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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膏治疗狐臭(虎毒膏管用吗)

时间:2024-05-27 11:28:15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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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文集齐“五虎上将”,直播间狐臭味拉满,把我兄弟都整不会了

相信很多的网友们对于人气主播张嘉文一定不会陌生,一直以来张嘉文的人气都非常的高。可以说张嘉文就是目前国服男枪实力最强的绝活弟子了。在平时直播的时候,张嘉文展示最多的就是他的男枪技术。虽然说张嘉文的男枪非常喜欢吃资源,但是他总能打出比队友更好的效果,所以在很多情况下,队友还是愿意给张嘉文吃资源的。因此这样一来,张嘉文的直播风格也就慢慢形成了。

而张嘉文除了男枪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标签,比如说我们熟知的“狐臭”,这个梗刚开始也是因为一些偶然的原因,张嘉文被水友们说自己有狐臭,虽然说张嘉文一直在否认,但是这并不影响狐臭成为张嘉文的一个名梗。以致于现在粉丝们已经把张嘉文的说话口音和狐臭画上等号了。每当听到张嘉文的说话声音后,粉丝们都会说“狐味好重”。而张嘉文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标签。

不过不得不说张嘉文还是非常的懂节目效果的,在最近,张嘉文就举办了一届模仿大赛,让粉丝们来模仿他的说话口音,不得不说这个大赛开始之后,很多直播间的水友也纷纷前来报名,而在众多的参赛者中,也有不少水友表现极为出色。在经过层层较量之后,张嘉文就选出了四位模仿最为到位的水友,分别是二号狐哥、四号广西表妹、五号西乡塘、七号小幼狐。这四位水友在模仿张嘉文的时候,相似度直接拉满了。

而张嘉文在评选出这四位实力最强的模仿者之后,就将这四位水友拉到了直播间内,并且五人一同开黑。可想而知,这五位“狐语”高手在聚集到一起之后,直播间的味道有多么的重。面对水友的模仿,张嘉文也是被整得有点不会了,甚至说话的口味都淡了不少,看起来也是被水友给比下去了。不过即便如此,张嘉文还是在努力地挽回着自己的地位,不然真的要被水友取而代之了。

而在这次的五人连麦中,张嘉文还和水友一同玩起了克隆模式。众所周知,张嘉文的代表性英雄就是男枪,所以在这次的克隆模式中,张嘉文也是和水友很默契的一同选出了男枪,对线对面的五个孙悟空。虽然说张嘉文在“狐语”测试中暂时落入了下风,但是游戏中的技术还是一点不差的,最终也是成功找回了厂子,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五狐上将”连麦呢?

湘西有土匪,洞口也有一个大的,土不土(第一集)

乱世英雄起四方

有枪就是草头王

话说清朝光绪年间,湘西南武冈北乡,出一奇人,姓钟名显尾。钟显尾排行第四,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那年头饥荒不断,匪祸连连,父母生下他后,不愿再生,遂为他起名“尾”字。无奈天不遂人愿,次年母亲又为他生下一个弟弟。

钟显尾自幼天资聪颖,颇识礼义。私塾先生见其可爱,许他随村上大孩子入塾听课。钟显尾三岁背《百家姓》,四岁背《三字经》,五岁背《大学》、《中庸》。六岁那年天降奇祸,他一双眼连痛三天三夜,随后失明。

穷人家养一名盲童,不啻雪上加霜。父母焦虑之际,恰一老叟路经北乡,将钟显尾领走。

十几年后,钟显尾返乡,已学成算命绝技,为乡中父老卜算,十分精确,很快名声不胫而走。从此,钟显尾以算命为业,名声远播,被誉为“钟半仙”。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武冈大旱,五十天不见降雨,资江干涸见底。大旱年月,人心惶恐,匪贼蜂起,民不聊生。此世道不用半仙卜算,谁都知道是死路一条。

钟半仙生意清淡,只好游走四乡。仲秋季节,钟半仙来到黄桥铺石背乡。此地毗邻资江,旱涝保收,是武冈有名的鱼米之乡。钟半仙期望在此地赚几升大米。

谁想一进村便碰上一位老叟,他苦着脸说:“半仙呀半仙,你来得不是时候,石背虽是鱼米之乡,但匪盗猖獗,稍有余谷即被洗劫,谁还有多余的米请人算命?”

钟半仙又累又饿,叹喟世道不济,正欲离去,忽一中年农夫指点道:“今天早晨石背张家张心桂新添一儿,说不定他会请半仙卜一卦,赏你几升大米。”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钟半仙喜出望外。

张心桂也是穷苦人,无田无地,惟一的家产是祖宗遗下的两间破烂木房。年轻时,靠帮长工、打短工、捞鱼摸虾过日子。成家后,靠佃耕财主的田地养家活口。

眼下,他年过四十,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张顺风年近二十,二儿子张树卿也有十岁了;如今又添了幼子,心里的高兴自不必说。

老远,张心桂就喜滋滋地迎上来,高兴地说:“天意,天意,我儿晚上刚刚降世,半仙就如期而至。人说半仙神机妙算,看来此话不假。有请有请!”

钟半仙被迎进张家,老大递上葵扇,老二倒过茶水,张心桂则从厨房里取出几只烤红薯给他充饥。

钟半仙将红薯大口大口地吃罢,很快恢复了精神,请张心桂报婴儿生辰八字。张心桂照实报了,且不无得意地说:“我这小儿确实不同寻常,怀他时,他妈妈梦见黄蛇入怀;今早出生,哭声宏亮,一连三个时辰丝毫不减弱。我想这小家伙将来一定有出息,正要找一位八字先生,没想到半仙恰在这个时候到了!”

钟半仙撇开唠叨的张心桂,将新生儿的生辰八字按四柱、八卦排列组合,然后皱了皱眉头。

敏感的张心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半仙,小儿莫非有不吉?”

钟半仙欲言又止。张心桂急了,央求道:“半仙,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

“说出来,只、只怕你……”钟半仙仍然吞吞吐吐。

“我不怪你,你直说了才好,要不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心。”

钟半仙这才壮起胆,郑重其事地对张心桂说:“张家老哥,你儿子是条孽龙,将来会有成千上万生灵惨死他手……我劝你忍痛割爱,早早把他……”他做了个?死的手势。

张心桂吃了一惊:“你、你在说糊涂话吧?”

“不,我说的是实话,你这儿子命中匪气旺盛,长大必将残害百姓!”

张心桂望着钟半仙,半晌,冷笑道:“你算什么半仙,学得几句疯言疯语,四乡骗饭吃!俗话说,虎毒不食儿。你以为我真会弄死自己的骨肉?呸!别说我儿子成不了大盗,真要成了,才是好事呢。我们石背张家世代受土匪骚扰,真有那一天,我张家岂不要扬眉吐气了!滚,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钟半仙被张心桂骂得面红耳赤,临走时,仍说道:“你不信我言,将来这孽龙连累张家株连九族,那时就悔之不及了!”

张心桂更加上火,端起洗过儿子的脏水,向钟半仙背上泼去……

闲话休提,却说张心桂晚年得子,本期待讨几句吉利话,万没料到钟瞎子竟要他将儿子弄死!

张心桂轰走钟半仙,请出族上有点文墨的尊长为儿子取名。老先生翻看了一本《康熙字典》及一套发黄的《张氏族谱》,给张心桂的儿子取名为张云卿,谱名顺路,别号剑横。

俗话说,穷人养娇子。张心桂一家对张云卿呵护有加,张心桂在外面累得死去活来,一回到家中,再疲倦也要把儿子抱在怀中。他常常对大儿张顺风、二儿张树卿说:“爹老了,不知什么时刻一蹬腿去了,你们可要照看弟弟呵!”

一日,老二从河里捉回一条两斤多重的大草鱼,老大说:“我们好久没吃白米饭了,我看把鱼卖了,买两升米回来,全家好好地吃一顿饭。”

可张云卿却嚷着要吃鱼。

张心桂同意卖鱼,张云卿即大哭大闹,竟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将大哥砍伤。张心桂气得对着张云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几巴掌,但最后鱼还是用来煮稀粥吃了。

张云卿十岁那年,张心桂夫妇贫病交加,相继去世。两个哥哥成家后便分了家,姐姐做了童养媳。张云卿成了孤儿。

孤儿求食无门,找到二哥张树卿。树卿说:“我成家不久,爹娘还留给我一身债务,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大哥成家早,又得过爹娘不少好处,你还是找他去吧。”

张云卿找到张顺风,大哥留他吃了一顿饭,然后送他出门:“弟,不是我不管你,可是你嫂嫂……这样吧,我给你找户人家,帮他放牛,弄口饭吃。”

就这样,张云卿成了本村财主张光火家的放牛娃。

在放牛的日子里,张云卿常常衣不遮体,食不裹腹。长工中有一位名叫张亚口的见他可怜,提议道:“以后,你早点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张云卿次日提前赶牛回家,谁想张光火立即将他打了一顿,还不给他饭吃。张亚口很过意不去,以后宁愿自己少吃几口,每餐都给他留一些饭。

放牛娃一当就是数年,张云卿在苦水里慢慢泡大了。十六岁那年,他离开了张光火家,开始摸鱼捞虾,打短工,抬轿子,做挑夫,靠卖苦力谋生。几年下来,终于有了积蓄,他在祖屋门口建起一栋茅屋,娶邻村尹氏为妻。他与穷苦出身的尹氏相依为命,勤俭持家,蒸酒磨豆腐,日子还算过得去。

1919年,武冈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水灾,田地歉收,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很多人落草为寇,跟随附近的大土匪张顺彩打家劫舍。

大哥张顺风来劝道:“弟呀,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弟媳也快要临盆了,跟了张顺彩或许还有生路。”

这话恰让在屋内蒸酒的尹氏听到,她疾步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张云卿面前:“顺路,我一个女流之辈,本不该干预男人的事,但是,如果你要落草,全家人迟早要死在刀下……”

张顺风自觉没趣,悻悻离去。这以后,张顺风虽然没有落草为寇,但风言风语还是不少,说他已沦为偷牛贼,四乡丢牛的事都与他有关。甚至邻村谭帮才丢了牛,有人指证说也有他在场。

张云卿忙于自己的生意,对哥哥的事不大理会。一天早晨,张云卿挑了一担新酿的米酒准备出门,突然乌鸦声掠过屋顶,紧接着门口传来急促的狗叫声。他感到情况不妙,放下担子细察。一会,只见十数个荷枪实弹的团防兵到了屋后,将正在酣睡的大哥张顺风抓了起来。

张云卿很快从妻子尹氏口中得知,大哥等一伙偷卖谭家耕牛的事已被人告发,这帮团防是应谭帮才之邀前来办案的。

张顺风被团防兵五花大绑着从门口经过,押往黄桥铺。

张云卿知道大哥这回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回不来了,便要十七岁的侄儿张慕云随后跟去。

寒风凛冽,号声呜咽,张顺风被直接押入黄桥铺法场,打手忽地闪将出来,手操发亮的马刀,刀过头落,那颗头滚到张慕云跟前。张慕云抱起父亲的头,一路哭着往家走。

张慕云将人头放置在禾场上,低头跪在张云卿面前:“满叔,我要投靠张顺彩,替爹爹报仇!”

张云卿想了想,提醒道:“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落草这条路可走了。只是你千万别投靠张顺彩。这年头官匪一家,谭帮才与他也有交情,绝不会答应替你报仇。”

“满叔……我该怎么办?”张慕云泪如雨下。

“依我看,你不如自己拉杆,要么不做,要么做大的,让官府都拿你没法。”

张慕云是聪明人,经满叔一指点,便胸有成竹了。他磕了几个响头:“谢谢满叔!他日若有出息,一定报仇雪恨。”

不久,张慕云以九十块大洋的价格卖了壮丁,离乡背井当兵去了。

是年深冬,尹氏为张云卿生下第一个儿子,取名张中怡。

辛酉年(1921年),天又大旱,6月天禾苗正在抽穗时节,无水润养,农民们只得眼睁睁望着它变成枯草。

每天一早,张云卿挑着烧酒走村串户叫卖,竟无人问津。有时恼了,他骂几句娘,窗口便探出个头来,有气无力地说:“这年头饭都没得吃,谁还敢饮酒!”

烧酒卖不出去,总不能留着自己喝,况且,家中快揭不开锅了。尹氏对他说:“当家的,这担酒快卖了半个月了,一两也没卖出去。张亚口常年在外面跑,又很有办法,何不去找找他。”

张亚口比张云卿大七八岁,早不在张光火家干长工了,一直在武冈通往怀化的古道上当脚夫。长年在外闯荡,他见多识广,有丰富的江湖经验。张云卿苦着脸和他一说,他略思片刻道:“你家烧酒在这附近是卖不出去的。不过,你若有胆量,我倒可以给你指条出路。”

张云卿瞪着眼:“我是不怕死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张亚口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大胆。可是,胆子再大,有时也有舍不得的地方??你老婆细皮嫩肉的,你舍得一夜不碰她?”

“亚口,我家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拿我开心。”

张亚口点点头:“好吧,明天一早到我家来,我保证你的烧酒能换成大米。”

次日晨,张云卿穿了一双新草鞋,腰上还系了一双备用的,挑着一担烧酒和张亚口一起出门。他们的方向是雪峰山腹地。

过高沙,经洞口,前面便是雪峰天险。

在雪峰山脉的门户处,大自然鬼斧神工,将万仞大山劈成两半,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水流经谷底,这里便是有名的“双壁岩”。

路系在山腰,水流在谷底。一两个人置身其中显得何等渺小。

路由青石板铺成,已经历经上千年。据《武冈县志》记载,从宋代开始,这里就是连接长沙和湘西的重要驿道。若不是身临其境,它的险要是难以想象的。行走时若向下望,再镇定的人也会头晕??脚下是万丈深涧,呜咽的河水奏出恐怖之音,古往今来,这里不知吞噬了多少冤魂!

提起双壁岩,方圆百十里没有一个人不毛骨悚然的。倒不是因为这里险要,而是由于这里历代都是强盗出没之地!

宋代,武冈籍绿林好汉杨再兴在没有投靠岳飞之前,正是在这双壁岩剪径为生的!

前面的张亚口停住了脚。张云卿换了一只肩,一边抹汗,一边抬起头看了看,问道:“双壁岩到了?”

张亚口点点头。按出门的规矩,凡过关卡或穿过强盗、野兽出没之地,是不能够答话的,否则,就被认为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两人开始提心吊胆走路,越是接近岩口天桥,心跳越激烈??那正是土匪行劫之地。

在这里出没的土匪大多数受洞口巨匪朱云汉翼护,他们三五成群,手持利器,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此地袭击过往路人。由于反抗,自然也少不了常有人葬身岩下。清早,如果有人发现这双壁岩下的河里浮着尸体??在此处,这现象和浮着几条死鱼一样平常……

过天桥时,张云卿还是忍不住向桥下望,下面果然浮着一具无头尸体,内心禁不住又是一颤,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幸好今天早晨没有土匪“关羊”。走过双壁岩,下一道坡,便是古凉亭。凉亭在古枫树的浓荫下,另有一口清澈的古井。

喝饱水,抹干身上汗渍,张云卿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发现双壁岩石壁上悬挂了两颗人头。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抬头。

“前天,官府派军队来过这里。”张亚口解释说,“其实这两名死鬼并不是在这里抓的,官兵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在城里抓了两名盗贼,充做土匪在这里杀死。”

凉亭里早有一群路人在小憩,他们议论着双壁岩的土匪,都说官军才剿了匪,土匪会隐匿一段时间,目下是做生意的最好时机。无论针头、线脑,或布匹、烟土、烧酒,只要挑过武冈界过到黔阳那边,就能换来白花花的大洋。

这消息是最令张云卿振奋的。见他那兴奋的样子,张亚口道:“越是闹匪患的地方,生意越好做。物以稀为贵,道理很简单。等会儿遇上店家,他们会买你的酒??如果你想卖高价,就一直往深处走,别理他们。”

张云卿知道,张亚口是在向他传经授道,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起程了,成群结队的生意人、挑夫浩浩荡荡向雪峰山纵深处迈进。张亚口很快也揽到了生意??替一位商客挑布匹上洪江。

到了溪,果然有店家想买张云卿的酒,而且价格比家乡高一倍多。张云卿不会说话,他一口拒绝,立即引起了店家的不快。张亚口见状,忙赔着笑脸说:“老板,这担酒是我的,几天前黔阳一个酒店就订下。如果你们要,下次我一定带来。”

离开这个店,张亚口告诉他,凡在这条古道上开酒店的人,都有来头,大多数是巨匪朱云汉的属下,对他们必须客气,得罪不得。

张云卿连连点头表示领会。

张亚口问:“过了黔阳,生意就不会好了。卖了酒,你是先回家去,还是在路上等我回来?”

张云卿说:“我既不回去,也不等你。我要跟你上洪江,一路了解烧酒销路情况??往后,我就专做这行生意。”

张亚口点点头:“看来你还真是有心人。实话告诉你,这条路的烧酒生意绝对好做??只是双壁岩不好过呀!”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黔阳,张云卿以每斤酒换三斤大米的高价把一担烧酒卖了,这价格比村庄附近高了三倍。因二百斤大米挑在肩上吃力,到了下一个酒店,他只好把米换成大洋。酒店老板见他是卖烧酒的,十分客气,并感慨这些年送酒进来的人少了,客人很难喝到酒,叮嘱张云卿下次一定送担酒来。

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云卿喜不自禁,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并感叹这几年的生意都白做了,若一开始就来这地方卖酒,说不准早就发了。最后,他向张亚口提议道:“亚口,你这脚夫不用当了,跟着我一起做烧酒生意吧!”

张亚口不置可否,很久才说:“这条路你才第一次走,久了,你自然会明白。上路吧!”

从黔阳到洪江不到半天路程。交了货,打了尖,就有人来联系回程的货??张亚口又揽了一担盐,从洪江挑至洞口,可得半吊脚钱。张云卿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程,还胜任不了挑夫的差事,更主要是因为他一心想做烧酒生意,对做挑夫不屑为之。

在洪江旅店住了一晚,次日天未亮就起床,十几个挑夫担着盐开始上路。

自古,湘西驿道上的挑夫都练成了一身绝好的肩上功夫和脚上功夫,他们“两百斤不算重,百五十斤最轻松,百二十斤压在肩上快如风”。湘西腹地原是封闭野蛮的不毛之地,正是通过一代代挑夫肩担手提,翻山越岭,把外面的文明带进来,才有了现在的境况。

张云卿随着挑盐的队伍沿石板古道翻山过岭,一直往南走,到下午时分,前面出现一座古凉亭,西向的那一面,悬挂一块大木牌,醒目写道:

前面双壁岩,请结伴通过

张云卿定睛细看,才发现正是来时休息过的地方:高大的枫树,古色古香的杉木结构凉亭,清洌甘甜的古井。

亭中、树下坐满了商客、脚夫,计有三十余人,他们全都形色惊慌,在一起谈论着一件令人惊怵的事情: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两名持刀土匪在这双壁岩行劫,有一位烟土商不服,被推下岩去……

很显然,这些人是不敢过去才聚集在一起的。张云卿全身一个激灵,他身上有八个大洋,这是他长这么大拥有的是最大一笔财产,也是目下全家赖以活命的救命钱,万一……他不敢往下想……张云卿忧心忡忡找一荫凉处坐下。张亚口一边抹汗,一边挨近张云卿,眼望着双壁岩说:“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做生意么?现在你该明白了,我挑的盐是老板的,丢了无关紧要。不是我幸灾乐祸,现在你肯定很难过吧。”

张云卿确实很难过,他痛苦地垂着头,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双手抓紧张亚口的肩:“亚口,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岩??我想把两个土匪弄掉!”

“就凭你一个人?”张亚口吃惊地望着他,“人家可是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你是‘白票’。”

张云卿认真地说:“正因为我是‘白票’,他们才不会防备,我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你放心,我只要你跟在后面提醒,杀人的事我来做。”

张亚口被张云卿的胆量征服了,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我们两个冒险,得利的是众人,我有点不甘心。”

张云卿扫视周围,脸上掠过一丝奸笑,招手要张亚口附过耳朵来,如此这般一番叮嘱。

张亚口大喜,立即起身,用手拍去屁股上的枯草,粗着嗓门喊道:“兄弟们,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有人立即接声:“好呀,你走前头!”

“我走前头?”张亚口冷笑道:“我走前面,如果被土匪打死,你替我养一家老小?还是你们走前头吧!”

“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少,死不得呀。”有人嗫声说。

张云卿接声道:“说来说去,你们都怕死,我问你们是不是等到老?我们一大帮人,彼此又不相识,什么时候土匪冲下来打劫,到时各人自扫门前雪,到头来大家还是死路一条。”

张云卿的话果然管用,一些货老板开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云卿说完干咳一声,向张亚口递了一个眼色。

张亚口又粗着声音说:“各位兄弟,我有个提议,”指了指张云卿,“这位张先生自幼习武,有万夫不挡之勇,特别是一双健足可以扯到疾走的狗尾巴。各位如果肯破费一点小钱,他可以护送大家过双壁岩!”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张云卿双手抱拳:“众位兄弟,并非张某有意乘人之危,但总得有人领头,不能等死。如果你们中谁的胆量更大,为了大家,我张某愿意带头奉送两个大洋!”

一听说要收两个大洋的护送费,几位卖草鞋的立即说,我们倾其所有,也没有两个大洋。张云卿灵机一动,提出按货物价钱提成,让绸缎商、烟土商多出钱。有钱人最怕死,现在有人愿意替他们去冒险,就都很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张云卿的钱袋里,轻而易举地多了一百多个大洋。

张云卿喝了水,换了一双新草鞋,用旧草鞋绳子把钱袋一道又一道地缠紧,牢牢地系在腰上,再束上一条腰带,挑上一担空酒坛,回头望了张亚口一眼,从容迈开脚步。

装了一百多个大洋的钱袋在张云卿的背脊处晃荡,每走一步,都发出叮之声。张亚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袋,腿却站立不动。

张云卿走了几步,察觉到后面没有动静,回过头对张亚口说:“钱暂时在我身上,过了岩我会分一半给你。”他拍了拍那钱袋。

张亚口欣喜地挑起担子上前几步,说:“我俩谁跟谁呀,三七开就够了。”

张云卿没有吭声,抬头望望双壁岩,开始走路。

听那些早等在凉亭的路人说,在这里打劫的两个土匪十分凶残,行人稍有反抗就动刀子。张云卿已做好了多种打算,如果有机会把土匪弄死那是最好了,让这条路太平无事,他也可以安安稳稳做烧酒生意;如果没有机会也无所谓,他自信凭着自己的一双健足,绝对能够逃脱,一袋大洋也足够一家人吃两年。

太阳西坠,山上凉风习习,沿途立满了明代、清代的各类碑刻,给这条古道平添了几分历史的沉重。张云卿不会发思古之幽情,此时,他像一头野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度警惕”。

突然,耳畔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好比虎出丛林,又似蛇游深涧。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脸涂黑墨的大汉手持明晃晃的马刀跳上岩石,大声喝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云卿止步,盘算着如何应付这场面。正欲抽出扁担,冷不防旁边的巨石后面闪出另一土匪,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逼人的马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后面的张亚口不知从何时已躲开了。

张云卿感到马刀锋刃已割破脖子上的皮,小股的血正在缓流。

“把手举起来!”身后的土匪喝道。

张云卿顺从地把手举起,肩上的担子因为失去了手的扶持滑了下去,两只装了酒坛的箩筐在山道上前后滚动,前面那一只在转角处停下了,而后面的那一只被前面的弹起,坠入了万丈谷底……

张云卿没有听到箩筐落谷之声,他感受最大的是土匪身上的狐臭令他苦不堪言。这厮甚是讨厌,命令他张开口查看,是否含了银钱,又像摸女人那样在张云卿上身各处抚摸,然后那只邪恶的手又伸到胯下**,当摸着了那一袋大洋时,惊喜地冲着岩石上的同伴叫道:“发财了!”

土匪弯下腰开始解张云卿的钱袋,但一下子无法解开。

张云卿顿觉时机到了,故作驯顺地发话道:“兄弟,我打的是死结,我自个帮你解吧。”他盘算着一旦钱袋解开,就用坚硬的钱袋击土匪……

“不许动!”土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用心,扬了扬手中马刀,“当心老子宰了你!”

张云卿仍旧举着双手,那样子像托起一只金鼎,一不小心就会掉落地上打碎似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身边。

土匪用一只手自然是解不开这个精心织结的疙瘩的。一种贪钱的欲望令他一时放松了警惕,他本能地把马刀弃靠在张云卿的脚旁,腾出右手帮助左手解疙瘩。这个疏忽给了张云卿绝好的下手机会。

眼见钱袋就要从身后脱离,张云卿灵机一动,鼓足气,肚皮与裤带紧紧地将钱袋夹住,土匪恼怒地骂道:“操你??”

“娘”字尚未出口,土匪只感到眼前一黑,紫血从脊背喷出,一头栽倒在地……

站在岩上的土匪没料到会有这意外发生,他跳下来,手舞马刀直取张云卿。这时,躲在暗处的张亚口提了一条木扁担上前助阵。

愤怒的土匪用极不熟练的刀法乱砍几刀,自知不敌,虚张声势准备夺路逃走。张云卿看出破绽,提醒道:“亚口,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张亚口的扁担难敌马刀,见土匪来势凶猛,一闪身,放他逃过。张云卿望着土匪像猴子一样上了山,一转眼钻入一个山洞中,这才埋怨同伴:“亚口,你这是留下了祸根??这条路我们以后不能再过了!”

张亚口也不分辩,把一条快要断做两截的扁担扔在地上。张云卿摇头叹道:“天意,这是天意!”

等在古凉亭的人一直关注着双壁岩的动静。见土匪已一死一逃,大家兴高采烈,拥上来纷纷向张云卿道贺。

此时,张云卿全无胜利后的喜悦,他想到的是那名逃走的土匪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上门来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死匪的头被割下来了,悬挂在天桥处的石壁上。这里有一溜专门用做悬挂人头的铁钩。排在前面的两颗人头已经发臭,招惹了大群苍蝇和蝴蝶。新悬的人头仍在滴血,点点滴在石壁上。人血把这面石壁染成黑色,年复一年,任风吹雨打,石壁成了一道永恒的黑色风景。

人们赞扬张云卿,夸他是好汉,张云卿却一肚子火:“闭上你们的鸟嘴,我不要听奉承话!什么时候土匪寻仇,你们谁也不会关心我!”

张云卿说的是实话,众人缄口。

封神榜:伯邑考如果真的依从妲己“以身授琴”,就能保全性命吗?

导语:《封神榜》中的伯邑考死得很惨,不但被剁成肉酱了,而且他的肉还被做成包子给自己的父亲姬昌吃。虽然姬昌已经算出这是自己儿子的肉,可为了掩人耳目麻痹纣王,还是故作不知,吃得“津津有味”看上去十分香甜,浑然不知这是在“食子”。

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而妲己和纣王却偏偏要把姬昌变成一个灭绝人伦的恶人,毁掉他一世的英名。

那么问题来了,伯邑考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就因为“不识时务”、不肯用身体教授妲己“琴艺”么?如果他当时从了妲己,妲己是否会网开一面,放伯邑考与他的父亲返回西岐呢?

1、伯邑考献宝救父,不料自己才是最大的“宝”

纣王听信妲己的话,害死了姜王后,却怕姜王后的父亲起兵造反,索性先先下手为强,将姜桓楚召进朝歌后,即刻杀害了。

四路诸侯的首领,其中威胁最大就是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这两位侯爷不仅拥有重兵,而且德高望重,很有一呼百应的气势。

如果西伯侯姬昌振臂一呼,联合各路小诸侯起兵讨伐朝歌的话,那对纣王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与威胁。如今已经杀了东伯候姜桓楚,姬昌会不会物伤同类、心生异念?

索性,提前把姬昌召进朝歌作为人质,以镇压各路诸侯,也借此镇压住西岐的将士们:你们要是不老实,我就杀了你们的王。

姬昌的大儿子伯邑考为尽快迎回父亲,便以献宝的名义进朝歌去打探父亲的消息——才知道父亲已被囚禁起来了。伯邑考心痛不已,忙贿赂费仲疏通关节,又道自己是来给大王献宝的。这三宝分别是:“醒酒毡,七香车和白面猴。”

据说,这醒酒毡无论你喝得有多醉,只要躺上去,不一会儿就能醒酒。还真是高科技呢,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作的。

另一件宝贝也很吸引人,那就是七香车,不但散发香气,而且“想往东往东,想往西就往西”全程声控,不用遥控器。既不喝油也不费电,没尾气没噪音,这就更是高科技了。即便现在人也制造不出这样的车啊。主要是人家啥燃料也不用,简直太环保了!

还有一只白面猴,也很妖异,居然会跳舞,而且会跳几百支舞。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妈教的,反正这猴子挺文艺的。

对于纣王来说,这三件宝贝都很吸引人。因为他之前闻所未闻,很想见识一下。然而,对于妲己来说,再稀奇珍贵的宝贝也没有伯邑考更令人“怦然心动”——这小鲜肉实在是太帅了!

妲己看到伯邑考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小心脏砰砰乱跳,身发热,脸发烧,眼绽桃花,唇似樱桃!

2、妲己令伯邑考“以身授琴”

妲己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帅哥呢,回头再看看纣王,哎吆我的天,居然如此辣眼睛!相比之下,纣王这老腊肉简直都不堪入目了。

原文如下:妲己偷睛看邑考,面如满月,丰姿俊雅,一表非俗,其风情袅袅动人。妲己又看纣王,容貌大是暗昧,不甚动人。

妲己暗想:“且将邑考留在此处,假说传琴,乘机挑逗,庶几成就鸾凤,共效于飞之乐。况他少年,其为补益更多。”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妲己看到伯邑考之后,对纣王瞬间产生了嫌弃与厌恶之感。倘若不是有使命在身,真不愿意陪伴这油腻粗糙的中年大叔了。胡子拉碴,一脸横肉,满嘴口气,还有点狐臭。

妲己暗思忖:哪怕与邑考过一刻,也胜过与纣王过百年!可是,怎么才能得到他呢?……于是,妲己就想了个主意,让伯邑考教她抚琴。等自己学会之后,就可以放姬昌父子回西岐了。

妲己道:“陛下可留邑考在此,传妾之琴,俟妾学精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一乐。一则西伯父子感陛下赦宥之恩,二则朝歌不致绝瑶琴之乐,庶几可以两全。”

纣王传旨:“留邑考在此楼传琴。”

妲己不觉暗喜:“我如今且将纣王灌醉了,扶去浓睡。我自好与彼行事,何愁此事不成!”忙传旨排宴。

妲己逮住纣王往死里灌酒,不一会儿就把纣王灌成烂泥了。妲己忙命人扶皇上龙榻安寝。然后召邑考来传琴。两旁宫人取琴二张,上一张是的,下一张是伯邑考传琴。

妲己道:“我居于上,你在于下,所隔疏远,按弦多有错乱,甚是不便,焉能一时得熟。我有一法,可以两便,又相近可以按纳,有何不可。”

也就是说,妲己嫌离得远,不方便传授指法,非要靠近一点。

邑考道:“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妲己曰:“不是这等说。今夜不熟,明日主上问我,我将何言相对?深为不便。可将你移于上坐,我坐你怀内,你拿着我手,双拨此弦,不用一刻即熟,何劳多延日月哉?”

不得不说,这妲己为了艺术,还真有献身精神,实在太敬业了。然而,她的这种牺牲精神却把伯邑考吓得不轻。因为伯邑考并不想“为艺术献身”。他只想凭借艺术的魅力打动妲己,好救出父亲。原文如下:

妲己这番话把伯邑考吓得魂游万里,魄走三千。邑考思量:“此是大数已定,料难出此罗网。毕竟做个清白之鬼,不负父亲教子之方,只得把忠言直谏,就死甘心。”

答案出来了,其实,伯邑考早就看透了,即便自己真从了妲己,妲己也依然不会放过他。妲己会把他从“药引子”炼成“药渣子”,然后再杀。

关键词是——“大数已定”这是伯邑考命中的劫数,他注定是难逃一死的。与其毁掉名声再死,还不如清清白白的死,至少还能保留男人的尊严与气节。

对于妲己而言,她的任务就是给姬昌与纣王结下杀子之恨,逼迫姬昌造反。所以,她也断然不敢私自留下伯邑考的,再帅也得死。区别是:“直接杀,还是用完了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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