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露出腋毛,会显得很强壮,很有男人味。若女人露出腋毛,则会被人吐槽不注意个人形象,没有女人味,会遭到嫌弃。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会长腋毛,但为了个人形象,不少女性会把腋毛剃掉。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腋毛到底能不能剃?
在说腋毛能不能剃之前,我们不妨先来了解一下为什么会有剃腋毛这件事。
其实在20世纪以前,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无论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都是不剃腋毛的。尤其是咱们中国人,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连头发都很少剪,更不要说剃腋毛了。
时间来到20世纪,某著名时尚杂志刊登了一幅广告,上面有一幅画,是一位女性穿着无袖衫,露出了“光秃秃”的腋窝。这在当时那个还没有剃腋毛概念的社会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看到这个广告后,有一个刀片公司嗅到了一丝商机。为了推销他们的刀片,大肆营销,给社会灌输“女性有腋毛是不卫生的,是不美观的”,“腋毛是男性的象征,女性不应该有腋毛”等观念。
人的审美是很容易发生改变的,在刀片公司强大的营销手段下,社会接受了女性不应该有腋毛、不应该露出腋毛的观念。并且他们还通过和专家合作等方法,像社会灌输剃腋毛是健康的观念。慢慢地,人们的审美发生变化,认为女性有腋毛难看,女性不该有腋毛。
女性真的不该有腋毛吗?当然不是!
腋毛是人体的体毛之一,几乎人人都会长腋毛。腋毛对人体是有作用的,它能够起到防菌、缓解摩擦的作用。腋窝的淋巴丰富,保留腋毛能够防止表皮感染,促进排毒等,对人体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腋毛还可以反映健康,倘若腋毛出现突然变色、脱落、突然变多等变化时,说明身体出问题了。
剃腋毛的时候,若不注意力度或方式,剃得太用力或者直接拔的话,还有可能是汗腺发生变异,本来没狐臭的人会出现狐臭。
腋毛有隔离效应,它能减轻上臂和肩膀的摩擦,若把腋毛剃掉,腋窝的皮肤容易受到摩擦和刺激,此处的皮肤容易出现损伤或感染。
可以说,剃腋毛这件事是刀片公司发起的一场绑架女性审美的商业行为。人人都有腋毛,腋毛也并非难看之物,只不过受到近一百年的商业宣传所致,很多人认为腋毛丑。但腋毛并不丑,它对人体还有一定的作用,最好还是不要剃。
近几年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正视腋毛的作用,试图对抗这种商业强加给女性的审美观。
当然了,腋毛虽然对人体有一定的作用,若你非要剃,也不是不可以,剃掉之后也并不会给人体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在剃腋毛的时候,要注意不能用手拔腋毛,要用专业的修剪工具剃。剃的时候要轻轻的,顺着腋毛的生长方面剃,避免给腋窝造成刺激,不然容易引发毛囊炎,还有可能造成汗腺变异,腋下容易出现臭味。
总之,若没有特别强烈的要求,最好还是不要剃腋毛。腋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要接受身体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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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市,星空会所6号包间内。
夏云舒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我跟陆闻景在一起半年多了,今天才知道,他原来只是把我当替身。”
陆闻景这人看起来自持而又冷淡,对她永远都是恪守成规的样子,她本来以为这是成熟,却没想不到是不爱,她只是个用来凑数的替身。
她在陆闻景的身边,永远要随叫随到,扮演好一个温柔乖巧的女朋友。
夏云舒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将酒泼在了陆闻景的身上,还狠狠给了他一脚,直接不留余地的喊道:“我们分手!”
闺蜜苏安给夏云舒倒了一杯威士忌,让夏云舒从回忆回过神来。
“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在乎这一个渣男,分了好,分了妙,我早看那男人不顺眼,总是对你呼来喝去的,今晚我给你点几个男模,看上哪一个了,直接带走,难得的放纵一下。”
“渣男不值得我伤心,只是浪费了我的时间和精力。”
说罢,她又直接干了一杯。
“你慢点喝,别一下子喝醉了,我记得你都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还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和学校的联谊晚会上,你喝醉之后抱着隔壁医学院的校草狂亲不止,我都要笑瘫了。”
夏云舒隐约的想起了那段黑历史,这是她之后从来不喝酒的原因。
她在那天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己的初吻,而且压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我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苏安狂笑不止,“不过你也没有吃亏就是,那校草脸蛋是真帅,医学院的高岭之花。”
她无力的笑了笑,当时喝的神志不清,“我没有什么印象了。”门外走进了一排男模,个个长得很有特色。
苏安摆了摆手,“换一下换一下,我姐妹还要质量更好的,换你们这里最贵的来陪我们喝酒。”
苏安父亲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算是暴发户,还和夏云舒合资开了个画室,但是基本上夏云舒只是个甩手掌柜,她的本职是个漫画家。
喝醉的夏云书搂着她的肩膀,“真是好姐妹,上道!”
换了一批更高质量的男模,苏安指着其中穿着黑衣服的大声喊道:“就那个,你跟着我的姐妹走,今晚一定要把她伺候好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公主请放心。”
夏云舒她躺在酒吧的椅子上,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黑衣男模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隐约之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等,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跟,跟姐走!”
夏云舒卷着舌头,手臂则是缠上了那人的脖子。
刚刚包间里没有看清,这会儿看到这男模的脸真是绝色,身上的肌肉还是硬邦邦的,腰身摸起来也舒服。
喝醉酒之后,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你长得,长得真好看。”
和她画的漫画里的人大帅哥似的。
夏云舒再也抑制不住想要亲吻人的冲动,对着那人嘴唇就凑了过去。
盛暮深只感觉有个温软的身体痴缠了过来,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
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一点,竟然在这里就乱来。
他的面色阴沉而又隐忍,黑色的衬衫包裹在身上,一股子禁欲的气息,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悦。
平时盛暮深是绝对不会来这种会所的,这一次是因为朋友生日聚会,洗个手的功夫出来,却被喝得醉醺醺的女人缠住了。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本想拽开这个女人。
他却看到了她右眼下,那颗小小的黑痣,微微眨动的睫毛下面是带着水汽的双眸。
一瞬间少女飘扬的裙摆,肆意的笑容浮现在了脑海里。
竟然是她?
盛暮深将她推开,“夏云舒,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语无伦次的说道:“谁?把姐伺候好了,给……给你小费!”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幽暗,“不要在这里发疯。”
盛暮深将她拦腰抱起,她很轻,轻的出乎他的意料。
男模上好洗手间出来,却发现他的大客户不见了,欲哭无泪的喊道:“谁TM抢了我的单子。”
夏云舒搂着他的脖子,像猫一样倚靠在他的怀里,手上的动作还不老实。
一会儿摸着他的喉结,一会儿拽着他的领带,张牙舞爪的像一只小猫一样。
“你开车过来的吗?”
“啊,车啊,在那里!”
夏云舒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按了一下按钮。
盛暮深将她放在了汽车的后座,可是这女人却直接拽着他的领带,将他直接拉了进来。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盛暮深原本冷静的大脑逐渐混乱。
他抑制着情绪,扯下了领带,将她的手捆绑起来,“别乱动。”
夏云舒眼角噙着泪水,似乎不满对方这样的举动,“放开我。”
她的眼尾泛红,可怜巴巴的样子,惹得他心中一颤。
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安抚着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别哭,我们换个地方。”
得到了安抚的夏云舒,乖巧的坐在汽车的后座。
盛暮深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将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处公园,停车场里只有一辆车孤零零的停在这里。
车外冷冷清清,车内热火朝天。
夏云舒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酒精的麻痹之下,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只隐约看见一个冷着脸的男人,跪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盛暮深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了八块腹肌,形状勾人的锁骨。
将将她的被绑住的手扯到了头顶,耳边是他火热的吐息,“现在,还要吗?”
如果她拒绝的话,他不会再继续下去。
夏云舒咬咬牙,模糊的想着,这应该不是真实的。
应该是做梦,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狼狈的。
而且眼前的男人甚至比陆闻景还要好看上好几分,难得的极品,就算是真的也不能错过。
她的双手主动攀附上他的腰身,猎狗腰……八块腹肌,脑子里隐约出现这几个词。
夏云舒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散落的脸颊两侧。
他伸出手,将她的头发别到了耳侧。
轻轻吻在了她的右耳上面,再是眼角。
最后他直接吻上了她红润的嘴唇。
意外的是,夏云舒毫无吻技可言,甚至可以说是青涩的回应着他。
但这也给盛暮深带来的极大的刺激,两人的吻像是一场无言的比赛,谁落了下风,谁就要受到惩罚。
盛暮深已经尽量克制,到了这会儿又迟疑。
车外树影晃动,车内人影此起彼伏。
在狭窄的汽车后座。
……
接受着狂风暴雨的袭来。
雪白的肌肤上面如同被火烙印。
开出了朵朵红梅。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大床上面,旁边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偌大的房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她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只隐约觉得不难看。
现在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一些了。
男人的身形很健壮,而她只有小小的一只,轻易就被他抓了起来。
狂风袭来,将树上的叶子尽数吹落,树枝剧烈的摇晃着,几乎折断。
清晨,夏云舒睁开了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身上的红印子才意识到,她真睡了一个男人。
昨晚他们的战场从车里又转移到了酒店了,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
她匆匆忙忙的穿好了散乱一地的衣服。
看着钱包什么还在,她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仅有的一千现金,放在了床头柜上,算是给他的小费。
男人趴在床上,毫无反应,但是从赤裸的背肌来看,真是令人流口水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么尴尬的相遇,她真是想要好好研究这人的结构,照着这样的身材比例画下来。
扶着酸痛的腰肢,夏云舒心里抱怨着,这家伙昨晚上不知道折腾了她多少次,她感觉她就好像油锅里的鱼,被煎了又炸,最后还要红烧。
等她走了之后,盛暮深才缓慢抬起头,看着床头柜的一千元现金,微微挑眉。
这女人,是把他当成男模了吗?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却一夜未眠。洗好澡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戴着口罩偷偷摸摸跑到药店,买了避孕药。
避孕药对身体有害,但是总比怀孕带来的伤害要好。
她现在心中很懊恼,都怪昨天喝得太多了,真的太过狂妄了,每次一喝醉酒就坏事,以前强吻隔壁学院的校草也是。
正是七月末,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觉得焦躁不安。
手机接好充电器之后,自动开机了,叮咚一声,是苏安发来的信息。
【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别提了,对了,那个会所的男模会不会体检啊?他们干这种工作应该会按时体检的吧?】
【你……你不会是老房子着火了吧?我昨天只是让他陪你去唱歌,没让他陪你睡觉啊,而且那个男模后来还来问我你去哪里了,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打车回家了。】
【……】
【睡了就睡了,没关系的,享受到了就行。】
无尽的沉默,夏云舒扶额。
如果昨晚那个不是男模,那她睡得到底是谁啊?!
宿醉的头疼感还没有消失,这件事又加深了她的头疼。
她先打开程序,预约了明天去医院。
夏云舒躺在了床上,抱着绒毛玩具,懊恼的打了几个滚,该死,被美色迷了心智。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昨晚真的被折腾的腰酸背疼。
等夏云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按掉了闹铃,恍惚的爬了起来。九点半了,她必须先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准时来到医院,刚坐下没多久,提示音便响起。
【请019号夏云舒到三号诊室就诊。】
夏云舒推开门,抬眼便到了坐在电脑前的戴着口罩的医生。
一身白大褂也掩盖不了的俊朗,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向了她的方向,没有起伏的嗓音响起,“哪里不舒服?”
盛暮深戴着口罩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
夏云舒感觉太阳穴在抽筋,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医生莫名的熟悉。
坐在了医生面前的座位上,她瞟了一眼他的工作证,盛暮深,主治医师。
这么年轻就是主治医师,还不是秃头,简直是个奇迹。
夏云舒目光游移,“医生,我想要检查一下传染病。”
盛暮深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传染病?”
夏云舒低头紧张的捏着手指,“就是……就是一些常见的传染病,你给我开个单子就行了。”
她从小就害怕看医生,长大了也是如此,看见穿白大褂的就会有莫名的害怕。
盛暮深骨节分明的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谁能想到这双修长的手,前天晚上让她快乐了好几次。
他低沉的问道:“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疾病?”
她耳根泛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发生那种关系。”
医生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什么时候发生的?”
“前天晚上。”
为什么连这个都要问的清楚,要不是现在她戴了口罩,她真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甚至没有看她,可是她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什么也不用检查,你不会生病。”
对方的回应让她明显一愣,“可是……”
她还问些什么,医生却直接公式化的说道:“回去多休息,多补充点水分,多吃蔬菜,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就这样?随着另外一位病人进来,她只能无奈的离开了这里。
盛暮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暗。
这个盛医生怎么回事,态度冷冰冰的也就算了,竟然说她什么也不用检查?
今天传染科的号已经挂满了,不然她还是挂一个明天的号再换个医生吧。
夏云舒准备去停车场开走她的小电车,却接到了医院的打来的电话。
对面是护士温柔的声音,“是夏云舒吗?你的医保卡丢在医院了,麻烦你过来取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
翻了一下包里面,发现医保卡确实不见了。
夏云舒来到医院服务站的时候,一脸歉意的报上了名字,“抱歉。”
护士温柔的提醒,“下次记得收好不要弄丢了。”
“谢谢。”
夏云舒转过身,却发现刚才那个盛医生也站在这里。
盛医生很高大,四肢修长,夏云舒站在他的身边,只能到他肩膀的位置。
盛暮深看了一眼手表,微微抬眸,“午休时间到了,你跟我来一下。”
“我?”夏云舒指了指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嗯。”
服务台的护士一脸八卦的看着两人,盛医生这是铁树要开花了吗?
原本他走在前面,夏云舒在身后跟着他。
盛医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上,一股熟悉的青草味萦绕在鼻尖,让她有一瞬间的晃神。
“刚才,有些问题我没有和你交代清楚,我们边吃饭边聊。”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夏云舒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员工食堂,盛医生都没有问她,直接给她打了一盆饭菜。
她看着餐盘里面的菜,糖醋里脊,香菇青菜,外加冬瓜排骨汤,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盛医生坐在了她的面前,示意道:“快吃吧,不然饭菜凉了。”
等盛医生摘下了口罩之后,她才惊觉,为什么他的声音如此熟悉。
轮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双眸,那吻过她身体的唇。
这人,这人不是前天晚上的男模吗?
对方却衣冠楚楚,毫无波澜的坐在她的面前吃着饭。
盛暮深抬眸,发现了她慌张的神色,但他显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先吃饭,等会儿再聊。”
夏云舒心中忐忑,和一夜情对象在医院吃工作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盛暮深蹙眉,“吃那么少?不饿吗?还是不喜欢?”
“不是很饿。”
“嗯,那把排骨都吃了吧。”
夏云舒只能将剩下排骨塞进了嘴里。
对方的眼神,令她想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果然她喝酒八字不合,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一喝酒就要坏事。
第一次强吻了隔壁医科大学的医学生,第二次更夸张,直接睡了一位医生。
吃完之后,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公园里面,这里的人比较少,比较适合说话。
夏日的中午,热浪滚滚袭来,两人站在了相对凉快的树荫底下。
盛暮深拿了一瓶常温的橙汁塞到了她的手里,“喝吧。”
她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冰水,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喝冰的。”
盛暮深直接无情拒绝,“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合适。”
夏云舒感到无力,他的语气有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他正好站在了她侧面,替她遮住了侧面的阳光。
盛暮深喝了一口冰水,喉结微动,眸色微沉,缓缓开口:“我没有传染病,所以你不用检查,我是医生,每段时间都会进行严格的体检,而且我没有和别人做过,你是第一个,所以不脏。”
夏云舒差点将嘴里的橙汁都差点喷出来了。
信息量巨大,她感觉小脑萎缩了。
“所以,你是在会所兼职男模吗?”
盛暮深感到疑惑,她为什么一定认为他就是男模,不过他并没有反驳。
这倒是更加加重了夏云舒的猜想,盛医生缺钱,所以才会做兼职。
正当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的想着一些事情的时候,盛暮深提议道:
“你把手机拿出来,现在是工作以外的时间,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如果后续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找我检查。”
夏云舒拿出了手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其实不用。”
她只当这是萍水相逢,最好还是不要有后续的联系了。
盛暮深执拗的说道:“需要。”
他直接拿起了她的手机,握着她的手,按了一下指纹,添加了她的二维码。
添加成功之后,她很快便收到了一张报告,夏云舒点开一看,发现是体检报告。
盛暮深淡声开口,“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上班。”
盛暮深突然的靠近,让她往后挪动好几步。
他看出了她的防备,“你的肩膀上有树叶。”
夏云舒的脑海里还在时不时的闪现着不该出现的场面,她曾经在他的怀里肆意放纵,低声求饶,虽然是喝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与床上狂野的表现不同,眼前的男人带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满满的禁欲感。
幽暗的双眸正好与她对视,他别过头,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维生素,“每天吃两粒,身体重要。”
“谢谢。”
“不客气。”
夏云舒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她感觉那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路上小心,有事情我会再联系你。”
夏云舒走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她今天遭遇的大概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了。
等她开车回家,来到住处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陆闻景。
夏云舒心里只感到一阵疲惫,“陆闻景,我们已经分手了,麻烦你离开这里。”
“不要闹脾气了,那天开始你就不太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已经明白陆闻景根本不是对她真的喜欢,他只是习惯掌握了主动权。
现在她主动提出了分手,他肯定心有不甘。
陆闻景脸色阴沉,夏云舒和他的白月光白清然有着五分相似,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乖顺的宠物。
如今宠物突然炸毛咬人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而且他陆少是什么人,怎么能容忍有女人这样对他。她微微抬起头,目无惧色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长得是不是很像你的初恋?”
陆闻景心中一颤,随即又恢复了随意的态度,“那天我们说话你听到了?那只是用来应付我妈的,你何必当真?”
夏云舒抬眸看向了他手上的戒指,“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要戴这枚戒指,你没有解释。”
“既然心里有别人,就不要来招惹其他人,你觉得我就这样随便的女人,打了一个巴掌之后,给点糖就能哄好了?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替身,我就是我自己。”
陆闻景默默无言,这一点确实他无可反驳,看上夏云舒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白清然。
“所以你还来找我干嘛,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滚,给我滚!”
陆闻景恼怒的砸在了她门口的墙上,“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和我分手?”
她看着脚下的石子,语气坚决,“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谁会没有一点过去,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夏云舒的脑海里闪现出盛暮深的身影,她语气淡淡,“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着别人。”
陆闻景哪里受到过女人这样的冷言冷语,“我没有出轨,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你就这么的决绝?”
“你扪心自问吧,你只是想要多一个乖顺的玩具,很可惜,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么乖顺的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侧过头,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我们分手了。”
陆闻景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他直接驱车来到了酒吧,一群狐朋狗友围了上来。
“陆少,听说你被女朋友给了甩了啊?”
陆闻景本来就是情场浪子,前女友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所以这个女人他们依旧觉得只是陆少贪图的新鲜感。
陆闻景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口烈酒,表情颓然。
“她不是很乖吗?平常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看着挺喜欢你的,怎么就把你甩了?”
“不过是发发疯,闹闹脾气,谁家女朋友不会闹脾气,她很快就会回心转意的,我冷她几天,她就知道多难受了。”
他看着杯子里晃动的酒水,眼色阴沉。
唯一让他觉得可惜的是,交往了半年,他都没有碰过她。
那段时间他想念白清然想念的紧,无意之间遇到了与她相似的夏云舒。
两人长得相像,性格却完全不一样,他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夏云舒追到手。
看着她的脸却下不去手,太像白清然了,有种背叛的感觉。
而且交往了半年,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其他的美女?”
“好,要骚一点的,越骚越好。”
那人笑道:“陆少,你这是转性了啊,以前不是最喜欢清纯的吗?”
“不带劲。”
他吞云吐雾起来,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猛然拿起了酒瓶子,直接砸向了墙壁,摔成了一块块碎片。
夏云舒回到家里,心里还觉得郁闷。
明明是陆闻景的错,他反而来质问她?是不是有毛病?
那天听到陆闻景说替身的时候,她心里猛然一震。
还有那些结婚之后就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的那些话,他母亲的不尊重。
都让她觉得没必要再和那个男人交往下去了。
趁着一切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洗完澡之后的夏云舒打开手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仔细的看起了那人的体检报告。
盛暮深,二十七岁,身高:189CM,体重:76公斤。
下面的信息却是都是合格的,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摸到了口袋里的维生素,这是盛暮深送她的,但是她却不能白白要他的东西。
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这一罐维生素,价格是五百多。
缺钱到要做男模的地步,竟然还给她一瓶这么贵的维生素,倒是让她心中微微动容。
找到了那个纯黑色的头像,表面看起来禁欲系冰块脸,狂野起来真的让人扶腰。
不行,不能再想了,夏云舒的脸颊发热。
她直接转了六百给盛暮深。
【盛医生,谢谢你的维生素。】
手机下一秒就传来了消息,六百元被退回了,不止如此,对方还转了一千块给她。
【那天你丢下的钱。】
【维生素医院发的,不用钱,所以不用给我。】
令人无地自容的记忆开始攻击她的脑部神经,“啊啊啊,这个世界真的疯了,我还是睡觉吧,睡一觉就可以忘记一切了。”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你拿着。】
她执拗的又转了两千给他,既然那天搞错了对象,他应该拿不到应得工资。
这一次盛暮深没有了回应,也没有收下那两千元。
夏云舒吃了一颗维生素,闭上眼睛,翻了一个身,终于进入了梦乡之中。
手机灯光亮起。
黑色的头像发来了一条信息。
【晚安。】
夏云舒睡到了日晒三竿,习惯性的爬起来觅食,嘴巴感觉淡,叫了个麻辣毛血旺的外卖。
她是个职业漫画家,大学刚毕业的时,因为一本恋爱漫画爆火,赚了一笔小钱。
谁能想到,如今的她正处于创作的瓶颈期。
好在和苏安合开的画室还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她轻微社恐,平时画室也都是苏安在经营,偶尔会去上几节课,然后就只负责年底分红。
平时还在在直播软件上面直播教人画漫画,不露面,只是直播作画的过程,也会接受公司,个人和她约稿,钱肯定是不缺的。
虽然也没有暴富,最起码也是衣食无忧的状态。
毛血旺还没到,却迎来了提着一袋子菜的母亲张芳蕙。
“妈,你怎么来了?”
“今天周日,我过来给你收拾一下,带一些菜过来,不然你又要吃外面的垃圾食品。”
夏云舒穿着睡衣,本来可以用衣领遮住的红印,被张芳蕙一览无余。
夏云舒只能尴尬的提了提衣领。
张芳蕙打开饭盒,“年轻人啊,要注意节制,不过看来,我家小舒的婚事将近了,你和闻景怎么样了,上一次不是说去见她妈了,怎么样?今年是不是有戏?”
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希望女儿可以嫁个好人家,陆闻景在外人面前却是做的滴水不漏,看起来是个温柔周到的好男人。
夏云舒也不想瞒着老母亲,她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说道:“吹了。”
张芳蕙一阵惊讶,“吹了?不是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怎么会吹了?”
夏云舒坦诚的说道:“妈,我也不想瞒着你,他妈妈瞧不上我们家,我嫁过去不是受欺负吗?所以想想也看也就算了。”
“我看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是不是陆闻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夏云舒不情不愿的说道:“他只是拿我当他前女友的替身。”
张芳蕙手中一颤,随后缓了缓,叹了一口气,“不要难过,咱们家闺女这么优秀,以后肯定有大把好男人追求,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妈妈支持你。”
“妈妈,你真好,其实我也没有难过。”
她靠在了张芳蕙的肩上,好在老母亲还是明理的。
有些母亲知道自家女儿要是错过了豪门,说不定还会觉得可惜,妈妈只听了她的几句话,就无条件的支持她。
只是她的感动还没有持续到五秒钟,下一秒张芳蕙就说:“既然分手了,过两天,我再让王姐给你介绍几个相亲对象,我家闺女才不是没人要的。”
她痛苦的哀嚎了起来,“救命啊。”
手机叮咚了一下,夏云舒立马拿起手机假装回复消息。
黑色的头像发来了信息。
【记住饮食清淡。】
【那天是你的排卵期吗?排卵期怀孕的可能性会增大。】
【我想了想,我有必要对你负责。】
张芳蕙凑了过来,狐疑的问道:“和谁聊天呢?神神秘秘的。”
夏云舒遮遮掩掩,“没……没有谁。”
她躲到一边,快速的回复着消息。
这些话要是让她妈看到了,恐怕她会爆炸。
夏云舒以为的负责,大概就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做个体检。
【不用负责,事后我吃了紧急避孕药,应该不会怀孕。】
紧急避孕药成功率在80%~90%,大概率她是不会怀孕的,不过也有小概率会出现意外。
对方大概过了五分钟回复了消息。
上面罗列了一大堆,紧急避孕药带来的副作用。
【所以你需要好好调理身体,内分泌失调会造成很多难以估量的后果。】
夏云舒看的眼花缭乱,这些副作用,搞得她好像吃了毒药一样。
可是看下去之后却是让人觉得动魄惊心,给她吓得够呛。
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害怕怀孕。
【那你想要怎么负责啊,盛医生。】
【我们结婚吧。】
吓得夏云舒差点把手里的水杯都甩出去。
也许是觉得发信息说这件事情不是很郑重,对方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今天我不值班,晚上七点在这家餐厅见面,我们当面说。】
夏云舒原本还在犹豫。
可是她的脑海里浮现盛暮深英俊的面容,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面顿时出现了灵感一闪。
夏云舒匆匆忙忙的跑进了书房,张芳蕙还在唠叨着,“都二十五的人了,怎么还是莽莽撞撞的,我和你说啊,之前王姨和我说,有个银行工作的小伙子,为人正派,父母都是公务员退休。”
她敷衍的回了一句,“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忙了。”
夏云舒突然觉得也许盛医生的提议也是不错的,还不如和他结婚,这样老母亲就不会让她去相亲了。
而且她在想到那人之后,原本枯竭的灵感,如同泉水一样喷涌而出。
坐在书房几个小时都没出来,连张芳蕙喊她都没有听到。
按照盛暮深在脑海里的样子,她勾勒了一个鲜明的医生形象。
上班是禁欲高冷,下班却火热张扬。
不如,下一本的主角就是双面医生。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回复了那条消息。
【好。】
搜了一下那家叫云端的餐厅,好像是最近比较出名的网红餐厅,环境和口碑都不错。
就算只是去吃一顿饭也是不错的,而且,她可以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灵感。
这是以前在陆闻景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张芳蕙敲了敲门,“冰箱给你塞满了,记得不要老是点外卖吃。”
她犹豫片刻开口:“对了,向桦不是毕业了吗?整天在家里玩游戏,你向叔叔想拜托你给他找个兼职。”
张芳蕙在四十岁的时候和向叔叔组成了一个家庭,向叔叔的儿子向桦正好高考结束,暑假结束之后就要上大学了,现在放假在家向叔叔看不过去,只能求助夏云舒了,毕竟向桦最害怕的就是夏云舒。
“没问题。”
夏云舒直接答应下来,向叔叔对她一直不错,上大学的时候还偷偷给她补贴生活费,说女孩子在外面要富养,缺什么自己买。
而且不管买什么,都会买两份,每次回去还会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油焖大虾,当她是亲闺女似的,张芳蕙也在他的关怀爱护之下,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继父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不错了,所以对向叔叔这点小要求,她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向桦是她的弟弟,从两人开始熟络开始,这个弟弟已经成为她的仆人了。
从小夏云舒心里一不爽就会狠狠教训他一顿,小时候向桦看到她到姐腿都会哆嗦,现在长大了,对她还是有种天然的畏惧感。
“那我先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分手了不要太伤心,妈一定会给你物色更优秀的相亲对象。”
张芳蕙信心满满的表情,倒是让夏云舒头疼的感觉又剧烈起来。
妈妈走了之后,夏云舒已经不知不觉画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男主形象。
果然有盛暮深的影子在里面,特别是戴着眼镜,穿着衬衫扣子大开,领带凌乱的样子。
夏云舒的不由的望向了双手,模糊的记忆告诉她,她的手好像被领带绑起来过。
想到那样的场景,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剧烈跳动着。
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匆忙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套还算正式的衣服。
无意间看着柜子里之前想要送给陆闻景妈妈的礼物,她毫不犹豫直接挂在了二手网站上卖了。
扔了怪可惜的,她的钱也是钱,放在二手网站上卖了回回血,再给妈妈添一套金首饰。到达云端餐厅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这里的环境优雅,靠窗的位置甚至可以俯瞰整个云溪市的风景。
东边是老城区,房子大多老旧,风景却更好。
西面是新城区,现代化的大楼鳞次栉比 ,是商业化的中心。
对面坐着的男人,衣着正式,表情严肃,眉头微微拧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看到夏云舒按时前来,盛暮深的心情微微放松。
他在脑海里已经设想过,若是她不来的话,他必须采用其他的计划,反正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要闯入她的生活。
盛暮深询问,“这里的牛扒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
夏云舒第一次来这里,对方能帮忙点菜最好了,她本来就是选择性恐惧症。
点好餐之后,盛暮深摸了一下领带,捏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进入了正题,“为了对你好好负责,我想和你结婚。”
夏云舒心脏直跳,说起来他们才认识了几天而已,互相都不了解对方。
目前她只知道,他是一名医生,还有通过之前他发的体检报告了解到的一些信息。
盛暮深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盛暮深,今年二十七岁,如你所见,我的职业是医生,是云溪市本地人,房子暂时还没有,车子也是。”
他说话的方式庄重而又严肃,夏云舒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他的这些介绍,也在夏云舒的意料之内。
“我没有谈过恋爱,生活作息健康,值班的时候除外,身体也很健康,没有传染疾病。”他特意强调了这句话,看来还是对白天夏云舒去检查那件事很在意。
夏云舒试探性的说道:“盛医生,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责任,而且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我们两个都享受到了,所以我也不算吃亏。”
想起他手感超好的腹肌和胸肌,她便觉得盛医生平时肯定很注重锻炼,还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介绍,平时应该是个很自律的人,也难怪他会说出想要结婚对她负责这样的话。
他的眼神里微微透出失落,“你是这么想的吗?”
侍应生端着牛扒打断了两人的聊天,“请慢用。”
“先吃饭。”
她一直觉得盛医生是个没有表情的人,刚才竟然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失落。
夏云舒边吃着牛扒,边试探性的问道:“所以,盛医生,你想要和我结婚,除了想要对我负责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吗?”
盛暮盛缓缓抬眸,扶了扶眼镜,只能违心的解释,“家里相亲,很烦。”
其实这是他编造出来的借口,他不想相亲,家里没有人可以左右他。
说到这里,夏云舒眼睛一亮,“我也觉得很烦,而且不瞒你说,我刚刚分手,我妈的朋友就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可是上次介绍的是秃头的,上上次是有狐臭的,上上上次还有妈宝男,真是什么奇葩都见到了。”
见她滔滔不绝的说着,盛暮深安静的听着。
“那我们结婚,正好,这样你不用去相亲,我也不用,但是我有个条件。”
夏云舒陷入了沉思,来之前,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仔细考量又觉得过于冲动了,但盛暮深真的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又动摇了。
“什么条件?”
“以后你不要去做男模的兼职了,好好当医生还是挺有前途的。”
盛暮深微微皱眉,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不是什么男模……”
“放心吧,我不会歧视你的,赚钱不是什么亏心事,而且你也说了,跟我是第一次,足以证明你是个矜持的人。”
夏云舒的脑子却在大喊着,要不要听听你现在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恐怕,请她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对他而言也已经很艰难了吧。
人总是有一次冲动,而且她对盛医生也算是知根知底,不怕他是骗子。
她见过他坐诊时的高冷模样,也知道他的单位在哪里,甚至两人都深入交流过一番了。
她刚刚偷偷望了他表情淡漠的帅脸一眼,那种灵感充盈着脑袋里感觉又出现了。
难道,盛医生就是她的缪斯?
也许,波澜不惊的生活里也需要有一次不假思索的冲动,相信心中的直觉。
夏云舒深呼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牛扒送进了嘴里,做下了这个冲动的决定。“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
如侵立删
我叫秦粒粒,九重天上默默无名的绑匪。
默默无名到天界的太子失踪了,也没人怀疑是我干的。
本来是想用太子朝天帝狮子大开口,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堂堂一个花季少女,居然会因为绑架日渐贫穷。
1
我叫秦粒粒,是九重天上穷得叮当响的绑匪。
我太穷了,穷到给我条蛇,我都能把它剥皮抽筋,洗刷干净,备柴烧水煮着吃了。
但我不甘心一直穷下去,俗话说的好,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
我要悄悄发财,惊艳所有人。
于是我决定干票大的,心一狠手一抖就绑架了天界的太子梧渊,打算向天帝勒索五百灵石。
不得不说,这天太子长的可真俊,唇红齿白,是我活了五百年来见过最好看的神仙,就当我沉浸在他的帅气中无法自拔时,他醒了。
我连忙掏出小刀夹在他脖子上,“我告诉你,你别叫啊,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梧渊睁着那双迷蒙的眼看了我一会,随即流露出惊讶,我猜,他可能是被我的美貌给惊到了,他咧嘴一笑,“姐姐。”
我:你叫谁?见我没反应,梧渊又叫了一遍,“姐姐。”
“你认识我?”
“不认识。”梧渊老实摇头。
“那你为何叫我姐姐?”
“父王说了,漂亮的小姑娘都叫姐姐。”我老脸一红,没看出来梧渊这小子岁数不大,撩人倒是挺会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心软,“咳,你不许叫我姐姐,我是绑匪,分分钟要你小命的绑匪。”
梧渊歪着头打量我,似乎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从业两千余年,还从未有人质疑过我“绑仙”的身份。
“我超凶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我就杀了你,我可是天上人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那你杀了我吧。”
“呵。”笑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故意挑衅我,以为我不敢是吧?
我拿着小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呜呜呜,下不了手。
“杀、杀了你干嘛,灵石都没有拿到,提前撕票可不是我的作风。”
梧渊笑的一脸灿烂,“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杀我。”
骚年,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平凡却又如此自信,梁静茹吗?
“拜托你搞清楚,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难道你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我不害怕,姐姐是好人,姐姐不会伤害我的,和姐姐在一起我很开心。”梧渊抱着我的胳膊,那双好看的眼睛眨个不停。
这、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梧渊是不是还没搞清状况,我和他很熟吗?请问他贵姓?
“姐姐比天宫的所有宫娥都要漂亮,我喜欢和漂亮姐姐待在一起。”
这个理由我倒是赞同,唉,果然美女都是不缺追随者的,可是为何要拿我跟宫娥比?
“这么多年来,姐姐是第一个敢威胁我、敢拿刀夹在我脖子上的人,姐姐和别人都不一样。”
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总反向思维吗?
女人,你很特别,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说天太子,你没事吧?
我觉得这个天太子不太聪明,“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头是不是被驴踢过?”
话落,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梧渊只是一时失去了法力,待法力恢复后,我这样骂他,他还不得找我寻仇。
果不其然,梧渊瞪圆了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
嗯?
“我小时候真被一头小仙驴踢了脑袋,导致我的修为一直上不去,只不过这件事被父王压了下来,不许外传。”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不充会员就能听的吗?难怪我总觉得梧渊的脑子少根筋,原来他的脑袋真被驴踢过。
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努力憋笑真的好辛苦,要不是怕伤害了梧渊的自尊心,我都能笑三天三夜。
2
让青鸟把勒索信送出去以后,我打算吃点果子压压惊,毕竟头一次干这种事,还挺紧张的。
我手里提着空空如也的布袋,看着梧渊的眼睛在冒火,“果子呢?”
他倒是坦诚,“扔了,又干又涩的小果子,我怕姐姐吃了会拉肚子。”
我:……我谢谢您。
“扔了?你知不知道,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本着三秒之内落地还能吃的原则,我捡起落地三分钟的果子,迅速塞进嘴里。
梧渊眉头紧皱,嫌弃的“啧”了一声,“姐姐,都脏了你还吃,你怎么可以不讲卫生呢?”
切,娇生惯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就吃,我要全部吃光。
“这些果子,是我们这三天的食物,你不吃可就没得吃了,之后的日子你都要饿肚子。”
“姐姐你凶我。”梧渊看起来真的很伤心,我也不忍心伤害他弱小的心灵,连忙哄,“没有哦,没有凶你,果子也是个小生命,你这样随便扔它,它会伤心的。”
那语气,就跟哄三岁的小朋友差不多。
梧渊郑重点头,我以为他听进去了,下一秒,他蹦出一句,“我不想吃果子,我想吃肉。”
什么?肉?有没有搞错,你可是神仙诶,怎么能吃肉?
“我想吃香喷喷的烤猪蹄,羊肉羹,鸡腿,还有小点心。”言罢,梧渊还傲娇的眤我一眼,“姐姐不会没吃过这些吧?”
该死,他语气里淡淡的炫耀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没吃过吗?
呜呜呜,我是真的没吃过,要是有闲钱吃那些山珍海味,我也不至于绑架梧渊,找天帝勒索灵石。
“没有哦,你说的一样也没有。”
“那姐姐这里有什么?”
“果子。”
“哦。”梧渊垂下眉眼,用背对着我,小手在地上画来画去,时不时还偷拿眼角扫我一眼。
好可爱哦。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我就心软了。
但是,男人不能惯着,更何况他是人质,我是绑匪。
我得拿出绑匪的气势。
3
晚上,我躺小床上睡的正香。
甚至还做起了“春秋大梦”。
我梦到天帝给了我一万个灵石,还封我做仙官,正当我抱着灵石笑的合不拢嘴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这声音听着闹心,就像是有人在我耳边扣墙皮一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又在干什么?”
“我emo了。”梧渊被我吓了一跳,双手合十僵在半空,乍一看我还以为他在跳大神。
你emo个毛线?
你是天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要是你,做梦都会乐醒,但是没办法,梧渊现在是我的财神爷,说什么也得哄一哄吧?
唉,生活不易,绑匪叹气,“你别emo了,我们做神仙的,最重要的是开心。”
梧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不洗澡?”
我老脸一红,这、这都被他知道了,难道是我太久没洗澡身上有狐臭了?我抬起胳膊闻了闻,没味啊,“你、何出此言?”
“我听说,蚊子都喜欢喝又甜又香的血,可是蚊子只咬我,却不咬姐姐……”
啊这,“可能是因为你睡在洞口吧,洞口蚊子比较多。”
“原来姐姐也知道洞口蚊子多,那姐姐怎么忍心让我睡在洞口?姐姐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太子诶。”
太子怎么了,现在到了我的地盘,我就是老大,我脸不红心不跳,“你是男生,要让着女生,我皮肤嫩,可禁不起蚊子咬。”
“好,姐姐可以不顾我太子的身份,但是姐姐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财神爷,姐姐还要拿我换灵石的,是不是要把我供起来?”
财神爷?他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他现在可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心肝宝贝财神爷,要是他有个好歹,我还怎么能拿到灵石?
就他这小身板,确实不抗咬。
“那好吧,那我……”给你打个地铺。
话还没说完,梧渊就动作迅速躺上了我的床,“你……”梧渊抱着被子在我床上滚来滚去,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我,“多谢姐姐,姐姐的被子香香的,真好闻。”
呜呜呜,我也不想让床,可是他叫我姐姐诶,还对我使用美人计。
我的脸瞬间红成猪肝色,心脏不正常的“怦怦”乱跳,粗鲁的扯走被子,“我把床都让给你了,被子是我的,赶快睡觉。”
我捂着被子睡在了硬邦邦的地铺上。
别说,这觉睡的还挺舒服,被子里就像有个火炉一样,暖和的不行,即使睡在冷飕飕的洞口也不会觉得冷。
4
清晨,当第一抹阳光照进洞口。我醒了。
刚揉了把眼睛,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的腰上,似乎搭了个很奇怪的东西?
我歪头,刚好对上梧渊的俊脸,他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我,“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好饿。”
梧渊怎么会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倒吸一口凉气,迅速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我一脚把他踹下床,叉腰询问,“说,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想我活了几千年,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碰过,没想到却被梧渊毁了名誉,呜呜呜,都怪我长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原来,长得美也是种错。
呜呜呜,我趴榻上emo的起劲,梧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什么也没干,姐姐把被子拿走了,我好冷。”
也对哦,盘丝洞位于极寒之处,唯一的被子又被我拿走了,就梧渊这身娇肉贵的小模样,确实受不住,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确实没少。
哼,算梧渊还是个正经的神仙。
我的晚节总算是保住了。
“就算什么都不干,你也不能和我睡在一条被子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以后是要嫁人的,这件事传出去,我的名声……”
梧渊不说话,眼眸幽深的看着我,“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我只是太冷了,所以才会钻进姐姐的被子里,我在天宫的时候,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是,梧渊是尊贵的天太子,衣食住行有上千人随行伺候,他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要不是我把他绑过来,他也不必遭这个罪。
该死,我这可恶的同情心又犯了。
见我面色好了些,梧渊瞬间蹬鼻子上脸,讨好的蹭了蹭我的胳膊,“姐姐,我以后还能和你一起睡吗?我保证什么也不干,我会很乖,姐姐说什么我都照办,好吗?”
你瞧瞧,多乖巧一孩子,不仅没怪我,还反过来讨好我,不忍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直到梧渊欢喜雀跃的叫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耶,姐姐同意我跟你睡了。”
“谢谢姐姐,姐姐真好。”梧渊笑的眉眼弯弯,用光滑的小脸贴贴我的脸,乖的不像话,像极了我从前养的那只兔子。
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想动手捏一捏。
这么想,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别说,手感还不错。
5
天帝还没给个回信,光在盘丝洞里混吃等死可不行,我得出去打个小怪,赚点外快,毕竟洞里现在有两张嘴等着吃饭,我饿着倒是没事,可不能把“财神爷”给饿着了。
当我回洞时,已经是晚上,梧渊像个小狗一样,欢快的奔向我,“姐姐,你回来了。”
看到我身上的伤以后,梧渊瞬间变了脸色,“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我灌了几口水,“你可别说了,现在打怪是越来越难了,差点没把我的小命交代在哪儿,还是绑架轻松,来钱也快。”
梧渊丧着一张脸,“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姐姐要不是因为要养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见他这么难受,其实我想说,没有你我一样要赚外快吃饭的,话到嘴边就成了,“啊对,所以你以后有钱了要多孝敬我。”
梧渊重重点头,“姐姐放心,我会的。”
我:……我谢谢你啊,二傻子。
“不过这次打怪路上,我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我从袋子里抱出一只通体雪白、毛色发亮的小兔子,“你看这是什么?”
“哇,姐姐是怕我一个人在洞里无聊,所以特意找了只兔子来和我做伴吗?”梧渊想伸手抱走兔子,却被我一把夺回,“诶,这话可不兴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是嫦娥的玉兔,我的财神爷二号。”
“你不是说,只绑架过我一个人吗?为什么还要绑架嫦娥姐姐的玉兔?”
划重点,你居然叫嫦娥“姐姐”?
“是啊,但是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眼见着梧渊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打算继续逗他,“骗你的,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听说嫦娥的玉兔不见了,也不知道我把玉兔给她送回去,能换多少灵石……”
梧渊红着眼瞪我,“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够,怎么会够?咱们做神仙的,谁会嫌灵石多呢?再说了,他这又是发哪门子的脾气,我又没惹他。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我说话,梧渊就气冲冲的跑回床上躺着,拿背对我,哎呦呵,我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小样儿,有本事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你别说,梧渊的意志力还真挺坚定的,硬是三天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都是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怀里的玉兔。
直到我把玉兔送还给嫦娥以后,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要不要吃核桃,我给你剥?”
梧渊那货傲娇的拿眼角扫了我一眼,“可。”
我深呼一口气,忍,我忍,这一切都是为了灵石,我边剥核桃边抱怨道,“这嫦娥可真够抠门的,我帮她找到玉兔,她居然只给了我一篮子核桃,我也不喜欢吃核桃啊。”
梧渊悠哉悠哉的吃着核桃,闻言,轻“哼”一声,看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
6
反天了,彻底反天了。
自从梧渊知道我嗜灵石为命后,这个盘丝洞就不再由我做主了。
“姐姐我饿了,你的财神爷要吃肉肉。”
“姐姐,被被掉了,快帮你的财神爷盖上。”
“姐姐,外面在打雷,你的财神爷好怕怕,可不可以抱我睡。”
“姐姐,外面太阳好大,你不可以撒开财神爷手手哦,要不然你的财神爷会找不到你的哦。”
姐姐姐姐……经过这两天的训练,我早就把自己培养成了选择性倾听的状态。
可还是架不住梧渊这货嘴甜又会撒娇,每当他用那双如小鹿般干净清澈的双眸看着我时,我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梧渊左一个财神爷,右一个财神爷,完全把我拿捏的死死的,饿了找我,渴了找我,冷了热了还来找我,我这哪里是绑了个人质,完全就是养了个儿子,有操不完的心。
就这么几天,我感觉自己老了几百岁。
我寻思,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摸着眼角生起的皱纹,我决定过个松快的周末,“你就在洞里等我,不要随意走动,我出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姐姐,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你的财神爷一起,我保证会很乖……”梧渊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又是这套,我扬唇,“好啊。”
下一秒,抬手就给了梧渊一个大比兜,直接把他劈晕,栽倒在床上。
哼,小样儿。
姐买了防“男”面具,对你这招免疫。
7
可能是因为这次出门没带上梧渊,回来后他愈发变本加厉,就差把洞顶掀下来。
“姐姐,为了更好的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给你买了本书。”梧渊大手一挥,一本黑色的书落在桌子上。
可能是为了彰显出它的特别,书名写的不是一般的大——《论如何供养财神爷》
第一条就是,满足财神爷的一切需求,以人质的需求为圣旨,言听计从;第二条,让财神爷保持美丽而又愉悦的情绪;第三条,去哪儿都要带上财神爷……
这每一条,都是冲我来的,我都要怀疑这本书是不是梧渊写的了。
“说吧,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我想吃核桃,想每顿饭都能吃上十道菜。”
十道菜,做梦吧你,我祝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姐姐别生气,你要考虑长久利益,我可是财神爷诶,等你拿到了我父王的赎金,就有很多个灵石了,到时候想买什么都可以。”
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为了赎金,我忍忍忍。
没成想……梧渊这货看着瘦,胃口还不小。
我刚夹了一筷子肉,他就风卷云残的干完了,只留下比我钱袋子还干净的光盘子……当我摸到逐渐消瘦的荷包时,欲哭无泪。
吃饱喝足,梧渊瘫在我的小床上,“姐姐,我想吃坚果,你给我剥壳。”
“吃你个头。”我扔了筷子。
老娘不干了,真是信了他的邪,才会被他一次次的画大饼,自掏腰包。
“姐姐,你好凶哦。”
“梧渊,你又在撒什么娇?嗯?”
梧渊叹了口气,“我只是替姐姐觉得惋惜,姐姐这样没有耐心,那一万个灵石怕是很难拿到了。”
“别提那一万个灵石了,都这么久了,我连一个灵石都没看见过,少给我画大饼,我可不吃这套。”
梧渊摊手,“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我在你手里,你还怕一万个灵石跑了不成?”
他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哪有绑匪给人质剥核桃的?”
梧渊眉头一皱,“我不是一般的人质,我是太子是你的财神爷,财神爷怎么能亲自动手剥核桃?我一天不吃核桃,就像你一天不吃肉一样难受,可懂?”
一天不吃肉?
我惊恐摇头。“我给你剥就是。”
8
某天,当我从外面回来后,梧渊正瘫在我的小床上,“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的财神爷快要饿死了。”
我没搭理他,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梧渊见我沉着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他抱他,倒是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我面前。
我垮起了个小猫憨批脸。他也学我,双手捧脸,“姐姐,你不开心吗?”
有这么明显吗?
我幽怨的看了梧渊一眼,这都第三天了,天帝还是没让人送赎金过来,这是想让我撕票的节奏吗?
可恶,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要钱不要儿子。
“姐姐不要不高兴,喝杯热水就好了。”
梧渊递给我一杯……滚烫的热水。
哇哦,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每次母后不高兴时,父王就会让她多喝热水。”
“……你父王是不是经常被你母后打?”
梧渊眼睛一亮,“对啊,姐姐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了然。
有那样的直男老爹,难怪会生出梧渊这个二傻子。
9
身娇体弱的天太子病了,病的很突然。
整天垮起了个苦瓜脸瘫在床上,任由我怎么逗,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就连最爱啃的大猪蹄子都对他没有吸引力了……我寻思,得找个仙官给他看看。
梧渊像是了无生趣一般,我唤他,他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样好的阳光,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有长进洞里开着小花的藤蔓,哪来的什么太阳?
梧渊怕是病的不轻。
“外面的天气这样好,也不知道小花小草怎么样了。”
“你就放心吧,百花仙子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我答应过碧池里的锦鲤,每天都要去给它们喂食,三天了,也不知它们怎么样了,是否因为思念我成疾,而郁郁而终。”
“就算真的郁郁而终,也绝对不是因为思念你,而是思念鱼食。”
梧渊:这天没法聊了。
“从前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去蟠桃园摘桃子,喂给魇兽吃,如今到了这里,我竟连这四四方方的盘丝洞都出不去,唉。”
“所以呢?”
“我想出去走走。”
哦,原来是想出去啊,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非得说那么多大白话,不知道姐没文化吗?
“姐虽然没文化,但姐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你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咱就走吧。”
“中。”梧渊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中气十足,说他是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小伙子我都信。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绕圈圈?”被迫跟着我在盘丝洞门口转了十圈的梧渊,风中凌乱了。
还能为什么,你有胳膊有腿,万一驾云跑了怎么办?
步是要散的,人也是要看着的,不离开盘丝洞十米,是最安全的距离。
盘丝洞附近有个天鹅湖,据说湖里住着个白天鹅,白天鹅美艳动人,喜欢唱歌,歌声悲催,让人闻声泪下。
梧渊生拉硬拽,非得带着我来看天鹅。
天鹅是没看见,不过我倒是听见赤脚大仙的说话声,“美滋滋啊美滋滋,左手一坛酒,右手一只鸡,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个时间点,赤脚大仙不是应该光着脚在九重天上巡逻吗?怎么有闲心躲在这里喝酒?
噢,原来仙官也爱偷懒。
不过仙官就是不一样,小日子过的真滋润,嘴角的油都够我炒盘菜了,再看看那只鸡,肥瘦相间,油光发亮,入口即化……
“你就看着吧,那烤鸡马上就飞你嘴里来了。”
我:……好好的一个帅小伙,长了张嘴。
10
我早就知道天鹅湖是最佳的约会地点,却没想到有人竟然能这么猖獗,青天白日在湖边打啵。
凑近一看,原来是晨曦仙子和夜游神。
他们二人一向不对付,见面就吵架,时不时还来场法术battle,这件事在九重天上不是秘密,没想到他们私下……吃到了一个大瓜。
我早就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般配,男俊女靓,没想到真成了,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我一脸姨母笑的望着他们,梧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姐姐,他们在干什么?”
我倒是忘了,梧渊这个二货还在。
“嘘。”我捂住他的嘴,让他和我一起蹲在地上,“别说话,他们俩啊,在干一件大事。”
“亲嘴也是大事吗?他们为什么要亲嘴?”
我倒吸一口气,梧渊这孩子看起来单纯,没想到懂的还挺多,“你不懂,亲嘴可以促进修为,他们在练功呢。”
我睁眼说瞎话,梧渊还真信了,“那我和姐姐也可以亲嘴吗?”
一口老痰差点没把我噎死,“当然不行,亲嘴这种事,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
“哦。”我以为他懂了,可他说的话每次都这么雷人,“我喜欢姐姐,我可以亲姐姐吗?”
我一脸黑线,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呢,“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两个人互相喜欢才能做。”
“那姐姐喜欢我吗?”喜欢吗?看着他那张充满期待的小脸,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应该是喜欢的吧,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嘴甜又会撒娇的弟弟,梧渊在盘丝洞里吃不好住不好,还要被我压迫着干活,但他从来都没说过要离开这里。
我不开心他也会跟着不开心,我受伤了他会比我更在乎会不会留疤,那天,我出去打怪不小心受了伤,梧渊急的团团转,给我疗伤时还抹了把眼泪……有了他,盘丝洞才有了点仙气,我也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若是有天他走了,还真会有点不习惯……
但是,小情小爱哪里会有灵石重要。
“喜欢的,但我更喜欢……”灵石。
话还没说完,梧渊就吻了上来,毫无章法的吻,像个心急的毛头小子,“我就知道姐姐喜欢我。”
梧渊怕我不认账,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又对着我的嘴“啵”了一口,“姐姐的嘴真软,好好吃,我还要。”
……流氓,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被亲懵了,这可是我活了几千年的初吻啊,就这样被梧渊给夺走了?
我甚至都没有尝到一丝接吻的乐趣!
梧渊大概是怕我发火,讨好的扑进我怀里,“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如果、如果姐姐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坑父王的灵石,把父王的小金库都搬空。”
天帝:真是我的好大儿。
小金库都搬空?
“此话当真?”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我眼前一亮,虽然现在还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如果梧渊能帮我把天帝的小金库都搬空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毕竟——
做神仙的谁能拒绝灵石的诱惑呢。
11
自从答应和梧渊在一起后,他更黏人了,从前还只是目光黏在我身上,现在直接变成整个人黏我身上。
晚上,要抱着我才肯入睡,就连我离开一步,他都要屁颠颠的跟着,我们俩形影不离,就像连体婴儿。
而且从前是我照顾他,现在倒变成了他照顾我,就连我吃个饭他都要抢着喂我……其实我想说,我还没到这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地步。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唔,我果然是掉进了爱情海里。某天,趁梧渊睡熟后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盘丝洞被搅的天翻地覆。
龚奕和梧渊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可惜梧渊不是王八龚奕也不是绿豆,他们俩越看越烦。
“姐姐,他是谁?”
“秦粒粒,他是谁?”
好家伙,这边压力给到我身上。
“龚龚,你终于来了。”我的救星,他终于来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飞奔过去抱住他,“我想死你了,龚龚。”
“姐姐,你看清楚他是谁了再抱,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
对上龚奕戏谑的视线,我老脸一红,这孩子,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胡乱哄了哄,“乖啊,姐姐一会抱你。”
“哼,喜新厌旧了就直说,果然,有我一个你还是不知足,女人。”梧渊又开始傲娇的拿鼻孔对人。
我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轻声哄,“喜欢你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他是姐姐远道而来的朋友,姐姐和他有要事商量,你先乖乖的等我一会,吃点果子。”
“哦。”梧渊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斜眼看了龚奕一会,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又宣示主权的亲了我一口,“去吧。”
好嘞。
哄好一个,另一个又开始了,龚奕往后跳了一步,皱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
“恋爱的酸臭味。”
我老脸一红,倒也没有否认,拉着龚奕向他讲述我绑架梧渊的经过,龚奕翘着二郎腿,“然后呢?”
我扭捏了一下,“他、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啦。”
龚奕狠狠的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秦粒粒,你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绑架天太子先撇开不说,你居然还和他谈起了恋爱?”
“恋爱那玩意,是仙官们爱玩的,而我们,搞钱才是最重要的,师父常常教导我们的事,你都忘了吗?”
“没忘没忘,我这不是找你来想办法了吗。”
“此话怎讲?”
12
这些天,我寄了无数封书信出去,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我怀疑天帝是看出我道行浅,不敢拿梧渊怎么样,所以才迟迟不肯给赎金。
于是,我千里传书,请我的大师兄“绑圣”龚奕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龚奕摸摸下巴,“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赎金……五五分。”
这、这不是抢钱吗?还是不是亲师兄妹了?
龚奕不愧是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师兄妹,就要明算账,你要是不想给那就算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师父,你不仅绑架了天太子,还和他谈恋爱……”
“别呀别呀,我给就是。”龚奕问我,给天帝寄信时,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我猛的一拍脑袋,“对哦,不留下信物天帝怎么会相信我真的绑架了他儿子。”
“要我说,直接砍下梧渊的一截手指寄给天帝,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他的身份了。”
……我真的谢谢你。
“逗你的,知道你舍不得小男友,不如咱们这样……”
我和龚奕凑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身后传来梧渊凉幽幽的声音,“你们俩为什么要背着我离得这么近说话?”
听听他这话说的,就像我们俩背着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公公,姐姐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一点。”
“……不要叫我龚龚,我叫龚奕。”
“哼,我就要叫你公公,姐姐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龚奕:……硬了。
龚奕的拳头硬了。
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人叫公公?
龚奕阴沉沉的看着我,“我觉得,咱们的计划该执行了。”
我郑重点头,肆无忌惮的将梧渊从头打量到尾,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你乖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跟着他一起这样对我?我可是九重天未来的小花朵,我……”
龚奕大手一挥,梧渊就被迫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我和龚奕欺身而上……
13
梧渊生气了,因为我和龚奕联手剥了他的衣服。
“姐姐,公公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嫉妒我比他更得姐姐的喜欢,所以就剥了我的衣服……”
“啊对对对,他就是故意的,我待会帮你教训他。”
龚奕嘴角抽搐,不就是剥了个外套当信物,至于跟失了清白一样吗?
不李姐,属实不李姐。
“公公他……”瞧着龚奕越来越黑的脸,我及时捂住梧渊的嘴,“来,吃果子,好吃的果子。”
梧渊“啊”了一声,“喂我。”
“好哒。”在我给梧渊喂果子时,他朝龚奕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龚奕干咳一声,“我也想吃果子。”
“你吃个屁。”
“不可以说脏话。”
“哦,那姐姐不许喂他。”
龚奕: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
“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小男友就忘了师兄,我走便是。”
龚奕暗自神伤的摇摇头。
“师兄……”我于心不忍,想追上去。
可是怀里的梧渊一直看着我,明摆着不想让我去追他。
爱情和亲情,真让人难以抉择,可我是谁,我是那种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吗?
是的,我是。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有空去管龚奕。
“行了,别挽留了,赎金记得分我一半就成。”
慢走不送!
14
某天打怪回来,我觉得浑身刺挠,打算找地洗个澡,正当我坐在温泉里惬意的眯着眼打盹时,身后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
我睁开眼,梧渊正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好啊,姐姐一个人偷跑出来泡温泉,还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梧渊说着就要宽衣解带,我吓得连忙捂住眼睛,悄咪咪的从手指缝里偷看……梧渊含笑的望着我,“姐姐不会真想让我脱衣服吧?也不是不行,不过看了姐姐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duck不必。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在洞口设了结界,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的法力恢复了?”
“对啊,姐姐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在四处乱逛,还在这里泡了好几次澡,主要是姐姐的洞里面没有洗澡的地方,我受不了……”
我:……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跑回天宫去搬救兵?让天帝派人来抓我?”
“为什么要回去?姐姐是我的女朋友,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才舍不得离开姐姐,我还要帮姐姐把小金库搬空……”
芜湖,真是太懂事了,“不过我没想到姐姐今日也会来这里泡温泉,要不然我还能多隐藏些日子。”
“那你上次还装病让我带你出盘丝洞?”
“盘丝洞实在太偏僻了,我不认识路。”
也是,我自己有时候都找不到回来的路,梧渊大概是怕我还要盘问他,连忙道,“我给姐姐带了香喷喷的烤肉回来。”
什么,烤肉?
我愿吃,我大快朵颐,口齿不清的问,“这是什么肉啊?”
梧渊狡黠一笑,“好吃姐姐就多吃点。”
“要是再来点孜然就更好了。”
15
分手,我要和梧渊分手。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日我出去打怪,听见众人议论天帝和天后下凡游玩至今未归的事,我这才知道,原来梧渊一直都在骗我。
难怪我写了这么多绑架信都没有回复,难怪我一提起天帝天后梧渊就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原来他一直在骗我,他还说什么帮我搬空天帝的小金库……
我气冲冲的跑回盘丝洞,“梧渊,你给我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
“你说,你父王为什么还不把赎金给我,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收到?”
梧渊一口否认,“不会。”
“我都听说了,天帝和天后下凡游玩,至今未归,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姐姐,你都知道了……”
梧渊心虚的不敢和我对视,“姐姐对不起,我只是……”
“我问你,信呢,那么多封信寄给谁了?还有小青,为什么一去不回?”
“哦,我不是回了趟家吗,把信全扔碧池里喂锦鲤了,至于小青,我把它烤了……”
我拧着他的耳朵咆哮,“小青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它?”
梧渊举双手求饶,“我没吃,我一口都没吃,小青是被你吃了,那天吃的烤肉……”
“梧、渊。”我的眼睛里在冒火,他的名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我嘴里说出来。
梧渊撒腿就跑,他跑我追,他插翅难飞。
他被我压在身下,“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天帝和天后不在九重天的事?”
“说了姐姐就会放我离开,去绑架别人,我不想让别人抢走姐姐,更不想离开姐姐。”
这不是他骗我的理由,“所以这些天,你把我像傻子一样骗来骗去,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不是,我没有,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包括偷光父王的小金库……”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你害我失去了一万个灵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梧渊手足无措,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委屈的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姐姐,你不要这样,虽然没有灵石,但你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有你有什么用?有你就能填饱肚子,顿顿吃肉吗?”
“我懂了,原来你喜欢的一直是灵石,终究是我错付了,既然姐姐这么讨厌我,那就一刀捅死我好了。”
对,我应该捅死他。
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消遣,还把我的心交了出去,结果到头来,一个子儿都没见着——我应该捅死他,以泄心头之愤。
我捅死他,现在就捅死他。
“姐姐来吧,我准备好了。”梧渊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姐姐现在就割开我的喉咙,喉咙很脆弱的,一刀下去鲜血喷涌,可能会喷到姐姐脸上,不过姐姐你别怕,我做鬼都会帮你擦血的……”
我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他这样说,我还怎么敢杀他?好歹是自己爱过的男人,怎么舍得痛下杀手?
罢了,饶他一条小命。
“你走吧,别在让我看见你。”
要不然,见你一次亲一次。
梧渊还想说什么,我把门一开,把他扔了出去,设了结界,谁也不能进来打扰我——世界终于清净了。
16
没有梧渊叽叽喳喳,盘丝洞里安静的实在是有些过分,我待不下去了,骑着小毛驴出去打怪。
晚上打怪回来,我舒服的往床上一瘫,没有梧渊抢被子,就是舒服。
等等,这是啥?我拎起床上的天太子,“说,你又回来干嘛?”
“姐姐,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梧渊用我最爱听的声音说话,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的心都要化了,身子也软了半边。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没有一万个灵石,根本就抚平不了我受伤的心灵。”
梧渊大手一挥,盘丝洞里瞬间金光闪闪,一大堆灵石堆在地上,差点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我一把推开他,火急火燎的下床,去拥抱灵石,“你不会真劫了天帝的小金库吧?”
“没有,这是我小金库里的冰山一角,灵石太多了,搬不动。”
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太凡尔赛了。
“姐姐,我把这些都给你,你可以绑我一辈子吗?”
我沉浸在灵石的海洋里,头也没抬,“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早说你也有灵石,我就不勒索天帝了。
番外
17
从前我是个绑匪。
现在,我是个富婆了。
我是九重天上,最富有的女人,我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自从嫁给梧渊以后,我的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了,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梧渊那张俊脸,在床上腻歪一会,就有仙女来伺候我们洗漱。
上百道精致的菜肴是一顿饭必备的,每天变着法的做,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用为吃不着肉而发愁。
而我的天后婆婆,喜欢下凡游玩,十天有九天不着家,我也不用去给她请安,婆媳关系难处在我这儿是没有的。
洗梧宫的仙女们也很喜欢我,时不时就抓把灵石孝敬我,我都拒绝好几次了,她们偏要给我。
因为自从我来了以后,梧渊就不要她们伺候了,仙子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和心上人去约会。
得知梧渊最近心情有点糟糕的时候,我正在库房里数灵石。
“娘娘,洗梧宫的侍卫说,太子这几日用的不多,心情也不太好。”
“唔,那就让人送点果子过去,从前在盘丝洞时,他最喜欢吃果子了。”我头也没抬,继续数着灵石。
梧渊很生气!
他在书房已经待了两天,而姐姐只象征性的差人送了果子过来,半点担心都没有,甚至卷铺盖直接睡在了库房里。
梧渊很emo,“尧昆,你说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臣只负责打怪,至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问题,恕臣无能为力。”
梧渊看了他半晌,认同的点点头,“也对,你都一把岁数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还指望你什么?”
尧昆一脸黑线:你礼貌吗?
梧渊决定亲自去趟库房,把我抓回去。
“姐姐,你都好久没回房休息了。”
“乖,姐姐是干大事的人,怎能沉迷于情爱之中?你是大人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哦。”
梧渊不高兴,“姐姐的大事就是对着一堆灵石,不眠不休的流口水?”
被他戳穿心思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你不懂,我只有看着它们,心里才会舒坦。”
“姐姐的眼里,果然只有灵石,早知道当初,当初……”
怎么,后悔娶我了?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见到灵石,这样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才不会像现在一样冷落我。”
梧渊霸道的掰过我的脸,像个大狗狗一样在我脖颈里蹭来蹭去,“姐姐,你疼疼我,你只要我一个人,好不好?”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粘糊劲儿,“好好好,只要你。”
“那你今晚回房睡,好不好?”
“好好好。”
“那你以后都回房睡,好不好?”
“好好好。”
“那我们……晚上回去给父王母后造个小天孙?”
“都听你的。”
“姐姐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梧渊闷笑一声,笑声低沉又悦耳,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呆呆的看着梧渊,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姐姐是笨蛋。”
我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好啊,你敢诓我。”
我作势就要伸手挠他,但他一把抱住我,肆意的笑着,一双眼亮晶晶的,“我只要你。”
我扬唇,听见自己说,“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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