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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臭术后能吃花生酱啊(腋臭手术后可以吃西瓜吗)

时间:2025-03-06 05:56:05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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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商机,一文揭秘机遇背后的营销伎俩和大众心理

<?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 standalone="no"?>rrrrr 插图r rrrr 第二章 兜售恐慌和偏执rr

近几年爆发的H1N1流感病毒,俗称“禽流感”,首个病例是2009年的春季在墨西哥的韦拉克鲁斯被发现的。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下文简称CDC)认为此次病毒爆发具有传染性。全世界数百万人陷入恐慌,虽然禽流感的影响远不及1918年的全球性流感,但也造成了大约14 000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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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3年,另外一种潜在致命性的疾病——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又叫SARS,也导致了一次类似的全球恐慌。SARS的首个病例出现在中国南方,但后来扩散到了大约40个国家。直到该病毒在2006年被遏制,一共造成了接近800人死亡——全世界的人们都在竭尽全力保护自己和他们的孩子们免受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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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医生、CDC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健康部门的官员来说,一次全球性的传染病意味着一个噩梦般的场景:储存和监管大量的疫苗、诊断和治疗成千上万个病人,以及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平息这场大规模的恐慌。然而,品牌和营销者却以完全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绝佳的赚钱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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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起了免洗的“除菌手凝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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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两场全球性的健康危机,抗菌型的洗手液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据估计,5年后这种产品的利润将超过4.02亿美元(这还仅仅是在美国),装洗手液和手凝胶的容器在全球随处可见:机场、酒店、餐厅、公共休息室、报刊亭、杂货店,以及人们家里的厨房和浴室洗手台。无论男性、女性、青少年还是儿童,出门前一定要在包里放上一个装着洗手液的小瓶或喷罐。Bath & Body Works和维多利亚的秘密甚至把洗手液发展成了时装配件。最近,当我在芝加哥的奥黑尔国际机场停留时,机场的广播不断地提醒着旅客在大堂里有肥皂液可以用。简而言之,我们与这个看不见的敌人(暂且可以叫它“细菌恐怖分子”)的战争已经成了全球的“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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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是,无论是禽流感还是SARS,都不能通过抗菌清洁凝胶来预防。这两种病毒都是通过空气中的微粒传播的,比如通过被感染者打喷嚏或咳嗽传播(或者在接触被感染的创面之后用手揉眼睛或鼻子,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无论如何,这种看不见又可能会致命的传染病让我们陷入一种抗菌狂热。2009年的恐慌出现以来,这种狂热让洗手液第一品牌普瑞来(Purell)的销量飙升了50%,也让高乐氏(Clorox)消毒湿巾的销量上涨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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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对这些定价过高的细菌杀手近乎于成瘾的表现,对于制造商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幸福的意外”。普瑞来、Germ-X、Germ Out,以及来苏尔(Lysol)的广告商和营销者使劲浑身解数让我们相信,使用他们的产品是我们避免死亡和致命疾病的唯一有效的方式。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首先,他们在禽流感期间利用全球性的恐慌,以猛烈的攻势推出了新产品,并加倍强调卫生对防病的重要性。“我们要确保人们理解,有效地洗手是保障你和家人健康的最佳方式。”肥皂制造商Dial的发言人说道。普瑞来也在他们的网站上写道:“根据CDC的指示,预防禽流感的方式之一就是保持手部卫生。CDC提出的具体建议是,通过使用香皂洗手让双手保持清洁,在没有香皂和水的情况下,要使用含有酒精的洗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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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剂品牌来苏尔也在他们的主页上发布了一些关于禽流感的信息,并声称该病毒的扩散方式尚不明确。“保持正确的卫生习惯能够帮助你避免疾病传播。”当然,他们想要暗示的是他们的产品就是保持良好卫生的关键——从而有助于保持健康。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这是个谎言;事实上,无论是CDC还是其他任何机构,都没有证实洗手液能有效抗击通过空气传播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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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禽流感恐慌这个营销机会的不单单是肥皂和清洁产品制造商。舒洁迅速推出了“抗病毒”纸巾系列,并声称“它含有特殊处理的中间层,有助于阻止感冒和流感病毒”,而且“15分钟之内就可以杀灭99.9%的感冒和流感病毒”,以及“杀灭1A型和2型鼻病毒、A型和B型流感,以及呼吸道合胞体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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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像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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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想问,禽流感预防套装里有什么?洗手液和抗菌湿巾,还有一些无用的东西,经过设计,给我们一种防护和安全的错觉。这些套装,即使其中一些含有医用口罩和极其类似病号服的一种淡蓝色外套,也没有一套是经过世界卫生组织或其他健康组织认可或发放的。但是它们无一例外地被设计和包装成了医疗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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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些食品公司也开始利用恐慌了。在首例禽流感成为头条之后的几个月,家乐氏也开始宣传这个错误的观念(当然是为了从中获益),声称健康的免疫系统是预防禽流感的关键,并推出了一种新的含有“帮助提升人体免疫系统的抗氧化剂和营养素”的“卜卜米”(Rice Krispies)和“可可脆饼”(Cocoa Krispies)。糟糕的是,该产品还加入了40%的糖分。几个月之后,该公司的健康声明受到广泛批评,原因是每种产品上都标明“有助于增强孩子的免疫力”这句话是造假行为(需要指出的是,“免疫力”三个字用加粗的字体印得巨大,简直要大到从木星上都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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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乐氏否认利用了大家对禽流感的恐慌,声称他们在H1N1病毒的传播到达高峰之前就已经开始研究新版的“卜卜米”了。但是大家仍然在质疑家乐氏的动机,因为2009年11月他们向公众的指责低了头,表示不再销售“富含抗氧化剂”的谷物食品,但是“既然公众仍然关注H1N1,我们将继续满足公众对于加强营养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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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公众对食品污染的恐慌,公司的反应也同样很快。比如,2010年,当超过10亿个鸡蛋由于被发现沙门氏菌被召回,一些相关品牌如Egg Beaters和Davidson’s的营销者立即出面行动,在他们的网站上加入了专门的板块,表示他们的产品没有受到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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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son’s甚至买下了谷歌的关键词“巴氏菌消毒鸡蛋”和“安全鸡蛋”,所以当那些恐慌的喜欢吃鸡蛋的人在网上查找关于召回的信息时,他们很可能会发现Davidson’s的网站,上面有他们的担保书:“我们的巴氏菌消毒鸡蛋消除了食物传播疾病的风险,也不会和你厨房里的其他鸡蛋交叉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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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营销伎俩是散布恐慌,一些大零售商比如沃尔玛、柯尔(Kohl’s)和塔吉特都很喜欢用这种方法。塔吉特雇了一个名为国际气象趋势(Weather Trends International)的公司,通过预知飓风、火灾、暴风雪及其他极端天气,利用人们的紧张心理来调整货物储备。当真正的灾难到来时,比如卡特里娜飓风到来时,这就成了真正的公共服务。(正如一个记者报道过的:“在飓风侵袭之后的几天,无论是当地政府、国家还是联邦政府都没有作出反应,而沃尔玛却在飓风之前及时储备了各种物资,比如瓶装水、应急灯、电池、罐头汤和罐头肉食。”)但是,即使在发生极端天气的可能性极小的情况下,这些零售商们也会以闪电般的速度把物资上架,包括瓶装水、发电机、铁锹、蚊帐等,从中获取一些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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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恐怖片”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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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是一种有趣的、复杂的,总体上来说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情绪。你还记得儿时第一次看恐怖片时的那种“愉悦的恐惧”吗——《女巫布莱尔》、《闪灵》,还是《驱魔人》?你的脉搏加快,心怦怦直跳,你也许会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挥着斧头的杀人狂从黑暗中跳出来。你吓得魂不附体,但每分钟都乐在其中。不过这种“愉悦的恐惧”不仅仅是恐怖片和惊悚的都市传说才有的效果。你想过为什么斯蒂芬·金的书卖了超过5亿册吗?或者为什么《出版人周刊》在2009年列出的图书销量排行榜上,前15名中有13本都是恐怖类的?流行的媒介八卦播客Gawker.com讽刺道,美国的读者喜欢被吓——无论是被共济会、法官、杀人犯、外星人、海盗甚至是我们北边的邻居加拿大。《识骨寻踪》、《犯罪现场调查》或探索频道的《鲨鱼周》这些电视剧和节目大热,你如何看待背后的原因?我曾读到过,说人类被鲨鱼吃掉的可能性比被椰子树上掉下来的椰子砸死的可能性还要小,但是如果你看了太多关于鲨鱼袭击的电影和电视剧,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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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起来和我们的直觉不一致,但恐惧对于我们的吸引力是有真正的生物学依据的。恐惧会提升我们的肾上腺素,创造原始的、本能的“攻击或逃避”的反应,从而再释放出制造荷尔蒙和神经传导素的肾上腺素。经过很多“肾上腺素成瘾者”的证实,恐惧会制造相当的满足感。“在我们的大脑中,处理恐惧和满足的区域有大量的重合,”芬兰坦佩雷大学的神经科学家艾伦·卡鲁夫(Allan Kalueff)说。耶基斯国家灵长动物研究中心的神经科学家克里·雷斯勒(Kerry Ressler)补充道,我们大脑中的“恐惧中心”,也就是杏仁核,“就像在真实世界那样被恐惧激活,但是由于你的大脑皮层知道你并没有身处危险之中,所以大脑中溢出的是‘奖赏’而不是‘恐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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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塑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恐惧也把人们聚在一起。恐惧有一种违背常理但又有趣的黏合力。出于这个原因,我们喜欢散播恐怖的谣言,有时还夸大其词,就是为了提高危险性。没有什么比恐怖的谣言传得更快了——想想那些无处不在的关于高速公路黑帮和逃犯的都市传说吧。新泽西州新不伦瑞克的罗伯特·伍德·约翰逊医学院儿童发展研究学院的主管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表示:“恐惧有一种特定的传染性特征,所以他人的恐惧也可以引起我们自身的恐惧。这种传染是条件反射性的,就如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实验中那只听到送食的零声就会分泌唾液的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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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名为“灰色加拿大”(Grey Canada)的营销传播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兼策划总监哈约特·辛格(Harjot Singh)指出,我们的大脑和对于潜在威胁的恐惧是相联的。纽约大学恐惧和焦虑神经科学中心的教授约瑟夫·勒杜(Joseph LeDoux)同意这一观点,并解释道:“我们生来就知道如何感受恐惧,因为我们的大脑已经进化到可以处理自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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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任何人一听到那个起风的夜里树枝划动窗框的声音就能猜到是谁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这说明恐惧比我们的理性能力要强大得多。《新闻周刊》解释说:“杏仁核(是产生情绪、识别情绪和调节情绪的脑部组织)与较高的脑部区域有较为活跃的联结——该区域的神经元从杏仁核单向传输到新大脑皮层,但从大脑皮层到杏仁核则几乎没有联结。因为杏仁核的这种功能,恐惧情绪替代了逻辑分析和思考,但反之不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神经生物学家迈克尔·范泽洛(Michael Fanselow)补充道:“恐惧远远比理性强大……恐惧已经进化成了一种机制,保护我们免受生命威胁,从进化的观点上来看,没有什么比恐惧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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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翼政治网站“每日科斯”(Daily Kos)上有一篇讲政治性的散播恐惧的文章:“当我们感知到威胁时,身体就会进入自动的模式,把血液传输到身体的一些特定区域,让血液远离大脑。呼吸反应也会降低脑部供血,从而让人无法清晰思考。也就是说,脑部缺血会让人变得愚蠢。”另外,一个题目为“扩展的并行处理模型”的学术研究指出,身处恐惧中的人们希望能认真地思考对信息的反馈,然后根据这些说服信息的建议来中和恐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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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恐惧是一个强有力的隐形说客,你最好相信营销者和广告商都清楚这一点,而且会不遗余力地充分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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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营销世界会利用恐惧伎俩向我们销售产品,从抗抑郁药到避孕套,从牙线到洗衣液,从防盗警报器到手机,从瓶装水到比萨面团,以及无数你会在本章中看到的其他品牌和产品。我想起曾经看过一个20世纪50年代的关于保温午餐盒的复古广告,广告词真是令人难忘:“牛奶里的一只苍蝇意味着坟墓里的婴儿。”正如你在接下来会读到的,广告商已经学会通过更加隐蔽和更有创意的方式利用恐惧来说服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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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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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怕的——除了“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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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还记得1994年家护牌(Aquafresh)牙刷的电视广告:一个女人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牙刷,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熟透的西红柿。“用这个西红柿,我要对你的牙刷作出一个重大的改变。”她一边说,一边把牙刷头压进那可怜的西红柿里,西红柿被压出一条裂缝,看起来像出血的牙龈。“只有家护牌的Flex牙刷才有这种独特的、对压力敏感的手柄,在挤压过于用力时会弯曲和收缩,”女人接着说,“所以你可以避免在全面清洁牙齿时伤害牙龈。”从表面上看,家护品牌只是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展现产品的好处,但实际上,它背后还藏着一些更隐性而狡猾的手段。总之,这个模仿牙龈出血的桥段只是为了让人联想到要去看牙医了。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人觉得恐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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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牙医和细菌,品牌公司还会利用哪些类型的恐惧来向我们推销产品?第一,对失败的恐惧。在2008年一项惊人的研究中,英国巴斯大学的研究者们发现,人们对失败的恐惧比对成功的希望更能说服消费者;说也奇怪,后者倾向于麻痹我们,而前者才能激励我们(以及打开我们的钱包)。实际上,正如研究所指出的,在所有的“说客”中,最强有力的是让消费者看一眼未来那“令人恐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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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有一些煞费苦心去避免的关于未来自我的想象。大多数人去健身房是为了想要健康,还是害怕变胖或身材走形?我们洗澡、洗头和刷牙的时候,是出于要达到卫生标准,还是我们在想象那个浑身臭气、蓬头垢面、一口黄牙的“令人恐惧的自己”?我不禁回想起那个经典的欧莱雅广告:一个老男人正在街上走着。在我们看来,他看上去很不错——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然后镜头中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她从他身边走过,从她的眼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苍老、颓废、令人厌恶的形象——他最恐惧的自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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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广告商会利用我们对“最差形象”的恐惧来激发我们的不安全感,我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形象的存在——比如腋窝的样子。这正是多芬在最近的“穿无袖衫吧”的广告里所做的;他们声称最新的保湿秘方可以使我们的腋下“不仅无味而且更加漂亮”。多芬在我们的潜意识中植入了我们对腋下的恐惧:腋臭、丑陋。《Slate》杂志报道说:“多芬为宣传穿无袖衫的活动所采用的‘羞耻营销法’是有渊源的,可以追溯到上世纪20年代流行的广告策略:(1)指出一个问题,或许是消费者没有意识到的问题;(2)加剧消费者对于这个问题的焦虑;(3)出售解决方案。”在营销者植入过的众多“什么让自己令人恐惧”中,文章列举了“口气”、“腋臭”和“下面的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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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有什么东西会让我们恐惧?太多了。大多数人害怕经济不景气、害怕失去工作、害怕拖欠贷款;害怕爱人或伴侣离开我们;害怕孤独、害怕没有朋友;害怕性功能障碍;害怕得癌症;害怕感冒;害怕摔伤髋骨;害怕死亡;害怕开车;害怕坐飞机;害怕恐怖分子;害怕全球变暖;害怕日光太强,但又怕黑夜;害怕牛肉里的大肠杆菌、牛奶里的激素,以及鱼肉里的水银。我们害怕计算机里的病毒,也害怕水里的细菌;害怕地震使脚下的地块移动;害怕自己的孩子被汽车里的陌生人拐走;害怕说太多或说太少;害怕穿衣不得体;害怕指甲不干净以及头发蓬乱;害怕没有人告诉我们牙缝里塞着一片菜叶,或者当我们想要表现得有魅力或有趣时,没有人告诉我们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好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研究行为科学的品牌顾问加文·约翰斯顿(Gavin Johnston)说,有很多品牌利用的是人类学家所称的“全景恐惧”(panoramic fear),即“一种无法抵挡的失控感,促使消费者急于去寻求无论任何形式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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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些看似无限的恐惧(有些是被营销者和广告商植入我们大脑的,有些仅仅是被他们放大了),促使我们花钱整容,购买三倍滋润的面霜、免洗护发素、美白牙贴和复合维生素,还有健身中心的会员卡、有机食品、瓶装水、加湿器(或抽湿器),以及设计师服装、伟哥、地震保险、自来水过滤系统、自行车锁,以及……防盗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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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位女士,大多数男人都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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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这个画面:你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单身女性,穿着紧身的T恤和卫衣,正准备在家照着瑜伽DVD练习,然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可疑的声响;或者想象你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夜晚独自在家,听到楼下的大门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或者想象自己是一个正在准备晚餐的母亲,你的孩子们正在院子里玩耍,而你没有发现有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正埋伏在停车场附近;或者你是一个最近刚离婚的女人,在家庭派对上和一个迷人的帅哥眉来眼去,当宾客们都纷纷走掉之后,你才吃惊地发现这位帅哥正在猛击你家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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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场景都取自于收视颇高的Brink’s家庭安全公司(现已更名为Broadview安全公司)的广告。2008年首次播放时,很多媒体观察者和消费者权益支持者都谴责这些广告是耸人听闻的、猥亵的,而且带有性别歧视。更不用说那明摆着为了吓唬人的动机。在全球经济衰退的局势中播放了几个月之后——这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是近年最可怕的时期了,这些广告被证明是极为奏效的,尤其是对于它们的目标观众——女性来说。在这种“厚脸皮”地散布恐惧的作用下,报警器的销量在一年中惊人地上涨了10%——而这一年的犯罪率也的确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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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住在能容纳五人的大房子里的单身女性吗?研究表明,如果你是一位女士,大多数男人都想杀了你。”——《周六夜现场》节目滑稽地模仿着这些广告。但是事实并不好笑:摸透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并极尽可能地想出最噩梦般的场景,把这些恐惧再抛回给我们,这样做的不仅仅是Broadview公司和其他防盗报警器公司。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保险公司(Insurance Corporation of British Columbia)赞助的一则广告中(表面上它的主题是关于酒后驾车的,但我敢打赌它卖出的保险比它救的命要多),一个少年正从一辆汽车的挡风玻璃旁飞过,因为他忘记系安全带了。在美国运通的一个关于旅行支票的电视广告中,一对正在度假的夫妇突然被盗,他们正无助地缩成一团、身无分文——这时信用卡公司就像白衣骑士那样前来救援。保诚人寿保险的“不要等到为时已晚”的广告讲述的是看起来很可怜的一家人难以维持生计,因为已故的老人没有买人寿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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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汽车的安吉星是一个需要订阅的“车辆安全、保卫和通信系统”,它的广播广告十分巧妙又吸引人:是客户打来的求救电话的录音——一个惊慌的女性说自己被卷入一起车祸;还有一个恐慌的孩子打来电话求助,因为他的妈妈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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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协助制作过这样的广告,但我并不为此而骄傲。这个电视广告的主角是一位父亲和他的小女儿。父亲正要出发去出差,女儿非常沮丧。镜头切换到父亲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汽车渐行渐远,留下悲伤的女儿。下一个镜头中,父亲坐在飞机上,然后切换到女儿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天空。接着,父亲赶着去一个海外会议,而女儿回到家里。最后,电话铃响了,女儿接起电话,眼泪汪汪。是爸爸,他答应过女儿会给她打电话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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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著名的人寿保险公司安联集团(Allianz)的广告。是的,我们利用恐惧来提醒父亲们要照顾好他们关爱的家人。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是这个广告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遭遇了什么事故,你的家人会在经济上得到保护吗?之后,我们在人们观看广告时扫描了他们的大脑,我们发现最令人动情的(也是最有说服力的)镜头是小女孩凝望天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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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和我之前看过的一则广告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需要更多时间”,在YouTube上可以看到,被认为是“史上最悲情的广告”,但是我认为更恰当的描述应该是“史上最有情感操控力的广告”。广告片中,一名中年男子开着车走在高速公路上,他在画外音中说着关于他那十几岁的儿子:“我需要一些时间去理解他。”听着这些话时,画面是这位父亲痛骂儿子的闪回镜头。“我想要听他听的歌,”父亲的画外音又响起,“告诉他我很抱歉。”“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做那些我从未做过的事:更好地照顾他,爱他多一点。”突然一辆外表逼真的公交车冲过来从正面撞在了他的汽车上,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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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出现:“泰国人寿保险公司”(Thai Life Insu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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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广告如此有效的原因在于,它们击中了我们心中的两个要害——恐惧,以及它的“近亲”——负罪感。我认为负罪感是一种全球性的病毒。没有人比营销者和广告商更擅长散播这种病毒了。《消费者研究杂志》(Journal of Consumer Research)在2006年刊登的一篇文章中指出,恐惧一旦和高度的问责、悔意、负罪感,甚至是挑战混在一起,就会从情感转换成行动。从直觉上来说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恐惧和负罪感在一起时,你会去选择尼古丁口香糖而不是抽烟;你会吃烤薯片而不是油炸薯片。(我或许要补充一点,烧烤类小食品的包装就是为了现今关注健康的女士们脑海中那个“令人恐惧的自己”而设计的。看看那些无光泽的包装袋,对比那些光滑的、闪闪发亮的普通薯片的包装袋,它们通过你的潜意识让你想到自己油光满面的皮肤。)简而言之,恐惧和负罪感也是营销者的一套“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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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一切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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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已经发现了,我们到目前为止讨论过的策略似乎都是针对女性的。这是因为有研究表明,女性比男性对恐惧和负罪感更没有抵抗力。西班牙的心理学家们在近期作了一项调查,访问300名年龄介于15~50岁的男性及女性,无论是“没时间去医院探望生病的亲属”、“忘记朋友的生日”,“还是对朋友没有耐心”,在这三种情况下女性比男性的负罪感要更严重(而且如果她们认为自己伤害了他人,就更有可能对自己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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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比母亲们更容易受到恐惧和负罪感的影响了,尤其是新妈妈们。一旦开始为这个脆弱的小生命负责,整个世界就会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而且如果你没见过新妈妈,你也就没见识过什么是“细菌恐惧症”。无论我在世界上什么地方,当我问新妈妈们在婴儿降生之后会做些什么时,90%的人会告诉我她们开始倾尽全力地做清洁工作,她们害怕任何可能会伤害或感染新生儿的物质。如果普瑞来和其他身体清洁或家庭清洁产品尚未成为她们生活的主要部分,那么现在就是时候了。但它们并不是市面上唯一针对偏执狂父母的产品——远远不只这些。在众多的与健康或安全相关的产品当中还有:软膏、加湿器、比恶魔岛监狱还结实的汽车座椅、婴儿安全门、橱柜锁、价值300美元的婴儿彩色电子视频监视器、安全洗浴温度计、安全洗浴水龙头盖子……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保证婴儿们的安全。比如,日本的物理学家们发现,日本婴儿的免疫系统变得越发脆弱了,这就是父母对于细菌先入为主的不良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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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营销者和广告商仍在娴熟地利用新妈妈们固有的恐惧,我相信这种恐惧是在女性进化时就“绑定”了,如果她们不买下所有的东西,她们“就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事实上这正是婴儿在被传染或患上感冒之后——即使在几年后发生同样事情的概率接近100%——妈妈们说的第一句话。无论怎样,那些安全感不足、荷尔蒙失调、经常会觉得被孤立的妈妈都相信这是她们的错。“我搞砸了,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这都是受到电视影响之后的偏见,电视屏幕上接二连三地播放着粉红脸颊、经过修饰的婴儿形象,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从没得过感冒、耳朵没有被感染过,或者身上从没出现过划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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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一个没有负罪感的新妈妈。她或许会担心她没有给孩子买足够的益智玩具,她还说自己没有餐餐都认真给孩子准备食物,或者即使做了,她也会说自己没有用足够新鲜或足够优质的食材。相比其他妈妈来讲,她算是个好妈妈吗?她会用各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没有达到社会上的平均标准。很自然地,市场上有无数种产品——从跳蛙(LeapFrog)儿童计算机到有机婴儿食品,从产后运动视频到LED灯泡,再到丰田普锐斯——这些能减轻所有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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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时间紧迫的社会,有多少妈妈有时间开车去超市、买新鲜的食材,再把它们拖回家,然后花几小时去皮、切碎,再经过炖、煎、烘、烤做出完美的菜肴?然而大多数的妈妈(以及爸爸)都会因为自己带回家一些包装食品而感到无比内疚——如果叫了外卖,这种负罪感会更严重。无论冷冻的千层面有多方便,如果它是装在一个纸板盒里,大多数妈妈都会觉得给孩子吃这样的东西是种罪过,就好像这么做是表示自己不关心孩子。这就是一些食品营销者想出“半成品”这个诡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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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从几年前就开始卖比萨了,不仅是在冷冻食品区。如今一些忙碌的妈妈会买一些生的比萨面团、一包马苏里拉奶酪,以及一罐酱,带回家自己擀面饼——然后瞧!——就像她亲自做了比萨一样(在现实生活中这也许可以被称为“做饭”,但在表象背后,营销者把“做饭”看成是“组装”的过程)。这是一个绝妙的营销诡计,不仅体现在超市把这些半成品摆放在一起,而且还体现在一些品牌的产品上,比如Pillsbury推出了一种新的“比萨面团”,其实和普通的月牙形面团没什么区别;Ragú新出的“比萨酱”和普通的番茄酱也没什么区别。这些狡猾的公司发现,他们能够通过卖给我们一些需要一点点努力就能做好的“半成品”而从我们身上大捞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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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负罪感深重的妈妈现在就能为她的家人提供丰富而有营养的自家烹饪的食物了。当她把一堆食物混合在一起时,她对于为家人提供了预先做好的、事先加工过的、劣质产品的恐惧也随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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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就知道汉堡帮手(Hamburger Helper)和邓肯海因斯(Duncan Hines)的巧克力蛋糕粉(只需要加一个鸡蛋和半杯水就行了)是怎么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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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们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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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爸爸希望你拥有他从没有过的东西,比如头发。”落健(Rogaine)的广告语这样说道。男性观众立刻回想起他那拼命工作、自我奉献的父亲,然后陷入了对自己迅速后退的发际线的恐惧中。你发现负罪感和恐惧在这个案例中的狡猾组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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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络止痛药的广告画面中,著名的滑冰运动员多萝西·哈米尔(Dorothy Hamill)坐在一张长凳上,正在系冰鞋的鞋带。画外音响起:“在所有精彩的回忆中,有一些是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经历的——比如骨关节炎。”我们会怎么反应?哦,不!如果连奥运会滑冰运动员都能得上关节炎,那我也可能会得!恐惧,然后是希望和恢复——经典的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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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过敏的问题吗?氟替卡松的抗过敏喷雾广告上的那个女人明显遭受着过敏的困扰。在一系列图片中,我们看到她郁闷地揉擦着发红的鼻子,还不停地流鼻涕,最后痛苦地捏住鼻孔。她看上去很悲惨,已经陷入绝望的境地。然后我们就看到她喷了两下氟替卡松喷雾之后的样子。她正在户外,她那英俊的丈夫在除草,而她开心地笑着,她的牙齿也奇迹般地变得亮白。一个漂亮的金发孩子站在旁边,也是笑容满面。画面中还有一个手推车和一个洒水壶,也许他们的草坪有更多的花粉和灰尘,但在她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氟替卡松把一个喷嚏连天、痛苦不堪的病秧子形象扭转成了一个性感的、充满女性魅力的、热爱户外活动的、不怕过敏的形象,引起我们的羡慕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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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医药类的广告利用我们对死亡、疾病和衰老的恐惧说服我们购买他们的产品。但是我相信他们在使用的不止这一种伎俩。医药公司还会利用一种最隐形但是也很强大的心理战术:就是我们对于被孤立和被当成局外人的恐惧。无数研究表明,归属感是人类共同的需求(追溯到早期的祖先,他们的生存依赖于成为一个族群或部落的成员),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被落下”或独自一人的感觉是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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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些医药公司究竟是如何利用这种恐惧并以此来诱导的呢?无论你相信与否,斯坦福大学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他们会运用一种公式,而这种公式或多或少是这种以恐惧为基础的广告的标准。首先他们用一些零星的镜头表达我们最糟糕的“令人恐惧的”形象——一个秃顶的男人、一个超重的女人,或者是一个难过的或心不在焉的孩子,他们的眼神明显在躲避镜头。而一旦广告中的人物得到了能够改善形象、稳定情绪或缓解症状的解药,他们看起来就更有光彩、更高兴、更性感,也都愿意正对着镜头了。这种广告达到了两个目的。首先,从心理学的角度,躲避的目光通常与羞怯和社会孤立有关,而直视的眼神是自信和与他人连通的体现。所以,直视的目光体现出,在吃药或接受治疗之后,广告中的人物不仅奇迹般地变得更健康,而且也更受欢迎、被爱戴或更被人接受。其次,这种广告邀请观众走进广告人物的生活。在广告行业,“采取了什么措施之后”的形象代表着人们渴望的形象,因为这些“瘦下来的”、“重新被注意的”、“被治愈的”形象“需要”和观众之间建立一种连通性。那影像好像在说:“快点认出我啊”;“和我的目光接触”;“你认识我的”;“这个品牌很管用,如果你也想像我这么快乐,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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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制药公司(Big Pharma)遭受着很多批评。但我也要承认,医药业的高管们并不是在董事会里面坐着、随便摩下拳擦下掌就能谋划出恐吓大众的新方法的。既然他们的产品的本质就是去治疗大多数人普遍恐惧的东西,比如严重的病症,那么恐惧就不可避免地要成为他们营销和广告策略中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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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公司不仅提醒着我们有一天会遇到的种种恐怖情况,比如令人尴尬的皮肤病、性功能障碍、癌症等,他们还每年花费几百万美元拿那些我们从没听说过的病症来激发我们内心的恐惧。不宁腿综合征、纤维组织肌痛、经前情绪障碍,谁知到这些鬼病是不是真正存在。好吧,多亏了那些心理操控和频繁播出的广告,如今我们也算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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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害羞的问题吗?显然,害羞不算是一种性格特征,而是一种真正的病症,而且只有帕罗西汀能治好。那么胃食管反流病(俗称“烧心”)呢?如今有20多种药可以治疗它,比如耐信、奥美拉唑,以及雷尼替丁。谁会知道肠道易激综合征并不仅仅是由于吃了辣的墨西哥菜而其实是一种“症状”呢?经前情绪障碍,是一种相对在近期才出现的病症名称,但是这和几个世纪以来每个月都要经历荷尔蒙改变的妇女所表现出的症状没什么两样。膀胱漏尿是常见病症,药理学上的新名称人们也是最近才听说。有时你会在公共泳池遇到一些受此症困扰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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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已经被说服去向我们的医生寻求治疗,而我们要治疗的病症在以往不过是日常会遇到的小问题。约克大学的两位研究者最近作的一项研究表明,大型制药花在推广和广告上的钱比花在研究和开发上面的钱更多。难怪美国人是世界上最容易被“过度治疗”的人群,全美处方药的销量已经达到了2 354亿美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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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菌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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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赌,如果你有早上买报纸的习惯,你肯定不会去拿一摞报纸最上面的那一份,而是先把最上面的报纸掀起来,抽出下面那份带走。你对这个举动是否有意识?有72%的人都是这么做的,为什么?因为我们认为第二份报纸还没有被无数只沾满细菌的手摸来摸去,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要比最上面的一份更干净。(但讽刺的是,在把最上面的报纸拿起来大致浏览了一下标题之后,72%的消费者买走的却是压在下面的那一份,结果就是人们手上已经沾上那份布满细菌的报纸了。)这也解释了同样出现在女士洗手间里的现象:无论是去酒店、商店还是餐厅的洗手间,只有5%的人愿意使用第一个隔间。为什么?因为她们认为第一间没有第二间或第三间干净。想想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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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这种对清洁或新鲜的幻想就是一个隐形却强有力的说客——营销者很了解。我相信这和我们普遍对于细菌的恐惧有关,也关乎于我们内心对于疾病、生病,甚至死亡的恐惧。想想我们在生活中为躲避“污染”而做过的那些事吧。我们用过大量的洗手液;我们花大价钱购买无公害的水果和食品;我们愿意为标注着“无毒”的家用清洁品埋单(Method这家公司就是凭借这个有说服力的标签,声称他们的产品“比洁净更加洁净”,如今成为美国排名17的增长最快的私人公司)。这些举动中有哪个让我们真的更健康了?一个都没有。但是这些做法至少减少了我们对生病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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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性的传染病,让我们对细菌的恐惧渗透到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所有购买决定上,从我们拿开的报纸到我们对杂货店的选择。在美国国家广播公司最近的一期《今日》节目中,我和我的团队在一位叫凯莉的女性志愿者于超市购物的过程中作出选择时,通过扫描她的大脑来分析她的思维方式。最有趣的结果之一是,我们发现对于清洁的认知对她的决定起到了重大影响——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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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节目中,商店的管理人员、拍摄小组、制片人,甚至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脑部扫描仪所捕捉到的现象。每一次凯莉从货架上拿下一件商品之后,科学家们都会检测,结果发现,如果她的大脑在思考的过程中有过轻微的停顿,那么她后来一定会把商品放进购物篮;如果她的大脑被检测到上升的电波,那她最后一定是把商品放回了货架。这看上去并不稀奇,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花上一两秒的时间去决定买或不买,但真正有趣的是每次凯莉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时,脑部扫描仪都会显示出她脑部杏仁核区域的强烈活动——这个区域主要负责控制恐惧、畏惧、危险和不适的情绪(同时也是一个记忆存储单元)。事实上每次凯莉触摸到一件商品,都会激发她的大脑对恐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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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看了一次录像带之后我们发现,一般情况下,如果凯莉对一件商品很喜欢,她就会去触摸、研究和思考它,但是她最后买走的并不是她起初拿起来的那件,而是和那些买报纸的人一样——把那“受污染的”洗发水、咖啡或玉米片放回了货架,然后又拿了摆在后面一些的完全一样的商品。而且还有一次,当凯莉想要的商品只剩一件时,她脑部的恐惧反应相当明显,最后她选择了另外一个品牌——如果你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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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细菌或污染的恐惧在对待食品时尤其明显,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我们怎么解释凯莉对纸巾的恐惧反应和她对牛奶的恐惧反应同样强烈?我把这归结为一种精明的营销策略,它植根在我们的大脑中——潜意识里,当然,也许有的商品就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干净”或更“不干净”。为了理解我说的,你可以想象一下货架上摆满的果酱。大多数人都知道,果酱用水果做成、浓稠、带点果肉、味道类似糖浆。果酱起源于苏格兰,最初,果酱是装在罐子里销售的,顶部是一个格纹的拧盖,为了体现出那种“进口货”的异国情调(虽然大部分果酱是在美国制造的)。但是,大部分美国人认为这种异国食品经过了几千英里的颠簸,已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污染,被多少肮脏的手套摸过了。一般的消费者在买果酱之前都会仔细检查,为了确保自己买到的是安全、新鲜和无污染的那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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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地球上没有一个果酱生产商能保证新鲜。果酱本来就不是一个“新鲜”的产品,那些玻璃罐子在超市的货架上已经放了8个月以上。但是营销者可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么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在果酱的盖子上贴上一条窄的白色不干胶纸带,为的是营造一种“新鲜”的错觉。如果胶纸完好无损,就说明没有人打开过罐子。这就像是在和消费者说:嗨,别担心,这罐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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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酒店也在使用类似的伎俩,比如在马桶圈上面垫纸,以及在浴室或放在迷你吧旁边的玻璃杯上放一个纸盖子。我一直对这个现象感到吃惊:仅仅是一张薄薄的纸就足以创造出一种“没人用过这个厕所”和“没人用这个杯子喝过水”的错觉,但事实并非如此,曾有一个酒店员工向我坦露,有时他们是不洗玻璃杯的,只是拿毛巾擦干,然后一次次地循环利用。但是那个纸盖子给了我们“清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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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者把这个叫作“新鲜带”(fresh strip)。和它的“近亲”——塑封一样,新鲜带也是当今许多食品的标准装备,这些产品类别包括酸奶、花生酱、咖啡、番茄酱、冰茶、芥末、果汁、维生素以及柜台上卖的药品。新鲜带传递出一种(很多时候是错误的)印象:无论是罐子还是包装袋,或任何容器,都没有被细菌污染过,也没有被别人接触过。另外,很多这种罐子和容器还被有意地设计成当我们在家拧开果酱盖子会听到“砰”的一声,让我们更加确信自己买到的是新鲜的、干净的和安全的——虽然这“砰”的声音是在一个声音实验室创造出来的,还获得了专利,为的就是使我们相信这瓶果酱就是今天早上刚从爱丁堡空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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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被骗了。现实情况是这瓶果酱已经在货架上摆了几个月了,店员会时不时过来擦擦上面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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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香蕉不单单是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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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领略营销者为了创造“新鲜”错觉所使出的一切招数,没有什么地方比全食食品超市(Whole Foods)更合适了。全食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和有机食品供应商。当我说出“新鲜”这个词时,你会想到什么?散养的牛和鸡?亲手采摘的水果和鲜花?自家种植的,还长在藤上的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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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走进全食超市时,那些“新鲜”的象征——或者那些广告商们所称的“符号”把我们淹没了。无论走进美国的哪一家全食超市,你最先看到的一定是鲜花。天竺葵、水仙花、长寿花。鲜花的后方,是铜质背景板(另一个“符号”,代表着镇定和平静)下的一帘清澈的瀑布。众所周知,鲜花是属于地球上最新鲜的,也是最易腐坏的物质。这就是为什么新鲜的花朵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为了“先入为主”地让我们在走进商店的那一刻有种新鲜的感觉。(想象一下相反的情景:如果我们一走进商店,看到的是成堆的吞拿鱼罐头和塑料花,会是什么感觉?)因为被“先入为主”了,所以我们就把店里的商品和“新鲜”挂上了钩,尽管这一切发生在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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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所有的新鲜水果、蔬菜以及鲜花的价格都用粉笔写在不同的小黑板上,这是欧洲户外市场的传统。这种感觉就像(商家希望我们去相信)农民或种植者今天早上刚刚来全食送过货,他把产品卸下车(手里拿着粉笔和原始的石板),然后跳上他那辆平板货车,往北开回他的农场。潦草的笔迹还透着一种价格每日浮动甚至在日间浮动的感觉,就像是在路边的农贸市场或本地的市场买东西。但事实上,大部分食品都是在几天前通过飞机运来的,它们的价格也是由全食公司的总部设定好的,是固定的。不仅价格不会每日浮动,而且黑板上的粉笔字也是擦不掉的——这些价格板是通过一家工厂批量制作的。用行话来说,营销者用“农场交货”(Farmgate)一词来指代这种“给我们的大脑植入一种真实的、全天然农场的(错误)印象”的策略,而“工厂交货”(Factorygate)指的是我们见到的大多数产品其实都是由大公司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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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农场交货手段还体现在随处可见的冰块制冷器上。你发现了吗?商店里到处都是冰块。为什么?鹰嘴豆泥真的需要冷藏吗?那黄瓜和酸奶呢?两个都不用。这冰块是另一个“符号”——在潜意识里告诉我们这些东西从里到外透着新鲜。对于我们非理性的、恐惧细菌的大脑来说,墨西哥玉米饼、热狗、咸菜以及其他不太容易腐烂的食物,都必须比平常更加新鲜——这样吃下去才更安全,当它们都躺在冰上时,尤其是当汽水和果汁瓶子上“渗出”水珠时——这个现象在业内被称作“流汗”(大多数摆放汽水和果汁的冰柜都故意被调到某一个精确的温度,以达到这种“流汗”效果)。相似地,多年来超市里的蔬菜上也会被均匀地喷洒上露珠——这是从丹麦流传过来的。为什么?和冰块一样,那些喷洒上去的水珠也是一个“符号”——不过是假扮的新鲜和纯净。(讽刺的是,撒上水珠会比不撒时让蔬菜腐烂得更快,关于认知和现实的差距实在是说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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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全世界做关于消费者行为的实验时,我经常会问人们一个确实很讨厌的问题:“你们是否介意把冷藏室和冷冻室里的食物都拿到厨房的桌子上,然后把它们按照你所认为的‘新鲜’程度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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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之于人们对“新鲜”的认知的说服性效果强大到令人吃惊。什么产品是人们认为最新鲜的?亨氏番茄酱。是的,消费者把瓶装的番茄酱排在新鲜榜的首位,然后是卷心菜、西红柿、洋葱等等。“为什么是亨氏?”我总是会问,因为我发现瓶子上显示的产品有效期已经剩下不到6个月了。“你是对的,”大多数人想了想之后都会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认为它是最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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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了“番茄酱是新鲜的”这种奇怪的印象?奥秘都蕴藏在它的营销手段上。亨氏巧妙地用番茄酱含有大量“真正西红柿”做文章——深红的颜色是来自于刚刚从藤上摘下来的牛排番茄(beefsteak tomato),但其实是用西红柿的浓缩液做成的。另外,亨氏番茄酱也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必须一开盖就要放进冰箱,这又制造出另一个欺骗我们的错觉,让我们误认为产品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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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麦当劳做的大量工作体现出,这些“符号”可以改变我们对一切事物的认知,从产品的新鲜度到价值,甚至是质量。我曾帮麦当劳在全欧洲的餐厅中植入“新鲜”的“符号”。我们在灯的内部漆上了绿色的叶子,在绿色的背景下展示新鲜的西红柿和蔬菜。在法国,麦当劳把它的品牌标志从黄色变为一种深色的像叶子的绿色。相信我,它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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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符号”是代表纯净和新鲜的?水果。在水果的世界,一般来说,在果汁盒上印上的水果越多,人们就会认为果汁越新鲜。想想大多数果汁盒上印着的猕猴桃、橙子、芒果、草莓和树莓吧。如果你发现很多果汁其实纯度都很低,尤其是用一些比较贵的或外国的水果,比如猕猴桃和芒果制成的果汁,而更多的是水和糖,你会觉得吃惊吗?(顺便说一句,你认为像都乐、美汁源、Just Juice、奥德瓦拉等是“天然”品牌,但实际上它们都属可口可乐公司所有,而Tropicana是百事公司的品牌。猜猜看是哪个公司垄断了所有果汁类产品?包括牛奶、乳酪和柠檬水?是一家瑞典的联合企业利乐(Tetra Pak)——长方形塑料容器的生产商,果汁和牛奶都是被装进这样的容器中销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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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我被要求开发“芝士球”点心(“奇多”的球状版本)的那段时间。在最初的包装设计中,我把5个芝士球设计成巨石阵的样子。我的老板大发脾气:“谁会只买5个芝士球?”他问,“我们需要在包装上印上一大堆芝士球!”多年后我意识到他是多么正确,在所有的产品类别中都适用。我重新设计了包装,上面印着几百个芝士球。为什么?因为它让消费者认为包装袋里也有同样多的芝士球。这和“新鲜”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即使是最聪明的营销者也不得不骗消费者,让他们认为奇多是新鲜的),但是它也体现出这一现象背后的原因:大多数果汁的纯度都很低,但生产商希望通过印上了丰富水果的包装来掩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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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水果,你可能觉得香蕉就是香蕉,但事实并非如此。都乐和其他香蕉种植者把香蕉的生产变为了一种控制“新鲜认知”的迷你科学。事实上,他们发布了一个“香蕉指南”给水果商贩,指南显示出香蕉在生命周期中不同的颜色阶段。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了香蕉的销售潜力。比如,潘通色卡12–0858(也叫鲜黄色)的香蕉比潘通12–0752(也叫亮色)的香蕉更不好卖,后者的颜色看上去更暖,表示更成熟、更新鲜。像都乐这样的公司分析了所有颜色的销售效果,然后根据结果,让种植者在最理想的环境下种植作物,种植出正确的“颜色”。那么对于苹果来说呢?无论你相信与否,我的研究表明,超市里那些看上去新鲜的苹果,其实已经有14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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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水果能激发消费者和“健康”、“新鲜”和“清洁”之间的强烈联结,所有产品的品牌都开始使用水果战略,把水果用在所有产品上,包括洗发水、护发素、婴儿香皂、瓶装水、尼古丁口香糖、唇膏、茶叶、维生素、化妆品,甚至还把家具漆上菠萝、橙子、桃子、热情果、香蕉味的油漆,当然这些都是在化学实验室里完成的。有人试过芒果木瓜味的护发素吗?柠檬味的唇彩?橙子味的清洁剂?这些产品是否会比普通的产品让你的头发或地板更干净?当然不会。但是水果的香味能够让有细菌恐惧症的消费者激发起对“清洁”的联想,这才是重点。我们甚至有喝下这些水果味产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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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发水公司也意识到洗发水产生的丰富泡沫能激发出对“新鲜”和“清洁”的联想——泡沫意味着洗发水是强力的和令人精力充沛的(就像须后水的刺痛或者气泡水在我们喉咙里沙沙的感觉“告诉”我们这个产品是新鲜和无污染的)。我知道的一些公司甚至使用一些化学元素来加速泡沫的产生、提高泡沫的质量,让不知情的消费者在洗澡时感觉到他们的头发变得更干净。我把这个叫作“感知到的理由符号”——代表一个让我们再次确认自己“买对了”的时刻(当然,还能确保我们在未来对这个产品保持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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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地,你想过为什么家护牌牙膏是现在这个样子吗?牙膏被设计成三色有个很好的理由:白色代表洁白的牙齿,红色有保护牙龈的意思,蓝色是口气清新的标志。而且这很奏效。在一个实验中,我让两组消费者尝试了两种不同版本的牙膏——一种是普通的,另一种被染成了其他颜色。果然,使用三色牙膏的消费者不仅认为牙膏的效果要好73%,他们还相信自己的牙齿看起来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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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全食超市,在角落里,一种不是水果味的气味引起了我的注意。海鲜!是整条的鱼,鱼眼、鱼鳞等俱全,摆在“标志性”的冰块上,让人觉得这些鱼都是今天早上才钓上来的。但是你买回去的鱼被装在单独的塑料容器里,摆在玻璃柜台上,已经被去了头、剃了骨,而且也被切成方便烹调的尺寸——你买回去的永远不可能是躺在冰块上的四条鱼中的任何一条。事实上,这些很可能是整个商店里仅有的四条完好的鱼,而且它们也很可能根本就不新鲜,因为它们已经被放在那儿一整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们的大脑又一次被欺骗,我们相信商店里的鱼都是今天早上捕捞之后被渔民亲自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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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被邀请为一家迪拜鱼市场的老板做顾问,这个市场想要卖冷冻的鱼。起初,几乎没有消费者对这里感兴趣,然后经理决定在冻鱼下面放上冰块。突然间(很不合逻辑地),鱼的销量——别忘了是冻鱼——提高了74%。为什么?人们认为鱼更加新鲜仅仅是因为它们被放在冰块上面。有趣的是,在法国,消费者确实认为冷冻的食物比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更“新鲜”。我把冷冻食品行业的成功归功于他们在营销和广告中所强调的“从农场到生产到超市再到消费者的冰箱里”的时间。其实那捆新鲜的菠菜可能已经放了几个星期了!然而,他们告诉消费者,冷冻食品就存放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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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关于鱼的故事。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在一个叫特内里费的小岛工作,这是西班牙海岸上加纳利群岛中最大的一个。他曾是一个渔民,他最大的客户是当地一家很受欢迎的餐厅Los Abrigos。但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有一些特别的要求。有一次我的朋友和其他的渔民要来送每日供应的海鲜,Los Abrigos的管理者要求他们在一个邻近的小港口送货,这个小港口之后变成了一个传统式的渔船(这种渔船已经没有人用了,包括我的朋友)。当客人在中午到下午3点来餐厅吃午饭时,渔船就会驶进港口,每个人都会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西班牙渔民走出来、把鱼送给在那里等待的餐厅员工,看上去就像刚刚捕捞上来的一样。这全部都是设计好的步骤,但是人们就是吃这一套,很快,这家餐厅的客人每天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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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是细菌、疾病,还是一些对于未来自我的恐惧,营销者们都非常擅长从我们的生活中发现恐惧、激活恐惧、放大恐惧,并利用恐惧在我们最深的潜意识层面给我们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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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继续读下去,你会发现恐惧并不是品牌和营销者用来说服我们购买的唯一的心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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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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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国菜这么油腻,但是中国人口肥胖率没有美国那么高?

看过一部纪录片,是介绍法国顶级餐饮大师侯布雄的生平;

里面提到了他的一道经典菜式“土豆泥”,吃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印象深刻;

片子后面具体介绍了这个土豆泥的做法:蒸好的土豆和黄油按照差不多是1:1的比例混合搅拌……,然而成品你是绝对看不到一点儿油星儿的;

由此可见西餐里面的油脂都去哪儿了。

你那美国朋友可能是个刷盘子的。

吃完中餐盘子里剩很多油,刷起来很费事,就会发牢骚,抱怨中餐油多。

西餐盘子油不多,刷起来省事,自然说话好听。

然而油被盘子吃了,人吃的就少了。

这个问题我超有经验,刚出国的时候给老外朋友做红烧肉,焯水切块之后开始炼油(澳洲有些五花肉特别肥,不处理一下能腻死人),把炼出来的油倒出去以后就用锅里剩下的油把红烧肉做完了,结果他们说这个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太健康,太油腻。好家伙,我做一顿红烧肉不但没用油,还多出来炒两盘青菜的油,哪怕说不好吃我都能忍,说油腻真是太不合逻辑了。

后来去别人家吃饭,澳洲本地人,给我煎了个羊排,整了个烤五花肉。羊排上本来就有肥肉,换我就不放油了,结果他还另外放黄油,那一大勺下去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我买的黄油用一年都吃不完,原来是我用法不对。煎的过程中羊排也出油,煎完直接就用那一锅底的油做了酱汁,我心里只有一句话“说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太健康,太油腻”。烤五花肉更绝,肥肉朝上,为了烤脆皮我理解,但把底儿兜住我不理解,肥肉里烤出来的油全让瘦肉吸了...

那时候我悟了,看得见的油叫油腻,不健康,看不见的油叫黑魔法,胖了一定是有人给我下咒。

中餐炒肉会把肉里的油炒出来,所以一顿饭下来,锅里,盘子里剩下的油可能比炒菜时候放的还多,除了宽油系的菜以外,其实并不算重油。

以煎蛋为例,中国一份煎蛋用油5克,盛出的煎蛋表面看起来非常油腻。

但是我有办法用15克油做一个煎蛋,让你表面看不出多么油腻,而且你还觉得更好吃。

做法就是美式煎蛋,把15克油搅拌打进蛋液里,最后煎出来的鸡蛋并不油腻,而且更香。

其实美式食物就是这样,芝士、黄油、沙拉酱、披萨、烘培,无处不在的大量隐性油脂。

因为:中餐油腻不健康,美国饮食健康。

所以:美国肥胖率高的原因是美国人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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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美国人有基因缺陷,所以没吃几滴油就胖了,这就是易胖体质。

总的来说,美国人,有狐臭,又容易老,还喝水都胖,人种有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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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实验室的美国人吃午饭,吃草,真健康啊,下午出来喝水的时候,发现这货吃甜甜圈呢。

古人云,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如是而已。

中国人均消费油脂15.3公斤/年

美国人均消费油脂31公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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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中国消费食糖1580万吨,人均11.2公斤

2019年美国消费食糖1100万吨,人均33.0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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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食物里的油多是液体,看得见、摸得着,所以被人嫌弃。

西方食物里的油多是固体,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全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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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对肥胖的作用不亚于油脂。

有次做蛋糕,黄油没了我放了橄榄油,然后按配料表怼进去量之后,我家橄榄油瓶子里只剩一半了。。。。

我的天爷呀,要知道,我家两三个月也吃不完一瓶橄榄油啊!

还有糖,蛋糕里无论放多少糖都不会腻!神奇啊!

每次做完烘焙,不吃都感觉浑身油腻胖三斤。。。那些教烘焙的漂亮小姐姐都是骗人的吧!厨娘应该都是唐顿庄园里胖大妈的模样才对!

我是上加拿大孕妇班的时候,有一次营养师来教我们做孕妇健康食品,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印象深刻的是放糖的那步,一勺,两勺,三勺,这时我们亚洲准妈妈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这么多糖还健康吗?不是孕妇不能多吃糖吗?有人已经有妊娠糖尿病了,这能吃吗?只看见营养师四勺,五勺,六勺,我们实在忍不住提问说糖太多了,不健康啊,吧啦吧啦,营养师举着第七勺表情尴尬。

英语课的时候老师问你最不爱吃的食物是什么,老师整理完答案说,很多中国学生都说不喜欢太甜的食物,什么是太甜,我从没觉得什么是太甜的食物。我的妈呀,超市卖的蛋糕点心就没不是太甜的。

元旦的时候去迈阿密坐加勒比游轮,几天正式的晚餐我点的甜点除了一晚是冰淇淋配几颗糖渍的果子吃完了,其他的真是顾不上餐桌礼仪都剩了,实在吃不下,太甜了。

相比较这些糖,我们的油真不算什么。

在美国菜面前,中国菜都不敢比热量。

拿素菜比一下。中国的百合芹菜炒木耳,放油炒熟端上桌,中国厨师这道菜的热量还不如你手里那碗米饭。而美国厨师这道田园沙拉,紫色莴苣 胡萝卜 坚果,再淋上了一层沙拉酱,光这层酱就比你手里的米饭热量高。

然后是荤菜。中国厨师想了想,得赢一回啊!想了想,只能是这道了,白云猪手,实打实的猪肉带皮吃啊,皮下脂肪看得一清二楚,蘸着醋姜汁吃。美国大厨表示无所谓,就甩出烤肉,大块牛肉丢到烟熏炉里高温熏熟,然后切成厚条。一比,美国又赢了,这次还带有烟熏物,致癌。

饭后甜点。中国厨师说,这不是咱们的拿手好戏吗?饭后要解腻,来碗糖水,桂花糖莲子羹,莲子去芯,用高压锅压过,然后用清甜的桂花糖水调制,喝完了说话都是香气。美国厨师哈哈哈一笑,喝杯饮料算哪门子甜点?于是他们祭出了可怕的花生酱巧克力冰淇淋。

中国厨师生气,丢下帽子就回了广东,留下一句话,照你们这么吃,不肥洗才怪惹!

吃东西要讲科学,不是看不见脂肪,吃了就不会肥的。美国的冰淇淋,全脂牛奶做的,你以为热量低啊?他们大块的脂肪还要加上甜到齁的花生酱吃,比生吞一块肥猪肉还容易胖。

小说:外面怪物横行,室友变成怪物,她却对着尸体流哈喇子

云榕看了一眼张辉,嗯,花生酱……

不是!

云榕甩甩头,赶紧挥掉这危险的想法,道:“张辉同学,我可能表述的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你的小女友变成了怪物,看到那滩血没有?她把小张同学也变成了她的同伴,她俩因为肚子饿,所以出去找活蹦乱跳的口粮去了,如果你要去找她的话,说不定能在一堆欢快啃着尸体的怪物堆里找到她,兴许还能亲自给她加个餐!”

梁右和陈超哲懵圈地看向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云榕。

这妞绝对不正常,啧,夺笋呐!

张辉呆呆地无力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眼眶开始泛红,将头埋进了两手中,一股酸楚一股脑儿地往上冲。

突然,他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云榕,声音压抑,“不对,如果她们两个变成了怪物,那为什么你还安然无恙?”

云榕看着他,大哥,我也想知道!

张辉眉头一拧,眼神狰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你把莉莉她们推出了宿舍来为你引开那些怪物,对不对?”

陈超哲一脸懵圈地拽住张牙舞爪的张辉,小声急道:“辉子,你冷静点,你瞎说啥呢?”

梁右沉默地看向云榕,这个云榕的确很奇怪,如果真像她所说,那她为什么还完好无事?

云榕挑眉看着跟前的张辉和梁右突然笑了。

怎么办?她现在想吃花生酱了!

云榕哼笑一声,“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连你女神都变怪物了,我凭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没死对吗?”

“所以你女神变怪物了,我还活着就是我有鬼?”

云榕挑眉看向三人,张辉眼眶血红,“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没事?又怎么知道的莉莉咬了小张?为什么不能是你编的,是你把她们推出去了?”

云榕笑起来,摸着下巴点点头,“嗯,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梁右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云榕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就见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寝室门口。

梁右一愣,压低声音喊道:“云榕,你要做什么?”她难道要想不开?

就在这时,三人就见云榕朝他们咧嘴一笑,抬手就想要去开门拴。

三人瞬间大惊失色,梁右惊恐地瞪大了眼,“云榕,你要做什么?”

门板外都是呼噜呼噜的嘶吼声,闻着气味来的怪物早就挤在了门外,现在开门就是找死。

云榕冲着几人笑嘻嘻,“做什么?开门啊,看你们不爽,想让你们滚蛋。”说着就要拉门拴。

陈超哲整个人瞳孔地震,差点扑通给云榕跪下,“姑奶奶,姑奶奶,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辉子就是关心则乱,他,他胡说八道呢,你别往心里去,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辉不相信云榕会这么疯狂,见她这样,他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性更高了。

“她不敢的,咱们不用怕,有本事你就开,你开了,你也死!”

云榕哼笑一声,“死就死呗,不过就是变成怪物罢了。”

她连变异女皇都当过,还会害怕几个变异体?

说完就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拧开了门把手。

吼……

砰……

六只手突然出现在了门板上,死死地将门板摁了回去。

云榕一转头,就看到了三张惨白如死人般的脸。

门外是接连不断的嘶吼,是撞击!

陈超哲都快哭了,他肥胖的身躯满头满身都是虚汗,还带着一股狐臭味,他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梁右看着云榕是又惊又恐,只觉得后背发冷。

他这时候才发现,对面的人眼睛似乎是绿色的,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更看不到恐惧这种东西,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他们,反而露出一种不屑和蔑视的笑意。

张辉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榕,“你,你疯了?”

云榕不理会他,而是皮笑肉不笑地道:“让开,这是爸爸的地盘,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可以滚了。”

张辉的手有些抖,他现在肯定了,这个云榕是真的不正常,她是真的不怕死,更不怕外面的那些怪物。

不,不能出去,不能开门,一开门,他们都得死,她不怕,可是他们怕呀!

虽然他们三个男人实在是没必要害怕一个女生,可是谁能保证这个疯子会不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打开门?

更何况,她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总感觉背脊发凉。

“云,云榕!”张辉最终选择了从心。

“有话好说,刚才,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听到莉莉死了有点失控,我,我不该恶意揣测你的,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云榕挑挑眉,嚯,还真是个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哼,小朋友,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叫唤的挺厉害的吗?

云...

三人赶忙小心翼翼地将门重新锁好,并搬来柜子将门堵好,这才松一口气。

三人像三只乖巧的小鸡仔,拉开其它三张椅子在一旁排排坐,就见云榕懒洋洋地拉过电脑边的一包薯片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

云榕皱了皱眉头,啧,还是想吃花生酱怎么办?

就在这时,胖子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他瞅了云榕一眼,舔了舔嘴唇,“那个,云,云姐,有,有吃的吗?”

云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冲陈超哲笑笑,“同学,你看我像是有闲钱买食物囤着的吗?我都是吃食堂的,这包薯片都还是颜苗回家前给我的。”

“要不,咱找找其他人那有没有吃的?”陈超哲小声提议。

梁右和张辉见云榕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便朝胖子点了点头,三人便轻手轻脚地开始在其他三个床铺翻箱倒柜起来。

没一会儿,三人就搜出了不少吃的,但是大多都是零食,特别是蒋莉的床铺,张辉直接在她的柜子底下找出了一大箱子的零食,里面还有张粉色的卡片纸。

张辉看着卡片上的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云榕瞟了一眼,火上浇油道:“哦,这是她男朋友送的,她男朋友据说是个富二代来着,已经工作了。”

“男,男朋友?她,她的男朋友不是我吗?”张辉机械地张了张嘴。

“你?”云榕嘁了一声,“你才哪跟哪呀,顶多才排上个备胎三号,她光暧昧对象就有六个。”

这蒋莉天天搁她面前炫耀,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备胎再多又能怎么样?现在顶多也就是给她加个餐!

“你,你胡说,不可能!你肯定是嫉妒莉莉,故意这么抹黑她。”张辉依旧不愿接受现实。

想吃花生酱了,她现在十分想吃花生酱了!

啧,这个王八羔子又编排她了!她非要戳破现实给他看,让他体会体会社会的黑暗!

云榕嘿嘿笑起来,“不信呀?不信你看看她的聊天记录呗,她电脑还没关呢,上面有个叫备胎的组群,你自个儿好好欣赏吧!”

花生酱,你在我这儿已经不配拥有名字了!花生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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