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 新闻动态 >

蜣螂狐臭(臭蜣螂是屎壳郎吗)

时间:2024-05-11 11:32:40       点击:0

门诊时间:8:00-18:00  | 在线咨询

文章目录:

草不黄俗话说143:脏(四)——蜣螂  拉瓜  垃圾系

十、垃圾[ng-]

垃圾:更有载垃圾粪土之船,成羣搬运而去。(宋吴自牧《梦梁录·河舟》)

亦有每日扫街盘垃圾者,每日支钱犒之。(同上《诸色杂货》)

关于“垃圾”一词,江蓝生先生《台湾地区词(四则)音义考》(《历史语言学研究》,2012.5)“垃圾”条云:

“垃圾”在宋代的实际读音不详,①但其音义应与“拉飒”有关。

今疑其中的“辣撒”恐非女真语,有可能就是“拉飒”,是个汉语词,由“辣撒”音变为“垃圾(lèsè)”,后旗人入关,遂将此音(lèsè)带进北京。东北话把“哆嗦”变读为“嘚瑟”(de.se阴平),把“邋遢”(lā.tα)变读为“肋脦”(lē.te),这些都是“拉飒、拉撒”变读为lèse的同类现象,庶几有助于鄙说。

如此看来,《国语词典》把“垃圾”定音为lèsè未必是由吴语折合而来,恐怕采用的是老北京旗人的口语音,而今北京音lāji则是白话文的读音。即:

①“垃”,《龙龛手鉴》郎合切;“圾”,《集韵》逆及切。但此字为危急义,通“岌”,并非“垃圾”的“圾”。

肖旭《“垃圾”考》:

“垃圾”本当作“垃靸(趿)”’,下字读苏合切,音“飒”。

江、萧二位先生都主张“拉圾”均与“拉飒”有关,但“圾”或“岌”均音“鱼及切。鱼母。”(《广韵》)因此,我们认为:“垃圾(ng-)”应属于“蜣螂”系,“圾”不应读“苏合切”,因为他是“牙音疑母”。

十一、蜣螂 蝼蛄

蜣蜋:《广韵·阳韵》:“蜣,蜣蜋。”《玉篇·虫部》:“蜣,蜣蜋,啖粪虫也。”《古今注·鱼虫》:“啖粪虫也,推转成丸,圆正无斜角。”《集韵·阳韵》:“蜣,或作(虫却)。”去羊切,平阳溪。阳部/鲁当切,平唐来。阳部。

(虫却):《说文·虫部》:“渠(虫却),一曰天社。”《说文·虫部》朱骏声通训定声:“即蛣蜣也。蜣蛣之翻语为(虫却),侈口言之。”其虐切,如要羣。铎部。

螜:《尔雅·释虫》:“螜,天蝼”郭璞注:“蝼蛄也。”胡谷切,入屋匣。屋部。

或作“蜣螂”:

蛣蜣:《尔雅·释虫》“蜣螂”郭璞注:“蛣蜣,黑甲虫,噉粪土。”《慧琳音义》卷八十四“蛣蜣”注:“粪中虫也。”去吉切,入质溪。质部。

虼蜋:蜣螂。那厮虽穿着几件虼蜋皮,人伦事晓得甚的?(元关汉卿《救风尘》第一折)

拉瓜:川渝或称脏脏或曰“拉瓜”。全国各地或叫“拉胡”,或叫“拉虎”,参《汉语方言大词典》,不一一罗列。

蝼蛄:蟪蛄(《本经》)、天蝼(《本经》)、 仙姑(《古今注》)、石鼠(《古今注》)、梧鼠 时珍曰∶《周礼注》云∶蝼,臭也。此虫气臭,故得蝼名。曰姑,曰婆,曰虫之名。蟪蛄同蝉名,蝼蝈同蛙名,石鼠同硕鼠名,梧鼠同飞生名,皆名同物异也。(《本草纲目·虫部·蝼蛄》)

“蚑蟜蝼蚁闻之,拄喙而不能前”李善注引《方言》:“南楚或谓蝼为蛄。”(《文选·枚乘<七发>》)

蝼姑:《广雅·释虫》:“蛞蝼,蝼姑也。”

䗜蛄:《广雅·释虫》“蛞蝼,蝼姑也”王念孙疏证引《埤雅》引《广志》:“蝼姑,会稽谓之䗜蛄。”

“蝇蜹姑嘬之”孙奭疏:“(蜹),张音汭,云:诸本或作䗜,误也。丁云:,未详所出……又一说云:䗜蛄,即蝼姑也。”《玉篇》音流。

蛞蝼:《广雅·释虫》:“蛞蝼,蝼姑也。”《集韵·末韵》:“蛞,蛞蝼,虫名,蝼蛄也。”苦栝切,入末溪/落侯切,平侯来。侯部。

括蝼:“蝼蚁螟蜓, 蝇蝇翊翊”李善注引《方言》:“南楚谓蝼蛄为括蝼。”(《文选王褒 <洞箫赋>》)

蟝:《方言》卷十一“蜉䖻,秦晋之间谓之蟝”郭璞注:“蟝,似天牛而小,有甲角,出粪土中,朝生夕死。”戴震疏证:“蟝,亦作渠略。”《玉篇》音略。

或作“渠略”、“螶”:

螶:《说文·虫部》:“,螶也。一名蜉游,朝生暮死者。”段玉裁注:“《释虫》:‘蜉蝣,渠略。’”强鱼切,平鱼羣。鱼部/离灼切,入药来。铎部。

十二、狐狸与蜻蜓

(一)狐狸取名之由(1)

1.狐

狐狸有狡猾之名。哺乳动物,犬科,肉食类。性狡猾多疑,单称“狐”,其名当取自“狡猾”,是“猾”的纯元音形式。这系词我们说得很多了。

2.狐狸:狐狸,遇敌时能从肛门放出恶臭以乘机逃走。(户吴切,平模匣,鱼部/里之切,平之来。之部)以此,当将之归入“蜣螂”系。

跟他类似的有“果子狸”,又叫“花面狸”,灵猫科,肛门附近具臭腺。

还有山西孝义人称松鼠为“圪狸”(晋语)可以归入这一系来解释。

(二)狐臭 胡臭

关于“胡臭、狐臭”,陈寅恪先生在1937年已经论证过(《寒柳堂集·狐臭与胡臭》),后来又多有人谈论,在葛洪《肘后备急方》中找到了早先的出处。到底是先有“狐臭”还是先有“胡臭”,争论不休。笔者无意去讨论,只想说,狐狸取义之由的第一项是“臭”,那它的单名“狐”当是我们前边谈到的“[hō]/[hā]臭”之[hō]/[hā],应该是无疑义了。因此,“胡臭”也好,“狐臭”也好,总之跟“[hō]/[hā]臭”有关。那“胡人”之称,不能说这是唯一的取名之由,起码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因为草原之人,难免有“腥膻”之味,这绝不是诋毁胡人,而是事实具在的。

(三)狐狸取名之由(2)与蜻蜓之“狐梨”名

“狐”双名“狐狸”,很可怪异的是,蜻蛉(蜻蜓)也有这么个名字。

蜻蛉一名“胡䖿、狐黎、胡梨”等:

胡䖿:《说文·虫部》“蛉”桂馥义证:“蜻蛉,一名诸乘,一名胡䖿,一名蜻蜓。”

狐棃:《尔雅·释虫》“虰蛵,负劳”郭璞注引或曰:“虰蛵,即蜻蛉也,江东呼为狐棃。”

“棃”或作“黎”。

胡梨:蜻蛉,一名青亭,一名蝴蝶,色青而大者是也。小而黄者曰胡梨,一曰胡离。小而赤者曰赤卒,一名绛驺,一名赤衣使者,好集水上,一名赤弁丈人。(《古今注·鱼虫》)

胡离: 见上。

这该如何解释呢?蜻蜓“复眼发达,单眼三个”;复眼观八方,标志着伶俐聪明,因此狐梨等应该与“灵光、灵巧、恔憭、狡赖”同系。它与狐狸同名,应该取义一致。其实,狡猾的狐狸与与灵光的狐狸是一而二、二而一的。

此外,蜻蜓一名“蚂蛉、蚂螂”,当与“麻利、麻溜”是一属的,取其动作快速。

从“拉瓜、拉虎”推测,“黄质黑章”的老虎,或与“拉瓜、拉虎”得名关联。

十三、蟑螂异名之解

蟑螂在各地异名较多,收罗一些解释如下:

(一)王孙系

旺财[wang cai]:客家俗称。这可不是“旺财”,当与“王孙、䐥臭”关联。

甴曱[gaat9 dzaat9]:粤语俗称:汉字写法为甴曱,归入“王孙、䐥臭”系。

曱甴[gā zuà]:潮州俗称。同上。

曱甴[gā zuǎ]:闽南语俗称。同上。

骚甲子:桂林话俗称。同上。

(二)蜣螂系

活朗子[huó lǎng zi]:大连半岛、胶东半岛、辽宁其它地区(如大连、丹东、营口等地)及黑龙江有方言岛等(胶辽官话)。当归如“蜣螂”系。

曱甴[gǎ là]:福州俗称。同上。

此系“蝼蛄”的英语说法与相同,也说明它们可能都取义于其脏、臭。

(三)灶蚂系

灶蚂蚁[zàomǎyī]、蟑蚂蚂[zhāngmǎmǎ]:西南俗称。据说是由于出没于灶台等处,云南人形象地称为灶蚂蚁、蟑蚂蚂。

灶妈子 [zàomāzi]:武汉话俗称。

灶猫儿:广安。

这一系词,可能与“(虫觅)(刺虫)”、“木虱”及“莽党”等关联。

(虫觅)(刺虫):《广雅·释虫》:“蜰也。”王念孙疏证:“即下文飞蟅、飞蠊也。”蟑螂也。莫狄切/七迹切。

木虱:蜰:湖雅曰:“有二种,一曰蜚廉,一曰行夜,皆臭虫。俗名木虱”。(光绪《恒春县志》卷九《物产》“虫之属”)即蟑螂。

莽党:《说文·目部》:“矘,目无精直视也。”徐锴系传:“矘,莽党然。”

傥莽:暗昧不明貌。时傥莽而阴曀兮,忽不识乎旧宇。(三国阮籍《清思赋》)

苍茫。模糊不清貌。海上多云雾,苍茫失洲屿。(南朝梁沈约《夕行闻夜鹤》)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李白《关山月》)

宋中山刘玄居越城。日暮,忽见一着乌裤褶来取火,面首无七孔,面莽党然。乃请师筮之。师曰:此是家先代时物,久则为魅,杀人。及其未有眼目,可早除之。刘因执缚,刀断数下,乃变为一枕。此乃是祖父时枕也。(《太平广记》卷三六八出《集异记》)

根据“灶蚂子”之类的得名,如果联想一下我们推断“茅厮、毛厕”之类是取义于“污秽”,看来还不是无知妄说。重庆、广安或称“偷油婆”[tōu yóu pó],则是就其习性而名。

至于《尔雅·释虫》之“天蝼”,郭璞注:“蝼蛄也”,则“天蝼”可归入“蟑螂”系。

草不黄俗话说140:脏(一)——王孫  肮脏  系(1)

植物、动物的命名之由,是语源研究的一个大宗,历来有人探讨,至今成效还是不很显著。比如蟋蟀,楚人为何称之为“王孙”,是公子王孙喜欢斗蟋蟀的缘故吗?狐,为何又叫“狐狸”?它跟“狐臭、胡臭”有没有关系?“狐狸”跟“蜣螂”命名有没有关系?为何蜻蛉(蜻蜓)又叫“狐/胡黎”、“胡离”?等等。我们来说说

东魏高敖曹(491~538),名昂,字敖曹,以字行,渤海蓨(今河北景县东)人,南北朝时期东魏大将。

“敖曹”跟“昂”如何“名”、“字”相契合?盖“昂”即“昂藏”:

繡衣柱史何昂藏,鐵冠白筆橫秋霜。(唐李白《赠潘侍御论钱少阳》)

“昂藏”与“敖曹”,均“器宇轩昂”之义。與“昂藏”音近的“骯髒”,也有“器宇軒昂”的意思:

骯髒辞故园,昂藏入君门。(李白《赠参寥子》)

“骯髒”、“昂藏”等位同義。與“敖曹”音近的“鏖糟”,有“污秽;骯髒”的意思:

又有大澤,彌望草莽,名“好草陂”,而夏秋積水,沮洳泥淖,遂易為“鏖糟陂”。(宋莊綽《雞肋編》卷中)

那“骯髒”的“污穢”義,自宋以來一直活躍在文獻、口語中:

家山亦何有,骯髒衣間蚤。(宋洪邁《贈覺師》)

“肮脏、腌臜、齷蹉”等,“邋遢、拉灑”等,“拉瓜、垃圾”等詞,看似简单,其实解释起来并不容易。

一、骯髒

李鉴堂《俗语考原》:

肮脏,俗谓不洁者曰肮脏。

《红楼梦》第五回:

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

《俗语考原》并未考到“源”。

(一)肮脏的源头

余杭章先生曰:

鞅掌:说文云:“坱,尘埃也。”今人单言曰党,重言曰鞅党。鞅党连言犹鞅掌。世人误书肮脏。单言党者,亦误书脏矣。(《新方言·释言》)

从“源”的角度讲,太炎先生的说法应该不错。“坱”为“尘埃”,“党”为“不鲜”(《说文·黑部》:“不鲜也。”)按照这个思路,“肮脏”应该是可拆解、二字平列(联合式)的联绵词。

1.王孫

“王孙”一词或指“王公子孙”,或指“猴孙”,或为“贵称”,还可以指“蟋蟀”:

蟋蟀,楚人谓之王孙。(清杭世骏《续方言》)

“以注鸣者”孔颖达疏引《方言》:“﹝精列﹞楚谓之蟋蟀,或谓之蛬;南楚之间,或谓之王孙。”(《周礼·考工记·梓人》)

按,《方言》“王”作“蚟”。蟋蟀呈黑或褐色。田野蟋蟀又称“黑蟋蟀”;或名“孙旺”,即“王孙”之倒。在英语(cricket)中,蝼蛄亦有“cricket”之称(Mole cricket)。 “蝼蛄”,臭虫也,跟肮脏义之“拉瓜”等又属于“蜣螂”系。

因此,“王孫”(王:雨方切,平陽云,上古“匣母”)一种可能與“黤黮”、“黤黪”、“黯黮”等是“髒髒”的源頭。

2.肮脏源头诸体

黤黮:《玄应音义》卷十一“黤黮”注引《纂文》:“深黑也。”卷十七“黤黮”注引《苍颉篇》:“深黑不明也。”

《慧琳音义》卷六十五“黤黮”注引《声类》:“深黑貌也,不明净也。”於槛切/徒感切。

黤黪:《慧琳音义》卷四十五“黤黪”注引《考声》:“不明也。”於槛切/七感切。

黯黮:“忘旧邦之黯黮兮”王逸注:“黯黮,不明貌也。”(《楚辞·九叹·远游》)乙减切/徒感切。

黭黵:《玉篇·黑部》:“不明净也。”乌感切/徒感切。

黭黮:《集韵·寑韵》:“果实坏皃。”

单独地讲:

黤:《说文·黑部》:“青黑色。”《集韵·感韵》:“深黑色。”

黯:《说文·黑部》:“深黑也。”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李善注:“黯,失色将败之貌。”(《文选·江淹<别赋>》)

黭:《说文·黑部》:“果实黯,黑也。”

“类曛黄之黭漠系。”蒋之翘辑注:“黭,果实黑坏貌。”(唐柳宗元《梦归赋》)

黮:《广雅·释器》:“黑也。”

黪:《广雅·释器》:“黑也。”《释诂三》:“败也。”《玉篇·黑部》:“今谓物将败时颜色黪黪也。”

还有“黵”,《说文·黑部》:“大污也。”《集韵·琰韵》:“黑污也。”都敢切。如果从“败、坏”的角度讲,“黯黪、黯黵、黭黮”最接近“肮脏”的前沿,而“王孙”则在其前。这些单音节词都是“闭口韵”(谈、覃、侵),按笔者的“声衍韵失”汉语音义演变理论,跟东、冬、蒸、耕韵字是等位的。

(二)肮脏诸形及变体

后来出现了“腌㬹、腌(酉藏)、㛺赃”等写法。

腌㬹:小梅香走将来吹灭灯,搅了读书兴。腌㬹小贱人,传着姐姐夫人命,教哥哥睡去来独自冷。(《全元散曲·清江引》)

一般解释是:腌,读[ā]或[āng]。腌㬹,犹肮脏。此处犹“惹人厌”。“㬹”,《集韵·梗韵》:“足跟筋也。”跟“脏”不搭界,是个记音字。单独的“腌”,亦有“肮脏、弄脏”的意思。

冻剥剥正暮冬,如今暖溶溶便开春,来,来,来,谢绨袍糚点了我腌身分。(元高文秀《谇范叔》第三折)

腌:枉腌了他金屋银屏,枉污了他锦衾绣裀。(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五本第三折)

揽这场不分明的腌勾当,今日将平人来无事讲。(元孟汉卿《磨合罗》第三折)

其实“腌”如果写作“淹”更直接:

《广雅·释诂三》:“淹,败也”王念孙疏证:“今俗犹谓渍物为淹,又谓以盐渍鱼肉为腌。”

掩藏物过久,不臭败即有酸臭味。类似的有:

腌(酉藏):《西游记》第四十四回:“有些腌(酉藏)臭气,你休恶心。”

解释“(酉藏)”不音如“藏”而音zā。

㛺赃:《集韵·覃韵》:“㛺,女志不静。”《字汇·女部》:“㛺,女志不浄。”《集韵》乌含切,平覃影。

按:《正字通·女部》:“㛺,按:焦竑俗用杂字:物不净曰㛺,有音无义,今俚语有之。旧注因从女专训女志不凈,误也。”

还有“䐥臭”、“䐥冻(臭)”:

䐥冻(臭):䐥,臭貌。今俗曰䐥冻臭。(清梁同书《直语补正》)乌孔切。

䐥臭:《广韵·董韵》:“䐥,臭皃。出字林。”

川渝至今称酸臭味为“䐥臭”。耳屎之“耵聍”,也當纳入本系解释。

至于“龌蹉、腌臜”就不举例了。“肮脏”的变体特别多,请参王学琦、王静竹先生《宋金元明清曲辞通释》、徐振邦《联绵词大词典》(商务印书馆,2013)、白维国等主编《近代汉语词典》、《汉语大词典》“腌、腌”下等,不一一罗列。

像“腌脏”(内蒙临河。晋语)一词,犹可以见字识义,而像“腌势”、“腌(扌䪞)”、“罨靸”等词,如果不放在笔者设置的“声衍韵失”解释系统中,恐怕万难解释清楚:

腌势:<形>脏的样子。官话。獾儿似腌势。(明朱有燉《烟花梦》)

腌(扌䪞):<形>肮脏。北京官话。也不懂个干净腌(扌䪞)。

罨靸:譬如沟中水,被沙土罨靸壅塞了,故水不流;若能担去沙土罨靸,水便流矣。(《朱子语类》卷九五)

罨簪:[浄唱]打脊罨簪赖秀才![丑唱]打脊罨簪赖狗!(宋佚名《张协状元》第二四出)

搕(扌䪞):《广韵·合韵》:“搕,又搕(扌䪞),粪也。”乌合切/才盍切。

恶沙:垃圾。王军虎《西安方言词典》。

乌苏:脏乱。徐宝华等《上海方言词典》:“乌苏,同‘乌苏相’。东西脏乱,使人难受。”

就川渝而言,與“骯髒”關聯的读音就有:[ngāngzāng][ ngānzān]、 [Wāzuā]、[ngāzā]、齷蹉等。肮脏系的核心词可以归结到“龌蹉、恶浊、恶臭”等词上。

(三)耵聍及叮咛

耵聍:耳垢。《玉篇·耳部》:“耵,耵聍,耳垢也。”

若有干耵聍,耳无闻也。(《灵枢经·厥病》)

如新去耵聍,雷霆逼飓䫻。(唐韩愈《献山南郑相公樊员外》)

耳中耵聍,干结不出。(《本草纲目·虫部·蚯蚓》)都挺切,上迥端。耕部/奴丁切,平青泥。乃鼎切。

如果照《改并四声篇海·肉部》引《龙龛手鉴》:“(月寧),耳中垢”的解释,“(月寧)、聍”均为“耳垢”,则“耵”亦当有此义,但目前未见文献记载。(月寧),《改并四声篇海》引《龙龛手鉴》奴顶切。

为什么反复嘱咐叫“叮咛”?或许就是“耵聍”使得“耳无闻”而需要反复、重复地说吧。

书生好色男女通吃,与美艳少妇一夜邂逅暴富,却因老毛病化为空

周至县有个读书人叫孙克复,因为喜欢阶州地方肥沃的土壤和甘甜的水土,便在当地建起房屋,耕田读书,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他屋子左边靠着山,对面是深谷,还建了一个小草阁,相当宽敞,可以眺望远方。草阁下面林木茂密,虽然有一条小路,但人迹罕至,只有樵夫和牧童偶尔经过。

一天,孙克复独自在草阁上凭栏远眺,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沿着小路走来,他头戴草笠,身穿布衫,看上去颇为秀美。等到走近了仔细一瞧,果真长得十分美貌,红唇白齿,一头华发,面色白皙,看上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孙克复惊讶地说:“世上哪有男子如此俊美呢?”他急忙走下草阁,拦住少年并调戏他:“这深山僻路,豺狼出没,小郎君你傍晚时分一个人走,准备到哪里去投宿呢?不如暂且住在我这里,明天一早再走,也免得我担心你。”少年说:“我们素不相识,你既不熟悉我,我也不了解你,我是来打猎寻找食物的,是留宿你这里,那是万万不可。”

孙克复向来有断袖之癖,也就是喜好男色,他一见这少年如此美貌,便欲火中烧,突然上前抱住少年。少年大惊失色,说:“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能突然对我无礼?”孙克复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还需要我解释呢?”少年惊慌失措,极力挣扎,孙克复猝不及防,失足坠下山崖。少年趁机脱身离去。

孙克复被一根树枝夹住,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大声呼救,但没人听见,只能自认倒霉,等死算了。突然,一个女子路过这里,看见了他,惊讶地说:“你这样挂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孙克复说:“被人算计了!你能救我吗?”女子说:“救你也不是难事,只是我救了你,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孙克复说:“只要不再被树枝夹着,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女子掩嘴一笑,解下脚上的裹脚布抛到一端,拉着孙克复爬了上来。孙克复过了好久才定下神来,整理好衣服向女子道谢。女子慢慢地系好裹脚布,并不回答他。孙克复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倨傲,仔细一看,这女子身材苗条,婉约美妙,是个绝世美女。他不禁缩起脖子,吐出舌头,暗自欢喜,心想今天怎么碰到这么多奇遇呢。

这时天色已晚,四周渐渐昏暗下来,孙克复再次向女子拜谢说:“救命之恩,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报答的,希望你能留下来多住几天。”女子笑着斜了他一眼说:“你这个人太不良善了,刚刚脱离险境,又想造孽了。”孙克复听她说话诙谐,又见她情意深厚,一点也不像那个少年那样冷漠,于是就把她带进草阁,与她百般温存。

大约到了三更时分,女子披上衣服起床,说:“今晚我和别人有约,必须去赴约,明天再见吧。”孙克复伸手拦住她说:“今晚约会,明天约会,不如我们夜夜约会。”说着又留住她继续亲热。他趁机问女子:“你这么柔弱娇小,就算是坐着油壁车,抬着竹轿子,也怕是受不了劳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空山里来了?让人感到奇怪,我心里能不担心吗?”

女子说:“我叫宓碧碧,今年十八岁,嫁给前村方家的儿子,半年就守寡了。今天是我母亲生日,我回家祝寿,走这条近路,没想到遇到你,没能守住贞节。这大概是前世的缘分吧,我愿意和你白头偕老。让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人有个依靠,你不会嫌弃我吧?”孙克复神情严肃地说:“能得到你,我真是修来的福气啊!只是我有个老母亲,她性情刚烈,我出入都要向她禀报。不告诉她就娶了你,我实在不敢擅自做主。但是父母疼爱子女,应该不会苛求。他们见你如此可爱,应该会接纳你的。容我慢慢想办法。”

女子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并且始终不变心的话,那就可以保全性命,不必担心生死大事。夜间精气耗尽,一天就可以恢复。让你从蜣螂丸变成蝴蝶,从腐草变成夜光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遨游于人间极乐的境界,不再受形体的羁绊,听任阎罗天尊的支配了。”孙克复大喜过望,相见恨晚。

早晨起来,孙克复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叫那女子到面前来,反复详细地询问她的情况,然后对孙克复说:“儿子,你不要这么草率行事。我听说那种容貌艳丽的女子,往往能迷惑人,甚至能倾覆整个国家,更何况是为害一个普通男子呢?我活了七十岁,见过的闺中秀女何止千千万万,但像她这样妖艳至极,一见面就让人心旌荡漾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个祸水啊。你有什么德行能配得上她呢?再说,她先前丈夫夭折,这是很不吉利的,你还是赶紧把她送走,免得招来祸患。”孙克复听了,默默无言,呆立在那里,脸色苍白如死灰。

女子上前说道:“老太太的看法也太偏颇了。我并不是自己上门来推销自己,实在是觉得吃苦受罪不如过点甜日子,所以才厚着脸皮自荐枕席。我并不嫌弃孙郎贫穷,您又何必怕他被我迷惑呢?”母亲说:“不是这样的,年轻的女子贪恋新欢,忘了旧好,虽然遇到钟情的人难免这样,但我这老婆子为儿女们操劳,也不得不如此担心啊。”女子勃然大怒,说:“你这个老妇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我离开这里,难道就活不下去了吗!”她又斥责孙克复说:“你真是个木头人,不值得和你说话。不听我的劝告,你很快就会死的。你这个穷酸相,就算死了也只能做个下等鬼。到时候我就袖手旁观,坐在刀山剑树旁边,看你如何挣扎吧!”说完,她愤愤地出门而去,不知去了哪里。

孙克复痛哭流涕,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母亲安慰他说:“天下美貌的妇人多的是,何必一定要这个呢?再说,这深山幽谷里,突然来了个美人,不是草木成精,就是狐狸鬼怪。你如果被迷惑而不醒悟,一门心思去胡思乱想,那我这个老婆子还能依靠谁呢?”母亲反复开导他,孙克复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没过多久,有一对老夫妇,带着六七个男女,直接闯进草堂,大声叫骂。孙克复刚出来询问,就被他们扭住。老翁用拐杖敲打着孙克复的背说:“你跌落山涧,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不是我女儿出手相救,现在你的肠胃早就被山里的乌鸦喜鹊吃光了。现在你却抛弃我女儿,怎么这样忘恩负义呢?”

孙克复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吓得脸色大变,气也喘不过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家里的众人全都围过来看,但没人能解开这个纷争。孙克复的母亲拄着拐杖走出来,说:“别吵了,有事可以好好商量。”老妇人说:“亲家母出来了。亲家母一头白发,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导致我女儿回去后愤愤不平,不肯吃饭。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亲家母的肉,够吃的吗?”孙克复的母亲这才知道他们就是那女子的父母。心里暗想,他们来势汹汹,定会挑起事端,不如先用好话应付他们。刚开口,老妇人就制止她说:“别多说了,你们赶快把墙壁粉刷干净,庭院打扫整洁,明天我们就把花车送到门口来。”说完,他们就放开了孙克复,纷纷散去。

孙克复的母亲对儿子说:“看他们这种行径,更加确信他们是妖怪了。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只要你心里坚守正道,就不难把他们赶走。”商量好后,他们就严加戒备,等待明天的到来。第二天黎明,老夫妇已经把女儿送来了,鼓吹奏乐,嫁妆丰盛,仆婢众多,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

孙克复看得十分眼馋。他母亲用门闩撑住宅门,隔着门大声说:“我们家门庭向来清净肃穆,你们无缘无故来骚扰,难道不觉得惭愧吗?快走吧,别自取其辱。”老翁老妇勃然大怒,说:“可怜你们家里一团糟,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所以我们不惜把爱女送来侍奉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自命清高,以为我们缩头缩脑,不能在你这老刁婆的肚子里捅上一刀吗?”于是他们开始扔砖砸石,攻击了很久。孙克复的母亲始终置之不理。老夫妇也觉得无趣,只发出恨恨的声音,说:“走吧!走吧!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你们。”说完就又散去了。

村里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觉得很奇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就来劝说孙克复的母亲说:“我们村子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得不到邻里的照应。你家是孤儿寡母,却总是和异类为敌,固执己见地招来仇敌,这不是明智之举。这里以前有个狐仙村,人们常常能见到狐狸,但它们从来没有作恶。现在来骚扰你们的,无疑是狐狸。历史上,有人供奉狐狸,与它们交往,甚至与它们结为姻亲,这并不稀奇。你儿子神气非凡,即便娶个狐妻,也不一定会带来祸患。不如暂且顺从它们,以解除眼前的祸患,岂不是很好?否则,结怨太深,它们作祟必然更频繁,恐怕你们母子俩也难以安枕而卧了。”孙克复也多次劝说他母亲,母亲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当晚,那对老夫妇又把女儿送来了,他们满脸愉悦,似乎已经事先知道孙母已经答应这门婚事。于是他们完成了婚礼仪式,就回去了。

孙克复和女子感情十分深厚,女子侍奉孙母也非常温顺恭敬。日常生活所需,只要一想,立刻就能得到,一家人享受到了坐享其成的福气。

有一天,女子对孙克复说:“今天我内侄要来,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做出后悔的事。”孙克复说:“你的内侄,也是我的侄子,长幼有序,我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过了一会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岩壁下遇到的俊俏少年。

孙克复大吃一惊,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感到十分局促不安。然而少年却谈笑自若,一点也不介意。孙克复顿时放下心来,和他不再生分,慢慢的开始有些轻浮狎昵的举动。他趁少年不注意,突然吻了他一下。少年惊怒地说:“你这狂奴,老毛病一点都没改,哪有做人长辈却不自重到这种地步的!”说完,他又用力把孙克复挤到桌子下面,然后愤然离去。

女子回来后,看到这一幕,愤怒了很久,然后才叹息说:“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你这个酸腐的书生,还值得和你谈性命大事吗!”于是她不辞而别。家里的所有器物,也不见人拿走,一眨眼就化为乌有。孙克复和少年接吻时,觉得一股异香传入脑海,衣服上也有香气,好几天都不散,渐渐地香气聚集在两腋之间,于是他患上了狐臭,终身都没有治好。

上述文章内容有限,想了解更多知识或解决疑问,可 点击咨询 直接与医生在线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