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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腋臭会影响军婚吗女(有腋臭会影响军婚吗)

时间:2024-09-05 13:09:12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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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嫁最猛军官享幸福人生

“余穗!席连长哪里对不起你?”

“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里带三个娃辛苦,走的时候还私下托我们照看着你点。”

“你倒好,结婚才多久就背着人家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搅在一起,当初我就说你这女人不老实。”

“这下好了,席连长还没回来就头顶一片绿,我看你们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

余穗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脑子里跟走马观花似的。

一会儿是车鸣警笛,满眼血色的事故现场,一会儿又是蜿蜒曲折,寂静庄重的墓园。

所以,她死了?

死于轰动整个平港市的杀妻骗保,谋财害命案,而破案人是全国出了名的老刑警,席秋城。

她前夫。

想想真是讽刺。

当初她拼了命的要离婚,没想到却直接把自己送进了火葬场。

到最后,她那对父母居然为了给他们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还赌债,就联合张世清哄骗她。

让她交出自己辛辛苦苦,从食品厂学徒干到食品港华公司高层的股份,又私下给她买了好几份天价保险。

最后以命做局,自编自导了一场意外。

她当场身亡,张世清进了ICU,人却活着,公司股份和那将近三千万的保单顺理成章得手分赃。

余穗咬牙,只恨自己怎么没有化作厉鬼去复仇?

只是,她没有做到,有人却替她做到了。

想到那个手捧鲜花伫立在她墓前的男人,目光却紧紧锁定着她的照片,眸底汹涌蔓延的情愫震的她灵魂一颤。

余穗不懂,也不知道当初离婚后席秋城经历了什么。

只从别人口中知道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此后便再没他的消息。

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场景。

她有好多话要问,甚至连最重要的‘谢谢’两个字也还没说出口。

本以为终将成遗憾,没想到老天爷却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以前她年轻,只觉得席秋城除了一张脸,整个人又糙又闷还不会哄人,比不得张世清市侩,会讨人欢心。

但每次家里闹得乌烟瘴气,都是席秋城训练完回来收拾烂摊子,从来没多说过一句她的不是。

老话常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她却是用自己的生命来验证。

这辈子她只想为自己活,余家和张世清欠她的一个也别想跑!

至于席秋城那里......

他娶自己回来,就是为了照顾家里三个孩子。

但他怎么在战场上受伤这回事,她一概不知。

按理说,军婚不是那么容易离的,可几乎是打了报告第二天就批准了,为什么?

而且她当时的行径闹得大院人尽皆知,后来却压根没有人提及丝毫,这又是为什么?

余穗只觉得太多疑惑了,想的脑瓜子疼,只好等席秋城回来再说。

他要是愿意,那就继续好好搭伙过日子,三个孩子她也会试着好好相处。

他要是不愿, 她欠他的......

等等,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眼下事态发展到这里,她不就是受了张世清蛊惑。

一大早跑来邮局, 给在外面出任务接不到电话的席秋城写信,让他回来后就离婚。

所以,这信......是寄出去了?!

周遭的几人看着病床上的人自打睁开眼,要么就捶着床板咬牙切齿,要么就抱着腿又哭又笑。

一时间面面相觑,莫不是疯了吧?

“余穗!余穗!听得见我们说话吗?医生!医......”

“别叫了,我没事。”

她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纱布,这是她被人看见和张世清在邮局的时候,慌忙跑掉的证据。

还真是心里有鬼的人,必遭现世报!

一颗小脑袋从边儿上冒了出来,看见她的动作,小脸一鼓,奶声奶气的哼唧了声:“坏女人,活该!”

余穗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些手痒。

上辈子她把自己卷成工作狂,活到五十多岁也没个自己的孩子。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这就是那些个豺狼虎豹合伙预谋,吃她绝户的原因之一?

“都说后妈难当,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待见你,也不知道席连长怎么想的,当兵素久了才瞧上你!”

突如其来的‘黄腔’打断余穗的思绪。

她下意识皱眉望向开口说话的女人,皮笑肉不笑。

“你们家丁连长倒是不挑, 什么有味道的肉都下得去嘴,你要是待见我,那就把医药费给付了啊?”

她自打搬来家属院,就成了焦点话题。

牛开蕊是二连长丁义昌的爱人,身上有股狐臭,其他军嫂也不太乐意和她走得近。

再加上她脾气怪爱刺人,新来的余穗就成了被‘刺’的对象。

两家又离得近,每次她家一传出来点什么动静,就在院里添油加醋的造谣。

拉近了自己和别人的关系,顺便还统一战线来孤立她。

总之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噗......”

周围传来几个军嫂毫不掩饰的笑声,牛开蕊瞪圆了那双眼睛,气鼓鼓的瞪了余穗一眼,扭头就走。

余穗也不在意,反而是看向趴在一旁的小不点。

“不是跟着你二哥去买蜡笔画画吗?怎么跑回来了?”

四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肉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过一丝懊恼,奶凶奶凶的控诉她。

“都怪你!”

“幺毛和人打起来,我回来搬救兵,就听说你做坏事把自己脑袋摔破了,我都忘记正事了!”

余穗一顿,脸上的笑意撤了下来,朝着小丫头伸手:“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六月的天,骄阳似火,蝉鸣不断。

渡口市这个地方地处西南,却属于东南亚季风气候,空气干燥,热浪滚滚,踩在地上都烫脚。

席心圆迈着小短腿走在前面,一张小脸热的红彤彤,生怕她没跟上,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望她一眼。

两人刚走到球场坝,就见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围着席书玉,嘻嘻哈哈的推搡着辱骂。

“有爹生没娘教的小杂种,滚出家属院,我们才不要和你们玩!”

“一个莽夫一个傻子,还有一个小赔钱货,难怪你妈妈不要你们,都是累赘,拖油瓶!”

“等你们爸爸和后妈生了孩子,就把你们三个都丢了卖给人贩子!”

席书玉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蜡笔盒,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打骂撒气,目光呆滞空洞。

席心圆小眉毛一竖,像颗炸毛的蒲公英,圆滚滚的小身影像颗炮弹似的冲了过去。

“走开!你们这些坏蛋,不许欺负我二哥!”

“圆圆!”

三岁多的小身板,在这些身高体壮的小少年面前,就像一个小牛犊子似的将她二哥护在身后。

席书玉看着眼前这个小肉球,呆滞的目光慢慢汇集了一点神采。

余光在瞥到不远处的身影时,微滞后抽离视线。

余穗走近了瞧见小丫头抿着小嘴,眼眶红红,蓄满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时,眼神有些复杂。

她转头看向那几个小混蛋,语气冷硬.

“作为军区家属院的孩子,口出污言,动手打人,这就是你们有爹养有娘教的结果?”

“说席书玉没娘教?那正好,我这个后妈也没什么教育孩子的经验,不如去你们家里请教一下怎么教小孩?”

几人见余穗那认真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默默的收敛了几分。

这时又听见不远处家里大人的吆喝声,慌忙则乱的跑开了。

正午的操场,又热又晒。

人都散完了,余穗大致扫了一眼席书玉,见他身上没大碍,这才开口:“回去吧。”

席心圆看了眼前面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又看了眼漂亮无神,死气沉沉的二哥。

伸出小手牵住他,用碎碎念来掩盖自己心虚。

“幺毛,刚才我不是故意这么久不来,实在是中途情况有变......”

“这次就原谅我叭,好不好?”

席书玉见她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解释,完了又腆着小脸讨好撒娇,沉默了片刻才点头。

余穗他们所在的大院外面就是复兴路,门口有个简易岗亭,每天都有战士轮岗。

外面的人好奇里面,里面的人向往外面。

门岗再往左边走,往里看见一排排红砖房,那里就是家属院。

每一排十几间,每间中间隔着一道墙,勉强有一点隐私。

五十平的屋子,里外两屋,做饭是在进门右手边。

席秋城不在,家里除了她就是三个娃,略显凌乱,但不脏。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看向席书玉:“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席书玉僵在原地,垂着眼眸不语。

余穗不由得拔了拔音调:“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还手?”

席心圆见自己二哥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从她仰视的角度看过去,都能看见他微红的眼睑。

她叉着小腰抱不平:“坏女人,不许吼我二哥!”

“咳咳咳!”

席书玉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怀里的蜡笔掉了下去,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余穗吓了一大跳。

还没来得及动作,木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席书华横冲直撞的进来。

瞧见席书玉浑身发抖,脸都白了,像头愤怒的小狮子朝着余穗大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席心圆被吓得哭了起来。

余穗愣怔了两秒,赶忙上前捏住席书玉的嘴,不让他咬伤自己,沉着一张脸看向席书华。

“我能对他做什么?去拿毛巾过来!”

席书华气的胸脯起起伏伏,原本还想反驳两句,但看了眼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的席书玉,起身照做。

余穗见他过来,冷静的指挥:“我捏着他的嘴,你掰开将毛巾塞进去,注意不要被他咬到。”

席书华难得没有和她呛声,费了老大劲儿才把毛巾给塞在席书玉嘴里。

“扶上来,我背他去医院。”

席书华看了眼她,顺带扫了眼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不悦的皱眉:“你照顾好圆圆,我自己可以。”

十岁的席书华虽然壮实,但要背起自己同岁的双胞胎弟弟,到底是有些勉强。

好在隔壁周营长家爱人过来看了眼,上前帮衬道:“华子,你弟弟怎么了,赶紧放下我来背......”

席书华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放下,身后的人睁了睁眼睛,死死掐住席书华的胳膊。

席书玉拿下嘴里的抹布,干呕了两声。

只见他这会子面色青白,额发湿濡,朝着席书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去医院。

席书华难得拿出做哥哥的气势,虎着一张脸反驳他。

“不行!你、你刚才都把圆圆吓哭了,要是还有下次怎么办?”

“是不是丁一山那几个小瘪三欺负你了,等着,哥去给你报仇!”

余穗见他一脸凶狠,蹭起身就要去找人算账,拧了拧眉:“回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席书华顿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声吼道:“那你说怎么办?”

余穗看向席书玉,声音没有多大起伏:“看看他们,要不要去医院你自己决定。”

席书玉在望向小姑娘红彤彤,眼巴巴的双眸时,捏了捏手指。

视线又瞥见某人涨红着一张脸,吸着鼻子的样子。

妥协了。

也就是他们去医院这会子功夫,整个大院都传开了。

说丁连长家的丁一山和院里其他几个孩子,把席书玉打进医院了。

丁义昌训练完就火急火燎得赶回来,上前揪住自己儿子就是一顿胖揍。

“给老子的!一天天不学好学人打架,你要是在大院里待着不安生,就让你妈带着你滚回乡下干活!”

边上做饭的牛开蕊听见自家儿子嚎叫,连忙丢了手里的活儿。

“丁义昌你干什么?没听见一山喊疼?打人没轻没重的,真以为训你手底下那些兵呢!”

丁一山看见撑腰的来了,连忙叫嚷着跑到牛开蕊身后:“妈,爸他要打死我!”

丁义昌气的扔了手里的皮带,猛灌了一口水。

“外面都说你把席秋城家的老二打进医院,你告诉老子到底怎么回事?”

众所周知,席秋城家的三个孩子,老大老二是双胞胎。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二却是个闷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久而久之院里就叫他‘傻子’。

因为太过特殊,院里小孩总喜欢去闹他,也没出过事。

毕竟傻子怎么会告状?

也就他那莽子大哥有时候撞见了,小打小闹一场。

这回闹大了,上面领导把他臭骂一顿。

知道他和席秋城平日里不对付,但也别在这个时候欺负人家里没个撑腰做主的。

丁义昌在领导那儿受了无妄之灾,回来还不得把气都撒在家里这混小子身上?

丁一山傻眼了:“我什么时候打他了?就推了几下而已,装的吧?”

丁义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没打?”

丁一山觉得自己冤大了,指天发誓:“真没打,顶多骂的难听了点,推的手劲儿大了点,我要骗你,这个月零花钱没了!”

敢拿零花钱发誓,看来做不得假。

丁义昌默了默,有些烦躁:“不管打没打人,现在人去医院了,等他们回来你给我上门去道歉!”

丁一山皱眉:“都说了我没打人!”

丁义昌冷笑:“那人怎么进的医院?谁让你们欺负人家的时候被看见了?”

“......”丁一山恍然大悟,恶狠狠的嚷嚷了句:“肯定是席老二家那后妈告的状!”

牛开蕊瞪圆了眼睛,和自家儿子统一战线。

“那婆娘就不是个好的!上午被我逮着和钢厂的人搅在一起,转头就告黑状污蔑你!”

“吃了饭妈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她作什么妖!”

都说席连长二十七岁的大伙子了,还没开过荤。

一娶就花大价钱娶了个小自己八岁的媳妇儿,纵容些是应该的。

所以这段时间尽管她闹腾,但众人也都看在席秋城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丁义昌刨着碗里的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末了,放下碗筷低声警告了母子俩别闹得太过,便转身进屋去休息了。

牛开蕊朝着他的背影啐了口,转头就给丁一山夹了一筷子菜。

“你爸就是那样,这次任务被席秋城接了去,完成的好回来肯定记大功,说不定还升职,他心里可不得劲儿,咱不理他!”

余穗带着人去医院检查了一通,回来也是莫名其妙。

席书玉怎么就应激障碍了?

还有,她家门口围这么多人又是做什么?

“来了来了,余穗啊,书玉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一点中暑......和惊吓。”

众人听得前半句,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后半句又给他们整迷糊了。

人群中的牛开蕊见席书玉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压根就没什么事.

却害的她家儿子在大院里背上这么口大锅,气就不打一处来。

“编!你就瞎编!还惊吓?那么大个孩子了,青天白日了,难不成被鬼吓的?”

她这一开口,被这件事连累的几家也紧跟着附和出声了。

“害!我就说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怎么就进医院了,纯属造谣,我们家孩子虽然顽皮但是从来不打人的。”

“就是,小孩子玩耍哪有不磕碰的,也就你家席书玉矜贵,碰一下都不行了?”

余穗长得好看,鹅蛋脸小翘鼻,一双丹凤眼眼皮一挑,春光明媚。

十八九岁的年纪站在一群面色微黑,皮肤粗糙的军嫂面前,嫩生生的活像被狼群环伺的小白兔。

只是这小白兔看似乖巧温顺,眉眼含笑,眸中却带着几分锋芒。

“小打小闹可以,也正常,但什么样的情况才属于‘小打小闹’的范围?”

“几个孩子围追堵截,用手推搡,还出口辱骂,这就是你们军属教育的孩子?”

“我也不跟你们吵,这是医生开的证明,软组织挫伤,挂号,检查,药钱,总共两块,你们之前动手欺负人的几家平摊一下。”

总共三句话,第一句把人问懵了,第二句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最后一句直接戳到他们心窝子上了。

养不好孩子?那就等着四大皆空吧!(口袋空,钱包空,余额空,存款空。)

牛开蕊反应过来,第一个不同意。

“什么医药费要两块钱,我家孩子说了他没打人,你少框我!”

这年头人均才几十块钱的工资,要操劳一大家子生活,手里的每一笔钱都是精打细算掰着用,有时候都还不够。

这一开口就两块钱,可不就是狮子大开口?

余穗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收起医院开的证明。

“行,既然你觉得我框你们,那我就去找领导。”

“你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家现在没个男人在家吗?我去找领导评理总行了吧? ”

其他几个军嫂慌了,这要是闹到领导面前,她们以后还怎么评先进?

家里男人在领导那里挂了名,以后还怎么提干?

眼下也管不了真的假的,先认错再说。

“余穗啊,这钱我家是真拿不出来,这次是我家虎子不对,我让他给书玉道歉行不行?”

“对对对!我家大坎是被一山那娃给连累的,以后你家书玉让他干嘛就干嘛,成不?”

牛开蕊:“......”先前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余穗沉着一张脸,没有松口。

只是扭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席书玉:“你是当事人,你来决定要不要接受他们的道歉?”

众人将目光看向席书玉。

他目光在那几个上午推搡他的小孩儿身上扫了眼。

只见他们要么脸上可怜兮兮的顶着一个巴掌印,要么委屈巴巴的揉着屁股,紧抿的嘴唇松了松,点头。

视线晃过丁一山的时候,眉头皱的更深了,没有任何表态。

但余穗眼力多毒啊,分分钟秒懂他的意思。

“席书玉接受了你们的道歉,但......”

“这次事件恶劣,作为军属大院的孩子,应该为人正直,作风优良,而不是欺负看起来比自己独特的孩子。”

“所以,席书玉虽然原谅你们了,但我作为家长还是要替他讨一个公道。”

席书玉动了动眸子。

众人:“......”

好一个先礼后兵。

简直不讲武德!

晚间,训练场上累死累活了一整天的罗大桓满怀期待的回到家里,就指望好好的吃两口肉。

结果瞧见桌上三菜一汤,绿油油的一片,连带着眼睛都绿了。

“媳妇儿,不是说好的今天吃红烧肉吗,俺那么大一坨肉呢?”

刘绍君正给家里俩小丫头洗手,听见自家

男人的问话,没好气的朝着自家儿子那边努了努嘴。

“你儿干的好事,给人整成什么软组织挫伤,医院证明就差贴我脸上了,赔了钱还想吃肉?”

“席家那老二这么不抗造?”

罗大桓瞪大眼睛咂吧嘴,随后又瞪了眼自己缩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儿子。

“上午揍了你一顿,我也懒得再动手,做错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老子没教好你,让你去欺负人。”

“晚饭就别吃了,顺便再写五百字检讨!”

说着,又去抱起两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走向饭桌。

这反差,这对比。

罗齐武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随即‘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直嚷嚷再也不敢了。

同样的场景也在另外几家上演着。

打是白天挨的,饿是晚上受的,末了还要写五百字检讨。

可以是说物理魔法双重攻击,直击他们幼小的心灵,刻骨铭心。

另一栋将军楼里。

苏步青笑着给自家老伴儿倒了小半杯白酒。

“步兵营一连长席秋城家的事儿你听说了没?白日里和院里的老嫂子聊起来都觉得乐呵。”

段学复抿了口酒,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怎么没有?主谋丁连长家的还赔了一块钱,另外三家各五毛。”

“别看那丫头年纪小,收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之前怎么传的那么难听?”

苏步青摇摇头,语气难免带了几分欣赏:“咱军区那么多人,大院里头住了多少军嫂?

有人的地方难免有是非,这丫头今儿来了这么一出,也算是杀鸡儆猴,以后要说道点什么怕是要掂量掂量咯。”

段学复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接过她的话。

“这不挺好?我还真以为席秋城那小子要寡一辈子,连咱家的闺女都看不上,原来早就有人选。”

苏步青停下手里的筷子,不乐意听他这话。

“老段,你看好席秋城那是你的事,他在工作上能力再好,但家里始终有三个孩子,咱家闺女就和他没可能,以后不许再说了!”

“行行行,不说了,过两天有一批人要过来集训,食堂那边缺人,你看看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军嫂去给帮个忙。”

苏步青有些头疼。

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军嫂,只是谁家没几个孩子要照顾,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给找人去?

但不得不说,这样风风火火的一天下来,谁还记得上午余穗那事儿?

她现在饿的两眼发晕,也没功夫应付那几个小崽子。

席书华眼神时不时往灶台的方向瞄。

看了眼窝在角落里画画的席书玉和席心圆,假模假样的凑过去。

“你俩画啥呢,有那么好画?”

席心圆不耐烦的伸出小手一把推开凑过来的脑袋:“你好烦,挡住我光线了。”

席书华挪了挪脑袋,问她:“你俩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

中午送席书玉去医院,他们就吃了两个包子,这会儿天都快黑了,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计了。

席书玉默默的不知从哪儿摸出五毛钱来,两人眼睛睁得溜圆。

“幺毛,你哪儿来的私房钱?难道是爸走的时候偷偷给你的?”

席书玉苍白的小脸翻了个白眼,抿着嘴唇不想说话。

席心圆小脑瓜转的飞快,接过自己二哥手里的钱,小声商量。

“要不,我去隔壁陈婶婶那里看看有没有吃的,买点回来?”

兄弟俩齐齐点头赞同。

毕竟席秋城走的这几天里,他们三兄妹和余穗那是水火不容,更别提吃和她吃饭了,基本都是去食堂解决。

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人家食堂早就不营业了。

席心圆迈着小腿,先是往余穗的方向瞥了眼。

见她专注干自己的事,小身板像泥鳅一样的滑溜出去。

门帘子晃动的那一刻,余穗若无其事的掀了掀眼皮,没有出声。

见油锅热了,连忙将切好的葱段丢进去炸。

‘嗞喇’一声,高温作用下食材的味道被挥发出来,慢慢飘散在空气中,传入众人鼻子。

陈淑群刚收拾完,就见席心圆敲门来了。

得知她是过来要,哦不,买吃的,皱了皱眉:“你家后妈连饭都不给你们吃?”

见陈淑群沉着一张脸解开身上的围裙,牵着她就往回走。

“婶婶跟你回去看看,她要真不给你们吃的,明天我就去找领导,哪有这样做人后妈的?”

席心圆挣脱不得陈淑群的力道,张了张小嘴,到底没说出口。

余穗这边有条不紊的炸完葱段,又将早上去买的二两肉切成末,放进留有底油的锅里翻炒。

好嘛,要说刚才那香味足以让人咽口水了,那这会子加上肉味,堂屋里的席书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脖子伸的堪比长城。

陈淑群家就在隔壁,过来几步路,但就这几步路的时间里,给她香迷糊了。

“余穗,你这在做饭呐?家里米不够了?”

陈淑群是老军嫂了,算是院里为数不多,不那么尖酸刻薄的人,所以说话也没那么直白难听。

但余穗还是听懂了,朝着躲在陈淑群身后的小身影瞧了眼,浅笑着应她。

“嫂子,我们家今天吃面,喏。”

“啊?吃面?”

陈淑群顺着她的视线,朝着灶台上放着的一把水面望了眼。

那份量是绝对够几人吃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摸了摸席心圆的小脑瓜,将人拎出来,叹了口气:“你家这小丫头以为家里没米了,跑过来找我。”

说话留一半,点到即止。

余穗却是朝她点点头:“谢谢嫂子,是我没问过他们的意见,劳烦您跑一趟了。”

陈淑群离开后,席心圆小脸通红,搅着小手气鼓鼓的问她:“你故意的?”

余穗将炒好的肉盛出来,借着油锅烧了水煮面,这才不咸不淡的问她:“我故意什么了?”

席心圆绞尽脑汁组织语言:“你、你......”

席书华冲了过来,护着席心圆瞪向余穗:“坏女人!你别欺负我妹!”

余穗挑了挑眉,反问他:“我欺负她什么了?”

她一个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用得着和一个四岁的小姑娘计较?

再说了她是席秋城明媒正娶的,只不过于这几个小崽子而言,身份特殊了些而已。

让他们总有一种自己是侵略者,是掠夺者,所以才敌对她。

但于她而言,她的责任和义务就是管他们吃喝穿,至于教养?

余穗也没生养过孩子。

说白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摸着石头过河,先能和平相处了再说其他。

就拿今儿这晚饭来说,三个小崽子以为她不会给他们做饭,自己偷摸去找别人买饭。

这要真如此了,往后她也就别出门了。

军区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这三小崽子也是倔,问一嘴的事儿,偏不!

既然如此,那就先学会如何沟通。

“之前是我不对,没有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我向你们道歉。”

“你那是没经验吗?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爸和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花了两百块钱把你娶回来,但你心里有别人!”

席书华向来是一根直肠子,说话不过脑,想什么说什么,这也是他和余穗之前闹得最凶的原因。

余穗默了默,握着锅铲的手指都捏的泛白。

席书华见她没有反驳,觉得自己扳回一场,像只战胜的小公鸡。

“怎么,被我说中了,难怪外面说你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们才不稀罕你!”

说到后面,席书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红着眼睛几乎是怒吼出声。

席书玉侧过头往他这边看了眼,神色一如往昔的平静,只是手里的蜡笔发出轻微一声‘嗒’,断开了。

余穗收回思绪,视线落在席书华身上,见他眸底还没散去的情绪,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最后那句话像是对她说的,又不像是对她说的。

不得不说,这都是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让她嗅出了那么一丝不简单。

“从今天开始不会了,我认错了,你也批斗了发泄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们了?”

席心圆小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看她,席书华梗着脖子和她对峙。

“我们什么?我们又不知道你有没有做我们的饭,你也没说!”

余穗简直要被这倒打一耙的混小子气笑了。

“我没说,你就不问?嘴巴长来就光是干饭和气人的?”

“既然你现在还这么生龙活虎,中气十足,也不像是饿的,那今晚你就别吃了,什么时候长嘴了再吃。”

席书华:“???”

至于那个墙头草两边倒的小滑头,余穗轻飘飘的问了句:“错了吗?”

有自己大哥的前车之鉴在,小丫头瘪了瘪嘴,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错了。”

余穗满意的点点头:“下次怎么做?”

怎么做?

席心圆支支吾吾的回答她:“要、要长嘴问一问。”

余穗眼里笑开了:“吃饭。”

席书华:“!!!”

后半夜。

气了一晚上没吃到饭的席书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严重影响到上面的席书玉。

没错,席家的两间屋子,三兄妹睡一间。

双胞胎兄弟俩的高低床和席心圆睡的小木床,都是席秋城自己用木头打的。

就这手艺,在这个年代哪怕不是军人,也很吃得开。

上面的席书玉被下面的晃动摇醒,轻拍了一下床板,示意下面安静。

没想到一颗黑咕噜的脑袋突然凑了上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两双眼睛齐齐对望。

得亏得席书玉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人,不然就这场景,估计得吓出声。

“幺毛,不是我故意吵醒你,我太饿了。”

本来就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中午就那两个包子能顶多久?

晚饭那会子气都气饱了,这后半夜气放了,肚子更饿了,饿的他想啃床板。

席书玉静静的和他对视了两秒,席书华明晃晃的看见了‘无语’两个字。

见人翻过身不搭理他,席书华默默的吐槽了句:“明明你才是最不长嘴的那个,怎么罚的是我?”

他嘀咕完就摸索着出了房门,一路狗狗祟祟来到灶台这边,灶膛里已经熄火了,但是灶台还有些温温热。

揭开锅盖,一份加了葱油的面和肉臊架在蒸膈上,面有些坨,但不影响口感。

没想到坏女人做的东西还挺好吃?

重生回来第一天 ,余穗也没什么睡意,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起来查看。

这才发现家里进了一只偷吃的小老鼠,难得好心的没有去打扰。

毕竟老鼠胆子再小,也是要面子的。

隔天一大早。

余穗起床熬了点米粥,家里没淹泡菜就用昨晚剩下的点肉臊摊了几个肉饼,焦香酥脆,香味十足。

但这味儿实在带劲,顺着空气流动就飘了出去,可把众人给香迷糊了。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呢,一大早就闻见肉味?”

“还真是肉味,好像是席家那屋传出来,昨儿个晚就闻见了,也不知道席连长这是造的什么孽哦,娶这么个败家媳妇儿!”

“......”

余穗也不会知道,自己就随随便便做个早餐而已,又引得院里不少人将她翻来覆去的讨论了一遍。

她正美滋滋的吃着早饭,寻思着要不要干脆再给席秋城挂一封信过去?

至于家里几个小的,昨晚饱餐了一顿,晚上睡得特别沉。

最先被这股味道勾醒的,是席书玉。

他整理好出来,就瞧见余穗一个人在饭桌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听见动静,这才望过来。

“醒了?锅里有稀饭和饼子,洗漱完自己过来吃,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席书玉闻言,那双雾霭沉沉的眸子怔了怔,随即点点头。

锅里的白粥还冒着热气,不是几粒米的清汤寡水,浓稠绵厚的白粥上面还飘着一层米油。

入口醇香,米粒顺滑糜烂,一种让人忍不住喟叹的满足感从喉间滑到胃里,缓解了夏日脏腑的燥渴。

再加上肉饼的油香味,以清淡解油腻,正好相辅相成,暖胃又管饱。

席书玉抽出一抹目光往余穗的方向瞄了眼,眼神带着疑惑和探究。

昨天之前,她连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耐和厌烦,怎么会突然帮他‘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又怎么突然做饭给他们吃?

她想要做什么?

“她会那么好心?装装样子的吧,过两天就会和之前一样了!”

“而且昨天那个坏女人肯定是心疼自己的钱,才顺便教训一下那几个臭小子,谁让他们老娘整天在院里编排她?”

余穗前脚刚出门,后脚席书华就神清气爽的出来,看见锅里的粥和肉饼,揉着眼睛瞎嘀咕。

席书玉微垂眼睑,也是。

席心圆抱着自己的小碗,看了看自己二哥,又看了看对面狼吞虎咽的大哥,肉肉的小脸闪过一抹嫌弃。

“那你还吃坏女人做的东西?”

“你不也吃?再说了咱爸走的时候给她留钱了的,我吃我爸的钱买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席心圆歪了歪小脑袋,难得没有反驳。

余穗出门在外,还不知道家里三个小崽子‘既要又要’的吐槽她。

来到邮局把写好的信给投出去,搓了搓手。

刚转身就碰上余嘉树和一个男的勾肩搭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满脸兴奋冒绿光。

她顿在原地,余嘉树似有所感的望过来,当即给她表演了一个变脸。

“余穗?你在这干什么?”

余穗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小两三岁的少年,年轻朝气,还没有沾染上赌博,整个人的眼里都是神采奕奕。

画面一转,又是他人近中年,满眼贪婪疯狂,赌红了眼锒铛入狱的颓丧绝望模样。

果然,因果好轮回。

他算得上是余家唯一一个没有对她造成实质伤害的人。

但她的死却是由他间接造成,源于余父余母对他的爱,造就了对她的恶。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余嘉树还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吗?

“没事,出来寄信,你要去哪儿?”

余嘉树被反问,一时间眼神躲闪了片刻,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你少管我,走了!”

余穗没错过他的神情,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她回大院的时候,隔壁陈大嫂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乍一见她拎这么多东西回来,皱眉问道。

“你买这么多红薯做什么?席连长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了钱?拿回家里去了?”

倒也不怪陈淑群会这么问,能住这大院儿的,最小也是个军官。

嫁进来的女人多少私底下都会从家用里面

抠点钱出来补贴娘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余穗也不例外,她嫁过来后回了家一趟,张口第一句就是问她要钱。

还说余家养了她十九年,该是她回报孝敬家里人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愚孝,也觉得理所应当。

现在想想,余家就是扒在她身上的蚂蝗,直到榨干她最后一滴血!

眼见着余穗当场脸色就不好起来,陈淑群也不问了,生怕哪句话又惹到这新来的小媳妇儿了。

余穗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进了自己家门。

家里这会子只有席书玉在安静的画画,剩下的一大一小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

早晨吃过的碗筷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齐摞在碗柜。

她将红薯倒出来洗净去皮,切成二粗丝。

细细回想着自己当初做学徒的时候学的第一个吃食,苕丝糖。

做法倒是简单,她买的五斤红薯,要配上糯米饴糖,花生米,和白糖,将菜油烧至八成熟。

切好的苕丝分批下锅炸脆,呈金黄色的时候再捞出来控干油气,就可以熬糖了。

伏案画画的席书玉闻着逐渐散开来的香甜味道,不经意舔了舔嘴唇。

这年头没空调,余穗站在灶台边上,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手脚麻利的将炸好的苕丝和花生米倒进锅里,和糖浆一起搅合均匀,倒入一旁的托盘顺手用锅铲给压平实了。

这会子大院里头的男人们都去营区了,剩下的军嫂们就各干各的活儿 。

猛地窜出一股子霸道的香甜味,愣是引得她们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这谁家大上午的就在做东西,啥味儿这么香甜?”

离得最近的陈淑群闻着后面从席家屋子传出来的味道,直咽口水。

牛开蕊更是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直直的就停在余穗家门口,从窗户隙着的缝隙往里瞧。

“好家伙,我说谁家在捣鼓什么呢这么香,是你在做酥糖?也真舍得用这么多油,败家!”

余穗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用你家的,你管我败不败家?”

牛开蕊见不得她年轻妍丽的脸上露出这副神情。

家里男人都是当兵的,都是连长,也都有孩子,凭什么余穗就过得比她自在舒服?

刚想转身走人,但这香味实在霸道,直往她鼻子里窜,撇撇嘴指使她。

“你做这么多吃得完?都是邻居,我帮你尝尝。”

眼见着一只连带着指甲盖都附着一层黑泥的手就要往托盘里伸,余穗猛地用刀背在她手上一敲。

“你恶不恶心人,这是我家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拿了?”

牛开蕊疼的一下就缩回手,怒瞪着她。

“余穗!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大家都是军嫂,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她这嗓门吆喝,本来就循着味儿过来的众人下意识就都围了过来。

余穗打开门出来,冷笑着说道:“你这么热心,昨天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帮我付医药费,家里有吃的,也没见你分享给周围邻居?”

上辈子她鲜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压根就不知道这丁连长家的媳妇不仅狐臭,还嘴臭!

偏生她还像个显眼包似的,拿着自己被敲红了的手寻求一个公道。

院里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余穗了解牛开蕊,但偏偏就有那么些个说话不求事实,诚心起哄的。

“嗨呀,余穗妹子,她都伸手要了你就给她尝尝呗,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就是,咱们做军嫂的,不说让你有多大气,但也不能小气,人家给你尝出味儿不对了,下次改进不是更好?”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这深居大院,整天围着男人孩子转的老嫂子们。

一股子打工人的班味,上要伺候老,下要照顾小,怨气比鬼还重!

牛开蕊丝毫没听出别人在阴阳她,得意的朝她扬了扬下巴。

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这么热闹?”

“苏姐。”

众人一见苏步青,收敛了脸上的情绪。

余穗望向来人,这才想起‘苏姐’不就是段政委的爱人?

一头短发精干利索,笑起来的时候亲和有力,但眸中的自信沉稳,无端让人觉得威严。

陈淑群比苏步青小不了几岁,抬眼扫过去,刚才还闹的欢实那个几个也默不作声了,开口应声。

“这不余穗家里做了香东西,大家伙儿闻着味就来了,刚一开口腆着脸讨要,苏姐你就来了。”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

苏步青也听的明明白白,不经意往牛开蕊那边扫了一眼。

这才对余穗打趣着说道:“好东西难免引人关注,这味儿我在老远闻着都咽口水,是在做酥糖?”

余穗点了点头,转身将灶台上的放凉切好的苕丝糖装在一个盘子里。

“苏姐,您来的正好,尝尝。”

苏步青扬了扬眉,笑得敞亮:“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她捻起一块,余穗又端着盘子走向陈淑群:“刚才谢谢你了陈嫂子,尝尝看。”

陈淑群本想拒绝,但眼前这盘切成方块的苕丝糖色泽金黄,甜丝丝的香味无一不在勾着她‘快来吃我’。

手在围腰上揩了揩,这才小心翼翼的捻了一块喂进嘴里。

余穗也没小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得了一块。

唯有牛开蕊眼见着盘子上的苕丝糖越来越少,恨不得上去抢。

偏生余穗故意的,慢悠悠的晃了一圈,剩下一下最小的递到牛开蕊面前。

“不是要尝尝?”

牛开蕊气的嘀咕出声:“这么小一块能尝出什么味儿?”

旁边耳边尖的军嫂听见了,没忍住呛她一句:“沾了苏姐的光,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说话的是虎子妈,之前和丁一山欺负席书玉那孩子的家长。

原本以为这席家的小媳妇啥也不会,没想到做的什么苕丝糖味道还怪好吃的。

她咬了一口就没再舍得吃,等着回去拿给孩子吃,就听见牛开蕊嫌弃。

见她瞪过来,还特别真诚的问她:“不要,那给我好了。”

余穗差点笑出声,没看出来,这位虎子妈还挺可爱。

大院里的嫂子们几乎都和虎子妈一样,尝了一口就没再吃了。

哪怕再好吃,她们也想留着给家里孩子。

毕竟这年代多少家庭吃不起糖,用不起油的。

余穗做的苕丝糖舍得放糖放油,炸出来的才好吃,换做他们,都得心疼死。

苏步青细细品尝完,眼睛亮了又亮。

“你这苕丝糖做的香甜酥脆,恰到好处,不像是我们渡口市的小吃,跟家里学的?”

余穗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随意瞎扯:“这是川南的小吃,书上学的。”

苏步青顿了顿,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深意。

“除了这个苕丝糖,还会别的?”

余穗打量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没敢把话说死了。

“书里有的,我应该都能做出来。”

苏步青提了提眉,倒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只说出了自己今天的来意。

“月底有别的军区的人要过来集训三个月,食堂人不够。”

“我这就寻思着来院里问问看你们谁有空余的时间,过去那边搭把手。”

在场的人,不少已经心动。

军区食堂啊,那可是个肥差。

即便只有三个月,说不定比别人干三年都强,要是表现好,说不定就留在食堂了。

接着,苏步青又继续开口补充:“大家时间有限,考虑好了就来找我报名。”

临走的时候,余穗给苏步青装了一袋子红苕糖。

“自家做的,苏姐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苏步青没有推辞,眼中含着丝笑意:“年轻人勇于尝试,实力才能说服众人。”

余穗目送着她离开,在后世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怎么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上辈子没这出,她要去吗?

午间,一大一小两个脏脏包回来了。

瞧见桌子上那盘色泽诱人的苕丝糖,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席心圆,没有哪个小女娃能抵挡小甜点的诱惑。

她没在灶台那边瞧见余穗,跑到席书玉面前,小声问道:“幺毛,那个......是哪儿来的?”

席书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面无表情的将视线抽回来。

抿着嘴不说话的样子,让席心圆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不妨碍她馋的舔了舔嘴唇,麻溜的爬上凳子,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就要去抓一块。

“干什么?”

‘啪’的一下, 还没喂进嘴里的香香就被吓得一抖,掉在桌上。

屋里三个小孩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余穗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不明。

“不洗手就吃东西?不怕吃坏肚子?”

“还有,这东西是我做的,你们有问过我这个主人的意见吗?不问自取是为偷......”

三个崽:“???”

余穗没错过席书玉那无神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幽怨,径直走向席心圆和席书华,将桌上的苕丝糖挪远了些,睥睨着两人。

“看来昨天跟你们说的,今天就忘了。”

席书华压根就不记得她昨天说了什么,十分挑衅的将手里的苕丝糖喂进嘴里。

“我就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席书华嚼着嚼着,一块掌心大小的苕丝糖竟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错觉。

最后一口咽下去,眼巴巴的望着盘里,却被余穗一把给端到席书玉的面前。

“想吃吗?”

在这个家里存在感为零的席书玉,突然感觉到来自大哥和妹妹‘爱’的注视,垂眸不语。

近在咫尺的香甜迫使他强咽口水。

余穗见他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板着脸,面无表情。

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三个崽子里面最难搞的不是脑子缺根筋的席书华,也不是人小鬼大的席心圆。

而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窥见他半分的席书玉。

她放了一块在他面前,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席心圆:“你呢,想吃吗?”

才四岁的小姑娘,哪经得住诱惑?

她也不傻,圆溜溜的大眼望着她,能把人的心给瞧化了。

“余穗、穗......我可以吃吗?”

坏女人不喊了,改喊余穗穗了?

余穗递给她一块,顺口夸赞:“真棒,这样才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懂礼貌的席心圆小朋友眼睛都亮了,先是舔了一口苕丝糖表面的那层糖,眯了眯眼。

又小小的咬了一口,带着奶膘的小脸鼓鼓的,像只白嫩软乎的小包子,余穗瞧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旁边的席书华瞧见自己妹妹一口一个美滋滋的样子,趁着余穗这会子注意力全在她妹身上,想来个华子偷糖。

没想到余穗手一挪,他就捞了个空。

“吃一个怎么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现在没你的份了。”

席书华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这是我家,我吃我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错吗?”

余穗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冷笑道:“现在这也是我家,我自己做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你有意见吗?”

两人的吵闹,隔壁陈淑群也听见了。

对于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她已经习惯了。

还以为昨儿余穗又是带着孩子去医院又是做饭,转了性子了。

这怕是江山易改咯。

屋里的余穗也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她才嫁过来半个月不到,瞧着这三娃和席秋城相处也像是才认识,互相都不认识的样子,压根也没见他怎么管过这三娃。

估计就像后世的那种爸爸带娃,活着就好。

至于长成什么样,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而她现在看似和席书华在吵闹,却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互看不顺眼的吵法。

她现在和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想要改变以前的生活方式,那必定就会有摩擦。

至少席秋城回来之前,这三个娃她还得照顾着。

席书华被反问的怒不可遏,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气鼓鼓的坐到一边。

席书玉看了他一眼,用手里的画笔敲了敲桌子,将余穗给他的那一块推过去,示意他吃。

席书华皱了皱眉,见他眼底没什么情绪,嘟囔一句:“哥想要的她不给,她给你的你不吃,是不是傻?”

席书玉黑沉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他两秒,蓦地收回视线,不再理他。

对面的席书华砸吧砸吧嘴,自顾自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是怕那个坏女人下毒,所以不敢吃是吧,这样,我们一人一半总行了吧?”

席书玉难得小脸抽抽,看他这个双胞胎哥哥就跟看什么智障儿童一样。

余穗往兄弟俩那边瞟了眼,觉得老大这性子实在憨。

面前的席心圆小眼神儿有些飘忽,迟疑的小声问道:“我可以分享给我的好朋友吗?”

余穗扬了扬眉:“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

席书华尖耳朵的听到两人的谈话,朝着他们哼了一声:“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外人?”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的,谁会拿自家的吃食去分享给外人,又不是做慈善。

余穗当然知道。

席书城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些钱,不说这个家的全部,至少大半都在她这里。

一度让她以为,他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不然一个大男人,一个月工资津贴57块钱,还要带着三个孩子,再省吃俭用也不至于给她两千吧?

身怀巨款,她也不敢乱用。

今天买食材的钱是她嫁过来之前自己一分一厘攒的,做苕丝糖有她的用意,只是没想到苏步青会来。

食堂招临时工吗?

中午天热。

又被油温烘烤了一上午,余穗压根没心思做饭。

她难得在菜市场看到有卖凉粉的,索性买了一块回来切好凉拌。

酸辣爽口,还特别解腻。

席书华照常去食堂打饭,回来就瞧见余穗端着一碗卖相很好的凉粉。

红彤彤的辣椒油,翠绿的葱花。

尤其在这炎炎夏日,看的人口齿生津。

瞬间就觉得自己饭盒里,难得有顿油气大的焖茄子,也不是那么香了?

席书玉很好养,给什么吃什么,十岁的小孩像个老和尚一样无欲无求。

倒是席心圆,正处在最不定性的年纪,油焖茄子她想吃,但是香香的凉粉她也想吃。

她舔了舔小嘴巴,试探着问道:“坏......穗穗,我可以吃这个凉凉的粉吗?”

坏女人叫习惯了,要不是这两天为了吃的和余穗斗智斗勇,这个称呼一时半会儿是改不回来的。

余穗微挑眉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指了指盆里的凉粉:“有点辣,不怕你就吃。”

她本来就是重辣口味,也不会因为谁改变自己的喜好。

更何况西南地区的小孩,吃辣都是从娃娃抓起。

席心圆还没怎么接触过这种辣度,一口喂进嘴里,瞬间小脸辣的通红,眼里泛着生理性泪水。

“呜呜呜......这个辣椒好坏,它咬的我舌头好痛!”

一旁的席书华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笨蛋,让你吃她做的东西,辣椒怎么会咬人,她肯定就是故意的。”

余穗没理会席书华,看着席心圆小朋友辣的‘斯哈斯哈’,连忙递了杯水过去,笑着问她。

“还吃吗? ”

席心圆皱巴着小脸,摇了摇头:“现在不吃了,等我舌头不痛了再吃。”

本来席书华还挺高兴的,但听自己妹妹这么说,愤愤的看她一眼:“没出息,小叛徒!”

说完,回头看向席书玉,警告道:“现在就咱哥俩还坚守阵地,你可不许背着我加入敌方阵营!”

席书玉吃着碗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

听见席书华的话,彻底不吃了。

“诶,不是,我就说了两句怎么就不吃了,幺毛你别浪费食物啊!”

余穗看了眼面色白有些苍白的席书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没什么事做。

席心圆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就拿着余穗给她的苕丝糖去找自己小伙伴玩了。

军区有自己的机关幼儿园,大院里也有和席心圆一个班的小朋友,

“圆圆,这糖我吃过,上午妈妈给我带回来的,是你后妈做的。”

张小芸是高炮营一连长张武山的小女儿,隔着席家这边有些距离,在东边。

两个小姑娘在班里就玩的挺好,只不过张小芸不知道是基因缺陷还是怎么,生来就有些唇裂。

但家里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从来都不嫌弃她,反而更加爱护她。

这氛围有时候看的席心圆有些羡慕,所以老爱往张家跑。

席心圆随口敷衍过去,问她:“好吃吗?这些都是我带来给你的。”

张小芸张着小嘴,有些诧异:“这么多?”

从席心圆拿出油纸包着的苕丝糖,边上几个玩跷跷板的小朋友就望了过来。

“胖妞,把你的糖给我吃一块。”

席心圆皱了皱小眉头:“陈芳,你个假小子,不许叫我胖妞,就不给你!”

陈芳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因为之前调皮,玩火燎了自己的长头发,就被她爸给剃成了小男娃的发型。

为此还哭了好久,听不得别人叫她假小子,显然席心圆踩到她的痛点了。

她气冲冲的跑到席心圆面前,手快的扯了一下席心圆松松垮垮的小辫。

“你不许说!不许说!”

张小芸见席心圆手里捧着油纸,腾不开手,上前推了陈芳一把。

“你不许欺负圆圆,我都听我妈妈说了,你哥哥欺负圆圆哥哥,你家都赔钱了,你还想赔钱吗?”

陈芳想起昨天上午自家哥哥被打的惨兮兮的样子,犹豫着没再上前。

只是朝着两人不高兴的哼哼:“我才不要和你们玩!”

张小芸也回怼了她一句:“你不跟我们玩,我们也不跟欺负人的坏孩子玩,圆圆,我们去那边!”

眼见着本来周围还在各玩各的小朋友都跟着两人走了,陈芳站在原地。

“哼!不玩就不玩,等你们去食堂的时候,我让我姑奶奶不给你们打肉! ”

前面已经走远的几个小娃压根就没听清她在后面的‘威胁’,有说有笑的分享着美食。

“好香好甜,要是能天天吃就好,可惜我妈妈不会做。”

“那你可以跟圆圆做好朋友,以后有好东西,我们大家都可以一起分享。”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一块糖一句话就玩到一起去了。

疯玩了一下午,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出来,乌漆嘛黑的脏脏包回去, 脸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合成一绺一绺。

余穗呼吸一窒息。

“你去挖煤了?”

席心圆扬起疑惑的小脸:“没有啊?”

余穗伸出手指在她脸上一划拉,一抹白痕出现在脸上。

她将沾了汗灰的手指递到席心圆面前:“喏,脸上都沾了一层灰。”

席心圆小脸一红,没想到就在操场石头堆那边玩了会,就脏成这样。

她嗫了嗫小嘴,径自跑去水缸那边舀了点水洗洗脸。

“这样好了吗?”

“差不多吧,吃了晚饭去洗个澡。”

席心圆看向余穗,眼睛一亮:“晚上吃什么?

余穗挑眉,想逗逗这小丫头。

“我晚上吃豆角焖饭,至于你晚上吃什么,要看你大哥带什么回来了。”

席心圆懊恼的看着她不说话,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好收买了?

实在是下午玩的太开心,她带去的苕丝糖都被分完了,还收获了一大波好感。

比往常就她和小芸两个人玩好太多,以至于回来走路都带风。

完全忘了她和余穗两人在昨天之前,还是‘敌对’阵营来的。

席心圆不理她,迈着小腿往席书玉那边跑去。

“幺毛,下午我和大哥不在家,你没有被她收买吧?”

席书玉侧头,看席心圆的目光总是温和纵容的,小小年纪,五官如玉。

虽然和席书华是双胞胎,但两人却是风格迥异,除了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要不说,谁看的出来?

突然被席心圆这么直接的问到,他感觉很是复杂。

他不相信一个人的转变会这么快,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一定都是有利可图。

席心圆见他不摇头,也不点头,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自己这个二哥的心思。

好在,席心圆小朋友也不是非要在席书玉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她对于席书玉的包容是同样的。

欢欢喜喜的拿起蜡笔,让席书玉教她画画认字。

唯有下午席书华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

“怎么了这是?”

席书华将手里的饭盒打开,里面除了炒西葫芦,就剩可怜巴巴的指甲盖大点儿的几块肉,和往常比起来差太多。

席秋城走的时候,在食堂交了二十块的伙食费,让他们不想自己在家里吃的时候,就吃食堂。

这钱怎么也够几人支撑一个月的了,不至于就给这么点儿?

席书华也不太明白,只是想起去打饭的时候,掌勺的大娘突然瞪了他一眼,简直莫名其妙。

余穗皱了皱眉:“瞪了你一眼?”

席书华点点头:“昂,我寻思着我也没惹着她啊,难不成是陈大炮那混蛋告黑状?”

陈大炮?

余穗暂时还没理清楚这人物关系,旁边的席心圆有些心虚。

她看了眼气头上想要去干架的席书华,抿着小嘴不开腔。

还是余穗将人拉住,多问了两句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陈大炮就是昨天‘霸凌’者之一,回去挨了揍赔了钱,心里有怨气。

想起自己家在食堂当掌勺的姑奶奶,就跑人面前说了两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是也不对啊,这事儿发生在昨天,今儿中午也没见有什么区别对待啊?

席书华摸着后脑勺,不服气的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是他没跑了!打他一顿就老实了!”

不愧是大院第一莽哥!

这冲动劲儿,不服就干!

余穗睨了他一眼,有些心累。

“你冲动个什么劲儿?本来整件事是他们不对,你再这么跑人家里去闹,就成了你不对了。”

“他背着我们玩阴的,还不就是因为人家在食堂有人有关系。”

席书华有些不耐烦,最烦这些人不敢明着来,就在背后耍花招。

“那我去找领导!”

他这话一出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席书玉都向他投来一个‘没救了’的眼神。

余穗宽慰自己,只当他一个才十岁的娃,还太单纯,不懂人际关系的复杂和弯弯绕绕。

“你有多大的面子跑去找领导?就算人家知道了,也顶多动嘴说两句,难不成还能为了你换人?”

席书华感觉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

往常要是换做席秋城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就比武场上见,要么就工作上拼真格。

他呢?

他只恨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被人欺负了都还不了手。

余穗见他刚才还一脸的斗志昂扬,这会子就像个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

寻思着她是不是太过了?

小孩子之间也有小孩子的解决方式,但她却用大人的理智角度去分析,打击到他的自信了?

但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能光有勇无谋,只能拼一身蛮力和一时冲动吧?

只看眼下不看后果,出了事又该怎么负责?

余穗属实有些头疼。

终于明白后世那些家长不是把孩子逼疯,就是把自己逼疯。

她揉了揉眉心:“先吃饭吧,豆角焖排骨,吃不吃?”

席书华还没反应过来,竟是脱口而出:“吃!”

席心圆鼓着小脸,朝着席书华大喊:“叛徒!”

又哀哀怨怨的看向余穗:“不是豆角焖饭吗?”

余穗笑着问她:“别管焖什么,叛徒都吃了,你吃不吃?”

席心圆哼唧一声,没做犹豫的应了她一个‘吃’,反正天塌了有叛徒大哥顶着!

余穗视线落在席书玉身上时,还是问了他一句,不管他回应或是不回应。

至少在她这里,他和另外两个崽没有任何区别。

晚饭后,席书华那傻小子直接带着席书玉去了澡堂,她就带着席心圆这个小脏包。

一群大女人脱得精光,饶是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习惯了后世的独立卫浴,乍一看,还有些打眼睛。

不过听着她们互相搓背聊天,余穗竟然意外收获了些情报。

据说今天有人去找苏步青报名来着,登记的时候让她先回去等着,人差不多了到时候还要考核。

毕竟食堂这一块儿,要什么人由食堂那边说了算,苏步青也只是负责挑选。

至于考核什么,不得而知。

晚间,一大三小躺在自己床上,心思各异。

席书华翘着腿,摸了摸还有些撑的肚子,舔了舔唇瓣,回味着晚饭那顿豆角焖排骨。

有些懊恼的伸脚踢了踢上面的床板:“幺毛,我堕落了,但是她做的菜比食堂好吃。”

席书玉睁开眼睛,一如既往的沉默。

但不可否认,席书华说的是实话。

他甚至能感觉到,仅仅两天,这个家的气氛在无形之中慢慢转变。

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初夏的渡口,连带着晚间睡觉都像是笼罩在蒸笼里。

一觉起来,背上,脖颈,甚至头发里都是汗水,余穗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现在格外想念空调,实在不行风扇也好啊,但她现在只有手里的蒲扇,手动降温。

虽然这么热的天让人只想躲懒不想开火做饭,但痛并快乐着。

做吃的,是她坚持了大半辈子的事,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想起自己当初辛苦做学徒的样子,余穗有些出神。

直到隔壁陈淑群敲了敲窗户,低声问她。

“这么热的天,就早起做饭?干嘛不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听说今天有绿豆汤,我待会儿都要去打一盅回来。”

余穗收回思绪,笑着摇了摇头:“昨天东西买的多,天气热,放不得。”

说完,她又像拉家常一样问道:“嫂子要报名去食堂帮工吗?”

陈淑群叹了口气,摇头:“我哪有时间去?我家老大最近些日子在看对象,走不开,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余穗揉着手里的面团,也不表露自己态度,就是模棱两可。

“我也没想好,你也知道我一个嫁过来没多久的新媳妇,巴巴的去占一个名额,会不会不太好?”

陈淑群看了她一眼,又往前凑了凑。

“据我家老周透露,这次来参加集训的是京都那边的。”

“你也知道,咱们地处西南,条件比不得人家,伙食又直接关系到战士们的健康和战斗力,所以上面才这么重视。”

余穗默了默,竟是这样?

“那食堂的人您都认识?好相处?”

“害,认识是认识,但接触不多,你也不用太担心,食堂去不成,过段时间我听说还有别的机会招集体工,总之只要你不想闲着,那就没闲着的机会。”

这余穗知道,随军的家属多,部队里能安排军嫂工作的地方都塞满了人,挤都挤不进去了。

便联系工厂单位,又找劳动局申请集体招工,把随军落户的军嫂都安置妥当。

但她除了和美食沾点边,别的还真不会。

所以,这部队食堂可能是她目前唯一的好去处。

隔天一早。

余穗做好早饭就去找苏步青报名。

还没走近,就远远瞧见楼下摆了一张桌子,三五成群的军嫂们在询问着去帮厨的事。

“刘绍君,你不是说你不来吗?玩灯下黑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了?我家虎子就是因为前两天儿的事被他爹管教了一顿,我才腾出点时间,倒是你,不是说要带丁一山回老家农忙?”

营区里大部分军嫂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有老家是农村的,一到抢收的季节还得抽空回去一趟。

她也是前两天和院子里嫂子们聊天的时候,才听说的牛开蕊家因为赔了席家一块钱,丁义昌要把娘俩赶回农村待一段时间。

但有人问起牛开蕊的时候,只听她说是要带孩子回老家过暑假。

这会子又在将军楼瞧见她跑来报名,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牛开蕊眼神闪躲了片刻,梗着脖子说道:“虎子犯错跟我家一山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回一趟老家得花多少钱?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来食堂赚点补贴!”

她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营区食堂有两个炊事班,平日里轮着给战士们做饭是够的。

这次招的虽然是临时杂工,但也是有补贴的。

比起回一趟老家费时费力费钱,还不如留下来,万一表现好了,还能挣个积极分子。

余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果然还是财帛更动人心啊。

她长得好看,在同龄的军嫂中属于十分打眼的存在。

一走近,就有无数道目光朝她望过来。

“这不是席连长新娶的媳妇儿,怎么不在家好好照顾孩子,跑来这?”

“照顾什么啊照顾,又不是亲生的!你瞧她这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活儿?估计就是来混个日子。”

“就她这样也要混得上,食堂那刘大嘴可不是吃素的!”

大院的生活枯燥无趣,吃瓜八卦算是军嫂们为数不多的乐趣。

而这段时间给他们制造乐趣的‘主人公’就在眼前,少不得要讨论两句。

对于这种事情,经历过职场的余穗见怪不怪,径直走向登记处。

“你好,我来报名。”

登记员是个戴眼镜的短发妇女,即便周围叽叽喳喳,有说有笑。

她也是严肃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就、特别像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范晓红握着笔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眼余穗,随口说道:“听说你是新婚?食堂的活不轻松,你确定自己到时候能干的下来?”

余穗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爱人出任务去了,要是能选上,我肯定就干的下来。”

名额就那么多,报名的人也不少。

周红梅登记完后收拾好纸笔,看向众人。

“好了,登记表我会交上去,你们先回去等着上面安排。”

众人点点头,见周红梅离开,也揣着忐忑的心情回了自己家。

余穗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家里三个娃同一时间望向她。

席书华率先开口:“听说你要去食堂?”

席心圆皱巴着小脸:“我听说食堂四五点就要起来准备伙食,还要砍柴烧火,种菜喂猪,你能行吗?”

席书玉一片沉默。

余穗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急什么,据说人家这次还有什么考核,搞得还挺正式。”

就是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眼下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家里两个爱往外面跑的娃也不跑了。

怕他们无聊,余穗便在家里教他们做吃食。

席书华懒散的趴在凉席上看小人书,扭头朝她哼了一声。

“做吃食是你们女人的事,关我一个爷们儿什么事?”

余穗睨着他,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他哪儿学来的这些?

“爷们儿就不吃东西了是吧?行,既然你这位爷们儿都这么说了,那待会也别吃了。”

乍一听见余穗最后一句,席书华脸上的得意僵住,条件反射。

经过这几天的对抗,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坏女人就会拿吃的来威胁他。

吃过好几次亏的席书华放下手里的小人书,连忙跑到她跟前儿。

佯装着刚才那话他没说过似的。非常大气的问道:“要我做什么?”

席书玉往他这边瞟了眼,简直没眼看。

正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一道女声在他耳边炸响:“怎么,你也想当爷们儿?”

席书玉如玉的小脸露出一抹灰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映出余穗那张笑着别有深意的脸。

“作为男子汉,一个家里的顶梁柱,就该像你们爸爸一样承担起家里的责任......”

“但鉴于你们年纪还小,爷们儿该干的活儿也干不了,就先从简单的体力活干起吧。”

片刻后。

席书玉生无可怜的切着手里的车前草。

席书华则是满头大汗的往泥炉里面添火。

席心圆人小,就在旁边打打杂,递递东西。

“不是你要做东西吗?怎么成我们了?”

余穗坐在椅子上,扇着手里的蒲扇笑意盈盈:“当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很困难吗?”

席书华张了张嘴,一个‘难’字咽了下去,不服的改口:“那你凭什么这么悠闲,光动嘴就行?”

席书华也不是说自己做不得这些,但他就是见不惯他们在这忙的热火朝天,余穗在一旁清闲自在。

余穗一脸关爱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都是十岁的大孩子了,这要是放在农村,烧水做饭,洗锅涮碗,下地干活,啥都会,你行吗?

我是在教你生存之道,你爸没跟你们说过

不会做饭的男生以后长大了没人要吗?”

论忽悠,余穗是认真的。

偏偏,有个小傻子半信半疑的看他,迟疑的问道:“真的?”

见余穗啖笑不语,席书华一脸恍然的大声反驳她:“你少套路我!”

这年头,哪有不会做饭的的男生就没人要,余穗简直是倒反天罡!

牛开蕊在家缝衣服,听见席家这边的动静,起身就过来查看,一眼就望见站在外面的陈淑群。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脸正义凛然的开口:“我就是听见这边动静有点大,过来看看。”

陈淑群不置可否,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两步。

临走前还不忘说她一句:“你别一天天的听见风就是雨,上管人家屋里的事。”

牛开蕊不乐意别人说教她,朝着陈淑群的背影骂咧了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老母鸡,有什么一个说我?”

正准备推开门回自己屋里的陈淑群脚步一顿,朝着牛开蕊看了眼,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听见“砰”的一声,牛开蕊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朝着席家窗户边上凑近。

因为天气热,灶台的位置又在窗户下面,余穗索性开了半扇窗,透透气。

只要外面有人路过,一眼就能瞧见里面在干什么。

牛开蕊一脸的义愤填膺。

“余穗这个懒婆娘,还以为这几天她改好了!指使华子也就算了,席书玉那身子骨你也敢使唤,就不怕席秋城回来,我们告你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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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

这一期内容,我们暂不设具体话题,针对妈妈们在各个阶段遇到的一些问题进行全面解答,也让大家可以基本了解问答模式,如需进一步交流,可以直接进入军嫂club的APP上的【育儿有方】版块进行提问,获得更多姐妹和专业人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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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孕期

1、之前我生我家孩子,孩子生下来溶血性黄疸差点全身换血,备孕二胎有预防办法吗?

答:有些新生儿刚出生就患有先天性疾病,这其中的病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因遗传问题。溶血性黄疸就是由于妈妈的血型而引起的疾病。正常情况下,孕妇和胎儿的血液不是直接流通的,可能因为外伤或者其他的原因,胎儿的血红细胞参与了母体的血液循环中,这个时候如果宝宝正好是B型血、妈妈又是O型血。那么当宝宝出生时就会引发溶血性贫血导致新生儿患有溶血性黄疸,这也是最为常见的ABO溶血性黄疸。

需要说明的一点,不是所有ABO系统血型不合的新生宝宝都会发生新生儿溶血性黄疸。据报道新生儿ABO血型不合溶血的发病率为11.9%,所以爸妈们也不用过分担心。

2、我2016年备孕过二胎,但是66天b超无胎心胎芽,回来流产了。过半年后又备孕,当月测出怀孕,可38天生化妊娠。去医院双方都检查,双方孕前体检都没问题。这次备孕应该注意什么呢?

答:首先,备孕阶段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另外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况,建议查一下风湿免疫和抗磷脂抗体等。

3、我17年的时候怀孕两个月,结果是空囊,做了检查,大夫说有多囊。我的月经周期28天,比较准时,但是量少,这种情况能怀孕么?目前医生让我吃得二甲双胍,跟她说症状,她只说不用管,先怀上再说。

另外,我17年怀孕时,我老公查出有精子畸形率98%,上次流产跟畸形率有关么?因为老公比较忙,我一直在检查,他没有时间去再做精子检查。

答:“多囊卵巢综合症”是由内分泌紊乱引起的卵巢无法正常排卵,从而可能导致不孕。因此饮食起居得妥善安排,以避免内分泌失调。另外备孕期除要控制体重、遵医嘱服用药物外,也要注意监测排卵。如果仍无法怀孕,还可以通过腹腔镜手术和试管婴儿来达到怀孕的目的。老公精子畸形率太高了,会导致胚胎质量不好流产,建议尽快就医治疗。

怀孕期

1、50天b超看不到胎心胎芽,还有必要再等等看嘛?

答:50天看不到胎心胚芽,得看一下孕囊有多大,有可能是空孕囊,就没有保胎的必要,最好结合血HCG一起看胚胎的质量,再就是月经周期不准确的女性,有可能受孕延迟,这个天数就有可能看不到胎心胚芽,所以最好结合HCG值看。

2、我做4维,报告显示宝宝的双顶径偏大2周多,请问怎么办?

答:做四维双顶径偏大两周多的情况有几种,一种是父母家族中有头大的遗传,另外就是有没有查出来有异样,最好把四维的彩超单发过来看一下。

3、请问狐臭孕期有什么可以压制的吗?

答:狐臭属于汗腺过多发育散发出的一种味道,孕期可以多用香皂洗洗腋下,尽量不要用香水等抑制。

4、怀孕刚8周,B超尿检一切正常,昨天晚上开始肚子一阵阵疼,这是什么原因呢?

答: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很有可能有宫缩,建议多休息保胎,最好去医院看一下,还有一种就是子宫在长大,会有胀疼

5、我现在孕30周,请问一下,后腰疼是怎么了?

答:后腰疼主要是孕期脊柱前倾引起的,肚子大了会引起腰椎前倾,重心后移,所以腰会疼

6、请问我现在孕十周加5天,之前五周和七周的孕酮hcgB超都正常,孕十周加2天出血,检查的数据正常,B超孕周符合,有胎心,孕囊周围有积液0.9cm,前天和昨天只有中午流血,量不多,用抽纸擦拭的量。昨天颜色更黑。今天没流血,用卫生纸擦拭有粉色印子。请问我这情况严重吗?该如何保胎治疗?还是顺其自然,只要不流血B超有胎心就继续观察?

答:有出血颜色不红就可以多休息观察,有没有吃地屈孕酮保胎,只要有胎心,发育都正常,就多卧床休息,尽量避免感冒咳嗽便秘等。

7、我想问下摸肚子会宫缩吗?现在喝鲜奶好还是酸奶好呢?

答:酸奶比鲜奶易吸收,但建议喝孕妇奶粉,吸收更好些,再就是不用老摸肚子,会引起宫缩的。

8、我缺铁,缺VD吃点什么钙片好?

答:缺钙可以吃点爱乐维或孕康片,里面还有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经常出去晒晒太阳

9、孕期贫血有什么好的方法改善吗?

答:孕期贫血看指标,如果是营养性贫血,看是轻度,中度,还是重度,一般我们建议轻中度贫血的孕妇可以吃点健脾生血片,至少一个月,重度贫血的去医院

10、我昨天晚上用了一个栓剂。但是今天早上起来肚子右边有一小块地方隐隐作痛,好像是在里面,痛感也不是很明显,从我早上起来到现在走路就会有那种感觉,有点像以前岔气又不太像,会不会是用了栓剂的影响呢?

答:有人用栓剂出现不舒服的症状,怀孕后用药出现不舒服最好停止去产科门诊去咨询一下医生。

育儿期

1、我产后两个月零10天了,恶露一直有,有时候还是鲜红色的,就和来月经一样。去医院B超,恢复的很好,也吃的益母草和千金片,但是没有见效果,问很多人都没有这种现象又带着俩个孩子很烦躁,我该怎么办?

答:产后恶露不净,查B超结果正常,那应该是没休息好引起的,宝妈需要的是放松心情,肝郁气滞也会引起恶露不净,不需要老吃药,可以多揉揉期门,太冲穴。

2、我家宝宝快六个月了,从月子里就有隔天大便的时候,有时候晚上会哭闹,我觉得是肠绞痛,飞机抱会好的多。三个月左右我喝了五盒小儿消食颗粒,我和宝宝大便都正常了,之前我从月子开始就两三天一次,并没有便秘排不下来的难受,但是感觉宝宝不舒服。宝宝的便便偏绿色豆沙一样,有时黄色有点粘条。求助这种情况怎么调理?

答:坚持喝一段时间的益生菌,可以喝衡欣牌的益生菌,是五联菌,然后可以给宝宝加米汤,对大便有好处。

3、我家孩子头顶一圈长头发,后脑勺长的慢,这种问题怎么改善?

答:后脑勺由于宝宝肺热出汗经常摩擦,所以会长的慢,没关系的,宝宝大点就好了。

4、现在宝宝已经4个半月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耻毛却在脱落,是怎么回事呢?

答:掉头发西医和中医有不同的说法,西医的解释是孕期由于激素水平的影响,毛发过度生长,产后激素水平恢复正常,毛发就开始脱落,后面会慢慢长起来的,中医就是因为肾气不足,导致肺气不足,肺主皮毛,所以会导致毛发脱落,该补补肾了,产后常规可以用灸贴补肾气。

5、宝宝晚上睡觉磨牙,请问怎么解决?

答:磨牙属于脾胃不好引起的,吃益生菌和贴艾针灸可以治疗。

下周开始,我们将每周为大家准备一期专题内容,并结合大家的问题来进行解答,请各位哨子们及时关注。

另外,我们也同时寻找拥有专业育儿经验的志愿者共同来为军嫂服务,有意者请加军嫂Club妈妈帮的官方微信号junsaoclub_bang

特别申明:以上公益服务,只针对军属(含退役军人家属)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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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前检查

问题1 究竟什么是婚前检查呢?

“婚前检查是指结婚前对男女双方进行常规体格检查和生殖器检查,以便及时发现疾病。”

前面提到的东汉皇后梁女莹,当时可是被查了走路姿势、乳腺肿块、狐臭、鼻炎、肚脐的形状、臂的弹性、脚趾颜色等等。

问题2 婚前检查真的很重要吗?

对于准备结婚的人来说,婚前检查可是保证自己及后代健康、婚后幸福的关键步骤。

1.发现不适合立即结婚的疾病

婚前通过全面系统的身体检查,可以发现是否患有不适宜立即结婚的疾病。比如急性肝炎、活动性肺结核、性传播性疾病、精神病和其它较严重的病等,如果有的话,可以等痊愈后再结婚。

2.帮助判断生殖器官的异常

有的女方生殖器官发育异常,如处女膜闭锁、阴道横隔、先天性无阴道等,都会影响性生活,而男方则出现包茎、尿道下裂等问题,但这些只要经过婚前检查是不难发现的,及时做手术就可以解决。

3.避免遗传病儿或畸形儿出现

在婚检中,通过家族史的调查和身体检查、可以发现遗传病和遗传缺陷方面的问题,还可以通过检测血液,了解双方的血型能否匹配,以减少子代血液病的发生。而医生会对生育进行必要的指导,避免遗传病儿或畸形儿的出现。

4.掌握好受孕时机和避孕方法

医生会根据双方健康状况、生理条件和生育计划,帮助选择最佳受孕时机或避孕方法。

问题3 婚前检查到底查什么?

婚前检查的内容一般包括询问病史、个人史和体格检查两大部分。

Part 1 病史询问

1.影响婚育健康的精神病、遗传病、 性病、麻风病、法定传染病、重要脏器和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及智力发育障碍等疾病的询问。

2.双方是否属直系血亲或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

3.女方月经史和男方遗精情况。

4.若是再婚,询问以往婚育史。

Part 2 体格检查

1.全身检查

身高(对身高异常者)、血压;面容、体态、 营养发育、智力表现、精神状态的观察。

各部位检查重点

五官:盲、聋、哑

颈部:甲状腺

胸部:胸廓畸形、乳房、心肺

腹部:肝脾,腹块、腹水

淋巴结:肿大、压痛

毛发:分布情况,有否脱发

皮肤:皮疹、有无闭汗、感觉障碍

脊柱:畸形及活动情况

四肢:肌肉萎缩、瘫痪、痉挛及活动情况

2.生殖器及第二性征检查

在于发现影响婚育的生殖器疾病。

女:有无处女膜闭锁、阴道缺如或闭锁、子宫缺如或发育不良、子宫肌瘤、子宫内膜异位症等;

男:有无包茎、阴茎硬结、阴茎短小、尿道下裂、隐睾、睾丸过小、精索静脉曲张和鞘膜积液等。

3.实验室及其他检查

血常规、尿常规、胸透、肝功能和血型等实验室检查。

女:阴道分泌物找滴虫、霉菌,必要时作淋菌涂片检查;

男:精液常规化验,必要时,还要作智商测定。

4.先天性遗传疾病

如白化病、原发性癫痫、软骨发育不良、强直性肌营养不良、遗传性视网膜色素变性等,遗传性疾病的排查需要检测染色体。

问题4 婚前检查要带什么材料?

1.双方户口簿原件,明确户籍管辖地、互助及常住户口地、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码、婚姻状况等信息。要确认一下户口本上自己的那一页是否有公安局的公章。集体户的户主页复印件加盖章、军婚开具部队婚姻介绍信。

2.双方身份证原件。

3.双方两寸近期红底合照3张。

问题5 婚检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呢?

1.不要靠近婚期

最好婚前3个月到6个月做婚检,一旦检查出问题,也可以争取时间治疗,而婚检证明的有效时间是三个月。

2.经期不能婚检

最好在月经完结之后的三天再婚检,否则会导致检查结果不准确。

3.婚检前不能劳累、喝酒

婚检前一天要休息好,不要太劳累,也不要喝酒,因为这些都会影响婚检时肝功能的化验结果。

4.婚检前饮食要清淡

婚检前一天的饮食尽量清淡,不要大鱼大肉,也不要吃重口味的食物,否则在抽血的时候容易出现血液混浊的情况,影响检查结果。

5.空腹前往婚检

体检需要抽血,应该早上去医院,不要吃饭,空腹前往。

6.去民政局领免费婚检单

现在婚检一般都是免费的,但是要注意提前在民政局领取免费婚检单。

问题6 婚检能检查不孕吗?

婚检可以检查一部分的不孕情况,比如先天性子宫缺如或其他器质性病变,有特殊要求可以进行内分泌激素,抗精子抗体,排卵测试,输卵管检查等。但不孕是需要正常性生活一定时间后,无受孕,才能给的诊断结论,所以单纯婚检可能无法检查出全部的问题。

内容来源丨综合宜宾晚报、中国婚博会

图文编辑丨牟 曦 (微信ID:dearshasha)

执行主编丨王晓翔(微信ID:ybfbw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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