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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有狐臭吗(太宰治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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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物语|谷崎润一郎:恋母情结、消极依赖,带你认识日本国民性

知名评论家止庵曾将谷崎润一郎与三岛由纪夫、太宰治并列为日本20世纪的三大文豪。然而,不同于三岛由纪夫思想上的雄浑与凌空虚蹈,也不同于太宰治对个人经历“自我戏剧化”(三岛由纪夫语)的倾向,创作颇丰的谷崎似乎更注重在现实之中昭示传统,也因此较为全面地提供了透视日本国民性的异彩纷呈的横断面。当然,所谓“国民性”,或许也不过是一种幻象,实质是在长期的社会、制度、文化、习俗等各种因素综合作用下相对恒定的集体潜意识,它必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要素的变异而发生迁移。但就像本尼迪克特所观察到的,尽管日本在近代进行了西方化改革,它仍然是一个贵族制的社会,几个世纪以来深入人心的国民性很难在短时期内消除,即使在当代的私人场合,以性别、辈分及长子继承权为基础的等级制度还是家庭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正是基于上述缘由,对日本国民性的分析才有了其理据。

谷崎润一郎和妻子千代

谷崎润一郎(1886-1965),日本近代最重要的唯美派大师。1908年进入东京帝国大学国文系,三年级时因为拖欠学费而退学,随后与剧作家小山内薰、诗人岛崎藤村创办《新思潮》杂志,从而开始其创作生涯,曾经七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川端康成评价他说:“从明治至今的文学兴隆之中,谷崎是最豪华、最成熟的一大朵,百花之王牡丹花。”

在多数读者眼里,谷崎的小说往往富于官能刺激,具有奇特而自虐的审美风格,而现实当中,他也的确过着放浪形骸、荒诞不经的生活,他曾坦诚“自己生来便有着病态的性欲”,“为了充实自己的快乐而和女人谈恋爱”。由于第一任妻子千代不符合他理想中的“娼妇型”形象,谷崎转而与小姨子同居,并撮合千代和好朋友、诗人佐藤春夫结合,但谷崎的求婚最终不被小姨子接受。第二段婚姻,则是因为时年52岁的他爱上了自己的私人秘书、25岁的古川丁未子,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又恋上了根津清太郎的夫人松子,当时松子夫妇的感情也已濒临破裂。新妻丁未子也颇为洒脱,愿意成全谷崎的艺术而退出。松子与谷崎结婚后,一直陪伴他度过了晚年。

恋母情结及消极依赖

对母亲的恋慕甚至崇拜,是谷崎小说中的一大主题。如创作于晚年时期的《梦之浮桥》, 主人公乙训纠从小就养成了吮吸母亲乳房的习惯:“奶水涓涓地涌出。她的胸脯带着头发和奶水的混合香气,贴在我的脸上。尽管光线很暗,我仍能模糊地看到她那雪白的乳房。”在亲生母亲去世后,他又将这一癖好转向了继母:“我躺下,将脸埋在她的怀里,贪婪地吮吸涌出的奶水,我不自觉地以一种娇滴滴的孩子气的声音喃喃地叫着‘妈妈’ ”。

据当代欧洲著名文化学者伊恩·布鲁玛分析,日本古代神话特别是伊邪纳岐兄妹和天照大神姐弟的传说,是日本国民恋母情结产生的根源。如伊邪那美难产而死的故事,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对具有自我奉献精神的母亲的原始崇拜;而天照大神忍受弟弟风神须佐之男种种残暴邪恶的行径,甚至替他开脱、宽容他,也使人感到那更像是母亲为孩子所做出的牺牲。“在某种意义上,无理取闹的孩子和日本神话中以搅扰人类来泄愤的神非常相似,他们都需要某种抚慰者使其平静、安定下来。事实上,民间信仰认为孩子是神的赐物,或者就是需被照看的神本身。”

除此之外,在传统社会里,日本的家庭教育几乎全部由女人控制,母亲既是被崇拜的奉献者,也是权威的象征。母亲与孩子昼夜须臾不离,孩子常常被包裹着紧紧绑在母亲背后,与母亲一起睡觉,这些抚养方法也潜移默化地培养了孩子消极的依赖性。乃至长大后,在成人的生活里,在公司或任何其他团体,也是后辈依赖前辈,女人依赖男人,男人依赖母亲,有时候也依赖妻子;同样的,日本政府也一样依赖比它强的国家。但是,娇生惯养的小上帝们,一贯生活在以他们为中心的世界,不知他人的感受为何物,在毫无精神准备的情况下,就被骤然推入社会,强制服从于严格的、限制重重的正常规则,这种教育的不连续性让多数心灵还未断乳的年轻人难以适应。太宰治的名篇《维荣的妻子》,集中展现了一个不敢自我负责、将个人生活的失意推卸和归咎于社会失范的“公子哥”形象。布鲁玛注意到,在许多日本人身上,阿谀逢迎般的遵从和无情无义的自私自利会难以预料地、轻易地交替出现。

《痴人之爱》是谷崎根据自己的真实经历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女主人公的原型即其小姨子),讲述了28岁的河合收养了15岁的少女娜奥密,想把她培养成自己梦想中的完美女性,最终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故事。使人印象深刻的,不是河合对于娜奥密的爱,而是对于作为强权政治中枢的西方的近乎膜拜的消极依赖。“我尽管是一个土气十足的俗人,却喜欢追求时髦,一切事情都模仿西方。如果我有足够的钱财可以随心所欲挥霍,也许我会到西方国家生活,娶洋女人为妻,但是因为经济不允许,只好娶长得洋气的日本女人娜奥密做妻子。”“话虽然这么说,能够与白种女人接触,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喜悦——不,不仅喜悦,更是一种光荣。”不难想象,让他和教舞蹈的俄罗斯女人舒列姆斯卡娅紧贴身体练习,是何等的荣耀!即使她身上有股狐臭和香水混合的略带酸味的难闻气息,他也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令我遐想大洋彼岸未曾见识的遥远国度,以及世间罕见的美妙绚丽的异国花园。”他贪婪地闻着,陶醉于这令人恍惚的香气:“啊,这就是夫人的玉体散发的香气啊。” 在娜奥密出轨多个好友乃至与洋人厮混之后,河合虽然盛怒之下也果断地将其赶出家门,可是,一旦娜奥密化妆成西洋女人的样子,怪模怪样地回来取行李,他就立刻如痴如醉,觉得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邋遢龌龊、尖酸刻薄、虚荣浮夸的荡妇,而完全是高贵且令人崇拜的偶像了。正如《菊与刀》所说,在过去的十来年里,日本自认为正在接近国际势力金字塔的顶端,而现在西方国家却取代了他们理想中的位置。正是因为对权威的依赖和认同才使日本人甘心接受这一现状。



源于神道文化的性放纵与怪诞的审美意识

在《日本文化中的性角色》一书中,布鲁玛深入分析了神道文化对日本性开放潜移默化的作用:一方面,神道是许多神话和仪式的总和,不属于宗教信仰,因而也不受教条主义和禁欲观念的束缚,相反,古代的日本神话往往还视女性的身体为脏污的根源,并试图通过神道中的净化仪式来释放恐惧,例如,将沐浴作为一种宗教活动,或是在“祭”节上用猥亵、暴烈的形式发泄内心的压抑,由是反而对性的放纵推波助澜;另一方面,日本的神与大多数日本人一样,并不因性行为本身感到愧疚。性是大自然的核心组成部分,不存在过失的问题。伊邪那美和伊邪纳岐一旦受了鹡鸰的启发便不能自制了,像这对兄妹神这样尽情享受性欢乐的,在日本众神中无独有偶,如大国主命在他平定的世界中情人无数。可以说,相对于西方的基督教文明和中国的儒家文化,在性道德方面,日本是个比较原始而淳朴的社会。

然而,随着历史的发展,特别是进入江户时代以后,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和等级制度的权威,混乱、享乐的民间文化受到德川政权的疯狂打压,对君主的忠诚和对女性的贬抑成为社会的主流。在社会专制主义的氛围下,人们不得不按集体的而非真心顺从的准则去行动,个人独立行动变得困难重重。日文中有一句谚语,叫“出る杭は打たれる”(突出的木桩子会被敲打),意谓优秀的人容易招来嫉妒或憎恨,因此必须与集体保持高度一致,根据集体的共同准则去工作和生活。可即便如此,政府权力和世俗文化的冲突仍然难以消弭,甚至来自官方的压力越大,民间神道文化以及由此衍生的审美意识就越怪诞。同时,政府也逐渐意识到,鼓励人们在幻想中释放他们暴烈的冲动,而在真实生活中对它们加以压制,是一种维持秩序的有效办法。虽然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社会开始全盘接受西方文明,但时至今日,许多学者依然坚信日本的现代化只是一种表象,国民的思想意识并未发生实质性的改变。譬如,你在日本还能看到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景象:报纸上公然印着被绳索捆绑的裸体女人的照片;电视上时常出现施虐和受虐的图像;地铁里的人们毫无顾忌地翻阅色情杂志……

作为典型“江户儿”的谷崎,本身即是怪诞美学的集大成者,他孜孜于追求强烈的刺激、自虐的快感和无任何限制的审美。《春琴抄》的女主人公春琴是个性情孤僻乖戾的女盲琴师,佐助是她的仆人也是学徒。春琴对佐助非常严苛,经常体罚,但佐助却对她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在春琴不幸毁容之后,佐助为了留住她在自己记忆中的美好印象,竟然主动刺瞎双眼。在《各有所好》里,妻子美佐子的老父亲与小他三十多岁的女仆兼妻子久子共同生活;对妻子失去性欲的斯波要,甚至怂恿美佐子出去找情人。但悖德的另一面,则是对尊卑等级制度和社会专制主义的屈服,如佐助将春琴对自己的刻意刁难视为无上的恩宠,而斯波要则认为“至少当着父亲的面,女人要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听从丈夫的安排,像一对和谐相处的夫妇一样”。

《春琴抄》郑民钦译

归根结底,日本至今仍是一个集体主义国家。生活于其中的人,受着等级制度、社会职责、义务和恩惠等种种社会准则的严格制约,而这些社会准则又包括了无穷无尽的微妙的差别。正是由于这种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精神压力,自我孤立每每成了个人与社会保持距离的必要手段。据网易新闻《看客》报道,日本有100万的“蛰居族”选择从拥挤的社会生活中悄然撤出,终日闭门不出,不上学,不工作,没有固定收入,也没有亲密关系。按照日本内阁府公布的数据,截至2017年,15到39岁之间的蛰居人数达到54.1万人。正如村上隆在谈到《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时说的那样:“很多人想活得我行我素,选择非正统的工作,或者不按社会规则行事。”哪怕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仍然是某种铁律般的生存法则。然而,更多的人仍然宁愿选择一种逃避却有用的生活方式。而那些厌世者或者丧失选择权的人,则索性选择了自杀。虽然日本政府也花了非常大的精力试图降低自杀的人数,但每年平均3万人的自杀人数仍然令人触目惊心。

从长远来说,虽然日本历来的教育不乏对儒家思想的吸收,但是政府出于改造的目的,往往将对统治阶级的“忠诚”变得专断而绝对;而现代日本固然也接受了西方文明的熏染,但毕竟与基督教的信仰格格不入。在缺少严厉而普遍的道德原则约束下,过度强调对社会关系的顺从,也许正是日本国民性的症结所在。

日本人奇特的“光荣”传统 居然把屁敬为神

一起闻屁味儿的才是朋友

笔者常常对各国的奇特风俗和文化现象感到好奇,所以只要碰到相关书籍,无论是专业书还是通俗读物、杂志,都贪读不厌。

我在此谈及我广泛的读书兴趣,不是想夸耀我的阅读力,而是因为我从杂读中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以细心出名的日本人总是对各种各样细小的素材都要加以深入研究,并把研究结果编成书刊发行。这种现象真是世界罕见。

既有毕生研究杨贵妃腋臭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学者,也有专门研究一个厕所和枕头的怪人。而专门研究放屁并写出一本巨著的怪人也不少。

也有人讥笑他们喜欢研究鸡毛蒜皮的可笑行为。我曾经对韩国和中国的普通人谈到过这种现象,他们大多也是嘲笑日本人小心眼。

我曾在《瞧,这三国人》中讲过,只有理解了中国人不顾场合放屁的生理文化现象,才能很好地理解中国人。后来通过读书发现,原来日本人也有“放屁文化”。

对于连极小的生理现象也不放过的贪心的日本人来说,“放屁”自然也成为研究的对象,以至于出现了名为“放屁学”的一门“新学问”。

实际上,通过观察日本人和日本人的放屁,不仅可以窥见日本人的放屁文化,而且也是一个接近日本文化的大好机会。

首先,仅是关于放屁的专业书籍、通俗读物、小说、散文等的种类就有数百种。比如:

《放屁学概论》、《屁》、《放屁粹门记》、《一发》、《屁事典》、《屁学入门》、《放屁集》、《放屁先生》、《放屁考》……

单纯看一下日语中屁的名称,就可以知道其表现方法比其他国家丰富得多。

不同的国家对放屁有不同的称呼,汉语叫屁,韩语是放气,英语是fart,法语是pet,德语是blhung或furz,俄语是bêep,拉丁语是pedo。用p、f、b序列的发音标注“屁”的名称的情况,世界各国都基本相同。这大概是因为放屁的声音与“bong”、“beng”、“bu”、“pu”的发音相似的缘故吧。

在日语中,“屁”俗称“bu、pu”,其汉字词是“屁”,但并不仅止于此,还有其他多种俗称和表现方法。像比较文雅的名字“下风”,即底下起的风的意思。民间还称放屁为“鸣(nara)”,它来自日语鸣叫的意思,日语中“鸣”的发音在韩语中是国家(nara)这一神圣意思,而日语却是放屁的意思,这样一来,韩国的国家就变成日本的放屁了。

另外,放屁又名转矢气、人间乐器、后门笛声等。甚至还有青梅竹马的意思,表示为“一块闻屁味儿的朋友”。连屁味都一起闻着长大,大概也不亚于青梅竹马了。

最为稀奇的是,在日本还有一种把屁敬为神的习俗。据说把屁视为管理厕所的一种神。相传大正时期在冈山市有奈罗须神社,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据说冈山农民插秧的时候,使人发笑的放屁宫却确有其实。总之,将屁都尊崇为神的多神国家大概非日本莫属了。

也只有日本才有把佛教都用屁来加以比喻的风俗。著名的高僧仙崖曾作过一幅名为《屁》的画。画中绘了一个男人屁股朝天放屁的姿态,上面还有一行毛笔字:

易把放屁想成坏东西,“扑哧”一词即“佛”也。

借放屁的声音(puchi)和日语中“佛”的发音相同来比喻放屁即为佛。

日本动画片中经常出现的名僧一休也有过类似的趣闻。有一天,一个人问一休如何才能成佛,一休立刻说:“太简单了。”同时他撅起屁股放了一个屁,然后说:

“这样就成佛了。”

因为放屁的声音与日语中佛的发音相同,所以一休说在放屁中就可以找到佛了。从这一点我们可以感觉到日本人对佛的虔诚和他们奔放洒脱的幽默,而在中国和韩国,佛具有至高无上的神圣威严,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要把它用屁来加以比喻。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人和韩国人的绝对理念。

屁响梅香去无踪

中、日、韩的古代笑话或民间故事中都经常出现有关放屁的故事,但不同的是,甚至在日本的近代新闻中“屁”也仍然时常登场亮相。可见,在日本人眼里,放屁也成新闻。

1897年5月18日、19日的《朝日新闻》中曾有过这样一条新闻:有一个叫胜郎的青年在妓院因为妓女不合心意而和主人吵了起来,这时主人放了一个屁,于是胜郎一气之下就拿刀把主人杀了。1964年4月13日的《东京新闻》也报道了一件以放屁为导火线的杀人事件。还有1981年3月2日东京《日日新闻》中载有一则某男子与妓女在院子里赏梅时,因路人一个臭屁而引起是非的新闻,题为《屁响梅花落》,如此优雅的标题下竟是臭气熏人的内容。明治时代有一位名为宫武外骨的鬼才,甚至留下了“监狱就是放屁王国”的警句。数次入狱的他曾在《大阪新闻》中多次描述他的亲身经验,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在监狱中主要吃小麦饭,所以经常放屁,每间牢房里都嘣嘣直响,以至于看守也习惯了这种声音和气味。

还有一件发生在东京某著名监狱里的趣闻。本来监狱里是禁止窃窃私语的,但由于放屁是生理现象,所以不做禁止要求。有一天,某个牢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很大的放屁声,接着,其他牢房里也条件反射似的一时间屁声四起。于是整座监狱里都笑翻了天。

即使是在森严的监狱里,放屁也能超越了贵贱之分引起人类本能的共鸣。如此看来,放屁又似乎是调节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我在日本生活期间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放屁和日本文学有着很深的缘分。即使把放屁看做日本文学的直接素材也不为过。

日本文学,自古就有以放屁为素材的“光荣”传统。无论是古代的和歌、俳句、狂言,还是现代的散文、小说、诗歌,都经常出现“放屁”的内容。

俳句的代表高滨虚子还有一篇题为《放屁》的随笔呢。其中写了十次放屁的始末。战后日本新一代文学的旗手,以《日本文化私观》、《堕落论》等名作而风靡日本的作家坂口安吾也留有题为《放屁先生》的名作。它描写了故事的主人公法师为忍住放屁而最终致死的命运。评论家指出,作品中蕴含了于无聊世界中洞察人间生死的作者坂口安吾对普通人的憧憬。

日本现代文人的代表之一安冈章太郎于1977年发表了《放屁集》,文章记述了他幼年在首尔(汉城)生活时,有一次不小心在一位贵妇人面前放屁的失礼行为。

小说家太宰治于1939年发表的随笔《富岳百景》中关于自己和师傅爬富士山时放屁的叙述十分有名。文章中有一名句“富士山上,还是月见草最般配”,但我觉得改为“富士山上,还是放屁最般配”似乎更恰当。

后来,师徒二人就自己有没有放屁进行了争论,但据说放屁的正是作者本人。现在师徒二人都不在人世了,所以关于“放屁”的争论也就成了日本文学史上永远的悬案。

日本的名人和放屁有缘。与柳田国男并称为“日本民俗学两大泰斗”的天才南方熊楠少年时曾为研究屁的颜色而在澡堂里进行过实验。但最终只留下了“根据食物的不同,屁可以有5种颜色的假说”后,就中断了研究。

据说著名的诗人、野鸟研究家中西悟当曾用屁声演奏日本国歌《君之代》。用屁声演奏乐曲,不用说实际去做,就是只说一说也是很困难的,而中西悟当竟然能做到,这真不能不让人惊叹。用肮脏的屁来演奏神圣的国歌,在韩国和中国是绝对不可以想象的。在这两个国家,谁敢用屁声来演奏国歌?

日本著名的思想家、五千日元纸币的征象人物新渡户稻造据说也十分喜欢与朋友谈论放屁。

这次再讲一个我在日本亲身经历的放屁逸事。大约是三年前,有一天,我去广岛的一家百货店买皮鞋。正当我在皮鞋柜台前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店员走过来,一边问“您买皮鞋吗”,一边向我仔细介绍各种皮鞋的特征、优点、产地等。

然后店员从柜台里拿来了我看中的皮鞋,蹲在地上让我试穿。我穿上鞋后,她拿来镜子,仍然蹲着让我看脚后跟是否满意。

正在这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偏偏那天我小肚子不好受,虽然一忍再忍,但最终还是“嘭”地放了一个响屁,其气味之臭,不用说我自己,就连30米内的人也得捂鼻子。而那个女店员正好在我的屁股下方跪着,但她却面不改色,仍然微笑着问我:

“您决定买这双了吗?”

被熏了毒气却仍然不忘微笑服务的店员让我十分敬佩。同时又十分羞愧自己偏偏在那个时候放屁。

如果是在中国,店员说不定会抱怨:

“您的屁可真够厉害的,到底吃什么东西了呀?”

更有趣的是日本小孩毫无顾忌地以放屁为素材写诗。

1983年7月1日《读卖新闻》的《儿歌》栏里有一首5岁孩子描写放屁魄力的诗《肚子》,不妨看一下。

打嗝是肚子里的地震,

发热是肚子里的春天,

放屁是肚子里的爆发。

1992年4月18日,该专栏也刊登了一首3岁孩子写的题为《放屁咏》的童诗:

无声的屁出来了,

悄悄话一样的屁啊。

在一本名为《给一年级一班老师》的学生作文集的小册子上,也有一首小学一年级学生写的有趣的童诗,题为《爸爸》:

爸爸想对我发火的时候,

爸爸放了一个屁,

于是妈妈对爸爸大发脾气。

这些童诗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它向我们展示了不仅不把屁视为肮脏且无足轻重的东西,反而从小就毫无顾忌地加以吟咏的日本风俗。我们从中可以发现能够体现人的本能主义的轻松活泼的日本文化风情。

我们从中更可以读出连放屁都做记录的日本人的记录精神和正视放屁并使之散发薰香的日本文化的轻妙洒脱之处。

“喝你洗澡水”摘自《中国人 日本人 韩国人》作者:金文学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我见证过人世间仅有的善良 | 诗人琉璃姬2023年涂鸦诗选

琉璃编寄语:今年忙于工作,较少写诗,尤其下半年,下班后沉迷于哲学与游戏,几乎没有写,倒是编辑了不少读物,中年人压力太大,尤其我这代人,难以一言蔽之,一些个人涂鸦。或者呓语存放,分享。诗歌仍然值得,虽然当下历史语境有限制,文化生态也不太好,但写诗未必要在诗坛,圈子里,就像菩萨不在庙里,诗人之间除了普遍地争名夺利,文人相轻让人失望,总的来说无论是体制还是民间,大部分诗人还是在坚韧地坚守着文学立场,历史视野或者人文关怀,中国诗歌并没有像一些恶意媒体人与营销号炒作中那么堕落,我也过了摇滚愤青的年纪,奔向不惑之年,性情趋向理智与豁达。也活成了唠叨的中年大叔,但该说该批评的我还是会写一写,哪怕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选择了回归个体与普通人的生活,也因此迷上了佩索阿的诗,可诗人始终有灵命,无法在追逐利益的世界中无情寡义。

▎孤高者黎明

已经三月了吧
楼下樱花树开出了轮回的味道
今年我还没有写过诗,再想想
北风其凉,皮毛焉能御寒
仓颉说粟米,尘土之宾
我是代替太阳下的匿名
形成影子的证词

空无一人——
指向空无一人之故国
你我生来两手空空,一眼无垠
生活只表达出生活本意
你进入你的副本

苦涩与贫瘠皆为一片树叶遮挡私处
大厦代替幽灵的哨声竖起墓碑
在这流量如铁,铮铮作响的时空中
拖拽生锈的拉链就能屏蔽乳房?
我是代替人间遗忘的疼痛与碎屑
以及遗忘本身的不值一提——
象发炎的斯德哥尔摩症群
爬行的一代人会继续爬行
直至流下鳄鱼的眼泪

当日常用语几乎等同于废墟
无赖们将撒谎注册,上市
庖厨情怀,分作三六九份
我还有什么可悲伤
通往永恒的曝光
荒凉!开朗

20230301


▎讲第二个故事

——给所有农村青年的分行(非诗)

十九世纪中叶,一群在大清帝国
被主流社会孤立,难以生存的底层人
远赴南洋做劳工,留下世世代代耕耘
将这个小渔村最终建设为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被称为世界最清廉的国家
也是华人世界唯一的发达国家
这个国家的名字叫新加坡

同一时期,被日耳曼人赶出
崇尚自由与非主流文化的穷苦人
在欧洲四处流浪——
欧洲人侮辱性的戏称他们为“波西米亚人”
(对捷克人奴役性,脏乱懒的称呼,含贬义)

流浪汉们不以为耻,于贫穷的生活中创造出夸张的音乐、舞蹈
服饰、饰品、占卜、诗歌,被大革命后的法国知识分子所接纳
近代更发展出美国中产知识分子的“嬉皮士”运动与人文思潮
他们即反对资,本主义,也反对唯,物主义,抗拒主流意识形,态裹挟
创造出自由民俗的世界观,并最终获得全世界的尊重

关于天门 山跳 崖的农村青年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

20230409

▎我已许久不写诗了

题记:落后于时代不是贫穷
落后于光明方为废墟


在我的国家
所有诗人都以暮年形象出现
仿佛写诗是种干燥的事业
仿佛阅读终将枯萎
我曾以为鲁米有支驼队
我还以为王维胜过达摩

保持衰弱的印刷体像口棺材
文学如同统治——
行将就木终于渴望心跳
敲钉子的深度,敲钉子的算法
中年人自愿折返不苟言笑的会议室
或许也只是海枯石烂的低保户
神灵嘲笑着人类这点活力
所有二十岁的出走都



书籍与迷信的战争仍在持续
魔鬼早已精疲力竭
让自己成为光源
而非洞穴——

20230415

▎生活正以你我熟知的过程加深彼此的陌生


不可高于生活,落日不朽
我已放弃永恒——
即使朋友写诗讽刺,我也装作没有看见
作为中年人,笔直需要比沉默更接近桉树

我所注视的大地愈来愈遥远,万马齐喑
仿佛只剩下老父亲撒一把盐,舔一口酒
他每天准时打开电视,像老农接受种子
从十九点的平行世界中退役——
我不再嘲笑匠人,普通人力竭后的渴望
毕生渺茫!吾当心存敬畏

诗写在坚硬的公寓里面
或者外面?开始是匿名
后来警察敲门带走了我
租凭,收纳,逾期不归

如何成为一个没有保质期的人
如何发现缺少时代背景的优点
如何疏于气象,以铅类芯
你我早已相知,遐迩无愆

穷苦人阅读过的书籍
正在形成世界的背投
那么多的善男信女
露出了腋下的肋骨

沥青留给我荒芜不堪的小径
不必劝诫不幸的命运超出能力
我爱过的事物终究太少
未来,仍像个难民

20230423


▎黑 猫


从前,只有睡觉是黑色
绝版也是,我在白天开灯的出租屋
做招魂的事业,死者从我的视角经过
总要多看一眼——

谎言可以带来财富
人们如是说——


只有一滩烂泥与未知的黑胶质感
毛孩子?是我童年留下了手印

人那么凶,像广场上架起火刑
无聊,太阳将咸涩的中年升起
嘘声,口哨几乎成为咒语的祖先
咒语:月亮将尔等夷为平地

黑猫,是命运之问
十三世纪,女巫的人民

20230506

▎生命终归虚无,永恒寂静

——致诗人老树思源

仿佛火花之流有境界
你看——
要是赶上公牛发情期离开
我们可以折叠为生
要是趟上没有刹车的白痴
至少有谁在天边刮风
太宰治说——
“不如意,写出生之喜悦”
你不是这样,大家都爱吃草
杀手能将鬃毛怎样?

淡淡的超现实棱角表现树秋花白
昼夜往替,才将哲学砌进墙壁
一次次出生一次次写意
我们掉进我们的嘴巴里
你说:偏爱写诗的荒诞

你我谈话越来越少,氧气稀薄
嘘!世界越来越小,空余灰尘
来自遥远地表,绝不仅仅因为抖动
自心遗憾之始,自书写停顿中庄严

20230510


▎无论书


题象:石顽矶巉:危岩惶惶未移
人间至沉:遗木偃仰兴衰


摸着年青的黑,文人各执修辞
生活不会太难,瓶子滚回脚下
一切都在发生,红脸退回马帮
冷静?窗外下着明清小雨
五十度发酵于雨水后面

“发酵”是指?空巷寂静如钟
密密麻麻地撞击声皆形神灭俱
以指为雨!回车键徒劳地回音
听音辨位——

仅仅身处此间,仅仅形成现实
此乃嗔见气象暗沓,双目紧闭之日
突出乌鸦的大嘴,杵立语言之魔爪
此乃饲养睾丸中的天马,顶撞乌云
讨还满口黑恶之缝隙,直至天际
趁你我形象如经——

尓时,缺少雨也会漆黑般现实
此时此刻以此时此刻无以复加之口音
感受是否都将永久雷同于
点灯!现实即被取消

20230513 凌晨


▎别说,星球灿烂

——致诗人灵素


穿过医院,女人就要成为祖国
穿过这行诗——
我见识:一团一团的人
很少遇见一个一个的人
一个人,多像你,像我
距离并不止于相视无言
因此欣赏,候鸟携着整片夏天离开
诸神得以诗的名义:命名人间

人心的肮脏与纯洁,从此诗人看得见
翻阅苍山,看见洱海——
谁能证明这不是转世之人留存思念
你快骑乘骏马在坝上草原驰骋
追上那位遥远的萨满——
毕牙恩都哩,你的月亮女神
她允诺:月光所照新地,皆为你我的昨日

那么,顺便问问瓶子中剩余的时间
顺便接受你收养的流浪狗
顺便照看遗忘在星空下的
孤儿院——

其实,还有一瞬间,我不相信你的美好
就像用一生会相信!你我还有隐藏的侧面

20230514


▎无名江河是你我一生光明放逐

——致诗人代唯止

江湖儿女如何无私?恐惧犹敷石膏白
鱼苗比星球凄凉,一代代人万籁俱寂
尘埃压迫尘埃,墨太重也压垮假寐之案
我是自私的,慈悲就是具体,有时厌世
这绝非你我诞生于此之真迹,人非工具

你也会愈来愈不喜欢屈原,招魂不见吹散
男儿何不及伍子胥坦荡,走位犹李白风骚
我对杜甫也只有尊敬,可不愿让家人受苦
辛弃疾不把刀挥卷扔还给南宋小朝廷
你我还是不会打卡——

有张票你不要买:先烈是兵马俑的请出列
革命出现圣人即宣告失败——
岁月倥偬,雌雄莫辩,我准备去放风筝
文物应该占着土坑,应该被殉葬


“若学多情寻往事,人间何处不伤神”*

母语如此饥饿,无人阅读你我之诗
有什么关系呢?鲤鱼跃不过一盘菜
唯饵者愿——

无名江河是你我一生光明放逐

20230531

* 引于白居易《和友人洛中春感》

▎阴沉之日


这世上并非只有两种人——
介于活着与死亡之间,鹦鹉共享腥红的双眼
但丁说:人不应当像走兽一般地活着
诗歌现场已经腐烂,从文艺复兴到世界末日
从共和国到共和国,行尸正在编队
死亡已经更新,幽灵簇拥着它的媒介或者虚拟
张家长,李家短的舌头王朝,咒语在升级
巫师下岗,5.4英寸,6.3英寸或者18英寸
地府门口的小市民,三头恶犬搬运小板凳
吃瓜永不停歇,代码永不续命,点赞投币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些石头扔向一种洞穴?或者半身人
病毒在更新,流氓也进化出不死之身
无主之地进入想象,暴民欲取代暴君
暴君遥控暴民,党派成为自私地信仰
农民正在起义,工人正要徒劳
公务远赴国外,小心敲到空格
资本家说:把门关上,娱乐吧

伟大终将失去它的实体,诚如大地会失去道路
花朵即将开败,超市回到丛林,编制见于悬赏
昭示幸存:死者纯洁无瑕
诸神哗然!地狱之人正在敲门

20230604


▎蚊 子

胖子,生活就像一潭臭水
有时候也有惊吓,即便是
嗡嗡嗡—嘤嘤嘤—嗡嗡嗡
哪位宵小渴望彻夜成名
情绪自由——


“何事觅膏腴,腹无太仓粟”*
超声波:电视机未关,哪个频道
新闻有时像巨人放屁,梦中很像
人际关系也像——

你确定没有一根蹩脚的腿毛
抽筋值得出动直升机,升维打击
统治阶级:脚臭,腋臭,口臭
秋后洗洗,坚强也得成家立业
亲一口,来支吸管,饥不择食
慌不择路:男青年采蜜,女青年补血
啧啧!德古拉大爹失业,大姨妈下岗

脑炎,疟疾,双翅目,完全变态
厌倦说教,蛮不讲理,死于务实


未曾想过哪个小太妹会粉身碎骨
可以成为冰岛,成为南极
除了没用,除了痒,除了凉凉
除了肥皂比奉献有意义更合理

“啪”!关掉黑暗的漏血
像十几年前你挤疼了那个脓包

20230620


* 引于皮日休《蚊子》

▎人民的麻绳


他们想要一种比阳光更好的光

—— 费尔南多·佩索阿


没有一种悲伤——
能够在几十年的策划中
僵硬地,悬于半空
没有!医院没有救助穷人的肺
缴出工作的中年:自己是块墓碑


比传统更绝望,母子自缢形同历史的罪人

罪证?人民难道是新闻的钟摆
那么疼痛!那么冰冷!那么体面
所有人的走投无路都要阻止时代的虚度

一首诗垂于家国之横梁
从同胞的痛苦中分泌出
人类的苦胆

“不要只看见苦难
你要正能量!”人们如是说
我并没有看见苦难
那是怎样的黑夜
风声皆为草木

20230731


▎橄 榄


祖国不是任何人,甚至也不是那位骑手
他巍然屹立在黎明荒凉的广场

—— 博尔赫斯 (阿根廷)


于更低的地方,时间是一条河流
河流使写作成为大陆上的异乡
我见证过人世间仅有的善良
呼吸或者喘息——

孤独的表现力并不来自床
谁据有枪炮,谁查收玫瑰
谁掌握媒体,谁形成思想
秃绝之年不为人知,缩小于法庭或者独生子女
秋天的容量接近你我,熟练地降温或者私语
如同土地会熟悉镰刀,马路熟悉轮胎碾压的份量

请为黄金的丰收陶醉于身心的贫瘠
象暴发户与他的祖先抉择同一种娱乐
历史这么狂暴的巨人,足以改良丑陋
将支离破碎的个别泯灭,植入脑髓

这样的清晨,我从这样的想法中出走
迎着大理石碑下面的环卫工人
默默躬下身去,养家糊口
使用公家的清洁剂与水桶
将黑暗一遍遍洗刷的人民

20230909


▎纸 鹤

题记:悲惨的人懂得时间的寂寞
悲惨的人一直悲惨着

嘘!形同灵感为之分离
秋日,盛唐,淫巧,人设
有关苦难的含量你们清楚
我就要离开纸,离开褶皱
离开那种罪有应得的天赋
不得不成为去向不明之处

犹如一行文献诞生于必要的沟壑
总有人被印刷遣返,覆盖,告白
回到拉上窗帘的起居,灯是圣贤
斯人从未到来,此间只余下光亮


读诗皆为等闲之辈,以劳动辨识天黑的时差
世界如此年轻,值得参加——

像多年未见识过叫座现场
嘘!耳朵拥护着退票的碎响

20230914

(诗,文,摄影作品,草书皆来自诗人琉璃姬作品)

诗人简介:琉璃姬(1984——) 本名刘家琪,自由人文写作,独立思想者,当代诗人。云南省昆明市人,祖籍江西,大学期间自由写诗至今,持续二十年。

诗乃流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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