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有股浓浓的香味,我感觉还挺好闻的,老是往她身边靠,她老是把我推很远。
后来才知道,是体香混合着狐臭的味道散发出来的。
这种狐臭是能够忍受的。反而还有点儿上瘾。但对她个人而言,还是会比较敏感的。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中东系列。
有一年迪拜休假,代理开着车来接我们,那个味儿,能直接让你把胆汁都吐出来。一点儿都不夸张 。有个哥们,下车就翻车了,没忍住。
2011年4月份从美国回来后,我们和其他几家兄弟单位联合,投沙特一个项目的标,几家单位集中起来在北京办公。
一天,淘米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北京啊,他说我怎么没有见你呀。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干部管理学院,集团公司海外单位招人,我们那个班的人不用再考试了,直接面试愿不愿意去。我说我都没有接到去面试的通知。我也知道是单位故意把这些通知压下来,不让我们知道,免得我们调走的。
他说你也过来面试面试吧。奴隶当久了,腰就直不起来。当时我也胆小,知道江湖规矩,不敢挑战那些规则或者潜规则,所以就没去。
到了6月份,单位派我和小王到尼日利亚去开拓市场,目的地是拉各斯,从北京起飞,七个小时侯到迪拜,在迪拜停留约三个小时,坐上第二段飞往拉各斯的飞机。
每个人和物件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比如提起薛宝钗,我们会想到冷香丸。谈及酱香,会想到茅台。当我回忆起迪拜飞拉各斯那趟行程时,就想到狐臭加香水的味道。坐上飞机后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我在社旗一高上学时寝室的味道也很难闻,那是臭脚丫加汗馊味,纯粹的臭味,可这飞机上是香臭的组合。
原来大部分非洲人身上都有浓重的体味,为了掩盖这种味道,生活条件好的人会在身上撒一些香水。但对于绝大多数非洲人来说,撒香水是一种奢望。这七个小时的飞行简直是倍受煎熬。
出国前都知道在机场过海关和安检时要准备一些零钱去消灾。真的到了机场,才知道那面目的可憎。他们用那双黑手在你身上乱摸,或者把你的行李箱打开,装作检查,把你整齐的行李翻得悉乱,目的就是找各种借口刁难你问你要钱。看你不解人意,直接开口要钱。那种嘴脸,十多年过去了,仍历历在目。我对他们那种恶心,比狐臭加香水刺激的还重。我以前听货车司机说过一句话:“手续再齐,过不了社旗”,不知道两者是否类似。
拉各斯是尼日利亚最大的城市,犹如中国的上海。我们租住的别墅在富人区,社会治安相对好一点。那别墅据说是尼日利亚前三大土王的财产。尼日利亚官方不光有总统和州长,民间还有土王。土王就是部落首领,有大有小。大土王在政治、经济及文化等方面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尼日利亚的基础设施真的很差,每天都要停电,也不知道要停多少次,每次也不知道要停多长时间。富人家里都自备有发电机,反正大电停了就自己发电,也没感觉到有啥不方便,就是发电机的噪音大,吵得很。
另外就是没有自来水,起初我以为是有自来水的,屋里面打开水龙头就出水,后来得知是打的井,把水抽到楼顶的水箱里面供水的。中国农村有的地方也是这样做的。我刚到尼日利亚那几天,用那水刷牙,连续几天都肚子疼。后来才知道井水没有消过毒,改用纯净水刷牙的,肚子就不疼了。
我们做工程的,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必须熟悉这个国家人力、材料、设备的价格。我们发出了很多邮件去询价,得到的回复也千差万别,报价很离谱。为了更准确地掌握当地市场价格,寻找靠谱的公司作为合作伙伴,我们决定实地考察一些公司。
在尼日利亚做的最好最大的中国公司就是中土,他们有很多项目分布在尼日利亚全国各地。听朋友说中土在阿夸伊博姆州首府乌约有项目在执行,并提供了项目经理的联系方式,我决定带车去乌约拜访一下。
按照规定,在公共安全等级为红色地区出行必须带士兵,至少两个,副驾驶一个,司机后面一个。请记住是士兵,可不是警察。每个士兵都拿着AK47自动步枪,副驾驶那位还带一个皮鞭子。遇到集镇拥堵时,副驾驶的士兵就会打开车窗,或者下车,挥动皮鞭开路,那些商贩见到士兵就四散开来。跑的慢的都要挨到鞭子抽打。
我坐在后排看到这一幕,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总让我想起抗日战争时期,汉奸为日本人带路的场面。尼日利亚没有高速公路,从哈克特到乌约路况犹如中国的国道,每隔几十公里都有一个检查站,看到车上有士兵就直接放行了。据说没有士兵在车上,是要遭到敲诈的。我看看士兵带的AK47,枪托都裂了,用透明胶缠着,我问他这枪还管用吗,他说好得很呢。问他们的履历,他们都很自豪地说自己很棒,在国外维和部队干过。
到了乌约,见到张经理,很年轻的帅小伙,06年(还是07年)中南大学毕业后就被派到这里工作了。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尼日利亚味英语(尼日利亚曾是英国殖民地,官方语言为英语,但是当地人说英语带有很大方言口音),给了我们很多有用的信息。
在尼日利亚做工程最大的风险就是公共安全,说白了就是防绑架。尼日利亚政府掌控能力弱,存在很多反政府武装,他们尤其爱绑架中国人,以此为生意。这也是我们出行必须带士兵的原因。我问小张经理乌约的安全形势咋样,发生过绑架案件没有。他沉思一会,没吭声,我也没有往下问。
第二天,小张经理告诉我,他就曾遭绑架过。我没说话,他愿讲就讲,不愿讲就算了。过一会,他给我们说,当时他还是一石料厂经理,去石料厂路上,看到前面停了一辆车,好像是车坏了,一帮人在修,后来才想到那是一个伪装的修车场景。他们的车一靠近,那帮人冲了过来,拿着枪把他们包围了,用枪指着当地司机,让跟着前面的摩托车走。他当时还不知道害怕,身上带了一大包当地钱,给绑匪交流说把这些钱给那些绑匪花。那绑匪用枪托打他,让他不要说话,不要乱动。
汽车在摩托车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地方,大绑匪出来了。大绑匪文质彬彬的,穿着西装,告诉他们,不要害怕,给公司领导打电话,拿钱赎人。中土接到电话后,立即启动了应急预案,北京总部一领导立即飞尼日利亚坐阵处理。因为绑架地在十字河流州,也报了警。
那个州长怕中土与绑匪和解,告知十字河流州银行不让取现金给中土。中土就在其他州取现金。同时从官方到民间打听是哪些人作案。这时候,有很多人过来告诉中土,他们知道是谁谁绑架了人,愿意帮助解决。当然他们也是要一定报酬的。
这让我想到初中学的自然界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其实何止是能量,福祸亦如此。君不见福祸相依,你的祸就是别人的福。你家里亲人不在了,你苦肝肠寸断,死去活来。可对于那些卖棺材的,看风水的,开饭店的,不是喜事吗。
话有点扯远了,外面的人在准备钱,找关系谈判。小张经理他们在干啥呢?大绑匪见完面后就离开了,平常照看他们还是小喽啰。一起遭绑架的共四个人,三个中国人,一个当地司机。在绑架案中,和被绑者一样,绑架他们的小喽啰压力也是很大的,他们知道外面肯定也报了警,也害怕被抓。他们也盼望着早日达成一致拿到钱,结束担惊受怕的日子。
绑匪不停地换着藏匿地点,恐吓小张经理他们,让人质站成一排,或面对着墙,朝他们脚下或墙上放枪。他们不打中国人,但是打那位当地司机,尼日利亚失业率很高,能找到为外国公司开车也算是好工作了,犹如中国人仇恨汉奸一样,他们把当地司机当成“尼奸”,打起“尼奸”来不手软。
最让人佩服的是小张经理那段时间不觉得害怕,一方面与绑匪交流,争取能稍微得到善待。另一方面,劝其他两位中国同事要该吃吃,该喝喝,要相信组织会全力营救他们的。拉各斯五星级饭店做的当地餐的味道也不如中国的路边摊。那绑匪提供的食物能有啥味,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被绑架的三个中国人中有一位厨师,他年龄最长,受刺激最大,吃下饭,睡不着觉,小张经理就重点安慰他,活下去就有希望。三天后的夜间,他们三人获释。那三天,比三年都漫长。
这次绑架案发生后,中土公司在尼的中国人纷纷要求回国,不挣这卖命的钱。中土领导让小张经理回国休息调整一下心情,小张经理说他没事,不用回国,仍留在尼日利亚继续干。他的行为安抚了其他中国人,中土在尼的项目才得以继续。
非常感谢小张经理能给说我说出这些不愿回忆的往事。当他听说我是乘车从哈克特到乌约的,对我说,你真胆大,这一段路是尼日利亚反政府武装游击队活动最频繁的地区,他都不敢乘车走这段路。我说,无知者无畏,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了解得还不够,以为带了士兵就无忧了。几年后,我和小张经理通过QQ聊天,他告诉我,后来又发生一次未遂事件,六个持枪绑匪又要绑架他,多亏保护他的那两个士兵英勇,打死了一个绑匪,其余的五个跑了。这次他感到害怕了,交火过程中一直在车上躲着子弹,事过后,发现车身好多弹孔。
在尼日利亚期间,我还考察了许多当地公司,见识了尼日利亚人的吹牛水平。都说自己有关系,可以拿到项目,见到大官员。石油部长都算小的,副总统总统想见就能见到。
尼日利亚人说话风格犹如王熙凤,肢体语言比较丰富,说话声情并茂。后来信息越来越多,自己忙不过来,于是我就面试了一个叫安东尼的当地人,让他干一些具体事。我给他讲清职责,明确待遇,再把激励措施清清楚楚写在雇佣合同里。我在那里时这人还算中规中矩。后来我离开尼日利亚,另外一个同事管他,听说这小子有点不老实了。
尼日利亚为啥这么乱呢,主要是三大矛盾交织的结果,种族矛盾、宗教矛盾和贫富矛盾。
尼日利亚有250多个民族,其中最大的3个部族是北部的豪萨-富拉尼族(占全国人口的29%)、西南部的约鲁巴族(21%)和东部的伊博族(18%),三大民族谁看谁都不顺眼。
尼日利亚北部信仰伊斯兰教,南部信仰基督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宗教信仰冲突也很难调和。
尼日利亚是非洲最大的石油生产国和世界第六大石油出口国,石油资源并没有为人民带来实际的利益。腐败和贪污的严重造成巨大的贫富差别,这也是尼日利亚政治和社会稳定的主要障碍。三大矛盾交织的结果就是内战、诈骗和艾滋病。我曾去过的一个项目部,做帮厨那个女的就查出有艾滋病。还有中国去的工人,有的公司一年都不让回国休假,找当地女的染病的也不少。因此在尼日利亚做到洁身自好很重要。
洁身自好能防艾滋病,却防不了疟疾,就是打摆子。这种病通过蚊子传播,在中国已消失多年,在尼日利亚如同感冒一样普遍。我们油田一单位领导,发烧住进了职工医院,按照感冒越治越严重,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后来转到郑州,郑州的医生有经验,问之前去过非洲没有,说去过尼日利亚,但是回国有一时间了。医生开个化验单,立马查出是得了疟疾,对症下药,很快就好了。油田职工医院的医生根本没想到还会得这病。我在尼日利亚睡觉前总是很小心地把蚊帐掖好。真怕哪个蚊子亲我一口,我也不知道它携没携带病毒。现在出国的公共安全教育就增加了一条,从非洲回国后如果发烧,先排查是否患了疟疾,免得误诊。
我见过蟑螂最多一次是在尼日利亚某项目部厨房。忘记啥原因了,我找厨师要点什么东西,走进厨房,打开灯,看到一黑案子,瞬间黑色褪去,原来是一不锈钢案子。以前得黑色是趴着成千上万只蟑螂。案子从黑变白也就十来秒钟。
在尼日利亚非必要不外出。为了打发下班后的时光,中资企业的驻地千差万别,条件好的带有篮球场,既锻炼了身体,也换了心情,还有靠打麻将和喝酒度日的。患心理疾病的也是经常听说的。我在拉各斯一驻地,晚饭后就是围着那个别墅转圈散步,如驴拉磨样转两三百圈。
尼日利亚这么落后,这么乱,为啥还要去那里呢?我曾问过一个女老板,当时她都四十多岁了,跟着亲戚到拉各斯去玩的,呆了一段时间不喜欢那里了,要离开。亲戚就把一个杂货店交给她,她发现挣钱是这么容易后就留了下来。她的好多商品都是卖给中资企业的,尤其是豆腐、老干妈、十三香等调味品,利润很高。我在那里时他们背后喊她“周豆腐”,后来听说她又开了火锅店和宾馆。大家可以去网上搜“周君:绽放在西非的东方玫瑰”这篇文章,她现在的名气更大。
我在拉各斯最意外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家酒店聚餐时见到在美国和我同住一套公寓的塞门。他应聘到海外项目,成了我们的业主。他见到我后面无表情,我简单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去应酬他们单位其他人了。不知他到尼日利亚后还保持着在美国夜行的习惯。我从尼日利亚回国后,得知我们在美国的租房押金退了,团长把我们那套公寓的押金退给了塞门,塞门至今都没给我和淘米。
对我来说,从美国归国不久就到尼日利亚,犹如上大学时金属热处理里面讲的淬火工艺,把钢烧到发红,然后快速放到水里,水火交替让钢铁变硬,也让人心里变强。我看过王朔写的一篇小说,名字叫《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小说内容我忘记了,就借这个书名来表达我的内心感受吧。
(全文完)
作者简介
包建聪,社旗县太和镇人,1990年社旗一高毕业考入江汉石油学院,现就职于中石化河南油建工程有限公司。
在安哥拉这么多年,我一直避免从安哥拉买回咱中国生产的东西,买东西的时候刻意看一下产地,说实话是真不想被人嘲笑成傻子,人家大老远的进个货在海上漂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运到了安哥拉,我还给人家买回来?但事实证明我还真成个大傻子了。
图一、我花14999买的箱子
出门在外我一直都想着给父母妻儿买点当地的特产,不管是当年在迪拜还是在朝仙,每一次去当地人的超市或逛街都留心去找、用心去看。虽然逛超市这个工种不是男人们的强项,但扛不住我有一颗为家人寻找新鲜玩意儿的心呀
这么多年来,但凡我能看上眼的再拿起来看产地时,无一例外地都能发现是咱中国制造的。瞧瞧咱这情怀,一堆商品中咱也能准确地找到自己国家产的商品。其实说实在的没有为父母妻儿买点什么挺失望的,但心中更多的是骄傲。这个时候咱还给把我当成大客户的黑人小姑娘说:歪来歪来,C那发仔(我是想说:看看,中国做的、干的),只是咱这不仅是散装的、还带着浓重河北气息的葡萄牙语说完后把小姑娘乐的咧着大嘴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大白牙显的更加飘逸了、笑的眼也迷了起来(难道是我说的不对?)、她一捂嘴扭身间一股邪气从她身上飘荡到空气中,这味太呛眼了,比工地上老汉的脚臭味都大……狐臭……我的天哟……可遭了罪了我……怪好看的精神小姑娘也不说去治治……
图二、看看他们的小数点
当我告诉她我需要一个能带上飞机的小箱子时,小姑娘带着我横穿了整个超市向一个角落里走去。哎哟我去,当时心里想,咱一个老男人出门可得注意,别再让人带过去再给我打了。万一有什么危险我是该用中文喊救命呢还是用葡萄牙语喊救命呢?关键是葡萄牙语的救命我也不会呀,现学也来不及……正在纠结中的我看到了小姑娘前面的一堆箱子,唉,看来是我想多了……
图三、小箱子就是漂亮
箱子有大有小,我就找了个最小的拿下来看,正当我看的时候。过来了个亚洲人用汉语轻声问我:中国人。哎哟我去,哥们听这口音像东北吉林滴……我说是,我还在吉林工作过一年呢,这口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说辞职要回国了也想买一个小箱子上飞机用。在安哥拉这几年东西太多了好多东西不想扔……好吧,一起买吧……
图四、打开后可以看到分层
说真话,小箱子真不赖,挺硬实,黑人小姑娘告诉我说很结实、可以坐人、不怕摔,打开看里面分了三层,可以放电脑、衣服,格式分配的挺符合我的习惯,这介绍方式也把握的挺准的。行了,就它了,一瞧价格,哎哟我里娘呀,14999宽扎,吉林的哥们还问:这得合多少人民币?我告诉他最简单的算法就是在他们的价格上把小数点很前移一位就是人民币(按2012年前的汇率)。
不过当时买这个箱子的时候安哥拉货币贬值得厉害(2016年初)。当时好像是600宽扎换一美元,一美元当时好像是能换六块五人民币。那么问题来了,这14999到底合多少人民币呢?
图五、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的说明
箱子不赖,只是带回公司后发现夹层里放一张锁的说明书,一面是看不懂的文字一面是中文,当时我就想,这不会是中国制造的吧?既然有中文说明书就算不是中国生产的也是针对中国人的,要不还怎么会有中文说明书?
图七、这个肯定是中文的说明
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箱子里有中国制造的标签,不管它了,喜欢就好。后来回国就带着它上飞机了,排队的时候还可以坐在上面,黑人小姑娘没有骗我,真的可以坐人,还真的就坐不坏。
图八、装在筒时的鼠标
在超市里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装在筒里的鼠标,这鼠标一身的钻,疙疙瘩瘩得真漂亮,以我的眼光看比较适合女孩子用,也不贵,买了吧。这从安哥拉能给孩子带点东西回去是一个做父亲必须做的。
图九、这鼠标
拿出来放在桌上,瞧得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第一眼看着挺好看的怎么越看越不舒服越难看了呢?看来妻说我不会买东西是真的。得,咱就是挣钱给媳妇花的命。
图十、瞧,中国制造的
翻过来一瞅,哈哈哈,国产的,这个肯定没错了,瞧这上面的字写着呢。壮哉,厉害了我的国……
一直固执地以为面对生活中的无奈我可以坦然一笑,风轻云淡地接下命运赐予我的各种沮丧。因为父母妻儿在默默替我承担着风雨镇守一方所以我才能远走他乡,祝您远在异国的你在困苦中遇爱、黑暗中有光、心中有能实现的梦想。加油,兄弟。狐仙202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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