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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野味狐臭番剧(搞笑野味狐臭番茄小说)

时间:2024-07-18 18:26:47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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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用来做豆腐的野菜,为何农民又叫它狐臭菜

农民一辈子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每天和土地打交道,把辛勤都奉献给了土地,同样土地也给了农民回报。其中最好的回报就是农村的各种野味,野菜,野果。农民也运用自己的智慧,把这些野味做成各色美味。其中一种野菜,当地人用它来做豆腐,可是这名字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当地农民管这种做豆腐的野菜叫狐臭菜。

狐臭菜,这名字用在做豆腐吃的野菜上,给人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我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和大家一样的吃惊。那次第一次去朋友家里,等待晚饭的时候,饭桌上有一盘绿色的凉粉样的菜,当时我一下就被吸引了,朋友介绍说着是神仙豆腐菜。

神仙豆腐,这名字多么土豪,多么霸气,于是吃饭的时候我就特意吃多了几口,感觉味道和普通豆腐差别很大。不像是我平常吃的豆腐,这独有一股青草的清香味,吃起来鲜爽可口。晚饭后聊天期间我就又问了,刚才吃的那个豆腐,是用什么做的,吃起来很特别。朋友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狐臭菜。

什么?狐臭菜,有没有搞错,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朋友能看出了我的诧异,说这是当地方言,就叫狐臭菜,学名叫斑鸠叶。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奶奶就会带他上山,去摘很多狐臭叶回来制作神仙豆腐。

其实这狐臭菜的名字可能是方言音译的,这斑鸠叶本是的味道很淡,没有那么大的气味。因为第二天我和朋友去摘了很多狐臭菜回来,然后经过洗涤,压榨,过滤,沉淀等一系列的工序,亲手制作了这神仙豆腐,自己做的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如果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做做看,那美味让人流连忘返!

奥德彪今日自助餐——苏妲己#原始部落

名字比命长的奥德乌姆、威尔维恩、温温伊尔图、温维乌、温穆本欧萨斯,作为非洲打野界的顶流,即使生吃携带各种维生素,威胁人类生命元素狒狒猴子,依然会吃的不亦乐乎。而这种看似失声的,实则一点也没熟的狒狒汤,早已让八字较弱的黑子哥重新做人。

吃多了狒狒,他们也想吃吃野味,结果一不小心做了道世界名菜炭烤苏妲己。为了吃饱吃好,在奥德乌姆、威尔维恩、温温伊尔图、温维乌、温穆本欧萨斯的带领下,几个人拿着弓箭追寻猎物,没想一只利剑发出,直接射中狐狸。如此轻而易举的拿捏,不禁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有猫腻。

惦着三四十斤的狐狸,黑子哥发出对自己箭法的夸赞,走到一片空地,就开始点柴生火。吃过狐狸的都知道,炭烤才能激发它最大的狐臭味。黑子哥深知这个原理,在没有任何蜕皮开肚的情况下,将它火烤,既能省去包皮环节,还能快速吃上烧烤。

为了能够熟的均匀,狐狸以一种不雅观的形式,被黑子哥翻来覆去,颠鸾倒凤。这种美味,让旁边的苍蝇不自觉地流下口水。作为部落里已经活到50岁的高龄元老,肯定先吃第一口。毕竟哈扎部落20岁是主力军,40岁却早已入土。

大火加持下,狐狸的头部已被猎人品尝半截,外表烤得焦黑,看似熟了,但懂得都懂,这和熟了没有半毛钱关系。100厘米的远距离,无非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终于到了开饭环节,饿到黢黑的奥德彪们,眼泪都从嘴角流下来,拿起肉就开始大口朵颐,紧实的肉香混合着炭烧尾,让老奥德彪吃的满嘴是油。纵使牙口不好,但他们相信,多吃野味也能帮助他们重展男人雄风。按着黑子哥吃骨头吸髓的干饭精神,想必狗子今天也只能闻闻,没想居然比屏幕前的各位都幸福,吃到了美味的黑暗料理。

这样一个吃完快速归期,且无腹痛作用的烧烤,你不想吃,但一定要请你的朋友。

黄仕忠|乡村六记(五):渔猎记

儿时的记忆中,以捕捉野物印象最为深刻。

在生产队时,有一年夏天,我随着大人下地,突然从番薯地里窜出一只黄松公(黄鼠狼),十几名男女社员,眼睛放光,围追堵截,最后被铁方叔一把捏住。这小东西比老鼠大不了多少,放出十分难闻的臭气,死死咬住铁方的虎口不放。铁方叔掰开它那小口,虎口上就露出了圆圆的两个小洞,涌出两滴血珠,他却毫无感觉,咧着嘴,得意地嚷道:“夜饭菜来荅了(在这里了)!”

有一次,我父亲也抓了一只回来,那毛皮据说能卖两块钱。剥了皮,母亲便安排着把肉也煮了。炖得烂烂的肉,闻着有一股子狐臭味,姐姐她们都笑而不挟,我放学回家,肚里正饥,所以大大地挟得一筷,放在嘴里,觉得味道有点怪,但后头有肉的鲜味沁出来,好像也还不错,便又挟了一大筷。母亲在旁边叹了口气:“不晓得他多少辰光没见过肉了。”

社员们围剿的另一种动物,是乌梢蛇。它无毒,肥重,所以一旦露头,便会落到锄头、铁扎构成的丛林之中,自是无法幸免。我父亲也曾打得一条乌梢蛇,有五六斤重,剥去皮,母亲把它砍成一截一截,用个大铝锅煮熟,就可以蘸着盐来吃了。姐姐她们都不敢吃,我和哥哥正值少年,每天都觉得肚子空落落的,要是石头咬碎了能吃,都能咬碎吞下,何况是肉?我记得那味道蛮好吃的。

村里有人用蛇皮来蒙胡琴,那花纹呈六边形,黑白相间,看起来真是漂亮。

有一次我从老网山脚走过,看见半山腰因采石滚过又被雨水冲得光光的浅沟上,有一条碗口粗、丈余长的乌黑的蛇影蜿蜒而过,带动了碎石不住地往下滚动,窜入柴草蓬间,远处犹见柴枝轻摇,不由得心头呯呯直跳。听大人说,深山坞底的巨蟒才叫厉害,斗桶般粗细,好几丈长,从柴窠蓬中走过,像是劈波斩浪,——只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麻雀也是一种美味。住在老屋里的时候,母亲把剩饭装在饭篮里,挂在房子中间用绳子吊下来的一个勾子上,开着玻璃窗,这样通风良好,饭便不会变馊。但人不在时,就有麻雀进来偷食。有一次,它们飞进来时,母亲正好在家,于是关上了窗子。麻雀在玻璃窗上撞得几下就昏了头,掉倒地上,母亲用竹枝做的扫把按住,然后拔毛,去掉内脏,洗干净,连同骨头一起切成肉末,放在打好水蛋的大碗里,架到饭镬中蒸,饭熟时水蛋也蒸熟了。我觉得那是天底下味道最鲜美的水蛋。

我也抓过麻雀。

七八岁时的一年冬天,我跟在堂兄屁股后面,在小嬷嬷家的楼上,在一个亮眼晒箕(篾片之间有孔,可透视)下,支上一尺多长的木棍,再用绳子拴住,往阁板上撒些谷子。我们躲在一个大钿橱后面,麻雀一来啄食,就拉绳子,捉住了好些只。

麻雀不仅贪吃,到了夜晚还很傻,宿歇在草披与横梁、椽木之间的窝中,一动不动,任你掏摸。十来岁时,有一年冬天大雪,在黄昏时候,我偷出家里的长手电(能装三节一号电池),在村边、坡下的毛坑草屋里去“照麻雀”,有时一把能摸到三两只。

钱家山下村在大溪边上,溪水曲折,因多浘潭,便多游鱼。村后有鱼塘,有沟渠相连,也是捉鱼的好地方。

儿时最难忘的记忆,便是在沟渠里捉鱼。

九岁、十岁时,我常常与大三岁的哥哥组成“哼哈二将”,到水沟里“泼鱼”:堵住“里凤眼塘”出水口的一截水沟,用面桶(木制的脸盆)把水泼走,待水舀干,就可徒手捉鱼了。通常捉到的都是小鲫鱼和一些写不出名字的杂鱼,要是捉到条三四个手指那么宽,叫做“老板鲫鱼,手庞介大(手掌那么大)”,则是意外之喜。水里的捉完后,我们再一捧一捧地翻动泥淖,查捉泥鳅,也时有收获。捉泥鳅时不能太用力,一用力它就会滑不溜湫地跑掉,要用手轻轻捧握,让它依然觉得像是在泥里般的舒适,然后就被我送进木盆里。

春天桃花水发的时候,雨水充沛,鱼多溯流而上。小山头边那条路是一个斜坡,内侧是水沟,流入“山下塘”。我们把上面的来水改派到杨村人的田里(若被人看见,是要挨骂的),沟里的水顺坡一泻而尽,鱼儿却不会掉头,依然向上冲刺,直到上方已无来水,只见一片白花花的跳动,令人喜悦莫名。

我们弟兄俩一身泥浆,把小半篓杂鱼带回家,母亲拿起大剪刀来剖鱼,一边还说:“格两个头仔毛(这两个毛孩子),多碗鲜鱼多碗饭。”因为多了碗鱼鲜,胃口打开,不免多费一碗米饭,而那时候粮食根本不够吃,平时吃饭都是收着的。所以母亲的话,似乎是在责怪,口气却又满是得意。

十五六岁时,我敢去抓黄鳝了。

一是钓。在田坎边氽着水的小洞里,总会住着一些“老洞黄鳝”,长得十分粗壮。用双轮车的钢丝,一头烧红,拧成钩状,串上蚯蚓,放到洞内数寸,一边用中指在水里弹出“波波”的声音,吸引黄鳝醒来觅食。待其咬钩时,用力一拖,把整条都拖出洞外。黄鳝在田里一时是钻不进泥里的,瞅准了,用中指夹着把它钳住,然后拿柳条来串了。其实那冷水边的洞穴里,也是水蛇居住的地方,我虽有些怕蛇,却又禁不住对黄鳝的渴望。

二是“照”。夏夜天热,黄鳝会游出洞外乘凉。这时禾苗已经长得半尺多高,站在田塍上,用向日葵的杆子做成火把,可以照见在水田里外纳凉的黄鳝。但小一动,鳝便逃,用手抓,十分滑溜,常被逃脱。最好是用黄鳝钳。那是一尺来长的铁夹钳,凿有齿痕,一钳便入肉,黄鳝很难挣脱。但这钳子要好几块钱才能做一把,花这么多钱,买这偶然才用的东西,不太划算。我父亲便用三条老竹片,一边两片,一边一片,刻出锯齿,用铁丝捆紧,做成一把竹夹钳,也可以起到铁夹的效果。但黄鳝总不甘心被捉,死命挣扎,竹片又不如铁硬,遇到大一点的黄鳝,就会被挣得散了架。某一次我和哥哥去照黄鳝,居然在溪边拣到了一把铁钳,也不知是谁人遗漏的,我家从此也有了捉黄鳝的利器。

“照黄鳝”的快乐,乃在于照和捉,而不在于吃。上大学后,第二年暑假,我回到家,晚饭时陪父亲喝“糟烧”(用糯米酒酒糟蒸制成的白酒),有回甘之味,便多喝了半碗。饭后想起小时候“照黄鳝”场景,遂独自一人,手持电筒,往田埂上转了一圈。一时酒劲涌上来,我醺醺然仰卧于溪埂边的草坡上,只觉溪水淙淙,草味扑面,满天繁星,辽远无际,偶有萤火虫舞过,唯不知身在何处矣!

村前的大溪,是我们夏日洗浴之所,也是我常去捉鱼的地方。

小学时,我用一根三尺长、手指粗的铅丝,到浅水滩上去打鱼。但铅丝软,水稍深时,则会因水阻挡而滑动,以致失去目标。所以最好的工具是钢筯,足够硬,入水深。住在深潭的黄鳝、梭鱼喜欢到浅滩里戏耍,我便高速冲向滩口,在鱼儿飞箭般逃回深潭之前,瞬间判定“提前量”,眼疾手快,命中鱼身。可怜许多三四寸长、二指儿宽的小鱼儿,就这般被我打得腰折两截,用一根狗尾巴草串了,带回家去。

上高中时,经常发现有人偷偷在溪里“药鱼”。他们用一种叫“鱼滕精”的农药来药鱼。那药虽施放在石砩村边的溪中,但顺水流到我们村前,药性仍在,只见一些鱼儿从深潭歪歪斜斜地游向浅水处,连人靠近也无知觉,于是成了我的猎物。那鱼身上其实还能闻到丝丝农药气味,可我那时眼中只有“鱼鲜”,从来不去想入腹会带来什么问题。

后来又有人偷偷在我们村前的“浘潭”用炸药炸鱼。很多时候是他们已经把面上的鱼儿拣完溜走了,我们才察觉,但在水底仍能踩到、摸到一些被震死或震晕的鱼儿,三五条便可成一碗。

有一年夏天,天还未明,我正在睡梦中,忽听得母亲喊:“快起来,有人弹(炸)鱼了!”我翻身而起,连眼屎也不及擦,带上鱼罾,跑向潭边,只见被震晕的鱼儿,白花花的一片,好像浮萍一样铺满了水面,一动也不动,任人捞取。我第一次发现这水潭里竟然躲着那么多鱼!

但这样的时光,很快就成为记忆。

由于稻田里多害虫,或是患稻瘟,稻根霉烂、成片倒伏,严重影响收成。为此,生产队开始用剧毒农药来杀虫。从“六六六粉”到“一六零五”,越毒就越有杀灭效果,所以大受欢迎。

“一六零五”是用背式喷雾器施放的,按说明,喷药人要戴着口罩,而且不能在下午一点到三点太阳最烈时喷施,因为那时毒性会在空气中挥发,人吸入会致命的。但社员们却不以为意,时常我行我素。做过生产队小队长的秋子,就是在烈日下施药时中毒,不治身亡。

更为严重的是,自从这类剧毒农药喷撒之后,水田里就再也拣不到田螺,很难见到黄鳝、泥鳅,甚至连田鸡(青蛙)也很少了,春天里的田畈十分安静,再也听不到蛙声十里出山泉了。

大溪从石砩的石堰流出,向北,直冲新桥头,被斜山子抵住,折而向西,又被老网山阻挡,折而向北,从我们村边经过,又被杨村人所筑“风水埂”拦住,再折向西,沿杨村从西北方流入栎江,如此这般,曲曲弯弯,每拐一个湾,便留下一个浘潭,每个浘潭都养育了无数的鱼儿。后来公社为了增加水田,请得县里的工程师来布局,从桑园地中重新开江,将宛曲的溪流改为弧形直道,新得水田数十亩。溪水则一泻而下,能避洪涝,但已无“浘潭”可供鱼儿生存。加上每隔数十、上百米便是一道水堰,鱼儿难以回流,溪里便只剩下一二寸长的小鱼,如同水虫般滋生着。

1990年代初,溪东某氏在村里办了一家印染厂,直接排入溪中,人只要接触那水,皮肤便是刺痛般燥痒,从此人就不能在水里洗浴了。虽然几年后那工厂就被关闭,但污水浸入泥沙里,却是许多年不曾减轻。

直到前些年永宁水库建成,溪边绿树成荫,映带着清清溪水,拍出照片来,宛如西欧小镇。只是溪水潺潺,却不见游鱼踪迹。水田上则是白鹭成群,可见环境已大为改善,可惜那田里种植的多是单季杂交水稻,已难寻觅当年摸螺、捉鳝之情趣。倒是南边的绵绵山岭,因为长期无人砍伐,已是树木森森,松涛阵阵,宛如原始丛林,人难进入,却成了野猪的乐园。世事如苍狗白云、沧海桑田,固难预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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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壁】

黄仕祥(家兄):捉鱼情景,历历在目。那时我只是抓,很少吃。

华玮(香港中文大学):呈现的内容令人哀伤。从物质匮乏的时代人与动物的关系,到工商业发展下人对自然环境生态的破坏,其中大有深意。可见您的文章看似个人记忆小品,描绘的却是整个时代。佩服之至!

岑宝康(杭大校友):文中叙事状景,甚至物件称谓,对我而言是如此熟悉和亲切,很多场景我都可以代入。

我早就说了,没有经历过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景象的人,是不可能创作《米老鼠与唐老鸭》这种风格的作品。但最触动我共鸣的还是慈帏那句富有哲理的坊间俚语:“多碗鲜鱼多碗饭。”

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历:读初中时,对天文学和哲学特别感兴趣,每晚在煤油灯下瞎琢磨。母亲有时忍不住嘀咕一声:“一斤火油只能点四日。”看到你这个题目,我哑然失笑,並由此概括出我的困境:多读书本多点灯。

赵延芳(杭大同事、同乡):捉鸟抓鱼,女孩天生不擅长,但你记录的这些情景,于我却也“眼熟能详”。我隔壁的堂弟,五六岁就开始抓泥鳅啦,方式方法同你一模一样。伯母把那些小鱼、泥鳅洗净晒干,在油里烤一下,鲜美无比!每当他收获一回,我也能跟着饱一次口福。犹记得那时的他,浑身一丝不挂,晒得油黑发亮,抓鱼搞得一身泥浆,往水中一跳,狗爬两下就干净了……至于捉鸟,你的那两下,同迅哥儿和润土的玩法也是同出一辙!

李越(学生):这个题目很有趣,有点汪曾祺散文的味道。草坡上观星一段,感觉最好。捉黄鳝那两段,读起来觉得有一些残忍,不敢细读。

蒋思婷(学生):整篇写捉各种野生动物的故事,题目却落在鲜鱼上,可不可以理解为老师最深刻的记忆,还是拿“战利品”回家让妈妈变成美食的过程?

令我惊奇的是,麻雀睡觉时竟然可以轻松掏取,睡着睡着就被捉住了。

还有就是从前对大自然的索取,确实过度,放毒药、用炸药、乱砍乱伐,这些在以前是常见的,如今看来,却是残忍的。

郑尚宪(厦门大学):@蒋思婷 麻雀等一些鸟类天生夜盲,所以不少地方习惯称夜盲为“雀盲”或“鸡盲”。

董春晓(杭大同学):文章非常有趣!小时候虽然不是农村户口,但住在市郊,也非常喜欢摸鱼捉鸟的勾当,尤其喜欢抓蛐蛐,至今那些干旱农田里的泥土青草味仍能立刻激活儿时的许多记忆。

朱承君(杭大同学):勾起了我少年时的回忆。所有一切,我全部经历过,连使用的工具也几乎一致。我在抓黄鳝时抓到过水蛇,拎出水面时,被其斑斓色彩吓得魂飞魄散。

杜思瑶(深圳友人):很生动,尤其细节描写,场景如在眼前,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家乡山多林密,经常有蛇出没,乌梢蛇和青竹飚(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最多,经常会横亘在路上,经过时看见就会吓得女生尖叫。男孩子恶作剧,喜欢看女生受惊吓的样子,有调皮的男生故意用竹竿挑起蛇来晃,这个姓陆的男生我特别讨厌他,是个学习不好但特别淘气的男生。2008年汶川地震,我家乡青川地震破坏也很严重,回去跟中小学的同学们见面,那个陆姓调皮男生也来了,一个饭桌上吃饭,我还是讨厌他,可见小时候被吓得有多厉害。

赵国瑛(中学校友):观察生活细致入微,描景状物生动有趣。颇多物名、乡俗、动物以及衍生的细节,呈现了当时乡民的生存状态,击中了乡愁最柔软的部分。而“黄松公”“斗桶”“钿橱”等物名及“头仔毛”等称谓,非邑人难得其中意趣,妙哉!

卫军英(杭大学兄):儿时记忆中的童趣,大多是充满自然和谐的味道,其实不论是诸暨的钱家山下,还是杭州的市井街巷,因为至少环境和童心一样没有污染。尤其喜欢那个摸鱼的大溪和大溪摸鱼的乐趣。几经周折的大溪,宛然生命流淌的节奏符,每一个浘潭都是一段记忆沉淀。后来大溪取直了,浘潭没有了,就好像生活中少了更多美妙的变幻,回忆中的山重水复和柳暗花明渐渐平淡。

何桥(高复班同学):好鲜活,接地气。

俞国林(中华书局,桐乡人):捉蛇、捉鱼、捉黄鳝,打麻雀,都是一样的。

乌梢蛇,我们那个地方叫做青梢蛇。我十岁多点时候,一个人在野外桑树林里看到一条三米多的,赤手空拳,将之擒获。我们那里不怎么吃蛇,将之卖掉了。

何枫(同乡友人):儿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们这边照泥鳅、黄鳝还有一个最好的时光,四月中旬草子田翻转,秧苗尚未种的几天,晚上拿着松掌油做的大火把,拿着鳝钳、鳅笼,一行人在水田中照黄鳝泥鳅,往往收获颇丰……

王贺(上海大学):我最爱吃鱼,却没有任何捕鱼、钓鱼经验,也不太会烹调、料理。此文写儿时捉鱼及捕获其他野味儿之记忆,可谓妙趣横生;但看到药鱼、炸鱼、印染厂往大溪里排废水、乃至新水库建成其中无鱼等情事,殊觉感伤。我们为了生存,付出的代价似乎太大;人是万物的尺度,这种观念也是应该调整的时候了。

李舜华(广州大学):一个人的书写,成就的是一个时代的记忆,读来颇有些感伤。文章中说的摸鱼,捉黄鳝,逮麻雀,打蛇……我也记得,只是这些事大都是伢子的事,女子不过在外围看个热闹。我们喜欢的,是田间垄头的挖野菜,还有水塘里捡田螺。都属于那个时代的记忆,一样的明媚与忧伤。

蔡依萍(同乡友人):每一个故事都栩栩如生。因为有乡情,所以引出满满的回忆,那时那地那人。叙之如水之蜿蜒、鱼之珍稀,印象深刻自然。又是长见识了的,原来这河曲凹岸生得浘潭活水,竟在年少时,活脱脱的河流地貌课。

曾莹(云南大学):老师写的虽然是我并不熟悉的生活,但读来依然倍感亲切。大抵生活最动人之处,恰在那份真挚与鲜活吧。“辰光”一词令人印象深刻。既有方音的活泼,也带出了记忆中絮语日常的情感温度,似有诗的明亮,以及声响。

有些画面的呈现,令人置身现场,灵魂所在,往往不过一二字词。读到和捉鱼相关的片段,不由想到《诗经·小雅》中的《鱼丽》一篇。

看来,无论古今,食物所传递出的那份欣悦,总是最生动的。既不容修饰,又与生活有着最直接也是最深刻的牵系。

“桃花水”一段,则令人顿然思及“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这样的字句,出自唐人笔下,响在元人《棹歌》。现如今,似又腾跃于老师关于“小辰光捉鱼”的回忆当中。

记忆与现实,总有着异样的光影错落,既奇谲,又真实。

方一新(杭大同学):写在老家抓鸟摸鱼的儿时生活,非常生动有趣,是现在城里甚至一般的农村孩子都不太可能体验到的生活场景,属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非亲身经历、印象深刻者不能为也。

我想起在临海城关读小学、初中时,一到周末放假的日子,就经常往郊区跑,在野外玩耍、踏青,别有乐趣。

记得跟弟弟青稚有时走出西边的古城门,穿过浮桥,到灵江对岸的沟渠里去捉小螃蟹。那时的水沟、旱沟里有很多螃蟹洞,我们先准备好一把尖头竹签,在洞外玩耍的螃蟹看到人,就急于退回到洞里,我们瞅准机会,抢先一步,用竹签插入洞里,截断螃蟹的退路,那只螃蟹只好束手就擒。一个下午,能捉一小竹篓。回到家里,洗净,红烧或油炸,因为是自己的劳动果实,别提多美味了。

金红(杭大同学):重现旧日时光,重温儿时味道。此文很像那碗鱼,鲜美、自然、耐品味,让人想到汪曾祺的作品,都是深厚学养酝酿而成的。

大作引起了许多年少的回忆。文虽不长,但承载着满满的那个时代、那个年龄的特有的情感、思想,令人十分感慨。你的朝花夕拾集应是指日可待。谢谢你。

黄仕忠:@金红 我们那个时代正在过去。能够保有记忆并且能够写作的人其实不多,所以我也是有意记录着那个年代,那个社会,让后人可以从中了解到某些内容。

金红:是的,这是一件富有意义的事。可贵的是能以这么自然美好的文字、这么安静细腻温暖的心描绘出来,的确有价值。

罗韬(羊城晚报):读到农药影响生态,令黄鳝青蛙田螺绝迹。想起高中时请一老农忆苦思甜,老师当时只笼统要求对比一下新旧社会。老农竟把题目讲反了,说:“唉,以前穷,食唔饱,但到水沟边一捞,什么虾仔鱼仔,随便一大篸,炒下就食得。刁!现在?用了农药,揾条鱼仔虾毛都没有!”吓得老师马上请他下来。

黄韵茜(北京大学):看捉鱼记,越来越羡慕黄教授的生活状态。在细腻的文字中我能看到的就是“生活”二字。这文字是有温度的。那一刻,仿佛我置于钱家山脚下,看着年轻的顽皮的孩童们在沟渠里努力摸鱼。这“平凡的小事”却如此的令我动容,我想就是因为作者对于生活的真情与实感。文章的最后带有一丝丝伤感,仿佛是一种无奈,又伴有一丝惆怅。

吴敏(东京友人):你是这样捉鱼的啊!这挺难的。我跟舅舅一起去四明山水库钓过鱼。我坐了半天,鱼一条都没上钩。

这文章如能拍成动画就好了,很有趣的。

接龙一 掏雀记

郑尚宪

文中提到的各种营生,掏麻雀我干得最多。

在乡下时,干旱时巡水,庄稼(早稻、晚稻、冬小麦一年三季,加上番薯、花生、大豆、甘蔗)成熟时“护秋”,晒谷场、村办瓦窑、生产队仓库守夜……这种任务一般都是交给我等无牵无挂,又胆大包天的小青年,因此一年总有几十个晚上在外过夜。守夜时闲着无聊,又怕犯困,就变着花样折腾。其中一个保留节目就是掏麻雀。

农村的房子大都是土墙,麻雀喜欢在土墙与屋檐衔接处安家。此外墙上往往会有一些裂缝,也是麻雀们喜欢做窝的地方。我们把两架竹梯子用绳子捆绑连接成一架长梯子,加上一把手电筒,一根粗铁丝做成的钩子,一个小麻布口袋,作案工具就齐全了。一般是一个人扶梯子,一个人上去掏窝,一个人负责接应,一个晚上能掏上几十只麻雀。

“战斗”结束后,提着一小麻袋吱吱乱叫的战利品回到守夜的岗位上,把麻袋抡起来掼两下,小家伙们就呜呼哀哉了。(画外音:作孽啊!)把它们用拌了盐的黄泥巴一裹,扔进火堆,等不得完全烤熟,就生吞活剥下肚了,“洪七公”们抹了抹嘴,还意犹未尽。

时间一长,名声在外,村里有人要麻雀当药给小孩治病,也会找我们义务帮忙。

顺带说一句,麻雀的血是鲜红的,但比一般动物血颜色浅一些,有点儿偏橙红,而且气味也不大一样。在乡下那几年,我这一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麻雀的鲜血”,想想真是罪过!

前两年听说有人捉麻雀被判刑,心想要是追溯起来的话,我至少得判无期,不禁有些后怕。不过再一想在那个年代,作恶的不知凡几,何况许多同类对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也就坦然了。

接龙二 偷笋记

王丽雅(中学学妹)

看了仕忠哥写的《多碗鲜鱼多碗饭》,使我想起了我童年和少年时的许多趣事。

我爸妈工作忙,我小时候经常是比我大9岁的姐姐带我的。有一次我说:“姐姐我要吃蛋蛋。”姐姐在家里没找到鸡蛋,就在大桌子上放上方凳,爬到上面,从家里的楼板搁栅上的燕子巢中摸出燕子蛋,然后在锅里煮了给我吃,那时候我还很小。

我也曾有过很多淘气的事情。

上树和到未完全造完的房子搁栅洞里摸鸟蛋。

把一段水沟,两端用泥拦截,用脸盆泼去水后,抓鲫鱼,挖泥鳅。

稻秧刚种下不久的晚上,拿着松樟火把,去田里照黄鳝,用食指和中指钳黄鳝。

到附近很多水塘去摸过螺蛳。一只手牵着装螺蛳的脸盆边沿,让脸盆浮在水面随我游,一只手划水游到水塘里,在水塘边的石头缝里摸螺蛳,或潜水到塘底泥里摸螺蛳。

去大溪边挖“黄先”(细沙上长出来的小蛤蜊),在半湿的沙滩上,一个小孔下就有一颗黄先,与霉干菜一起煮着吃很鲜。

到秧田里去抓田鸡(青蛙),把皮剥了,挖去内脏洗干净,放在小碗里放点猪油,在饭锅上一蒸,浇点酱油,给我爸爸过老酒,爸爸吃得鲜煞。

到石门水库里面的大山里去拔笋。有一次在一块大岩石边拔石笋时,刚伸手,一支竹叶青蛇头昂起来,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连忙往山下跑,逃到管山佬毛狗伯伯的草房里,心扑咚扑咚直跳,斗圆篮里的笋全撒了,不过,篮子还是紧紧握在手中,后来毛狗伯伯送了我一把笋。

还有一件很丢人的事,有一次我跟小毛和阿罗两位小伙伴去竹林边的茶山上拔猪草,拔了有半篮草时,小毛提议我们去拔毛笋,我们把茶篮藏在茶树篷里,然后匍匐前进到毛竹林里,每人拔了一支毛笋,放入茶篮,盖上猪草,快速回家。回到家,我妈发现篮子里有一株笋,就责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是外婆家后面的毛竹山(第二生产队的竹山)里拔来的,然后她就骂我,还说要把这株笋挂在我脖子上去游村,让大家都知道我做贼了。话音刚落,我们第三生产队的队长就到我家了。我连忙抱着这株笋跑出家门,扔到离我家300米左右的水渠里。然后返回,到窗下时,只听见我妈在骂阿罗,说是如果以后再带我家阿丽去偷东西,不许她再来我家……那天,我没敢回家吃晚饭,等天很黑了才悄悄回家。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做贼。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接龙三 挖笋记

龙赛州(广东技术师范学院)

农闲之时,父亲最爱的是挖笋。

每年临近春节,父亲总不顾母亲吩咐的其他农活,扛起锄头,拎一个麻袋就上山。

冬天草木凋零,竹山很少灌木,只是遍地竹叶,踩上去十分松软。本是要在地里刨食,父亲进了山,却总是抬头看天。原来冬笋因为没破土,一般很难找,大多数人是寻找土地的拱起和裂缝,父亲却有一套独特的法子,他说,竹子是分公母的,公竹叶稀,母竹叶密,母竹垂下叶尖所对应的地下,一般都藏有冬笋。因了这个诀窍,父亲总是比别人挖得多、挖得快。他最得意的是,别人翻过几遍的山头,他总能再找出几个来。

冬笋要保持完好,挖的时候得十分小心,先破开上面的枝叶和薄土,见到笋头后再顺着生长方向刨开周围的泥土,最后看准根部,决定正反,一锄下去掘断,再把锄头稍翘一翘,一颗完整的冬笋就蹦出来了。

父亲总说挖冬笋有种寻宝的快乐。当春节有客人来时,父亲就去挖来冬笋,也不要我们参与,亲自将剥皮切片。他说,冬笋有纹理,要逆着纹理切,才能让口感足够爽脆,否则吃起来便会有渣。

白玉般的笋片,用暗红色的腊肉一炒,再撒上几粒鲜红的辣椒,那色彩和滋味,是我从小到大,每到过年时节,就开始眼巴巴等候的美肴。

接龙四 公祭文

吴先宁(民革中央)

顷捧读仕忠兄《多碗鲜鱼多碗饭》雅妙之文,忽见载名人名村之生产队长,以“显宦”而亡于农药,骨折心惊,哀慨莫名,愤懑而致祭曰:

呜呼队长,尔亡久矣。尔之云亡,吾今凄凄。一六零五,一战之时,德国所造,战场毒剂。用于农田,实出非计。毒贯天地,而汝大意。呜呼哀哉!

呜呼队长,尔亡云何。不作工伤,不见抚恤。膝下儿女空啼,高堂白发徒吁。池不涌泉,天不雨雪。呜呼哀哉!

呜呼队长,尔之误乎。剧毒之剂,尔知避乎。蛇鼠皆尽,尔见之乎。虫豸皆遁,尔闻之乎。天降大厄,尔知藏乎。呜呼哀哉!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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