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 新闻动态 >

刀小刀sama狐臭(刀小刀很丑)

时间:2024-05-03 15:54:08       点击:0

门诊时间:8:00-18:00  | 在线咨询

文章目录:

体检时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网友的回答让我笑掉大牙

在阅读此文之前,辛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今日话题:体检时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看看网友的评论怎么说

好家伙,居然有人在这种体检测出怀孕。。。李十针,祖师爷都要吐血复活了[捂嘴]就像鱼翅炒饭,厨师叫鱼翅有一哥们就是本人没跑了[思考]医生自己没说清,他应该说向后转标准的什么样?这医生专业吗?这啥眼神,不得把暖水瓶踢碎吗?首先,这是医生有说话有歧义。其次,他理解能力有待提高现在上大号必备湿厕纸。先普通纸巾,然后湿厕纸,没有颜色后,在用普通纸巾。她可能是怀疑了你的性别所以,没狐臭的跑内地线,有狐臭的专跑国际这句话是最流氓的,男的是不是也可以说 我见过很多?一闪一闪的,该不会在拍照吧?孤陋寡闻了,本科啥时候会有这种入学体检了的~[捂脸][捂脸][捂脸]修理鼻毛比较勤

对此,大家怎么看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最后感谢大家的观看,希望收到各位的点赞,收藏,关注,谢谢!

“莆田系”宗族往事

一、

1950年12月,海风微凉,一个叫陈德良的男孩,在福建莆田秀屿区东庄镇出生。

当时这里很穷。陈德良家更穷,孩子多养不起,他很小就被送给人当童养“婿”。多亏后来有了人民公社,大家都吃大锅饭,勉强可以混个温饱。

1964年,一个叫詹国团的少年,也在莆田呱呱坠地。多年后,他将成为陈德良的得意弟子。

14岁的陈德良,这一年则进了生产队,算半个劳力挣工分,主要工作是养兔子和养羊。后来长成了青年,陈德良就承担起养家的重担。

陈德良没什么特长,但有一个优点,喜欢拜师。他拜了不少师傅,学了不少手艺,像磨剪刀、补锅、配钥匙……都能鼓捣几下,于是在手艺加持下,生活逐渐得到改善。

1976年的一个夜晚,陈德良26岁时,东庄镇来了一位广东来的“耍把戏”师傅。

师傅外号“洪蝴蝶”,长相不详,只见他点了个电灯,接着变魔术,打拳,耍猴子,村民们聚拢围观,他便趁机兜售些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陈德良也在围观人群中,他眼看着洪师傅把一沓沓的零钱钞票装进了口袋,心想这特么比磨剪刀补锅什么的赚钱多了,不行,我要学这个。

于是拜师。

三年后,29岁的陈德良,跟着洪师傅耍猴卖艺卖膏药,已经走了许多地方,本事学到不少,钱却没赚下几个。因为钱都进师傅口袋了,自己跟着只能喝点汤。

陈德良便决定自立门户。

没想到他刚单干不久,忽然就迎来了一个机遇。

当时有一种叫“疥疮”的传染病,全国频发。特别是在福建等沿海湿热地带,得这种病的人很多,症状是剧烈痛痒,越挠越痒,即使擦了药水依然很快复发,患者苦不堪言。

陈德良灵机一动,用每瓶一两毛钱的成本,自创偏方:“用500毫升水兑5毫升水银,再加一点硝酸”,药膏制成后,每瓶卖一两块。

就这样歪打正着,患者使用后纷纷叫好,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找他治病的人越来越多。

陈德良名声越来越大,每天净赚三四百,有时一天的收入,比一个科级干部一年都赚得多。于是他干脆利索地,成了东庄镇“从医致富第一人”。

二、

好像没费什么劲,陈德良就发财了。一些亲朋故旧看了眼馋,纷纷找上门来:师傅,收我!

这里边,就有前面提到的詹国团。此时他年纪最小,日后却是“莆田系”崛起的重要人物。

詹国团据说是陈德良的侄子,但是两人姓却不同,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的侄子,不得而知。

1979年,詹国团刚15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他只好放弃学业,过早承担起家庭重担,为了填饱肚子,几乎什么都干。当他看到陈德良这么轻松就能发财时,就下定决心要跟他混。

陈德良一共收徒8人,年纪小的除了詹国团,还有邻居陈金秀、朋友之子林志忠。其余五人则和陈德良差不多大,都是已有家室,迫于生计才拜他为师,随他闯荡。

“陈家班”组建后跑到1980年代,改革开放的号角响彻中华大地,机遇再次袭来。

那个时代,医疗事业还很落后,医学人才尤其匮乏,当地卫生部门为了救急,就响应国家政策办了个函授班。

陈德良是人精,听到消息立马报名,很快拿到了结业证书。有了结业证书,又趁势拿到了《莆田爱国卫生学会许可证》。有了这个证,以后在当地行医,便是合法合规的了。

于是摇身一变,“狗皮膏药”经过包装,成了“国字号良药”。陈德良鸟枪换炮,江湖地位节节高升,从此便不卖艺只卖药,不耍猴子只坐诊。

几年时间,南至海南岛,北到哈尔滨,“陈家班”几乎跑遍了全中国。

每到一地,便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租两间房,一间坐诊,一间开药。安顿好后,全体出发,去周围的电线杆上贴小广告。

火车站人流量大,当时全国得疥疮的人也多,陈德良凭借那个“偏方”赚了不少,名气渐大。

后来,连一些听都没听过的皮肤病,也来找陈德良治,但他一窍不通,可是又不想放弃送上门来的“生意”,便先虚与委蛇,让患者照常使用疥疮“偏方”。

暗中却派人去新华书店查医书,按照医书所载配方,到公立医院抓药,加价,转手再卖给患者。为了见效快,陈德良还会在书中的配方基础上,多加药量。

这种不懂装懂,临时抱佛脚,中间商赚差价,拿患者当小白鼠的做法,很可耻,还耽误病情。

更可耻的是,有了这种伎俩,陈德良自以为得计,此后依法炮制,甚至打出了“包治百病”的小广告。

结果往往是,患者把钱花完了,病却没治好,当家属愤怒地去找他们理论时,陈德良早已带着鼓鼓的钱包,转战下一站去了。

自此,陈德良行医以忽悠为主,制药为辅,多次叮嘱徒弟们在他坐诊时,务必认真观察,好好学习“忽悠大法”。

在那个时候,年龄最小的詹国团,便在8位师兄弟中表现突出,深得师傅真传。

三、

不久之后,詹国团也如陈德良一般,翅膀一硬,就自立门户,拉起了一支自己的游医队伍。

最开始,他模式照搬,还是火车站附近,租旅馆,电线杆贴广告……这时还遇上了刘永好。刘当时也在火车站卖饲料,两帮人经常会碰上,冥冥之中,为以后的跨界合作埋下了伏笔。

然而很快,詹国团发现情况不对。

时代变了,信息发达了,受骗的人多了,老一套行不通了。

有一天,詹国团在小饭店吃饭,偶然发现电视上,电视剧里也开始插播广告,他眼睛一亮,差点咬掉舌头。

詹国团判断,师傅陈德良贴电线杆广告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新的时代,要想有新的发展,必须拓展新的平台,他认为,这平台就是电视。

电视那时在中国方兴未艾,老百姓信任度高,因此价格也不便宜,一条广告要价上千,相当于詹国团半个月收入。而且电视台收了钱,还不保证效果,一般人都不敢随便投放。

但詹国团初生牛犊不畏虎,别人不敢投,我敢。

于是,詹国团的第一支电视广告,便在连云港电视台播出了。事实证明,效果好得不得了,原本稀稀拉拉的看病队伍,很快排起了长龙,看都看不过来。

尝到甜头的詹国团决定扩大规模,招兵买马组建了好几支游医队伍,业务也扩展到更多疑难杂症,比如什么鼻炎、狐臭、风湿……广告又是“包治百病”。

此外,詹国团还把手伸到了“梅毒”“淋病”“尖锐湿疣”之类性病领域。他认为这类患者,一般不好意思去正规医院,只要打出“祖传秘方”的牌子,价格再低一点,保准蜂拥而至。

心理分析倒是不错,然而这群游医,既不懂医,也不懂药,怎么治?

办法还是那套,只要有人上门,一律诊断为“有病”,然后先卖“祖传秘方”,再去书店查书,照书上的配方抓药再卖,差不多的病症都用一种药方。

这些药物多是按斤买的,一斤几毛或几块都有,卖到患者手上则从几十到几百不等。如此暴利,很快吸引了大批莆田老乡加入。

于是,陈德良的弟子们也开始收徒,“亲戚带朋友,师傅带徒弟”的“莆田系”游医队伍,逐渐在全国开枝散叶。

然而这个时候,行医执照虽可用钱搞定,卫生许可证却不好办。没有卫生许可证就是游医,不合法,被当地部门驱逐是家常便饭。

于是“打一枪换一地”成为常见游击战术,这样治不好的病人也不用负责了,一举多得。

这样的游医经历,虽不光彩,但对莆田人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为他们完成了原始积累。其次,客观上也使得这些人,对全国各地的医疗状况摸了个底,为将来形成规模庞大的“莆田系”打下了基础。

四、

80年代中期,随着受骗群众增加,游医引起了国家注意,监管严厉,于是如何解决合法化的问题,成了第一要务。

此时又是詹国团,抓住公立医院改革契机,跑回莆田注册公司,通过中间人牵线,以公司名义跟医院签合同,率先搞起了“科室承包”的合作。

所谓“科室承包”,就是詹国团用公立医院的牌子、场地和设备,但科室独立运作,医生薪水由詹国团付,每月他还向医院交纳一笔管理费。

詹国团开始承包的是皮肤科。因为这科不赚钱,公立医院正急于甩掉这“包袱”,詹国团呢,这是他老本行,轻车熟路,治疗简单,无须动手术,不需高科技设备,没什么风险。

医院为了扭亏为赢,詹国团图的是金字招牌,双方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接手以后,詹国团完全把这“院中院”的科室做成了一门生意。

他先找电视台、报社等各种媒体,大打广告:公立医院,从北京请来了某某著名专家、教授,从国外进口了某某先进设备……

然后要求所有医生都背KPI,看病时夸大病情,吓唬患者,力推名目繁多、费用昂贵的康复理疗,甚至请医托唱双簧,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就是为了让患者乖乖掏钱。

有部分医生良心未泯,不愿配合的,都被扣发奖金、开除走人了。

后来,逐渐有患者发现上当,从此便不再来。然而,中国人这么多,韭菜是割不完的。

1990年代,随着社会进一步开放,“失足妇女”多起来,性病市场急剧扩大,詹国团便把性病、妇科等也以承包制的形式盘了下来。

还是那一套,能不能治不管,先把广告打出去,反正这种病是隐私,治不好也少有人对外说。詹国团正是这样,抓住人性弱点,从中大赚特赚。

詹国团的成功,很快被复制,全国各地都陆续出现了,以“莆田系”游医为主力的“院中院”承包合作。

此后,詹国团发现公立医院经费有限,CT、彩超等非常短缺,于是又跟医院搞起了设备合作。他出钱买设备,订8年合同,前4年二八分成,后4年四六分成,8年以后设备归医院。

很快,成本就收回了。

1990年,26岁的詹国团索性跟中科院合作,联合开发医疗设备,一部分拿到医院投资,一部分卖给外面。一台成本三五万的设备,市场价可以卖到二十几万,詹国团赚得盆满钵满。

同年,40岁的“祖师爷”陈德良却遭遇了一场车祸,不得不回东山镇养伤。后来他再复出时,江湖已不是那个江湖。

陈德良的徒子徒孙们,遍地开花,但早已不再卖膏药,他们直接进军公立医院搞承包、卖设备,依托“传、帮、带”的宗族枢纽,逐渐形成了从业人数与财富累积,都呈几何式增长的“莆田系”民营医疗势力。

而他的开山弟子陈金秀、林志忠都发展得不错,侄子詹国团则更是以千万身家成为“莆田系”代表人物。就连年纪尚轻的徒孙辈,也出了个叫黄德峰的狠角色。

五、

1990年,黄德峰在北京卖设备。

他卖的是一款号称能粉碎结石的微波治疗仪,利润可观,但不好销。最后卯足了劲,终于卖了两台,赚了好几十万。

从此黄德峰开始搞事业,在“莆田系”前辈指点下,先从科室承包入手,关系加钱,攻克了北京多家医院。

等科室承包搞大以后,黄德峰也和此时许多分布在全国各地的“莆田系”们一样,进一步玩起了“蛇吞象”的操作,直接把整个医院都承包下来,升级到“医院托管”。

那时候,有些地方医院员工少、病床少、经营差,但又承担着当地百姓最基础的医疗保障任务,不能倒闭,急于甩包袱。“莆田系”们便会看准机会,将医院托管至麾下。

一般每年上交5%-10%不等的营业收入给医院,重点发展利润高的科室,砍掉技术要求高、医疗风险大的科室。如果做成了就扩展运营,如果搞砸了,就换个医院再搞。

借着公立医院的遮羞布,“莆田系”们开始了疯狂攫金的进程,通过医托掌握病人的收入情况,看人下菜单,制定收费方案,一时间,就医状况乱象丛生。

比如,青霉素被包装成顶级进口药物,以几千倍利润卖出。

比如,“发明”某种“微创手术”,拿器械刀一划一缝,告诉患者病灶已除,其实啥都没做。

比如,明知治不了的病人,也让先住院,“设法消灭掉”几千元押金后,再找理由让病人出院。

……

鸠占鹊巢的医院托管制,导致一些眼科、内科等高风险科室,投入停滞,几近名存实亡。但这些社会问题,都未能阻止“莆田系”不断伸长的魔爪。

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末,詹国团一人在全国“托管”的公立医院,已有近百家。他还把总部迁到上海,并在香港设立了海外总部(可以通过它抵税),扩张步伐非常强势。

就在此时,詹国团却被一个狠人盯上了。

六、

这个狠人就是王海,90年代名噪一时的“打假英雄”。

90年代末,性病诊所兴起。其中鱼龙混杂,过度治疗,天价治疗,没病当有病,有病当重病的多不胜举。经常有些常规药物,还被黑心诊所换个包装,就当成“祖传秘方”来卖。

这样的事情多了,民众投诉也多,不但有关部门整治,王海也盯上了。

1998年,王海调查发现,当时中国多数性病游医均来自同一个地方:莆田东庄镇。

经过“打假英雄”的推波助澜,1999年,莆田东庄镇终于引发媒体关注,报道如潮。

暴富的莆田游医们,长年闯荡江湖,很在意“荣归故里”,村里豪宅林立,从三四层到十几层的都有。每到春节,老板们还会开着豪车,带着原配或二奶衣锦还乡,拜见父母亲人。

富裕的东庄镇和大量游医外出,形成的对比鲜明诡谲,令人震惊。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游医无知无畏,竟然寄匿名信威胁媒体,扬言要“炸毁报社大楼”。如此猖獗,换来的只能是更深入的调查。

国家介入,很快,“莆田系”代表詹国团家族浮出水面,其与公立医院的“承包、托管”合作乱象,民众忍了好久,终于可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

2000年,卫生部发布意见:政府非营利性医疗机构,不得与其他组织合作营利性的“科室”“病区”“项目”……于是民营资本撤离,詹国团也带着亿万财产,全家移民到了新加坡。

如果就此打住,也就罢了,然而神通广大的“莆田系”们,很快又寻找到了“新的乐园”。

卫生部只管普通公立医院,军队医院、武警医院、消防医院等,则归解放军总后勤部直接管理。于是“莆田系”又钻空子转战武警医院,为多年后一场震惊全国的悲剧埋下了祸根。

七、

2002年,为缓解医疗配套短缺,卫生部开放民营医院牌照。

然而这件医疗机构改革的大好事,却又被“莆田系”钻了空子,他们控制的民营医院,因为有了正规牌照的加持,迎来了空前的爆发期。

2002年,“莆田系”二代林玉明,在太原创立了“全国第一家女性专科医院”——山西现代女子医院,拉开了“莆田系”主攻专科医院的序幕。

2003年,39岁的詹国团,在新加坡注册“中屿集团”后,以华侨身份回国,在浙江嘉兴投资创建浙江新安国际医院。

这是一家由卫生部批准的“三甲国际医院”,耗工5年,投资10亿,顾问、名誉院长都大有来头,是詹国团旗下投资规模最大的民营医院,一举奠定了其行业大哥的地位。

此后,韩剧热播,韩流引领时尚,整容业在中国兴起,连五十岁的大妈都开始割双眼皮。嗅觉敏锐的“莆田系”再次出手,医疗生意从“下半身”做到了“上半身”。

一般套路是这样:先从韩国请来“专家”,开办专科整形医院,再砸钱请美女明星站台,狂打广告,猛吹牛逼,先抢占市场再说。

至于效果嘛,以丰胸为例,采用一种来自乌克兰的英捷尔法勒隆胸注射液(奥美定),成本约1.6元,一次手术费用则要收3万元左右。

暴利也就罢了,关键后遗症还很可怕,会导致溃烂、精神混乱……几年时间,超过30万女性受害,终于在2006年被药监局禁售。

但禁售无法让“莆田系”收敛,因为市场太大了。

2009年,全国整形美容市场规模是200万人次,增速100%,对于“莆田系”来说,人为财死,为了抢蛋糕,哪还顾得了其他啊。

在整形美容领域,“莆田系”最成功的当属陈金秀,行业内品牌最响的“美莱整形”“华美整形”,都在其家族势力之下。

逐渐地,“莆田系”民营医院遍布全国。王海和媒体们绝不会想到,昔日的“莆田系”不仅没有因为曝光而完蛋,反而发展得更好了。

尤其是互联网爆发以后,借助网络推广,“莆田系”迅速抢占市场。以百度为例,当年搜索任何一个疾病,首页永远都有“莆田系”旗下的民营医院。

然而崛起的背后,却是从“祖师爷”时期娘胎里就带着的原罪:虚假广告,过度医疗,无证行医……这些关键词,几乎成了“莆田系”的代名词,很快引起执法部门关注介入。

2006年,杭州江干区人民检察院以“涉嫌虚假广告罪”,逮捕了“莆田系”杨国坤、杨文秀、杨元其等三人。

2008年,百度上“莆田系”的医药广告被央视点名批评,百度股票应声下跌25%,之后一个月狂跌50%,百度被迫移除当季医药广告。

2009年,“新医改”出台,允许社会资本进入医疗行业,包括参与公立医院改制重组,也就是所谓的医疗产业化。

财大气粗的“莆田系”再次迎来转机,动辄直接买下整个医院,或转为民营机构,或与公立医院共建新的民营机构,于是诞生了很多公立医院的附属医院。

2010年后,“莆田系”又把魔爪伸向了数量庞大的大学生群体,开拓了新的项目:割包皮、无痛人流。

他们通过学生会或赞助活动,明目张胆地在校园内做广告,以低廉价格诱导学生走上手术台,做到一半凶相毕露,突然说有多个隐形收费项目,学生此时无路可退,只能任人宰割。

至此,“莆田系”医疗帝国日趋庞大,将包括妇科、男科、泌尿、整形、皮肤、儿科、中医、肛肠等多种病症科室,全都纳入了版图。

八、

2013年,国家发布《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次年又提出“放开非公立医院医疗服务价格”。

对于“莆田系”来说,这是天赐良机,迅速开始以品牌化、高端化、联盟化来为自己洗白。

2013年11月,华夏医疗的翁国亮,和刘永好、冯仑,联合成立“中国医疗健康产业发展策略联盟”,刘永好任名誉主席,冯仑任主席,翁国亮任执行主席。

成立大会上,刘永好再次见到了老朋友詹国团,并认识了也到现场的新朋友黄德峰。

而刘永好担任名誉主席的这个联盟,共有14家创始成员企业,其中11家就来自“莆田系”,旗下拥有医疗机构和医院超过1000家。

随后,“莆田系”医疗机构迎来了鼎晖、建银、红杉等的注资。向来低调神秘的“莆田系”医院走向前台,玩起了多元化的产业链,涉足土地、地产、传媒、金融、医药,等等。

而“莆田系”内部,也加快了洗牌兼并的步伐,最终形成了以詹国团、林志忠、陈金秀、黄德峰为首的“四大家族”。

詹国团家族以上海为基地,通过土地跟医院结合的模式发展,旗下的三甲医院已经遍布全国,成为“莆田系”民营医疗的代表人物。国内几乎所有的“玛丽医院”“玛利亚妇产医院”都是其家族集团控股。

陈金秀的西红柿医疗集团,以长三角为重点区域,打造特色专科,控股了所有的“美莱”“华美”整形医院,还发展了“华夏”“华康”“华东”等医院。

黄德峰的家族,通过妇科这个切入口迅速扩张,以“五洲”“现代女子医院”为主的妇科医院,开了一家又一家。

林志忠则把最难啃的眼科、内科攻下阵,“博爱”“曙光”“远大心胸”相继打响名头。

“莆田系”合力,控制了全国八成的民营医院。2013年时,莆田市常年在外从事医疗行业的人员就已超过6万人,年营业额2600多亿元,超过了西部某些省份一年的GDP。

九、

然而,无论创造再多的财富,都无法告慰那些在“莆田系”医院中逝去的生命。

2014年7月,新东方一名女员工入住“莆田系”旗下的云南玛利亚医院,分娩时意外死亡。随后,新东方董事长俞敏洪发微博炮轰,事件引发网民对民营医院黑幕的声讨。

很快,医院背后的“詹氏”被媒体寻根溯源揪了出来,成为众矢之的。

作为“莆田系”医院主要网络推广平台,百度官方也明确表态:不会动摇“高门槛、严审核”决心,将加大整治以“莆田系”为代表的违规医疗推广。

2016年4月,陕西大学生魏则西,因通过百度广告找到北京武警总队第二医院,在花费20多万医疗费后,被告知该疗法在美国早已宣布无效,病情耽误,肿瘤扩散,在咸阳家中去世。

这个北京武警总队第二医院“肿瘤生物中心”,是康新公司通过承包科室的方式成立的。而康新公司,正是“莆田系”陈金秀家族的产业。

舆论之下,“莆田系”原罪深重,百度和武警二院也成了“帮凶”,遭到全网讨伐。

2019年7月,大连一名32岁女子在隆胸时心跳骤停,不幸去世。

实施“夺命隆胸手术”的正是医美时尚连锁品牌“Yestar艺星”旗下整形医院,又是一家“莆田系”医院。

这家宣传自己是“大连唯一一家卫生局批准的具有医疗美容专科医院资质”的整容机构,早在几年前就已犯下多重违法行为,包括“虚假宣传”“不正当有奖销售”“不正当竞争行为”,更因商用明星照片,牵涉了77宗肖像侵权和名誉纠纷案。

这些畸形的商业操作背后,沾满无数人的鲜血和泪水,改变了医者仁心的初衷。

把治病救人的医疗保障机构,改造成了道德泯灭的赚钱机器,“病人进去,死人出来。富人进去,穷人出来”,失去民心是迟早的事。

十、

名声臭了,但是“莆田系”还在。

只是在后续的商业操作中,他们不再那么高调,竭力想要去掉身上“莆田系”的标签。

已经有一批新生代的莆田人,继承衣钵,正在谋求“突围”之道。这批社交活跃的新一代,建立多个社交群交流想法。

有人提出一个挑战性的难题:如果医疗事故死了人怎么处理?

在“搞定卫生部门、搞定媒体、用钱砸平安”等泛泛而谈的方案中,有一个方案被一致认可:

1、人死了尸体一定不能留在医院,能回家的一定要让他回家,不能回家的也要让他到殡仪馆去,由医生去说,这个时机大概1~2小时,趁家属根本没反应过来时搞定。

2、医生跟病人家属解释后,要让家属签字是自动要求出院或回家的。

3、以上搞定后就可以感情公关了,死人这种事千万不要想坏事变好,这种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能保证医院正常营业下去。

4、以上几事最好在一天之内搞定。

由此看来,原罪也是可以遗传的。“莆田系”新一代处理医疗事故的手法,堪称老练,只是唯独少了一样东西——人性。

80年代至今,“莆田系”从无到有40年,由开始的散兵游医到现在的医疗帝国,积累了巨量财富的同时,也留下了难以洗刷的污名。

而“莆田系”的“祖师爷”陈德良,今年已71岁。

3年之前,陈德良因视力不好驾车撞死了人,被判刑,但因年老监外执行,每周四须去镇政府报到一次。

据说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善终”。

参考资料:

1.钛媒体:起底“莆田系”:四大家族詹陈林黄,规模遍布全国

2.AI财经社:艺星9万8夺命隆胸背后:医院来自“莆田系”

3.凤凰网:“莆田系”祖师爷陈德良和他创立的行医江湖

4.网易新闻:“莆田系”起底:詹国团自述30年创业路

5.瞭望东方周刊:“莆田系”民营医院:洗不清的原罪

6.新浪财经:“莆田系”民营医院曾经半年就可回本

7.新商报:“带头大哥”詹国团口述莆田系30年

关注@万小刀 获取更多精彩文章,比如《孙小果和昆明黑道风云》《乔四和哈尔滨黑道风云》《黑老大刘涌的江湖往事》《香港红与黑:杜月笙、四大探长、新义安、14K、李嘉诚风云际会》等 。

(完)我绑架了太子,原以为会因此暴富,却没想到反而日渐贫穷

我叫秦粒粒,九重天上默默无名的绑匪。

默默无名到天界的太子失踪了,也没人怀疑是我干的。

本来是想用太子朝天帝狮子大开口,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堂堂一个花季少女,居然会因为绑架日渐贫穷。

1

我叫秦粒粒,是九重天上穷得叮当响的绑匪。

我太穷了,穷到给我条蛇,我都能把它剥皮抽筋,洗刷干净,备柴烧水煮着吃了。

但我不甘心一直穷下去,俗话说的好,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

我要悄悄发财,惊艳所有人。

于是我决定干票大的,心一狠手一抖就绑架了天界的太子梧渊,打算向天帝勒索五百灵石。

不得不说,这天太子长的可真俊,唇红齿白,是我活了五百年来见过最好看的神仙,就当我沉浸在他的帅气中无法自拔时,他醒了。

我连忙掏出小刀夹在他脖子上,“我告诉你,你别叫啊,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梧渊睁着那双迷蒙的眼看了我一会,随即流露出惊讶,我猜,他可能是被我的美貌给惊到了,他咧嘴一笑,“姐姐。”

我:你叫谁?见我没反应,梧渊又叫了一遍,“姐姐。”

“你认识我?”

“不认识。”梧渊老实摇头。

“那你为何叫我姐姐?”

“父王说了,漂亮的小姑娘都叫姐姐。”我老脸一红,没看出来梧渊这小子岁数不大,撩人倒是挺会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心软,“咳,你不许叫我姐姐,我是绑匪,分分钟要你小命的绑匪。”

梧渊歪着头打量我,似乎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从业两千余年,还从未有人质疑过我“绑仙”的身份。

“我超凶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我就杀了你,我可是天上人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那你杀了我吧。”

“呵。”笑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故意挑衅我,以为我不敢是吧?

我拿着小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呜呜呜,下不了手。

“杀、杀了你干嘛,灵石都没有拿到,提前撕票可不是我的作风。”

梧渊笑的一脸灿烂,“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杀我。”

骚年,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平凡却又如此自信,梁静茹吗?

“拜托你搞清楚,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难道你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我不害怕,姐姐是好人,姐姐不会伤害我的,和姐姐在一起我很开心。”梧渊抱着我的胳膊,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个不停。

这、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梧渊是不是还没搞清状况,我和他很熟吗?请问他贵姓?

“姐姐比天宫的所有宫娥都要漂亮,我喜欢和漂亮姐姐待在一起。”

这个理由我倒是赞同,唉,果然美女都是不缺追随者的,可是为何要拿我跟宫娥比?

“这么多年来,姐姐是第一个敢威胁我、敢拿刀夹在我脖子上的人,姐姐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总反向思维吗?

女人,你很特别,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说天太子,你没事吧?

我觉得这个天太子不太聪明,“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头是不是被驴踢过?”

话落,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梧渊只是一时失去了法力,待法力恢复后,我这样骂他,他还不得找我寻仇。

果不其然,梧渊瞪圆了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

嗯?

“我小时候真被一头小仙驴踢了脑袋,导致我的修为一直上不去,只不过这件事被父王压了下来,不许外传。”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不充会员就能听的吗?难怪我总觉得梧渊的脑子少根筋,原来他的脑袋真被驴踢过。

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努力憋笑真的好辛苦,要不是怕伤害了梧渊的自尊心,我都能笑三天三夜。

2

让青鸟把勒索信送出去以后,我打算吃点果子压压惊,毕竟头一次干这种事,还挺紧张的。

我手里提着空空如也的布袋,看着梧渊的眼睛在冒火,“果子呢?”

他倒是坦诚,“扔了,又干又涩的小果子,我怕姐姐吃了会拉肚子。”

我:……我谢谢您。

“扔了?你知不知道,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本着三秒之内落地还能吃的原则,我捡起落地三分钟的果子,迅速塞进嘴里。

梧渊眉头紧皱,嫌弃的“啧”了一声,“姐姐,都脏了你还吃,你怎么可以不讲卫生呢?”

切,娇生惯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就吃,我要全部吃光。

“这些果子,是我们这三天的食物,你不吃可就没得吃了,之后的日子你都要饿肚子。”

“姐姐你凶我。”梧渊看起来真的很伤心,我也不忍心伤害他弱小的心灵,连忙哄,“没有哦,没有凶你,果子也是个小生命,你这样随便扔它,它会伤心的。”

那语气,就跟哄三岁的小朋友差不多。

梧渊郑重点头,我以为他听进去了,下一秒,他蹦出一句,“我不想吃果子,我想吃肉。”

什么?肉?有没有搞错,你可是神仙诶,怎么能吃肉?

“我想吃香喷喷的烤猪蹄,羊肉羹,鸡腿,还有小点心。”言罢,梧渊还傲娇的眤我一眼,“姐姐不会没吃过这些吧?”

该死,他语气里淡淡的炫耀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没吃过吗?

呜呜呜,我是真的没吃过,要是有闲钱吃那些山珍海味,我也不至于绑架梧渊,找天帝勒索灵石。

“没有哦,你说的一样也没有。”

“那姐姐这里有什么?”

“果子。”

“哦。”梧渊垂下眉眼,用背对着我,小手在地上画来画去,时不时还偷拿眼角扫我一眼。

好可爱哦。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我就心软了。

但是,男人不能惯着,更何况他是人质,我是绑匪。

我得拿出绑匪的气势。

3

晚上,我躺小床上睡的正香。

甚至还做起了“春秋大梦”。

我梦到天帝给了我一万个灵石,还封我做仙官,正当我抱着灵石笑的合不拢嘴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这声音听着闹心,就像是有人在我耳边扣墙皮一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又在干什么?”

“我emo了。”梧渊被我吓了一跳,双手合十僵在半空,乍一看我还以为他在跳大神。

你emo个毛线?

你是天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要是你,做梦都会乐醒,但是没办法,梧渊现在是我的财神爷,说什么也得哄一哄吧?

唉,生活不易,绑匪叹气,“你别emo了,我们做神仙的,最重要的是开心。”

梧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不洗澡?”

我老脸一红,这、这都被他知道了,难道是我太久没洗澡身上有狐臭了?我抬起胳膊闻了闻,没味啊,“你、何出此言?”

“我听说,蚊子都喜欢喝又甜又香的血,可是蚊子只咬我,却不咬姐姐……”

啊这,“可能是因为你睡在洞口吧,洞口蚊子比较多。”

“原来姐姐也知道洞口蚊子多,那姐姐怎么忍心让我睡在洞口?姐姐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太子诶。”

太子怎么了,现在到了我的地盘,我就是老大,我脸不红心不跳,“你是男生,要让着女生,我皮肤嫩,可禁不起蚊子咬。”

“好,姐姐可以不顾我太子的身份,但是姐姐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财神爷,姐姐还要拿我换灵石的,是不是要把我供起来?”

财神爷?他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他现在可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心肝宝贝财神爷,要是他有个好歹,我还怎么能拿到灵石?

就他这小身板,确实不抗咬。

“那好吧,那我……”给你打个地铺。

话还没说完,梧渊就动作迅速躺上了我的床,“你……”梧渊抱着被子在我床上滚来滚去,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我,“多谢姐姐,姐姐的被子香香的,真好闻。”

呜呜呜,我也不想让床,可是他叫我姐姐诶,还对我使用美人计。

我的脸瞬间红成猪肝色,心脏不正常的“怦怦”乱跳,粗鲁的扯走被子,“我把床都让给你了,被子是我的,赶快睡觉。”

我捂着被子睡在了硬邦邦的地铺上。

别说,这觉睡的还挺舒服,被子里就像有个火炉一样,暖和的不行,即使睡在冷飕飕的洞口也不会觉得冷。

4

清晨,当第一抹阳光照进洞口。我醒了。

刚揉了把眼睛,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的腰上,似乎搭了个很奇怪的东西?

我歪头,刚好对上梧渊的俊脸,他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我,“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好饿。”

梧渊怎么会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倒吸一口凉气,迅速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我一脚把他踹下床,叉腰询问,“说,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想我活了几千年,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碰过,没想到却被梧渊毁了名誉,呜呜呜,都怪我长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原来,长得美也是种错。

呜呜呜,我趴榻上emo的起劲,梧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什么也没干,姐姐把被子拿走了,我好冷。”

也对哦,盘丝洞位于极寒之处,唯一的被子又被我拿走了,就梧渊这身娇肉贵的小模样,确实受不住,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确实没少。

哼,算梧渊还是个正经的神仙。

我的晚节总算是保住了。

“就算什么都不干,你也不能和我睡在一条被子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以后是要嫁人的,这件事传出去,我的名声……”

梧渊不说话,眼眸幽深的看着我,“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我只是太冷了,所以才会钻进姐姐的被子里,我在天宫的时候,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是,梧渊是尊贵的天太子,衣食住行有上千人随行伺候,他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要不是我把他绑过来,他也不必遭这个罪。

该死,我这可恶的同情心又犯了。

见我面色好了些,梧渊瞬间蹬鼻子上脸,讨好的蹭了蹭我的胳膊,“姐姐,我以后还能和你一起睡吗?我保证什么也不干,我会很乖,姐姐说什么我都照办,好吗?”

你瞧瞧,多乖巧一孩子,不仅没怪我,还反过来讨好我,不忍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直到梧渊欢喜雀跃的叫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耶,姐姐同意我跟你睡了。”

“谢谢姐姐,姐姐真好。”梧渊笑的眉眼弯弯,用光滑的小脸贴贴我的脸,乖的不像话,像极了我从前养的那只兔子。

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想动手捏一捏。

这么想,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别说,手感还不错。

5

天帝还没给个回信,光在盘丝洞里混吃等死可不行,我得出去打个小怪,赚点外快,毕竟洞里现在有两张嘴等着吃饭,我饿着倒是没事,可不能把“财神爷”给饿着了。

当我回洞时,已经是晚上,梧渊像个小狗一样,欢快的奔向我,“姐姐,你回来了。”

看到我身上的伤以后,梧渊瞬间变了脸色,“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我灌了几口水,“你可别说了,现在打怪是越来越难了,差点没把我的小命交代在哪儿,还是绑架轻松,来钱也快。”

梧渊丧着一张脸,“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姐姐要不是因为要养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见他这么难受,其实我想说,没有你我一样要赚外快吃饭的,话到嘴边就成了,“啊对,所以你以后有钱了要多孝敬我。”

梧渊重重点头,“姐姐放心,我会的。”

我:……我谢谢你啊,二傻子。

“不过这次打怪路上,我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我从袋子里抱出一只通体雪白、毛色发亮的小兔子,“你看这是什么?”

“哇,姐姐是怕我一个人在洞里无聊,所以特意找了只兔子来和我做伴吗?”梧渊想伸手抱走兔子,却被我一把夺回,“诶,这话可不兴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是嫦娥的玉兔,我的财神爷二号。”

“你不是说,只绑架过我一个人吗?为什么还要绑架嫦娥姐姐的玉兔?”

划重点,你居然叫嫦娥“姐姐”?

“是啊,但是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眼见着梧渊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打算继续逗他,“骗你的,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听说嫦娥的玉兔不见了,也不知道我把玉兔给她送回去,能换多少灵石……”

梧渊红着眼瞪我,“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够,怎么会够?咱们做神仙的,谁会嫌灵石多呢?再说了,他这又是发哪门子的脾气,我又没惹他。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我说话,梧渊就气冲冲的跑回床上躺着,拿背对我,哎呦呵,我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小样儿,有本事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你别说,梧渊的意志力还真挺坚定的,硬是三天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都是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怀里的玉兔。

直到我把玉兔送还给嫦娥以后,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要不要吃核桃,我给你剥?”

梧渊那货傲娇的拿眼角扫了我一眼,“可。”

我深呼一口气,忍,我忍,这一切都是为了灵石,我边剥核桃边抱怨道,“这嫦娥可真够抠门的,我帮她找到玉兔,她居然只给了我一篮子核桃,我也不喜欢吃核桃啊。”

梧渊悠哉悠哉的吃着核桃,闻言,轻“哼”一声,看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

6

反天了,彻底反天了。

自从梧渊知道我嗜灵石为命后,这个盘丝洞就不再由我做主了。

“姐姐我饿了,你的财神爷要吃肉肉。”

“姐姐,被被掉了,快帮你的财神爷盖上。”

“姐姐,外面在打雷,你的财神爷好怕怕,可不可以抱我睡。”

“姐姐,外面太阳好大,你不可以撒开财神爷手手哦,要不然你的财神爷会找不到你的哦。”

姐姐姐姐……经过这两天的训练,我早就把自己培养成了选择性倾听的状态。

可还是架不住梧渊这货嘴甜又会撒娇,每当他用那双如小鹿般干净清澈的双眸看着我时,我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梧渊左一个财神爷,右一个财神爷,完全把我拿捏的死死的,饿了找我,渴了找我,冷了热了还来找我,我这哪里是绑了个人质,完全就是养了个儿子,有操不完的心。

就这么几天,我感觉自己老了几百岁。

我寻思,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摸着眼角生起的皱纹,我决定过个松快的周末,“你就在洞里等我,不要随意走动,我出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姐姐,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你的财神爷一起,我保证会很乖……”梧渊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又是这套,我扬唇,“好啊。”

下一秒,抬手就给了梧渊一个大比兜,直接把他劈晕,栽倒在床上。

哼,小样儿。

姐买了防“男”面具,对你这招免疫。

7

可能是因为这次出门没带上梧渊,回来后他愈发变本加厉,就差把洞顶掀下来。

“姐姐,为了更好的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给你买了本书。”梧渊大手一挥,一本黑色的书落在桌子上。

可能是为了彰显出它的特别,书名写的不是一般的大——《论如何供养财神爷》

第一条就是,满足财神爷的一切需求,以人质的需求为圣旨,言听计从;第二条,让财神爷保持美丽而又愉悦的情绪;第三条,去哪儿都要带上财神爷……

这每一条,都是冲我来的,我都要怀疑这本书是不是梧渊写的了。

“说吧,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我想吃核桃,想每顿饭都能吃上十道菜。”

十道菜,做梦吧你,我祝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姐姐别生气,你要考虑长久利益,我可是财神爷诶,等你拿到了我父王的赎金,就有很多个灵石了,到时候想买什么都可以。”

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为了赎金,我忍忍忍。

没成想……梧渊这货看着瘦,胃口还不小。

我刚夹了一筷子肉,他就风卷云残的干完了,只留下比我钱袋子还干净的光盘子……当我摸到逐渐消瘦的荷包时,欲哭无泪。

吃饱喝足,梧渊瘫在我的小床上,“姐姐,我想吃坚果,你给我剥壳。”

“吃你个头。”我扔了筷子。

老娘不干了,真是信了他的邪,才会被他一次次的画大饼,自掏腰包。

“姐姐,你好凶哦。”

“梧渊,你又在撒什么娇?嗯?”

梧渊叹了口气,“我只是替姐姐觉得惋惜,姐姐这样没有耐心,那一万个灵石怕是很难拿到了。”

“别提那一万个灵石了,都这么久了,我连一个灵石都没看见过,少给我画大饼,我可不吃这套。”

梧渊摊手,“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我在你手里,你还怕一万个灵石跑了不成?”

他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哪有绑匪给人质剥核桃的?”

梧渊眉头一皱,“我不是一般的人质,我是太子是你的财神爷,财神爷怎么能亲自动手剥核桃?我一天不吃核桃,就像你一天不吃肉一样难受,可懂?”

一天不吃肉?

我惊恐摇头。“我给你剥就是。”

8

某天,当我从外面回来后,梧渊正瘫在我的小床上,“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的财神爷快要饿死了。”

我没搭理他,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梧渊见我沉着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他抱他,倒是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我面前。

我垮起了个小猫憨批脸。他也学我,双手捧脸,“姐姐,你不开心吗?”

有这么明显吗?

我幽怨的看了梧渊一眼,这都第三天了,天帝还是没让人送赎金过来,这是想让我撕票的节奏吗?

可恶,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要钱不要儿子。

“姐姐不要不高兴,喝杯热水就好了。”

梧渊递给我一杯……滚烫的热水。

哇哦,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每次母后不高兴时,父王就会让她多喝热水。”

“……你父王是不是经常被你母后打?”

梧渊眼睛一亮,“对啊,姐姐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了然。

有那样的直男老爹,难怪会生出梧渊这个二傻子。

9

身娇体弱的天太子病了,病的很突然。

整天垮起了个苦瓜脸瘫在床上,任由我怎么逗,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就连最爱啃的大猪蹄子都对他没有吸引力了……我寻思,得找个仙官给他看看。

梧渊像是了无生趣一般,我唤他,他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样好的阳光,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有长进洞里开着小花的藤蔓,哪来的什么太阳?

梧渊怕是病的不轻。

“外面的天气这样好,也不知道小花小草怎么样了。”

“你就放心吧,百花仙子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我答应过碧池里的锦鲤,每天都要去给它们喂食,三天了,也不知它们怎么样了,是否因为思念我成疾,而郁郁而终。”

“就算真的郁郁而终,也绝对不是因为思念你,而是思念鱼食。”

梧渊:这天没法聊了。

“从前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去蟠桃园摘桃子,喂给魇兽吃,如今到了这里,我竟连这四四方方的盘丝洞都出不去,唉。”

“所以呢?”

“我想出去走走。”

哦,原来是想出去啊,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非得说那么多大白话,不知道姐没文化吗?

“姐虽然没文化,但姐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你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咱就走吧。”

“中。”梧渊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中气十足,说他是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小伙子我都信。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绕圈圈?”被迫跟着我在盘丝洞门口转了十圈的梧渊,风中凌乱了。

还能为什么,你有胳膊有腿,万一驾云跑了怎么办?

步是要散的,人也是要看着的,不离开盘丝洞十米,是最安全的距离。

盘丝洞附近有个天鹅湖,据说湖里住着个白天鹅,白天鹅美艳动人,喜欢唱歌,歌声悲催,让人闻声泪下。

梧渊生拉硬拽,非得带着我来看天鹅。

天鹅是没看见,不过我倒是听见赤脚大仙的说话声,“美滋滋啊美滋滋,左手一坛酒,右手一只鸡,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个时间点,赤脚大仙不是应该光着脚在九重天上巡逻吗?怎么有闲心躲在这里喝酒?

噢,原来仙官也爱偷懒。

不过仙官就是不一样,小日子过的真滋润,嘴角的油都够我炒盘菜了,再看看那只鸡,肥瘦相间,油光发亮,入口即化……

“你就看着吧,那烤鸡马上就飞你嘴里来了。”

我:……好好的一个帅小伙,长了张嘴。

10

我早就知道天鹅湖是最佳的约会地点,却没想到有人竟然能这么猖獗,青天白日在湖边打啵。

凑近一看,原来是晨曦仙子和夜游神。

他们二人一向不对付,见面就吵架,时不时还来场法术battle,这件事在九重天上不是秘密,没想到他们私下……吃到了一个大瓜。

我早就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般配,男俊女靓,没想到真成了,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我一脸姨母笑的望着他们,梧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姐姐,他们在干什么?”

我倒是忘了,梧渊这个二货还在。

“嘘。”我捂住他的嘴,让他和我一起蹲在地上,“别说话,他们俩啊,在干一件大事。”

“亲嘴也是大事吗?他们为什么要亲嘴?”

我倒吸一口气,梧渊这孩子看起来单纯,没想到懂的还挺多,“你不懂,亲嘴可以促进修为,他们在练功呢。”

我睁眼说瞎话,梧渊还真信了,“那我和姐姐也可以亲嘴吗?”

一口老痰差点没把我噎死,“当然不行,亲嘴这种事,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

“哦。”我以为他懂了,可他说的话每次都这么雷人,“我喜欢姐姐,我可以亲姐姐吗?”

我一脸黑线,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呢,“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能做。”

“那姐姐喜欢我吗?”喜欢吗?看着他那张充满期待的小脸,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应该是喜欢的吧,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嘴甜又会撒娇的弟弟,梧渊在盘丝洞里吃不好住不好,还要被我压迫着干活,但他从来都没说过要离开这里。

我不开心他也会跟着不开心,我受伤了他会比我更在乎会不会留疤,那天,我出去打怪不小心受了伤,梧渊急的团团转,给我疗伤时还抹了把眼泪……有了他,盘丝洞才有了点仙气,我也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若是有天他走了,还真会有点不习惯……

但是,小情小爱哪里会有灵石重要。

“喜欢的,但我更喜欢……”灵石。

话还没说完,梧渊就吻了上来,毫无章法的吻,像个心急的毛头小子,“我就知道姐姐喜欢我。”

梧渊怕我不认账,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又对着我的嘴“啵”了一口,“姐姐的嘴真软,好好吃,我还要。”

……流氓,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被亲懵了,这可是我活了几千年的初吻啊,就这样被梧渊给夺走了?

我甚至都没有尝到一丝接吻的乐趣!

梧渊大概是怕我发火,讨好的扑进我怀里,“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如果、如果姐姐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坑父王的灵石,把父王的小金库都搬空。”

天帝:真是我的好大儿。

小金库都搬空?

“此话当真?”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我眼前一亮,虽然现在还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如果梧渊能帮我把天帝的小金库都搬空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毕竟——

做神仙的谁能拒绝灵石的诱惑呢。

11

自从答应和梧渊在一起后,他更黏人了,从前还只是目光黏在我身上,现在直接变成整个人黏我身上。

晚上,要抱着我才肯入睡,就连我离开一步,他都要屁颠颠的跟着,我们俩形影不离,就像连体婴儿。

而且从前是我照顾他,现在倒变成了他照顾我,就连我吃个饭他都要抢着喂我……其实我想说,我还没到这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地步。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唔,我果然是掉进了爱情海里。某天,趁梧渊睡熟后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盘丝洞被搅的天翻地覆。

龚奕和梧渊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可惜梧渊不是王八龚奕也不是绿豆,他们俩越看越烦。

“姐姐,他是谁?”

“秦粒粒,他是谁?”

好家伙,这边压力给到我身上。

“龚龚,你终于来了。”我的救星,他终于来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飞奔过去抱住他,“我想死你了,龚龚。”

“姐姐,你看清楚他是谁了再抱,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

对上龚奕戏谑的视线,我老脸一红,这孩子,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胡乱哄了哄,“乖啊,姐姐一会抱你。”

“哼,喜新厌旧了就直说,果然,有我一个你还是不知足,女人。”梧渊又开始傲娇的拿鼻孔对人。

我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轻声哄,“喜欢你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他是姐姐远道而来的朋友,姐姐和他有要事商量,你先乖乖的等我一会,吃点果子。”

“哦。”梧渊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斜眼看了龚奕一会,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又宣示主权的亲了我一口,“去吧。”

好嘞。

哄好一个,另一个又开始了,龚奕往后跳了一步,皱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

“恋爱的酸臭味。”

我老脸一红,倒也没有否认,拉着龚奕向他讲述我绑架梧渊的经过,龚奕翘着二郎腿,“然后呢?”

我扭捏了一下,“他、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啦。”

龚奕狠狠的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秦粒粒,你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绑架天太子先撇开不说,你居然还和他谈起了恋爱?”

“恋爱那玩意,是仙官们爱玩的,而我们,搞钱才是最重要的,师父常常教导我们的事,你都忘了吗?”

“没忘没忘,我这不是找你来想办法了吗。”

“此话怎讲?”

12

这些天,我寄了无数封书信出去,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我怀疑天帝是看出我道行浅,不敢拿梧渊怎么样,所以才迟迟不肯给赎金。

于是,我千里传书,请我的大师兄“绑圣”龚奕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龚奕摸摸下巴,“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赎金……五五分。”

这、这不是抢钱吗?还是不是亲师兄妹了?

龚奕不愧是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师兄妹,就要明算账,你要是不想给那就算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师父,你不仅绑架了天太子,还和他谈恋爱……”

“别呀别呀,我给就是。”龚奕问我,给天帝寄信时,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我猛的一拍脑袋,“对哦,不留下信物天帝怎么会相信我真的绑架了他儿子。”

“要我说,直接砍下梧渊的一截手指寄给天帝,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他的身份了。”

……我真的谢谢你。

“逗你的,知道你舍不得小男友,不如咱们这样……”

我和龚奕凑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身后传来梧渊凉幽幽的声音,“你们俩为什么要背着我离得这么近说话?”

听听他这话说的,就像我们俩背着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公公,姐姐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一点。”

“……不要叫我龚龚,我叫龚奕。”

“哼,我就要叫你公公,姐姐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龚奕:……硬了。

龚奕的拳头硬了。

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人叫公公?

龚奕阴沉沉的看着我,“我觉得,咱们的计划该执行了。”

我郑重点头,肆无忌惮的将梧渊从头打量到尾,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你乖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跟着他一起这样对我?我可是九重天未来的小花朵,我……”

龚奕大手一挥,梧渊就被迫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我和龚奕欺身而上……

13

梧渊生气了,因为我和龚奕联手剥了他的衣服。

“姐姐,公公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嫉妒我比他更得姐姐的喜欢,所以就剥了我的衣服……”

“啊对对对,他就是故意的,我待会帮你教训他。”

龚奕嘴角抽搐,不就是剥了个外套当信物,至于跟失了清白一样吗?

不李姐,属实不李姐。

“公公他……”瞧着龚奕越来越黑的脸,我及时捂住梧渊的嘴,“来,吃果子,好吃的果子。”

梧渊“啊”了一声,“喂我。”

“好哒。”在我给梧渊喂果子时,他朝龚奕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龚奕干咳一声,“我也想吃果子。”

“你吃个屁。”

“不可以说脏话。”

“哦,那姐姐不许喂他。”

龚奕: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

“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小男友就忘了师兄,我走便是。”

龚奕暗自神伤的摇摇头。

“师兄……”我于心不忍,想追上去。

可是怀里的梧渊一直看着我,明摆着不想让我去追他。

爱情和亲情,真让人难以抉择,可我是谁,我是那种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吗?

是的,我是。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有空去管龚奕。

“行了,别挽留了,赎金记得分我一半就成。”

慢走不送!

14

某天打怪回来,我觉得浑身刺挠,打算找地洗个澡,正当我坐在温泉里惬意的眯着眼打盹时,身后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

我睁开眼,梧渊正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好啊,姐姐一个人偷跑出来泡温泉,还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梧渊说着就要宽衣解带,我吓得连忙捂住眼睛,悄咪咪的从手指缝里偷看……梧渊含笑的望着我,“姐姐不会真想让我脱衣服吧?也不是不行,不过看了姐姐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duck不必。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在洞口设了结界,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的法力恢复了?”

“对啊,姐姐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在四处乱逛,还在这里泡了好几次澡,主要是姐姐的洞里面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受不了……”

我:……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跑回天宫去搬救兵?让天帝派人来抓我?”

“为什么要回去?姐姐是我的女朋友,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才舍不得离开姐姐,我还要帮姐姐把小金库搬空……”

芜湖,真是太懂事了,“不过我没想到姐姐今日也会来这里泡温泉,要不然我还能多隐藏些日子。”

“那你上次还装病让我带你出盘丝洞?”

“盘丝洞实在太偏僻了,我不认识路。”

也是,我自己有时候都找不到回来的路,梧渊大概是怕我还要盘问他,连忙道,“我给姐姐带了香喷喷的烤肉回来。”

什么,烤肉?

我愿吃,我大快朵颐,口齿不清的问,“这是什么肉啊?”

梧渊狡黠一笑,“好吃姐姐就多吃点。”

“要是再来点孜然就更好了。”

15

分手,我要和梧渊分手。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日我出去打怪,听见众人议论天帝和天后下凡游玩至今未归的事,我这才知道,原来梧渊一直都在骗我。

难怪我写了这么多绑架信都没有回复,难怪我一提起天帝天后梧渊就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原来他一直在骗我,他还说什么帮我搬空天帝的小金库……

我气冲冲的跑回盘丝洞,“梧渊,你给我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

“你说,你父王为什么还不把赎金给我,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收到?”

梧渊一口否认,“不会。”

“我都听说了,天帝和天后下凡游玩,至今未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姐姐,你都知道了……”

梧渊心虚的不敢和我对视,“姐姐对不起,我只是……”

“我问你,信呢,那么多封信寄给谁了?还有小青,为什么一去不回?”

“哦,我不是回了趟家吗,把信全扔碧池里喂锦鲤了,至于小青,我把它烤了……”

我拧着他的耳朵咆哮,“小青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它?”

梧渊举双手求饶,“我没吃,我一口都没吃,小青是被你吃了,那天吃的烤肉……”

“梧、渊。”我的眼睛里在冒火,他的名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我嘴里说出来。

梧渊撒腿就跑,他跑我追,他插翅难飞。

他被我压在身下,“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天帝和天后不在九重天的事?”

“说了姐姐就会放我离开,去绑架别人,我不想让别人抢走姐姐,更不想离开姐姐。”

这不是他骗我的理由,“所以这些天,你把我像傻子一样骗来骗去,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不是,我没有,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包括偷光父王的小金库……”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你害我失去了一万个灵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梧渊手足无措,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委屈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姐姐,你不要这样,虽然没有灵石,但你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有你有什么用?有你就能填饱肚子,顿顿吃肉吗?”

“我懂了,原来你喜欢的一直是灵石,终究是我错付了,既然姐姐这么讨厌我,那就一刀捅死我好了。”

对,我应该捅死他。

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消遣,还把我的心交了出去,结果到头来,一个子儿都没见着——我应该捅死他,以泄心头之愤。

我捅死他,现在就捅死他。

“姐姐来吧,我准备好了。”梧渊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姐姐现在就割开我的喉咙,喉咙很脆弱的,一刀下去鲜血喷涌,可能会喷到姐姐脸上,不过姐姐你别怕,我做鬼都会帮你擦血的……”

我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他这样说,我还怎么敢杀他?好歹是自己爱过的男人,怎么舍得痛下杀手?

罢了,饶他一条小命。

“你走吧,别在让我看见你。”

要不然,见你一次亲一次。

梧渊还想说什么,我把门一开,把他扔了出去,设了结界,谁也不能进来打扰我——世界终于清净了。

16

没有梧渊叽叽喳喳,盘丝洞里安静的实在是有些过分,我待不下去了,骑着小毛驴出去打怪。

晚上打怪回来,我舒服的往床上一瘫,没有梧渊抢被子,就是舒服。

等等,这是啥?我拎起床上的天太子,“说,你又回来干嘛?”

“姐姐,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梧渊用我最爱听的声音说话,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的心都要化了,身子也软了半边。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没有一万个灵石,根本就抚平不了我受伤的心灵。”

梧渊大手一挥,盘丝洞里瞬间金光闪闪,一大堆灵石堆在地上,差点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我一把推开他,火急火燎的下床,去拥抱灵石,“你不会真劫了天帝的小金库吧?”

“没有,这是我小金库里的冰山一角,灵石太多了,搬不动。”

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太凡尔赛了。

“姐姐,我把这些都给你,你可以绑我一辈子吗?”

我沉浸在灵石的海洋里,头也没抬,“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早说你也有灵石,我就不勒索天帝了。

番外

17

从前我是个绑匪。

现在,我是个富婆了。

我是九重天上,最富有的女人,我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自从嫁给梧渊以后,我的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了,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梧渊那张俊脸,在床上腻歪一会,就有仙女来伺候我们洗漱。

上百道精致的菜肴是一顿饭必备的,每天变着法的做,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用为吃不着肉而发愁。

而我的天后婆婆,喜欢下凡游玩,十天有九天不着家,我也不用去给她请安,婆媳关系难处在我这儿是没有的。

洗梧宫的仙女们也很喜欢我,时不时就抓把灵石孝敬我,我都拒绝好几次了,她们偏要给我。

因为自从我来了以后,梧渊就不要她们伺候了,仙子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和心上人去约会。

得知梧渊最近心情有点糟糕的时候,我正在库房里数灵石。

“娘娘,洗梧宫的侍卫说,太子这几日用的不多,心情也不太好。”

“唔,那就让人送点果子过去,从前在盘丝洞时,他最喜欢吃果子了。”我头也没抬,继续数着灵石。

梧渊很生气!

他在书房已经待了两天,而姐姐只象征性的差人送了果子过来,半点担心都没有,甚至卷铺盖直接睡在了库房里。

梧渊很emo,“尧昆,你说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臣只负责打怪,至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问题,恕臣无能为力。”

梧渊看了他半晌,认同的点点头,“也对,你都一把岁数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还指望你什么?”

尧昆一脸黑线:你礼貌吗?

梧渊决定亲自去趟库房,把我抓回去。

“姐姐,你都好久没回房休息了。”

“乖,姐姐是干大事的人,怎能沉迷于情爱之中?你是大人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哦。”

梧渊不高兴,“姐姐的大事就是对着一堆灵石,不眠不休的流口水?”

被他戳穿心思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你不懂,我只有看着它们,心里才会舒坦。”

“姐姐的眼里,果然只有灵石,早知道当初,当初……”

怎么,后悔娶我了?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见到灵石,这样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才不会像现在一样冷落我。”

梧渊霸道的掰过我的脸,像个大狗狗一样在我脖颈里蹭来蹭去,“姐姐,你疼疼我,你只要我一个人,好不好?”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粘糊劲儿,“好好好,只要你。”

“那你今晚回房睡,好不好?”

“好好好。”

“那你以后都回房睡,好不好?”

“好好好。”

“那我们……晚上回去给父王母后造个小天孙?”

“都听你的。”

“姐姐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梧渊闷笑一声,笑声低沉又悦耳,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呆呆的看着梧渊,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姐姐是笨蛋。”

我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好啊,你敢诓我。”

我作势就要伸手挠他,但他一把抱住我,肆意的笑着,一双眼亮晶晶的,“我只要你。”

我扬唇,听见自己说,“我也是。”

【全文完】

上述文章内容有限,想了解更多知识或解决疑问,可 点击咨询 直接与医生在线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