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行商Devolver Digital和开发商Rene Rother公开了一款新作《太阳之子(Children of the Sun)》。本作是一款集战术狙击、解谜与轻度潜行要素于一身的游戏,为玩家呈现出独特而刺激的射击体验。在每一关中,你只有一发子弹,但你可以通过重新瞄准、绕过障碍物、加速击穿护甲等操作来发挥这关键的一发子弹的潜力。你将沉浸在这个黑暗扭曲的复仇故事中,追杀邪教的恶名昭彰之徒。
《太阳之子》预告:
《太阳之子》不仅有独特的一发歼敌动作要素,还有一个引人入胜、充满谜团的故事线。在你追逐复仇的过程中,你将揭开真相的面纱,逐渐揭示邪教背后的神秘头目。
这款游戏的设计理念之一是可重复游玩。每一关都有多种解决方案,鼓励玩家发挥创造力,不断尝试和试错。游戏还拥有令人满意的得分系统,通过精准和高效的击杀行动,你将获得分数奖励。之后,你还可以查看在线排行榜,了解自己与好友以及全世界玩家的比拼水平。
在这个第三人称战术解谜射击游戏中,你将操控一发子弹,引导它穿越越来越困难和复杂的关卡,击杀邪教徒、触发陷阱并重塑环境。每一发子弹都不能浪费,精准命中将得到回报。消灭邪教徒的体验极为出色,花式击杀更是让你爽快度拉满!
《太阳之子》将于2024年登陆PC平台(Steam),现在已可以在Steam下载该游戏的免费试玩版。
2014年,由6个独立的暴力复仇小故事组成的电影《荒蛮故事》上映后,口碑很高,先后获得当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该片目前在豆瓣评分8.8分,在豆瓣电影TOP250中位列183名。9年之后,这位阿根廷导演达米安·斯兹弗隆执导的新片《恶世之子》于7月28日在内地上映。
《恶世之子》海报。
这是导演达米安·斯兹弗隆的首位全英文电影,由谢琳·伍德蕾、本·门德尔森、拉尔夫·伊内森等主演,讲述了新年前夜,神秘杀手在美国市中心的一栋高层,大规模远程枪杀狂欢的人群。联邦调查局长官兰马克和其爱徒——年轻女警艾丽诺,一起奉命查案。师徒二人在走投无路之际,艾丽诺发现了关键线索,却带她无限接近恶世深渊。
《恶世之子》的故事灵感其实早于导演上一部执导的《荒蛮故事》,由于各种原因,制作过程十分曲折,遭遇了很多困难,零下25摄氏度的户外拍摄,预算吃紧,拍摄时正处于疫情高峰期,最终在疫情期间制作完成。该片曾入围今年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在电影节期间,新京报专访了该片导演达米安·斯兹弗隆,请他讲述这部影片创作的幕后故事。
以外国人的视角来看待美国社会现实
新京报:这个故事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达米安·斯兹弗隆:故事灵感可以追溯到2010年,当时在我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恶魔在夜晚射击,同时户外有盛大的烟花活动,而烟花恰好就遮盖了这个枪手的整个行凶过程。
新京报:2010年就已经有了灵感,为什么在10多年后才完成了这部电影?
达米安·斯兹弗隆:《恶世之子》的灵感是在我拍《荒蛮故事》之前就有的,但当时我只是在阿根廷本土拍摄电影和电视剧的一个小导演。我给《恶世之子》设定的背景是在一座美国的城市,当时我很清楚,如果要拍这部片子的话,它的规模成本在当时超过了我的能力。2014年,我带着《荒蛮故事》来到戛纳电影节,电影比较受欢迎,之后有很多制片人来找我探讨制作《恶世之子》的可能性。
《恶世之子》剧照。 警方正在开会。
《恶世之子》的制作历程也是比较曲折,2014年刚刚有制作可能性的时候,美国发生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枪击案,一些电影制片人综合了各种各样的考量之后,担心电影上映之后可能会有人去模仿类似的犯罪,所以这部电影就被搁置下来了。从2014年到疫情前,我其实也是拍了一些影视作品。在疫情期间,我们又克服了不少困难,最终完成了《恶世之子》这部电影。
新京报:《恶世之子》是你执导的首部英文电影,在全英文语境下拍摄,对你来说挑战很大吗?
达米安·斯兹弗隆:我觉得文化和拍摄大环境的挑战要远远超过语言层面的挑战。我知道《蝙蝠侠》系列的导演诺兰(英国人)也不是美国人,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我在自己的祖国,可以和我20个朋友,很舒服地去拍摄一部电影。但是我要到了美国,我就要和200个敌人去共同完成一部电影。从某种程度上,我是赞同这句话的。
为什么我选择要拍这部英语片?是因为我想给观众提供一个外国人的视角来看待美国的社会现实。我作为一名外国导演拍以美国为背景的故事,似乎戳中了某些人的神经,可能会让一些美国观众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我们从外国人的视角去讲故事,也是合理的。
两位主角面对童年创伤作出不同选择
新京报:《荒蛮故事》讲述了6个复仇的故事,《恶世之子》讲述警察追查连环凶手的故事,你是偏爱这类追凶、复仇题材的故事吗?
达米安·斯兹弗隆:这两部电影确实是有相通之处的,比如复仇。我的偏好其实是想向观众展现一种张力,这种张力是怎么样产生的?是体制造成了人性的扭曲,产生了那种变态人格。《荒蛮故事》的开头,有一些野生动物的场景,其实是想说人类身上还有很多动物性。《恶世之子》中不同人面对社会体制所带来的张力可能会造成的扭曲,不同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有些人选择自杀,有些人就抑郁,有些人会像电影里这个凶手一样。
《恶世之子》剧照。 女警艾丽诺(谢琳·伍德蕾饰)正在与凶手(拉尔夫·伊内森饰)对峙。
新京报:片中饰演杀手的演员拉尔夫·伊内森,出场时间很短,却让人过目不忘,对于他的表演,你怎么评价?
达米安·斯兹弗隆:我对于这位演员的评价是很高的,他是一位非常职业,也很敬业的演员。影片结尾,他在一个小木屋里有一个差不多10分钟的连续镜头。他后来告诉我,为了拍这10分钟的片段,他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把自己关在屋子边听古典音乐边幻想这个角色幼年时期所遭受的创伤。他的演出是这部电影里面非常重要的一环,他饰演的凶手不是那种表面化的角色,会更有内涵一些,对于人性的理解非常深刻。我还想提的一点是,伊内森的声音很浑厚、很深沉,你不觉得他一张口就好像是很深沉的大地在说话吗?不管是他的演出还是他的声音,都为影片增色不少。
新京报:影片中的女警察和凶手,都经历过童年创伤,但是最后的选择不同,最开始在构思这组人物关系时是怎么考虑的?
达米安·斯兹弗隆:可以把这两位主角比作一个硬币的两面,在面对同样的创伤或者不公正的环境下,有些人把自己陷于边缘化的境地,选择了犯罪,也有人选择尊重法律,成为了一个执法者。片中有一个组织就是美国FBI,我是想把它看作一个体制,它本来应该维护所有人的利益,但随着故事的进展,观众对于FBI或者对于体制的信任越来越少,情感的天平不由自主地推向了片中的凶手。我并不是赞同凶手,我也不认为犯罪是正确的,但是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从FBI的一些描述,感受到这个凶手,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上犯罪道路的。
新京报:这部电影和以往的连环杀手电影最大的不同点是什么?
达米安·斯兹弗隆:最根本的不同在于,《恶世之子》里的杀手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恶魔,他也是一步一步走上犯罪道路的。凶手能走到这一步,社会本身也有很大责任。我自己是一位导演,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收入还不错,但我有时候也会对很多事情不满,也会愤怒,我这样一个表面上比较光鲜的人物,都会有所谓的(心理)阴暗的一面或者愤世嫉俗的时刻,电影中那位从小就备受欺凌,有很多创伤的人,他是不是更有可能报复社会或者产生厌世情绪,这是我想表达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观点。
导演达米安·斯兹弗隆。
新京报:你有没有比较关注的中国电影人?
达米安·斯兹弗隆:中国有非常多优秀的导演和演员。比如张艺谋,他也是今年北京电影节“天坛奖”评委会主席,我可能这两天有幸能够亲自和他见一面。我在阿根廷的话,就学过他的一些作品,做一些具体的案例。李安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华裔导演,还有王家卫,《恶世之子》这部戏中有些老师曾经参与过王家卫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拍摄《春光乍泄》的工作,我和他可以说是有一些缘分的。
新京报记者 滕朝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赵琳
年终了。
总结今年国产片的一个高频词,那就是:
复仇。
大家好像都得咬牙切齿,怨气冲天。
《消失的她》,倪妮向谋财害命的渣男复仇。
《鹦鹉杀》周冬雨向骗走积蓄的“网恋男友”复仇。
《拯救嫌疑人》《涉过愤怒的海》惠英红和黄渤都是向杀害女儿的凶手复仇。
惠英红几乎成了复仇专业户,紧接着的《瞒天过海》里她又得向杀害丈夫的议员之子复仇。
国产片里复仇这把火,是越烧越旺了。
你会发现,今年放眼望去实在是缺少一些诙谐、轻盈的电影,进电影院仿佛全是充满戾气的社会版面。
为什么这么热衷复仇?
好吧,其实Sir一点也不反对复仇题材。
只是感觉这国产片的复仇
雷声太大,雨点太小。
先说一个断论:
国产复仇片这一波火起来,是跟韩国电影那借的火。
你可能不服了。
凭什么一定是韩国?
听Sir慢慢说来。
首先,目前的国产电影受哪里的影响最大?
排除欧洲和冷门产地的文艺片,这绝不是国产商业片会效仿的对象。
好莱坞的地位当然不可动摇。
但好莱坞的制作和特效,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模仿的。
而美国流行的议题放到中国也大概率水土不服,《瞬息全宇宙》的少数族裔话题,《芭比》依托于芭比娃娃的ip,在中国显然算不上一个国民玩具。
那再看日本?
日式风格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小清新、温情和热血。
国产银幕也有尝试,但票房表现都平平。
岩井俊二的《你好,之华》,《入殓师》导演泷田洋二郎《我爸没说的那件事》,改编自同名日本电影的青春片《五个扑水的少年》。
以及和日本八竿子打不着,却有很多人反映感觉有点日式小清新,故事有点像《入殓师》的《不虚此行》。
看海报的风格都很统一:
色调清淡,好像都调低了饱和度。
排除法,最后剩下的,只有韩国。
事实上韩国电影也是国产改编电影的首选。
今年《拯救嫌疑人》翻拍的《七天》,《无价之宝》翻拍的《担保》,《请别相信她》翻拍的同名韩国电影,《照明商店》改编自同名韩国漫画。
即将上映的《动物园里有什么?》改编自《秘密动物园》。
为什么首选韩国片来改编?
这几年韩国电影大爆发,好莱坞和日本则比较萎靡不振;
韩国卖座的电影,基本不靠特效(韩国也想在科幻片领域取得突破,奈何拍一部扑一部),可复制性强,没有技术壁垒;
还有,口味匹配。
如果日本电影是口味清淡的茶泡饭的话,那么韩国电影就像是热辣浓烈的火鸡面,各种劲爆的题材,更容易煽动观众情绪。
别的不说,光是一部《杀人回忆》。
就影响了多少国产犯罪片。
△ 《暴雪将至》《黑出有什么》《东北偏北》
当然。
韩国电影的成功,也来自于对港产片和好莱坞的借鉴。
将那些被验证过行之有效的商业片手法,模仿过来,本土化改造,乃至实现弯道超车。
《寄生虫》就因为臻于完美的类型片技巧,拿下了金棕榈和奥斯卡金像奖。
所以Sir合理地推测,国产复仇片也算是一股“韩流”。
因为复仇,几乎是韩国电影最大的主题。
艺术片导演比较先锋的探索,爱拍复仇。
金基德的《撒玛利亚女孩》《圣殇》。
李沧东的《燃烧》。
朴赞郁干脆拍了复仇三部曲:《老男孩》《我要复仇》《亲切的金子》。
再说商业片领域,复仇题材也是遍地开花。
《女警》《暗杀》《特工》《恐怖直播》《追击者》……
就连现在的韩剧,也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喜欢谈恋爱了。
清一色都是在讲复仇:宋仲基《财阀家的小儿子》,宋慧乔《黑暗荣耀》,还有全员疯批的《顶楼》……
不仅韩国人爱看。
这些剧在中国同样也很火。
国产片当然不是为了效仿韩国电影。
而是当韩国电影大规模验证了复仇题材的行之有效时,国产片再也坐不住了。
你会发现。
今天“复仇”两个字,成了网络的一大爽点,成了宣传slogan。
打开社交平台,各类影视剧版块铺天盖地充斥着#复仇##爽剧#文案。
观众爱看什么,就投拍什么。
于是,一批大尺度的复仇爽片纷纷上映。
《消失的她》让国内电影市场久旱逢甘霖,带动了疫情后首个暑期档的火热。
也开拓出一种与大尺度韩式复仇不同的国产复仇模式:
社会话题,反转叙事,爽剧套路。
敏感的社会议题在上映前就引起广泛的讨论与关注。
快感密集的反转设置保证了大部分观众的观看体验,以暴制暴的复仇结局完美切中社会情绪。
一部电影。
观众促进了社交、放松了心情、抒发了情绪。
片方得到了票房与热度。
不难看出,电影创作逻辑已经悄然变化:
从打磨一个故事,到贴紧一种情绪。
从创作者的自我表达,到为观众量身定制。
面对情绪上嗷嗷待哺的受众群体。
把复仇这一自带爽感、反转和冲击力的桥段设计,摆上台面最显眼的位置。
比如,电影《瞒天过海》尚未上映前。
短视频宣传片段里,几乎直接将影片结局放出:
无权无势的普通女性为家人复仇反杀树大根深的议员之子。
一刀毙命。
鲜血直流。
因为创作者清楚。
无比正当的同仇敌忾 现实难有的阶层逆袭,这种为观众量身打造的桥段一定可以成为“爆款”,吸引到票房。
所以实际上,国产复仇更像一场流量游戏。
用量身定制的“爽”争抢到观众的注意力。
但在生产出一波波短视频和热搜后,往往就消失于无形。
可能有人会说:
商业片照顾观众的感受,追逐爆点和爽点,从好莱坞到宝莱坞,从新大陆到次大陆,都是同一款道理,无可厚非啊。
我们读武侠小说,看类型电影,很多时候,不就是为了那份痛快吗?
但同样是复仇爽片。
国产复仇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拧巴。
国产复仇与韩式复仇,差距在哪里?
差距在于大环境和背景。
韩国复仇题材作品发展至今,虽然有其套路的问题。
但伤痕累累的历史、不断拉大的贫富差距和压抑绝望的现代社会滋养着韩国的“恨”文化。
韩国学者金烈圭在《恨脉怨流》中写:
恨是远东三国即韩国、中国和日本通用的汉字,但就其使用的多样性、语义的涵盖面以及它与各自的生活、文化的关系而言,中国与日本都无法与韩国相比……韩国人是真正的‘怨恨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容易感受悲伤,更容易怀恨在心。
所以韩式复仇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个普通人。
换言之,在韩国每一个普通人都可能被逼疯、被欺辱,被义无反顾地走上复仇路。
《黑暗荣耀》的编剧金恩淑在记者会上表示:
有钱无罪,没钱有罪,这就是韩国现实。剧中文东恩这样的孩子们,确实在现实中没有有钱的父母和富裕的家庭背景加持,所以我想给他们助威撑腰。
韩式复仇更像是一场被压迫者迫不得已的反抗,凶猛而真实,给社会现实当头一棒。
像金福南高高举起的镰刀,西珍妈妈的哭喊。
他们复仇的刀。
指向的是社会秩序的崩塌与公共权力的消失。
韩国国民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崔向燮提到:
人们对于社会公平、社会正义迟迟未能到位的现实积怨已久,这就是“黑暗英雄复仇剧”受追捧的社会背景。
但是。
当国产片选择复仇时,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什么?
举个例子,《拯救嫌疑人》。
故事设定中,由于各事件交错纵横,每一个角色都背负着善恶的双重性。
在原作《七天》中,刘智妍(金允珍饰)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已经清楚地知道绑架女儿的凶手就是自己的辩护人。
但为了女儿得救,为辩护人开脱,她是看着关键证人中毒而束手旁观。
普通人,滑向善与恶的任何一方,都不过一步之遥。
有这个设计,两位母亲的对手戏便看点十足,一位是痛失爱女、决意手刃罪犯复仇的母亲,一位是女儿生死未定、不得不协助罪犯脱罪的母亲。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犹豫,都包含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和挣扎。
但国产的改编,几乎将这种人性善恶的摆动全部舍弃了。
陈智琪(张小斐饰)成了同样受罪犯蒙蔽的无辜者,她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怒斥邪恶、不公、伸张正义。
甚至,为了凸显主角的这种正义性。
凶手也从一个前科累累的暴力毒贩变成了双重性格的宠物店员。
善良、老实、备受周围人夸赞,只有在无人的角落才会勒住宠物狗的脖子,露出凶狠的一面。
看似没有毛病。
但这样一个日常少见的,可以深挖的双重性格,却出现了因为犯案后的慌张留下关键证据的剧情设定。
这个创新的人设,似乎只是服务于反转的工具人。
想要大尺度的类型化,又无法真正地暴力、无法展现主人公的阴暗面。
想要现实主义议题,却只能存在于东南亚的“现实”里。
也就是说。
国产复仇片,更看重复仇题材的“爽感”。
而不在乎复仇的对象。
更对深层的结构性不公,只能选择绕道而行。
于是。
你看到国产复仇片在猛烈的复仇。
但没有任何一个要害被刺中。
更像是一场精神的足底按摩,用力了,痛了,然后感觉好像就舒服点了,心里的压力得到了释放。
但走出影院却好像什么也记不住。
脑子里只留下,宣泄后的空虚无力。
在通过影视作品获取“爽”的过程中,幻想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弗洛伊德在《创作家与白日梦》一书中提到,幻想的动力就是未得到满足的愿望。
某种层面上,观众在银幕前的每一次幻想就是一个愿望的履行,银幕上的“黑暗英雄”是观众的自我投射。
生活里不敢反击、忍气吞声的打工人,只能通过银幕上的复仇幻想宣泄一番。
复仇爽片的盛行,一方面是备受压抑的社会情绪,而另一方面是未被满足的现实。
复仇题材的大火,呼应着一个压抑的当下。
所以Sir绝不是全面抹杀当下的国产复仇片。
在内卷和压抑下,从银幕上获得爽感与轻松是无可厚非的精神需求。
Sir想说的,是泛滥的复仇题材下影视创作的同质化与审美降级。
市场看似日趋火爆,瓶子越来越多,但酒水都成了一个味道。
“产品”思维将电影打造成类型化、模式化的现代工业化商品。
中国电影过去十几年,通过市场拓展,培养出了一批愿意看中国电影,为影视创作买票的观众群体。
可如今,这个群体肉眼可见。
正在快速流失。
复仇爽片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观众“不幸福”的权利。
那些以时间沉淀成的美感,以痛苦铸造出的悲剧,还有谁会去欣赏?
长此以往,将没有电影的弧光,情感的隽永。
能被记住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情绪cut。
以及被这些情绪茧房喂养出来的:
毫无耐心的受众。
我们并非没有好的复仇故事。
比如《漫长的季节》,沈墨在无尽的悲凉上绽放出的恶之花。
比如《菊豆》,一袭染池红布,菊豆向吃人的父权决绝又无力的报复。
哪怕是近期的《涉过愤怒的海》,也算从一众复仇片中脱颖而出。
错的不是“复仇”这个主题。
而是太着急的市场罢了。
当“复仇”这一风口过去。
剩下的是一地狼藉。
而下一个被资本所青睐的类型,又在哪里?
但下一批还愿意看电影的观众,还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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