都奉行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记得甄嬛传里沈眉庄参加选秀前,她母亲再三叮嘱不要说读过太多书吗?其实不是女子多读书不好,而是这些女子被选进宫女是来服侍皇帝起居,替皇家繁衍后代的,有才才情就行了,如果读的书太多,就可能惑乱后宫甚至有干涉前朝政事的欲望。这是皇家所忌惮的事情。
好了,复选通过的女子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皇帝后宫的门槛了,接下来就要看皇后和皇帝的抉择了,能被皇帝选中的就正式成了后宫妃嫔中的一员,打开了宫斗剧的副本,一边想方设法讨皇帝欢心,一边想着怎么能把仇敌彻底踩在脚下。那些在皇帝这最后一关被筛掉的人,如果幸运被赐给皇室子孙做了福晋或者是侧福晋,也算是开始了荣华富贵的一生。至于被筛下去的女子,其实命运也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惨。这就要说到清朝选秀的年龄要求了。
电视剧里和珅说的是14到18岁,其实真实情况是十三到十六岁,这个年龄在现代人看来觉得太小了吧,然而在古代十二岁就是如此,这就是封建制度下的现状,不过这个年龄段的规定,其实也是在替这些有选秀资格的女子考虑。在清朝但凡是满族八旗内的女子,说白了都是皇帝的人,满足年龄要求就必须去参加选秀,在选秀之前不能随意嫁人,但是如果参加完选秀没有被选中,就能自由嫁娶了,所以如果每次选秀的年龄选的太大,一些女子的终身大事就误了,那个时候超过18岁的就是老姑娘了,所以皇帝选秀的年龄选的小一点,如果不能被皇家选中,也能找一个好一点的普通人家。不愁嫁不出去。这样想想也挺人性化的。
除了这个年龄段的要求有出入外,清朝皇帝选秀正常应该是每三年一次,并不是五年一次。
看过清朝皇帝选秀的流程,是不是大开眼界?现如今全国性选秀的场面,在古代只是皇帝一人的配置,而这选秀第一关,恐怕会让好些姑娘暗自肺腑了?别说宫斗剧第一集活不过去,就连选秀的第一关都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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