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长文创作季#
你好啊,我是小舟姑娘。
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啦,猪队友身上也开始蔓延出一股汗臭味儿。
尤其是在他打完球和跑完步以后,这种臭味更加浓郁。
偏偏猪队友还迷之自信,认为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在乱说,又借机嫌弃他了?
天地良心,这货一年四季都是臭的,我还用借机嫌弃?
奈何我说了800遍,猪队友始终不相信,还辩解说他的朋友和同事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味儿。
噗,朋友和同事又怎么会说这些?说出来不就把人得罪了?
我如果是他的同事,我也不会说,免得大伙都尴尬。
要是遇上个心眼小的,以后工作不配合,故意捅娄子,就麻烦了。
猪队友这事儿,让我想起了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老黄。
老黄有很严重的狐臭,一到夏天,味儿比在办公室煮螺蛳粉还猛烈,让人恨不得全天戴口罩。
没人跟他说这个,因为说出来大家都尴尬,容易伤和气,就没必要。
但大伙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毕竟整天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仅靠一个小窗透气,实在忍得难受,哪怕有空调换气,也不顶用。
好几个同事背地里没少抱怨老黄,说他不爱卫生,不勤洗澡、勤换衣,他婆娘也是个懒人,整天啥事儿不干,只知道玩手机……
一个和老黄关系不错的同事Z,也在小群里吐槽他:大伙注意了,昨天幸福小区停水一天,老黄没洗澡,今天味儿更大了。
此话一出,群里又开始了对老黄新一轮的吐槽。
说实话,这事儿怎么跟老黄说嘛?真不好说,而且他记仇。
别说同事了,就连普通的朋友都不能说。
什么人能说呢?对我而言,自己的家人,关系很好的闺蜜,我才会说。
毫无疑问,任何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有狐臭/汗臭/脚臭,都会不舒服。猪队友也一样,毕竟谁都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不好的一面。
但是那么大的味儿,我不信他的同事全都水泥封鼻,只是都不愿意告诉他而已。
所以猪队友就偷着乐吧,至少还有人肯提点他,(#^.^#)。
至于老黄,我猜他可能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在意,或者装作不知罢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认为这种不顾他人感受的散味方式很自私。
所以,如果同事有狐臭,你们会告诉他吗?
庄子里的田尕福已经是快奔五十的人了,人长得倒不怎样,可天生势就了两片片油嘴滑舌的嘴,因平时说话办事喧宾夺主、滑翻嘴甜,加之爱涨圈、爱拍马屁、爱浮上水,故乡亲们背地里起了个绰号叫甜嘴儿田尕福。
按卡玛,人到了这个年龄段应该知事、捋顺,说话办事老练、稳重才对,但田尕福越老地辄劲越大了。猫肉冇三斤,腹油扒三斤。满瓶水不荡,半瓶水晃荡。自个儿半斤么八两地没知道着,嘴讚开了口若悬河,不知道天高地厚。当人得势的时候,嘴甜着像舔了蜜,见奶就是娘,溜尻子不知深浅,恨不得钻进你的尻子里叫爷爷;当人落魄的时候,翻脸不认人,一个脖子俩儿脸,看笑台,瞅牙巴,背地里非把你谈嫌成死萝卜丁丁不可,巴不得你烂成杏儿,恨不得在你的软肋里踢两脚。
俗话说:“家有千担粮,外有百把秤。”其实乡亲们对田尕福的家庭经济、生活情况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前几年多亏党的好政策,看在弟弟是个残疾人的份上,经村、镇干部评审,放了几年贫困户,得了几年救济款。巷道里出来,嘴里噙着尕延安(香烟),双臂交叉胸前,八字步儿一站,脖子一扭,老爷胚胚百姓命,偏闲传不知道腰痛,好像阿吾是有钱的人,好大的阵势。
驹驴再瘦尾巴翘着哩。拿了几年救济款的田尕福一下子变得懒惰、傲慢。说什么种田划不来,好端端的十几亩承包地荒芜得所剩无几。外出打工,脊梁没有刀背宽,整天脸放着黑风,嘴撅成犒葫芦着看不成。既要工资高、伙食好,还要活儿舒坦。尽管如此,最多也就是个三天两后晌,盘山想家,行李背上着往家里给个跑不及,在婆娘娃娃面前狐臭加屁地诉孽障,说苦如此之大、老板颠狠着不成、关健大米吃不惯、划不来等等。谈嫌木锨冇刃刃,谈嫌鸡蛋冇缝缝。把老板盘成捋面条条的事更口不提,把不好说成一大堆,哄得婆娘娃娃们信以为真,继而蜷缩在家里,洗锅抹碗擦桌子,懒人台上显身手。
田尕福的嘴讚,不说怂话,乡亲们巳司空见惯、不足为奇,谁都不愿跟他较真,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为人、秉性。明明地早上吃了焪洋芋,偏要说个吃了手抓羊肉,还故弄玄虚地在众人面前打响嗝,折个席笈棍儿掏牙缝,装出一副大肚翩翩,酒足饭饱的样子。如偶尔家里改善一下生活,习惯地会把鸡蛋皮皮、骨头杂杂、香烟把把等垃圾故意放在门口巷道里的显要位置,给过路人炫耀、显阔。吃着炒面尜,想放饼干屁,做的尽都是些怪乍乍、诧溜溜的事情。
大前年腊月,田尕福家宰了两头不够害命的、喂死不上脸的老刺蛋僵猪,合计没有八十斤,准备过年。可对外喧称,说是宰了两头各二百多斤的大肥猪,不知底细的亲朋好友们信以为真,羡慕极了,双手夸奖田尕福人小本事大、尕日子过得舒坦、绵软,只两年很可能把尕光阴叠翻了。
农历七月,下了几天连阴雨,附近打工的几个乡亲们闲得无聊,聚在一起,打打麻将,喝点小酒,散散心,解解愁。其间,必定少不了田尕福。
酒过数杯,田尕福的话匣子打开了,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讚得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喧到啥事情上没有他不行情的,容不得别人插一句话。尽管有人提醒田尕福,把尻子稍微搧出点了再说,但对他来说已习以为常,根本没当成一会事,还认为自己说事好。
三句不离本行,说着说着,田尕福话题一转,自不然地说起他的光阴来。有人提议,难得闲暇,实行AA制,再买几斤肉、几斤酒了好好散他一顿。田尕福接过话茬子,说肉吃腻了,他家的冰柜里还塞得满满的,要不再吃个啥新鲜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块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鼻子里痒痒的直打喷嚏,都是壮指头,诧巴巴地大一尺的帽子没有吧?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打赌非要看个田尕福家的冰柜里到底有没有塞满肉。田尕福也毫不示弱,谁怕谁,尽管心知肚明,狗肚里没货,嘴上反正钢水硬,怂话不说,能唬必须就得唬过去。
几个人带耍当实、生拉硬扯地把田尕福拽到他家厨房。此时的田尕福心慌意乱,像贼烂了似的,暗自叫苦,嘴边不停地哆嗦着烂了、烂了。
打开冰柜,里面除了两疙瘩干馒头外,一顶点肉渣都没有。田尕福脸红脖子粗,像刚下了蛋的乌鸡,显得非常尴尬,一阵抓耳挠腮后,死皮懒脸地辨称,说是开了个玩笑,谁知你们来了个真的,这回算我输了。说罢,急忙掏出两张红版,让大伙切上几斤卤肉,再买上两扎啤酒了好好过个天阴。
与人为善、诚实守信是做人的本分,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自吹自擂、大言不惭,妒忌、虚荣心要强的人不成大器,其结果,自己出卖自己,往天上扬粪,弄脏的首先是自己。
靖远人眼中的“懒婆娘”与“针线”
“茶饭”能手趣说
(西部黄河文化走笔丛书·笔记杂谈卷)
武 永 宝
一、靖远人娶媳妇喜欢“针线”“茶饭”俱佳的巧妇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下惯例。
靖远人家,男孩子大了娶媳妇,是大事,全家上下非常的重视。条件好的人家,会在沿河上下,大肆求索、遴选女孩子。最后,终于瞅准谁家的女孩子最配自家儿子,就会千方百计娶回来的。靖远人土语,往往将“娶回来”,说成:“说回来”。男女间若是情投意合,私定终身,那么,男孩子会信誓旦旦地给女孩子保证:“尕妹子你放心,我跟我大(爸)我妈说,一定把你给说(娶)进我家的门……
靖远人家娶媳妇的考察条件:
一是,从“德,言,容,工”等四个方面来衡量之。这一点,与全国其它地方没什么差别。“德,言,容”自不必说,那是首要的条件。最后一个条件是:工。这里的“工”是“女红”的意思。这里“红”读“工”,不读红(hong)。“红”与“工”,它们是一个意思。
“女红”就是对女子做饭、纺织、缝补衣服、刺绣、针线等做家务能力的综称。靖远人的土语说法,将其高度概括为:“茶饭”与“针线”。这是靖远人的专用术语。读此,大家一定以为这“女红”——“茶饭”与“针线”,乃是靖远人说媳妇的最低标准了。其实,不然。
“德,言,容”的考察标准,往往有些高大上,理想主义色彩过于浓厚。有句俗话:理想很高远,现实很骨感!所以,这三个标准有些笼统,只是一种综合考量的提法而已。靖远人其实更为重视最后一项,即“茶饭”与“针线”的考核标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往往将这一点不动声色地放置在了首位。
如此以来,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以靖远人的聪明智慧,按理绝不会这样处理事情吧。是的,没错,靖远人这么做,恰恰是其狡黠、变通、实用和高度智慧的具体体现。话说女孩貌美,谁不喜欢呢?肯定都喜欢。可貌美只是相对而言的,貂蝉只有一个,别人家娶走了,难道你家就不再说媳妇啦?那当然不是。我们说,只要男孩子中意的女孩,就是“貂蝉”。从这个意义上说,家家娶回去的都是美女“貂蝉”,而没有什么丑女“嫫母”的。同理,女孩子的“德”、“言”也是笼统的提法而已。
新媳妇在未娶进门时,婆家就已经暗暗调查了好久。但这毕竟都是间接得来的信息。新媳妇新婚进门后的第一天,婆婆会与亲友组团对其进行直接的面对面的考核。第一道关口,就是“茶饭”功底的考察。“茶饭”,这里就是指做饭、茶艺、厨艺等手段、本领。亲友团会全神贯注地观察新媳妇做饭的流程,饭熟时,大家一起品尝,予以品评……等等。所以,新媳妇嫁到婆家的第一次厨艺展示,那是十分重要的。
其后,婆家还会对新媳妇的刺绣、缝纫、纺织等手艺逐步展开考察。这些活儿,靖远人谓之“针线”。若是“茶饭”与“针线”俱佳,那么,公婆以及全家会皆大欢喜,额手称庆的,觉得终于娶得了一位全能手的巧妇。之所以这样,说明“巧妇”在今后的居家过日子中,非常的重要,其发挥的作用无可替代。总之,一个家的兴旺发达,对于“巧妇”的依赖尤重。
“茶饭”与“针线”俱佳,固然好,可是这样的好媳妇,不可多得,简直比珍稀动物大熊猫还要稀罕。谁家娶得了这样的全能手巧妇,会被认为是主人烧了高香,或者久久积德行善,老天爷对这家人的福报。
谁家的媳妇“茶饭”好……谁家的媳妇“针线”好……等等,旧时代,这是人们久久议论不衰的话题。现实生活中,往往是,至少,新媳妇二者中有一项特长,就很不错了。这样的媳妇也会被婆家褒扬、看重的。若是,二者皆无,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吃,那么,就糟了,如此新媳妇会被靖远人无情地列入“懒婆娘”之类的。要知道,“懒婆娘”可是为整个社会都不喜欢,讨人嫌的啊。
有趣的是,若是按照这个旧时代的标准来衡量今天社会上的新媳妇,那就很不幸喽,几乎所有的新媳妇都会被悉数罗入“懒婆娘”的范畴的。可谓“全军覆没”,无一幸免的……
二是,靖远人“说媳妇”的条件,还有地域限制。一般情况下,基本都喜欢找“滩道里”的女子。“滩道里”就是指黄河、河道两岸的乡村区域。黄河沿岸多滩涂地,故曰:滩道里。有时候,将滩道里也叫作:水地里。这里一般有黄河水浇灌的大水田地,自然经济条件较好,生活相对富裕一些。靖远人还有这样约定俗成的等级观念,说来朗朗上口,也道出了畛域之见的实质。曰:
一等人,各府州县;
二等人,黄河两岸;
三等人,古野深山。
靖远人将府、州、县所在地的城里人,看作是一等人。看来,自古城乡差别巨大。此话,不言自明。除此之外,二等人就是黄河两岸的人了……靖远人看来还算谦虚,因为住在黄河边之故,所以,大家都以“二等人”自居。至于三等人嘛,则是指塬上、山区、旱地里的人们。
由此可知,靖远人找媳妇,相对应地更喜欢找“滩道里”的姑娘。而“滩道里”的人家有女待嫁,往往也喜欢将女子嫁到“滩道里”的男孩子家。其道理就在这里。
如今,社会大变迁,人口大流徙,城镇化突飞猛进,这一观念早已成老黄历了。我们只是将此当做一种旧时代的烙印看待吧。这无疑也是曾经存在过的一种陋习文化,我们了解一下,也无妨。其实却是颇有趣的。
三是,十分重视“骨濡”问题。“骨濡”就是靖远人对“狐臭”的土语说法。“骨濡不对”的人家女孩子,那是绝对不能要的。而男孩子家若有此“污点”,则很难说到媳妇儿。打光棍者很多。
靖远人对“骨濡不对”者怀有极端的歧视心里,以为这是一个关乎原则的大问题,绝不可等闲视之的。这一点,绝对算得上靖远特色的又一“陋习文化”,而且非常的顽固。其冥顽程度,简直到了极度偏执的程度。真是不敢想象。
“骨濡”二字,不知造成了多少人间的婚姻悲剧……由于认为“骨濡”有问题,家中大人对儿女婚事极力抵触反对之,以致想不开的年轻人,为此“跳河落井”者有之;“自寻无常”者有之;“剃度出家”者有之……等等,不一而足。
早年,我曾想为之写一部大部头小说出来。这样的作品,绝对是情节生动,故事跌宕起伏,很有看点的……可惜,俗事缠身,终未能如愿。
“骨濡”是靖远人的大忌。那怎么判断呢?一般来说,“鼻子”是判别的直接“法宝”。其次,就是固执的,先入为主的观念了。说那家“骨濡不对”,那么,几辈子,甚至几十辈子人都是“不对”的。只讲固执的观念,不讲科学。
其实,按照医学原理,“鼻子”这“法宝”是极不靠谱的。科学告诉人们,“骨濡”的遗传,也有“隔代”和“隐性”之说。所以,你用“鼻子”这“法宝”闻到的“臭人”,其下一代未必就一定“骨濡不对”。而你的“鼻子”这“法宝”闻到的“香人”,下一代恰恰生出一个“臭人”……
遗传学还告诉人们,这种毛病也有突然的“变异”,也就是说,好好的人家,下一代突然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骨濡不对”者。而原本“骨濡不对”者,经过几代人的改良,家族很可能已经完全摆脱了这种痼疾和缺陷……但是,可怕的是,无论谁家,一旦被世人认定染上了这道色彩,你几乎就再也“洗不白”了……这是靖远人根深蒂固的陋习观念。
于此,不得不感叹世俗偏见力量的强大,身在其中的“骨濡不对”者,既就是你后来“骨濡对了”,也是饱受歧视、排斥之苦的。可谓,苦不堪言。
不过,靖远人很奇怪,也很是势利眼的。有句老话说:臊得,臭得,穷不得!意思是说,“穷”比“臊”和“臭”更可怕。有时候,“骨濡”清白者,若是看上对方家的优越的经济地位和条件,那么,不论对方“骨濡”有多糟糕,也会奋不顾身地与之结亲的……这真是够奇葩的,令人有些哭笑不得啊。
近年来,由于受人口大流徙的剧烈冲击,靖远人的这一陋习观念有所淡化。因为,靖远人的儿女遍布世界各地,其中,孩子有与少数民族结亲者,更有娶来“洋媳妇”者……而此类人“骨濡不对”者比比皆是,也就是说更为严重……可是,靖远人不但不因此而忌讳什么,反倒引以为荣,沾沾自喜……这真是滑稽透顶啦。
由此可知,讲究“骨濡”,绝对算得上靖远的一项独特民俗,应该是没有多少科学性的陋俗和愚见吧。这种偏执的带有些许野蛮的世俗力量,曾在靖远城乡间肆虐了几百年,似乎曾或多或少地左右了地方史的走向,以及地方人种族群的布局梯次和演绎进度吧。所以,对此做深入的探讨,是不可回避的地方民俗学的一个课题,也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二、历史上男女劳动分工造成的风俗习尚
我们说,靖远人对于女人的“茶饭”与“针线”手艺的考察和要求,绝不是对女性的有意歧视和苛求。这一切是历史自然形成的。
基本常识是,人类历史曾经有过几次大分工:1.原始农业与畜牧业分离。2.原始手工业与农业分离。3.原始商业与农业和畜牧业分离。中华民族的主体是农业民族,农耕文化是灿烂的中华古文明的基础。男耕女织,是中国几千年的自然经济状态的写照。
所以,我们说,中华儿女无论男女,共同创造了历史,男女同劳动。男人承担更为繁重的农业耕作任务,以获取食用的农作物。那么,女人则承担相对较轻的“女红”任务,以供给家庭成员的衣饭所需……正是基于此,在农耕文明的内部,就男女性别而言,很自然地进行了上述的分工。
在艰苦的年月里,无论男女都有一技之长,这样便于谋生,大家抱团勤劳劳作才能一起过上好日子。说到这里,那么没有什么特长的“懒婆娘”遭人嫌弃,就不难理解了。
查看古典籍,对于女人“茶饭”与“针线”的分工记载很是悠久。大约2500年前孔子编纂的“四书五经”之一,《礼记·郊特牲》里,就有这样的记述:
黼黻文绣之美,疏布之尚,反女功之始也。
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更是驰名中外,反映了慈母的“女红”活儿对游子的重要性。诗曰: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唐代的另一位诗人秦韬玉,一首《贫女》诗,把一位擅长针黹的女红巧手贫家女的闺怨刻画的淋漓尽致,同时还抒发了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情感:
蓬门未识绮罗香,
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
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
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
为他人作嫁衣裳!
从这里可以看出,历史上女人“茶饭”与“针线”的女红活儿,可谓是女性劳动分工的天然属性。这活儿也确实需要高标准、严要求才行,这无疑有利于小家庭现实生活质量的提升。这种分工现象乃是现实生活的自然法则所致,不是人为的逼迫、歧视的结果。
宋代以后,女子开始普遍缠足,女子不便外出,更不能胜任繁重的农活儿,所以,专注地“主内”了。这就更强化了世俗社会对于女子“茶饭”与“针线”方面的要求。以至于延续到近代民国和新社会的初期……
靖远人这方面的讲究,在上世纪的1980年左右,农村里还在盛行。这显然是原始的农耕文明残余观念的尾声体现吧。到了“礼崩乐坏”,现代化浪潮汹涌的今天,这一切似乎已经绝迹了。关于女人“茶饭”与“针线”的提法,年轻人一定感到十分的陌生。正因为如此,将这一问题提出来探讨,让后来者深刻了解祖辈人所奉行的习俗风尚,也是蛮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嘛。
我们这辈人承上启下,处于社会革新鼎故大变革的潮头浪尖,将靖远人祖先过去所有的,现在业已消失的东西传承下去,乃是我们的职责。
三、靖远人的几则婚育谚语与生殖崇拜
1.早养(生)的儿子早大呢,早养(生)的女娃早嫁呢。
2.人要自生呢,谷要自种呢。
3.克朗(疙瘩)地长的好麻子,丑婆娘生的好娃子。
4.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
限于篇幅,这里简述吧。这几则靖远民间谚语,很多人一定感到陌生。其实,它们几乎共同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就是在历史上“懒婆娘”曾在社会中成批量地存在着,很多很多的,绝不在少数的。
问题的本质在于,既然懒婆娘这么多,而且还有人家会娶她们,没有谁落下做嫁不出去的纯粹的“剩女”,那么,这是为何呢?核心问题,我认为就出于靖远人对于“生殖”的高度崇拜。
众所周知,女人天生就是生孩子的,一旦女人不生孩子,那还叫女人吗?试想一下,人类,一旦所有的女人都不生孩子了,那整个人类不都得完蛋吗?所以,女人的生育,可谓高于一切……这样就不难理解懒婆娘在生活艰难,封建礼教严肃的过去,还有厚重的存在土壤了。
所谓的“茶饭”与“针线”之说,与女人的生育比较起来,立马会退居于次要地位的。女人的“茶饭”与“针线”技能再好,若不能生育,立马就不值钱了。很显然,会生育的“懒婆娘”于这一刻,身价倍增,完全要压倒前者一头的。“懒婆娘”一旦给婆家生下“贵子”,那可就“贵重”得不得了喽。这下子,婆家似乎对于“懒婆娘”身上的存在的一切臭毛病和缺点都忽视了,原谅了……
细细分析一下,那几则谚语。1.早养(生)的儿子早大呢,早养(生)的女娃早嫁呢。2.人要自生呢,谷要自种呢。
3. 克朗(疙瘩)地长的好麻子,丑婆娘生的好娃子。4.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我们不难发现,女人生育力旺盛,这“一俊”,就会“遮百丑”的。丑婆娘能生出“好娃子”,这是真理。当然也是娶到丑媳妇的一种自嘲和自我安慰吧。意思是,只要能生育就好,就胜过一切。
人要自生呢,谷要自种呢。这则谚语,也说明了生育的重要性。抱养的子女往往与养父母关系不太融洽,所以,普遍的现象是,不如亲生的。这个时候,养父母就会无奈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当然,天底下,养子女与养父母关系胜过亲生的也是很多的。
至于,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则形象地说明了“懒婆娘”之懒。“懒婆娘”除了会生孩子,这是其优势。此外,“懒婆娘”的一切,则是很不堪的。比如,她们的臭脚……
由于过去女人都缠足,懒婆娘既不善于干活儿,也不善于打理自己,不勤快地洗濯。所以,懒婆娘的裹脚布,那可真是“又臭又长”的。
后来,人们形容文人空洞无物,且文字冗长的文章,往往也用这则谚语。
文章足够长,就此收笔吧。
2019年11月27日写于陇上平川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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