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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经去狐臭(个人经验去狐臭)

时间:2024-07-25 15:46:09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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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故事 要有好趣味

由网红漫画改编、演员杨幂领衔主演的电视剧《狐妖小红娘·月红篇》已近尾声,该剧开播第二天曾达10.3%的播放率高点,此后一路下滑,不少网友对它提出尖锐批评。

一方面,与原作相比,该剧改动较大,被网友称为“面目全非”。

另一方面,情节套路化、低幼化,主角涂山红红被演绎成“女狐版萧峰”。

传统狐妖文化博大精深,远比美女、谈恋爱、两派决斗之类高级,但只有从历史的角度去把握,才能体会出其中的滋味。

《狐妖小红娘·月红篇》剧照

大禹没见过九尾白狐

狐文化在中国,经历了狐妖、狐神、狐仙三个阶段。

有学者认为,大禹遇九尾白狐,是狐文化之始。据东汉赵晔在《吴越春秋》:“禹三十未娶,行至涂山(今属安徽省蚌埠市),恐时之暮,失其制度,乃辞云:‘吾娶也,必有应矣。’乃有白狐九尾,造于禹。”大禹遂娶涂山氏(古族名)之女(名女娇),九尾白狐成祥瑞。

这段记载可疑。《山海经》中确记九尾狐,即“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并非神兽。青丘国在今山东巨野县一带(黄帝杀蚩尤于青丘,蚩尤墓在巨野县),距安徽蚌埠470多公里,九尾狐怎会跑这么远?

《吴越春秋》近于小说,且赵晔晚大禹2000多年,何以知之?《艺文类聚》等引了类似内容,称是《吕氏春秋》佚文。学者胡堃认为,从词句看,明显抄自《吴越春秋》。故“大禹遇九尾白狐”是汉代才有的说法,战国时尚无。

学者王守亮在《九尾白狐与禹娶涂山女神话》中钩沉出原因:

神话九尾白狐,始于战国的阴阳学派。该派据五行相生,创五德终始说,由此确定王朝替代的合法性。该派认为,商朝是金德,尚白,为它编出“商汤遇九尾白狐而得天下”的神话。大禹是木德王,尚青,与九尾白狐无关。

西汉末,刘歆等修改了五德系统,以为王莽篡位造舆论。结果,大禹又被定为金德,据纬书(汉代方士和儒生依托今文经义,宣扬符箓、瑞应、占验之书,与“经书”相对而言)《尚书中候》:“金兴,则白狐九尾。”大禹必须遇上九尾白狐,赵晔等放手瞎编……

西王母 九尾狐 东王公乘龙画像砖(东汉)

王充指路 狐狸变人

为了看上去像真的,汉儒编出一整套“瑞应”。《白虎通义》(东汉班固等编)称:“德至鸟兽,则凤凰翔,鸾鸟舞,麒麟臻,白虎到,狐九尾,白雉降,白鸟下。”学者胡堃指出,汉画像砖中,九尾狐、不死树、三足乌、玉兔常与西王母相伴。

瞎编也有困境。时人将宇宙分为三层,即天神、地祇、人鬼,狐该算什么?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称:“狐,(通妖,许慎称‘地反物为 ’,反常的东西即妖)兽也,鬼所乘之。”是鬼的坐骑。态度含混。

从春秋起,国人论狐便有分歧:既赞“狐死正首丘(传说狐狸死在外面,必头朝洞穴,表示不忘本),仁也”;又不满于“心犹豫而狐疑”,过于狡诈,即《淮南子》所说“禽兽之诈记”。陈胜起义前,假装狐鸣“大楚兴,陈胜王”,致“卒皆夜惊恐”,可见狐鸣被公认为不详。

难以分类,只好模糊处理,称狐狸是鬽(通魅),介于神鬼之间。鬽分三种:一是魑鬽,人兽合体,来自远方,有具体形象;二是鬼鬽,没具体形象,在偏僻处活动;三是精鬽,万物都可变成它,随处可见。

汉武帝崇神仙道,“元鼎、元封(前116年至前105年)之际,燕齐之间,方士瞋目扼掔(通腕),言有神仙祭祀致福之术者,以万数”,受此影响,汉人日渐迷信,崇信精鬽。东汉王充在《论衡》中称:“鬼者,老物精也。夫物之老者,其精为人,亦有未老,性能变化,象人之形。人之受气,有与物同精者,则其物与之交。”

东西老,会自然成精,这在理论上,打通了狐变人的可能。

门吏图门柱画像石(左侧),东汉。石上有鸡首西王母端坐在高耸入云的神山之顶,一狐一鸟左右护卫。

从狐妖一跃成狐神

魏晋时,狐狸终于变成了人。东晋干宝在《搜神记》中,最早记录了一批这样的“人”,比如:

吴中有一书生,皓首,称狐博士,教授诸生。忽复不见。九月初九日,士人相与登山游观,闻讲书声,命仆寻之。见空冢中,群狐罗列,见人即走。老狐独不去,乃是皓首书生。

言虽简,却开后世文风。直到清末,男狐狸仍多以老者形象示人,住在墓穴中,姓狐(或胡),喜欢读书。

东晋郭璞只是机械地延续了王充的论点,把时间积累放在首位:“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世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干宝比王充更进一步。他提出,让狐变人的根本力量是“气”,“气”作为世界本质,主导一切变迁:“千岁之雉,入海为蜃;百年之雀,入海为蛤;千岁龟鼋,能与人语;千岁之狐,起为美女;千岁之蛇,断而复续;百年之鼠,而能相卜。”把握了“气”,狐狸就比人类还厉害,可一跃成为狐神。

在北魏杨衒之在《洛阳珈蓝记》中,记录了这样的故事:孙岩娶妻三年,妻子睡觉从不脱衣,孙岩奇怪,就趁她睡着,偷偷解开她的衣服,发现竟长着三尺长的尾巴,吓得孙岩把妻子赶走。妻子走之前,剪下孙岩的一片头发。邻居齐出动,妻子变成狐狸逃跑。后来京城竟有130多人被剪发,皆因狐狸变成美女在路上走,人们想接近她,结果被剪发……人们将类似打扮的女人称为狐狸精。

虽属猎奇,但狐狸第一次有了个性——喜欢恶作剧。

既夸狐狸也骂狐狸

为什么魏晋南北朝时,狐狸快速升级?学者王雨阳在《魏晋至唐以来狐故事的演变与民族关系之探讨》中认为,或与胡人大量进入中原有关。此前因偏见,人们常视胡人为另类,随着胡人们走进日常生活,不得不进行文化调整。

狐被封神,出现次数亦增多。据《中国古代狐精故事研究》:“文献记载中,先秦时期九尾狐只出现在大禹、周文王的年代,汉代也只有在汉章帝时出现过一次,到了魏晋时期,却不断涌现出有关出现九尾狐的记载。究其原因,不过是九尾狐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被视为政治上的祥瑞灵符。”

《宋书》称:“白狐,王者仁智则至。”意思是君王够智慧,白狐就会现身。

不过,夸狐狸的同时也骂狐狸。陈寅恪先生注意到,“狐”“胡”同音,所谓狐臭,初期可能写成胡臭。刘敬叔在《异苑载》中写道:“胡道洽,自云广陵人(今属江苏扬州),好音乐医术之事。体有臊气,恒以名香自防。唯忌猛犬。自审死,戒弟子曰:‘气绝便殡,勿令狗见我尸也。’死于山阳,敛毕,觉棺空。即开看,不见尸体。时人咸谓狐也。”反映了双方关系另一面。

到了唐代,狐崇拜又至新高。据《朝野佥载》:“唐初已来,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饮食与人同之,事者非一主。当时有谚曰:无狐魅,不成村。”

唐代小说《任氏传》中,狐狸变成的美女任氏忠于爱情,用法术助韦金追到美女,并让他发了财。与东晋郭璞在《玄中记》中称“狐者,先古之淫妇也,其名曰阿紫”相比,狐狸的地位空前提升。

唐代鎏金双桃形双狐纹银盘

狐狸又跌下神坛

狐狸在神坛上没待多久,很快又转向狐仙。

据《宣室志》,唐代权臣李林甫上位后,退朝时见一玄狐,大如牛马,奔至庭中,李林甫命人射之,未及举箭,玄狐便跑了。这一年,李林甫被籍没(登记全部财产,予以没收)。

受胡人内乱影响,唐朝衰落,连累狐狸也成噩运代表。宋代仍如此,据《宋史》:“宣和七年(1125年)秋,有狐由艮岳直入禁中,据御榻而坐,(宋徽宗)诏毁狐王庙。”2年后,北宋灭亡。宋代江万认为:“胡犯阙之先兆也。”所以,朱熹注《诗经》时说:“狐,兽名,似犬黄赤色,不祥之物,人所恶见者也,所见无非此物,国将危乱可知。”

狐狸失宠,除了与“胡”同音,还有一原因——社会影响太大。宋代长吏赴任,“皆先谒(狐仙)庙,然后视事”,清代俞鸿渐在《印雪轩随笔》中称:“闻官署必有狐仙。”清代各级衙门都供奉狐仙,称其为“守印大仙”。清末名臣薛福成初任宁波道台时,发现官署后“有小屋供财神,其旁塑白发而坐者三人,询之旧吏,乃云狐也”。

人人信狐狸,民间起义也假冒狐狸,据《通鉴纪事》:“天启二年(1622年),苏州人王森得妖狐异香,倡白莲教,自称闻香教。后王森被藉于狱,徐鸿儒率众作乱。”狐狸对皇权构成威胁,自然要严控。狐狸从万能的神,变成不问世事的仙,即纪晓岚所说:“人物异类,狐则在人物之间;幽明异路,狐则在幽明之间;仙妖殊途,狐则在仙妖之间。”

清代文人写了很多鬼狐传说,但“姑言妄听,记而存之”,不太当真。

好剧还需好趣味

狐妖传说与老北京关系密切。

据学者鞠熙在《狐仙故事与北京城的宇宙论意义》中钩沉,明万历年间的《五杂俎》称:“齐、晋、燕、赵之墟,狐魅最多。今京师住宅,有狐怪者十六七,然亦不为患。北人往往习之,亦犹岭南人与蛇共处也。”明末《万历野获编》说:“狐之变幻,传纪最伙,然独盛于京师。”清乾嘉时成书的《夜谭随录》称:“京城敌楼,内外凡五十座,高大深邃,往往为狐鼠所栖。”

内城东北角楼有红姑娘,本是河北松亭关的狐狸,乾隆伐噶尔丹时被骁骑校尉赫色所救,为报恩来京,赫色之子娶妻,急需家具,红姑娘为他变出,“事毕,已皆失去矣”。

内城东南角楼(俗称东便门角楼)有狐总管,负责京师的“狐政”,专惩作恶狐妖。

正阳门城楼有天狐,“常幻作白衣老人,出而拜月”,平时戴“青金石顶冠”,据鞠熙考证,这是四品顶戴。

宣武门城楼有狐四太爷,学识渊博,喜欢与读书人聊天。

西南角楼(俗称西便门角楼)有大仙爷,以灵应著称,每月初一、十五香火极旺,1927年,角楼被拆除,仍有狐狸在此出没。

这些狐仙传说,让冷冰冰的建筑变得更亲切、更鲜活、更有韵味。稍下点功夫,就比坐在家里编三角恋强,可惜没人做。

实在有点遗憾,很多狐妖戏沉浸在战争、正义、生死恋、两极对话等宏大议题上,所谓生活趣味,只剩耍贫嘴、开低级玩笑、打打闹闹,观众怎能看下去?道理好不等于是好剧,好剧还要有好趣味,这就要深入生活去寻找、去表达,不能总抄别人用过的旧套路。(责任编辑:沈沣)

民间故事:午后孙老翁在休息发觉一只狐狸在缓缓靠近

话说孙老翁,生性豁达,胆大过人。某日,日头正暖,他便在庭院的摇椅中打起了瞌睡。闲暇之余,他总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聆听大自然的声音。他的院子不大,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蜂蝶在其中翩翩起舞,好不热闹。

熟睡中的孙老翁,忽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萦绕四周。他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影子缓缓靠近。这不是狐精吗?孙老翁心中一惊,却并未显露声色。他早就听闻这附近有狐精出没,却不曾想今日竟让自己碰上了。

狐精似乎并未察觉到孙老翁的醒来,它继续靠近,慢慢爬上了孙老翁的身体。所触之处,孙老翁只觉得一阵酥麻。他明白,这是狐精的妖术。此刻的他,必须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狐精爬到孙老翁的肚子上时,孙老翁猛地抓住了它的脖子。那狐精惊慌失措,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孙老翁嘴角微翘,心中暗自得意:看你这妖精还能施展什么法术!

孙老翁用绳子绑在了狐精的腹部,然而,那狐精似乎并未放弃抵抗,仿佛在寻找什么机会。孙老翁见状,心知不能让这狐精逃脱,便急忙呼喊屋内的夫人:“快拿刀来,我要杀了这狐精!”

哪知,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夫人此刻却犯起了糊涂,她东张西望,就是找不到刀在哪里。孙老翁心中焦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就再无机会制服这狐精了。

“刀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孙老翁急忙喊道。然而,就在这时,那狐精猛地一跃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狐臭味,仿佛在嘲笑着孙老翁的无能为力。

孙老翁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捉住这狐精。不过,他也并不气馁。毕竟,他已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此以后,孙老翁依然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不再惧怕狐精的出现,因为他明白,与其恐惧未知的事物,不如坦然面对。而那一次与狐精的遭遇,也成为了孙老翁一生中难以忘怀的经历。每当提及此事,他总是笑着说:“那狐精倒也是个机灵鬼,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就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孙老翁与一只狡猾的狐精的故事,在村子里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段经历也提醒着人们: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与困境时,唯有勇敢坦然地面对,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本文改变自《聊斋志异》

#头条创作挑战赛#​

民间故事里的“仙家”

作者 汪河

在我儿时,每逢学校放暑寒假,都要被送回老家生活。

生产队牛屋是我每天必去之处。我喜欢听牛把使三爷讲“仙家”的故事。

三爷开口就是“那年我去高坵街赶集给队里买牛撇绳,大晌午头回来,走到西岗,岗上没有一个人”;或是“队里那头黑老健不倒沫,兽医开的药缺一味,我跑30 多里去贾宋买药,回来时天已大黑”。

接下来就是遇见仙家。

仙家是一白胡子老头,身上有股狐臭味。三爷知其来历,对他必恭必敬,拿烟袋装满一锅,双手奉上,从怀里掏出火捻吹着点烟。仙家对三爷也以礼相待,两人谈古论今。仙家很有学问,说话引经据典,语言诙谐。他偶尔会给三爷预测凶险。例如,仙家说,你赶紧走吧,晌午头有场雨,你不要淋着了。三爷走到村头井边讨水喝,见有户人家晒粮,就好心告知。那户主人不信,讥笑三爷说,大晴天万里无云,咋会下雨?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一场大雨不期而至。那户人家猝不及防,场院里的麦子被大雨淋湿。

我一直想知道“仙家”的原型是什么?

如果我问,三爷总是回避,或者含糊其词。

其他人则说我:不兴问。

以后看不少歪门邪道的书,才知道仙家的来历。

常说的仙家主要是五种动物:狐、黄、白、柳、灰。“狐”就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指刺猬,“柳”是蛇或者蟒,“灰”是老鼠。他们自学成才,修炼成仙。狐狸叫狐仙,黄鼠狼叫黄仙,刺猬叫白仙,蛇叫柳仙,老鼠是灰的,叫灰仙。但灰仙柳仙和白仙并不多见,最常见的是狐仙和黄仙。

三爷说的仙家,身上有股狐臭味,只能是狐狸和黄鼠狼。平原没有树林,少有灌木,狐狸无藏身之处。黄鼠狼小,善于钻窟窿打洞,便于穿堂入室。

所以,在我们中原一带说的仙家,就是黄大仙。

仙家对“替天行道”不感兴趣。

在旧社会,土匪横行,抢财物绑肉票,没见过仙家出手相救;地主欺压百姓,官府收受贿赂制造冤假错案,鲜有仙家出面制止。1945年,日寇打到豫西南一带,老百姓开始“跑老日”时,仙家跑的比兔子还快。

仙家也不维护农民利益。例如三爷讲的那件事情,你明知有大雨,提前告诉晒粮食的人家一声,让人家早做准备呀!

但仙家不干。

也许,下雨是上天的安排,泄露天机是要掉脑袋的;官府的大印是法器,现代战争中的枪炮火药,堪比降妖道士的桃木剑和朱砂黄表符。这些都是仙家害怕的东西。仙家避之不及,哪敢管呢?

香港九龙,有一座黄大仙祠,规模宏大,香火旺盛,是去香港旅游的打卡之地。

黄大仙祠供奉的是赤松仙子,似乎与内地的黄大仙不是一路神仙。

黄大仙的招牌是“有求必应”。

虽是“有求必应”,但也没有替天行道一说。他甚至不能保证去朝拜他善男信女们的财产安全。

是不是小偷也“有求必应”,让大仙左右为难。他干脆不管,两下都不得罪。

还好,有单位管,有香港警署。

·

上面这张图片,是我在香港九龙黄大仙祠外墙上拍摄。

我这么说,并不是质疑大仙的能力,相反,我对大仙满心敬畏。

我曾经和本土黄大仙过招,教训深刻。

1997年夏天,有天下午邻居孙君骑摩托带我去彭李坑水库夜钓,晚上11 时收杆回家。走到桃园下坡时,遇到一位黄大仙。它在明亮的车灯下,不慌不忙地行走。我们停下,它也停下,前肢离地呈站立状扭头看我们。

孙君我俩下车,朝它吆喝。它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我们,眼神里充满蔑视。既有调戏,又有挑战。

孙君我俩大怒,在地上捡起石块撵上猛打,打得它落荒而逃。

我俩打跑黄鼠狼,继续赶路。

我给孙君说起仙家。

孙君笑说:鸡巴仙家,不过如此。

我俩走到柴油机厂口饭店吃饭,才发现打黄鼠狼的时候,把两人的渔具包丢在路边。这是我俩全部的钓鱼家当,我有一根千余元的“枯法师”就在其中。我俩商议是否返回寻找时,旁边一老者说,还敢回去?你们招惹仙家,人家只是让你们破财,够客气了......

老者不再往下说,其后果我们也能猜到——返回肯定车祸:摩托车,不是钻沟,就是大修,人,不是缝嘴,就是接腿。

通过这件事情得出结论:遇见仙家,敬而远之,不要招惹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改革开放前,公社供销社收购黄鼠狼皮子。一张霜降后猎取的上等皮子,能卖4元5角钱,还有二尺布票。这在当时,是一笔不菲收入。

仙家咋不惩治逮黄鼠狼的人呢?

这就要往深处说一下了。

根据民间故事里的套路捋顺一下,可以得出结论:仙家不是正仙。

正仙是修成正果,入了仙籍,在玉皇大帝那里有备案。也就是说,他们在上天的体制内,是有单位的人。

《聊斋志异》故事中常有这种场景:穷书生进京赶考途中遇雨,钻破庙暂避。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突然,闪电中一金甲神人现身,把手伸进破庙,到书生身边突然缩回。雨停之后书生发现破长衫下,藏着一只狐狸。书生后来成为宰相。狐狸藏在贵人身边,躲过一劫。

这是中国民间鬼怪故事的老套路,仙家修行到一定程度,法力强大了,引起玉皇大帝注意,派人收它。当年孙悟空石猴出世时,玉皇大帝一时疏忽,认为是“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不足为异。”。不料日后孙悟空成了气候,要求“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闹出一场大闹天宫的巨变,教训极其深刻!

从此后,天庭设立专门部门,访查下界万物,有得道成精的仙家,立即派天神剿灭,以免后患。

我说具体点吧:根据民间故事,逮黄鼠狼人,都是上天派下来,清理问题仙家的神人。

我身边就有一位清理问题仙家的异人。

30 年前,我跟朋友韩君去内乡马山打兔子。我俩跑一晚上,遇见好几只兔子,在矿灯照射下像一只呆头鹅样站在我们面前,韩君不是拔枪过晚就是忘开保险,最后一只也没有打着。我俩准备回家时遇见一黄鼠狼,其奔跑速度之快,如白驹过隙。谁知韩君比它更快,从抬枪打开保险到开火一枪毙命,只是眨眼工夫。赶我制止,枪声已响,那只黄鼠狼四脚朝天,蹬腿死去。

我顿时大骇,打了仙家,韩君厄运来临。

谁知韩君自此升官发财换老婆,现在做到某公司总经理位置,膝下一双儿女,活泼可爱。50 多岁的人了,热衷机车运动,经常在朋友圈晒他的高级摩托车和山路骑行。

我一直盼着他钻沟,等着给他缝嘴或者截腿。

人家却是无事。

写到这里我突然明白:改革开放后,公社供销社关门,无处收购皮子。

天庭与时俱进,派出像韩君这种人,下界打黄鼠狼。

韩君乃神人也!

常人对鬼神的观点大都是非正即斜。肯定有人疑问:不是正仙,就是妖魔鬼怪,为何又称他为仙家呢?

不就是称呼而已嘛。例如,十几年前我参加会议,有作家赠书。在扉衬页写着“赠贺伟方家指教”。什么是“方家”?通过网络搜索,我才知道方家是“大方之家”的简称,本义是道术修养深厚精湛之人。搞清楚“方家”的含义后,我哑然失笑。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方家,是赠书人使用的敬语而已。

老百姓在民间故事里称得道的黄鼠狼狐狸为仙家,同样道理。

关于仙家,还有一个问题:他有固定住处吗?也可以说,他户籍所在地在哪里?

这个问题,无人告诉过我,网络上也搜索不到。

还得由我猜测。

我认为仙家没有固定住处,他住无定居。

蒲松龄老先生在《聊斋志异》中说的那些狐精,大多借住无人居住的房屋或坟茔。甚至麦秸垛掏洞,也可作栖身之地。

乡下的土地神,有土地庙,城里的城隍,有城隍庙。

区别神妖,有无固定住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量化标准。

我讲的仙家故事,到此结束。

看完我文章的朋友也许会说:什么仙家,尽是迷信和鬼话连篇。

不错,是迷信和鬼话连篇。但它是民间故事口口相传,在中国民间流行了千年。

世上没有仙家,仙家仅仅存在于这些民间故事里。

我写的这篇文章,调侃仙家,顺嘴跑火车而已。

改革开放40 年来,社会发生巨变,农村中许多东西消失。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更多,我们的娱乐方式也在改变。

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老辈人用讲故事的形式给晚辈人讲述这些民间故事。

随着这些讲述民间故事人老矣相继离世,仙家随同民间故事一起消失。

我把它写下来,告诉大家,在我小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甚至连收音机都没有的年代,老一辈人给我讲述的这些民间故事。

初稿 2017-8-16

修改 202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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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贺伟,笔名汪河

今日头条注册: 快乐汪河。

一生喜欢读书,却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曾经做医生,退休后封刀,在电脑上捣鼓输入法,作为延迟脑萎缩的手段。

文,仅能够平铺直叙,诗,搞不清平仄格律。

属于一介不入流之文学爱好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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