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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洗头碰碰狐臭(宝宝洗头碰到前卤门)

时间:2024-05-08 10:03:03       点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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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网友:直接去丈母娘家睡了一晚

#春日生活打卡季##评论区表情包大赛#r

(1) 难道你这是对两个科目还区别对待?

(2) 不懂就问,你是怎么敢的?

(3) 不是吧,你梦寐以求的恋情就这么快结束了?

(4) 咱就是说你这是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5) 小编惊到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做的。

(6) 总的需要姐姐教训一番,才会好好吃饭。

(7) 人外永远有人,山外永远有山,你可以因为这个去深思,但因此就唐突的否定自己的努力就太懦弱了

(8) 要不怎么说,上镜胖十斤,有的明星为了好看,拼命控制体重[偷笑]

(9) 真是神医!还是位懂得人情世故、高情商的神医!

(10) 大胖脸肯定是大胖儿子喽[奸笑]

(11) 哈哈哈。小的怎么用?

(12) 初闻不知话中意,再听已是话中人

(13) ‬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要不咋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尽量学习,是为了孩子以后能有更多选择的权利。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没有特别的天赋。

(14) 你是怎么做到还有零有整的?

(15) 哈哈哈哈生气了就丢脚皮塞他嘴里哈哈哈哈哈[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16) 天啊,你妈为什么不能两碗水端平呢?[捂脸][捂脸][捂脸]

(17) 历经风雨,终见彩虹!黑暗的日子虽难熬,但你们的坚持与努力,终会照亮前行的路。

(18) 这是什么样的公公婆婆,如此信任儿媳妇

(19) 你老公很爱你的。

(20) 医生:作为一名医生虽然这些道理都懂,但是我自己还是忍不住。所以我自己也有结节![笑哭][笑哭][笑哭]

(21) ‬这可以当情报局特派员了啊![捂脸]

(22) 而且大人追的越快,小孩就跑的越快……

(23) 据说中国人在那里就是行走的钞票啊,老厉害了

(24) 怎么着,看你的意思被拦下来还是因为牌照啊?

(25) 所以,你的选择就像是直接跳过了中年危机,直达40岁?

(26) ‬无敌喵喵拳[憨笑]

(27) 东北人亲如一家,南方土豆先来热身。

(28) 9岁还没有概念吧。

(29) 这应该是所有人心目中所向往的状态吧!

(30) 出轨这种事,并非人人有份,别一棍子打死一群人。

(31) 凌晨三点来偷看你的,估计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福利!

(32) 姑姑和孩子们反应过激,是不是该给他们消消火,或者给他们讲个笑话?️

(33) 实话实说,狐臭真的很刺鼻跟辣眼睛

(34) 你真厉害,不知道我这一辈子能不能攒到150万

(35) 《民国奇探》,姐妹们,感兴趣的去看[干杯]

(36) 调整心态吧你,要么花钱,要么别当怨妇。

(37) [捂脸][捂脸][捂脸]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呀!看来想要自己轻松,还是要自己放过自己啊!

(38) 好家伙这么多叠词!看来你直播肯定没少看,希望以后可以不被这些词误导了

(39) 我好像有过诶,你们呢?

(40) 可我就是想问一句,如果不是他弄的,那你岂不是误伤了?

小说:半夜有人鬼鬼祟祟在开门,她举起棍子就打,打完发现是夫君

入了夜,天下起了雨。

噼啪作响,听雨打在瓦砾上的声音,看来这场夜雨还不小呢。

秦深在炕桌上点起一盏豆大的油灯。

她从炕桌上拿起针线笸箩,想着纳双鞋底子出来,突然间,她想到院子里还晾着药材,于是心中暗道一声:

坏了!

忘了这茬了。

是几味治脸上癞子的茯苓、白芷,还有给庚子治狐臭的白矾。

她嘴里一边念着自己忘性大,一边抄起倚在堂屋门槛儿边的斗笠戴上,卸下门栓子,迎着兜头的雨水,往院子里走去。

避开地上水汪子,正要从木架子上端走晒着药材的簸箩——

就在此时,她余光处看见了一个鬼祟的黑影,飘忽着从小路往自家院子闯来。

这黑影虽看着身量高挑,可背脊如罗锅一般驼着,肚子还圆滚滚的,像一个怪物。

秦深心里一紧,纳罕:西林院子这么偏,白日都没人串门,怎么深更半夜还有人来?

莫不是盗贼小偷?

秦深看了一眼早就熄灯的东西屋,不愿吵醒庚子和娘亲,只能咬牙自己上。

她顺起一根捣衣木槌,猫着身子沿着篱笆墙,躲到了院门后头。

听见吱呀一声推门声后,她喝了一声,抬起手里的木槌,就往“小贼”脑袋上捶!

“敢来偷东西,先吃我一锤!”

耳边闷哼声响起,竟然是文琅?

他单手捂着头,被打得七荤八素,靠在门后头嘶嘶抽着凉气。

秦深尴尬的松了手里的棒槌,扶了也不是,揉也不是,只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拿无辜的眸子盯着他看,弱弱憋出一句:

“你咋回来了,深更半夜的又下着雨,我看不清人,只当你是小贼呢。”

文琅缓了一阵,见她乌溜溜睁着眼,一副无辜甩锅的模样儿,只无奈一叹:

“宫外有差事办,我就提早回来了……看你瘦棱棱的,力气还不小。”

他没有带雨具,头发湿漉漉的,大颗雨水顺着他俊逸的脸庞滑下,落进他敞开的衣襟里。

秦深往他的肚子上看去,衣服被撑的鼓鼓的,还有活物攒着头不停动弹着。

再看他后背,那远看像罗锅一样的驼背,原来是因他背了两只麻袋在肩上。

麻袋上头用朱红圈着个粮字儿,便知是刚从城里的粮铺买来的粳米。

雨夜天凉,他一件薄衫冷得直发颤,又被打了这一棒槌,可却丝毫不见他脸上有愠色,还是那一份温润浅淡的笑意,眸眼若星。

“上次走的匆忙,没等着你回家,倒是听你娘说家里米缸空了,还有你想抱一窝小鸡娃,我就给买回来了——”

他掀开衣服的一角,露出一窝黄绒绒的小鸡娃来。

小鸡一淋雨,又叽叽叫了起来,他忙拿衣服掩了起来。

“快进屋吧!别淋出病来了。”

秦深一边催着,一边帮着他卸下肩上的米袋子,吃力的提抱着,先往堂屋里头搬。

心里想着:文琅看起来身形清瘦,咋这么有力气?扛这么两袋米丝毫不带喘的。

两人湿哒哒进了屋。

细雨丝叫夜风一吹,斜着飞了进来,秦深立即扭身掩上了门。

摘下斗笠扔在一边,她去铜盆里搅干净帕子,先给文琅擦擦脸。

文琅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衣,把二十几只小鸡娃搁下后,放倒马扎凳子给围了个圈儿,让它们在圈子里撒欢,不会在屋里跑的到处都是。

“我看鸡窝破旧了些,明个儿我重新扎个栅栏,固一固那畜生棚子,对了,家里怎么有小猪崽子?”

文琅接过秦深递来的帕子,贴在被雨水打得冰冷的脸上,一阵阵暖意直往心里钻。

秦深另倒了杯温下的茶水给他,把分家的事略说了说。

因怕他介意自己重操刀子匠的手艺,又解释了许多,无非是秦水夫妻如何丧心病狂,阉死的娃娃怎么可怜等等的话。

文琅听完,沉默了很多,甚至微微拧起了眉头。

秦深以为他介意,正要打腹稿,再度进行洗脑游说时,却听他开口道:

“我月例不过三两,怕做不出这许多事,家里还有几亩田,不若我卖了去,你先把阉割房造出来吧。”

秦深一听原来他是为了钱的事情发愁,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家里养鸡又养猪,本就剩下几亩孬地种甘薯,若卖了去,猪娃子吃什么,就是小鸡娃的菜叶子,我也得另想办法了。”

顿了顿后道:

“挣钱的法子我也有,我看竹林里冒了好些笋尖,家里也有腌菜的大肚缸子,可以先腌些酸笋子,制成酸辣笋菜,清脆开胃,我去城里碰碰运气,指不定能把猪苦胆的钱先挣回来呢。”

而且,等净身的生意慢慢做起来,赎宝贝儿的喜钱、阉割的拜师钱,那都是一笔笔可观的收入。

不急,一点点都能办置起来。

听秦...

“好,你只管做,城里的二荤铺子我也有些路子,销路什么的交给我就是了。”

“恩,好。”

酸笋子属于农家菜,登不得台面儿,一般也只有切面铺儿或者二荤铺子肯开价儿收。

秦深本就没指望卖给什么大酒楼,靠着配方捞赚一笔,她是穿越来的不假,可这里的人也不是傻子。

秦深心里欢喜的应下,然后抬眸看向文琅——

见他正仰脖子饮着杯中温水,那冻得青紫的唇开始渐渐转白。

他的唇色偏肉白,有一些病态的苍色,只有淡淡的血色,衬得他面容清俊,温润润的像一块玉一般。

可这唇太有特色,叫人一眼便能认出来。

在她记忆中,卫槐君未用人血当口脂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唇色。

她的背脊不自觉开始攀上鸡皮疙瘩,挪着脚跟,往后退了一大步。

也许是她周身泛起戒备的气息让文琅感受到了,他抬起询问的目光,怔怔看向了她:

“怎么了?”

“没、没事儿。”

别开眸子,深吸一口气,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暗示: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这个时间相像的人多了去了。自己都有穿越的概率,长得相像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

这也太巧了吧。

都是太监,还都是西陇来的,长相嘛一个素颜,一个妆后,除了性子天南地北,气质水火不容外,感觉真的像是一个人哇!

不成,她真的没法说服自己。

如果文琅真是卫槐君,是个能得奥斯卡影帝的戏精,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玩农家乐,她就要傻了,半夜被戳破喉咙捏断气管都是分分钟的事。

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她目光逡巡,上下将他看了一遍,见他身上亵衣半湿不干的,贴着里头的肌肉,腰线流畅,腹部紧实,好像还挺有料儿的——

呸呸,这个关头,居然还能跑偏了去!

她抬起手,暗自捶了下自己的脑门,这一敲,让她立即想起了件事。

当日她曾撕开了卫槐君的裤腿,并且在他的毛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时,她是下了死口的,记得还尝到了血腥气味,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应该还留着疤……

这么想着,秦深便把目光,牢牢锁在了文琅的裤腿上。

中国古代十大手抄本之四《海上花魅影》第十三 、十四回

第十三回 庆生机弟兄得窖 寻死路学究投营

却说,镜如要他老婆勒死他,月娥听了大哭。大家看了说,哪有没有烟就要死,我们去村坊寻寻看,或者有人尚有鸦片烟未被长毛收去,讨点来救救你的性命。镜如在地下磕头说:“若能如此,便是我重生父母。”玉英不待他磕头早已去了。走了几处,皆说:“我们村上前头,家家种鸦片烟,却被长毛掳得干干净净,我们自己尚没得吃,哪有再分与别人。”

走了几家,皆是一样说法,无奈何只得回来。路上忽然想着说:“当年老太爷烟膏最多,叠年熬起来,一罐罐放在地窖内。当年镜如曾偷过二次,后被老太爷知道骂了好几次。如今屋子虽被烧去,地窖内东西必不能烧,何不如到上房地基上寻着原处,扒去瓦砾掘开地窖,寻寻看有没有,碰碰他运气。”

一面想,一面走,到了小屋内,说:“各处皆没有鸦片烟,有一个地方至今不知有没有?”月娥是来了未满三年,不知从前之事。水如忽然想到说:“必有,当年老太爷在时并没有吃,如今在地窖内想是烧不去的。”当夜并央了一个人,亦是吃鸦片烟的,许掘了分些与他。这人听了喜欢之至,便说:“你们指点何处是地窖,只怕连洋钱、银子皆有亦未可知。”大家听了更喜欢起来。

此时,饭皆吃饱了,便拿了旧篾器做的火把,寻着有地窖的地基开掘下去,果然尚有两缸未动。玉英得了赶紧取起,分了与掘的人,这人得了烟恐黑夜失手,便将一块破瓷片盛了就走。

这边,水如、月如弟兄两人寻寻,原来,尚有金叶子一包,约有七、八两,又有五只银元宝,每只五十两。水如、月如得了就有命了,何不再寻寻看。弟兄复至窖中,四处再检了一回,原来,只有这两包,余尽自碎纸。二人回身出窖,回到小屋,见月娥在地下喂丈夫鸦片烟。

原来,镜如不能吃,须一口口喷进,半晌方能言语。月如二人方将得金银告诉他,镜如夫妻亦喜之不尽。月如又想:“前数年时候,给我们弟兄每个人分了三千元’我分毫未用,若放在地窖内,长毛必不能拿。将来我有钱,亦须好好的收藏。”看官知之,嗣后,月如便有存了一个积钱的想头。

是夜,各人皆睡稻草中。虽有饭吃,却无盐菜。次日,打听得长毛被蒋大人兵勇,一路开仗逼到浙西,左大人驻兵衢州,衢州城坚不破,城内照旧买卖。镜如此时得了鸦片,人已复元,于是,令胡雄拿了二十两银子先买被铺,次买油盐,又寻着一个从前帮过的长工,令他去挑。复又将小屋隔了几间以分内外。又将不连处搭起草屋以遮风雨。是时,痛定思痛,水如复想起春云来,念念不忘,又想到二哥、阿莲、雪花三人必是死在山下乱尸堆中亦未可知。

不数日,胡雄回来,将各件买回,说:“衢州城内米价好贵,每升一百念文,菜油每斤三百念文,盐每斤八十文。菜油与盐每人只准买四两,若店内认得此人,一日买过两次便不许买,各店皆有告示。城内大发瘟疫,吃鸦片人身体虚弱易于沾染,每日死人上千,衢州城内一处如此,他处可知。”又说:“妤奇怪,我方走至个营盘门口,见一个人似乎是我家请过的那个孔先生,迎上去一看却是他。他说:‘到营盘将有三个月,弄不来要想到别处去。’”众人听说道:“还是他有本事,将来军营中得了保举尚有官做呢。”这边镜如弟兄,暂且苟且度日表过不提。

岂知胡雄才说这个先生,原是读时文被时文气熏入骨髓,原不晓得世务哪能办得军务。当时因听了师母说话投入营盘当文案。原来,这营官平常晓得先生,舍村远近皆敬重他品学兼优,因此将先生看重,聘他入营,请他在第三号管金衢严一带军情,所有军机警报皆先生主稿。先生若是吃得起的,不如开口就夹些文理在内。营官只说:“先生工时文,是一件顶难做的事,尚能做得来,岂有文报做不来的道理。”

这日,便请至中营,告诉他:“长毛现在要攻我某处营垒,闻得长毛分三路来,官兵人少不能抵御,须请衢州镇饶大人派兵前来。文书内要说得紧急些,饶大人看了方着慌,便好添兵飞速前来。此文须当夜发去,不必太长,请师爷快办一办,师爷急去勿辞。”这先生客气了一番,又推逊了一番,说道:“恐做不好。”

营官不耐烦,说:“师爷做去包好。但须以快为主,抄好就发,军机以速为妙。”先生听了回来起稿,做了一夜,次日着人送去,营官说:“此文书系请添兵,是一件要紧的文书,为何此时才办好?不必看,看了亦改不及,快些??去。”

不料,此书到了饶大人衙门,内中幕友均系老办军务。将文书拆开,大家读不懂。文章只有十余行,内中“之乎者也”虚字行行排列,无人懂得。又把它细细揣摩一番,亦是不懂。幕友说:“此是月报例文,无什要紧。”因此未曾派兵接应。

不料,这边营中等了数日无救兵到,长毛便用荷包阵围起,营官着慌,只得用五百名洋枪保着文案、粮局、军火冲出重围。不料头一阵只将文案保出,其余全军皆没。当时并不知这文书用了“之乎者也”,及至败定,营宫疑心:“如何饶大人不发救兵,以致我如此全军覆没?必定文书内未曾说得紧急,请先生检原稿,取出来看看。”先生道:“我放在文具中,当时走得慌,未曾带得。”

不料过数日,统领左大人接着各路兵败的文书,将营官革去了顶戴。营官申辩说:“卑职有请救兵的文书,饶某坐视不派兵救应,请饬吊原文覆验。”往返数日,先生正在愁心,要验他文稿。因遇见胡雄,说弄不来,要想到别处去的话。

先生待了数日,有人通知他:“师爷还不快走,饶大人已将原文呈与左大人看,左大人见了发怒,说某营用了一个时文鬼做文案,岂不误了军情大事,断送我个八营盘的性命事体尚小,若长毛即由此狂窜,东踞严州,西踞金华,浙东糜烂,这办文案的便是罪恶滔天。快将这文案捆送大营,枭首示众。”这人将这些话告诉了,先生听了便急的无地可钻,尚要回营收拾行装,这人说:“来不及了,停一时大营令箭到来,即要捆人。”先生方慢慢八字脚走出营盘。这人叫:“快走,来捆的人已到营了。”先生方放开脚步,一路上恐怕追来,不得已紧紧行了数十里。

这边,营官只得以在逃申复,左大人便通饬各营,不准再用工时文的办文案,须先令营官出结,结上有不做时文字样方准在营办公。原来,左大人将孔先生原文吊来一看,其原文是:

营官某某,敬禀饶大人麾下:窃卑职叩违宪辕者岂一日哉。甚矣,发贼之最难敌也。且夫发贼之难敌也,共故有二:一曰多,多者少之对,而卑职适得其对焉。一曰强,强者弱之反也,而卑职适得其反也。不宁惟是,规矩方圆之至也,而其多且强者将适中乎规,启发圣人之教也,而其多且强者犹能反乎隅,此卑职所以为秦庭之哭而不能自已者也。且卑职尝读传矣,宣叔如晋,非乞师乎,晋侯许之七百乘,故古制一乘七十二人,昔之乘今之兵也。惟我宪台其将审夫中归反隅之说,为之深观焉,为之对勘焉。衰多而增益焉,增美而择回焉,然后杀敌致果而贼之所恃,夫二者于是难恃矣。卑职之言不其然乎。

左大人当日见了此原文,因此要捆先生,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油沪渎时文不售 羡妓院大脚生财

却说孔先生怕左大人来捉,送了性命,拼命的往别处逃避。听得人说:“现在可以赚钱莫如上海,不如往上海寻寻生路。”于是一径逃到上海,住客栈。

初来时并无朋友,后遇见了几个同乡,是吃洋行饭的,知道先生才学,便请了先生坐西席。此人姓杨,名少荪,腹内一字不通,只能说外国话。场面异常阔绰,专欢喜与官场来往。又假冒为斯文中人,遇妓馆、茶楼便要撰联句,题跋语,以为有了这个便好出名。恨自己不能做,因此请了先生在家专替他代做。又想巴结先生,因此又将先生荐往报馆为主笔,谁知这报馆主人须要见过先生笔墨方好聘定,因此少荪欲请先生做几个论送往报馆中看看。

不料论尚未做就先出丑,你道为何?原来,这杨少荪喜嫖的,这日就请先生至四马路书楼上听书。先生系初至上海,不曾见此场面,心想:“上海如此花天酒地,车水马龙,且华夷不分,男女混杂,成何世界。”再看各书场上的联语及妓女手中拿把折扇、团扇无不通文,心想:“上海的妓女原来亦是能文的。”遂一面发呆,一面眼看着一个妓女唱阔口的正唱《打山门》。

先生不懂,杨少荪便告诉了他,且指着这妓女名叫小如意的说:“这妓女是上海最有名,她曲子最唱得好。其余如金宝宝,洪少兰,金小娟均系有名的长三。”先生不懂得长三名目,杨少荪便告诉先生:“上海妓女有三等:长三、么二、野鸡。”正说着,只见书场中走来一个大脚姨娘,见了少荪说:“杨老唔哩,先生请杨老点戏。”

这边孔先生不懂上海规矩:叫长三妓女是叫“先生”,叫么二、野鸡方叫“小姐”。今听得叫了“先生”一字,只说是叫他,说:“我不认得妳,为何叫我这一句?”便惹得书楼上面哄堂大笑。孔先生不知就里,又见这姨娘请杨少荪点戏,少荪便说:“唱《思凡》。”即见一个粉牌挂在书场上,写明“苏韵兰《思凡》”,原来,这姨娘便是苏韵兰的。韵兰最为瘦鹤词人海上所赏识,其与词人往来笔札不减韵兰风韵,后韵兰别嫁,词人思之不已,为作断肠牌小说计共一百余卷。此是后话不提。

这日,韵兰在书场上唱完了书,便叫姨娘:“邀杨少荪到她家去。”于是韵兰先坐轿子走了,随后少荪便同了先生一起到韵兰家中。韵兰见他二人来了,但略略了抬了抬身,便见有许多娘姨、大姐打手巾上来。

这先生头便如摇鼓一般满屋乱看,杨少荪便在韵兰面前称赞孔先生是浙东名士,韵兰听了,便拿出一幅宣纸写的横额说:“此是泉塘最工时文的大才子某广文所书,请孔老今加上跋语。”

这孔先生看见上面写的是“秀媚天成”四字,便想:“此跋语如何做?”便不觉一时出神,两眼翻了白光,口内咿咿唔唔的,少荪透说:“先生是羊癫风发了。”便拉了先生一同出来。

讵知先生一路想做跋语,回到馆中做了一夜,足足的做了二百七十五字,内有云:“故虽闻其人而未之见也。”又云:“予用是滋戚矣胡为乎?戚又予岂能文哉,予何敢许也。”其余奇文幻句层见叠出。韵兰见了说:“此是时文不是跋语。”

次日,又有客来打茶会,此人便是开张报馆请孔先生做主笔的,见了此跋语便问:“是何人主笔?”韵兰道:“说是个渐东名士,只闻得他姓孔,不知其名。”这报馆主人听了又读读跋语,只说一字道:“唉!”心中便不满意这孔先生。

谁知,这孔先生自题跋后,心想:“自已笔墨若不出色,苏韵兰是何等名妓,何至要我题跋,如此笔调大约报馆主人看见亦必惊叹为奇才。”因此心中想想欢喜。

一日在四马路一带游玩,见了许多脚大的妇女浑身尽是绸缎,满头尽是珠翠。孔先生看了说:“此等大脚何必如此之阔绰,一有几何出息,乃有如此之穿戴?”旁人知道的便说:“此大脚是长三上的大姐、娘姨,一年出息少则三、四百金,多则千金。”先生听了说:“我们笔墨的,一年赚得几?此种大脚女子,其一年出息乃有数倍,真正愧死。”

先生正在羡慕大脚不已。背后头忽来了一个同乡人,此人姓吴,名玉衡,此人不嫖长三,专嫖野鸡,一生好看妇女,因此老天罚他生了一双近视眼,眼光不过一寸多远。这玉衡看见了先生,便与先生说野鸡的好处。先生道:“昨日看见《游戏报》上刊出野鸡歌八首,是绿意轩主人的笔墨,只有苦处,何尝有好处?我记得,我念与你听:

野鸡苦,爷娘鬻我在门户。得来身价有几何?不抵街头一宵赌。身价原有用尽时,侬身作苦无了期。花落哪能重上枝,终身受浪蝶狂蜂欺。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一曲,谁为拔出泥犁狱。

野鸡苦,野鸡有身难自主。朝接王郎暮接张,身躯作践如泥土。郎总多情不敢声,郎即无情难守贞。有情无情卧起晓即行,此后各各相见忘姓名。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二曲,青楼可惜人如玉。

野鸡苦,愁风愁雪又愁雨。六街宵静少人行,犹插残花立廊厅。客若不来不敢眠,客若垂顾急抢先。沿街争抢缠头钱,客若不允忧心煎。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三曲,奴龟鸨母心何毒。

野鸡苦,秋去春来少毛羽。连日钗环典当空,总遇情人怕索取。索之太骤客不来,不索鸨母终疑猜。肌肤虽亲肝肠摧,假为欢笑相追陪。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四曲,秋风凛漂肌生粟。

野鸡苦,孽海昏沉瞎莫睹。总使有心欲救援,罗网层层难用武。娘姨大姐管尔身,不敢怒来不敢嗔,但借尔躯骗客银,孰令尔即逃风尘。鸣呼!我为野鸡兮歌五曲,谁为整顿春江俗。

野鸡苦,苦更向谁谈肺腑。有时认作好姻缘,偏教错注姻缘簿。方期互结茑与萝,岂知终渝白首歌。翻身仍复入网罗,野鸡,野鸡奈尔何。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六曲,代她眼泪倾如烛。

野鸡苦,残年犹且画眉妩。低头不敢向灯前,问之半晌半倾吐。老大作态少且然,夜深献媚剧可怜。缠头多少且听焉,但得有客犹早眠。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七曲,眉炎蹙损春山绿。

野鸡苦,斩断情丝须快斧。风流罪过创者谁?昭容陆氏开山祖。自此遭残女儿身,彼此孽海皆沉沦。至今房中烧冥银,以情死者皆替人。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八曲,管弦入耳皆凄促。”

玉衡听了便说:“此野鸡上海土话叫做讨人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已的身体便无如此之苦楚。你看小花园胡家宅各处的野鸡有数处,小姐皆大大有钱,其身价比长三尤大。若就湿相好,就便不容易攀,至于讨人身体,则二、三洋便可住夜。”

正说着,两人走至祥春里,此里中便是野鸡窝,内中皆是妖狐鬼怪,粉黛淋漓,先生见了魂不附体。只见一个野鸡将先生袖子扯来,一个野鸡将先生衣襟拉去,一看尽是小脚。先生喊道:“小脚果然害人!”玉衡道:“不怕,倒有趣。”

先生没命的挣出巷口,又顶头撞着一班大脚的娘姨在巷口拉客,先生又绝叫:“救命!”玉衡只得笑到弯腰曲背。只听得先生口中喊道:“原来大脚亦是害人。”这玉衡见这班娘姨拉先生拉得凶,口内不晓得说了些什么,这娘姨便放了先生。

这时先生方定睛观看,见这班野鸡也有大脚的,也有小脚的。先生道:“古怪,世上女人必须脚小方为标致,哪有大脚亦算标致的?”玉衡道;“先生有所不知,现在风气初开,大脚最为时髦。上海嫖客嫖小脚倒容易,嫖大脚倒难。再现在阔少要娶小亦娶大脚,只要品貌生得好,标致不标致不在脚大小分高低。况且前辈如袁子才先生亦说:‘女子的大脚好。’常说:‘品貌是天生,脚是人工,论女色只重天生不重人工。’又常引一女子笑世上男子爱小脚的诗末后两句说得好:‘不知小脚从何起,起自人间贱丈夫。’此是前辈最风流不重小脚的证据。又本朝顺治年间曾禁民间女子缠足,圣谕皇皇,当时曾通行省,后因积习难解末能遵行,但禁旗民,不准缠足,故至今旗民或有娶缠足女子,旗人争相唾骂说:‘此人不知廉耻。’似说:‘女子爱缠足,便不是正经女子。’此是本朝国法不缠足的证据。又现在广东湖北创立天足会,会中禁止缠足,立法甚严。其入会者均系有名人物,两湖制军张香帅并为其出示,此是近时禁缠足的实据。若说男人喜好,在未阔眼界的只说:‘脚小女子好。’若于此道阅历透的反说出大脚有几种好处来:‘一干净,二天然风致,三娶了此种女子善于管家,服侍又周到。若小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最讨嫌的是数日不洗,睡在一处不免有狐臭气,再缠得不大不小,反步步疼痛并路亦走不来,扭扭捏捏实在难过。’”

先生听了这里便说:“老兄的话实在不错,不但徒说标致不在乎脚之大小,实在极标致的我看大半皆是大脚。再听得人说:‘大脚的娘姨、大脚的大姐个个该钱,小脚的小姐个个漂帐。’此话是否?”玉衡道:“何尝不是,小姐的收场十有六、七无好结果。大凡妓女到了色衰的时候,若是大脚便好改业,或反的了娘姨跟得轿起,又能到各处酒楼、茶馆、客栈寻她小姐的相好。否则肩挑买卖无事不可做。若是小脚,以上诸事皆不能行。然小脚的妓女总不想到这个地步,趁着一时年轻,放着正经客人不做,反去夹姘头,夹了姘头进帐有限,要反吃鸦片,姘头夹夹,鸦片吃吃,混淘淘过日子,一时运气不好反被姘头将她连年积蓄拐骗一光,再加生意不好,并鸦片烟亦要断瘾,此便是她收场的时候。”

先生听他这里,叹了一口气说:“女人小脚已是死路。再吃鸦片烟更是死路了。”玉衡方要再说,只见杨少荪近面而来,说:“先生报馆主笔不得了。”先生惊问:“何故?”少荪因说:“报馆主人见了你与韵兰题的跋语,次日便来回报我具说:‘先生笔札亦是用不得的,因此我这边亦另请人了。先生可请至别处谋馆。’想来上海人太不通,不识先生是个真正宝货。”

先生听了无可奈何,只得辞了玉衡,回到杨家住了一夜,次日便搬行李,说:“要回家乡。”杨少荪便送了脩金。先生便搭船回杭州。因浙东尚有长毛,便不敢回家乡,即绕道至江西,恰好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像似雪花,却是男装,并非女装,原来,这人果然是雪花。

话分两头,欲知雪花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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