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看起来皮肤白,个子高,鼻梁直,深眼窝头脑又聪明,有一点外族混血的意思。殊不知这种外貌特征的人不全是优点,这些人往往还隐藏着一些困扰。我也遗传了,皮肤白,个子高,鼻梁挺等一些特征并把这些特征遗传给了我儿子,但是我们这类人往往还有三大烦恼。我逐一说说这三个烦恼。
我儿子今年六岁半,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耳屎是湿的,跟脓水差不多,许多好心人提醒我说,孩子是中耳炎,让我带儿子去看医生,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耳朵,到了40多岁,从来也没得过中耳炎,只是耳朵经常糊住耳道会有不适感,只要用纸擦一擦就好,没有大问题,但是有些亲戚朋友不相信,经常说是中耳炎造成的,没办法我带儿子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事,就是遗传性油耳。
伴随着油耳有一个我们不愿提及的烦恼,那就是狐臭。油耳的人大多都会伴随着狐臭,我原来并不知道自己有狐臭。我想我可能问题不严重,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同事跟我说我有狐臭,我才知道有这个问题。我越发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很自卑,不愿往人多的地方去,每次洗澡,总刻意去洗腋下,甚至我用一些利器去刮,用香水喷,各种办法去掩盖这个问题,但是还是怕别人指出来。很不幸的是,我两个孩子,女儿就没有,我儿子的耳朵就是油性,现在孩子小,狐臭还没显现,到孩子大了也面临着跟我一样的困扰,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头卷发看起来洋气,但是小时候总被别人起外号,长大了上学就业还要特别说明。我小时候顶着一头卷发,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们的思想宽容度这么高。别人都是直发,只有我自己是卷发,就被当作“另类”被排斥,从小就被同学称呼“小卷毛”、“卷毛羊”。经常被叫外号就会跟小朋友干架。这个不幸的事还伴随着到了我考事业编入职时,当时明确规定:不染发,不烫发。结果我一头毛茸茸的卷发让面试考官提出来。我只能解释说,我这是自来卷,是天然的卷发。考官没有为难我,但是有时做这没必要的解释也很麻烦。现在我洗了头发出门,被无数次人问:你这大波浪是在哪里做的?我总要解释很多遍,我这是自来卷。唉,不胜其扰。我女儿现在上高中有轻微卷发,学校规定不让学生烫发,我还跟老师特意说明了一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没办法改变一些天然的属性,但是我们真的是有很多困扰。我现在天天担心我儿子遗传到我的狐臭,事实上,他的油性耳朵已经预示着将来他会面临着这些困扰。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改变不了,坦然面对。将来真的会狐臭,我再给他做个小手术吧。大家有好的办法去预防或者避免这个问题吗?谢谢您给我支招!#秋日生活打卡季##记录我的2023#
谈恋爱。
希望你们谈恋爱的时候能够问对方一个问题,你们家有没有家族遗传病?一定要多方打听,比如去他父母现在住的老家或者是他们的小区,因为这是人生大事,不要嫌麻烦。
刚看到一个视频就有一个小宝宝刚出生,他是病指,这两个指头是连在一起的,妈妈就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结果是她老公病指,她公公也是病指,她老公的两个姑姑也是病指,但是姑姑生的女儿就不病指,生的儿子也是病指,所以她生的儿子也是病指。
我看到评论区真的是震惊了,我前男友他舅舅天生智力障碍,叔叔是羊癫疯,我妈死活不同意,后来分手了,他结婚生的男孩就是智力障碍,幸好听我妈妈的话了。
我相亲无意中知道对方色弱,分不清蓝色、紫色、红色、紫红色这些颜色,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在一起。为了孩子考虑,我本身没有什么遗传病,回家一说,爸妈居然说没什么,媒人也说不重要,真是无知者无畏。
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做不了画家、医学、建筑、天文、飞行员、军人、警察等等,我只能抱着他/她哭,让他/她选别的专业。这个姑娘特别理智,真的非常棒。
我能说什么?刚见我婆婆的时候发现她大夏天都是穿的严严实实的,脖子有一块都不能露出来的,结了婚才知道他们家有鱼鳞病,非常严重的那种,冬天还会开裂流血。两个小姑子有,小姑子生的孩子也有,像没洗干净一样,厚厚的一层污垢,当然免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嘲讽。
我老公和小叔子是轻微的,只是皮肤有点干,我俩孩子一出生,我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皮肤不是那样的吧?万幸我生的孩子没有遗传。到底下有人评论了,不是打击你,这东西不定时开始发作,并不是一出生就有。
还有隔代,最好结婚前了解清楚对方家族有没有遗传病一类的。我前男友跟我谈的时候,家族遗传,我问他有没有家族遗传的时候,他说没有。后来有一次我甲流加急性肠胃炎,他来我家照顾我,因为我养猫,他突然引发了哮喘,我才知道他家族有遗传哮喘。
然后我前相亲对象他爷爷糖尿病,他爸他姑他叔都有糖尿病,果断不继续了,反正也就认识了一个月。再然后我婆婆神经病糖尿病狐臭于一身,目前他儿子他闺女都狐臭,公公这边自来卷,特别担心我闺女,就是你早干啥来着,继续。散光是遗传的,我闺女左眼散光,婆婆想赖我没有把孩子怀好。
我老公说实话,他和他爹都是左眼散光,继续。我相亲对象他妈妈是精神病死的,他哥哥弟弟也是精神病死的,这种媒人你也赶紧跟他断绝关系,他这就是想害你继续。当初我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是冬天没闻到狐臭味,后来在一起了才知道他奶奶他爸爸都遗传了狐臭,真的后悔死了,害得我孩子也有。
所以咱就是这个样子,不分男女,就是不对任何疾病产生歧视,就关键是你要对人家坦诚相待,你别等说人家生了孩子以后,孩子出现这个问题,你才告诉人家,我们家有这个家族遗传的,那对孩子来说也不公平,对不知情的这个也是不公平的。
所以就是说,如果你们选择要孩子的话,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给捋清楚了。如果你觉得即使是有这些问题,那么我也可以承担,包括我的孩子以后有这样的毛病的话,那我也ok,没问题,那就是就放心大胆的结就生,外人没有权利去说什么的,可能孩子以后会对你有些埋怨,但是关键的选择不还是我们提前要知情吗对不对?
霍言不管周建的死活,拖着他来到王大妮家。
刚好霍丽萍也在,霍言用力一推,将周建推到她身上。
两人踉跄一下,同时摔到地上,差点抱在一起取暖。
霍丽萍慌张地推开周建,站起身愤怒地瞪着霍言:“霍三哥,你是什么意思?”
霍言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犹如腊月的冰刀,字字诛心:“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送你一个!”
霍丽萍脸刷的一下红成苹果:“霍三哥,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霍晓兰从霍言身后冲出来,眼里燃起熊熊烈火:“霍丽萍,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抹黑我?”
霍丽萍看到霍晓兰也来了,眼底划过一抹心虚,底气不足地说道:“我,我没抹黑你。”
周建见不得别人说谎,他站起身,跳出来说道:“说谎精,明明是你说霍晓兰在背后骂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霍丽萍余光看到霍晓兰的脸色越来越黑,手指紧了紧:“我……我不是故意的。”
霍晓兰冲上前,狠狠推了下霍丽萍,冷冷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霍丽萍冷不防被霍晓兰推了一个趔挤,撞到周建身上,两人又摔到一起。
霍晓兰眼里有冷意溢出:“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她拉了下霍言的衣袖:“三哥,我们走。”
霍言甩开霍晓兰的手,走过去一脚踢向周建的肚子:“你差点吓到我媳妇,怎么说?”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周建当场吐血。
霍丽萍吓得尖叫:“啊啊啊……”
霍晓兰愣了一下,旋即又担心引来其他人,冲过去拽住霍丽萍的手臂:“闭嘴。”
霍丽萍认识霍晓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凶,一下子被震住了。
霍言又送了三拳给周建。
扶着夏思月姗姗来迟的夏斌冲过来又补了一脚。
“一个七尺男儿,却被一个弱女子耍的团团转,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噗——”周建难受地捂住被踢的地方,猩红的眼睛瞪着夏斌跟霍言,咬牙切齿道:“你,你们别太过分!”
夏斌抬起脚作势又要踢人,周建吓得躲到霍丽萍身后,指着她,大声说道:“我只是帮凶,她才是主谋,你们为什么只打我,不打她?”
霍丽萍:“……”
她终究还是错付了。
霍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周建。
周建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霍言强大的气势下,他不得不低头:“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但你们打也打了,踢也踢了,是不是该消气了?”
夏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说完,一拳打在周建肚子上。
“啊——”杀猪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周建痛的五官皱在一起,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霍晓兰担忧问道:“他不会出事吧?”
夏斌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建:“我控制好力道的,能出什么事?这么点力道,就要死要活的,一点也不耐抗。”
村长匆匆赶来,看到周建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以为闹出人命了,脸色一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老三,你闯祸了!”
霍言神色淡然,语气冷漠:“是他先招惹我的!”
说完,又是一道犀利的眼神送给霍丽萍:“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霍丽萍被霍言的眼神吓到了,她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村长身边移,寻求安全感。
“村长,霍三哥要打我?”
村长转身看着霍丽萍:“你做了什么?”
霍老三这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也不主动得罪谁。
但如果谁惹怒了他,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人往死里整的那种。
霍丽萍低头不说话。
村长气的头疼。
“我还以为你跟你娘不一样,原来也是个惹事的。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爱惹事,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周建捂住肚子,痛苦地说了一句:“臭娘们,你不是个好的,老子娶不到媳妇,也不会跟你好!”
霍丽萍猛地摇头,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惹事,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说晓兰的好话,所以才在你面前贬低她。”
夏思月上下打量着霍丽萍。
身材小巧玲珑,皮肤是健康黑,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
夏思月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冷嗤一声:“心术不正而已,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想嫁城里人,是好事,但不能捧高踩低。”
被夏思月当面拆穿心思,霍丽萍眼底划过一抹怒意,反正已经撕破脸闹成这样的,索性破罐子破摔。
“说的你好像心术很正一样。都已经嫁进霍家了,还跟陈知青有牵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霍言举起地上的凳子,往霍丽萍身上砸。
“砰——”
霍丽萍都被砸懵了,傻傻站在那里。
直到脑袋传来疼痛,她才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你,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悲催地发现,头部流血了。
霍丽萍伸手一摸,被鲜红的血吓晕过去。
村长怔住。
“老三,你,你到底想干啥?”
霍言黝黑的眸子毫无波澜,薄唇上扬,淡淡说道:“她说我可以,说我媳妇就是不行,这是教训。
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不是砸晕这么简单了!”
村长从没见过这样宠媳妇的:“她,她这样流血,也不是事啊!夏斌,你送她去诊所。”
夏斌很不满地看着霍言:“你居然快我一步。哼,下次,我肯定比你快。”
村长一脸黑线:“……”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夏斌,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没有。”夏斌回了一句,又踢了下周建:“还不送她去诊所!”
村长捂住心脏的位置。
他早晚会被夏斌气死的!
这里的人太凶残,周建不敢不从,他跌跌撞撞站起身,背起霍丽萍往外走。
走出院子,又返回来:“我,我不知道诊所在哪。”
霍晓兰怕闹出人命,她走出屋:“我带你去。”
村长很是头疼地看着霍言:“王大脚要是知道,你砸了她闺女,会上门闹的!”
霍言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
村长都要哭了:“你没事,我有事啊!现在公社正在评优秀村子。
一旦评上,每户有三十斤粮食,那可是能救命的粮食啊!现在被你一闹,机会更加渺茫了!”
霍言无情地打断村长的幻想:“一个公社二十三个村,其中有五个村,表现最好,我们黄官屯排倒数第五……”
村长看着霍言一张一合的嘴,捂住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反正你们不许惹事。”
……
霍丽萍还没到诊所就醒了。
范医生帮她包扎好伤口,又给她拿了一些消炎药:“怎么这么不小心?”
霍丽萍眼泪像断了绳子的珍珠,一滴滴落到衣襟上:“范医生,我流这么多血,不会有事吧?”
范医生:“能有什么事?”
霍丽萍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流这么多血,肯定要吃很多好的,才能补上。”
范医生顺着她的话点头:“有条件的话,吃点好的,当然好。”
霍丽萍看向霍晓兰:“听到了吧。我的头是你三哥砸的,你三哥必须给补偿。”
霍晓兰攥紧拳头,一字一顿说道:“是你自讨的。你说我三嫂的坏话,我三哥没把你打死,是你命大,还想让我三哥赔偿,你怎么不上天?”
范医生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扫了下霍丽萍,眼里透着同情:“你惹谁不好,偏偏惹那个疯子!
啧,我觉得霍晓兰一点也没说,老三没把你打死,是你命大!
小姑娘,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别去招惹老三,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周建吓得不敢继续留在这里,他匆匆离开诊所,往镇上赶。
黄官屯之行,是他的噩梦,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同伴,被霍言的气势吓到了,也不管周建的死活,早早就溜了。
……
“刘桂花,你他娘的,给老娘出来!”王大妮下工回来,看到自家闺女伤痕累累,眼睛都红了。
追问之下,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霍言那个疯子搞出来的。
她怒冲冲地冲到霍家,恨不得把霍言拉出来打一顿,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刘桂花下工回来,渴的很,刚装满一碗水要喝,冷不防听到她的声音,惊的手一抖,水洒了一半。
她匆匆喝完,将碗放到桌上:“你要死啊!老娘差点被你吓死了!”
王大妮拍着手骂刘桂花:“你个臭娘们,你生的是什么玩意!你去看看我闺女,被你家老三打成什么样了?”
王贤正在看书,听到骂声,从柴房走出来,真诚建议道:“你骂人,能不能小声点?”
王大妮这会气昏了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说话咋这么不中听!”
王贤经常跟实验室打交道,跟农村里的妇人很少接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时愣住:“你说话,更难听!”
王大妮双手叉腰,恨不得指着王贤的鼻子骂:“我说话,难不难听,关你什么事?我是来找刘桂花的,你滚一边去!”
王贤气的甩手离开。
泼妇。
“汪汪~~”
大黄看到王大妮来了,眼里露着凶光,朝她叫了好几声。
恶女人来了!
恶女人来了!
刚睡下的夏思月听到吵声,她下床走出屋。
刘桂花跟王大妮骂着骂着,就打了起来。
两人的衣服撕开了,头发凌乱,脸上纷纷挂了彩。
“大黄,去帮忙。”
夏思月没来时,大黄一直在看热闹,此刻听到她的话,立刻冲上去咬住王大妮的裤脚,拖着她往外走。
有了大黄的加入,刘桂花一下子占了上风。
她抓住王大妮的头发,用力扯来扯去:“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一天天的,只知道盯着我!”
刘桂花刚下工回来,还不知道霍言砸人的事。
“啊啊啊……”痛苦的惨叫声在空中响起,王大妮痛的头皮发麻,五官扭曲,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
“刘桂花,你,你快放了我。你,你家老三砸伤了我家丽萍,必须赔二十块钱,不然,我就报警。”
刘桂花松开她的头发:“你什么意思?”
得以缓解的王大妮踢了下咬住她裤脚的大黄。
不过,大黄闪的快,她踢了个寂寞。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老三把我闺女伤成那样,一句话也没有,医药费也是我们给的,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刘桂花对自家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她淡定说道:“你闺女不惹老三,他不会出手伤人。
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闹,还不如回家问问你的好闺女,做了什么?”
王大妮抬起下巴,大吼:“不管她做了什么,老三都不能伤人。他把人砸成那样,就该赔偿!”
刘桂花冷冷一笑:“这话,你去跟老三说。”
王大妮虽然觉得自己有理,但还是不敢去找霍言:“你是他娘,他做错了事,由你买单。”
刘桂花差点气笑:“你这人真可笑。谁不知道,我们分家了,你居然让我买单?”
夏思月站在门口说道:“是你闺女说晓兰的坏话,周建带着好几个人堵住晓兰,如果不是我跟我弟弟路过,晓兰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呢!”
刘桂花忘记周建是谁了,但她抓住了重点。
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她伸手抓住王大妮的头发,扯开嗓子大骂:“臭不要脸的贱人,我闺女差点被你闺女毁了,你还意思找我要赔偿,你怎么不去死!”
“啊啊啊……”王大妮发出一声声惨叫,她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整个人弓着。
刘桂花对着她又打又捶的。
王大妮想反击,但大黄一直挡着。
最后只能沦落为沙包。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要赔偿了!”王大妮痛的受不了,她苦苦求饶。
王贤靠着门框,轻轻摇头。
有些人,就喜欢作死!
刘桂花怕把人打坏了,感觉差不多时,就把人给放了:“臭不要脸的,惹事在先,还好意思上门要赔偿。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天天上门打你闺女。”
得到自由的王大妮,逃命似的,逃出霍家。
她在路上碰到霍言,怕霍言的拳头挥向她,吓得一个踉跄,双膝跪在地上。
对于不在意的人,霍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他越过王大妮,快步往霍家走。
看着远去的霍言,王大妮爬起身,一口气冲到屋里,一耳光扇在霍丽萍脸上。
“死丫头,谁让你去惹霍晓兰那个小贱人的?”
农作的人,力气比较大,一耳光下去,霍丽萍的脸鼓起一个大大的包,掌痕深陷。
她想起今天的经历,撕心裂肺大哭起来,泪水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是那么的苦涩。
王大妮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大声骂着:“哭,只知道哭!害霍晓兰,我没意见,但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啊!”
霍丽萍听到这话,忘了脸上的痛,呆呆看着王大妮:“我,我可以吗?”
王大妮也想报复回去啊,但只要一想到霍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升起的念头立刻打消:“你只要不怕霍老三那个疯子,可以去找霍晓兰的麻烦!”
这句话成功让霍丽萍有了退意:“那怎么办?”
王大妮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周建追到手,要他承认你的身份。”
霍丽萍做梦都想嫁到城里去:“可,可他不想搭理我。”
王大妮白了自家闺女一眼:怀上他的孩子,还怕他不娶你?”
霍丽萍到底是个姑娘家,她脸刷的一下红成胭脂:“我,我知道啦!”
王大妮继续说道:“等伤好了,你去找周建,就说有事要告诉他,然后把他骗到你外婆家去……”
霍丽萍越听越激动。
只要成事,她就能嫁给周建了。
……
一个月后的中午。
一辆绿色吉普车出现在黄官屯。
这个点,大家都下工了。
村长跟社员们纷纷跑来村口看热闹。
“这车好大。”
“难道是找老三的?”
村长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可是从大城市来的领导,不能慌,一定要稳住。
他激动地走向前。
跟男人只有一步之遥时。
脚下绊到一块石头。
瘦弱的身体往前栽。
村长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底的惊慌涌出:“快,快让一下。”
男人看到这突发事件,怔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村长扑倒了。
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村长更是脑海一片空白,老脸又苍白又惊慌。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村长慌慌张张爬起身,因太紧张,不小心踩到男人的脚。
身子又往前扑。
两人再次重叠在一起。
村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娘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看热闹了!
其中有个社员往前一步,将村长拉上来,等他站稳了,又把男人拉上来。
村长没脸见人了,眼睛都不敢看男人。
男人倒是大气,居然还开口安慰村长:“别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有了这句话,村长心里好难受了许多:“领导,你是来找霍言的吗?”
王贤在信里提过霍言,男人知道这个人:“嗯,你能带一下路吗?”
村长做了个请的动作:“能,当然能,你跟我来。”
他怕出洋相,走的特别慢,男人好几次想开口,让他快点,最终还是忍住了。
来到霍家。
男人说出上门的目的。
夏斌恍然大悟:“哦,你是来找王叔的啊!跟我来。”
夏斌带着男人来到柴房。
王贤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确定没错。
他放下手里的书,三两步来到男人面前:“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是王贤的同学,两人都是科学家。
男人扫了下柴房,又收回目光:“上面领导不放心你,让我来接你回京都。”
王贤知道自己迟早要走的,只是没想到,上面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的。
“就我们两个回去?”
男人说道:“当然不是,领导安排保镖,他们在车上。”
黄官屯这么多人围着,安全的很,所以保镖就没下来了。
王贤身上毫无分文,他找同学要了一百块,还有各种票给夏思月:“阿月,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坟头只怕都开始长草了。”
夏思月知道,若是一分也不要,王贤肯定会不舒服,她抽出一张大团结:“一百块太多,十块刚好。”
王贤将钱塞到她手里:“你是不是嫌少?等我到了京都,再寄点过来。”
夏思月拒绝:“我叫你一声叔叔,就是把你当亲人,既然是亲人,救你当然是应该的。以后不许提钱。”
她要的是人情,而不是钱。
这话让王贤很舒服,他哈哈大笑:“对,对,是亲人,不能用钱衡量我们的关系。”
霍言怕有人对他们不利,特意将他们送到村口。
目送车子离开,他才转身回家。
村长傻眼。
不是找老三的!
“老三,老三,王贤到底是什么人?”
“了不起的人。”
村长听到这几个字,肃然起敬:“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人?”
“不是,他的身份很强。”
村长默默猜测。
什么身份很强大?
父母官?
想到这三个字,他立刻推翻。
父母官一天天的忙得很,哪有时间在黄光屯待这么久?
到底是什么呢?
村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王贤的真实身份。
……
晚上。
霍言搂着夏思月的腰,下巴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没怀孕时,特别想你怀孕,现在怀上了,又觉得有点早。”
夏思月猜到他的想法,有些无语,一根手指戳中他的脑门:“你这人,一点也不知足。离我远点,热死了。”
“媳妇,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你是不是想其它的了?”
夏思月差点被气笑,贼喊抓贼,就是他这样的。
“你手上的汗,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霍言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哎!
后悔太早要孩子了!
夏思月不知道霍言的想法,她掰开男人的手,翻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几天,基本不怎么孕吐了。
胃口也不错,体重蹭蹭往上冲。
不过,一点也不显胖。
夏思月睡的很好,霍言却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冲了三次凉水澡,才没那么难受。
第二天早上。
霍言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出现在灶房。
夏斌哇了一声:“你昨晚做贼去了?”
霍言不想搭理夏斌,用背对着他。
夏斌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然后一副负心汉的表情看着霍言:“你,你还是不是我姐夫?有这么好的事,居然不叫上我?”
霍言无语地看着夏斌:“我昨晚,哪也没去。”
夏斌指着霍言的黑眼圈,控诉道:“虽然你的皮肤不白,但黑眼圈是什么样的,我还是知道的,别想蒙我!”
霍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干脆将麻烦交给夏思月:“去问你姐。”
夏斌盯了霍言几秒:“我姐在睡觉。”
霍言:“我没让你现在就去。”
夏斌撇了撇嘴,觉得很没意思。
夏思月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她此刻正在做梦。
梦里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喊她娘。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带着灵气,仿佛会说话一样。
自然卷的头发又黑又细,像个瓷娃娃。
夏思月的心都化了。
“娘,娘……”稚嫩的声音不断响起。
夏思月走过去,伸手一抱。
孩子顿时消失。
夏思月脸色一白,到处寻找:“宝宝,宝宝,你在哪?娘,在这里,宝宝,别吓娘!”
“娘,宝宝在这里等你!”小娃娃的声音从夏思月身后传来。
夏思月转过身,看到小娃娃站在不远处,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宝宝,我为什么碰不到你?”
小娃娃天真烂漫地说道:“宝宝还没成形,当然碰不到,娘要保护好宝宝哦。”
夏思月摸了摸肚子,重重点头:“娘会保护你的。”
小娃娃胖乎乎的小手挥了挥:“娘,再见。”
夏思月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宝宝,呆呆说道:“娘很期待跟你见面。”
夏思月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去上工了,只有霍言在家。
“阿言,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霍言从她的神色中,便知道是好事:“猜不到,你说来听听。”
夏思月咧嘴一笑,眉眼弯弯:“我梦到宝宝了。”
霍言低头看着他,一只手轻轻贴着她的肚子:“宝宝,我是爹,你要记住这个声音。”
夏思月戳了下男人的脑门,笑得开心:“还没出生,就要他记住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霍言冷峻的脸染上一抹笑容。
漆黑的眸子温柔似水,他轻轻吻了吻夏思月的发丝:“你是大功臣,当然要先记住你的声音。”
两人腻歪了一会,霍言才送夏思月去学校。
因夏思月怀孕的缘故,校领导决定让范蕾代当一年班主任。
二一班的孩子们,在范蕾跟夏思月的配合下,越来越听话了。
值得一提的是刘胖,自打上次被马蜂蜇过后,他不但爱上了学习,还懂事了不少。
他娘见调皮蛋像换了个人似的,特意提着鸡蛋来学校感谢夏思月。
“大姐,我是老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刘胖娘硬要塞给夏思月。
刘胖突然冲出来,将袋子抓住:“娘,你这样,会害死夏老师的,快拿回去。”
他之前听人说,韩老师要了家长的东西,被人告了。
刘胖娘见自家儿子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愣住,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而已,怎么感觉做错了事一样!
“儿子,别生气,我马上拿回去。”
夏思月笑着说道:“大姐,学校不准收家长的东西,不然会记大过的。”
刘胖娘听到夏思月的解释,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夏思月嘴角一勾,轻言细语道:“没事。”
上完课。
夏思月整理好东西,正准备回家。
魏延初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温和问道:“你爱人没来接你?”
出于礼貌,夏思月回了一句:“可能有事耽搁了,我自己能走回去的。”
“我送你回去。”魏延初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上扬,眼里带着笑,明明看上去很违和,但夏思月总感觉不对劲。
她摇头拒绝:“不用,谢谢魏校长。”
魏延初见夏思月真的不要他送,也不强求:“行,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会安排其她老师帮你代课。”
跟刚怀上那会相比,现在轻松多了:“不用,目前还能坚持,到了那一步,我会说的。”
夏思月刚出校门,便看到夏斌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姐,等急了吧?”
“我也是刚出来。”夏思月从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夏斌:“怎么跑成这样?”
夏斌接过手帕,粗鲁地擦了两下:“在路上遇到刘寡妇,她情况很不好,我又跑回去找柱子,把剩下的五块钱也借给他们了。”
柱子虽然可恶,但孩子是无辜的。
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夏思月跟夏斌的想法一样:“你做的很好。”
得到表扬的夏斌感觉自己中了一个亿,他笑得像个白痴。
夏思月没眼看了,她抬脚继续往前走。
夏斌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快到村口时,夏斌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那个人?”
夏思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女知青跟屯子里的后生前后钻进林子,两人挨的很近,一看就知道关系不浅。
“你认识他们?”
夏斌指着女知青说道:“之前她找过我,被我骂走了。啧啧,现在的人哪,只想走捷径。”
夏思月的目光在女知青身上停留了几秒,好一会才想起她是谁:“那个人到处撒网,她想当海王。”
那个女人之前跟知青点的一个男知青很好,听其他人说,他们在谈对象。
后来,她又听说两人分了。
至于什么原因,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有人说她嫌男知青的家人没本事,没能力把她搞回城。
也有人说,她被男知青骗了。
夏斌不是重生之人,不知道海王是什么意思,他呆呆看着夏思月:“姐,我们只差两岁,应该没有代沟吧,为啥,有时候,你说话,我听不懂呢!”
夏思月戳了戳夏斌的额头,说谎不眨眼:“让你多读书,你偏不读,现在知道有代沟了?”
夏斌撇了撇嘴:“想让我读书,也不是不可以。等宝宝大了,我跟宝宝一起上学。”
夏斌越发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他眼睛亮了亮,用力拍了下大腿:“就这么办。”
夏思月无语说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夏斌,夏三岁更适合你。”
夏斌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还会遇到那个有狐臭的女知青。
他捏住鼻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站住,站住,别过来……”
女知青听话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夏斌。
“给老子把眼泪逼回去。”夏斌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女知青擦了擦眼泪,哽咽说道:“夏知青,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夏斌听到这句,全身一个激灵,姐说这个女人到处撒网,心思单纯的男人,容易被她套住。
他还只是个宝宝,肯定没能力对付这种女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毒舌一点:“你这人真可笑!老子跟你很熟吗?都说了,你身上狐臭太重,别往我身边靠,听不懂人话吗?”
长的丑也就算了,还脸皮厚!
女知青虽然觉得难堪,但还是说了下找夏斌的目的:“听知青点的人说,你爹能搞到回城指标,我想出钱买一个。”
夏斌笑了。
笑女知青异想天开,笑她无知。
“你知道一个回城指标,有多难搞吗?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像是在垃圾堆里捡东西一样。”
女知青攥紧衣角:“我,我给钱。”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夏斌不想搭理这种人,加快步伐往前走。
女知青追上去:“夏知青,求求你帮帮我!”
夏斌捂住耳朵,跑的远远的。
回到家,他把刚才的事告诉夏思月:“姐,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坑啊?”
夏思月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以后离她远点。”
夏斌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夏思月:“姐,我差点被她的狐臭熏死了,你是不是要安慰我一下?”
夏思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怎么安慰?”
夏斌双手做出数钱的动作:“最近口袋有点紧,给点零花钱用用呗。”
夏思月从兜里拿出五块钱给他:“省着点用。”
黄官屯的人,给零花钱都是一分一分的,像夏思月这种一给,就是五块的,算是很少有了。
夏斌呵呵一笑,麻利地将钱收好:“一定省着用,到了年底,工分的钱,全给你。”
夏思月白了他一眼:“那点工分,能兑几个钱?幸好我们在这里,不然,你每天都要饿肚子。”
夏斌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着:“你不在这,我根本不需要下乡。”
在家里吃父母的,用父母的,还不用做事,多自在啊。
夏思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夏斌脑海里划过他爹追着他打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冷颤:“不,不用,我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
爹说了,姐什么时候回去,他就什么时候回去。
他要是敢擅自回京都,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
落日的余晖映在水里,溪水像披上浅金色的衣裳。
清风吹来,河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夏思月吃太多,肚子有些撑。
霍言带她来到河边散步。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说话的声音从杂草堆里传来。
“死鬼,你找我有啥子事?”
“臭婆娘,老子好想你。”男人作势想抓女人的胸器,女人用力拍开他的手:“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如果在这里乱来,肯定会被人发现。”
女人的这番话,瞬间让男人清醒了几分,他收回手:“今晚后山见。”
女人将他推开:“你快走。”
男人依依不舍地看着女人,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杂草堆,看到霍言两口子在河边,吓得脸色一白,双脚发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夏思月戳了戳霍言的手臂,小声问道:“他是谁?”
霍言抓住夏思月的手:“隔壁屯的。”
夏思月很佩服王大妮。
在这个谨慎的年代,居然敢搞破鞋!
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王大妮以为男人走了,她从里面出来,看到霍言也在,差点社死现场。
她脸色一白,立刻往回跑。
夏思月觉得王大妮的举动有些多余。
该听的,都听到了,就算跑掉,也无济于事。
男人见霍言两口子一句话也没说,爬起身逃命似的往隔壁屯跑。
夏思月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只觉得无语:“王大妮胆子好大,大白天的,也敢跟野男人约会。
这要是被人发现,肯定要接受教育。”
霍言眼底划过一抹幽光,粗粝的指腹在夏思月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抓住她的把柄,比揭发她更有意思。”
夏思月觉得这主意不错。
握着她的把柄,她以后肯定会夹着尾巴做人,不敢乱说话。
回家的路上,霍言一直牵着夏思月走。
屯子里的社员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伤风败俗。
霍言见社员死死盯着他的手,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不悦:“看什么看?牵个手就大惊小怪的,难道你晚上不搂着你媳妇睡?”
社员对霍言怼了一通,小声说道:“我又没说什么。”
霍言冷笑一声:“你是没说,但你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了脸上。”
社员:“……”
随着月份的增长,夏思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要起床上厕所。
今晚又是被尿憋醒的一天。
夏思月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手电筒。
霍言最近砖厂,新屋两地跑,每天很累。
夏思月不想惊醒他,于是便轻手轻脚掀开被子。
霍言听到动静,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怎么不叫我?”
他边说边下床。
夏思月看着霍言眼睛下方的黑眼圈,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你每天那么忙,我哪舍得吵醒你!”
霍言打横抱起夏思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傻瓜,我再忙,也不能忽略你。”
夏思月听到这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嘴角一咧:“嗯——”
霍言怕夏思月磕到,抱着她来到厕所。
以前的厕所很高,夏思月怀孕后,霍言特意找人把厕所重建一下,换成水泥的,比较矮的那种。
这样,她踩上去,就不会太吃力。
屯子里的女人都羡慕夏思月找了个好男人。
“汪汪~~”
主人,有人在外面徘徊。
“汪汪~~”
主人,人跑了。
夏思月从厕所出来,听到大黄的话,立刻抓住霍言的手:“外面有人,你去看看。”
霍言怕坏人来个声东击西,对夏思月不利:“我先送你回屋。”
夏思月摇头:“你跟大黄一起去,我在这里等你。”
“大黄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有大黄保护思月,他放心一点。
霍言风一般的速度冲出院子。
然后手电筒一射。
远远看到一道黑影往屯子中央跑。
他加快速度追上去:“前面的站住,不然我扔菜刀了。”
这话让前面的黑影顿了一下。
霍言一口气追上去,手电筒的光照在对方身上。
看清对方的脸,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怎么是你?”
哑巴啊啊啊地打了几个手势。
霍言听不懂他的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哑巴带着霍言来到院子外面,指着石头后面的粮食,又是啊啊啊地说了一通。
霍言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这些粮食是你的?”
哑巴见霍言终于听懂了,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然后重重点头。
霍言不明白哑巴为啥送他粮食:“你什么意思?”
哑巴又是啊啊啊。
霍言担心夏思月等太久,他把粮食放到哑巴面前:“你先把这个带回去,我明天去找你。”
哑巴不要,转身就走了。
霍言看着地上的粮食,又看了下远去的哑巴,对他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夏思月等了一会,见霍言还没回来,她让大黄去找人。
大黄果断拒绝。
“汪汪~~”
主人,你现在是国家保护动物,他一个大男人,还怕丢了不成!
夏思月嘴角一抽,拍了下大黄的头:“我是人,不是动物,别乱用句子。”
“汪汪~~”
一样一样的,都是珍贵玩意。
夏思月:“……”
越说越离谱。
霍言提着一袋粮食进来:“这是哑巴的。”
夏思月对他有印象:“是他啊!现在粮食这么紧缺,他干嘛给我们这么多粮食?”
霍言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话,我听不懂,只听到他啊啊啊叫个不停,不知道他说什么!”
夏思月笑了笑说道:“夏三岁懂哑语,明天让他去问一下。”
霍言还不知道夏思月给夏斌改名的事:“夏三岁是谁?”
“夏斌啊!”
霍言扬了扬唇:“跟他很配。”
夏思月眨了眨眼睛,坏坏一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
次日一早。
霍言跟夏斌提着一袋粮食来到哑巴家。
矮矮的房屋破旧不堪,墙壁上的痕迹写尽了它的沧桑。
“啪啪啪……”夏斌拍打着破旧的门。
哑巴听到声音,喂完鸡匆匆忙忙跑出来。
夏斌开门见山道:“哑巴兄,我姐夫说,这些粮食都是你的,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言:“……”
他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小舅子!
不仅跟大黄、老黄牛称兄道弟,跟哑巴也有交情。
哑巴边说边打手势。
夏斌充当翻译:“哑巴兄说,我姐救过他,这是谢礼。”
这年头,粮食最珍贵,霍言怎么可能收下这些粮食:“心意到了,就行了,粮食你自己留着。”
哑巴摇头:“啊啊啊……”
夏斌:“哑巴兄说,他还有很多粮食,不会饿着。你要是不接受,他天天送。”
霍言没想到哑巴这么固执:“你,你这是何必呢?”
哑巴咧嘴一笑,脸上的褶子顿时多了一层:“啊啊啊……”
夏斌:“哑巴兄说,要不是姐救了他,他早死了。”
救命之恩确实无以回报。
最后霍言妥协了,他提着粮食回到三房。
今天是周末,夏思月不上班,她坐在凳上给宝宝打毛衣,看到霍言又提着粮食回来,赶忙询问:“怎么了?”
霍言把粮食放屋子,搬来凳子坐在夏思月旁边:“他不要,还说,如果不收,以后天天送。”
“他为什么给我们粮食?”
霍言抓住夏思月的手:“他说你救过他。”
夏思月脑海里划过一个画面,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回事。”
两人闲聊着。
村长看到院子门是开着的,突然闯进来,看到两人手握手。
老脸一红,立刻退了出去:“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说完,又想到什么,目光落到霍言身上,提醒道:“老三,你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悠着点。”
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霍言的脸黑了又黑:“……”
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对他媳妇做什么!
村长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夏思月差点笑死:“哈哈哈……”
笑着笑着,肚子突然顶了一下,她的身体顿时僵住:“阿言,阿言,动了,宝宝动了。”
霍言心头一动,右手搭在夏思月的肚子上,可能是晚了一步,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有。”
夏思月温柔地看着凸起的肚子,笑着说道:“没事,机会多的是。”
霍言觉得也是。
他拿开手。
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一下。
夏思月激动地看着霍言:“又动了。”
霍言也想感觉一下胎动。
他又伸手贴上去。
诡异的是,他贴上去的片刻,肚子里的孩子又老实了。
霍言怀疑宝宝跟他有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夏思月又想笑了:“这么小的孩子,他知道什么!”
霍言盯着夏思月的肚子:“那为什么我的手一放上去,他就老实了?”
夏思月眼珠子微微一转:“可能是你正气太足,把他吓到了。”
霍言朝夏思月投去狐疑的眼神:“是这样吗?”
夏思月信誓旦旦地点头:“嗯,肯定是这样。”
宝宝:“……”
村长觉得里面的人应该腻歪完了,走进屋问道:“老三,新房子都盖好了,怎么还不搬进去?”
霍言给村长倒了一杯水:“刚盖好,潮气太重,先晾段时间再说。”
村长知道霍言是个有成算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口兜里拿出一个本子:“上面是这个月卖出去的砖,当初说好的,赚到的钱,分你一成,我算了一下,你这个月可以拿一百块。”
这年头,一级工资才三十多块,霍言一个月拿一百,属于八级工资。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拿到八级工资,堪比国宝级,稀缺的让人羡慕。
村长从兜里拿出十张大团结递给霍言:“你数一下。”
霍言把钱给夏思月,对村长说道:“以后每个月的分红给我媳妇就行了。”
村长啧啧几声:“不留点钱养袋子?”
男人出门,身上不带几个钱,像什么话。
霍言摇头:“不需要。”
村长竖起大拇指,调侃道:“新好男人,我是不是要给你颁个奖?”
霍言无视村长的调侃,薄唇微微上扬,淡淡说道:“你这个负责人一定要好好盯着那些工人,谁浑水摸鱼,马上开除,并且终生不录用。”
村长在砖厂担任负责人,一个月也是二十五。
有他在,霍言要轻松很多。
村长严肃说道:“那是必须的。”
机会给了他们,既然不知道珍惜,那就别要了。
送走村长,霍言转过身刚要进屋,发现墙的另一边有人,他眼神一凝:“出来。”
躲在暗处的柱子畏畏缩缩走了出来。
他噗通一声跪在霍言面前,舌头打转:“老,老三,我,我想去砖厂上班,能,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霍言是砖厂的创办人,这种事,他能做主。
霍言对柱子的话,有几分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柱子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你想去砖厂上班?”
柱子点头如捣蒜:“家里又多了两张嘴吃饭,我不敢闲着。”
霍言眉梢微微一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柱子见霍言没说话,心里忐忑不安的,双手攥在一起,掌心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在他撑不住的时候,霍言突然开口了:“你去找村长。”
柱子像是罪得赦免一样,站起身拔腿就往村长家跑。
起初村长不同意,柱子好说歹说,村长才看在刘寡妇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你要是敢在里面开小差,就会开除你,以后也不会再录用你。”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柱子珍惜的很,他跪在地上,给村长磕了三个响头:“村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不会让你难做的。”
村长扶起他:“希望你说到做到。”
柱子跟刘寡妇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两人虽然没有办酒,但在村长这里登记过了。
结婚后的柱子,确实像变了个人似的。
天天上工,从没迟到过。
做事也麻利,只是长时间没有农作,突然干重活,体力跟不上。
他干一会,就要休息一会。
一天五六个工分的样子。
跟拿满工分的社员相比,有些不够看,但跟他以前相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屯子里的人看到柱子的变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后悔没把自己的亲戚介绍给他,让刘寡妇捡了个大便宜。
柱子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媳妇,媳妇,成了,成了……”
刘寡妇激动地哭起来:“太好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干,别给霍老三惹麻烦。”
她以为是霍言同意的。
“媳妇,别哭,我会好好干的!”柱子伸手擦掉刘寡妇脸上的泪水,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次不是老三同意的,而是村长同意的。”
刘寡妇从棉衣袋子里拿出两块钱递给柱子:“你去镇上买点猪肉回来,送去给村长。”
这两块钱还是上次借夏斌那五块,剩下的。
柱子将钱推了回去:“家里只有这么点钱了,把钱全用了,万一有急用,怎么办?
等发了工资,我会去送的。”
刘寡妇见他安排的妥妥当当,心里很是欣慰。
柱子看着不靠谱,其实对她很好。
……
星期一的早上。
夏斌把夏思月送到学校,正准备回屯子,看到校长魏延初上了一辆吉普车。
开车的人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他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是谁呢?”
夏斌走到半路,终于想起开车的人是谁了,他脸色大变,转身拔腿往学校跑。
“扣扣……”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夏思月的课,她走过去,看到夏斌气喘吁吁的,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你怎么跑成这样?”
夏斌抓住夏思月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姐,你……你们学校的校长不是个好的,我,我刚才看到他跟爹的死对头在一起。”
夏思月听到此话,想起魏延初最近对她的示好,心底一沉:“以后离他远点。”
夏斌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
夏思月也有这种担心,她沉思片刻说道:“我今天开始休长假,等生了孩子再说。”
夏斌:“行,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回夏斌把夏思月送到学校,正准备回屯子,看到校长魏延初上了一辆吉普车。
开车的人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他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是谁呢?”
夏斌走到半路,终于想起开车的人是谁了,他脸色大变,转身拔腿往学校跑。
“扣扣……”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夏思月的课,她走过去,看到夏斌气喘吁吁的,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你怎么跑成这样?”
夏斌抓住夏思月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姐,你……你们学校的校长不是个好的,我,我刚才看到他跟爹的死对头在一起。”
夏思月听到此话,想起魏延初最近对她的示好,心底一沉:“以后离他远点。”
夏斌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
夏思月也有这种担心,她沉思片刻说道:“我今天开始休长假,等生了孩子再说。”
夏斌:“行,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回去。”
夏思月上完今天的课,去找刘主任:“主任,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想休长假。”
刘主任听到这话,先是关心了一番,然后又露出为难的神色:“夏老师,校长说,只能请假,不能休长假,你这个要求,让我很为难。”
夏思月知道有些为难,但她不敢拿孩子做赌注:“我不用工资,只要保留教师资格就行了。”
刘主任将这个难题抛给魏延初:“等校长回来,我把你的事,跟他说一下。”
目前只能这样了,夏思月微微点头。
回屯子的路上。
夏斌边走边发牢骚:“魏延初是故意的,他肯定想对你下手。”
夏思月垂眸看着地面,前世的记忆像一帧帧电影画面。
她瞳孔缩了缩,眼底有冷意划过。
前世她爹本来可以直上青云的,最后却遭小人陷害,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我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夏斌撇了撇嘴:“肯定是想害你,让爹乱了手脚。”
有本事,正面刚啊,玩什么阴谋!
夏思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夏思月的情绪,顶了顶她的肚子。
夏思月摸了摸肚子,温柔说道:“宝宝,别担心,娘会保护你的!”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居然真的不顶了。
回到家,夏斌把看到的事告诉霍言。
既然是一家人,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再说他姐现在是孕妇,这种烦心事,交给他们处理比较好。
霍言听完后,脑海里立刻有了方案:“我会让人盯着他。”
夏斌拍了拍胸口:“我去盯。”
霍言一口否决:“他认识你,你盯着不太好。”
夏斌虽然爱玩,有时候还不靠谱,但他心里有一把秤衡量,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然他那个当官的爹,也不会让他下乡保护夏思月。
“行叭。不过,你要安排一个机灵点的,有身手的。”
霍言听到这番话很意外,他以为小舅子会蛮缠胡搅,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嗯,我会安排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斌对霍言有了几分了解,这个人除了家世差了点外,什么都好。
如果出生在一个好家庭,他现在的成就肯定不止这点。
霍言是行动派。
当天他便骑车去了镇上,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霍言看到家里的灯熄了,他怕吵醒夏思月,想跟夏斌凑合一晚。
刚踏出一步,就听到夏思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是阿言回来了吗?”
霍言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嗯。”
夏思月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将门打开:“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
手电筒的光打在霍言脸上,全是汗珠。
霍言牵着夏思月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很凉:“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上霍言关心的眼神,夏思月浅浅一笑:“没有哪里不舒服,是我坐久了。”
霍言一听是这个原因,轻轻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怎么还不睡?”
夏思月露出无奈之色:“睡不下。”
霍言搂着夏思月进里屋:“肯定是我不在身边,所以睡不下。”
等夏思月上了床,霍言将身上的汗擦干,换了件干爽衣服穿上才上床。
他搂着夏思月,轻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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