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 李尧
“我就是想抗争一下,因为这个事我母亲的身体也垮了。”近日,小吴(化名)求助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她和男友相恋多年,谈婚论嫁时却因为对方“祖奶奶有狐臭”而被迫分手,当海誓山盟遭遇现实,她不知该何去何从。经过记者了解,在小吴家乡一带,和他有类似遭遇的青年还有很多。
相恋多年却不能在一起
3月31日,焦作的小吴向记者讲述了她的遭遇。她和男友是高中同学,又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人有很好的感情基础。“算起来我们在一起有8年了,这么多年我们几乎没吵过架。”小吴说,在参加工作后没几年,两人把双方家人约在一起谈论婚事。
她说,起初双方家长都和颜悦色,后来小吴父母托人打听男方的家庭情况。谁知这一打听,小吴父母坚决反对两人在一起。“当时我和男友都蒙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他祖奶奶有狐臭,如果结婚全家都会抬不起头”
在小吴的再三逼问下,她父母倒出了实情。经过打听,小吴男友的祖奶奶身体有狐臭,这在当地人看来是十分丢人的事。小吴父母告诉她,如果和家庭成员有狐臭的人结婚,不仅小吴以后在当地抬不起头,就连小吴父母也会跟着受影响,她的妹妹在以后出嫁时也会受牵连。
这让小吴大吃一惊,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遭遇。“父母告诉我,这是我们这一带的老传统,那为啥我一直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事。”小吴说,虽然父母托人打听了男友的家庭情况,打听出“祖奶奶有狐臭”,可是男友的祖奶奶已经去世几十年,男友压根儿就没见过他的祖奶奶,这种情况下打听出的消息可靠吗?
小吴带着诸多疑问和父母促膝长谈,但她父母态度坚决,“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没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一次次如岩石般冰冷且坚硬的回答让小吴伤透了心。她父母说,如果她执意要和男友结婚,那就等于和家人脱离了关系。
抵抗不过现实,只能搬离这个地区
记者辗转联系到了目前在厦门工作的小刘(小吴男友),知晓记者来意后,他长叹一口气。因为自己“祖奶奶有狐臭”,导致本来相爱的两人被迫分手。“我曾经去和小吴父母沟通过多次,但根本没用,因为我们俩的事,小吴也一直在和父母怄气,她母亲现在身体也垮了。”小刘告诉记者。
他向记者表示,“祖奶奶有狐臭”的事虽然家里人没有和自己讲明,但是真的。家里人为此很受影响。他姐姐之前谈婚论嫁时也遭遇到了相同的问题,婚没结成,后来到了山西工作生活。“姐姐去山西的真正原因,父母在我也遭遇了这个问题后才告诉我的。”小刘说,
现在他父母迫于无奈已经搬离了焦作,前往山西和在那里工作的女儿住在一起。至于他自己也不愿在老家生活了,只身来到厦门工作。
随后,记者尝试联系了小吴父母,但对方不愿接受采访。
当地有“门事”一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记者了解到,在焦作、济源一带地区,所谓的“门事”就是指狐臭,不管是男方或是女方家庭,只要有一方家庭被调查有狐臭,那么不管男女双方有多么相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分手。在当地,很多家庭把这条风俗看的特别重要。通过求助人,记者加入了几个微信群,群内都是“门事”的受害者,每个群内多达数百人。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受害者表示,他的一个朋友也是受害者,之前双方结婚时,男方去迎亲,但此时调查出女方家有“门事”,男方家便派人把儿子绑回来,不让结婚。此时女孩已有身孕,数天后女孩把胎儿打掉。
河南省人民医院皮肤科张医生在接受采访时说:“狐臭的成因是由于腋下的一种特殊汗腺,医学上称为“顶浆腺”。治疗狐臭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一个小手术,大约费时一个半小时,手术后马上可以回家,三至五天把纱布拆掉就行了。”
邻家姐姐芳芳从小就是美人胚子,村里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都喜欢她。芳芳姐不仅长得漂亮人也能干,十几岁的时候就会纳鞋底,给家人做布鞋,还跟着上海知青学会了织毛衣。
还偷偷的给她的青梅竹马林建新织了一条藏青色的围巾,林建新一直舍不得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围着。
村里那么多男孩都喜欢芳芳姐,芳芳姐唯独喜欢林建新,他们一起去上学,一起去地里割草,正好他们家地也是隔壁邻居。
有时候两家大人在地里遇到一起干活,两个小的也在,大人们看着孩子们玩在一起也会开着玩笑,说以后等他们长大了就让他们成为一家人吧。
说的人是开玩笑,听的人有心了,就这样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后来林建新考上了中专,做了老师,芳芳初中毕业后就没在继续读书,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于是她就去城里打工了。林建新和芳芳一直保持通信中。
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林建新对他父母提出来他要娶芳芳。
这时候林家父母阻挠,说以前那是开玩笑的,说芳芳家有狐臭,狐臭会遗传的,以后生的孩子也会有狐臭啊!
林妈妈一直强调芳芳家有狐臭,可是林建新就是不接受,他说有狐臭又不是她要的,又不妨碍我们的生活。
林妈妈说,和狐臭的人生活在一起,天天闻着狐臭味会受不了的。
林建新说他怎么闻不到芳芳身上有臭味呢?林妈妈说,那是以前她还没发育,你闻不到,现在你再去闻闻看呢?闻着头都晕呢!
林妈妈死活不答应儿子的请求,她还编排芳芳的坏话,长得那么漂亮,村里的男孩都喜欢她,我看你以后也不一定会看得住她。
林建新说,狐臭不代表人性,有狐臭难道就是狐狸精吗?难道就会特别移情别恋吗?
林建新和家里人沟通,一个个都反对,后来他父亲就用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他,林建新也不答应。
后来林妈妈就去找了芳芳姐,说她儿子已经找了一个城里姑娘了,请她高抬贵手放过她儿子。
芳芳姐以为是真的,气到吐血,一个健康的人被气到吐血,可想而知那该有多伤心啊!
芳芳姐在城里工作的时候,也有好多男孩追的,她在气到生病之后,有个男孩悉心照料她之后,就答应了那个男孩的追求。
林妈妈又去告诉他儿子林建新,说芳芳早就找了男朋友了。林建新不相信,他去找芳芳,当他看见芳芳姐的身边真的有个男的在照顾她,也就相信了。
跌跌撞撞的回去,几年之后才结婚生子,他和芳芳姐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他们的误会后来还是从身边的发小那点点滴滴的才知道的。可是知道又如何呢?还不是回不到过去,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彼此,遗憾终身。
有狐臭是罪过么?难道就因为有狐臭就要剥夺他们的婚姻么?
我来自青丘
素材/肖军(整理:白叔)
声明:故事来源于生活,为了阅读体验,情节略微改动,请勿过分解读。
我叫肖军,今年62岁,出生在鲁南地区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靠种地维持生活。
我家兄弟姐妹七个,我是老疙瘩,上面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
父亲和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俩斗大的字不识几个,除了会写家里的名字,其他的字,基本上都不认识。
在村里,像我父亲和母亲这样的文盲不是少数,大家都没读过书,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整天埋头苦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里交通闭塞,想要出去很困难,要有十多公里的山路,往返一次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正因为难走,所以大家平时不怎么出去。
父亲经常对我们几个说“我和你妈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你们几个必须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走出这个穷山沟。”
父亲在我们几个身上寄托很大的希望,但是很遗憾,除了我二哥考上了中专,毕业以后回到村小教书,剩下的我们没有一个出息的,最可怜的是我大哥,小学只读了半年。
看着我们哥几个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吃,要不然打闹在一起,父亲很生气,不过,没办法,谁叫我们是他的儿子,总不至于把谁撵出家门,大不了骂几句出出气。
在那个年代,娶媳妇也花彩礼钱,只是不像现在这么多,最多也就800元彩礼。父母给我那几个哥哥娶完媳妇,他们已经老了,再没有能力为我娶媳妇、盖新房。
很不凑巧,在我五哥结完婚不久,父亲和母亲又相继去世,这时候的我成了没人管的街溜子,看到谁家需要帮忙,我就过去,然后混一口饭吃。
村里有人调侃我“大军,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几个哥哥都娶了媳妇,他们怎么不想办法帮你也娶一个。”
我也想娶媳妇,只可惜,家徒四壁,屋里的东西没有一件值钱的,老房子也二十几年了,即将要倒塌,看到这样的家庭情况,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我,与我一起过苦日子。
等到我二十四、五岁时,大哥把其他几个哥哥召集到一起,想一起凑钱给我娶媳妇。
当时,几个哥哥同意拿钱给我娶媳妇,但是几个嫂子当中,除了二嫂同意拿钱,其他几个嫂子都不愿意,她们说没有义务拿钱给小叔子娶媳妇。
我不想因为哥哥们因为给我娶媳妇和自己嫂子闹掰,于是,谢绝了哥哥们的好意。
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继续留在农村,村里人没事就嘲讽我一顿,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一个粮站的老板,他看我体质不差,有一股蛮力,就让我跟着他去粮站干活。
他承诺我,每个月给我120元,供吃供住。在那个年代,一天能挣4元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钱虽然不少,但是干活是真的累,一麻袋玉米有170多斤,我每天要扛300多麻袋,干完活休息时,腰都直不起来了。
在粮站干了两年多,攒下了2000多元,本来回家将老房子翻盖一下,再托媒人介绍一个对象,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曾想,我准备结账离开时,粮站老板不守信用,只给了我500元。
看到他赖账,冲动之下真想动刀杀了他,但是冲动过后,我想了想不至于为了那点儿钱摊上人命官司,拿上给我的500元回了村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一个女孩,她是在半路上的大巴车,当她上车以后,大家都躲她远远的,脸上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询问旁边的人,为啥女子这么不招人待见,那个人上下打量我一番“你这么问,肯定是不经常坐这趟车,这个女孩有狐臭,味道很大。”
我也遇到过狐臭的人,没有像旁边这位大哥说的这么玄乎,于是,我特意走到女孩身边,深呼吸一下,没有闻到狐臭味。
女孩下车的时候,我也跟着下去了,尾随她一段路,看到她进了村子里,我才折回来。
回到村里,我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大哥家里,问他是否知道隔壁村有个女孩有狐臭,大哥看我打听的这么仔细,赶忙询问我“你打听这么详细干嘛?你不会是想娶她过门吧?”
看到大哥的反应,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还没等我解释,大嫂在一旁抢话说“大军,嫂子知道你想娶媳妇,但是那个女孩娶不得。”
“为啥?”我脱口而出的话,恰恰表现出我对这个女孩有了恻隐之心。
“没听说过,娶狐臭的女人,家里倒霉三年这句话吗?”
我向大嫂摊开手,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
从那天起,我没事就去隔壁村,打听女孩的情况。
和女孩同村的人告诉我,女孩叫张二香,她家有四个兄弟姐妹,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她因为有狐臭,在家里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孩子。
姐姐、哥哥还有弟弟都欺负她,父母也嫌弃她,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拜托媒人给她嫁出去,但是每次相亲时,对方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怪味,就撒腿跑了。
经历了多次的相亲失败,让张二香越来越自卑,见到生人就躲,哪怕在家里,她吃饭都不敢上桌,端着碗躲在角落里吃。
听到这些话,我立马回想过去的自己,在父母刚去世的那两年,我去几个哥哥家里,他们像见到瘟神似的,对我爱搭不理,特别是当我端起他们家的饭碗,嫂子故意找茬和我的哥哥们吵架。
人家不欢迎我,我得要点儿脸,不能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在人家不走,所以,有些时候,我宁可去不相干的人家找饭吃,也不去自己哥哥们的家。
为了和张二香创造偶遇,天天在他们村口逛来逛去,要是看她出去干活,我紧紧的跟在屁股后面。
时间久了,她也注意到了我,问我为啥总跟着她,我很直接说了,想娶她过门,紧接着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告诉了她,认为我和她同病相怜的人,俩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
张二香长的不赖,一米六几的身高,体重有些微胖,我最喜欢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似能说话。
有一次张二香在街上走,被几个半大小子拦住去路,用小石头子砸她,我见状,立马冲了上去,把那几个小孩撵走。
张二香被我的行为感动哭了,紧接着她问了我一句“你不嫌弃我有狐臭吗?”
我从兜里掏出一瓶廉价的香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不怕,我有它。”
1987年,我娶了张二香,因为她家里着急把她推出来,一分钱彩礼没要,让我捡大便宜。
与张二香结婚以后,我也收心了,不再到处乱逛,天天和她到田间地头干活。
以前,家里没有女人,没有人给我做饭吃,衣服脏了,没人洗,如今有人知疼知热,我对生活也更加有奔头了。
我和张二香结婚时,村里人都嘲笑我,说我娶了狐臭的女人,倒霉的日子马上开始,他们等着看热闹。
我的几个哥哥也这么认为,从不来我家,我去他们家时,也不允许进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实却让他们失望了。
张二香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伺候庄稼不比那些大老爷们儿差,我们俩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几年,从一穷二白到住进大瓦房,从只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到现在买了一辆十多万的代步车,拥有这一切,都是凭借我们俩勤劳的双手换来的。
在我和张二香结婚的第二十年,我们的儿子考上了知名大学,他的分数迄今为止是村里、乃至整个镇上最高的分数,至今没有人超过他的分数。
在我儿子考上知名大学以后,村里人再也不觉得我和张二香是最倒霉的一对苦命鸳鸯,反而说她是个旺夫的女人,羡慕我们这一对模范的夫妻。
曾经我和张二香走在街里,大家都用一种鄙视的眼光对待我俩,如今我们走到街上,很多人都非常热情地主动打招呼。
张二香有狐臭不假,要是与她近距离接触,属实有难闻的味道扑进鼻子里,不过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不觉得狐臭有那么恶心,有些时候她喷了香水,我还有些不习惯。
在我觉得,张二香就是我的贵人,要是当初没娶到她做媳妇,可能我这辈子都要打光棍,更不会有这么出息的儿子。
与张二香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未嫌弃我家穷,每次遇到困难时,我心态不好,想要自暴自弃,她就坐在一旁安慰我“只要咱俩不气馁,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挺过去,别怕,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走下去。”
她积极乐观的态度影响的不只是我,还有那些愿意与她接触的人,如今的她成了村里的红人,都向她请教教育孩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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