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岳父家有5个女儿,二女儿有狐臭没人愿意娶她,后来竟被我捡了漏”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站在岳父家的门前,心中五味杂陈。岳父家有五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唯独二女儿因狐臭之疾,无人问津。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却不以为然,总觉得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二女儿名叫梅香,人如其名,除了那难以言说的狐臭,她聪明伶俐,温柔贤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与梅香的初次相遇,是在岳父家的后花园。那天,我本是去拜访岳父,商讨与大女儿的婚事,却不料被梅香的琴声所吸引。我悄悄走近,只见她端坐于琴前,十指如飞,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心旷神怡。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我情不自禁地吟出这句诗,梅香抬头,四目相对,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一丝羞赧,更多的却是欣喜。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期待。
然而,好事多磨。当我向岳父提出要娶梅香时,岳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梅香是个好孩子,但她的狐臭,我怕你会后悔。”我坚定地回答:“岳父,狐臭之疾,非她之过。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岳父见我意志坚定,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婚礼那天,梅香身着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我牵着她的手,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治好她的狐臭,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婚后,我四处寻医问药,终于找到了一位名医。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梅香的狐臭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她喜极而泣,紧紧抱住我:“谢谢你,给了我新生。”
梅香的狐臭治愈后,她的美貌和才华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不久,她便被一家大公司聘为公关经理,事业蒸蒸日上。而我,也在梅香的鼓励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生意越做越大。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到如今的人人羡慕,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梅香常说:“患难见真情,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而我,却要说:“梅香,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们已携手走过了二十个春秋。如今的梅香,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美,更加成熟,更加韵味无穷。而我,也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们的故事,就像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初的我,捡了一个漏,却捡到了一生的幸福。而梅香,也用她的坚韧和智慧,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一个关于爱情、勇气和坚持的故事。它告诉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有信念,就一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幸福。正如那句诗所言:“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愿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起闻屁味儿的才是朋友
笔者常常对各国的奇特风俗和文化现象感到好奇,所以只要碰到相关书籍,无论是专业书还是通俗读物、杂志,都贪读不厌。
我在此谈及我广泛的读书兴趣,不是想夸耀我的阅读力,而是因为我从杂读中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以细心出名的日本人总是对各种各样细小的素材都要加以深入研究,并把研究结果编成书刊发行。这种现象真是世界罕见。
既有毕生研究杨贵妃腋臭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学者,也有专门研究一个厕所和枕头的怪人。而专门研究放屁并写出一本巨著的怪人也不少。
也有人讥笑他们喜欢研究鸡毛蒜皮的可笑行为。我曾经对韩国和中国的普通人谈到过这种现象,他们大多也是嘲笑日本人小心眼。
我曾在《瞧,这三国人》中讲过,只有理解了中国人不顾场合放屁的生理文化现象,才能很好地理解中国人。后来通过读书发现,原来日本人也有“放屁文化”。
对于连极小的生理现象也不放过的贪心的日本人来说,“放屁”自然也成为研究的对象,以至于出现了名为“放屁学”的一门“新学问”。
实际上,通过观察日本人和日本人的放屁,不仅可以窥见日本人的放屁文化,而且也是一个接近日本文化的大好机会。
首先,仅是关于放屁的专业书籍、通俗读物、小说、散文等的种类就有数百种。比如:
《放屁学概论》、《屁》、《放屁粹门记》、《一发》、《屁事典》、《屁学入门》、《放屁集》、《放屁先生》、《放屁考》……
单纯看一下日语中屁的名称,就可以知道其表现方法比其他国家丰富得多。
不同的国家对放屁有不同的称呼,汉语叫屁,韩语是放气,英语是fart,法语是pet,德语是blhung或furz,俄语是bêep,拉丁语是pedo。用p、f、b序列的发音标注“屁”的名称的情况,世界各国都基本相同。这大概是因为放屁的声音与“bong”、“beng”、“bu”、“pu”的发音相似的缘故吧。
在日语中,“屁”俗称“bu、pu”,其汉字词是“屁”,但并不仅止于此,还有其他多种俗称和表现方法。像比较文雅的名字“下风”,即底下起的风的意思。民间还称放屁为“鸣(nara)”,它来自日语鸣叫的意思,日语中“鸣”的发音在韩语中是国家(nara)这一神圣意思,而日语却是放屁的意思,这样一来,韩国的国家就变成日本的放屁了。
另外,放屁又名转矢气、人间乐器、后门笛声等。甚至还有青梅竹马的意思,表示为“一块闻屁味儿的朋友”。连屁味都一起闻着长大,大概也不亚于青梅竹马了。
最为稀奇的是,在日本还有一种把屁敬为神的习俗。据说把屁视为管理厕所的一种神。相传大正时期在冈山市有奈罗须神社,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据说冈山农民插秧的时候,使人发笑的放屁宫却确有其实。总之,将屁都尊崇为神的多神国家大概非日本莫属了。
也只有日本才有把佛教都用屁来加以比喻的风俗。著名的高僧仙崖曾作过一幅名为《屁》的画。画中绘了一个男人屁股朝天放屁的姿态,上面还有一行毛笔字:
易把放屁想成坏东西,“扑哧”一词即“佛”也。
借放屁的声音(puchi)和日语中“佛”的发音相同来比喻放屁即为佛。
日本动画片中经常出现的名僧一休也有过类似的趣闻。有一天,一个人问一休如何才能成佛,一休立刻说:“太简单了。”同时他撅起屁股放了一个屁,然后说:
“这样就成佛了。”
因为放屁的声音与日语中佛的发音相同,所以一休说在放屁中就可以找到佛了。从这一点我们可以感觉到日本人对佛的虔诚和他们奔放洒脱的幽默,而在中国和韩国,佛具有至高无上的神圣威严,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要把它用屁来加以比喻。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人和韩国人的绝对理念。
屁响梅香去无踪
中、日、韩的古代笑话或民间故事中都经常出现有关放屁的故事,但不同的是,甚至在日本的近代新闻中“屁”也仍然时常登场亮相。可见,在日本人眼里,放屁也成新闻。
1897年5月18日、19日的《朝日新闻》中曾有过这样一条新闻:有一个叫胜郎的青年在妓院因为妓女不合心意而和主人吵了起来,这时主人放了一个屁,于是胜郎一气之下就拿刀把主人杀了。1964年4月13日的《东京新闻》也报道了一件以放屁为导火线的杀人事件。还有1981年3月2日东京《日日新闻》中载有一则某男子与妓女在院子里赏梅时,因路人一个臭屁而引起是非的新闻,题为《屁响梅花落》,如此优雅的标题下竟是臭气熏人的内容。明治时代有一位名为宫武外骨的鬼才,甚至留下了“监狱就是放屁王国”的警句。数次入狱的他曾在《大阪新闻》中多次描述他的亲身经验,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在监狱中主要吃小麦饭,所以经常放屁,每间牢房里都嘣嘣直响,以至于看守也习惯了这种声音和气味。
还有一件发生在东京某著名监狱里的趣闻。本来监狱里是禁止窃窃私语的,但由于放屁是生理现象,所以不做禁止要求。有一天,某个牢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很大的放屁声,接着,其他牢房里也条件反射似的一时间屁声四起。于是整座监狱里都笑翻了天。
即使是在森严的监狱里,放屁也能超越了贵贱之分引起人类本能的共鸣。如此看来,放屁又似乎是调节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我在日本生活期间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放屁和日本文学有着很深的缘分。即使把放屁看做日本文学的直接素材也不为过。
日本文学,自古就有以放屁为素材的“光荣”传统。无论是古代的和歌、俳句、狂言,还是现代的散文、小说、诗歌,都经常出现“放屁”的内容。
俳句的代表高滨虚子还有一篇题为《放屁》的随笔呢。其中写了十次放屁的始末。战后日本新一代文学的旗手,以《日本文化私观》、《堕落论》等名作而风靡日本的作家坂口安吾也留有题为《放屁先生》的名作。它描写了故事的主人公法师为忍住放屁而最终致死的命运。评论家指出,作品中蕴含了于无聊世界中洞察人间生死的作者坂口安吾对普通人的憧憬。
日本现代文人的代表之一安冈章太郎于1977年发表了《放屁集》,文章记述了他幼年在首尔(汉城)生活时,有一次不小心在一位贵妇人面前放屁的失礼行为。
小说家太宰治于1939年发表的随笔《富岳百景》中关于自己和师傅爬富士山时放屁的叙述十分有名。文章中有一名句“富士山上,还是月见草最般配”,但我觉得改为“富士山上,还是放屁最般配”似乎更恰当。
后来,师徒二人就自己有没有放屁进行了争论,但据说放屁的正是作者本人。现在师徒二人都不在人世了,所以关于“放屁”的争论也就成了日本文学史上永远的悬案。
日本的名人和放屁有缘。与柳田国男并称为“日本民俗学两大泰斗”的天才南方熊楠少年时曾为研究屁的颜色而在澡堂里进行过实验。但最终只留下了“根据食物的不同,屁可以有5种颜色的假说”后,就中断了研究。
据说著名的诗人、野鸟研究家中西悟当曾用屁声演奏日本国歌《君之代》。用屁声演奏乐曲,不用说实际去做,就是只说一说也是很困难的,而中西悟当竟然能做到,这真不能不让人惊叹。用肮脏的屁来演奏神圣的国歌,在韩国和中国是绝对不可以想象的。在这两个国家,谁敢用屁声来演奏国歌?
日本著名的思想家、五千日元纸币的征象人物新渡户稻造据说也十分喜欢与朋友谈论放屁。
这次再讲一个我在日本亲身经历的放屁逸事。大约是三年前,有一天,我去广岛的一家百货店买皮鞋。正当我在皮鞋柜台前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店员走过来,一边问“您买皮鞋吗”,一边向我仔细介绍各种皮鞋的特征、优点、产地等。
然后店员从柜台里拿来了我看中的皮鞋,蹲在地上让我试穿。我穿上鞋后,她拿来镜子,仍然蹲着让我看脚后跟是否满意。
正在这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偏偏那天我小肚子不好受,虽然一忍再忍,但最终还是“嘭”地放了一个响屁,其气味之臭,不用说我自己,就连30米内的人也得捂鼻子。而那个女店员正好在我的屁股下方跪着,但她却面不改色,仍然微笑着问我:
“您决定买这双了吗?”
被熏了毒气却仍然不忘微笑服务的店员让我十分敬佩。同时又十分羞愧自己偏偏在那个时候放屁。
如果是在中国,店员说不定会抱怨:
“您的屁可真够厉害的,到底吃什么东西了呀?”
更有趣的是日本小孩毫无顾忌地以放屁为素材写诗。
1983年7月1日《读卖新闻》的《儿歌》栏里有一首5岁孩子描写放屁魄力的诗《肚子》,不妨看一下。
打嗝是肚子里的地震,
发热是肚子里的春天,
放屁是肚子里的爆发。
1992年4月18日,该专栏也刊登了一首3岁孩子写的题为《放屁咏》的童诗:
无声的屁出来了,
悄悄话一样的屁啊。
在一本名为《给一年级一班老师》的学生作文集的小册子上,也有一首小学一年级学生写的有趣的童诗,题为《爸爸》:
爸爸想对我发火的时候,
爸爸放了一个屁,
于是妈妈对爸爸大发脾气。
这些童诗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它向我们展示了不仅不把屁视为肮脏且无足轻重的东西,反而从小就毫无顾忌地加以吟咏的日本风俗。我们从中可以发现能够体现人的本能主义的轻松活泼的日本文化风情。
我们从中更可以读出连放屁都做记录的日本人的记录精神和正视放屁并使之散发薰香的日本文化的轻妙洒脱之处。
“喝你洗澡水”摘自《中国人 日本人 韩国人》作者:金文学出版社:贵州人民出版社
1.高联合借机讨好
英语课下课,课间休息时,我侧耳听到梅香对同桌曹燕的埋怨,“车胎扎破了,早上一路推来的,滑滑擦擦的,差点滑倒了。绕小路时,两只狗跟着咬,吓死了,你看我裤腿脚的泥!”
曹燕嘲笑道,“那辆破自行车早该换了,嘎嘎的,除了铃不响,任哪都响,买辆新的骑得也方便,能值几个钱?”
曹燕家里有权有势,长得也漂亮,衣着穿戴都是最好的,花钱大手大脚,平日里很傲,对其它人都爱理不理的,只在有求于人时,才会收起那副盛气凌人、谁也看不起的嘴脸。
我一向看不惯她这种大小姐的做派,尤其在发现她改分要分的弄虚作假之后,更觉得这种人虚荣心太强,这次模考已“跌”出了十名之外,真正高考恐怕更要原形毕露。
从高一入学开始,曹燕就始终和班里成绩最好的女生同桌,位置固定在第二排中间,既不必吸粉笔灰,又听得清楚,看得自在。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每个班主任都对她格外关照,愈发加重了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过,梅香从不买她的帐,淡然处之,不卑不亢,该说说该笑笑,平日里并没有半点儿奉承迎合的举动,这正是我暗自佩服她的地方。
“买新的?还不是给别人买的!都被偷了两辆了!”梅香一脸的不平。
“梅香,咋回事,车胎破啦?放学骑我的吧?我反正住校,一个礼拜不骑!。”高联合抱着篮球从旁边路过,咋咋呼呼的,顾不得擦汗,掏出钥匙扔给梅香,腆脸嬉笑的样子。
这高联合,现在是班里的红人了。这次模考,他总分全班第三,尤其是物理考了一百三十五分,年级组最高分。胡副校长在注射了这针强心剂后,继续在大会小会上吹嘘自己的水平,所谓名师出高徒嘛,甚至预言高联合将来肯定能成个物理学家。
因为之前,高联合曾参加过县里的物理竞赛,也得过名次,加上这次逆势中的卓异表现,俨然成了物理科目的领头雁,课间曾多次骄傲的悬赏征题,做得出来别人请客吃饭,做不出来他甘愿受罚认栽。气势虽然有点嚣张,倒也令人侧目,这家伙,在数理化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
我的数学、物理两科严重偏科,几乎没考及格过,全靠英语、化学、语文提分。数学、物理花的时间倒也不少,可就是瘸腿,真让人头疼,渐渐也认命了,相信学习上还是需要天分的。
就像高联合、武港、李亮星、邹介等人也没见过在理科上怎么用功,整天咿哩哇啦地读英语,可人家的数学、物理就是好,与自己正好相反。因为这两科不好,我很羡慕那些好的人,总觉得数理化好,根基才扎实,高考成绩才会稳定。
身处理科的自己,却在偏文学科上有优势,这不是无本之木,根基不牢靠么?
平日里见了理科好的这些人,我总不自觉想套套近乎,见贤思齐嘛,总想偷师学点方法什么的。可不知为何、不知从哪天起,见了高联合就烦,起心地想骂人。
这家伙有点太过了,恃宠而骄、大煽大笑,在男同学面前不可一世,在漂亮的女生跟前则百般讨好,扮作白马王子状,去年冬天还别出心裁的在脖子上绕了条白围巾,徐州有那么冷么?
简直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像)!模考结束后,这家伙成绩终于超过死对头武港了,又得到胡眯眼的青睐,更不可一世起来,一下课就抱着篮球,唿哨几个人一起出去玩,雨不汗流的踩着铃声进班,显摆出学习效率高、对高考信心十足的样子。
由于他的活动量很大,进得教室坐下后,腋下散发的狐臭要弥漫半堂课,熏得众人掩鼻不迭。一次郭老师无意间说到,“怎么教室里进黄狼子啦?这么重的味道?”同学们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高联合的汗流浃背的身上,绝大多数露出鄙夷讽刺的目光。由此可以发现,这人并不怎么招人喜欢。
可不知为何?梅香对他似乎并不反感,有时被迫附和着他无聊又浅薄的搭讪,有时甚至还半真半假地请教一些数理化方面的难题。
作为英语科代表,她的理科也瘸腿,不难看出她也为此忧心忡忡,因此,客观上造成了高联合、武港等人以讲题为名,趁机“揩油”的借口。
但与张玉兰、于*等轻佻女生不同,逢到几个男生举止过分的场合,她总能巧妙化解,从不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得逞,也很少应约出去“散步、聊天”。
高联合和本班及外班的几个女生都牵扯不清,武港的女朋友是众所周知的葛梅,还有几个老油子更是因为早恋被撤掉班委的。
这些人制造各种机会企图接近梅香,相互之间也有争风吃醋的成份,也许正是看中了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率真单纯,且成绩又好。
身处紧张的第二轮复习之中,抬眼就看见梅香整日被这些家伙纠缠不清,我心都揪起来了,真担心哪一天不小心,何上了“鬼子们”的当,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2.鬼灵精怪的李贝
鬼灵精怪的李贝似乎总能猜透我的心事,这家伙成绩一塌糊涂,腿脚不方便,嘴巴子倒挺溜,五迷三道的歪理一套一套的,一般人说不过他。
他父亲是乡里有名的兽医,家境蛮好,实指望他这辈子能考上大学、以后自食其力,在吃穿住用方面由着他。
他自知资质愚钝,又不认学,整天就异想天开地想做生意发大财,为了换得在家几天的耳根清净,从高一开始,就以“请客外交”换取“考试分数”,装模作样拿到家中,安抚父母的期望。
自从座位换到我附近后,成天和我套关系,希望在学习上多加关照,考试时能高抬贵手,帮他作弊;我倒也好说话,时不时让他偷看几眼。
从此,这家伙对我自然感激涕零,成天围前跑后搞好“后勤工作”。班级恋爱成风后,他成天没事干,就忙着忖度、传播一些小道消息,在我耳边嗡嗡地讲。
枯燥的学习之余,听听这些趣闻逸事,倒也是一种放松方式,我就由着他了,逢到学习紧张或是心情不好,一句“行了!”或“闭嘴!”李贝倒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笑笑,便自顾自玩去了。
不知从哪里得知梅香和我是老同学、还是五年级同桌后,李贝又有了开心取笑的由头,整天一头热地撺掇我,让我放开手脚追,自己全力帮忙,甚至俗不可言的说,“学成学不成无所谓,像章克思一样,混个三口回家也挺好!”我气得又骂又掐的,他则笑嘻嘻地跑开,而“玉成此事”的心思不改,来来回回的小声念叨梅香的名字。
几次半真半假的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一边冲梅香方向做小动作,故意学着西游记孙悟空“悬丝诊脉”的样子,一手分别“引”出一个人的眼神,两手翻飞做出打绳结扣的样子,然后将“死扣”装入我的裤兜里。
每逢这时,我便觉得十分尴尬,低头在桌下抗拒着李贝荒诞的手法、嘴里骂骂咧咧的唯恐别人察觉,不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一天晨读课上,就听李贝莫名其妙地读起杨万里的“小池”来,并用脚踢我,加重了语气,反复念叨“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两句,同时小三角眼侧向第二排,示意我瞅向梅香的座位。
我一下子红了脸,余光中发现高联合正装模作样拿着英语卷子请教梅香呢。心里陡然意识到李贝嘴里的“小荷”、“蜻蜓”一语双关,发现这李贝学习上不用心,别的方面倒也是怪才。
从此之后,在李贝的嘴里,“小荷”开始引申隐晦成“荷花”、“花花”、“哗哗”等词,借此随时随地调侃羞涩腼腆的我。
李贝坐在第一排靠右墙的桌子上,头一伸,便能观察到校门口的情况。这家伙成天不学习,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好像就是预备铃响时,观察慌里慌张冲进校门的同学,看着有的同学被校风纠察队堵在校门口批评,他能乐得喘不过气来。
我就费解了,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人没心没肺竟然到如此地步,真后悔会考不该给他抄,让他受受罪,也就知道学习的不易了。
为了继续搞好与我的关系,李贝自觉自愿地把梅香的日常动态列为第一侦查任务。预备铃响前后,算计梅香快进校时,他都伸长脖子睁大眼观察着,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小声冲我嘀咕:“‘哗哗’地来了,‘哗哗’地来了!”
别人不解此中含意,我听后暗骂李贝,同时也装作不在意的用余光瞥两眼一路风风火火的梅香:“进车棚、锁车子、进教室、叮了咣当的坐下!”心随“风”动,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甚至觉得每天可以见到她,便是学习之余最幸福的事;
但若像李贝这样夸张,甚至要面授我“追女三步曲”,就没必要了,简直亵渎了心中的美好,误己又误人。
3.风雨同路人
梅香的父母远在东北,她自小学五年级起,就在姥姥家长大。高二时曾有一段时间住校,后来大概不适应宿舍环境,又恢复了走读。与我一样,每天骑着自行车急惶惶往返。
在上小学时,我就隐隐约约知道了她的家境。据说她父母年轻时自由恋爱,遭到双方家长反对,两人一赌气去了东北,在那一待就是十余年,接二连三生了几个小孩,考虑带不了,就把老大梅香送回老家寄养了。
这些传言,让我对她平添了几分同情,甚至理解。从书本、电视上知道,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即便是和姥姥、姥爷在一起。恍惚之后,总感觉秀外慧中的她,与《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有几分相似,但从日常表现来看,她的性格活泼开朗,笑容热情绽放,和其他女孩表现无二,甚至经常捉弄苗禾。
家庭背景似乎对她没有太大影响,想至此,我很是安慰,忽而一想,自己瞎操这个心干什么呢?还是老老实实把精力拢住,用在学习上吧!
可有的时候,竟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往返学校的路上。
同是走读生,回家的路途,我们两人有四分之三是重合的,过了邮局才分开,一个直朝东去,一个转头朝南。平时不注意还好,一旦有了这种朦朦胧胧的想法,我突然觉得学则同窗、归则同路,每天和她走着一样的路、做着一样的事,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凭直觉,我觉得梅香也应该能觉察到这种巧合,并乐意与自己放学同路,即便是远远地隔着,各人走各人的一声不吭,至少给她一种安全感。
不然,为什么晚自习之后,尤其是刮风下雨时,她临出教室时,总是用力地收拾课桌,似乎在向我传递一种讯息,“下课了,该走了!”
有一次,我磨磨蹭蹭的,故意迟迟不走,心想看她有何反应。果然,她推了车子之后,走得很慢,还东张西望的,似在等谁,犹犹豫豫到校门口时,站住了不走了,不时地朝教室张望着。我心里暗喜,自己猜得没错,梅香肯定是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想至此,几步冲出教室,豪迈地跨上没锁的自行车,三两下蹬到了校门口。校门口伫立良久的梅香见到我飞奔而来,一句话没言语,扭头上车就走,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在后头也不敢急追,就这样控制着速度,一前一后地在夜路里骑着,直到邮局门口分手。眼见梅香加速向东骑去,我停下车来,用强力手电筒照亮了她前进的土路,直至她拐进庄头。
影影绰绰中,庄头似乎有人在等她,估计那是她的姥爷吧!我有种恶作剧胜利的喜悦,又有种充当护花使者的骄傲,任务完成之后,慢腾腾跨上光秃秃的破车,开始一路高歌向自家骑去。
从学校到邮局的这段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闭上眼睛、撒开车把都敢骑,街面上哪里有坑坑洼洼都一清二楚。
每次晚自习放学时,与梅香一前一后的,似接头的地下党员,一路无声胜有声,倒也十分默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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