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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佬都有狐臭吗(鬼有臭味吗)

时间:2024-07-09 11:29:34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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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生活在灰色地带的部分华人女性

今天我想说一个特殊的群体~

那就是来了国外,在按摩院(JY)里工作的中国女人!最早接触到这一个特殊群体的契机实在全球疫情爆发之前,我周末偶尔兼职Uber司机的时候。

由于Uber工作的特殊性,什么样的客人都能接触到,酒鬼,神经质的,还有两个大胡子壮汉彼此搂住互啃的同性恋,当然也少不了做特殊服务行业的鬼佬女人,和同样做特种服务行业的中国女人!

我接触到的Uber客人里在按摩院里工作的中国女人很多都是中年女性,这里的按摩院通常门牌号都会比正常门牌尺寸大很多,应该是为了醒目,方便客人上门吧~ 经常会有中国女人直接带着行李箱住进按摩院,方便在里面工作,还节省了房租!当然做这行的还有很多年轻的华人女性,他们大多英文不好,当然也有偶尔到按摩院兼职客串的留学生,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吧,毕竟干这行轻松,来钱快。

还有一次周末晚上接到了三个中年的中国女性,从他们在路上的谈话中可以得知其中有一个女人是刚做这行不久,和另外两个大姐住在一起,这两个大姐一路上传授她不少经验,她们甚至还商量如果目前的工作地点生意不理想的话,准备去其他城市客串一段时间!

另外在澳洲的华人论坛里也会看到很多招揽生意的广告,有很多都是留学生客串的,在悉尼的华人应该都知道(草楼),唐人街那里的公寓楼,里面就有很多这行的精英啊~

至于到这种场所的客人也是啥人都有,浑身咖喱味和狐臭的印度阿三,棺材瓤子的孤寡老人,未成年的小混混,穿的人五人六的白领精英~~

有一次周末早晨有一单的客人是来悉尼出差的华人男子,看起来成熟稳重的,路上聊起来,是前一晚住在按摩院里,早晨直接赶飞机去的。

本人是有心理和身体洁癖的,光是看着去按摩院光顾的各种肤色的客人,我都感到反感,所以这些可以忍受各种挑战在里面从业的华人女子真的是不容易啊!

不知道大家对此有何看法?可以留言讨论一下~~

上海追忆之上海女人

最近网上到处痛吗陈平,其实这是上海媚外是有传统的,上海,这个繁华而失落的地方。上海的女大学生混迹酒吧,灯红酒绿,为嫁一个外国老公。她们甚至是看不起中国男人的,这可恨也可悲。

这就是上海的文化。解放前,上海女人的梦想,就是进入十里洋场的交际社会;文革的时候,许多本地女孩子都会偷渡去国外的,改革开放后,上海女人更是大批出国嫁给外国人。这就是上海女人的文化,许多上海女人都认为,自己就是为外国男人而生的。

这是2008年的在网易博客发的老文。

离开上海到越南已经近两年了,在上海苦苦挣扎了整七年,迫不得已开了这座城市,无论它是天堂还是地狱,用了七年才明白,我不属于这里。

 近年来,“上海女人”已成了一种镜花水月般的代名词。是一种风情,一种向往,一种洋派,一种领先。有本事驱驾这种女人,是令男人觉得自豪的。

首先,她们有着良好的生活观念和生活品味。

上海因为有美女才精彩,上海因为有才女才精彩。有人说美女百里挑一,但美女加才女却是千里挑一,上海地方大,有多少个千里挑一的千里挑一!

 上海的宋氏三姐妹是富贵贾人的大家闺秀,她们的聪慧美丽不正是中国几千年来王室公主皇后在现代的演译展现 。上海的胡蝶 、阮玲玉、周旋的美丽是公众的,是惊艳的,曾令当年少年少女如痴如醉,在他们一生的梦中滑过了一道青春痕迹,伴随他们走过了百年...。

而上海的才女张爱玲、苏青,她们的才情已成千古绝唱,让多少情感俊才们徘徊在常德路的街灯下,寻找那已经逝去的一帘幽梦。

王安忆、王小鹰、程乃珊,到她们的年令的美丽已经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在电视上看到的王小鹰,直觉的美女加才女就是她这样!且可以不用年令限制。还有秦怡,这位东方美女,那么美丽的令人不知道女人到八十原来是可以这样的!很多男人说,至今的秦怡也是他们心中的美女。

而我曾经见过无数深藏在民间的美女才女是不能用年龄去衡量了,在那个规模并不小的单位里,一位当年的交大校花已过而立之年的厂校女教师,但她的美丽让所有的青春少女谙然失色 ,使她们从此知道了什么是美丽,而后来遇到的一位女工程师的清丽雅致更是让我们恨不能自己也快快白首皓发。

上海的四川路、淮海路上经典美女飘然而过,她们或许在新天地、衡山路,或许飘进寻常人家的石庫门,花园洋房高楼公寓里,她们出没写字楼,或者在雅思的教室充电,美女的坤包里不再是单纯的化装品,会是还有一张健身房的月卡,一本最新的英文原版。美丽倘若无知,美丽就会丑陋,美丽如果不保养,美丽就会死去。只有加了知识加了健康,美丽才能长久才会芬芳。

如今美女已经不单单少数人的奢侈,多数人的向往了。也不是用樱桃小嘴、柳眉杏眼来描绘絟译了,在徐家汇的广告上的吕燕告诉你,只要你有自信,美女也可以是这样的!上海电视台的时髦外婆告诉你,走过沧桑,年龄不是美丽的问题。女大十八变,如今已经不止十八变了,美女可制造、 才女可修练,只要有信心,美女才女是可以打造,可以永恒,可以像秦怡那样永远的年青,也可以如张爱玲这样成为经典。

未见过网络上的Рlummary、若飞等上海才女们,想象她们一定美丽,不过东坛的才女周易、海魂与淼吟与其它女性的才气与美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了......?

上海女人肤浅,爱慕虚荣……

这大都是摸不透上海女人心,也搞不定上海女人的极度自卑或极度大男人的看法。

根据上海市政府统计局的资料显视,介于二十至三十五岁年龄组的男女人口分布,男的比女的多出十万人。似乎,无论在主观角度或客观环境的情况下,上海女人都是以大热姿态胜出。

说上海女人精明,不如说上海人overall都比较精明。这多少也是环境造成的。

从二、三十年代的十里洋场,到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日新月异,上海一直率先接触外界新事物,加上近年外来人潮涌入,也着实开拓了上海女人的眼界。

其实,在上海说上海女人长短有欠小家,会被外人笑称,“井底蛙,无见识”。上海女人的“功夫”是要细细compare之后,才体会出来的。在各路华人汇拢来的海外,喝过洋墨水的上海女人,尤其出众。

生养篇

上海女人,生得细皮嫩肉,白净水灵。缘自上海微湿的气候,好过最昂贵的护肤保养品。

北方姑娘,大大咧咧,有种野性美;南方亚热带女子晒得黑里透红,好比那里的天气,巴辣着呢。

上海女人是精致的。有着北方人的爽快,却不豪迈(那是男人的玩意ㄦ)。有江南女子的娇柔妩媚。

生得得天独厚,打扮起来更有看头。身上穿的或许不是高级名牌,但重质感,兼搭配得体,看得爽心耀目。

上海女人追求时尚,往往不是盲目地穿戴某个牌子。她研究品牌的历史,格调,走向,主流设计师的来头,代表作等等的来胧去脉:Fendi的皮草是极品;Tiffany的白金钻戒是经典;Ferregamo以鞋子起家;ChanelNo.5历久不衰;MiuMiu一样出自Prada之手,但价钱减半……

 扮靓保养更不假他人之手。美容院是缴学费的地方,学成回家,自己再练得青出于蓝。保养品,营养剂,贵一点无妨,要紧是效果好。

处世篇

“拎得清”和“讲实惠”是上海女人在外抛头露面,待人接物时的准则。

在人口密度高住房拥挤的上海生存,从小就识得看人脸色。满屋子人客,眼睛一扫,即知谁是老板,谁是伙计。嘴儿甜是一回事。讲话知轻重,时机抓得准,才是高招。

上海女人深知“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Coupon尽量用,减价最欢迎。蹩脚东西免谈。说她精打细算,不如说她,“便宜要贪,亏吃不得”。

去中国餐厅吃饭,碰上个上海女招待,问她某道菜可好味。你猜她怎么答?

“蛮入味的,不过今朝,A菜新新鲜鲜的,又嫩。活蟹也刚刚来,吃一磅送一磅,俩个人吃正好。”听得食客食指大动,速速点头。她又顺势介绍了汤与凉拌菜。

最后加一句:“好了,俩个人吃尽够了。不够吃再加,快来兮的。”一餐下来,菜式、价钱均衡,的确很实惠。对这女招待徒增好感。

情感篇

上海女人的难缠似乎很有名。尤其是“作”起来,最吃不消。其实,她是“会得作”。她不作兴“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江北腔”。她作起来,分寸拿捏得好,倒成了一种风情。所谓,多了嫌烦,少了不够味。她是有选择性地作,和特定的人作,在特定的时间作。

特定的人,通常是指关系密切的,比如男友,老公。稍稍“作”一下,耍耍小脾气,时时提醒着男人,她的重要。特定的时间,通常是指她觉得男人对不起她的时候。男人在气头上,则千万“作”不得,反要安慰。但她可记着这“气”,下回一道“作”回来。

所谓“女人红,因为有男人捧;女人坏,因为有男人宠”。怪不了“会得作”的女人。

上海女人对心爱的人,其实用情极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她把男友当成自己手足般地“调教”。希望,有朝一日,他将是“完美”的化身─有着她欣赏的优点,与可接受的缺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今生的新娘。

她把丈夫当成子女般地“管教”。希望他出人头地,风光能干,受人敬仰,做太太的即便退居幕后,也跟着沾光。

自小,耳闻目睹文革后期,在为上调回沪工作的当口,各人穷出奇招。长大,更是懂得“左右逢源”的重要,将长袖善舞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至。

所以,喝过洋墨水后,外国人圈里这些“政治游戏”,对她来说实属小儿科。

若这男人在她的“调教”或“管教”之下,依旧显不出潜质。那这女人就要“作”了。但此时的她,在省思。有一种何去何从的矛盾。提得起的是前程,放不下的是感情。好在,天枰上称一称,聪明的她,肚里自有一本明细帐。

说这是“帮夫”也好,“现实”也好,与人“别苗头”也好,她的宗旨是比别人生存得更好。

所以说,上海女人将感情当成一生事业来经营,用情之深,无人能及。

近年来,“上海女人”已成了一种镜花水月般的代名词。是一种风情,一种向往,一种洋派,一种领先。有本事驱驾这种女人,是令男人觉得自豪的首先,她们有着良好的生活观念和生活品味。由于外来人口的增加,在许多"外地人"的眼里,上海无疑是"洋气"的--它不仅还残留着二三十年代的"没落贵族"之气,而且新生代的创新精神加快了这个城市的节奏。洋行里的上海小姐,对于生活的高品质追求,是令这个城市的商品经济飞速发展的一个很大的因素。只要去淮海路的商店转一圈,你就会知道上海女人的细致与"挑剔"。走在马路上,愈来愈"个性化"的打扮,是上海女人吸引住无数"爱好者"目光的"诀窍"。她们可以住在狭小的三层阁里,但是她们一定把自己收拾得"三清四落,从平均水平来看,上海女人的打扮应在整个中国属于人也懂得"保养"--吃营养品,上美容院,甚至去体育馆做健美操。这样的女人,比起在厨房里转的女人,自然另有吸引男人的地方。走进一般的上海家庭,都可以发现小小的地方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上海太太就有这样的本事,"螺丝壳里做道场",把个小家弄得很有"气氛。一般的上海人,小家的观念要大于一切,所以,即使太太工作很会很自觉地去做"女强人"。

上海女人,依我看来,有很大的一部份是介于"女强人"和"小女人"之间的。上海女人的精明能干,是绝不亚于上海男人的--至少这几年来,大量"外来成功人士"的介入,使许多上海女人找到了她们的位置,也使她们逐渐摆脱了对男人的依赖。上海女人相对独立,而且她们中的不少人因为从小在相对拥挤的生存环境中成长,所以更明白生意场上的"左右逢缘"。上海女人的"会做人",很大程度起到"帮夫"的作用。

一度在上海兴起的台湾人"包二奶"其实并不如我们说的那么简单。事实上,除了感情或性的相互需要之外,许多上海女人(包括在上海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外地女人")在生意上着实帮助她们的情人,她们还做聪明、懂感情,是这些女人的"优势"。说上海女人是"小女人"是因为她们中的不少人依然保持着传统的东方女性的禀性。许多有高学历的上海女人把丈夫的事业看得很重,所以她们有牺牲精神。骨子里,大部份的上海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人头地",所以一旦丈夫的事业有了起色,大部份的上海女人还是能够任劳任怨,做贤妻良母的。更可贵的是,她们以丈夫为荣,甘于做"幕后",识大体,懂分寸,应该是成功男人的良好伴侣。设想如果你劳累了一天回到家,你的太太已经为你摆好了丰盛的餐桌,上面都是你所喜欢的,该是多么温馨?!

几十年来,上海的择偶标准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30年前的择偶标准与当下的择偶标准似乎已经大相径庭,但是假如细细分析会发现,30年来的择偶标准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脉相连,这一条线脉,就是上海市井文化。

“身份是党员,身体像运动员,卖相像演员,工资像海员,头子像驾驶员。”也有不同的版本,比如“工作是营业员”,它取代的是“卖相像海员”或者“头子像驾驶员”。这个顺口溜产生在上世纪还没有进入改革开放的70年代中期,大批的老三届进入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女孩子

们,尤其是弄堂里的女孩子们,开始给自己的婚姻定位。这个顺口溜在当时是作为先进青年思想道德的对立面需要口诛笔伐的,但是在30年后的今天,可以在“五大员”中,发现上海女孩子的择偶标准是实惠的,可操作性,不好高骛远,定位准确的;它很物质化,却又不是唯“物”主义者。它体现的是上海女人做一个小女人、做一个好女人、做一个乖女人、做一个巧女人的道德潜准则。“身份是党员”,其实并不是当年上海小女人政治觉悟高,而是当时社会有一个基本印象,“党员”应该是个好人,有上进心。“运动员”和“演员”,看似有点荒唐,但是如果从上海小女人精神追求的层面去分析,都会觉得值得推崇——即使在“性别美”被彻底扼杀的时候,上海女孩子仍旧以委婉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心目中男人的理想。“工资像海员”,还最好是国际海员,因为海员有津贴,虽然也知道嫁给一个海员,就将常年分居,被称为守活寡,但是上海女人这一份要钞票的精神坚韧性是不可动摇的。“头子像驾驶员”,那是觉得丈夫应该路路通,丈夫头子活络,是一个家庭的活力,也是一个家庭的核心竞争力。至于“工作是营业员”,是再也明白不过地表明上海女人,在物资紧缺年代对物质的热衷。

不管是哪一个版本的“五大员”,都具有上海女人择偶标准的精神内核:妻为小,夫为大,男人是一个家庭的脊椎,女人就应该嫁给一个托得住的男人。

上海一直充满了悖论,最智性的女人,在最先进的城市里,却又最自愿扮演一个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角色。2004年,在上海这么一个最开化的、文明程度最高、女性平均学历最高的城市里,女人的大多数认同“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有人说这是一部分妇女不思进取的思想在抬头,其实又何尝不是上海女人的“小女人意识”在复苏?

不妨再罗列一串上海女人的择偶顺口溜——

1980年版本:一套家具,二老归西,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音响),四季笔挺,五官端正,六亲不认,七十元钱(工资),八面玲珑,九(酒)烟不进,十全十美;

2000年版本:一张文凭,二国语言(英语精通),三房一厅,四季名牌,五官端正,六六(落落大方),七千月薪,八面玲珑,酒烟不沾,十分老实;

好男不上班,好女嫁老板,戆男戆女倒三班。

你买房了吗?你买房贷款了吗?你的房贷还剩多少?

当然还有“高价姑娘”。

多少有点低俗,却也是真实的生活企盼,而事实上,这种多少低俗的婚姻企盼,到头来还是七折八扣地回到了实在的生活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企盼楼上楼,但是也甘愿楼下搬砖头。

讨一个上海中等条件的老婆的成本!

男人长到一定的年龄要讨老婆是一个古今中外不变的社会问题。发展到今天,讨老婆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养儿防老的需要了,而是演变成为一项体现自身价值,获得社会认同,决定阶级层次的重大决策行为。

目前,以上海为例,要讨一个老婆,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是很难办到的。结婚需要房子,上海女孩一般不愿和父母住一块,那么另购一套婚房是每一个上海男人首先需要完成的一项工作,而买房理所当然的是由男方解决,下面我以讨一个条件在中上(学历大专以上、身材相貌较好、有稳定的工作)的上海老婆为例,粗略计算一下各项成本:

1、房屋一套(100平以上,市区),以均价10000元计,10000×100=100W。

2、装修,以中等装修,100平算,计15W。

3、家电及家俱,计10W(有部分女方以嫁妆形式出资承担)。m

4、轿车,以普通代步车为标准,计10W。也有部分通情达理的杭州女孩同意以电动车作为替代品,计1500元。

5、办喜酒,以中等酒店(喜乐的档次)25桌,包括自带酒、烟、糖,计1000×25=2.5W,回收红包以每桌平均1200元,计1200×25=3W,盈利0.5W。

6、渡蜜月,以港澳、新马泰、云南、海南为主要出行地,平均每人费用以6000为标准,计6000×2=1.2W。

7、从泡妞到决定结婚这段时间(恋爱期),包括出去吃饭、买礼物、娱乐、旅游、送女友父母节日礼品等,平均每月以1800元的标准,谈2年,计1800×12×2=4.32W。

综上,各项成本合计100+15+10+10-0.5+1.2+4.32=140.02W。

以男方家庭50W的家产,男人年收入6W计,(140.02-50)/6=15年。最后得出结论为:男方倾家荡产+男人不吃不喝工作15年=讨一个上海中上条件的老婆的成本!以上仅供各位男士参考,通用于其他城市的老婆。

说完优点,也说说不如意的地方

上海女大学生媚外情结:我们是为老外而生的

请先看贴子:我就是想嫁个老外

作者:自称为上海交大足球啦啦队的队长

我是上海交大的一名女大学生,我第一次发帖子,写的不好,请大家表笑偶。

每个人都有人生理想,有的人想成为英雄,有人的想成为富翁,有的人渴望成为领袖, 我呢?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西方男人。有人会说我很庸俗,甚至崇洋媚外,可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对我来说,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婚姻,现在有句话很流行,读的好不如嫁的好,嫁个好男人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会说,难道中国就没有好男人?抱歉,我没有考虑过,至于原因,诸位大侠少安毋躁,沙发、板凳、地板任选,听小女子一一道来。

一:中国没有适合我的男人。

我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子,从学历上讲,我读的是名牌大学,学业优秀,而且我并不是那种戴着厚厚的眼睛,整天低头啃书本的高智商恐龙,不论身材相貌谈吐我都很出色, 我是学校足球啦啦队的队长,业余时间参加本地的选美比赛得过名次,对于音乐舞蹈美术也有一定的爱好,还经常在报纸上发表一些小豆腐块,总而言之,各方面都很优秀。

可我能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追我的男生倒是一大堆,身边的女友经常也是成双成对的,可一到毕业大多劳燕双飞,真的要谈婚论嫁,什么户口啊,籍贯啊,家庭负担啊全来了,都是利益的结合,至于婚姻中最重要的内容—感情,反而可以忽略不计。 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子,我希望拥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和美好的精神生活,抱歉,我在中国男人身上找不到,找个同学嫁了,将来到公司做个白领?买的起房吗?

我希望有一个宽大的客厅,大到足够举办一个小型沙龙,我可以和我的好朋友们在一起谈天说地 ,品尝美酒,甚至卫生间也要足够大,要放的下一个大浴缸,双人的,放上一段轻柔的音乐,和心爱的男人共度浪漫的夜晚。

还有,我嫁的男人至少要买得起车吧?难不成每天挤公车上班?冬天像冰柜,夏天像微波炉,要不了几年美少女都变成黄脸婆,再说你们忍心让我这样的白领丽人被那些浑身脏乎乎的农民工挤来挤去?

中国倒是不缺有钱的男人,可你们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有几个是靠自己的努力、智慧、诚实成功的?不是搬砖的包工头就是挖煤的山西老扣,要不就是贪污腐败的。 这些人素质没素质,风度没风度,跟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说实在的,能哼几句流行歌曲在他们就算是有艺术品位了。

这些人有钱了就吃喝嫖赌,想过个安稳日子都难,现在就有人到学校找我,一伸手就是名片,什么总经理、董事长、局长处长,个个都财大气粗,不可一世,甚至有人直接就提出来包养我,OH,MY GOD!我虽然不是绝代佳人也算是如花似玉,十年寒窗苦读考进名校,居然只能做二奶?!

二:西方国家生活条件好。

就算是钻石王老五风流倜傥又对我一见钟情,哼哼,本姑娘也不太想嫁,说白了,俺就是想嫁到西方去,我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西方世界,简直就像是天堂,干净的街道,别致的建筑,纯净的天空,不论是繁华的都市还是寂静的小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谐,不论收入学历,每个人都彬彬有礼。

以本MM的实力,当然可以在中国做个住别墅的女人,那又怎么样?买的起别墅买得到纯净的空气吗?这个国家哪儿不是灰尘满天?乡村好点,我也不想去,你说我要是穿着比基尼躺在游泳池边日光浴的时候,栅栏外来一帮农民挑着粪桶瞪着眼睛看我,岂不是很不爽?西藏倒是空气纯净,拜托,本姑娘怕有高山反应。

我尤其反感现在的居住环境,家家都是防盗门,几十年住在一个楼里,天天见面都是大眼瞪小眼,很多人连垃圾都不愿意扔到楼下,夏天堆在门口臭死人了,有时候简直怀疑自己是跟一群山顶洞人生活在一起。大米是有毒的,奶粉是大头的,猪肉是注水的,油是地沟的,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Sorry,你要我爱你,给个理由先?没有?爱外国去。美国的home town ,法国的葡萄园,西班牙的海边小镇,英国的古典农庄,随便那都行,我一个同学去加拿大留学,把老爸接去住了半年,回来逢人就发牢骚:“唉,那才是住人的地方。”你别给我扯什么觉悟,要我爱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在中国生活成本太高,消费跟美国人比,收入跟非洲人比,父母辛辛苦苦把我供进大学 ,总要孝顺他们吧,就算我进公司当个高级白领,收入又能有多高?父母年纪大了,万一生个病住个院,高额的医疗费用怎么办?西方国家可是有全民的医疗福利。 尤其是国内的就业环境,真的是不敢恭维,一看到万头攒动的大学生招聘会场,我就心 惊肉跳,天呐,这那里是人才招聘会,简直就是二战的奥马哈海滩!我一个文弱女子, 怎生挤的过这些臭男人?

当个现代女性,第一任务就是生存,读书考大学、找工作、攒钱买房子,攒钱养老,那一样不得拼命?累不累?我的学姐们毕业后不是成了黄脸婆,就是找个大款嫁了, 任凭老公在外面吃喝嫖赌,自己就当不知道,何苦呢?

上海,这个繁华而失落的地方。上海的女大学生混迹酒吧,灯红酒绿,为嫁一个外国老公。她们甚至是看不起中国男人的,这可恨也可悲。

这就是上海的文化。解放前,上海女人的梦想,就是进入十里洋场的交际社会;文革的时候,许多本地女孩子都会偷渡去国外的,改革开放后,上海女人更是大批出国嫁给外国人。这就是上海女人的文化,许多上海女人都认为,自己就是为外国男人而生的。

在这里有许多称得上人间精美尤物的美女,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样亭亭玉立的出现在了你的眼前。她们芳香无比,珠圆玉润,沁在华灯辉映的鸡尾酒中,媚态百生,一笑一颦,举手投足,都会让这本来就奢靡迤逦的黄浦江畔,更加风情万种。

说话之间,不是有老外过来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就会不停的举起三百元一杯的酒(当然是我买单)点头示意,然后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对那帮露着胸毛的老外说:i‘m fine,and you ,my dear?

与此同时,当有中国的男人过来和她们搭讪的时候,她们就会板着脸,用冰冷的口气说:对不起,你没有看见我们已经有朋友一起了吗?

我在想,如果不是朋友介绍她们过来,假设我也是那些想和她们搭讪的陌生中国男人,估计她们对我的态度是一样的。

不远处的一张台子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我们循声看去,原来一位中国女子被四个老外放到在沙发上,剥去了外面的体恤,只露出黑色的文胸。这位半裸的女子起来后,不但没有半点的恼怒,反而满面笑容的和老外轮番挑起了贴面舞。围观的人们,则对着她不住地鼓掌叫好。

在我们对面的台子上,也是几个穿着背心老外和几位美丽的中国女子,两人一对,拥成一团亲热的一塌糊涂

我旁边的一个美女跟我说:那几个姑娘都是上海**大学的学生,我认识的,她们周末就会过来的。你看她们蛮漂亮的哦,不过她们都是收费的啊。

正说着话,对面那张台子上也爆发出外国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原来一个老外拿了一个橡胶的模型,几个女孩子一片笑着骂着,一片躲避。看得出,她们对这个粗鲁的游戏一点都不生气,而且因为吸引了很多目光十分洋洋自得。

对于中国男人不屑一顾的态度

我有点看不惯了,摇了摇头。我问我身边的美女:你喜欢这种环境吗?

她抿着鸡尾酒不停的点头:蛮喜欢的,蛮喜欢的。

我说:我看你们对老外的态度很好,可是对咱们本国人态度一般啊。

过了一会,她一本正经的说:说实在的,上海,或者在上海的女人都是这样,都喜欢找外国人,不管是结婚还是找朋友,首选对象就是老外啊。

我指着那些老外说:你们就喜欢这些没有进化好的动物,根本就不尊重中国女人,你看看,他们怎么对女孩子的?

另外一个美女娇滴滴的说:哎呀,这有什么啊,来这里就是为了开心嘛。老板啊,外国男人就是这样,很真实不会掩饰什么。不像有些中国男人,坏得要命还要装斯文。

这话差点没有把我噎一下,我赶紧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上海女生喜欢洋化的生活,小资的生活

这就是上海的文化。解放前,上海女人的梦想,就是进入十里洋场的交际社会;文革的时候,许多本地女孩子都会偷渡去国外的,改革开放后,上海女人更是大批出国嫁给外国人。这就是上海女人的文化,许多上海女人都认为,自己就是为外国男人而生的。

听了这话,我像吃了一个苍蝇,恶心的想吐。强忍着过了几分钟,我起身告别。两个美女估计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投入老外温暖的胸毛之中,于是对我也不做挽留,爽快地和我举杯告别。看她们咽着绿色的鸡尾酒,十分陶醉的样子

,仿佛在享受人间甘醇。

想到一杯酒300元,如果浪费了实在可惜,我举杯大口喝了半杯,这老外享受的东西对我而言又苦又涩,差点吐了出来。

我站了起来,走过香水味道和老外狐臭味道混合的灯光小路,离开了这在中国的土地上却找不中国人感觉的地方。

上海的女人天生为外国男人而生,那不知道,那上海的男人(本土的)为谁而生?

上海某外教在个人博客上发表一些介绍自己如何玩弄中国女人的贴子,在他笔下,不管是处女之身的大学生,抑或结了婚的上海女人,都那么服服贴贴,那么淫荡下贱,跪倒在他脚下,将他当成赐给高潮之主。{Sex and Shanghai / 欲望上海 Western scoundrel in Shanghai tells all}​

贴子公开之后,引起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心理学张结海博士的义愤,张博士马上在网络发起一场轰轰烈烈的“驱赶流氓老外”风波。在这场风波中,张博士表现得十分偏激、愤青和过于个人主义,被不少人指责为“狭隘民族感情”的代表者。我的看法跟别人不同,如果从民族感情方面讲,张博士一点没错,难道要让这些垃圾老外在中国肆意玩弄中国女人,然后还公开宣扬自己泡妞手段如何了得,床上功夫如何到家,中国男人如何无能,中国女人如何傻“A”,才能显示我们的民族大度和豁达吗?我觉得张博士错在对流氓老外义愤填膺的时候,却忘了谴责那些心甘情愿让流氓老外玩弄的中国女人。

中国有句俗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中国人从来就有崇洋媚外的陋习。从民国初期的假洋鬼子,到改革开放后大受欢迎的洋垃圾,至今日还有大把愿意为老外献身的中国女人。在某些人心目中,中国的月亮就没有外国的亮,外国人放出来的屁都是香的。有一次,一位自称经常要到香港湾仔一带找外国男妓的女人,宣称外国男人的性功能就比中国男人强,外国男人就没有什么性无能之说时,我问她美国为何要研制“伟哥”?难道美国佬的“伟哥”专门为中国男人研究不成?这些肤浅无知又自以为是的中国女人,总以为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跟那些垃圾老外沾上一点点边就很了不得。可是,在现代社会里,喜欢攀上外国佬,心甘情愿充当他们玩弄和泄欲的中国女性,就大有人在。

在上海,一到晚上就有形形式式的中国女孩坐在酒吧门外,象砧板上的肉一样,等待老外的挑选、泄欲。这些女孩还算带点目的性——为了赚钱,那些经常混在吧里寻找老外,甘当老外玩偶,以在公众场合里被老外搂抱、挑逗、抚摸为荣,洋洋自得的女人,才让人感到不知所为,超级低。这些女人普遍存在这样的心理:

一、见识少,不分国籍,以为只要肤色、长相跟我们不同的老外,就全都是富翁,所以不管巴基斯坦、伊拉克或土尔其,只要是外国人就可以上。

二、崇拜老外,虚荣心强,不管自己念过几年书,听不听得懂老外在讲些什么,只要能泡到老外,和他一起出街逛马路,马上趾高气扬,觉得自己的身价仿佛高了一百倍。

三、孤闻寡见,以为外国遍地黄金,所以挖空心思,不管对方年龄多老,身上汗臭味多浓,只求人家肯娶她,可以带她到国外去。这一类女人是吃小笼包、臭豆腐、麻辣烫、肉夹馍、大拉皮……却整天发洋情的中国女人,这些人总想靠个洋码头,结果不要说盐田港、赤湾码头,就连臭气薰天的上步码头都靠不到,最后飘啊飘,都不知道飘到哪去。

有些女人一旦泡上老外,马上得意忘形到将自己的肤色、血统和祖宗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真从此上了天堂。

一天深夜,一个在某场合认识,背井离乡到上海创业的女性,打电话问我第二天有没空,她说她一个姐妹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老外,跟那老外同居几天之后,那老外答应跟她姐妹结婚,并许诺回国后也帮她自己介绍一个老外。

我知道这女人已经兴奋得忘乎所以,要不怎么会三更夜半打电话给一个跟她不是很熟的人。我问她,你也想嫁个老外,那你在老家的丈夫和小孩怎么办?她豪不在乎地说,离呗,小孩等我到国外稳定之后,再接出去。我问她弄清楚那老外是哪个国家的人没有,她说无所谓,反正人家是外国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假不了的。那一刻,我的民族感情比张结海博士更加狭隘,我对着电话大大声地说:让你,你的姐妹,还有你姐妹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鬼佬去死吧!此后她再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她姐妹认识的那个老外,回国后是否真会回来跟她结婚,还有那老外真会为她找个洋老公,反正我知道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不是瞧不起喜欢嫁老外的女人,而是在中国混的老外,真正上档次,高品位的实在太少。很多浪迹酒吧里的老外,都是第三世界,如巴基斯坦、印度、菲律宾等贫穷国家的人,但一踏进中国国门,却被一些无知的中国女人视为宝贝,有些还象神明一样地被中国女人供奉着。一些发达国家的老外,象上海那流氓外教一样,却从骨髓里头瞧不起中国人,他们对中国女人,充其量是觉得比他们国家的女人更温顺、更风骚、更刺激、更好玩而已。而中国这些女人就喜欢去服侍这些洋鬼子,去讨他们开心,去为他们疯,为他们癫,去充当他们的性奴,然后还觉得自己比其他女人高级万分,因为干自己的是外国人。

我想很多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各地人的素质和心态都不同,上海女人喜欢和老外睡觉,这我也会感到遗憾,有一些女人就是不自尊和不自爱,这种事实暂时也无法改变,但张教授也不必如此激动,将这些事情说成是外国佬“玩弄中国女性”,我觉得并不恰当,如果鬼佬使用暴力的话,那属于强奸范畴,自有法律会进行制裁。然而事实是,这些上海女人都是自愿犯贱,张教授着什么急啊,至于这个鬼佬说上海男人的性功能如何如何,那也只能说明其个人素质有问题,属于道德范畴,国人也不用对此勃然大怒,非要跳出来与鬼佬一比长短不可。

因此,张教授在网络上对这个鬼佬行为进行批评教育并没有问题,但是为此而发布“网络追杀令”,对其进行威胁和恐吓的话,我觉得并不恰当。

一个国家的强大和繁荣,并不是依靠这种追杀“外国流氓”的把戏就能够实现的,在声讨别人的同时,我们应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清华北大的学生纷纷考“托福”拼命地往美国挤,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移民国外,为什么每年成千上万认冒死都要偷渡出国,为什么上海的女人只爱洋枪不爱土炮。这其实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人民在用自己的脚来投票,表明自己不愿意被人统治被人征服。我们要想让人民真心实意地留在自己的土地上,就要善待自己的国民。只要善待国民,国民自然也会善待自己的国家。

 中国就有一些下贱的女人,因为不懂得自爱自强,所以才造就那么多藐视中国伦理道德和尊严的洋鬼子。有人认为一个愿挨,一个愿打,是人家的自由,无可厚非。我认为不完全正确,每一个国家都有它的道德规范和风俗习惯,所谓入乡随俗,你到哪去都要遵守人家的规定,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中国是一个讲礼仪、廉耻、道德的国家,中华美德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要求到中国来的老外,必需尊重我们的传统,循规蹈矩,而非要让他们胡作非为呢?对这些有辱国人尊严的抗争,难道就真是“狭隘民族感情”表现?我看这是某些中国人自己在打自己的耳光,打肿之后再充胖子,这种行为比那些甘当洋鬼子玩物的中国女人更下贱!

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从成吉思汗到郑和下西洋,中国人早已经将炎黄子孙的种子播遍全世界,据说微软掌门人比尔—盖茨身上还流着成吉思汗的血统。中国男人不是不行,而是没有出行——这是历史,是事实!

所以我觉得张结海博士搞错了方向,不应该鼓动大家去驱赶流氓外教,应该鼓励大家走出国门,去征服西洋,去挑战成吉思汗,去播种全球,让中国男人所到之处,都要贯彻落实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让英美等霸权主义国家的未来总统首相,身上都流淌着中国人的血,让全世界的女人——包括中国一些崇拜老外的下贱女人在内,都明白中国男人才是NO1!​​​

严歌苓短篇小说:海那边(上)

海那边(上半部分)

没人留神王先生也进了冷库。没人看见王先生怎样拉开弓箭步,以翩腿上马的姿势在泡的屁股上甩了一下。也没人听见泡摔下去的响声。那其实很响很响,泡手上端的十磅的一块冻虾都摔成了四瓣。泡摔下去时手想去够个什么把稳自己,翻掉了一桶四川辣椒糊,红艳艳地酱了他一头脸,把个磕碎的脑门也酱在里面。看见泡出来时都不知他在流血;脑门、鼻子、牙,全与辣椒糊红艳到一块了。

泡是个英文名字——Paul。说是这地方有王先生就有泡了。还说是这城里有中国人就有王先生了。不过城里的中国人从来不来吃王先生的餐馆,虽然在餐馆外都跟王先生做朋友。说是王先生的中国菜都不是中国价儿。

王先生叫王杰端,餐馆就叫杰端菜馆。两个字在中文里也是个意思。没人叫他王老板,似乎王老板听上去是人世间顶小一个老板;倒不如王先生,听着有些来历,有些谱。王先生的来历泡最清楚,一旦王先生跟客人们摆他的话,讲起他在耶鲁的“想当初”,就拿拇指往身后一戳:“问泡去!”真有人问过泡:“王先生真在耶鲁念过书?”“王先生是因为家道中落休学的?”泡都把头点得殷切,说:“是,是。”也有人问:“王先生在耶鲁念法律?”泡点头;马上有人驳:“王先生学的是医!”泡仍是点头。泡就是那副痴傻者的诚笃模样,谁叫他,他不是扛着什么就是搬着什么,抬眼看你,像刚解了眼罩从磨上卸下来的驴,还得待一刻才明白东南西北。

刚刚他就搬着那一大块冻虾被王先生叫住的。

没人知道王先生听了两个女学生什么话。这城里从两年前开始出现中国大陆来的女学生。女学生在王先生这里都做不长,很快就找到工作了——在王先生这里的一份事,她们从来不叫“工作”。只有两个一直做了下来,一个戴很厚的眼镜,两只眼像两个靶的靶心;另一个嘴唇上长一圈小胡子。两个女学生每晚下班由泡开车送回家。这天俩人一上班就跟王先生哭去了。

没人知道泡对她俩怎么了。泡是个脑筋残废的人,手脚倒是很听使唤,但只听别人脑筋的使唤,他自己的脑筋一支配他的手脚,就出错。出了错,也不该他那个残废脑筋负责。王先生就这样对两个女学生解释的。 “报警?我们中国人不找美国人报警。”王先生说。

女学生被王先生各赔偿了一百块钱。

“都是中国人。你叫鬼佬绑走他,他们也没有一百块赔你。”王先生说。王先生就唤泡进了冷库,紧闭了半尺厚的门。然后就把被“法办”过的泡指给女学生看了。

女学生们从此不见了,没人知道是她们辞了王先生还是王先生辞了她们。后来的两年里再有大陆女学生来找工,哪怕懂得讲王先生的乡语广东话的女学生,也没被收进“杰瑞菜馆”。收的都是男学生。男学生也做不长,没多久就都发现离这儿一百多里的芝加哥有的是中国人的气候。只有一个没走,他叫李迈克,会讲广东话。没人搞得清他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他留了个社会保险号在求职登记表格上,王先生一看,多了一位数字。王先生没动声色。

李迈克长得瘦小,很干净,英语凡是该讲的,都讲得纯正。他懂看眼色,摸感觉,往餐桌上添什么撤什么都不必客人召唤。李迈克也肯干,有时辞工辞得只剩他一人,他仍是方寸不乱地周旋在十来张桌子之间。王先生的妻子王太太这种时候会来帮一帮,她一来,李迈克还分些心照应她,前脚她上错菜,李迈克后脚悄悄给她纠正,代她向顾客道歉。这些王先生都看在眼里。

王先生没给李迈克加过薪;不加薪李迈克也一样会干下去。有时汗渍在李迈克白衬衫背上画了“地图”,王先生就来一句:“迈克呀,苦到毕业就好了,就做大公司去喽。什么时候毕业呀,迈克?”

李迈克逢这时就作哑。他三十七岁了,从哪儿往哪儿毕业?现在他明白社会保险号码不是想当然写的,多写的那位数,现在锁在王先生档案柜里。

女学生们离开那晚,李迈克恰是头回试工。他见泡从冷库里跌爬出来,跌爬到水池边去洗头脸。所有人都“血呀血”地惊喊,泡却嗡声嗡气地说都是辣椒糊。李迈克还见两个女学生相互递着窃窃的笑。

那天夜里关门后,李迈克见泡还在水池边洗脸。

“泡。”他从背后拍了拍泡的背。泡不洗了,却也不转过脸来。

“泡你转过脸来。”他说,手还拍在泡那铺一层傻膘的背上。泡就是不肯转脸。“人都走了,泡。”李迈克说,慢慢将泡的身子扳转向自己,他开始清理泡头上脸上的伤。

隔些时,泡脸上的三个伤口都长愈了,只有鼻梁上那处疤比他肤色浅许多,乍看像鼻梁骨暴露一段。泡不算太丑,落疤后他的样子使他的痴傻带一点凶残。

“泡,那天你对两个女学生做了什么了?”许久了,李迈克才问。

泡瞪起两只马来种大黑眼睛。看着这双眼,谁都会想:不会有比它们更空洞单纯的东西了。白眼球上已有了些浑黄,是肥胖和衰老的症候。泡至少五十了,浓密的头发白了半数,脸上因多肉而不见明显的皱纹,但萎缩了的嘴唇,以及因嘴唇萎缩而延长了的人中使泡有了副类人猿的面孔。

“我忘了。”泡回答。

“你开车送她俩回家的。”李迈克替他开个头,让泡顺着把故事讲下去。

“我忘了。”泡不太耐心地说。

“你忘了什么了?”李迈克企图偷换逻辑。

泡说:“你问王先生去呀。”

“王先生不在……”

“王先生打马球去了。”逻辑让泡给偷换了,不过他不是存心。

每天午饭时间一过,王先生就换上英国式骑装,戴上雪白的手套从餐馆消失了。王太太一向给自己和孩子们在Kmart(美国的廉价连锁百货店)买衣服,而王先生一年四季的Polo衫,都是真货。那帮子马球朋友很识真伪,并对真伪很有态度。王先生讲给球友们,他的马球是在耶鲁学的。还说他上耶鲁时期,家里还遣了个仆人料理他的生活。仆人也学了马球。为伺候少主人练习,一回被马扔出八码远,救过来脑筋就不做主了。所以他王先生活一天,就养那废人一天。王先生的球友也来杰瑞菜馆吃过饭,但他们从来没有把王先生的故事与那时扛着重物进出的泡联系起来。

因此在王先生打马球的时间,餐馆就剩下泡和李迈克。大厨只管做晚餐,其他侍应生要到下午四点才来上班。这段时间泡就用来包春卷,折餐巾。没人在这两桩事情上胜过泡。因为泡不像有脑筋的人们,这类事做不久就烦,一烦就企图在每个细节上生出花样,渐渐使这桩事远离了它的规范。泡一旦被教会这套动作,就好比一台安排好程序的机器,每个细节都被控制得百分之百的精确:抖开餐巾,对角是一丝不苟地相折,再以指尖压线,再折对角,从不多一个动作,也从不省一个动作,即使是可以省。这部人形机器一旦被开动,仿佛就不会停下,即使你抽掉被他操作的实物——或餐巾或春卷,他仍会将这套动作做下去。因此每当泡折完最后一块餐巾,他两只手会在空中不知所措一会,才停下。像关闭机器之后的余动、余震。

“泡,你对两个女学生做了什么?”李迈克又问。

“王先生记得。你去问王先生。”

“你摸了她们……”

“我没有摸她们!我请她们摸我!你去问王先生——是我请她们!”李迈克不说话,光吸烟。王先生一回来他烟就吸不成了。

泡眼睛盯着桌面上整齐密匝的春卷。一线口涎从他松开的下唇垂滴下来,在空中弹了弹,落到一只春卷上。没人留意过他的表情。如泡这类傻人往往有种不与世道一般见识的超脱表情,这表情往往是快乐的,而泡却不是,泡是个最不快乐的傻人。泡明白自己是傻子,就像狗明白自己是狗。而狗乐意做狗,泡做傻子是不乐意的,不得已的,他只是尽心尽力地做这个傻子;因为他知道除了做傻子,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泡甚至明白傻子的意义,其中之首就是傻子不能有女人。王先生惩处他之后对他说:“泡,懂了吧!你那东西拿出来,请她们看,她们就要叫警察。明白了?”

“王先生说,我脱裤,都是她们不好。因为我是傻子。”泡忽然说。

李迈克笑着撸一把泡那油腻发粘的后脖梗。人人都占他傻的便宜,包括他自己。过一刻,李迈克说:“泡,你不傻。”

“我傻!”他瞪起李迈克,不懂那双眼里的陌生东西叫怜悯。“去问王先生!”泡口气急了,似乎李迈克要勾销自己名分下的优势。

“你不那么傻。说不定哪天就有个女人肯做你老婆。”

泡一下子不讲话了。

这时听见王先生在前厅开骂,说四点了门上还挂着关门牌。李迈克赶紧熄了烟头,站起身,准备往前厅去。

泡抬脸问:“哪天呢?”

王先生发现泡一笑起来完全是个陌生人。因为这是张不笑的脸,笑的肌肉在形成之前就死去了。因此泡是拿眼睛,其次是拿嘴唇、牙齿来笑。奇怪的是这笑并不难看,因为眼睛笑出来的笑远比皮肉来得深。尽管泡的笑有模仿成分——人人笑时咧嘴,他便也咧,咧得相当透彻,像早年间的牙膏广告。

王先生偷偷注意他这样对着空无独自笑已好几日了。别是他的痴傻恶化吧?进入五十的泡很可能再失丢原本就缺乏的脑筋。

“在笑什么?泡。”王先生坐在了泡对面那片空无中。这是饭店关门后,伙计们吃饭的时间。

泡一点也不笑了,手将一片纸似的东西拙劣而迅速地塞进胸口的衣袋。

“泡,你什么事都不瞒我,是吧?”

王先生带哄诱带威逼地盯着那只衣袋。

泡想把偌大一块胸脯躲出王先生的视野。

“不瞒我?”王先生找着他的眼睛问。

泡不吱声,睫毛抖得像垂死的蛾子翅膀。跟前放着一大钵堆尖的饭菜,王先生抓起筷子,往他手上一杵,说:“吃啊。”泡忙感激地慌忙往嘴里扒饭。本来是他名分下的饭,给弄成了王先生格外的赏赐。

王先生对着凶猛进食的泡说:“知道你就是又跟他们赌去了。”

泡忙抬起头,说“NO!NO”张着的嘴里翻动着白的饭、绿的菜、红的肉,搅拌得不分彼此,很不受看。他舌头在一堆稀烂的食物后面一个劲“NO”,好一会才“唿隆嗵”咽下,又说:“你不要我去,我就没有去过了!”

王先生忙又说:“吃吧吃吧!”他相信泡,胜过相信他自己。他自己有前头讲了大话,后头忘记了而说不圆的时候。泡不会,凡是他王先生讲的话,都是铆进他脑子的。他脑子不容易被铆进东西,但一旦进去,任何人休想往外搬。整三十年,泡对王先生的忠实,比王先生自己对自己还忠实。王先生三十八岁上讨了王太太,王太太不高兴泡在家里占间地下室,害得她没地方堆破烂,才打发泡出去单住的。

“又是那个娘们借你电话了。”王先生说,前阵泡隔壁搬来一家越南华侨,说是电话坏了,女人天天借泡的电话打。泡收到电话账单这家人已搬走,那女人整整打掉泡三千块。是王先生费许多事把这家人捉着的。

泡忙否认,说他那半塌的楼上再没住过女人。

“跟你说你命里没女人。”王先生说。

泡不吱声。

王先生手指在空中一点一点,点出他话的板眼:“想,你命里也没有。”泡忽然念咒般说了声又长又低的“有——”。

王先生眼睛蓦地一大。泡这时又是笨拙而急促地从胸口衣袋挖出那张纸片。王先生一看,是个年轻女郎。女郎顶多十七八。王先生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是谁。相片给汗沤软了,刺鼻的一股泡的体臭。

“它是什么?”王先生问。“迈克给我介绍的。在大陆,我要跟她结婚。” “什么?!”

“迈克给她写信了,她同意。迈克说总有一天,他有空了,就带我去大陆见她。”

王先生觉得这些个词儿是给填进泡嘴里的。泡从来没有如此有条理地讲过话。“把它给我!”王先生朝相片猛伸手,像要从泡身上摘走什么。若在平日,泡绝不会有如此凶猛的防御,他甚至连反应都不会有,温顺地任王先生给他或文或武的教训与教诲。泡这次却以自己庞大的躯体护住那臭烘烘的相片。

王先生走开,回头见泡又笑了。这回可是眼睁睁看着泡的笑怎样从他的大黑眼里怒放开来。这笑或许是泡惟一没被痴傻污染掉的那部分灵魂。

李迈克听说王先生要他去经理办公室谈话便料到什么事了。倒没怎么紧张,究竟不是亏理的事。他知道泡为了那两个女学生挨了王先生的惩治。也明白王先生为了泡而不再聘女学生。都是为了泡好,为了泡能够像头闲牲口那样太太平平活到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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