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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院狐臭系列(疯人院搞笑系列作者)

时间:2024-04-26 10:05:03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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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高铁上太不雅了,乘客纷纷观看,网友:我都替她脸红!

一身本事今天终于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当我发现这道数学题我居然全部都懂的那一刻,世界都是我的

这小姐姐你是几天没吃饭了

你们师徒四人有点过了啊,4对1

水杯拿水杯砸核桃……你难道不知道水杯里装的都是水吗?(水货的意思)

吵死了,还让不让睡觉

孩子,这是你家的鸡吗?怎么跑出来了呢?

上个课,把老师脸都气绿了!

这关系……想的我脑壳疼还是想不出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试试,但是动力还是不行的!哥们,火上烤榴莲吃,味道应该不错

如果此时此刻我大喊一声,这姑娘应该不会追着我打吧

我就想知道,这么玩酒还能喝吗?

犀利的眼神,尽显年轻人卓尔不群的独特个性

cr:别是个沙雕吧

这是几打几啊,有点混乱啊!妹子们这是何必呢

你看这里,这里全都是坑

是时候给你们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有个这样的猪队友,情况会变得更糟!

怀孕的老婆想吃串,不能啊!

不管结果咋样,反正得跑的有气势。

大哥,这样开车,你不冷吗

厉害了word车门,高端大气,拉风!

一个粉红的气球飞到了动物园熊区里,三头熊瞬间懵逼了

伞:再见我的主人,我去相亲了

原本想碰瓷的但突然良心发现

8疯人院跑出来的吧

男人的苦,有几个女人会知道?咬着牙不说罢了

我需要一个私密空间

她爸爸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啊!

棒棒糖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

哥们,放下你的刀吧!你看看我都成啥样了!

不要跑,今天我给你好好洗个澡,是不是非常的舒服!

这就是你们要的骨感美女!

当年我也像他这样又瘦又屌……

车: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飞到一半没油了~

隔壁的新邻居,美女一枚啊

这位大哥是个狠人。

这老鹰捉小鸡玩的别致吧

太TM尴尬了,这个怎么形容好呢?

大爷船税你交了吗?

这酒是经历与沧桑

穿棉袄上台阶教你穿棉袄时如何快速上楼梯……第一步,拎起棉袄,第二步,趁没人,感觉大跨步跑……

这是在吃自助餐吗?

老外版东邪西毒?这长得有点奇葩……

妹子真是好心机,见到有帅哥过来,立马就变成乖乖女假装看风景

事实证明,这位妹子的脑筋有点不好使啊

美女,你是穿越了吗?

我这是让妹子套路了吗?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狐臭

哈哈哈,这是什么造型啊,非常6加7吗?

啥意思,咋洗着洗着还开花了呢

走的可真潇洒

终于看到跪榴莲的了!这样玩过头了吧!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的啊,我的啊,还给我~~0

你出不来也没事,我帮帮你吧!

这脾气谁敢娶你

这哥们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

兄弟,你的棍子有点短!

这样的气温,连鞋子都溶了……至少得有50度吧

【7】哥们,别秀肌肉了,妹子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类型

无法超越的2个老司机,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弟弟和姐姐的日常生活,作为姐姐,不能让着点弟弟嘛?

刀削面一条街

小伙子,你这扭的也实在是太可笑了吧。而且还没有一个球掉下来。

中控都没有亮,你这是被拖着走吧?

大眼睛。

骚年,该醒醒了,起床上班啦

这样的女朋友,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且行且珍惜。

哪位大神的杰作

不走寻常路

编辑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仿佛无形的手掐我脖子,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焊接工艺!

看这抖动幅度,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谁跳得最好了吧。

确实是挺好看,我只是担心你的脚会骨折。

小伙子挺帅啊

高手在民间,这花太美了

我帮你们尝一下这熟没有熟

如果没有美颜……

花式烧烤~转~

什么叫做真实版秀你一脸。

高高的高跟鞋不是你说穿就能穿!

难以承受的压力,下去一个吧!

通过调取监控,我们抓到了那个拉便便的小孩

吹个烟圈还要人帮忙!

1但凡你们有一个说真话,我就不会单身到现在!

这招呼打得好尴尬

你知道我舍友为了变美,能有多丧心病狂吗?

让你见识下普通人的跑酷

哥哥帮你把门打开,我们一起玩吧!

不知道你们喜欢哪一个,对我来说,相对而言还是喜欢左边那个多一点!你们呢?

据说这样洗车特别干净,有机会我也想尝试一下。

编辑停车要拉手刹,要不然溜车就尴尬了

懵了,做好事,为什么还挨打

狗子:太难了,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这喝酒的方式是挺别致的,只是这样喝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要跟火车抢道啦!

可乐洗澡,谁试过!

在结婚和游戏面前,这位新郎选择了游戏,结果他遭受到了来自新娘的暴击伤害,真是自作孽啊!

01 女子在高铁上太不雅了,乘客纷纷观看,网友:我都替她脸红!

02 女子在高铁上太不雅了,乘客纷纷观看,网友:我都替她脸红!

03 女子在高铁上太不雅了,乘客纷纷观看,网友:我都替她脸红!

可以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搞笑段子

考验智力的时候到了,这题你会吗?

白先勇《孤恋花》

从前每天我和娟娟在五月花下了班,总是两个人一块儿回家的。有时候夏天夜晚,我们便叫一辆三轮车,慢慢荡回我们金华街那间小公寓去。现在不同了,现在我常常一个人先回去,在家里弄好消夜,等着娟娟,有时候一等便等到天亮。

金华街这间小公寓是我花了一生的积蓄买下来的。从前在上海万春楼的时候,我曾经攒过几文钱,我比五宝她们资格都老,五宝还是我一手带出头的;可是一场难逃下来,什么都光了,只剩下一对翡翠镯子,却还一直戴在手上。那对翠镯,是五宝的遗物,经过多少风险,我都没肯脱下来。

到五月花去,并不是出于我的心愿。初来台湾,我原搭着俞大傀头他们几个黑道中的人,一并跑单帮。哪晓得在基隆码头接连了几次事故,俞大傀头自己一点老本搞干不算,连我的首饰也统统赔了进去。俞大傀头最后还要来剥我手上那对翠镯,我抓起一把长剪刀便指着他喝道:你敢碰一碰我手上这对东西!他朝我脸上吐了一泡口水,下狠劲啐道:婊子!婊子!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浪,我就是听不得这两个字,男人嘴里骂出来的,愈更龌龊。

酒家的生意并不好做,五月花的老板看中了我资格老,善应付,又会点子京戏,才专派我去侍候那些从大陆来的老爷们,唱几段戏给他们听。有时候碰见从前上海的老客人,他们还只管叫我云芳老六。有一次撞见卢根荣卢九,他一看见我便直跺脚,好像惋惜什么似的:

“阿六,你怎么又落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对他笑着答道:

“九爷,那也是各人的命吧?”

其实凭我一个外省人,在五月花和那起小查某混在一块儿,这些年能够攒下一笔钱,就算我本事大得很了。后来我泥着我们老板,终究捞到一个经理职位,看管那些女孩儿。五月花的女经理只有我和胡阿花两个人,其余都是些流氓头。我倒并不在乎,我是在男人堆子里混出来的,我和他们拼惯了。客人们都称我做“总司令”,他们说海陆空的大将——像丽君、心梅——我手下都占齐了。当经理,只有拿干薪,那些小查某的皮肉钱,我又不忍多刮,手头比从前紧多了,最后我把外面放账的钱,一并提了回来,算了又算,数了又数,终于把手腕上那对翡翠镯子也卸了下来,才拼凑着买下了金华街这幢小公寓。我买这栋公寓,完全是为了娟娟。

娟娟原来是老鼠仔手下的人,在五月花的日子很浅,平常打过几个照面,我也并未十分在意。其实五月花那些女孩儿擦胭抹粉打扮起来,个个看着都差不多,一年多以前,那个冬天的晚上,我到三楼三一三去查番。一推门进去,却瞥见娟娟站在那里唱台湾小调。手里一桌有半桌是日本狎客,他们正在和丽君、心梅那几个红酒女搂腰的搂腰,摸奶的摸奶,喧闹得了不得。一房子的烟,一房子的酒气和男人臭,谁也没在认真听娟娟唱。娟娟立在房间的一角,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缎子旗袍,披着件小白褂子,一头垂肩的长发,腰肢扎得还有一捻。她背后围着三个乐师,为首的是那个林三郎,眨巴着他那一双烂得快要瞎了的眼睛,拉起他那架十分破旧,十分凄哑的手风琴,在替娟娟伴奏。娟娟是在唱那支《孤恋花》。她歪着头,仰起面,闭上眼睛,眉头蹙得紧紧的,头发统统跌到了一边肩上去,用着细颤颤的声音在唱,也不知是在唱给谁听:

月斜西月斜西真情思君君不知——

青春枞谁人爱变成落叶相思栽——

这首小调,是林三郎自己谱的曲。他在日据时代,是个小有名气的乐师,自己会写歌。他们说,他爱上了一个蓬莱阁叫白玉楼的酒女,那个酒女发羊病疯跌到淡水河里淹死了,他就为她写下了这首《孤恋花》。他抱着他那架磨得油黄的手风琴,眨着他那双愈烂愈红的眼睛,天天奏,天天拉,我在五月花里,不知听过多少酒女唱过这支歌了。可是没有一个能唱得像娟娟那般悲苦,一声声,竟好像是在诉冤似的。不知怎的,看着娟娟那副形相,我突然想起五宝来。其实娟娟和五宝长得并不十分像,五宝要比娟娟端秀些,可是五宝唱起戏来,也是那一种悲苦的神情。从前我们一道出堂差,总爱配一出《再生缘》,我唱孟丽君,五宝唱苏映雪,她也是爱那样把双眉头蹙成一堆,一段二黄,满腔的怨情都给唱尽了似的。她们两个人都是三角脸,短下巴,高高的颧骨,眼塘子微微下坑,两个人都长着那么一副飘落的薄命相。

娟娟一唱完,便让一个矮胖秃头的日本狎客拦腰揪走了,他把她揿在膝盖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又替她斟,直推着她跟邻座一个客人斗酒。娟娟并不推拒,举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气饮尽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边淌流下来的酒汁,然后望着那个客人笑了一下。我看见她那苍白的小三角脸上浮起来的那一抹笑容,竟比哭泣还要凄凉。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容易让客人摆布的酒女。像我手下的丽君,心梅,灌她们一盅酒,那得要看押狎的本事。可是娟娟却让那几个日本人穿梭一般,来回的猛灌,她不拒绝,连声也不吭,喝完一杯,咂咂嘴,便对他们凄苦的笑一下。一番当下来,娟娟总灌了七八杯绍兴酒下去,脸都有点泛青了。她临走时,立起身来,还对那几个灌她酒的狎客点着头说了声对不起,脸上又浮起她那个十分僵硬、十分凄凉的笑容来。

那天晚上,我收拾妥当,临离开时,走进三楼的洗手间去,一开门,却赫然看见娟娟在里头,醉倒在地上,朝天卧着。她一脸发了灰,一件黑缎子旗袍上,斑斑点点,洒满了酒汁。洗面缸的龙头开了没关,水溢到地上来,浸得娟娟一头长发湿淋淋的。我赶忙把她扶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那晚,我便把娟娟带回到我的寓所里去,那时我还一个人住在宁波西街。

我替娟娟换洗了一番,服侍她睡到我床上去,她却一直昏醉不醒,两个肩膀犹自冷得打哆嗦。我拿出一条厚棉被来,盖到她身上,将被头拉起,塞到她的下巴底下,盖得严严的。我突然发觉,我有好多年没有做这种动作了。从前五宝同我睡一房的时候,半夜里我常常起来替她盖被。五宝只有两杯酒量,出外陪酒,跑回来常常醉得人事不知。睡觉的时候,酒性一燥,便把被窝踢得精光。我总是拿条被单把她紧紧的裹起来。有时候她让华三那个老龟公打伤了,晚上睡不安,我一夜还得起来好几次,我一劝她,她就从被窝里伸出她的膀子来,摔到我脸上,冷笑道:

“这是命,阿姐。”

她那雪白的胳臂上印着一排铜钱大的焦火泡子,是华三那杆烟枪子烙的。我看她痛得厉害,总是躺在她身边,替她揉搓着,陪她到大天亮。我摸了摸娟娟的额头,冰凉的,一直在冒冷汗,娟娟真的醉狠了,翻腾了一夜,睡得非常不安稳。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娟娟就醒了过来。她的脸色很难看,睁着一双炯炯的眸子,她说她的头痛得裂开了。我起来熬了一碗红糖姜汤,拿到床边去喂她。她坐起身来,我替她披上了一件棉袄。她喝了一半便不喝了,俯下头去,两手拼命在搓揉她的太阳穴,她的长头发披挂到前面来,把她的脸遮住了。半晌,她突然低着头说道:

“我又梦见我妈了。”娟娟说话的声音很奇怪,空空洞洞,不带尾音的。

“她在哪里?”我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她抬起头来,摇动着一头长发,“也许还在我们苏澳乡下——她是一个疯子。”

“哦——”我伸出手去。替她拭去额上冒出来一颗一颗的冷汗珠子。我发觉娟娟的眼睛也非常奇特,又深又黑,发怔的时候,目光还是那么惊慌,一双眸子好像两只黑蝌蚪,一径在乱窜着。

“我爸用根铁链子套在她的颈脖上,把她锁在猪栏里。小时候,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我妈妈,我爸从来不告诉我。也不准我走近她。我去喂猪的时候,常看见附近的小孩子拿石头去砸她,一砸中,她就张起两只手爪,磨着牙齿吼起来。那些小孩子笑了,我也跟着笑——”娟娟说着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她那短短苍白的三角脸微微扭曲着:“有一天,你看——”

她拉开了衣领,指着她咽喉的下端,有一条手指粗,像蚯蚓般鲜亮的红疤,横在那里。

“有一天,我阿姨来了,她带我到猪栏边,边哭边说道:‘伊就是你阿母呵!’那天晚上,我偷偷拿了一碗菜饭,爬进猪栏里去,递给我妈,我妈接过饭去,瞅了我半天,咧开嘴笑了。我走过去,用手去摸她的脸,我一碰到她,她突然惨叫了起来,把饭碗砸到地上,伸出她的手爪子,一把将我捞住,我还没叫出声音来,她的牙齿已经咬到我喉咙上来了——”

娟娟说着又干笑了起来,两只黑蝌蚪似的眸子在迸跳着。我搂住她的肩膀,用手抚摩着她颈子上那条疤痕,我突然觉得那条蚯蚓似的红疤,滑溜溜的,蠕动了起来一般。

从前我和五宝两人许下一个心愿:日后攒够了钱,我们买一栋房子住在一块儿,成一个家,我们还说去赎一个小清倌人回来养。五宝是人牙贩子从扬州乡下拐出来的,卖到万春楼,才十四岁,穿了一身花布棉袄棉裤,裤脚扎得紧紧的,剪着一个娃娃头,头上就夹着只铜蝴蝶,我问她:

“你的娘呢,五宝?”

“我没得娘。”她笑道。

“寿头,”我骂她,“你没得娘?谁生你出来的?”

“不记得了。”她甩动着一头短发,笑嘻嘻的咧开嘴。我把她兜入怀里,揪住她的腮,亲了她两下,从那时起,我便对她生出了一股母性的疼怜来。

“娟娟,这便是我们的家了。”

我和娟娟搬进我们金华街那栋小公寓时,我搂住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五宝死得早,我们那桩心愿一直没能实现,漂泊了半辈子,碰到娟娟,我才又起了成家的念头。一向懒散惯了,洗衣烧饭的家务事是搞不来的,不过我总觉得娟娟体弱,不准她多操劳,天天她睡到下午,我也不忍去叫醒她。尤其是她在外陪宿了回来,一身憔悴,我对她格外的怜惜。我知道,男人上了床,什么下流的事都干得出来。有一次,一个老杀胚用双手死揿住我的颈子,揿得我差不多噎了气,气呼呼的问我:你为什么不喘气?你为什么不喘气?五宝点大蜡烛的那晚,梳拢她的是一个军人,壮得像只大牯牛,第二大早上,五宝爬到我床上,滚进我怀里,眼睛哭出了血来。她那双小小的奶子上,青青红红尽是牙齿印。

“是谁开你的苞的,娟娟。”有一天,娟娟陪宿回来,起身得特别晚,我替她梳头,问她道。

“我爸。”娟娟答道。

我站在她身后,双手一直蓖着她那一头长发,没有做声。

“我爸一喝醉了就跑到我房中来,”娟娟嘴里叼着根香烟,满面倦容,“那时我才十五岁,头一晚,害怕,我咬他。他揪起我的头在床上磕了几下,磕得我昏昏沉沉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了。以后每次他都从宜兰带点胭脂口红回来,哄着我陪他——”娟娟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她嘴上叼着那根香烟,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我有了肚子,我爸便天大把我抓到大门口,当着隔壁邻舍的人,指到我脸上骂:‘偷人!偷人!’我摸着我那鼓鼓的肚子,害怕得哭了起来。我爸弄了一撮苦药,塞到我嘴里,那晚,我屙下了一滩血块来——”娟娟说着又笑了起来。她那张小三角脸,扭曲得眉眼不分。我轻轻的摩着她那瘦棱棱的背脊,我觉得好像在抚弄着一只让人丢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猫一般。

娟娟穿戴好,我们便一块儿走了出去,到五月花去上班,走在街上,我看见她那一头长发在晚风里乱飞起来,她那一捻细腰左右摇曳得随时都会断折一般,街头迎面一个大落日,从染缸里滚出来似的,染得她那张苍白的三角脸好像溅满了血,我暗暗感到,娟娟这副相长得实在不祥,这个摇曳着的单薄身子到底载着多少的罪孽呢?

娟娟经常一夜不归,是最近的事情。有一天晚上,一个闷热的六月天,我躺在床上,等着娟娟,一夜也没有合过眼,望着窗外渐渐发了白,背上都睡湿了。娟娟早上七八点才回来,左摇右摆,好像还在醉酒似的,一脸倦得发了白,她勾画过的眉毛和眼眶,都让汗水溶化了,散开成两个大黑套,好像眉毛眼睛都烂掉了。她走进房来,一声不响踢落了一双高跟鞋,挣扎着脱去了旗袍,身子便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我坐到她身边,替她卸去奶罩,她那两只奶头给咬破了,肿了起来,像两枚熟烂了的牛血李,在淌着粘液。我仔细一看,她的颈脖子上也有一转淤青的牙齿印,衬得她喉头上那条蚯蚓似的红疤愈更鲜明了,我拿起她的手臂来,赫然发觉她的手弯上一排四五个青黑的针孔。

“娟娟!”我叫道。

“柯老雄——”娟娟闭着眼睛,微弱的答道。说着,偏过头,便昏睡过去了。

我守在娟娟身旁,前夜在五月花的事情,猛的又兜上了心头来。那晚柯老雄来到五月花,我派过丽君和心梅去,他都不要,还遭他骂了几句“干伊娘”,偏偏他却看上了娟娟。柯老雄三年前是五月花的常客,他是跑单帮的,聚赌吸毒,无所不来,是个有名的黑窝主。那时他出手大,要过几个酒女,有一个叫凤娟的,和他姘上不到一个月,便暴毙了。我们五月花的人都噪起说,是他整死的,因此才敛迹了几年。这次回来,看着愈更剽悍了。娟娟当番的时分,他已喝到了七八成,伙着一帮赌徒,个个嘴里都不干不净的吆喝着,柯老雄脱去了上衣,光着两只赤黑的粗膀子,胳肢窝下露出大丛黑毛来,他的裤头带也松开了,裤上的拉链,掉下了一半。他剃着个小平头,一只偌大的头颅后脑刮得青光光的,顶上却耸着一撮根根倒竖猪鬃似的硬发。他的脑后见腮,两片牙巴骨,像鲤鱼腮,往外撑张,一对猪眼睛,眼泡子肿起,满布着血丝,乌黑的厚嘴唇,翻翘着,闪着一口金牙齿,一头的汗,一身的汗,还没走近他,我已经闻到一阵带鱼腥的狐臭了。

娟娟走到他眼前,他翻起对猪眼睛,下狠劲朝娟娟身上打量了一下,陡地伸出了他那赤黑的粗膀子,一把捉住娟娟的手,便往怀里猛一带,露出他一嘴的金牙嘻笑了起来。娟娟脚下一滑,便跌坐到他大腿上去了,他那赤黑的粗膀子将娟娟的细腰夹得紧紧的,先灌了她一杯酒,她还没喝完,他却又把酒杯抢了去咂嘴舔唇的把剩酒喝光,尖起鼻子便在娟娟的颈脖上嗅了一轮,一双手在她胸上摩挲起来。忽然间,他把娟娟一只手臂往外拿开,伸出舌头便在她腋下舔了几下,娟娟禁不住尖笑起来,两脚拼命蹬踢,柯老雄扣住她紧紧不放,抓住她的手,便往她腹下摸去。

“你怕不怕?”

他涎着脸,问道。一桌子的狎客都笑出了怪声来,娟娟拼命挣扎,她那把细腰,夹在柯老雄粗黑的膀弯里,扭得折成了两截。我看见她苍白脸上那双黑蝌蚪似的眼珠子,惊惶得跳了出来。

不知娟娟命中到底冲犯了什么,招来这个魔头。自从她让柯老雄缠上以后,魂魄都好像遭他摄走了一般;他到五月花去找她,她便乖乖的让他带出去,一去回来,全身便是七痨五伤,两只膀子上尽扎着针孔子。我狠狠的劝阻她,告诉她这种黑道中人物的厉害,娟娟总是怔怔的瞅着我,恍恍惚惚的。

“懂不懂,娟娟?”我有时候发了急,揪住她的肩膀死摇她几下,喝问她,她才摇摇头,凄凉的笑一下,十分无奈的说道:

“没法子哟,总司令——”

说完她一丝不挂只兜着个奶罩便坐到窗台上去,佝起背,缩起一只脚,拿着瓶紫红的寇丹涂起她的脚趾甲来,嘴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思想起》、《三声无奈》,一些凄酸的哭调。她的声音空空洞洞的,好像寡妇哭丧一般,哼不了几句,她便用叠草纸捍一下鼻涕,她已经渐渐的染上了吗啡瘾了。

有一次,柯老雄带娟娟去开旅馆,娟娟让警察逮了去,当她是野鸡。我花了许多钱,才把娟娟从牢里赎了出来。从那次起,我要娟娟把柯老雄带回家里来,我想至少在我眼底看着,柯老雄还不敢对娟娟逞凶,我总害怕,有一天娟娟的命会丧在那个阎王的手里。我拿娟娟的生辰八字去批过几次,都说是犯了大凶。

每次他们回来,我便让到厨房里去,我看不得柯老雄那一口金牙,看见他,我便想起华三,华三一打五宝,便龇起一嘴巴金牙齿喝骂:打杀你这个臭婊子!我在厨房里,替娟娟熬着当归鸡做消夜,总是竖起耳朵在听:听柯老雄的淫笑,他的叱喝,听娟娟那一声声病猫似的哀吟,一直到柯老雄离开,我才预备好洗澡水,到房中去看娟娟,有一次我进去,娟娟坐在床上,赤裸裸的,手里擎着一叠一百元的新钞票,数过来,数过去,重头又数,好像小孩子在玩公仔图一般。我走近她,看见她那苍白的小三角脸上,嘴角边粘着一枚指甲大殷红的于血块。

七月十五,中元节这天,终于发生了事故。

那晚柯老雄把娟娟带出去,到三重镇去吃拜拜,我回家比平日早些,买了元宝蜡烛,做了四色奠菜,到厨房后头的天台上,去祭五宝。那晚热得人发昏,天好像让火烧过了一般,一个大月亮也是泛红的。我在天台上烧完几串元宝,已经熏出了一头汗来,两腮都发烧了,平时不觉得,算了一算,五宝竟死了十五年了。我一想起她,总还像是眼前的事情,她倒毙在华三的烟榻上,嘴巴糊满了鸦片膏子,眼睛瞪得老大,那副凄厉的样子,我一闭眼便看见了。五宝口口声声都对我说:我要变鬼去找寻他!

差不多半夜里,柯老雄才夹着娟娟回来,他们两人都喝得七颠八倒了。柯老雄一脸紫涨,一进门,一行吐口水,一行咒着:干伊娘!干伊娘!把娟娟脚不沾地的便拖进了房中去。我坐在厨房里,好像火烧心一般,心神怎么也定不下来。柯老雄的吆喝声分外的粗暴,间或还有厮打的声音。突然我想起了五宝自杀前的那一幕来:五宝跌坐在华三房中,华三揪住她的头,像推磨似的在打转子,手上一根铜烟枪劈下去,打得金光乱窜,我看见她的两只手在空中乱抓乱捞,她拼命的喊了一声:阿姐——我使足了力气,两拳打在窗上,窗玻璃把我的手割出了血来——声穿耳的惨叫,我惊跳了起来,抓起案上一把菜刀,便往房中跑去。一冲开门,赫然看见娟娟赤条条的骑在柯老雄的身上,柯老雄倒卧在地板上,也是赤精大条的。娟娟双手举着一只黑铁熨斗,向着柯老雄的头颅,猛锤下去,咚,咚,咚,一下紧接一下。娟娟一头的长发都飞张了起来,她的嘴已张得老大,像一只发了狂的野猫在尖叫着。柯老雄的天灵盖给敲开了,豆腐渣似的灰白脑浆洒得一地,那片裂开的天灵盖上,还粘着他那一撮猪鬃似的硬发,他那两根赤黑的粗膀子,犹自伸张在空中打着颤,娟娟那两只青白的奶子,七上八下的甩动着,溅满了斑斑点点的鲜血。她那瘦白的身子,骑在柯老雄壮硕的赤黑尸体上,突然好像暴涨了几倍似的。我感到一阵头晕,手里的菜刀跌落到地板上。

娟娟的案子没有开庭,因为她完全疯掉了。他们把她押到新竹海边一个疯人院去。我申请了两个多月,他们才准我去探望她,林三郎跟我做伴去的。娟娟在五月花的时候,林三郎很喜欢她,教了她许多台湾小调,他自己写的那首《孤恋花》就是他教她唱的。

我们在新竹疯人院里看到了娟娟,她们给她上了手铐,说她会咬人。娟娟的头发给剪短了,发尾子齐着耳根翘了起来,看着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她穿了一件灰布袍子,领子开得低低的,喉咙上那条蚯蚓似的红疤,完全露了出来。她不认识我们了,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笑了一下,她那张小小的三角脸,显得愈更苍白消瘦,可是奇怪得很,她的笑容却没有了从前那股凄凉意味,反而带着一丝疯傻的憨稚。我们坐了一阵子,没有什么话说,我把一篮苹果留了下来,林三郎也买了两盒掬水轩的饼干给娟娟。两个男护士把娟娟架了进去,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放她出来了。

我和林三郎走出疯人院,已是黄昏,海风把路上的沙刮了起来,让落日映得黄濛濛的。去乘公共汽车,要走一大段路,林三郎走得很慢,他的眼睛差不多完全瞎掉了。他戴着一副眼镜,拄着一根拐杖,我扶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在那条漫长的黄泥路上一步一步的行着。路上没有人,两旁一片连着一片稻田。秋收过了。干裂的田里竖着一丛丛枯残的稻梗子。走了半天,我突然觉得有点寂寞起来,我对林三郎说:

“三郎,唱你那支《孤恋花》来听。”

“好的,总司令。”

林三郎清了一清喉咙,尖起他的假嗓子,学着那些酒家女,细细的哼起他那首《孤恋花》来:

青春枞谁人爱

变成落叶相思栽——

一九七○年《现代文学》第四十期

上海精神病院真实影像,揭露病人发疯真正原因 ,摄制组险些丧命

为了解精神病人,某摄制组专门到上海精神病院住了200天,并对精神病人的日常进行了追踪拍摄。镜头中的精神病人以老年人居多,大家各自活动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家养老院。

不过从走廊上做操老人的呆滞神情中可以看出,这些老人和正常人不一样,而这个姑娘怪异的举动,更让人立即想到两个字——疯子。

其实据相关报道,全世界八十亿人口,精神病人占十亿之多,这个比例比很多耳熟能详的疾病都要高。

世卫组织称,我国的精神病人占比也达到百分之七,基本和世界平均值一致。

精神创伤

“我把她当最好的朋友,她居然欺骗我”

小娟说起自己的一位女同学时,既伤心又愤恨。

小娟所说的欺骗,是她偷偷翻看这位同学的手机时,发现她没有被纳入闺蜜群,而是仅仅被贴上初中同学的标签。

按正常思维来说,偷看别人的手机,就没有把别人当朋友。而且即使发现和朋友的关系不如想象中好,正常人最多有一些失落,不会有像小娟一样的激烈反应。

可小娟不是正常人,她患有双向情感障碍症。这种精神病的名称高深莫测,其实简单说就是走两个极端,要么极度抑郁,要么极度躁动。

而医生通过努力取得小娟信任后,对她深度催眠,找到了她精神病的诱因。

小娟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她的奶奶相当重男轻女,使得小娟的精神基础就不稳固。

而回到父母身边她的精神创伤不仅没有得到修复,反而遭到更为严重的撕裂。

因为小娟的母亲性情急躁,对她总是嘲讽、指责,几乎没有任何鼓励。

得到母亲的认可,对小娟来说是一种奢望。

比如小学三年级时,小娟得到了全班第四的好成绩,她满心欢喜拿着成绩单回家,以为可以得到母亲的表扬。

可她母亲瞥一眼成绩单就没好气地说:“第四名高兴什么劲,有本事就考第一名”这种打击对小姑娘来说无疑相当崩溃的。

可小娟母亲的这种态度已经算和风细雨了,有次小娟父母对她的行为,说严肃点已经涉嫌违法。

那次是小娟父母开车接她放学,车上说起学习上的事,小娟和父母争了两句。而小娟的父母一回到小区,就把她从车上拖下来,按在地上一阵暴打谩骂,还不顾众多的围观者,把她在地上拖行。

当时小娟哭到快窒息,这样的羞辱,小姑娘根本无法面对,她的精神世界在那时候就已经崩塌。也许做父母也该考个执照。

还有一次小娟看到弟弟踢家里的吸尘器,出于爱护家里的物品,小娟不让弟弟踢。谁知弟弟去给母亲告状,要母亲打小娟,小娟的母亲居然二话不说就打了小娟一顿。

而在学校小娟也是受气包,她有狐臭被同学孤立。后来父母带她治好了狐臭,可是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她并没有完全抹去。

家庭、学校的双重重压,让小娟特别渴望朋友,所以她没有被最要好的同学划入闺蜜群,才会陷入到一种崩溃状态。

“我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学习,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读高三的时候,小娟的症状已经十分明显。她的双向以抑郁为主,但狂躁时相当恐怖,会用头撞墙,用刀割手腕。自己不想活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去伤害别人。

这个时候小娟的父母才知道她病了,他们愁眉苦脸向医生诉说小娟的症状时有没有后悔过呢?

而影像中这位叫周智玲的婆婆,年轻时也患上了双向情感障碍症。她看上去完全正常,还写得一手好书法,她的病症已经治愈。

只是她病愈时已经五十多岁,那时她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哥哥,而哥哥患有严重视力障碍无法照顾她,她就在精神病院继续住了下去。

如今她已经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十四年,还收获了甜蜜的爱情。

其实精神创伤是精神病的一大诱因,善待家人也就是善待自己。

特别是塑造精神世界的儿童时期,能够从家人那里获得有力量的爱,以后即使在外遭遇精神风浪,也能具备足够的承受力。

反之就可能像小娟那样,被家人制造的精神黑洞吞噬。

家庭伤害和伤害家庭

这是上海一家精神病院的真实影像,影像中行为举止怪异的这个女孩,是某大学法学系大二的学生,她也是双向情感障碍症患者。

这个女孩没有遭受过小娟那样的摧残,不过她的原生家庭也不和谐,她是在父母的争吵声中长大。

父母不和,让这个女孩缺乏安全感,所以她非常要强,可压力太大让她过度追求完美,不接受自己有瑕疵。

就这样,精神压力超过自身的承受力,让这个女孩在青春期过后变得多疑孤僻,不愿接触同学。

其实她高中时,老师就提醒过她父亲,她心理出现问题,可没有引起她父亲足够的重视,直到她在家自杀,父亲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双向情感障碍症患者一般都能认识到自己患病,为不拖累家庭,女孩没有反对父亲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好在治愈后,她如愿考上了某大学法学系,朝着成为优秀律师的理想迈进。

器质创伤

这位叫肖云生的老人所患的酒精性精神障碍,就属于器质性创伤,简单说就是酒精伤害大脑引起精神病。

酒精性精神障碍戒了酒可以慢慢恢复,不过深度酒瘾并不容易戒除。

肖云生在精神病院多年,应该已经戒除了酒瘾,他的状况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但如今仍然在精神病院。

刚入院时肖云生的儿女还常来看他,可时间一久就不再来,也不给他续费。

还是他老妻放不下他,照旧来看他,并给他交住院费费。他曾经给家庭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所以他的子女并不愿意轻易原谅他。

“他这种醉鬼根本就治不好,你们不要费心了”

徐州李老汉的儿子赶到医院时,见到医生也表现出对父亲不管不顾的样子。

李老汉常在住处的楼道裸游,还自说自笑随地大小便。一次邻居忍不住报警,警察才把他送到医院。

警察以为他只是醉鬼,可医生检查后发现他已经患上酒精性精神障碍,这种自找的精神病,家人也气不过,难怪他儿子都不想管他。

十年时间,李老汉保持每天喝一斤白酒的习惯,成功把自己喝成了精神病。

这种不良爱好,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家庭,很多家暴也和酗酒息息相关,所以喝酒还是要适度。

像肖云生和李老汉这种酒精性精神障碍患者,都有必要送精神病院治疗,和正常人隔离,不然很可能出现自杀和攻击他人的悲剧。

而当时采访上海精神病院的摄制组中,就有人在暴力型精神病患者面前险些丧命。

这位叫胡绍堂的老人,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他的大哥都不敢告诉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世,很难说会对他的大哥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胡绍堂老人在精神病院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他大哥写信,信中基本都是在问他母亲的情况,每天的饭量、是否锻炼等细节都要问。

看起来他和他大哥的关系很好,其实他在家里差点杀了他大哥,家人这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胡绍堂很爱他的母亲,爱到偏执的程度。

年轻时,这种因爱而生的偏执,让他产生癔症,把他大哥当成要杀害自己母亲的黑社会。他母亲生病,他也会怪罪到他大哥身上,不仅动手殴打,还会持刀攻击。

迫不得已,家人把胡绍堂送进了精神病院,经过治疗他基本平静下来。

不过他对母亲的执念依旧还在,给他大哥写信更像是一种威慑,要是他出院得知自己的母亲去世,后果还真让人不敢想象。

其实很多精神病人得知自己得病后并不愿给家人增加负担,很多都会自愿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但他们非常需要家人的关爱,家人的关爱也能帮助他们更快康复。

而摄制组在和精神病人相处的两百天中也发现,得到家人探视的患者一般都开心得像过节一样,家人走后又会陷入落寞。

虽然精神病人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他们家人依旧是他们病变精神世界极为重要的支撑。

如今的精神病院中,精神病人一般都可以得到较好的治疗。不过,专门收容精神病人的机构虽然最早出现在欧洲,可最早的收容机构不叫精神病院,而叫疯人院。从名称就可以看出,进入这里,精神病人根本得不到更好的治疗。

早期欧洲的疯人院只有手持棍棒的看守,没有医护人员。而我国的文化自古就把精神病人当病人,《周礼》规定罪不及“蠢愚”,“蠢愚”就是指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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