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大师陈寅恪攥写一篇小文《狐臭与胡臭》,助论是否中古华夏民族杂有一部分之西胡血统。
从传统中医隋巢元方《诸病源候总论》和唐孙思邈《千金要方》论及狐臭,人有血气不和,腋下有如野狐之气,谓之狐臭。“胡臭”之“胡”,自是胡人之“胡”,盖古代“胡”“狐”二字可通用。
陈先生不愧是史学大家,另辟蹊径来论及狐臭问题,看似信手拈来,从万千史料中轻松拈出一则,实则展现深厚功力。
唐崔令钦《教坊记》云:
范汉女大娘子亦是竿木家,开元二十一年出内,有姿媚,而微褞羝。
文下原文注云:
谓腋气也。
范汉女大娘子是何血统,无从得知,但陈先生指出竿木之伎本附属于唐代立部之杂戏及拓枝舞者。此种伎舞乃由中亚输入中原之地。善舞伎舞之人,初本西胡族类,又多世擅其业者。
先生据此指出,范汉女大娘子之血统,殊有西胡人种混杂之可能。其“微褞羝”,不光先世西胡血统遗传所致,也是皆由世擅“竿木”这种伎舞所致。
先生又据五代何光远《鉴诫录》云:
宾贡李珣,字德润,本蜀中土生波斯也。少小苦心,屡称宾贡,所吟诗句往往动人。尹校书鄂者,锦城烟月之士,与李生长为善友,遽因戏遇嘲之,李生文章扫地而尽。诗曰:异域从来不乱常,李波斯强学文章。假饶折得东堂桂,胡臭熏来也不香。
宋黄休复《茅亭客话》云:
李四郎名玹,字廷仪。其先波斯国人,随僖宗入蜀,授率府率。兄珣有诗名,预宾贡焉。玹举止温雅,颇有节行,以鬻香药为业,善弈棋,好摄养,以金丹延驻为务。暮年以炉鼎之费,家无余财,唯道书药囊而已。
先生指出,何黄两书皆谓珣出自波斯,且其兄玹又以鬻香药为业,故珣为西胡血统,绝无可疑。至于李珣本身是否实有腋气,尹鄂作诗假借“胡臭”之名讥笑,诚难确定。
总之,范汉大女娘子虽本身实有腋气,而其血统则仅能推测出于西胡。李珣虽血统确是西胡,而本身则仅有腋气之嫌。
先生得出结论,欲以“狐臭”做“胡臭”,求诸结论,其不可能,自不待言。
钱锺书、陈寅恪喜谈秽亵事。这个判断,凡熟悉钱陈的人都大体认可。《围城》里方鸿渐海外归来,到中学演讲,开口即是鸦片梅毒,钱锺书《容安馆札记》涉此类事极多。陈寅恪也有这个趣味。记得有则学林掌故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朱延丰参加毕业考试后,陈寅恪问朱延丰考得如何,延丰以为还不错,陈笑曰:“恐不一定。当时还准备一题,后觉恐较难,故未问,即中古时老僧大解后如何洁身。”延丰未作声,另一学生邵循正回答:“据律藏,用布拭净。老僧用后之布,小僧为之洗涤。”陈初闻未语,后深表赞许。虽属学林掌故,但此类事放在陈寅恪身上一般不错。其它如“杨贵妃入宫时是否处女”,也是陈寅恪专门谈过的问题。陈寅恪《论再生缘》起始即说自己少喜读小说,“虽至鄙陋者亦取寓目”。钱锺书和陈寅恪均是中国大学者中喜读小说之人,而小说叙述最不忌繁杂芜秽,他们共同的趣味可能由此产生。
《容安馆札记》
狐臭的雅称“愠羝”,钱锺书、陈寅恪都专门谈过此事。《围城》里有个细节:
唐小姐坐在苏小姐和沈先生坐位中间的一个绣垫上,鸿渐孤零零地近太太坐了。一坐下去,他后悔无及,因为沈太太身上有一股味道,文言里的雅称跟古罗马成语都借羊来比喻:“愠羝。”这暖烘烘的味道,搀了脂粉香和花香,熏得方鸿渐泛胃,又不好意思抽烟解秽。心里想这真是从法国新回来的女人,把巴黎大菜场的“臭味交响曲”都带到中国来了,可见巴黎大而天下小。(《围城》第6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
钱锺书后来在《容安馆札记》中又多提此事,并引述了许多西文资料。他读马提亚尔(Martial)讽刺诗提到形容薇图斯蒂拉(Vetustilla)丑状时说:“气味类母羊之夫”,并引陶宗仪《辍耕录》卷十七《腋气》条考“狐臭”当作“胡臭”,即《北里志》所谓“愠羝”。还指出胡侍《真珠船》卷六袭之,认为“吾国古人正亦以羝羊为比”。然后引梁山舟《频罗庵遗集》卷十四《直语补证‧狐骚》条,标出《山海经‧北山经》中曾说:“食之不骄”后的注认为:“或作骚,臭也。”并说梁玉绳《瞥记》卷七也有同样的说法。钱锺书同时又引《杂阿含经》卷四十天帝释败阿修罗一段中异仙人所说偈言:“今此诸牟尼,出家来日久。腋下流汗臭,莫顺坐风下。千眼可移坐,此臭不可堪。”钱锺书还提到《别译》卷三中有:“我身久出家,腋下有臭气。风吹向汝去,移避就南坐。如此诸臭气,诸天所不堪。”钱锺书同时指出《春渚纪闻》卷一中说黄山谷曾患腋气,还说钱饮光《藏山阁诗存》卷十二《南海竹枝词‧之五》有个自注:“粤女多腋气,谓之‘袖儿香’,媒氏以罗巾拭腋送客,验其有无”,同时引俞蛟《潮嘉风月记》说:“纽儿儿肤发光腻,眉目韶秀,惜有腋气。遇燕集酒酣,辄熏满坐,往往有掩鼻去者。独周海庐与昵。余拈《黄金缕》调之曰:‘百合香浓熏莫透,知君爱嗅狐骚臭。’海庐大惭。”钱锺书认为,汗臭最难忍,他再引孔平仲《谈苑》史料:“余靖不修饰,尝盛暑有谏,上入内云:‘被一汗臭汉熏杀,喷唾在吾面上。’”钱锺书最后抄出希腊诗人关于腋气的史料。(本段借用“视昔犹今”新浪博客《容安馆札记》释读文字。此君将《容安馆札记》全部释读并公之于众,功莫大焉!)
《寒柳堂集》
1937年,陈寅恪有一篇幅名文《狐臭与胡臭》。陈寅恪认为,腋气本由西胡种人得名,“迨西胡人种与华夏民族血统混淆既久之后,即在华人之中亦间有此臭者,倘仍以胡为名,自宜有人疑为不合,因其复似野狐之气,遂改‘胡’为‘狐’矣。若所推测者不谬。”(《寒柳堂集》第1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陈寅恪最后结论是“胡臭”一名较之“狐臭”更早且正确。他同时指出,考论我国中古时代西胡人种者,止以高鼻深目多须为特征是不够的,还应当注意腋气。
陈寅恪此文一个明显特点是不引常见书中的史料,而专引中国医书,如巢元方《诸病源候总论》、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杨士瀛《仁斋直指方》和李时珍《本草纲目》。另外涉及崔令钦《教坊记》、何光远《鉴诫录》。
《狐臭与胡臭》初刊于1937年,钱锺书1938年由法国归来,按常理推测,钱锺书应该读过陈寅恪此文。《围城》1947年在上海初版,书中提到“愠羝”,后《容安馆札记》中又搜罗相关史料,但没有提到陈寅恪的文章,凡陈文引过的书,钱锺书一概不提,似乎是有意扩充陈文的史料,同时特别指出《辍耕录》卷十七《腋气》条已考“狐臭”当作“胡臭”,此论与陈寅恪看法相同。这个顺手的史料中可能暗含一点对陈文灵感和原创性的评价。
很多人对狐臭和体臭的概念很模糊,毕竟二者都是“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臭味”,那么体臭和狐臭的区别是什么呢?体臭的概念很宽泛,人身上的所有异味都可以称之为体臭,比如香港脚、汗臭味,甚至别人身上喷的香水让你感觉不舒服,你也可以认为那是一种体臭。因此,狐臭也是一种体臭。
狐臭和其它体臭最大的区别在于,它不容易消除,而且气味十分浓烈,让人难以忍受。如果无法区分自己是狐臭还是汗臭的话,可以在洗完澡后在腋下夹一块纱布,等待5分钟,如果发现纱布上有明显气味的话,那么就说明有狐臭。如果发现自己有狐臭,一定要及时采取治疗措施,以免症状持续加重,影响到工作和生活。
治疗狐臭的方法有很多,一般医院里治疗狐臭主要采用手术的方式来治疗狐臭,但这种方法的时间成本以及经济成本让许多人难以接受,因此也有不少人选择通过注射肉毒素的方法来治疗狐臭。注射肉毒素的效果立竿见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需要通过定期注射来维持药效。如果去医院检查后发现狐臭问题并不严重的话,其实并不建议大家通过手术的方式来治疗狐臭。
其实有许多除西医以外的治疗手段也可以治好狐臭,比如中医、调养、外用去狐臭产品等等,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需要结合自身的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治疗方法。历史上有许多中医治疗狐臭的记载,大家可以尝试寻找医术高超的中医,服用中药来治疗狐臭。现在有很多冒充老中医的“神棍”,大家在求医的过程中谨防上当受骗。
对于狐臭问题不是特别严重的人,建议选择采用调养和外用去狐臭产品相结合的方式来治疗狐臭,只要你能够坚持,通过这种方法也能治好狐臭。首先在饮食方面,以清淡、营养的食物为主,在保证自身营养需求的情况下,少吃油腻荤腥的食物。像油炸、烧烤或其它辛辣刺激的食物,偶尔吃一吃解解馋是没问题的,但如果过量食用的话会导致狐臭问题加重。
其次要讲个人卫生,出汗洗澡当然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要定期对居住的环境进行整理打扫,清除室内的细菌。换洗的衣物也需要进行除菌处理,在洗完后放在太阳下暴晒即可。夏天人体比较容易出汗,在腋下流汗后要及时处理,可以用肥皂或者沐浴露等清洗腋下。清洗腋下擦干后可以随手喷点仙姿兰夏怡露,对狐臭的去除有显著的作用。尤其是对于夏天腋下比较容易出汗的人来说,基本一整天都不会闻到狐臭的气味。
体臭和狐臭的区别是什么?狐臭属于体臭的一种,发现自己有狐臭后要及时治疗,不要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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