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里总飘着野菜香。
周末爬山时,在荒坡上撞见一片野葱,绿莹莹的叶子在风里晃,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蹲田埂挖野葱的日子。
有人要问了,野葱不就是普通杂草?
错!它可是被称作“野菜之王”的宝贝。
野葱凭啥叫“野菜之王”?野葱看着像细葱,味儿却更冲更鲜。
它叶子里藏着维生素A、C,绿莹莹的部分比葱白还金贵;根须里有铁、钙、磷,补得比吃钙片实在;还有烯丙基硫醚,能把胃口“勾”得直冒酸水,吃啥都香。
老一辈说它“杀菌、清肝、祛湿”,可不是瞎说。
那股子辛辣味能逼走口腔里的细菌,春天流感季吃点,嗓子都清爽;葱叶入肝,能帮着疏理肝气,熬夜上火的人吃它,眼睛都亮堂;湿气重的人,吃两顿野葱炒肉,身上的黏腻感能消大半。
不过野葱虽好,也不是人人都能敞开吃。
有胃病的朋友得悠着点,生嚼太刺激,胃里像烧火;腋臭的夏天少吃,葱的味儿混着汗,容易“加倍”;表虚多汗的也别贪多,葱的发汗劲儿可不小,出完汗更虚。
野葱这么做,香得能多扒两碗饭野葱最金贵的就是“嫩”,挖回来得赶紧吃,放两天叶子就蔫,味儿也散了。
野葱炒牛肉是我家常菜。
挑最嫩的野葱,老叶老根全掐了,洗干净切寸段,水沥干了才香。
牛肉逆着纹路切条,用蛋清、淀粉抓匀,再淋勺油锁住水分,炒出来才嫩。
锅烧得冒烟,下蒜末、小米椒、泡椒爆香,牛肉一入锅猛火快炒半分钟,等肉刚变色就下野葱,撒把盐翻两下,出锅!
肉嫩得能抿化,野葱带着股子辛香,配米饭能连吃三碗。
甜肠炒野葱更简单。
甜肠切片,冷油下锅慢慢煸,逼出点油香,边缘微焦最好。
野葱切段,等甜肠香得直钻鼻子,直接下野葱大火翻,撒点盐再淋点水,野葱软乎了就起锅。
甜肠的甜混着野葱的辛,香得人直吞口水,连菜汤都能泡饭。
野葱炒鸡蛋也是经典。
野葱切末和鸡蛋搅一起,盐都不用多放,葱本身带鲜。
油热了倒进去,筷子快速划拉,等蛋液凝固就出锅,嫩得能抿化,配粥配馍都绝。
小时候总觉得野葱是“穷菜”,现在才懂,这是大自然给的宝贝。
春天的野葱最嫩,挖一把回家,炒肉、炒蛋、配肠,哪样都香。
你看,那些被当杂草的野葱,其实藏着最鲜的春天味道。
你最近在野外碰到过啥宝藏野菜?不妨留言说说,咱们一起分享春天的味道!
北次二经:管涔山、少阳山、县雍山
北次二经的第一座山脉名为管涔山,位于黄河的东边,紧邻汾河。山上没有树木,但杂草丛生,山脚下则堆积着大量的玉石。汾水在管涔山中流出,向西汇入黄河。
管涔山向北二百五十里,就进入了少阳山的山脉范围。山上盛产玉石,山下富含赤银。酸水在山中发源,向东流入汾水,酸水之中含有丰富的美赭资源。
少阳山再往北五十里,就来到了县雍山。山上到处都是玉石,山下随处可见铜矿。山中的走兽以闾兽、麋鹿为主,林中的飞鸟以白翟、白䳑居多。晋水在县雍山发源,沿着东南方向流入汾水。承包整条晋水的异兽名为鮆鱼。鮆鱼形似儵鱼,全身上下长满赤红色的鱼鳞,叫声像是人类在呐喊。鮆鱼肉有治疗狐臭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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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小档案:管涔山、少阳山、县雍山分别是北次二经山脉的第一、二、三座山。管涔山有草无树,富含玉石,少阳山盛产赤银玉石,这两座山都没有异兽出没。县雍山的动物,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各个品种应有尽有。但县雍山最出名的还是生活在水里的鮆鱼,鮆鱼形似儵鱼,长满赤鳞,声似人喊。更值得一提的是,鮆鱼不但食用价值高,还具有治疗狐臭的功效,简直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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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北次二经之首,在河之东,其首枕汾,其名曰管涔(cén)之山。其上无木而多草,其下多玉。汾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
又北二百五十里,曰少阳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赤银。酸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汾水,其中多美赭。
又北五十里,曰县雍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其兽多闾、麋,其鸟多白翟、白䳑(yù)。晋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汾水。其中多鮆(cǐ)鱼,其状如儵(shū)而赤麟,其音如吒,食之不骄(通假字,通“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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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某种程度上,《山海经》是一本关于我国古代山川地理河流的百科全书。就山海经的内容而言,也有人将《山海经》戏称为《山珍海味经》或《古代旅游食宿指南》。经研究,《山海经》不是一时、一人所作,而是从先秦到秦汉,经过各个时代不知名作者的编写补录形成的文集。从古至今,对于《山海经》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过,相关著作更是汗牛充栋。今天市面上主流的《山海经》版本,是经过西汉文学家刘向、刘歆父子编辑整理,晋朝风水大师郭璞做注而成。
《山海经》以中原一带为中心,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依次勾勒出当时九州之内的山川地理情况。现代版本的《山海经》,共有文章十八篇,内容涉及五花八门,为读者勾勒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本文以市面上通行的《山海经》版本原文为依据,在原文翻译的基础上,再加上小编自己的理解,以读书笔记的形式写成,个人主观性比较强,再加上个人学识有限,肯定有错误疏漏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如有争议,以读者为准,小编虚心受教。
心香满怀
"老王,你是瞎了眼才娶那狐臭姑娘吧?"李大爷扛着锄头,边走边摇头,"闻都闻不得,咋过日子?"
我笑而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这样的话,十几年来我听得太多了。
我叫王建国,今年四十有二,在我们小小的槐树村,几乎人人都知道我的故事。
那是1985年,我二十二岁,村里青年大多成家立业,唯独我这光棍汉子迟迟没有对象。
不是没相过亲,只是看过的姑娘,不是嫌我家穷就是嫌我人矮,再说那时我在村办砖厂烧砖,一身泥土气,也实在没啥吸引人的地方。
我家是村里出了名的困难户。爹年轻时在公社拖拉机站干活,被链条甩伤了腿,落下终身残疾。
娘身体也不好,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都早早出嫁了,下面有个弟弟,刚满十八,在乡里高中念书。
一家人就指望我这个长子撑门户,可我连个媳妇都找不着,日子怎么过?
隔壁李家湾有个姑娘叫刘秀梅,比我小两岁,样貌清秀,就是有个让人不敢靠近的毛病——狐臭。
村里嘴碎的婆子们都管她叫"臭姑娘",提亲的媒婆从没上过她家门。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公社大食堂帮厨。那是秋收时节,生产队组织劳力集中吃饭。
秀梅低着头切菜,眼睛却亮得惊人。那双手灵巧得很,刀起刀落间白菜丝均匀如发,我站在一旁,竟看得出了神。
"建国,你傻愣着干啥?"食堂大婶张兰芳拍我肩膀,声音故意放大,"离远点儿,那姑娘身上有味儿,熏着你了。"
周围响起几声哄笑,秀梅脸一红,飞快地背过身去。我却莫名心疼,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说:"大婶,我觉得挺香的。"
这话一出,食堂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秀梅自己。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那双眼睛。不知怎么的,几天后,我竟托人打听起了秀梅的家境。
秀梅家境比我家还困难。她爹妈早亡,跟着年迈的奶奶长大。她奶奶曾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懂些医术,但老人家去年也去世了。
秀梅如今孤身一人,在公社食堂打杂,每月挣工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听说她从小就有狐臭,虽然她很注意个人卫生,但那股味道确实让人难以忍受。村里人看见她都躲得远远的。
我心里渐渐萌生了一个想法。说起来,我和秀梅何其相似,都是命运不济的人。
想通了这点,我决定豁出去了。一个寒冬腊月的日子,我穿上那件攒了三年工分才买的"的确良"衬衫,直接去了秀梅家。
她住在李家湾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破茅草屋,门前杂草丛生。我敲门时,她正在屋里缝补衣服。
见到我,她惊得针都掉了:"王、王建国?你怎么来了?"
屋里确实有股味道,但也不至于像村里人说的那么夸张。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秀梅,我想娶你。"
她以为我在开玩笑,笑了一下又哭了:"别取笑我了,我这样的人,谁会要啊?"
我坐在她对面的板凳上,认真地说:"我不是开玩笑。我家你也知道,穷得叮当响,但我有手有脚,能干活。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就成家。"
秀梅哭得更厉害了。她说自己从小有这毛病,看过不少大夫都没治好,怕耽误我。
我说:"那又怎样?人活一辈子,谁没点毛病?咱俩在一起,相互照顾,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强。"
当天晚上,我回家就跟爹娘说了。娘差点晕过去,又哭又闹:"我的儿啊,你怎么找了个臭姑娘?村里人会笑话死我们的!"
爹抽着旱烟袋,一言不发,眼神里却透着失望。沉默半晌,他说:"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这话等于默许了。我知道,爹是怕我这辈子打光棍,毕竟我都二十二了,在农村已经算大龄青年。
第二天,我就去公社买了两尺红布,请村里识字的李教师写了一幅对联,贴在了我家大门上。
不请媒人,不摆酒席,就这么把秀梅娶进了家门。娶亲那天,全村人都来看热闹。
有人笑,有人摇头,还有人捂着鼻子说:"这味道,王家以后咋住人啊?"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秀梅过上好日子,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都闭嘴。
新婚之夜,秀梅忐忑不安,小心翼翼问我:"建国,你会不会后悔娶我?"
我嘴上说不会,心里却没底。说实话,那股味道确实挺重的,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我每天天不亮就去砖厂干活,秀梅在家侍候公婆,洗衣做饭。
娘对她不冷不热,时不时还要挖苦几句。秀梅从不顶嘴,只是默默干活。
她有个秘密,每天早晚都要用自制的草药水擦洗身体,说是奶奶传下的偏方。
刚开始效果不明显,我只能在她不注意时偷偷去院子里透气。但秀梅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建国,"有一天晚上她忽然说,"要不,我还是回李家湾住吧?我看得出来,你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胡说什么呢!咱们是夫妻,患难与共,哪有分开的道理!"
说这话时,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秀梅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她勤快能干,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种了一小块菜地,南墙根下还养了两只母鸡,每天能下一两个鸡蛋。
我们就这么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令人惊喜的是,秀梅的狐臭居然慢慢淡了。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习惯了,后来连娘都说:"秀梅身上那股味儿,好像没那么重了。"
秀梅告诉我,她奶奶传下的偏方确实有效,只是需要长期坚持。
"奶奶生前告诉我,这方子是她年轻时跟一位老中医学的,专门治这种体味。"秀梅说,"我奶奶懂很多草药知识,可惜我只学了一点皮毛。"
我这才知道,秀梅奶奶不仅是接生婆,还懂些医术。秀梅从小跟着奶奶,也学了一些。
转机出现在结婚第三年的一个夏夜。村里生产队长张大力的老伴儿突发腰痛,疼得死去活来。
那天正好公社医生下乡,但他去了别的村子。眼看着队长媳妇疼得直打滚,我灵机一动,跑回家叫上秀梅。
"秀梅,你不是说会一点医术吗?能不能看看队长家嫂子?"
秀梅犹豫了一下:"我只会一点奶奶教的针灸,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一把拉起她:"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
来到队长家,屋里挤满了人。队长媳妇李桂芝躺在炕上,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队长,让我媳妇试试吧,她奶奶是接生婆,懂些医术。"我硬着头皮说。
张队长一脸怀疑:"她?行吗?"但看老伴痛得厉害,又无计可施,只好点头。
秀梅忐忑地走到炕前,先是仔细询问了李桂芝的症状,然后在她腰间摸索了一阵。
"嫂子这是肾经受寒,加上劳累过度引起的急性腰痛。"秀梅说,"我用针灸试试,如果不管用,咱们再等公社医生回来。"
她从随身带的布包里取出几根银针。这是她奶奶留下的宝贝,平时都藏在箱底。
只见她手法娴熟地在李桂芝腰部几个穴位上扎了针,然后轻轻捻动。
不到一刻钟,李桂芝的脸色缓和下来:"咦,好像不那么疼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竟然能慢慢坐起来了:"真神了!秀梅,你这手艺比公社医生还灵啊!"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我自己。我从没见过秀梅施展针灸,没想到她真有这一手。
张队长激动地握住秀梅的手:"好啊!没想到咱村还有这样的好媳妇!刘秀梅,你这手艺,比县医院那些穿白大褂的都灵!"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村。从那以后,村里人看病小毛病都来找秀梅。
头疼脑热、扭伤拉伤、小孩子肚子疼,她都能用简单的针灸或草药处理。
她不收钱,只要给点鸡蛋或者粮食就行。人走得多了,我家小院竟成了半个诊所。
那些曾经笑话我们的人,现在见了秀梅都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大夫"。
更让我惊讶的是,秀梅的狐臭彻底好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后来连娘都说:"奇了怪了,秀梅身上那股味儿咋不见了?"
秀梅笑而不答,只是每天依然坚持用她的草药水擦洗。
我们的生活渐渐好转起来。1988年,公社砖厂倒闭,我转而去县城一家建筑公司当了泥瓦工。
虽然活重,但工钱比在砖厂高多了。秀梅在家照顾公婆,还经常给村里人看病。
日子虽然紧巴巴的,但总算能过得去。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小日子越过越有奔头。
1990年春天,县医院来人到各村招收有民间医术的人当卫生员。这是赶上了好时候,国家刚开始推广乡村医生制度。
村支书第一个就想到了秀梅,亲自登门动员她去报名。
秀梅犹豫不决:"我只会点皮毛,哪敢去县医院啊?再说,我识字不多..."
我一听这消息,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我为秀梅有这样的机会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她离开村子,会不会渐渐看不上我这个没文化的泥瓦工?
但转念一想,秀梅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自私地拦着她的路。
"去,必须去!"我当即拍板,"县医院能看上你,是你的本事,也是咱们家的光荣啊!"
秀梅眼圈红了:"可我怕..."
"怕啥?你奶奶的医术传给你,不就是让你救死扶伤吗?这么好的机会,咱不能错过!"
我抓起笔,硬着头皮帮秀梅写了报名信。那时我只念过小学,写字东倒西歪的,写完还让村里的李教师帮忙改了改。
就这样,秀梅鼓起勇气,去县医院参加了考核。考官问了她一些基础医学知识,又让她展示针灸和推拿手法。
秀梅凭着从奶奶那里学来的本事,竟然通过了考核,成了村里第一个走出去的女医生。
那天,她穿着发白的蓝布衣裳去报到,我特意请了假,远远跟着她。
看见县医院的大门口,她停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进去。那一刻,我眼眶湿润了。
想起当初娶她时村里人的冷眼和嘲笑,再看看现在她能堂堂正正地走进县医院大门,我心中无比自豪。
秀梅在县医院先是学习了半年,然后被分配到村卫生所当医生。她每天起早贪黑,认真钻研医术,很快就在方圆几个村子里有了口碑。
家里条件也跟着好转起来。我们盖起了三间砖瓦房,添置了缝纫机和自行车,还供弟弟上了大学。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那种怜悯和嘲笑,而是带着几分羡慕和尊敬。
有天,秀梅下班回来,神秘兮兮地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皮笔记本,递给我:"建国,这是县医院的医学教材,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我纳闷地翻开,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医学知识和草药配方。
"我想教你一些基础医学知识,"秀梅认真地说,"你那么聪明,说不定以后能跟我一起在卫生所工作。"
我心里一热,差点掉下泪来。秀梅从来没有看不起我,反而一直想拉我一把。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干完活,我就跟着秀梅学习医学知识。说实话,那些专业术语我一个字都认不全,但秀梅很有耐心,一点一点教我。
"你看,这个是'风湿',这两个字你要记住..."
就这样,我硬是从头学起,像个小学生一样一笔一画地写,一个字一个字地背。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我竟然也能认识不少医学术语了,还能帮秀梅分担一些简单的医务工作。
1994年,我通过了乡村医生培训班的考核,成为村卫生所的一名助手。虽然工资不高,但能和秀梅一起工作,我感到无比满足。
这些年,我们俩一直没有孩子。最初是因为家里条件差,后来检查发现秀梅身体有些问题,可能终生都难以生育。
她为此很自责,但我从未放在心上:"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秀梅说:"建国,你娶了我这么多年,受了不少委屈,我都记在心里。"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娶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我从没后悔过。"
转眼到了1998年,县里开始推行医疗改革,村卫生所并入了乡镇卫生院。秀梅因为医术精湛,被提拔为乡卫生院的副院长。
我继续当她的助手,负责一些基础医疗和登记工作。每天看着她穿着白大褂来回忙碌的样子,我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前些日子,当年嘲笑我们最狠的李大爷拉着老伴来看病,排了大半天队。
见到秀梅,他老脸一红,不知如何开口。当年他可没少在村里说我"瞎了眼",娶了个"臭丫头"。
秀梅却笑着说:"李大爷,您这是风湿,我给您开点药,保准管用。您回去每天用热水泡泡脚,再喝这个汤药,不出三天就能见效。"
李大爷感激得直点头,临走时塞给我一包自家种的花生:"建国啊,当年是大爷瞎了眼,没看出来秀梅这么有本事。你小子有福气啊!"
回家路上,我握住秀梅的手,她的手粗糙却温暖。二十年过去了,她的手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却依然那么灵巧有力。
阳光洒在她脸上,我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在食堂切菜的姑娘。如今她已是方圆十里最受尊敬的乡村医生,而我,则是她最忠实的助手和丈夫。
人世间千回百转,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被人嫌弃的"臭姑娘",如今成了全村人心中的宝。
那天晚上,月亮特别圆,我和秀梅坐在院子里喝茶。这是我们的老习惯了,忙碌一天后,一起静静地坐一会儿,说说话。
"建国,记得咱们结婚那天吗?"秀梅忽然问。
我点点头:"记得,那天可热闹了,全村人都来看咱们笑话。"
秀梅笑了:"是啊,我那天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心想,这位王建国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过两天就嫌弃我,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我那时候也没底啊,"我实话实说,"心里怕得很,就怕自己受不了那个味道,对不起你。"
秀梅靠在我肩膀上:"咱俩都不容易,熬过来了。"
我搂住她的肩膀:"那时候谁能想到,我娶了个宝啊!现在想想,你奶奶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要不然哪能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弟。"
秀梅眼圈红了:"奶奶临终前一直担心我嫁不出去,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可她哪里知道,她教给我的那些本事,竟然成了我最大的财富。"
"我有时候在想,"我感慨道,"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个毛病,肯定早就嫁人了,哪能轮到我呢?"
秀梅轻轻锤了我一下:"你这人,说什么呢!"
我们相视而笑。是啊,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看似的不幸,却可能是另一种幸运的开始。
秀梅常说:"人如茶叶,真正的香气,是在经历沸水后才散发出来的。"
我想,我们的日子,也是这样一杯香茶吧。历经风雨,才品出真味。
如今,我们的小院收拾得整整齐齐,墙角种着几株月季,是秀梅最爱的花。
院子中央有棵老槐树,每到夏天,满院子都是槐花香。我经常想,这香气多像秀梅给我的生活啊,朴实无华,却沁人心脾。
昨天,乡里来人,说要推荐秀梅参加县里的先进工作者评选。秀梅不好意思地推辞,说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我却暗暗为她高兴。这些年,她救死扶伤,把整个村子当成自己的家人,不知道多少人受过她的恩惠。
想当年,谁能想到那个被村里人叫做"臭姑娘"的刘秀梅,如今会成为村里人心中的骄傲呢?
人生在世,谁能说得清楚哪些是福,哪些是祸?当年我娶秀梅时,全村人都说我傻,可现在看来,我才是最有眼光的人。
秀梅说得对,人生如茶,真正的价值需要慢慢品出。我和秀梅携手走过二十年,共同酿造了心灵的芬芳。
每当夜深人静,我看着身边熟睡的秀梅,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这个曾经被人嫌弃的女人,给了我最温暖的家,也让我的人生有了意义。
这大概就是幸福吧,不需要惊天动地,只要平平淡淡,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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