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 2、张雨绮否认的狐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 3、【秋虫文丛】洲洲大侠（上）

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走出中影天河国际影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一阵风吹来，大洋百货那巨大的圆球形外骨骼上来自四面八方灯光倒影下的些许阴影似乎也晃动了一下。王诗槐抬头看了一眼，紧了紧身上略显单薄的外套,哭过的眼愈发的困了。

王诗槐发誓她一点都不想哭。《心花怒放》伴进去的笑点还是不少的，特别是在徐峥的光头映衬下。没错，王诗槐当然更喜欢徐峥，就像喜欢张卫健，她觉得那亮铮铮的光头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然而当王诗槐一个人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和前排两对情侣遥遥相应看这部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的电影时，她还是忍不住偷偷哭了好久，偷偷的，就像怕被这个世界知道。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黄渤那悲情的脸才应该属于自己。

哭累后她竟然睡着了，要不是最后工作人员进来赶人她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连当初男朋友发短信说分手她都没哭没闹没追究。她的回复也非常简洁：“好吧”。都没来得及悲伤，这状态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看着反射着幽光的尖刀慢慢伸向自己早已待割的脆弱的脖子，反而安稳了下来。这一刻它不懂得怕。也终于不需要再担惊受怕。

站在候车亭里，看着灯光闪烁的光谷步行街，行色匆匆或则只顾盯着手机的路人，王诗槐有点意兴阑珊。

然后她掏出手机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她妈正在和邻居打麻将，回答的心不在焉。从电话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洗牌声和大妈们独特尖利的嗓音。寒暄了两句，她妈突然说，闺女，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啊。

挂掉电话正好718驶了进来，一群人蜂拥而去，如一群饿狼。作为一名充满朝气的当代大学生，王诗槐自然不甘落后。凭借着娇小的体型见缝插针几次突击后终于成功登车。

然后一手紧握着扶手一手拿着手机的王诗槐想起刚那个电话突然掉下泪来。

手机里没有一条微信消息，微博也半天刷不出来，QQ上只是各种群里的一群无聊的人在聊天打屁来打发无聊操蛋的时光，她深深地感觉到被世界所遗弃。她，21岁，一名位于听起来就偏僻的地方的大学的大三学生，学着不算好但也不坏的专业。长得一般吧，也许还好，有点小胖，每个女生都觉得自己有点胖。谈着一个普通的男朋友，真的很普通，普通到王诗槐想起他只能用“他人比较好”来形容，左顾右盼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字眼，可惜的是，好人卡在现在真的很不值钱。

哦，这个是昨夜之前的事。现在的王诗槐孤零零的一个人，有几个也许可以算作好朋友的朋友，然而她一遍遍的翻着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似乎现在适合打电话过去寻求安慰的人。算了吧，她狠狠的把手机揣进兜里。

这个世界真是够了。王诗槐嗅着车厢里飘散着的汗味、腥味、狐臭味、嗝味、屁味，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

小学时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拿到今天来看也是一个漂漂亮亮乖巧可爱的小萝莉吧。如今怎么长的越来越脱离轨道了？王诗槐总是恨恨的想。每个人都是长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小学时的王诗槐的确是一个乖孩子，上课向来都是坐的端端正正，眼睛只随着老师转动，成绩还算不错。想起来，如今被老师表扬的时光再也不在了。

一直到高中毕业，王诗槐一直都是个普通人。长得一般，没有个性，缺乏创意，胸部慢慢变大但也没多大。也许她性格还有点懦弱？对欺负自己的人她除了些许惧怕和会怀恨在心一天外就慢慢忘记，而在对方遇到困难时她竟然还会心生怜悯给予帮助。王诗槐，你真是够了！凭什么自己一直要当个好人？她受够了当好人的这种日子！

今天星期二，已光荣沦为大三狗的她没有课。早上按停闹钟，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完饭都没吃她就跑了出去。她决定要报复这个龌龊的社会。和某个女人来一场撕逼，和一个路人狠狠撞在一起吵一架然后抽对方一巴掌扬长而去。管他呢，她要碰谁惹谁。

然而可怜的是，上天连当坏人的机会都没给她一个。路人个个匆匆而过，根本没有人在意到这个满腹恶意的女人，甚至在欢乐谷过山车时都只有她一个人坐一排。

王诗槐就这样被孤零零的丢在人群里，任感情在风中发酵，膨胀，慢慢凌乱，消失。

作为一个自我感知长得还好的女生，王诗槐并不是没人喜欢，不过也就一个，她前男友。大二时他对她表白，她也就答应了。顺便在三个月后他生日那天送给了他自己的初吻，还有初夜。回忆起来那天晚上，除了痛，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像大部分人想起她，也只有一张面目模糊的脸和娇小的身材。她存在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不过也许如今不止一个人喜欢她？王诗槐又掏出手机看了看那条表白短信，写的还不错。它于今天早上来自一个常常戴着眼镜拿着书本长得还算对得起市容市貌有些许书生气的男生，他叫张寒安。挺不错的名字，但也就是名字挺不错而已。王诗槐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她没有回短信。

说起来，王诗槐并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大一时她曾被一个打篮球的背影深深吸引。对方又高又帅，笑起来一脸灿烂，迷倒一片小女生。

王诗槐当然没有表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生为一个普通人，王诗槐最不缺乏的就是自我认定的精神。她知道她没有希望。就像望着一座山，它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是你知道自己永远都上不去。所以当她看到他和别个她一起手牵手从身旁走过时，王诗槐心态很好，很释然。为了避免结束，她避免所有开始。

她犹记得自己当时曾在日记本上写的一句话:“你生来而孤独，你渴望有人懂你，却又享受黑夜里的寂寞，成长在你自己的世界，做一个永无尽头的梦。”

做一个普通人真是一件令人厌倦的事，王诗槐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人在自己的眼眸里留下一个个拉长的幻影，没有名字。

回到寝室已经九点多了，两个室友不知跑哪里去了，她也不想知道。还有一个正在大声的跟男友打着电话，面前的电脑上淘宝那橘黄的页面占满了整个屏幕。王诗槐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双十一”，内心不禁大骂一句“shit！”在11.11前一晚和自己分手，真是个渣男！

王诗槐什么话都没有说，室友挂了电话，也什么都没说。

她脑中突然窜出了西贝的《路人》：“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她默默的走到水龙头前洗漱，不经意间抬起头。窗外月光升起，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悲哀的像个诗人。

爬上床的王诗槐却没有了一点困意，她呆了呆，突然觉得，也许应该给张寒安回个短信。

张雨绮否认的狐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1

“但是，老娘没有狐臭！”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张雨绮发声的愤怒，但隔着屏幕也能觉得一种味道正悄然而至。以讹传讹的脚臭都已经让杨幂不堪其负，比脚臭更上一个台阶的狐臭，几乎能让张雨绮从美女明星的名单上瞬间消失。

狐臭这两个字，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一度是全国各地的电线杆上，往往还跟“专治”“老军医”这些字眼一起出现。狐臭的味道，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简单举个例子：吃完韭菜盒子后反刍的嗝、踢完球两周不洗的袜子、夏天无地可下脚的旱厕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大概就差不多了。

狐臭是来自于汗液的味道。人体大概有330万个汗腺，十分之九都是小汗腺遍布全身，分泌的主要是水和电解质，通常无色无味。还有剩下的十分之一是大汗腺，集中分布在外耳道、腋下、私处、腹股沟和足部这些通常不是一目了然的位置。大汗腺的分泌物比小汗腺多了蛋白质和脂肪酸，但本身也是无味的。

可惜世界上还有细菌这种生物，在人体表面皮肤上更是多得一比。本来清白的分泌物被细菌一分解，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各种不饱和脂肪酸，于是就有了异味；而有些人身上的细菌和分泌物天生就特别努力特别拼，于是异味就变得难以忍受，终于升级成了狐臭。

但只要是人都有大汗腺，只要是人身上就有细菌，为什么有些人一出汗就与众不同？跟基因有关。

2

当人刚刚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腺体跟一般野兽的发达程度差相仿佛，都是能把现代人的鼻子熏到失灵的体味浓度。对一些温顺无害的小动物而言，人的体味意味着危险和躲避；而对于一些居于食物链顶端的猛兽而言，原始人的体味意味着晚餐的方向。

后来原始人走出非洲，不远万里地来到亚洲东部。从热带来到温带，原始人为了保持体温，出汗越来越少。这样日积月累下去，终于有一天量变达到了质变：第16号染色体中部的ABCC11基因上的第538位碱基发生了突变，结果就是大汗腺分泌物的急剧减少。

再经过成千上万年的自然选择直到如今，中国人当中90%以上都是经过这种基因突变的变种人。尤其华北中原地区中原的人口中，99%以上都是变种人。张雨绮是山东人，因此没有狐臭的概率在99%以上。

为什么还有10%的国人不属于基因突变的呢？因为民族融合。刚刚发生基因突变那时，民族间的往来也不频繁，老死不相往来是普遍情形，因此中国人几乎都是100%的基因突变。但后来随着草原游牧民族的强大和骚扰，汉族与其他民族之间的血缘杂交与日俱增。尤其经过五胡乱华和辽金元这几代之后，纯正的汉族血统已经微乎其微。

而从匈奴开始到突厥到契丹到女真，这些游牧民族统一的特点就是：吃牛羊肉吃得比大米蔬菜多。尤其在烹饪技术不够精致不够发达的古代，牲畜的腥味不能剔除，食用后就沉积在体内。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所以在一开始，“狐臭”和“胡臭”是不同的两个词。前者指身上如狐狸一般腥臭的气味；后者特指游牧外来民族身上因为吃牛羊肉而沾染的腥臭。

3

大学者陈寅恪，在《寒柳堂集》中写有一篇小小的考证文《胡臭与狐臭》。他说，从唐朝时孙思邈的《千金方》到明朝时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作“胡臭”而不作“狐臭”。陈寅恪推测，这种气味本来因为游牧民族而得名，汉人身上本来没有。但因为后来血统混杂的缘故，汉人身上也有了这种类似狐狸的臊气味，于是就把“胡臭”改成“狐臭”了。

学者黄永年对这样的说法有所补充。他说以兽类来称呼异族，本来就是沿袭已久的本民族陋习。例如清代因为“俄”“鹅”音近，往往以“鹅鬼”来称呼俄罗斯人。黄永年觉得从汉族打不过又看不起游牧民族的心态而言，把“胡”称为“狐”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胡臭”就变成了“狐臭”——只是委屈了萌萌的小狐狸。

但陈寅恪的观点，后来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因为“狐臭”一词，在唐朝以前的晋代就已出现。大医学家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有明确记载了“疗身体及腋下狐臭方”，只是以毒攻毒的方式显得有些奇葩：“正旦以小便洗腋下即不臭”。可见“狐臭”一词，不会比“胡臭”出现的年代更晚。

学者们对狐臭和胡臭的追根溯源，小说家却往往把牛羊味作为游牧民族的标志而意带嫌恶。例如在清人钱彩的《说岳全传》里，金国军事哈迷蚩扮奸细去给宋将陆登设陷阱，结果陆登一拿过哈迷蚩所呈上的书信，闻到一股羊肉气息就笑了，跟着愉快地把哈迷蚩割了鼻子赶了回去——反正鼻子留着你自己也闻不到。

所以在紧要关头，与众不同的气味可能是要命的。实际上不管是对乔峰的契丹还是对后来的女真，当时的宋人多以“臊奴”称呼之。乔峰要不是从小开始就以汉族方式喂养，说不定早就暴露了他契丹人的真实身份。

4

时代发展到今天，“胡臭”已经完全被“狐臭”取代，胡汉之别也早换成了华夷之别。因为其他地方的人没有发生过基因突变，因此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原始祖先遗留下来的气味。不论男女，白人里只有10%没有狐臭，而黑人里只有0.5%没有狐臭。也就是除了东亚人之外，世界上的其他人几乎人人都有狐臭。

在基因突变普及后的中国，狐臭一直以来被视为一种病，不仅有“臭汗症”的称呼，还有从外用擦剂到外科手术不同的治疗方式。但狐臭的来源，其实就是腋下等部位的汗腺，在西方“狐臭”就是Body Odor（体味）。所以在十人就有九人气味浓烈的西方，狐臭就是浓烈的汗味而已，“体味”只是“狐臭”的另外一种说法，所以也不会将其视为一种特殊的疾病。

既然体味这么普及，所以香体露（deodorant）就成了外国人如卫生纸一般不可或缺的必备用品。香体露的主要成分有止汗的铝盐、杀菌的酒精和掩盖气味的香精，普及程度如同洗发水。对许多歪果仁而言，一天不用香体露就好像一个人吃完大蒜不漱口一样。

狐臭跟饮食、情绪和激素都有关，青春期之后荷尔蒙旺盛，是狐臭的活跃期。在美剧《纸牌屋》里，男主角Underwood把几名小鲜肉关在屋子里给他写方案几天不准出门，当方案大功告成时，屋子也成功地变成了一间毒气室。

至于吃什么身上就带什么味，这条貌似已成真理的规则并未完全得到证明。因为不忿被中国人讥笑牛羊肉吃多了带有骚气体味，许多歪果仁也声称中国人身上带有一股猪屎味，因为中国人喜欢吃猪肉——但当然是不确的，就像都以为印度人身上的气味是咖喱味，然而咖喱闻起来并不难闻，难闻的原因是印度人普遍还没有使用香体露的习惯。

其实这气味那气味，归根到底困扰都来自脸上的鼻子。人类的嗅觉是个奇怪的东西，便便里的粪臭素，当然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但将其浓度稀释一百倍，气味就类似于自然的花香。反过来，无论什么奢侈品香水的气味加浓一百倍，保证都会臭到你呕吐。这跟糖精一点点的时候甜、稍微一过量就苦到哭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芳香和恶臭本为一体，中间的差别只在程度。女子的自然体香，当然是世上最神秘最诱惑又最令人遐想的物事之一。但其实体香和狐臭，说穿了是浓度大相径庭的同一种气味。“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只有浓度低体味淡的时候，才是令人心沁的芬芳；一旦浓度升高，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狐臭了。

所以也许张雨绮确实没有狐臭、确实体有幽香、确确实实是就算运动后也香汗淋漓的真美女——但是很不幸，前夫袁巴元天赋异禀，拥有一个比常人敏感一百倍的鼻子。

参考：知乎用户@Lee Sean《狐臭是怎么产生的》

【秋虫文丛】洲洲大侠（上）

撰文/秋虫·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言不止】

这个李群洲老师有个性，别人周末违反规定忙着补课挣外快，他却凭劳力种甘蔗勤劳致富。当然，他的爱情故事也很有意思。

张家村有个李群洲，洲洲大侠呗！退休教书人，早年文化社会青年，五三年生的，念过小学初中，当然的。一九七八年考上开县师范，二十八岁师范毕业。

公元一九七七年考上，是什么人说他有反动言论？不就是说过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话改成宁要社会主义的苗吧！苗比草好，出工要锄秽草呢！居然没录取，尚有荒唐岁月之遗风。

次年考入开县师范，数学98分。彼年辰，中断考试制度多年，知识没忘记，可见脑子灵的。瘦高条子，打半场篮球，手绰球，传不出去，索性投篮，两分无效，人们大笑，喜欢篮球，摇旗呐喊声音叫哑了，班上拉拉队员。

毕业教书，不找关系就到村校呗，他看上一个姑娘，是我的同学，人才十分好，是支书的女儿，支书退休后修桥补路，她跟着干活呢！她运动会上踢毽子，一千二，中心校高手才踢五百就摇头摆尾了！她浑身是汗，还片刻不停，脸红扑扑的，景极了静态的美。

群洲师范三年，经人介绍，应该是互相愉悦眼睛了。常去他家，口里说听老支书讲村上故事，口袋里有几本书，简爱，保尔，冬妮娅……这书有意无意让支书的女儿看到，这个女子，鹅蛋脸儿，皮肤白里泛红，如煮熟的鸡蛋褪了皮儿，再裹了胭脂一般，更重要的是高中毕生，有文化，便没有俗气，外秀内慧。这样的人儿，人见人爱，群洲同学见了，爱说涉黄话的马上变得文质彬彬，讲究的男生马上捋一下发，还抻一下衣，小狒狒同学望着女子，翘大拇指，点赞点赞。狗儿也驻足望望，摇摇尾，汪汪汪，好好好！村上短肥的女子见了，悠悠叹口气，有点埋怨爹娘呢！想想不对呢，马上振作，祝福群洲好福气。

日出东南，女子采桑，晨光红红，那手修长，洲洲爱看；女子河边洗衣，秀发喷香，后背现出如雪肌肤，既好闻又令人神往，洲洲爱看，女子读书，目光专注，女子走路，风摆柳身段，前凸后翘，青春活力，洲洲爱看，甚至，女子踩下的脚印，洲洲依着脚印踩上去，也快乐得不行。

好了，先成家，后立业，桃花灼灼的春天，女子作了洲洲的新娘，人面桃花相映红，女子叫什么名儿？谭超群，两人恩爱到今天，以洲洲的话说，我满意极了，她，果然超群，能吃苦，会持家，给我添个儿子，今孙女要上初中了，和谐共生，退休后的多年岁月，二度青春焕发！

群洲教书，让弟子记诵，主张精讲精练，不打题海战术，效果好，头目儿，师范生，懂教育学，不蛮干，课堂质量高！如果天长地悠，神吹海聊，会有什么考分？曾接别人的臭班，不是适龄儿童，大的大，小的小，多有降级混混虫，鼻涕娃一大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期下来，指望效果大涨，教学不是吹汽球呵！于是也有人语重心长，给他讲魏书生教学法，讲凯萝卜斯基，讲组复新巩步教学法，这叫班门弄斧，弄斧者自己不觉得，又说又比，唾沫飞溅，热露露的！孔子最鄙视这种巧言令色，巧言如簧之物，群洲呢，盯着他们的嘴，仿佛研究蜜蜂的繁殖过程！

教育阵地，考分至高无上，音体美及思想品德课，形同虚设，以分论人，这样的大红大紫和先进骨干荣誉，他干吗要热衷呢？周末，响应政策规定，决不补课培训收银子，扭头用心经营自留地，先种西瓜，野儿偷，西瓜不能久放，改种甘蔗，沙土，拌上菜籽饼，甘蔗又粗又长又黄，让行人呑口水咕咚咕咚。力气大，独推车卖甘蔗，热汗齐出，自己扛着。一步一步使劲呢！

工资百多元，那一年，甘蔗卖了七千元，岳溪人吃甘蔗，自根部撕扯，每个人吃四五根，撒甘蔗尿，具说有点甜。甘蔗易口起血泡，群洲义务讲座，一口别太多，别使劲儿吸，让口通风，于是吃着平安，男女老少打的甘蔗嗝儿，那比狐臭嗝美妙千百倍，所见略同，我不喜欢狐臭嗝儿。他送人一捆甘蔗，因为那人一口气消灭十根，打的赌，看来，教书匠经商，诚信至上！几年下来，干大事业了，砌房子，一百斤砖挑到位，七角，村民踊跃前来，老板开口大气！三十多年前，万元以上的房子，劲道的！

知识人养蜂，水平高，槐花蜜桔子蜜，味道甚好。蜂王浆是什么东东？我不晓得啊。他说温开水兑蜜，营养上好，水沸烫杀蜜细胞，不好。接触蜂箱时，戴了防蜂网罩，宛如蒙面大盗，不慌不忙，耳畔嗡嗡嗡，是他创办的家乡乐队。

蜂蜜水常喝，全家没有一个长疮的。电视上，生活中，确实有头上长疮足下流脓的坏家伙，让人掉头赶紧别处去。

他念师范时，父母疼他，怀有存款五六十元，吃不饱时，溜逛大南街，享受杂酱面，幸福地出门，摸摸油嘴儿，这是潇洒的物质文明，要求他学雷锋无私奉献？要求他的人，应该是饭吃多了乱发话，自己受用自己的银子，关别人何事儿？黄豆蒸熟，晒干，有盐有味，他与我二哥同吃，人一好，二哥常找他借钱，但不赖帐。二哥每月拾元，不少哟，父母教书，他也上层建筑一下，在农家娃眼里，算富家儿不？他俩关系铁。

当时，小偷也穷，爱进师范生寝室干无声活儿，群洲警惕性高，衣服裤子迭枕睡，醒来还在。同学的衣裤不见，只穿裤头乱叫，班上同学大多三十左右岁，肚脐向下方一道浓草蔓延，人见则笑，男性美哟！小偷行走如飞仙，一大摞衣物，在隐处搜包儿，有钱，一乐，有表，二乐，空的，扔了。有同学的衣裤挂野地桔树上，东西各一，遥相呼应，如牛郎望织女，群洲谨慎，是个诸葛亮。故而，教书，以及种瓜种甘蔗养蜂，天下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