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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狐臭的人多吗(湖南人狐臭)

时间:2024-05-01 17:05:33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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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家有5个女儿,二女儿有狐臭没人愿意娶她,后来竟被我捡了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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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明,是个城里长大的孩子。那年冬天,我决定放弃城市的喧嚣,回到我的老家一个静谧又充满生活气息的乡村。我记得很清楚,是一天晚上,乡亲们围在李大厨家的大桌子旁,大家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

“李大厨,这手艺简直了得!你家炖的这只土鸡简直比上等酒店的还要香!”邻居王叔一边大嚼一边夸赞。

李大厨笑着摇摇头,“这些都是些家常便饭,王叔您过奖了。”然后他望向屋里一旁地一个身影,轻声道:“芬儿,你也过来吃些。”

“来啦,爹。”那是李芬,李家的二女儿。她端着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走了过来。但是就在她一靠近,有几个小孩窃窃私语,然后鼻子一皱,并不太明显地往后退。

我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村里,这样的私语对于李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据说,芬儿从小就有狐臭,尽管才貌双全,婚事却一直悬而未决。

“李芬,你的甜瓜切得可真好,天生的好手艺。”我不愿意她因为几个顽皮的小孩失落,故意夸奖了一声。

她抬起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惊喜:“是吗?那您多吃点儿。”

她的笑容灿烂,却不自知地遗留下孤单的影子。餐桌上的交谈继续,笑声连连。我却在心底默默为她叹气,这样一个可人儿,竟在这人情味十足的小乡村承受着不被理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融入了这个大家庭。每当午后,我喜欢坐在李大厨的小院里,看着他忙活,闲聊家常。李大厨经常会谈到他的女儿们。

“你看,我老李家的姑娘一个个都漂亮,可就是芬儿有那毛病,我看谁来问,我心就堵得慌。”李大厨叹着气。

“芬儿聪明伶俐,狐臭又不是什么重病。”我试图安慰道。

“是啊,你这话我懂。可这乡下人想法传统,一听狐臭两字就躲得远远的。”

我能看出来,李家父女俩的生活虽简朴,却似乎总被那层无形的隔阂笼罩。特别是李芬,她总是在人少的时候才会出来帮忙,似乎生怕自己的存在给家人带来麻烦。

而我,却越来越发现,李芬给我的感觉远比我初见时显得复杂。她不仅厨艺出众,偶尔我会发现她在河边静静地画画,她的世界远不止有小村庄,和这过于狭窄的观念。

村里人都说,李家的饭菜不愧是出自厨艺高手之手,但我却知道,很多时候,那些口感丰富的调味其实出自李芬巧妙的手法。我想,每个人的味蕾都被她无声地征服,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张明,你从城里回来,眼界比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要宽多了,你说,芬儿这毛病以后还能好吗?”李大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心底一动,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狐臭的问题,更是关于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是关于接受与改变的问题。面对他期待的眼神,我坚定地回答:“必有办法,我会帮她找到的。”

我并不知道这个承诺会引领我走向何方,但我觉得,我和李芬的故事,才刚刚开启。

时间悄悄流逝,自那个集市相遇的日子起,我和李芬的缘分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累积起来了。我在厨艺方面愈发佩服她,而李芬似乎也在慢慢打开心扉,跟我分享她的一些小秘密。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坐在李家后院的石桌边,她在给我讲述如何调配一种她研制的醋料。

“张明,你尝尝这个。”她递给我一小碗她自己调制的醋,清香四溢。

我品了一小口,那味道酸甜适中,不禁赞叹:“这醋调的可真有手艺,芬儿你这调味水平,拿到城里餐馆绝对能掀起一番风暴。”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甜了些许。

“你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是在家里琢磨着玩的。”她谦虚地回应。

“不过,我真心觉得不应该只有我们村子的人知道你的手艺。”

这时候,李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她低下头轻轻地说:“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问题……你知道的。”

我略显生硬地打断她:“那只是小事,芬儿,你的才华和善良,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怯怯地抬头看着我。

“当然。”我坚定地回答。

就这样,从那天起,我开始在心里酝酿一个计划,要帮助李芬摆脱村子的束缚,让更多人知道她的手艺。

不久后,村里举办了一场美食比赛,我鼓励李芬参加。最开始,她拒绝了,但在我的一番劝说之后,她终于同意了。

“我这样的人也能参加那种活动吗?万一被人又……”李芬担忧地说着。

“别担心,我陪你。”我坚定地说。为了帮助她增加信心,我每天都会陪她练习做菜,尝试各种各样的新配方。

终于,比赛那天来临了,李芬做了她最擅长的土家族特色小吃——酸辣粉。我们一起将调好的酸辣粉摆在了摊位上,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哟,这是谁做的?”“酸辣粉,好香啊!”村民们议论着,他们对酸辣粉充满了兴趣。

在我和村里人的鼓励下,李芬鼓足了勇气,递给每个人一碗。大家一尝之下,连声赞叹。

“这玩意儿真的一绝!”

“哪个姑娘做的?手艺可真不错!”

看到大家对李芬做的酸辣粉的喜爱,她的脸上开始泛起了久违的笑容。那一刻,心花怒放的笑容让她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光。

尽管天气渐渐转凉,可李芬的心却是暖洋洋的。人们对她态度的转变,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拥抱,纷纷闻着香味走过来,用实际行动给了她最好的回应。

“谢谢,真的很好吃。”一位阿姨满脸笑容地对她说。

“张明,你看,他们都喜欢。”李芬激动地转向我,眼中闪烁着水光。

“我说过的,你的才华迟早会被人认可。”我拍了拍她的肩,心中百感交集。

村里的美食比赛只是一个小小的起点,但却在李芬的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从此以后,我们开始规划如何将她的小吃带到更远的地方,我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我的心里早已埋下了深深的爱意。

而那些曾经的绯闻和指指点点,已经在这份美味和共同努力的春风中,渐渐消散了。

一场秋雨之后,我们发现了李芬狐臭的真相。那天,她手臂上不小心烫伤了,我陪她去了村头的诊所。

“不疼,真的,张明,你别太担心。”李芬忍着疼痛对我说。

医生在处理伤口时无意间提到:“李小姐,你这狐臭问题,我似乎在书上看到过,像是遗传性的。”

“遗传性?”我和李芬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惊讶。

“是啊,也许可以去大医院找找看,说不定有治疗的方法。”医生温和地建议。

回家的路上,李芬有些失落:“张明,我都习惯了,也不想再折腾了。”

我却坚定地说:“芬儿,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或许真有办法呢?”

我开始通过互联网查询,阅读了大量的医学文献,了解到狐臭确实有遗传原因,但同时也有多种治疗方式。

“芬儿,看这里,说有特定的药物可以治疗,还有手术方式。”我向她展示了查到的资料。

“这要花不少钱吧?”她担心地皱了皱眉。

“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握住她的手,给了她坚定的眼神。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系列看医生、做检查的过程。期间,李芬时常表现出焦虑,我总是在一旁安慰她。

“检查结果出来了,真的有办法……”几周后,手握着医生开具的治疗方案,李芬的声音颤抖,但满眼都是希望。

“我们一起加油,芬儿。”我们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颗不再有阴霾的心。

治疗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李芬需要定期做治疗和服用药物,我总是陪她一起去。每次看到她因为痛苦而皱眉,我的心也跟着紧揪了起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芬的状况真的明显改善了。村里人也开始注意到变化,对她的态度渐渐变得更加热情。

“芬儿,你这气味好多了啊!”大婶在集市上惊喜地说。

“是啊,我在治疗呢。”李芬笑着回答,她的笑容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而看到李芬的变化,我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女人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曾经想象的要重得多。

“张明,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有一天,她站在晚霞中对我说。

“芬儿,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我紧紧抱住她,我知道,这一刻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

日复一日,我们共同克服的每一个难关,都成为了连接我们心灵的桥梁。在湘西这片土地上,我们的故事如同乡间的流水,逐渐融入了彼此的生命。

那年秋天,稻谷金黄,果实累累,就像李芬脸上的笑容,丰收而又灿烂。她和我站在一起,成为了全村见证的焦点。

“张明,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李芬挽着我的臂弯,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是啊,芬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明的媳妇了。”我开心地说,我的心脏强烈地跳动着,因为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婚礼,而是一次命运的巨变。

李家院子里,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笑声和祝福在空气中飞舞。

“张明,这个村子有你真好。”李大厨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大厨,有您这样的岳父更好。”我笑着回应。

一桌桌的宾客中,我们穿着一身传统的婚服,迎接着亲朋好友的祝福。

“芬儿,张明,你们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邻家的王婶喜悦地说。

我们彼此相视而笑,我们的手紧紧握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可不是嘛,我说要有好事,看吧!这下好了!”大爷们也加入了祝福的行列。

当地乐队奏起了欢快的曲子,小孩子们围着我们转圈跳舞。空气中充满了甜甜的年糕和新酿的米酒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欢乐。

婚礼结束后,我们站在村头的小路上,看着夕阳缓缓沉下山,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金色。

“张明,我们以后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李芬靠在我的肩上,声音温柔而又坚定。

“芬儿,我们会的,我们有爱,有家,有这片土地,还有未来每一个黎明。”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我们的故事简单而又不平凡,它见证了两个灵魂的融合与重生。那些日子里,我们的感情在饱经风霜后越发深厚;而困扰李家的旧时阴影,如今只剩下美好记忆。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流淌,我们收获的不仅仅是彼此,还有这片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对我们的馈赠。所以,当我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望着李芬脸上纯净的笑容时,我不禁想问——生活,还能更美好吗?

岳父家有5个女儿,二女儿有狐臭没人愿意娶她,后来竟被我捡了漏

在湘西的一个小村落里,岳父家因其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而闻名。五个女儿各有特色,美丽动人,然而,二女儿小芳却因为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狐臭,而让许多追求者望而却步。这个秘密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绝在幸福的门槛之外。

小芳的狐臭并非天生,而是在她青春期时突然出现的。原本活泼开朗的她,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沉默寡言,自卑不已。她尝试了各种方法去治疗,但效果都不尽如人意。渐渐地,她的名字在村里传开了,那些原本对她心生好感的青年男子,也都纷纷避而远之。

就在小芳即将绝望之际,我出现了。我是一个来自外地的青年,因为工作原因来到了这个村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结识了小芳。她的美丽和善良深深吸引了我,而我并不介意她身上的异味。

在与小芳的相处中,我发现她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虽然因为狐臭而备受打击,但从未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她的坚韧和勇敢让我更加欣赏她,我决定要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我向小芳表达了我的爱意,她先是惊讶,然后感动得泪流满面。她告诉我,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了,没想到会遇到我这样一个不介意她狐臭的人。我们相爱了,决定携手共度余生。

然而,我们的爱情并非一帆风顺。当岳父得知我们的恋情后,他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他认为我的出现是对小芳的同情和怜悯,而不是真正的爱情。他担心我会因为小芳的狐臭而后悔,最终伤害了她。

面对岳父的反对,我并没有退缩。我坚定地告诉岳父,我爱小芳,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和善良,更是因为她的坚韧和勇敢。我愿意陪伴她度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最终,我的诚意和决心打动了岳父。他看到了我对小芳的真挚感情,也看到了我为了给小芳幸福所做的努力。他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并祝福我们能够白头偕老。

结婚后,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带着小芳去了大城市,寻求更好的医疗条件治疗她的狐臭。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芳的狐臭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虽然不能完全根治,但已经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

小芳也变得更加自信和开朗。她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光芒,成为了我身边最美丽的女人。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活的起起伏伏,共同面对了人生的挑战和困难。我们彼此扶持,相互关爱,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每当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光,我们都会感到无比的庆幸和感激。庆幸自己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知,感激命运让我们能够携手共度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情并不只是看外表和条件,更重要的是看内心的真挚和善良。当我们用心去了解和接纳一个人时,我们会发现她们身上独特的魅力和价值。不要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同时,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面对困难和挑战时,我们要有勇气和信心去克服它们。不要因为一时的困境而放弃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只要我们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在这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时代里,让我们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份感情。让我们用爱和勇气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和美好未来。

湘西有土匪,洞口也有一个大的,土不土(第一集)

乱世英雄起四方

有枪就是草头王

话说清朝光绪年间,湘西南武冈北乡,出一奇人,姓钟名显尾。钟显尾排行第四,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那年头饥荒不断,匪祸连连,父母生下他后,不愿再生,遂为他起名“尾”字。无奈天不遂人愿,次年母亲又为他生下一个弟弟。

钟显尾自幼天资聪颖,颇识礼义。私塾先生见其可爱,许他随村上大孩子入塾听课。钟显尾三岁背《百家姓》,四岁背《三字经》,五岁背《大学》、《中庸》。六岁那年天降奇祸,他一双眼连痛三天三夜,随后失明。

穷人家养一名盲童,不啻雪上加霜。父母焦虑之际,恰一老叟路经北乡,将钟显尾领走。

十几年后,钟显尾返乡,已学成算命绝技,为乡中父老卜算,十分精确,很快名声不胫而走。从此,钟显尾以算命为业,名声远播,被誉为“钟半仙”。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武冈大旱,五十天不见降雨,资江干涸见底。大旱年月,人心惶恐,匪贼蜂起,民不聊生。此世道不用半仙卜算,谁都知道是死路一条。

钟半仙生意清淡,只好游走四乡。仲秋季节,钟半仙来到黄桥铺石背乡。此地毗邻资江,旱涝保收,是武冈有名的鱼米之乡。钟半仙期望在此地赚几升大米。

谁想一进村便碰上一位老叟,他苦着脸说:“半仙呀半仙,你来得不是时候,石背虽是鱼米之乡,但匪盗猖獗,稍有余谷即被洗劫,谁还有多余的米请人算命?”

钟半仙又累又饿,叹喟世道不济,正欲离去,忽一中年农夫指点道:“今天早晨石背张家张心桂新添一儿,说不定他会请半仙卜一卦,赏你几升大米。”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钟半仙喜出望外。

张心桂也是穷苦人,无田无地,惟一的家产是祖宗遗下的两间破烂木房。年轻时,靠帮长工、打短工、捞鱼摸虾过日子。成家后,靠佃耕财主的田地养家活口。

眼下,他年过四十,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张顺风年近二十,二儿子张树卿也有十岁了;如今又添了幼子,心里的高兴自不必说。

老远,张心桂就喜滋滋地迎上来,高兴地说:“天意,天意,我儿晚上刚刚降世,半仙就如期而至。人说半仙神机妙算,看来此话不假。有请有请!”

钟半仙被迎进张家,老大递上葵扇,老二倒过茶水,张心桂则从厨房里取出几只烤红薯给他充饥。

钟半仙将红薯大口大口地吃罢,很快恢复了精神,请张心桂报婴儿生辰八字。张心桂照实报了,且不无得意地说:“我这小儿确实不同寻常,怀他时,他妈妈梦见黄蛇入怀;今早出生,哭声宏亮,一连三个时辰丝毫不减弱。我想这小家伙将来一定有出息,正要找一位八字先生,没想到半仙恰在这个时候到了!”

钟半仙撇开唠叨的张心桂,将新生儿的生辰八字按四柱、八卦排列组合,然后皱了皱眉头。

敏感的张心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半仙,小儿莫非有不吉?”

钟半仙欲言又止。张心桂急了,央求道:“半仙,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

“说出来,只、只怕你……”钟半仙仍然吞吞吐吐。

“我不怪你,你直说了才好,要不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心。”

钟半仙这才壮起胆,郑重其事地对张心桂说:“张家老哥,你儿子是条孽龙,将来会有成千上万生灵惨死他手……我劝你忍痛割爱,早早把他……”他做了个?死的手势。

张心桂吃了一惊:“你、你在说糊涂话吧?”

“不,我说的是实话,你这儿子命中匪气旺盛,长大必将残害百姓!”

张心桂望着钟半仙,半晌,冷笑道:“你算什么半仙,学得几句疯言疯语,四乡骗饭吃!俗话说,虎毒不食儿。你以为我真会弄死自己的骨肉?呸!别说我儿子成不了大盗,真要成了,才是好事呢。我们石背张家世代受土匪骚扰,真有那一天,我张家岂不要扬眉吐气了!滚,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钟半仙被张心桂骂得面红耳赤,临走时,仍说道:“你不信我言,将来这孽龙连累张家株连九族,那时就悔之不及了!”

张心桂更加上火,端起洗过儿子的脏水,向钟半仙背上泼去……

闲话休提,却说张心桂晚年得子,本期待讨几句吉利话,万没料到钟瞎子竟要他将儿子弄死!

张心桂轰走钟半仙,请出族上有点文墨的尊长为儿子取名。老先生翻看了一本《康熙字典》及一套发黄的《张氏族谱》,给张心桂的儿子取名为张云卿,谱名顺路,别号剑横。

俗话说,穷人养娇子。张心桂一家对张云卿呵护有加,张心桂在外面累得死去活来,一回到家中,再疲倦也要把儿子抱在怀中。他常常对大儿张顺风、二儿张树卿说:“爹老了,不知什么时刻一蹬腿去了,你们可要照看弟弟呵!”

一日,老二从河里捉回一条两斤多重的大草鱼,老大说:“我们好久没吃白米饭了,我看把鱼卖了,买两升米回来,全家好好地吃一顿饭。”

可张云卿却嚷着要吃鱼。

张心桂同意卖鱼,张云卿即大哭大闹,竟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将大哥砍伤。张心桂气得对着张云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几巴掌,但最后鱼还是用来煮稀粥吃了。

张云卿十岁那年,张心桂夫妇贫病交加,相继去世。两个哥哥成家后便分了家,姐姐做了童养媳。张云卿成了孤儿。

孤儿求食无门,找到二哥张树卿。树卿说:“我成家不久,爹娘还留给我一身债务,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大哥成家早,又得过爹娘不少好处,你还是找他去吧。”

张云卿找到张顺风,大哥留他吃了一顿饭,然后送他出门:“弟,不是我不管你,可是你嫂嫂……这样吧,我给你找户人家,帮他放牛,弄口饭吃。”

就这样,张云卿成了本村财主张光火家的放牛娃。

在放牛的日子里,张云卿常常衣不遮体,食不裹腹。长工中有一位名叫张亚口的见他可怜,提议道:“以后,你早点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张云卿次日提前赶牛回家,谁想张光火立即将他打了一顿,还不给他饭吃。张亚口很过意不去,以后宁愿自己少吃几口,每餐都给他留一些饭。

放牛娃一当就是数年,张云卿在苦水里慢慢泡大了。十六岁那年,他离开了张光火家,开始摸鱼捞虾,打短工,抬轿子,做挑夫,靠卖苦力谋生。几年下来,终于有了积蓄,他在祖屋门口建起一栋茅屋,娶邻村尹氏为妻。他与穷苦出身的尹氏相依为命,勤俭持家,蒸酒磨豆腐,日子还算过得去。

1919年,武冈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水灾,田地歉收,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很多人落草为寇,跟随附近的大土匪张顺彩打家劫舍。

大哥张顺风来劝道:“弟呀,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弟媳也快要临盆了,跟了张顺彩或许还有生路。”

这话恰让在屋内蒸酒的尹氏听到,她疾步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张云卿面前:“顺路,我一个女流之辈,本不该干预男人的事,但是,如果你要落草,全家人迟早要死在刀下……”

张顺风自觉没趣,悻悻离去。这以后,张顺风虽然没有落草为寇,但风言风语还是不少,说他已沦为偷牛贼,四乡丢牛的事都与他有关。甚至邻村谭帮才丢了牛,有人指证说也有他在场。

张云卿忙于自己的生意,对哥哥的事不大理会。一天早晨,张云卿挑了一担新酿的米酒准备出门,突然乌鸦声掠过屋顶,紧接着门口传来急促的狗叫声。他感到情况不妙,放下担子细察。一会,只见十数个荷枪实弹的团防兵到了屋后,将正在酣睡的大哥张顺风抓了起来。

张云卿很快从妻子尹氏口中得知,大哥等一伙偷卖谭家耕牛的事已被人告发,这帮团防是应谭帮才之邀前来办案的。

张顺风被团防兵五花大绑着从门口经过,押往黄桥铺。

张云卿知道大哥这回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回不来了,便要十七岁的侄儿张慕云随后跟去。

寒风凛冽,号声呜咽,张顺风被直接押入黄桥铺法场,打手忽地闪将出来,手操发亮的马刀,刀过头落,那颗头滚到张慕云跟前。张慕云抱起父亲的头,一路哭着往家走。

张慕云将人头放置在禾场上,低头跪在张云卿面前:“满叔,我要投靠张顺彩,替爹爹报仇!”

张云卿想了想,提醒道:“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落草这条路可走了。只是你千万别投靠张顺彩。这年头官匪一家,谭帮才与他也有交情,绝不会答应替你报仇。”

“满叔……我该怎么办?”张慕云泪如雨下。

“依我看,你不如自己拉杆,要么不做,要么做大的,让官府都拿你没法。”

张慕云是聪明人,经满叔一指点,便胸有成竹了。他磕了几个响头:“谢谢满叔!他日若有出息,一定报仇雪恨。”

不久,张慕云以九十块大洋的价格卖了壮丁,离乡背井当兵去了。

是年深冬,尹氏为张云卿生下第一个儿子,取名张中怡。

辛酉年(1921年),天又大旱,6月天禾苗正在抽穗时节,无水润养,农民们只得眼睁睁望着它变成枯草。

每天一早,张云卿挑着烧酒走村串户叫卖,竟无人问津。有时恼了,他骂几句娘,窗口便探出个头来,有气无力地说:“这年头饭都没得吃,谁还敢饮酒!”

烧酒卖不出去,总不能留着自己喝,况且,家中快揭不开锅了。尹氏对他说:“当家的,这担酒快卖了半个月了,一两也没卖出去。张亚口常年在外面跑,又很有办法,何不去找找他。”

张亚口比张云卿大七八岁,早不在张光火家干长工了,一直在武冈通往怀化的古道上当脚夫。长年在外闯荡,他见多识广,有丰富的江湖经验。张云卿苦着脸和他一说,他略思片刻道:“你家烧酒在这附近是卖不出去的。不过,你若有胆量,我倒可以给你指条出路。”

张云卿瞪着眼:“我是不怕死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张亚口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大胆。可是,胆子再大,有时也有舍不得的地方??你老婆细皮嫩肉的,你舍得一夜不碰她?”

“亚口,我家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拿我开心。”

张亚口点点头:“好吧,明天一早到我家来,我保证你的烧酒能换成大米。”

次日晨,张云卿穿了一双新草鞋,腰上还系了一双备用的,挑着一担烧酒和张亚口一起出门。他们的方向是雪峰山腹地。

过高沙,经洞口,前面便是雪峰天险。

在雪峰山脉的门户处,大自然鬼斧神工,将万仞大山劈成两半,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水流经谷底,这里便是有名的“双壁岩”。

路系在山腰,水流在谷底。一两个人置身其中显得何等渺小。

路由青石板铺成,已经历经上千年。据《武冈县志》记载,从宋代开始,这里就是连接长沙和湘西的重要驿道。若不是身临其境,它的险要是难以想象的。行走时若向下望,再镇定的人也会头晕??脚下是万丈深涧,呜咽的河水奏出恐怖之音,古往今来,这里不知吞噬了多少冤魂!

提起双壁岩,方圆百十里没有一个人不毛骨悚然的。倒不是因为这里险要,而是由于这里历代都是强盗出没之地!

宋代,武冈籍绿林好汉杨再兴在没有投靠岳飞之前,正是在这双壁岩剪径为生的!

前面的张亚口停住了脚。张云卿换了一只肩,一边抹汗,一边抬起头看了看,问道:“双壁岩到了?”

张亚口点点头。按出门的规矩,凡过关卡或穿过强盗、野兽出没之地,是不能够答话的,否则,就被认为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两人开始提心吊胆走路,越是接近岩口天桥,心跳越激烈??那正是土匪行劫之地。

在这里出没的土匪大多数受洞口巨匪朱云汉翼护,他们三五成群,手持利器,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此地袭击过往路人。由于反抗,自然也少不了常有人葬身岩下。清早,如果有人发现这双壁岩下的河里浮着尸体??在此处,这现象和浮着几条死鱼一样平常……

过天桥时,张云卿还是忍不住向桥下望,下面果然浮着一具无头尸体,内心禁不住又是一颤,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幸好今天早晨没有土匪“关羊”。走过双壁岩,下一道坡,便是古凉亭。凉亭在古枫树的浓荫下,另有一口清澈的古井。

喝饱水,抹干身上汗渍,张云卿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发现双壁岩石壁上悬挂了两颗人头。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抬头。

“前天,官府派军队来过这里。”张亚口解释说,“其实这两名死鬼并不是在这里抓的,官兵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在城里抓了两名盗贼,充做土匪在这里杀死。”

凉亭里早有一群路人在小憩,他们议论着双壁岩的土匪,都说官军才剿了匪,土匪会隐匿一段时间,目下是做生意的最好时机。无论针头、线脑,或布匹、烟土、烧酒,只要挑过武冈界过到黔阳那边,就能换来白花花的大洋。

这消息是最令张云卿振奋的。见他那兴奋的样子,张亚口道:“越是闹匪患的地方,生意越好做。物以稀为贵,道理很简单。等会儿遇上店家,他们会买你的酒??如果你想卖高价,就一直往深处走,别理他们。”

张云卿知道,张亚口是在向他传经授道,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起程了,成群结队的生意人、挑夫浩浩荡荡向雪峰山纵深处迈进。张亚口很快也揽到了生意??替一位商客挑布匹上洪江。

到了溪,果然有店家想买张云卿的酒,而且价格比家乡高一倍多。张云卿不会说话,他一口拒绝,立即引起了店家的不快。张亚口见状,忙赔着笑脸说:“老板,这担酒是我的,几天前黔阳一个酒店就订下。如果你们要,下次我一定带来。”

离开这个店,张亚口告诉他,凡在这条古道上开酒店的人,都有来头,大多数是巨匪朱云汉的属下,对他们必须客气,得罪不得。

张云卿连连点头表示领会。

张亚口问:“过了黔阳,生意就不会好了。卖了酒,你是先回家去,还是在路上等我回来?”

张云卿说:“我既不回去,也不等你。我要跟你上洪江,一路了解烧酒销路情况??往后,我就专做这行生意。”

张亚口点点头:“看来你还真是有心人。实话告诉你,这条路的烧酒生意绝对好做??只是双壁岩不好过呀!”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黔阳,张云卿以每斤酒换三斤大米的高价把一担烧酒卖了,这价格比村庄附近高了三倍。因二百斤大米挑在肩上吃力,到了下一个酒店,他只好把米换成大洋。酒店老板见他是卖烧酒的,十分客气,并感慨这些年送酒进来的人少了,客人很难喝到酒,叮嘱张云卿下次一定送担酒来。

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云卿喜不自禁,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并感叹这几年的生意都白做了,若一开始就来这地方卖酒,说不准早就发了。最后,他向张亚口提议道:“亚口,你这脚夫不用当了,跟着我一起做烧酒生意吧!”

张亚口不置可否,很久才说:“这条路你才第一次走,久了,你自然会明白。上路吧!”

从黔阳到洪江不到半天路程。交了货,打了尖,就有人来联系回程的货??张亚口又揽了一担盐,从洪江挑至洞口,可得半吊脚钱。张云卿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程,还胜任不了挑夫的差事,更主要是因为他一心想做烧酒生意,对做挑夫不屑为之。

在洪江旅店住了一晚,次日天未亮就起床,十几个挑夫担着盐开始上路。

自古,湘西驿道上的挑夫都练成了一身绝好的肩上功夫和脚上功夫,他们“两百斤不算重,百五十斤最轻松,百二十斤压在肩上快如风”。湘西腹地原是封闭野蛮的不毛之地,正是通过一代代挑夫肩担手提,翻山越岭,把外面的文明带进来,才有了现在的境况。

张云卿随着挑盐的队伍沿石板古道翻山过岭,一直往南走,到下午时分,前面出现一座古凉亭,西向的那一面,悬挂一块大木牌,醒目写道:

前面双壁岩,请结伴通过

张云卿定睛细看,才发现正是来时休息过的地方:高大的枫树,古色古香的杉木结构凉亭,清洌甘甜的古井。

亭中、树下坐满了商客、脚夫,计有三十余人,他们全都形色惊慌,在一起谈论着一件令人惊怵的事情: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两名持刀土匪在这双壁岩行劫,有一位烟土商不服,被推下岩去……

很显然,这些人是不敢过去才聚集在一起的。张云卿全身一个激灵,他身上有八个大洋,这是他长这么大拥有的是最大一笔财产,也是目下全家赖以活命的救命钱,万一……他不敢往下想……张云卿忧心忡忡找一荫凉处坐下。张亚口一边抹汗,一边挨近张云卿,眼望着双壁岩说:“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做生意么?现在你该明白了,我挑的盐是老板的,丢了无关紧要。不是我幸灾乐祸,现在你肯定很难过吧。”

张云卿确实很难过,他痛苦地垂着头,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双手抓紧张亚口的肩:“亚口,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岩??我想把两个土匪弄掉!”

“就凭你一个人?”张亚口吃惊地望着他,“人家可是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你是‘白票’。”

张云卿认真地说:“正因为我是‘白票’,他们才不会防备,我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你放心,我只要你跟在后面提醒,杀人的事我来做。”

张亚口被张云卿的胆量征服了,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我们两个冒险,得利的是众人,我有点不甘心。”

张云卿扫视周围,脸上掠过一丝奸笑,招手要张亚口附过耳朵来,如此这般一番叮嘱。

张亚口大喜,立即起身,用手拍去屁股上的枯草,粗着嗓门喊道:“兄弟们,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有人立即接声:“好呀,你走前头!”

“我走前头?”张亚口冷笑道:“我走前面,如果被土匪打死,你替我养一家老小?还是你们走前头吧!”

“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少,死不得呀。”有人嗫声说。

张云卿接声道:“说来说去,你们都怕死,我问你们是不是等到老?我们一大帮人,彼此又不相识,什么时候土匪冲下来打劫,到时各人自扫门前雪,到头来大家还是死路一条。”

张云卿的话果然管用,一些货老板开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云卿说完干咳一声,向张亚口递了一个眼色。

张亚口又粗着声音说:“各位兄弟,我有个提议,”指了指张云卿,“这位张先生自幼习武,有万夫不挡之勇,特别是一双健足可以扯到疾走的狗尾巴。各位如果肯破费一点小钱,他可以护送大家过双壁岩!”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张云卿双手抱拳:“众位兄弟,并非张某有意乘人之危,但总得有人领头,不能等死。如果你们中谁的胆量更大,为了大家,我张某愿意带头奉送两个大洋!”

一听说要收两个大洋的护送费,几位卖草鞋的立即说,我们倾其所有,也没有两个大洋。张云卿灵机一动,提出按货物价钱提成,让绸缎商、烟土商多出钱。有钱人最怕死,现在有人愿意替他们去冒险,就都很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张云卿的钱袋里,轻而易举地多了一百多个大洋。

张云卿喝了水,换了一双新草鞋,用旧草鞋绳子把钱袋一道又一道地缠紧,牢牢地系在腰上,再束上一条腰带,挑上一担空酒坛,回头望了张亚口一眼,从容迈开脚步。

装了一百多个大洋的钱袋在张云卿的背脊处晃荡,每走一步,都发出叮之声。张亚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袋,腿却站立不动。

张云卿走了几步,察觉到后面没有动静,回过头对张亚口说:“钱暂时在我身上,过了岩我会分一半给你。”他拍了拍那钱袋。

张亚口欣喜地挑起担子上前几步,说:“我俩谁跟谁呀,三七开就够了。”

张云卿没有吭声,抬头望望双壁岩,开始走路。

听那些早等在凉亭的路人说,在这里打劫的两个土匪十分凶残,行人稍有反抗就动刀子。张云卿已做好了多种打算,如果有机会把土匪弄死那是最好了,让这条路太平无事,他也可以安安稳稳做烧酒生意;如果没有机会也无所谓,他自信凭着自己的一双健足,绝对能够逃脱,一袋大洋也足够一家人吃两年。

太阳西坠,山上凉风习习,沿途立满了明代、清代的各类碑刻,给这条古道平添了几分历史的沉重。张云卿不会发思古之幽情,此时,他像一头野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度警惕”。

突然,耳畔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好比虎出丛林,又似蛇游深涧。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脸涂黑墨的大汉手持明晃晃的马刀跳上岩石,大声喝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云卿止步,盘算着如何应付这场面。正欲抽出扁担,冷不防旁边的巨石后面闪出另一土匪,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逼人的马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后面的张亚口不知从何时已躲开了。

张云卿感到马刀锋刃已割破脖子上的皮,小股的血正在缓流。

“把手举起来!”身后的土匪喝道。

张云卿顺从地把手举起,肩上的担子因为失去了手的扶持滑了下去,两只装了酒坛的箩筐在山道上前后滚动,前面那一只在转角处停下了,而后面的那一只被前面的弹起,坠入了万丈谷底……

张云卿没有听到箩筐落谷之声,他感受最大的是土匪身上的狐臭令他苦不堪言。这厮甚是讨厌,命令他张开口查看,是否含了银钱,又像摸女人那样在张云卿上身各处抚摸,然后那只邪恶的手又伸到胯下**,当摸着了那一袋大洋时,惊喜地冲着岩石上的同伴叫道:“发财了!”

土匪弯下腰开始解张云卿的钱袋,但一下子无法解开。

张云卿顿觉时机到了,故作驯顺地发话道:“兄弟,我打的是死结,我自个帮你解吧。”他盘算着一旦钱袋解开,就用坚硬的钱袋击土匪……

“不许动!”土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用心,扬了扬手中马刀,“当心老子宰了你!”

张云卿仍旧举着双手,那样子像托起一只金鼎,一不小心就会掉落地上打碎似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身边。

土匪用一只手自然是解不开这个精心织结的疙瘩的。一种贪钱的欲望令他一时放松了警惕,他本能地把马刀弃靠在张云卿的脚旁,腾出右手帮助左手解疙瘩。这个疏忽给了张云卿绝好的下手机会。

眼见钱袋就要从身后脱离,张云卿灵机一动,鼓足气,肚皮与裤带紧紧地将钱袋夹住,土匪恼怒地骂道:“操你??”

“娘”字尚未出口,土匪只感到眼前一黑,紫血从脊背喷出,一头栽倒在地……

站在岩上的土匪没料到会有这意外发生,他跳下来,手舞马刀直取张云卿。这时,躲在暗处的张亚口提了一条木扁担上前助阵。

愤怒的土匪用极不熟练的刀法乱砍几刀,自知不敌,虚张声势准备夺路逃走。张云卿看出破绽,提醒道:“亚口,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张亚口的扁担难敌马刀,见土匪来势凶猛,一闪身,放他逃过。张云卿望着土匪像猴子一样上了山,一转眼钻入一个山洞中,这才埋怨同伴:“亚口,你这是留下了祸根??这条路我们以后不能再过了!”

张亚口也不分辩,把一条快要断做两截的扁担扔在地上。张云卿摇头叹道:“天意,这是天意!”

等在古凉亭的人一直关注着双壁岩的动静。见土匪已一死一逃,大家兴高采烈,拥上来纷纷向张云卿道贺。

此时,张云卿全无胜利后的喜悦,他想到的是那名逃走的土匪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上门来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死匪的头被割下来了,悬挂在天桥处的石壁上。这里有一溜专门用做悬挂人头的铁钩。排在前面的两颗人头已经发臭,招惹了大群苍蝇和蝴蝶。新悬的人头仍在滴血,点点滴在石壁上。人血把这面石壁染成黑色,年复一年,任风吹雨打,石壁成了一道永恒的黑色风景。

人们赞扬张云卿,夸他是好汉,张云卿却一肚子火:“闭上你们的鸟嘴,我不要听奉承话!什么时候土匪寻仇,你们谁也不会关心我!”

张云卿说的是实话,众人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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