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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狐臭被拐卖的医生(倚靠狐臭治疗)

时间:2024-04-02 08:23:27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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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治疗腋臭一般多少钱

郑州治疗腋臭一般多少钱?几乎所有医院都有腋臭医院,但效果是千差万别,所以治疗腋臭,要到专业医院腋臭医院,郑州华肤是您不错的选择。!腋臭虽然不会给人身体健康带来直接的危害,但是受到别人的白眼与疏远的时候,时间久了,社交受到影响,患者会渐渐陷入自卑中,人生就此发生了巨大变化,坠入深渊一蹶不振。长期受困于腋臭,很容易导致患者情绪不稳定,这种压抑的情绪无处可渲,他们便会对周围的人和事全都产生莫名的反感,甚至动怒动粗。很多人都遇到腋臭患者,当腋臭患者从身边经过时,会有一股很重的腋臭味,这使得身边的 人感觉很不舒服,不愿与之接近,长此以往,这严重影响到腋臭患者的人际关系也是腋臭带来的危害之一。

临床调查发现,超过80%患有腋臭的人,患上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甚至患上社交恐惧症。炎炎夏日,人们都以衣着清凉抵挡滚滚热浪,但腋臭患者深陷纠结与苦恼——厚衫捂出汗,身上奇怪的刺鼻气味更重;薄衣凉爽却让体味随时散发。他们比任何时节更恨不得宅着家里不出门。

医学专家发现,腋臭患者各施各法想安然度夏,孰料尴尬更甚,有人甚至因过度使用止汗露而中暑。为此,专家提醒,消除腋臭,根治之法是破坏大汗腺,轻、中、重度患者可对应使用生物、激光、手术等疗法,实在无必要“欲盖弥彰”。

病例:小伙患腋臭 月余不出门

22岁的小徐,从4月底起就一直宅在家里不肯出门,连工作面试也故意找借口不去,更别提与同学、朋友聚会。家人以为小徐因为马上大学毕业,害怕踏入社会而患上抑郁症,纷纷动员他找心理医生聊聊。

躲不过去的小徐出门就医,却拐进医院的皮肤科,才终于道出自己羞于外出见人的原因。原来,不久前他被舍友强烈排斥过,称他腋臭严重,刺鼻气味熏死周围10平方米的蚊虫,甚至不愿与其共处一室。小徐日日拼命清洁身体,却无济于事,深恐“有味儿失范儿”,唯有一宅了之。

专家说,临床调查发现,超过80%患有腋臭的人,同时患上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特别是在夏季,腋臭刺鼻的气味,让人避之不及,让患者感觉“朋友在减少,自信被抹杀,爱情不敢有,老板同事嫌弃”,心理负担沉重,极易患上社交恐惧症。

解读:涂抗菌药、过度止汗,小心副作用

专家介绍,很多腋臭患者自行处理腋臭问题,大多喜欢使用喷香水或抹止汗露、涂抹外用药物等方法,或抑制出汗,或掩饰腋臭味道,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遮挡不了味道的同时,还容易使腋臭味道加重,甚至出现副作用。以下几种方法就是最普遍又最容易招致副作用的误区:

“昏招”一:用香水

患者频繁使用香水,主要想用香水的味道来掩盖腋臭的臭味,然而香水味混合腋臭味后,往往无法达到很好的掩盖效果,时间稍长反而会产生“混合”的难闻怪味。

“昏招”二:涂抗菌药

部分患者为减轻腋臭,选择外用抗菌药物,通过外涂的药物消减细菌,或抑制细菌与汗水产生化学作用,从而达到去除异味的目的。不过,外用药物主要功能是减少汗液排放、抗菌,需要长时间使用才能起到作用,因而极易引起皮肤过敏。很多患者在外用药物过敏后,才到正规医院就诊,而因过敏引起皮肤不适,反而加长了腋臭的治疗时间。

“昏招”三:过度止汗

很多患者认为,只要腋下不出汗就没有臭味,于是每天往腋下喷好几次的止汗露。其实,一般止汗产品都是用铝化物堵塞汗腺,专家直言:“汗是不出了,却会引起腋下皮肤变黑或过敏,甚至不时有患者因为过多使用止汗露,导致不能正常排汗散热,令体温上升导致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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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提醒:爱漂亮的MM要停用治疗狐臭,因为一旦停止使用,会加重狐臭异味的程度,带来更大的治疗难度。在狐臭来临时,最重要的是进行正规治疗,不要因为面子问题而忽视病情的发展。郑州华肤皮肤研究所为您提供全面诊疗服务,较权威专家亲诊,并且有“私人诊室”为您保护隐私,现在上网预约在线专家,将异味全部扫清吧!

卧底 | 1024

这个故事,在那种每个人都分享了一点离奇经历的酒局里我讲过不止一次,但怀疑酒精会使人信口开河,我总觉得我对事情曾经进行了夸张。昨晚我重新找到了当时的新闻报道,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决定重新再讲一遍。需要说明的是,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吸引我的是什么,不过基于对当事人的充分了解,我对故事的主要部分事实负责,但对于事情的次要部分,比如那个夏天当事人在广东省江门市下班以后每天必吃的是烤牛肉丸还是烤鱼丸这种无关痛痒的细节,时隔五年,我只能含糊其辞。我不想骗人。我真记不清了。

那年也是在八月,江门市一家医院,阿娟和阿晨坐在同一个办公室,每人一台电脑,两台办公桌拼在一起,形成一个直角。根据报道记载,阿娟当时读大学二年级,所学专业是平面设计。因为暑假无聊想赚点零花钱,她进了这家医院担任网络医生。作为一个上班一个多月的熟手,院长指定阿娟负责对阿晨进行培训。阿晨,24岁,自称对医疗事业兴趣浓厚,在看到网络招聘广告后乘坐高铁由广州来了江门,看起来是那种准备到新的行业施展一番拳脚的年轻人。网络医生这个职位,阿娟向阿晨介绍,核心的技能就是在网络问诊的过程中尽可能地把病人吸引到医院,交给主治医师,使他们产生消费的机会。我记得那是一家民营男科医院。在网络上咨询病情的主要是男性,他们担忧的身体问题在电线杆小广告上都能看到。报道记载,阿娟当月拉到13个病人,每单获得了15元的提成。

那天办公室里空调坏了,一台临时拉过来的落地风扇吱呀作响。提到自己的工作,阿娟不止一次地笑出来,好像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也心存戏谑。聊到中午,阿娟向阿晨推荐了附近的几家餐馆,接着低头吃起了自己买来的盒饭。我记得应该是叉烧饭一类的东西。阿娟又问起阿晨住在哪里,阿晨的回答是朋友家。他撒了谎。类似的对话细节,当时的报道里没有提及,我也只能说这么多,我只记得阿晨当天没吃午饭,也许是因为有些焦虑,他起身出了网络医生办公室,就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走廊里很安静。医院的主色调自然是白色的。

那个医院是个三层小楼,紧挨马路,邻家是服装店和餐馆。医院的每一层都有三四百平米的样子。导诊台的护士至少有两个人,身上斜挂着写着标语的缎带一类的东西,笑脸盈盈。一条走廊的两侧分布着各类诊室,几条长椅排在诊室门口。有零星的一两个人坐在长椅打吊瓶。八月的南方的中午,大厅里好像整个被闷住了。角落里站着的几台立式空调疲劳地吹着冷风。阿晨走在空调前面,提起衣摆,使冷风由自己的腋下吹进去。吹凉快了,阿晨就在几个诊室门口走动,当天下午,他进了男科诊室,跟坐诊的一名张医生攀谈许久。自称29岁的张医生谈到了自己的坐诊经验 。在后来的新闻报道里,这些谈话被曝光了。为了充分尊重事实,我抄了一部分,如下:

“不到逼不得已,不要跟病人提价格。咨询要站到主导地位。哪怕你不专业,也要站在专业的角度去聊,说一些病情的危害同时带一点同情,病人实在问价格,就告诉他们,我们的治疗和手术方案有很多种,三种四种随便说几种都可以,不同的手术和治疗方案价格不同。说完这些,马上要拐一个弯,告诉病号,你的情况可能是多种原因造成,比如性功能障碍,可能是病理性的也可能是心理性的,不同的情况差别很大,如果你是心理性的,来了之后可能一分钱都不花,谈一谈就治好了,总之,这样把范围说得大一点,最后告诉病人,首先是要来检查。他们来检查,我就有办法让他们花钱。之前有个病号,我给了他二百、六百和八百三种手术方案,结果他去另一家做了一个一千四的手术。这就说明,有些病号不是一定喜欢低价。……性功能方面问题、不育问题的,对于这两种病号,是可以捞钱的;而对于腋臭、包皮等等手术,是没有多少开发空间的,一个腋臭,封了顶,也就赚个七八千块,万把块。这个月做了四个腋臭,最低的花了三千三,最高的也就五千块。这已经是开发得比较好的了。……还有通过谈话,了解他们的职业,进一步了解他们的经济水平。比如,我给病号列出几种不同价格的治疗方案,通过他的第一选择,我就知道他大概的经济状况。来了病号,我们就把他们挖干净。”

阿晨谦逊地听张医生讲了一个小时,其间他们可能下楼抽了一根烟。当这已经不能证实了,属于我对这个故事细节部分的想象。

大概是下午五点下班,下班以后,阿晨下了二楼,绕过一个路口,伸手拦车,大概是八元的起步价以后,不到两公里,到达自己居住的连锁酒店。故事进入晚上的部分。白天,阿晨是从广州过来的一个志在医疗领域有所建树的年轻人,他得到了工作机会,得到了部门前辈阿娟的培训,也实现了与核心工作人员张医生的业务交流。晚上,回到酒店,阿晨洗了澡,换了衣服,打开电脑,把工作的情况讲给广州的阿强。阿强第二天来江门的消息令阿晨听了很高兴。他合上电脑,穿好衣服出门,到路边吃了一点烧烤,或许还包括一碗面,接着进了一家超市,买了几听可乐。城市黑了下去。路上尽是摩托车和隐隐在地面上起伏的热浪。晚上的部分正是新闻报道里没有提及的部分。事实上,说不上来为什么,五年以后,我倒是对这些部分记得最为清楚。后来我是个经常出差的人,也经常在一些江门那样的地方随时逗留几天。一入夜,故事的部分总是相似的。我随时会走,那些地方我也许不会再去第二次,我走出他们的车站,睡在他们的床上,拦下他们的出租车,听着他们的方言,随时起身想走。阿晨在江门的感受正是如此,他站在路口,看见摩托车上的人们身体前倾,紧追慢赶,留下成团的黑色的尾气。

阿晨回酒店睡下,定了闹钟,第二天八点起来,吃了牛肉河粉,拦一辆出租,在靠近医院的路口提前下车,等红灯,过马路,迎着导诊护士的笑容上二楼,进办公室,阿娟已经笑吟吟地坐在风扇下面了。电脑开着。

第二天的事情和第一天是一样的,阿晨分别跟阿娟和张医生闲谈,接着在走廊里踱步,跟坐在长椅上的打吊瓶的男人对视几次。只是在下班前,他接着院长的电话,要他下楼聊几句。院长,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果允许想象的话那么我会说他十有八九已经秃顶了——坐在铺了一张皮质桌面的办公桌前,两只手肘撑住桌子,或许十指交叉,问阿晨工作起来感觉如何。慢慢来,他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说,我很看好你,阿晨。

阿晨第二天下班离开医院,走到另一个路口拦车,回到酒店,故事就到了我最难叙述的部分。每种叙述的办法都显得我故弄玄虚,因此这次我决定按照时间的顺序来。当天晚上,广州的阿强也到达了江门,找到阿晨,住进了同一家连锁酒店。两人在摩托车横行的街头走了一段儿,找到一家路边的烧烤摊,吃了晚饭,喝了一点啤酒。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阿晨先起了床,打车到医院上班,没多久,大概十点以后,阿强来了。阿强跟导诊护士报了自己的号码,表示是通过网络医生阿晨的预约来挂号的。阿晨走了过来,引阿强进入张医生的诊室。张医生穿着白大褂,端坐着。半个小时以后,阿强出了诊室,拿着几张化验单据和一个果冻大小的塑料杯,走进了二楼的一个隔间。

前面两次在酒局上,由于在场没有女士,讲到这里,我总会讲到我走上去把一本男人装之类的杂志递给阿强的细节,在场听故事的男士们接着就开始大笑。现在我却觉得这有些无聊。在不同的阶段审视同样一个故事,你会发现对事情的理解产生变化。现在我只想绕过这种细节。

几天以后,广州的报纸刊登了关于民营男科医院欺诈病人的系列报道。报道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作者是我,我把如何应聘到了这家医院又如何跟阿娟和张医生共事的故事写了下来;另一个部分的作者就是我的同事阿强,他讲述了一个记者被张医生诊断出种种难言之隐的整个过程。报社的编辑要求我们必须回访医院,我不太情愿,但还是回去了一趟,院长的办公室锁着,电话打不通。我和阿强走上二楼,导诊护士见到我就躲进了休息室,关上了门。我回到我的办公室,阿娟还坐在那里。看见我进来,她连忙低下了头。我也很慌,快速转身走出来。为了让故事多一点广东小城的气息,我将三个人的名字化为了阿晨、阿娟和阿强,回头读起来有点笨拙。

—— 完 ——

题图:2014年6月20日,山东滨州,2014巴西世界杯,某杂志用梅西作为封面,并在球王大头像旁边放置着男科广告的二维码。

这是王琛在正午的随笔栏目,如果你有什么新鲜事,可写信给他:wangchen@jiemian.com

本月轮值主编是谢丁,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可写信给他:xieding@jiemian.com。非诚勿扰,不保证会得到回复。三天之内没有收到回复的投稿请自由处理。

特战荣耀原著:从小保姆到军队精英,燕破岳初恋,比郭笑笑还硬核

在跟雇佣军大战一场后,“始皇”特战小队伤亡惨重,燕破岳(杨洋饰)被提拔为副队长,负责全队重建。

更糟的是,“始皇”面临被解散:这群只有初中、高中学历的老兵,已经不能适应“信息化作战”的要求。

他们会被一群从军校挑选的士兵所取代,负责的军官叫刘招弟,军校博士生,精通信息化作战和特种作战理论的国宝级精英。

那晚,在烈士陵园,燕破岳盯着刘招弟,目光中透着坚定:“想动始皇特战小队的任何一个兄弟,你就得先过我燕破岳这关!”

7年前,刘招弟还是燕破岳家的小保姆,两人做了两年的“欢喜冤家”。

他们明明是“姐弟”,明明彼此喜欢,如今因为各自的坚持,注定要成为敌人。


初次相见:野女人和小色狼。

那年燕破岳16岁,2个月暑假,他都被父亲燕实祥的三个战友,拉在野外进行“秘密训练”。

训练结束那天,父亲告诉他,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他欢欣雀跃刚走到二楼下面,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还闻到了浓浓的菜香。

自从10年前,父亲和小妈裴嫣嫣离婚后,他们家就再没开过火,吃饭都在食堂。

难道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妈回来了?

他飞速冲进走廊,跑上楼梯,几乎是破门而入冲进厨房。望着正在炒菜的倩影,眼泪瞬间就涌上了燕破岳的眼眶,他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裴嫣嫣”,感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快乐:“妈,你回来了?!”

刘招弟挣扎着转过身,用力将燕破岳推开半米远,右手一扬“啪”,给了燕破岳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想占便宜,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两人身高差不多,燕破岳双手刚好捂在了刘招弟胸部,而且还超级用力。

刘招弟怎么也没想到,燕实祥总军代表是个人物,怎么养出这么个小色狼来。

这记耳光让燕破岳清醒了。

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皮肤闪烁着健康的色泽,浑身上下透着干净利落。

她当然不是裴嫣嫣,裴嫣嫣也不会剪一头齐耳短发,也没有她身上这股张扬的活力,甚至就连她的面部线条,都透出一股野性难驯的硬朗。

可就是这样一个假小子一般的女孩,她的眼睛却像极了裴嫣嫣,亮得纯粹而清澈,静静映射着周围的一切。

外表如此彪悍的女孩子,注定她会干出非同寻常的事情。

为了给老妈筹集医药费,刘招弟就敢编造“坦克履带轧过田地,会50年不长庄稼”的谎言煽动村民,去阻挡坦克车队在山区进行性能测试。

张口就要求在军工厂和当地村庄,签署的原有赔偿协议上增加20倍;

面对燕实祥,都能面不改色,谈判破裂甚至敢一棒子砸向燕实祥脑袋,发现根本无法撼动燕实祥,立刻就能反手给自己一下子,然后躺在地上大叫当官的打人了,弄得燕实祥头痛不已。

侦察营长燕实祥倒很欣赏,这孩子身上的洒脱和泼辣,除了私掏腰包给她娘看病,还托关系把她娘转到军区医院。

虽然她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但刘招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为了报答燕实祥的大恩大德,刘招弟坚持来燕实祥家做保姆,就当还债。

刘招弟说:“我娘病了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我能做的,可以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她去了,我不需要装模作样扮孝子贤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我这个野女人就来了。”

燕破岳口中的这个“野女人”,在后来的两年,成了他的“恶梦”。


燕破岳的“花生恐惧症”:

燕破岳6岁那年,后妈裴嫣嫣怀孕8个月。因为吃了加花生酱的蛋卷,导致过敏,差点休克,最终孩子没保住,她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蛋卷正是燕破岳去买的,尽管是无心之过,但恶果已经铸成。

手术当晚,燕实祥接到紧急任务,去营救被困的侦察营士兵。他在医院多待一分钟,那边的手足兄弟就可能多死一个。

尽管只有6岁,燕破岳也意识到,也许父亲这一走,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死死抱住父亲,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松手。可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燕实祥还是走了。

在裴嫣嫣身体和心理都遭受巨大伤痛,最需要安慰、呵护时,大她15岁的丈夫燕实祥却走了,甚至没有告诉她,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裴嫣嫣的内心被怨恨和愤怒填满,这种情绪强烈到掩盖了身体带来的疼痛。

8个月后,燕实祥回到家,看到的是一纸“离婚协议书”和一个对花生极度恐惧的儿子。

十年时间,燕实祥想了各种办法来锻炼儿子,可效果寥寥。

16岁的燕破岳说话声音像女孩子一样小,眼睛从不敢正视他人,怎么看都像是只无害的小白兔,绵软得让人看了就想踩他一脚。


刘招弟是保姆,也是姐姐:

刘招弟虽是保姆,但一点没惯着燕破岳,动不动就用花生吓唬他。

只要听到别人咀嚼花生的声音,燕破岳的脸色就会瞬间变得苍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刘招弟还会用嘲讽的语气说:

“看你软成一摊烂泥的样子,说你是窝里横都是抬举。你这比大姑娘还大姑娘的病,得治!实在受不了的话,你求我啊。”

燕破岳讨厌这个骂人揭短,打人打脸的女人,他讨厌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燕实祥安排18岁的刘招弟,也上了高中,跟燕破岳同校。

燕破岳很不理解:“她不是来还债的吗?我怎么感觉她是来讨债的,是来当大爷的?老爹没说,我也知道,给她办理入学手续是多么麻烦。”

自从出了“裴嫣嫣过敏”事件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燕破岳。

不少淘气的孩子,还编造谣言,说是燕破岳故意放花生,害死他小妈的。

燕破岳性格内向、胆子小,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在学校莫名其妙被欺负,也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学生在放学路上,要敲他竹杠,还是萧云杰机智地救了他。

萧云杰想不通:“老爹强得登峰造极,儿子却如烂泥扶不上墙,如此虎父犬子,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燕破岳没想到的是,刘招弟会成为他的“保护伞”。

只要有男同学欺负他,“野丫头”刘招弟都会脱掉鞋子,把他们揍得满地乱窜。

她说,只有她刘招弟才有权利,用花生对付燕破岳。别人都不许这么干,谁要抢她的权利,她见一个打一个。

两年时间,刘招弟这个野蛮女人,硬是用她的野蛮泼辣,挤进燕破岳的生活中,并抢占了相当长的篇幅。

还好,这个野蛮女人已经20岁,终于要嫁人了。

再也没有人动不动就对燕破岳冷嘲热讽,当然,再也没有人走进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20岁的刘招弟要嫁人了:

两个月前,刘招弟的舅舅软磨硬泡,说服了燕实祥,接走了刘招弟,并发誓说,一定会给她找个好人家。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燕实祥将一份贺礼交给儿子,让他去参加“姐姐”的贺礼,并特意交待,一定要叫新郎“姐夫”。

燕破岳在日记里写道:“我敢打赌,那位干姐夫一定丑到了姥姥家,而且还有口臭、脚臭、狐臭,只要一进屋子脱下衣服,那股臭味堪比丢了一颗催泪弹。我还预祝这个野蛮女人生个大胖小子,可惜没屁眼。”

凌晨5点,他跟死党萧云杰出发了。他们翻山越岭,走了整整7个小时山路,终于达到了“办婚礼”的穷乡僻壤。

几十幢青砖与土砖混合的瓦房,横七竖八依山而建。

这里没有电源、没有电视,自然也没有电灯。就算是想喝水,都要用扁担挑起水桶,走到山脚下的苦水泉那儿,再将泉水慢悠悠地挑回家。一来一去,最起码需要三十分钟。

燕破岳真的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和外界隔绝,时间已经变得如此廉价的世界,生活一辈子是什么样子!

难道这就是那家伙(刘招弟舅舅)承诺的,给刘招弟要找的好人家?

燕破岳心中一股怒火,“噌”地燃烧起来:

死丫头的娘快病死时,亲舅舅没出来;她打伤了我老爸,惹下了大祸,亲舅舅没出来;她在我家生活了两年,每天帮着收拾屋子、洗衣、做饭来偿还我爸垫付的医药费,亲舅舅仍然没出来;现在她把所有医药费都尝还清楚了,刚刚二十岁,亲舅舅就出来了。我是不喜欢刘招弟,但是我更不喜欢遇到麻烦就躲,遇到好处就沾的所谓亲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刘招弟,你给我滚出来!

刘招弟甩掉头上的红盖头,大踏步走到燕破岳面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已经把钱还清了。燕少爷,你也看到了这里没电话、没班车,一来一回就是一天时间。我们山里人的时间就算没城里人金贵,也不能这样浪费,您说是不?您现在大驾光临,威风也抖过了,小女子已经感到蓬荜生辉,大少爷您该打道回府了。”

刘招弟牙尖嘴利,一开口就是一挺机关枪,燕破岳哪是她的对手。

他磕巴了几下,气急败坏地挤出一句话:“算你狠,萧云杰,我们走!”

萧云杰将燕实祥准备的贺礼交到刘招弟手上:

“燕破岳属驴的,他一进门就用嘴炮乱轰,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被拐卖强迫嫁到这里。看到姐姐你生龙活虎、战力彪悍,他自然可以放心滚蛋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这个年仅20岁的女孩脸上,扬起了一种看破世事般的平静微笑。

两人跑到村口时,恰好看到新郎官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前扎着一朵大红花,坐在一头毛驴上。

新郎一边傻笑,一边从嘴角不停流着口水,足足有半尺长,连胸前的大红花都被浸湿了——这是个智商不足5岁的“白痴”。

燕破岳一把将新郎官从毛驴上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难道这就是他的“干姐夫”?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们再次杀回了“婚礼现场”,奋力冲开人群,拉着刘招弟就想往村口走:

“你是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你要嫁的男人是个白痴,是个傻子!”

刘招弟没有松手,依旧杵在原地:“他是傻子,但和你有什么关系?”

混乱之中,杀出一个40来岁的女人,她劈头盖脸在燕破岳脸上一顿猛抓,还疯了似的吐口水、用脑袋撞,用牙咬,用脚踢,她用尽身上所有武器,对燕破岳进行疯狂攻击,嘴里还喊着:“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敢骂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燕破岳的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痛,流着鲜血。他扬起拳头,可将要落到那女人脸上时,又赫然停住了。

那女人再次发疯,还大喊大叫:“这小子就是来找事的,大家抄家伙上啊!”

一群旁观的村民都抓起武器,对着燕破岳冲过去,最前面的年轻人抡起木棍,就朝燕破岳身上砸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将那恶婆婆撞出5米远,并将身体挡在了燕破岳前面。砸下来的木棍,重重地落在了新娘的肩膀上,鸡蛋粗细的木棍被生生折断了,还有肩膀部位骨头发出的可怕哀鸣,刘招弟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恶狠狠地瞪着恶婆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反正我这辈子是卖给你了,怎么搓怎么揉随你便,但是你打我弟就不行。你们想要动我弟,就要先从我刘招弟的身上踏过去!”

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她身后的燕破岳是她绝对的逆鳞。

一个手无寸铁,面对几十个男人,还敢放言要杀掉对方全家,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本来就注定是疯狂的。

燕破岳跟刘招弟轻声说道:“姐,这婚别结了,跟我一起回家吧。”

想到自己的遭遇,刘招弟又哭又笑。

她紧紧抱着这个男孩,抱着她失而复得的希望和所有感情,任由欢笑与眼泪一起,像花儿一样,在她脸上肆意绽放。

她一遍遍打量面前这个大男孩,第一次,她发现这个大男孩,虽然唇角还带着软软的绒毛,但当他抿起嘴唇时,面部线条已经透出了男人的坚韧硬朗;他站在自己面前,挡住几十名村名时,他那宽阔的肩膀,就已经拥有了男子汉想要为女人支撑起一片天空时,必须拥有的沉稳如山。

她伸手轻轻抚摸燕破岳的脸庞,柔和地说:

“我不走,你回去吧。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姐,请你不要来看我,永远不要来看我。我欠了舅舅一大笔钱,一笔只有把自己卖了才能偿还的债。”

当年刘招弟母亲生病,花光了家里积蓄。表哥知道后,一个人半夜去抓蝎子,想拿去卖钱给姑姑治病。没想到一夜未归,第二天在断崖下面找到了。在一个赤脚医生的治疗下,表哥只能靠拐杖才能重新站起来。

这次的婚姻,就是一笔交易。刘招弟先嫁过来,三天后,如果见了红,这户人家的女儿就会送去给表哥做老婆。

在这个贫穷的山窝窝里,竟然还有以亲换亲,真是荒谬至极。

刘招弟是个重情义的人,表哥打小就对她很好。表哥变成瘸子,找不到老婆,刘招弟做不到坐视不理。

她从父辈那里接受的教育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了报恩,她什么都可以失去。

听到这里,燕破岳也呆住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注定无解的死循环。


战胜花生恐惧症:

刘招弟舅舅突然手一扬,将大把花生砸在燕破岳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燕破岳脸色瞬间苍白,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趁势冲上来,将燕破岳死死按在地上。

刘招弟被舅舅命令,跟傻子新郎拜了天地,送进了洞房。她手里塞了一块白布,需要垫在床单上。在洞房花烛夜,她还要去主动引诱傻子。

把自己的人生彻底推入一片绝望,这是何等的耻辱和悲伤。

燕破岳在地上不停挣扎:“姐,你快跑啊!你不就欠了你表哥一条腿吗,凭什么要用一生来还?”

他的嘶吼换来的是一把一把的花生,从头上砸下来,他的身体像触电了一半。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股疯狂到极限的野蛮力量,在燕破岳体内瞬间爆发。

按着他的四五个男子,被他轰然“炸”开,燕破岳重新站了起来,朝着新房走去。

招弟舅舅用力将一把花生朝燕破岳狠狠砸过去,经过刚才的“战斗”,燕破岳已经战胜了10年之久的花生恐惧症。

他只是一脚,就将坚硬的枣树树干,硬生生踢得陷下去半寸。如果这一脚踢到人身体上,说不定会把对方的腿生生踢断。

尽管已经被村名打得体无完肤,燕破岳还是拼命控制体内的洪荒之力。10年的训练,他已经足够强大,他已经是一台人形战车。

他对着村民深深的弯下了腰:“里面的人是我姐,无论什么原因,我不能让她嫁给一个傻子。请你们给我让出一条路!”


刘招弟自残:

僵持之际,新房突然冒出了浓烟,木制的窗户纸也着火了。

刘招弟坐在床沿,嘴里咬着一块毛巾,双脚搭在木椅上,将一根一米多长的擀面杖递给新郎官。还以为在做游戏的新郎官,扬起木棍,狠狠地砸在了刘招弟的双腿腿骨上。

透过窗户,燕破岳亲眼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不!”

房门已经被刘招弟从里面拴住,还用木柜子挡在门后,她打定主意,要用命来还债。

危急关头,萧云杰推来了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两麻袋玉米。两人一起拼尽全力,推着车撞向房门,终于被撞开了。

燕破岳披着打湿的棉被,冲了进去,抱起刘招弟,就不顾一切往外冲。

因为腿部的断骨被挪动,刘招弟已经疼得晕过去两次,又醒过来两次。她整个身体都在发颤,豆粒大的汗水不停从她身上渗出来,她太疼了!

萧云杰找来一瓶酒,喝下去就可以止疼。但是刘招弟已经疼得力量不受控制,万一把瓶口咬碎就麻烦了。

燕破岳一仰脖子,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不假思索地低下头,直接吻到了刘招弟的嘴唇上。就在两人嘴唇相接处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销魂蚀骨,猛地袭上了两人心头,让他们齐齐一震,更让刘招弟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嘴和牙齿,旋即混合着燕破岳体温的52度高度酒,就灌注到她口中。

烈酒大大缓解了刘招弟腿部的疼痛,燕破岳再接再厉,又喂了第二口。

大半瓶烈酒灌进刘招弟的口中,让她原本苍白的脸上腾起了一抹嫣红,就连她的嘴唇都变得娇艳欲滴起来。

燕破岳忍不住吼道:“你抽什么风,干吗要放火自杀啊?还有,让人拿根大木棍子往腿上砸很爽吗?”

刘招弟没有开口,泪水迅速在眼眶里聚集,燕破岳慌了手脚:

“哭什么啊,是不是还疼得厉害,对不起,你受了伤,我不该吼你的。”

刘招弟终于哭着喊出了心里的话:

“我做梦都在盼着,有人可以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可以把我救出去。可是我也知道,这只是做梦,可是我不甘心,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陪着一个傻子,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直到我要彻底绝望的时候才来啊......”

从来都是大大咧咧,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燕破岳,轻轻拍打这刘招弟的肩头:

“我燕破岳在这里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无论谁敢要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要我得到消息,哪怕是在千里之外,我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飞奔而至。”

刘招弟一定是醉了,突然有了想要燕破岳再次吻一吻她嘴唇的想法。

她用力抱住这个喊她“姐”的男人,把她的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想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

虽然前途未卜,身边到处是充满敌意的眼睛,但是她相信有燕破岳在,她一定不会再受到伤害。


燕实祥的贺礼:

眼看着事情闹到了没法收场的地步,还是萧云杰率先反应过来。他打开燕实祥的贺礼,里面除了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两封信。

一封信是介绍招弟表哥去省军区医院看病的,一位权威的骨科专家会亲自接待,治疗结果可以让他永远丢掉拐杖。

还有一封信是入学通知书,上面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入学通知书,学员刘招弟,入学时间,9月12日。”

在对面的山峰上,燕实祥和一名上校军官,通过望远镜,清楚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刘招弟通过了考核!


后来他们成了“敌人”:

7年后,燕破岳成了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还是“始皇”的副队长。

刘招弟也已经是一名博士生,成为军队内,同时精通信息化作战和特种作战理论的国宝级精英。

她写的论文在军队内部刊物上连续发表,甚至被列入教材范畴。

7年未见,他们对于彼此的牵挂和思念,并未减少。

燕破岳依旧是她力量的来源,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在燕破岳心底,始终有一个位置属于刘招弟。

曾经他们貌似势同水火,却心心相印,他的日记里满是她的痕迹。

世事沧桑,这份不曾挑明的青春感情,依旧温暖甜蜜。

在烈士陵园,燕破岳紧紧地抱着刘招弟,轻轻说:“姐,能再见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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