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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天椒浸酒去狐臭(指天椒怎么腌制)

时间:2024-05-25 15:28:28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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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民间偏方,人人需要,收藏备用

一、带状疱疹:

1.麝香研粉加凡士林外涂患处。神灯烤。

2.梅花针刺破患处,艾灸。

二、糖尿病方:

1.黄芪50—200克,乌梅20—50克,水煎服,每日一剂。(黄芪健脾利水,可减肥,托毒生肌,可长伤口,可固表,防治汗多表虚。)

2.苦荞面2斤,放在锅里隔水蒸(干蒸)30分钟,晾干装瓶备用。午、晚饭前各30克,开水冲面糊糊喝。配合适量运动,限肉和稀饭,禁酒。

三、颈椎病:

1.适度牵引颈椎。

2.粗盐加热装布袋颈部热敷。

3.双手握紧拳头小指侧相对互相敲打后溪穴。

4.活动颈椎。活动肩关节。

5.桂附地黄丸,独活寄生丸各吃一半量。

四、腰椎间盘突出症:

1.粗盐炒热装布袋热敷患处,一天三次。

2.仰卧腰下垫一个小枕头每次半小时。

3.生黄土,生白术按1:3的比例,共炒黄研粉,加水加蜂蜜,煮成药膏装罐备用。取少量药膏外敷患处,包扎。一天换一次。急性敷一周见效。慢性或增生需一个月。

4.桂附地黄丸,独活寄生丸交替吃。

5.按摩双侧委中穴。

五、降血脂减肥食疗外治方:

1、菊粉即洋姜粉(菊芋粉)2—4小勺,冲水喝,每天1次,副作用是轻度腹胀腹泻。

2、苦荞面隔水蒸(干蒸)30分钟,晾干备用。午晚饭前3—4小勺冲面糊糊喝。

3、适量运动。

4、蜡疗减肥降血脂。

5、防风通圣丸有一定减肥降血脂作用。

六、高血压食疗:

大田(非大棚)种的芹菜2两,煮2碗水,煮15分钟,当茶饮。(注意血压不降低不要快速减药)。高血压外治:吴茱萸适量,研粉,加醋拌匀,外敷脚底涌泉穴,包扎,每天晚上敷早晨去掉。

七、栀子鸡蛋清膏:

生栀子研粉,取2一3小勺栀子粉,加鸡蛋清拌勻外敷患处,包扎,一天换一次。3一5天。治疗急性乳腺炎,乳痈,腮腺炎,颌下脓肿,牙痛引起的脸肿大,痈疮,褥疮感染,糖尿病足感染,风热型关节炎,急性淋巴结炎,丹毒等。

八、湿疹外治方:

1、黄柏,苍术各10克,煮水外涂患处后撒滑石粉。

2、肛门湿疹或瘙痒:蒜辫子、茄子干、花椒各适量,煮水外洗患处。

九、痔疮:

把针烧红点烫一下上唇系带上的肉疙瘩或白点。一次即可。督脉上连龈交穴(上唇),下连长强穴(肛门)。

十、慢性咽炎(舒劲经验方):

金银花20克,桔梗15克,陈皮10克,青果15克,甘草10克,1ooo毫升水煮45分钟,加蜂蜜分次内服,每日一剂,连服5 一6天,小孩减量 。

十一、落枕:

在左右手掌背面,第二和第三掌骨间隙下1/3处各有一落枕点(百度搜落枕穴位置),在此取点后,用大拇指直立切压,顺着掌骨间隙上下移动按压,约2~3分钟后,每天多次。可配合针灸阳凌泉穴。

十二、黄土白术膏:

生黄土,生白术按1:3的比例,共炒黄研粉,加水加蜂蜜,煮成药膏装罐备用。取少量药膏外敷患处,包扎。一天换一次。治疗急性腰锥间盘突出,糖尿病足皮肉溃烂,骨质增生(坚持一月),骨癌止痛,脾胄虚弱(贴脐)。

十三、鼻炎、过敏性鼻炎辅助治疗:

猫胎盘焙干研粉,涂鼻孔后,其余水冲服。或苍耳子40克,用麻油或香油炸焦,取药油,每天3次涂鼻孔。或墻上绿苔搓一搓塞鼻孔。鼻窦炎:苍耳子10克,细辛6克,辛夷15克,甘草10克,水煎服。

十四、咳嗽辅助治疗:

1、向日葵茎芯150克,水煎服,适合于咳嗽痰喘者。

2、百合20克,水煎服。或大蒜头30克,与冰糖15克,加水120毫升,隔水蒸熟,睡前服,适合于久咳不愈。

3、白萝卜500克,捣汁,加白糖,睡前开水冲服,适合于痰咳。

4、白萝卜250克(切碎),杏仁10克,干姜15克,梨一个(切碎),煮水喝,适合于久咳不愈。

十五、消化不良:

1、鸡内金30克,炒干研细,水冲服,每次3克,每日2次。

2、山楂120克,水煎服。

3、生萝卜榨汁适量,煮熟,内服。

4、麦芽20克,水煎服。

5、按摩足三里穴,三阴交穴、中脘穴各100下。

6、胃部热敷。小孩可以捏脊。

7、馍烤焦吃。

十六、脚气,脚汗,脚癣:

1、韭菜煮水洗脚。

2、烟叶泡水7天后备用。每天给洗脚水里倒一勺泡脚。

3、冼脚时倒点醋。

4、桐树花煮水泡脚。

5、黄柏,苍术各10克,煮水泡脚。

十七、手术后伤口不长或感染:

1、猪蹄子煮6小时后去油加黄芪60克再煮30分钟每天适量吃喝。(或带皮牛羊蹄筋)。此法对肺心病水肿也有一定作用。加刺五加30克减少癌症化疗副作用。

2、蜂蜜放在锅里蒸20分钟消毒后外敷患处每天换一次。

3、栀子炒干,研粉,加鸡蛋清拌匀外敷。

十八、前列腺炎前列腺肥大辅助治疗:

1、粗盐一斤,茴香艾叶花椒装布袋放入微波炉盒在微波炉打3分钟(或将盐炒热),夹在裆部热敷每天3次。

2、生鸡蛋打一小口放入7粒白胡椒蒸熟每天吃一个。

3、少许麝香粉放肚齐,盖上白胡椒粉,胶布固定,4--7天换一次。

4、做提肛运动。防止久坐不动。

十九、腹泻:

1、大蒜在微波炉打1分钟在火上烤焦吃。小孩把微波炉打熟烤焦的蒜打成泥喂。

2、料姜石粉,炒后每天1—2小勺,水冲服。对腹泻、肠炎、慢性结肠炎都有一定作用。

3、少量花椒煮水喝或2粒含在口里。花椒不可多,会闭气。

4、生甘草粉贴肚脐。按摩足三里、三阴交穴。

二十、胃病食疗:

晚上煮一碗白萝卜汤吃喝,早上喝一小碗生姜汤(煮5分钟),喝姜汤前喝一碗清一点的白面糊糊。坚持一个月,不喝酒,每天按摩足三里穴,三阴交穴各100下,用盐袋加热热敷胃部,每天2次。

二十一、烫伤立止痛,愈后不留疤痕:

药物组成:地榆21克,大黄10克,刘寄奴10克,苦楝皮10克。将以上四味药共研成(或打成)极细粉末,用香油调敷,一天3次,一般3-7天。

二十二、灰指甲,甲沟炎:

1、鸡胆囊套患指(趾)绑住。

2、大蒜捣泥外敷患处包扎。

二十三、口腔溃疡:

1、核桃壳(木质部分)7一8个研粉,煮水40分钟,反复漱口。2、蜂蜜25克,绿茶1克,五倍子10克。将五倍子加水400毫升,煮沸10分钟,加入绿茶和蜂蜜,5分钟后分两次徐徐饮下,连续3天。

3、蜂蜜30克,硼砂3克,将其拌匀,涂敷患处;每日3次,连服 3~5天。

4、制人中白研粉,棉签涂患处。

5、吴茱萸研粉加醋贴涌泉穴,一天换一次。以上方法选用1一2种。

二十四、更年期综合症:

1、甘草粉10克,小麦50克,大枣10枚,酸枣仁30克煮稀饭喝。

2、蚕豆煮6小时,连汁分小袋冻冰箱,每天一两吃喝。

3、黄花菜10克煮水喝。

4、按摩太冲穴,三阴交穴,足三里穴各100下,一天2次。对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有效。

二十五、牙痛:

上牙疼针灸内庭穴,足三里穴和合谷穴。下牙疼针灸合谷穴。栀子10克,煮水漱口并适量口服。或百度搜牛蒡解肌丸(实火),玉女煎(虚火)。

二十六、便秘:

1、肉桂,丁香,各等分,共研粉加醋拌勻贴肚脐或服苁蓉通便液治老年便秘。

2、气虚者六君丸或香砂六君丸。

3、肾虚肠燥百度搜济川煎。

4、菊粉即洋姜粉2一4小勺冲水喝,一天一次。

5、吃韭菜包子饺子。

6、按摩大肠经,肺经。

二十七、皮肤慢性溃疡:

猪油,蛋黄按2:1比例,鸡蛋煮熟取黄,猪油炼化去渣,按比例配制,在瓷皿里烤化拌匀,备用。取适量外涂患处。黄芪(30克)猪蹄汤吃肉喝汤。

二十八、牙齿松动外治:

1、五倍子、干地龙各15克,研粉备用。先把生姜切片擦松动的牙龈,再取少量药粉敷上。5日内禁止咬硬物。

2、每次叩齿36下,一天4次。

3、每次按摩上下牙龈各9下至微微能吸出血吐掉,一天2次。

二十九、发烧:

孩子发烧食疗方(2一3岁),大米50克,淡豆豉30克,煮8成熟,加葱白三节,薄荷10克,煮至熟,分多次喝汁,一天一剂,三天。

三十、山西梁全龙骨折后长骨头方:

乳香没药血竭自然铜各50克,木通杜仲羌活生川乌生草乌各30克,瓜蒌透骨草鸡血藤各20克,红花100克,共研粉。取2个月小鸡带毛榨肉酱,与黄酒及药粉拌勻外敷患处,每天换药。

三十一、(中国中医药报)滴虫性阴道炎:

椿树根皮、蛇床子各25克,蒲公英20克,枳实12克,水煎去渣,坐浴,每次30分钟。

三十二、治老年性阴道炎方:

生地熟地山萸肉薏苡仁各15克,山药枸杞子茯苓泽泻各12当归知母各9甘草5克水煎服。外洗方淫羊藿蛇床子地肤子何首乌当归百部蝉蜕各15克,赤芍黄柏龙胆草金银花各10,水煎取液,坐浴,每次20分钟,每日2次。7日为1个疗程。一般用药1~3个疗程可愈。

三十三、细菌性阴道炎脾湿下注:

党参10g白术10g茯苓20g白扁豆30g薏苡仁30g败酱草30g 细菌性阴道炎肝经湿热:龙胆草10g黄芩10g柴胡10g栀子10g车前子10g泽泻10g木通10g当归10g生地15g淡竹叶10g生甘草6g 。水煎服。

三十四、《中国中医药报》治脑梗,心梗方:

三七30克,丹参75克,川芎60克,银杏叶18克,合欢皮45克,赤芍30克,红景天30克,共研粉,每次3克,一天三次,30天为一疗程。严重者去医院救治。

三十五、料姜石妙用:

1、料姜石10克,陈皮,防风,白术,茯苓,白芍,黄连,山药,砂仁,薏苡仁,肉桂,甘草各1克,共研粉,内服一次10克,一天2次,服15天。治慢性结肠炎。

2、料姜石10克,黄连,木香,芍药,甘草各1克,共研粉,口服一次7克,一天2次,治痢疾,腹泻,呕吐。

三十六、中国中医药报,下奶方:

当归8克穿三甲8漏芦8麦冬8白芍8柴胡8川芎8青皮8薄荷5王不留行15瓜篓15皂刺15克,用猪蹄子(药名新阿胶)煮的汤煎服。

三十七、乳腺增生方:

山慈菇淫羊藿丹参各10克,当归青皮五味子柴胡各15克,茯苓30克,白术20克,艾叶王不留行各5克。水煎服,药渣煮水热敷患处。或甘肃省肿瘤医院安乳化瘀丸。

三十八、中国中医药报鼻息肉:

1、内服方,苍耳子、石膏各30克,川芎防风白芷细辛各20克,荆芥辛夷羌活苏叶、牙皂各10克,共研粉备用。每次取10克冲服,每日3次,21天为一疗程。

2、外用方,乌梅肉炭、硼砂各9克,冰片1克,共研粉,涂檫患处。

三十九、带状疱疹后遗症:

全虫40克、柴胡40、细辛25、赤芍20、白芍20、威灵仙35、桂枝25克,共研粉,内服每次8克,每天3次。(中国中医药报)

四十、(中国中医药报)干眼症(角结膜干燥症):

1、百合红枣粥:百合10克,山药15克,薏苡仁20克,红枣10个去核,共煮粥食用。百合滋阴降火、山药滋肾润肺、薏苡仁利湿健脾、清热排脓、红枣含维生素A和C。

2、桑叶煮水,用纱布蘸药水热敷眼睛,每次5分钟,一天2次。

四十一、肾结石食疗方:

猪蹄子(药典叫新阿胶)半斤,葱(带须)1斤,加盐和调料煮熟(带葱,肉)吃喝。

四十二、刘东汉先生肾炎食疗方:

三伏天大西瓜一个,切一个口取出部分瓜瓤,放入赤小豆120克,鲫鱼(去内脏)一条,白术20克,茯苓20克。盖上瓜皮。黄土泥包住西瓜,用柴禾烧熟,吃里面的内容。

四十三、老年尿濒,夜尿多:

芡实10克,金樱子10克,山茱萸20克,水煎服。

四十四、中国中医药报,胆结石:

柴胡15克,香附15克,枳壳12克,厚朴12克,半夏10克,金钱草30克,茵陈15克,鸡内金15克,白芍20克,郁金12克,大黄12克(后下)。水煎服。可随证加减。

四十五、多发性肠息肉,中医药报, 处方及用法:

丹参30克,生地榆、凌霄花、半枝莲各15克,桃仁、赤芍、炮山甲、皂刺、三棱、丹皮、槐米、山慈菇、牛膝各12克。水煎服,每日1剂。30日为1个疗程。(加入10克料姜石粉效果更好),经常复查,防止癌变。

四十六、转胆囊息肉偏方:

醋浸炒香附当归桃仁各15g莪术赤芍凌霄花五灵脂各10(五灵脂包煎),白花蛇舌草煅蛤壳金钱草各30炙鳖甲20,水煎服10天1个疗程。6个疗程无效者停服。胁痛伴有寒热错杂者加柴胡、黄芩气虚加黄芪30g,阴虚加生地黄15g,牡丹皮10g。(仅供甘肃村医辨证使用)。

四十七、中国中医药报, 小儿积滞,腹胀,便秘:

枳实12克,厚朴莱菔子茯苓蒲公英山药各10克,木香9鸡内金15砂仁6焦三仙各15生大黄3克。将上药共研细末装瓶备用。半岁以内用1克,1岁以内用1.5克,2岁以内用2.5克,3岁以内用3.5克。一日2次,水煮后冲服加适量冰糖。

四十八、(庆阳中医单验方)小孩流口水食疗:

泥鳅一斤,焙干,研粉,每次一小勺,一天2次。吃完为止。

四十九、小儿痱子:

1、绿豆研粉,加滑石粉,按2:1比例拌匀外涂患处,一天3一4次。

2、黄瓜切片贴患处。

五十、(中国中医药报)小儿遗尿验方:

1、炙麻黄、五味子、山药、益智仁各10克。先用适量清水浸泡30分钟,再煎煮30分钟,每剂煎两次,将两次煎出的药液混合。每日一剂分两次温服。

2、蜂房焙干研末,每次服3~5克,加白糖少许,开水冲服,每日两次,对肾阳不足之遗尿者效果好。

五十一、王世彪,治疗陈年老胃痛,胃寒痛的方:

附子15克,肉桂炙甘草各9克,干姜苍术鸡蛋壳各20克,厚朴枳壳红花各12克,白芍元胡各15克,吴茱萸10克,黄芪35克。共为粉末。每日服两次,各服9克。

五十二、中国中医药报降转氨酶辅助治疗:

1、山楂20克,五味子20克,白糖15克,煮水喝,降转氨酶。2、解肝毒,银花20克,杭白菊15克,白茅根30克,煮水喝,解毒护肝。

五十三、腱鞘囊肿:

我上大学实习时在老师指导下治过一例,三天愈。方法是:在患处周围扎三个针灸针,艾灸患处半小时,一天一次。高使劲踏地100下,一天3次。

五十四、轻度抑郁,焦虑:

10一20克黄花菜煮水喝或甘草粉10克,小麦50克,大枣10枚,酸枣仁30克煮稀饭喝。或煮蚕豆每天取一两吃喝(这条只对更年期焦虑)。

五十五、过敏症:

防风,银柴胡,五味子,乌梅各10克,水煎服。皮炎加白鲜皮15克,地肤子10克,黄芪20克,当归10克,甘草6克。风寒荨麻疹加桂枝麻黄升麻荆芥。风热加银花蝉衣。血热丹皮紫草。热毒银花连翘。哮喘白芥葶苈杏仁。紫癜荆芥炭藕节炭。鼻炎辛夷苍耳。冷空气过敏桂枝白芍生姜。

五十六、中国中医药报,面瘫:

1、针灸下关,颊车,太阳,地仓,合谷等穴。

2、百度搜牵正散。

3、辅助外治,取鳝鱼血,纱布浸上其血,敷患侧脸部(如口向左斜则贴右侧),待口到正中时立即取下,洗净。

五十七、足跟痛,王业龙:

透骨草、威灵仙、皂角剌、苦参、香附、当归尾、红花各30克。加水3500毫升,煎取3000毫升,加入陈醋50毫升,盛于盆内。患者足跟伸向盆内,用湿毛巾覆盖盆口,先用蒸气熏蒸,待温度适宜后将全足浸泡约30分钟。每天1剂早晚各1次。或足抬高使劲踏地。

五十八、冻疮:

1、皮肤未破者:朝天椒(去籽)30克干姜20克桂枝20克,当归头20克,红花20克,花椒20克,樟脑10克泡白酒3天,一天5次涂患处。

2、皮烂者:旧棉花烧灰用火麻油调匀涂患处。或干姜烧焦,研粉,加凡士林外涂后纱布包住。或干姜烧焦研粉,用白酒兑匀,外涂后纱布包裹。

五十九、酒精性肝病验方:

柴胡15克,香附15克,郁金15克,川楝子15克,青蒿15克,虎杖15克,丹参15克,茵陈20克,葛根20克。将上述药物水煎取汁,分早晚两次服,每日1剂,连续6周为1个疗程。(郭旭光)

六十、脚掌角化:

艾叶500克,红花100克,分为20份,每日一份,加醋100克,花椒20粒,盐2勺,煎水洗脚。每次30分钟。

六十一、手术后伤口不长:

猪蹄子煮6小时,加黄芪,刺五加各30克,加调料和盐再煮半小时,吃肉喝汤。长伤口,抗化疗副作用,提高免疫力。

六十二、夜间腿抽筋(中国中医药报):

北柴胡6克,党参24克熟地45克,淮山24克,枸杞18克,葛根18克,丹皮9克,赤芍药24克,炙甘草6克。水煎服。

六十三、(贾海忠)口腔炎,口腔溃疡,牙龈炎:

淡豆豉研粉涂患处或吃铁棍山药。

六十四、(中国中医药报)偏头痛:

川芎30克,干地龙10克,共研粉,每次3克,一天2次,口服。

六十五、(中国中医药报) 骨质增生:

活络效灵丹加味:当归15、丹參15、乳香10、沒药10、川牛膝20、白芍60、甘草10、木瓜10、骨碎补15、威灵仙30、元胡索15、土鳖虫10。可装胶囊。

六十六、王世彪临床经验方升压方:

治疗低血压:红参15克(如果气短头晕换炙黄芪30克),麦冬15克,五味子5克,桂枝10克,川芎10克,葛根30克,牡蛎20克,黑豆20克,竹茹40克,伸筋草15克。水煎服。

六十七、李可乌蛇荣皮汤组成:

生地(酒浸)、当归各30g,桂枝10g,赤芍15g,川芎、桃仁、红花各10g,丹皮、紫草各15g,定风丹60g,白鲜皮、乌蛇肉各30g(蜜丸先吞),炙草10g,鲜生姜10片,枣10枚。且除李老所述15种皮科顽症外,用于其他如重症药疹、玫瑰糠疹、结节性红斑、白塞氏综合征、红皮病型银屑病等。

六十八、穆雷霞,肠粘连:

厚朴,莱菔子,当归各15克,木香,陈皮,枳实,川楝子,桃仁,红花,甘草各10克,大黄5克,水煎服。

六十九、过去我们农村人夏天解暑方法:

1,绿豆煮汤吃喝。

2,竹叶或荷叶或莲藕或果树叶煮开水喝。

3,西瓜翠衣(皮里的)煮水喝。

4,做酱水喝。

七十、

贺普仁贺老讲,五官不老人不老,每次叩牙36下,闭眼转眼球左右各36圈,按承泣穴36下。按迎香穴36下。按耳门听宫听会穴36下,每天各4次。开水毛巾热敷眼睛5分次,每天2次。坚持下来必有好处。

七十一、栾加芹外治方:

晕车,甘草粉贴肚脐,没用就换桂元肉贴。哮喘(舌尖红),芦苇根煮水喝,太渊穴贴枸杞,神门穴贴人参。高血压,桂元肉贴肚脐和神门穴,人参贴阴凌泉穴,三阴交穴,灵芝煮水喝。抑郁症,白参贴神门穴。

七十二、中国中医药报,车前草治病验方膀胱炎、尿道炎

鲜车前草60~90克(干品30克),猪小肚200克,食盐少许。将猪小肚切成小块加清水适量与车前草煲汤,用食盐调味,饮汤食猪小肚。每日2次。细菌性痢疾每日取干车前草60克,鲜者加倍,水煎服,每日3分次服用,连用7—10天。

七十三、治血精验方:

血精多见于精囊炎、前列腺炎等疾病,血精的发生多因肾虚所致。湿热下注于肾,精室热盛等亦可发生血精。制附片肉桂茯苓泽泻丹皮各10克,熟地山药炙黄芪煅牡蛎(先煎)各20克,杜仲山萸肉茜草根各15克。水煎服,每日1剂,分早晚2次服。(郭旭光)

七十四、中国中医药报 治多发性脂肪瘤方:

薏苡仁30克,玄参、浙贝母、陈皮、茯苓各15克,生牡蛎(先煎)、丹参各30克,制半夏、桃仁、红花各10克。水煎服,每日1剂。一般服药3~5个月。

七十五、

极泉穴是手少阴心经的穴位之一,位于腋窝顶点,腋动脉搏动处。本来主治心痛,咽干烦渴,胁肋疼痛,瘰疬,肩臂疼痛等疾病。栾加芹博士发现用拳头捣极泉穴对饭后胃胀有较快效果。

七十六、中国中医药报,花椒药用:

花椒9克,研成末,鸡蛋2只,加油炒熟食用。感寒腹痛:花椒30克,文火微炒后,加乌梅5克,水煎汤服。

七十七、王世彪,灰指甲

1斤醋熬到半斤,加入一只去皮大蒜头,二天后用醋每天浸手或足二次,一次10分钟,浸后再用清水来洗净,连用到愈。

七十八、阳痿早泻(方海峰):

熟地,菟丝子,仙茅,淫羊藿各9克,枸杞12克,五味子6克,胎盘一副(焙干研细),水煎服,每次用药汁冲服胎盘粉3克,一日一剂。

七十九、黄疸型肝炎(王品):

糯稻根,茵陈各60克,水煎服。或桃树根100克,水煎至1小杯,空腹顿服。连服3一5天。

八十、哮喘(查波):

1,根治方,苏子油,麦芽糖各300克,勺内烧化装瓶。每次一勺,一天3次。

2,桂枝,厚朴各6克,姜半夏,杏仁,射干各10克,水煎服治冷哮。

3,麻黄苏子五味子各3克,白果桑白皮杏仁葶苈各10克,水煎服治热哮。

八十一、中风(刘江明):

1,中风不省人事,将麝香二厘放入适量香油内搅匀徐徐灌下。2,中风半身不遂,丹参1一2两用1斤黄酒煮,凉后装瓶。每次30毫升口服,一天2次。

3,中风不语,生姜汁适量,白矾5分,混合灌服。

八十二、胆囊炎(张桂香):

1,茵陈15克煮水,用药水煮薏米30克,粳米60克,内服。2,金钱草40克,败酱草,茵陈各20克,水煎服。

八十三、贫血萎黄(刘晓晶)

当归,黄精各4两,黄酒蒸后晒干,研粉,炼蜜为丸,心梧桐子大。内服。或黄芪30克,煮猪蹄子,吃肉喝汤。

八十四、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谢晓圆):

白茅根60克(布包)煎水后,加入猪皮500克煮至粘稠,加冰糖,分次口服。用于热毒郁营型。

八十五、神经衰弱(米勇):

柏子仁10克放入一个猪心内,蒸熟吃,每日一个。或淫羊藿30克,水煎后去渣加入2个鸡蛋黄煮熟吃喝。

八十六、头痛(王品):

龙眼肉煮水代茶饮。大蒜汁仰卧滴鼻孔。或川芎,干地龙各等分,研粉,每次3次,一天2一3次。

八十七、尿路感染(查波):

车前子3克,肉桂0.9克,水煎服。或鸡蛋打一小口加大黄(研未)0.3克,蒸熟吃。或马齿苋100克,水煎服。

八十八、乳腺增生(陈惊蛰):

豆芽菜半碗,黄花菜10根,做荟菜吃喝。黄花菜研粉加鸡蛋清拌匀外敷患处。

八十九、妇女带下:

向日葵茎50克,煎水薰洗阴部。或百度搜完带汤随证加减。

九十、妇女性冷淡(陈惊蛰):

丹参12克,人参,干姜,牛膝各10克,水煎服。

九十一、男子性欲低下(陈惊蛰):

虫草,人参,淫羊藿各适量,煮乌鸡吃肉喝汤。

九十二、痛风处方(王世彪):

金钱草60、土茯苓30、萆薢30、威灵仙15、桃仁10、红花10、泽兰10、泽泻20、苡米30、车前子30、苍术15、山慈姑15、胆星15。分析:以金钱草、土茯苓、威灵仙、萆薢三味为主药,有显著排尿酸作用。威灵仙辛散宣导,走而不守,“宣通十二经络”,“积湿停痰,血凝气滞,诸实宜之”,对改善关节肿痛确有殊功。汤剂用量一般为30克。

九十三、痴呆:

验方治疗:桃仁复苏汤桃仁10克,生大黄10克,甘草6克,玄孙明粉10克(分冲)桂枝10克,龙骨(先煎)30克,牡蛎(先煎)30克,朱茯神15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蜈蚣2条

九十四、(中医思维), 失眠轻的病人:

处方用量为地黄180g,肉桂5g;失眠特别重的病人,处方用量为地黄500g,肉桂10。水煎服。

九十五、荨麻疹:

香菜几根煮水5分钟吃喝。或一把韭菜切开,用断面搽患处,反复切反复搽。或桃树叶煮水洗患处。

九十六、男子早泄外洗方:

五倍子500克,蛇床子250克,五倍子研粉与蛇床子混勻,每天取50克,煎水5一7分钟,待水温后用纱布洗龟头,每次15分钟,一天2次。15天一疗程。

九十七、狐臭:

从春天开始典酒棉球搽患处。或麝香研粉加蜂蜜拌匀涂患处。

九十八、小儿遗尿:

韭菜籽研粉加在面里蒸馍吃。

九十九、眩晕:

天麻研粉,每次2克,一天2次口服。对高血压,颈椎病,神经衰弱等眩晕有效。对痛风也有一定效果。

一百、性冷淡:

丹参12克,人参,干姜,牛膝各10克,水煎服。

以上为偏方,请在医师的指导下服用。

寄居

他盯着笼着群楼的雾,像洪水过后,停在破坏后的静寂。只有太阳在走,像新媳妇回娘家沿着河边的草地,路过他住过的地方。

小媳妇挎包袱,下公路转进土路。路口的傻子穿开裆裤,露着屁股,手叉着草棍旋转,草棍的正负极在乡村制造磁场,望向大杨树围成的路,伸到远处黝黑的点,盼望着一个他不清楚的东西迈步过来。背后的黄土路,像一条黄围巾扔在田里,干的时候自行车颠簸得叮叮当当,车座一下下朝天冲,雨天像老人的牙槽,怎么也逮不住车轮和脚。黄泥水不漫到右边的麦苗里,不去浸左边的黄姜,黄姜的藤顺着竹竿像痉挛的病人举起手臂。黄泥水,没过拖拉机没了花纹的轮胎,慢撒气的自行车胎,湿透了带襻露脚背的绒布鞋,脚在鞋里的泥浆里抓来抓去,抽紧粘着湿衣的身体,终于摔到了泥里。滑的泥,凉的污水,干脆游回去,泥里的沙砾磨烂人的皮肉,血渗到土里。雨雾里立起拆了的老屋,雨噼噼啪啪打在廊檐、长青瓦和门柱前的石兽头上,门咯吱咯吱开了,烟从堂屋飘到山墙的竹子里。竹子的根深极了,与路边的碎竹子连接,夜里伸出枝,绊住心慌的人,在他们心里画个鬼。

“我昨晚梦见了鬼,在房后的地里蹲着说悄悄话……”

“胡球扯,尽说鬼狐禅。”

晌午,两棵柏树,树枝如塑料冠冕扣在硬木上,绿的发青。地里变换庄稼,麦子绿转黄,玉米蹭蹭蹿高,怀里结紫须的玉米,芝麻干噼里啪啦炸裂,白芝麻粒蹲在机舱里等着跳伞。落花生白花花抖掉身上的土,没了味觉的蚱蜢在吃朝天椒,撩起红薯秧起了红薯,河里洗干净放在长条编的大箩筐里。黄里发白,绿油油,黄沙沙,顺着山梁起伏,铺到断崖。咚,钻进潭水,水下有两边侧鳍带刺的鱼,黑紫的贝,薄皮的螃蟹,肥蚂蟥。赶那头瘦牛,蹄夹叩地,踢踢,踏踏,往前跑。它那么大,乳黄的皮毛发红,一条条肋骨鼓在肚子两侧,黄白的睫毛遮着大黑眼。

滚回去圈里吧。压井的浮藻里冰凉的水冲脚,太阳落在枣树后面,沿着房顶斜劈下来,屋里的床上堆着棉被,人躺在里,锈了的汗,贝壳状的指甲,透亮的圆皮在腿上两头翘起准备脱落。他把夏的草沫子味带进来,屋角的墙根结了成串的冷水珠。老头坐在矮床边瞪着圆眼,老太太靠在带顶棚的老床上斜乜。

他们能想到自己不久要死吧,会知道的,他们的祖辈、父辈和认识的同辈大多都没了。他们果然死了,躺在两棵柏树斜对面的地里。谷雨长条的庄稼扑上来遮住他们的坟头,旱季则逃得远远的,把他们裸露在鼓起的高地。让风多多地吹来,去氧化埋在棺材里的尸体,所剩不多的肉和皮肿胀,积水,腐败,溃烂,渗到棺木里。身体从皮囊里流出来,黏着骨头的肌腱、脆骨,干枯地和胶水一样慢,脸缩到牙齿,鼻子朝上塌掉,头发从尸水里浮起来,挨住顶头的木板,又随水落到地上。湿气透过土引来食腐的虫子,它们闻着味道,应着心里的痒痒,在土里钻,蠕动爬,靠近棺材。用水袋样的爪子扒,用微小的齿器咬,吃液体浸湿的土。有的吃到了里面的异样,驱使它朝南边的老屋爬去,这一路有人,车,牲畜,鸡鸭鹅。

老头罗圈着腿,走进新盖的三间平房,红砖水泥,平顶上有镂空的女儿墙。红彤彤的对联从门楣贴到地。那个字,落在下联的最后一处,他人还没动,拐棍先敲打着地,浑身颤抖走过去,扶着墙,蹲下去,捏住对联的角,扯去了。喘息,喘息,长长地出气。那撕去的纸滚到一边,自燃升空,留下黑色的字在空中,如盏灯,看下来。

哇!有人伏地在叫,拍打踩硬的地,像拍念经和尚的脑袋,起来,站起来,他仍坐在蒲团上。抱得满怀的人,大步子跨出门,叮呤咣啷掉了些小东西,绿色翡翠的扳指,伏地的人爬过去攥在手里。

朱重八躺在草窝里,头偎着胳膊找暖,他光棍一条,饱了一个人饱,饿得要死自个儿怕。当皇帝的人命大,死不了,有荣华富贵等着他享。他拐到教室的山墙根上,看周围没人,扣下一块刷了石灰的墙皮,嚼嚼,咽了。石灰掉进酸水窝里,咕嘟冒泡不见了,朝上面的口喊,“不够呀。”水里漂着些草,碎渣子,四周的壁一丝丝被腐蚀。他弓着身子返回教室。

虫爬到新房附近停下,想听见动静,隔壁有女人在唱:

咿呀,横娃

姐那个先人

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知道,去哪儿了

新房东边的土房没人修葺,掉瓦,土墙被雨水冲出了沟,往东空地上的茅草朝天长,替没人压的井,吸地下的水,根像吸血鬼叉进土里,用劲吸。吸倒了东边的院子,夷为平地。再靠东的屋子,门板烂了大洞,三间瓦房要枯愁死了,门锁着,被人朝里推过,露出大缝。堂屋的条几,两边的木头椅子,左边的床铺着那张浇了尿的草席。夜太黑了,月亮和星星一个也不见,老鼠在房梁上爬得叮琅琅响,顺着柱子下地,在床下翻,用床腿磨它不停长长的齿,热流透过芦苇席流到砖铺的地上,唧唧,唧唧唧,老鼠叫着跑下来喝,尿清如水,落地就被饥渴的砖吸干。

虫合了合咬器,想回味土里活得腐液,哪里有,只碰得嘎嘎响。心里的痒痒在耳朵吹起号角,没有停歇地响,像耳鸣,它假装自己有听的器官里有驱动它的耳鸣,太阳要升起来了,晒干它背上的粘液,拨动十几条腿,向下走去。

老太太指挥着儿媳妇爬进床底下,用剜铲刨床下的地,一篮篮的土被送出来,儿媳妇吸着灰,觉得是在挖自己的墓,想得兴奋起来,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挥起铲子,铛,碰到了床。

“你要给床砸烂。”她没有应答,嗤嗤笑,使劲地挖土。自己不用,别人用,谁老谁先用,我挖我的坑,埋得是他人。

老太太在床外筛土,用手碾碎土坷垃,里面会藏住个扳指吗。扳指算什么,屋里点七八只蜡烛。摇动的烛光,新棉花弹的网套,新撕的布装的被子,厚腾腾压身体。成吊的钱塞在屋顶的椽子缝里,箱子、柜子压得沉沉的,肚子要越过木腿挨住地。

“谁?”门缝里戳进来一把长刀,“门打开。”

明晃晃的几柄长刀进了屋,成吊成吊的钱从屋顶卸下来,柜子被踹出大洞,掏出项链,玉配,金银。对着黑黑的夜长嚎。

那时他在雨里的大屋,屋架像只大雕展开翅膀,里屋飘出烟。雨淋透地皮,虫子爬出来往屋里钻,雨水里的凉气吸进他的肺,不禁打起冷战,又要打摆子吗!牙齿直打战,两只腿扑棱棱摆,脚指骨和膝盖的缝隙里钻了暖不化的冰。脖子和脸像伸进笼屉,呼吸都是热气。身上的汗起了,热烘着身体,落了,凉嗖嗖。冬天歇到家了,夏天要过去了,秋天那么短,一年的时间,不知道他们在学校新玩些什么?

给他一匹黑马,缝的棉垫子做鞍,由人牵着复学。课本放在桌子中央,两人看一本,穿得暖和,窗户吹来外面的风,带着割过的玉米杆的汁液味,像绳一样的彩蛇,看一群挥舞镰刀的毛头小子,怔了怔,游走了。

秋天冷得快,洗碗的冷水咬得牙疼。天老是不晴,几朵阴云悬在日暮里,暗沉已经落到地上,黄色的火苗在他眼睛里烧,人身上像抹了池塘里的污泥,睁着眼,眼白很大。认不出那烧着的,是一个比他大的姐姐,浇到头上的油很凉吧。跑步吧,一扎高的麦苗和黑色的土路在眼前跳,他的心也要跳出来,凉气吐出来,汗从落了的汗迹上升起来,从脖子里冒出来,绿和黑摇得更厉害了,眼前没有人,脚后有踏踏的步子,一个绾了头的女人立在坡跟鞋上,对他看几眼。呼哧呼哧,坐着听台上的人讲,凉气吹进来,他有热气护体,免受风寒。

知了吱吱叫,正午给他读些书,有气无力,吐字不清,头疼像小儿子患脑膜炎一样,读不动,他自己看吧。小吸气,大口吐气,天热身上冰凉。他也有这样的年纪,结伴赶路遇上树丛里蹦出来的强盗,穷疯了要打劫穷学生,惹得他们哈哈笑。书包里有几个馍,老白虚。有牙嚼着香。

老头躺在床上,他进去,老头像玩偶转过瞪着的眼珠,还没张嘴他已走了。房顶封得死死的,热气出不去,凉气渗在墙根,又热又冷。塑料凉席放在大坑似的床上,汗和精液都要出来。楼梯隔间生了锈,从里向外腐蚀。咯咯哒,谁家下蛋的母鸡叫,咯咯哒,咯咯哒。太阳不走,乱风吹,白雾从坡上来,老树遮着破屋,鬼在里面呆腻了。他进去,老头坐在床边抽烟,燃的比抽的多,贝壳样的指甲熏黄了。拍腿,掉下亮晶晶的皮。

拍一下,减十年,不住手拍,怎么还死不了。出的汗来不及蒸发,被要干的身体吸回去,拉屎便秘,小便稠,臭气捂在被子里,扫也扫不净。抽烟吧,在烟雾里愣神,想些抓也抓不到的东西。别跑,强盗,你也老了。同学,你妈妈是穿着布棉袄蒸了一锅一锅的馍馍。读军人办的大学。夜里,哥哥说要跑,嫂子住在大树下,呆在树下能听见她心里的话,我不说我不说。宝贝们,你们不走,哪有这三间房子。儿女们在冰里雪里爬,掉进冰窟窿里。水是热的,水下黄黄的发绿,泡久的木头,一张破网,拽不开,找不到洞,喊不出来,喊不出来,红彤彤地漂到亮处了,跟着鼻血游。那时候死了,也不算差。

白天,喝煮烂的白粥,熟了吗,烂成这样熟了,不熟难消化。几十年不吃墙皮,不想。粥能拽起来,白乎乎,一口痰,羊水胎盘,包着他的头,伸不直腰,打不直腿。家家户户的粥都到天上去了,河里留着造纸厂的污水,哑巴、傻子在河边找他们的父母,天上抹了一层层粥,喝也喝不完。老兄台鉴,粥是养病的好东西,好他个屁,喝得胃酸。喝粥,太阳是干蛋黄,黏住走不了,谁去拨拉拨拉,地里干活的人你们去呀,你们想把腰累折在地里?台上的老师带着学生去,明天都从家里带镰刀,到玉米地里跟玉米和阴天做个了解。楼里的人还我宝贝,还不来也要找找呀,得有个说法,没法交代。赶时间,我在路上走呢,黄泥地,走的小心,快告诉它们的下落。

白粥白粥,粘住了天,干了结痂,不如贴副对联,算了屋里没人写字,我的手擦屁股擦不干净。贴门神,魏征弄到正门上,明白啦,睡着了到梦里去,去斩做鬼的人。杀人不能解决问题,成堆的人死了,还在不停地死,怎么办。操什么心,这是你考虑的问题?带你的纸帽子,看你的朱重八,吃墙皮,舒服多了,再来一碗燕子屎。

牛围着扎进地的钢扦子吃草,早吃完了,人在那儿躺着,又下河了,指尖摸地在水里爬,哎,会游了,扑通扑通,沉下去,喝了一大口水,稳住呀,又游回来了。嘴里啃着刚薅的红薯。拽着牛走,到树林路上天黑了,迎面走来一人一牛,对眼看过,“想挨揍吗!”

牛进了圈,门还没烂,院里有人在大盆里淘衣服,拽着高起低落,哗啦啦响,厨房的灯和噼啪着的柴火,风扇在悠悠转,蛇不在,老鼠躲在墙缝里看黑白电视。黑屋架寂寞,蜘蛛网包住椅子和床,老鼠路过,顶梁要朽了,月亮的光辉进来,嘲笑怎么还不倒,坚持到什么时候。该死的死了,要呆的呆了,领着女人、泥孩子滚了,带着他起的名字。

夜,反复来,刷房上的瓦,女儿墙,枣树吃了亏气,杏树没有出墙的胆子。白昼过去夜的潮水来,带了浮游生物和富含矿物的泥沙,草长疯了,傻子都吓跑了,拆平了房子。傻子说她是鸭子,离了压井怎么活。活得了,别让人抓住。摇着屁股走了。驼背夜里打老婆,拿着大棍子照熟睡的高个老婆脸上砸,“你要我死呀。”去死去死。棍子被夺过去扔了,两个人在正屋和两侧厢房的夹道里撕抓,楝树的籽扑簌簌往下掉,谁也打不死谁。他们的女儿躺在被窝里,老头在墙外用拐棍打墙。

方形的屁股在地上拉屎,只能用烟盒擦屁股,字纸是看的。烂了眼角的老女人串门,猪呀,三辈不读书不如一窝猪。全村都是猪,他们的猪娃子也跑了。

他要吃面条,吃压得很薄的,他的女人叫这样吃,才能消化。面水端上来,煮得冒泡,忍不住问煮开锅了吗,不开锅生吃会拉肚子。每天他要吃药,一把一把的吃,不知道是什么药,女人从床头瓶瓶罐罐里配好,黄的绿的胶囊白的片,吞口面水就着咽下去。意料之中的粘在食道上,喝一口面水,看对面坐着吃饭的人牙齿锋利,嚼得菜咯吱咯吱响,想一脚踢翻摆菜和馍的凳子。可怜的凳子,劫掠里剩下的几个,雕工细致,小小的凳子有几十个配件,油漆已经褪色了,如今受着这样的奴役。

地圆得跟个球一样,他站起来就咕噜噜转,像杂耍,拐杖自己要跑,神出鬼没地往四下使劲,走一步心要跳出来去舔地上的灰。谁把地扫干净点,鸡进屋了,屁股挤出一泡屎,清平乐的字画下拉屎。拐棍飞过去戳烂它的鸡脑,反正没有多少,笨鸡。屋顶的黑往下降,白拉拉的光照屋里,天亮着哪儿来的黑,像云一样沉下来。白稠布衫呢,他挣着穿上去院子走走。

楝树被剥光了叶子,细枝条挂着籽,细影编成网罩在他头上。痒,像头发挂在头上,抓不住,甩不掉。气得他满脸通红。他的腿租给了谁,如安在裤管里的木头。盘脚的女人从门边的厨房出来看他,噢噢,鸡拉屎。他使劲用拐杖拄了拄地,谁不知道鸡拉屎,屎滑,踩到要摔死谁,谁死在谁前头。背后有人,他转过身,人已经擦过他走到前面,回过头,人又钻进了厨房。跟鬼一样。

天黄,日头在里面。薄面条里的包蛋,没油没青菜,清汤寡水,手一甩,不吃了。女人让拿来蒜水,蘸一蘸,他嗦嗦筷子头,有咸有香,吃痰一样吞了面条,食物要变成痰,变成粪,唯一不进到血管,不长成肉。他的肉要分崩离析,受了鬼的蛊惑,钻到屋里的黑处,裹了灰变成泥团。老鼠晚上闻见叼到洞了,被切牙咯吱吱咬下来嚼进肚子,肉哈哈笑。笑他包着骨头和水的皮囊,他说什么,话在牙缝里碰碎了,一堆杂音听不清楚。

“他要拉屎,拿他的罐来,放东间。”

他拖着地走,屎也没有催,罐口稳稳托住他的屁股,他看着后墙的椽子,黑椽子蓬着屋架,外面是天,天是几万米高的水,看不见的大鱼大鸟在里面游。降些雨吧,下面的庄稼要渴死了,玉米长在裂缝的泥块中,他闭上眼等着一滴水落到鼻尖或脸颊洼上,有一滴就有十滴,会有一片下来。噗通,一疙瘩屎掉进罐中的水里。他满意了,裤子提起来才想起来要擦屁股,回头看是干疙瘩,不擦了。

东间光线比西间亮,一样的矮木窗,有木栅栏,外面灰蒙蒙的亮进来,看不见外面,黑长影应该是树,灰噔噔的是厨房。他养得那只龙虾,二十年前从这个房子的盆里逃跑了,会不会在靠西南角的泥渠里,压井的水流过墙下的洞 ,瓦下面是浮藻,水渗了几十公分,都要喝水。地下河的水早被抽干了,几十米深的树根捞不到水,土里的黑色空间回响着对水的饥渴,都侧耳监听丝丝水的声音,黑色的触手扑向渗下去的水,被就近的土吸干了。他们掐着土的脖子,泥的脸在变形里笑,谁也挤不出水来。龙虾满含水,下到土里会被撕碎。节肢动物远比人想象的聪明,它在盆里听见大地的饥渴声,逃命去了,在这里靠不住他,他自身难保。

老鼠咬碎的书,堆在柜子角,箩筐装着不要的垃圾,床上着陈年的黑漆,混纺的白色蚊帐,黄泥抹的墙挨着黑屋架,还有些木头、旧布放在柜子、箱子和暗处,它们三十年前就这么放在另一间房里。那在雨里的房,烟从瓦缝里冒出来,迎着无风的雨摇摇而上,宅子周围站着淋湿的玉米,玉米穗要从紫红的须里露出生气的脸,拔起脚下的根,跺地,眼睛盯着身对的远方,目光越过屋子,脸擦着刀一样利的宽叶,在看不到头的地里走,瓢泼的大雨往头上浇。下苦力的人受得了这份罪。玉米地的每一杆玉米都朝着眼前走去,地块不变,变动队型,像旗语指挥下的阵列,像一锅粥。青砖的大屋是必死的命,在步子下被碾得粉碎。

他脚下半步没动,像支凝结了油的羊排。

他动了,一切又碎了,掉在地上的玻璃,土渣游动起来,如有活儿在身的人。他有什么活,占据这方空气,去和另外几个占据空气的人,呼吸对方呼出来的气。在水泥盒子里,楼顶是几千斤重的预制板,搭在墙沿的五公分,抖一抖就会掉下砸死人。该了这么个东西,不让人热,不让人冷,热气撑在顶上,冷和湿气垒得有膝盖高,炼狱,相比之下伤寒的痉挛是多么幸福。

他十几步走到堂屋,门漏进来的方形光在地上,灼烧那一处,其余之处缩在阴处。他要走到亮处的刑场,做无罪的罪人,烧得皮开肉绽,淌人油,油收起来灌到瓶子里,等停电了,点灯用。一盏油灯好读书,读那本和人共读的书,那匹黑马自己回家,他下学有人管饭,不论是米饭还是捞面,没有老白虚吃着美。

他坐到矮椅子上,光照到身上,透进稠衣,热进入血管,像观光客走遍身体,他的耳朵里响起叽叽喳喳声,破的心脏和血管被用手指摸,一股冷颤,大门开了,热从打开的胸骨正面进来,照到他的内脏,晒热吃下的粥和面条,肋骨的肉上藏了不少旧东西,扶着细骨架躲在红黑的血管后看进到空气里的光和热。窃窃私语,这是回光返照吗,还是晒太阳,不管了。皮上的油腻化了,被汗冲出道道的流痕,他觉得自己充盈起来,瞪大了眼睛和鼻孔,看着正对的紧闭的大门,透过它和前面的猪的房子,地里蠢蠢欲动的玉米,飞过黑的河水,傻子冲着天嗷嗷叫,哑巴甩过来一块石头,手抓住,烫着手心。

他听见了知了的响,楝树的叶子在地上的疏影,鸡屎和草被太阳晒干了,那只缺口的景德镇青花小碗,靠着窗户的木栅栏,窗缝里朝里是黑魆魆。

他走走停停,每走到一处,欣喜地张着嘴,如军队收复失地,流水般的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们原来一直活着,他满意他们如他的想象。步子那么慢,每停顿下来,像站在露出河面的石头,找下一步下脚的地儿。人慢下来,周围的人动作快了,不曾见过的屋子似乎是昨天盖好,地下也有波动,很高兴回到了人们中间,暂时摆脱了独自死去的可能。新的房子刚盖好,它这么远,他的腿记起以前打过的摆子。夜黑又空旷,一种新型材料做成的黑,你觉得被多孔和纯的黑包围。被窝里造出新的黑,粘稠潮湿,腿上的肉随着摆子晃荡,液体慢慢从细胞壁里扔出来,从皮到肉,筋骨也要被黑色的蒸汽溶解,血从骨头上露出来,表面的胶原已经腐蚀殆尽。他耳朵里有周围的回响,起夜人的脚步,远处在炸山,如声呐听到波形的声音由远至近,如此的话他的声音也要播远,被沉到水深处。比潭深,比网住更难逃脱,鼻血不必流,他反而不着急了,打摆子吧。像奶奶摇着他,嘴里哼的曲儿,婴儿看着声音从鼻孔里发出来,伸手去抓。

“不抓,不抓。”她不会知道婴儿的想法,那些是夜里屋外的野地,广阔的黑地有想不完的东西,捉摸不到,飞来飞去而又模糊的东西,她要想就会触摸,用手指来想其中的结构和念头,会因此明白自己,身体便长出骨头和那些东西接到一起。她无须辨别方向,不用害怕,她成了自己的害怕,在黑的旷野漫游,发现自己不再留恋屋子的窗透出的黄灯,惊呼回来。婴儿感知到这些,笑盈盈看着她。如今他也感觉到外面的黑夜,它们是树木,是山,是所有俯视他的东西,披着黑的披风,似乎有人托它们捎来了话,欲言没有声音,可能是人听不到的频率。

坍塌的房子,人踩出了新的路,走过摆过床、吃饭、分娩的地方,遮天的树迎出来,有人要告密的阴翳,事关人命。半夜的敲门声,心里那一惊,哥哥衣服上有股腥咸又甜的气味,一路跑来,还要往南面跑。南面是沿着河跑了,经过一个又一个营坛,树影变瘦了,月亮不知从哪儿升起来,放下一大把清辉,背后亮起来,要天明了,赶紧跑,嘴角的血沫子。不停地跑,人下地的时候躲进泉眼和山洞里,热到没人时又可以跑了,要跑这么远。哥哥说坐飞机,那是什么样的路,腾云驾雾,穿破云顶,又落到一处。在黑的旷野有他哥哥的腥,咸和甜。

三间砖房,有枣树那么高,结了半筐的枣,门口的厨房,新的灰瓦,白灰在砖缝里沾着,四四方方的砖墙,框住的都是亮堂。

他只觉得热,席子热的不透气,圈住的热气,晴天和下雨天都跑不出去,屋子里静悄悄,听不出有两个人在西间,越听越静,外面的母鸡下完了蛋再叫,旁若无人,村子里也听不见人的响声。四面是庄稼地,一团一团的村,直到延伸到学校,才能呼吸。又下学了,雨下那么大,顺头往下浇,他骑得飞快,打断条条雨线,滚过黄泥地,现在屋里换下湿衣服,背后的热气像女人抱过来,雨从女儿墙流下来,呼啦啦响。他还在雨里,像团火烧自己,浇也浇不灭,烧得自行车滚烫,伸出竹条绊他的鬼,被烙了印。空气被分成了两块,他和其他。还是熄灭了,屋里的闷热里有如针的寒气,扎进他的毛孔。老太太进屋翻窗下的箩筐,不看他,身上有几十双眼睛,眨巴着说话,嗡嗡地响。

他看着手里的书,其实跪下来祈祷,快天黑吧。白天他恶心,头晕,皮肤被亮光灼烧,太阳落山,混身轻松起来,人能只活在夜里吗,可以呀,上夜班的人,工人,妓女,游戏厅老板,趁黑的贼。

他穿了合适的鞋和衣服,奔着崖上的光亮去,砖墙围起来的院子,夜里要放电影,叩木杠闩住的门。

“干啥?”门缝里出的声。“看电影。”

“滚,老子这儿没死人。”叮呤咣啷铁的声音,没处跑呀,又一头扎进了潭。潭里的网呢,碰一鼻子泥浮上来,拔一窝红薯,他的牛呢,惊慌。跑回圈里,门烂了大洞,房子要朽塌,圈里干干净净落着灰,一点牛粪的味道也没有。牛早在集上卖了。今夕是何夕?

今年是兔年,河北有人写了长对联,赤兔如何马到成功,洋洋洒洒,尽是狗屁。书看多了是罪,儿问他什么罪,第二天儿子得了脑膜炎。罪就是道,道能说吗。

能说,人生来就是受罪,罗锅蹲在地上喝玉米糊糊,你看我天没亮就起床,下地,回来还有屋里做不完的活,有几张嘴要吃饭。

“死不要脸,说瞎话。”他女人说,站那儿和门一样高。

人咋能不受罪?隔壁的人睡在牛圈里,吸饱了牛血的虫,喝他的血,躺在拉车上成夜的哀嚎他发炎的胆囊,狞着他的脸。天不亮佝偻着腰赶着牲口。

他躺在床上的塑料席里,下面的褥子铺的疙疙瘩瘩,席子像片莲花白叶翘起来,等他睡着了包起来,从茎叶的气孔里发出热气,慢火蒸熟一颗肉丸子。他大汗淋漓的挣醒,感到自己的阴茎直挺挺对着房顶,搅动空气,如丢了旗的杆子。要一直不停的搅,底下的火噼里啪啦地在着,等它冒出气泡,直到液体都勃发成气泡,一锅的面糊糊就好了,磕一个鸡蛋,打出泡倒锅里,像只游龙,从如云的面泡里浮出来。

他听不见一点动静,蹑手蹑脚走到西间,黑魆魆看不见东西,他伸手摸到床边,找不见人,只摸到两截树根,生着粗的根须,拨动一下,支棱棱地回响。他又踮着脚回到床上,席子上有黏糊糊的液体,他躺在上面,身上的皮肤光滑地惹那些妇女羡慕,再泡一泡也无妨。大门闩着吧,明天也不开门,有人来敲门就在门口说话,如果硬要进来,用锄头把子打他们的头,打晕拖到远处的树下,他们醒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中暑。不看电视,也不吃饭,做饭太麻烦了,登到屋顶坐在女儿墙上,能看他们的墓,立着的碑刻着像。柏树立在地头,他用手比划,粗算树的粗细,砍几下可以砍断。半夜他湿淋淋地醒来,提着斧头,到西间,那两段树根在床上摇。他出门路过树下,树顶闪烁着像银河的星尘,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给你说个秘密吧?”他捂着耳朵走了,没捂住的那只听见,“来听听吧,我憋得慌。”

走过拐弯,一个井盖大小的甲壳虫爬过去,回头看他。有什么鬼事吧,他跑过去一挥斧头砍进虫的壳,身体跟着拽上去,虫子十来条腿发疯地跑起来,壳子上热乎乎的,他摸到自己的阴茎硬的像铁。虫发出女人的笑声,他抽出斧头照头砍下去,它哪有头呀,一个壳子罩了十几条腿。他不信邪,照着一处砍出豁口,呼啦啦的血冲出来,冲了一脸,腥热的味道,他张嘴灌了一肚子。听见女人的笑从肚子里传上来,虫子绕着村子跑,又拐回来朝悬崖奔去,路过柏树,他抓住树干掉到地上,虫子从崖头冲出去,掉到潭里,激起白的水花。

他摸摸柏树的杆子,突然想哭,抱着树干哭,眼泪像自来水一样地流,他听见哭声不是他自己,眼泪自己的哭声,哗啦啦流出来,倏忽地停了,柏树叶子发红变紫,又变明黄色,在夜里像只彩色的辣椒,朝四面八方尖叫,他鼓膜发涨,肝胆俱裂。几分钟适应后,他觉得舒服极了,黑色的屋子在缩小,随着柏树的尖叫,像被抽掉空气的塑料袋,越来越小。有的缩成核桃,有的家里有长沙发或者大立柜,就缩成家具的形状。四下看没有发现,东边的地平线发白,天要亮了,逃命吧,逃命吧,往南方跑,鞋跑烂,脚磨出水泡,找个蹬自行车的人驮你。他大喊着热,在床上的塑料席里躺着。

他从门框边露出头,看见老头和老太太在各自的床上瞪着他。

他感到胃里在翻腾,伸手抠白色的墙,“那是乳胶漆。”老太太说。要是有块石灰吃就好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吃石灰,滚开的酸水涌到嗓子眼了,谁也不替他想想。那些年他白天上课,第二天必须请假休息一天,缩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见。每逢这时,那个破烂花白头发的老傻子,就爬到了门口,对着地横着写,竖成行的经诗词,老太太给他一个馒头,夹一筷子毛豆腐抹到馒头上,老傻子吃完用棉袄袖子抹掉地上的粉笔字,走了。

“你扮了那么多年的傻子,过瘾吗?”

他不答话,坐在床上手撑着膝盖,瞪着铁窗纱盖着的窗户。

他探出脚踩水面上的荷叶,感到水的张力,“小心掉进去!”一个中年女人说,从旁边走过,拐进巷子里。他抬头看太阳在天上,没有云彩,是一直以来的雾霾,这霾呆的位置恰好挡住了风,下面常年很平静。太阳发出最大的热,穿过了霾,晒在他背上。他觉得热,走到阴翳的大树下,浑身打起了冷颤,他再不走树冠又要说话了。他推门进来,屋里黑压压,西间的没有动静,他探出眼看见两个树根躺在床上,树根有须的一头朝床头,小头朝床位,树根有呼吸样的起伏。

他回到东间望着窗外没有长草的院子,压井口生了浮藻,地上是昨天下的雨活得泥浆。

太阳光从上面下来坐在泥里,外面是墙,墙外是树,地上要长出什么东西来,咚咚响,他盯着看了几十分钟,什么也没有,躺回床上。拉出床底下的书箱,抽出一本刚要看,只听得咚的一声,窗外黑乎乎的。他赶紧爬起来,看西间的树根靠在床上,跑到院子里,天确实黑了。又跟天黑不一样,天上有一层黑的雾挡住光,再往下没有雾也没有光,都是黑有明显的分界线,似乎黑层是亮黑,下面是哑光的空气。可能下面是非空气的固体,传导性好,他能听见了远处的声音,房子里的窃窃私语,有很多声音同时又单独地传到耳朵里,竟然没有感兴趣的,说得像卸石头的话。他从厨房抽来一根火柴,在空中划着,空气中燃出透明的蓝光,很快向上下四方蔓延去,烧过的地方也变成了如天上的那层黑,像擦过的皮靴有亮光。他挪动,像在没有温度的石油里,只有光滑的触感,没有味道,这种感觉只在眼睛之下的皮肤,看不出眼睛上下黑的区别,但身体感觉到了。比以往的白昼比,现在呼吸轻松,五官灵敏,似乎是借助周围物质的力量,像电在传导他的感觉、带来其他信息。他的恐惧消失了,享受这样的环境。屋里传出的咳嗽,他进去时背后天亮了。

老头坐在床边瞪着有红血丝的眼睛,老太太躺在床上半闭眼,两双眼看他,没有说话。他走到堂屋,使劲摇动压面机,什么也没出来,齿轮间的油被摇融化了,散发出味道。他推开门想出去,胳膊挨到光,烧的疼,赶紧缩回手,胳膊的皮肤没有烧伤,没有余痛。他试着把脸伸出去,竟然不疼。身子跟出去,裸露的皮肤立即感到疼。他从脖子到脚裹着床单出门,烧不着。不小心踩掉了床单就会被烧,出门要有方便的行头。他躲到树下,树冠告诉他屋子里有蓑衣。屋子里黑洞洞的,他伸出抓出来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是蓑衣,轻便光滑,没有干草那么扎人,披在身上,里面是旋转的凉风,呼呼直响,外面看不见动静。

他如获至宝,往村子中间去,走动的人都有一件蓑衣,照面的人不见嘴动,蓑衣里传来打招呼的声音,真是隐秘。

回到屋子,两个树根躺在床上,他伸手摸它们的根须,黏着干的土,摸起来软软的像血管。他躺下来抱着树干,树干变得粗糙刺挠,看不见呼吸的起伏,有木头烧着的香味。屋子里弥漫着烟,不堵他的呼吸,树根来回摇动,他挪开树根就不动了。

他胃里恶心,对着墙角呕吐,呕吐物结成了冰,才发现这个角落冷。墙壁上结着冰渣子,他怀疑现在是不是夏天,怎么会像冬天结冰。他披着蓑衣走出门,侧面刮来大风,他的蓑衣被卷上了天,一个跟头翻到了看不见的后面,光不再烧他的皮。他以后不用想没用的东西,有神奇的力量帮他衣食,他只管感觉。

门环被撞得叮当响,打开门,牛头伸进来,他抱着牛脖子,脸蹭着淡棕色的皮毛,牛肚子变大了,身上有乳香,任他抱着。他本来想抱住牛,牛会挣扎,在激烈地搏斗中大哭一场,泪水抹到牛皮上。牛没动他不想哭,牵着绳子往西边放牛的地方去,这时候有一件蓑衣多好,他看见地里的人没人穿蓑衣,看来不需要。西边的天上聚集黑云,他和牛往黑色的云里走去。走着走着,云降下来,周围是灰色的雾,他回头看不见牛,手里的绳子在后面的雾里摇。地上是他熟悉的土路,前面的云雾自动露出几米的路面,像在布下陷阱。路一会儿上坡,一时下坡,左右拐弯,他失了方向。还有雾,雾露出哪里他便走哪里,雾便露出了其他地面,他走过草地,跳过不宽的河。脚掉到了水里,在掉进去的瞬间水凝结住他的左脚,河冰白茫茫的排在草畔里。不冷的冰上有不规律的花纹,有的细微如雪花,有的大的看不出形状,像烂口子的皮肉下露出的骨头。他攥在手里的一段绳子,周围不见牛,他用绳子捆住了自己的双腿,索性不走了。往后躺下来,在触冰的瞬间,冰化成了水,他睁着眼睛淹没到水里,水上有波动的光和牛头,他伸手抱住牛头,牛仰头把他带出了水面。冷,四下刮起了白色的风,河边总爱刮这样的风,像从远处来。他脱掉衣服,拧干了水,把衣服晾在地上,草尖撑起衣服。身上的水干了,不觉得冷,他摸湿衣服冷冰冰。他觉得风是水的敌人,风让水变成冰,水升华成白气,去寻水。他看得入迷。哞,牛长叫一声,对着夕阳下的白气。

他想唱诗,雾气几秒内散得干干净净,弄得他没了心思。村子里亮起一盏黄灯。他不由自主地跑起来,牛也跟着跑,甩着肚子下面撑开的乳头,他边跑边想,让他放的是公牛,现在变成了母牛,都是牛,就像他没想跑,是自然地动起来,像受控制又不受控制。村子里全黑了,西间躺着的两个树根,其中一个发出了呼噜响,他摸黑过去,摸到了老头的鼻子里的毛,呼出热气,老头抽鼻子打喷嚏。他感觉眼冒金星,趁着星光上到屋顶,星星在天上,他觉得心里的舒服和星星有点像。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在重复的音里,他才能进去像催眠的想象里。里面起初雾蒙蒙,大概十秒后变清晰,雨后的树木,叶子被洗刷更绿,树枝叶子茂密,遮住了光,厚的地方是黑色,黑的背景下是闪烁的星光。他以为是叶隙里透的光,细看,光又消失了,只有聚成黑色的叶子,再看黑色的背景,星光又生长出来。他心里称奇,星光里像从远处传来的回音,

“让我说说吧,憋得慌。”他没有走,打算听树说话。半晌没有声,他看那片黑色,枝叶伸直展开,露出遮蔽的天,他想树的话可能已经说过了,有没有被听见不要紧。后边的三间砖房在长个,比周围的屋子高出半个身子。他觉得屋子是虚长,砖块也变大,说明是在膨胀,难道会爆炸吗?像皮球被吹爆,屋子长的速度和天上的云一样。他打了个盹,云消散殆尽,屋子也恢复了原样。纳凉的空地上那棵树下坐着爱说闲话的女人,她光着上身,两张瘪成皮的乳房耷在肚皮上,笑盈盈地看他。他告诉她没穿上衣,她看也不看,摇着蒲扇,说他胡说,尽开这种没大没小的玩笑。罗锅光着上身在他们背后的门墩上坐着,脸色严肃,闭着嘴,近处的草丛里有人咂嘴的声响,牙缝里卡着的菜叶让人着急,气得人上滚下爬,那丛草被看不见的东西碰得东倒西歪。

闲话女人说,“他没吃饭,又闹肚子,背时呀。”

“谁不都得受这遭罪吗,逃不掉的。”罗锅说。

他抄起靠在墙上的锄头,铲这些荒草,草的根比他想的要深,他越干越累,大滴的汗落在脚前的土里,体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直起腰擦汗,发现额头的皮肤细腻,看手,五指修长,手腕骨头小,胳膊没有汗毛,他捏自己的肉感觉异样。抓了抓胸脯,发现那里有只乳房,生殖器也变成女性了。他朝水坑里看倒影,自己的头发那么长,绾在头上,那张脸他没见过。

他抬起头,闲话女人和罗锅都在冲他笑,脱掉裤子只剩下裤衩,两个人在场上绕着圈跳舞,像旧时跳大神。两个人的腿抬那么高,灵活地扭动身体,关节咔咔咔响,脸上布满汗珠,两眼大睁,看着对方又透过对方。尘土被他们扬起来,灰里有歌声。

坡地和水潭

知了在天上

压井不出水

荒草变女人

噢……啊噢

啊……噢啊

又响起鼓,连敲三下停住,灰像失去引力,瞬间落地,里面空无一人。场上没了人,那只蒲扇扔在地上,扇叶上有一滴血,罗锅的门咣当地响了两声。他听见背后的地里有呼呼的风响。他翻到地里,又觉得心里撒了气,勾着头回到屋子。心里希望快点天黑,窗外变成了红色,和蒲扇上那滴血的颜色一样红,远处有很多黑点在飞,他看清楚那是蓑衣,银光闪闪。

太阳要落山了,隔壁的邻居牵出他的黑公牛,他的牛病了,同一群蚊蝇吸了他和牛的血,牛也害了胆囊的病,整夜的肚子响。

“要去哪里治病?”

“不知道,没得治吧,出去走走,走着走着,会想到办法。”

天黑的雾气这么大,邻居刚走,他的女人出来在门口张望,骂他坏了良心,骂他的姐姐不要脸。他发现邻居女人有一只眼睛是狗的眼睛,歪着装在眼眶里,像狗斜着脑袋看人。那女人也跪下来转动身体,找到与眼睛相配的位置停下来,冲他叫,像只狗,摇着没有尾巴的两瓣屁股。

“吃饭了!”屋子里传来老头的吼叫。他大步跑到屋顶,喊他吃饭的声音震得预制板往上跳,他用脚踩着,慢慢不跳了。屋顶看不到风景,天黑下来。只有后面地里的两颗柏树一闪一闪发光,一头大猪从树下跑过,被光勾勒出影子,哼哧的猪叫越来越近,他感到脚下一震,那头猪从后撞透了屋子,撞倒了门,硬蹄子踩着门板往南跑。

预制板跳起来,翻到后面的地里,两个树根从没顶的西间长起来,头上还是露出年轮的切面,树身越来越长,长出一些叶子,他摘了一叶揉碎,闻见狐臭味。

“你们要长到什么时候?”他对着树说。树没听见的样子,照着原来的速度往上走。“你们戳不破天的。”树停顿下又接着长,房子越来越小,宅基地在下降,这块地的能量被树抽走。他跳到罗锅的屋顶,踩着青瓦落地,跳到坑里的荷叶上,荷叶漂开,南边开出水面了,滴下雨,他的头顶没有雨淋湿。

夜还没有亮的迹象,水里有青蛙在叫,漂在村子里是一只青蛙,漂到田里是一群青蛙,左右边各一群,轮流叫,像在赛歌。数百个声音,每个声音能单独听见,又合在一起。他描述这种听感,像干枯的树杈插进耳朵。

背后还有喊他吃饭的声音。荷叶像听了令,极速漂回压井边,他被甩到地上。西间有两颗参天大树,看不到尽头,只见黑洞洞两束直耸着。树干长有形状各异的阔叶,还有结成团的针叶,有松鼠跳来跳去,在半中央有两张床卡在树杈上,老头瞪着眼睛,老太太喊他上去。他像猿人爬上去,坐到一个树枝上。

“吃什么?”

“吃果子呀,你身边就有。”老太太说。他果然发现有一个西瓜大小的果子,啃一口,甜里有咸味。吃了半个就饱了,他把剩下半个照压井的水坑扔进去,翻起了水浪,闻着有鱼腥味。老头瞪着眼睛,望着到处都是的黑。

“这么黑,呆着不无聊吗?”他问老头。老头慢慢转过头,看他说。“无聊是什么东西?”

“无聊,无聊就像一把剪刀,手捏的那种剪刀。”他说。

“女人做针线活儿经常用,谁也想不到危险的东西在手边。”老人说。

“那你害怕吗?”

“我知道害怕,崖上头那家人就是,你不是还去看过电影吗,他们家经常有人死,又生很多婴儿,丧事和喜事一起办。以前是唱戏,后来是看电影。”老头说。

“可是我一场也没看到。”

“你去的时间不对。不过以后也没机会了,他们要搬走了。”

“搬走?搬哪儿去?院子和房子卖给谁?”他问。

“搬到南方去,房子和院子他们只是借住,谁也没有权利卖。”老头说。

“我们去那儿住吧!”

“来不及了,只有一次机会,十五年前被我错过了。”老头说。

跑来了几只鸟,有几只叫得悦耳,有两只像在拉锯,还有一只鸟的声音像哭,那种出殡的哭声。

床上空了,他摸被窝没有温度。柏树前面的坟前有一堆黄火,一个人跪着烧纸,黄纸一张一张被放上去点燃,那人点了一串鞭炮,看见爆炸的青烟,没有响声,那人站起来鞠了一躬,倒退走进黑不见的影。

他顺着树往上爬,又呼啸着从树上荡下来,松鼠和鸟跟着他跑,来回三四圈,身上出汗了。东方升起一个大月亮,白花花的光,村子像副画印在上面。房的屋子,烟囱里冒的烟,猫跳下屋顶,两个人在屋顶性交。他的乳房消下去,露出原来的胸毛,他没有摸其他地方有没有变回男性,心里面突然有唱戏的声音,引着他往一个地方使劲,远在不可及的地方,他坐在原地浑身绷劲肌肉,又猛地放松下来,一张一弛,积蓄力量。

“啊……”一声响亮的女音戏腔。是那个光着上身的老女人,下身也光着露出发黄的阴毛,边唱边比划手指,两乳耷拉,却容颜娇嫩。

“奥……”罗锅也从屋里跳出来,也有可能是被老婆蹬出来,他那比男人高大的老婆站在门口。他踉跄出来,往天上一跳,展开身体,像只大螳螂,呲牙咧嘴,挥动手臂,除了驼背其他部位都扭动起来,声音浑厚,唱起来。

“东方天大白”,女的和,“黑咕隆咚的。”

“池塘有花鱼”,女的和,“放你娘的屁。”

“我要下油锅”,女的和,“沟口两亩落花生。”

“荷叶站蜻蜓”,女的和,“圈里有母猪。”

“阴阳聚合吧”,女的和,“黑夜别走呀。”

剩下的歌听不请,从村里的屋子穿出来嘈杂的声响。罗锅和老女人,唱完跳进坑里,冒上来一个大水泡。

地边的沟里长满了短竹子,他拿出老太太装的米饭,连碗扔进下去,他期望听见咚的闷响,碗像坠进了无底洞,没有声响。他扔完觉得没有必要去上学了,转身往回走。不远处的村子,如燃烧的灰烬,保持着原来的形状。背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一群高过肩头的牛超村子奔过去,他跟在群里跑,村子一点点逼近,已经能看清烧过的灰烬,在微风里即将散落。大阵势的牛群进到村子,分流到各个箱子里,夹着粗的尾巴。他闭上眼睛朝一扇门撞去,撞个头破血流,最好能碰碎门,后面的屋子,树,灶台,踩塌红薯窖,最好夷为平地。可是他鼻子要挨住门时,心气全无,一只蚂蚁正从门楣朝下爬,嘴里咬着一片脚皮。门框如雨后的江水,浑浊充满了泥浆,蚂蚁像一帆小船。朝下走出十几步,抬头看看左边,拐到门框的棱上,沿着棱朝下走。它模糊的视力看到有个四足动物靠近停下。一头黑色的猪,哼哧哼哧,背后有个女人用树条抽它的皮,蚂蚁点点头,猪摆着身子走了。蚂蚁突然生出翅膀,嗤嗤地飞到了空中,急剧下降,它丢掉了脚皮,又飞起来,朝天上飞去。一梭黑影飞过,大鸟张嘴衔住它,它如释重负地弯下腰,横躺在鸟喙里。鸟飞过公路边成排的高杨树,迎着气流向上冲,在长约十几米的空气层里没有风,有很多昆虫,鸟丢下它,朝下飞走了,临走拉了泡屎糊在蚂蚁的头上。蚂蚁被气味和液体麻醉,悬浮在飞着的密集昆虫里,像一个凭吊的棺材。。太阳晒得鸟粪向内缩小,挤压蚂蚁那黑皮包着的液体,液压爆发,撑破了鸟屎,膨大成一只大蚂蚁,翅膀自动脱落了,围着的昆虫睁着去抢那对翅膀,大蚂蚁趁这个空隙,一蹬腿朝下俯冲去。飞向那灰色的村子,可惜半空中它自燃了。

他感到头顶有个亮点闪现过,觉得那是一件重要但却把握不到的事,陷入思考。为什么自己把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而重要的事在外围爆炸消失。

“要想写字快,先练三年楷书,把一笔一划吃到肚子里。”老头说。

“可是他们是把所有的东西扔进搅拌机,然后发疯了,那会不会是一个捷径?”他问。

“捷径?”老头坐着右手撑着脑袋,俯身思考。他伸手去抓老头的纸烟,被一条鞭子抽出两道血印。

“我想起来,发疯是好的,但是要顺其自然。有的人用石头砸别人的脑袋,让别人发疯,以为是帮助别人,到最后让雨下塌了房子,被檩子咋断了胸骨,自己倒死在别人前头。那是什么?就很明白了吧。”老头说。

“我明白了,以后的时间就是思考这件事。”

“错了!这件事就是你的以后。”老头纠正他。

“吃葱吗?”他说完从腰里抽出大葱大咬大嚼起来,老葱熏得直掉眼泪,眼泪流出眼睛变成气泡又立即爆炸,他眼前是爆裂的气泡和砰砰的声响。他厌倦了,需要睡觉,眼前的火盆里烧着两节树根,一半烧成灰,头上通红,他躺下去在这里睡觉。

像掉进了泡澡池,身上的泥垢脱落了,有个隐约的声音在喊。“吃馍了?”他觉得自己一点不饿,甚至有点反胃,隔壁飘来猪油炒朝天椒的味道,他直犯恶心,转头吐得埋住了两节木头,浇灭了他们身上的火。有人在叩大门,他走出来打开,没有人,地上是那只井盖大的多足虫,虫抬抬前面的触角,冲过院子跑进屋子里,把门的纱窗装了个大洞。

院子里干燥,鸭子和鹅坐在要干涸的泥浆里,望着他,他走过去撒了半泡尿。鸭子和鹅惊飞到屋顶站着。天暗下来,枣树的半边死了,干的树枝布满了天空,黑色的枝子里有灰色的天,夕阳照在绿色的树叶,落到山后面了。叶子立即耷拉下来,干枯的树枝化开了,把天染黑。一颗彗星发着尖叫从天而降,咚,一声砸在屋后,他嘴唇吃到了炸起的泥土,有股甜味。他想如今黑里也不平静了。

老头吐口痰,“你在妄想什么?”

“没有妄想,只想喝口净水。”他说着,挨着窗户坐下。老头在里面巴着窗户。

“我跟你说过,要学一门乐器吧?我记得说过。”老头问。

“说过,那次下地的时候,你在玉米地那头喊,我听见了但是第二天就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接着说,“为什么我记不住重要的东西?”

“你为此苦恼吗?”老头问。

“你怎么说起文言文了?不苦恼。”

“那何必忧心呢。我们死了的人当然要说合乎身份的话。”

屋里湿气大了,空气里突然冒出一颗大水珠,又缩小,其他地方冒出更大的或小的水珠。他起身绕着水珠走到院子里。那只白色的鸭子卧在泥里。打开大门,邻居牵着黑牛走过去,天那么黑,什么也看不见,他闻见人的汗味和牛的臭味。“看好了吗?”

“看好又能怎么样?”

“你有点悲观了!”他说。

“哈哈哈,很我们家幼儿说一样的话,童言无忌呀。”

他伸手,一根绳子钻到手里,朝潭走去,背后有牛的响鼻声和白色的热烟,河水流出的声音像钢琴,一会儿又像拍洗脸盆。他的心里浮起了两种情绪,厌倦和希望,像麻花缠绕在一起,从肠子打到胃里,酸溶解他们的尸骨。他知道他们会不停地生长,又很快死。凉风飘来干油漆的味道。崖顶是黑的,他知道有个木工在做新的家具和棺木,院子的新主人要住进来,每一户新住进院子的人,都要做一张大红的桌子,放聚餐的盘子和暴毙的身体,搬家的人像蚂蚁一样在山间的路上走,牛听到他们布鞋拖地的声音,抬起来头。他要解掉栓牛的绳,牛甩头走开了。

他脱掉衣服,走进水里,潭水浅处凉,游动在水下是温热的,他潜泳睁开眼睛,水下是绿色的,乌龟和鱼从他身边游过去,水草朝上悬着。潭底种着红薯,有的红薯已经熟了,他咬了一只红薯浮上来,牛不见了。嘴里叼着只死螃蟹,腐烂的身体流出黄色的液体。哑巴牵着那只白色的山羊在对岸,扔来的石头砸中他的脑门,疼得舒服。他转身回去了,前方的村子在微明的天色里,像一块黑色的肺呼吸,不时有大鸟从中飞起,落下,还有一群盘旋在中央,像漩涡里的草沫。他记得小时候喝了一碗这样的水,有人告诉他,喝下去,他就能分得清南北,身体里从此有了磁场。

他走进村子,盘旋的鸟,有的是大雁,其余的是蓑衣,它们在竞速,有时跑得快雁吞了蓑衣,变成了秃鹫,有时蓑衣吞了雁,变成了蝴蝶。他手里的绳子吃住了劲,他没有回头,知道牛在后面走。坑上的荷叶边突出一个花苞,他要等它开。白色的光慢慢散开,黄色的光穿过临近的路过来,那花苞感到光,伸长了茎,张开叶子,伸出黑色的舌头。周围耷拉的绿叶,伸回它们原先的样子,一只毛毛虫钻进知了的壳里,蝉翼动了动。他走进西间,还有余烟冒到屋顶,从一个洞里往外冒。

他只管照着路走,顺着村中央的路,走到头是三岔路,右转绕回,走环村的路,或者从村中的路回到环村的路,起先是水泥地,后来是土地,有时是中午、下午、傍晚和清晨,有时是夜里。走累了停下,他很容易累,休息后很快又不累,路上走走停停,他停下的地方只有几个固定点,有时会有突然撒尿处。走完一个固定点,期望下一个点,环形的路让他无休止不觉得疲惫地走。住的屋子与其他屋子没有两样。他坐在傍晚的暗中,盯着一间屋子,觉得那就是他的住处,那是间土墙瓦房,日头最高时他会走到认错的门前,闻房子周围的味道,希望气味能告诉他。站着闻见的是柴火和酸菜味,蹲下来闻见的猪圈味,爬下来是地里浇大粪的味道。他挖坑,把头埋进去闻,地下刮没有味道的风。他挖了几米见方的大坑,跳进去,没有风,太阳定在空中直射进坑里,几小时光线不动。

他被太阳监视了。枝叶分开阴凉,水分开露出地面,屋顶的预制板移开。跑,房子,墙,拖拉机,鸭子,水渠,树,茅坑,纷纷移位,让出一条光亮之路。闭上眼睛,变换着红、黄和白三个颜色。他没有变黑和瘦,身上的毛长起来,长短不一,颜色不同。他躺进猪圈,在污泥里打滚,染不上半点泥。他留恋黑夜,走的路上想无垠的夜里他变长的肢体,白昼让他萎缩,最后会像颗毛荔枝。他没吃过这种水果,嘴里有荔枝的味道,不用印证就知道对的。他不吃饭,停在那里有人会端来饭,他跑,会有饭扔过来,掉进他躲闪而张着的嘴里。

太阳盯着他,庄稼换自己的茬儿,全村下雨独有他那儿晴。他躲进树缝里,细长的水浇他的脸,像有人撒尿。白昼,看不到头的白昼。

两个个树根参天入云,叶子少,树皮干皱,从西间的房顶长出来。他觉得东间太潮湿,坐在东间,预制板变得透明,光照进来,墙角的湿气像没有光一样没有变化。他脱掉衣服,裸体躺在地上,长出来的毛缩回毛孔。

他在光下,邻居在夜里牵牛回来,坐在他边上,牛卧地。

“我们三个说说话吧?”邻居说。他看牛点头,他没说话,嗓子里像插了根莴笋,一出声,笋叶的味道让他恶心。

“我的牛要死了,它也知道自己要死了。”邻居点了烟袋,抽一口,烟锅就烧透了。黑的牛白的睫毛,甩着味道,驱赶要围过来的两只鹅。鹅的脖子跟大雁一样长。

“我想吃一块牛肉。”

邻居从腰里抽出小刀,在牛胸前剜下一块肉递给他,嚼起来像果冻,没有一点肉味,他恶心地吐出一堆剩饭,里面有一根完整的莴笋。他刨坑栽下莴笋,笋的叶子硬挺起来。

“还吃吗?”

“不吃了。”他说。“那我自己吃一块吧。”邻居说完,伸嘴在牛身上咬下一块肉,牛躺到地上,头挨着地,鼻孔冒出白气,鹅凑上来,啄牛的屁股,梗着脖子吞吃牛肉。

吃了几口,邻居抹抹嘴,抽了一袋烟,“你为什么不来夜里?”

他埋在自己的阴毛里抓虫子,拽出一根一扎长的虫子,虫子挣扎身子,他咬掉了虫子头,白色的液体像牛奶倒进嘴里,虫子剩下一张皮。那两只鹅不见了。他感觉自己要浮起来。

“明天八月十五,知道吗?”邻居问。他摇摇头。

“我的老婆那只狗眼,晚上闭不上,看得我睡不着。”

“你喜欢蚊子和苍蝇。”他说。

“不要告诉我老婆。她知道,听不得别人给她讲。”

牛像液体流进了坑里,地上有一张斑纹虎皮。“我以前跟你一样,困在光里,你猜我怎么出来,我对着太阳手淫,就出来了。你可以试试。”

“我和你不一样,也没有困在光里。我守着这个坑,有一天它会变成池塘。”

“那是全村都知道的秘密。”他扇了邻居一巴掌,邻居捂着屁股回家了。

一条鱼卧在荷叶上,他问,“水下的粮食够吗?”

鱼翻进水里,拍起的浪扑倒他脸上,他摸到脸上有一件破洞的蓝色内裤。犹豫下,扔在草丛里。水下波光粼粼,有树那么粗的动物在游,水里有桂花的香味。他闭上眼闻,没闻见,睁开眼,天黑了,其余的地方都是白日。他明白是新的开始,他到裁缝家订做马甲,裁缝让他不要走,现场做好,他坐在凳子上。裁缝锁边时,把指头锁进针里,线从无名指走到了脖子,裁缝在脖子那儿钉了个塑料拉锁。伸手一甩,是一件古人穿的长袍。

“你帮我把裤裆剪出个圆,露出私处。”

“你想做个露阴癖?”裁缝问他。

“不,我只想露出。”他说。

“我这不能这么剪,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有注册的人才可以。你也不用去注册,只限女性。”裁缝说。

“疯子可以吗?”

“哑巴和聋子可以,瘸子不行。”

“那我杀了你,你会做吗?”

“也许会吧,不知道那时的我会怎么想,我有点期待恐惧的感觉。”裁缝说。

“你在骗自己。”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吃饭,今天是牛肉。”

裁缝没有锁门走了,衣服露着背和屁股,屁股上似乎盖了蓝色的印章。

他把长袍塞嘴里吃了,吃起来像茼蒿,吃完打了嗝,有合欢树的味道。他把案上堆得几件衣服熨平挂起来,出门,回身一脚把门踹烂了。外面有几个妇女端着碗看他。他拿起石头做出砸人的动作,妇女们露出了嘴里的虎牙。

他回家刮了胡子,推了光头,穿上T恤、短裤和凉鞋,端了一碗饭,蹲在门口吃饭。罗锅在门口喝汤,没看他,吃得声响很大。坑里的鱼不停地往外跃,轰隆隆地震响。他走过去在罗锅的碗里,夹了一块红薯,吃完觉得瞌睡,倒地便睡着了。

他梦见满天的布,灰色的纱绸,飞来飞去,能看见布飞舞的动作,又知道线的织法,他问自己在哪儿?自己是布,那怎么住在爷爷家?从梦里醒来,如浪的雾霭在楼间漂浮,太阳悠悠地走着。

12种美味田螺的做法

田螺用水养上,在水中倒点色拉油,田螺喜欢吃油,就会爬出来,呵,这样就象洗澡澡似的,洗呀洗呀,就洗干净啦。听说有的田螺馋成什么样哩,就是整只都爬出来,当然我是听妈妈说的,没见过,不知整只田螺爬出来是啥样的,肯定特逗。还有一方式是听同事说的,据说极其的有效。同样是田螺用水养着,在水中放点铁器什么的,比如刀呀铲呀什么的(不锈钢的可不成),这样第二天铁器上一定爬满了田螺,而且水底都是田螺吐出来的泥垢,连小田螺都能吐出来,厉害吧。

洗螺

有一个流传很久的民间办法。先将田螺放进盛满清水的盆子里,再把菜刀、锅铲等非不锈钢铁器插进螺堆。第二天就可以发现这些铁器上爬满了螺,不仅盆底沉下一层螺吐出来的泥巴,母螺还产下很多螺崽。如果清理干净后再重复处理,螺就继续吐泥下崽。这样,螺的肚子里便干净多了。用清水加少许盐泡上一会在洗,最后上滴2滴色拉油泡上几个时辰,这样就内外都干净了祖国医学用田螺防病治病有历史悠久。中医认为,田螺味甘、性寒、具有清热、明目、利水、通淋等功效,主治目热赤痛、尿闭、痔疮、黄疸、小儿惊风等症;据现代医学研究,田螺可治疗细菌性痢疾、中耳炎、脱肛、子宫下垂、狐臭等,实是一味治疗多种疾病的食物!

广西风味:五香田螺

材料:田螺、花椒、茴香、胡椒粉,糖、醋、酱油、精盐、黄酒、姜末、葱花、蒜末等少量。

做法:

1、蒜粒用油炸至金黄出香味。紫苏、假蒌叶洗净切碎。

2、炒锅下油,下花椒、茴香煽出香味后,倒入田螺急火快炒,2—3分钟后,撒入糖、盐,烹入醋、酱油,并加姜末、蒜末翻炒片刻,焖煮15-20分钟,起锅。

3、上碟以后,要撒上葱花、味精、胡椒粉,使之更鲜美。

麻辣田螺

【原料】田螺一斤,朝天椒,花椒,大香,蒜,白糖,酱油,生姜、料酒。

【制作】蒜、姜切丝,

【烹制】锅中放少许油,待油8成熟时倒入朝天椒、姜、蒜,翻炒至香味出来。倒入田螺,翻炒2分钟,倒入酱油3调羹、白糖,大香、料酒翻炒几下,然后中火焖6-9分钟入味。最后放味精翻炒2下起锅装盘。此菜香辣可口,色泽鲜艳.

蒜蓉剁椒田螺

材料:田螺、湖南剁椒酱,姜末、葱花、蒜末、粟粉、糖、盐、醋等少量。

做法:

1、田螺用葱、姜水略灼,晾干水。

2、炒匀香蒜、辣椒酱,加入少量粟粉、糖、盐、醋等,再加入田螺及料酒,炒熟,勾芡。

紫苏沙茶酱田螺

螺汁鼓香,螺肉软滑鲜美。

材料:田螺,紫苏叶、沙茶酱,蒜茸、豆豉等少量。

做法:

1、将田螺放在盆里用清水泡养三天,每天换水二、三次,最后把田螺刷洗净,剁去螺蒂;

2. 把豆豉、蒜头、紫苏叶一起捣成茸;

3. 旺火烧热炒锅,下油,加入豆豉、蒜、沙茶酱、紫苏茸爆香,加入田螺不停地炒,溅入滚水,用精盐调味,加盖约5 分钟,直至透熟。

4. 勾芡加包尾油、麻油和匀上碟。

酸笋炒螺

A、调料:蒜茸、酸笋、豆豉、紫苏叶、辣椒油、油、盐、料酒(少量)、葱、姜、红辣椒、青辣椒、小个红指天椒。

制作方法一:1、猛火烧干锅,下油(约两大勺。油一定要放得大方,上盘时一个个油亮油亮的),待八成热油八成热下蒜茸、酸笋、豆豉、葱、姜、红辣椒、青辣椒、小个红指天椒一起爆香。 2、然后下洗好沥干的田螺爆炒5分钟(其间要不停翻搅),再放辣椒油、紫苏叶、盐、料酒继续爆炒5分钟即可上碟。

制作方法二:1、把田螺尾敲掉,洗干净后晾干水。 2、将田螺放入锅中用中火炒一下,放些盐,这样多余的水份就可以煸出来。 3、酸笋也要先下锅加盐煸水份,然后起盘放在一旁待用。 4、之后热油锅放进蒜头、姜干辣椒、豆豉、紫苏叶煸炒,香味出来后把田螺、酸笋倒下锅,放进一起炒,加入盐、蚝油等配料,大概炒10分钟就可以了。

提议:加点切片了的香菇会更加好吃!

辣炒田螺:

1、先将田螺放入清水中,再放一点盐,停放1-2天,中途要换水,待田螺的泥土吐净后,将田螺的顶部的尾壳敲开,而后用开水焯一下备用。

2、将盐、姜、葱、蒜、酒等调味品与田螺一同腌制一段时间后,锅内放入油烧热,用姜葱蒜爆香,喜欢辣的可以同时放入辣椒,将腌制好的田螺同炒,等田螺断生后,再放入喜爱的配料同炒(如:紫苏、酸笋等),中途加入一些汤或水,防止干锅,10分钟就可食用。

3、喜爱吃田螺汤的,也可放入酸笋、紫苏等配料,加入骨头汤水(清水也可)烧开后,小火慢炖30分钟即可,出锅时淋上香油,最后加入少许醋提鲜。

川味辣炒田螺

材料: 田螺1000克,干辣椒150克,花椒5克,豆瓣50克,葱花5克调料:姜米20克,蒜米20克,色拉油250克,酱油10克,料酒50克,味精、盐、白糖适量。

做法:

1、田螺淘净入炒锅用水烧沸捞起,去头部包壳。

2、炒锅下油烧至五成熟,下干辣炒呈棕红色,再下花椒、姜片、蒜米、豆瓣、紫苏,桂皮,八角,小茴香等香料一起炒香。

3、下田螺翻炒,再加沸水,盐,下味精、料酒、精盐、白糖、酱油,醋等调料以大火不停翻炒出香味,最后用小火闷煮约5分钟,(若想再麻辣点就再加入少许辣椒油,花椒油。花椒粉),待田螺入味起锅装盘,撒上熟芝麻、葱花即可上桌。

红烧螺丝(田螺)

材料:螺丝(半斤)、田螺(大个6个)、姜、葱、黄酒、八角茴香、酱油.

做法:

1、买来的螺丝和田螺淘洗后,加点油在清水(淘米水更佳)里,这样螺丝里的泥沙就会少点。田螺壳较脏,可以用旧牙刷先刷洗下。

2.炒锅内放入油、葱花、姜片,煸炒一下后,放入螺丝和田螺、黄酒和盐翻炒,等螺丝头上的圆盖打开,将螺丝大部取出,留田螺(此时田螺未熟)和少量螺丝在锅中。

3.在锅中放入酱油、水、八角茴香焖烧,估计3-5分钟后,田螺头上的圆盖打开说明田螺已经熟了。此时在放回原来取出的螺丝焖一下后,即可出锅。

花椒田螺焖鸡

材料:光鸡400克、田螺150克、花椒10粒、姜粒20克、蒜片15克、葱花10克,盐、糖、胡椒粉、生抽、蚝油、米酒、花生油各适量。

做法:田螺以铁器养一天去除杂质,洗净沥干水分,以适量盐、糖、胡椒粉、米酒、生抽、花生油拌匀,腌制15分钟备用;鸡斩件备用;开锅下油,爆香蒜片、花椒和姜粒,下鸡件大火翻炒,溅少许米酒,下适量水、田螺和蚝油,以盐、糖调味,中火焖煮15分钟,撒上葱花即成。

田螺塞肉

原料:田螺1000克,肉酱200克,盐、味精、黄酒、麻油、鸡蛋、葱姜末、葱段、姜片、酱油、糖、胡椒粉、鲜汤各适量。

做法:

1、田螺烫熟,挖出螺肉切碎,放入肉酱加盐、味精、黄酒、麻油、鸡蛋、葱姜末 拌和上劲,再塞入田螺壳中。

2、锅中放油用葱段、姜片煸香放入田螺喷入黄酒,加酱油、糖、胡椒粉、鲜汤烧开后撇去浮沫,转小火煨烧至酥,开大火收汁至稠,淋上麻油即成。

紫苏田螺原味焖鸡

原料:清远麻鸡400克(斩日字件)、本地田螺250克、本地紫苏叶10克,千里香2片,炸蒜子、指甲姜片、红椒件2片、原粒豆豉少许、上汤适量。

做法:

1、将麻鸡件入底味,煎至金红色,田螺斩尾,出水;

2、紫苏叶切粗丝;

3、将炸蒜子、姜片、原粒豆豉,爆香起镬,加入上汤、田螺、紫苏叶,调味焖10分钟后再加入鸡件,红椒件,焖5分钟,用湿粉埋薄芡;

4、用沙窝盛装,千里香摆面即成。

辣子田螺

材料:田螺1000克,干辣椒150克,花椒5克,豆瓣50克,葱花5克调料:姜米20克,蒜米20克,色拉油250克,酱油10克,料酒50克,味精、盐、白糖适量。

做法:

1、田螺淘净入炒锅用水烧沸捞起,去头部包壳。

2、炒锅下油烧至五成熟,下干辣炒呈棕红色,再下花椒、姜米、蒜米、豆瓣炒至香。

3、下田螺翻炒,下味精、料酒、精盐、白糖、酱油以大火不停翻炒,待田螺入味起锅装盘,撒上熟芝麻、葱花即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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