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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离子能根治腋臭吗(微离子祛疤亲身经历)

时间:2024-09-21 17:18:01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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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医院成功主办“2018安徽省皮肤激光及微创美容研讨班”

会议概况

研学前沿知识、开展病例探讨、交流美容美学……8月24日至25日,由解放军第105医院主办的“2018安徽省皮肤激光及微创美容研讨班”在合肥圆满召开。

大湖名城,创新高地

名师云集丨学者满座

此次研讨班名师云集、学者满座、讨论热烈、学术氛围浓厚,得到了安徽省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的大力支持。解放军第105医院陈春林院长及皮肤美容学界的专家大伽——复旦大学皮肤病研究所所长、中华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名誉主委常委、原安徽医科大学校长张学军教授,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皮肤科郝飞教授,中华医学会医学美容学分会常委兼皮肤美容学组长杨森教授莅临开幕式,并热情致辞;第105医院皮肤科唐隽主任主持开幕式。

大会致辞

陈春林院长

张学军教授

郝飞教授

杨森教授

开幕式主持:第105医院皮肤科唐隽主任

致辞中,解放军第105医院陈春林院长表达了对培训班顺利举办的诚挚祝贺,对与会专家学者对第105医院学科建设、内涵发展的关心支持表示真诚感谢;同时,介绍了第105医院历史沿革、学科特色,近年来走医、教、研、训四驾马车齐头并进发展之路取得的成绩,并指出医院将服从服务改革,进一步加强学科建设固化品牌、寻求增长点稳住规模、改善医疗条件创建平台,围绕“保持1个本色、协调2个关系、把握3个定位、创造4个效益”的发展战略,顺势而为、主动作为,努力在服务官兵和人民群众,投身健康中国建设的伟大实践中贡献更多智慧和力量。与会专家热情洋溢地感谢学术界同仁对皮肤医学的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在给患者消除病痛,给予美好生活体验中所取得的成就和进展,共述底蕴厚重的安徽省、创新高地的合肥市近几年皮肤及美容科学的发展进步,号召与会专家学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继续为学科建设、行业发展添砖加瓦!

郝飞教授:玫瑰痤疮诊断和治疗及其进展

王玮蓁教授:面部瘙痒性疾病的光电治疗

尹锐教授:光电设备在面部年轻化中的选择

乔刚教授:面部色素性疾病的光电治疗经验

唐隽教授:微光点阵射频治疗腋臭症

郑罡教授:双针线的操作技巧及治疗选择

隋志甫教授:玻尿酸注射MD Codes中的美学元素——光影神形

苑凯华教授:光电和中胚层疗法在黄褐斑的联合运用

董继英教授:面部解剖与肉毒素注射

在学术交流过程中,与会专家毫无保留地为参加此次研讨班的全场400多名代表分享自己的学术成果、工作体会和临床经验。雄厚的师资队伍包括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郝飞教授、原武汉市第一医院王玮蓁教授、陆军军医大学尹锐教授、杭州市第三人民医院乔刚教授、第105医院唐隽教授、东南大学附属徐州医院郑罡教授、陆军总医院隋志甫教授、广州军区总医院苑凯华教授、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九人民医院董继英教授等9位业界精英,他们分别围绕玫瑰痤疮、面部瘙痒、面部色素性疾病等顽固性皮肤病及光电设备在皮肤美容方面的应用做了精彩的学术报告和讨论交流。此次会议还得到了省内各位专家教授的鼎力支持,由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杨森教授、安徽省立医院皮肤科胡白教授、安徽省中医一附院皮肤科张虹亚教授、安徽省立医院皮肤科主任张思平教授、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整形外科李小静教授、安徽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皮肤科主任杨春俊教授、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整形外科朱飞教授、安徽中科大一附院省立医院整形外科褚燕军教授等莅临并主持学术交流会,现场为参会代表解疑释惑。

主持学术交流的专家

主持学术交流的专家

此次研讨班研学了皮肤美容学最前沿知识和尖端技术,交流了临床经验和研究方向,是一次聚力发展、传道授业、造福患者的大会。参会代表纷纷表示,通过学习掌握了医学新知识、了解了行业新方向、掌握了工作新抓手,是一次实用性培训、充电式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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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

#夏日生活打卡季#昨天经历了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气愤,睡一觉起来,人就坦然了,觉得有点意义就在这里记录一下。

我高中某个时间段的女同桌,现在是我们那个小县城的老师。在这里记录一下我跟她相处的三两件小事吧。

说一下背景吧,我们家条件差,我这个同学家庭条件比我家更差。母亲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父亲有点酗酒。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有点不自信的,一直都是不太合群的。当然我也差不多,高中时代也是一个小透明,不过我比她要好一些,有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开始我们彼此是没有交集的,直到抽签选同桌,一个同学死活不愿意跟她坐一起,在那里大哭。她就是漠然的站在旁边,老师看到我了,就问我愿不愿意换一下位置,我没拒绝,她就成了我的同桌了。

她夏天都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我是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的,因为她即使捂得严严实实,身上还是有狐臭味的,这个掩盖不了。这个事情全班同学都是知道的,而且有些同学很夸张,只要她一走近,他们都一哄而散的,我是一个慢热的人,不很关心别人的事情,所以我是从来不参与到他们中去。

后来经过一两个月的相处,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谢谢你”我当时很懵,问她谢我什么,她说我是唯一一个见她不用手捂鼻子的人。说实话,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捂鼻子是一件特别没有礼貌和教养的事情而且很伤人自尊。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道谢,让我觉得很惭愧啊,我现在都记得我当时的窘态。

经过这一次谈话,我从心里就把她当成我的朋友了。我慢慢的给她带吃的,帮她记笔记,日子就这样过到了学期末。

然后就是她姑姑回来了,带着她去我们县医院做了一个手术,去切除了胳肢窝里面的大汗腺,创面挺大的,缝了好多针,而且一个星期之后要去拆线。她每天晚上都需要涂药,她自己是没法完成的,那一个星期都是我帮她涂药,提水,打饭。我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过了一个暑假,新学期开始了。在上学之前,我大伯上街给我买了一双新的运动鞋,是粉底白鞋子,我很喜欢。但是大伯买小了一码,我穿着脚疼。但是我却没有跟大伯说买小了,我说我特别喜欢就把这双鞋子带去学校了。去了学校,我就把这双鞋子装在鞋盒里面放在床底下,我想着穿不了就好好留着吧。过了一个星期,寝室卫生大扫除,她来帮我整理,看到了这双鞋子,问我怎么不穿,我说鞋子小了一码,夹脚穿不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我看到她脚上穿着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我当时还笑说我大伯眼光不错吧,这个鞋子是好看。她当时来了一句,又不是只有你有这个鞋子,我姑姑给我买的。

我是后知后觉的,当时高中可忙了,有晨跑有早读,午休都在教室,晚上洗漱像打仗,因为有熄灯。等我再次想起床下的鞋子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那次是因为要开班会,我爸妈不在,就要由大伯代替来。头天已经通过校园卡跟家里通过电话了,大伯是确定要来的。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就想脚疼就疼一下吧。让大伯看一下我穿着他买的鞋子,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天要拍照,我也想穿着新鞋子好好拍一个照片,毕竟换着穿的那两双鞋子已经太破旧了。

我蹲着一抽那个鞋盒子就发现不对了,一打开果然鞋子不见了。那天急着去晨跑,没办法我就只能穿着旧鞋子去晨跑去了。也就穿着旧鞋子参加完了那天的活动。

等那天晚自习结束,我就拉着我的同桌跑到了操场的角落。我问她,你脚上穿的那双鞋子是你姑妈跟你买的吗?她声音低低的说是的。我说我的那个鞋子丢了,你见到了吗?她一下子就急了说街上这种鞋子多的是,又不是只卖给你。我说,我没有告诉老师,我鞋子丢了,但是我鞋子我做了一个记号,在左鞋的绑带下面有三个黑点点,是用油墨戳上去的,你的鞋子上不会也有吧。她明显的慌了,求我不要告诉老师,她哭了,说她家里如何如何,说她没有妈妈,说同学本来就孤立她什么什么的。我也是通过这一晚才知道她没有了妈妈,也知道了她爸爸酗酒之后会打她,还知道了她家重男轻女。她跟我哭诉了很多,说我要是告诉老师她就活不下去了什么的。我当时真的是完全懵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也没深究过。当时对她的怜悯到达了我心中的极点我跟她说,我不会告诉老师,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还说,我们是朋友,那双鞋子我本来也穿不了,你要是跟我说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直接拿走去穿了,这就很不好。

那晚过后,没过多久就根据成绩再次分同桌了。我新的同桌是我另外一位朋友,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缄默了十几年。

后来,她特意减少了跟我的接触,忙碌又匆忙的高中时光一下子就过去了。

再后来,我上大学了,她上大专。我学的会计,她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后来专升本,再然后考教资,考回了我们老家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

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我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说她找了我另外一个好朋友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了很多,大意是感谢我高中对她的好,我是她这么多年心中唯一的真朋友,是她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光亮。

我在想,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做了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顶多就是一团微光,照亮不了什么。

罕见体臭病:我能同时让100个人感冒

导语:一种令人沮丧的超能力。

我可以散发一种令人不适的气味。你也许会想到狐臭,甚至脚臭。可我身上的,远不只这么简单。

故事时间:2016年-2018年

故事地点:湖南

星期五,我才上了这个星期的第二节课。

大学里,我已经习惯被看作爱翘课的差生。和往常一样,因为我的出现,同学们出现了集体"感冒"的症状。全班一共40人,有十几个人开始此起彼伏地咳嗽,而老师从上课就清嗓子,直到下课。

我已经坐在教室最后面,尽可能远离人群,但仍无法控制住我的"超能力"。

三年前,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气味能让人过敏。高中的一个午后,数学老师正在黑板上写下公式,教室里只有笔划过纸的“沙沙”声。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好臭啊”,后桌的同学猛地踢了一下我桌子。这种强烈的指向性,打破了一切的宁静,撕碎了我正常的生活。

在这之前,从没有人向我提及过气味的问题,我连忙给后桌同学道歉。那之后的几十分钟里,我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可同桌对我的气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趁着吃饭的休息时间,我赶忙跑回宿舍洗澡。以为洗干净,一切就会好起来。但当我洗完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回到教室,等待我的只有失望。

后排同学继续抱怨空气闷,嗓子不舒服。他小声嘀咕:“怎么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是有股味儿。”

我变得焦虑不安起来,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为什么我自己一点也闻不到?由于青春期的敏感,自卑压垮了我去向同学求证的勇气。

每个星期,我们会进行一次座位调整,我开始特别注意新来的后排同学的反应。后排同学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们无一例外地会抱怨空气差,有的同学还会刻意起身,看我的垃圾袋里是不是放了腐败的食物。

我带着困惑去问父母,他们说:“你这是心理问题。”我去问发小,他们也说:“你身上哪有什么气味啊?”

但更多的困扰发生在我身上,使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考试时,我后桌的同学将座位移到最后,导致传递试卷都没能正常进行;前排女生会喷很浓的香水,有次班上两个女生经过我旁边,开玩笑地说:“你靠近他试试。”

时间继续向前,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我的状态也越来越糟。一次英语课,老师随口的抱怨,和全班的哄堂大笑,终于将我的自尊心撕成碎片。

此后,我的生活里从未有一刻放松。我像疯子一样不停地琢磨这个奇怪的问题。

高三的生活很紧张,但因为身上这股莫名的气味,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集中注意力学习。

每当晚自习结束后,我会一个人翻越两米高的铁门,去操场跑步。学校的操场竖有围墙,唯一的一道门,到了晚上十点后就锁上了。操场空寂,天色漆黑,只剩我一个人在操场上疯狂奔跑,来排解所有的压力和不解。

有次遇上下雨天,我索性脱掉了上衣,在湿滑的跑道上狂奔,直到浑身无力,一下子瘫软在草地上。跑步的时间,成了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回到宿舍,我还是打开小台灯,为理想做最后的挣扎。经常想着一道数学题,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台灯亮了一个晚上,起来发现手上、脸上都留有蓝色的水笔印。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我从刚开始全班前十,下滑到40名左右,即便躲在被窝里,痛哭流涕地看了理想大学的宣传片100多遍,也未能改变我成绩下滑的事实。

在一次月考期间,我的情绪彻底崩溃了。那晚我回到宿舍,用衣服裹住台灯,漏出一点微光,在4A大小的本子上,写下5000字的退学信。里面我痛陈自己成绩下降,心理压力过大,又因为身上有气味,感到负罪,希望老师允许我退学。

第二天,我在班主任到教室视察时,抱着“人世无望”的心情,把厚厚一叠纸交给了她,她带着我去了办公室。

就在几个月前,我已经因为害怕不敢来学校,请假过一个星期。我被父母接回家,看了心理医生。回到学校后,每周定时两次去学校的心理辅导室报道。在所有人眼里,我成了一个心理疾病患者,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看着班主任浏览着我的退学信,压力和委屈一下涌上我的心头,我一时忍不住哭了出来。班主任却轻描淡写地安慰着,甚至说:“你说哪些人闻到过?我之前问过一些同学,大家都说没有。你这就是心理问题,不要因为怕考试就逃避,要迎难而上。”

当知晓我想退学后,我一个室友跑来安慰我,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变故而被迫退学。当我告诉他原因时,他和所有正常人的反应一样,大笑道:“你是傻逼吧,哪有什么味儿?”

他还天真无邪地凑到我衣服闻了闻,拉着我去向别人求证。答案全都是:你想多了,其实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我多希望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仅仅是因为一个少年的敏感,导致了这场奇怪的事件。但现实告诉我,故事远未结束。

在这场和“超能力”的博弈中,我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为了掩盖气味,我开始琢磨一些偏方:在校服里面,多穿一套皮衣皮裤;一进教室,先在桌上倒上一些风油精——半年里我用掉了几十瓶风油精。

一有空闲,我就开始在网上寻找像我这样的"超能力"患者。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体臭吧“。我像是挖掘到宝藏一样,仔细查看每个吧友的发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随着深入了解,我发现有的病友竟已有几十年的病龄,有的病友说自己的气味能传播几十米开外;有的甚至产生了被迫害妄想症,认为周围人在针对他。

高考之前,我在贴吧里发帖求助。有吧友在下面留言:可以试试缠保鲜膜,短时间可能对身体影响不大。

我在贴吧里发帖求助

就这样,我像神经病似的终于熬过了高三。转机出现在高三暑假的那个六月,那天我习惯性地在贴吧里浏览文章,希望能有病友分享他们的治愈经历。一篇“PATM“的帖子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杭州青年时报当天报道了一起和我非常相似的病例。

对照发现,我实际是患上了PATM ( People Allergic to Me) ,即人们对我过敏症。症状表现为:一部分靠近我的人,会出现各种呼吸道不适症状,产生咳嗽,清嗓子等反应,还会伴随一定的刺鼻气味。

medhelp上的PATM社区

PATM不是专业的医学术语,只是我们病友间的称呼,最早来源于日本。在日本,美国,欧洲等地都出现过和我们类似的情况,也都被误作心理问题。我认识的病友里,多为青少年群体。

目前世界罕见病目录里,仍然没有将我们这类病归为其中,也缺少专业医疗机构的认可。在日本,有病友做了皮肤气体检测,发现很多含有刺激性气味的化学物质超标。有病友觉得是鱼臭症,一种已经列入罕见病目录的疾病。也有病友觉得是肠胃方面感染了白色念珠菌导致的。

这篇新闻如昙花一现,又迅速淹没在了互联网信息浪潮中。而此时“体臭吧”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依旧认为是有难闻的气味,另一派开始觉得气味不重要,一定有某种特殊物质引起了别人过敏。因为没有专业的医学研究,我们只能妄加猜测。

高中毕业后,我向一名同班同学求证我身上的气味。他随即转述给当时踢我凳子的后排同学。后排同学主动给我发消息,说:“我当时也没闻到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别想太多。”

带着对自己疾病无限的疑问,我开始了大学生活。

进入大学之后,我发现我的“超能力”变得更加无法控制,辐射的范围越来越大,受影响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我像一个拥有神秘力量的怪物,因为无法操控它们,而陷入惊恐之中。

到了北方,我仍然每天洗澡,但就算在澡堂里,别人也会受我影响咳嗽。在宿舍,我的5个室友都出现了呼吸道不适反应,其中一个室友说:"真奇怪啊,他一进来,我不到十分钟就感冒了。"

我继续徒劳无功,但自我安慰的解决措施,每天在口袋里放上两包活性炭,还不死心地往宿舍各种角落塞上一包。

一次上大课,百来号人坐满阶梯教室,伴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老师问:“班上是不是有什么病毒?” 我羞愧地低下头,偷偷溜出了教室,自此开启了我漫长的翘课生涯。

经过在自习室的多次实验,我已不敢再踏入自习室打扰大家。每当考试,我就带着课本去偏僻的楼梯间复习。此时室外气温已经零下,但比起寒冷,我更害怕别人对我的过敏反应。周围每一次咳嗽,都会使得我大脑一片空白,哪怕是他们自己风寒感冒,也被我归因于自己的气味疾病。

有天舍友找我借电脑,我在手机上发现他登陆了我电脑上的QQ。那时我已经加了不少PATM的群,但特别害怕别人知道我的情况。当他把电脑还给我时,我感觉他像是故意咳嗽来刺激我,我当场失控,一拳挥了过去。

我关注的一些日本PATMer

无论是挣扎还是愤怒,我都摆脱不了自己的“超能力”。我在日记里写道:自己就像是在钢丝上表演的艺术家,神经时刻紧绷着。无人理解,自生自灭。

我变得害怕人群,各种集会我都会请假,也拒绝加入各种社团;我开始学着抽烟,在游戏中麻醉自己,以逃避和人的接触。

我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一个人骑遍了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当身上的气味被风吹散,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时,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和自由。

去年九月,PATM患者昏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光。

一位50多岁的病友姜先生发帖,中南大学组织了一次关于体臭的医学项目研究。早在十年前,就有几位资深病友在努力和大学科研机构取得联系,但那时医疗条件还不成熟,直到2017年,才有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体臭医学项目研究在QQ群,在贴吧和微信群里面疯狂传开,病友们为此建立了专门的微信群。有的病友负担不起往返的路费,我们还为此组织了捐款。

当天下午,各个地方的病友都陆续赶到。仅仅是参加一次检查,病友使出了浑身解数。有的是父母陪同;有的则是编造理由偷偷跑来;还有的病友被家人阻止,害怕这是个传销骗局。

三十多名病友们集合到一个房间开会,我发现病友们年龄跨度很大,从十几岁到五十多岁,最小的还在读高中。在那个房间里,我闻不到任何气味。

就在教授和他的研究生给我们发取样工具,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个女孩歇斯底里的叫声。她已经休学在家几个月,当她见到我们之后,并没有闻到我们身上的气味,她感觉自己被骗,接受不了只有她拥有“超能力”的事实,在房间外崩溃大叫。

从研究室回来,已经是深夜。几个差不多大的病友相互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在聊天过程里,我也发现,“过敏”这件事从人身上扩散到了小动物,有个病友说自己每次抱起他家的狗狗时,狗狗也会打喷嚏。

而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味,我们也都没有确定的答案。有的说是脚臭;有的说是口臭;有的说是烟味;还有的说是下水道味。传播方式除了空气,也出现通过电话、网络就能传播的情况。

最后,我们相互仔细闻了闻彼此的身体,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气味。

这次长沙的检查,分批次有100多个病友参加,而“体臭吧“的关注人数,从2016年的6千人,增加到现在的2万人。

由于长期的紧张,焦虑,被周围人排斥,有个年纪小的女病友,甚至几个月都不出门,躲避在家。很多病友有了严重的社交恐惧,甚至患上精神上面的疾病,不得不依靠药物治疗。

三个病友的口腔气体检测报告

从长沙检查结束,我们这些病友都抱着很大的期待,但原本许诺三个月后出结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项目未能及时展开。时隔一年后至今,仍然没有任何医学研究上的答案。

我们以为的希望,又一次成为梦幻泡影。

对于PATM患者,求医之路更是望不到尽头。刚开始去医院看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挂什么科室。

第一次,我挂了内科,当我说出自己的病情后,中年医生建议我改换精神科。我无奈走出医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再次陷入对病情的疑惑。

第二次,我改换中医。坐诊的是中医药大学的教授,老头头发花白,细细听我陈述完,微微点头。我暗暗惊喜,以为遇到了神医。接着,就见他起身凑到我身上闻了闻,还叫他的两个研究生也来闻了闻,最后在病历上大笔一挥,写下“缓解焦虑,凝神静气”的建议。

从内科、中医门诊到消化科、内分泌科,辗转十几次寻医无果后,我开始转向精神卫生科。在各项检查正常的情况下,医生给我开了奥氮平和盐酸帕罗西汀片,这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晚上吃完一粒,我就能一口气睡上十来个小时,醒来只觉得头痛。

三年过去,一切都没有改变,周围人对我的过敏反应还在继续发生。翘课、夜不归宿、在大街上流浪,依旧是我大学生活的主要内容。

我唯一的兴趣,是看看以前的照片。那些我正常时期的笑容,它们还在提醒我不要放弃挣扎。有时候,我也会自我调侃,想象今后和漫威合作,以我们这些患者为原型,创造出致敏侠IP。

我又一次翘课出去骑车,绕过学校操场,阳光穿过梧桐树,印出斑驳的树影。就像三年前,我被“超能力”选中的那个午后。

编辑 | 鲁瑶 作者周海生,学生

罕见病

世界卫生组织将罕见病定义为患病人数占总人口的0.65‰~1‰之间的疾病或病变,国际确认的罕见病有五六千种,约占人类疾病的10%。

我国各类罕见病患者总数达千万人,但绝大部分医务人员对罕见病缺乏治疗经验和研究,多数罕见病患者对自己的疾病也了解甚少。

事实上,每一个病患的故事都可以变成科学进步的里程碑。让更多的罕见病案例被看见,有利于推动社会各方面对于该疾病的关注。

本文来源于真实故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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